【好吧它就是V团田田】表让小众飘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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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来钱2010/3/3 13:31:00
对自己坑品没信心，所以开个短文L
不定期更新，不一定更几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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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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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田知道自己是个挺别扭的人，对于真正喜欢的东西很难直白的说出口。
“那样怪恶心的不是嘛”，当事人一直这样说。
“其实你每次看见甜食的样子就已经很恶心了”，也会有人这样吐槽。
于是森田只能揉着太阳_Xue无奈的皱眉，性格这种事，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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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一直有两个人，一个总是跟他一起聒噪吵闹，一个在一边安静的看着他们。
他对于这样的人有些苦手，因为对方很少主动来迎合他，他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叫他们KEN和冈田，他们唤他GO，他忘记了这种差别对待是怎么形成的。一直理所当然的叫下来，对方也曾弱气的反驳过，却一直没有改过来。
“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叫我准一。”那家伙那时候斜倚在椅子上，单薄的线衫滑离了肩膀，像是无意识的在引诱人。
于是森田在旁边看着他就有些生气，瀑露癖么这家伙？
当时自己好像是答应了，还开玩笑的叫着“准一様”。对方还是那样靠在椅背上笑的有点羞赧，线衫随着他细微的动作又下滑了几厘米。
于是连玩笑都不想开了，皱着眉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呐，冈田，把衣服穿好。”
冈田站起身来敷衍的念着“はい、はい”转身走了出去，他总觉得有一瞬间那家伙的神情看起来很是低落。
该说自己是变态呢还是单纯的バカ呢，森田对于自己轻而易举就能改变冈田的心情这件事有点扭曲的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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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宅跟他腻在一起研究整人计划的时候总会说冈田的事，像是“今天早上那家伙又对着包子展露了初恋一般的笑容”或是“昨天那家伙一完工就冲向便利店捧了一堆罐装咖啡出来”。森田扭着眉毛斜眼看他，“你心里多阴暗才会一直监视member的举动啊。”
三宅便鼓着脸颊绕到他后面踢了他一脚，“我只是比你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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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三宅看上去纯良无害一直停留在十几岁的少年阶段，吸了氦气一样的喜感声线也总是让人对他生不起气来。但是大部分时间这家伙是个恶魔，用歌名来形容的话大概sugar nightmare是最贴切的。
三宅从后面挂在冈田身上的时候活像个孩子抱着巨大布偶，他揉着他的头发“冈田冈田”的叫着让森田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好像冈田听上去比准一还要亲近似的。受害者毫无抵抗的淡定的坐在那里看书，被扰得不行了才会回手推推三宅的脑袋，念叨着“KENくん你太碍事了”。
森田看到这里又开始在心底暗暗地生气，他想你这家伙凭什么嫌我们生疏，你加在名字后面的那个くん才是最多余的。于是他干脆上前一把把三宅从那家伙背上拽了下来，用力过猛胳膊有点疼，呲牙咧嘴的一脸狰狞。
冈田回头看了看他，又看看立在那里坏笑的三宅，了解了似的点点头，“GOくん你这是吃醋了？”
他被这句话戳中心事有点慌张，猛推了一把面前被三宅蹂躏半天的脑袋喊着“白痴啊你”。对方也不生气，配合的喊着疼还不忘委屈的回头向三宅求救，装腔作势的说“KENくん你以后表来找我玩了，GOくん没有你陪着会寂寞的。”
于是他干脆整个人愣在那里，心想冈田你这混蛋真的是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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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宅兴高采烈的跟他说明自己新出炉的恶整イノッチ计划的时候森田还在发呆，于是三宅看着他这张呆脸止不住的笑，反而把整人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森田没好气的一脚踹过去，“你这家伙简直就是恶魔。”三宅听了这话反倒像是受到褒奖似的连声对他道谢，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有些事，你不说他是不会明白的。”
但是这种事要怎么说？“虽然一直态度恶劣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的”，让他说这种话不如让他再去玩儿几次“你认识みのもんた吗”这个游戏。他叼着烟有些烦乱的推门进了排练室，心底里把三宅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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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田像个笨蛋似的睡在那里”，这是他看见那个躺在地板上的人的第一反应。他想不出什么句子来描述他侧脸有多美好眉眼的弧度有多动人，他本能的反应是这么冷的天气睡在地板上是只有笨蛋才做的出来的行为。
于是他左右张望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干脆把自己外套月兑下来盖在他身上。冈田的睫毛在他注视下_chan啊_chan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略显迷茫的睁开了眼。
他蹲在他身边被他吓了一跳，有种想在冈田那凸额头上印上KY两个字母的冲动。
“那个，我……吵醒你了？”他想了想还是自己说点什么好。
冈田揉着眼睛笑，含糊不清的说“GOくん，烟味。”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烟，暗骂你这家伙的嗅觉也太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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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要走的时候冈田坐在那里拉了拉他的库脚，他不明所以的低头看他，虽然以他们的身高坐着和站着并没能拉开多大的距离。
“衣服，谢谢。”
冈田抬眼看着他清淡的笑了笑，冬天里他却忽然觉得燥热起来。
他想他又被KEN这混蛋骗了。
就算自己不说，冈田也还是明白的。
他一如既往的跺着脚甩开冈田的手，笑骂着“别这么看着我，怪恶心的。”
冈田还是温婉的对他笑，背后映着暖红色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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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直这样就好了。
只要一直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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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来钱2010/3/4 14:52:00
恭喜阿丿当爹
虽说眼睛像妈是好事，不过在我看来阿丿的细目也是萌点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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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ma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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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了几年之后他们第一次吵架。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显得仓皇失措。
森田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家伙会突然爆发。他窝在床上披着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烟灰不小心掉了下来，床单泛着点点火光任由黑暗延伸扩张，一瞬间炫丽的刺眼，却也只是一瞬。
他定定看着床单上的洞忽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像是有什么很快就要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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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愣在那里死死地盯着那家伙，并不是觉得有多好看，只是被浓重的轮廓吸引了视线。对方被他看的有些尴尬，犹豫不决的伸出手来说“我是冈田，请多指教”，他忽然就拍着大腿喊着バカ夸张的笑了起来。
那一年他们二十出头，每天都在靠打工混日子。常常看着搞笑节目缩在沙发上吃一碗泡面，过的是不分彼此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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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田总是在他旁边看书，架着老旧的黑框眼镜，衬托的表情都沉静起来。森田坐在那里不敢说话，偶尔好奇的偏过头去，见他睡着了就任他靠在自己肩上，连呼吸都变得谨慎。
他喜欢看冈田醒过来时的迷茫神情，声音糯糯的让他心里很温暖，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眼神聚焦在森田脸上之后那家伙总会流露出欠扁的表情，揉着脖子抱怨“GOくん你太矮了我脖子好酸”或者“GOくん你那一把骨头硌得我脸疼。”
这种时候森田往往想都不想就把他从沙发上踹下去，看他在地板上团成一团自己则滚倒在沙发上，捂着肚子莫名其妙的笑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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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其他人出去的时候偶尔会被问起来，“你那个眼睛很漂亮的朋友今天不一起来么”，他扁着嘴不耐烦的嘟囔“没必要连我的朋友都要跟那家伙共享吧”，心情忽然就DOWN了下去。回去之后他总要扳过冈田的脸反复端详，吐槽“明明额头要比眼睛引人注目”，对方也不理会，只是不动声色的抬脚踢他。
他边躲边想有这样一个可以一起打闹调侃的人也不错，于是冈田于他变成了理所当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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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田说要搬出去住的那天他瞬间有一种被人抛弃的失落感，却又倔强的什么都不想说。对方一直不肯跟他对视，两个人都有些烦闷。
他看着冈田把不多的行李塞进一个边角泛白的包，自己的拳头便不知不觉握了起来。他想问为什么你就不能把话说明白呢，可是话到嘴边却又硬是_Tun了回去。这种感觉很讨厌，他皱着眉蹲在一边像极了地痞无赖，脑袋里却在烦恼着少年漫画才会出现的友情篇章。
“你为什么突然要搬走。”
想来想去他还是开了口，用的是陈述语气，像是想让冈田认识到自己的荒谬。对方却连收拾行李的手都没有停下来，心不在焉的甩给他一句“不想再和GOくん一起住了”。
他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无名火起，走上前一把拽过对方的领子，呼吸都开始不平静。
“你这算什么啊？就算通知我明天下午四点枪毙也总要给我个罪名吧？”
冈田被他吓得愣在那里，过了很久才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开自己，“简单的说，我已经受不了了，不想再和GOくん做朋友了。”
“混蛋。”
他忘了自己当时那一拳是怎么挥出去的，却记得对方的拳头落在自己脸上时疼的是心脏。冈田只用毫无起伏的语气丢下一句“我走了”就开门出去，看都没看他一眼。他随手抄起一支烟叼在嘴里居然有点想哭，过了很久才发现自己忘了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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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少了一个人他竟觉得这房子其实挺大，只是空间会转变成空虚压得他喘不过气。没人跟他分泡面没人跟他抢烟，电视开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抱怨嫌吵。他习惯性的转头才清楚的意识到再也不会有个闷骚男坐在那里看书了，不期然的把电视音量开到最大，伴随着满屋子的爆笑声竟真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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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带响起来的时候他不小心从沙发上滚了下去，撞倒了堆成塔的易拉罐迸发出嘈杂的撞击声响。
“我刚才看到冈田了！”
他全身酸疼的从地板上爬起来，听着一个叫井ノ原的小眼睛男人在电话那边大呼小叫。
“背着个挺旧的包，在池袋瞎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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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冈田的时候那家伙正在池袋西口公园发呆，只顾着抬头望天神情略显凄凉。森田站在远处看他除了左脸微肿跟几天前并没什么不同，忍不住心里吐槽你就不能给我戏剧性的消瘦一下么。
绕到他身后拍他肩，森田压低了声音学着流氓的语调。“小哥你一个人？”拖长了尾音极尽TX之能事。冈田怔了一下回过头来，看见他的脸又再一次怔住。
森田对这白痴一样的反应很满意，挑起眉毛居高临下的看他，“小哥你没地方住？那就跟我走吧，本大爷养你。”
冈田低着头在对面无措的反复摩挲着嘴唇，不小心碰到伤口面容扭曲的“啧”了一声。
森田终于看不下去他那副委屈的样子，握住他的手腕拖着他往回走。
“朋友什么的，不做就不做。”感觉到一直在身后挣扎的家伙停下了动作，森田回过头去看他，“爷早就不把你当朋友了。”
“GOくん……”那家伙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叹了口气把他拉到一边，抬手轻轻覆上被自己打伤的脸，他感觉到手下的皮肤在和自己接触的瞬间急速升温。那家伙果然脸红起来，表情局促。
“你看你在那里坐了半天，连个搭讪的人都没有。不但凸额现在脸还肿了，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他看见冈田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却无视这一点继续说下去。“以后喜欢就说喜欢，别再拐弯抹角的走迂回路线，这次我明白了不代表下次我也会明白。”
对面的男人抬起手遮住眼睛，终于紧咬着嘴唇无声的落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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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开他的手，凝视着他哭红的眼睛，森田在心里盘算着现在大概正是接口勿的好时机。试探性的探过身去，冈田也并没有躲闪。他在心里比了个V，仿佛看见了一线曙光。
没想到在即将碰触到对方的时候，冈田却扭过头笑了起来。
“GOくん，你几天没刮过胡子了？”
“啰嗦。”
左手扶住他的后颈，故意的看准伤口口勿了上去。冈田在接口勿的间隙低声呻喑着喊痛，他才小孩子气的觉得心理平衡了一点。
「真是的，冈田这家伙KY到了极点，就连谈个恋爱也一点都不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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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来钱2010/3/6 15:56:00
我认定那是个正太 = =
既然以为更了，那就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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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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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要去海边么。”
“诶？”
森田转过头来，有些摸不着头脑。对面的男人漫不经心的把略长的发丝别到耳后，淡定的让森田怀疑自己刚才出现了幻听。
他一直不太能理解这个叫冈田准一的男人，虽然他们一起度过的时间几乎是他人生的一半。
当然这样说并不准确，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四个人。一直像家人一样包容着彼此，即使每个人都像在六边形的不同端点不断向远处延伸。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但是延伸得再远，依然被线连着，围组成一个名为V6的整体。
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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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田换了个姿势，用手肘撑地，仰面看着冈田。
“现在是冬天。”
“嗯。”
“应该不是去海边的时候。”
冈田侧过头，逆着光的脸看不清表情。
“也对。”双手扶膝站了起来，森田躺在那里仰头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后悔。
大概不应该拒绝的，那家伙很想去的样子。
坐起身来刚好对上井丿原谴责的眼神，森田扭过头去，兀自生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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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人教过他应该怎样跟对方单独相处。
TC年长于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自然的引导对话。
三宅某些恶劣的地方和他很像，对视一下就能明白彼此。
但是冈田这个人，很棘手。
两个容易害羞的人坐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逐渐陷人沉默。
森田有他自己掩饰害羞的方法。假装生气，大呼小叫，然后冈田会低下头尴尬的笑笑，不再说话。
麻烦。怪圈。恶性循环。
森田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
他有点讨厌这样个性别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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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田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三宅曾经开玩笑的这样问过他。
那是他们合伙对睡着的冈田恶作剧的时候。明明知道对方有多辛苦，却坏心的不想让他睡。
事后想想，这样无意义的恶作剧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让他参与进自己的生活，想告诉他自己的存在。
或者只是单纯的觉得寂寞。
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交流的话，就直接改为肢体的碰触。
简直是小孩子一样霸道又笨拙的想法。
森田看着远处靠墙站在楼梯上发呆的身影苦笑起来。
“三宅啊，我们果然一直没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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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野是被森田推的不耐烦了才回过头的，对方皱着眉扁着嘴很是烦恼的样子，让长野作为成年人的成就感膨胀起来。
“我已经受够了，跟冈田这样莫名其妙的相对无言。”
森田抱着胳膊瞪着地板，好像地板才是惹他生气的对象。
“因为很容易害羞么？”
长野翻着自己的美食笔记，语气有些敷衍。
找不到话来反驳，森田索性不再说话。
“冈田也来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像是想跟GOくん多说些什么，或是想跟GOくん拉近距离。”
森田意外的看着长野，眉毛夸张的挑了起来。
他没想过对方会是和自己同样的心情。
那个总是在发呆的男人，不善言辞的男人，雕像一样的男人，居然和自己在想同样的事情。
这让他有些微妙的欣喜，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漂亮。
“这个团里真的都是些别扭的家伙，”长野看着森田跑出乐屋，手里的纸张又向后翻了一页，“不知道都是跟谁学的。”
身为LEADER的坂本在排练室打了个喷嚏，背后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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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田跑到楼梯口的时候冈田依旧像雕像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跟十几分钟以前没有什么分别。眼睛直盯着外面的天空，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在看。
森田站在那里踌躇起来，进退两难。
想跟他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太多句子堆在胸口，急着奔涌而出又堵塞住了唯一的出口。
对话的开始总是需要一个契机，他却并不擅长。
如果是冈田，又会说些什么呢？
最近看过的书？最近看过的电影？还是最近做过的木工？
其实很想听他说，只是一直不好意思去问。
两个人都像笨蛋一样，试探着接近，又始终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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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家伙回绝了么？”
井丿原的出现让雕像活了过来。冈田转身坐在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
“好不容易想展开些什么，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扼杀了……”
“没见过聊个天都这么迂回的。”
井丿原捶了捶冈田的背，默默吐槽“难道你们两个是中学二年级么？”
森田在旁边却忽然笑了起来。
果然是一样的。两个人的想法，果然是一样的。
那个笨蛋提出的笨蛋邀请，原来有着那种笨蛋才能理解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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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拐角跨了出来，站定在楼梯上的两个人面前。井丿原被他吓了一跳，下巴都快要掉了下来。
不想理会那家伙的搞笑，森田站在冈田对面，笑笑的伸出了手。
“呐，要去海边么？”
冈田略显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继而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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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过头去挠了挠鼻子，脸热得有些夸张。
森田忽然就觉得，心底里的那片海，终于温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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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来钱2010/3/24 19:12:00
ずっと僕らは
“有些人的眼泪，总让人很没辙。”
冈田说这句话的时候正斜倚在沙发上，一本书捧在手里反复的开开合合，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森田闷着声不说话，把敷在眼睛上的毛巾移开一点，在狭窄的视野里搜寻说话的人。
什么都没看到。
除了沙发上孤零零摆放着的一本战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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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田有时候会忍不住想，一个人究竟能把自己的情绪掩藏到什么地步。在喜欢的时候说讨厌，在痛苦的时候说无所谓。V6结成以来，他一直站在后面看着那5个人的背影，像是背负着什么沉重的使命感一样不断追逐着，终于并肩而立，有一个人，却始终看不明白。
一直隐忍着，在适当的时刻适当的笑，在镜头拍摄不到的地方归于沉寂。如果不是太过接近，冈田大概很难相信那个男人会是这样的性格。
终于跨过工作关系作为独立的两个人熟络起来，是在六个人聚餐的时候。
冈田坐在角落里捧着杯子，看井丿原和三宅拉扯打闹，长野浅笑着帮坂本斟酒。
他喜欢这样充满家庭感的氛围，温暖，却不会灼伤人的温度。即使自己只是置身事外一样注视着，也好像被那种温婉绵延的气息包裹起来，逐渐觉得安心。
“发呆的人全身都是破绽！”
井丿原咧嘴对着三宅笑，很快的两个人就扑过来拽着冈田的腿，和袜子搏斗起来。冈田认命的举着杯子躺在那里，又配合的挣了挣。
“等一下……先让我把杯子放下……”边说边转过身爬向桌子，看井丿原和三宅两个人蓄势待发的蹲在原地，为下一轮的蹂躏做准备。冈田皱着眉嘴角却在上扬，无可奈何的挠了挠头，意外的对上了另外一双眼睛。
森田缩在另一个角落里，捧着可乐漫不经心的灌着，视线却一直在他们身上。那时冈田私下里很少这样正面凝视对方的脸，尴尬的僵住了动作，神情很是呆滞。
“很漂亮。”
“诶？”
“GOくん的眼睛，很漂亮。”
森田在对面顿了顿，才拖长声音骂了一句“バカ”。
那个时侯他没有说，“其实你这家伙的眼睛才是真的很漂亮”。
在冈田的记忆里，森田哭泣的画面仅有屈指可数的几次。就像他说过的那样，绝对表在别人面前哭，换一种说法，就是绝对不会对别人示弱。
所以看到森田在即将离开泰国的时候哭得不可自已，虽然用恶作剧得逞的语气配上了旁白，冈田的心情却比任何人都要复杂。
大概是那个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经过了那么多年，他对森田依然不了解。
然后，想要看见他更多的表情，想要了解他真实的情绪。
“GOくん都在想些什么呢？”
某天外景结束，两个人压低了帽檐吃拉面的时候，冈田忽然没头没脑的这样问。
森田挑着眉毛看对面的冈田，有些着急的把嘴里的面_Tun了下去。
“嘛，大概就是各种下流段子。”
“我不是指这个，”冈田略显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右手撑着下巴，歪着头，不知道在看哪里。
“像是喜欢些什么，不喜欢什么，想要做些什么之类的。说起来我今天回去究竟是先看书好还是先看电影好……那本书大概很快就能看完了，但是那电影看上去也很有趣……”
森田在对面看眼前的男人自顾自纠结起来，忽然觉得好笑。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总能罗嗦的像个欧巴桑，忍不住伸出手捏住了对方的脸颊。
说实话，手感很不好。
森田下了很大决心才压下了捏捏自己的脸对比一下谁的比较瘦的冲动，转而盯着冈田的眼睛。
“你要是真的知道了我在想什么，搞不好会吓到。”
“不会。”冈田定定看着他，眼睛里攒动着细微的光亮。
森田被他看得没了办法，只好收回手捂住脸，用不满又无奈的怪异声调挤出了几个字。
“下面的话我只说一次，”森田的头又埋低了一点，“我很喜欢你。”
抬起头来的时候，冈田在对面低垂了眼帘温婉的笑，森田别扭的扭过头去，又别扭的开了口。
“说起来，你想要什么吗？”
“诶？”冈田不解的歪头看他。
“你每次变成那种闪闪发亮的眼神的时候，就是想要什么东西。”
冈田浅笑着趴在桌子上，“嗯，我想要你碗里的叉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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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田在床上翻了个身，刚刚用来敷眼睛的毛巾已经干了。摇摇晃晃的坐起身来，头还是有点晕。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并不大，但是天空的颜色让他很不舒服。
他想，刚才大概有点过分了。
“冈田冈田。”
森田靠着枕头对沙发上的冈田招手，因为发烧的关系脸颊泛着红晕，语气却完全不像个病人。
对方很耐心的靠了过来，拨开森田额前的碎发试了试温度。
“笨蛋，你的额头试不出温度的。”推开对方，森田笑的有些恶劣，脸上的温度好像又升高了一些。
“呐，我要吃蛋糕。”
“GOくん，我觉得你只要喝粥就好了。”
森田眯着眼睛看对面冈田一本正经的样子，恶作剧的兴致很是高涨。
“准一。”
“准ちゃん。”
一脸严肃的捧着冈田的脸，森田的声音因为发烧的关系有些微妙的魅惑性。对方却打定主意不去看他，低着头撅着嘴跟自己的手谈恋爱。
于是森田真的生气起来了。
“喂！”
抬手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眼前毛茸茸的脑袋，冈田揉着头抬眼看他，想要抱怨些什么，又突然呆住了。
森田也是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脸颊有些湿润。皱着眉，阴沉着脸，泪水从眼角蜿蜒着行走至脸颊。
倒不是真的想哭，只是人一发烧，泪腺也好像格外活跃。
森田尴尬的拽过一条毛巾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隐约听见冈田说了句什么，再起身看，房间里却只有自己一人。
起身去换毛巾的时候听见了锁眼转动的声响，冈田手里提着个盒子，头发被雨水打得紧贴在额头上。
森田意外的愣在原地看着那个他原以为已经离开的人这么自顾自的走了进来，过了很久才想起把手上的毛巾盖在对方头上，吐槽他“额头太明显了”。
对方并没说什么，打开盒子招呼森田过去。两个人像白痴一样靠在桌前望着一块不大的栗子蛋糕，一个周身冰冷，一个全身滚烫。
然后对望了一眼，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看着森田叉着一小块蛋糕放到自己嘴边的时候冈田还在笑，对方不耐烦的催他，念叨着“等我吃了你再吃搞不好会被我传染”。
冈田忽然觉得，其实森田是个很好懂的人也说不定。
“GOく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吧。”
“哈？”这次换成森田不解的歪头看他。
“每次GOく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会变成这种闪闪发光的眼神。”
低下头扶额浅笑了一下，森田又抬起头来。
虎牙露在外面，像是恶作剧被拆穿的小孩子一样坏笑着。
“嗯，得到了。”
“很久以前，就已经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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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这么久是因为莫名其妙的越写越长结不了尾，于是只好先搁置那篇另写了这篇
我再好好想想那篇该怎么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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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来钱2010/4/19 20:28:00
Air
冈田醒过来的时候，森田还在睡。
像是潜意识里察觉到了10cm外的视线，皱着眉瘪着嘴不情愿的睁开眼来，一巴掌拍上了冈田的脸颊。
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中途就收减了力道。
于是比起拍打，抚摸大概才是比较准确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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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田看他满脸起床气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翻转身把头埋在枕头里，闷声笑的肩膀一_chan一_chan。森田有些气恼的把他的脸扳向自己，抬手作势要捏他的鼻子。
“有什么好笑的。”
眼见对面的人不断拍打自己的手臂求饶，森田的心情才终于好了起来。
当然，本来也没多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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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正是天气开始转凉的时候，干燥的空气从没关紧的窗缝中呼啸着溜了进来，连带着几片线条圆滑流畅的枯叶。
冈田缩着肩膀爬起来关窗户，歪头想了想，还是俯身把几片叶子捡起来举在眼前细细的看，侧脸看起来温婉又恬淡。
裹在被子里的森田终于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边嘟囔着“叶子有什么好看的”边装作漫不经心的伸手接了过来，不想力道大了一些，一不留神就化为碎屑散落在手心里。
“真是的，你表就这样直接把碎屑扔在床上……”
冈田被眼前这人的行为搞得满脸黑线，想也没想就直接把对方从床上推了下去。
森田茫然的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犯人一脸义正言辞大有对他说教的趋势，只好识趣的捂着耳朵跑去洗漱。冈田在他身后豪爽的一把将床单撤了下来，撅着嘴丢进了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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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蹲在一边整理工具箱的时候，隐约听见冈田絮絮叨叨的在说些什么。皱着眉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冈田便立刻眼睛放光的对着他笑。
“森田先生，冬天就要到了。”
森田抱膝蹲在原地因为他的称呼抖了三抖，想想他那张满是期待的脸便觉得没什么好事，转过头去继续自顾自的忙活。
果然，那家伙的关西出身不是假的。很有欧巴桑风范的在他身后就换季的问题罗嗦了11分18秒，见森田始终没有回应，才甩了个枕头过来。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语气里透露着些许的不满。
森田这才把视线从手表上移开，拎起工具箱向背后挥了挥手，“我出去工作了，今天还有好几家锁要开。”
冈田也不急着回应，探身把前一天没看完的书摊开在腿上，心里估摸着时间，对着外面喊了一句“门口有一个我设的香蕉皮陷阱”，下一秒就传来了什么东西撞在门上的声音，听的冈田都觉得头疼。
“都告诉你有陷阱了不是嘛，反身寸弧真不是一般的长。”
森田站在门口用了很长时间才压住了冲回来跟他扭打一番的冲动，取而代之的，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暗自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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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欢看着冈田，发呆也好抽风也好，把沉稳和幼稚中和的毫不违和。
他还记得最初遇见冈田的那个傍晚，那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微皱着眉，被风吹乱了头发也毫不自知。森田当时有些担心的站在一旁盯着他看，直到对方被旁边小孩子踢来的球砸中了额头才发现他只是在放空。
后来他们关系的发展有些月兑离森田的预想。他揉了揉被自己祸害的乱七八糟的半秃头毛，不小心被耳旁刚长出来的短发扎到了手指。在脑袋里回想了一下早上醒来时看到的白痴一样窃笑的脸，森田扬着嘴角低下了头。
“嘛，只要结果好就好。”
他总是很擅长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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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最后一家锁之后森田立在熙熙攘攘的道路中间发起了呆，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却怎样都想不起来。
最近他跟冈田很少见到面，两个人的工作都忙了起来，虽然他从没问过冈田在做些什么。他时常觉得回家对于自己来说就像是赌博，不断揣测着开门之后看到的景象是满屋的寂静还是那个人的笑。其实他很讨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少了一个人，看什么都不顺眼。
“那家伙简直就像空气一样。”
他在心里这样下了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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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灯渐渐点亮的时候森田钻进了路边的宠物店，他以为能在那里遇到冈田，却只看到了那个抱着狗盯着鱼缸诡笑的店主。
“他没来啊？”
有些突兀的甩下这么一句话，算是打招呼兼告别。
店主眼睛映着鱼缸里的蓝色光芒缓缓转过头来，“来了，又走了。我看他最近情绪低落，就送了他两条鱼。”
森田捂着脸偷瞄了一眼鱼缸里动作迟缓却不忘搔首弄姿的丑鱼，对回家的恐惧又攀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那店主却看也没看他，转过身继续盯着鱼缸。
“可是他没要。”
于是森田感动的恨不得冈田现在就站他跟前让他结实的拥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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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知道冈田那神奇的思维回路大概又绕进了寻常人进不去的领域兀自烦恼着，只是对方不说，森田也就不好意思问。他以为听他唠叨任他S总能帮他排解点压力，但是很显然并没产生什么显著的效果，对方唠叨的功力倒是有增无减。
“到底忘了什么呢？”
他把早上冈田说过的话又重新回想了一遍。那张窃笑的脸，举着枯叶看的仔细的侧脸，以及枕头飞过来之前那句“森田先生，冬天就要到了。”
他忽然就明白了，然后无可奈何的蹲在路边笑了起来。
“你这家伙，坦白一点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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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田缩在摇椅上，看着昏黄的灯光把自己的影子投身寸在面前摊开的书页上。头发有点乱，影子看起来也就毛茸茸的手感很好的样子。
“来不及了。”
他抬眼看了眼日历，又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有点沮丧的瘫倒在摇椅上，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
然后出乎意料的，一只手按住了那个手感很好的毛茸茸的脑袋，肆无忌惮的揉了起来。
“什么来不及了？”
冈田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上方那张熟悉的脸，一时间说不出话。
森田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的低头看他，两个人眼里对方的脸都因为倒置的关系看不出情绪，就连普通的微笑都变得复杂起来。于是森田推了他一把让他坐好，绕到他面前看着他笑。
“哈皮巴斯得!”
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盒子，森田的英文发音和大部分霓虹人民一样的悲催。
冈田愣在那里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眼看着森田从对面扑过来把他抱了个满怀。
“你……你这是干什么？”
“出于各种原因……而且我觉得这样比较能传达我的心情。”
边说边又收紧了手臂，森田始终还是没好意思提起宠物店送鱼未果那件事来破坏气氛。于是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直到冈田从森田怀里抬起头来傻笑。
“外面很冷吧？虽然我觉得你现在肯定不冷了。”
森田这次终于没能忍住，抬手狠狠地pia了眼前那个KY的脑袋。
“你当我拿你取暖啊混蛋。”
冈田边笑边抬起手来摆出防御的架势，灯光打在手指上却又反身寸进了他的眼睛。他难以置信的盯着无名指上那个环状物体发起了呆，过了很久才看到旁边地毯上瘫倒着某个纸质物体的残骸，嗯，跟之前森田从口袋里拿出来的那个盒子很像。
森田拉过他的手得意的看着他笑，两颗虎牙不安分的露了出来，满脸的少年气。
“一样的。”
抬手在冈田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戒指，森田就连语气都透露着得意的意味，“你感动了？这就是萨普赖斯啊萨普赖斯。”
“……”
“……”
“但是，为什么是骷髅的……”冈田的表情很是无力。
森田挠着头转向一边，“嘛，结果好就好了，表纠结那么多。”
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冈田正看着手上的戒指低头浅笑。森田盘腿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男人忍不住感叹。
“大概再也离不开了，这种空气一样的家伙。”
然后他咬着嘴唇缓缓向那个空气一样的男人靠近，顺便抬手按下了墙壁上吊灯的开关。
两个人的夜晚，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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