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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金瓶梅2010/3/6 12:39:00
LZ的风格是CP是浮云,所以别问我具体CP,因为LZ自己也不清楚。此文是一时兴起之作,大家看得高兴就笑一笑,不高兴就点叉。
以上。
===============
“阿SIR,我真是冤枉啊,你看看,我是斯文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这根本就是误会一场……”
年轻员警不耐地打断喋喋不休地嫌犯。
“少他妈废话,快点签字!”
“哎哎哎,长官你这态度,小心我去警监会投诉你……”
后面排队等待签字的嫌犯们都纷纷起哄。
“阿SIR讲粗话哦……”
后面有人踱过来。
“这边怎么回事?”
员警无奈地解释。
“SIR,这家伙……”
那嫌犯见到来人反而更加神气。
“哟,赤西督察,几天不见,你老母可好呀?”
赤西仁满脸堆笑。
“原来是亮哥,承您挂念,我母亲她老人家腿脚利索,身体康健,活过你估计没什么问题,”他拿过员警手中的记录簿翻阅:“这回又是怎么进来的?哦哟,嫖娼?怎么亮哥你原来这么饥渴的?”
那员警也笑。
“本城有合法营业妓女的嘛,亮哥你何必冒险去找野鸡呢。”
锦户亮一时郁结,几秒后转转眼珠,又对赤西道。
“督察先生,你不去反黑组冲锋陷阵,来这儿做什么?”
赤西登时面色沉了下来。这实在是他的痛处。
当初他在警校因为成绩出色,甫一毕业便被时任反黑组一哥的长濑智也招致麾下,成为其嫡系弟子,此后更多番提携,令他年纪轻轻便升任督察,不料数月前长濑身陷贿赂丑闻,被廉署停职调查,事情到今日还未解决。师傅落难,他这徒弟日子也不好过,上月某日,他在收工后独自前往酒吧小酌,偶遇一艳女,二人情投意合干柴烈火,当夜便在钟点酒店行云雨之事,不料完事后该女即大变身,从荡妇化身贞女,大哭大闹,坚称赤西强瀑她,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但所幸两个礼拜前内部调查科正式结案,原来早前赤西在反黑组时作风勇猛,得罪本城大佬马仔一干,该女乃是受其中一人指使来陷害他。事情虽然了结,但他“咸湿督察”之美誉已然蜚声警界内外,早前更有女性嫌犯在接受讯问时指明不能同他独处,令他苦不堪言,上头迫于舆论压力,将他自反黑组调往服务质量监察组做闲职,后经他一再抗议,终于完成了颇具讽刺意味的第二次调迁,正式加盟扫黄组。
那边锦户亮不知捅了蜂窝,还在为成功打击赤西而洋洋得意。
赤西将他自嫌犯队伍中一把拉了出来。
“亮哥是常客了,让他跟这么多人挤一间仓实在说不过去,”言毕他拖着双手被铐的锦户往地下一层的监仓走。
今日监仓值更的员警同他是熟识,笑道。
“怎么今天这么有空,亲自送人过来。”
“没办法,亮哥是我老朋友了嘛,” 赤西将锦户拉上前:“劳驾,四号仓。”
那员警心领神会地点头,赤西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
“让那小子也克制一点,差不多就行了,每次搞到鼻青脸肿我也不好交代。”
“放心吧,我会关照他。”
这四号仓原本是一直空着的,传言闹鬼,当然真假未知,上月警署新来一位嫌犯,轻量级拳击手出身,因在拳击台上将对手狂殴至吐血还不肯罢手,涉嫌故意伤害,被关了进来,岂料进仓后他还不安生,同犯人再起冲突,将人殴至脾脏破裂,警方迫于无奈,便将他安置在清净无人的四号仓,现下赤西将锦户亮安排去做这位“火爆哥”的室友,显然未安好心。
但锦户还不知道个中内情,犹自不知死活地回头对赤西喊。
“听说四号仓闹鬼呀,SIR……”
赤西笑着跟他挥手。
“放心吧,亮哥,凭你副尊容,女鬼见到也会退避三舍。”
自监仓出来,赤西心情大好,正吹着口哨往办公室走,在走廊里却碰见从前反黑组的同僚横山裕。
横山面色不善。
“前天保安部的人有去找BOSS问话。”
赤西惊道。
“这事情有廉署和内部调查科还不够,保安部凭什么揷手?”
“我他妈怎么知道,这事情还是重案组的田中圣告诉我的,他说这事整个警署上至总部一哥下至清洁大婶全都知道,就我们反黑组的还蒙在鼓里当傻瓜!”
“妈的!”赤西低低骂了句脏话,旋即转身,横山一把拉住他。
“你要干什么!”
“找樱井翔!我倒要看看他们保安部有什么通天本事,敢来整我们……”
两个人正在争执,迎面却施施然走来一人,保安部生田斗真。他和赤西是警校同窗,此前更前往美国进修,回来后与赤西同期升任督察。
“二位早上好。”
赤西抬头望天,佯作没听见,横山半阴不阳地回道。
“都十点钟了还早,生田督察,美国时差要早点倒过来才是呀。”
生田看看手表。
“哈哈,二位时间观念真是重啊,不愧出自警队‘明日之星’的麾下。”
这话说得实在刺人,他的顶头上司,保安部大SIR樱井翔是出名的警队“明日之星”杀手,包括长濑智也在内,先后已有三位前途无量,有望成为下任警务处长的“明日之星”倒在这位先生脚下。
横山看着他悠闲地走远,心中几乎气破肚皮,赤西也死盯着那背影,冷笑道。
“有樱井翔在,我看东山只好在处长位置上一直待到死了……”
横山接道。
“是啊,但愿樱井先生能够顺利活到那一天顺利接班,一尝夙愿。”
身后却有声音传来。
“工作时间,二位却在此闲聊,纳税人的钱是用来给你们付茶水费的吗?”
赤西登时呆住,抽空瞥了横山一眼,然后立即转身,立正,敬礼。
“SORRY,SIR!”
公共关系科总警司堂本光一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们。
“赤西督察,扫黄组待得还习惯吗?”
赤西强忍心中不快,当初他原本有望调去重案组,后来却天差地别去了扫黄组,传言就是这位总警司大人从中作梗。
“非常好,SIR。”
“那么就要继续努力,表再令民众对警队形象产生怀疑。”
“YES,SIR!”
二人目送堂本光一远去才松了口气,赤西骂道。
“真他妈变态,这么喜欢到处溜达,干什么不去巡街!”
横山点点头,深以为然,又想起还有工作未完,便同赤西道别。
等了很久电梯才开门,横山骂骂咧咧地跨了进去,见里边站着鉴证组的龟梨和也,锃亮的银色工具箱拎在手里,表情郁闷。
看架势是又死人了,不知为什么,横山的心情突然稍微好了点,询问道。
“这回又是怎么死的?”
“跳楼,”龟梨一面看着电梯跳动的楼层数字一面抱怨:“真不知这些人怎么搞的,要死有那么多种方法,服药饮弹都很好嘛,干什么没事非要做空中飞人,死也死那么难看……”
横山看他大步走了出去,这才摸了摸手臂,觉得有些胆寒。
16 金瓶梅2010/3/19 12:40:00
他们进了会议间,见到了自己的新老板。
一个年轻人,非常年轻,穿着大概刚刚去面见总务部高官的笔挺警服,面容柔和,甚至是漂亮,但眉宇间英气勃勃。
他月兑了警帽,将手撑在桌子上。
“各位同仁,鄙姓山下,山下智久,从今天起便要和在座诸位共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继续为维护法纪,维持治安,打击黑社会及一切非法团体而努力,并竭力维持警队形象……”
他话还未讲完,下面的横山就举起了手。
山下抬手,示意他开口。
横山礼貌地微笑。
“SIR,我内急。”
下边爆发出一阵轻微地然而足够令人难堪的笑声。
“请便,”山下站直了身子,看着面前这些幸灾乐祸的家伙:“还有哪位也内急的,都请便。”
屋子里顿时一片桌凳的碰撞声,只一分钟,人便走得干干净净。
山下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
?
反黑组一行人在走廊里浩浩荡荡地走向电梯。
中丸有些担忧地问道。
“收工?”
“对,收工!”横山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好伙计们也很久没聚了,今天正好放松一下。”
“那么喜老头那个枪击案怎么说?”
田口一手将外套搭在肩上,一手拿着外带咖啡,悠哉地回答。
“不是有重案组嘛,他们那么爱逞能,就让他们去表现好了。”
“他们在公海走私毒品……”
“有缉毒组嘛,加上水警配合,绰绰有余。”
“逼迫未成年少女卖淫……”
“这个留给扫黄组好了,说到扫黄组,”横山道:“不如叫赤西也跟我们一块去吧,这小子泡个夜店也衰到不行,不如今天给他开开运!”
众人都表示赞成,于是又改道往扫黄组,正在半路,却忘记赤西向他们跑过来,手里拿着移动电话,脸上是一种阴沉又茫然地表情。
“怎么啦?你BOSS又让你扮嫖客去抓鸡?”
赤西对他们的玩笑视若无睹,只是慢慢抬高了那部移动电话。
“我刚刚接到电话,他们说,”他停顿了一下:“他们说,老师死了。”
大家顿时呆住,半晌才有人反映过来,问道。
“怎么回事?”
“坠楼,当场死亡,就在他家的阳台上跳下去……”
横山瞬间想起半个钟头前龟梨说的那个‘空中飞人’,他迅速从库袋里翻出车钥匙,向惊呆状态的众人吼道。
“还他妈等什么,去现场!”
一行人如梦方醒,都拿了钥匙直奔停车场。
一路上撞到许多出来买下午茶的同僚,众人见他们如此阵仗,都十分惊奇,一个调侃道。
“反黑组这么激动,难道是喜老头已然身登极乐?”
另一个道。
“只怕是的,他们定是赶着去买炮仗庆贺……”
?
到了现场,那里已经被封锁得水泄不通,负责把守的员警死活不肯让他们进去,正在争辩中,龟梨提了工具箱从人堆里挤出来,一群人都围上去。
“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龟梨迅速地摘了医用手套:“总之,现场无异样,初步断定是自煞,具体情况还要等法医的鉴定报告。”
“你们怎么都来了?”重案组的田中一面往衣服上别证件一面惊异地望着他们:“不过你们来了也没用,我们老大吩咐下来,反黑组的统统不准进现场,说你们情绪不稳。”
赤西亮出证件。
“我不是反黑组的。”
田中看了看证件上的字样。
“扫黄组的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鸡鸭鹅一概没有,只有死人……”
赤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妈的现在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哎,你跟我发火有屁用,有本事去找保安组,”田中推开他的手:“昨天保安组一哥樱井翔去找你们BOSS谈了大半天,结果今天他老人家就做了飞人……”
反黑组一行人群情激奋,被他这么一讲,许多人已经准备杀回总部去找保安部讨说法。
龟梨在一旁道。
“你们反黑组去跟保安部比比枪法还OK,比口才,算了吧。”
横山拉住几个冲动地伙计。
“他说得对,保安部那帮老牌政治流氓不是我们讲得过的,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赤西正要开口,口袋里的传呼机却响了起来,他取出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有行动,速归’。
他将传呼机狠狠关掉,不做理睬。
横山望向他。
“你不回去?”
“行动个屁,不回去!”
话音方落,电话又响起来,他接起,那端是扫黄组BOSS长野博的声音。
“赤西督察,作为纪律部队的一员,我希望你能端正自己的态度……”
赤西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向停车场走去。
龟梨跟上来。
“有个事情我必须知会你一句,长濑的右手上,用红色墨水笔写着一串数字,19870704 。”
赤西猛地停住脚步。
“我的警号?”
“是,你的警号,”龟梨也停下来看着他:“无论这代表着什么,对你都没有好处,你知道,重案组和内部调查科的人对付自己人从来不手软,你很可能连扫黄组的闲职也做不了,最好下场也许是重新去巡街。”
他慢慢笑起来。
“但是,现在这些你都不必担心,因为我在为指甲残留物做取证的时候,将那行字擦去了。”
赤西看了看他,又继续向前走。
“你想怎样?”
“很简单,”龟梨跟上他:“回到反黑组后好好干,争取平步青云,做到一哥当然是最好。”
他又道。
“你师父一走,现在反黑组群龙无首,就快倒戈,大家都在本土派这一条船上,你们倒了,我们鉴证科也不可能独善其身,来日无论是欧系还是美系掌权,我这种死忠本土派出身的不被发配边疆,恐怕都要去拜神还愿,”他叹口气:“我还年轻,不想这么快就被人整死,所以当然要提前找好靠山,赤西督察,希望我不会看走眼。”
赤西问道。
“你怎知我能回去反黑组?”
“你对长野博那种态度,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你不想干了,趁最后机会发泄发泄,另一种就是你早就找好退路,头一种是蠢货才会干的事情,你当然不是蠢货,所以只能是第二种,此外令尊目下虽然人不在警界,关系网却还是在的,总务部有几位先生正是他的高徒,他要将你捞出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过是你自己不识时务定要跟他耍少爷脾气,这才被人整,现在看起来你是早已想开,同他和解了吧?”
“但现在上头已经派了新人来接手反黑组。”
“算了吧,那个空降兵?”龟梨冷笑道:“你们反黑组从来树大根深,身居要职的统统都是长濑的旧部,即便不念旧日同袍之义,只从利益角度出发,依附你也远比依附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要可靠。”
赤西沉默半晌,才笑道。
“你还是早些去保安部自荐吧,留在鉴证科真是屈才。”
龟梨云淡风轻。
“算了吧,彼处高手如云,我等草民还是安生点好。”
二人又向前行了一段,直到进了停车场,赤西又停下。
“你不好奇为何老师要将我的警号写在手心?”
龟梨回首,满面疑惑。
“你说什么?什么警号?”
“就是你方才同我讲的……”
“我方才有讲这些,我怎么不知?”
赤西怔住,又旋即笑道。
“想必是我记错了。”
?
他们各自取了车子,赤西一只手开了车门,却又停下来。
“现在的情形也未必就很糟糕,从前我们本土派和欧系,美系三足鼎立,三方制衡,虽然各自为政也不错,不过始终是没有前进余地,现在不一样了,一山不容二虎,我们还是先安下心来,坐山观虎斗吧。”17 金瓶梅2010/3/19 12:47:00
还未进办公室,便见到几位同僚从后边追上来,个个面色不善。
横山问道。
“怎么回事?有大case?”
“怎么你还不晓得?”隶属反黑组的警长田口淳之介一边往里走一边答道:“上头派了人过来接手老大的工作。”
横山大惊。
“人事科的调免令几时下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根本没有什么调免令,上头说这只是暂代……”
后头跟上的中丸雄一闲闲地揷话。
“只怕代着代着就要落地生根安营扎寨了。”
“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不清楚,据说是空降兵……”
“靠,老子最讨厌空降兵!”
……
?
他们进了会议间,见到了自己的新老板。
一个年轻人,非常年轻,穿着大概刚刚去面见总务部高官的笔挺警服,面容柔和,甚至是漂亮,但眉宇间英气勃勃。
他月兑了警帽,将手撑在桌子上。
“各位同仁,鄙姓山下,山下智久,从今天起便要和在座诸位共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继续为维护法纪,维持治安,打击黑社会及一切非法团体而努力,并竭力维持警队形象……”
他话还未讲完,下面的横山就举起了手。
山下抬手,示意他开口。
横山礼貌地微笑。
“SIR,我内急。”
下边爆发出一阵轻微地然而足够令人难堪的笑声。
“请便,”山下站直了身子,看着面前这些幸灾乐祸的家伙:“还有哪位也内急的,都请便。”
屋子里顿时一片桌凳的碰撞声,只一分钟,人便走得干干净净。
山下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
?
反黑组一行人在走廊里浩浩荡荡地走向电梯。
中丸有些担忧地问道。
“收工?”
“对,收工!”横山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好伙计们也很久没聚了,今天正好放松一下。”
“那么喜老头那个枪击案怎么说?”
田口一手将外套搭在肩上,一手拿着外带咖啡,悠哉地回答。
“不是有重案组嘛,他们那么爱逞能,就让他们去表现好了。”
“他们在公海走私毒品……”
“有缉毒组嘛,加上水警配合,绰绰有余。”
“逼迫未成年少女卖淫……”
“这个留给扫黄组好了,说到扫黄组,”横山道:“不如叫赤西也跟我们一块去吧,这小子泡个夜店也衰到不行,不如今天给他开开运!”
众人都表示赞成,于是又改道往扫黄组,正在半路,却忘记赤西向他们跑过来,手里拿着移动电话,脸上是一种阴沉又茫然地表情。
“怎么啦?你BOSS又让你扮嫖客去抓鸡?”
赤西对他们的玩笑视若无睹,只是慢慢抬高了那部移动电话。
“我刚刚接到电话,他们说,”他停顿了一下:“他们说,老师死了。”
大家顿时呆住,半晌才有人反映过来,问道。
“怎么回事?”
“坠楼,当场死亡,就在他家的阳台上跳下去……”
横山瞬间想起半个钟头前龟梨说的那个‘空中飞人’,他迅速从库袋里翻出车钥匙,向惊呆状态的众人吼道。
“还他妈等什么,去现场!”
一行人如梦方醒,都拿了钥匙直奔停车场。
一路上撞到许多出来买下午茶的同僚,众人见他们如此阵仗,都十分惊奇,一个调侃道。
“反黑组这么激动,难道是喜老头已然身登极乐?”
另一个道。
“只怕是的,他们定是赶着去买炮仗庆贺……”
?
到了现场,那里已经被封锁得水泄不通,负责把守的员警死活不肯让他们进去,正在争辩中,龟梨提了工具箱从人堆里挤出来,一群人都围上去。
“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龟梨迅速地摘了医用手套:“总之,现场无异样,初步断定是自煞,具体情况还要等法医的鉴定报告。”
“你们怎么都来了?”重案组的田中一面往衣服上别证件一面惊异地望着他们:“不过你们来了也没用,我们老大吩咐下来,反黑组的统统不准进现场,说你们情绪不稳。”
赤西亮出证件。
“我不是反黑组的。”
田中看了看证件上的字样。
“扫黄组的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鸡鸭鹅一概没有,只有死人……”
赤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妈的现在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哎,你跟我发火有屁用,有本事去找保安组,”田中推开他的手:“昨天保安组一哥樱井翔去找你们BOSS谈了大半天,结果今天他老人家就做了飞人……”
反黑组一行人群情激奋,被他这么一讲,许多人已经准备杀回总部去找保安部讨说法。
龟梨在一旁道。
“你们反黑组去跟保安部比比枪法还OK,比口才,算了吧。”
横山拉住几个冲动地伙计。
“他说得对,保安部那帮老牌政治流氓不是我们讲得过的,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赤西正要开口,口袋里的传呼机却响了起来,他取出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有行动,速归’。
他将传呼机狠狠关掉,不做理睬。
横山望向他。
“你不回去?”
“行动个屁,不回去!”
话音方落,电话又响起来,他接起,那端是扫黄组BOSS长野博的声音。
“赤西督察,作为纪律部队的一员,我希望你能端正自己的态度……”
赤西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向停车场走去。
龟梨跟上来。
“有个事情我必须知会你一句,长濑的右手上,用红色墨水笔写着一串数字,19870704 。”
赤西猛地停住脚步。
“我的警号?”
“是,你的警号,”龟梨也停下来看着他:“无论这代表着什么,对你都没有好处,你知道,重案组和内部调查科的人对付自己人从来不手软,你很可能连扫黄组的闲职也做不了,最好下场也许是重新去巡街。”
他慢慢笑起来。
“但是,现在这些你都不必担心,因为我在为指甲残留物做取证的时候,将那行字擦去了。”
赤西看了看他,又继续向前走。
“你想怎样?”
“很简单,”龟梨跟上他:“回到反黑组后好好干,争取平步青云,做到一哥当然是最好。”
他又道。
“你师父一走,现在反黑组群龙无首,就快倒戈,大家都在本土派这一条船上,你们倒了,我们鉴证科也不可能独善其身,来日无论是欧系还是美系掌权,我这种死忠本土派出身的不被发配边疆,恐怕都要去拜神还愿,”他叹口气:“我还年轻,不想这么快就被人整死,所以当然要提前找好靠山,赤西督察,希望我不会看走眼。”
赤西问道。
“你怎知我能回去反黑组?”
“你对长野博那种态度,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你不想干了,趁最后机会发泄发泄,另一种就是你早就找好退路,头一种是蠢货才会干的事情,你当然不是蠢货,所以只能是第二种,此外令尊目下虽然人不在警界,关系网却还是在的,总务部有几位先生正是他的高徒,他要将你捞出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过是你自己不识时务定要跟他耍少爷脾气,这才被人整,现在看起来你是早已想开,同他和解了吧?”
“但现在上头已经派了新人来接手反黑组。”
“算了吧,那个空降兵?”龟梨冷笑道:“你们反黑组从来树大根深,身居要职的统统都是长濑的旧部,即便不念旧日同袍之义,只从利益角度出发,依附你也远比依附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要可靠。”
赤西沉默半晌,才笑道。
“你还是早些去保安部自荐吧,留在鉴证科真是屈才。”
龟梨云淡风轻。
“算了吧,彼处高手如云,我等草民还是安生点好。”
二人又向前行了一段,直到进了停车场,赤西又停下。
“你不好奇为何老师要将我的警号写在手心?”
龟梨回首,满面疑惑。
“你说什么?什么警号?”
“就是你方才同我讲的……”
“我方才有讲这些,我怎么不知?”
赤西怔住,又旋即笑道。
“想必是我记错了。”
?
他们各自取了车子,赤西一只手开了车门,却又停下来。
“现在的情形也未必就很糟糕,从前我们本土派和欧系,美系三足鼎立,三方制衡,虽然各自为政也不错,不过始终是没有前进余地,现在不一样了,一山不容二虎,我们还是先安下心来,坐山观虎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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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段,果奔无法编辑,只能重发
29 金瓶梅2010/3/25 16:17:00
一切架空,无CP,无女人
吧台上放着老式的琉璃灯盏,音乐是沉郁的爵士乐,这些让人仿佛置身歌舞升平的三十年代。
堂本光一走进来时,山下正坐在吧台前,面前只有一杯清水。
他满意地微笑。
滴酒不沾,山下这种近乎残酷的自制力一直令他十分欣赏。
于是他走了过去,亲切地拍了拍山下的肩膀。
“新差事还满意吗?”
山下苦笑。
“可真够糟糕的。”
“不够糟我也不必千里迢迢将你从美国召回来。”
“现在他们虽然群龙无首,但他们当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长濑的嫡系,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我有新政也无从施展……”
堂本伸手要了杯马蒂尼。
“现在还不是最坏的情况,我这里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知你。”
山下饮了一大口冷水。
“算了,我认命,你快讲吧。”
“赤西仁很快会调回反黑组,所以群龙无首的局面即将结束。”
山下有些惊惑。
“怎么回事?”
“当初也根本没指望靠那点小事情能整死他,他家老头子昔年是刑事侦缉学校的校长,这个职位虽不重要,却很要命,因为历来总务部的高官大都出身刑事部,而他们都可算得上这位老校长的门生,如今师弟落难,不帮一把,实在是说不过去。”
“那么之前?”
“之前是他自己同家里闹少爷脾气,老头子发狠话不管他,才被我们暂时恶整了一下,但父子焉有隔夜仇?”
山下眉头紧锁,不发一言。
堂本轻轻叹了口气。
“但你也不必太过悲观,眼下长濑出了事,反黑组的人都将枪口对准保安部,你只需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就好。”
“现在我这个警司不过徒有虚名,恐怕想要同仇敌忾人家也未必给机会。”
“机会要自己创造嘛,”堂本在外衣内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信封:“这个你拿去。”
“是什么?”
“录音带,樱井翔和同福会大佬喜多川私下会面的录音带。”
山下大惊。
“他们私下会面?”
“别紧张,这录音带里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只不过是说些茶道花草之类,但要整人,足够了。”
“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
堂本望了望他,似笑非笑。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不该问的表问。”
山下抓住杯子的手紧了紧,他觉得自己犯了个错误,这错误让堂本不那么欣赏自己了,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多嘴。
“那么,我又是如何得到这东西的呢?”
这一回堂本是真的笑了起来。
“下个礼拜六,反黑组同缉毒组将会有一次针对同福会的联合行动,到时候你要注意喜多川手下的一个马仔,他是我的线人,这个男人右手臂上纹着鹰,染着银发,非常显眼,而且那天他会穿件红色夹克,让你更容易发现他,你见到他后就追上去,作出非常英勇的样子,你们会一直追到喜多川设在荣庆道的办公室,然后那个家伙砸开那里的抽屉,用里边的枪身寸伤你,你举枪还击,那人会从窗户逃走,然后你搜索房间,并在抽屉中发现了这卷录音带,这东西虽然整不垮保安部,但教训一下他们还是很容易的,届时你为反黑组出了口恶气,他们势必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排斥你,同时也可以我们的老对头樱井先生一点颜色瞧瞧,可谓一举两得,等你取得了反黑组的认可,我们便可以联合他们剩余的力量慢慢除掉保安部那帮人,这个过程想必会很漫长,但是没关系,你正好可以借助这段时间慢慢渗透反黑组。”
山下心中有些寒意,却还是问道。
“我一个人完成这些,恐怕会遭人怀疑,要知道他们本来就不信任我……”
“所以我给你安排了帮手,反黑组的中丸雄一是我们的人,到时候他会同你一起追出去,也间接为你提供了可靠的证人,”堂本饮尽了杯中的烈酒,但看起来还是相当警醒:“中丸这个人虽然没有大将之才,但胜在老实勤力,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所以现在他虽然警衔不高,却处在反黑组最核心的位置,以后,他会一直帮助你的。”
?
出了酒吧,外面华灯熠熠,都市人的夜生活不过刚刚开始而已,但他竟觉得十分疲倦,可惜现在还不能休息。
生田斗真在地下通道的人口处等着他,夜风有些冷,衣领竖得很高,看见他过来,笑了笑。
“恭喜你,平步青云。”
山下不置可否。
“平步青云做傀儡?”
“有那么衰?”
“很快我就要光荣负伤,也许还能拿个嘉奖令呢。”
生田关切地追上他的脚步。
“怎么回事?”
“堂本光一制定的好计划,只不过需要我做点牺牲,”他抬头望着前方出口处的路灯光:“这可是我们这些马仔表忠心的好时机啊。”
生田也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大家都一样,你也知道樱井翔要扶植的人其实是泷泽秀明,”他又有些愤然:“有时候我真希望一哥亲自下个命令,让樱井翔或是堂本光一中的任何一个来接手他的位子,总部也就天下太平了。”
山下冷冷笑着。
“樱井翔的父亲是政界高官,而民众一直主张司法独立,如果他做了一哥,岂非教人怀疑警政勾结,届时廉署不找他的麻烦,舆论也会骂得他下不来台,何况执掌警队对外官方发言权的公共关系科还在堂本光一手里,他落了难,堂本光一不趁势踩上两脚便算积了阴德,难道还指望他去帮樱井翔收拾烂摊子?至于堂本光一,想必他自己也知道,一哥这个位置从来没有刑事部以外的人坐过,毕竟大家需要的是一个police,而不是外交官,再说,坐在幕后操纵提线木偶,不也正是他的人生乐趣?”
生田垂着头,似乎有些颓然。
“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有些累,发点牢骚罢了,”他说:“无论是樱井翔要扶植的重案组一哥泷泽秀明,还是堂本光一要扶植的缉毒组一哥冈田准一,跟我们,恐怕都不太对盘,泷泽是个真正的好police,这样的人做了警务处长会是民众幸事,对于你我,恐怕未必,至于冈田,我根本看不透他,我讨厌所有看不透的人……”
“斗真,”山下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你当初加人警队,为的是什么呢?”
是什么?
生田停下了脚步,地下通道尽头的灯光触手可及,但到现在也依然没有到达,他直视前方,慢慢说道。
“除瀑安良。”
说完他自己就笑了起来,在这样的情形下,这样说确实很有黑色幽默的效果,他以为山下也会笑出来。
但没有。
年轻的警司站直了身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不会笑话你,因为,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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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瀑安良。这是他们曾经的梦想。
在少年时的警校操场上,大雨过后的黄昏,赤着上身露出满身弹痕的教官带着他们振臂高呼。
“你们即将加人的,是世界上最优秀,最忠诚的部队,民众以你们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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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也许更年轻些的堂本光一,樱井翔,他们也是抱着这样的梦想加人了警队,试图以手中的权利和佩枪扫尽世间不平之事,除瀑安良,已报平生之负。
但现在,他们都陷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那是我们的生命中永远不能打开的一扇门,后面是世界上最可怕最难以捉摸的东西。
我们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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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西浪费了为扫黄组效力的最后时光,因为对直属上司长野博出言不逊,他被罚去下边的报案室,需要时时出警,一双腿几乎跑断。
下午两点三刻他还未进午饭,因为有个女人报案称楼上住客发出巨大噪音,影响自己午休,偏偏电梯也坏掉,赤西拖着腿上了十二楼,那女人正站在门口喋喋不休,埋怨他出警太慢,不能随叫随到,扬言要去警监会投诉到死。
最近烂事一桩接着一桩,加上肚饿,赤西本就心情欠佳,当即吼道。
“随叫随到,你当老子是应召!”
女人被他吼得愕然,半晌回过神来,就进屋去找帮手,大喊道。
“亮哥,有人欺负我呀……”
赤西一阵头痛,果然从门里出来的人正是锦户亮,他端着杯咖啡,惬意之极。
“阿SIR你实在太客气了,应召也没有你们服务态度好呢。”
赤西气得半死,问道。
“你怎么出来的?”
“你们没有证据,我的律师一来,自然就放了。”
“四号仓那位小哥有无优待你呀?”
“哦,他的拳头倒是不错,给我好好松了松筋骨……”
他们正在斗嘴,里边的女人已经开了电视,里边传出一个机械的新闻播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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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下午十六时二十一分,本城警局总部反黑组总警司长濑智也于家中坠楼身亡,目前初步断定为自煞,其动机尚不明朗,警务处长东山纪之已在此前召开的记者会上表示哀悼,长濑智也于一九九六年加人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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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沉默下来,锦户停了片刻才问道。
“那个,你BOSS?”
赤西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掏出记录簿。
“请报案者讲清具体情况……”
锦户朝屋里骂道。
“报你妈的案啊,老子睡个觉都睡不安稳!”又转身对赤西道:“行了,没事了,阿SIR你别这么敬业,回去奔丧吧。”
赤西没有同他继续争吵,沿着楼梯慢慢下去了,他年轻的面庞在昏暗的楼道里看起来有点飞快老去的感觉。
锦户站在门前,就那样望着他慢慢走下去,面上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已经一点望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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