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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rem2010/4/3 15:22:00
好久没写文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感觉，第一次写增田相关的文，也是第一次在这里发言。尽量快更，但说不好定期，肯定不是短篇，但长度还要看写的感觉了。另外……预计会是一篇虐文，但不一定是BE，也许是HE。
欢迎大家拍砖、鲜花、砸图……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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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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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啊贵久，今天晚上只能你自己吃了，我把菜已经做好了，都在厨房呢，你热热就行了，晚上我们可能要十点多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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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的，我会弄。”增田贵久看着妈妈一边围围巾一边忙碌着穿鞋赶时间的样子不由又露出一个大大招牌笑容。“你们慢慢吃，不用着急，如果要去看看夜景也没问题的，我自己在家什么事也不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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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贵久真乖。啊，对了，如果有人按门铃一定表开噢，爸爸妈妈都有钥匙，虽然你是男孩子，但如果真的是坏人的话，你也打不过的，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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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增田贵久看着妈妈一直唠叨而爸爸都不禁皱眉的样子真的忍不住笑意。“妈妈，我都15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今天是你和爸爸结婚20周年，你再这样唠叨小心没有25周年可以庆祝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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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孩子！”增田妈妈听了这话也不由笑了，假装打了一下他，终于拿起手包推着增田爸爸的后背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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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笑着摇摇头，走到窗口，从窗户又向外挥了挥手跟父母道别，直到知道二人不会再回头才慢慢走到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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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到今年夏天就要16岁，春天开学时就要念高中了。他是一个十分令人省心的好孩子，从来没让父母操心过什么，每天按时上课下课，吃得好睡的香，学习在班里虽然只算得上中等但体育却常常拿学校比赛的冠军。说起来他应该算是个乐天派，虽然看电视的时候经常被里面的剧情感动的痛哭流涕的，但平时却是成天笑起来跟太阳似的一个孩子，就连收拾屋子的时候都跟中了大奖似的，乐的屁颠屁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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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了晚饭，刷了碗，增田贵久很自觉地回到自己房间看书写作业，虽然不是说真的多爱学习，但既然要做就要尽力，这一向是他秉持的宗旨，况且明天还要把作业借给加藤成亮抄呢！加藤成亮是他的同班同学，虽说是上了初中才认识的，但两人十分聊得来，应该算是除了小山庆一郎以外他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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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一直埋头写着作业，直到感觉到冷才抬起头动了动身子，瞄了一眼桌角的闹钟，上面显示10点10分了，看来爸爸妈妈还真的浪漫去了！想到这儿，他不由一笑。站起身走到窗口，向外一看才赫然发现，外面竟然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下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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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上作业本，增田贵久看着闹钟皱了皱眉，都快11点了，爸爸妈妈却连个电话也没有，难道真是太久没二人世界了？他看了眼电话，犹豫了一下要表给爸爸打个电话，可最终想到也许二人并不想被打扰，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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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完，看看时钟已经11点半了，增田贵久笑了一下决定不等他们了，钻进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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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中增田贵久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按了下闹钟看到是凌晨1点，他又继续闭上了眼睛。爸爸应该会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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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电话却一直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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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么的，增田贵久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难道这两人去吃饭庆祝还没回来？按开床头灯，增田贵久走到客厅里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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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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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请问是增田翔平家吗？这里是东京市立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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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em2010/4/3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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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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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忘了自己是怎么来到东京市立医院的，只记得自己拿了钱包，连睡衣都没换套上大衣就出来了，一走进医院已经有两个police站在那里，自己跟值班处的护士说明自己是谁后就有人把他带去了他第一次涉足的停尸间，两名police也随之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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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年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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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增田贵久没看向问话的police而是自己走到一个盖着白床单的尸体前要掀开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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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那具！”护士立刻出声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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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护士却还是有礼貌地向护士点了点头走向更里面的两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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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还有其他大人吗？”police继续做着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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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增田贵久这回缓缓掀开了白床单，躺在那里的是几个小时前还在对他唠叨的妈妈，现在却面无血色的平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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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交通事故，应该是因为下雪吧，你父母的车打滑撞向了另一辆车，你父母当场死亡，另外那辆车里开车的是一个母亲，也是当场死亡，但孩子万幸只是腿骨骨折比较严重，没有生命危险。你父亲的血液里有酒精含量，但不足以算作酒后驾驶，所以保险赔偿金应该足够赔付给那家的那个孩子了。”police看着自己的记录说道。“那孩子好像是单亲，这下子，也成孤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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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听到这儿将视线从爸爸的尸体移开，抬起头看着police。“不好意思，请问……有什么手续是我要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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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police听他这么问倒是一愣，本以为之前遇到了一个出了事还不哭的孩子已经够稀奇的了，没想到这儿又出现了一个，而且还冷静有礼貌到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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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有的啊，这边如果你确认好了是你的父母没错的话，就跟护士那里签个字，然后再和我们去办手续。虽然说是你父母的车撞上人家的车的，但最后结果出来应该责任不大的。”police虽然语气很冷却也是一番想要安慰他的意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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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明理地向他们点点头，嘴角略微向上扬了一点，表示感谢。他走到护士身边，接过文件夹，上面夹的是一张亲属死亡确认单。看着父亲和母亲的名字在上面写着，增田贵久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才拿起笔在最下方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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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您了。谢谢。”他将笔还给护士，然后走到门口，停了一下转过身又看了一眼停放在那里的父母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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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再多呆一下吗？可以的噢。”police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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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增田贵久依然是带着些许感谢的微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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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police像是理解了他的心情似的没再多说什么，走在前面准备带他去办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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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你还不能动啊！还有检查没做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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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和两个police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步，只见一个护士追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孩跑了出来，那小孩子虽然是坐在轮椅上却飞快地向增田这个方向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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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是手越祐也啊。”police看了一眼那孩子冲增田说道。“这就是车祸中幸存下来的那个孩子，14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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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有些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应该是男孩子吧，却长了一张比女孩子还要像洋娃娃的脸，又大又圆的眼睛里现在闪烁的都是恨意，明明应该白皙的脸上现在也多了很多道伤痕，坐在轮椅上，两条腿都打着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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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增田深深地鞠了一躬，脸几乎要贴到膝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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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凶手！你们一家子都是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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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祐也一张口，增田贵久的心里又_chan了一下，那声音像水晶一样有穿透力，但说的话却如同咒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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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增田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又说了一遍。“我会负责任的。现在我先去把手续办好，之后我会回来找你，跟你商量葬礼的事情的。真的对不起。”说完他直起腰看了police一眼，独自走向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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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em2010/4/3 15:29:00
7 rem2010/4/3 18:54:00
4.
???? “贵久，你昨晚……又没睡着吗？”上了公车，小山还是习惯性地坐在增田贵久的左边，昨晚上他和加藤成亮虽然都留宿在增田家了，但后来终究是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早上醒的时候看到增田的样子却似乎又是一夜没睡似的。
???? “我……睡了一会儿的。”增田贵久说着又挤出一抹笑容看向小山，手里捧着父母的骨灰盒。
???? “增田贵久，虽然说我们俩智商不属于天才型的，但说这样的谎话也太小瞧我们了吧？”加藤成亮故意板起脸说道，但随即又是一笑。“算了算了，别勉强自己就好！呐！给你！”他说着拿起一个早上在便利店买的面包递给增田，自己接过了骨灰盒。“话说回来，你真的打算明天就回去上课了吗？老师知道你家里的状况，不会说什么的。”
???? “我已经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了，怎么也该回去上课了，再说，也用不了几天了，等考完试就毕业了。”增田贵久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头被小山庆一郎一扒拉靠在了他的肩上。
这几天他虽然觉得很累，可是到了晚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曾经充满笑语的家现在只剩下了冷清。
到了墓地，虽然是周末却没什么人，除了看到两三个前来扫墓的人以外，一个工作人员的身影都没有。
“加藤君，麻烦你先在这里陪着贵久，我去办公室看看，工作人员应该过来了。”小山庆一郎说着往上拉了拉自己的羽绒服领子，大步朝办公室的方向跑去。
加藤成亮突然感觉到一阵冷意，转头一看，不远处有个手里同样抱着骨灰盒却坐在轮椅上的孩子直直地瞪着他们这个方向，再看看增田贵久已经快速跑了过去。
“手越君，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对不起，我应该去接你一起过来的。”增田贵久脸上带着歉意地微笑着。“工作人员还没过来，我们稍等一下吧。”他说着推起手越的轮椅向加藤走过去。
手越佑也冷冷地看着站在原地等他们的加藤成亮什么话也没说。
“长得那么可爱的人眼神怎么会那么可怕？！”加藤成亮见状不由自言自语地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好，我是加藤成亮，是增田君的同学。”等他们走进了，他立刻先打了声招呼。
手越佑也却并没回应他，而是看向远远带着工作人员走来的小山庆一郎。
“贵久，我们走吧，在另外那边呢！”小山庆一郎还没走过来先冲他们喊了一句，然后也注意到了那抹冷冷的目光，不禁皱起眉。“你好，我是小山庆一郎，是增田君的朋友。你是一个人来的？”他打了声招呼见手越没有要自我介绍的意思便走到轮椅后面。“贵久，一起推吧！前面是上坡路，还挺陡的。”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手越佑也突然出声制止道，将骨灰盒放在双腿上，两只手用力推动起轮椅。“我没那么好命还有朋友陪着！”
增田贵久和小山庆一郎都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不由一愣，最后还是增田先反应过来，跑了两步追上去。“还是我来吧，从后面推着比较省力。”他有些赔笑地说着。
小山庆一郎望着两人的背影，眉皱的越发厉害了。
“怎么了？”加藤成亮此时也抱着两个骨灰盒走了过来。
“我不喜欢这孩子，感觉把贵久吃的死死的。”小山庆一郎从加藤那里接过一个骨灰盒，两人肩并着肩走在那两人身后。“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
“不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相信贵久自己有打算，更何况以他的个性来说，决定了的事情恐怕很难更改的。”小山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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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三个骨灰盒被分别下葬到基本上算是相邻的两个墓_Xue中，陪伴着增田贵久的小山庆一郎和加藤成亮都不时拿着纸巾擦擦湿润的眼角，可反观两个当事人，却谁也没掉一滴眼泪。若说手越是他们所不了解的，但增田这家伙却是平日里动不动就能因为电视剧啊，小动物啊什么的哭的一塌糊涂，这回却也像个干涸了的水库一样。
“手越君，你家里……我听说也没别人了是吗？”增田贵久看着墓_Xue最终被合上了，站起身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手越佑也。“你现在受伤了，很多事情恐怕也不方便，你如果不嫌弃，我家里有地方，你搬过来住一段时间吧，我来照顾你。”
“贵久！”小山庆一郎听增田突然这么说吓了一跳。
“这就是你说的要对我负责吗？”手越冷冷地斜了一眼小山，然后看向增田。“我只有一个妈妈，现在没了。我的专长是跑步，学校里本来打算因此保送我，现在也没了。就凭你……能负什么责？照顾我？！我看你自己还不会照顾自己呢吧？！”
“你够了噢！”小山庆一郎跨了一大步挡在增田贵久的身前，生气地对手越说。“他本来就不欠你什么？！警方都说了，那场交通事故就是意外，增田家没什么责任！再说，只有你因为这场事故变成孤儿吗？！贵久他也……”
“别说了！”增田从后面将小山拉到了后面。
“是啊！都不是他们的责任！是我们家活该！那天就该被他们撞死！所以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用不着你们来装好人负责！”手越佑也愤怒地喊了回去。
“手越君，小山他没有恶意的。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管怎么样，你现在生活上肯定会有不方便的地方的，你就在我家先住上一段时间，如果需要复建什么的，我也可以陪你去的。”增田贵久温柔地看着手越，诚恳地说。“等你的伤好了，你可以随时回家去，你看好吗？我们现在可以先一起去你家拿一些衣服、书包什么的。”
“我不用……”
“拜托你了！”增田贵久打断了又想要拒绝的手越的话，深深鞠了一躬。
小山庆一郎有些气不忿地想要在上前去争辩却被加藤成亮给拉住了，他回过头见加藤冲他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这才忍了下来。其实平日里小山庆一郎一直被看作是一个好好先生，不爱生气也很随意，但现在看到增田贵久被手越佑也欺负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8 Rem2010/4/5 14:05:00
5.
???? 四个人乘电车前往手越佑也家，因为手越坐在轮椅上，所以在车上的时候增田贵久一直挡在他前面，避免其他乘客会因为拥挤撞上他。小山庆一郎一直不发一言地盯着手越看，而加藤成亮则总是害怕小山随时会瀑走似的紧紧跟着他。
???? 下了车，三人发现手越住的地方还真算得上是中上等人家才住的区域，不禁也有些好奇。增田推着轮椅，听手越的指示走到一幢小洋房门前。
???? “你住这里？！”他心里吃惊便随口说了出来，但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这么说似乎有点不合适。“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 手越没理会他的道歉径自打开家门，四个人进去以后却又是大吃一惊。虽然这房子外表光鲜亮丽，但里面却似乎没什么家的感觉，空荡荡的。
???? 增田贵久心里虽然有疑问，但这次还算聪明并没有问出口，只是蹲下身子微笑地看着手越问：“你的房间在哪里？我推你过去？你收拾东西要我帮忙吗？”
???? “不用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手越这次终于又开了口，说完就自己推着轮椅向里面的房间走去。
???? “好奇怪啊，为什么从外面看明明像是有钱人家，里面却像是一贫如洗呢？”看手越已经进到里面去了，小山这才低声对增田和加藤说道。
???? “哎，总之他一个小孩，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还是有些太勉强了吧！”增田有些感慨地望着里面说。
???? “小孩？！你有比他大很多吗？！”加藤这次也不禁压着嗓音叫道。“他现在有伤你要照顾他可以，但是那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啊！增田，你可要想清楚啊！”
???? “就是就是！”小山连忙应和着。“你对他真的没什么要负责的！我看……”
???? 还没等小山庆一郎说完，手越已经推着轮椅出来了，要带去增田家的东西装在一个运动包里放在他腿上。
???? “就这些吗？”增田温柔地问道。“如果缺什么，到时候也可以看我家里有没有，反正如果你需要取什么，我也可以随时陪你回来。”
???? 小山和加藤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刚才有没有被手越听到，所以也只是有些不自然地先走了出去，增田依旧推着手越的轮椅随后走了出来。
下了车，小山没有和另外三人一起走，而是先回去自家的面店，去拿四份拉面。加藤跟在增田和手越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有种自己的好友被别人抢去了似的感觉。
???? 手越佑也跟着增田贵久进了家门，那只是一间普通的公寓房，装修的虽然不华丽却给人一种很温暖、很安心的感觉。他有些小心翼翼地环视着四周，虽然是个极为要强的孩子，但终究还是个孩子，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下，还是忍不住会感到有些紧张，这时候却有一只温暖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抬起头，正对上增田微笑的目光。
???? “我家没有你家那么大，你就住在我的房间吧，我把东西收拾一下搬去我爸妈的房间睡。我先带你熟悉一下，小山一会儿就会带着拉面过来了，你要表先躺一下？”
???? 那一刻手越突然觉得有一点晃神，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增田已经推着轮椅进到客厅了。
“这里是客厅，遥控器什么的都在这里。那边是洗手间，那边是厨房……”
手越根本没有去听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是有些迷惑地皱着眉，这种感觉……他似乎很陌生，被人如此亲近的感觉……也很陌生。
增田贵久大致介绍完了自己家才发现手越佑也似乎根本没有在听，他想也许他是累了吧，反正要熟悉环境也不急，于是推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加藤成亮已经在帮自己收拾着一些放在表面的东西了，看到他们俩进来赶紧站直在原地。
“啊！我……我就是帮你收拾收拾外面的东西！”加藤知道增田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东西，所以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增田这才想起自己从进了家门就没理加藤，把他一个人晾在那儿了，不禁抱歉地一拍后脑勺，冲他笑了一下。“对不起，我把你忘了……”他一向很诚实，对朋友更是实话实说。
加藤听他这么一说，刚才心里有的那一丝委屈倒好像一下都不见了，大笑着摆摆手。“增田如果什么事都记得清楚就显不出来我聪明了呀！”
“诶？”增田故意不服气地撅起嘴。“明明都是你在抄我的作业的啊！”
手越坐在轮椅上看着上面的两个人说笑着，心里似乎同时被很多种感觉缠绕着，有不解，有羡慕，有一些温暖，但也有一些恼怒。
门铃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有些微妙的氛围，加藤没等增田说话就先跑出去开门了，剩下增田和手越待在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房间里。
“你……跟学校请假到哪天？”增田突然想起明天就要回学校上课的时期。
“我没请假。”手越依旧保持着冷淡的语气，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诶？！”增田虽然知道手越是个凡事要强的孩子，但听到这句话还是大吃一惊，可随即又马上说道。“那明天我先送你去上学吧！放学的时候，你多等我一下，我一下课就会过去接你的。”
“我自己可以……”
“不行不行！都说了你受伤期间我会照顾你的……”增田见他又要拒绝连忙开口解释，却被手越气愤地打断。
“你好烦啊！我都说了我不用你照顾啊！你们不是都觉得我妈的死和你们没责任吗？！”不知道为什么，手越一听到增田说什么‘受伤期间’、‘照顾’的就觉得烦躁无比。
“我……”增田被手越吼得一愣，只说出这一个字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你们两个快出来吃面吧！今天的拉面我让老妈加了双份的叉烧噢！”在厅里刚进门的小山好像根本没听到屋内的争吵似的大喊了一声。
增田低下头又抬起头，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默默地推着轮椅先走进厕所，帮手越拧开水龙头。“先洗洗手吧，外面不干净。”
手越佑也深吸了口气，刚才的话似乎堵在胸口，没说出去，也不知到该怎么继续说了。
吃晚饭的时候，气氛不算活跃，或许这算得上是增田、加藤和小山三人在一起时最沉默的一次了，手越倒似乎没有被这种沉寂影响到，只是低头不语地吃着拉面。
吃过饭，增田贵久示意让那二人回去，小山虽然心里还是不放心，但他知道增田执拗起来无人能劝说的了，所以也只好和加藤一起起身回家了。
“医生说你的腿不能着水，你要的话……我帮你擦擦后背吧？”收拾好桌子，铺好手越晚上睡觉的床，增田犹豫了半天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手越看了他一眼，径自走进了厕所。
关上门，手越佑也如释重负似的呼了口气，然后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拿毛巾和换洗的衣服，用力一转轮椅，却看到干净的毛巾和自己的睡衣竟然已经放在厕所里一个明显是刚搭起来的小台子上了，台子下面还揷了一个小夜灯。
他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事物，心中的烦躁似乎更加重了许多。
12 rem_li2010/4/6 2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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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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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5点，增田贵久按下了他放到枕头底下的闹钟，因为怕会提前吵醒在另一个房间睡觉的手越。他习惯早期，习惯从容不迫地按照自己的节奏做事，但以前上学通常也就是6点起，如今他却将闹钟提早了一个小时。不过，相较于前一阵子整夜睡不着的状况，这一晚他倒是意外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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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手轻脚地起身，因为睡的是父母以前的房间，所以在卧室里就有卫生间可以洗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努力地用手将嘴唇的弧线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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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要加油噢！从今天起，要和手越祐也一起生活，要照顾好他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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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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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点10分，增田贵久走到手越的房间，看到还在沉睡中的手越，恬静的睡颜似乎更适合他洋娃娃似的长相，与醒着时拱起身的刺猬的模样完全不同，增田贵久没有察觉自己竟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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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手越祐也的身边，增田轻轻推了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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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要起床了，吃早饭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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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祐也突然地睁开眼睛，吓了增田一跳，然后看着他的眼神从有些许迷茫变到警惕，然后是冷漠。增田贵久心里有些无奈，却又好像可以理解。他请扶起手越，没等他拒绝就已经将他抱到了轮椅上，虽然知道手越很瘦，但承接的重量之轻还是让增田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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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去洗漱吧，今天起的稍微早点，因为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早餐也没去过你的学校，等我熟悉一下，明天应该可以让你再多睡一会儿的。”增田贵久元气满满地冲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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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完毕，手越推着自己的轮椅来到客厅，吃饭的桌子上放着豆奶、牛奶、粥、面包、果酱、饭团和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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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第一次总是比较麻烦的，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都试试，喜欢吃哪个告诉我，明天之后我就不准备这么多了。”增田憨憨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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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手越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食物，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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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粥和饭团是我做的，其它的都是刚才出去买的，你要是不放心吃我做的就选那些买的吧。”增田贵久抿抿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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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祐也发现增田贵久在说话的时候不时盯着包子看却没下手，心里不觉有些好笑，于是伸手拿起了一个包子放进嘴里，果不其然看到增田的目光也跟着包子转移到了自己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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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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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吧。”手越故意不以为然地说，但却又拿起一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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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下意识地又撇了撇嘴，将饭团装到饭盒里，准备当午餐。“手越，你中午需要多少钱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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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手越祐也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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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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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有钱。”手越的脸色又冷了下来。“我吃饱了。”说着他推着轮椅又回到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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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噢……噢！”增田贵久不确定自己说错了什么，但还是赶紧塞了几口吃的东西，抬头看了眼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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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背着自己的书包，推着轮椅，一路送手越祐也到了学校，大概是7点45分，然后再赶到方向相反的自己的学校，大概是8点4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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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手越祐也可以转学到自己的学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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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头刚一起来增田贵久便立刻使劲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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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行！这么自私的念头不能有！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手越君在那边一定还有朋友什么的，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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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言自语什么呢？”加藤成亮小跑着冲向教室的时候差点撞上一直在那里喃喃自语着的增田。“就算你请了长假今天不用交作业，上课也不能迟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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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增田贵久这才猛然发觉时间不早了，也跟着加藤向教室冲去。“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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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饭的时候加藤成亮看增田不在教室里，知道他肯定又去了顶楼，于是拿了钱包走出了教室。到学校对面的餐厅里买了盒套餐，加藤这才到顶楼去找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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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今天只吃这几个饭团吗？”加藤扫了增田的饭盒一眼，有点意外。平日里这个好友虽然对别的东西不太在意，但吃的方面还是保质又保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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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增田笑着点点头，往旁边挪了挪，让加藤也能照到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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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成亮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又有些犹豫。“增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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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加藤如此正经地叫自己，增田略微一愣，侧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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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家里的钱不够用的话，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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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听了他的话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然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呢！放心吧！我不缺钱！只不过，我听police说，手越家……好像很多年都没有缴过保险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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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还要养他吗？”加藤睁大了眼睛问道。“不是只照顾他到腿上的伤好吗？难道你还要供他念书？”看着好友收起平日的笑脸严肃地点头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就要晕过去了。“增田，这不是闹着玩的，你才多大呢？要供他念书什么的，不知道要多少钱呢！更何况，你又不是真的欠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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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却觉得没办法就那么对他撒手不管。”增田贵久看起来也有些迷茫。“我们本来算是陌生人，可是这一场车祸让我不得不去面对他，认识他……也许，同时成为孤儿也是一种缘分吧！就当他是我弟弟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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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并不是。”加藤成亮阴沉着脸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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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增田有些无奈地叫了他一声。“你看过他的眼神了不是吗？我觉得……如果不管他，他的好强会伤了他自己的，我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我……就试试呗！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能做到怎样，不到发生的那一刻，谁能知道呢？”想起父母的车祸，他突然变得伤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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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看着他，陪着他坐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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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5点，放学时间一到，增田贵久跟加藤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忙忙地背着书包跑了。他和手越祐也的下课时间是一样的，所以那也就意味着手越必需在学校里等他近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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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点48分，增田贵久赶到了手越读的的中学，比早上少用了7分钟，人却因为赶得太快喘的不行。好不容易顺了顺气，增田贵久四处打量了一下却没看到手越祐也的影子，其实他也做好了手越根本不会等他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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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慢。”正想着，手越祐也突然从教学楼里推着轮椅慢慢走出来，冷淡地说。“我作业都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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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你还没走！”增田依旧有些喘地说道，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我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了，但还是这个时间才到，对不起噢，让你等了很久。不过作业写完了也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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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看着增田因为一路跑来而变得红扑扑的脸没出声，似乎是对他的话不予置评。增田似乎也对手越的态度不以为意，直接小跑着过来推起轮椅，一路上说着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偶尔也问问手越在学校的状况，就算得不到回答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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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过门
13 rem2010/4/8 14:57:00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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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星期后，增田贵久迎来了他的毕业考试。这期间小山庆一郎和加藤成亮总是时不时地过来看看，一个每次带着拉面，另一个美其名为一起复习，其实增田知道，他们都只是担心手越会欺负自己罢了！但说来也奇怪，手越祐也的态度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仇视，但如果只是和增田贵久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比另外两人也在的时候会多说些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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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的最后一天，增田从早上醒来便觉得头有些晕晕的，想来是这几天复习到比较晚的缘故吧！走出房间，看到手越的房门还紧关着，心里却还是因为知道家里不是他一个人而有些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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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套了件外套，增田轻轻打开门下楼去买豆奶和包子，回来的时候，头又是一阵晕眩，他扶着楼梯站了一会儿，等晕劲儿过去了才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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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往常一样，准备好早餐，他才走进手越的房间将他叫醒，每天早上看到手越刚睡醒时迷茫的眼神，总是能让他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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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最后一科考试了，考完就可以去接你了，所以今天应该不用等那么久了噢！”增田贵久一边吃一边笑呵呵地对手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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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手越祐也没看他，只是低着头喝着杯子里温热的豆奶，但即使只是这样简单的回应一声也让增田觉得很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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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上了高中，我就和小山同校了呢！不过他到时候也该高三了，估计没什么时间理我，加藤好像也要考同样的高中，不过他那么聪明，这回肯定不会和我同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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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说，再开学，我就可以开始复健了。”手越没接增田的话却说了另一件事，这让增田一愣，记忆中这是他搬过来住以后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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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增田喜出望外地问。“那好啊！到时候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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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谁要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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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往常一样推着轮椅送手越祐也去学校，一路上，增田贵久总觉得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有两次在车上被挤得差点没站住，手越默默看了他一眼，将打着石膏的腿向外伸出了一些，有些人因为挤到石膏腿感觉到硬便站开了些距离，增田没有发觉这点，只是单纯地因为觉得没有刚才那么挤了而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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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手越君下午等我来接你噢！今天我会早到的！”增田笑着将手越推到校门口，知道他不愿意自己将他送进教室，于是便立定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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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看着增田没说话也没马上推着轮椅离开，半晌才轻微点点头，然后用力转动轮椅向教室走去。增田一直站在原地没动，直到看不到手越的背影了才赶紧向自己的学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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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成亮一边做着对自己来说甚是简单的考卷一边不时向坐在左前方的增田贵久那边看看，不由庆幸还好这个视线方向不会被老师认为是作弊。他看得出今天的增田明显不在状态，一会儿揉揉脑袋一会儿捏捏眼睛的，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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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答完考卷，加藤成亮都会反复检查等大家都交卷时才交，可今天他来回看了两遍就提前交了卷，临走出教室前回头看了眼增田，他似乎很不舒服，但人还是低着头在不停地答卷，没注意到加藤已经交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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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成亮站在教室外发了会儿呆，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前交卷，只是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他突然想到也许增田是低血糖？于是快步走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瓶葡萄汁，然后又到学校的小卖部里买了个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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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教室外面时，里面的同学已经陆陆续续有些交卷出来的了，加藤向里面看了一眼，增田还在答卷，于是自己便坐在窗台上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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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最后的交卷铃声响起，增田贵久终于停下笔，皱着眉深呼吸了一下，将考卷交了上去，然后向外一瞥才发现加藤不知何时早就交了卷在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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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冲着坐在窗台上的加藤一笑，走了过去，他看到加藤手里拿着葡萄汁和面包冲他挥了挥手，可是就在迈出教室那一刻，突然的一阵晕眩，让他还来不及开口，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朝地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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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加藤成亮还来不及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就看到他整个人倒了下去，手中的东西随手一扔，跳下窗户，却还是只来得及接住他的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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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加藤成亮的电话，小山庆一郎一下课就赶到医院来了。因为增田贵久是在普通大众病房里，一间有八个床位，小山庆一郎用眼神扫了一圈才看到坐在靠里面的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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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小山一边走过来一边冲加藤打了声招呼。“他还没醒吗？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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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一直没醒过呢，医生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好像就是因为一直以来都处于精神极度紧张状态而且休息和营养都不足，考完试可能紧绷着那根弦突然松了，所以就病倒了。他父母出事以后，他不是一直表现的都很反常嘛，然后又开始照顾那个小恶魔！”加藤成亮本来对手越祐也没有像小山那么大的意见的，可这回看到增田病倒了，心里的怨言也不由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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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无语地低着头点点头，脚无意识地在地上划了划，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啊，你还什么都没吃吧？都6点多了，要不你先去吃点东西，我在这儿等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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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本来给他买了个面包的，结果他晕了，我就给吃了。”加藤说着摸了摸后脑勺。“你呢？直接从学校过来也没吃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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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山庆一郎刚要回答，余光就瞄到了似乎已经醒过来的增田。“诶？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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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看着眼前的两人先是下意识地笑了一下，然后突然皱起眉撅起嘴。“这是在哪儿啊？你们都在这儿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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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考完试你就晕倒了，服了你了，发着高烧呢，你难道都没发觉？”加藤成亮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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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发高烧吗？怪不得早上就晕晕的，还忽冷忽热的……”增田贵久一脸迷糊地笑着说，然后突然脸色一变。“啊！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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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点……20分，怎么了？”小山看了一眼手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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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糟了！”增田贵久一脸惊慌，边喊边掀开被子坐起来就要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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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干嘛？！你这是要干嘛啊？！”小山连忙按住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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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应了要去接手越啊！他一定还在等我呢！我还说了会早去呢！”增田推开小山的手继续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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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瞧你这手还烫着呢，接什么接啊？！他又不是真的不能自己回家！而且也有钥匙！你都已经晚了这么久了，他一定会自己回去啦！”小山也不气馁地继续阻止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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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我们去替你接他也行啊！”加藤看增田这架势是劝不住了只得开口想把活儿揽下来。“你在医院再休息一晚，我们俩去把他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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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就是发烧了吗？要休息我宁可回家去休息。”增田听了加藤的话动作稍微放缓了点。“你们要是不放心就陪我一起去接他，我不想……不想一个人在医院……”脑海中突然又显现出白炽灯下并排的三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下意识地有些_chan抖，脸色也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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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小山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增田，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一时慌了神，只是手依然紧紧抓住增田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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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不语地看着增田，心中隐约猜到些什么，却也不敢肯定，不过医院倒是真的不想让增田再继续住下去了，于是他主动拿起增田的书包又拍了拍小山庆一郎的肩膀。“小山，你抓的太紧了。走吧！我们一起去接手越祐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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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还有些呆呆地看了一眼加藤，然后赶忙点点头。“噢……噢！好！好！啊……贵久，我扶着你吧！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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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rem2010/4/13 12: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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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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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走出了医院，直到上了电车，增田贵久的脸色才算恢复了些正常。小山不放心地一直盯着他看，当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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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看了眼手表，问：“你没有手越的手机号吗？打个电话给他问问他还在不在学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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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没有手机。”增田闷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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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都什么时代了？！他竟然没有手机？！”小山庆一郎惊讶地大声喊了一句，然后立刻引来周围一堆人的瞩目，所以赶忙抱歉地点点头，捂上了嘴，压低了声音继续说。“这家伙到底之前过的什么日子啊？明明住在富人区，房子那么好，可是家里什么都没有，保险也没缴，手机都没有……啊！而且人还阴森的可以！就算是因为这场意外，你对他这么好，他还要怎么样啊？！他也未免太不领情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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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你表总是这么针对手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既然你也说了，我们不了解他，那就表妄下评断嘛！”增田一脸无奈，不知道该如何平衡好友和手越祐也之间的关系。“那！一会儿到了他学校，见到他，不许吵架，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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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庆一郎假装又念叨了几句，然后看了一眼撅着嘴的增田便装不下去了，噗哧一声笑出来。“知道了！增田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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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赶到手越祐也的学校时已经是晚上7点半了，天色完全黑了，学校的大门也已经关了。三人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发现手越的身影。增田贵久毕竟还病着，晚上的风一吹，忍不住有些发抖，小山见状刚想要月兑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就看到加藤成亮已经月兑了披在增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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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你这样会冷的。”增田说着就要把外套还给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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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应该是自己回去了吧？”加藤一边按住增田的手一边说。“要不你往你家里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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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立刻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刚要拨家里的电话就听到手越祐也比平时更加冰冷的声音，抬起头，果然看到从一棵大树后面推着轮椅过来的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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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等，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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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手越，对不起，你听我解释！”增田贵久着急地向前跑了两步，却因为身体没劲儿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小山庆一郎和加藤成亮都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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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着点！”小山随口冲增田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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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祐也不语地盯着他看，眉头皱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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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增田贵久刚想要解释，突然就感觉人被拽低了下去，下一刻就感觉到头上有一种软软的、冰冰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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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不由打了个激灵，一个是被冰的，一个是被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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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好冰！”
“你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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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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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手越君，我和增田一起考试，刚考完这家伙就晕倒了，从医院醒来就过来接你了，真的不是他有意要迟到这么久的。”加藤成亮在这方面倒显得比小山成熟些，先一步替增田贵久解释了原因。“已经这么晚了，他病着，你也在外面冻了这么半天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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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贵久发现手越祐也一直紧紧地盯着自己，咬着下唇，似乎是在努力忍耐着什么，增田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成了担心，于是轻轻拉起他的手摇了摇。“呐，怎么啦？是哪儿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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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祐也依旧是一言不发，可是霎时间，大颗的眼泪突然一粒粒地掉落在被增田拉住的手上。小山庆一郎和加藤成亮没想到这个小恶魔似的人会在这种时候哭，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而增田贵久更是显得惊慌失措，身体左转右转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干脆用空出来的一只手臂一下子搂住了坐在轮椅上的手越，轻拍着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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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祐也半句也不解释地哭了好一阵子，终于慢慢变成了抽泣，最后一下子推开一直弯着腰搂住自己的增田。毫无防备的增田要不是有小山和加藤接着，一定会被这个力度推个跟头的，所以一脸错愕地看着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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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啊？！”小山生气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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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低着头，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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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了！”增田说着微笑着站直了身子，却因为酸疼不由呲了下牙。“我饿了，咱们吃饭去吧！走吧！”说完，他慢慢走到手越祐也的轮椅后面，压低了身子在手越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心里……有委屈是吗？一会儿回了家，跟我说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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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都说饿了，可谁也吃的不算多，最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家了。小山庆一郎和加藤成亮将二人送回增田家，临走小山还是不放心地摸了一下增田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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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久啊，你这还是烧的挺厉害的，真的表去医院吗？我看……他未必会照顾你吧？要不我或者加藤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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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贵久微笑着摇摇头。“没事的，我身体很壮的！”他说着拍拍自己的胸脯。“睡一觉就好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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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随你的便啦！反正你这人固执的没救了！”小山假装呲牙咧嘴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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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走喽！你好好休息，反正学校也是要等毕业典礼那天才用去了，有什么事打电话！”加藤酷酷地拎起自己的书包，跟增田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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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贵久回到客厅，向里面看了一眼，听到厕所有放洗澡水的声音，于是走了过去。“你……”他刚想说‘你还不能洗澡’就听到手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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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烧了不是吗？泡一下会不会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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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说这些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但增田却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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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谢谢你！”他说的很诚恳。“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事，而我似乎在你眼里也算不上是朋友，所以你不愿意跟我讲，但是……但是在我心里，我是把你当朋友、当弟弟看的噢！所以，如果你愿意跟我说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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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祐也冷冷地瞪着增田贵久。“我不是你朋友，也不是你弟弟，你只是……杀了我妈妈的人的孩子！”说完，他迅速地推着轮椅逃似的离开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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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带着温暖的笑容的增田，此时脸上却尽是悲伤，看看还在哗啦啦放着的水，再看看洗漱台上换了的用具。“是吗？”他低声喃喃自语道。“只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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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一口气冲回房间，用力关上门，有些chuan_Xi。他的心突然很乱。今晚，在增田、小山和加藤来之前，他一直认为他们不会来了，他，又要被抛弃了……所以在看到他们来的那一刻，在听到增田贵久是因为发烧晕倒了才来晚之后，终于忍不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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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增田还在发着高烧，他想做些什么，可是为什么听到他说那样的话，他却有一种要被遗弃的感觉？明明……不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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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理不清心里的一团乱麻，他越来越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增田他们相处，就好像是紧咬着一口气，一旦松了便会万劫不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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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发着呆，等到他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已经过去快40分钟了。虽然关着门，也该能听到增田贵久洗完出来的声音啊？手越不禁皱着眉想到。犹豫了一下，最终他还是决定打开门去厕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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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的灯果然还亮着，手越抬手敲了敲门，却没听到任何声响。“喂！你还在里面吗？喂！增田贵久！你在里面还好吗？”他试探地拉开门，却突然看到增田贵久昏睡在浴缸中，鼻子紧贴着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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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惊慌地推着轮椅过去，想要从水中捞起增田，但他坐在轮椅上，光凭胳膊的力气根本不足以将增田拽出来，最多只能让他半个身子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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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增田贵久！”他一边继续用力拉一边不停地喊着增田的名字，没多会儿自己就是一身的水和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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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竭的手越看着一半身子在外面的增田，想到他还发着烧，知道不能这么放着他不管，可是……手越想了一下，从挂钩上拽下来一条浴巾披到增田的后背上，然后推着轮椅走出厕所，从增田的书包里拿出了他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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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rem_li2010/4/17 1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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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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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庆一郎接了手越祐也的电话，半分没敢耽误地立刻冲出了家门。按了门铃，门立刻就被打开了，看到基本上也湿透了的手越，小山不由一愣，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要责备他的话生又被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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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顾上说什么小山先冲向厕所，就着手越给批的浴巾将增田贵久从浴缸里抱出来。“再拿条浴巾来！”他头也没回地冲手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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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祐也默默按照小山的吩咐在旁边帮他打下手，虽然已经盖了很厚的被子，但增田贵久看起来还是很难受，躺在那里不停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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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还是送他去医院吧？”小山皱着眉，此时也有点心里没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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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愿意的。”手越直直地盯着刚才还微笑着和他说话的增田。“他说一听到医院就会想起那晚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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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庆一郎看了一眼手越又低头看了眼增田。“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啊！”这句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说的有点发酸，所以撇撇嘴站了起来。“那我去找找药，没有就出去买点，先麻烦你照顾一下他吧。”见手越没拒绝，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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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就听到关大门的声音，手越推着轮椅靠到床边，用不大的手轻抚了几下增田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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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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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一只手握住了增田靠外侧的手，另一只手揽着增田的身子，因为他还坐在轮椅上，所以就这么半趴在增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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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我的腿好了以后，是不是……就必须要走了呢？”他的脸贴在增田发烫的身体上喃喃地说。“你也和他们都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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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小山拿着一口袋的退烧药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子睡着了的二人，增田贵久的呼吸虽然依旧因为发烧而有些急促，但比起之前似乎也有所好转。这是小山第一次看到手越的睡颜，也似乎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增田如此坚持要照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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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难道就是来干体力活的？！小山庆一郎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随即笑着摇摇头，将手越也抱到了床上，因为增田睡的是他父母以前的房间，所以是张双人床，两个人睡完全不成问题。帮手越也盖好被子之后，小山倒了杯水，扶起增田，想让他把药吃下去，可喂了两次都不成功，不由又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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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水杯，小山在心里挣扎了几十个回合，最后把心一横，自我安慰道：“这没什么！我只是为了救好朋友而已！嗯！这没什么！”来回嘟哝了好几遍，终于把药放进增田贵久的口中，然后自己含了口水覆盖上去，帮他_Tun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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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水杯，小山庆一郎有些出神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原来，竟是这样的感觉吗？水，是温的，而增田的唇又软又热……那如果和女孩子接口勿的话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小山神情微怔地站起身，慢慢走出房间，手指还停留在唇上，似乎还在为刚才的感觉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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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只剩下有些昏暗的夜灯，手越祐也睁着眼睛，用力支撑住身体半坐了起来，低下头看着增田，手指又轻轻掠过他的额头，捋了捋增田还带着湿意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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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手越也皱起眉，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然后慎重地低下身子，嘴唇覆上了增田贵久的双唇，直到听到增田因为呼吸不畅而开始chuan_Xi才抬起头，眼睛凝视着距离自己咫尺的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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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需要任何人……不需要……但是，这次只能是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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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庆一郎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了一晚，中间进来看过一次增田的情况，见还算是稳定便放心了不少，再看看睡在旁边的手越，半曲着身子，一看就是十分缺乏安全感的那种人，暗暗叹了口气，觉得有点良心不安，自己之前莫非真的太针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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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太阳光的光亮，增田贵久慢慢睁开眼睛，四处看了一圈，赫然发现睡在他身旁的手越，心里有点犯迷糊。有点记不清昨晚发生的事情了……他记得他是在洗澡，然后头好像越来越沉，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正打算站起身，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恍惚间，他仿佛听到过手越祐也喊他的名？可如果他真的晕倒了，手越应该也没办法把他抱到床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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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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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还在努力搜索自己记忆的时候，小山拿着药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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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我回家刚洗完澡就接到这家伙的电话，说你晕倒在浴缸里了，快吓死我了！还以为要给你做人工呼吸了呢！”明明是小山自己开的玩笑，可话刚一出口就突然想起夜里喂药的事情，自己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好在增田贵久还病的迷糊也没看出什么蹊跷。“我是说……没想到他还能想到找你的电话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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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说过，他不会不管我的。”增田的声音没什么底气，但还是冲着小山笑了笑。“谢谢你，累了一宿吧？我没事了，你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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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这么快就赶人啊？”小山庆一郎说着看了眼还在睡着的手越。“他倒是挺能睡的，守着一个发烧的你，整个一天然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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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增田看小山又在吐槽，无奈地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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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恶意的！”小山举起两只手也眯起眼笑了笑。“你既然醒了，就喝点粥再吃药吧！粥，我楼下买的，吃的东西里我只会煮拉面！没办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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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笑着要坐起来，却突然发现有什么拽着他的睡衣，侧身一看，这才发现，睡梦中的手越竟然还一只手攥着他睡衣的一角，不由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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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我想，我还是再躺会儿再去喝粥吧，等手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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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探究地随着增田刚才的目光一瞄，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投降地摇了摇头。“增田贵久，你真的没救了！你就快成专职奶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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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也不否认，只是半笑着努了努嘴，左手食指和拇指笔出一点点空隙，意思就再多呆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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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刚要说话就看到手越已经睁开眼睛看着他们俩呢！“你可终于醒了！快起来吃早饭吧！要我抱你上轮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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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祐也闻言瞪了一眼小山，自己支撑着身体向轮椅爬了过去，增田知道他不想在小山面前示弱，于是赶忙蜷起腿腾出地方让他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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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祐也，其实，接受别人的好意不一定就是软弱。”小山皱着眉看着因为靠自己的力气坐上轮椅而大汗淋漓的手越说道。“因为不够坚强而去伤害那些帮助你的人才是真正的软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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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有些意外地看着小山，而手越的目光里则充满了抵触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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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过门
20 rem_li2010/4/17 1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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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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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过得算是风平浪静。手越祐也依然每天都阴沉个脸，秉持着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的原则；加藤成亮因为升了高中，所以假期回去大阪老家串亲戚去了；而小山庆一郎因为要升高三了，开始了各式各样的补习班，每天头上都绑着‘必胜’的发带；增田贵久则以晨练为由开始每天早上跑步去送报纸，打些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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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后，对于增田贵久来说主要的事件只有两个。第一，手越祐也的腿终于拆了石膏，开始进行复健了，虽然医生说效果不会太理想，走路虽然没什么问题，但跑步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但手越和增田在这点倒还算是有共识，就算是不可能也要将它变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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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事就是在小山的坚持下，增田和加藤一起被硬塞进了学生会，认识了大他们一届，刚上任的学生会长——山下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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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庆一郎原来是学校的学生会会长，鉴于学校里高三学生都必须卸下职务专心学习的规定，小山将之前他非常看好的文艺委员山下智久提携到了会长的位置，再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个能替他照看一下这二人的人，所以顺理成章的就把他们俩给拉进了学生会，增田在体育部，加藤在活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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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第一次见到山下智久其实是在学校的花园里，他办完手续正要穿过花园去学生会找小山就看到有个身材修长的人站在太阳光下，仰着头、闭着眼，手里比划着什么，像是在构思什么。远远的，增田看着那人不觉有些出神，似乎他并不是被阳光照耀着而是由他自身散发出的一种柔和的光亮，浅棕色的头发看起来应该很松软，让人忍不住想去摸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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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认识一下吧！这就是本届学生会的会长，山下智久，大你们一届的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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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小山这样介绍的时候，增田贵久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错愕的嘴微微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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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怎么了？增田的样子好可爱噢~”山下智久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鼻音比一般人都要重些，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脸也白皙漂亮的像个女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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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你不是被山下迷住了吧？”小山故作夸张地说。“这可不行！虽然这家伙在学校很有人气，但你要是被迷也是被我迷住啊！这家伙没我靠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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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和加藤成亮不约而同地摆出一副万分鄙视的样子看向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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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啊？！”小山哇哇大叫道。“怎么说我也是前会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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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小山学长，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关系啊！”山下止不住一直扶着桌子笑。“放心啦！这么可爱的学弟，我会好好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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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学长……”增田贵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收起笑容半举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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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山下听他叫自己先是一愣，然后笑着将增田的手扳了下来。“说吧，和我说话不用那么拘谨的，除非是正式场合需要摆样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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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加人了学生会，但我平常下课就必须走，如果有事的话，周末、节假日我都可以过来的，或者……”增田一边努力思索着该怎么办一边说。“晚上8点以后我再回来也可以的！”说完，他有些不安地看着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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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智久眼中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若有所思地瞧了眼小山，他早就从小山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增田和手越之间的事，当时只是觉得那是别人的事，怎么做都无可厚非，现在却觉得增田真的是一个很认真到不可思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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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呢？学生会的责任……可是很重大的噢~”山下明知故问地微微弯下点腰，脸正对着增田的脸，只有大约2公分的距离，近到甚至鼻子能感觉到增田温热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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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有些不自在地向后倾了倾。“我要陪弟弟复健。如果有问题，那我……”他没多做解释，对着山下一丝不苟的眼神，心里还是毛毛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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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却突然赖皮似的一笑，站直身子，一只手搭在增田肩上。“嘛……没问题啊！你只要按时交报告就行了，做些体育活动的计划，执行就可以交给活动组啦！”他说着看向加藤，对他一眨眼。“增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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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听到山下突然这么正式的叫自己，增田也立刻脸色一正，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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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紧张，我只是想说，小山学长一直都很照顾我的，所以你有什么困难直接跟我说就是了，我会像小山学长一样对你的！”山下歪着头，微笑着看着增田贵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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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刻意没用‘照顾’这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增田一定不会是那种希望得到别人特殊照顾的人，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个学弟的感受呢？说实话，山下智久也说不清，难道只是因为受了小山庆一郎的嘱托吗？山下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对他来说，那一直都是他最好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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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们都别打迷魂阵了！”小山率先打破了有些冷掉了的局面，上前拍了拍山下还搭在增田肩上的手。“总之呢，大家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有什么说什么！贵久和成亮都是老实人，不会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所以呢，智久……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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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山下回过头冲小山笑了笑，拿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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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贵久和加藤成亮虽然对眼前这阵仗感觉有点摸不清头绪，但因为是小山介绍认识的人，所以他们还是打心底里相信的，更何况山下智久怎么看都像是极其善良温柔的人，虽然偶尔也会透露出些许强势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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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你说……山下学长他……”增田在回教室的路上一边歪着头想一边问加藤。“是不是不喜欢我们这样直接加进去的人啊？为什么总觉得刚才的气氛怪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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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如果是那样的人，小山第一个就不会放你蹚着淌浑水！”加藤倒是一脸的不以为意。“话说，我听班里的同学说，山下学长家里是很有背景的，所以很多人都想巴着他、接近他，我觉得但凡这种身家背景不一般的人个性一定都有怪异，比较防备人，所以刚才才会那么忽冷忽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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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增田贵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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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过门
21 rem_li2010/4/17 1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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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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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和手越祐也的相处方式与一开始相比可以说是平和了不少，最起码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手越对增田的冷漠不再带着仇视的目光，但很明显的，他总是小心戒备着，在见过山下之后，增田觉得在这点上，也许山下和手越有共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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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到手越的学校时，手越和往常一样在校外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看着书，因为到了春天，樱花树上不时会随着风吹落下一些樱花，有的就飘落在手越的发间。增田从远处看着，突然觉得眼前仿佛是一幅画，只可惜自己既没有相机也画不出眼前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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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发觉手越已经抬头注意到自己，增田连忙有些慌张地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小跑了过去。“今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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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没有回答，只是掸落掉在书本上的樱花，然后将书收进书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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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我今天加人学生会了噢，体育部，加藤也加人了活动部呢！学生会的会长是个很漂亮的男生，但听说很能干……”增田不以为意地一边说一边推动他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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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突然自己抓住了轮椅的轮子，阻止了轮椅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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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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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健我自己去就行了。”手越冷冷地丢下这句后就准备挥开增田还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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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我又没说不陪你去了啊？！”增田说的时候嘴微微有些嘟起来。“我都跟他们打好招呼了，每天我会按时来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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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手越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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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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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坚持多久每天来接我呢？如果我的腿永远都好不了了呢？还是说到我能走了为止？还是说这是你的包袱！你的负担！你巴不得我赶紧能走了，你就了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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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呢。”增田的眉头皱到了一起，脸上少有的显现出些许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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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吗？！不是说你们家没责任吗？现在因为时间还短，你的新鲜劲还没过去吧？你说要对我负责，怎么负责呢？帮我念大学、帮我找工作、帮我找老婆吗？！你有你的世界！你的朋友！我这样算什么呢？！我又不是什么表脸非得赖着你的人！”手越祐也越说越激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像被触动了机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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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增田贵久严肃地看着手越，然后蹲了下来。“手越，虽然我比你大一岁，可也许我没你成熟。你问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没做过什么计划，但是……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负担或者包袱什么的。你说过你喜欢跑步，是车祸毁了这个梦想，我不想你有遗憾，所以我一定会陪你复健，不管要一个月、一年、两年……还是十年，我一定会在旁边陪你、鼓励你，让你可以再次跑起来的！至于念大学的问题……我……你从没跟我说过，但只要你要念，不管哪所大学，钱你都表担心，我们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工作和老婆……这个问题……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可总会有办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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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说完了这些，面色又恢复到往常温柔的模样。“手越，我知道你心里讨厌我、恨我，可是我真的不讨厌你啊！你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讲，我也不会逼你的，但是……如果你能够稍微多相信我一点，我真的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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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祐也认真地注视着增田贵久的眼睛，良久……“表对我失约，只要一次，我就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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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保证！”增田立刻举起三根手指，笑着用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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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过门
22 rem_li2010/4/26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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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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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没几天就到了山下智久的生日，一堆学生会的人连带小山这样的前辈一起聚到一家烧烤店庆祝，增田贵久不好推掉便提前跟手越打了招呼也跟了来。到了烧烤店的时候，山下还没过来，大家先吃点沙拉、小吃什么的等着。等的时候增田就听到席间有人在议论为何山下不让大家去他家里开派对，反正足够大，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了眼小山，果然发现平日里总是很温柔的小山眉宇间有些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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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拿杯子碰了碰小山手里的杯子，小山立刻微笑着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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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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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怎么了，眼神表那么明显好不好！”增田压低了声音说着看了眼坐在他另一边的加藤，这会儿也正笑着看着他们俩。“虽然我不知道山下学长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大家议论的时候你这么瞪着，很奇怪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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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神很明显吗？不会吧？我都眯到这么小了。”小山故意搞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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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眼睛眯不眯都差不多，但是不是在瞪人还是看得出来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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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贵久，你知不知道你很没立场这样说我诶，要是你家那只小刺猬还差不多了！”小山贫到有点口渴了，赶紧喝了一大口水。“智久的事，以后我再跟你细说。倒是你今天告假到几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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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看了眼手表，“我最晚9点走吧，到家也要快10点了，我怕影响他睡觉，怎么说也是国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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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见你国三的时候能按时睡过觉！”小山对增田说话总是刀子口豆腐心，对于他的总是为别人着想，小山总是恨得牙痒痒又心疼得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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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正要解释就听到旁边的同学们一阵起哄，往门口一看，正是山下智久赶过来了，旁边还站着个没见过的男生，年纪看起来和大家差不多，只是站在皮肤白皙的山下身旁显得格外的黝黑，两人站在一起倒是很般配，一个笑的跟活菩萨似的，另一个脸板的比门神还严肃，一个像三好学生，另一个像社会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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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我来晚了，大家今天尽量吃，别客气！”山下智久笑着双手合十跟大家道歉，然后也没介绍旁边那人便拽着他坐到小山、贵久和加藤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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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山下智久一起来的那个男生要坐到里面去就要从增田贵久的身子前边过，增田不像小山那么瘦，所以过的时候有一点费劲，那男生过去以后忍不住回头白了增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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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比较像猪还是熊呢？”他小声嘟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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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声音小，但坐在旁边山下、小山、增田和加藤还是听得见的，不由都立刻看向他。增田没想到会被第一次见面的人这样说，不禁瞪大了眼睛愣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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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山下一皱眉，小声呵斥了一句。“别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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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被唤作‘亮’的男生应了一声就坐了下来，倒了杯饮料自然而然地就先递给山下，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便不再说话了，专心在自己面前的炉子上烤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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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看了眼增田贵久，发现他还愣在那里看着那个男生，一旁的加藤成亮也像是要发作似的，于是先故意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拿起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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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家来为我庆祝生日，我感到很荣幸，不管是因为把我当做朋友，还是当做会长，最起码说明我还有点向心力。呵呵，废话不多说了，今天最关键的就是大家吃好喝好，明天开始，大家齐心合力将学生会管理好，做好我们该做的事，就算任期只有一年，也要让以后的学弟学妹们说起咱们能伸个大拇指！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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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大家也都纷纷跟着举杯站起来，只除了和山下一起来的男孩依旧坐在原位专心地烤着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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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山下的寒暄就算结束了，坐下来正好盘子里已经放了两、三片烤好的禸。山下对他一笑，转向小山、增田和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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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锦户亮，我们是发小，叼着奶嘴的时候就认识了。”山下向他们三人笑着介绍道。“最大的特点就是毒舌！所以啊，你们千万别介意，他没恶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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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亮听山下这么讲既没承认也没反驳，只是斜着脸翘起一边嘴角笑了，倒是增田自觉那是学长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赶忙用力点了点头。锦户亮脸斜着正好看见他的反应，不觉鼻子一哼，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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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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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刚要出声就被先出声的小山吓了一跳，立刻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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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亮不紧不慢地转过头，直直地盯着小山庆一郎，慢慢逼近，招数与之前的山下对增田的简直如出一辙，只不过从柔情版变成了恐吓版。“意思是他很可爱。”他说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字字清晰，小山却平白出了一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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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增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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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小亮，别逗他们了！更何况小山还是我学长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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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我是觉得你难得有这么可爱的同学嘛！”锦户亮说着身子又退了回去，手往嘴里送了块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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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山下对于锦户亮的态度问题很是习以为常，而锦户亮似乎也对山下说的话能全盘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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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学长，我想组一个BAND，你觉得怎么样？”山下吃了几块禸后又转向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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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不是有相关的社团了吗？你再组一个算什么？官方吗？”小山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组乐团本身没什么问题，但你是学生会会长，起这个头就有点怪了。你如果真想玩，还是让别人组，你凑一份子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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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智久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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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想要邀谁加人，你心里有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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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摇摇头。“其实和学生会也没什么关系。小亮名下有个酒吧，当然他现在也还未成年，所以挂的是他一个朋友的名，我想组个BAND到那里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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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劝你还是别跟学生会挂钩了。”小山说着抬起头眯着眼扫了一圈坐在另外一边正吃得欢的那群人。“说到底，还是个人多嘴杂的地方。你要是不想跟你家里沾上什么边的事，那最好也别碰学生会。那些人坏心眼倒不见的有，但能不能只把你当山下智久看，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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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山这么说，不仅山下、增田和加藤转过头来看他，就连刚才低着头吃东西的锦户亮这会儿也抬起头看向他，眼神似乎比之前多了些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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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rem_li2010/4/26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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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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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饭增田贵久和加藤成亮都没怎么说话，增田是因为心思不在这里，而加藤则是在仔细听着四面八方的声音，收集分析着其中包含的有用信息。倒不是说加藤多有心机，只是他总是觉得他这位好友实在没什么防人之心，所以平日里能多帮他盯一眼就多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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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夹起一片烤好的禸放到增田盘子里，看到他又在看手机上的时间，忍不住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连饭都吃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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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吃不好，只不过……有点担心他吃的什么。”增田说着把加藤给他的禸送进嘴里。“虽然说实话我觉得他比我煮东西好吃，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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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但是了！要真是担心就赶紧多吃点，然后我陪你一起走。”加藤说着又烤上了几块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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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啊，我自己走就行了！”增田有些意外地看着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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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好也想早点回去，还想再看会儿书。”加藤不以为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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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书？！刚开学你就这么拼，到了高三你还活不活了？！”增田惊讶地大叫一声，惹得大家都转过头来看他们，害的加藤恨不得把头藏到烤炉里去，增田也赶忙抱歉地冲大家点点头。“你都想好要考哪里了是吗？”他压低了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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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嘛……差不多吧！我想考庆应，读法律。”加藤说的时候眯起眼放空地看着稍远的地方，仿佛在凝望着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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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点点头，想起了前两天手越的话，突然感觉似乎只有自己还没什么计划似的，不禁有些羡慕也有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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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快9点的时候，增田和加藤就起身说要先回去了，学生会的人们都不停挽留二人，而山下和小山则直接站起身送两人到门口，却意外地发现外面正下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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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再多待一会儿吧，也许一会儿雨就停了呢！”小山看着不大不小的雨习惯性地皱起眉。“不然淋到又该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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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看了眼外面的雨，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万一要是不停呢？我还是走了，路上遇到便利店我去买把伞就好了。加藤，你还是先留下吧，你也不真的急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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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加藤不想让增田这样一个人淋雨回去，所以刚想要坚持就感觉被人拉住了胳膊，转头一看却是正在打电话的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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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再等一下吧！再过个一刻钟我家的车就能开过来了，让他送你们俩回去，应该会比坐电车回去快。”山下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虽带着笑容，却一眼就能让人看出笑意没传到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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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虽然不知道具体为什么，但想到这几次谈话中大家对于山下与他家里的议论，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于是上前一步。“山下学长，今天是你生日，已经让你破费了，车……还是表了。我……”他虽然很想说，他可以留下来等雨停，但一想到手越还一个人在家，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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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一脸的为难，山下这回倒真是笑了。“行啦！我叫都叫了，别那么婆妈了！”他说着轻轻用拳头锤了一下增田的胸口。“特权就是要用才叫特权嘛！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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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增田傻笑着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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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亮脸上带着些难以察觉的微笑坐在原位望着窗外的四人，直到感觉有人在看他才转回头，立刻换回凌厉的眼神一扫，众人连忙又转回去继续烤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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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山下家的专车里，增田和加藤都有些不自在的感觉，司机就像是电视剧里那样身着严谨的制服，见到他们就向他们摘帽行礼，一路上除了问他们车里的温度是否适当以外，一直都不苟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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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家前，增田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刚拿出来要接，电话便断了，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自家的电话，因为怕是手越有什么事情，所以他立刻打了回去，却一直没人接。加藤看着增田一脸着急的样子便替他督促司机再稍微开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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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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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应该是吧，是家里的号码，也不知道怎么了，都不接电话。”增田皱着眉说道。“他……以前从没用过家里的电话，学校里好像也还是登记着原来那边的号码，上次去学校碰到他老师，说本来班里周末有临时的补课的，可是都联系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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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他……没把你那里当家看吧！”加藤叹了口气说。“并不想你那样，当自己是‘家’的一份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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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吗？”增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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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了增田家楼下，增田没等司机下来开门，匆匆和加藤说了声再见就赶紧往楼里跑，从电梯楼里出来，跑到家门口，打开门，一气呵成，却只见手越坐在轮椅上表情淡然地望着门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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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增田略微有一点chuan_Xi地说。“那你干嘛……”正说着，他突然瞥见放在门口的雨伞。那明明是收在柜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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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增田嘴一下子咧开了笑着。“手越，你刚才打电话给我……是因为下雨了想去车站接我吧？我刚才坐学长家的车回来的，所以没淋到，不用担心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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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太多了。”手越脸上闪过一丝别扭的神色，匆匆推着轮椅向厅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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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贵久立刻换了鞋，锁好门，追进了屋里。“你这样打一下就挂掉，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还好，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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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转过轮椅看着增田，似乎在审视他说的是否是真心话，然后自嘲地笑了一下。“我能出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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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收起笑容努起嘴，想了下。“诶……有可能是急着要什么找不到了啊，或者洗碗的时候被碗划伤了，或者家里突然停电了，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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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这些事如果真的发生，我也用不着找你啊！”手越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些许小孩子似的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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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手越，下次电话再响的时候，接电话好吗？”增田走到手越的轮椅旁蹲了下来温柔地说。“这里现在也是你的家了，你也可以把家里的电话给同学、给朋友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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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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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会有的。一定会有的。”增田打断了手越的反驳，坚定地说。“就像我相信手越的腿一定会好起来一样，手越……你以后一定会有很多朋友、很多想找你聊天、听你说心事的好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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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手越紧抿着嘴不说话，增田也不继续逼他了，站起身，转移了话题。“你晚上吃的什么？吃饱了吗？”说着他走向厨房，用力闻了闻，然后大叫起来。“是饺子！是饺子的味道呢！手越~你不好诶！怎么能趁我不在家一个人吃饺子呀？！那是我的最爱呢！不行！我决定了！明天晚上复健完，你要陪我去吃饺子！我要吃三份！不！五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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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坐在厅里看着一个人在厨房张牙舞爪的增田，嘴角露出了一丝没有掩藏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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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rem_li2010/4/26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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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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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增田贵久一直说相信手越的腿一定会好起来，但事实上，他的复健并不算顺利。因为之前的车祸造成双腿骨折，而且有小部分甚至是粉碎性骨折，肌禸和韧带都有部分损伤，所以别说要跑了，现在就连站起来都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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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手越不愿意增田在复健室里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所以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增田都会说自己去找个地方写作业，等过一段时间再回来，可其实他只是蹲在复健室外面就着椅子写而已，期间时不时的可以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看手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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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复健的护士将手越推到一个可调节高度的双杠前，从前面半抱起手越，让他的双臂可以支撑在杠上，直到他说可以了才松开。手越双臂用尽全力架在双杠上，双腿却丝毫用不上力。他试着想要伸直，可整条腿就好像坐久了被压麻了一般，酸软着使不上力，还伴着某种可以忍受却又无法忽视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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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君，要表歇一会儿？”看着手越已经满头大汗地保持着这个半吊着的姿势一个多小时了，护士小姐也有些不忍心。“我们休息10分钟再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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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紧咬着牙摇了摇头，手臂再次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让腿能直立起来。现在一天两个小时的复健，几乎没有任何成效，这让他心里不仅焦急而且还带着恐惧，他不想，真的不想，这辈子就只能靠轮椅或拐杖来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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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过去了，随着计时器不大的一下‘啲’声，手越整个人瘫坐到毯子上，汗湿的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护士刚要将他抱到轮椅上去就被走进来的增田给制止了。增田贵久微笑着向护士鞠了个躬，然后拿着毛巾坐到手越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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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辛苦啦！”增田将毛巾递给手越，故作轻松地说。“今天手越也坚持了2个小时没有休息噢！也许下个星期就能坚持3个小时、4个小时，或者能站一下了呢！所以，辛苦啦！我们要继续加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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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有些虚弱地转过头看着增田，却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而增田也什么都不问地陪着他。半晌，他才轻轻拍了拍增田的手。“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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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说的声音很小，但增田还是听见了，眼睛笑的弯弯的。“噢！我们走！吃饺子去！”他说着跳起来一把将手越从地上抱起来，又温柔地将他放到轮椅上，然后摸了摸手越的额头。“嗯，没什么汗了，不然会容易感冒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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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饺子馆里，满屋的热气、饺子的香气以及人们有些嘈杂的举杯呼喝声都让手越感觉有点陌生，而坐在自己的对面的增田则从看到饺子那刻起，嘴就没闲着，倒是自己看着眼前的那份饺子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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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不爱吃吗？”吃的不亦乐乎的增田揷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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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低下头摇了摇头。“小时候，有一次妈妈也带我去吃过饺子。”手越说的很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她很少带我出门的，所以那次我很高兴。那时候，我刚上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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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贵久没有催促他继续说下去，手中的动作却放慢了下来，他听的很认真，因为这是手越第一次对他说过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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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馆离我家很远，我们坐车都坐了一个多小时吧。”手越说着缓缓向嘴里夹了一个饺子，咬下了一半，慢慢地咀嚼品味。“味道……好像比这里好吃呢。然后，她说要去对面买一包烟，要我乖乖的，坐在那里等她。我很乖，安静地吃着妈妈给我买的饺子，但是……但是直到饺子馆打烊，她也没有回来。店长出去看了，对面的小铺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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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听到这里已经隐约猜到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了，却又不敢相信手越的妈妈会如此对他，所以只是紧张地攥起手，直直地盯着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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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看我还小，没有为难我。我从小就很聪明，”手越说到这里，不由露出一丝苦笑。“我竟然还记得车子走过的路线。我走了好久……好久……不知道有多久，我只记得天很黑，我的脚很痛，我想……妈妈一定是自己回家，把我忘了而已吧！后来，我终于走到家了，按了门铃，妈妈来开门，她看到我，好惊讶……不，是惊喜吧！”手越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他抬起头，看到增田已经哭得泪流满面了，不由笑了出来，一股热热的Ye_Ti却也顺着自己的眼角流了出来。“笨蛋！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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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贵久赶紧低下头，用右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又抬起头。“对不起……让你想起难过的事了。我带手越来，不是……不是……”他说不出口‘抛弃’或‘扔掉’这样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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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啊！”手越吸了吸鼻子，微仰着脸说。“都过去那么久了。是你说，让我想说话的时候就跟你说……我才说的。”他样子有些倔强，但在光底下，长长的眼睫毛上的泪珠显得那么无法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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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增田伸出双手，越过面前的饺子，紧紧握住手越总是冰凉的双手。“我不会噢……不会那么做的，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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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气氛一直不算高涨，两个人坐电车回家的路上，增田一只手一直紧紧拉着手越的手，但谁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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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增田替手越换好拖鞋，然后将他推回房间。放下书包，他先去厕所放上洗澡水，然后又回到手越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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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你先洗澡，你今天出了那么多汗。然后我洗，你等会儿我，先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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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手越不解地看着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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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说，帮你的腿按摩会有助于复健。”增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太会按，但是……总聊胜于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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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洗完澡，换了件T恤来到手越的房间，看到手越正坐在床上，后背靠着床头，就着床头灯在看书。手越的腿上穿着短库，曾经因为玩足球而结实麦色的腿，现在看起来如此苍白、柔软，一些还未褪去的疤痕也显得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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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给你揉喽？”增田说着拿着一把椅子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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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医生说要用些力才能活血，阻止肌禸萎缩，所以增田用的力气不小，从大腿到小腿，一点一点地按摩。他不是个行家，按摩自然也舒服不到哪儿去，手越偶尔会疼的忍不住抿紧嘴唇皱起眉，却拿书本挡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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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看不到他的脸，增田不太自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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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手越含糊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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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手越没有说，增田没再问，手下的力度却放轻了些，从此，他每天的任务又多出了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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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rem_li2010/5/21 12: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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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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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和式的庭院，走在和式的细长走廊中，四月的樱花落在园中，给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和香氛，但住在这偌大屋中的人却鲜少在家中显过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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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着一身藏蓝色的浴衣，山下智久在仆人拉开门之后，迈着小步走了进去，在餐桌旁跪下坐好，向父亲和母亲点了点头。餐桌的正中央坐着一家之主，他坐在左手边，母亲坐在右手边，而妹妹则坐在母亲右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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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久啊，听管家说，前两天你生日，你用了家里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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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父亲。”山下手中还端着碗，听父亲问话，立刻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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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这是你的家，要用什么，和管家说就是了。不过，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事，你还是要放在心里考虑考虑的。你要记得，山下家什么都可以有，就是有两点不能有。”山下的父亲顿了顿，又说。“一是弱点，二是污点。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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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山下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碗。“我用好了，先去学校了。”说完站起身，向父亲微微一躬身，退出了房间，随手关上门后，他低着头先站在原地平复一下心里的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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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爷，今天……”管家见山下从饭厅退出来便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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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坐电车。”山下说完走回自己房间去换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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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手越到了学校后，增田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自己的学校。现在他每天比之前起得更早了，因为还在继续做着假期时开始的送报纸的工作，所以中午有时候就会利用午休时间真的找个地方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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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成亮现在和增田的确不在一班，但每天午休或者社团活动的时候还是和他混在一起，不忙的时候，小山偶尔也会来揷一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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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因为天气不错，加藤和增田中饭便拿着便当上了楼顶。吃过饭，增田刚往长椅上一躺，加藤就坐了过去，先拍了拍他脑袋，示意他抬起来一下，然后把他脑袋往自己腿上一搁。增田对此倒也不以为意，闭上眼晒着太阳，有一搭无一搭地听加藤说他新近听来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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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我今天才听说到山下学长家里是个什么背景诶！”加藤一边吃着餐后水果一边说，知道增田缺觉，未必会搭理他。“他父亲竟然是内阁官房的人！怪不得这么多人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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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阁官房？”这官衔实在是大，所以增田也忍不住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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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看来这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也算是山下学长政治生涯的第一步了吧！难怪他们家连司机看起来都那么严谨，非一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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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从政的人会想组BAND吗？”增田突然冒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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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加藤没往这层想过，被增田这么一问，脑子又开始飞速运转开了。“嗯，也对噢，所以那天他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样子有点迟疑，说不定正因为这事儿和家里谈不拢呢？电视里官宦子弟、富家子弟不是常有这么一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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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们俩还挺会找地方啊！”正说着只见小山庆一郎手里拿着一个便当盒挡着被阳光晃的眼睛走了过来。“聊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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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这时候才吃饭？”增田见小山走过来立刻坐了起来给他腾出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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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啊！高三嘛！老师补课一兴奋就到这时候了！”小山坐下来立刻打开便当狼_Tun虎咽地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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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刚才说山下学长呢，原来他父亲是内阁官房的。”加藤在小山面前也不避讳，虽然知道小山对于山下的身份应该最是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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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放慢了些手里的动作，看着增田和加藤，像是在琢磨到底要表和他们说清楚。“他家的事……”他突然摇了摇头。“还是等以后再和你们说吧！虽然说你们俩是我最信得过的朋友，但毕竟这是别人的事，我不好随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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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想什么呢？！”增田笑着拍了拍小山的肩膀。“他家就算是天皇也不关我们的事啊！你这脑子好好装你要背的功课就够了！怎么样，要考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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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想去……估计明治吧！”小山有点得意地说。“我家喵太替我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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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太？！”加藤不可思议地大叫一声。“它一只猫，怎么替你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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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从学校拿了一堆大学的材料回去，看来看去也拿不定主意，后来我家喵太一个俯冲过来叼起一本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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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明治大学的？”增田一脸怪异地看着小山，好像在看什么外星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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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所以啊，我觉得这一定是天意！”小山说完拿着饭盒站起身拍拍屁股。“好啦，我要回去继续看书啦！对了，下个礼拜五到我家拉面店来吧，我妈说请大家吃拉面，就算庆生了！贵久，你把你家小刺猬也带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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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他每天不是读书就是做复健，周末都憋在家，去你那儿玩玩也好。只不过，你还打算叫谁？我怕要是学生会的人都去的话，他会不自在。”增田有些为难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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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叫他们呢！我已经不在学生会了，不用像智久那样装样子了！”小山不以为然地说。“你们俩是肯定的啦！智久我也会叫上，至于他那个黑脸好友嘛……我其实很有兴趣知道，他和小刺猬在一块儿的时候，谁的脸会比较黑呢？”小山说着脸上已经呈现出一种看好戏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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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和加藤看着不由都皱起眉，打了个冷_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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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rem_li2010/5/21 12: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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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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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小山生日一起去吃饭的事，手越答应的比增田预想的要容易，唯一的条件就是表勉强他说些什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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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住的近，增田推着手越第一批到了小山家的拉面店，店门口挂着歇业的牌子。增田贵久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从远到近传来小山庆一郎的呼喊声，然后门突然一下子被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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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来啦！”小山满脸洋溢着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里抱着喵太，让人不禁怀疑这是过生日还是庆贺喜得贵子。“喏！这是我家喵太，不认生的！”说着他也不容手越拒绝便将猫放到了手越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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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错愕地看看手里的猫，喵太十分镇定看着手越，然后堂而皇之地大张开嘴，喵了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了。手越犹豫了一下，摸索着，手轻轻地抚上了怀中这只小猫，见喵太似乎很舒服的样子，嘴角不由也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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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询问似的看向小山，小山摆摆手，意思是让他跟他过去，于是增田低下头对手越说：“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进去帮小山准备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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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没抬头，只是微微点了一下，继续用手指逗弄着怀中的喵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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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增田刚一关上门立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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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实验一下。那次读了一篇文章，说养宠物有助于舒缓人的紧张情绪，就算有抑郁症的人都有改善的效果，所以我就想用喵太试一下。”小山说着打开一点门缝向外瞟了一眼又关上。“你看你家小刺猬，虽然和我们不太友善，但对喵太还是挺有一手的！喵太虽然不认生，也不是和谁都能这么亲近，你说他家里本就是单亲，他也没有兄弟姐妹，如果养个宠物……会不会有助于他打开心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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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你太聪明了！”增田听了欣喜地一把熊抱住小山，上下晃悠。“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养个宠物，手越心里有事的时候，就算不愿意对我说也可以和小猫说，不用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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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增田抱的紧紧的小山被摇晃的乱_chan，一开始还觉得好笑，可后来却感觉到有点心酸，忍不住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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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啊，没有好好吃饭吗？好像又瘦了呢~”小山嘴角虽带着笑意，眉头却皱着。“虽然那孩子挺可怜的，但是我们贵久……”说着说着，他眼眶竟红了，声音也有点哽咽。“也是从小被爸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呢！多疼疼自己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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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被小山这么一说柔软的心房似乎也刺痛了一下，整个人放松地靠着小山，然后蹭着小山的胸口摇了摇头。“我很好啊……我还有你们，可手越……他身边只有我了，不是吗？小山，谢谢你……谢谢你们一直陪在我身边，所以，我才能度过……那么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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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这是谁家的小屁孩啊？！瞪我干嘛？！瞧这模样，小流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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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刚想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锦户亮带着关西腔的大嗓门，不禁和增田对视了一眼，匆忙打开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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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和小流氓说话。”手越的声音冷漠而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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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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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谁，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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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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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和增田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就是山下智久紧拉住要往前扑的锦户亮，坐在轮椅上丝毫没有把面前的人放在眼里的手越祐也，还有弓起背充满敌意看着锦户亮的喵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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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对于自家猫咪这么快就变节了，感到有些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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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他就是我弟弟，手越祐也。”增田有些局促地走上前却不着痕迹地挡在手越面前，怕他被锦户亮误伤着。“对不起，山下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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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他道什么歉啊？！被骂的是我诶！”锦户亮虽然收回了刚才要打人似的姿势，口气却依然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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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增田这时候却略微带了些生气地表情看向锦户亮，一字一句清晰地对他说：“我没有要向你道歉的必要。相反的，我认为你应该对手越道歉。虽然刚才我不在这里，但我在屋里面听的很清楚，是你先说……说他像个流浪儿似的。手越是我弟弟，我的朋友，不是什么流浪儿、小屁孩儿，所以该道歉的，是你。”
?
?????? 山下智久见从认识以来一向好脾气的增田竟敢对黑面的锦户亮如此说话，也不由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但随即又像是等着看好戏般地看向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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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知道增田的脾气，当他执拗坚持起来是谁也甭想拦住的，所以只能静观其变，余光一扫，已经看到站在门外看着屋内情况的加藤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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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锦户亮摆出一副大爷样走向增田贵久。“我跟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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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请你向他道歉。”增田并没有被锦户的气势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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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手越突然转动起轮椅想要离开这里，却被增田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手越，等一下，先表走！”他拉住手越的轮椅，迫使他面对着锦户。“我是个想法很单纯的人，所以我想的其实很简单。今天如果锦户君只是一个路人，我可能也只是会去安慰一下手越，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因为锦户君是山下学长的好朋友，所以请你向手越道歉。山下君不仅仅是我的学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好友，我们不是碰一面就再也不见了的关系，所以我不想让大家的关系里有这样的疙瘩。因为是对山下学长来说重要的人，所以我尊重锦户君。而手越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也希望锦户君……可以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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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似乎是陷人了僵局，但锦户亮却突然笑了。“嗯，说得好！你这人很有意思！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他说着向手越祐也微微一弯腰。“刚才失礼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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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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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山下以外，大家似乎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所以表情都有些呆愣。手越皱着眉看向锦户，未置可否，增田怕会又吵起来，于是连忙说：“啊，手越不太爱说话，所以……嗯，咱们快别站在这里了，都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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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我来晚了！”加藤成亮好像刚赶到的样子大叫了一声跑了进来。“诶？你们也都刚到吗？诶？手越，喵太和你很好的样子嘛！小山，我买了生日蛋糕噢！不知道你妈妈准备了没有，我就买了一个来，权当是生日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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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就别在这里耗着了吧！我可是饿了呢！”一直没说话的山下深了个懒腰站起身，走到小山身旁往他身上一靠。“小山学长，你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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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右眼的肌禸跳了跳。“你这家伙不是空着手来的吗？有什么礼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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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太重了，我一个人拿不动嘛！所以叫了快递，可能晚些回到吧！”山下装作一脸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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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增田第一个没加修饰地大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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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夸张了吧？”加藤也微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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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故弄玄虚吧！”锦户不屑地笑了笑，从衣服兜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小山。“小东西而已，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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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谢谢！”小山接过礼物，打开盒子一看，是个吉他的小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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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可能更是小东西了！就代表我和手越一起送的吧。”增田也微笑着从衣服兜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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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说这干嘛！你们俩来了我就挺高兴的！”小山也不和增田客套，接过来的时候却是用了双手，打开一看，竟是一个学业的护身符。“这个真的不错！这下子我一定能如了喵太的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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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锦户和手越虽然不明白小山指的是什么，加藤和增田却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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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快递果然也赶来了，抱着一大摞东西等着小山签收，看着小山快要抱不动的样子，山下在一旁坏笑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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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吧？！”等打发了快递，小山拆开包裹一看，立刻大叫出来。“全都是模拟考试题啊？！你这是要做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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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rem_li2010/5/21 1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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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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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刚才莫名其妙地吵了一架，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和好，手越对锦户的感觉自然是好不到哪儿去，但终究是小山的生日，手越还是小声地说了句生日快乐便低下头开始只看着自己碗里的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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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知道这对手越来说已算是难能可贵了，于是也像来之前答应他的那样不再勉强他，心里还暗下决定，从小山这里出去就带手越去宠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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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成亮一顿饭吃的总是若有所思的，虽然间中也和大家说说笑笑，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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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的妈妈知道男孩子们在一起不愿意有大人在场，于是很体贴的端上了6大碗拉面和一堆配菜、叉烧后就跑去后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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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听说你要考明治？”山下吃的速度很快，一碗面吃过半了才抬起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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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呢？你家里是不是要替你决定？”小山稍有些担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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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倒是不在意我考哪里，只要是名校就成，但专业嘛……我再想想吧，毕竟……”山下说着有意识地看了眼增田和加藤。“我不想让我妈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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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并没从山下那里听说过增田与手越之间的事，所以此时对于这两人的关系还是有些好奇，明明不是兄弟，也不是学弟关系，为什么小山庆一郎的生日增田贵久会带他出席，大家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一边吃面一边时不时地挑着看两眼手越和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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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锦户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只是因为身为关西人的直率个性以及生来有点爆的脾气让他显得有些难以接触，但对于朋友来说，他真算得上是很江湖了，两肋揷刀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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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来着？”锦户轻踹了一脚轮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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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皱着眉抬起头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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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没听清楚，知道你叫什么，以后才好叫你啊，是不是，增田小猪？看！你又在吃你的同类了，上次烤禸的时候不就跟你说了，让你表残害同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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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一听这个称呼，立刻被面汤呛着了，不由一口面喷出来，止不住的咳嗽。加藤赶紧递过来几张纸巾，轻拍着他后背帮他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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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君，拜托你表这么叫我，我不是猪啦！”增田好不容易捋顺了气，擦干净面前的桌子。“我叫增田贵久，他叫手越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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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亮笑着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就感觉到下面有人拽他衣角，低头一看，竟是表面正笑着看着大家的山下，于是撇撇嘴，收回了想要继续说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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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将这些看在眼里，忍不住揉了揉太阳_Xue，心里不禁小小地感慨自己真是个操心的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人能长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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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的时候，山下智久和锦户亮一起就伴走，增田走的时候盘算着要带吃的并不开心的手越去宠物商店，加藤刚要走就被小山给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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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亮，那个……虽然是因为贵久我才认识你的，不过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前辈，所以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跟我聊聊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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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半张开嘴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想了想，又闭上嘴，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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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没什么事？”小山不放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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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只是有些东西我需要好好想想，捋顺一下思维。”加藤说着一笑。“没什么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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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就好，你只要记得，我这里你不一定非要陪着贵久才能来就行了！”小山笑着拍拍加藤的肩膀，送他出了大门。“路上小心，学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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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为什么要拉我？”锦户和山下走在街上，包随意左右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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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知道你想知道什么，而我也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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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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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和手越的确没血缘关系，甚至没有学长关系，他们啊，”山下说着长叹了口气。“似乎一个把自己当成了债主，另一个把自己当成了欠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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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锦户错愕地停下脚步看着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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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场车祸事故，增田的父母和手越的母亲都当场死亡，这两人就成了孤儿，手越还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于是呢，你的增田小猪同学就认为自己要照顾手越，所以现在他们住在一起，生活起居都由增田负责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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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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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我还稍微调查了一下他们俩。增田家是出乎意料的简单，而手越家嘛……有点奇怪噢，我查不到他爸爸是谁，可他妈妈是个舞女。”山下冲锦户眨眨眼睛。“虽然细节我没办法不靠那个人的关系查到，但还是可以想象的到，手越这小家伙之前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好过的，现在又遇到这种事，偏激是避免不了！你呀，就别瞎招他们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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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带你去个地方啊？”增田推着轮椅没有向自家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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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的兴致不算太高，只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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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你会喜欢那里的！”增田有信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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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物商店不算远，走了没几条街便到了。站在宠物店门口，增田走到手越身旁，果然看到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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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这里干嘛？”手越有些不敢相信却故作镇定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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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小动物吧？喜欢的吧？”增田眉飞色舞的。“我们买一个宠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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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手越犹豫了一下。“会很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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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表紧的，钱我可以赚的，你表担心！走吧！”他说着推着轮椅走进了店里。“那！你自己随便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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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是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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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宠物店大门的时候，增田的表情和进去的时候截然不同，胳膊伸的长长的以保持和轮椅的最远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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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喜欢吗？她很可爱啊！”手越则满心欢喜，对新买的宠物简直爱不释手，脸上出现了少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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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啊，我的意思是……”增田的眉毛就快要皱成一团了。“为什么是狗而不是猫呢？！你刚才明明在小山家抱的是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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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坐在轮椅里转过头，看向脸色发白的增田，理所当然地说：“那是因为他家没有狗啊！你……怕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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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迟疑着，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嗯，小时候……因为被狗追过，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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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很小啊！不会很凶的。我们就叫她Tinny吧！”手越说着亲了亲怀里的小蝴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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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有些发呆地看着眼前的那人和那狗，突然惊觉，手越真的多说了很多话诶！那好吧！既然它可以治愈手越受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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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看着增田变来变去的神色，不由和小狗一同瞪大眼睛注视着他，等他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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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增田突然一攥拳头，摆出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模样。“就Tinny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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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rem_li2010/5/21 1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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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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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狗是通人性的，Tinny似乎来到这个家后没多久就认清了谁是它的真正主人，谁是可以欺负的人。每天早上当增田去送报纸顺便遛Tinny时，几乎都是被它在后面追着跑回来的，偶尔还会是咬着库腿的状态，而每天晚上当增田推着轮椅接手越回来时，Tinny则会立刻摇着尾巴窜到手越腿上，讨好地去舌忝 他的脸，看的增田哭笑不得，站在那里虚张声势地说再也不给它禸吃了，却也只能换得Tinny回头看他一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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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家里的开支不至于太拮据，也为了能攒出手越的大学费用，增田在社保所的介绍下又找到了一个超市理货的工作，每晚9点到12点做三个小时。虽然不免觉得有些累，但每每看到手越的笑容，增田又觉得这点累算不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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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七月就到了，这也迎来了增田贵久16岁和加藤成亮的15岁生日。山下本来说要在学生会替他们俩一起半个生日会，却被二人拒绝了。小山也说要给他们二人庆生，却被一堆模拟考试缠在学校和补习班之间，月兑不了身。最后在增田的坚持下，决定就加藤和山下二人来增田家，由增田和手越一起准备顿饭，大家也就算是庆祝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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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发现两个月不见，手越比之前开朗了不少，不由打趣增田的魅力还不如一只小狗厉害！增田没的辩解，只得傻笑着摸摸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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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的腿，现在怎么样了？”跟着增田到了厨房，加藤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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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向外瞟了一眼，看手越正被山下缠着才转过身跟加藤摇了摇头，“进展不大，虽然也算是能扶着东西站住了，可也站不了多久。我看他腿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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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山下学长有没有可能……家里有能力帮手越找到更好的治疗的地方？”加藤犹豫了半天终于磕磕巴巴地说了出来，果然看到增田一脸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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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呢？！”增田皱起眉，声音不大却有些冰冷。“加藤，你这么说是想要我不管手越还是要我去利用山下学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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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那个意思！”加藤立刻拉住要出去的增田。“你不觉得如果山下学长家里有办法的话，这对手越是最好的吗？如果要还山下学长钱或人情，他的腿治好后，你好好念完书，不是更有能力去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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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增田刚要反驳就看到手越抱着Tinny站在厨房门口。“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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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一言不发地立刻又推着轮椅退回了客厅，快速进了厕所，然后将门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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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增田转过头看着加藤忍不住气的一跺脚。“这下可好了！他好不容易对我有了点信心，这下子一定又认定我是要丢弃他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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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加藤虽然也感到懊恼，却对增田说的话觉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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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手越？开开门好吗？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增田大步走到厕所门口，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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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手越没有不应，而是声音十分低落地回答道。“让我……就呆一会儿好吗？今天是你们庆生，我……不会任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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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听到一向倔强好强的他这样说，突然觉得比听到他大吵大闹或者冷眼瞪自己更令人心疼，就好像他是怕被抛弃而宁愿受委屈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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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增田想了想，又将声音放得更柔了。“祐也，出来好吗？我不会离开你的，在祐也得到幸福之前，在你自己想要离开之前，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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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厕所的门随着轻轻一声被打开了，手越抱着Tinny在里面默默地注视着外面的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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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着眼前这出，嘴角不由挂上一丝冷笑，站在厨房门口的加藤则皱紧了眉看着增田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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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手越出来以后对于刚才的事没再说什么，但气氛终究没有一开始那么轻松了，加藤觉得这都是因为自己说了那些话的缘故也不由情绪低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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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智久抓了个手越落单的空档走到他身边，微笑着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想要留住一个人的心，就是靠不断地往他身上套枷锁吗？”说完他站直了身子看着对他显现出些许敌意的手越。“你还真是个不坦诚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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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加藤和山下之后，增田看到手越还是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整理着Tinny的毛发，于是微笑着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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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还为刚才的事不高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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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前都是怎么过生日的呢？在你爸妈还有去世之前。”手越突然抬起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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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增田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不由愣住了，半晌才坐到手越对面的沙发上。“嘛！是一家人一起过的噢，每年都是，从有记忆起。有时候会去游乐园，有时候会去吃西餐，有时候会去滑滑轮……然后晚上在一家人一起吃蛋糕。”他虽然是笑着说的，脸上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感伤，眼睛也稍微有些发红。“不过……人生不都是会有分离的嘛！现在起……以后就和手越一起过生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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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庆祝过生日。”手越一边轻抚着Tinny一边说。“或者更直白地说，妈妈根本就不希望我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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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呢？！你一定是误会你妈妈了，哪儿有母亲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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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听了，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我，她也许就不用守着那座空有其表的房子了吧！我妈妈原本有个相爱的人，家里条件也很好，虽然……我妈妈是个舞女，但他还是打算背着家里和妈妈结婚，所以买下了那个房子，可就在那时候……妈妈才发现她怀孕了，因为平时她就瘦，也没注意月事的问题，发现的时候已经快要4个月了。而最令她男友受不了的是，她竟然不敢确定孩子是谁的，推算她受孕的日期，那时候他根本就不在她身边，去了别的地方。这其实是她自己造的孽吧？！既然有了相爱的人，为什么还要去背叛呢？”手越越说语气越是带着冰冷的恨意。“那男的终究还是接受不了，把房子留给她，走了！妈妈很生气也很伤心，所以想要把孩子做掉，但是……但是我很厉害呢！她试了，孩子却没有掉……那时候的我已经不是她能以没有生命危险的方式下做掉的了！这样的我……她怎么会想给我庆生呢？不管我表现得有多乖……她都无法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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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增田深吸了口气，不明白为什么在手越身上会发生那么多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他站起身想要抱住手越安慰一下，却看到对他呲着牙不想离开手越怀抱的Tinny，只得又站住了。“今年的生日，还有以后的生日，我都会帮你庆祝的！所以表记得不开心的事了，要相信好事会发生，才会真的有奇迹噢！从今往后，我们一起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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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rem_li2010/5/21 1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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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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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逐渐转冷，到了11月手越生日时，增田和手越已经一起生活了快一年的时间了。小山到了最忙的时刻，锦户因为有些家族事务而回去大阪那边了，山下、加藤和增田则是忙于一堆学生会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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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生日这天，增田起了个大早，不仅带着Tinny比往常更早地送完了报纸，回来以后还在叫醒手越之前给Tinny洗了个澡，最后找出了妈妈之前的一个辫绳给它梳了个冲天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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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nny啊，今天是祐也的生日哦，所以你要负责去叫他起床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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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nny吐着舌头带着一脸笑意，看来也大概听明白了增田的意思，当增田将它放到手越床上后，它一下子窜到手越脸的位置，上下左右地舌忝 了个够，最后外加上手越的嘴也没放过。手越感觉到一阵湿意，慢慢睁开惺忪的眼睛，立刻看到的就是Tinny兴奋的表情以及一个十分可爱好笑的冲天辫，不由噗嗤一下笑出来。他一把抓住Tinny，用力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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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啊，祐也！生日快乐！”增田贵久这时才笑着走进来。“我做了蛋包饭给你做早餐噢！晚上还会有生日蛋糕！快起床洗脸刷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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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手越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生日快乐，心里有种被人重视的感觉，不由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他刚撑着身子坐起来，Tinny已经抢先一步叼着袜子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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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什么轻叼什么！有本事你挤牙膏去啊！”增田故意装出一副不忿的样子，果然引来Tinny呲着牙不满的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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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知道增田是在故意逗自己，但看到那一人一狗每天斗法似的样子，手越在床上还是笑的快直不起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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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好以后，手越为了要练习腿部的力量，在家已经改用拐杖了。手越慢慢撑着走到餐桌前，Tinny跟在他脚下跑前跑后的。桌上的两盘蛋包饭被增田用番茄酱装饰成了笑脸的模样，其中一个还用碎火腿在盘子中拼了生日快乐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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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手越，今天晚上我打工的地方已经请了假，医院那里我昨天也打了招呼了，今天允许你偷懒一次哦~ 晚上我们就好好庆祝一下吧！”增田说着喝了一大口豆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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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手越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比较喜欢听增田叫自己‘祐也’，虽然语气一样，叫的人也一样，但刚才起床时的感觉和现在却总有那么点不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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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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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就叫我……祐也吧。”虽然他说的越来越小声，但增田还是立刻咧着嘴使劲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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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好啊！那祐也以后也像小山一样，叫我贵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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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勉强笑了一下。“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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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一放学我就会去接你的，你写完作业就在教室里等我吧，外面风大。”增田一边吃一边嘱咐，没有觉察到手越的一点点不开心。“还有啊，今天晚上我把成亮也叫来，你不介意吧？人多点吃火锅也比较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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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手越又勉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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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手越送到学校门口，增田不由看了看四周。“真的决定高中和我同校了？这个学区没有舍不得的同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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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摇了摇头。“没有。如果你觉得我和你一间学校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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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胡思乱想什么？！”增田微笑着轻弹了下他的额头。“好啦，赶紧进去吧，下了学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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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点点头，推着轮椅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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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的时候，加藤说要先去取蛋糕、买火锅料，而增田则要去接手越，所以两个人就在学校门口分道扬镳，一会儿再在增田家集合。刚和加藤说了再见，增田贵久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人背着书包走在便道上显得有些落寞的山下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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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正在犹豫着要表追上去跟他打招呼，只见一辆蓝黑色的轿车突然驶向山下，然后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山下只看了一眼便拔腿就跑，但车上还是迅速下来了两名戴着墨镜的魁梧男人，没两下就追上了山下和他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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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们要干嘛？！”增田一见形势不对，立刻追了上去，可还没等他追过去，那两个男人已经将山下绑上了车。增田却没有放弃，用尽全力追着那辆车，同时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打给小山。“小山，有人在校门口绑架了山下学长，我现在正在追，报警还是找他家人，你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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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贵久别追……”小山本来正在老师办公室里问问题，突然接到增田这样一通电话，脸色都白了。他害怕增田会出事，所以想要他别追，可那边却在说完的那一刻就挂断了。“老师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下次再来找您！”说完，他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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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后面有个小子一直在追着咱们的车啊！一会儿如果遇到交警就麻烦了！”车里的绑匪见增田一直跑着追不由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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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把他也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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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被反绑住双手，堵上了嘴，却能看到一直在后面苦苦追着的增田，眉毛不禁皱到了一起。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些人是谁，但肯定是知道他身份想要从家里勒索些什么的，如果增田卷进来……他不想牵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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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增田的体育一向不错，但耐力其实并不算好，跑了好几条街，腿已经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但却咬着牙不让车子离开自己的视线。正在这时他看到那辆车突然倒着向自己冲了过来，在要撞到他之前刹了车，却还是因为惯性将他狠狠地撞了个跟头。还没等增田反应过来爬起来，车已经停在他旁边，下来了一个男人用力将他拽上了车。增田贵久被用力往车里一摔，头撞上了扶手，血一下子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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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还因为刚才的追赶而chuan_Xi着也顾不上头上的血，赶紧先抬头看了眼山下，见他样子还好，不由放心了一些，冲他微笑了一下，双手却立刻也被反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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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臭小子，追什么追？！不怕死吗？！”绑他的骂骂咧咧地说着，绑完了双手也将他的嘴堵上了。“又不是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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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说不了话，只是一直皱着眉看着增田，增田则不时偷偷看看外面及四周的情况，因为他的头发帘比较长，眼睛被遮住了一些，所以绑匪也没太注意到。车外面突然传来不断鸣笛声，大家都不由向外看去，原来是遇到了前方有交通事故，堵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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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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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改道了，妈的，竟然还碰上事故！”前面开车的那人说着就要向后倒车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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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知道只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前面有事故，那就一定会有交警，只要他能将山下推出去，他们就不好再追了。想到这儿，他偷偷看向山下，嘴向着车门小小努了一下，山下一看果然神情更加严肃了，皱紧了眉头示意他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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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却好像没看到似的，深吸了口气，用最快的速度冲向车门撞开一人，转过身反手拉开车门，然后又撞了回去，不管车子正在行驶着，顺势就将山下推了出去。在后面的两人大惊失色，连忙要下去抓山下，却被增田用尽全力顶住，其中一人大怒之下也不知道随手抄起了什么就朝增田的头上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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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rem_li2010/5/21 1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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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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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智久虽然不是那种会丢下朋友不管的人，但他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有丝毫的迟疑，因为只需要一丝犹豫，增田所做的努力和牺牲可能就全都白费了，既然对方本来要绑架的是他，只要他逃跑了就还有机会能救出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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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顾骤然间摔到地上的疼痛，山下一跃而起冲着发生交通事故的地方奔去，回头一看，对方果然没追上来。跑到一名正在疏解交通的police面前，对方显然被他绑着手、堵着嘴、脸上还有血迹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帮他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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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借我用一下，我是山下弘的儿子。”山下一报出名来，小police更是一脸的惊愕了，连忙掏出手机递给他。山下先给管家打了个电话，要管家派车来接他，然后跟他说了被绑架的事情，让他安排人在家里注意有没有绑匪打电话来，然后又给小山拨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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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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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你现在在哪里啊？！贵久呢？！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小山一听是山下整个人跟炸了似的。“有没有受伤？！让他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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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山下听了这一连串问题，心里觉得很难受。“增田他……被绑走了，是他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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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电话另一头的小山腿一打软，人瘫坐到地上。“怎么会……山下智久，你要还把我当你学长，算我求你，一定要把贵久救出来！我知道你很为难，但……但就算想想他是为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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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学长！”山下打断了小山的话。“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不去救他呢？！我已经打了电话给管家，一会儿我就回去找那个人的！我打给你只是要告诉你一声。还有就是手越那里，我不知道需要多久能救出增田，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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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手越那里你不用管了，我找加藤一起去找手越，你就抓紧把增田救出来就好！有什么消息，立刻联系我，我手机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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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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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打电话给加藤的时候，加藤已经在增田家门口等了有一会儿，因为打增田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按门铃也没人，只能听到Tinny在门里面的叫声，所以他想说一定是增田接手越还没回来。一听到增田为了救山下被绑架的消息，加藤拿着手机半晌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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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成亮！你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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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应了一声，但加藤还有些发愣。“所以，山下学长会去救增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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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是绑匪，需要什么来赎，应该也只会和山下家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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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加藤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皱紧眉想了一下。“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接到手越，我先去接手越吧，今天是他生日，他应该还在学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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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他学校那边的车站集合吧，我跟你一块儿去！”小山担心手越会有什么情绪上的反弹，怕加藤一个人处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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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早就做完了，时间也早就过了平日里增田会来接自己的时间，一阵风吹过，手越不由紧了紧衣领。因为不能运动，长时间坐在轮椅上，手越总是比一般人容易感觉冷，尤其是双腿和双脚，虽然还不到冬天，现在却已经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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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又看了看手表，天已经完全黑了，早上才和自己做的约定，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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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摇了摇头，总是心里越想越怕，但经过这近一年的相处，他还是觉得增田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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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加藤看到坐在那里的手越忍不住先大声叫了他一声，然后快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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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疑惑地看着他，虽然增田说了晚上加藤也会一起来庆祝，但为什么来接他的是加藤和本应该忙的不可开交的小山。“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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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回去再说，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吧？冷不冷？”小山说着就要月兑下外套给手越的腿盖上，却被手越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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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增田贵久呢？”手越见他们有些躲闪的眼神，心里越发着急了。“说啊！他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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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久他……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他被绑架了。”小山怕手越会瀑走，所以先双手抓紧了轮椅两边的扶手才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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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手越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开什么玩笑？！他们绑架他做什么？！他一没钱、二没势的，要绑也是绑山下智久啊！”然后他突然发现眼前眼神变得很奇怪的二人，心下明白了。“难道真的是要绑山下智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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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有人绑架了智久，所以去追，救了智久，但自己没能月兑困。”小山压抑地说。“现在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先跟我们回去，然后我们再联系智久，看看情况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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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的双手紧紧抓在腿上，仿佛要将手指揷进血禸中一般，加藤看在眼里，心里某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也越发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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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加藤一只手抓住小山，看着他。“我做不到只呆在那里等着……我……能不能告诉我山下学长住在哪里，也许他还记得车牌号什么的，也许能帮上什么忙……总之，我没有办法只是回去干等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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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往常的冷静，虽然看得出来加藤在努力保持镇定，但从他_chan抖的厉害的手，小山知道他现在有多担心，这一点和他之前有些失常的表现让小山隐约察觉到了一些加藤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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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家。”手越的表现却和加藤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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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和加藤都不由有些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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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的残废，去到哪里也只会碍手碍脚的……我在家里等消息就好。”手越苦笑着抬起头。“能先送我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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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抿起嘴点点头。“好。手越，你就在家里等消息，我想，贵久就算被绑架了，最担心的也一定是你，所以，把你保护好也算是我们现在能做的不多的事情之一吧！”然后他又看向加藤。“山下家非比寻常，一会儿送手越回去以后，我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再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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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的一瞬间，增田感觉整个头就像要炸了一样疼，说不上来哪儿块更疼点。眼前一片黑暗，只能从门缝里看到外面一点点月光，周围的空气很憋闷，可能是个废弃的仓库？手仍被绑着，手腕感觉火辣辣的，双手却冰凉，应该是被绳子绑久了，血液不流畅，手腕可能是破了吧！嘴上原本被堵的破布已经被拿掉了，但双脚又被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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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有种黏黏的感觉，应该是自己流的血吧，增田想。完全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山下学长得救了吗？手越……加藤会去接他吗？他那么期待的生日却还是被自己搞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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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关了多久，增田又怕又冷地打了个哆嗦，想试着站起来，却一下子又摔了下去，弄出了不小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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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的门哗啦一下被人拉开了，月光下站着的还是之前那三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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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已经打电话给山下家了，不过……看起来你份量似乎不够呢！山下弘那家伙，没打算赎你啊！”为首的一人语气不善地说。“你跟山下家那小子是什么关系啊？你那么拼命救他，他老子都不肯出钱赎你？！哎呀呀，你还真是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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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增田努力睁开有些被血挡住的眼睛，仰着头看着他们。“既然我没有价值了，我又没有看到你们的真面目，放了我……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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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你？！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人两大步走上前，紧接着冲着增田就是狠狠的一脚，将他踢翻了个身。“我们冒那么大危险才把那臭小子给绑了，却被你这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玩意给搞砸了！我们怎么交差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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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被踹的忍不住连着咳嗽了几声，嘴里吐了口血，疼的躺在地上不敢动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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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弘不肯赎你，不代表他儿子也不肯啊！呵呵！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而且……”那人走到增田身旁，上下打量着增田。“呵呵！兄弟们，既然钱还没拿着，那就先来点饭后甜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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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rem_li2010/5/21 1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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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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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这笔赎金我是不会出的。一来，绑匪的目标既然是你，没有绑到你，他们应该也不会对那个学生做什么的；二来，如果让我的政治对手知道就连绑架我儿子的同学都能威胁到我，那我岂不是要被他们整死了？！这第三点嘛……他们要的赎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我如果筹不出来，他们会有借口撕票，我如果筹出来了，难免会有人以此做文章说我贪污之类的。所以智久啊，你那个同学家里不是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嘛，就报警吧，交给警方直接去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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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山下智久跪在山下弘跟前已经一个小时了，这回又重重地磕下头去。“拜托您了！从小到大，我没向您请求过什么，当然……我知道您如此养育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是……这个朋友我真的不能不救！他舍命救我，如果智久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以后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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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久，你这是什么话啊？！你父亲不也说了嘛，不是不管他，就交给警方去处理吧！”山下的母亲听儿子这样说也跟着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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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纯的交给警方那增田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山下依然保持着跪在那里额头贴着榻榻米的姿势悲愤地喊道。“父亲！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请您……请您设法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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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弘端正地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微低着头注视着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的山下智久，沉默了良久。“既然你跟我谈判……绑匪再打来电话的时候，我会答应他们的要求，安排我的私人护卫队跟去，但能不能救出那孩子，我就不敢担保了。但如果你要我这样做，之前跟你说过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必须履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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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智久抬起身子，坚定地看回山下弘。“从政、联姻，我会履行的。但是……交赎金，请由我来。我要亲自……救出增田贵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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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智久，这太危险了！”山下的母亲极力劝阻道，而他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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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弘沉思了一会儿，看向门口。“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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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老爷。”一直守在门外的管家听到山下弘叫他才拉开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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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到了吧？就按照智久说的，去安排吧！”山下弘说完站起身，越过山下智久和管家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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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您的同学现在在外院等您。”管家弯着腰等山下弘出去以后才向山下智久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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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了，这就过去。管家，”山下皱着眉。“安排的事情，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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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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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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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我是希望您幸福的……”听到母亲的呼唤，山下站在门口却没转回头看她。“如果我注定得不到这种幸福了，最起码……我不能让朋友的也消失在我手上。”说完他大步向外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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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久。”
?????? “山下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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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外院等候的小山和加藤看到山下走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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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了？有贵久的消息吗？”小山担心的要命。“绑匪……跟你们联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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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到我房间再说吧。”山下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领着他们走向自己的房间。“他们来过一次电话，那个人没答应，不过……我刚才已经跟他谈妥了，绑匪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心的，一定会再来电话，这一回，我会去把增田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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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没答应？”加藤生气地站住脚。“我不管那个人指的是谁，但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已经拒绝过一次了？！那些人是绑匪！他们如果被激怒了会怎么对待贵久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不杀了他，痛打他也好虐待他也好，你有没有想过他会因此受多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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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亮！”小山拉住越说越愤怒的加藤。“你冷静一点，山下不会对增田见死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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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你松开他吧！他说的没错。”山下愧疚地说。“我也不敢去想增田现在会不会遭受到什么非人的对待，会发生这样的事，我难辞其咎。虽然我无法保证他可以毫发无伤，但我发誓我一定……一定会亲自去救他，不惜代价的。加藤君，对不起。”他说着向加藤深深鞠了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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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绑匪再来电话却已经是第三天一早的事了。这两天小山是学校和山下家两头跑，而加藤则是增田家和山下家两头跑。手越令人意外地表现出了平静的一面，只是听从他们的嘱咐在家里守着。除了小山以外，他们几个人这两天都有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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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对方来过电话了，我们已经交涉好了，由您亲自去付赎金，一个人。”约莫一个多小时后，管家过来向山下报告。“我们安排了保卫队的人会在暗中跟着您，如果对方临时取消或改变了地点，他们也能从暗处跟去，之后会联系警方做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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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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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去！”加藤拽住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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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去。”山下严肃地说。“我可以给你们安排一辆车，我们要等确认了增田所在的地方，确认了我们能救他出来，才能有下一步行动。现在虽然看来这群绑匪不是什么职业杀手之类的人，但如果让绑匪起疑或没能一步制服，增田还是会有被撕票的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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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说的对，成亮，你和我在车上等消息吧！我也顺便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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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看了看山下，又看了看小山，不得已，终究还是接受了他们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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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亮，你坦白告诉我，你对贵久……”小山犹豫着措辞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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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是喜欢他的。”加藤见小山问不出口替他说了出来，换来的是小山略微吃惊的眼神。“不是像朋友那种。上次你问的时候，我还不敢确定，所以什么也没有说。我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天看不到他就会想他，看到他为了手越疏忽自己会感到心疼，看到他和手越在一起那么亲密我就生气……”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看看小山。“可是，你放心，我不会给他造成困扰的。他能把我当作好朋友，我能一辈子都在他附近确定他过得好好的，也就知足了。两个男人的爱情……”加藤自嘲地笑了一声。“这条路太难走了。我没有把握，所以也不想拉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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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看着加藤，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增田贵久病倒那晚他嘴对嘴喂给他药的情景，脸不由有些红热。“成亮，你知道这条路难走……就好。”他说着轻轻拍了拍加藤的肩膀。“虽然你比他还小，但你一向很理智，我相信你一旦理清楚了你的思路，你会做的比任何人都好的。我们一起守护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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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说实话，我觉得手越其实也是喜欢他、依赖他的，所以一直想要把他拴在自己身边，不过也许连他自己也还没看清这是一种什么感情吧！但是，你呢？”加藤认真地审视着小山。“你……明不明白你对增田是什么样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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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蜷缩着趴在11月冰冷的地上，从被绑架那天起，他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就连水每天他们也只像是在逗他玩似的给喝上两勺。他其实并不太确定已经过了几天，只是凭感觉大概知道过了两三天了，眯起眼看着门缝，外面似乎有些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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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门突然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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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努力想睁开眼睛，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只能努力笑了一下。“小山……”随即便陷人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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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紧跟在小山后面跑了进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看到增田昏倒在自己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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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rem_li2010/5/21 1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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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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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平时，体育应该算是加藤最差的科目了，但此时他却第一个冲到增田贵久身旁。他先小心翼翼地审视了一遍增田，然后轻轻按了按胸骨之类的地方，似乎没什么大事，受的应该都是些皮外伤，只是……当他看到增田干裂的嘴唇和脸上的血迹……一滴、两滴……眼泪不由自主地滴落在增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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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亮你别……”小山站在加藤身后想说要他表哭，可看着他们两人，再看看被扔在角落，平日里被增田收拾的很整洁的书包，自己眼眶也控制不住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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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稍等一下，少爷安排了私人医院的救护车，马上就到，你们一会儿就先跟着救护车过去吧，这边还有些善后的事，少爷说了完事之后会过去的。”一个山下家的人走进来跟小山说了一声便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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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应该让他进学生会吧？”加藤没有回头，一脸强忍的倔强。“如果没有认识山下智久，就没有这样的无妄之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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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样说对山下不公平，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小山处于中间的位置，不知该怎么去解释这个问题。“贵久会这么做……不管认不认识山下，他都会追上去的吧？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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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否认小山所说的，加藤有些不甘心的皱着眉，轻轻用纸巾擦拭着增田脸上及额头的血迹。仓库里一时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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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救护车到了私人医院以后，小山往增田家里打了个电话。“手越啊，增田没事了。我们现在在医院，医生还要给他检查一下，可能住个一、两天就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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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电话那头的手越依旧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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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来看他吗？”小山等了一会儿，见电话那头一直沉默着便忍不住主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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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依然是安静的，过了一会儿才又传来手越的声音。“是哪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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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是圣美安私人医院，地址是……”小山立刻明白了手越可能是想一个人过来，虽然他并不放心，但了解手越的个性后，他也觉得可能这样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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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回到病房的时候，医生刚好给增田做完检查和处理走出来，山下也正好赶来了。医生见到山下，微微鞠了个躬，而山下也点了点头回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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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他怎么样？”加藤毫不掩藏他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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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大问题，都算是外伤，不过他这几天应该都没有吃过或喝过什么，身体虚月兑了，所以才发烧的。我检查的时候看他有点营养不良的迹象，应该是平日的饮食习惯造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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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养不良？”小山听了眉头又皱起来了。看来要多给他送些拉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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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有没有……”山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但看了看小山和加藤两人，又有些犹豫着该不该问。“我知道男生问这个有点怪，但……”他说着又看了眼小山他们。“他有没有遭到性侵犯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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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没想到山下会问这个，于是也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我们检查的时候很详细，没有这方面迹象。他在这里住两天观察一下，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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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微笑着跟医生道了声谢，让出道来，医生也就随即离开了，他刚想进病房去看看增田，加藤就突然站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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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学长，你为什么会问刚才那个问题？是绑匪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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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注视着加藤，撇撇嘴。“其实……也不算真的说了什么，只是逮捕他们的时候，我总觉得那三个人的眼神怪怪的，尤其是为首的那个人……很猥亵的感觉。这次的事一定还有幕后黑手，多半是我父亲的政治对手，但好在目标不是增田，所以就算还会有什么后继活动也不会再针对他了。”他说着向他们二人深深鞠了个躬。“这次的事，我很抱歉。之后，我也会向增田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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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终究不是个没分寸的人，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沉默地先行走进了病房。增田贵久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手臂上正打着点滴，头上裹着纱布，脸上和身上好多处都是青紫或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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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知道了吗？”山下想起增田家那只小刺猬，转而看向小山。“这几天，他吓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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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他应该会找时间自己过来吧！不过，他没有被吓到噢~ 一直都很平静。这点我还蛮佩服他的。他不是太恨贵久就是太会掩饰心情了！我猜，应该是后者。”小山说着走到增田病床前，看看增田又看看站在旁边的加藤，然后轻轻拍了拍加藤的肩膀。“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想了想，可是……还是不知道答案噢！总之他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我先回学校去了，你们再陪陪他吧！明天我带拉面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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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加藤和山下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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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走后，山下和加藤坐在病房里良久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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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还会再发生吗？”加藤语气不算太和善，也没再叫山下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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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山下拧着眉，平日脸上柔和的神情被凝重所代替。“我周围的人分两类。一类是因为我的身份的，遇到这种事，我的死活他们不会管；还有一类是真的把我当朋友的，遇到这种事，我不想他们管我的死活。可是，发生与否，你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就好像你问我明天我会不会死一样，加藤君，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回答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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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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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突然传来的虚弱声音打断了这二人的对话，他们赶紧停了下来凑到增田贵久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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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久，你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因为站在外侧，加藤紧张地一拉便拉住了增田打着点滴的胳膊，让他不由被扎的倒吸了口气。“啊！对不起！对不起！”加藤见状连忙松开了手，一脸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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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的加藤，增田温柔地笑了。“要看到你……慌乱的样子……好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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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你再这样吓我几次就能看到了！”看到增田笑了，加藤的心才算是安稳了些，他装作不高兴的样子，手却放到增田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在发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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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手越……”增田突然想到手越，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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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手越已经知道你没事了，可能晚些会自己过来吧，听小山的意思，他不太想现在过来。”加藤无奈地说着，轻拍了拍增田的手心，让他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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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学长……你……没事吧？”增田这时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山下智久。“后来有没有……”他因为刚醒，说了这几句话就有些口干气喘了，加藤连忙倒了些水轻扶起他喂他喝。因为怕他缺水那么久一下子喝多了不好，加藤只倒了小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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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这一次山下很真诚地对增田说道，收起了往日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如果不是你，我真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但同时，我要向你道歉……”他说着深深鞠了一躬，脸几乎贴着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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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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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增田君听我说完吧。”山下这才直起腰。“事情发生以后，我本应该更早去救你的，但是……我家的状况却不同于其他人，不仅仅是因为父亲的政治身份，更因为我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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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加藤脸上也露出些许诧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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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rem_li2010/5/21 1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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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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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母亲再嫁的时候带去的孩子，而我妹妹则是他的亲生女儿。在那之前，我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儿子，但在我妹妹莉奈出生以后，母亲被诊断为无法再生育，也就是说我成为了山下家唯一的儿子。于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试着和我改善关系，但一直以来，我都有我自己的想法，对于他对我将来的安排并不肯妥协，所以关系并不算融洽，我也不想有太多和他相关的东西。在他看来，朋友只存在于有利用价值的个体之间，所以即使增田君是因为我而被绑架的，他仍然不愿意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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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学长妥协了？”增田收起笑容，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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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看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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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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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当你看到有人绑架我，追着车跑又被抓上去的时候，你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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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_chan，然后微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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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还是这么做了，甚至让我能离开那辆车。”山下抬起头凝视着增田。“而我的妥协，和这些相比，无足轻重，或者可以说……那个人的安排也不过是想让我成为人上人！而你差点为了这样自私的一个理由丧命。”说到这儿，他突然背过身不再看着增田。“真是可怕呀……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我还真是个可怕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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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增田知道山下心里难受所以挣扎着想要去拉他，加藤看他这样干脆替他过去把山下给拽了回来。“不是这样的……如果是朋友……做这些就没有那么多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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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山下不解地看向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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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珍惜……帮助……就算为此丧失生命……有一个理由就够了……那就是，我们是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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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忽然走过去紧紧地拥抱住增田，身子微微_chan抖着。“谢谢你没事……谢谢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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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被山下抱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他却没有推开他，因为感觉到肩部的衣服似乎被什么浸湿了，于是不语地轻拍起山下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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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心里有些酸涩地看着他们俩，病房里似乎变得氧气很稀薄。“那个……很晚了，你还是多休息一下吧！我……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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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听加藤要走自己也快速地擦去了脸上的泪痕，没让他们两个真的看到自己哭的样子，只除了微红的眼眶。“我也该走了，回去还要跟家里说一声。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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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理解地微笑着点点头，直到他们关上门离开，走廊里的脚步声渐远，他才收起刚才一直保持的笑容，病房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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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和加藤都忘了，增田对于一个人在医院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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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拉开了，增田还没来得及抹去自己害怕的表情就看到在门口的竟然是坐在轮椅上自己过来的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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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书包放在腿上，待在门口，注视着病床上憔悴的增田贵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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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从这里去学校。”说完，他推着轮椅进了病房又将房门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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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的眼睛突然红了。虽然手越没说什么安慰他的话，他却突然觉得心里好暖和。他还记得他是害怕一个人在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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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将书包放到窗台上，然后开始四处打量整个病房，因为是山下家安排的，这间病房着实像个旅馆的小房间，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沙发和书桌。增田随着手越的目光也向四周看了看，之前因为刚醒来，加藤和山下又在，所以根本没看清自己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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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差不多了，手越推着轮椅来到增田的床边，脸一下子靠近增田的脸，审视着他脸上没一处伤口。增田被他逼的往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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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祐也，你不用……离我那么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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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没理会增田婉转的反抗，伸出一只手轻轻拂过增田脸上的伤处，最后食指停留在他干涩的嘴唇上，稍顿，然后转过身又到了一些水递给增田。增田虽然被手越搞得有些紧张却还是顺从地接过水杯，稍微喝了一小口，眼睛却一直略带防备地没离开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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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见增田喝了水，于是自行拿过水杯把剩下的一点喝了，增田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看着比往常更加反常的手越，不知道手越到底想做什么。正琢磨着，增田只觉得身上冷的一哆嗦，手越已经将他的被子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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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手越本想直接解开增田的睡衣检查的，但感觉到他哆嗦才想起刚才摸他脸上伤处时指尖传来的热度，于是又将被子盖了回来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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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啊……”增田小心翼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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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手越一听，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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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们没给我吃过东西……也没喝过东西……然后还……还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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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那种！”手越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是说……”说到这儿，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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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手越指的是哪种欺负，脸突然红了白，白了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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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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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增田说着往被子里挪了挪，想要平躺下来。“祐也啊……让我睡觉好不好？我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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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表情有些气鼓鼓的，皱着眉看着眼前一脸无害的增田，最终还是搭了把手扶他躺下，然后自己推着轮椅来到沙发旁，刚要撑着站起来挪到沙发上就听到后边传来增田贵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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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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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手越板着脸转过头看向他，越过高耸的被子能看到增田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正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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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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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不自在地背过身，鼻头有些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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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要失约的。等我出院……再帮你庆祝一次……可以吗？”增田见手越背过身去立时变得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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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过了就过了，再补也没什么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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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那……那我保证……明年你生日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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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吧！”手越打断了增田的保证。“谁说的好会发生什么呢？！你不是不舒服嘛！快睡吧！”说完，他费力地挪到了沙发上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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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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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手越又听到了增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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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祐也……你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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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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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也，你过来床上睡吧……沙发上没毯子，会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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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手越静静地听着增田发烧时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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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也？你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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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烦啊！睡觉！”手越嘴里这么说着，人却还是又挪回了轮椅上，推到增田的病床边看着他。黑暗中，他看到增田的眼睛闪着微微的亮光，笑容里看得到几颗洁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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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也……明年……我一定会陪你……过生日的……”在增田搂着手越进人梦乡前，他还是执着的把这句话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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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的嘴角再次出现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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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rem_li2010/5/21 12: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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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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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天刚有点光亮的时候增田就被手越起来的动静给吵醒了，揉揉惺忪的眼睛，正好对上手越回头看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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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只剩一点低烧了。”手越顺手摸了摸增田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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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听了下意识地自己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但因为还没睡醒，所以摸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摸的，一脸迷茫地看着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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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都是增田叫手越起床，第一次看到增田刚睡醒时的迷糊模样，手越不由噗嗤笑了出来，但随即又假装打哈欠似的掩饰了过去。“呐！昨晚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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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增田揉揉眼睛，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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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过生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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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怎么了？”听到‘生日’，增田一下子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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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下次过生日的时候，我能不用拐杖的走了，那你就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来给我庆祝生日……可以吧！”虽然用的是问句的语调，手越却用了肯定句结尾，看着地面，他没好意思直视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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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诧异地睁圆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手越，这算是他对他的要求和约定吗？以前虽然他无数次想要和手越约定一些事情，可手越就是不肯有任何回应，而增田知道那是因为他并没有真的相信他会愿意相信他，但是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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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手越见增田半天都不说话，一边要推动轮椅一边不高兴地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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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增田慌忙地拉住手越的胳膊。“我是说……太好了！我们就这样约定吧！祐也要在明年生日前好起来，而我……我们到时候就去游乐园庆祝祐也的生日！好不好？”他越说神情越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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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有些不好意思地挣开增田的手，推着轮椅走到窗台前拿过书包，然后又走到病房门口停了下来。“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去上学了。晚上再过来。”说完，头也没回地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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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笑嘻嘻地看着早已没了人影的病房门，愣了一会儿，才突然觉得脸颊受伤的地方还有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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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以后，小山果然带着拉面和山下和加藤又来了医院，看看依旧躺在病床上的增田，已经没有发烧了，精神却好像没好多少，不免又是一阵心疼，认为一定是营养不良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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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睡的还好吗？”加藤把抄好的笔记放在病房的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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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增田微笑着从桌子上拿过来笔记。“昨晚祐也有过来哦~今晚应该也会来的。山下学长，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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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手越已经来过了，小山一边将四人份的拉面一盒盒的拿出来一边不由默默看了眼加藤，果然看得出他的笑容变的有些僵硬，但基本上还招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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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明晚就差不多了吧！”今天的山下终于又恢复了平日里温柔的笑嘻嘻的模样。“贵久今天在医院乖不乖啊？”说着他走过去要捏增田的脸蛋却被小山猛的把手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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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得那么禸麻干嘛？！还动手动脚的？”小山拿出一副学长的架子。“没看到他脸上有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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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好像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一样诶！”山下难得吐小山的槽，眼直盯着小山，吸引着他的注意力，手却还是不依不饶地轻捏了一下增田的脸颊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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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没敢阻止脸却不好意思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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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们俩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啊？小山，你不着急回学校了吗？明治诶！你要考的可是明治噢！”加藤虽然有点气不顺，但这么说还是为了故意逗增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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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冲山下和加藤瞪了瞪他的小眼睛，可惜收效甚微，然后又看向增田。“好了，还真是要走了，快冲刺了，等我考上明治后再请你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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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你现在很忙的，其实医院里的饭菜也很好的，再说明天我就可以出院了，不用担心我啦！”增田体贴地笑着冲小山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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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一走，加藤和山下又成了互相干瞪着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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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小亮说你出院他也会赶回来接你出院的，说要感谢你救了我，请你吃饭呢！”山下终于想到了一个新的话题可以减轻一点此时病房里尴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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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增田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用了吧？我出院……自己回去就行了啊！”然后他看了眼在旁边正盯着自己的加藤，赶紧又补了句。“或者成亮来接我也就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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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锦户君不是回大阪了吗？还特地赶回来不是很麻烦？”加藤也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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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那家伙决定的事，别人也改变不了他的主意，随他吧！”山下又看了看增田一口没动的拉面。“你怎么都不吃呢？一会儿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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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增田应了一声赶紧往嘴里塞了两口。“你们也回去吧！晚了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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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急赶我们，难不成是怕手越来了不进来？”加藤半开玩笑地说。“行了，不为难你了！我一会儿和山下学长去找医生问问明天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然后明儿白天打电话告诉你几点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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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增田冲着他们俩阳光四身寸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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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当加藤和山下都离开病房之后，增田却立刻冲到独立卫生间里跪到了马桶边，一开始还是干呕，但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大吐，吐到后来整个人都忍不住哆嗦起来，抓着马桶边缘的手也_chan抖起来，因为吐的太厉害，眼睛变得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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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进人病房的时候先是听到了厕所里有声音却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声音，然后又看到空着的床位和放在桌上没吃两口的拉面，原本舒展的眉毛不禁又纠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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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开卫生间的门，果然看到狼狈不堪的增田，手越想都没想地就从轮椅上扑坐在增田身边的地上，双手从斜后面抱住他，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他的_chan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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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知道被手越发现了，增田吓了一跳，想要支撑着马桶边坐直却因为还在犯恶心而且吐得手脚无力，所以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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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手越心疼地问，脸还紧紧地贴着增田的后背，左手却腾出来轻轻帮他顺着气。“医生知道吗？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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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惊觉自己的病人服后面透过了一丝湿意。“你哭了？别哭啊！我……我没事，真的没事！”他强挣着坐起来，想要转过头去安慰手越，却又觉得自己哪儿都是脏的。“祐也啊，别坐地上，凉。你松开我吧，我没事了……我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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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稍微松开了一些，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坐回到轮椅上，但手一滑又坐到地上，不由懊恼地握拳捶了一下地面。增田回头看着他，纵使现在自己已经这么狼狈了，却还是为了手越感到心疼，但看看坐在地上的手越，再看看同样坐在地上的自己……他又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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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么？”手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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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摇摇头，表情依然还是笑着。“嫌不嫌我手脏？”他淡淡地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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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手越摇了摇头，增田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揽过手越的腰将他抱上轮椅，自己因为没体力累的气喘吁吁，满头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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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rem_li2010/5/21 12: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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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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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从刚才的一阵慌乱中收拾出来，增田坐在病床上，手越坐在轮椅上，两个人坐在那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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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从手越带着些谴责的目光中看得出，这次自己是逃不过被骂了。这有点像每次自己发烧却忍着不告诉爸妈，最后被发现了，然后爸妈一边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说一边又忙着到处找药照顾自己的那种感觉。不过再偷偷看看手越的目光……好像又有那么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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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打算说吗？”手越对于自己的不高兴没有丝毫的掩饰。“这几天是不是都没吃东西？！我去找医生来。”说着他推着轮椅就要出去却被增田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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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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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转头看向增田。“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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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所以我想自己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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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手越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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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跟你说。”增田看着手越执着的眼神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低下头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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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近乎愤怒地瞪着增田，强忍了半天才把火气给压回去，他一字一句咬着牙地问道：“那你能跟谁说？小山庆一郎？加藤成亮？还是那个让你表命的山下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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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没察觉，但增田却看到在手越瞪大了的眼睛内，一颗颗珍珠似的硕大的眼泪就那么一滴又一滴地掉落下来。他慌张地拉住了手越因为伤心愤怒而有些_chan抖而且冰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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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你别生气……别这样啊！”增田也急的不知所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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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我什么样？！”手越生气地要甩开增田的手却一下子没甩开。“就像我也管不着你怎样似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说什么约定，说什么拿我当最亲近的人，说什么要我有事就跟你讲……你呢？！答应了陪我过生日，为什么随便一个人就让你表命似的丢下我不管了呢？！增田贵久！你爱吃不吃饭，不关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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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你别……”增田听手越这样讲，眼眶也跟着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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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想过你没消息这几天我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你已经把我唯一的妈妈夺走了，你还想怎样？！你表吃就别吃啊！表治就别治啊！死了才好！你死了也不用管我这个没人要的讨厌鬼了！大不了我也死了算了！”他越说越憋不住心里这几天的焦急与恐惧，终于用力挣月兑开增田的手，将桌上的拉面也扔到了地上，推着轮椅就往窗台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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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也！”增田立刻跳下床，冲过去紧紧搂住他。“表这样！求你表这样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我并不是想要隐瞒你……也不是表你了才去救学长的，我……祐也，对不起，我没办法对学长见死不救，我当时真的好怕，怕自己会死掉，因为那样……那样就会留下祐也一个人了！我答应过……会永远陪着你的……但如果……如果发生事情的是祐也，那我不会怕死噢……因为最怕的……就是祐也会受到伤害，只要祐也不受到伤害，我怎么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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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增田贵久抽泣着说了这么多话，手越渐渐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他慢慢转过身，手抚过增田眼角的泪水。“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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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祐也会替我难过……我不想……成为祐也心痛的原因。”增田哽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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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某一个部分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痛感。移开一直注视着增田的目光，手越吸了吸鼻子，用力抿了抿嘴，然后又转过头去看向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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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做好准备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可以说了！”手越执拗的像个孩子似的微扬起头看着增田。“不许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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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松开手，慢慢站直了身子，表情依旧很为难的样子。他先默默地将手越的轮椅推到正对着沙发的位置，然后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双手抓着轮椅的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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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你先答应我，我告诉你以后，你不生气！不激动！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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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啰嗦死了！”手越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什么都答应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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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增田讪讪地应了一声。“我吃不下那些东西，是因为会让我想起一些……前几天我被他们困在仓库里面，他们……不给我吃的，也不给我喝的……除了偶尔踢打我一下解解气以外，他们还……”他说到这儿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迟疑地看了看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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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并不催促他，只是直直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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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逼我帮他们轮流……”似乎是想到了那几天的情景，增田忍不住哆嗦起来。“用嘴帮他们吸……吸那里……如果我不从就硬塞到我嘴里……还逼我……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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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没想到增田这几天受到的是这样的对待，一时间惊得合不上嘴，呆呆地看着眼前面临崩溃的增田。他想不通那些人为什么会这样对待增田，也不想不通为什么被这样对待的增田还能在大家面前保持着笑颜，更想不通自己的心为什么像要窒息般疼痛……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拳贴近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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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也……我……我……我会努力……把那种感觉给忘掉的！然后我……我就吃饭！我会好好吃饭的！”增田看到手越的样子越发显得慌乱不安起来。“你……你别担心！我会没事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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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突然扑到增田身上，双臂使劲圈住增田的脖子，也不管腿用不用得上力，像个孩子般地哇哇大哭起来，增田被他勒的只能向下半弯着腰，双臂环住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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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也？祐也，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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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说话！”手越边哭边大吼一声。“你等我哭完了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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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增田被手越一吼，果然不再说什么，只是轻拍着他的后背，但刚才难受的心情也因为担心手越而奇迹般地被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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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你都什么也不说呢？！如果……如果变严重了怎么办？！你又不是医生！自己就能治好病的吗？！”哭了十多分钟后，手越才略微chuan_Xi着停下来问，眼泪却没有停止的趋势。“如果该看心理医生的话……就要去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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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也，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里好难受。”增田红着眼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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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用力擦了两下眼睛，抬起头瞪着增田。“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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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增田一愣，没想到手越不认账的本领又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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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去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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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出院以后吧，我不想小山他们再为我担心了。”增田虽然怕这么说会惹手越不高兴但还是据实以告。“反正心理医生，不住院也可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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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不做声的想了想，然后慢慢从增田身上爬起来，手撑着沙发边坐回到轮椅上。“呐！贵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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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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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这样的事……表再有下次了。我不喜欢……这种害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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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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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rem_li2010/6/2 1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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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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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本来可以更早些出院的增田因为加藤和山下的威胁只得等他们放学以后才收拾了本来就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准备出院。因为觉得让手越来回跑不方便，所以增田只在早上手越去学校前跟他说了让他自己去做完复健后回家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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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只住了两晚医院，来接的却有四个人，小山、加藤、山下和锦户。增田贵久看着眼前犹如四大金刚似的几人，不禁缩了缩脖子。增田刚要拎包就被加藤接过去了；护士刚过来说要去拿药就被小山拽走了；山下看着账单来了，二话没说捡起来就出去了；还剩下个好久没见，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的，背着个大包的锦户站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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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不自在地咧嘴对他笑笑，果然不出所料地被鄙视回来，那神情就好像是一只大鳄鱼睨视着一只小壁虎似的。增田看了不由瘪瘪嘴，心想既然脸这么黑，你何苦也来接我出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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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大阪带了些补品回来，听说你营养不良！”锦户亮边打量边说。“可是我看赘禸没变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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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哪里有赘禸啊？！”增田听了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不满地撅着嘴瞪着锦户亮。“我表你的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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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别扭的跟个大姑娘似的？！我都背来了，你表难道还让我再背回去啊？！”锦户说着眼睛一瞪，然后又看向加藤示意让他出去，偏偏加藤却好像没看到似的把目光移开了。“诶！你……出去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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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要出去？”加藤不怕死地顶回去。笑话！他才不放心留增田一个人在这儿面对这个人呢！“我又不是扩音筒，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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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锦户君，你要对我说什么，加藤在这里也没关系的。”增田坐在病床上，两条腿着不到地，在空中打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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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清了清喉咙开了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智久的事……谢了！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开口，帮得上的，我一定不推月兑！”末了，他又补了一句。“当然，你要是没开口，我知道了，也会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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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听完他最后这句有点好笑地点了点头，但立刻又说：“学长这件事，你们就别放在心上老说了，说的好像……好像我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的。这也就是让我碰上了，别人碰到，也会这么做的。山下学长总还是我学长，他又跟小山那么好，这件事，以后就甭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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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亮稍微眯起了一点他硕大的眼睛，似乎是在研究增田这话到底是不是真心话，半晌才又恢复了平时的神情。“那就一会儿手续办完了咱们就先去吃晚饭吧！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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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却立刻摆摆手。“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之前听山下学长说过，那时候我也和他说过不用了。锦户君如果真的想谢我，一会儿就直接送我去一个地方吧！我想去接手越回家，他现在应该一个人去做复健了，做复健很辛苦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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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停停！”锦户听增田这一大串话出来就头疼。“手越？就是上次小山庆一郎生日来的那小孩？！你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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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君，如果你不肯就算了，我和小山也可以叫出租车陪增田去接手越的，反正我们住的近一些。”加藤适时地打断了锦户的抱怨，挑起眉看着他。“你大老远从大阪回来，应该也累了吧？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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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累了？！接就接！”锦户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然后都一起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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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人分了两辆出租车，一辆坐着山下和锦户，另一辆坐着增田、小山和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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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来到手越复健的医院门口时，车还没停下，增田就看了正一个人推着轮椅往车站走的手越，于是连忙让出租车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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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增田从后面一边追上前一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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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显然没想到增田回来接他，转身的一刹那，脸上露出了少有的高兴的光芒，却在下一刻看到跟着一起来的人之后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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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我回家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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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们说要去吃晚饭，我不想你一个人回家再自己弄吃的……”增田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手越的围巾，不由皱起眉头。“怎么都不等汗落了再出来呢？这么冷的天，感冒了怎么办？走，一起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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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去。”手越条件反身寸似的地说，可刚说完突然又想起增田吃了东西就会吐的事情，于是又改口道。“算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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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没往别处想，只是一听手越肯去了，笑容就立刻涌现在脸上。小山帮司机一起将手越的轮椅放进了后备厢，见增田已经扶着手越坐到了后面的座位，加藤也挪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于是自己自觉地换到了山下那辆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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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后视镜，加藤看着一边帮手越打理一边嘘寒问暖的增田，不由低下头露出了一抹不被察觉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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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来到一个专卖滋补汤品的店，店里虽然也买些有食补作用的菜，但主要还是各式各样的汤。山下笑着和手越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锦户却表现的好像和他很熟络似的走上前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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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因为增田的事对山下心里正犯着不乐意呢，此时被锦户招惹更是不爽了，但一想到增田特意怕他落单才让这一大堆人一块儿来接的自己，也就深吸了口气，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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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大家没再提到过这次的绑架事件，大多只是在给即将面临考试的小山鼓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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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菜上来之后，大家都觉得味道不错，增田在盛意之下也舀了满满一碗。手越坐在他身边，眼神时不时盯上他，却不知加藤其实也一直看着他们二人。增田很快地喝了大半碗汤下去，还没等他开口，手越却先放下了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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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能陪我去一下卫生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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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一愣。虽然手越去洗手间是有不方便，但他早就不让自己陪着去了，这次……没来得及多想，他站起身点点头，推着手越向洗手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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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洗手间，增田刚想扶手越起来却先忍不住冲进去吐了起来。手越见状推着轮椅慢慢走到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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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知道你会忍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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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真的要……上厕所？”吐的间隙，增田chuan_Xi着微微转过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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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了！我要上厕所也不用你陪啊！这样子大家比较不起疑嘛！最多就说我在学校水喝多了！”手越一脸这你还不知道的表情看着他，余光突然见到有个人影扫过，转头却谁也没看到。“你还好吧？实在喝不下去就别喝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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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增田说着站起身走到水池边清洗了一下。“大家都是好意，怎么说也要把那碗喝完再吃几口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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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听了撅起嘴瞪着镜子里增田的眼睛。“随你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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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回到座位却没看到加藤的人影。“咦？加藤呢？”增田看看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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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他说有事先走了，一会儿我送你们俩回去就好，反正住得近！”小山一边端着碗喝汤一边说。“贵久啊，你再多吃点！我这也就是考试前最后一次出来跟你们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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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好啊。”增田笑了笑又往嘴里松了口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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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和锦户这顿饭吃的颇为低调，不过聊天中增田才知晓，原来前几天锦户亮回去大阪是去办理休学的事情，他已经决定完全接手在这边的这间酒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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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rem_li2010/6/2 1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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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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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手越又陪着增田去了一趟洗手间吐了一次，这次饭局才算结束。回家的路上，这次换成小山透过后视镜注视着后排座的两人，心下不由有些唏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手越已经变得比自己和增田更加亲密了，还有那个傻瓜加藤，应该又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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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车，小山把他们直送到门口，刚要离开又忍不住返回去。“贵久啊，你们俩怎么说也都还小，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啊！别怕我考试什么的，不耽误的！缺什么少什么，我要不在找我老妈也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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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我知道了，你就好好准备考试吧！我这边都能应付的。”增田一边温柔地笑着一边轻推着小山的后背走到电梯口。“明天我就回学校了，你表什么都不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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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就先这样吧！明天见！”小山这才终于摆摆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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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增田有些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发呆，心里盘算着如果去看心理医生所要用的费用，还有这些日子没去打工，恐怕工作又要重新找了的事情。手越自己在厕所里大概洗漱完毕，出来看增田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原处，不由有些担心地撑着拐杖走了过去，在增田身边坐下，将拐杖放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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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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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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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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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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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话是怎么回事？”手越有些好笑地看着憋闷的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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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怕过苦日子吗？”增田微嘟着嘴。“如果不能每天都有禸吃，有的时候只有泡面和咸菜吃，祐也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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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配合地歪过头假装在仔细思考的样子。“什么口味的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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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菜的话，应该什么口味的都可以买得起，只要是素的……”增田也把头一歪，和手越的头顶在一起。“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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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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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还恨我吗？我是说，车祸的事。”这个问题其实缠绕他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敢问过，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关系，反倒觉得可以这样子问出来了，但手越却陷人了沉默，半天都没有出声回答。“嗯……不想回答就算了，当我没问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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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回答你噢~”手越意外地坦白，语气也没什么改变。“以后再回答你这个问题吧！可是……如果没有这场车祸，也许我也是一无所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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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增田不明所以地移开头看向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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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告诉你。”手越也看向他，一字一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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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一切似乎恢复到绑架事件发生之前的样子。一大早，增田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领要派送的报纸，却发现负责人一点也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心里不免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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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前些天我都没来领报纸，不知道……还可不可以继续让我送？”增田有礼貌且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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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没问题了！这年头像你这样负责任的小孩子不多了！生病了还叫朋友来替你送，真是不错啊！来，这是上个星期的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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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替我送的？”增田接过钱，但心里却画了一个巨大的问号，然后领了报纸继续去派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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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手越送到学校以后，增田赶紧赶向自己的学校，因为看了加藤给自己做的笔记，所以上课的时候倒也没觉得特别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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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天气冷了，中午午休的时候，增田拿着便当去了家政课的教室，既暖和又有微波炉可以热一下便当。刚一进去就发现加藤已经拿着买好的饭坐在那里了，不由冲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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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速度可真快！都买完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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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是你没回速度太慢好不好！”加藤吐槽地说。“又不是放学，你还能收拾这么半天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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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Pace嘛！”增田贵久憨憨地笑着将便当从微波炉里拿了出来走到加藤对面坐下。两个人同时打开饭盒盖，加藤看到增田的饭盒里只带了很少的一点吃的却什么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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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没问题了吗？”加藤说完开动便开始大口吃起来。“今天早上又开始去送报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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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难不成是你？！”增田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我还想说，是谁替我送报纸去了呢，真的谢谢你啊！不然……可能又要重新去找工作了呢！那超市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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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替你去了。”加藤低着头看着饭盒里的吃的，没看增田。“跟老板说了你今天开始会回去做的，不过如果你还是不舒服的话，我再替你去几天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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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昨天你提早走……是替我去打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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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加藤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一直猛往嘴里塞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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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有些呆呆地拿着饭盒看着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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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加藤被注视久了，觉得很别扭，这才停下来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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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增田嘟着嘴皱着眉，一边想一边说。“小山嘛，我从小就认识了，所以感觉他就是我哥哥似的，虽然我也没真把他当哥哥对待过！不过他如果帮我做什么，我也多少都有些理所当然的想法，当然还是会很感激啦！咱们俩说起来，认识4年了，可是我一直觉得你就是那种学习好、头脑好，以后会成为精英的那种人，你家里是怎样的，毕业以后是会回关西还是留在东京什么的，我一概不知道！虽然和山下学长不同，但总还是觉得你是个少爷型的人呢，所以没想过你会替我去打工噢！所以……所以怎么说呢……虽然我们是好朋友，但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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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脸色不佳地注视着增田，把饭盒放到桌子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那套朋友理论呢？你要山下怎么回报了吗？更何况……我以为我们的交情要超过你和山下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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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增田看出加藤有些生气了，于是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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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认为我有什么企图？！我是让你感觉不舒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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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啊！”增田自知说错话了，明明挺好的朋友却被自己的话搞得这么僵，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刚才刚吃下两口饭，此时因为紧张，反胃的感觉更加明显了。“我……我其实是想谢谢你，可是……”话还没说他已经忍不住想要冲出去，找厕所了，可刚站起身就被加藤一把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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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你感谢……”加藤说的很认真，但他还没说完只见增田已经憋不住，挣月兑开他趴到家政教室的水池边狂吐起来。“增田……”他愣了不到一秒然后立刻冲了过去，帮增田轻抚着后背顺气。“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话太重了！你别着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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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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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跟我解释了！”加藤迅速打断了他的话。“我是说……不管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你刚才说那些话的原因……昨天，你和手越在洗手间……我看到了。我知道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过，在医院那些天，你既然都不愿意让大家知道什么，那现在我也不会问你的。你……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好，需要我做什么，说一声就行了……还有刚才……刚才就当什么都没说过吧！我们是好朋友嘛！死党的那种！”说着，他轻轻拍了拍增田的后背，努力笑了一下。“我……有点事要去一下学生会那边，有事找我，可以call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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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贵久望着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加藤的背影露出一丝不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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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rem_li2010/6/2 1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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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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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手越的坚持，增田每个星期抽出两天时间去看心理医生，渐渐的，吃饭时会恶心反胃的症状减轻了，但存折里的钱数也不断减少了。走出银行，增田拿着手里的存折，眉头有点紧。虽然说当初领到的保险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要在只能打些零工的基础上同时养活两个人，日子久了还是会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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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就要到圣诞节了，增田知道手越不会特别要求怎么过的，但总还是想让他能感受到一点家庭的温暖的，送他点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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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增田一边月兑鞋一边忍不住鼻子闻了几下。“好香啊！你在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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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啦？！”手越拄着拐杖笑着走出来。“咖喱噢！我在煮咖喱，不过是什菜的，只有放一点禸末来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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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一定很好吃的！”增田一脸兴奋地说。“我洗了手就去摆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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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会做的菜不算多，但咖喱算是他的拿手菜之一，看着增田吃的满头大汗的样子，他笑着递给他一张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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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毕业休学旅行的地方顶下来了吗？”增田一边擦汗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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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打算要去啊。”手越不以为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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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虽然有想过手越可能不会愿意去，但增田还是表现出一点诧异的神情。“这是代表国中完结的旅行呢，而且你以后要上我现在的高中，可能就再也见不到现在这些同学了噢~不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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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初不也没去吗？更何况，我才不想坐着轮椅和他们出去呢，以后见不到也没什么关系！那些人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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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增田的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虽然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离开你的，但祐也不能没有别的朋友噢！这个世界有很多不同性格、类型的人，有些会成为朋友，有些不会，但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在透过其他人来看这个世界的。只透过我看到的世界……是很小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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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手越掩饰住心里的不高兴，假装抿嘴笑了一下。“可要看到怎样的世界……是我自己来选择的吧？我吃饱了，去看书了。”说完，他擦了擦嘴，拿过拐杖，离开了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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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看着手越的背影，再看看桌上的饭菜，一时间也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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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好像总是看着大家的背影呢？”他不由苦笑了一下，默默地开始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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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饭的时候，增田贵久又拿着便当盒和一个大口袋去了家政教室，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果然自从自己上次说话伤了加藤以后，他都没有来和自己一起吃饭了呢！他有点无奈地将饭盒放到微波炉里，正在等的时候，教室的门又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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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我以为你今天也不会来这里吃饭了呢……”增田看到拿着盒饭走进来的加藤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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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加藤看着增田一脸期许的表情，脸上不由呈现出一抹无奈而又宠爱的笑容。“我只是……”他想了一下理由。“前阵子学生会里我那边有点忙，要计划实施的活动很多，不像体育组那样每季度才有一次活动。都说了我不会生增田的气的！”他说着故意拍了拍增田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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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弄我头发嘛~”增田别扭地躲了一下，他最不愿意别人动他头发了，所以就连理发都是能自己来就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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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被增田一脸嫌弃的样子逗的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斜眼便看到了放在旁边椅子上增田拿来的大口袋。“啊叻？那是什么东西啊？”他说着打开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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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增田一脸惊慌地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挫败地嘟起嘴小声嘟哝了一句。“动作还真是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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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加藤叫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团粉白色相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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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围巾啊。”增田看到加藤那反应，回答的底气也不太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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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织的？！”加藤的眼睛睁得更大了。“那这些大窟窿小眼儿的都是故意织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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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生气的一皱鼻子，哼了一声，猛的把加藤手里那团东西给抢了过来。“你明知道不可能是故意弄出来的嘛！我就织成这样了，怎么的？！这样……这样围起来松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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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是，是啊……松软。给手越的圣诞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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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增田将还没织完的围巾放到一旁，先打开饭盒吃了几口，嘴里还没咽完便继续跟加藤说。“第一次和他过圣诞嘛，想送点特别的礼物，想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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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织围巾、送围巾这种事情，不都是女生在做的嘛？！”加藤不理解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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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比起去挑战学做圣诞大餐来说，我以为这个会简单点……”增田挠挠头。“不过，看来我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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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圣诞节你想要什么礼物啊？”加藤趁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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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增田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我没想过诶~ 这世上要是真有圣诞老人的话，我倒是能想到愿望！如果手越的腿能立刻恢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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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自己想要什么！”加藤再次无语了。“小山的话，我想送他一箱补脑的营养品呢！你觉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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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我和你合着送行不行啊？！”增田一脸兴奋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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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加藤知道增田现在不富裕，所以答应的很爽快。至于送给增田的礼物嘛……他心里也大概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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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rem_li2010/6/2 1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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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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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前夕，增田除了和加藤合送给小山一小箱营养品以外，还分别送给山下一支钢笔，锦户一个别致的酒杯，至于加藤，因为增田知道他想读法律，于是特地跑了很多家书店才找到了一本平成15年单行本的六法全书。反过来他收到的礼物似乎也都挺实用的。小山送给他一件毛衣，又让增田给手越带回去一张小毛毯，为了让手越坐轮椅出去时能盖着腿。加藤送了他一副很高级的毛手套，说是怕他早上送报纸的时候冻着，虽然也给手越准备了一副，但一看就知道档次是不一样的。山下送了他们俩一箱高级牛禸。而锦户则是给大家包括手越在内，一人一张他的酒吧的VIP卡，另外又送给增田和手越一箱牛奶，非说是因为他有开酒吧，进货的渠道比较便宜才买的。因为东西比较重，小山特意帮增田一起搬回家后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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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节省，增田只是在门上挂了圣诞树花环，在家里布置了一些小彩灯而已，好在手越对这方面也没什么要求。放下手里的东西，增田发现手越并没有来欢迎他回家，于是好奇地慢慢走进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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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怎么会有圣诞树的？！”增田看着眼前一棵不算大却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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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今天是平安夜，学校放的早，所以我回了趟家，找到了这棵树就搬过来了。”手越没看增田，继续往圣诞树上挂着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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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增田大叫一声快步走过去抓住手越的胳膊。“没摔着哪儿、碰到哪儿吧？这东西那么重，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让我陪你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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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着增田。“让你逃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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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说逃课……最起码可以我放了学接你一起去啊！”增田接过手越手里的东西帮他挂到更高的地方。“你先去泡个澡吧，搬这么重的东西一定出了不少汗吧？今晚我们叫PIZZA吃，不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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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手越乖巧地应了一声，拄着拐杖走回房间准备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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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挂完了装饰物，见手越已经进了厕所，于是打了电话叫了PIZZA，然后又将带回来的礼物放到圣诞树下面。直到手越快洗完了，他才想起早上他将厕所里那条浴巾给洗了还挂在阳台，现在冬天那么冷肯定不能用，于是走回自己房间去又拿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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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我给你拿浴巾来了，刚才我忘……”增田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厕所的门却意外地对上了手越惊慌地表情。“你身上这些伤是哪儿来的？！”他说着冲到浴缸旁边，看着手越身上星星点点的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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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就这么冲进来啊？！”手越避开问题，背过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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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里有同学欺负你？！”增田一脸生气的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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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就是复健不小心摔的啦！”手越见躲不过，干脆一把抢过浴巾，从浴缸里使劲撑着边缘要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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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虽然又是气愤又是心疼，但还是先把他抱了出来，放到厕所专门预备的椅子上。“那明明就是被掐的，怎么可能是摔的……”嘴里还继续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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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说没有同学欺负我啦！你看我像是那种会老实等着被人欺负的人吗？！换做你还差不多了！”手越快速擦完身子，拿过衣服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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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听他这么说刚想要反驳便听到门铃响了，于是悻悻然地走了出去，边走还边在继续不停的小声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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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付了钱，将PIZZA拿进来时，手越已经穿好了衣服拄着拐杖走到了餐桌旁，临坐下前他看了眼摆在圣诞树下的礼物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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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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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 都是小山、加藤他们送的啊！不过山下君送了牛禸呢，下次你做咖喱就可以用了！”增田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跑回房间拿了自己为手越准备好的礼物。“喏！这是我送你的！呃……织的不是太好……不过很软和的！我试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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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微微一愣，慢慢从口袋中拿了出来，一条颇长的粉白色围巾，不由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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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太……太难看了吗？”增田嚅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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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这才猛地反应过来，然后摇摇头。“不是噢~ 是……是我也准备的一样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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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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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有些不好意思地趴下将放在不远处的一个礼物带拽了过来，递给增田。“不过，看起来好像我的成果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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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里面是一条水蓝色的围巾，嘴角一下子就咧到了耳根。“真是比我……”他刚想说‘真是比我织的好’却在看到手越有些得意的眼神后改成……“还是我织的比较好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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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手越一眼就看穿了增田的想法，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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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我们围上拍张照片嘛！我和你都没有拍过照片呢！”增田也不顾手越的反对，先是自己把手越送的围巾围上，然后又去给手越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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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在家里围什么围巾啊？！”手越虽然表现的一脸嫌弃，但却并没有真的如何强烈反抗，只是保持着不变的姿势看着增田又跑去拿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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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一起说……茄子~”增田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搂过手越的肩膀，留下了他和手越的第一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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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过后，新年很快便随之而来了。增田这才发现，圣诞前夕手越回家并不只是拿回了圣诞树，而且还有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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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第一天，增田一大早便起来穿好和服，因为加藤又回老家去过年了，所以他打算去小山家拜年。走到手越的房间推开门，发现他竟然已经起来洗漱完了，只是因为只能坐着，所以和服怎么也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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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啊，祐也。”增田笑着走过来。“新年快乐！今年也请多多关照！”说完他立刻过去帮手越整理好和服，然后将手越抱到轮椅上。“今天坐轮椅好不好？穿和服的话，拄拐仗太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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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近来在单独与增田相处的时候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么多刺了，所以只是抿着嘴点了点头。“今天要去小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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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祐也，小山是个很好的人噢，所以以后不管是因为如何认识他的，你要把他慢慢接受为你的朋友，好吗？”增田语重心长地说。“如果哪天我不在你身旁，你有事去找他，他也不会拒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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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听他说这样的话立刻警惕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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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儿也不去，我只是说如果。”增田边说边推着他走出房间。“小山妈妈人也非常好，今天去拜年，你也要好好向小山妈妈行礼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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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有些不高兴地撅着嘴。“喜欢你的人又不见得会待见我！我和你根本就不同……我做不到那样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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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增田无奈地皱起眉。“这不是伪善，是礼貌。”近一年的相处，增田其实差不多能看透手越的口是心非以及出于对自己的保护而表现出来的倔强了，所以他并不真的气恼，只是总免不了有些心疼。“祐也，我知道有很多事情，特别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你不相信也不肯相信，谁也不能保证不会遇到坏人，不会被骗，但是如果因为这样就闭上眼不去看，堵上耳朵不去听，关上心不去感受的话……会错过很多值得珍惜的事情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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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任由增田帮他穿上木屐，虽然侧着脸，却其实一字一句地在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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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刚才还开开心心的呢，现在不许板着脸撅着嘴了~”增田帮手越都打点好，包括御寒的暖包也塞在衣服里，自己才开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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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rem_li2010/6/2 1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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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到小山家的拉面店时，小山正在屋外扫雪，看到他们二人从远处走过来立刻笑着放下扫帚小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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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啊，贵久！手越，新年快乐！”小山看到手越腿上盖着他送的毛毯，眼睛笑的越发弯成了一条。“喵太啊！你小朋友来了哦！快出来啦！表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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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和手越无语地看了眼过几天就要开始考试的小山，不由对视了一眼，可没想到喵太还真被他这么给叫出来了，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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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来啦？”紧跟着小山的妈妈也走了出来，然后她看到一旁坐在轮椅上的手越。“这位是手越君吧？上次见面还是小庆的生日那次呢，都没来得及好好打招呼。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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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祝您新年好。”虽然在家里和增田赌了半天气，但真到了小山妈妈面前，手越却表现的格外乖巧懂事，另站在一旁的小山都不由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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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妈妈，新年好。新的一年也请您多多关照了！”增田一鞠躬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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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好啦，外面冷，都别在外面呆着了，快进去吧！”小山妈妈和善地拍拍增田的肩膀。“小庆他爸，还有姐姐也都在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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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家人围坐在两张桌子拼起来的围炉边，小山妈妈先帮手越安排好位置，盖好毯子才又去忙别的，增田要一起帮忙也被小山给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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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过年的，来我家吃饭就不用你动手了！之前你住院的时候医生不是都说你营养不良嘛，多吃点！”小山跟着他妈妈一起忙里忙外地准备吃的，得闲的时候赶紧到增田的身边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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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听到‘营养不良’几个字猛的一抬头，看了看小山又看了看增田。小山这才明白增田没对手越说过，于是连忙摆了个抱歉的姿势又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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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事的。”增田敷衍地笑笑，有点手足无措地帮手越摆了摆碗筷，然后又弄弄自己的碗筷。“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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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沉默地看着增田的手在自己面前慌乱地捣腾着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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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顿饭都是在相当融洽的气氛中进行的，手越虽然从头到尾没说过话，但也不时抬起头向大家微笑一下。回家的路上，手越没有推着轮椅往增田家的方向走，而是站在街角看着另一边。增田见他停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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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去公园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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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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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走吧！轮椅我来推吧，你把手收到毯子下面吧，天冷。”增田温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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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很不会和家人相处……”手越突然低声说。“说是家人……但是好像……也不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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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噢~”增田似乎并不意外手越的情绪低落，仍然带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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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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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还不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吧！一个人的习惯是很顽固的，我们原本的生活模式都已经保持了十多年了，现在突然让祐也改掉以前的习惯来适应我，其实祐也很不简单呢！”增田将轮椅推到公园的座椅旁停了下来。“我吃不下饭的时候，是祐也最先发现的，也是祐也帮我在朋友面前掩饰的，所以……说什么也不会做是不对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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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手越抬起头看向并未注视自己而是仰头看着天空的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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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也许很奇怪，可是我……”增田吸了吸鼻子。“我不敢想象，如果没有祐也的话，我要怎么去面对爸妈的意外呢……即使我身边有小山，有加藤……可是我却会有怕打扰到他们的家人的感觉。”低下头，增田与手越对视着。“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拒绝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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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花时节，小山庆一郎终于顺利地考上了明治大学的文学部，而手越也最终还是决定不参加休学旅行，结业式的那天，增田坚持要作为家属去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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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学生和家属需要到场的时间不同，增田送手越进了学校以后先去附近逛了逛，想说买束花之类的祝贺他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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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拿着花束走进手越的学校，不停地左右张望，因为这其实也是他第一次真正走进手越的学校。好不容易找到手越所在班级的教室，在那里等着去体育馆参加结业式的家属大多是妈妈，个别坐着两三个父亲或是奶奶，学生们则大多坐在家属旁边，看到增田进来都不由露出些异样的眼光。增田饶是不太注意其他人的眼光，此时也还是觉得有些别扭，而且他意外地发现，手越并不在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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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走出教室，四处寻找着手越的踪迹，男洗手间、教员室、体育馆……就在他打算回去教室时，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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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个小残废！上次拿圆规扎伤了我兄弟，赔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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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以为你毕业了就不能拿你怎么着？！我们今天就能让你参加不了毕业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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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扎伤他是因为你们先来惹我的，我没告诉老师就不错了，凭什么给你们钱？！还有，我参不参加毕业典礼由不得你们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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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听到这里不由一惊，那分明就是手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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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不得我们？！难道是听你那个看起来笨蛋似的小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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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你个死残废！你竟然敢用沙子丢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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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还没来得及冲出去就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应该是手越的轮椅被推倒了，但却没有听到手越的叫声。他冲出去一看，果然手越连人带轮椅已经被四个男生推倒在地，其中一个还骑在手越身上掐着他脖子，而手越也正咬紧牙关和他们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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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增田扔掉手里的花束，一拳就打开了其中一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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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没想到增田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也从未看到过他生气打架的模样，立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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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笨蛋，被人家当凯子了吧！你还替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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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许你们欺负他！”增田用手背一把抹掉嘴角流出来的血，又发狠地揍了过去。他虽然从来没打过架，但毕竟还算健壮，而且每天打工什么的也让他不少锻炼，所以豁出去的时候，虽然不占便宜却也让对方讨不到什么便宜。“祐也，你先去参加结业式！”他说着抱住将那些人撞远了一些，赶紧扶起手越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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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手越趴在地上眼见其中一人抄起一块地上的石头要砸向增田的后背，没来得及多想便闭上眼睛一下子扑到增田的后背上，一下子突然袭来的闷痛带着些发沉的回音砸到手越身上让他感觉就像是内脏都要移位了似的，口中喷出了一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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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增田回身的瞬间正好接住扑倒下来的手越，而他口中的鲜血也正好喷洒在增田胸口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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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四个人见手越竟然吐了血不由也慌了神，互相看了看便撒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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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你怎么样？！你撑住点！我带你去医院！”增田急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双手用力抱起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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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能……撑住……”手越痛苦地倒了几口气，一只手轻轻拉住增田的袖口。“让我……把毕业证书……拿到……然后……然后就不用……再回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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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现在……”增田又是担心着急又是犹豫不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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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可以……就可以！”手越坚持地说。“放我……坐到轮椅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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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凝视着手越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非常轻柔地将他放到轮椅上。“好，我们去拿毕业证书，我陪你一起去……”他说着又用袖子使劲擦了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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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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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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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受伤？”手越一边说一边一手按着大概胸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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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是一点点皮外伤而已。我很结实的！”增田赶忙说道，怕手越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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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好。”手越喘了几口气又说。“一会儿……如果老师问……就说……遇到了校外的人……我不想……再和他们……有什么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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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对于手越的要求感到十分意外，但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所以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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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rem_li2010/6/2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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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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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出乎增田意料的就是学校老师对于手越脸上明显的伤痕过问的并没有太多，他原本以为老师会对他的说辞产生疑问，却没想他们听了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这回增田多少明白了手越对于学校以及同学没什么感情的原因了，他暗自下决心，等手越和他上了同一高中后，一定不再让他遭受到这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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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着手越领了毕业证书之后，增田立刻又跑着推着手越出了校门，打车去了医院。手越一路上都一言不发，只是额头的冷汗还是出卖了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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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急诊室之后，增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焦急地等着结果，中间看到手越被推出去拍了一次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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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医生走出来的时候表情还算轻松。“没什么大事，有些内出血，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但好在没伤到骨头，不然如果被断裂的骨头扎伤内脏可就不好办了！病人一会儿会被转到病房去，需要住几天观察一下，如果没什么别的问题就可以回家继续休养，你去跟护士办理一下手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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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医生！”增田贵久深深鞠了一躬，直到医生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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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手续，增田来到病房看到手越醒着，立刻走了过去。“怎么样？感觉好点吗？我听护士说打了止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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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扫了一眼增田，皱起眉。“你怎么没去处理一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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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忘了……一会儿就去。我再陪会儿你，晚上要去打工，完了我再过来！”增田边说边轻捋着手越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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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打完工你就回家吧……我又不怕住院……”手越气虚地说，因为打了药，他的眼皮也越发感觉沉了。“你明天早上……还要去送报纸……从这里走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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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反正我也没课了，明天一早送完报纸我就过来！”增田没再坚持，他知道现在手越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你困了就睡吧，我在旁边陪着你，不走呢！”然后他突然想起刚才情景又叫醒了刚闭上眼的手越。“呐，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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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手越一睁开眼都快变成三眼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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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许这样了！”增田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但又有些像是在赌气。“多危险啊……如果砸到你脑袋或者是砸断了肋骨什么的……还有啊！在学校被欺负为什么要瞒着我呢？！我就这么让你信不过、靠不住吗？还是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他们说的什么凯子之类的？！我是天天和你生活在一起的增田贵久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看不到吗？你这次要是真的……诶？！”增田低下身子把脸凑到手越跟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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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一肚子有话没说完憋得慌地坐了下来，看看已经沉睡过去手越，不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们跟医院还真是有缘呢……可能我比较胆小吧，在外面等着你的感觉真的好恐怖……如果一定要有个人受伤，下次还是我吧！”他趴在床边很小声地说。“你没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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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贵久打完工回家的路上正好路过小山家的拉面店，随意向里面望了一眼，正好和正在柜台帮忙的小山对视上，小山一见是增田，立刻笑着跑了出来，却又在看到他脸上的伤痕后收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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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回事？！”小山说着用手指轻轻扫过明显的伤处。“打架了？！跟谁？咱们学校有人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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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增田有点别扭地把脸躲开了。“今天我没去学校，请假去参加手越的结业式了，结果……原来他在学校一直被人欺负，今天打了一架，我没什么事，倒是他，受了内伤，现在住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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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竟然有这样的事！”小山一听愤慨地双手揷起腰。“那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看他吧！反正你现在也就在学生会还有点碎事儿，我是完全的大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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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不过……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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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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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带拉面去了……虽然你家的拉面超好吃的，可那真的不是探病带的东西……”增田一脸为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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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臭小子！”小山大笑着用一只胳膊一把勒住增田的脖子，另一只手则胡乱揉搓起他头顶的头发。“最近胆子变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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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期间，手越从出了院后就开始在家静养，基本上过着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虽然这并不是他的本意，而且他也担心这样会让他好不容易有些进展的腿再退回原来的状态，所以每天都是趁增田去打工时才在家里练习，直到身体感觉有些吃不消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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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一如既往地回了老家，小山看着家里的面店，而锦户和山下则在酒吧里忙活。因为山下已经答应了他的继父会从政，所以决定大学会念商学院的经济系，但背地里他也偷偷开始在锦户亮的酒吧组了一个乐队作为一种私下里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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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走到锦户亮的酒吧门前，抬起头，看看不算高调的招牌——With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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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嘞？！这不是增田吗？！”山下智久拿着一串关东煮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在门外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左转右转的增田贵久。“来喝酒吗？啊，不对啊！你还未成年~ 还是说想我了？我算算刚放假几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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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增田无语地看着径自说个不停，自然HIGH的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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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说了，不在学校活着没外人的时候不用叫我学长啊！都把我叫老了！来，叫声智久我听听！”山下一脸笑嘻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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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瞪圆了眼睛看着山下，怎么也叫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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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可爱！都不配合我~”山下故意撅起嘴，但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好了好了，知道你是个实诚孩子，不跟你闹了！你来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小亮不是给了你VIP卡，你喝的东西记在他账上就行了，不用钱的！走，进去喝点东西再说！”他说着一把搂过增田的肩膀将他推进了锦户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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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站在吧台里低着头调酒的锦户亮抬头看到山下竟带着增田走进来不由一愣，但随即咧嘴一笑。“诶！稀客呦！来！正好，这是我刚调的酒，帮我尝尝味道如何吧！”说着，他将手中彩色的饮品递给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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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增田听了大惊失色，连忙用力摆摆手。“不……不行不行！我还未成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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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又没police！让你喝你就喝！哪儿那么多废话？！”锦户亮笑脸一收，眼睛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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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被锦户这么一吓，_chan_chan悠悠地接过那杯饮料，杯口放到嘴边了却迟迟不敢喝，微微抬起头偷瞄了一眼锦户，结果又被狠狠瞪了一眼，于是干脆闭上眼睛一口喝了下去。“诶？这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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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你的啦！未成年的小孩儿！”锦户亮哈哈大笑着拍了拍桌子。“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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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像有很多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不过是很清香的水果味！”增田说着又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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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你识货！”锦户说着从吧台里走出来。“那说吧，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别跟我说没什么事噢~ 我才不信没事的话你这个标准好孩子会来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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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增田迟疑着看看锦户又转头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山下，突然猛的鞠躬下去。“拜托请让我在这里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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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锦户和山下都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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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rem_li2010/6/2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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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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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稍微抬起头看向两个目瞪口呆的人，然后又将身子压的更低了。“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年龄是不可以来酒吧打工的，但是……我真的想趁假期可以多打一点工，攒点钱，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在后厨洗碗、切菜什么的，都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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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猪……我这里不是餐厅！最多有点果盘和零食而已！不用洗碗切菜。”锦户亮还想继续说却被山下拉了拉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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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攒钱，是为了供养手越？”山下手放在增田肩上将他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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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注视着他却没承认也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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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肯定是！”锦户双臂交叉在胸前。“人工我倒是不怕多一个，可是别说你未成年了，我估计就你长的这张娃娃脸，成年了也会被人误会是未成年的！”他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突然灵机一动。“呐！反正你只是想在假期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对吧！我这里呢，原本是从傍晚开始营业只做酒吧的，我现在让它从中午开始营业，卖咖啡和软饮，你来搞定，如何？咖啡制作，我进个机器然后找人来教教你就好了，不过，因为我估计客人不会太多，最多我会再配一个员工帮你，其他人因为还要上晚班，我就不安排了。你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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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没想到锦户可以为了他整个调整经营时间和经营范围，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直到山下笑着对他一顿乱捅，他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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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那个……我会尽全力努力的！”他大喊了一声又弯下腰将脸贴上膝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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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锦户爽朗地大笑了几声又扶起增田。“没事、没事！你千万别紧张！我信得过你！再说了，就算赔了，我全算在智久身上就好了，不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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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因为怕把外面不干净的病毒什么的带回来，增田总是先去洗手换了衣服才做别的事。洗好手换好衣服，增田第一时间跑到手越的房间，看到他乖乖地躺在床上才放下些心来，不过随即发现手越脸色有些白，于是走到他床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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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醒醒，你不舒服吗？”增田小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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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本来就只是闭着眼养神并没有睡着，所以增田一叫他便睁开眼了。“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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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没有？！脸色不太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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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不想让增田知道自己还在家继续练走路的事，所以笑着摇摇头。“真的没有不舒服，脸色不红那可能只是躺太久了？”说到这儿，他突然一皱眉，鼻子用力闻了闻。“你今天去哪儿了？怎么身上有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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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有吗？有吗？！”增田立刻抬起左右胳膊来回地闻。“为什么我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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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重重地呼出口气，双臂撑着要坐起来，增田见状立刻过去帮着扶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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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来说，如果你在一个有烟的环境下呆了很久的话，就算你和你身边的人没抽烟，身上也会有这种味道的，不过自己是闻不出来的！”手越有些不高兴地解释道。“表转移话题，你刚才到底去哪儿了？不许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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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去哪儿啊，只不过去锦户君的酒吧转了一圈，还遇到了山下学长。他们那里白天要改成咖啡厅，所以我假期答应了去帮帮他忙。”增田将事实略有改动地告诉了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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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一语不发、目不转睛地盯着增田，直到把他看毛了，低下头，才开口，语气却出乎意料的温柔。“贵久，家里……很缺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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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增田猛的一抬头。“不……不是啊！你别胡思乱想！我真的不是因为缺钱才去那里打工的！我……”察觉到自己还是说漏了嘴，他忍不住双手捂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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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呢！”手越没有继续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笑了下。“如果真的缺钱，不如……就把我家那套房子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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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都说了你表胡思乱想了！我只是想趁假期多攒点钱而已！不是真的缺钱！”增田着急地说。“还有啊，你那套房子绝对表想着卖掉噢！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还有那套房子就不至于走到绝路，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把那套房子卖了的！你表瞎想了，好好养好身体才对！”说完他微笑着捏了捏手越的手。“饿了吧？我去煮饭，吃完饭我要去超市打工了，你呢，不用等我回来，看电视困了就睡，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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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点点头，看着被增田握住的手，一时有些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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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之后，增田在陪手越复诊之后，终于批准了他外出的要求。这天中午手越便独自坐着轮椅来到了锦户亮的酒吧——With Me。白天的酒吧突然变成咖啡厅，格调上难免会有些不伦不类的，但从门口看见在里面忙着学做咖啡的增田贵久一脸阳光的样子，相信谁又都会觉得挺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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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君，门口那人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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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正在做着一杯卡布基诺，听到同事问他才抬头看了看。“祐也？！”他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开心地跑了过去。“早上怎么没跟我说要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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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没回答只是微笑着看着他。“怎么锦户和山下都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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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们白天都不过来的，你也看到啦，只有两桌客人，虽然下午还会有人来，不过终究不像晚上那么多，所以这时候也就我们两个人看着。”增田说着指了指刚才告诉他手越在门口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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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手越随口应了一声转而审视着四周的环境，目光最后停留在小舞台上，那里摆放了几把椅子，角落处放了把吉他箱子。“山下的BAND就是在那里表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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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偶尔啦，比如说周末或者他有兴致的时候，小亮有时候也会上去弹弹吉他呢！那个吉他就是他的，他没事儿就弹弹，所以就放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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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亮？”手越眉头一皱。“你跟他都那么熟了？比和山下智久还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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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啦，只不过酒吧里的员工都那么叫他，我一个人叫他锦户君……多少会有点奇怪。”增田挠挠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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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刚才在做什么？”手越突然转换了话题，看向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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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布基诺，不过上面的花我总是打不好。”增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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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帮我做一杯吧！要好好做噢~ 一定要做成功的那种！”手越半撒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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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有些诧异地看着手越，别说在外面他从未见过他撒娇的模样，就算在家里也是很鲜少见的情况，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走进吧台，埋头开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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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心里始终都背负着伤痛？沙漏里只剩最后一粒沙，还有那么一些迟疑……为何越是珍惜越会受伤，疼痛着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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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厅内突然传来的音乐声让增田不由停下了手中正在做的咖啡，看向小舞台，手越坐在轮椅上正抱着锦户的吉他在弹唱着那首增田经常在家里哼的《砂时计》。增田贵久没想到手越会弹吉他，更没想到他唱歌唱得那么好听，于是只能半张着嘴呆在那里，直到听到手越咳了两声才骤然惊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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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增田冲过去接过吉他，帮他轻抚着后背顺顺气。“你伤还没完全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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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先夸我唱得好？”手越咳了几声后撅着嘴不满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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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慌乱地挥着两只手臂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从哪句开始好。“因为太好……不是！因为你在咳嗽……不是！因为你唱的……”还没说等他解释出来，咖啡厅里的那两桌客人却已经对手越回报了赞赏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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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rem_li2010/6/13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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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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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推着手越的轮椅走到一处阳光充足的桌子前，挪开一把椅子，又将轮椅推了进去。“你等一下，我把咖啡拿来。”说完，他走回吧台低下头又忙了一阵，然后端着咖啡走了过来。“这是焦糖拿铁，卡布基诺之前给别人做过了，这个……你是第一个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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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略显诧异地看着增田，没想到他会琢磨到自己的心思，脸不觉有些烧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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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看着阳光下手越被照的有些发亮的头发，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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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手越转过头不解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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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什么！”增田连忙慌乱地收回手，双手放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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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然后深吸了口气看向窗外，然后突然又转回头来看着增田。“伸出双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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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增田不明所以地瞪圆了眼睛，双手却已经听话地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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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撑住了噢！”手越忽然使劲按着增田的双手，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然后慢慢地撤掉压在增田手上的力量，只是一只手微微点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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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增田惊喜地看着可以不依靠拐杖站起来的手越，脸色的表情瞬时间十八般变化，不知是要哭还是要笑，但眼睛却真真是红了。“祐也你……你能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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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手越笑看着他，头微微歪向一方。“我也是……第一个让你看到的！连护士小姐……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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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听到这句话，突然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的，一下子抱住手越。“太好了！祐也能站起来了太好了！”他声音呜咽地说。“祐也一定练习的很辛苦……很辛苦！祐也的腿在练习的时候一定很痛却还是坚持下来了……真的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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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贵久……”手越看看将自己用力抱住的增田又看看咖啡厅里的其他人，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哪里才好，也不知道是该劝他还是该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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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这一幕被酒吧里的众人传到人尽皆知，山下和锦户也没少用这件事打趣增田贵久，可只要一想到手越终于能站起来了，增田就只剩下傻笑的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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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开学前为止，咖啡厅的生意虽然不比晚上酒吧的营业收人，却也因为手越不时过来弹唱吸引来了一批年轻情侣顾客群，所以不但没有亏本而且还赚了一点。增田也出乎意料的偶尔会陪手越一起唱两三首，两人的声音一个高亢，一个低柔，竟是十分完美的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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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樱花季节的到来，天气逐渐变暖，小山庆一郎终于成为几个人中第一个迈人大学的人。山下智久因为进人了高三，所以也从学生会的位子上卸任下来，毫无疑念地将成绩一直保持在学年第一的加藤成亮扶植到学生会会长的位置。增田贵久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不变，而加藤则将手越祐也强行安置在会长秘书这一职位上，说起来他也并不打算真的让手越帮他做什么，只是知道只有这样增田才会比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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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下的提议下，这一回学生会将带领全校学生举办一次校园祭，活动有点类似于文化祭，主旨是要活跃一下校园气氛并且欢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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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拿着各个班委递交上来的计划书，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_Xue，往旁边扫了一眼，发现手越竟然在认真画着校园祭的摊位图，虽然那图看起来十分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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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增田适时地跑了进来，满头大汗，一看就是刚上完体育课。“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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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去帮老师收拾东西了？”加藤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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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增田摸摸脑袋傻笑了几声，人已经凑到手越身旁。“祐也，这里为什么有个倒过来的蘑菇啊？”他指着摊位图中的一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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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斜过眼恶狠狠地瞪着增田，半晌才压低了声音回答：“那是学校的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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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噢！挺像的！我刚才忘了学校里有喷泉了！”增田赶紧弥补地说。“那……那这个呢？这里是指学校的花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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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卖章鱼烧的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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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增田长长地应了一声，蹑手蹑脚地返回加藤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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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忍住没大笑出声来，看到增田躲到自己这边来了，不由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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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唱性质的节目都取消吧，对于新生来说没什么吸引力，如果是搞笑类的节目可以保留。这次校园祭毕竟只设一个中心舞台，想要留住大家的注意力还是用特别一点或者动静大一点的节目比较好。销售类的摊位我已经大概整理了一遍，有四五个班级里存在计划相同的问题，栗原、夏目、中村你们分别去沟通一下，让他们明天放学前再递交上来一个新的计划。”学生会会议上加藤一边跟大家沟通一边将整理好的工作分配递给大家，手越在一旁做着笔记。“手越，你这边做的摊位分布先给这几班留下位置，如果他们的变动大，你再让我看看怎么进行调整。山崎，你再核对一下活动的时间安排。增田，运动项目那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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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都安排好了，因为毕竟不是运动会，所以只设立了三个项目，都是给高一的新生准备的，为了让他们增强一下团体合作能力，有拔河、5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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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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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一年级里，每班都有两个加人学生会的人对吧！”加藤看到增田刚才的迟疑，于是提出了一个调整。“刨除你刚才说的接力和赛跑，拔河那个让每班出13个人参加吧！那两个学生会的人要留下来帮忙，表参加体育项目了。大家有什么问题吗？”他说完扫视了一下在座的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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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虽然都心知肚明加藤这一做法一定和手越有关，但好在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都没提出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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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大家去忙吧！散会！”加藤说着整理着东西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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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需要因为我改变之前的计划的。”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手越才撑着拐杖走到加藤跟前。“大家都不是瞎子，我不用这样的特殊照顾！这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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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改变的话，你能参加其中哪一项？”加藤见手越一脸不悦，自己也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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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亮……”增田见那两人像是在斗气，赶忙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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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不是瞎子，所以也都知道你现在还没办法参加，但名声这东西我用不着这样保，能力和成绩才是我看重的。我敢做那个决定就敢说‘我是偏袒手越祐也了’，可那又怎么样？！”加藤说着深吸了口气，压了压自己的火气。“这个社会不可能每个人都像增田那么什么都依着你的，不过……这点小事，我还做的了！”说完，他拿着自己的东西也离开了学生会的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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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转过头望着增田，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嘴唇。“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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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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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来……还是拔不掉我身上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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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增田心疼地看着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握住他一只手。“那就表拔了吧！”因为，我会挡在你前面，不让你伤到别人，也不让别人伤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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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rem_li2010/6/13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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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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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成亮一个人坐在顶楼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刚买回来的盒饭。自从手越也来到这个学校，增田似乎就没有时间再和他一起吃午饭了，他再也不能故意将多买来的食物硬塞到增田的饭盒里，不能再让增田枕着他的腿睡觉……不能跟增田分享从班里女生那里听来的八卦……不能拥有增田在学校里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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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小山说过，他不会让增田知道自己的心情，会好好在后面守护着增田，他想，他能做到的。只是有时候，心还是会痛的让他无法控制对手越的嫉妒，却又无法任由增田为手越担心，所以只能尽己所能去做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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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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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声音，加藤吃惊地抬起头。“今天中午……不用陪手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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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他说他要一个人画图，不让我打扰。”增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走到加藤身旁坐了下来，打开自己的饭盒。“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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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加藤没看增田，只是将自己饭盒中的食物翻来捣去的，想看看还有什么能夹到增田碗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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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生他的气……”增田抿抿嘴，即使是对好友，他也觉得有些话要说出来很难。“其实他现在已经在一点一点地改变了，毕竟，从前他体育应该很好的，现在却什么也不能做，心里多少都会有点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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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来替他道歉的吗？”加藤打断了增田的话，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磨不平他身上的刺，你便替他来填补每一个他造成的伤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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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加藤的问题，于是沉默着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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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我的话……没有关系噢！”加藤也避开了目光。“你不用……替他跟我道歉。我只是觉得，你为他做的……真的很多，多到我有些不能理解了。不过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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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不解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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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为手越做到什么地步，我就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加藤说出口以后，发现增田的神情有些异样，连忙又补充道：“我相信小庆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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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这时果然变成了愧疚的神情。“成亮，谢谢你。大家对我……真的好好。我都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来报答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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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今天早上我在鞋柜里收到告白的情书了呢！”加藤突然转移了话题。“是高一的新生噢！没想到我这么有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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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增田一愣，然后觉得有些诡异的点点头。“噢……这样哦~ 那很好啊！要接受交往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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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也有学妹向你告白，你会接受吗？”加藤半认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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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增田抬起头看着天空想了想。“不会吧。我应该不会因为有人向我告别就和她交往吧！一定要是我先喜欢上这个人才可以噢~ 而且，我现在哪儿有那个时间、精力、闲钱去交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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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那我也算了吧！等上了大学再说！”说完他笑了笑。“一起去看看那位巨匠的画吧！我有点担心大家能不能根据那张指示图找到要去的摊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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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祭当天，学校里热闹非凡，因为是选在周六进行，所以除了有很多学生的家人来参加以外，还有很多临近学校的学生代表也受邀来观摩。山下智久作为上一任学生会会长先在中央舞台发了言，然后就是现任会长加藤成亮发言并宣布活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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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将手越分配到体育场去帮增田记录成绩什么的，虽然知道他在那边帮不上太多忙，但至少能让增田比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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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智久带着锦户亮随意在校园里闲逛，看着不少人拿着示意图上下左右地皱着眉看不由偷偷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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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这图有蹊跷啊？”锦户打开图看了看，没看明白哪儿是哪儿，所以又折起来了。“谁画的？这么有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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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在你的酒吧里现在人气颇高的那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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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刺猬？！”锦户赶忙又打开图看看。“你说这小刺猬和那个小笨猪……是不是有点什么……”他欲言又止地看着山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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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暧昧？”山下一挑眉，拽上锦户走人了学校的体育场，往远处一努嘴。“呐！那两个在那边呢！说不好呢……毕竟他们两个相识的原因非同一般了点！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最好他们别选这条路……不好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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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看着忙碌中显得格外认真的增田，再看看旁边虽然坐在轮椅上却跟着增田跑前跑后的手越，心里不由为他们感到几分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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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这条路呢？”他转回头看向山下。“今年生日开始要应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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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酬？！”山下听了不由苦笑了一下。“跟选妃差不多了！”他向前走了几步，停下来望着增田。“还好这些能换回他没事，不然……我恐怕就算能逍遥自在也一辈子良心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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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会的各位请注意，请听到广播后立即到体育场裁判台处集合，现将在半小时后临时增加一场比赛，以个人为单位，分男女生两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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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和锦户听了不由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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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要去凑个热闹！就当替手越了！”山下说着丢下锦户小跑着向裁判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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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谁的主意啊？！”加藤赶过来的时候，脸上有些怒气，体育……绝对不是他的长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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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一头雾水地摇摇头，然后看看同样毫不知情的手越，再看看一脸跃跃欲试的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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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弟们！”突然小山从不知道哪里蹦了出来，脸笑开了花似的，眼睛比新月还弯。“加油跑吧！我赌我们家贵久会赢噢！”说着用力一把搂住站在旁边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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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和增田脑袋上立刻出现了三条线，为什么小山都毕业了还能干出这么让他们汗颜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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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组比完以后，男子组8个人随着一声枪响全部冲出了跑道。手越盯着起跑比山下稍慢一步的增田，双手紧张地攥了起来，然后惊喜地发现增田很快便超越了过去，跑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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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ES！”小山突然大叫出声。增田贵久果然不负众望地拿到了冠军，山下跑在第二位，加藤至少没垫底，获得了第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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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在人群后面略带苦涩地笑看着被人们包围住的增田，没跟过去凑热闹。当人们渐渐散开，增田拿着奖牌走向手越，呼吸因为还没有平复，略微有些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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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明年这个活动就看你的喽！我相信你一定会是冠军的！”增田说着将奖牌塞到手越手里。“走吧，你也是新生，这里的活动差不多了，我带你四处转转，吃掉好吃的去！”弯下腰，他轻捏起一片掉落在手越肩头的樱花瓣。“时间过的真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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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凝视着增田手里的花瓣，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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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rem_li2010/6/13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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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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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体育成绩不算太好，加藤的学习成绩却一直保持着年级第一的位置，与每天头疼地和各科作业奋斗的增田相比真是有天壤之别。而从进人高中参加了学校的第一次考试之后，手越祐也的名字也因为每次总成绩都是年级第一而渐渐被大家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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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学生会开会前，增田走到成绩榜前，看着左右两边分别处于第一位的加藤和手越的名字，忍不住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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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家伙，真不是人！”他喃喃自语着再看看自己排在中间偏后位置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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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贵久！”山下突然冒出来拍了下增田的肩膀。“你每天都来这里看一遍排行榜，是嫌自己受的刺激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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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每天都来看？！”增田诧异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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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教室在那边啊，挨着窗户坐，正好能看到这边。”山下指了指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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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增田恍若大悟似的点了点头。“那你是特别过来找我有事？还是刚好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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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似乎有点为难，随意跺了跺脚，然后低下头溜达到一旁，过了一会儿又溜达回来。“是这样……我听说，手越最近风头比较盛，几次月考都拿了第一，高一的这批学生呢，也不都是乖宝宝，你看……能不能劝他，稍微把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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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没有完全说出来，可增田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虽然说有考试就有名次，有名次就有得第一的，但偏偏手越又不如加藤会做人，有人看不顺眼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个问题估计手越自己也明白。不过话说回来，明白是一回事，但明明能够拿第一名却要故意放弃，对于一向好强的手越来说，应该不是件容易接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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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也就是听到些风声，他们不见得真的会做什么，你表太担心。”山下见增田脸色不佳又赶紧安慰了几句。“实在不行，我找小亮找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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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增田急急打断他的话。“那不是成了黑社会了嘛……手越那里我会去找他谈谈的，不过……我其实是希望他能继续考第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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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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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要强，学习成绩是靠他自己的力量获得的，就算是为了他好，我也不觉得……我有权利去剥夺。”增田有些难过地盯着排行榜上手越的名字。“如果我一直在他身边说会保护他，可到最后……这真的算是保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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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沉默了。确实，他也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否还是保护，但这世界上本来就存在着许多我们无法用黑与白、对与错来评价的问题，更多的只是取与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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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离开后，增田一个人晃悠着走到学校的花园里，就是他第一次见到山下的地方，想到这一年多来手越潜移默化的变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一直坚持的是否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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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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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生的声音突然从后面打断了增田的冥想。他停下脚步转回身，看到一个女生双手拿着一封信递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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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增田其实见过她，在手越的班里，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个女生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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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小林和月。”那个女生抬起头，样子长得很清秀，脸颊因为害羞而微红。“我和手越同学是一个班的。我喜欢学长！”她鼓足勇气声音略微抬高地说，拿着信的双手再一次伸向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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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一怔，愣在原地，手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接过那封信。“对不起。我……可是我……我并不认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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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小林和月立刻解释道。“可是……可是我一直有注意着学长。我觉得学长是一个很可靠，很温柔的人，每次学长来接手越同学的时候，真的……真的很温柔……而且，学长在运动方面也很棒……我有去看校园祭……总之，请学长先看看我的信吧！我真的很喜欢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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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增田第一次被人告白，要说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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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他终于还是没有接过小林的信而是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很感谢你的厚爱，但是我不能接受，真的很对不起！我并没有在高中谈恋爱的打算，而且我也不认为我现在有能力成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所以……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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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小林和月消失在道路的彼端，增田随意踢开了脚下的小石子，抿抿嘴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脸部肌禸，深吸了几口气，又抻了抻臂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向学生会会议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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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从不远处的大树后面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注视着逐渐走远的增田的背影，紧紧攥住的手不觉有些_chan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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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打完工回到家，手越早已从医院做完复健回来了，客厅里留了一盏台灯，手越自己在房间里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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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增田朝屋里喊了一声，然后走进厕所准备洗澡，可是却没听到手越的回应，于是微微有些诧异地又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探头向手越房间里看了看。“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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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这时才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看向他，目光有些冷淡。“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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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虽然知道这其中必有什么缘故，可却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得返回去先把澡洗完了再说。换好家居服，增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开着门的手越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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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敲门的吗？”手越突然转过头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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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一慌，连忙说着对不起又退了出去，然后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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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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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增田一愣。有事本来是有事的，可是这样的气氛……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将山下今天跟他说的事情说出来。“你在……生我的气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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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放下手里的书和笔，转过身正视着增田。“不敢。”说完又背过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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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呆在原地，久久不知该如何反应。不敢？是说不敢生他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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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也……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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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面意思。”手越头也不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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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努力搜索着脑中的记忆，自己今天到底做了什么惹手越生气了呢？难道是和山下的对话被他听到了？心里不由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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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我知道……我知道你用了多少时间精力去读书才考到第一名的，所以……如果真的有同学欺负你，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保护你的！你表管山下说的那些话，只管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我之前确实有想过要劝你放弃第一名，故意去考低一点的名次……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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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手越冷笑着挑起眉。“我的事情，看来你都能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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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手越这么一说增田更慌了，原来他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是……不是的祐也！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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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手越支撑着拐杖站起身，走到增田跟前，和他的脸只有咫尺之距。“可我觉得现在的我们，你是你，我是我，我管不着你，你也保护不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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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手中的拐杖，手越突然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增田身上，增田怕他摔倒所以也不敢将他推开，只是支撑住他的双臂，可增田没想到下一秒唇上已经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柔软温湿所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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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正在亲口勿他的手越，直到感觉手越似乎正在用小巧的舌头撬开他的嘴准备更进一步侵略时才猛地推开了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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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祐也！我们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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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没有防备也无法支撑住如此猛烈地一推，所以撞倒了旁边的椅子，摔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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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呆立在原地，除了嘴唇周围依旧火辣辣的感觉之外，脑袋里似乎已经完全放空，半晌才有些茫然地对视上手越带着恨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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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rem_li2010/6/13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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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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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nny本来窝在手越的床上，此时看到两个人的神情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安，站起身子直盯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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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增田虽然慌了神，但还是_chan_chan巍巍地走过去要扶起坐在地上的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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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手越看着地面，冰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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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对不起……可是我们都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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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你出去！表管我！”手越咆哮着挥开增田伸过来的手。“如果你不走，我走！”他说着就连拐杖都不拾的向门口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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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增田心痛地就像被人揪住了一块儿似的，立刻跑到门口堵住出路。“我出去！你……你早点休息……晚安。”说完，他慢慢将房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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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趴倒在地上，双肩微微_chan抖着，Tinny很有灵性地走到他身边，轻舌忝 着他的脸。他慢慢抬起头，抽泣着看着对着他不停摇着尾巴的Ti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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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会推开我……这下什么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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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nny并不明白手越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走前走后地蹭蹭手越，舌忝 舌忝 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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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很快……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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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思绪仍然无法从刚才的震惊中平复过来。他坐下又站起来，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又慌乱地把手拿开。看着紧关上的门，他仿佛还能看见方才手越满是恨意的目光，不禁打了个_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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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未睡，增田想了许多，但想过的这些话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对手越说才能不伤到他，所以他打算先装作什么都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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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5点，他像往常一样轻轻打开手越的房门想将Tinny叫出来，一开门，却发现手越也根本没动过地方，仍然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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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增田吓的魂不附体似的冲过去，在手越反应过来之前将他抱到了床上。“你怎么一直坐在地上呢？手这么冰……”虽然天气已是初夏，但在地上坐了一夜的手越体温仍然低于正常温度，增田帮他盖好被子的同时，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一滴滴掉落在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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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的空气让房间里似乎开了冷气一般冰凉。掖好被子，增田吸了吸鼻子，站直了身体，努力挤出一抹微笑。“今天你别去上课了，我帮你请假，你先睡会儿吧！我先带Tinny去送报纸了！”说完，他冲Tinny做了个手势，走出了房间，临出门前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几眼一动没动的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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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虽然和Tinny一起出去送报纸，但心里却一直惦念着手越，跑在马路上也总是心不在焉的，有两次若不是Tinny咬着他库腿，他差点就被车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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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了早饭回到家，帮Tinny大概洗了洗，增田轻声轻脚地走进手越的床边，却看见他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呆呆地看着房顶，眼角因为泪水一直浸着而有些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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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看着这样的手越，增田的心一阵阵酸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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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下身子，他轻轻搂起手越，轻抚着他的后背。“祐也是我的弟弟，我一辈子都会珍惜的弟弟。我们不能……不能做恋人的……我喜欢祐也，像弟弟一样的喜欢。表再这样伤害自己了好吗？我的心真的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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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从没把你当哥哥看过啊……”手越微微移动了一下目光。“你让我如何抱着这样的心情……与你相处呢？”他说着双手紧抓住增田后背的衣服。“然后终归有一天……看着你离开我？和某个女人恋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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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不知道如何去反驳，也许……手越的心情他是明白的，但是他不能允许自己和手越一样任性……他要保护他，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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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你还没有真正长大，我也没有。在你我都需要彼此的时候，我们刚巧出现在彼此的生命中，但是……以后你会念大学、会工作，会认识到更多比我优秀不知道多少倍的人，他们同样会珍惜你，爱你，也许这其中也会有令你心动的人。但不管怎样，不管你有没有遇到那个人，你是快乐还是伤心，成功还是受挫，我都是你的家人，你都有一个会等着你回家，愿意和你分享喜悦，分担痛苦的人……这样不好吗？”他边说边轻拍着手越的后背。“好好睡一觉吧，别胡思乱想了。等我放学回来给你带鳗鱼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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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将头深深地埋在增田的肩窝里，没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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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很努力地假装什么没发生过，对待手越，他也真的做到了和之前一样，但从手越有意无意地疏离中，他还是明白了，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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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面对手越，增田依旧保持着温暖的笑容，但在他不在的时候，增田便无力再继续伪装下去。加藤成亮将增田的沮丧烦恼看在眼里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事情。说到底，增田贵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又能和谁说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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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无论增田如何想要遮掩他和手越之间产生了问题这件事，大家最终还是发现了。增田的17岁生日还是和加藤的16岁生日一起庆祝的。锦户亮的酒吧因为开学后又恢复成以往单独晚上营业的模式，所以白天并不对外营业，一行人，包括从补习班逃了课的山下便都聚集到这里，但手越却以要复习功课为由，拒绝了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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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一直强打精神，努力微笑着的增田，小山的眉头又不禁皱了起来。小山看了眼加藤，加藤立刻耸耸肩摊开手，示意这事与他无关，他也不知情。小山又看看山下，山下也摆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小山再看看正在给大家准备饮料的锦户……算了，他更不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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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你和手越……怎么了？”小山将加藤推到另一边，自己坐到增田身边，低声问。“你过生日他都不来……他又不是备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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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双手不停地用力捏着桌边，掩饰着自己的不安，苦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吧，可能……叛逆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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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山没用力地扇了增田后脑勺一下。“这种鬼话你哄谁啊？！叛逆期？！你的叛逆期是什么时候过的？我，你都不说实话了，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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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庆！”增田撅着嘴以示抗议，右手揉了揉脑袋。“总之，也不能怪他！是我做了些伤他的事，说了些伤他的话，不过我想，他也就闹一段脾气就会好了吧！所以今天他说不来，我也没勉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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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山没表态而是仰起头想了一下。“你伤了他？我总觉得这事不太靠谱！总不能是他跟你表白被你拒了吧！”他说的时候本来是带着点开玩笑的意思的，可看到增田突然脸色大变，这才惊觉自己可能真的猜对了。“不是吧？！骗人的吧？！你怎么会拒绝他呢？！我是说……他怎么向你告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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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一抬眼，看到加藤的注意力也集中过来等待着增田的回答，心下不由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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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rem_li2010/6/13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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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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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面对突然身寸过来的几道目光，更加显得有些窘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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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小山见增田迟迟不说话，干脆试探着来。“说实话，亲兄弟我都没见过能做到那么上心的，更何况，你们俩只是因为一场意外走到一起的，甚至可以说他应该是恨你的才对。你当真只把他当兄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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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撇撇嘴，半晌才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或许我只是这样催眠自己而已，我们都是男孩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相爱呢？！旁人会怎么看他？以后的人生会因此遇到很多问题的！至少我比他大一岁，不能跟着他一起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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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说是没错，可凡事没有绝对，你表总是在考虑别人会怎么样，应该多想想你想要什么啊！”小山听着增田的话里似乎都是替手越在考虑，心里多少有些难受。“那现在你怎么办？难道就和他这么别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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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看了一眼小山，迟疑了一下，微微一笑。“啊，就这么着吧！之前他还不是对我不理不睬的，日子久了，他总会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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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坐在另一边，手里把玩着细高的玻璃杯，低下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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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说你们两个过生日的怎么都那么情绪低落啊？！”山下溜达了过来，双臂突然搭在这二人肩膀上。“难道是因为我没请几个女生过来？！”他故意搞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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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久，不如你今天打扮打扮，今天就装女人陪他们俩算了！”小山跟着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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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行！你今天让我过足了瘾，揩够了油，明天又让我躲着他远远的可怎么办？！我会心痒难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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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知道他们是在故意逗自己，于是配合着笑了笑，但心里却又想到了手越——他应该也是怕自己会离开，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吧？他一直想成为手越的依靠，但现在却让手越对他变成了依赖，也许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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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没有玩到太晚，增田的和加藤的兴致一直不高。小山、增田和加藤三人一起走到车站，看着加藤坐车离开了，小山才和增田搭了之后的一辆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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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看着低着头，倚着车窗的增田，不禁也有些佩服竟然真的做到一直没挑明心底爱意的加藤，毕竟这种感觉并不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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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我知道你心里拿不准主意，不过……我还是想让你知道，虽然我并不是鼓励你去接受手越，但我希望你不接受的原因表只是因为你们是同性。”小山以一种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最起码，我们不会用什么异样的眼光看你，也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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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抬起头望着小山，感动地点点头。“谢谢……我知道。让我再好好想想吧，反正日子还长着呢！”他苦笑着说。“祐也他怎么怨我都没关系，我只想让他的腿能慢慢好起来，然后考上理想的大学，找到他想走的路，过得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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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这还叫‘只想’啊？！”小山夸张地摇着头。“那都赶上完美人生了！贵久，不行啊~ 你真的想太多了！嘛！今天是你生日，我也不唠叨你了，但是我真的很怀念那个元气满分的贵久噢！晚上要表拉着手越到我家去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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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突然响起的的雷声，小山和增田都不由从车窗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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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了！”小山微皱着眉。“你家手越不怕打雷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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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倒是不怕……”增田也跟着皱起眉看着窗外。“小庆，说出来你别生气……这还是头一次，我觉得过了生日好像没过似的，总觉得没和他一起庆祝，就总缺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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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小山没生气，反而是红了眼眶将增田一把搂进怀里揉搓了一番。“你那点心思全摆脸上，谁还看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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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增田站在门口有些迟疑着要表进去，手表上显示着17点39分。用钥匙打开门，房间里却静悄悄的一片，只有Tinny跑过来冲他叫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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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也不在家吗？”增田看着Tinny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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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又传来一阵雷声，然后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增田迅速换了鞋跑进屋里转了一圈，手越的确是不在家，而家里的雨伞和轮椅却都还放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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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雨伞又换回出门的鞋子，增田转身又跑了出去，但是到了楼下，站在马路上，他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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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顾右盼，雨水砸在雨伞上的声音似乎也一下下地砸进增田的心里。这么大的雨，手越腿又不方便，还没带伞……增田越想心里就越急，担心到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手紧紧地握住雨伞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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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增田隐约看到从左手边的街道的尽头好像有个人影向这边走来，没有打伞，走的也十分缓慢，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因为雨势太大，增田虽然视力很好却也不敢确定那就是手越，但还是冲着那个人影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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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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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些距离，但已足够让增田确认那就是手越了。他怀里抱着一个蛋糕盒，两边虽然拄着拐杖却因为要护着蛋糕盒而很难走，全身也早就湿透了，头发挡着眼帘，低着头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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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增田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斩断手越对自己的念想，他就必须狠下心来保持好一定的距离，保持好哥哥与弟弟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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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着伞走到手越跟前，咬紧嘴唇，扼制着自己想将他拥人怀中的强烈渴望，增田只是低着头默默接过蛋糕盒。“怎么都淋成这样了？”他保持着淡淡的温柔，声音却难以控制的有些_chan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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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抬起头，惊喜……讶异……心痛……苦笑……转瞬间，心中竟闪过了这么多情绪，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增田撑起的伞下，慢慢向家的方向一起走着，脸上也许有泪，但反正之前的雨水也没擦掉，现在混到一起倒也分不清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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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去洗澡。”一到家，还没等增田催促手越便先主动说着躲进了厕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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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微怔地提着蛋糕站在过道，看着厕所的门关上，然后一滴、两滴……眼泪无声地从眼睛里流下来。他看看手中的蛋糕，是他说过的，最喜欢的那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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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为什么明明是做了对的决定，心却这么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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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躺在浴盆中，没有焦距地注视着慢慢升起来的热水，心却怎么也暖不起来，一寸寸被冰封。“我们不是兄弟……永远也不会是……为什么你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呢？”他喃喃自语着。“我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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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rem_li2010/6/13 17: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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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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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在浴缸里泡了多久，增田就在外面发呆地看着蛋糕看了多久。增田从来都不是一个很会掩饰的人，更何况是面对一个朝夕相处的人。他一向觉得自己是个乐观开朗的人，但现在他却忘了要怎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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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厕所的门开了，手越裹着浴巾，拄着拐走了出来，脸红红的，他只向增田这边看了一眼便进了自己的房间。增田也不知该说什么，便也拿了要换的衣服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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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浴室出来，增田手里拿着换下来的衣服随手扔进洗衣机里，转头朝厅里看了一眼，发现手越竟然已经在蛋糕上揷好了蜡烛，而且点燃了，双臂交叉着搁在餐桌上，头歪向右边枕在胳膊上，直直地望着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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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增田走到手越身旁轻拍了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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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洗好了？”手越回过头，一反常态地灿烂地笑着。“你看我时间掐的多准啊！你每次雨天洗澡都大概是洗25分钟的！坐啊！许个愿，然后吹蜡烛，我帮你唱生日歌！”他说着拉了拉增田的胳膊，脸上一直带着一种令人炫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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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被他拉着坐了下来，面对手越突然的变化，带着不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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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什么呆啊？”手越用撒娇的语调说道。“蜡烛都点完了的话，蛋糕就不用吃了！我大老远跑去买的，你不能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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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望着手越的眼睛，想要看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但却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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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增田默默在心里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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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愿望，希望手越的腿可以尽快恢复的像以前一样，可以跑可以跳，可以踢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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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愿望，希望手越可以健康快乐，在学校里交到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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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愿望，希望手越……像爱哥哥一样的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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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睁开眼，增田看到的依旧是表现的不同寻常亢奋的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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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了什么愿？都许好了？快吹蜡烛吧！要一口气吹灭全部噢！”手越兴高采烈，双手挥舞着要帮增田一起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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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深吸了一口气，与手越一起将蛋糕上的蜡烛一次全部吹灭了，手越立刻大笑着鼓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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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这回贵久今年许的愿望一定都会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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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看着眼前笑开花的手越，眉头皱得紧紧的。“祐也，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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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呀！”手越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讶，然后笑着撅起嘴。“干嘛这样看我啊？呐，刀和盘子我都拿好了，快来切蛋糕吧！我好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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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你到底怎么了？”增田带着些许心疼地看着手越，伸出一只手想要摸摸他的脸。“这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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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我怎样？！怎么样的才像我？！”手越神情大变，猛的打落增田伸过来的手，原本充满笑意的脸在转瞬间被泪水代替，但语气再下一秒又放柔了。“我错了……我做你弟弟……不好吗？弟弟……不应该表现成这样吗？去买你最喜欢的蛋糕给你庆祝生日……笑着为你唱生日歌……该洗澡的时候去洗澡……该吃饭睡觉的时候就吃饭睡觉……”他注视着增田，嘴角不知道带着的是笑还是悲，声音哽咽着。“这不像我，可是真正的我喜欢你……喜欢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可你偏偏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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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增田心痛得不能自已，微摇着头，紧紧抿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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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离开我……我不会再口勿你了……不会再做惹你不高兴的事了……”手越突然抬起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如果我忍不住的话……你可以打我……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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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增田大惊失色地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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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当我惹妈妈不高兴的时候，她也会让我这样的……所以没关系的！”手越像是急着要解释清楚似的说。“贵久，我做不到不去喜欢你，但我会努力……努力再也不表现出来的……努力学着变成你喜欢的那种乖孩子，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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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增田大吼了一声，紧紧地搂住有些发热的手越。“你表再努力了！表勉强笑……表道歉……因为错的人是我。但是我们该怎么办？你这个小恶魔……”他拉开了一些彼此间的距离，一手握起手越的一只手，轻柔地摸搓着，然后贴到自己的脸颊上。“我什么都能依你，可我们真的不能……我不想你恨我，但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想以后你去面对众人的指责、为难再去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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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增田此时的举动，一动也不敢动，还有一滴泪逗留在下眼睫毛上没滴落。他以为增田会妥协，却忘了那个人在认定的事情上是多么顽固。可为什么明明是说着绝情的话语却还让他这样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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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如果你担心的只是我会离开留下你一个人，我可以答应你在你找到……真正爱你而你又爱她的人之前，我不会跟任何人交往的。”增田认真地说。“你需要我怎么去保证都可以，但是……我们不能变成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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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微张着嘴，眼神有点发怔，客厅里的空气似乎可以凝结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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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残忍。”手越凝视着增田。“说了这么多就只是为了要逼我说放弃不是吗？你知道就算我也不是真的想放弃对吗？”轻轻挣月兑开增田的手，伸手拿过拐杖，他慢慢走离了餐桌几步，然后转回头，苦笑着看着增田和桌上的蛋糕。“生日……快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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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一声猛烈地撞击声，手越房间的门关上了，增田看着眼前的蛋糕，想起刚才雨中手越抱着蛋糕蹒跚而行的情景，还有他刚才的字字句句、每一个神情……增田鼻子一酸，眼泪突然一发不可收地泉涌出来。他真的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哭，至少把两个人都搞得如此悲情的不就是他自己吗？！但泪水却没有同情他的意思，于是干脆增田将头埋进胳膊里，无声地大哭特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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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外面的雨也停了，增田因为刚才哭得太厉害，这会儿停下来还不时哽咽几下。他站起身看看窗外，又看看一口没动过的蛋糕，走到手越房门口，迟疑着抬起手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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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啊，生我气也别空着肚子，走，我带你去小庆那儿吃碗长寿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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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手越不会回应他的，却没想到正在他要自己打开门的一霎那，门竟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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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难受……”手越站在门内，眼睛还肿着，但脸上不正常的红润和呼出的热气却都立刻让增田反应过来——他发烧了。可还没等增田采取什么行动，手越就整个人软软地倒进增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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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一把将手越抱起来，将他请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一起相处这一年半的时间，增田惊觉自己对于照顾手越竟然相当熟能生巧了。他快步走到客厅，拉开抽屉找出退烧药，又到厨房倒了杯水，从冰箱里拿出退烧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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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着热的手越睡的一直不安稳，于是增田干脆就躺到他身边一边轻拍着他一边不时摸摸他额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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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增田贵久的生日便在照顾发烧的手越祐也中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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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rem_li2010/6/13 17: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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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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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的生日过后，一切似乎都没变，只除了两人之间的那一点点距离和心里那一点点痛楚酸涩。手越再次变回之前的沉默寡言，即便是在学生会活动时话也不多，而他的学习成绩非但没有故意下降一些，反而在第一名的基础上分数比之前还高。增田生怕手越会像之前国中毕业时那样被同学欺负，所以只好想尽办法偷偷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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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增田打工的超市因为店主有事所以提早打了烊，他也因此又有时间去手越复健的医院接他。因为已经到了十月末，天气渐渐转冷，天也黑的比较早，到医院的时候增田抬起头向上一看，正好能看到亮着灯的某间诊疗室里手越在窗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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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复健室门口，增田从门上的小玻璃窗向里望了望，然后不由瞪大了双眼——手越在走？！没用拐杖，自己在走？！虽然步伐又小又不稳，但他的的确确是自己没有通过任何辅助设施的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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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立刻推门走了进去，手越和护士看到许久没来过的增田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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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进去以后增田才感觉自己似乎太突兀了，于是有些尴尬地摸摸后脑勺，然后晃着胳膊指了指手越的腿。“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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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理会他的窘迫，手越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拐杖，支撑着站住。“你不是说过如果我可以走了，今年生日会带我去游乐园吗？”他说的虽然很平静却又在无形中给增田带来了一股低气压。“还有半个月时间了，你觉得我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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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上一次手越生日时发生的事情，增田忍不住打了个冷_chan，但他立刻又用笑容掩饰过去。“当然！你当然能行！能……走到我这里来吗？”增田目测了一下自己和手越之间的距离，大概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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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其实还没试过走这么长的距离，但他看得出增田眼中的希冀。他本来就是一种不服输的个性，此时更像是要证明给增田看似的，他咬了咬牙又将拐杖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护士。“我能噢~ 你表动，就站在那里等着！”说完，他向着增田迈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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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满头大汗、_chan_chan巍巍向自己走来的手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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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就更是没有半点轻松了，双腿如灌了铅一样沉重，钉了钢钉的膝关节也还不能自如的运动，所以看起来有些像是在拖着腿走一般，每走一步他都有要往前摔下去的倾向，但他还是咬着下唇拼命吃着劲儿坚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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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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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快要虚月兑般地抓住了增田的大衣，而增田紧紧地抓牢了手越的双臂，两个人彼此对视着，不由露出欣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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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手越君终于能走了，这下你哥哥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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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一路见证了手越的努力，此时是真的为他感到高兴，但这样的一句话却一下子刺痛了二人，两人脸上的笑容也突然变成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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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日子以来麻烦您照顾了！”增田双手依然抓着手越，怕他失力摔倒，人却看向护士微微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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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话，是手越君自己努力呢！我以前从没有见过伤的像手越君这样重的人可以恢复的像他一样呢！”护士没有看出他二人的变化继续笑着说。“很多人都会因为太辛苦就放弃了，果然还是家里要有像增田君这样的鼓励支持才能做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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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扶着手越走到一旁坐下，把毛巾拿给他让他落落汗，自己又随意和护士寒暄了几句。护士走后，增田又回到手越身边，摸摸他额头已经没汗了才准备去把大衣拿过来，人刚转身却又被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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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不解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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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空调，你也出汗了。”手越没看他，只是抬起胳膊拿着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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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接过毛巾，擦了两下，突然停下来背过身。手越用余光扫见，抬起头注视着他的背影。两个人都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增田直接走到挂大衣的地方拿了手越的大衣过来，手越看出他的眼睛有些微红却没挑破，只是任由增田帮他整理好大衣领子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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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拄着拐，增田慢慢地走在他旁边，两个人一路无语地走到医院门口。走路到车站大概还有二十来分钟的路程，增田看着旁边走的略微有些chuan_Xi的手越，知道他今天训练的太累了，于是站到他前面停了下来，蹲下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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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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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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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你到车站。”增田说着右手拍拍自己的左肩。“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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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迟疑了一下，本想拒绝，却最终还是抵不住能紧贴在增田背脊的这种诱惑。于是他先将拐杖竖到一旁，然后双臂缓缓环住增田的颈部，待增田背好自己才又将拐杖拿在增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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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觉得自己的心跳跟着增田的一起，一路上，一下一下的，他不敢开口说话，怕打乱了这份无法言状的亲昵，然后慢慢将头贴在增田的头顶上，用肌肤感觉着增田柔顺的发丝，闻着增田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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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增田突然打断了这一刹那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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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手越有点怕他是要放自己下来，所以只是很小声的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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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表……练得太拼了哦~ 你生日那天我已经请好假了，如果真的走不动，这样背着你，我也会带你去游乐园的。”增田说的声音很柔，在没什么人的夜晚也清晰地将他的心情传递给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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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知道了。”手越轻轻点点头，脸还是蹭着增田的头发。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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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想过大学要念哪里了吗？”增田背着手越有一搭无一搭地问，气息多少因为背着手越而有些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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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想了一下，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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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没想好？”增田微微转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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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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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哦~ 我相信凭祐也这么聪明，一定能拿到奖学金的！就算拿不到也没关系，我一直都有在攒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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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手越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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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啊，我不是读书的材料啦！所以想高三看看情况再说，也不一定非要读大学不可啦！看之前的小庆和现在的山下学长忙的那个样子，我有点觉得……不太喜欢那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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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过考早稻田……”手越犹豫再三还是对增田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要进的大学，但那所大学的学费也不是一般的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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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稻田？！”增田像是听到什么石破天惊的新闻一样。“好难考的吧？！”说完他突然又呵呵笑了几声。“呐！祐也！假如你能考进早稻田大学，我就答应你一个心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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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手越听了立刻扳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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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交往那个除外……”增田马上反应过来手越为什么如此激动，讪讪地又加上了这句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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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手越故作乖巧地应了一句，心里却别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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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rem_li2010/6/23 1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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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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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生日的前一天，失眠了。他和增田一起去了附近的大超市，看着车里不断被增田扔进去的零食、面包等外出游玩会用到的东西，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生日这天的游乐园计划是否会顺利成行，毕竟去年的生日也是到了最后才出了差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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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增田让手越先去睡觉养足精神，因为明天他们去游乐园是不拄拐的，怕有些设施会不让手越玩，自己却一直在厨房里忙东忙西的，手越左右是睡不着，干脆下了床，拄着拐偷偷走到房门口扒开一条小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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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一边卷着寿司一边切着面包边准备做三明治，而且因为担心会吵到手越睡觉，他做的时候都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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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吃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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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手越让增田吓的菜刀差点月兑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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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死我了！”增田大口呼吸着拍拍胸脯。“你不睡觉跑厨房来干嘛？是我吵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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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摇了摇头。“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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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小孩子啊？！”增田宠溺地笑着轻戳了戳手越的额头。“出游前兴奋地睡不着觉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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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没回答，只是有点呆呆地看着台面上的吃的，明显还是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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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睡吧，我一会儿就弄完了，明天咱们还要早起呢！”增田说着将做好的食物整齐地放进饭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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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经过了12点了，是我生日了……今天陪我睡可以吗？”手越低着头没看增田，但一只手却轻轻拽着增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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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一愣，探究地看向手越却没对上他的视线，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好啦，寿星最大嘛！先回床上躺着去吧，我收拾完这里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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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手越仍然没抬头却大声应了一声，然后迅速转身走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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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有些不自觉地笑着摇了摇头，按部就班地将手里的东西收拾好，洗了洗手走向手越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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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躺在床上，整个头都用被子包着，只留着眼睛和鼻子在外边，大大的眼睛转来转去地盯着走过来的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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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这么盯着我？！”增田被手越看的发毛，哭笑不得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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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不答话，脑袋裹在被子里摇了摇。增田听到声响再往下一看，Tinny今天从床上被赶到床下，很不满意地瞪着增田，肚子运着气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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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觉得自己像进了龙潭虎_Xue似的呢？”增田愁眉苦脸地绕过Tinny，爬上床。“你去里面睡，我睡外面。”他说着把手越推到了里面。“你睡觉不老实，掉下去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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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没反抗也没自己用力，只是任凭增田将自己推到了床的内侧，果然增田见他还被被子裹着只好又将他转回来，扯开被子再将他推到里面去盖好。手越耍无赖成功似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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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增田感叹了一下，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快睡吧，我拍着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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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其实是舍不得睡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有增田在身边似乎特别安心，没过多一会儿他便真的睡过去了，但还是努力在陷人沉睡前滚了过去，用半边身子像章鱼一样压住了增田，脸紧紧贴住增田的胸口，在最靠近他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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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练习了很久了，但让手越完全不用辅助工具自己走还是件颇费体力的事。如果按正常的节奏走，手越走起来势必会看着有些蹒跚，腿也会因为跟不上力而有些拖曳，手越不愿意让人看出他走的有多费劲，所以干脆将步子放的又慢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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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陪在手越旁边慢慢踱着步子，反正他本来就是按照自己步伐行事的个性，所以看见身旁开过一辆辆他们要搭乘的公车也不着急，再等就是了！手越表他扶，他便绝不伸手，但如果手越一个气息没调稳要摔倒，他立刻就能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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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不到八点出的门，十点多终于到了游乐园门口。这天其实并不是周末，但增田却为了弥补手越这个迟来的生日庆祝而对学校说了谎，请了假。非周末的游乐园里更多的是一些观光团，游乐设施都不需要排队，公园里也不拥挤，增田觉得这样的环境才最适合现在的手越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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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玩什么？”增田和手越并排站在指南标示前，他也很久没来过游乐园，心里也兴奋地有些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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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显然也没什么头绪，小小的身子似乎都埋进了指示牌中，但终究他是个比增田有决断力的人，于是手一挥，指向了过山车的方向。“来游乐园这个东西是一定要玩的吧！既然一定要玩就先玩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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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虽然凡事都要拔尖，但这回坐过山车还是老实地空出了第一排的位置，选来选去，有些不甘心地选了第三排，可前两排却都空着没人坐，增田知道他还是很紧张的，所以在固定好安全设备之后就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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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开始到结束，手越都一直睁着眼也没有尖叫，只不过真的害怕的时候他会转头看向一旁笑着大叫的增田，手被增田紧紧握着的感觉让他有种现在做什么都不会怕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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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过山车，增田半抱着将手越从位子里拉出来，然后又帮他整整大衣。“你怎么都不叫呢？这是惊悚游乐设施，不叫多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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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为什么要叫？”手越不以为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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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一点都不怕？”增田仰起头想了一下。“可是叫了真的比较爽呢！就当是发泄一下也好啊！下一个游乐设施我们一起叫吧！”他一脸期待地笑看着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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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一定要叫噢！”手越半笑不笑地看着增田，然后转身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就玩那个吧！说好了要一起叫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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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旋转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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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张着嘴半天没合上，手越却已经慢慢向那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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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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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没想到手越这回真的说到做到了，伴随着旋转木马欢快的音乐，手越竟然一上去就开始像进了鬼屋似的叫着，虽然玩旋转木马的人不算多，而且大多是小孩子，但还是引来了大家的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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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有些窘迫地咽了咽吐沫，看出骑在旁边木马上，跟自己上下交错的手越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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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增田也跟着开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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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那边那两个哥哥怎么了？骑马很可怕吗？”前面和妈妈坐在南瓜车里的小女生回头看着他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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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还有的年纪比较小的小孩子干脆就被他们惹得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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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人员看着他们直皱眉头，但游玩条款上也没写着不许人叫唤，所以也不能把他俩怎样，只能干瞪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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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嘴里虽然还在有一搭无一搭地叫着，眼神却左看右看的，手越则一直往我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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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等音乐停止了，增田立刻冲过去把手越给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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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下个游戏别叫了成不成？”增田五官都快皱到一块儿去了，声音里带着点央求的意味。“刚才算我说错了，游乐场里也不一定叫了才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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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立刻笑着点点头表示十分同意。“好啊，好啊！那下一个就玩那个吧！”说着他又大手笔地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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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是吧？！那个……不叫？！”增田突然觉得自己有换上急性高血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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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走吧！”手越说着高兴地挎上增田的手臂向自由落体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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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过门
55 rem_li2010/6/23 1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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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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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自由落体上的两个人，腿都有些发软，增田一直憋着没叫，脸色白的很精彩，心跳七上八下的很不正常，他回头一看手越，绝对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两个人目光对到一起，不由噗嗤一声全大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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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你脸都吓白了！”手越边笑边指着增田的脸，身子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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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靠着栏杆，支撑着手越靠过来的重量，也肩膀一抖一抖地笑着。“好像你没害怕似的？！下一个游戏啊，你爱叫不叫了！我不跟你打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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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笑的缩起脖子，一脸没心没肺的赖皮样，只是放心地向后靠着，把重量都寄托在增田身上，仰头看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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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第一次来游乐园，第一次在生日的时候有幸福的感觉，虽然我还是有些贪心，希望能更幸福，但是如果……如果能一辈子一直这样下去，我也可以勉强接受的！”手越一脸故作大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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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增田被手越一句话弄得感伤了，他知道手越指的更幸福是什么，但他的确是不敢给，而现在这样，也许是他们相处以来最快乐、最舒服的模式了吧！“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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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手越笑着抿着嘴点点头，用力应了一声，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掉下了几滴，被他用手狠狠地擦去了。“我很快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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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牵起手越的一只手，另一只手轻轻帮他拭去脸上残余的眼泪，笑着温柔地问他：“走吧，歇够了吧？小恶魔！现在要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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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那个！”手越指着不远处的身寸击游乐设施。“想要赢那个大维尼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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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可为什么啊？你喜欢维尼熊吗？没看你在家看过这个动画片啊！”增田一边拉着手越往那边走一边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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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看动画片啊？！我是大人了！”手越立刻否认道。“我就是觉得……那东西又胖又傻又贪吃……嗯，挺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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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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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一直念叨着不愿意，但和体育项目着边就不错的增田还是把一个中等偏大型号的维尼熊身寸给了手越，看着手越抱着维尼熊，连路都快看不到了却笑的灿烂无比的样子，增田的心里一下子被触动了。他拉着手越找了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坐了下来，从背包里掏出他准备好的午餐放在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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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把熊放下？怎么吃东西啊？！”增田把饭盒都打开摆好后发现手越还抱着维尼熊不放。“呐！这就算是生日礼物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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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手越一听立刻挪开了维尼熊把脸露出来瞪着增田，但很快又转向地面，手不停抚着维尼的头。“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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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对于手越如此容易妥协感觉有些意外，不由俯下身子打量他，然后又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喂！生气啦？我开玩笑的！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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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摇摇头。“不是生气，是突然觉得能度过最快乐的一个生日不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生日礼物了吗？的确不应该那么贪心还要其它什么了。明年也会陪我过生日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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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过要怎么过好呢？祐也再过生日的时候我就快毕业了噢~”增田歪着脑袋，手托着下巴思考着。“祐也有没有什么一直想去没去过的地方？或者想尝试没尝试过的东西？我陪祐也一起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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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跑。”手越闭上眼仰起头。“感受着风的速度和温度，想大步地跑起来而不是一步步地拖着走，好像那双腿不是自己的一样……”他突然苦笑着低下头。“现在的我如果去看演唱会，安检的时候会响吧？腿里都是钉子呢……我这样，人家能让我坐飞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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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听了心里难受的厉害，可是他也不知道能如何安慰手越，手越的心底似乎隐藏了很多悲伤，总是在不经意间冒出来让人措手不及。“你也许不信，但如果有用……我真的宁可把这双腿切下来还给你，替你去承担你受过的那些痛苦，可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在一旁给你鼓劲，让你加油。祐也，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可以再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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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对不起。你一直努力想让我过个快乐的生日，我却把气氛搞得这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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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我还怕这些？！赶紧吃！吃完咱们继续玩去！晚上就去小山家蹭饭吧！”增田确实不想让手越情绪低迷，所以立刻笑的嘴角快咧到耳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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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吃完午饭便当，又玩了几个游乐设施，然后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起的哄，总之就是来到了这两人都不擅长的鬼屋前，偏偏两人站在门口还都嘴硬地说自己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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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怕，所以你先进去吧！我走你后面以防你吓的原路返回！”手越离着门口老远，伸直了胳膊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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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怕啊！你走前面，万一你要是吓的摔倒了，我还能把你扶起来！”增田明显的底气不足，但还是硬着头皮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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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这不是刚才那两个害怕骑马的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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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增田和手越还在斗争谁先进去这个问题时，方才坐旋转木马时见过的小女孩已经和她妈妈走进了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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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这两人不由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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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我先进去！”增田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但同时伸出了左手。“我拉着你，我们一起走吧，我走前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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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脸上却露出一丝隐藏不住的笑意，伸出右手，左手还抱着维尼熊，跟在增田后面走进了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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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当手越再次回想起来，他好像根本不记得在鬼屋里看到了什么，只是随着每一个扑面而来的东西心惊胆_chan一下，而让他印象非常深刻的则是那只一直拉着他，因为紧张而有些汗湿却温暖无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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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刚才那个无头鬼做的好真实啊！吓死我了！还有那个一头长发的飘过来的时候，头发扫到我的脸诶！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有那个从地面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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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来，增田贵久便滔滔不绝地对刚才鬼屋里的东西发表着评论，手还依旧拉着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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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啊？”增田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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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手越这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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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没听！”增田有些不高兴地一撅嘴。“祐也每次说话的时候，我可是都有仔细在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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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对于这点，手越倒是没什么可反驳的，所以只是淡淡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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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了？”发现手越兴致不高，增田靠近了些柔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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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可能……还没缓过神来吧！”手越一笔带过地说。“我们去小山那里吃拉面吧！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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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一听‘吃’这个字就高兴，立刻笑了，转身拉着手越向大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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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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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rem_li2010/6/23 1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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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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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过后一段时间，山下智久便通过内部消息提前获知自己已经考上了明治大学的商学院，他的继父为此在家中替他举办了盛大的庆祝晚宴，席上还有继父为他选好的未婚妻，外相的小女儿中藤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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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藤比山下小一岁，长得颇为秀丽，性格也内外兼修，但是山下却始终对她产生不了那种恋人般的感觉，反而更像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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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在进行了第一轮寒暄之后拿着一杯果汁走到了院子里，冬天将尽，雪却还是翩然落下，他伸出手接住一片，拿到眼前仔细地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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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闷了？”中藤突然来到他面前，抿着嘴瞄了眼他手中的雪花。“父亲要我明年也考明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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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想考吗？”山下甩了甩手，将雪花掸落，不以为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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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没差啊，父亲要的只是我在一所名牌大学里做着一个淑女该做的事而已！山下君在明治，我起码觉得心里更舒服些！你为什么会考明治？我以为你会是那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那时候听父亲说你决定考明治商学院还有点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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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下，走向院子中间。“为什么呢？因为怕失去一个很可爱的人吧！那个人向我证明了，人性还是存在的，还是会有那种没有任何原因就愿意舍己救人的人存在的，那时候我们甚至算不上是朋友。”他转回头看向中藤。“你相信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吗？我原本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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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现在是你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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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很庆幸这点，老天虽然做了很多我不太满意的事，但没有让我错过这个朋友，这点还是对我不错的！虽然我不知道我能为我的朋友们做些什么，但就现在来说，接受家里的安排多少会给我多一些机会和金钱，让我有能力去帮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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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藤景子有些感触地望着山下，半晌突然一笑。“想出去吗？我可以做幌子噢~ 在这里陪着那些老家伙们的确没什么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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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是逢年过节，也没什么可庆祝的，但这一帮子人因为考试已经结束，又临近放假便都偷偷聚到锦户亮的酒吧来。小山拿着身份证跟加藤炫耀自己马上就要满20岁成人了，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来酒吧喝酒，结果被加藤耻笑他胸无大志！手越自从生日过后，小日子过得都还算开心，所以又坐到小舞台上随便弹唱点歌曲。增田是个实诚孩子，看这么多人来锦户的酒吧蹭酒，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忙进忙出地帮忙打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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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智久推门进来的时候，几个人都是一愣，但随即小山就跳下高椅冲过去把山下拉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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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呦！学弟啊！你果然还是逃不开我的魔掌啊！家里的事都弄完了？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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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冲山下努努嘴算是打了招呼，手里递过去一杯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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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倒是没完，可我已经走过一次场了，不用一直在那边赔笑了！左右不过是拿我升学的事做借口，真正想联络一下感情的是那些老政客！”山下说完喝了一大口饮料。“有人帮了个忙，我就月兑身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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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那个准未婚妻？”小山八卦地凑近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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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是未婚妻了，你还加个‘准’字，不是更不靠谱了？”加藤好笑地看着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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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山下随意应了一声，兴致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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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听说你心有所属啊，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锦户这时也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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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一定要心有所属才会因为这个高兴不起来的，虽然说结婚这东西很难真的发生在两个爱的死去活来的人身上，但我总觉的，还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呢就定下来了……中藤是个好女孩，娶了她，我估计也能一辈子相敬如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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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增田正好送完一盘酒水回来，听到山下这样说，总觉得心里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当初为了救他，山下也不用和继父订下这样的约定，那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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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子，又再想什么呢？”山下看到增田若有所思地走过来也不知道怎么心情一下好了些许，他坐在高椅上笑着俯下身看着增田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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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现在虽然早已和山下混熟，平时都直接叫他名字，可每次被他一逗总免不了脸红，坐在小舞台上的手越虽然看不清增田的表情，但还是连着弹错了好几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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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开学你们俩也要到高三了，时间过得真快！”小山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忍不住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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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明年的学生会长……就算我举荐手越，恐怕以他的人缘来说也有一定难度吧？”加藤说出他这两天在困扰的问题。“可如果他不能做到学生会会长这个位置，我怕日子会不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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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也觉得这是个问题，愁眉苦脸地看向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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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山下不喜欢那些政客，但和这帮人混久了，多少也受到些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看向众人。“问题是，就算我能让他当上学生会会长，他的日子就好过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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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久和成亮即便上了高三，人缘多少还在，我想问题不大，不过等贵久毕了业以后就难说了。”小山客观地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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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也就是说手越有一年的时间去改变自己的个性，起码要做到让那些人不再那么不待见他，至于学生会会长这个位置嘛，总归现在还是中学，不像大学那么教条主义，有三届学生会长一起举荐，另外他又是个次次考第一的，从老师那边着手突破一下，当任应该没问题。”山下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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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来，你们到时候一个高三，一个当学生会会长，假期我这里是不是就没廉价劳工了？”锦户亮故意打趣地揷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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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呢？我还是会来的！”增田连忙解释。“我没想再升大学了，所以估计高三我也不会忙到哪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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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真的想好了？！”加藤有些紧张地问。“你不上大学以后干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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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我虽然功课不算太差，但也没什么优势，与其抢那个考大学的名额不如做点实事！你以后不是要做大律师吗？等了开了事务所就聘用我吧！律师事务所赚的一定不少吧？！”增田笑嘻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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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贵贵啊，要说毕业也是我先毕业，Zheng__Fu部门赚得更多呢，你怎么不说去给我打工呢？”山下还是不改喜欢挑逗增田的本性又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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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手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唱完了一首歌走到几个人身旁了，他故意干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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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唱的嗓子都干了吧？这是柚子蜂蜜茶，对嗓子好的，我做的！”增田立刻从山下那里抽出身，拿着一杯饮料窜到手越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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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眼神带着些许调侃意味地扫了一眼手越，回身喝了一口自己杯子的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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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改天一起去吃烤禸吧！好久没吃了呢！”小山见气氛突然冷了，于是赶紧调动一下。“智久，你考上明治了，你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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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还没表态，增田却先应了下来。“还是我来吧！大家一直都那么照顾我和祐也，这顿还是我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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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哪儿成啊？！”山下本来坐在高椅上，此时突然俯下身用胳膊揽住增田的肩膀。“你是吉祥物嘛！我家的钱反正是不用白不用的，你就甭跟我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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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手里没闲着的锦户亮看着山下智久玩着胡闹的游戏，另外四人阴晴不定的脸色，不禁一阵偷笑，心里暗自感叹人生中朋友的缘分真是个神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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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过门
57 rem_li2010/6/23 1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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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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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学年开始了，山下果然没有食言，手越祐也让大家跌破眼镜的成为了新一届的学生会主席，虽然免不了有争议，但三届学生会会长以及教导主任的推荐还是让他顺利当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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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参加完成人式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考了驾照，还买了一辆二手车，周末没事的时候便带着增田和手越到附近转一圈。山下也终于开始了他在明治大学的生活，不过他从第一天去到学校便引来无数人的围观和指指点点，有的是因为知道他的身份，有的是因为他过于迷人的外貌。加藤因为想要考进日本第一私立大学，所以高三的生活是苦不堪言，刻苦程度比小山和山下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每天无时无刻不拿着书本，就连吃饭上厕所也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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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现在成了学生会会长，除了学习之外还有许多杂事，所以也跟着忙碌起来，反倒是增田，什么事都忙就没忙学习的事！由于学校的体育老师推荐，增田参加了几个学校体育特招生的测试，现在就是在等消息，如果考上了那就不用再担心文化课考试的事了，所以他在学校里就只管盯着手越有没有又做得罪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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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夏天到了，在快到增田生日之际，体育老师拿来了他的东帝大学体育特招生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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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说你行的！”加藤得知这一消息高兴的就跟自己已经考中庆应了似的。他本来就因为增田说不考大学这件事一直在担心着，现在知道他已经有了会录取他的学校，心里的石头才算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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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十月参加完统一体检我就不用再天天来上课了！”增田拿着通知书也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不过如果不是这节体育课是和加藤的班一起上的话，他一定会先把这个消息和手越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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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不来上课吗？不是还要盯着手越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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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两个人都念大学的话，要抓紧时间再多打点工攒些钱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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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大学是没错，可是……”加藤犹豫了一下该不该说。“他干嘛非要考早稻田那么贵的学校啊？！有本事就把全额奖学金给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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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亮！”增田无奈地看了眼加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嘛！不过我想，祐也会考奖学金的，他不是不为人着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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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加藤和增田一起走到单杠前开始准备练习引体向上。“你之前说，他跟你表白了，那现在呢？问题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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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一愣，吊在单杠上看着加藤，过了一会儿才撑上去。“噢。暂时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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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加藤见他一脸狐疑赶紧解释。“今年生日还一起过吧？这回可要叫上手越了！去年他没来，瞧你那不尽兴的样子！”他说着费力地做完了一个引体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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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呢你！”增田有些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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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为了庆祝贵久考上东帝大学！干杯！”小山举着唯一的酒杯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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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五人都略带鄙夷地坐在原位看着他，然后锦户亮也拿起一个酒杯自己给自己倒满一杯啤酒，举着杯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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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你未成年喝酒？！”小山瞪着怎么也不算大的眼睛指着锦户手里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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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托你！这是我的酒吧，现在没有营业，谁愿意喝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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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看见小山吃瘪的样子忍不住拍着大腿哈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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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贵久，祝贺你！还有成亮要加油喽！预祝你考上庆应大学！”山下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站起来。“小山学长，我就差半年了，你就放我一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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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增田和手越倒还是乖乖地拿起软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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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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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和加藤彼此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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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饭饱之后，小山说要开车送增田和手越回去却被二人拒绝了，理由是他如果现在走那就是酒后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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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吃的很少噢？”手越走在增田右边。“胃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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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点不舒服，可能昨晚睡觉开着窗冻着了。”增田看起来不是很有精神，但脸上还是挂着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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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明早我替你去送报纸吧？骑着车去，就当练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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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增田说着轻拍拍手越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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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增田睁开眼发现手越已经坐在自己床边了，不禁被他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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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怎么今天醒的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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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看看你还难受不难受，如果还是不舒服，我就替你去送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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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一听，心里立时觉得什么劳累都没了，赶忙笑着摇摇头。“我没事了，都说睡一觉就好了！你再去睡会儿吧！我送完报纸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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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夏天，所以增田只穿了一条底库睡觉。手越一时没移开眼神，被增田轻轻打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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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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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小气！”手越说完站起身，然后看了眼跟进来的Tinny，心思一动，从地上抱起Tinny丢到增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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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ny因为是小型狗，所以多少都有些神经质，它被手越这么一扔，立刻紧张地又叫又跳的，吓的增田也跟着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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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哈哈大笑着走出房间，留下一人一狗在床上玩着尖叫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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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体检之后，学校里的高三学生们大致分成了两种，一种就是像加藤成亮那样为最后冲刺打拼的，另一种就是完全放弃升学，凑够出勤等毕业的。增田贵久两种都不属于，他是既要升学又不用担心考试，最完美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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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今天一起去取体检报告吧！”加藤拿着书上完厕所路过增田的教室时探了个头进去。“我们今天最后一节是自修，可以提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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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我去和手越打声招呼。”增田坐在位子上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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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下午一起去到指定的医院，一起敲了门进去拿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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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字？”坐班的医生抬眼看了他们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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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加藤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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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在一堆报告中翻了一下，找出了两份报告，核实了一下，又抬头看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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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你的。”她说着递了一份给加藤。“你跟我过来一下吧，是体育特招生对吧？有多一份报告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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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不是体育特招生，对这些也不太懂，所以跟增田打了个手势说会在外面等他。医生带着增田走进内屋，然后拿起手中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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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登记的监护人是学校老师，也就是说你没有家属了对吗？”医生严肃地看着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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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被她这种气势搞的有点紧张，所以只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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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近是否比以前更容易感觉到疲惫，而且经常无缘无故地发烧，但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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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犹豫了一下，然后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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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建议你再去做一份详细的血液检查，这份报告里你的白血球呈现异常状态，你可能……”医生看着增田略微停顿了一下。“患了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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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医生，手里的报告散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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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过门
58 rem_li2010/6/23 10: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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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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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拿了？”看到增田走出来，加藤立刻站起身迎了过去。“怎么了？你的报告有什么问题吗？”他发现增田脸色煞白，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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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什么！”增田勉强笑了一下。“那个……成亮，你先走吧，我从这里直接去打工了，和你不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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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一脸狐疑地凑近增田。“你真的没事？”见他摇了摇头，加藤又伸手过去要抢他的体检报告。“那你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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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啊？！”增田立刻向后一撤，让加藤扑了个空。“你又不是医生，又不会看！都说了没事了！就医生说让我少吃点禸，预防脂肪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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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加藤张大了嘴巴。“你之前不是被医生说营养不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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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啊，果然不能补多了！你们这些家伙三天两头送我吃的，这回好了，又被医生念叨了！”增田笑着拍拍加藤的肩，走到医院门口，将报告收到书包里。“好了，我往那边走！先走了！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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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过身，嘴角的弧线立刻变了方向，增田的心里其实并不是害怕，而是空荡荡的。就算再不了解白血病，这个名字也不会陌生，那么多悲剧里的人物不都是死于这个病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回会落到自己身上？难道老天给他的考验还不够多吗？他一直在笑，笑着面对人生中的每一次考验、困境，可是结果呢？再检查一遍……结果会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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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噩噩地在超市打完工，增田走到家门口，看着门口，他突然有些胆怯。面对手越，他能守好这个秘密吗？能够不软弱吗？还有如果他真的确诊了白血病，那手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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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啦！”手越正在看电视，听到门声立刻走了出来。“今天好像比较晚噢？你吃了吗？厨房我有留东西，你要吃的话我帮你热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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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有点累了，想早点睡了。”增田笑了一下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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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看着关上门，心里觉得有些怪异却也没多想，毕竟他们现在是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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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做了详尽的血液检查，但是当几天后他接到医院里一位今井医生的电话时，他就知道，他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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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来做详细的血液检查的时候，应该已经有人和你说了……你可能患上的疾病了吧？”今井医生是一个看起来脾气很好的年轻医生，面对比自己还年轻的增田贵久，他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遗憾。“经过检查，我们确诊你得了慢性骨髓性白血病。坦白讲，这是一个比较棘手的类别，而你之所以还没有什么反应是因为你目前还处于初级阶段，并没有开始全面并发。当然，这种病不是完全没有治疗的机会，如果能在有效的时间里顺利进行骨髓移植，通过休养、观察，还是有可能治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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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您说的这些……我在电视里都看到过，而且这几天我也上网去查了很多资料。可是……您能告诉我，如果我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没有了的话，那遇到能移植的骨髓的几率……有多大呢？”增田悲哀地看着今井。“如果……如果只是进行保守治疗的话，我这样的情况……大概能活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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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井听到他说他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戚都没有时，脸色明显一沉。且不说就算有血缘关系的人移植后都可能产生排斥，就算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适的骨髓，也许又会有排在前面或者动用关系花大价钱先进行移植手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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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保守治疗就主要是靠吃药来控制病情发展，并不是真的起到治疗作用，一旦药物无法控制病情发展，一般来说……存活的时间是4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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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年……”增田贵久听了这个数字，不禁苦笑出来。“那不就是……那不就是读完大学吗？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读的意义呢？”他站起身，规规矩矩地向今井鞠了一躬。“医生，麻烦你了。我想，我是没有那个经济能力来治这个病的，而且就算有，也没那么容易找到可以移植的骨髓的。我虽然喜欢抱着希望生活，但是这个几率未免太低了，请您……就帮我开些药进行保守治疗吧！我也会好好努力让自己尽可能活得长一些的……因为，还有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等着我去照顾，我很想……很想能活到看着他毕业、工作、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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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井理解地轻拍了拍他的肩。“我先给你开一些国产药，这些药比较便宜，你的保险应该也可以报销掉一部分，不过到了后期，你身体里的癌细胞会对这些药产生抗体的，到时候我就必须给你开进口的药物了。记住一定要保证休息，表太劳累，心情尽量放松些，也表让自己受伤，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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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拿着一袋子药走出医院，仰头看看天空，明明是晴空万里，自己却仿佛走在一团黑雾中。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想这件事。他想找个人说说这件事，或者哭诉或者得到些建议，可是……这样的一个消息，他能和谁说呢？身边的任何一个朋友如果听说了这件事恐怕都会比自己更受打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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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手越……增田想到他就不禁打了个哆嗦。如果自己病发被手越发现，他会怎样呢？自己给了手越那么多承诺，可是现在似乎变得很可笑，到时候他不但无法再照顾手越，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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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增田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上了前往东帝大学的公车，深吸了口气，他想也对，既然如此何必还浪费那个时间和金钱去念大学呢？！还不如好好工作，给手越攒出学费，也给自己攒出药费来！打定主意，他便先去东帝取消了自己的特招生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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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超市做够钟点之后，增田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溜达到了小山家的面店。看到增田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店里，小山妈妈有些意外地将小山庆一郎从房间里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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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想起这时候过来了？”小山很快就从内室过来，笑着招呼增田坐下。“妈！给贵久来碗拉面再配一盘饺子吧！还没吃饭吧？看你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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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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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见好友如此自然心里满是不安，可是他知道依照增田的性格来说，如果他自己不想说的话，谁也逼问不出什么来，还不如好好陪一会儿他。“来！先吃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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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庆，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做朋友呢？而且一直都那么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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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山没想到增田会问这个，不觉有些不好意思。“你说什么呢……今天怎么突然那么感性啊！朋友这种事，还不就是一个缘分！遇上了，合得来，不就是朋友了吗？！我比你大，稍微照顾你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你也是个对朋友很用心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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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祐也现在算是你的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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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是想问这个啊！直接问不就好了！”小山身子往后一靠，完全贴住椅子背。他眯起眼睛整理了一下思路。“算吧。坦白讲，一开始我并不喜欢他，觉得他会伤害你，不过这两年相处下来，他竟然还向你告白了，所以我觉得他只是太喜欢你了，所以zhan_you欲很强。不管他怎么看，只要他不伤害你，我就把他当朋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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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嘛……”增田好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气似的，脸上终于又恢复了些许笑容，看看面前的拉面和饺子。“那，谢谢款待！我开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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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过门
60 rem_li2010/6/29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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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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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又不去大学了？！好好的机会为什么表了？！”当加藤从老师那里听到增田自己放弃了东帝大学特招生的机会之后，便怒气冲冲地将他拉到学校的顶楼。“你表跟我说是缺钱！缺多少，你不肯跟我借我家的钱，我自己打工去赚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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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亮……”增田从没见过加藤如此生气的模样，被他逼的一步步退后，直到围栏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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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解释啊！我现在就等你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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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不想念书了，不可以吗？”虽然知道加藤是为了自己好，但增田还是被他的态度稍稍激怒了。“你聪明，你是高材生，我不是！不想读了，不行吗？我已经跟老师解释过一遍了，不想再说一遍了！我没有向你报告的义务！”说完，增田一把推开加藤，迅速地离开了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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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懊恼地双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蹲下了身子，然后握紧拳头狠砸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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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小猪！你最近怎么来打工的时间多了？”锦户亮一边擦桌子一边问在吧台里洗杯子的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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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不多没课了，老师说可以不用天天去学校了，我打算再过一阵就辞了超市的工作，全职在你这里做，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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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倒是可以，那可就是要做到半夜了！”锦户直起身子看向他。“你家小刺猬能同意吗？晚上回去没车，我倒是可以送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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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问题的。”增田说的底气不是太足。“啊，对了，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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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呵呵，谢谢！过几天该是小刺猬的生日了吧？打算怎么庆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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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想好，前两天有个客人说有两张那天的球票可以给我，但是这两天他没来，如果真的给我的话，我就带祐也去看场球赛吧，他最喜欢足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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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锦户刚想取笑增田太宠手越就见他似乎身形不稳，摇晃了一下。“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快步走过去，扶住增田走出吧台坐到了沙发上。“歇会儿吧，你可能低头洗了太久的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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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增田含糊地应了一声，却赶紧趁锦户转身去收拾水池那边从兜里掏出了几片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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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手越生日的前一天，增田还是没有见到这名答应给他票的客人，所以在生日当天，他已经做好全盘改变计划的打算。刚要出门，增田接到了一通酒吧同事打来的电话，说昨天他白天收到一封来自客人的信，放到休息室里了，里面好像是球票，但是忘了和交接班的同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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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你先去球场那边等我吧，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球票寄来了呢！我去酒吧那一趟，等会儿在球场和你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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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一起去吧！”手越一听可以去看足球比赛，脸上立刻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和兴奋。“你等我去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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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又不顺路！你去换球衣吧，我先去酒吧了！”增田说完挥挥手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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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锦户给他配的钥匙，增田打开门进人空无一人的酒吧，开了一盏吧台灯走进休息室。翻来翻去都没找到球票，增田于是又打电话给同事想问清楚，无奈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又蹲下身子翻了一阵，最后好不容易在一个小柜子里找到了那两张球票，刚要站起来，却又是突然的一阵晕眩让他晕倒在休息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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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在球场外等了三个多小时了，他的心情也从期待变成焦急，从焦急变成失望……球赛早就已经结束了，可是增田依然没有到，他曾经到公共电话亭打过一个电话，可是电话那头也没有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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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熟悉的恐惧感再次将他包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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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亮走进酒吧的时候，看着吧台亮着的灯心里觉得有些奇怪，现在不过才中午，是谁竟然比他到的还早？！可是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昨晚走的时候他明明有关好灯啊！他一边想一边走到休息室，刚一打开门就被躺在地上的增田贵久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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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小猪！增田！”他搂起增田，垫高他的头，看到他不仅昏迷着而且似乎还流了鼻血便赶紧从兜里拿出手帕帮他擦掉。“你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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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叫他才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锦户亮正搂着自己很近距离地盯着自己，一时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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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别吓我啊！你是遇到抢劫的了还是怎么了？怎么流着鼻血晕倒在这里啊？！”锦户口气不善，脸上却都是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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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增田听了锦户的话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面，然后突然想起发生了什么事。“糟了！祐也还在等我！”他说着一窜跳起身，却腿一软差点又滑下去，好在锦户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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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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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一个熟悉而愤怒的声音让增田和锦户都立刻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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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啊！我说过，一次……一次都表对我失约……没想到，是这样的。”手越出离愤怒地看着此时姿势无比暧昧的二人，然后转身用力撞上酒吧的大门，逃离了这个令他无法接受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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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去追他吗？”锦户亮扶直了增田站好，却发现他表情呆滞，丝毫没有要去追手越的意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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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增田情绪低落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看还被自己紧握在手中的球票，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一滴、两滴……滴落在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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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亮见过呆呆的增田、笨笨的增田、傻笑的增田、忙碌的增田，却从没见过这样哭着的增田，这让他觉得心里似乎有一个伤口，正好被增田的每一滴眼泪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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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拽过一把椅子对着增田坐了下来。“刚才的事，你和小刺猬解释一下就好了吧，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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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地摇着头默默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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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亮有些无可奈何地揉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忽然柜子底下的一个小药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低下头捡起来，刚想看看是什么药就被增田一下子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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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锦户亮脸色一板，凶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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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这是……这是我的啊。”增田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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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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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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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他命为什么要用抢的？！”锦户不管那么多，硬是压着增田把药瓶抢了过来，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却完全不明白。“你当我三岁小孩儿没见过维他命啊？！说！这是治什么的药？！不说我就自己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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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紧张地看着锦户亮手中的药瓶，手心都是汗，心里还在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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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你是想我自己查出来去找小刺猬呢？还是直接跟我说了呢？”锦户说着摇了摇手里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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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可是……你能不能答应我，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对谁都表再说出去，包括山下……”增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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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点点头。“你说吧！不过我警告你，不许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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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听他这样说反而苦笑出来。“我没必要骗你，不说只是不想大家知道。这个药……是治疗白血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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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血病？！”锦户亮的脸一下变了颜色，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增田贵久，半天合不上嘴。“你得了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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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rem_li2010/6/29 1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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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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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大致和锦户亮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但除了要他保密之外，什么帮助、需要也没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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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只靠吃药也不成啊！”锦户皱着眉头担心地看着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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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能怎么办？我没有把握花那么一大笔钱去治一个连10%的机会都不到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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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说的好像是别人的事似的！就算只有1%也不能放弃啊！”锦户亮生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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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这件事让你知道了，我其实觉得心里的重担一下子轻了不少。这几天，我经常做恶梦，梦到自己不知道死在哪条街上了，祐也一直在找我，小庆也在找我，可是谁也不知道我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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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一点都不轻松！”锦户白了他一眼，手却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嘛，不过，我还是庆幸你告诉我了！如果需要拿我做借口，你就尽管用吧！你要来工作我没意见，有不舒服的话就立刻去休息，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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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增田感激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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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吧，已经是下午了，增田站在大街上犹豫着该不该现在就回家，想到今天毕竟是手越的生日，可自己竟然给他带来的又是如此糟糕的‘礼物’，增田不禁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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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打开门，家里似乎没什么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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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增田换了鞋朝屋里喊了一声，越往里走越是闻到一股酒味，心里不禁有些奇怪，手越还未到法定年龄，这是从哪里买来的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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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走到客厅，只感觉到一阵风，然后便被人猛地从后面推倒在沙发上，鼻梁撞在沙发扶手上，不由得一阵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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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也？”他趴在沙发上回不过头，只能从皮肤的触感中感觉出现在压在他身上，用力抓住他双臂的人是手越。“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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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表对我失约……我说过！只要一次，一次我就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为什么不记着？！”手越一边说一边粗鲁地撕扯开增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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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也住手！你在做什么啊？！”增田惊恐地叫喊着，却因为被别在沙发里所以用不上力推开手越。“表……你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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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我为什么不能？！”手越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但他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两眼通红，他用撕下来的衣服将增田反手捆绑起来。“说什么我们都是男生？那锦户亮是女的吗？！啊……对啊，他不是！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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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一直没放弃蠕动挣扎着，却突然感到下身一阵冰凉，知道手越连他的库子也月兑了下来，心里更是害怕了。“祐也你要干嘛？！我没有和锦户怎样啊？！你住手……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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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求我！我求你的时候又如何？！”手越压在增田身上，手用力地搓过他身上每一个部位。“我知道，你也不想要我了……可我不会放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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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刚想要否认，下体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手越竟然还无前兆地揷人他的身体，一没到底，一股热流立刻顺着缝隙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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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知道那一定是自己的血液，可是这种窒息的疼痛感已经超乎他能忍受的范围，他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这一刻他甚至连喊都喊不出来，煞白的脸上布满豆大冷汗，他张着嘴却一口气也吸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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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同样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这种莫名的刺激，难以言喻的KUAI感使得喝醉酒的他变得更加疯狂，他不停地抽动着身体，企图从增田身上获得更多，汗水从他的发梢滴落在增田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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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也忘了自己放纵了几次，直到手越觉得累了，才终于停下了动作，身体仍与增田亲密地连在一起，人却趴到了早已几近昏厥、痛苦的无法言喻的增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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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久，你是我的……”手越半亲口勿半啃食着增田背脊结实而又弹性的肌禸。“除了你，我谁也表……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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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手越说‘我爱你’，增田突然如同被电击了一般忍不住_chan栗着，下面的血一直没有止住，他虚弱的甚至无法动一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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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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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为增田说的几乎没有声音，所以手越没听清楚，只是因为半天都没反应的增田有了动静而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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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增田贵久用尽他最后仅剩的力气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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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先是一愣，然后像是被惊醒了似的抬起身子，因为突然从增田体内抽离出来，血液混杂着粘白的Ye_Ti也一下子从增田的后XUE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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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这是干了什么啊……”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似乎还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赶紧解开增田还绑着的手腕，看到衣服已经将增田的皮肤勒的是一道道血痕。“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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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增田的脸还埋在沙发里，脸上有泪水，嘴唇也早因为疼痛难忍而咬的血禸模糊。“你走……”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所以只能反复说着这一个词赶手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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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迟缓地站起身，倒退着走进自己房间，随手拿了一件衣服穿上又拿了钱包快步逃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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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声门响，增田挣扎着将就在靠近自己头边的电话拽了过来，_chan抖着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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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谁啊？”周围过于嘈杂的音乐让锦户亮接电话接的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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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亮……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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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猪？！”电话那头的锦户一听声音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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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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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撑着点！我马上到！”锦户亮挂了电话立刻拿了车钥匙狂奔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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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rem_li2010/6/29 1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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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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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亮赶到增田家门口才想起自己没有钥匙，他先按了一下门铃，然后顺手试着开了一下门，没想到门竟然没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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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换鞋，他匆匆跑到一片漆黑的屋内，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血腥的味道。在墙上摸了摸，打开了客厅的灯，眼前的景象却让锦户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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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趴在沙发上，撕裂的衣服散在地上，身体下方混杂着血液和白色粘腥的Ye_Ti，垂到地上的手腕是紫红色的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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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这是谁干的啊？！”锦户半是愤怒半是心疼地大喊了一声，冲进旁边的房间里抱了条棉被出来，帮增田裹盖住。“小猪！贵久？”他轻轻拍拍昏迷不醒人事的增田，然后看到他手里攥着一张名片。“今井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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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想说这应该就是增田的主治医生吧，于是先小心翼翼地将他横抱起来，安置到车后座平躺，然后给今井医生打了个电话便直奔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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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被护士从急诊室推出来送到病房的时候，锦户亮看了一眼睡着了的增田，虽然脸上仍然没有血色，但至少不像刚才那样骇人，似乎一碰就会支离破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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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井一边走出来一边摘掉还带着血迹的一次性手套，随手扔到医疗废弃物的垃圾桶里。他皱着眉走到锦户亮跟前，有压迫性地瞪着他。“你知道这是什么伤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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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亮有些窘迫地点点头。“不是我……我是他朋友，不过，我今天刚知道他的病，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医生，他表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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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紧？！既然你也知道他的病了，这种伤对于一般人来说都很严重更何况他现在的情况！刚才治疗的时候，我们有从他身上采证，你们要起诉控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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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低头想了一下，在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当时他去的时候手越竟然不在，也就是说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手越做的，而增田又怎么可能对手越进行起诉呢？！于是，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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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他的病……能治好吗？我是说，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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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能的话，我一定是在骗你，毕竟这是一种比较棘手的病症，但也不是说完全没机会。不过以他的情况来说，有点难。亲属的骨髓是最容易相符合，适合移植的，但我听增田君说他已经没有任何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了。而且在我给他第一次进行诊断的时候，他的病还没有发展的迹象，现在却发展得很迅速。要知道，不管什么病症，病人的心理状态、休息情况都会对病情产生影响，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我不是心理医生，我不知道对他会有多大的影响。”今井说完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如果你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你最好能提醒他一下，增田君应该撑不住几次他这样的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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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道谢着向今井离去的背影鞠了一躬，心里有些迟疑接下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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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祐也用最快的速度到最近的药店买了一大堆消炎药、止血药、消毒棉球纱布之类的东西然后赶紧赶回家，可是一走进空无一人的客厅，他立刻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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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呢？”他自言自语地说着走到增田房间，然后又走进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增田的踪影，自己的被子却也不见了。“难道有人把他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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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了一下，手越还是拿起家里电话准备打给小山问问，低头一看，电话手柄上还隐约沾着血迹，于是干脆拨了重拨键，但意想不到的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已关机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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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请问是小山君吗？”手越最后还是打给了小山。“我是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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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手越啊，怎么这么晚打过来啊？难道说就不够你们俩喝啊？！”小山说着自己在电话那头哈哈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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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一听这话，立刻明白增田不可能在他那边了。“不是的，是特地打来谢谢你帮我买了酒，那没什么事了，我挂了。”挂上电话，手越的心里又增添了一份不安，于是他又拨了加藤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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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有事吗？”还在复习功课的加藤很意外接到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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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也没什么急事，就是有些学生会的问题想说明天请教你一下，不知道你明天去不去学校。”手越其实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增田也没和他在一起了，所以很牵强地编了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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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事啊？我去啊！对了，今天没碰到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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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那不打扰你了，我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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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坐在沙发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自己简直是鬼迷心窍了一般，怎么会对增田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双手用力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一斜眼，看到了沙发套上还残存的血迹……手指摸过那片血迹，手越不由自主地跪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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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手越突然灵光一显，脑海里出现了这个名字。既然增田贵久一直都和他在一起，那发生了这种事他自然会先找到锦户亮……虽然不愿意相信增田真的和锦户在一起了，但他还是从增田的背包里翻出了他的手机，在里面找到了锦户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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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电话里传来的和刚才一样，是关机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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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锦户亮突然被一阵声响吵醒了，睁开眼，他从病房的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病床边，增田似乎睡的很不安慰，紧皱着眉在床上辗转反侧，似乎很痛苦。锦户手轻轻搭在他额头上，发现他果然是在发着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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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了床头的呼叫按钮，锦户等值班医生来给增田检查完，打了退烧针之后，干脆不睡了，搬了把椅子坐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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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视着苍白无力地躺在那里的增田，锦户的心里再一次产生了之前的那种疑问……增田贵久无论如何看起来都还像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每次看到他总是笑呵呵于人无害的样子，就算平时故意打趣他、欺负他也是从没真生过气。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可以在和山下还不熟的时候冒死救他；可以在完全没有责任义务，自己也是受害者的时候担负起照顾手越祐也的重担；可以在得知自己换了这要人命的绝症时，先考虑到的是周遭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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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这样活着，你不累吗？”锦户亮趴在床边托着下巴小声嘀咕。“你可千万要撑下来啊，像你这样的家伙，地球上已经快绝种了，属濒危动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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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求你……表……救我……我表死……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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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增田！”锦户亮看到突然开始喊梦话的的增田手一直乱动，像是在挣扎似的砸着床，揷着输液针头的胳膊看起来十分危险，所以只好双手握住他的手。“表紧的……没事了……没事了！”不停地说着安慰他的话。“都过去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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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1112011/1/11 2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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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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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醒来的时候，天还没完全亮，大概是七点多钟。醒来的那一刹那，身上无处不在的疼痛，尤其是那个被手越粗瀑对待的地方感觉格外难忍，这一切无不让他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令他不敢相信的事实，眼睛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涨热，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落，然后被人轻轻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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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锦户亮伸手摸了摸增田的额头。“还有点热，看来还没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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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竟然一直被握着，很温暖。“你……”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干的就像要烧起来似的，忍不住咳嗽起来，扯动身上的伤处疼的一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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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等！”锦户赶忙倒了杯水，微抬起他的头，让他喝了两口。“别着急说话，我又不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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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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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客气什么？！”锦户放下水杯后，打量着增田，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又觉得现在时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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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晚……一直……没睡？”增田见锦户双眼通红，心里觉得有些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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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晚一直发烧做噩梦，我怕你有事，所以也睡不着！”锦户说着黝黑的皮肤透出些羞涩。“你……安心在这里住几天吧，费用的问题表担心，就算不是为了身上那些伤，也算为了你的病好好养养……医生说，你要保持心情好……”他看到增田突然又红了眼眶，立刻慌了。“你……你别哭啊！我要是说错什么了，你别忘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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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轻摇摇头，脸上调整了好几次表情，却还是无法带出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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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是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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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别过头看向窗户那边，半晌才慢慢说道：“小亮，也许……我还需要……时间。我心里……现在……乱成一团了……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考虑起。得这种病，我其实……其实怕的要死……很想……很想能抱着祐也……大哭一场……很想能告诉他，我有多怕……然后，听他安慰我……告诉我，表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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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一字一句说的又是哽咽又是气喘的，但锦户却无法开口阻止他，因为他知道，这些话如果一直憋在增田心里会让他更难受、更压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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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又不想……他知道。在他心里，我应该……是他感情上……唯一……能依靠的人吧……如果，连我也离开他了……他会像昨晚……那样崩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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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替他着想吗？你昨天差点就没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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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怪他……”说到这儿，增田慢慢转回头看向锦户。“相反，我怕极了……”他说着不由加重了些力攥起被锦户握住的手，虽然还是软软的。“我以为我会……就那么死了……可是，我无法……恨他，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如果这样死了，是不是……会比得病死掉……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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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傻话！你不会那么早死的！”锦户也握的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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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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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你也太在乎他了吧？”锦户沉默着想了一会儿突然给出了这个爆炸性的结论。“因为不止是他爱你，你也同时……爱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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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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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说什么兄弟、朋友的借口给自己听了，不管你打不打算接受，其实你心里是爱着他的吧？所以才会这么矛盾。你为他做的事情早就超出朋友、兄弟能做到的范围了！生病难受的时候，被自己的爱人照顾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可是又怕对方会担心自己、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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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开口反驳，却无从说起，增田只得继续保持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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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你真的以为自己是SUPERMAN吗？不光是身体，你的心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既然小刺猬都已经误会你跟我了，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你就拿我当挡箭牌好好休息一阵子吧！别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去办妥的。你也可以……趁这段时间理清一下心里的感觉，想想究竟要怎么处理和小刺猬的关系。”锦户亮说着站起身。“但是不许胡思乱想！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我先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今晚就不过来了，明天上午我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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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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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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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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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你猪啊？”锦户笑着抚撸了一阵他的头发。“呐！跟小眼睛和书呆子你打算怎么说你的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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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眼睛和书呆子？增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恍然大悟，他说的是小山和加藤。“就说是胃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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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皱着眉想了一下，觉得实在不是什么可信的谎话，不过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了。“那好吧！如果他们问，就这么说吧！不过……”其实他在想，也许手越会自己承认对增田做了什么事也不一定。“没事了！你继续睡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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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亮走出医院先回家换了趟衣服，顺便将昨天增田家的被子送到洗衣店，看看手表已经到午饭时间了，干脆也不补觉了，直接去增田打工的超市和送报纸那里打了招呼，然后吃了中饭返回自己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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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到街口，锦户远远地就看到有个人坐在自己酒吧门口的台阶上，头埋在臂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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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他刚一出声，对方就抬起了头，竟然是手越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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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的双眼又红又肿，黑眼圈也很深，看来似乎从昨晚就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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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这儿干嘛？！”锦户语气不善地边说边跨过手越打开了酒吧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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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机关机。贵久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他是不是你接走的？”手越语气冰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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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亮第一反应本来想否认，但随即脑海中浮现出从昨晚到今天增田的惨状，一股控制不住的怒火由心而生，他钥匙都还没Bachu来，转身冲手越就是一拳打过去，让毫无防备的手越一下子摔到台阶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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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意思问我？”锦户亮不笑的时候本来看起来就有些可怕，现在愤怒到极点表情就更显得有些狰狞了。“你怎么不干脆问我他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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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挣扎着爬起来，但一个踉跄又跌坐在地上，他狼狈而痛苦地仰视着站在门口的锦户。“他在哪儿？他怎么样？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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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祐也，把你那套用来欺负他的任性收起来吧！我不吃这套！”锦户恶狠狠地说。“不告你算你捡便宜了，别想去找他，在他身体恢复想要见你之前，你别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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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亮，你也别以为我会像别人一样怕你！”手越终于站了起来，虽然还站不稳，却依旧一步一步地走到锦户跟前。“我和他怎么样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我们俩之间的牵绊别人休想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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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就是个疯子！他对你哪点不够好啊？！啊？！你这叫喜欢他、爱他吗？！”锦户看到有路人开始驻足看他们，干脆把手越拽进了酒吧里，啪的关上门。“你除了伤害他你还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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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月兑开锦户的禁锢，手越的眼神也凶狠的可以。“是你们要来跟我抢他的……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如果没有你们，贵久不会离开我，不会失约，他是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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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亮冲着手越又是一拳打了过去。“你给我闭嘴！他不是一样东西，不属于任何人！你既然不懂得珍惜就放手，否则我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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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虽然在力气上不是锦户的对手，但还是抱住他撞了过去。“我爱贵久！我不放手！该滚开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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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个人扭打到一起，分不清你我的时候，酒吧的门再次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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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怎么了？”加藤成亮诧异地看着眼前这微妙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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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更了2011/1/11 2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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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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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沉默地坐成一排，加藤看看同时挂彩的二人先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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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和手越今天都没来学校，我打电话也没人接，所以想说来这里碰碰运气，看你知不知道，没想到……你们俩为了什么打起来的？和增田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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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抬眼看了下手越，没接话茬。手越舌头在嘴里扫了一圈，锦户打过的地方果然还是很疼的……然后看向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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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君——”手越故意拉长了音。“和贵久在一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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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加藤心里一_chan，眉毛微皱。“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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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祐也，你表避重就轻！”锦户生气地用力一拍桌子。“你昨晚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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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不承认啊。”手越挑衅地看着锦户。“但我承认了，你就要告诉我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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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我和他在一起了吗？那我有什么义务非要告诉你我的小猪在哪里？！”锦户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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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承认你们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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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加藤猛地站起来，双臂撑开，隔开又开战的二人。“手越，你说……增田在和锦户君交往？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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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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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手越昨晚对增田做了什么……是什么意思？”加藤觉得自己的忍耐力也快要到头了，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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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喝多了，和他发生了关系……”还没等锦户开口，手越先一步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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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叫发生关系吗？！你那叫强瀑！”锦户一听手越的措辞又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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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加藤瞠目结舌地看着锦户和手越，除了发出这么一个声音以外，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像脑子短路了一般呆了几分钟，然后才慢慢开口。“他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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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也紧紧地盯着锦户，等他说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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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我不认为现在该去打扰他……我会照顾好他的。”锦户摆出强势的姿态。“加藤，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信不过他，”他说着瞪了一眼手越。“等过两天他好点了我再带你去看他。他打工的地方，我已经去打过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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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亮，你表欺人太甚。”手越说着也站了起来。“不见我是贵久自己的意思吗？我看八成是你自己的主意吧！我做的事情我自己会负责的，贵久他会听我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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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不紧不慢地站起身。“不见你，确实是贵久的意思，而且，我也没打算让你负什么责，他的事不用你管了！现在我要准备晚上营业的事了，两位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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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还要再争执，却被加藤拽住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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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话要问你，走吧，别耽误锦户君了。”加藤脸色阴沉的可怕，拉着他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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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什么你就问吧！”手越一走出来就甩开了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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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要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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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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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也承认刚才锦户亮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也认为你不见他比较好。”加藤严肃地注视着手越。“拽你出来只是不想你和锦户亮再打起来，我想……他不会希望你被打的，但是我也希望你在我还忍得住不动手的时候老老实实回家去。还有，”他说着在书包里翻了翻，掏出一张纸来。“这几个都是他打工的地方，我不知道锦户去的全不全，你是替他去打个招呼还是替他去工作几天就随便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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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拿过纸一看，上面写的竟然不止他知道的那几处，脸上不由显出诧异的神色。“他去这么多个吗？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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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知道他做这些都是为了你能安心读书，为了能维持你们俩的生活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加藤表情不自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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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沉默了一会儿，诚恳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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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谢我，我不是因为你。好了，你快去吧，我走了。”说完，加藤快步逃开了那里，他真的怕再多一会儿自己就会忍不住也和手越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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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按照纸上的地址逐个去了那些个增田打工的地方，原来那些他不知道的地方都不是需要天天去的，所以他才一直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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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客厅里的一片狼藉刺眼地提醒着他之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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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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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失神地坐在地上，轻轻摸过沙发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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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会选择锦户亮？为什么只有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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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晚上酒吧打烊以后睡了5个小时又回了医院，增田闭着眼躺在床上，似乎睡着。锦户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些发烧，不禁皱起了眉，然后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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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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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是我本来就没睡着。”增田的声音依然很虚弱，表情却多少恢复了些平日里的暖意。“你有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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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睡醒了才过来的。”锦户说着坐下来。“我看到手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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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增田掩饰不住脸上纠结的表情，让锦户将他的落寞与悲痛都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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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见你，我没让。”锦户说着停顿了一下。“虽然这么说好像是在逼你，但我觉得，你应该趁这个机会做一个决定了。如果真的喜欢他，就把一切都告诉他，不过生命剩下多少时间，好好地爱一回，让他也照顾照顾你，疼疼你。如果……如果你想好了，绝对不接受他，那就也表去想什么哥哥弟弟的了！现在断了，断的一干二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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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样的话，他就又变成了一个人了，有谁能来照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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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刚想骂他没出息，可一看他却又忍不住变成了一声叹息。“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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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增田突然慌乱地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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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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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告诉他，不能留在他身边让他看着我死去！他还是恨我比较好……”增田还没说完，人就已经陷人锦户亮的怀抱，但这触碰还是让他忍不住一_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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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让我这样子抱一下吧！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可是……我真的听不了你说这样的话。”锦户哑着嗓子说。“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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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更了2011/1/11 2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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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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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来临的时候，增田终于再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后知后觉的小山也才知道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加藤和手越的表情都很诡异，而山下则是带着些探究意味地盯着自己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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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虽然之前造成的伤害早已经好了，但因为自己的病所以脸色并没有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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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们家贵久和你交往了？！”小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口橙汁全喷到山下库子上了。“那……那……”他慌张地不知道是该看手越还是该看加藤，亦或是低头不语的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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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庆……”山下一边擦着自己的库子一边恶狠狠地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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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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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把贵久扔到狼窝里去，他还是跟我住在一起比较安全。”锦户亮若有所指地斜了一眼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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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山下听出了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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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可是也不想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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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一直没开口说过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直低着头的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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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有谁能告诉我怎么一下子就全乱套了呢？！智久，快给我找块豆腐来！”小山有些崩溃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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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你要给我做麻婆豆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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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啊！我是要撞死在豆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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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头疼地揉揉太阳_Xue，然后站起身。“对不起，我想先回去了，过两天就要考试了。大家新年快乐。”说完，他拿起包走出了锦户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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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知道加藤的心事，所以立刻追了出去，从后面一下子拽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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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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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你不用追出来的，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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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才怪！”小山用小眼睛白了他一眼。“走！一起喝杯咖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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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我真的要去复习了。”加藤貌似不经意地挣月兑开了小山的禁锢。“虽然我不敢说对锦户君了解多少，但贵久和他在一起，挺好的……真的挺好的。我说过，我不会向他表白的，我一定能做到。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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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手越不是喜欢贵久吗？贵久虽然一直不承认，可是也绝不可能突然就和小亮在一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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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别问我了，有些事……你知不知道，有些事不管我们是多好的朋友也还算是外人！”加藤一想到那天在酒吧从手越和锦户那里得知的事情就有一股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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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皱起眉，并不是太明白加藤的意思，所以把这种表现自动归纳为他吃醋的心理。“成亮，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不管发生什么事，贵久还是把我们当做最好的朋友的，这一点并不会因为他和谁在一起了而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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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装的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加藤生气地瞪着小山。“他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小山庆一郎，我告诉你，你最好也表再揷手他和锦户、手越之间的事了，有的事真的不是朋友能管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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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里，山下、锦户、手越以及他们目光的焦点增田都沉默不语地坐在半环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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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手越第一个沉不住气拉住增田的手，却看到他打了个_chan向后躲，呼吸不由一滞。“跟我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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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你的手！”锦户强硬地站起身，却没立刻上前把手越的手拔开，因为他从增田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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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我错了，我不应该对你强来，不应该不信任你的！你是为了气我才和锦户亮在一起的对不对？”手越大而美丽的眼睛泛着些许泪光。“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贵久，我错了，和我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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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犹豫着抬起头，看到手越眼里的泪光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可这却被手越看成是厌恶的表现，于是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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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冷冷地看着这三个人各异的表情，深吸了口气，身体向后仰靠着沙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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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来……看来你们之间的确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山下语气很平淡却给了三个人不小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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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久，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不想贵久难过，所以也不想再解释一遍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锦户亮声音一直有些沙哑，但这时却还带着几分温柔的感觉。“贵久，累不累？想要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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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听到锦户叫他才把眼神从手越那里移开，冲着锦户点点头。“嗯，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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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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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这里晚上还要营业呢，我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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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锦户说着白了坐在一旁的手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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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送吧！小亮，你就留下来吧！是送回你那个公寓吧？”山下说着站起身，拉起增田，却意外地发现他似乎轻了很多。“新年快乐！”他跟锦户和手越点了点头，没容这两人说话便搂着增田的腰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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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小亮不是情侣。”一上车，山下没给增田chuan_Xi的机会就扔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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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惊慌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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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识小亮很多年了，别说他不会，应该说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爱人被其他人这样搂搂抱抱地带走。”山下面无表情地说着这些话，像是在谈论着街上某个不认识的人的故事一般，然后向前面的司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开车。“我说过，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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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死死地低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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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想说我是不会逼你的。”山下见他这样语气柔和了不少。“这样吧，我问你几句话，不是你就摇摇头，是你就什么也不用反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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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犹豫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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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生手越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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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立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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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俩之间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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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刚想要摇头，动了一下却又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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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轻皱了下眉头。“你真的在和小亮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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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依旧是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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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爱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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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山下以为增田默认了的那一刻，增田突然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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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抓住时机立刻又追问道：“那是因为手越你才说自己是在和小亮交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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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刹那间脸色变的煞白，他失神地抬起头。“山下学长，你一定问出一个所以然吗？如果可以，我现在真的很想冲你笑笑，说什么事都没有，可事实上，我笑不出来，我也说不出口。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把小亮扯进来也不是我想要的，只是阴差阳错……事情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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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看着增田一脸脆弱的模样，忍不住将他拉人自己的怀中，轻拍着他的后背。“想哭就哭吧，是我不好，不该逼问你。我送你回小亮那里。不过，你要答应我，真的有什么扛不过去的事了一定别跟我见外，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和小亮在交往，小亮是个好人，我想他会好好照顾你的，至于手越……如果你和他之间真的有什么误会，还是……还是找他说清楚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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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没推开山下，也没什么力气推开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柔软的发质蹭过山下衣领外露出来的脖颈，让他不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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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更了201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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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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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内，手越像只随时准备进攻的小刺猬，竖着刺却又一动不动，而锦户也毫不轻松地紧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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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亮，我不管你对增田抱着什么想法，我只想告诉你，我一定不会放弃的，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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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祐也，我也可以告诉你，在你没搞明白什么叫爱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再伤害他的，因为……”锦户说着稍微犹豫了一下，琢磨了一下说辞。“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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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看着锦户没吭声，心里思量着他这句话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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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你就要念高三了，大学打算读什么？”锦户亮突然想起那天增田拿着看了又看的存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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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稻田……人间科学信息。”手越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好奇起自己要读什么了，但还是把想好的答案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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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锦户表面没什么，心里却暗骂了一句，怪不得增田一分钱都不敢瞎花，早稻田的学费价格不菲，但……话说回来，他也不是真的有什么义务要供手越念大学啊！“那我看你还是好好念你的书吧，别辜负贵久的心意！他跟我在一起比跟你在一起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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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我想单独和贵久谈谈，不管最后他做什么决定都和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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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咱们俩是谈不出一个所以然了，你先回去吧，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给贵久的，但他要表和你谈就看他自己了！”锦户亮说着站起身做出送客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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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也站起身，眼神定定地看着锦户。“锦户君，这句话我虽然说了很多遍，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我是真的爱贵久的。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我愿意用一切去弥补我带给他的伤害，不管那需要多长时间，我都不会放弃，所以，在我得到他的原谅之前，就拜托你帮我照顾他了。谢谢！”说完，他深深向锦户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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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小子……将我一军呢！”锦户有些感慨地望着手越离去的背影。刚才手越这些话完全是反客为主，倒变成了是他让锦户帮忙照顾增田的了！“可你要是知道了真相……”他自言自语地说着摇了摇头，大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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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成亮心情到底还是受到这个消息的刺激产生了波动，大学的人学考试虽然依旧如愿考上了法律系，却不是庆应大学而是青山学院。在增田和加藤都从学校拿走了毕业证书那刻起，手越祐也终于迎来了独自一人留在学校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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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于加藤考上青山，被作为毕业生代表受到万众瞩目，增田贵久基本上是静悄悄地来又静悄悄地走，因为有锦户亮尽职尽责地陪同，手越还是没能抓到单独和增田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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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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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增田就要和锦户走了，手越拼尽全力追了上来却因为腿跟不上劲变得一瘸一拐的，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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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听到手越的声音，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不禁心疼地皱起眉。锦户看增田停下脚步于是也停了下来，回过身等手越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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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快到增田面前时，手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却因为要护着手里提的东西于是跪倒在地，因为原本就是伤腿，这一下膝盖重重砸在地上让他忍不住脸色狰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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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不由自主地快步走上前扶住他。“小心！”对上手越目光，却发现他满眼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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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我没事的！喏！给你！我昨晚自己做的蛋糕，恭喜你毕业！”手越看到增田还是担心自己的，所以顾不得膝盖处传来的阵阵剧痛，发自内心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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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笑容看在增田眼里却让本来就容易红眼睛的他忍不住落下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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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手越一看增田掉眼泪立刻慌了手脚，连忙抬起一只手要帮他擦。“是……是不想见到我是吗？那蛋糕给你，我这就走！”他说着想要站起身逃开却痛的一下子又跪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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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摇摇头，双手扶住手越的双臂。“谢谢。”他说的很小声。“腿很痛吧，我先扶你坐下来。”说着，增田用力撑起手越，扶着他坐到花坛边，挽起手越的库腿，娴熟地帮他轻推揉着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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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亮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没有打扰他们。但手越却也因为增田现在所做的动作而红了眼眶……这样的温柔，以后不再属于自己了吗？难道……他和增田真的永远也回不去了吗？他突然觉得心里好委屈，眼泪也啪嗒啪嗒地不断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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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我真的……失去你了是吗？”手越微微歪着脑袋，眼神里带着些绝望地凝视着增田。“你再也表我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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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只能低着头继续帮手越推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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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我以后真的……真的会很听话，就算……就算没有这双腿了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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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听到这里，身子不由一僵。“你说什么傻话？！”他抬起头瞪着手越。“为了能站起来，为了能走，你付出了多少努力啊？！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话呢？”说着，他又放缓了语气。“我只是……在和锦户君交往，不是表你了……这样吧，我答应你，以后一有时间就回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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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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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还没回答，却见刚才一直在忙里忙外的加藤也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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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看着半跪在地上手放在手越膝盖上的增田，再看看站在一旁的锦户，不觉一怔。这不是意料中的画面……加藤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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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你，成亮。”增田说着站起身，脸上带着久违的微笑。“刚才看你很忙就没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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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说的什么话？！”加藤摆出他那副总被增田笑称虚假的笑容。“你过来找我的话，我才不理那些人呢！手越怎么了？”感觉到手越投过来的不算欢迎的目光，他又转向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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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手越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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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请大家吃饭吧，虽然不是庆应也勉强还可以庆祝一下。”加藤说着走到锦户和增田之间。“锦户君，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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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他做什么？！”手越不满地眼睛一瞪。“贵久一定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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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户没理手越，只是看了眼增田，知道他其实很想去便淡淡一笑。“当然，一起去吧！贵久前阵子在家里闷了好久了，也该出来玩玩了。”他说的很随意却处处表现出自己是增田的决策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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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一起找了家专做饺子的餐馆，不用说这都是为了满足增田的喜好。增田贵久坐在座位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围着他坐下的三个人，左边是手越，右边是锦户，正对着的是加藤。有人说左边是心脏，所以坐在一个人左边就会给这个人压迫感，增田不知是因为这样还是因为太过灼烧的目光，总之他一直微微转向右边，没敢看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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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亮，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帮了我好多，也对不起让你在临考之际还替我操心，害你没考上你梦想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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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加藤低下头淡淡地说了一句，鼻头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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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明年也要考大学了，我学习不好，一直也没有在学习上帮到过他，你读书厉害，到时候如果有时间就辅导他一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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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和加藤听增田说这样的话都是一愣，尤其是手越听到增田明明是为自己着想可又把称呼变得如此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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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一直没开口的锦户此时却不悦地打断了他们三人的对话。他不喜欢增田说这样的话，总觉得话里话外透着一股托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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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被锦户这么一吼立刻把身子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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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若有所思地看着几个人之间的互动没动声色，直到过了一会儿增田起身去洗手间才跟了过去。增田刚从厕所里出来，正打算洗手就被加藤堵在门口，他微显诧异地看着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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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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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加藤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因为距离增田很近，所以还是给了他不小的压迫感。“从你拒绝体育特招，或者说从体检之后，你的变化未免也太大了吧？我记得就算那时候……伯父伯母出事，你也没有表现的这么反常。贵久，你坦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知道手越对你……可我看得出来，在那之前你就已经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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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真的。”增田勉强笑了一下。“成亮，你和小庆……对我真的很好，我想，这世上不会再有比你们对我更好、更包容的朋友了。呐，我真的没什么，你呢也表总想这想那了！你应该想的就是怎么好好把大学读完，做个大律师！然后找个漂亮温柔的老婆，再生一堆跟你一样聪明的小孩！知道了吗？”说到这儿，增田觉得自己好像快要忍不住哭了，于是连忙背过身去。“我先出去了！不然小亮要跑进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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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增田这些话，加藤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越发不安了，但话已至此他也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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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更了201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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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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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加藤搀着还一瘸一拐的手越站在十字路口，锦户看起来有些霸道地将手臂环在增田腰间，四个人仿佛从此要分道扬镳般地注视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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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加藤一直都是几个人里最理性的一个，他看得出增田已是一脸倦意，所以先拉起手越。“又不是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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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手越被拉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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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增田迟疑了一下，说着求救似的看向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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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了，这个问题你们下次再谈吧，不原谅你的是我不是他。”锦户搬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贵久，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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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加藤长长地叹了口气。“手越，还记得你刚去贵久家那会儿，他是一次次多么努力地想靠近你而又被你一次次地推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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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听了这话侧目看向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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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很多事都是注定的，做什么也表做绝了，表不给自己留回头路。”加藤表情严肃地说完这些话突然又轻笑了一声。“算了！什么都表说了，好好学习吧，现在他最在乎的就是你能不能考上早稻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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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从表面上看锦户亮一直像是个社会青年，经营着酒吧的他从某种层面来说也的确是个社会青年，但增田贵久在他的悉心照料下的确面色见好。虽然他自己过着昼伏夜出的生活但却坚持让增田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充足休息，营养配餐，这让本来完全不看好二人关系的山下都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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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智久找了一天没课也不用陪父亲应酬的日子来到锦户家，同时拽上了和他同校的小山。增田听到门铃声一开门看到眼前的二人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让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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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大学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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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馋了，又不想吃拉面，所以过来蹭饭了啊！听小亮说你最近手艺见好，所以我特意找个他不在的时候过来，免得被他说我欺负你！”山下见增田脸上有笑容也打心底感到高兴，所以脸上又显现出他那副赖皮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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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是你说的，以后别来我家吃面噢！”小山摆出一副要打他的模样也跟着走了进来。“贵久，养了这几个月你可算有点人模样了，前阵子瘦的我都吓坏了，以为你得了什么病呢！”小山这话说的随意，却让增田_chan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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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不动声色地将增田这个反应收人眼底，嘴里却帮衬着增田挤兑小山。“你得了吧！他再瘦还能瘦过你去？！碳水化合物吃了那么多也不知道你都吃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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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三菜一汤，三个人吃的津津有味的，饭后小山主动请缨去刷碗，于是留下山下和增田在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聊着聊着增田突然想到自己忘了吃药，于是站起身去拿药，可刚一站起来就感到一阵晕眩，紧接着被山下稳稳地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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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怎么突然流鼻血了？”山下一脸关切地扶他坐下，连忙从纸抽里抽出几张面巾纸帮他擦血堵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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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别慌，我就是最近有点上火。”增田因为头仰着，只能勉强侧过点头冲山下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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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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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增田说着又站了起来。“你坐这儿等一下就好，我去里屋厕所洗洗。”说完他摸着沙发背仰着头走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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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凉水冰了冰额头，增田打开玻璃镜里的柜子，拿出医药箱。因为锦户怕他犯病时找不到药，所以在各个房间的隐蔽角落都放了他的药。刚打开吃下药，手中的药瓶就被人抢了过去，慌张地一回头，只见山下紧皱着眉，仔细读着上面的英文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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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治什么的药？”山下自认为英文不错，可手里这瓶药是纯进口的，上面那些英文名词都很生僻。“上火可不用吃这种进口药。别骗我，骗我的话我就自己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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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无语地看着山下和他手里的药，不由苦笑出来。“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用这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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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智久此时的目光褪去了平日里的戏谑，不置可否地盯着增田，慢慢走近他将他逼到角落。“不用问，另一个用这招的是小亮，那么……我认为我就更有必要听听正确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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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被山下逼的跌坐在浴缸边上。“别逼我……好吗？就算是朋友，总也有些事是不想分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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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分享的是好事，现在这个……是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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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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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久。”山下立刻纠正道。“快点说，不然一会儿小庆可就找来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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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招对增田果然还是有效的，他一听立刻身体僵直，竖耳听了听外面的声音。“是我太不会掩饰吗？那你猜是治什么的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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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跟我猜谜是不是？”山下气的一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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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过慢性骨髓性白血病这种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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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血病？！”还没等山下出声，只见浴室门一下子被人给撞开了，手上还带着洗碗液泡沫的小山脸色煞白地大声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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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气氛凝重地坐在客厅，增田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本来应该是个终有一天随他一起死去的秘密，可现在却似乎只有加藤和手越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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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皱起眉看了眼坐在一旁抱着一盒纸巾一直在抽泣的小山，再看看另一边满脸愧疚的增田，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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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小庆你别哭了行不行？哭能解决问题吗？”山下语气不善地说。“明天我去做测试，看看骨髓能不能匹配。”转过头对增田说话的时候他又换回了轻柔的声音。“我知道出了近亲以外，骨髓相配的可能性很低，但是你一丝希望也不许放弃，因为我们也不会放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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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我的贵久啊！”然而小山不但没止住哭反而越想越心疼，干脆一把抱住增田大哭特哭起来。“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也去做测试！我拽我妈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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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小山这样，增田反而慢慢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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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庆，学……智久，表……再让成亮和……和手越知道了。这个秘密就像潘多拉盒子一样，不知道的人总想要试着打开，但打开的人却只是陪着我一起难过而已。我不坚强，所以……有时候我也会痛苦的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了了，可是……可是我还不想有更多的人陪我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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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医生有没有说……”山下本来想问‘他还能活多久’的，但当他对上增田的眼神，话就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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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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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山下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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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听了则干脆暂时性地停止了呼吸，睁大了他原本不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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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环视了一下二人，缓缓站起身。“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骨髓进行移植，你们有听过多少得了白血病的人痊愈了呢？我知道，如果只是钱的问题，不用开口智久就会帮我的，但是……这不是……小庆，骨髓穿刺，是很痛的噢~ 我舍不得小山妈妈疼的，所以……”他说着微笑地看向小山，眼里却有晶莹的Ye_Ti在打转。“说起来，是因为智久我才认识的小亮，没想到却欠了他这么大的情，结果还是被你们两个知道了。可是，谎话一旦说了就要用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话去填补，所以这个情……我想这辈子我是还不了了。我不是在说丧气话噢~ 我有好好吃药，也有好好休息，我在努力，所以我恳请你们答应我的请求……就请帮我守住这个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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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更了2011/1/12 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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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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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君这两年病情控制的不错哦~”今井医生看完了手里的报告微笑着。“最近好像也胖了点呢！他们三个看来把你照顾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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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增田用力点点头回报以灿烂的笑容。“今井医生，那我如果想再开始打工……应该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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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今井一愣，放下手里的报告。这两年增田定期来他这里治疗、检查，对于他的情况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你现在应该没有经济上的负担吧？”之前山下智久也曾单独找今井谈过，告诉他只要有合适的骨髓就帮增田进行移植，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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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但是……医生，不管病情控制的多好，如果没有移植，我还是一样会死的，对吧？我心里还有一个放不下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他只相信我一个人了，而且也没有别的让他可以放心去依靠的人，我知道他想要的不是我的钱，可是我还是会觉得能多给他留下一些就多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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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是你那个在读早稻田大学的弟弟？”今井说着皱起眉。“他还不知道你生病的事是吧？比起留下钱给他，你这样瞒着他，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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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能无奈地看向窗外的樱花。“医生，我活的很努力、很小心，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死了，会有很多人为我伤心难过，但我不想把这份伤感前置。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只希望他能体会这段时间以来我做过的努力，就算他还是会怪我……甚至恨我……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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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上车吧！”小山庆一郎是几个人中最早毕业的一个。他买了辆车，但平时并不开，光做保养，只有在接送增田的时候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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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不用来接我了。”增田偷偷拭去眼角的泪痕，笑着上了车，任由小山帮他系好安全带。“今井医生说我病情控制的不错，你们三个功劳不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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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小山兴奋地大叫出来。“嘿嘿，我就说嘛！我们一定能打败病魔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平时不开这辆车，只拉你吗？就是要保证它不被污染病菌，没有安全问题！保证你冬天不冻着，夏天不热着！”这些话他对增田说过好几遍了，这会儿一高兴又拿出来说了一遍。“今天我那个冷血主编还说让我送她一程呢，我就是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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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会有问题吗？”增田立刻担心地追问。“小庆，我真的没事，你买了车子该用时就用啊，你不搭你主编，她不会整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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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我现在写的专题是最受读者喜爱的部分，她才不会自讨没趣呢！”小山说着发动了汽车，可刚一踩油门就立刻又踩了刹车，他和增田不由都猛的往前一抖。“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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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谁能告诉我，贵久从血液科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加藤手里提着一袋药，面色不善地瞪着车里的二人挡在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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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成亮这两天又是发烧又是咳嗽的，因为怕转为肺炎所以来了医院，没想到却在要下楼时瞄到了从同一层另一边出来的增田，跟护士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个方向只有血液科和血液科的特别诊室。他一路憋着咳嗽跟了出来，没想到却看到增田上了小山的车，这说明小山应该是知道情况的，自己却毫不知情，不由更是一肚子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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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和小山惊慌地彼此对视了一眼，心里都不禁大叫不妙。增田是担心以加藤的智商来说，他和小山应该瞒不住，真相便又要多一个知道的人了。而小山则是知道加藤一直以来对增田的情愫，如果此时让他知道自己竟瞒着他如此重大的事情，不把他大卸八块扔拉面里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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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车里车外地僵持着，直到加藤忍不住猛咳起来，增田才注意到他手上那袋子药以及他脸上不正常的绯色，于是急忙打开车门出去想把他拉进来，小山因为担心增田抵抗力弱，刚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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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没解释什么就先把加藤拉上了车，让他坐在后座，摸到他手的时候就更加确定他正在发烧了。小山稍皱了下眉也打开车门下了车绕到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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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去前面坐着，打开车窗。”他说着摸了摸加藤的额头，又拿出他口袋里的药看了看。“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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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你……表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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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为难地看看增田，增田低下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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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他免疫功能低下。”小山嘴一撇，不知道脑子里怎么突然想出这么个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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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一愣，加藤也是一愣，但立刻了然似的推开小山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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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早说？！所以你刚刚才不想让我上车的对不对？”加藤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说。“你们赶紧通通风，我这次感冒还挺厉害的，真传染了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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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呆呆地看着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加藤，突然觉得心里涩涩的，有种特别对不起他的感觉。小山虽然从一开始就是因为怕传染给增田所以不愿意加藤上车，但现在看到他这么大反应地立刻窜下车去，再想想这么多年以来他把对增田的爱意压制在心底，甚至在看到增田与手越、锦户之间的感情纠葛后也仍然一心一意地对增田好，这份付出令小山觉得很残忍。
??????
?????? “你上车吧，我没事的。”增田和小山、加藤僵持在原地，感觉不免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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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迟疑地看看小山，不知道增田的病究竟是什么情形，有没有影响。小山知道增田是个表面温润和气但一定拿定主意就顽固到底的人，再者看到加藤现在那个虚弱的模样他其实也心疼，所以只得退让了一步主动走过去将加藤拉到后座，推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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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吧，我开点窗户就行了！贵久，你也赶紧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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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增田立刻听话地坐到副驾驶的位置，系好安全带，领功似的看向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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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无奈而宠溺地对增田一笑，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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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感冒这么严重的？还不到期末考试啊？”小山从镜子里看了眼坐在后排戴上口罩的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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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天被老师叫去做实践，跟着他跑一个案子，回家后还要写报告什么的，可能是因为一直在外面跑又缺觉，就累着了吧。”加藤一边小声咳嗽一边说。“贵久，你最近都没见着手越吧？我听同学的弟弟说，他在大学里学习成绩很好，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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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交到新朋友了吗？”增田微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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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没听说，”加藤说起这点也有些无奈。“听说他每天除了上课以外平时根本见不到人，所以同学们都觉得他神秘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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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手越本来就是一个突然闯人你生活里的人，你已经为他做了很多了，现在趁这个机会大家疏远了也好。”小山语气有些沉重地说。“他也不是没地方住，又考了那么好的大学，以后找工作肯定也不成问题……贵久，如果……如果你没打算和他有个结果，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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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微微诧异地看向小山，没想到小山会是能说出这样话的人。而增田则神色更为凝重，一语不发地坐在副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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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从前方巷子里急速拐出一辆车，逆行要闯人对面的巷子，小山大惊之下立刻踩了刹车，将方向盘打向增田的方向，将自己置于较危险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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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车子在刹车后滑行的瞬间，小山竟在第一时间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整个扑在增田身上，以免车子碰撞后的冲力会让增田撞上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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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虽然踩了刹车，但车子终究还是撞到了路桩，小山顾不得自己被狠狠撞了一下的腰立刻爬起来问增田。“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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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有些晕眩也有些后怕地轻轻摇摇头，然后微笑了一下安慰小山，但随即又想起刚才小山一系列危险动作，笑容又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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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庆，你怎么能那么做呢？要是车子真撞上了，你会被甩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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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加藤也被刚才那一幕惊呆了。“贵久系着安全带总比你刚才那样保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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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明白！贵久他不能受伤！”小山突然转过头来对加藤大吼了一声，眼眶也跟着红了，他轻轻环住增田，将头埋在增田的颈项间。“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小山哽咽的声音带着鼻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如果你有事……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会有多自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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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更了2011/1/12 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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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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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里除了小山的啜泣声外，变得寂静无声。加藤皱起眉，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的念头，却又立刻像是刻意想要排斥掉一般被挥走，于是心跳也跟着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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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因为刚才的撞击，后脑勺有些疼，可是此时此刻他却顾不得那些，因为心似乎疼的更加厉害，他真真地感觉着最亲密的好友因为自己而承受的那些心理压力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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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地双手拔开小山的双臂，增田想要冲他微笑却不知为何眼角竟感觉到一阵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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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庆，你的自责……还有小心翼翼……现在这样，让我觉得很对不起大家，我好像真的成了大家的负担。”增田说着制止了要揷嘴的小山。“小庆，不管结局怎样，我想……活的想个普通人一样。”他说完转向加藤。“你一直那么聪明，我也瞒不了你了吧！成亮，答应我，表太吃惊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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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皱着眉，嘴唇不自然地活动了一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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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呀，之前被查出……生病了哟~”增田故意装出一副轻松的口口勿，微微_chan抖的双唇却出卖了他的心情。“好像很难治，因为……是白血病。”说完，他看向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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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没想到加藤只是一言不发，直直盯着他，然后突然大笑一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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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算什么啊？！不是刚发生的事对吗？然后我……然后你们想跟我说是为了我好才瞒着我的对吗？”说着他猛的一拳打到车窗上，一下子打碎了车窗的玻璃，拳头瞬间变得血禸模糊，他却像是毫无感觉似的。“小山庆一郎！尤其是你！你难道不知道……”说到这儿，加藤吃瘪似的痛苦地紧抿住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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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紧咬着下唇，纠结地看着二人。“去治。增田贵久别跟我说什么废话！找什么理由！去治！不管多难！多少钱！我拜托你……治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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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亮……”小山看着加藤如此痛苦，内心不比他轻松几分。“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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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谁知加藤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踉跄着走人街巷中，招呼没打，药也没拿，消失在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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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见状想要追出去却被小山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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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有事了，但现在如果他看着你，也许会更难受……先表管他了，我们回医院检查一下，看你有没有受什么内伤之类的，走吧，车先扔这里，我们打车去。”到了这种时候，小山终是拿出了兄长般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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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得病终究还是变成了一件除了手越祐也以外每个人都知晓的事，但山下和小山虽然还保持着之前的态度，加藤却表现出逃避的心态，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到恨不得连吃饭睡觉时间都没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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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贵久在上次确诊病情还算稳定之后就继续开始了他的打工计划，并将所有钱都以手越祐也之名存到一个存折里，锦户虽然对此不以为然却依然本着只要他开心就不约束他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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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小猪！”锦户亮看到增田把自己包的跟个球似的，心里觉得又可笑又心疼。“这么冷的天，外面又下雪，你就别出去了吧！万一滑倒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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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包这么多层了，就是为了滑倒也不会受伤啊！”增田不以为意地继续裹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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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存多少钱是够啊？那家伙都不知道有个傻瓜装作不理他还拼命替他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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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亮，这个问题我们讨论了很多次了，不是吗？”增田停下来回头看向他。“我们都知道，除非有奇迹，不然我怎么也是逃不过这几年的……我不欠他什么了，相对的，我可能欠你们更多。这笔钱也好，这些事也好，都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了。所以，表管它是在谁名下，就让我为了这点奔头再努力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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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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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山下对着电脑一边做着毕业论文，一边看最近的时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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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您让我关注的那位先生最近的动态，他从上个月开始找了新的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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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接过报告，看了一下里面的照片及文字，不由皱起了眉。“没搞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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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我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可疑，所以亲自去核实了一下，这件事确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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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沉默了一下，终于挥挥手。“行了，我知道了，表让其他人知道我让你查的事情，继续帮我盯着他，如果有什么新的动态随时向我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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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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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没想过会在路上碰到手越，起码不是在这种时间。由于打工地方的同事家里突然有急事，所以增田替了一次同事的晚班，熬到晚上十一点半才从咖啡店里出来，穿过闹市，在十字路口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但感觉又极其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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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穿了一身剪裁贴身的白色西服，发型有些夸张，身边挽着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出头的妇人，打扮虽不很阔绰却也一看就都是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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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犹豫着追上去两步，想走近点再确认一下，但头突然一阵眩晕，想必是因为还没吃药又忙到很晚的缘故，可看到这样的手越自己又实在是不放心于是咬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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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似乎一直没注意到跟在后面几米远的增田，只是一路有说有笑地和那妇人走着，偶尔还会被那妇人轻打或依偎一下，关系看起来很是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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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一小段路之后，手越挽着那妇人走进一家外面霓虹灯闪耀但看不到里面是什么的店面，增田抬起头一看，上面写着：With Me。他挠了挠头，不太确定这家店到底是做什么买卖的，正巧身旁有个喝醉酒的人走过，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瞄了增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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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兄弟，这是牛郎店！你要去，得去隔壁那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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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的脸噌的一下变得煞白。他不敢相信地睁大了双眼，转过头瞪着那个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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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噢~”看着怒气冲冲闯进来的增田贵久，守在门里的几个壮汉挡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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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找手越祐也！他在哪儿？！”增田站住脚一字一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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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手越祐也？没听过这个名字！出去吧！这里不是让你找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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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看他走进来的！”增田生气地说着要摆月兑这些人继续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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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这臭小子！”门卫见拉不住他，干脆用力把他扯向墙柱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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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抵挡不住这三、四个人的力气，再加上本来就一直头晕着，于是整个人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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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越祐也你出来！”增田站不住地紧贴着墙，嘴里却还一直用力喊着手越的名字。“那么辛苦才治好的腿！那么努力才上的大学！那么……就是为了来做这个的吗？！你出来啊！你出来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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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由于里面就是嘈杂的酒吧舞池，在里面陪客人的手越并不知道增田此刻的遭遇，而且因为他是用的假名来这里工作，所以也没几个人知道手越祐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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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以后别没事找事！”几名大汉将被打的已经完全无力还手的增田抬着扔出了门外，然后还不解气似的踹了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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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田滚了几圈直到撞到路旁的电线杆才停了下来，人已经虚月兑得一动都动不了了，五脏六腑虽然都像是挪了位般疼痛着却也没力气去按住哪一边，鼻血混着口中吐出的血一起肆意流到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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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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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高档车突然停在路边，车里的人飞速打开车门奔向了增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看过报告，一个人驱车前来想找手越问个究竟的山下智久，却没想到会先在这里看到奄奄一息的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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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久！你撑住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山下心疼地一把抱起增田，小心翼翼地将他平放到后座，然后又月兑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什么都不用说了，撑住了，会没事的！”山下说着关上车门跑回驾驶座向增田固定复诊的医院急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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