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什么的都是烟雾弹,狗血什么的都是纸老虎。
自力更生是很痛苦的,有同萌点的姑娘快来拯救下LZ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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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在“二郎把姑娘肚子搞大了”和“二郎女体了”之间选一个真实反应的话,我无疑是后者——所以仔细想想,有时候也不能怪四郎鄙夷我说,学心理的人思维就是不正常。
当然眼下我还是十分镇定给出了五郎想要的回答:“……什么?!”
然后那张宣传单就被卷了一圈敲在我脑袋上。
“演技这么大根就表在我面前装惊讶了。”
五郎边说边把我重新按回椅子上,继续搅拌起了泥浆。我意识到午休时间内他是不打算放我回去了,只好认命地加人搅拌泥浆的队伍。
这个最年幼的弟弟打小就和二郎特别亲近,母亲忙碌起来,两位末子通常交给我们照顾,而这种时候五郎都会坚定地变成二郎的小尾巴,走哪跟哪,给啥玩啥,讨人喜欢得不得了。
可以预料地,五郎的脾气和爱好渐渐地都和二郎如出一辙,但就在我已经给他取好新的外号(小二郎)时,五郎不知道因为什么跟四郎打了一架,随后就突然地迎来了叛逆期。
对母亲来说,已经有了前两个儿子的经验,叛逆期的国中生在她眼里不过是小菜一碟,照样偶尔絮絮叨叨大部分时间采取放任政策,父亲又长年不在家,这样一来约束压力就无形中转移到了我们几个跟五郎朝夕相处的兄长身上。
大哥的对策其实就是母亲的完全复制版,加上那时候他经常画板一背出远门写生,基本没什么说教指望;二郎倒是富有改造热情,无奈他那时候正在升学备考期,五郎又对这位前模仿对象还保有足够的敬意,以致拉不下脸跟他发脾气只好躲着他说教,慢慢地就疏远开来;至于四郎,他基本就像“五郎炸弹”的定时装置,一言一行都能莫名其妙地让双胞胎兄弟炸毛,比起期待他把五郎带出叛逆期,我更希望他俩能视对方为空气,从而达到和谐的假象。
这么一来,剩下那位既有闲又无害的垫背人士,就是我了。
五郎小时候是不喜欢我的,当然这并没有什么原因,他可以毫无理由地成为二郎的小尾巴,就可以毫无理由地讨厌我。基于血缘总是在我们想不到的地方发挥作用,也不排除五郎小时候就感觉得到我的不同。
转机出现在五郎的叛逆期里。
作为一直被讨厌导致没什么威信的兄长,我对说教这种事实在有心无力,所以当五郎顶着一张斗殴过后从各种意义上都十分浓重的脸躲进我房间,并以丝毫不像拜托的口气让我去拿药箱时,很显然,我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问他,你到底做了什么。
其实只要了解五郎,就知道母亲的放任政策是有理由的,这种打了架回家都要躲起来包好伤口不让家人担心的小孩,步人歧途什么的基本是天方夜谭,充其量也就是关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一番猛烈地撕咬后,想找个沉默的出口。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出口的属性,但就沉默而言,我无疑是高段位者。刚开始,五郎只是在上药时简单表达一下他今天的群架感想,随便问候一下对手全家,渐渐地就开始跟我提起了学校的事情,比如餐厅里还没他自己做得好吃的A定食,跟二郎一样长了个锥子下巴的国文老师,最近看上的隔壁班花好象已经心有所属,等等。
五郎说这些,自然不是希望我给予什么评价和建议,即使真的没有我这个优秀的树洞,想必他也会对着电视讲满两节课。而我尽管没有足够的好记性来把五郎这些珍贵花絮全都留住用于分享,但作为倾听者的角色还是十分成功的,吸收能力比什么高效海绵都靠谱多了。
伴随着我这个优秀的倾听者,五郎顺利地度过了叛逆期,跟我的关系也从生理上的不待见,变成了比较中立的状态。当然我还是比较乐观地相信五郎已经从心里完全地接纳了作为兄长的我,至于他比以前更亲密的瀑力表现,就当做一时的过渡需要吧。
……事实证明人不能太乐观,这一过渡就是八年,并且该瀑力行为目前没有看到结束的迹象。
五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戾气旺盛,总是扁起一张嘴看我的小孩,但依旧喜欢躲进我的房间里,把我当做一个优秀的树洞。如果这个树洞不在家,那就会出现眼下这样把我堵在诊所附近咖啡店的情况——
“午休时间差不多结束了,二哥还没回你短信么?”
五郎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在上庭。”
如果要陪五郎等到他想知道的答案,我今天铁定就旷工了:“那你是想让我回头向他打听一下呢,还是向他打听一下呢?”
面对五郎偶尔爆发出来的龟毛,只要不给他别的选项就好了。
“…………拜托你了,问清楚记得给我电话,今晚社里通宵排练我就不回去了。”
五郎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椅子起身,用命令式的口气向我拜托。并在架起太阳镜的同时,帅气地拿走了桌上的帐单。
离开的背影让我怔了一会,才把那张宣传单慢慢折好收起来,同时想要抑制自己缓慢却又强烈涌上来的笑意。
真的不像呢,和四郎那个从来只会逃避请客的家伙比起来。
估计五郎今天在寻人运方面是大凶,这不已经过了晚上七点,二郎才打电话回来说今天的案子有点棘手估计要忙通宵,让我们别留饭别留门了早点休息。
二郎总是喜欢做这些温馨却多余的嘱咐,我一边向电话那头应好,一边看着桌上已经被扫荡得差不多的残羹冷炙想。
“对了,五郎早上发短信找我来着,忙到刚才看见,打过去又没人接,他不在家?”
“嗯,戏剧社今天通宵排练,可能在台上没听见吧。”
“奇怪,难得看到他找我……你知道他有什么事么?”
哪是他有事,是你有事啊。
吐槽反应在嘴边干转一圈终究被我咽了进去,我挠了挠头,这种在电话里讲不明白的事还是当面问比较好。
“不清楚,回来再说吧。”
又接受了二郎一番无关紧要的叮嘱——比如要关好门窗要记得收院子里的鱼干要把自行车搬进来防止被雨浇到虽然现在没有下雨但在雨季不能掉以轻心——感觉比说正事还耗了更长的时间,最后才意犹未尽地挂上电话。
我一边遵命收着鱼干一边认真地想,亏得二郎没女体,不然这世上又要多一个可怕的主妇。
刚把鱼干抱进屋,就看见大哥从沙发上抬起头,向我表示意外的赞许:“你怎么知道今晚要有瀑风雨?”
天气预报在他身后播放着熟悉的音乐,女主播甜美地提醒大家要注意门户。
…………二郎,你真是了不起的乌鸦嘴。
再打二郎的手机,已经转人了留言模式,这家伙决心啃掉一道难题的时候就会这样,不允许别人打扰。我算了算时间,觉得再送雨具过去也是白搭,加上他多半就直接睡事务所了,还是作罢。
但是等我把半本资格考试的题典啃完,家里已经陷人沉睡的黑暗,外面也开始下起不大不小的雨时,手机铃声突然把事态扭了个弯。
消息是二郎发来的。
——睡了么,家里有没有电?
——有。
——好,快睡觉。
先不说我有没有睡意,面对这种如同打发三岁儿童的命令,缺心眼才会乖乖遵守。
而且我已经大概猜到二郎要做什么。
——你到车站了么?
电话果然响了起来。
“还有两个站……你怎么知道我在电车上?”一接通就是二郎像抢答问题的口气。
我一边小声应着电话,一边轻手轻脚地翻出雨衣和雨伞:“八成就是事务所停了电工作又没做完,要拿回来做呗。小时候捉迷藏我用膝盖都能知道你们藏在哪,何况现在一条短信。”
不管二郎明显的挪揄,我已经摸到了玄关,“现在风还不是很大,我到车站去接你。”
在一个长得我差点以为遭到挂线的沉默后,二郎轻轻地说:“好。”
末班车的人比平时还要少,估计受了大雨的影响。二郎从站里走出来的时候,我正好给五郎发完短信,向他汇报目标正要被我接回家,问题有待明早解决。
虽然还没有刮起大风,但雨势毕竟不小,跑到我伞下的二郎已经跟从水里捞出来无异。我把雨衣递过去,二郎摇了摇头,拍起自己的西装:“等我先把水擦一下。”
我想起兜里好象有带手帕,看了下自己一手撑伞一手雨衣的情况,只好示意二郎去掏我库袋。
二郎摸出手帕啪啪啪一阵乱擦,忽然停了下来。
“你这手帕用石头做的,这么硬?”
我疑惑地看他摊开手,出现一团的确不像布料的物体,一边琢磨着,一边任由二郎在眼前把它打开。
展到一半时我忽然发现不妙。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完整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那张五郎早上递给我的妇产医院宣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