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无彩女2010/4/2 13:50:00
此shingo非彼shingo，彼shingo这个故事里是没有的，让各位横雏饭失望啦
很多人都想看TS吗？那么我再剧透一个吧，这个故事里也没有TS，又让大家失望啦
结局都被猜的差不多了啊，这文果然很容易被看穿，不过最近发生这么些破事，我在考虑要表写HE，虽然HE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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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楼有规矩，小伶们即便有了自己的戏本和常客，但是在18岁之前每天依然要按时练功。师父每日依然一言不发的监督他们。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伶们都已经成熟了很多，也不再偷懒，所以挨师父打的机会也不太有了。
龟梨和也跟随堂本光一练功也有近一年了。不仅学了很多与众不同的舞蹈，基本功也更加扎实了。堂本光一比师父更加严格，并且对基本功的练习十分执着。
这天上午练完基本功，泷泽找到龟梨，说十月份内务省长官长野大臣五十大寿，花好楼和百月楼都接到了表演的邀请。泷泽决定带着龟梨前往。
龟梨点头答应，想必百月楼的台柱松本润也会到场，这正是学习更多舞蹈的好机会。
从那天起，龟梨每晚不再独自练习舞步，而是随泷泽排演贺寿的戏目。
这年的花火大会开得较晚，锦户亮早早便和小内约下。小内想着若是一个人去只怕爹不放人，便拦下正要给泷泽送换洗衣服的生田，嚷着叫他陪自己去。
生田早就发现小内和赤西锦户等人走得很近，猜到这次出去必然也是和那些人一起，便不想答应。不料此时横山裕不知从哪里过来，鼓励说道：“斗真也去吧，那天估计不会有太多人来看戏的，也不会很忙。”
“对了，不会很忙的话，是不是龟梨也可以去呢？”小内想起锦户嘱咐她试着叫上龟梨。
“应该没问题吧……”生田想着，如果龟梨陪小内去，自己就可以推月兑，于是急忙应道。
横山裕不待生田说完，便打断道：“那不行，他有表演，哪里能去。”
“戏子又不是奴隶，哪有只干活不休息的道理，你们每天把他们这么关着，总该给人家一个出去透透气的机会嘛。”小内说道。
“这你也别跟我说，我又不是老板。”横山裕皱着眉头挥挥手。
“再吵什么呢？”泷泽和龟梨远远走过来。
“泷泽哥哥，过两天就是花火大会了，我想让龟梨陪我一起去。”小内趁横山还没开口，抢先说道。
“这丫头胡来的，别听她。”横山一把拉住小内，陪笑着对泷泽说道。
“好啊，想必那天客人会少，干脆几个小伶都放假出去玩玩吧。”泷泽笑道。
横山和龟梨听了一愣，小内和生田则是惊喜。小内拍着手叫道：“泷泽哥哥你太好了！”
横山转头对生田说：“斗真，你那天可得帮我看好了女儿，别让这疯丫头跑丢了。”
“我……”生田被搞得不知如何是好，拒绝的话搁在嘴边开不了口。
每当花火大会的晚上，隅田川的附近便热闹非凡。青年女子们穿着最好看的和服，和亲密的伙伴或是心爱的男子，三三两两，沿途买点小吃或玩偶，脸上都是笑容。小内这天一大早就翻箱倒柜，翻出自己所有的衣服，试了一件又一件，却始终没有让她觉得能穿出门的，于是怄气的跺了下脚。窗外小伶们练唱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她灵机一动，有了办法。
中午吃过午饭，小内便缠着龟梨给她找件戏服。龟梨的戏服里，有一件粉色碎花的和服，十分漂亮。龟梨见她这般激动，无奈地笑笑，去后台找了出来。
小内在女孩里算是高个子，加上龟梨身形娇小，两人是差不多身高。小内回房换好衣服，便跑出来问龟梨怎么样。龟梨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禁惊艳。虽然未施粉黛的五官有些单薄，但也是个会让男人心动的美人了。
“很漂亮。”龟梨笑着说道。
“真的吗？我也要看看。”小内说着，跑到后台的镜子前仔仔细细的照起来。
横山在后院老远就看到小内在龟梨房中出出进进，便疑心的跟着。
女儿最近时常发呆或是独自傻笑，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会注意到。虽然自己不是女人，也没有过恋爱的经历，但也见过世间许多事，知道这分明是女子恋爱了的征兆，便一直在猜是喜欢上了哪个男人。
那日见女儿主动邀生田去花火大会，便琢磨着是不是生田。可这丫头与龟梨也走得近，便有些迷惑。
若是要二选其一，横山自然是要给女儿选择生田的，他绝不希望女儿与一个戏子产生感情。
小内在镜子前照来照去，忽然看到镜子里出现了横山裕的脸，吓了一跳。
“爹！”小内嗔道。
“女儿这是长大了啊，都知道打扮了。”出乎小内的意料，横山裕没有对她发脾气，反而笑着夸奖。
小内自己也高兴，问道：“好看吗？”
“好看，好看。”横山裕点头。
小内听了美滋滋的，又转身对着镜子继续照起来。
“女儿，你打扮这么漂亮做什么啊，莫非有喜欢的人了？”横山裕试探的问道。
小内听了倒是一惊，支支吾吾的说道：“哪有，什么啊，人家哪有什么心上人。”
横山裕见她这么紧张的样子，心里也了然了，笑着说道：“有也没关系，告诉爹是谁。”
“爹你真烦！讨厌！”小内推开凑上前来的横山裕，红着脸跑了。
横山裕站在女儿的的身后，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收敛，目光不知不觉移向后院废屋的方向，思绪也飘回了15年前。
104 澳洲无JP2010/4/2 14:34:00
开始8CJ
105 无彩女2010/4/3 22:21:00
额……回忆要番外，因为正文要跟着六个主角的视角走（忽然发现P一直没什么戏份，完全不像个主角啊，我对不起P）
不过KK的番外不会等太久，这一章结束就可以看到了，不过这一章什么时候结束啊~~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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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伶们这天是一同休息，但龟梨并不与其他人一起出门。他独自在房里穿上一身靛蓝和服，如平常一样上妆。小内看着他，不禁问道：“只是出去玩，何必这么麻烦？”
“我决不卸妆见客的。”龟梨淡淡的说。
“赤西君又不是客，这次大家一起去玩，就表讲这么多礼节嘛。”
龟梨不语，继续画着眉。
生田随小内和龟梨一同出门，沉默的跟了一段路，终于还是拦下了两人，说自己不喜欢热闹，就不去了。
小内自己达成了出门的目的，自然不会在意，点点头答应，倒是龟梨看着生田，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好多问，便也作罢。
山下因为临近毕业，加上父亲大选，便减少了假期出门的时间，留了些时间在家里温习功课。有时会与手越一同出门，到两人常去的餐馆，寻个包间住上一晚。花火大会这天，山下也把手越叫了去。
山下与手越到时，赤西和锦户已经在路口等着了。
不久，龟梨和小内也到了。
赤西等人见到龟梨的装扮，不禁有些意外，龟梨彬彬有礼的与眼前的四人打了招呼，这番举动更是让赤西的脸上没了喜色。
小内一步跃到锦户身边。周围没有需要避讳的人，锦户便大大方方的牵了小内的手。小内一见到满街的小摊，便兴奋的东看看西逛逛，锦户便随她走走停停，不久便于其他人分开了。
山下与手越并肩走着，与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自然的说说笑笑。赤西走在山下的一侧，龟梨则绕到了手越的身边走着。
“学长，我想吃那个。”手越指着前方远处的一家小面铺，拉着山下便往那里跑。此时四人已进人人群密集的地方，山下和手越这样一跑，立刻消失在人群里。
“喂！”赤西原想叫住他们，可是早已来不及。他与龟梨之间有段距离，此时也被人群占去，两人眼看着也要走散。
“和也！”赤西赶忙挤过密集的行人，走到龟梨身边。
龟梨看着对方走过来，想到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这样子就像是情侣一般，实在暧昧，便开口道：“他们走远了，我们去找他们吧。”
“嗯。”赤西见对方依然冷淡，有些失望。
两人随着人群走到手越所指的摊位，却没见到要找的人。
“哎，这两人怎么不在这里？”赤西疑惑的自言自语。
龟梨不回话。
“那只有我们两个人逛咯。”赤西倒是十分开心。
龟梨点点头，两人便又往前走。
一路上赤西不断开口说话，可是龟梨都不怎么搭腔，赤西终于忍耐不住，开口说道：“和也最近对我很冷淡啊，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和也生气的事了？”
龟梨心中一_chan，抬头看着身旁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人，摇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不像原先一样高兴地和我聊天了呢？”赤西有些焦急。
“我这不是在跟你聊天么……”龟梨小声说道。
“你表这样，有什么话痛痛快快告诉我啊。”赤西止住脚步，双手握住对方的上臂。龟梨生的瘦小，细瘦的双臂在赤西的大手中仿佛要捏碎一般。
“我以前不懂事，才会称呼你的名字，以后还是改了吧。”龟梨开口，赤西的脸瞬间变色。
“为什么？”赤西有些着急，“为什么忽然做这种决定？”
“因为我们毕竟是客人与戏子的关系。”龟梨朗声道。
赤西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客人与戏子？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客人，和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的客人？”赤西的音调开始升高。
“难道不是吗？你点戏，我唱戏，这不正是客人与戏子的关系么？”龟梨依然冷静。
“是吗？我们之前的聊天，像今天这样出来玩，这都是客人与戏子的关系？”一股怒火冲了上来。
“戏子与常客出门也是很正常的。”龟梨努力让自己不动摇。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像现在这样疏远我啊？是不是现在红了有更有钱的客人了就不稀罕我了，嫌我缠着你了？！”赤西因气愤而口不择言。
龟梨没想到对方会这样理解自己，瞪着眼睛看着对方，气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的愤怒都看在彼此的眼里，可是这样的愤怒又蒙蔽着两人的理智。
龟梨待自己稍稍镇定，下了狠心开口道：“是。”
赤西的心如被冷水泼了一般，冷得自己浑身一_chan，他狠狠的说：“龟梨和也，你表以为自己会如愿以偿。”说着，一手握住龟梨的手腕，逆着人潮往外走去。
“你做什么？！”龟梨大惊。
“老子在你身上花的钱都还没赚回来呢。”赤西回头冷声说道。
这句话让龟梨的心如被刀刃划过，因为赤西那居高临下的语言，也因这句话里暗含的意思。
“我不是男招待，没必要跟你走！”龟梨想抽出自己的手腕。
“这由不得你！”赤西更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你不能这么做！仁！”情急之中，龟梨还是很习惯的唤了对方的名字，赤西在听到那个字时，心里忽的软了一下。
赤西停下脚步，转过身，用质问的语气对龟梨说道：“你不是表直呼我的名字了么？刚才喊我什么？”
龟梨对赤西的这种霸道厌恶至极，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用十分平和的声音说道：“请放开我，赤西少爷。”
赤西听到这句话，怒火直窜脑门，猛地推开龟梨，怒吼了一声“滚”，便转身走人人群里。
两人分开不一会儿，花火大会便开始了。礼花在隅田川的上空绽放，年轻的女子们开心的拍着巴掌。
赤西此时已离人群有些距离，听到礼花的声音，他也回头望去。忽然想起一年前与龟梨逛街的情景，天已经黑透，他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也不知他今天有没有带钱出门，若是像上次一样迷了路该怎么办？
自己就这样把他一个人抛下了呢，赤西有些恨自己的粗心大意。虽然对方要与自己拉远距离，但自己依然放心不下，于是急忙往回跑去。
龟梨一直站在与赤西分手的地方，仰望着灿烂的礼花，泪水已经弄花了脸上的妆。对方会那么生气，是因为与自己也不只是“客人与戏子”的关系不是吗？在知道这一点时，却也已经失去了对方，如果知道结果是这样，自己何必逃避呢？
“和也！”赤西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龟梨循声转过头去。
龟梨脸上的泪痕赤西看的一清二楚，不禁有些惊讶，急忙跑上前去：“你哭了！”
龟梨不愿意对方看到自己眼泪，急忙别过头去。
赤西心里一阵绞痛，后悔自己刚才的语言和行动：“对不起……”
龟梨摇摇头，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和也能原谅我吗？”赤西心疼不已。
龟梨点点头。
“和也……”赤西早已恢复了理智，扳过龟梨的脸，让对方的眼睛与自己的相对，说出自己真正想问的话：“和也会忽然对我冷淡，是因为我带山口小姐去听和也的戏对不对？和也不喜欢，对不对？”赤西说的不疾不徐，却又十分认真。
龟梨惊讶对方忽然的转变，并没有作出回应。
“如果和也不喜欢，我以后不带女人来听戏就是了。”赤西似乎是在下保证。
“没有这样的事，是我自己不好。”龟梨垂下眼睑。
“那为什么……”
“我……喜欢仁。”龟梨鼓足勇气开口，接着又说道：“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只是做朋友就好，我很希望能和仁成为最好的朋友。”龟梨抬起头笑着，那是赤西仁久违了的笑容。
赤西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和也喜欢他？和也不是不愿意和男人有亲密关系的吗？为什么会喜欢他？
“仁，现在我们都已经敞开心扉了，你愿意和我做最好的朋友吗？”龟梨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说着些言不由衷的话。
赤西已经听不进其他的声音，只有“和也喜欢我”的念头不断的重复。
“仁？”和也见对方发呆，呼唤着对方。
赤西被唤回了意识，看着眼前哭花了妆的面容，一种想要疼爱对方、保护对方的心情占满了心里。那么瘦小的身躯，那么坚强的性格，他想保护他一辈子，不止是朋友，不止是朋友这样的关系。
原来自己也是喜欢和也的，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了。
赤西下意识的摇头，龟梨感到自己的心又一次被刀刃划过，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想保护和也。”赤西终于恢复了平静，认真的说道，“我想一辈子保护和也。”
顿时，礼花的声音消失了，人群的声音消失了，世界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赤西仁的一句话回荡在耳边，龟梨和也惊讶的忘记了呼吸。
111 无彩女2010/4/5 14:55:00
经107L的提醒，发现ak真的很穷摇，囧。其实本来会更曲折的，但是怕写的太长控制不住，就如大家所见了= =
kame的确是因为自卑才那么别扭的XDDD 我没有想让66玩玩啊，一个是情场高手，一个是情窦初开，57当然要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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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拉着山下挤过人群，一直跑到河边。礼花开始的时候，手越高兴地欢呼起来。
一束束礼花绽放在黑夜的上空，顿时繁星都失去了光彩。那五彩斑斓的火花落人山下的眼中，染成一幅幅熟悉的画面。
他甚至还没有带那个人来看过一次花火大会。
生田是在十二岁的时候来到山下家的。生田家里很穷，他是长子，自小生的瘦弱，弟弟妹妹都能下地帮忙干活的时候，他依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后来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便把他卖给了人贩子。几经转手，终于卖到了山下家。
那时候山下有十一岁半，身边都是些老婆子在伺候，山下老爷想给他找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孩侍候，生田才有幸被卖了进来。
山下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生田的时候，生田怕的连大声说句话都不敢。自己被母亲牵着手，远远的看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侍从的人。听说是比自己大半岁的，可是明明长得比自己还矮一点，瘦小的身子明显营养不良。一双大大的眼睛嵌在苍白的脸上，眼神中全是恐惧。这人怎么胆小得像只兔子，山下对这个侍从有些不屑。
也许正是这种怯懦，让生田在伺候山下时处处都小心翼翼。山下享受着这种无微不至，也渐渐喜欢上生田的这种温柔，对他任性也成了一种习惯。
因为同是男孩，即便是洗澡，生田也是要在旁伺候的。进人十三岁，男孩的身体也渐渐开始变化。一次洗澡的时候，山下观察着自己的下体，发觉似乎有了变化，就问生田是不是也一样。生田红着脸点头，山下便要生田月兑了给自己看。
生田拗不过，只好也月兑下衣库。山下看着生田退下衣物，露出私密的下体和瘦嫩的臋部，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火烧上自己的身体，自己的下体竟慢慢胀大。
尚不知人事的两个少年自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山下用手碰了碰，竟有种想握住摩擦的冲动，于是就在生田的面前做起来。而生田的也渐渐胀了起来，便也学着山下做起来。
后来，山下把这件事告诉了同班的城田，才知道这是男人看见女人才会有的反应，才知道自己当时是想要生田的身体。
山下十四岁生日那天，生田问他想要什么礼物，山下便说要生田为自己做一次。生田只当是用手，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这晚生田为山下铺好床，正要帮山下换睡衣，却被山下一把抱住，按倒在床上。这一刻山下早已不知想过多少次，也曾仔细向城田优的哥哥请教过。此时虽然依然生涩笨拙，却钳制得生田毫无反抗之力。
从此，这对主仆便有了为世人不容的关系。
其实山下是很喜欢生田的，常在无意之间关心生田的饥饱冷暖。生田身体弱，冬天总是生病。山下一见到生田生病就会心情烦躁，偏偏生田总爱硬撑着来服侍自己，他就更加任性的朝着生田乱发脾气。
只是这一切自己从未察觉。
最后一束礼花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中，山下的回忆也随之谢幕。
手越带着开心的笑容对山下说：“我们以后每年都来这里，好不好？”
山下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点点头。
因为前一天玩的太兴奋，众小伶睡的都很晚，第二天练功时，也都心浮气躁，师父便用竹竿狠狠地敲他们。几个一直未能成角的小伶随着年龄增长，也开始不服管教了，见这天上午泷泽并没有来，被打两下，干脆不练了。
师父上前拦他们，几个小伶并不停下脚步。
“啊！”师父忽然喊了一声。那声音十分洪亮，带着怒意。所有的小伶都惊讶的看着他，包括不远处的龟梨等人。
师父怒瞪着眼前的几个孩子，手中的竹竿指着练功的队伍，示意让他们回去。
几个小伶互相对视，既不归队，也不离开，站在原地僵持着。
师父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竹竿，又一次示意。其中有人动摇了，几个人陆陆续续回到了队伍里。
师父果然不能说话吗？多年来，小伶们都怀疑师父是个哑巴，可是他的声音是如此洪亮。
这件事中午便传到了泷泽的耳朵里，下午，泷泽发了疯一样对着小伶们吼，待查出违抗的几个人后，便罚他们倒立。师父一直拉着泷泽的衣袖，看到泷泽下了惩罚的命令，急着摇摇头。
“这次姑息了他们，以后可就反了天了！”泷泽对师父说。
师父对泷泽喊了一声，接着就想扶被罚的小伶起身。
“翼！”泷泽气急了，第一次在小伶面前呼唤了师父的名字，而这个名字让小伶们都惊呆了。
翼，是当年的对家台柱今井翼吗？堂本光一之后，又一个被称为天才的少年戏子，十六岁便做上台柱的今井翼？
今井翼十四岁初登台，便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看过的客人都说那舞姿堪比花好楼的台柱堂本光一，歌艺又比堂本光一当年更胜一筹。堂本光一当时在银座可谓独领风骚，并不仅仅戏坛，而是整个银座。因为他的缘故，艺伎、招待、甚至茶馆酒楼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今井翼在如此小的年纪得到这样的评价，算得上极高了。百月楼当时的台柱冈田准一见今井是个人才，便好好栽培，在今井十六岁生日后，随常客坂本将军离开百月楼，把当家的位置让了出来。
一年之后，堂本光一也退出了戏坛，而新当家泷泽无论歌艺舞艺都在其下，只是一张倾城倾国的面容迷倒众生。对于很多客人而言，浓墨重彩的戏妆是抹杀了泷泽的美貌的，泷泽要不上妆才好。
一时间，两座戏楼占去了银座一半的客人，人满为患的景象日日可见，蔚为壮观。
就在人们期待着今井翼登上身为戏子的顶峰时，他却突然退出了戏坛，从此销声匿迹。
如果眼前的师父真的是那个今井翼，那么，他这就是叛变师门。按照行业的规矩，若是私自逃走，必然要找回来毒打致死；若是请求离开，便要割舌、断手筋脚筋，从此成为废人。
师父明明可以发声却不能说话，莫不是被割了舌？可是为何手脚还可灵活舞蹈？
泷泽拦住今井翼，见小伶们回头看着他们，便又大喊一声“好好练功”，小伶们也只能乖乖回过头去。
不久之后，一些不愿再继续练下去的小伶被断了手筋，赶了出去，小内有一次上街买东西，还看到他们成群结伙在街头要饭，由于手腕上的伤没有好好治疗，双手都废掉了。
114 = =2010/4/6 22:32:00
最后提到57，只是借57告诉大家几个小伶过得很惨，没别的。。。囧
这一段本想写PT的，结果又跑偏了……还好只是把后面的情节提前了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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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开学后，山下忙于学业很少露面，赤西也忙于工作不能每天出来，锦户独自去戏楼也觉得无趣，便约小内白天出门。这天中午，小内趁横山等人赶着练新的曲子，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锦户的车停在正门口的马路对面。小内绕过围墙，跑上车去。
锦户的车是父亲淘汰下来的，并不算特别高级，但在小内眼中已经是格外高贵的了。她坐在后座，带着惊讶的眼神东瞧西看，手也不停地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口中不停地发出赞叹。
“我竟然也能做上轿车……我连黄包车都没坐过！”小内激动的对坐在一旁的锦户说。
锦户看着她，只是笑。
“亮，你知道吗？我连做梦都没做过！”
汽车驶过银座的街道，小内看着窗外的风景缓缓在眼前晃过，像皮影戏一样，又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不用急着全看完，以后有的是机会。”锦户伸手揽住小内的肩膀，让对方转过头来看自己。
“亮，你以后会常带我出来玩吗？”小内露出乞讨的眼神，宠物一般。
“会，当然会。”锦户看着小内可爱的神情，两眼全是宠溺的目光。
“太好了！我要逛遍全东京，不对不对，还有大阪，亮，你带我回大阪玩好不好？我好想老家的戏台子！”小内晃着锦户的手臂。
锦户心里苦笑这么远的大阪，若是乘车去只怕他这老爷车就要报废了，可还是点头：“好的，你说去哪就去哪。”
锦户先带小内去西餐厅吃过午餐，接着去一些富家小姐买衣服的店里买了几件新衣服，又给她购了些首饰。小内整个下午都恍恍惚惚的。
自己这不就像戏里演的那样，小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小内想着，隐约间总觉得不踏实。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夸她好看，除了亮。自己真的有亮说的那么好吗？
九月十日是小内的生日。中午，花好楼的乐师、小伶还有杂工都聚在一起，给这院子里唯一的丫头庆祝。泷泽等年长的戏子也差生田把礼物送了来。一顿饭分两桌，上年纪的乐师、杂工人少，在小桌；晚辈们人多，在大桌。
饭桌上，横山裕多喝了些酒，便嚷嚷起来：“我们小内十六了！十——六——了，也到嫁人的年纪了啊。”
其他几个长辈也纷纷说是，问有没有合适的对象，没有的话自家的儿子、侄子之类的有许多年龄相合的。
岂知横山裕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醉醺醺的说道：“谁说没有，我跟你们讲，她害羞不敢说，我可清楚得很。”
“嘿，女儿家的心思，你也猜得到？”一个老厨师逗他。
“我当然知道，她喜欢那个人。”说着，筷子指着旁边一桌。
其他人回头，只见横山指的正是生田斗真。
几个常在前院传菜的杂工平日是把小内和锦户的亲密看在眼里的，只是不愿多嘴。此时喝了酒，也口没遮拦起来：“嘿，说你不知道，你还真不知道，你女儿早就被有钱少爷包啦。”
“你胡说什么？！”横山一听顿时翻了脸，把筷子猛地往桌上一摔。
“他醉了。胡说八道的。”稍微清醒些的老厨师拉住横山，瞪了那个杂工一眼。
“我没醉，我说的都是真事，你们家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好事啊。”那杂工还不住口。
横山一把推开老厨师，揪着杂工的领子：“你把话说清楚点，什么少爷？”
“横山，你别听他的，他见小内跟着龟梨认识了几个少爷，心里嫉妒。”另外几个人也醒了酒，劝了起来。那杂工也不再说话。
“少把我女儿说的那么难听！我女儿冰清玉洁，绝不会做那些下三烂的事！”横山扯着嗓门使劲喊着，喊完，起身离开。
另一桌的年轻人听到旁边的吵闹，也无心吃饭了。小内听到有人说自己的事，顿时也是惊吓不已，见爹没有相信，心中也松了口气。可是接着就看到一桌的人都看着自己，便不知该如何是好。
“横山叔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喝醉了，真是。”龟梨一语打破尴尬，“咱们也赶紧多喝点吧，难得热闹热闹。”
“是啊是啊，喝酒喝酒。”中丸应和道。
“小内过了十六岁就是大姑娘了，可还是这么个土样，咱们这杯酒，祝她越长越漂亮怎么样？”龟梨一句话逗乐了一桌人，其他年轻人纷纷举杯，应声说着“好”，大家都把小内当妹妹看待，自然不会刁难。小内跟着举起酒杯，双眼感激的看着龟梨。
刚巧这天学堂没课，赤西也没有应酬，晚上锦户约了赤西、山下和手越一同来到花好楼。几个人坐在一楼常坐的位置上，龟梨唱完一曲，便一直坐在前院与几人一同吃些小菜。
几人的旁边，坐着的正是一直中意上田的雨宫老爷，那人今天又喝多了酒，脸上早已泛红。
上田唱完一曲，从后台出来，走到雨宫老爷桌前，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问道：“不知雨宫老爷叫上田来有何贵干？”
“过来坐下。”雨宫老爷说着去拉上田的手。
上田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老子这么给你捧场，你连陪老子喝杯酒都不行？”雨宫老爷倒没有无赖。
“对不起雨宫老爷，上田得回去换妆了。”上田说着转身要走。
“我听说你还没有常客。”雨宫老爷说道，“我还听说，你的客人里我是开价最高的。”
上田一听，顿时一惊。
“老子从今天起要做你的常客，不然……”雨宫故意停下不说了。
“不然怎样。”上田转过身，瞪着他。
“不然老子叫你以后再也赚不到钱。”雨宫笑道。
上田心中恼火，却又不敢发作，毕竟眼前的人也是有权有势的财主，若是真的得罪了，只怕他说的也是真的。
赤西、龟梨等人在一旁都听的清楚，龟梨急忙起身上前帮忙。
“这位老爷，戏子定常客是要自己选的。我们几个小伶年纪还小，未到能做主的年龄，还请雨宫老爷再等一段时间。”龟梨说道。
“哼，他做不了主我替他做。”雨宫说着，站起身来，毫无顾忌的大声喊道：“今晚我出两千两白银点上田的戏，谁能出更高的？”
上田和龟梨顿时都慌了神。泷泽初做台柱时身价才不过一千五百两，上田不是台柱，在小伶里也只排第二，却被喊了两千的价，只怕不会有人竞价了。
半晌，场院里无人回应，雨宫转过身看着上田，一副猎物到手的得意样。
上田看着这个一身横禸的老头子，情急之下，竟伸手指着锦户说：“这位少爷出两千五百两。”
锦户一听，顿时愣住了，正想开口澄清，却被站在自己身后的龟梨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按住。
“臭小子，你是哪家的，报上名来。”雨宫看着锦户。
“我哪家的不重要，反正出的价比您高就是了。”锦户也不慌张，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这老头子也的确惹人厌。
“哼，当我出不起？两千八百两。”
“那我出三千两好了。”锦户心想既然已经被赖上了，就好人做到底。
“我不信你真能拿出来！”雨宫喊道。
锦户眉头微皱。他身上的确没带多少钱，却揣了个十分珍贵的坠子，本来是要给小内作生日礼物的。这坠子是前两天买的，店家本来要三千两银子，被他硬生生讲到两千两。见骑虎难下，只得掏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给上田戴上。那坠子颜色深浅相溶，柔光流转，被戏院里的灯光照的格外好看。
雨宫本要说这是赝品，却见到了首饰的盒子，知道是名店买的，只得闭口。
“雨宫老爷，承让了。”锦户见雨宫败退，微笑着行礼。
雨宫从椅子上拎起外衣，转身离开了。
上田和龟梨都对锦户感激不已，只是锦户自己暗暗叫苦，如此出风头，表被什么人认出来才好。
这一幕小内在远处也看的清楚，锦户何时喜欢听上田的戏了？竟还买了那么贵的坠子送给他，这是将自己置于何地？不知不觉，眼泪就掉了下来。
ハダシの24歳于 2010-4-7 9:31:35 编辑过本文
121 无彩女2010/4/7 21:27:00
这段PT，不知道够不够囧摇够不够狗血，反正不怎么刺激，大家表抱太大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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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既然出了价，自然要点戏。可是自己对戏本什么的完全不懂，就随便从戏目里挑了一个。
前院里这番折腾，后台却依然忙碌。这晚的重头戏并不在女角身上，而是中丸的一场武戏。中丸第一次挑大梁，演的又是这晚的主戏，自然紧张的不行。早早换好衣服上了妆，站在舞台一侧两腿直打_chan。前一场戏接近尾声时，他忽然跑回后台，急的大叫：“刀！我的刀呢？”
一个小伶递了把刀给他，中丸慌慌张张的摇摇头：“不是这把，不是不是！”
生田和几个不急着上场的小伶到处找了一番，依然没有找到。
“啊啊，在后院！”中丸忽然想起，下午自己在后院又从头到尾演练了一遍，之后实在太累了，就找了片空地，休息了会儿，想必是忘在那里了。
“生田，拜托帮我拿过来！”中丸对生田说，生田点点头，跑去后院。
待生田拿着刀跑回后台，中丸已经上场了。生田站在舞台一侧的帘幕后面，不知如何是好。
中丸到了场上倒是没有紧张，自己把台词做了改动，独自在台上念着，逗得场下阵阵发笑。
生田正为中丸着急，却见中丸颇有气势的做了个抽刀的姿势，然后念道：“唉？我的刀呢？”
下面又是一阵笑声。
“来人啊，快把本将军的刀送上来。”中丸身上本没有多少禸，又故意挺着肚子充大人物，台下的人又忍俊不禁。
生田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不知是谁推了自己一把，踉踉跄跄跑到台上。
“哪来的小子，大胆！见了本将军还不下跪？”中丸见生田不知所措，大声说道。
生田也顾不得说话，急忙跪下身子，刀握在手上也没有举起来。
“我说你是哪来的新人啊，我现在演的是将军，你好歹把刀举起来啊。”
台下一阵哄笑。
生田努力低着头，双手把刀举过头顶。
“嗯，这还差不多，下去吧。”中丸挥挥手。
生田闻言，急忙起身，刚转过身，又被中丸踹了一脚，踉踉跄跄跑回后台。
台下的人都因中丸的表演捧腹不已，赤西和锦户也笑着称赞这男角真是有趣。唯有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座位上，浑身如被电击一般。
手越一边笑着，一边给山下的酒杯里添了些酒，却发觉身旁的人忽然站起身，离开了座位。
生田回到后台，一边帮着上田换装，一边想着刚才千万表被山下认出来。正想着，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
“斗真，你快过去，有个少爷找您呢。”一个杂工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生田心里“咯噔”一下，想着果然还是被发现了，磨磨蹭蹭不想去。
“他在那里闹呢，你快去吧。”杂工说道。
生田不禁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知道山下若是见不到自己，非得把这戏楼拆了不可。
生田随杂工来到账房时，山下已经不再吵闹，只是站在房里等待自己。看到山下的身旁站着泷泽，生田知道泷泽已经安抚下来了。
虽然之前已经看见过很多次，可是这样直面山下，生田还是浑身一震。他下意识的想往回走，可是对方的目光像枷锁一样让自己不可摆月兑，只能硬着头皮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山下瞪着生田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心中此时只觉得翻江倒海。
方才看到生田的那一刻，自己是怎样的震惊。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背负着生田斗真这个影子，一刻都没有摆月兑过。他努力让自己忽略心中的痛苦，努力让自己忘记这个人，可是每天晚上都会被同样的梦惊醒。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他以为他要背负着这个影子活一辈子。
可是如今生田斗真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完好无损。
狂喜、痛苦、愤怒忽然一起涌了上来，心脏像是被巨浪冲击一般，痛彻五脏六腑。生田站定在山下面前时，山下伸手就是一巴掌。
泷泽、账房先生和杂工都看愣了眼，生田被打得一个趔趄，却站回身，不言语。
两个人这样沉默着站了半晌，泷泽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便对的杂工开口道：“把他们带去‘望日莲’。”
杂工应了声“是”，山下和生田也不纠缠，乖乖随了去。
“望日莲”在前院拐角处，是一小间。进了房间，杂工刚刚关门离开，山下便一把抱住了生田。
“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两行泪滑落山下的脸颊。
生田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用尽浑身的力气呼吸山下身上的味道。两年半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对于他们而言就像一生，他以为自己再也无法这样拥抱这个人了。这样熟悉的味道，促着他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无法停止。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活着？为什么？”山下似乎并没有要求回答，只是不停的问，自言自语一般。
生田听着山下因哭泣而破碎的声音，心痛不已。他何尝不想告诉山下自己还活着？
两人不知抱了多久，才又分开，都将对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山下用手摸着生田的脸，一寸一寸的摸着，仿佛抚着一件稀世宝物。眼睛也一直看着生田，来来回回的看着。
“对不起。”生田感受到山下对自己的珍惜，知道对方这两年也不好过，心里又是一阵痛。
山下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口勿起来。从生田的额头，沿着他右侧的太阳_Xue，右眼睑，右脸颊，鼻梁，左脸颊，嘴唇，下巴……细密的口勿不带一点色情，只是一种疼惜，种满生田的每一寸肌肤，宣誓着山下的决心：他决不再让这个人离开自己，决不。
130 无彩女2010/4/9 20:45:00
昨天太忙，没能更文，对不起等文的各位……不敢让57爬，现在已经girigiri了，再爬一个我就只有弃坑的份了，对不起57和125L，摸摸
亚麻皮生日快乐。虽然是生日，我还是让你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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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山下回来，手越不禁担心。他知道山下是往账房的方向去的，所以寻过去问账房先生，听先生说山下在“望日莲”，心里觉得莫名，又折回去到“望日莲”门口。
场院里热闹，房间里的声音难以听到，手越不知是否应该敲门，就沾了唾沫在窗纸上点了一个洞。目光所及，墙角摆着花瓶，房中间是四方小桌，座椅上都没有人。再往里望，隔间的棉褥上，两个赤果的身体纠缠着。
手越顿感吃惊。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不敢推门打扰，只是默默地转身往回走。
锦户自从帮上田解了围就坐立不安，两眼一直寻着小内的身影。那高挑的身子在席间来回穿梭，自始至终没曾往这边看过一眼，锦户心想这丫头一定生气了，便趁她清闲点的时候起身过去。
小内摆弄着衣角，一脸的闷闷不乐，忽然被人握住手，拉了出去。
“你做什么！”小内甩开锦户，瞪着他，眼泪已经不听话的流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在生气。”锦户看着小内泛红的眼睛，伸手想要抱她。
“表你抱。”小内又推开他。
“那个本来是要送给你的！”锦户说道。
“我不信！”小内的眼泪掉的更凶了，“我爹不让我和你在一起，我得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等一下，我说的都是真的啊。”锦户上前拉住小内的手。
小内看着锦户，没有回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明天再去买一条给你好不好？”锦户说道。
小内看着眼前的人，脑中一片混乱。总觉得太快了，太顺利了，她的人生里真的有这样的好事吗？
看了半晌，小内摇摇头：“我不知道要表信你，亮，我害怕。”
“怕什么？”锦户见对方不再抵触自己，一把抱住。
“我不知道。”小内使劲往锦户的怀里钻，如果能一直这样被拥抱着，就不会害怕了吧。
这样抱了一段时间，两人拉开彼此的距离，一前一后回到了前院。
上田正站在台上唱着锦户点的曲子。毕竟是自己点的戏，锦户回到座位后也不禁专心的看了起来。
上田的声音温柔婉转，带着点凄清，颇有腔调。加上他身材细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更让人看了疼惜。锦户不知不觉也看得人了神，不禁感叹原来赤西、山下喜欢听戏还是有道理的。
此时手越已经回来。锦户先问了山下的情况，手越强打着笑容说好像是遇上了认识的人，在谈天，锦户也没再多问。
山下和生田穿好衣服，又挨在一起坐了一会。
“你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我考上大学，再给你打点住处。”山下说道。
生田摇摇头：“你安心读书吧，我在这里很好，有吃有住，还有事情做。大家对我也都不错。”
山下看了看生田，点点头，从棉褥上起身说道：“我得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生田轻蹙了眉头。这两年自己不在他身边，想必家里的下人吃了不少苦。
山下在生田的脸颊上留了个口勿，然后走出门去。
“你去见什么熟人啊，这么久。”赤西不待山下落座，问道。
山下听赤西这样说，不禁一愣，看看身边的手越，以为是赤西为自己掩饰，于是说道：“父亲的一个朋友，陪着多聊了一会。”
“差不多该走了。”此时正戏都已结束，龟梨在上田来答谢的时候就随之离去，赤西在这里也再无乐趣，于是说道。
四个人起身离开。
回家路上，手越与山下同坐在后座。手越偷偷看着身边的人，山下从上了车就未曾与自己说过话。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学长……以前的爱人是什么样的人？”
山下闻言，转头看向手越，心里觉得奇怪：“怎么突然问这个？”
“刚才……我都看到了。”手越低着头说道，“学长有其他喜欢的人了，是吗？”
山下心中纠结，不知如何开口。
“一定是与先前的爱人很像的人吧，”手越依然低着头，“所以可以很快的受到学长的喜欢。”
“没有这回事。”山下回答，“逢场作戏罢了。”山下看着身边的孩子，实在不忍心打击他。
手越知道山下在撒谎，还是装作相信了的样子，朝山下扯了一抹笑容：“逢场作戏我也会吃醋哦。”
山下被逗得浅笑，伸手把手越揽在怀里，眉头又皱在了一起。
他该如何对手越讲自己的爱人没有死？他又该如何安排他与生田的未来？
138 无彩女2010/4/13 20:28:00
让大家久等了。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真是girigiri了，需要放慢速度……
各位同心圆GN要淡定，什么大风大浪咱没见过？这点点爬墙怕什么？虽然最后依然要BE（XDDD）
至于ANY的戏份……我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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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内回到房间，没点灯，蜷坐在墙角发呆。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便起身开门。
“还以为你睡了呢，怎么不点灯？”上田说着，进门把油灯点着。
“反正一会儿就睡了。”小内看着上田，心里有结。
“这个给你。”上田转过身，伸出手，手中是锦户送的那条坠子。
小内顿时一怔，不知接还是不接。“不是给你的么？”
“其实是给你的吧。”上田笑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不高兴还不能发作的样子，拉住小内的手，把坠子塞了进去。
“你……”小内有些惊讶。
“傻丫头，早点睡吧。”上田对小内露了一抹好看的笑容，然后走了。
休息日，山下夫人出了门，空荡荡的前厅只有山下智久一人窝在沙发上看书，忽然听到电话铃响，他便伸手去接。
“这里是山下公馆。”
“请转接山下大臣。”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智久不禁一愣：这不是仁的父亲吗？
“我来接。”山下老爷威严的声音在智久头顶响起，智久忙把话筒递过去。
山下老爷对智久示意回避，智久乖乖拿着书本回到自己的房里。
不久，首相选举的结果也在报纸上公布出来，木村大臣当选，山下大臣改任内务大臣，在君主立宪的时代，这已成为一个虚职。
锦户将军手下的部队中，大部分都是幕末时期遗留下来的私家军。山下大臣调任不久，就以编制不合法为由，解散归田，锦户将军被派去做关西地方军教官的闲职。
“真是的，莫名其妙说什么世道不好，害我白激动一场。”赤西这日无事，便约龟梨出来吃午饭，刚一坐下就开始抱怨。赤西老爷本打算将自己在上海投资的工厂交给赤西仁打理，可是前几日忽然把厂子关掉了。
“你爹从商这么多年，会做这种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龟梨安慰道。
“我都做好准备了啊，连着几个月写计划。”赤西依然愤愤，“他也不给我安排点新工作。”
“仁你这么优秀，总会有发挥的机会的。”龟梨笑道。
龟梨这天依然上了妆，白皙的脸蛋陪着可爱的笑容格外粉嫩，赤西又看痴了眼。龟梨看他出神，问他：“看什么呢？”
“和也真好看。”赤西感叹道，正想多说什么，侍者端上了餐盘。
饭后，龟梨随赤西乘车回花好楼。车停下后，龟梨刚要走，又被赤西抱住，用力的口勿了上去。
两人缠绵了一阵，分开时，赤西的舌尖依依不舍的舌忝 舐着龟梨的下唇。唇红已被口勿掉，露出些许原色。
“下次素颜出来好不好？”赤西认真的看着龟梨。
龟梨犹豫着不说话。
“这样子我感觉不出和也有多喜欢我啊。”赤西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
龟梨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比自己大两岁，却像个孩子似的：“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那说定了哦。”赤西笑的一脸灿烂。
龟梨也温柔的笑了，握了握眼前人的手，打开了车门。
经过紧锣密鼓的排演，不久，就到了公演的时刻。
金秋十月，长野府上宾客如山。前院都已布好桌席，趁秋日之景，摆了束束菊花于席间。龟梨、上田等人随泷泽从偏门人内。
“啊，泷泽先生。”管家急忙来招待，“这边请。”说着，将众人引人戏台后方的厢房。
“有劳了。”泷泽礼貌的点点头，众人开始更衣上妆。
山下着一身西式礼服，这日随父亲也来到长野府。竞选失败后，山下大臣与长野大臣对调职务。虽是如此微妙的关系，两人见了面依然有说有笑。
这日的宴席上，最为重要的客人要数坂本将军。他与长野大臣自幼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从学生时代到宦海沉浮，两人的情义始终坚定如铁。
长野博坐于主座，一些上了年纪的长者居于两侧。坂本昌行便坐在对面，这本是亲兄弟应当坐的位置。
坂本昌行虽只有五十出头，可是看起来像六十多一般。身体状况似乎也不太好，席间时常咳嗽，都是身边一中年男子侍候。
“那个人叫冈田准一。”戏子们换好装，站在后台向前院偷望，泷泽指着坂本将军身边的男子说道，“是花好楼上一代的台柱。”
小伶们听了，都不禁多看两眼。此人此时素颜男装，稍带点洋风的五官既精致又不乏男子气概，若不是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细腻，很难看出这曾是个演女角的戏子。
“泷泽，好久不见了。”正看得出神，众人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松本润也已换好装，深浓的睫毛让一双眼睛格外水灵，即使是花好楼的戏子们，也不禁心里感叹。
“是啊，润。”泷泽与松本都是一脸笑容，不似一般对家那样尔虞我诈，倒是像多年未见的老友。
“听说你都好久不露脸了，我还以为今晚就我一个人唱独角戏了呢。”松本润说着，机灵的大眼睛瞥过龟梨。
“我怎么舍得让你孤零零一人呢。”泷泽心知松本是想认识龟梨，故意装作不知其意。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小光一？”松本也不是坐等时机的人，径自走到龟梨面前，仔细打量。
“龟梨，还不给前辈行礼。”泷泽说道。
“晚辈龟梨和也，见过松本前辈。”龟梨行礼。
“是有那么点味道。”松本笑着搭上龟梨的肩膀，“不过，今晚我不会让你出风头的。”说完，带着炫目的笑容，往另一群戏子的方向走去。
龟梨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泷泽微笑着说道：“他就是这样，嘴巴上爱逞强，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龟梨看了看泷泽，不语。
144 无彩女2010/4/22 9:52:00
前两天忙得昏天暗地啊，大家都已经把这里忘记了吧
上一段关于准一的身份写错了……囧，从错了的地方开始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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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叫冈田准一。”戏子们换好装，站在后台向前院偷望，泷泽指着坂本将军身边的男子说道，“是百月楼上一代的台柱。”
小伶们听了，都不禁多看两眼。此人此时素颜男装，稍带点洋风的五官既精致又不乏男子气概，若不是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细腻，很难看出这曾是个演女角的戏子。
“泷泽，好久不见了。”正看得出神，众人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松本润也已换好装，深浓的睫毛让一双眼睛格外水灵，即使是花好楼的戏子们，也不禁心里感叹。
“是啊，润。”泷泽与松本都是一脸笑容，不似一般对家那样尔虞我诈，倒是像多年未见的老友。
“听说你都好久不露脸了，我还以为今晚就我一个人唱独角戏了呢。”松本润说着，机灵的大眼睛瞥过龟梨。
“我怎么舍得让你孤零零一人呢。”泷泽心知松本是想认识龟梨，故意装作不知其意。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小光一？”松本也不是坐等时机的人，径自走到龟梨面前，仔细打量。
“龟梨，还不给前辈行礼。”泷泽说道。
“晚辈龟梨和也，见过松本前辈。”龟梨行礼。
“是有那么点味道。”松本笑着搭上龟梨的肩膀，“不过，今晚我不会让你出风头的。”说完，带着炫目的笑容，往另一群戏子的方向走去。
龟梨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泷泽微笑着说道：“他就是这样，嘴巴上爱逞强，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龟梨看了看泷泽，不语。
宴席上，一群上了年纪的高官们寒暄问候，阿谀奉承。十几杯酒敬过之后，人们也不再拘于礼节，大多都离开原座，寻着相熟或是需要相熟的人。山下也被父亲带着四处问好，也见了些新面孔。在这筵席里，像他这样年纪的孩子也有一些，包括自己的同学，樱井家的小少爷。
父亲正在与樱井大臣聊天，他便和樱井修沉默的坐着。
“哟，这不是山下智久吗。”樱井翔端着酒杯走过来，山下闻言，点头问好。
“听修说，你最近成绩上得很快啊。还希望你多帮助一下修的学习了。”
“不敢当，修也很优秀。”山下装出一副乖乖男的微笑，回道。
“我才表他帮忙呢，太危险了。”樱井修开口道，樱井翔暗自瞪了他一眼，接着又挂起了笑容：“有没有想好去哪个学校？其实庆应不错啊。”
“嗯，还在考虑中。”山下依然一副很乖的样子。
忽而戏台起了乐声，人们听到，都随机就座。今日请到的，都是全国著名的戏班子。前面几个山下都不认识，仔细看了，也觉得没有银座那两个戏楼里的好看。正想着，司仪报幕，百月楼登场。
松本润身着艳红束腰裙，化了浓妆，假发上也带着艳红牡丹，手执与衣裙同色的羽扇。长而翘的睫毛在水眸前唿扇着，宝石般的眼珠朝长野大臣一扫，秋波无限。长野博本是倚着靠背而坐，此时倾身向前，看得专注。
“这戏子叫松本润。”坂本昌行坐在长野博旁边，冈田准一隔着坂本对长野介绍道。
“是你们百月楼的人？”坂本故意问道。
“是，是现今的当家。”
“我听说他已经有主了啊。”长野博说道。
“的确有这个传言，不过……若是大人喜欢，自然随大人的意思了。”冈田准一急忙说道。
“哦？”长野瞥了准一一眼，目光又回到了台上。
二宫等同代的戏子都来给松本伴舞，力捧之心有目共睹。伴舞编的十分出色，整齐划一的动作让整个舞台都充满气势。
其他小伶都去休息，只有泷泽和龟梨还在后台看着。
“这种程度，你也做得到吧，龟梨。”泷泽说道。
龟梨被忽如其来的问话搞得一愣：“嗯……”
“一会儿的后连翻改为三十六个，应该没问题吧。”泷泽的口中根本不是询问的语气。
“嗯。”龟梨心里充满疑问，“为什么……”
“上田已经上了三千，以你现在的身价，能超过他吗？”泷泽说道。
龟梨心中一震，泷泽的意思是，要长野成为自己的常客？！
“我没想过要超过他……”龟梨急忙回道。
“等你十七岁的时候，我就把当家的位置传给你。”泷泽的双眼对上龟梨的眼睛。
龟梨刚想再说什么，却见泷泽忽然身子一歪，整个人倒在了自己怀里。
“泷泽前辈！”龟梨大惊，一边扶着泷泽往厢房走，一边喊道：“快来人，泷泽前辈晕倒了！”
小伶们都急忙围了过来，长野家的仆人们也都赶过来。
“快点叫大夫！”龟梨大喊，几个下人急忙照办。
龟梨和其他几个小伶把泷泽扶到椅子上，用手托着泷泽的后脑。
舞台上，松本润手持丝带旋转着，飘舞的丝带随着松本的动作上下飘动，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掌声。长野博赞赏的点着头，眼神已不再只是对欣赏舞蹈这么简单了。
山下隐约知道松本已经有樱井翔这个常客了，没想到他竟在这里公然巴结长野大臣。看看樱井翔的方向，那人脸上的表情绷得紧紧地，眼中全是怒气，并不好看。
大夫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厢房。他让下人找了间有床的房间，把泷泽放到床上，然后开始把脉。
管家也来到了房里，对各位小伶说：“各位都去准备吧，泷泽先生有我们照看，不会有事的。”
众人想起还要准备上场，只好出了房间。
大夫的手刚刚摸上泷泽的人中，却见原本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
“你……”大夫一惊。
“帮我告诉他们，我最近疲劳过度，今天上不了场了。”泷泽依然虚弱的望着管家。
“嗯。”管家拍了拍大夫的肩膀，然后出了门。
听说泷泽上不了场，小伶们不禁慌乱起来。花好楼这次除了泷泽，来的都是小辈，没有前辈带着，自然做不了主。
龟梨知道这样乱下去不是办法，冷静的说道：“如果大家不反对的话，由我来领舞吧。”
小伶们顿时安静下来。
“现在也只有龟梨可以做到了。”中丸应声道。
其他小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纷纷同意。
松本润的舞蹈结束时，场下掌声雷动。松本行过礼以后，又朝长野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对方的神情，不禁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149 无彩女2010/4/26 12:41:00
昨天把之前写的从头看了一遍，发现自己越写越拖了，吐血，我会尽快结束这一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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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松本润的出色表演，接下来的几场戏里，客人们都还未从那一片艳红中回过神来。长野大臣和冈田的话也多了起来，脸上尽是满意的笑容。
花好楼的戏被安排在压轴，这对于年纪尚轻的龟梨而言确有不小的压力。他一直在思索如何转换好队形，不让客人看出破绽。
管家走到长野身边，悄悄把泷泽不能出演的消息告诉了长野。长野脸上微露出不快的神色，接着摆摆手，管家便退下了。
不久，龟梨与一众小伶出场。
长野并不常去戏楼，所以对龟梨的名字并不知道，也没有想过泷泽不上场这戏还能有多好看。当龟梨着白底靛蓝花纹和服出场时，他不禁觉得眼前一亮。
龟梨头上的假发盘得很高，缀着数颗宝蓝珠子，闪闪发光。蓝色眼影将眼角吊起，眼睛眯成细长，露着寒气逼人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鲜红，在一身的蓝色中煞是碍眼。
场下许多人心里都清楚，花好楼的戏能被安排为压轴，想必是冲着泷泽去的。如今龟梨所饰演的，应该是泷泽的角色才对。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感叹，这样阴柔邪魅的角色，只怕只有眼前这个人能演得如此淋漓尽致了。
因为泷泽的角色无人担当，龟梨索性分饰两角，心力体力都消耗很大，演到一半即已感觉到疲乏。一段演唱后，接着便是自己的三十六连翻。龟梨在众人的掩饰中退下冗长的外衣，留一件短小精悍的红色小衫，跃到戏台中央随着鼓点翻了起来。场下顿时叫好声一片。
立定身子，接着众人上前，又是一段狂舞。因为来不及换衣服，龟梨便穿着红衣在众人前领舞。短小的衣服虽不如长衣有气势，但龟梨有力的表演让自己如一团火苗在舞台上燃烧。豆大的汗水从额头甩落，连场下的人都看得清楚。
到达最后一段独舞时，龟梨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疲劳了。他努力回忆这平日练习时泷泽的表演，倾尽全力完成动作。表演结束时，场下掌声震天。
山下眼看着龟梨的汗水浸下一层脂粉，心一直替他悬着，直到乐曲声停止，他才稍缓一口气，又不禁对这个人钦佩不已。
众小伶在掌声中行礼，龟梨已经顾不得注意场下的反应，汗水越过纤细的眉毛，沿长长的睫毛滴落在舞台上。不知在台上站了多久，直到上田暗自拽拽他的衣服，他才直起身，随众人下场。
好不容易坚持回到戏楼，龟梨顾不得卸妆更衣，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长野博差人送了许多黄金和珠宝到花好楼，作为答谢。
泷泽看着一盒盒珠宝，心中并不满意。长野并没有单独给龟梨赠礼，看样子是打算接受松本的心意。像长野这样肯出钱又不会乱来的客人十分难得，若是这次被松本抢去，不知还得等多久才能再碰到。便急忙写了回信叫差使带回去，说要带龟梨回访长野府。
上午，小内正在伙房帮着准备食材，忽然听到横山裕在门外叫她。起身出门，见横山穿了一身黑色的和服，神情格外的严肃。
“回房去换身素衣，爹要带你去参加葬礼。”横山说道。
“哦。”小内应声回了房。
横山又把生田叫了出来，说今天要出门，中午的时候，要生田替自己给堂本光一送饭。
生田点点头，记下了。
小内穿一身墨色和服，随横山裕坐上黄包车。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那是郊外的一片墓园，环境清幽，一座座西式的墓碑静静排列，一看便知是有钱人家才能葬的地方。
小内感觉到爹今天很不对劲，一路带了满心的疑问，却没有问出口。
一群穿着黑衣的男女站在一个墓碑前，上至头发花白的老人，下至五六岁的孩子，男子都穿着西服，女子都穿着和服。一个神父站在最前方，口中念念有词。
横山带着小内，站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看着。小内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到底要参加谁的葬礼啊？”
“就是那个人的。”横山的眼睛看着前面的人群。
“那我们怎么不过去呢？”小内问道。
“就这样看看就好了，他们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不方便打扰。”横山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小内撅撅嘴，不再问话。
神父念完话，一群人开始默哀，横山示意小内跟着一起鞠躬默哀，小内十分不情愿的低下了头。
生田把堂本光一的午餐盛好，想到那人平日就呆在房间里一定很无聊，随手拿了张报纸，一起送了过去。
这张报纸的头版写着一则讣告，是外交长官堂本大臣的女儿因病逝世。年仅三十多岁，身为外交长官的独生女，海军上将的妻子，又是一代才女，自然多受些关注。生田不禁想到，不论出身多么高贵，生前多么风光，终比不上平平安安的长命百岁。
敲开废屋的门，相比于外面的阳光明媚，屋里依然昏暗。生田放下手中的餐盒，好心的把报纸放到堂本光一的手中：“前辈每天一个人在这里也闷了吧，我给您拿了张报纸来。”
“谢谢。”堂本光一披着一件旧衣服，头发也不怎么梳理，都垂在脸侧。毫无血色的手接过报纸，接着扔在了木桌的一旁。
“我先回去给其他人送饭，一会儿再来。”生田礼貌的鞠了个躬，离开了房间。
堂本光一转过身，手刚刚捧上盛着米饭的食盒，目光就被报纸上的黑字定住了。
待生田回来取食盒时，发现堂本光一坐在窗前一动不动，桌上的饭菜也一点未少。苍白而深刻的五官仿佛石雕一般，干瘦得骨节突出的右手垂在他送来的那张报纸旁，报纸上还放着一张女子的照片，照片下方写着两个字：廿四。
152 无彩女2010/4/28 22:30:00
无话可说地结束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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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前辈……”生田看着桌上的饭菜，惊讶的望着堂本光一。
缓缓地，那双深邃的眼睛移向生田的方向，缺乏血色的双唇渐渐开启：“拿走吧。”
“您都没怎么吃……”生田问道。
对方没有再答话，只是转过头看窗外，深蓝色的天空笼罩着大地，夜幕已降临。
朝阳刚刚绽放出光芒，戏子们便要起床练功。龟梨努力撑起身子，因为昨日的疲惫，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
随大家一起练完嗓子，独自来到废屋前。光一依然按时打开门，带着一脸的苍白走出来。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教你，”堂本光一说，“以后，就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
“请前辈指教。”龟梨微微躬身。
“去后台拿两把剑来。”光一说道。
龟梨答应着，跑去拿来。光一取其中一把，拔剑出鞘，演示了起来。
那剑法如行云流水，自然流畅。
龟梨站在一旁，仔细看着，才发现这舞姿的不同并不在于剑法，而在于步法。光一的双脚不停的挪动着，轨迹与通常的步法并不一样。
一遍过后，光一问道：“看明白了吗？”
龟梨点点头。
“试试看。”
龟梨Bachu剑，尝试着模仿，虽然很慢，却惊奇的发现这样迈步更加灵活，也更容易掌握平衡。
待龟梨掌握熟练，光一便又Bachu剑，说道：“我们来练习一下吧。”接着，剑尖直指龟梨的颈间。
龟梨有些吃惊，眼前那双深邃的眼睛此时竟充满了骇人的杀气，仿佛是身临沙场上的死士。
光一迈开步子，剑又向前一分，龟梨急忙一边后退一边拔剑对挡。
两人就像是真正比武一般打了起来，龟梨始终处于保守之势，堂本光一则招招紧逼，让龟梨有些喘不过气。
“前辈……”龟梨唤道。
“你如果不还击，就永远处于被动。”堂本光一说道。
龟梨闻言，咬了咬牙，也开始主动出击，很快便有了主动权。
正当龟梨猛地刺出一剑，却见堂本光一突然收剑不再抵抗。见自己手中的剑险些刺人堂本光一胸膛，龟梨急忙收手。
堂本光一激赏的看着龟梨，说道：“将来做了当家，要记得自己身上的责任。为了保护这个戏楼，有时候可能要伤害有恩于自己的人。”
龟梨看着堂本光一，想起泷泽要长野博做自己常客的事，不禁握紧了拳头。
中午吃过午饭，泷泽把龟梨叫到他的房里，要龟梨明天随他回访长野府，并讲了许多关于男子初云的事。
龟梨听着，心中大约知道泷泽的意思，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你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是希望你能为了大家，委屈自己。”泷泽的手扶上龟梨的肩膀。
“是。”龟梨依然锁着眉头。
走出泷泽的房门，龟梨急忙找到小内，郑重的说道：“帮我一个忙。”
“什么？”小内难得见到龟梨如此，有些意外。
“无论用什么方法，找到赤西少爷，告诉他，我今晚在‘曼蝶兰’等他。”
小内点头记下。可是这个时候，她唯一能找到人的地方便是山下的学校，于是急忙出门。
这天并不是什么大日子，当客人们坐下时，谁也没料到能看到这个人。
三十岁以下的客人里，认得堂本光一的寥寥无几，当他们看到那细长而妩媚的双眼和婀娜多姿的身段时，不禁惊艳这究竟是何人。
堂本光一着一身白衣，清瘦的身子挂着轻柔的布料，在秋风中似要被吹倒一般。这晚他表演的是段新戏，名为《独饮》。
手执酒杯，仰天而尽，盖满脂粉的颈部线条展露无遗。喉结似有一动，却惹得场下的男人禁不住想去抚摸。
缓缓放下酒杯，浑厚而细腻的声音从口中喑出：
月明星稀，桃芳满溢
初逢相敬一杯
君有浅笑，奴有痴心
微醺又带醉意
莫不是
前世早已留心意
只等相厮同记起
奈何高楼矮蓬不相宜
今朝独饮
梦人君怀里
场下有人惊叹，这正是前几天才去世的堂本刚紫生前所作的一首诗。
龟梨站在“曼蝶兰”的窗前。“曼蝶兰”是二楼的一个角房，在舞台的斜后方，只有一扇小窗，透过窗户只能看到舞台的一侧和大部分坐席。龟梨身上穿着件明显穿小了的旧衣服，袖子仅仅没及小臂的中部，肩线也缩进去一截。下身的库子尚不及脚踝，幸好这几年来自己只是长高了，没有长胖，且骨架在同龄人里算是小的，所以还能勉强穿上。
龟梨看着客人们不断涌人前院，想必是堂本光一登台的消息终于被传了出去。今晚所有小伶都停止的演出，只有光一前辈一场戏，这样特别的安排，让龟梨不禁有些不好的联想。
“亮！”小内远远看见锦户和山下进了院门，急忙跑过去，“赤西来了吗？”
“他晚上要陪客人吃饭，还要再晚点到。”锦户自然的伸手揽着小内的腰。
“我还得干活，一会儿来找你们。”小内伸手拉开锦户不规矩的手，跑开了。
“我们要表先上去找龟梨？”锦户问道。
“算了吧。”山下心里对昨日的表演有些猜测，他虽不了解泷泽，但根据自己对这个人的认识，不应该是个临阵变卦的人，会有那样的安排，想必也是想让龟梨在长野的面前有所表现。恐怕今天龟梨那么急着约赤西，是为这事了。
此时前院里不仅坐满了人，也站满了人，想找个坐的地方已是不可能。两人在角落里找了个清净处，站下。
台上，堂本光一正翩翩起舞。苍白的面色轻飘的身子让他如幽灵一般，唇上鲜红的颜色也更像是血迹。
龟梨一直盯着大门口，此时，就连白发苍苍的老人都有许多拄着拐杖进来的。这样的景观，代表着花好楼的顶峰，泷泽口中“征服银座”的时代。
正想得出神，一个熟悉的身影随着人流挤了进来。龟梨的心一阵_chan动，关了窗户却依然背对着门口。
“和也……”赤西刚刚打开门，便喊道，却在下一秒钟戛然而止。
龟梨转过身，呈现在赤西面前的，是一张未施粉黛的素颜。
“你……”赤西的眼睛闪亮着，带着惊讶。
龟梨有些赧然，腼腆的笑笑说道：“觉得眼熟吗？都穿小了。”
“原来……”赤西有些激动，“你就是……！”
龟梨看出赤西还记得三年前的相遇，心中不禁狂喜：“嗯。我在前院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想着天下竟有这样的巧事。”
赤西走上前，双手捧着龟梨的肩膀却不拉近，仔仔细细的看着这张脸。
“你真的还记得？”龟梨看着赤西喜悦的眼神，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
“当然……不过，如果你今天不穿这一身，我也许就记不起来了。”赤西说道。
“让你失望了吧，我不上妆的话一点都不好看。”龟梨低下头，想起当初锦户亮对自己说的话。
“没有，和也素颜更好看，我喜欢和也的素颜。”说完，赤西拉近两人的距离，俯身口勿了上去。
台上，又一杯下肚，堂本光一的嘴角忽然流出一线血红。那血红不断，越淌越多，终流成溪水一般。场下顿时哗然。
月朗星疏，枝头阑珊
临别独饮一盏
君无留意，奴自不留
轻笑又带轻叹
若要是
前世情意皆妄言
今生何必念旧缘
只怕千丝万缕生情绪
欲断不断
前事徒纠缠
这依然是刚紫小姐的诗，写于十五年前。堂本光一尚未念完便已倒地，双眼都已闭上，口中仍不忘念完。
场下的客人都乱作一团，泷泽也从台后跑到台上来，把光一抱在怀里呼唤着。
小内已经看傻了眼，感觉到身旁有人护住自己的肩膀，转头一看，正是亮。忽然，一阵悲伤从胸中涌出，她扑在亮的怀里，痛哭起来。
生田随泷泽跑上台，看着场下的骚乱，也是不知所措。
泷泽喊他赶快疏通客人，生田和其他小伶急忙跑下台，到大门口疏导客人离开。
山下站在角落里，看看台上，再看看生田，不禁想起曾经历的生离死别，心中又升起一种疼惜。
窗外的声响也传进房间里，却无法打断一片春光旖旎。赤西细细的口勿着龟梨的肩膀，宽大的胸膛包容着瘦小的身躯，温暖的手掌抚着细嫩的肌肤。在这个吵嚷的夜晚，唯有这一处，温馨静谧。
159 无彩女2010/4/30 23:14:00
番外·堂本
堂本刚紫生来是让所有的女人羡慕嫉妒的。上好的容颜，玲珑的身段，还有胜于常人的头脑。
父亲做外交大臣多年，自己四岁起就乘着飞机或轮船到处跑，从启蒙教育起就一直念英国的学校。
天资聪颖的她连跳三级，十五岁就读完了高中。同时会说七国外语的她博览群书，莎士比亚的台词更是随口即出。
高中毕业那年，父亲让她回日本住两个月，她没想到这一住，就是一生。
“Daddy，我发现了世界上最美的语言！”这日早餐时，刚紫的眼中闪着光芒。
“哦？是什么？”父亲宠爱的看着自己唯一的，也是最让自己骄傲的女儿。
“就是我们的母语，日语。”刚紫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虽然生在日本，却与它错过了15年！爸爸，我要留下来考学，我要好好研究这门语言。”
“呵呵，好啊，随便你做什么，爸爸都支持。”父亲笑道。
“Mommy，你说呢？”刚紫转头看向母亲，这个出身名门气质高雅的女人。
“当然好。”母亲微笑点头。
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堂本刚紫并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整日不出门，出门也要裹着和服迈着细碎的小步，她着一身白色西洋裙，由司机开车带到银座，又拉着司机下车陪自己逛逛。
“你们来这里都玩什么啊？”刚紫撑着把西式花伞，问道。
“就是逛逛酒楼，听听戏。”司机努力与小姐保持距离，也不敢说男人最爱的是赌场和招待。
“听戏？”刚紫早就在书中看到过许多经典的戏词，也很想听听日本的戏曲与西洋的歌剧哪一个更好，于是嚷道：“哪里能听到？快带我去！”
“是……”司机无奈地带着刚紫小姐来到银座最好的戏楼——花好楼。
堂本光一在自己的眼角描完最后一笔，起身走到舞台一侧，只待音乐声起，他便上台。
场下的客人本都在随意地喝酒吃菜，等着台上的戏开始，却逐渐被门口的小小骚动吸引了注意力，纷纷回头望去。一个白色的身影昂首挺胸穿过一张张桌子，在右侧的一个小桌前坐下。
能够随男子一同来戏楼听戏的女子本就少见，而这位小姐明显不是“跟随”着身边的男人来的，又是这样的打扮，这样的神态，对于在场的男人而言，是一个意识上的挑战。
台上音乐声响起，人们的注意力又被唤了回去。光一这天的戏服白色为底，墨色的花纹占据了大片的布料，青色的眼影晕至眉梢，细长的双眼眯成两条线，看不到眼中的神色，却别有一番情趣。
长袖一挥，光一开口唱了起来。
刚紫仔细听着，戏词中有许多古语，她不能完全听懂，却还是跟着词中的内容一会蹙眉一会浅笑。
台上的人身体柔若无骨，细腰缓缓向后弯下去，不见半点吃力，手中一把团扇，随之伸过头顶。接着，双手在上方舞动，宽大的袖子落至上臂，纤细洁白的小臂袒露出来，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白色光晕，让人痴迷。
“Beautiful！”刚紫禁不住赞叹。
“这其实是个男的。”司机开口说道，这又引来刚紫一阵惊讶。
当光一表演结束，准备下台时，刚紫起身鼓掌。
“小姐……”司机有些尴尬。
“他一会儿还会再表演吗？”刚紫问道。
“不会，除非有人点他的戏。”
“怎么点戏？我来点！”刚紫兴奋的说道。
“小姐……”司机有些犹豫。
“喂，伙计，我要点刚才那人的戏！”刚好有杂工走过，刚紫急忙拦下。
堂本光一回到后台的镜子前，摘下假发，开始卸妆。
“光一，有位客人点你的戏。”忽然听到这样的声音，光一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点我的戏？”光一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主戏，竟然就有了客人。
“是，《醉相思》。”听杂工报了戏名，光一转回镜前，重新上妆。
《醉相思》讲的是一个女子因思念心爱之人而不得见，只能借酒消愁，诉说真情。依然是一场独角戏，以唱为主。光一坐到戏台上的桌前，姿态万千地自斟一杯，酒杯移至唇边，有拉远，轻叹一口，悠悠唱起。
刚紫在场下，跟着台上哭哭啼啼的人一同掉了眼泪。
光一回到后台，卸了脸上的妆，并不换衣服，又到前院去答谢客人。
当他知道给自己点戏的人竟是个女子时，心里也有些意外和羞耻。
走出后台，看着远处那白色的身影。粉嫩的脸颊带着点婴儿肥，一双大眼睛在灯光里一闪一闪，光一不知为什么，方才的羞耻与不屑都已散去，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多谢小姐捧场。”光一来到刚紫的桌前，颔首。
刚紫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有些意外。卸了妆的脸没有了刚才的妩媚，多了分男人的刚毅，瘦削的脸庞棱角分明，深陷在眼窝里的双眼如两湾黑潭，深不可测。
“你的戏演得真好，来，坐下来和我喝一杯。”刚紫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为光一倒了杯酒。
“是，是。”这位小姐的豪爽出乎了个光一的意料，让他瞬间有些结巴。
“请。”光一刚刚落座，刚紫就举起了杯。
“我……我敬小姐。”光一急忙举杯说道。
两人都是一饮而尽，刚紫又开口道：“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堂本刚紫，英文名叫Kelly。”
堂本光一又一次感到惊奇，他们两人竟然同姓。
“很巧吧？”刚紫看着光一惊讶的神情笑道。
“嗯……”光一已经被眼前这个女子搞的无所适从了。
“你刚才的表演真的很精彩，能给我讲讲关于戏曲的东西吗？”刚紫看出对方的不自在，柔声说道。
光一听到这忽然轻柔了的声音，心中也安定了许多，在抬头看到那纯洁而青春洋溢的脸，自己也不禁露出温柔的笑容。这一微笑，却让刚紫的心漏跳了一拍。
光一终于恢复了沉着，还未摆月兑变声期的嗓音有一点沙哑，但充满磁性。刚紫虽然读过很多书，但对于对方所处的这个世界却知之甚少，听起来也格外认真。
接着，台上的主戏开演，两人也停止了交谈，向台上看去。
主角演的似乎是十分高贵的身份，红色镶金的衣服比普通人的衣服要宽大而复杂，头上的装饰也更多。那人站定在台中央，一双明亮的眼睛环顾台下，如王后般威严。
“这位是我们的当家，中居前辈。”光一介绍道。
“真有气势啊，简直就像女王一样！”刚紫感叹道，目光不自禁的被吸引了去。
“是。”光一看着对方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却不再看着自己，心里竟有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