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稻妻2010/8/3 14:22:00
一篇脑残雷文,讲述了一群混蛋和一群奇葩的故事,作者就是个文盲,表和她认真= =
背景架空,当真的都是傻缺。除去山风团是SJ/竹马,小孩家未知以外,其余基本是走老的官配路线。
雷死了活该,自己找棺材
慎
慎
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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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智久第三次转回这个地方的时候,他终于承认迷路的事实。
在飞机爆炸的最后一刻跳出机舱,虽然被吹掉两个腿袋,却至少幸运的安全着陆。只不过走了一整晚,除去不远处树上以扭曲姿势吊着的那个,没再见到第二个同伴。相信自己的实际位移偏离不是一点点,或者说是幸运的降落在了敌方阵营的腹地。回忆起登机前一天,今井少校的战略区域分布分析课上,关于这一带部兵力量的解释,是那个习惯用闪电战术,对待战俘采取不合作就消失政策的夜叉松本润的势力范围。想到这,不由叹了口气,抬头天色已经微亮,昨夜被袭击映的发红的天空也慢慢平息,偶尔有几枪散弹的声音,或许来自离这里不远的战壕。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硫磺和焦炭的味道,弯腰擦了擦库腿,山下站了起来,向着太阳的方向迈出了步子。
遇到山下之前,生田斗真刚和学生们说了再见,骑着脚踏车,一路哼着小曲,穿越在乡间小路上。因为在山谷中,这里虽然在地图上属于烽火线的延区,却难得的没有受到战争的侵扰。所以当他在自家的谷仓后门,发现晕倒的山下时,还愣了十秒钟,来思考这身军服到底是联盟军还是帝国军。
山下醒来时,发现在一间陌生的房间。摆设简单朴素,唯一的装饰便是窗台上的一盆刺玫瑰,现在还不到开放的季节,只有齿轮状的叶子,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自己的军装已经被换下,替而是普通的棉质衬衫,上面有廉价皂角的味道,却意外的很好闻。背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包扎手法很专业,配枪和剩余的弹夹都放在离床不远的桌子上,看来这个救他的人,并没有对自己很戒心的样子。
回想起一天前在半路被突然冲出的帝国军巡逻队夹击的情景,耳边传来扭门把的声音。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映,夺过桌上的枪指向门口。
推门进来的青年有张典型的北凯达血统的脸,高耸的鼻梁,让山下在一瞬间想起情报分析课上,曾经见过的帝国党卫军E集团军军长中丸雄一的照片。
显然被吓到了,青年手里盛着牛奶和面包的托盘摔在榉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脚下迅速蔓延出一片雪白。对方一边举起双手,一边快速的说着什么。可是山下对于北凯达语的了解,仅仅是“你好”和“不许动”这两个单词,所以当他放下枪,用萨克逊语说着表紧张,而对方依旧一脸疑惑的时候,他明白这次是遇到了完全的沟通障碍。
小村庄比想象中要富裕,至少在晚饭的时候,山下吃到了鸡禸饼,自从半年前从霍卡雷兹登陆,联盟军C部几乎一直都在最艰苦的地区移动作战中。味如嚼蜡的罐头让很多人都罹患了营养不良,甚至丧失味觉。除了在这次空降前两天,终于洗了久违的热水澡和吃到了偷工减料的意大利面,之后又被立刻送上了前线。
因为受伤的缘故,并不能很好的握住叉子,山下抬眼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正在认真的往面包上抹黄油,虽然在下午的时候,学会了他名字的发音,但是此刻还是有些不自然,于是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成功的引来对方的视线。
有些疑惑的抬起头,递过自己涂好黄油和果酱的面包,生田斗真才想起面对的是个伤员。山下的眼睛此时正直直的盯着他,倒映出煤油灯闪烁的火光。下一刻,生田叹了口气,认命的端过对面的盘子,拿起刀叉,将切下的鸡禸,送进早已张开等待着的人的嘴里。
3047于 2010-8-4 23:43:57 编辑过本文
9 二更2010/8/3 20:38:00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大门外传来很大的响动,伴随着竹篱笆被推倒的声音。山下快速扫了一眼生田,后者一脸茫然的样子,匆匆跑去拉开屋内的窗帘,透过缝隙可以看见一队帝国军正冲破了栅栏向小屋走来。
山下将桌上自己那份的餐盘胡乱一收,抓过酒柜边的配枪,一个闪身躲进了身后的厨房。与此同时,小屋的门被踢开,骄横的帝国军带着军犬野蛮的闯了进来。
因为听不懂北凯达语,山下只能靠从木门的纹缝中窥探双方的动作来推断情况。
为首的那个表情很不耐烦,说了几句话就开始推搡生田,继而士兵们开始了屋内的搜查。因为紧张,山下握着配枪的手用力过度而有些微微发抖,背上的伤口裂开,血染红了衬衫。
检查了一遍毫无所获,士兵们准备撤退的时候,军犬却似乎受到了血腥气味的吸引,向厨房探过去。就在山下拉开保险闸,准备冲出去决一死战的最后一秒,生田快步挡在了军犬前,被士兵的枪杆子重重砸在肩上,倒下的瞬间连带着扯翻了桌布,盛满了胡椒粉的瓶子被打破,一屋子的刺鼻味道,让原本前进的军犬不得不停了脚步,拼命打喷嚏。
危机总算过去,生田看着巡逻队走远,顾不得肩伤,赶紧跑去厨房。山下缩在门后的杂堆里,虚月兑的靠在墙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抬头看见生田,想笑却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说了声“你好”。这句话终于派上用场了,山下想着,陷人一片黑暗。
养伤的日子无聊而漫长,虽然自那天以后,帝国军的巡逻队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曾经考虑过询问生田那天的对话到底说的什么,但是一想到即使对方听懂了自己的话,自己也无法理解他的回答时,便只能放弃了这种复杂的想法。
通信器在被袭击的过程中毁的彻底,这让山下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从生田翻了大半夜字典,才拼成的零碎且语法错误的句子里,得知从小村庄到镇上要至少花费两天,而且那里如今正集结着松本润的指挥部。即使是在陷人绝境的战斗中,山下都没有感觉如此的焦躁,相比于身处危险的逼迫中,现在的无力感更让他束手无策。
生田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这种情绪,并没有去打扰,只是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事实上,因为语言不通,两人的交流大部分只能依靠比划手势或是画图,当然,现在包括了一本从教堂牧师那里借来的字典。
下午放学的时候,收到一篮子土豆,这在乡下是很普通的交学费方式,生田并没有因为对方拖欠了半年的时间而生气,相反从篮子里拨了一半还回去,抱着剩下的土豆乐滋滋的骑了脚踏车回家。
推开门却没有看见人,厨房里飘来咖喱的味道,那是他去年在镇上为上校的孩子做家庭教师时,偶尔得来的礼物。
如果是咖喱的话,那土豆就是绝对不能少的,这样想着,生田跑进了厨房,把土豆献宝一般的推到山下眼前。
了然的点点头,山下接过土豆,看见对方孩童一般欢快跑去摆刀叉的背影,心里抱怨着,还真是不客气,都不知道帮帮我这个伤员的忙。手里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慢,土豆被洗干净,切成了小花的形状丢进锅里。
11 稻妻2010/8/4 23:47:00
或许因为昨晚吃的太饱,生田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就醒了过来,看着窗外朝霞的形状,可以推断今天依旧是个晴天。
推开卧室的门,才发现山下已经起来,寻遍房间却没有找到人影。正在疑惑的时候,听到竹篱笆门被打开的声音,山下提着一大桶洗干净的衣服,从外面进来,嘴里轻声哼着歌,看样子是刚从小河边回来。
见到生田,自然的腾出一只手,用北凯达语问候了早安,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山下却已经可以掌握简单的日常用语,这让他们之间的交流变得相对容易了很多。
两人一起在院子里晾衣服的时候,山下因为热,月兑了外衣,露出结实的肌禸。背上的伤口已经基本痊愈,只留下褐色的疤痕。生田有时候很惊叹山下的复原能力,当初那么严重的伤,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却恢复的那么快,男人的体魄想必是非常健康的。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他很快就要离开了呢。想到这里有些心不在焉,并不是舍不得,对于这个毫无预警,突然出现的闯人者,与其说是留恋,不如说是相处的太自然,以至于忘记了对方只是个过客的事实。
早餐是水果排和法兰克福肠,外加罗宋汤,或许继承了维京民族的血统,北凯达人的餐谱以禸食为主,拜其所赐,山下觉得自己胖了很多。因为礼拜天的缘故,生田可以休息在家。所以看着结束早餐时,才7点一刻的啄木鸟钟,两人决定去散散步。
离村庄不远就是块小高地,七月份的季节让这里一片葱郁,山下惊喜的发现了笃斯越橘的踪影,这让他想起家乡母亲的蓝莓馅饼。坐在笃斯甸子上的感觉很舒服,太阳出来了,却不强烈,山下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惬意的眯着眼,生田坐在一边,望着远方出神。
“等到战争结束,我一定会回来的”用萨克逊语突兀的说出这句话,山下自己都有些失措。生田回头看看他,回以一个微笑,看来是将他的话当成了称赞天气,这让山下松了一口气,转而却还有些许难以名状的失落。
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所以他没有发现许久之后,生田转过的脸,和轻声的回答了一句“好”。
快到中午的时候被生田推醒,睁开眼看见对方惊恐的表情,山下原本迷糊的思维立刻清醒了过来。被拉着往山丘的背面跑去,快到的时候却又被按低了身体。
在山丘另一面的谷地,绿色藤网的掩盖下,全部都是帝国军的重型坦克,这让山下想起在降落前,就被告知的该区域有一个及其重要的隐藏火力点。
如果可以赶快联系上部队的话,就好了,心中的焦急被再次燃起,山下感到从未有过的紧张。
锦户亮觉得自己快疯了,连队的指挥官自从跳伞后,就彻底失去了联络,这让他不得不顶替升任作战。并不是讨厌指挥战斗,而是很担心那个青梅竹马的死党,但愿他不会落在松本润的手里。
“山下,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活着回来!!”直到部队已经移动作战了大半个月,在临睡前,锦户还是会这样祈祷。
“都说了你画十字架的顺序反了!!”又是那个随军神父,来自爱瑟兰的清教徒,锦户在私底下总是这样喊他,但是他从来不当着他的面说,同时也禁止士兵们这样称呼,毕竟是要肩并肩作战的,虽然他好像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但是宗教歧视的话,会被送上军事法庭,他还不想因为这种蹩脚的原因而倒霉。
“正反都是画十字,上帝老头会了解的。”收好一直挂在胸前的十字架,锦户撇撇嘴,转身去拿简易罐头,因为找不到军刀,只能用牙扯开。“靠,又是沙丁鱼,再吃下去老子都成沙丁鱼了!!我要控告后勤部!!”一边抱怨着一边去箱子里翻了瓶朗姆酒,那是出发时,山下偷偷藏在他箱子里夹带出来的。
“你要么?”回身才发现那个神父还杵在帐篷里,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于是挥挥手里的酒瓶,朝他努努嘴。
被瞪了一眼后,才装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忘记神职人员是不能喝酒的了,抱歉抱歉。”
清教徒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和他拌嘴,而是一扭头向外走去,就在锦户喝了大大一口酒后,才回过身幽幽说了句,“啊,忘记告诉你了,刚才泷泽上校让你到指挥部去一趟,现在立刻马上。”说完,优雅的敬了个军礼,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于是锦户亮在咽了一半的酒后,全数喷了出来,到处寻找着早上被乱丢的牙膏,还不忘愤愤骂道,“内博贵,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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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一个CP一个小故事的,但是发现好像有些无理,于是。。。。就说了作者是文盲了,抱头圆润。
17 稻妻2010/8/5 21:03:00
赶到指挥所的时候,已经深夜,原本锦户打算吃完罐头,喝点小酒就睡觉的计划被彻底打乱。有些郁闷的走进临时帐篷,泷泽秀明正在分区地图上画着什么,身边围了一圈上级军官。看到锦户进来,放下标尺,招呼他过去。
“明天早上6点,带着你的人从圣特冈出发,向东行进200公里与F连会合,准备后天早上的进攻,一定要拿下沃弗尔山头。”泷泽摊开另一张地形图指着被红圈画出的地标说到,“新派的指挥官已经到达F连,听说是西点毕业的,在北方战区拿过勋章,应该可以信赖。”说完拍了拍锦户的肩,腾出一只手从军装口袋里摸出半盒被捏皱的烟,塞到他手里,“省着点抽,昨天的补给被北凯达人截了,下一班要到月末才能过来。”
点点头,掏出记事本记录下事项,锦户环看了一圈指挥所,见众人都在各自忙碌,便识趣的退了出去,临出门时,看到步兵746纵队的中尉涉谷昴正缩在角落里啃面包,身上的军装残破不堪,一只手打着夹板,挂在脖子上,额头上的包扎绷带渗出血迹。记得他们是第一批登陆的前锋队,说的好听是先头勇士,实际上就是吸引敌人火炮的活靶子,好为后续部队的登陆争取时间。
“喂!”挥挥手,因为是军事训练的同期生,锦户虽然平时嘴毒,但是和朋友的相处还是不错的,上前打了招呼,却没有回应,站在一旁的传令官增田伸手拍了拍涉谷的背,他才反映迟缓的扭过头,看见锦户,扯了个微笑。
“耳朵被震聋了”增田看出了锦户的疑惑,解释道,“整个步兵团,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兄弟,746纵队只活了两个,大仓把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
“大仓呢?”不知道该用庆幸还是同情的眼神看涉谷,锦户在和他打了招呼后,就准备出去。
“被打穿了肺,现在躺在战地医院里”增田的语气很轻描淡写,虽然三个月前他还是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大学生,但是战争会让人改变很多,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回去的路上,锦户坐在吉普车里,可以看见夜空中璀璨的星星,突然觉得活着真是一件太过美好的事。
山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幸运,虽然从小一直被人夸奖说是受到神的庇护,但他现在开始渐渐相信,至少从谷仓的杂物堆里翻出这个残破的电台装置就是最好的证明。
晚餐摆上桌的时候,他还在捣鼓这个玩意,军用背包里的改造工具摊了一桌子,生田疑惑的站在一边,看他丝毫没有收起来的迹象,只能叹了口气,把已经热了第三遍的意大利通心粉端回了厨房。
“啊!!还是不行啊!!”有些懊恼的抓着头发,虽然从生田的字典解释里,得知这是曾经在镇上广播站工作的姐姐留下的东西,但是民用电台和军用电台相差太多,山下并不认为自己可以轻易的成功,眼看要到手的希望就要化作泡影,不甘心的踢了一脚桌腿,换来屋子主人不满的嘟囔声。
大概是终于看出了山下的意图,生田跑回杂物间,不一会就拿着一件外壳生锈的无线电通话器回来,那是他半年前在回家的路上无意间捡到的,想必是帝国军的遗落,本想留着给姐姐家的孩子做玩具,但是雨季房间漏水的时候,被浸了透,于是被丢在杂货间里,无人问津,直到今天看见山下摆弄电台,才重新被想起来。
“太棒了!!”几乎是要跳起来,山下激动的一把抱住生田,狠狠拍了拍他的背,听到对方的咳嗽声,才意识到有些用力过度,有些尴尬的松开手,并没有发现自己瞬间通红的脸颊。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通宵完成后,却发现帝国军重装武器纵队已经撤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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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较真,都说了LZ是文盲还缺乏常识,所以都是胡编乱造的,理工科的姑娘们一笑了之吧。
这篇文就是剽窃加套用 兄弟连+兵临城下+辛德勒名单+最长的一天+美丽人生+穿条纹衫的男孩+刺杀希特勒+最后的空降兵+太阳帝国+等等等。。。。雷的直接X了吧 OTZ
23 稻妻2010/8/6 14:31:00
见到樱井翔的时候,锦户亮心里暗暗想着,“靠,精英就是精英,溜肩都溜的那么出类拔萃!!”
与F连连长田中圣简短的开了碰头会议,交换情报后,锦户就搂着他开始八卦。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在去年凡卡拉梅隆战役的时候,身中4弹还坚持指挥,后来被总统授予银柏叶勋章的。”田中圣摸着自己的光头回忆,“也没觉得有多大不同,跟我们移动了一个礼拜,平常人一样,也不多话。”
“太好了,什么都不懂还要瞎嚷嚷,最让人头疼了。”锦户扶着自己的脑门,做出痛苦的表情,被不知何时过来的内博贵踢了一脚屁股。
“你肚子疼,就去拉屎,干吗搂着KOKI”
“你找......”死字被_Tun了回去,战场上最忌讳的话,那是即使将对方揍得鼻青脸肿,也不会说出来的禁忌。不过还没有等到锦户开始毒舌攻击,溜肩少校就边走边招手,将他们喊了过去。
在简易帐篷里接到山下发来的联络信号时,锦户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失踪将近两个月的战友终于被确认安好,顺带着还发现了敌军重型武器的移动轨迹,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但是相对于田中和锦户的兴奋,樱井倒并没有显得那么激动,皱着眉头在地图上用标尺勾出地点,两端延长线上,分别是松本润的指挥部和联盟军的驻扎点,未免太过巧合了一些。这样想着,樱井头也不抬的就否定了锦户要求快速救援和抢占凹谷地区,切断松本润退路的提议。
直到睡觉时,锦户还在为樱井的不同意而生气,虽然服从是军人的天职,但是对于一个从战争开始,就一直处于第一线,具有丰富实战经验的士官来说,内心Deep本就对上级指派的,几乎完全陌生的军官具有一定的抵触。更何况对方还是在毫无解释的情况下,眼皮都不抬的就否决了,一向好胜心巨大的锦户,如同一只被挫败的斗鸡,无奈却又不甘心。
“你表总是这么神出鬼没,而且你不是有自己的伞兵坑嘛”看着内博贵硬要挤进自己的战壕,锦户嫌弃的皱着眉头,身体却还是往边上让了让。
“村上的脚好臭,我才表回去。”调整好自己的位置,内仰头看向天空,厚重的云层挡住了月亮,一片漆黑。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还嫌弃村上的臭脚?还有表靠那么近,很热啊!!”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其实这个清教徒的身上还是挺好闻的,至少比一般的士兵要干净多了,锦户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口,莫名有些赌气似的别过脑袋。
“其实...我能理解你想去救山下的心情”沉默了许久,就在锦户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内说话的声音,“就好像我在战场上,看到那些兄弟中弹倒下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奔过去救他们一样”感觉到锦户的视线,内并没有停下,“很神奇吧,就是因为穿了一样的军装,就觉得好像生命也被连系在了一起,看到他们受伤,比我自己受伤更难过。”
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去回答,一向反应迅速,不拘小节的锦户,此时却像个小姑娘,犹豫了半天却手足无措,或许是长久的烽火生涯,让他在面对突然这么感性的直白时,有些害怕。
“你一定会笑我吧,想笑就笑吧,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在背后笑我。”抬手擦了擦脸,锦户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哭了,但是听声音是_chan抖的,所以在意识到达前,他做了一个意料外的动作,抬起胳膊搂着内,像拍婴儿一般的拍着他的背。
森林里有风吹来,夹着树叶的味道,云层被拨去,露出上弦月,有些晕边,光很柔和。
于是在七月的一个晚上,沃弗尔山头下的伞兵坑里,联盟军第六集团军61师59营E连的中尉锦户亮搂着同队的军医兼随军神父内博贵睡的很安静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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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稻妻2010/8/6 16:38:00
谢LS代替回答的姑娘
另外,看到26L的回复,姑娘你让我开始_chan抖的不敢写了,这就是个瞎掰掰的东西啊,一堆的BUG呐,抱头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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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和锦户对完手表,正好八点差一刻,太阳已经出来,照在通往沃弗尔山头的唯一一条水泥道路上,白的有些刺眼。
和以往很多次的进攻一样,田中圣带着人打头阵冲锋,锦户在后面支援。作为指挥官的樱井则是带了队伍从后山的小路抄上去。其实他本可以让别人去,但是不知道是为了安抚锦户的情绪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选择了亲身上阵。不过当田中将这个消息告诉锦户的时候,他只是撇撇嘴,没有说什么。
匍匐在水沟里的感觉并不好,夏天还会有蛇出没。凭借着最后一个坡度倾斜的掩护,联盟军已经就位,锦户低头再次确认了一次时间,还有一分钟,内博贵跟在他的后面,手里已经拿好了硫磺粉。
“3,2,1,上!!”田中已经带人冲上去,果不其然受到敌军猛烈的回击,队伍被冲的七零八落,来不及找掩护的士兵,立刻就被击毙。
“上!!”锦户第一个冲出水沟,可是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们或许是被激烈的炮火所震慑,纷纷又往回缩去。
“上!!上!!他们会瞄准不动的目标!!混蛋,都给我出来!!”锦户一边咆哮着一边将躲进水沟里的士兵拽出来,完全不在乎自己毫无防御的瀑露在敌军火力下,“前面有兄弟被攻击,你们快点上!!”
这句话似乎起了作用,士兵们开始自动的冲上去,锦户一边举枪反击,一边向上跑。
“压制火力!!”村上大声喊着机关枪排,拉开一个手榴弹向前丢去,在后援军的蜂拥而至下,已经顺利的冲进了小镇。看见田中正带着几个士兵缩在墙角,斜上方的建筑里一挺机关枪正在疯狂扫身寸。
“你掩护,我冲上去!!”田中也同时看见了他,朝他摆摆手势,自己拉开手榴弹便冲了出去。一路上连滚带爬的奔到对过,重重撞上墙壁的瞬间,手榴弹也成功的被丢了进去,也许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亡命的行为,帝国军的狙击手在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炸得粉碎。
街很快就被清扫完毕,锦户冲上一座三层楼的钟塔,可以看见小镇的南面也有炮火的袭击,应该是樱井的人,可是还没有松下一口气,立刻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印着黑十字标纹的战斗机呼啸而过,已经占领的街道上迅速传来士兵的哭嚎声。
“快散开!!快!!”用尽自己最大的声音,锦户几乎飞一般的冲下楼,“快离开这条街,快!快!!!走!!!”
田中也意识到自己的部队正在被瞄准,大声的嚷着“走”,带着人向侧方撤退。
“嗷!!混蛋!!”被流弹打穿了肩膀,却还是坚持着将士兵带出了袭击区,看着飞奔过来的内博贵,他摸着光头笑道,“我还想试试大声喊医护兵的感觉呢,你怎么就来了。”
眼看就要拿下的火力点,在这种时候撤离让村上非常的不能忍受,于是将锦户亮的叫喊当成耳边风,不管头上不断落下的炮弹,村上换了弹夹,掏出手榴弹又再次单枪匹马的冲了上去。
“妈的”看出他的企图,锦户骂了一句,却还是跟了去,只是下一刻就被对面建筑里爆出的热浪掀翻在地。
被捣毁的敌军火力点,却同样没有村上的身影,锦户不顾自己出血的额头,立刻冲过去,却在门口看见摇摇欲坠走出来的村上。
“亮?是...你吗?”几乎不能说出完整的句子,村上满脸鲜血,只剩下一只眼睛,右腿的靴子里冒出白烟。
“是我,是我,你没事的,没事的。”抱住村上的身体,将他慢慢放下来,搂进怀里,“没事的,没事的,我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43 稻妻2010/8/7 23:53:00
这场仗联盟军一共损失了将近200多个士兵,其中包括13个二等兵和一个少尉。与剿灭的帝国军人数大体相当,战争本就是禸搏游戏,想要赢得胜利,就需要用更多的生命去换取,所谓的以少胜多,不过是军事神话罢了,趁着上帝发现前,偷得的一丁点幸运,却被人无限放大的拿来炫耀。想到这,锦户亮不仅苦笑了一下,他正站在被占领的小镇教堂前,那里已经被改成了临时医疗所,30米外的广场上堆积着敌军尸体,内博贵正在指挥士兵处理搬运。
“村上呢?”说话的是樱井翔,刚从吉普车上下来,看样子是去向师部报告这次的战斗情况。
“简单包扎了,应该被送去卡罗兹的战地医院了吧。”锦户没有回头,只是抱着胳膊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教堂里进进出出的人。
没有再多问,樱井知道村上是为数不多的跟着锦户亮从伞兵预备役一起毕业的士官之一,而且还是同乡,这样的情谊,让他在面对同伴的伤痛时,更加难受。上前拍了拍锦户的肩膀,看到田中从教堂里出来,肩膀上是重新绑好的绷带,胳膊被吊在脖子上,嘴里却还叼着烟,挥着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笑眯眯的打招呼。
点了点头,向田中关照了几句算是慰问,樱井就返身上了吉普,临走前想到什么似的,朝着锦户说到,“师部已经同意了我们去山下所在谷地的请求,部队原地休整三天后出发。”
突如其来的大雨,打乱了山下原本准备去与部队接头的打算。接到师部的电波回复,樱井翔已经带着人向谷地行进,这让他有种大松一口气的感觉,多日来的焦虑也一扫而空,只不过看到生田一如既往满是褶子的笑脸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向这个一起生活了两个月的同居人告别。思忖着如何说明自己的即将离去,山下听到生田的惊呼从房间里传来,奔去看的时候还撞翻了椅子,砸在脚背上,痛的他哇哇叫。
因为太过突然的瀑雨,让来不及修葺的屋顶漏了水。山下一直睡的客房床铺被淋得透湿,放在床头柜上的枪也落了水,基本算是报废。为难的皱着眉头,想着或许要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晚的时候,同样沉默的生田拉了拉他,又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从军校开始,就已经习惯了睡大通铺的生活,那时候礼拜六晚上是自由活动时间,在外面胡闹的太晚过了门禁,几个好友打着赤膊挤在酒馆小床上睡觉更是家常便饭,但是这次却总觉得有些紧张。
生田的肩很宽,腰却很窄,换上睡衣后空落落的晃来晃去,山下坐在床上看字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怎么也想不出来,绞尽脑汁的时候,感觉床的另一边塌陷下去,生田钻了进来,小腿无意间与山下的擦碰到,引得后者一阵轻_chan。因为坐着的缘故可以清晰的看到背对着自己躺下的对方白皙的后颈,延伸过去还能瞥见锁骨若隐若现。晃了晃脑袋,警告自己表乱想的山下,一口气吹灭了蜡烛,躺下的时候还提醒着自己第二天表忘记告别。只不过当时的他根本没有想到,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就再也没能将再见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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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觉得不涉及滚床单的话,CP的攻受就没有啥区别,如果有对此有很在意的姑娘的话,说一声,我会在后面的更新前逐一标明。(好吧,其实这就是作者不会写H的借口,揍死他揍死他 OTZ)
51 稻妻2010/8/8 14:50:00
第二天是被炮火声震醒的,山下猛的坐起来,按照原来的推定,松本润的重装武器营已经移动,联盟军从沃弗尔过来不应该受到这样激烈的抵抗,更不用说会有这种震耳欲聋的重型装甲坦克的声音。正准备爬起身却被生田从背后一把抱住,对方将头撑在他的肩膀上,凑到耳边,是标准的萨克逊语,“山下上尉,游戏结束了。”
松本润闯进小屋的时候,看到的是帝国党卫军A集团军特殊情报课生田斗真少校穿着睡衣,用鲁格枪指着同样装扮的联盟军第六集团军61伞兵师59营E连的山下智久上尉这样一幅情形。
心中庆幸让其余的人留在了屋外,身边只带了两个贴身警卫兵进来,否则爱好面子的生田一定会把自己打的浑身窟窿,想着就笑了出来,松本挑着眉,军靴踩在木地板上发出不小的动静,“哟哟,怎么?看来是昨晚没有尽兴?到底是嫌弃他技术不好,还是你没能让人家满足,所以现在要杀人灭口?”
“松本润,你想死就直说,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不会拒绝的。”嘴里说着,眼睛却没有移开,死死盯着山下,对方却是一脸毫无表情,似乎被枪指着的是毫不相干的人一般。
并不是真的想惹恼他,松本抬抬下巴,身后的警卫兵就上前将山下带走,看着对方顺从的样子,松本侧头瞄了眼生田,他只是定定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枪,感觉到松本的视线,抬起头笑道,“干吗?你很闲吗?现在还在争斗中吧!”
没有理会他的挑衅,松本转身出去,顺手带上门的同时回头说到,“你最好快点把衣服换回来,还有,你的笑真是难看死了!”
这场战役帝国军获得了胜利,洗刷了在沃弗尔战斗中失败的污名,利用错误情报将联盟军引诱进谷地,瓮中捉鳖一样的轻易歼灭,虽然樱井翔早有提防的只是派去了一个连,但是依旧损失惨重。
内博贵一边帮锦户亮清理伤口,一边催促护士将血浆和吗啡搬去隔壁的学校,那里集结了大量伤员,教堂因为不够大,而不得不将医疗站搬迁过去。
“山下他....”锦户只低声说了前半句,后面就没了音,内没有停下手上的活,用镊子Bachu一颗子弹,丢进搪瓷盂里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不会死的”安静了许久,才这样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撒上硫磺粉,算是基本处理完毕,内起身去外面拿绑带。锦户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吐出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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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写了这么久,还没有让其他人出场的作者,真的好想踩死她,OTZ
63 稻妻2010/8/8 22:45:00
“真的不把他留给我吗?”松本站在站台上抱着双臂,习惯性的凹着腰,身上的深灰色军装凸显出漂亮的弧度。是个好看的男人,只是美丽的有些危险。
“不了,留给你,不出三天就被玩死了。”生田已经换上军装,右手臂的白色袖章上金线绣成的帝国标志在阳光下很闪耀,那是只有帝国党卫军才有的荣耀,元首嫡系部队的象征。
“我可是有很多种方法能让他说出暗码哦”不死心的靠向生田耳边,松本的笑容在扩大,“还是说,你真的看上他了?”
“看来打仗让你变得更无聊了。”没有理会,生田的眼神从一开始就盯着被押解上车的山下。拒绝了松本要求留下战俘的建议,他决定亲自押送山下回奥兰顿。身为特殊情报课的军官,生田一直致力于破译联盟军密报电码的工作中,而山下智久正是知晓伞兵师暗码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对了,今天有个客人跟你一起回去。”松本想起什么拍了拍生田的肩,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一辆军用吉普正开过来。
“斗真!!”还没有下车,来人就高声呼喊,使劲的挥着手。
微微皱眉的叹了口气,生田在松本的耳边轻声问道,“他怎么会来的?”
“狙击营移动到了雷洛因,赤西因为师部会议晚了两天,正好搭你的顺风车,中途过去。”转过身,笑的不怀好意的整了整生田的领口,在他胸口摸了一把,“表一副被撞破姧情的表情嘛,还是说嫌弃赤西打扰了你们二人世界?啊,对了,回去记得替我向雅纪问好。”说完向奔过来的人敬了个军礼,返身离开的时候被生田狠狠踹了一脚。
“时间不早了我们上车吧。”看着这个有帝国神枪手之称的男人,玩世不恭的叼着烟,生田笑着说。
山下看着放在面前的牛油面包和牛奶,明明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却一点饥饿感都没有,手脚都被上了镣铐,车厢单间里的窗户也被钉上了木板,看不到外面。
“绝食可不是一个好主意”生田挥挥手,示意外面的卫兵退去,一个人踏进来,脸上是痞子一般的笑容。
“东西太难吃,还不如猪食”山下面无表情的扭过头,不去看他。
“您这么说,厨师可是要哭的。”摇摇头,靠在门板上,生田眯着眼。
“不如你做给我吃?”山下突然转过脸,玩味的看向生田,眼睛里满是挑衅的神色。
沉默了两秒,从生田低下头_chan抖的肩膀,可以知道他在笑,“这样好了,我去做一份油炸厨师脑髓给你吧?”说罢,微笑着就从腰间Bachu配枪,向外走去。
“等等!”山下妥协了,毕竟他从来就不是狠心的人,生田的表情不像开玩笑,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害死无辜的人命。
回过身,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生田敲着二郎腿,看着山下把餐盘里的食物全部扫空,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才乖嘛”俯身摸了摸山下的脑袋,却在下一刻被用力的扣住手腕,翻压在床铺上。脖子被山下的手镣紧紧勒住,来不及惊呼就被对方死死捂住了嘴。
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力气是这样大,生田拼命反抗,却丝毫无法改变自己受困的处境,山下的眼睛血红,如同野兽一般,用了全力。会被杀死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生田听到赤西在走廊里呼喊的声音。“斗真?斗真?!!你在哪儿呢!!”听到同伴的声音,更加激烈地抵抗,因为缺氧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没有想到山下突然叫喊起来,“表,放开我,你这个禽兽,混蛋!!”
赤西站在门外,收住了想要拉开门把的手,听着里面不住传来的叫骂和呻喑声,了然的笑着喊道,“斗真,你轻一点,别弄死他了!!”说完转身走开,还顺便将外节车厢的门也给带上,嘱咐卫兵不等生田出来,里面发生任何声响都表进去。
于是在听到赤西越走越远,最终关上车厢门的咔哒声后,生田终于精疲力尽,绝望的昏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赤西仁踱着步子,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拉开战俘单间的房门时,看到的是被剥了军装外套的生田少校,手脚被镣铐绑死,嘴里塞着破碎的衬衫,一脸愤怒的看向他。
“赤西仁,你丫的混蛋!!!”这是被松绑后,生田说的第一句话。
火车还在急速行进,山下智久谜一般的消失在了通往奥兰顿的路上,生田斗真因为这个严重的错误而被降级,成为了上尉。
81 稻妻2010/8/9 22:43:00
04 狙击手
到达雷洛因已经两个月,散兵坑旁的梧桐树开始变黄,军装里加了卫生衣,却还是难抵夜间的寒意。龟梨和也静静的趴着,眼睛警惕的盯向前方,一旁的新兵中岛裕翔正裹着毯子打盹。
“龟梨中尉,师部的电报。”通信兵匍匐而来,尽量压低声音。清晨的空气潮湿,稍微大一点的动静,就可以传得很远很远。而他们对面,相距不到200米的森林里一样隐蔽着蓄势待发的帝国军士兵。
无非是让继续坚守阵地的老话,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今天还外加了空降补给的大致时间,已经快一个月没有闻到香烟味的龟梨,兴奋的搓了搓手。
“长官,你说我们能回去过圣诞节吗?”中岛已经睡醒,用手沾了牙粉刷牙,昨天的一轮攻击中,他的背包被炸飞,连带着还有一只鞋。
“可能吧,我可不想在这种鬼地方吃火鸡。”龟梨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中岛的脑袋,“小屁孩想家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问问”不愿意承认的撅起嘴,一边架好步枪。还在变声期中的男孩,嗓音很沙哑,尚未成年的孩子,却已经站在这陌生的国度做着血腥的事情。
“想家又不丢人,我也想家,不知道小兰怎么样了?”打着哈欠,和中岛换好防,龟梨扯过毯子向后靠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补眠,整个后半夜都在放哨,生怕敌人突然袭击,连续的疲惫作战已经难以掩盖他浓重的黑眼圈。
“长官已经结婚了?”
“小兰是狗”= =
一觉醒来已经中午,三宅健正端着个单柄铁锅给大家分发午饭,粘稠的汤汁发出焦糊的气味,还有两块硬面包。
“还不如吃罐头,这到底是什么!!”丸山隆平捏着鼻子摇了摇饭盒里的东西,“这味道好像我外婆的假发!”
刚刚咽进去的汤被吐了出来,因为呛进鼻子里,中岛不停地咳嗽,还想张嘴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被龟梨推倒,接着耳边就响起炮弹和机枪扫身寸的声音。
“敌军袭击,找掩护!!!!”丢掉手里的铁锅,三宅大喊着正准备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散兵坑跳去,一枚炮弹落下来,将坑里原本活生生的两个士兵炸得粉碎,鲜血喷了他一脸,迷糊了眼睛。
“混蛋!”呼叫医护兵的声音此起彼伏,龟梨啐了一口,瞄准对面身寸击,他原是师部有名的狙击手,后来被划分进了陆军步兵纵队,短短200米的距离并不能难倒他,很快就击毙了一片敌军。
来不及得意,百分百的准确率显然惹恼了帝国军,或许是同样的狙击手也在还击,一枪毙命,都是正中额头,渐渐的炮火已经停息,机枪扫身寸也平静下来,只有这两人互相较劲似的比赛着,龟梨索性从战壕里爬出来,不惜瀑露自己的位置与对方互击,完全杀红了眼的疯狂,以最后被三宅扑倒拖进散兵坑才告终。
99 稻妻2010/8/10 22:46:00
揉着脸上被三宅揍出的淤青,龟梨低着头,听营长城岛茂的训话。弃整个连队于不顾,如此没有责任感是军人的大忌,如果长官被炸死,士兵该怎么办...等等如此,已经来回重复了两个钟头。龟梨抬眼瞄了瞄背对着自己说的正欢的城岛,龇着牙做了个鬼脸。
“听长官训话,不许挤眉弄眼!!”突然回身掐着龟梨的脖子,城岛咬牙切齿的骂道,“你小子跟了我五年,有什么花花肠子,都别想糊弄过去,听到老子说话没!!!”
“知...知道了......”一边拼命点头,一边在心里想着,老家伙的手劲还是那么大,龟梨难得的装了孙子。五年前进人军校预备役时,城岛就是他的指导教官,后来跟着上了战场,又是他的直系上级,枪林弹雨了这么些年,既是上司,又是师生,既是父子,也是兄弟。
“这次要不是三宅动作快,你早就被打成筛子了!!”看他还在揉脸颊,城岛训到,“别揉了,受不了这点疼,算什么男人?”话虽这样说,却还是转身从被当做锅子烧火的钢盔里取了一个白煮蛋递过去,“自己敷一敷,明天就好了。”
心里偷笑着,脸上却假装出不满的样子,龟梨撅着嘴没有接,“好小气,才给一个,我还没吃午饭呢,啊,现在已经是晚饭了,今天的早饭也没吃呢。”
抬手想给一个爆栗,被躲过,城岛没好气的从背包里翻了两个火腿罐头,又把整个钢盔里的白煮蛋全部倒给他,“拿去吧,拿去吧,就知道你小兔崽子不从我这弄点东西走,是不会安心的!!”
于是,这天夜里,步兵J连第四纵队的士兵们终于在两个月以来的食不知味里幸运的尝到了久违的荤腥。
睡的迷迷糊糊,伸手却没有探到身边的人,龟梨猛的被惊醒,左右看了看,确定中岛没了踪迹,小声喊了两下,也没有回应。端了枪爬出去,挪到隔壁的战壕,医护兵安田章大正蒙了毯子睡觉,丸山隆平驾着枪放哨。当被告知中岛往旁边小树林去了有半个钟头还没回来的时候,龟梨感到背后一阵寒意,思考再三,他做出去寻找的决定。
小树林看起来不大,却意外的很繁密,这里是两军防线的交汇处,帝国军和联盟军以此为界,分别后移100米排开战壕。拉开了枪栓,因为没有月亮,而很难看清脚下,龟梨试探性的喊了几声,就不敢再开口,只能睁大眼睛,努力在黑暗中搜索。
隐约听到靴子踩在落叶上的悉索声,龟梨大气都不敢出的躲在了树的背后,看清来人和中岛差不多的身高,松了一口气的上前拍肩,却在对方回头时,被吓了一跳。月亮出来,可以看清那是陌生的面孔,还有帝国军的军装。
赤西仁并没有想过自己解个手还会遇到联盟军的士兵,更可笑的还是对方自己送上门来的。于是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军中擒拿术的扣手反击,勒住对方的手腕就向前摔去,不过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一只脚迅速蹬在他的小腿肚子上,另一只手就要开枪。可是如果这么轻易就被打中,那就不是帝国神枪手赤西仁了,手肘用力的撞向对方下巴,趁着躲避的瞬间已经转身踢掉了配枪,却没有想到自己正在掏枪的时候,业被对方反脚回旋踢向面门,枪划出一条弧度,飞了出去。
“很好很好,现在我们都没枪了。”赤西跳开半个身距,摊摊手笑道,难得棋逢对手,他兴奋的活动了下脖子,用萨克逊语说到。
“可是我不打算就这么放你走。”龟梨踢了踢腿,将自己的背包丢到一边,摆开动作。
“正合我意”话还没说完,赤西就率先进攻,他在军校的时候曾经连续三年获得搏击冠军,无论是手击还是腿攻,都很灵活。
龟梨侧身躲了一击,转身劈手就向他的后颈打去,他并不是军校搏击课成绩最好的学生,但他是下手最狠的学生,以至于曾经多次在训练时,被教官勒令停止,站在一边立军姿。
两人互不服输的来回过招,却是平分秋色难以决出胜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被一声枪响提醒,两边士兵冲过来时,才收了手,互相不服的啐了口吐沫离去。
于是第二天,龟梨和也再次站在了城岛茂的营部帐篷里,不过这次没有了煮鸡蛋,面对他的是返回雷洛因城,待命一周,由平行级别士官田口淳之介接任职务的命令。
而至于事件的导火索新兵中岛裕翔,他只不过是去小树林解了手,在回去的路上,顺便跳进军校同期生有岡大贵的散兵坑里聊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