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塑料袋2010/9/8 16:35:00
这里提到了葬礼那段…
lz没有放出来,也懒得改文了
其实并不影响什么的
话说,大野智同学最近一直嚷着金枪鱼金枪鱼的,要不去钓吧~
=================================
?
人手不够啊,大野摸着鼻子听着底下人汇报,现在的松本家底下几家不配合,但也不捣乱,明摆着要独立。几个下家早就对本家有意见,他们都是做军火毒品走私的的,如今的松本家已经漂白的差不多了,大野倒觉得可以趁机摆月兑他们了。
但没了那几家的人手,本家的人手实在不多,自己又不能调太多人出来跟生意,否则松润那小鬼那么敏感一定怀疑。
现在并不太平,松润根基未稳,虽然在葬礼上松润的行为有点过分瀑虐,但效果很直接,很有效,好歹也一时镇住了底下的人,但周围蠢蠢欲动的依然还是很不老实。
而自己又一心要断了所有黑色生意,更要派人在松润身边护着。
刚才下边的人又来问,有几笔单子谁去跟,大野为难的想着人选。
松润一进门就看见大野随意的靠在长长木质走廊拐角的墙上,身上不是刚才的衣服,换了件衣服,依旧是深色的大T恤,手里夹着烟,指骨修长,面无表情的听着一旁的人说话,那个人看见自己走近,就闭上了嘴。
松润走近站到大野一旁,大野低着头也没看他,吸了口烟,挥了挥手,跟那个人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个人恭恭敬敬的跟两人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松润一把抽走了大野嘴上的烟,“你身上有伤,少抽点。”
“什么伤。”烟没了,大野摸了摸嘴,皱了皱眉,神情松散,转身就要走。
“你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松润紧紧跟在大野身后,看着对方的冷漠态度,口气也有点冷下来。
大野有点不耐烦,“我瞒你什么了?”
松润终于被顶的脾气上来,一把抓着大野的手腕就往屋里拽,大野挣了挣,松润毫不客气的朝大野腰上的伤口来了一下,大野冷汗立马下来,劲松了松,就被松润拉走。
一进屋,松润把大野往床上一甩,大野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松润一跨坐在大野的身上,压着他,就开始扒他衣服。
大野抓着松润扯自己衣服的手,“你要干嘛?”
“我干嘛你还不知道。”松润今天脾气也顶着。
大野脸立马冷了下来,曲起膝盖,一下顶在松润后腰的尾椎上,松润手上劲一松,大野立即就要翻身起来,松润也急了,手上没轻没重,一把掐了一下大野的腰,大野的脸一下子白了,疼的躺回床上。
松润立马后悔了,没声了,愣愣的坐在那里。大野也没再挣扎,手臂挡着眼睛,身体缩着,窝在床上。
松润有点无措,刚才那股横冲直撞的劲一下子没了,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头低着。
大野缓了缓,叹了口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想看看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松润声音小小的回答着。
“行了,你看吧。”
“哦,啊?”松润一下没反应过来,有点呆住。
大野看的松润呆呆的表情,有点好笑,一把推开松润,坐起身来,月兑了上衣。
松润一下子就看见大野腰侧横过胯骨到小腹处的伤口,一半在上面,一半隐在牛仔库的阴影下,因为自己刚才的动作,鲜血早就浸透纱布。
“那个,我帮你重新包扎下吧…”松润依旧不敢抬头,看着大野的伤口,有点内疚。
“嗯。”大野哼了一下算是答应。
松润取来药箱,开始重新包扎。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替大野包扎了,这个人站在自己身前,护着自己,为了自己受了两次伤了。
松润马上发现了一个问题。
伤口的地方,很,微妙…
而且,大野智先生没有穿内库。
嗯……
松润一下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大野躺在那里,突然感觉松润停了动作,有点疑惑,看见松润盯着自己牛仔库边缘处出神,立马明白过来,毫不在乎的说,胯骨那里也伤了,包扎完,就懒得穿了,穿了,勒的那里会疼。
松润吸了口气,压力有点大。
大野看松润扭扭捏捏唧唧歪歪跟小媳妇似的样子,有点不耐烦,“都是男的,你别扭嘛。”然后毫不在乎的把自己牛仔库往下褪了一点,露出伤口。
松润有点小小炸毛,但立马把毛又收了回去,小心翼翼的开始处理伤口,尽量避免自己眼睛乱看。
大野智傻也不是真傻,没有真都月兑了,刚好露出伤口,该露的露了,不该露的也没露。
松润看着大野一脸坦然的躺在那里,衬得自己心怀鬼胎,居心不良似的。
不过自己是怀了鬼胎,松润冰凉的手指在对方胯骨处那里借着包扎的名义,故意报复似的多摸了两下。
本来那地方平时藏在衣服里,很少碰的,所以格外敏感,大野呼吸变了变,轻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微微的往一旁躲了躲。
松润小小得意的笑了笑,手也老实了下来,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刚才那个是谁给你包扎的?”
“嗯?”大野楞,有点不明所以。
“男的女的?”松润口气凶巴巴,一身的毛竖着。
“女的…”大野话还没说完,就感到松润凶悍的摁了自己的伤口一下。
“不是,是男的…”大野急忙改口,改完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改。
结果是又一重击。
大野炸毛了,“你干嘛…” 却看到松润有点哀怨的样子,口气又软了下来。
“以后你受伤了,要不就你自己包,要不就回来我给你包!”松润跟小朋友表明自己玩具所有权似的认真的说,“除了我,谁都不许碰。”松润说完后,好像觉得有点不自在似的,别了别视线看向别处。
大野终于没再笑,看着松润的表情,有些自己早就发现却不想明白的东西在自己脑袋里蛮横的不受自己控制的冲撞着,纠缠挣扎着。
大野沉默的一把抓起一旁的衣服,套上,起身就要走。
松润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你还没告诉我伤口怎么来的?”
“自己不小心摔的。”
“大野智,你骗小孩呢?”
“你就是小孩,有闲心,先管好自己手下的工作吧。”大野一把甩开松润的手,“其他事表管。”
“我才是松本家的主人!”松润急了大声吼道。
“那就拿出点主人的样子,干出点像样的事来。”大野的口气冷漠直接的有点伤人,眉眼线条简单的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松润咬了咬牙,终究什么也反驳不出来,看着大野晃着出了屋。
120 塑料袋2010/9/18 11:50:00
松润的后颈和头都疼得厉害,眼前一片黑暗,手反绑在身后。
松本润很冷静的得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结论,自己被绑架了。
这时眼前的黑布一扯,松润眯了眯眼,然后看清眼前。
一个废弃的仓库,适合月黑风高,杀人撕票。
一个穿着一身黑西服带着黑墨镜的传统黑社会形象的人出现在松润面前,周围几个手下。
自己并不认识他,所以可以排除是自己生意上树的敌可能,那就应该是另一方面的了。
那个人一脑袋头发向后梳了上去,声音有点神经质,“松本少爷好啊~”
“一点都不好。”松润冷着脸,不太配合,没有一点作为禸票该有的自觉性。
果然下一秒,那个人就不负众望的发怒了,松润被拎起甩到墙上,撞得后背生疼,松润趴在地上咳嗽的时候想,这个人脾气真差。
那个人走过来正想补几脚时,突然停了动作看着仓库门外。
松润也抬起头,然后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大野揷着口袋一个人站在那里,一派悠哉,好像是来参观考察的。
松润顿时绝望,老大,拜托,这不是耍帅的时候,救人哪有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啊,怎么也要拉来一个连然后群殴啊。
大野看了看松润没事,然后看了看仓库里的人,数了数,心里犯嘀咕,人有点多,因为十个指头不够数的。
不过自己也没办法,今天有两个生意,所有人都出去了,自己本来跟着其中一个最大的生意,正交货时,接到消息,就跑了过来,没和任何人说,如果说了,底下还不得乱成什么样子,一旦生意有了什么闪失回来更麻烦。
“呦,大野先生,胆子够大啊,敢一个人来。”
“别废话了,你要干嘛”大野没兴趣绕圈子的,口气里是完完全全的不耐烦。
“那我就直说了,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和松本家的生意继续,我们的货继续走你们那里,你答应,我放人。第二,哦,不了,现在没有其它选项了,不答应,你们俩就死在这里,老子去接手松本家。”
“松本家那么大,你吃了也不怕噎到。”大野盯着对方,慢慢的绕着圈走着,对方也和他转着圈绕。
“怎么样,大野先生觉得如何?”
“我不知道,你要问我们当家的。”大野慢_Tun_Tun的说着话,随意在一块地方走来走去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谁不知道,现在松本家军火走私这块是大野先生负责,大野先生才是真正松本家的当家。”对方的枪晃了晃,指了指松润,有点不屑的说,“松本润不过是个小屁孩,是个傀儡。”
“要不这样。”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方突然脸上笑得很神经质,“大野先生可以和我们合作,我帮大野先生杀了这个小家伙,大野先生自然就成了松本家名副其实的当家。”
松润在一旁听的很愤怒,费力的抬起头,看着大野低着头,脸上一片漠然,眉毛却挑了挑,看不透在想些什么,松润心突然有点凉凉的不安。
“嗯,你知不知道。”大野抬起头,“你刚才的话让我听的很不舒服。”
说完突然就出手,一拳打过去,对方的鼻子立马出血了。周围的一帮人立马冲过来一把摁倒了他在地上。
大野样子很平静好像刚才没有打过人,而是跟对方在聊天气似的。
对方爬起来用手里的枪柄照着大野脑袋打了过去,大野脑袋偏过去,立马见了红,血从额头处流了下来。
大野被打的一瞬间还想,亏了这家伙是小混混出身,打人习惯用板砖,改不掉,手枪到他手里也跟板砖一个作用,要不他反应过来,自己脑袋就不是流血而是开洞了。
对方擦了擦鼻子里的血,不解气的又狠狠踹了大野几脚,大野缩着身子趴在那里。
皮鞋踢起大野的下巴,对方鼻血还没止住,笑的有点恶心,“我想我已经知道大野先生的选择了。”
大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对方的枪管一下子捅进大野嘴里,“对不起,我现在已经不想听你说什么了,你说什么也不会改变什么了。”
松润拼命地挣扎着,眼睛都红了,却被人紧紧摁在那里动弹不得。
松润看着对方的的枪在大野嘴里,大野有点狼狈屈辱的躺在那里,而且他的命还握在对方手里。
这种不甘,这种对于自己那样弱小的绝望,简直让他要疯了。
松润终于明白为什么大野一直让他变强。
松润头一次那样渴望力量,有枪,有人,有力量…
能让他变得更强,更强。
强的可以去掌握他人的命运,他人的生死,而不是自己被掌控。
强的,没有人再可以欺负自己。
强的,可以去保护自己重要的。
没有人能伤害自己,没有人能伤害他最重要的人。
大野嘴里含着个恶心的东西,哼哼着,眉眼里全是不耐烦,对方好像也觉得,大野似乎要说什么重要的东西,蹲下身,结果是,大野的额头狠狠撞上额头,对方吃痛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枪终于也离开了大野的嘴。
大野偏着头,呸了两口,嘴巴有点恶心。
如果说对方刚才是恼羞成怒,那现在就是气急败坏。
但很快,所有人都愣住了,大野的下巴指着对方,红外线的小红点在对方脑门上晃着圈。
“你居然带狙击手来了!”
大野也不说话,起了身,平静的抹了把脑袋上的血,随便在身上抹了抹,又咧了咧嘴,嘴巴刚才被弄破了,嘴里一直有点腥,掸了掸身上的灰,一帮人就看着大野悠哉的整理仪容却不敢说话。
大野走过去,给松润松绑,松润也有点呆,手脚被绑的时间有点长,有点麻,起身时,一下没站住,大野不动声色的从后面一把扶住他的腰,力量大的,让一直站不直的某人直起了腰。
?
?
tfs
?
tfs
?
121 塑料袋2010/9/18 11:51:00
出了仓库,刚才还一副从容不迫的大野拉着松润就跑。
“快跑!一会他们就会发现这是假的。”
“假的?”
“废话,这么突然,我上哪里去找狙击手。”
“那个红外线…”
“我在对面的楼安了个那玩意,然后带着那个人绕圈子转,就为了找对位置,让那道线对上他。”
两人连跑带颠的在黑暗的道上跑,终于跑到有的灯光的地方。
“啊…”
“怎么了?”松润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膝盖看着大野在摸口袋。
“钱不够了,我们只能坐公车回去了。”大野依然不着急。
“公车!”松润的毛竖起,“我们可以打出租回去,让人来付钱。”
“今天宅子里没人。”大野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着,他看见了个公车站。
“为什么会没人?”松润的脸色正了正。
大野没有解释,径直往前走着。
“喂!我跟你说话呢!”松润终于急了,一把拽住大野的肩膀,事到如今,大野智仍然不想让他知道,不是不相信他,而是那样看轻自己。
那种不认可感,让松润觉得有什么一直闷在胸口,压的他很烦躁。
今天,自己再次认识到自己有多弱小,一次又一次,没有大野智,自己就只能等死。
大野智一次又一次挡在自己身前,上次的伤,这次的事,或许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经历了多少次像这样,自己的生命被人拿在手里,随时可欺,随时可弃。
那样狼狈,那样屈辱。
没有力量,就是被人随意践踏脚下。
松润的手刚拽住大野的肩膀上,就被大野一把甩开。
大野慢慢转过身来,身影在破旧的有点晃的路灯下拉的很长,“那我问你,为什么你今天会甩掉你身边的人,独自一人出去,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松润的牙齿摇了摇嘴唇,一排印子,自己今天甩掉身边的人就是为了跟着偷偷跟着大野今天晚上出货,他一直都知道大野在瞒着自己,替自己处理这些事情。
有些事情,他可以接受大野不告诉他,却不可以接受他不信任他,自己在他眼里永远是个孩子。
但他已经不是了。
看着松润不说话,头有点僵硬倔强的昂着,露出一段脖颈,大野有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知道你在瞒着我什么。”
“那你就可以拿你自己的命开玩笑!明知道外面现在到处都是想要你命的家伙,你还甩掉自己人,一个人跑出去!”大野的手指着一旁黑色没有灯光的地方,大声喊着,“如果那么想掺乎黑色那块的生意,那么不怕死,就给我去死,死到没人看到的地方去。”
松润有点愣住,这是大野头一次这样大声的吼他。
大野的情绪还有点激动,刚才的事情虽然这样就过来了,但现在稍微平静下来些,他还是会后怕,如果不是骗过他们,会发生什么,他真的不想也不敢去想,他真的生气,生气松润的没轻没重,不惜命,“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老是这样没轻没重,松本老爷好不容易保下你的一身清白,让你能挺直身板生活在阳光下,你还不珍惜,你对得起你父亲吗?”
“就因为我父亲想要我这样,我就要这样吗?我就要躲在你身后,假装不知道这些,理所应当的被你保护,看着你被人用枪指着,却无能为力,看着我和你可以被人轻易决定生死,却什么都做不了?而我就可以这样坦然的去接受,你替我染脏了自己的手,你替我付出的一切。”松润的情绪也激动起来,“够了,我已经受够,在你身后,我永远都不可能长大,不可能强大,我会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自己,去保护你。”
松润的眼睛直视着大野,眼睛黑白分明透着坚决,“大野智,我早就想要告诉你,我,已经不再需要你所谓的保护了!”
?
tfs
?
tfs
?
122 塑料袋2010/9/18 12:14:00
最后一点。。。。
====================================
大野智很喜欢搭晚上的最后一班公交车。
虽然他一身黑社会的装束破旧脏乱的像刚刚被追杀完逃走的样子和公交车这个交通工具不怎么搭调,但谁也没有规定,被追杀的黑社会不可以搭公交。
最后一班车往往很清静,大野智缩在角落里。
为赶上最后一班车而跑的有些狼狈的女人,脚踝被高跟鞋磨得有点发红。
喝醉酒的上班族,领带耷拉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的晃着,好像已经睡着。
头发凌乱的夜游年轻人,脚上踩着拖鞋,翘着腿,一晃一晃。
还有坐在车尾角落里依偎在一起的情侣。
一切都很安静的理所当然,只有车里的广播,有点口齿不清的播着老旧的歌曲。
车窗半开着,夜晚的空气湿润寒凉。
大野智把头扭回来,车子进人隧道,一瞬间的漆黑,然后就是一片暗黄色的光影交错,哗啦啦的划过眼前。
有那么一瞬间的黑暗,大野智闭上眼睛,再睁眼,光亮起。
大野还记得对方曾经青涩的脸庞上细小到几乎不可见的的小绒毛。
温暖而又美好。
划过的车外灯光在那人眼中反身寸出光亮。
如今的轮廓,线条浓重的在灯下有点冰冷,早就褪去了幼稚。
大野智安静的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松润,目不转睛。
刚才两人在街道上大吵完,人静静的站了一会,沉默着,周围的街道黑色的只有路灯,刚才的争吵的喧闹好像一股脑都被黑暗吸收,只有一片寂静,在空气里变凉。
两人的情绪也那样的冷静了下来。
最终还是大野开口说,“走吧。”
松润沉默的跟在身后,上了车,故意的有点僵硬的躲开了大野,一个人坐到了前座,大野看到这样也只能沉默的叹了口气。
坐在狭小的车座上,大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一张,一握,一张,一握,发着呆。
自己或许错了…
有些事情终究不能替代,不能强求。
恍如过去,被窗外的灯光一带而过,不留痕迹。
终究还是要放手的…
?
?
tfs
?
tf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