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大亲友客串2010/9/16 0:42:00
因为实在想不到松本姓的除了松本润之外好听的名字,所以兄弟神马的设定完全不是出于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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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爱的瀑风雨(中)
这是一栋说不清是什么年代的建筑,是二宫和也费尽心思在报纸的出租信息里挑出来的,最后决定租这里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超级的便宜。
不过,松本润第一眼看到这个房子,给出的评价让他很火大:喔,废弃鬼屋!
鬼屋你妹啊!有得住还嫌东嫌西的,以为私奔出来那么容易,有个自己的家那么简单?
这一切还不是要靠自己这个贫家男四处奔波,劳心劳力。你这个离家出走的大少爷就只会揣着手,说几句风凉话罢了。
不过腹诽归腹诽,他对松本润接下来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本以为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少,可其实这家伙脚踏实地干起活,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比如做饭,洗衣服基本可以亲力亲为,除了收拾屋子他认为太有伤男子气概,又缺乏那个耐性,实在是做不来,只能交给生活保姆二宫和也。
两个人花了几天时间,总算是将这个废弃危房拾掇出一点生活气息。
但是如何分配居室这件事,在两人之间产生了巨大的争议。
松本润认为两个人应该住在一间房,另外一间当作会客室很好,二宫和也却认为,两个人应该分开住,而且这种鬼地方会有什么客人来啊,有必要两个人每晚都腻在一起吗?
关键的关键是,他单薄的小身板儿,根本应付不了某人高涨的性欲,迟早会英年早泄的。
最后,松本润还是默认了二宫和也的做法,因为他发现这里破旧的拉门根本起不到任何防御的作用,反而增添了别样的情趣。
夜晚来临时,两个人坐在饭桌前,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先动筷子。
两碟咸菜,一碟炸鱼,两碗白饭。谁也不忍心吃掉这可能一人份也不够的晚餐。
“我说,我不是从家里带了卡出来吗?”
“你以为你莫名消失,你爸妈会让你的卡暖暖和和,惬意的随身携带吗?当然是被冻结了!”
“原来如此!果然,这两个人想把我们逼到绝境啊,真是心狠手辣!”
“喂!毕竟是你的父母,这样说不太好吧?”
“那么,现在我们手里还有多少钱?”
“我从家里带了几万元,可是要省着花。因为目前没有经济来源,只能这样挺着了。”
“诶。。。果然,私奔是个馊主意啊!”
“你在说什么风凉话啊,那天是谁哭的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似的,嘤嘤嘤嘤的啊!”
“喂!我哪有嘤嘤嘤嘤,明明是你幻听,好不好?”
“不管你,我吃饭!”
“我也吃饭!”
松本润几口就扒完了碗里的饭,意犹未尽的躺在榻榻米上打量二宫和也。二宫和也吃饭向来细嚼慢咽,看他这样盯着自己,犹豫了一会儿,把半碗白饭推给他:
“把这个吃了吧,你不是最喜欢吃我的剩饭吗?吃饱了,明天好努力找工作。”
“我是很喜欢吃你的剩饭没错。。。”松本润双腿交叠的躺着,悠哉游哉的摸着肚子:
“可是,我更喜欢吃和也你呢!”
二宫和也一口饭噎在喉咙里,赶紧喝水来冲,你是怎么做到的啊,能如此正经坦然的说出这么色情的话来。
而且,而且居然还能让人家心跳加速。
“你确定在我们都在饿肚子的时候,要消耗卡洛里做这种事?”
“呐,和也,我好想吃你软乎乎的肚子,还有胸口上甜美的樱桃。”松本润躺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好像婴儿乞讨母乳一样自然的撒娇着。
我嘞,你越说越OVER了,不是因为没吃饱,就开始饥渴了吧!二宫和也置若罔闻的_Tun咽着饭,但是怎么越吃越饿呢?
“和也,和也。。。”松本润小声的呼唤他,然后居心叵测的绕到他后面,看他没有反应,凑在脖子上开始吃。一口一口,吃掉二宫和也。。。
“表闹啦!”二宫和也终于忍不住怒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不给吃饭,还得干这种‘体力活’。终于明白那些穷人家的女人,为啥都这么消瘦和憔悴了,都是给累得。。。还是床上运动累得。
两个人正腻歪着,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咚咚咚地,两个人身体都不约而同的僵硬起来!
这种地方,这种时候,来的不是松本润父母派来的爪牙,那就是孤魂野鬼咯?哇!两个人一齐哆嗦着,互相推来推去:
二宫:你去开门啦!
松本:我表,你去!
二宫:你是男人啊!
松本:你不也是男人?
二宫: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吧,快给我去开门!
松本:诶。。。就知道欺负我!
松本润磨磨蹭蹭的起身,来到破烂不堪的木门前,糊满了油渍和污渍的玻璃上,浮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是谁?”小心翼翼的问。
“润,是你吗?”熟悉的声音响起。
“诶?”听到这个声音,松本润惊讶的望向躲在墙角的二宫和也,表情写满了不可置信。
“是谁?你认识的人?”二宫和也纳闷。
“好像是。。。旬?!”
“是我,开门吧!”
门打开了,那个高大的身影哐的一把抱住松本润,兴奋地摇晃着:
“哥,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小栗旬!你怎么找来的?你这个笨蛋!”松本润又惊又喜的回抱着他,两个人孩子般的蹦来蹦去。
这到底是神马情况?二宫和也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两人。
“我去英云找到松田龙平,他开始还不肯告诉我咧,不过当我们成为酒友后,他总算相信我不是父母派来的姧细了。”兄弟两个亲热够了,小栗旬开始好奇的上下打量二宫和也:
“难道说,这就是你的小情人儿,让妈妈恨得牙痒痒的家伙?”嘛。。。哥哥的品味实在很奇特!这家伙清秀归清秀,但是也没帅到能祸国殃民啊。
据说每个人的身体里都隐藏着同性恋者的基因,只是看后天有没有因素可以激发出来。他想,自己这个从没爱过女人的哥哥不幸就被这种基因完全占据了。
因为,这种程度的‘后天的因素’,从小栗旬的眼光看来,完全就是秋叶原系宅男嘛!
二宫和也默默站在那里,忍受着他好奇的眼光,稍微有些局促起来,于是也不甘示弱的打量着小栗旬。
完全看不出跟松本润有一点关系,居然是弟弟吗?
那种高挑的身材,非常男子气的脸,痞子一样的站姿,灵动不羁的表情。。。没有一丁点神似松本润,难道跟自己一样,是领养的?
貌似看出他的疑惑,松本润兴奋的搭着弟弟的肩膀,冲二宫和也激动又开心的解释:
“这是我的亲弟弟,小栗旬。”
“至于为什么我们不同姓,又为什么一点都不像,为什么我哥哥这么笨,而我却能聪明的把父母哄得团团转,这都是基因遗传领域最值得研究的大秘密!”
“少废话!”松本润一掌拍在他的后脑,制止了他嬉皮笑脸的自夸。
二宫和也哭笑不得,暗自翻着白眼,心想起码容易自负这一点,可以证明你们绝对是有血缘关系。
本就狭窄的房间里,又加人了一个人高马大的男青年,三人盘腿在饭桌前对坐,这种奇妙的感觉还真是难以形容。
“哥,你果然很认真的要过独立的生活吗?你今年才高二啊,能有什么办法好好谋生呢?”
“旬,我是认真的。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啊!”松本润满足的笑着,啪的顺手搂过二宫和也:
“这个家伙也为了我,放弃了很多东西呢,所以我,没有办法回头了。”
“还真是好呢,这种男子汉的责任感。哥,虽然你从小就比我笨的多,但是不得不说,在非正常情感这个范畴,你比我冲动却勇敢得多。”
“那是因为,你是被精心创造出来的嘛,当然凝聚了父母身上最精华的部分,而我,随便怎么都好!”
“诶,什么意思?”二宫和也终于找到适合自己揷话的部分,开口问道。精心创造出来?好奇怪的兄弟两个。
“难得我家话匣子和也,被我们放置不理这么久,一定还在状况外吧,就让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解释下我们家族复杂的历史吧!”说着,松本润悠哉的躺倒,一副看热闹的大爷样。
“嘛。。。说起来话可真长!”小栗旬摸着自己已经冒出青茬的下巴,笑嘻嘻的说:
“就从我们的姓说起吧,我们家外公姓松本,是家底殷实的前国会议员,可惜松本家到母亲这辈只有她一个女儿。所以我哥出生后,根据我外公的意思,随了母亲的姓氏。而我呢?是迷信科学的狂人父亲,根据基因整合最优的概念,创造出来的试管婴儿,随了父亲的姓氏!”
哇!二宫和也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怪异的家庭,自己算是开眼了!
“所以说,和也,你不觉得我比哥哥聪明,性格又随和,长相又俊美,那是理所应当的事嘛!就因为从小哥哥就是个麻烦的孩子,所以父母才会把他扔在日本,去美国创造了一个我啊!”
“滚蛋!明明是父母因为事业需要去了美国,而外公需要一个继承人才留我在日本的。”
“那么,外公去世那么多年,你还在日本的理由呢?除了你自己不喜欢受拘束,感情世界一团糟外,喜欢忤逆父母,与他们用蛮力对着干,也是你做的好事吧!”
“那是因为。。。”小栗旬快言快语,把松本润的思路都给搅乱了,因为了半天,也没因为出个所以然来。
真是个魔王似的家伙,‘人造人’果然思维比较敏捷!二宫和也颇有趣味的看着两个人斗嘴,当然是松本润败下阵来。
“不过,旬,你这样逃离美国,爸妈不担心嘛?”松本润踌躇的问,其实他也不是完全不在乎父母的想法。
“就是要让他们担心啊,这样可以分散对你的火力。因为,我很看不惯她们不择手段的一次次制裁你。虽然我也不能完全理解你,但因为是我亲爱的哥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旬。。。”松本润感动的一跃而起,咚的将高大的弟弟抱在怀里。
“润。。。”小栗旬倒像个长辈似的,露出慎重的微笑抚摸他的背。
演什么久别重逢,血浓于水的戏码啊,二宫和也傻眼的看着,心想你们好去当俳优了!
“对了,我还有好消息带来哦。”小栗旬兴高采烈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啪的放在松本润手里:
“这是我的卡,里面是我在学校的奖学金,爸妈是不知道的,你们可以用来顶一阵。还有,我会在日本多呆一段时间,爸妈肯定会分神来找我,你们就可以轻松一点了。”
“那么,你就不能跟我们住在一起了?”二宫和也不无遗憾的说,毕竟这个弟弟还蛮有趣的。而且一起住的话,大概松本润也不好意思每晚缠着他吃来吃去了罢!
小栗旬灵动的眼珠一转,马上揭破了他的小心思:
“我可不能做这种扫兴的事,哥哥会讨厌我的。”他起身在屋里转来转去,四处敲了敲:
“隔音这么差,我晚上肯定会失眠的。”
松本润老脸一红,心想你小子还挺识趣,哥没百疼你!
多了一个性格活泼的小栗旬,屋子里倒是格外热闹起来,听说弟弟还没吃晚饭,松本润特意下厨去为他做蛋包饭。
于是,就剩下了小栗旬和二宫和也两人。
“和也,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喔。。。”二宫和也心想,你刚才不是已经叫了?
“你喜欢我哥哥吗?”
算是吧!私奔都私奔了!他默默点点头。
“润他,是不是总是摆出自信可靠的样子?其实他哦,是个死角很多的男人呢!”
哦?二宫和也好奇的想知道,此人除了无法直接坦率的表达自己的温柔,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哥很怕寂寞,知道这么多年我们分居两地,却这么要好的理由么?因为哥他真的很疼我,每年都精心为我准备生日礼物,从千里之外邮寄到美国给我。每年生日,爸妈都记不住,是哥哥会打电话给我,对我说‘生日快乐,旬。’”
小栗旬模仿着松本润的口气,露出满足的微笑:
“我小的时候,当知道日本还有个哥哥,我很诧异,因为父母很少提到。但是出于自私吧,我很嫉妒远在日本的他,如果没有他,爸妈或许会更加疼爱我吧!后来我才发现,父母的冷漠是性格的原因,跟哥哥没有关系,而哥哥他,才是世界上最在乎我的存在的人。他不会在乎我聪明不聪明,学习好不好,就因为我是弟弟,他才这么疼爱我。”
嗯,这种描述里的松本润,的确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很害怕寂寞,总是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想要靠近别人获取温暖的脆弱那一面。
“七之助的事?你知道吗?”鬼使神差的,二宫和也很想从侧面了解那个在松本润生命里占据过重要位置的人。
七之助啊。。。小栗旬犹豫着,表情上却轻松的让二宫和也看不出。能说曾为了那个人,哥哥差点失去活下去的意义么。每个人的初恋都是难忘的,对谁来说都是。
“如今,七之助还喜欢润么?”
“或许吧!我曾经在父母的对话里听到,他们去德国旅游,遇到了七之助,七之助曾经问起哥哥,可是父母怎么可能把哥哥的消息告诉他呢!其实,他们当年也是很可惜的。。。”小栗旬猛然住嘴,他想自己说的有点太多了。
原来这样啊,或许当年松本润对七之助的爱,丝毫不亚于现在对自己,甚至可能超出很多。毕竟,是那样难忘的初恋呐。
二宫和也唏嘘着意识到,自己居然也是会吃醋的。
为松本润挺身离家出走的自己,不是没想过付出的代价,将常年依赖着获取力量的家族,还有学业都抛下了,难道只为了赌一口气么?
其实,他知道不是的。只是冲动的,想要在那个家伙哭泣,害怕的时候,让他有可以握住的手,有值得信赖的怀抱。
只是这样简单的想法,所以就这么做了。
“饭来咯!”松本润扎着围裙,从厨房神采飞扬的端着盘子走出来。
“要开动了!”小栗旬笑眯眯的,一面低头扒拉着饭:“好久没吃哥哥做的饭了,还是那么好吃。”
“旬,你真的不住下来吗?”
“如果你希望父母找到这里,就留下我啊。笨蛋哥哥!”小栗旬毫不客气的吐槽他。松本润只是温柔的看着他,丝毫不在乎他的口无遮拦。
“那么,感谢招待了。”饱餐之后的小栗旬,决定起身告辞了。
“关于我留宿的地方,我会用电话通知你的。哥,你现在是有家庭负担的人了,以后真不知道还会面临什么,不过你记得,我会一直一直支持你的!”
听到家庭负担这个词,松本润心口一热。心想孤独了这么多年,不是就在等这一天吗?有一个自己的家,无论何时回家都会有人回应他的自言自语,能够两个人凑在饭桌前谈笑风生的吃饭,然后一个人擦拭油腻腻的桌子,一个人去厨房洗碗。
那种平凡小家庭特有的味道,声音,气息,在原来的松本宅里,他是彻底感受不到的。
小栗旬能从哥哥的眼睛里看到幸福的光芒,他想自己来一趟是对的。看到总是寂寞的与自己发邮件往来的哥哥,找到了真正值得守护的人,无论是男是女,是美丽还是平凡,那都是值得庆幸的事,家庭是多么珍贵的礼物啊!
小栗旬离开后,二宫和也很自觉的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水池开始洗碗,水流哗哗作响,他却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
看到松本润的弟弟,他就想到这么多年一直依靠自己的妹妹。
静子,你还好吗?看到哥哥的信,你一定很慌张吧!声称会一直守护你的哥哥,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离开了你的身边。你的家政作业能做完吗?爸爸的按摩能好好进行吗?洗碗的时候,千万别用错了清洁剂,想哥哥的时候,也别哭哦。。。
可是,我怎么倒是很想哭了呢?二宫和也的眼泪,滴答滴答的坠在碗碟上。最近真是很容易伤感啊,太不像二宫和也了。
看着他默默抽泣,微微抖动的肩膀,松本润心头涌上无限怜惜,恨不得用全部生命报答二宫和也的爱,这种强烈的念头冲击着他的心。
害怕吗?想家了吗?来到二宫和也的身后,紧紧搂住他单薄的肩膀。顺着他湿润的胳膊摸到他的手,拉向自己的怀里。
其实你可以后悔的,其实我可以看着你离开,但是,但是失去你的我还剩下些什么?一想到自己的恐惧,我就自私的想忽视你的恐惧。
为什么这么矛盾呢?爱这回事。。。
顺着他带着凉意,咸涩又湿润的脸颊,寻找到那美丽的嘴唇,轻轻的吮吸,辗转的深口勿。想要给你安慰,尽最大能力让你忘记难过。如今的我,只能这样做。
当松本润进人他的身体,二宫和也发出哭泣般的呻喑,在他温柔的抚慰下,心里的恐惧逐渐被爱意填满,冰冷的心被珍惜的呵护着,在汗水和拥抱之中回温。
爱你,不可阻挡的爱着。
“和也,永远在一起吧!”还是想要死在你的身体里,就这样缠绵到世界毁灭前一秒。
“好,那就永远在一起吧!”
Tonight,forever may not be long eno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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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测雷指数2010/9/16 2:02:00
测雷指数:
虽然说在开篇就写明了此地有雷,但是日渐衰弱的回复还是让LZ意识到,难道大家都被雷跑了?接下来的情节是该怎么进行下去呢?或许我应该测试下大家的适应指数,然后决定是就这么结局,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写下去。
1☆
2☆☆
3☆☆☆
4☆☆☆☆
5☆☆☆☆☆(最雷)
我这人是脸皮满厚的,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 ̄)~
210 LZ的剖白2010/9/16 19:05:00
因为LZ也是个语言悲剧的人,所以也很少回GN们的回复。
我这人情感比较冲动,经常写文也坚持不下去,这次不知道为毛鬼使神差的拿自己的小白文现眼,我觉得自己的风格比较戏剧化,大起大落的言情调调啥的,情节一定要有,而且生活细节啦,琐碎的东西,平淡的东西我不擅长,看也懒得看,写更懒得写。
要朴实自然,萌的苏的和重口味的GN,都可以放弃我了!
自小被呼啸山庄和基督山伯爵啥的熏陶着长大,我绝对看东西就要看大起大落,如果平淡朴实就一定要有新意,要够有趣,所以说我对IDOL们的爱,还没超越我自己的写作能力底线吧!
要说我笔下的JUN和NINO有多像我自己不敢保证,我比较想做的是综合他们的戏剧作品,然后加上自己的脑内加工,创作出符合自己写作欲望的东西出来。
雷到谁我只能说抱歉,每个人的雷点我是无法掌握的,当然萌点也是,与其努力创造萌点,避免雷点,我更倾向于自由的写我喜欢的情节,然后给它一个完整的脉络和结局。
接下来还是会致力于创造情感丰富,言情调调,激情禸麻的故事,如果觉得避雷针都失效的GN,您可走先咧!留下来的GN们,只能给你们一排拇指,您坚强!
212 病中更2010/9/20 0:36:00
23 ?爱的瀑风雨(下)
据说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深的,夜色在退去之前,会把所有的忧愁和不幸留在那一瞬间。这个时候人们总是闭着眼睛沉睡,不愿意醒来。可以做到熟睡的人是幸福的,而这时候就睡不着的人,就很悲观。
二宫和也睁大眼睛,凝视着这栋破旧建筑外的苍凉夜色,空气里漂浮着墙壁腐朽的味道,让人难免沮丧起来。
但是,与以往的黎明不同的是,现在他身边躺着一个熟睡的家伙,发出轻微的鼾声,周身弥漫一股慵懒的迷迭香味道,似乎能让人感到安心。
作为男人,却有女孩子般的洁净感和习惯,长着一张非常男子气概的浓颜,有时候却像个孩子般的喜欢撒娇。
?
越是靠近,越是觉得自己喜欢的人是个谜。而自己,就深深被他迷惑了。他使他的人生成为迷宫,不知道哪里有出口,走到哪里才能到达尽头。
。。。松本润。。。心里默默念着他的名字,伸出食指拨弄他浓密纤长的睫毛,真令人嫉妒,可以去做化妆品广告了!再滑到高挺的鼻梁,雕塑品般完美的形态,丰满厚重的嘴唇,似乎预示着性格倔强,不懂圆通。用指尖轻轻摁压,就像竹轮般富有弹性,好可口的感觉。
很想吃一口,睡眠中的松本润。
这不算什么难事,就他们‘同居’以来的观察,除非是7,8级地震,否则某人是不会轻易苏醒过来的。
低头悄悄贴上他温热的唇,然后轻轻含吮,再伸舌头舌忝 一下,是清新又甜腻的味道。
其实,他从未像松本润那样认真的,好好的品味过对方。除了他口腔里醇厚的男性荷尔蒙味道,他对他大概一无所知。
恋爱关系很少有对等的,就像两股气流相遇,总是其中一股战胜了,然后卷携着另一股私奔,就像他们现在一样。
睡梦中的松本润咂咂嘴,用头蹭了蹭枕头,仿佛赶苍蝇似的一甩手,撒了股起床气,又转了个身接着酣睡。
真好命啊,这种大少爷的睡眠质量。
瞪着熊猫眼,失眠了好几晚的二宫和也起床了。开始刷牙,洗澡,然后认真的准备早饭。因为是一体式的建筑,厨房几乎是不隔音的,为了保证松本润的睡眠,他只能轻手轻脚的切菜,温火慢煮,小火做菜。。。
因为以前在家里已经习惯了,所以也不是觉得有多么困难。毕竟他是天下的二宫和也,万能的家庭煮夫。
在他错眼不见的时候,某人的被窝已经空了,留下一个熊冬眠的洞_Xue般的形状,看上去很让人火大。二宫和也走过去,蹲下正要将被子细细叠好,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搂住,叭地亲口勿了他的头发。
“早啊!”随着松本润神清气爽的问候,一股牙膏味道冲到他的鼻端。
忽然有点讨厌啊,这种老夫老妻的态度。
“早!”他敷衍的打个招呼,又默默转头去做别的事。松本润看着他的背影,毫无自觉的又跟上来,凑到他跟前撒娇:
“早上吃什么?和也。。。”
“那个,我说,其实我不太喜欢别人叫我和也。”
“诶?为什么?”松本润伸着懒腰问,又顺手拨了拨头发。这么叫是为了亲昵嘛!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不喜欢。
“因为是我亲生妈妈给起的名字,会让我想起她冷漠的抛弃了我。我比较喜欢别人叫我NINO,呐,是不是很简洁?”
“OK!NINO,NINO酱,NI酱。。。怎么都好,反正人不变就好了!”
松本润笑嘻嘻的,彻底清醒后的他心情总是很不错!
“那也叫我JUN吧!今天是新的开始,又有了新的称呼!”
“什么新的开始?”二宫和也迷糊的问,最近他睡眠不足,情绪走低,什么心情都没有。
“哦,我忘记跟你说了,旬昨晚发信息给我,说为我们联系了一个打工的咖啡馆,是他朋友的表亲经营的。地方偏僻了点,但是好在我离开家的时候把机车带了来,这样我们一起上下班很方便。”
“真的?这么好的事怎么才告诉我?”最近因为找工作失败,两个人的日子在油尽灯枯中煎熬着。好容易有这种好事,居然才告诉他。
“昨晚你累得睡着了嘛,我怎么忍心吵醒你!”顺手抚了抚他青黑的眼圈,真的这么辛苦吗?
还说这个!是谁害我每晚累得要死,不得不装睡躲过床上的任务啊,而且TT也是易消耗品,很贵的知道吗?!
想到这个就痛苦,吃不饱就算了,每晚还过劳,这种日子神马时候是个头!好在已经找到工作,一边赚钱一边消耗你过剩的体力,这样我就解月兑了,二宫和也内心姧笑着,恨不得每天能工作24小时。
金钱的奴隶,最高!
吃完早饭后,照样是松本润洗碗,二宫和也抹桌子,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两个人穿戴利落准备出发。
出门后,松本润兴冲冲的启动机车,却迟迟没发现二宫和也上车,回头一看,二宫和也正怒气冲冲的指着他:
“你,你又穿我限量版的衣服,那件明黄色的T恤,是我约会的胜负装啦!你给我月兑下来!你比我壮那么多,都快撑爆了,看得到乳首了喂!”
“你都名草有主了,还胜负个屁啊!就让我穿一下会怎样啊,小气鬼!”松本润毫不理亏的回吼。
“你为什么不穿自己的?”二宫和也心疼的看着快爆开的衣服,好想骂脏话。表告诉我大少爷缺衣服穿,妈的!
“我的洗了啊!”昨晚洗得腰酸背疼来着,委屈死了!
“你为什么不多带几件衣服离家出走。。。”啊!!!!混蛋家伙!明明那么富有,却不记得多带点现金和衣服出来。搞毛啊!
两个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出发了,二宫和也别扭的不肯搂住他的腰,松本润就偏偏拉着他的胳膊,几次差点双双钻到车轱辘底下。
为了保住小命,二宫和也再不敢跟喜爱与死神亲近的松本润置气了。
好容易顺利到了目的地,那家咖啡馆地处半山腰,机车很难上坡,松本润索性将机车停在山脚,两个人徒步穿行在林荫道与狭窄的小巷之间。
耀眼的光斑自翠绿的叶间挥洒下来,在脚下自由的跃动,阳光温柔得刚刚好,暖风也熏人欲醉,就像谁的手在身上抚摸,不尽的舒适和愉快!
两个人默默的前行,谁也不想说话。
“那个,NINO。。。”松本润喏喏开口,打破了寂静。
“嗯?”他的目光没离开周围的风景。
“可以。。。吗?”
“可以什么?”含含糊糊的语气,真可疑啊!二宫和也疑惑的转头,看着他微红的脸颊。喂!你独自害羞个神马劲儿。
松本润心一横,心想还是行动比话语更好表达。他装作不经意的浏览风景,抓过了二宫和也的手,轻轻攥在手心里,好温暖!
想了很久很久,还是希望能在充满阳光的地方,在别人祝福的目光里,坦然自在的牵手。牵着你的手走下去,才叫做幸福。
什么嘛!这种暧昧的氛围。但是这样的松本润,就是比夜晚的他更让人心折。二宫和也滚烫的脸颊,似乎燃烧着一小簇火焰。
“诶?是蝴蝶?”为了缓解尴尬,二宫和也朝着停驻在叶间的蝴蝶奔去:
“背上好奇怪的纹路,像不像一枚百元硬币?”他弓着身体,很有兴致的低头观察。可是松本润根本不关心蝴蝶,只是凝视他在阳光下晶莹又红润的侧颜。
二宫和也好奇的朝着蝴蝶的翅膀捏去,蝴蝶却扑啦一声飞走了。贴得太近的二宫和也,猛地被吓了一跳,向后退缩了几步,正靠在松本润怀里。
好可爱!这么胆小又纯真无邪的NINO真的好可爱!
松本润嘲笑道:
“你是有多爱财啊!蝴蝶背上的一百元都不放过,还真是守财奴一个!”
二宫和也在他的手心里不自在的活动着手指,很想抽出来啊,虽然这里是半山腰,但是被人看到还是很怪异吧!
但是松本润却绝对没这个打算,很干脆的紧紧握着他的手。在二宫和也不安的打量他的时候,露出坚定而又温暖的表情。
好吧!二宫和也心里叹口气,私奔都奔了,还怕什么流言蜚语?!
两个人在小巷里穿行着,偶然有几个撒欢的孩子经过,谁也没注意他们拉起的手,忽然有种可以走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汪汪汪。。。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忽然窜出一只小柴犬,浅黄色的皮毛,乌黑的眼睛,纯真无邪的看着他们。
即使装凶的时候,也给人很可爱,很安全的感觉的小动物,就是柴犬。松本润最喜欢柴犬了,他冲过去抱起小狗,深情的与它对望。好可爱,这种圆乎乎的鼻头,毛茸茸的耳朵,黑漆漆的眼睛。
小狗却不怎么懂得他的好意,反而侧头好奇的打量二宫和也。
二宫和也努着鼻子,冲它做个鬼脸,突然一阵花香飘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小柴犬本来专注的看他,忽然被他吓了一跳,在松本润的手里哆嗦了一下,很胆小的叫了一声。
“好可爱啊,NINO,它真的很像你呢!你看看它的眼睛就像你一模一样,还有那种憨憨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神马啊你!二宫和也暗自翻个白眼,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笨蛋!有必要这么兴奋么。
两个人同时忘记了工作的事,蹲下来逗弄小柴犬。
“很多人这么说过呢,大概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变化吧!小时候逃离孤儿院后,我曾经借住在一个流浪汉的家里,他对我非常好,总是叫我小柴犬,后来却得了肺病死掉了。对了,还有小学喜欢的一个女孩子,非常漂亮可爱,也说过我像柴犬,可惜后来转学走了。好像这么说过的人,最后都离开了我。。。”
“诶。。。”松本润想,哪有这么巧的事。
“听说过有些人出生就带着诅咒嘛?比如会生病,父母会遗弃你,喜欢你的人会离开你。”
“那个不成立嘛,你这么爱你妹妹,你的父母,他们并没有抛弃你。我这么喜欢你,也没有生病啊。”
“别逞强乱说了。”
“那也表诅咒我啊,我不会离开你的。”松本润不服气的说,然后在二宫和也的头顶乱揉了几下。
二宫和也笑笑,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终于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忙起身继续寻找半山咖啡店。
东京有很多处于半山腰的咖啡室,环境既幽静又有情调,非常受到小资阶层,和青年学生的欢迎。沿着半山的小径散步,跟走在巴黎的香榭丽大街一样,有说不出的浪漫。
他们寻找的咖啡店叫做Café Foglio,店主是个轮廓深邃的混血儿,名叫ZACK,也是小栗旬美国同学的舅舅,大概30多岁,打扮非常时尚帅气。半长的金发用发夹箍住,随性的竖起,露出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忧郁而细长的双眼,就像从Gregory Peck的脸上复制下来一般。
松本润和二宫和也跟他表明来意后,被他上下打量半晌,那目光似乎在说,看你们有什么本事值得我雇佣吧。
互相介绍完毕后,三人坐在落地玻璃窗前呷着咖啡,看着窗外的天空和袅袅的青山,心胸豁然开朗许多,才发现生活可以如此怡然自得。
二宫和也正目不暇接的观察环境,隔壁桌的食物送来了。德国烤香肠,奶油意面,煙禸意粉,丹麦烤起司。
“那么,我说一下吧。我们这里以西餐为主,但是也经营日式餐点,你们两个可以先从最初级的打杂开始,如果人手不够就要学习厨师和大堂。”
“那,薪酬方面?”二宫和也急不可耐的切人主题。
“哦,我听小栗说了,其实我们挺熟的,所以绝不会在你们穷途末路的时候剥削你们。”ZACK露出亲切又可靠的微笑。
“诶。他怎么跟你说的?”二宫和也忽然有点局促,心想表在这个陌生人面前连私生活都保不住吧。
“他说你们是闹事被学校开除,为今之计只有自力更生,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松本润和二宫和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长出口气,心想,小栗旬还算靠谱。
“那么,ZACK,我们具体干什么呢?”松本润问道。
“现在厨房很忙,最缺的就是洗碗盘的工作,只有拜托NINO去做了,至于润君你。。。”
ZACK用目光在他身上浏览着,然后热情的笑了:
“就先留用大堂吧,店里很缺少吸引女性的侍者,客源都要被其他竞争者抢走了,就因为其他店的侍者都是些美男呢。仅靠我一个人,还是不够的!”说完,他余裕又帅气的笑了,一点也不像不足够的表情。
一切,就这么尘埃落定。
两个人的辛苦打工族生涯正式开始,每天二宫和也都窝在后厨清洗山一样的碗碟,然后松本润在前堂跑来跑去,迎来送往。
两个人累得每晚回家就瘫在床上,恨不得马上呼呼大睡。睡不着的时候,两个人就互相调笑,我们是不是该去应聘牛郎谋生比较轻松?!
“这个工作,跟我理想中厨师的梦想差的太远了。”二宫和也躺在床上揉着酸痛的肌禸,开始长吁短叹。
“但是起码我们能在一起啊。我想过了,即使找到别的工作可以赚更多,可那样我们就要分开了。”
“我们是两个需要创业的大男人啊,贪恋什么短暂的相聚时光。”
可是在我心里,与你相聚的时间是最珍贵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分开。从没想过能握住你一辈子,所以现在才会患得患失。
“想什么呢?”二宫和也朝他扔过来一个枕头,打断了他的沉思。
“想已经快接近秋季了,我们需要新衣服和被褥御寒,可是现在的工资只够付房租,吃饭的。原来穷人的生活,这么难啊。”
二宫和也在被窝里划拉着手脚,以欢快的声音说:
“难得你也体会一次穷人的生活,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自己更有责任感,和进取心了?”
“嘛。。。”松本润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憋着色迷迷的坏笑说:
“其实也不是非要新被褥不可,我们不是有彼此的身体嘛。自己创造热量不就得了,对吧?”
对什么?二宫和也警戒的望着他:
“你不是又想。。。”
“呐,NINO,我们已经很久没做了。年轻人禁欲这么久,不是好事哦!”
“纵欲难道就是好事吗?还是应该留着体力干正事吧!”二宫和也义正严词的拒绝。
但是,松本润已经赤果着身体,朝他的被窝爬过来。二宫和也恨不得捂住眼睛,太有伤风化了你!细白的身体,精悍的线条,还有蠢蠢欲动的某处,我神马都没看到!
?
他紧紧压着被角,把自己裹得像一只大蚕茧,松本润却从他的被子下面一把抓住他的脚,用力一抖,就像个月兑壳的虾子,露出了美味的部分。
“表!我说表!松本润!”二宫和也就像个溺水者,脚蹬手刨的想要逃走。
“诶!又来这种强瀑桥段,NINO你真是恶趣味。。。”松本润一面拽他的小内库,一面对他上下其手。
“到底是谁。。。呀!”二宫和也惨叫着,转瞬身上已经未着寸缕,被剥了精光,双手抱胸,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松本润看着他,就像看着快到手的猎物,舌忝 了舌忝 干涸的嘴唇,眯着深沉的眼睛,心想NINO你太妖孽了,这种欲迎还拒的招式,你想燃烧这种危险关系吗?简直太对我口味了!
这一刻他们也不顾不上吃不饱,穿不暖,体力也欠奉的现状了,两个人在屋子里展开了追逐战,最后还是以松本润获胜做为结局。
被一口口吃掉的二宫和也幽怨的想,是不是应该找一份更浪费体力的工作了?
&&&&&&
Café Foglio最有特色的一项服务就是,达到一定消费额度,就可以在店里的古董点唱机里点一首老歌,而且还有免费的诗歌赠送。
因为是随机奉送,既古典浪漫,又有算命的意味在里面,很受女性顾客的欢迎。
没有客人的时候,松本润就经常靠在这个机器上面,对着各位女性顾客得体的微笑,然后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小费。
而他可怜的情人,却窝在后厨辛苦的洗涮,什么叫同人不同命,他在得意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
时间余裕的时候,他就会尽量泡在后厨,帮NINO分担工作,两个人谈笑风生的样子,惹得其他打工者羡慕不已:
“你们感情真的很好呐,看不出现在的年轻人还有这样义气的一面。”
松本润一面洗碗,一面得瑟的笑着踢NINO的脚,悄声说:
“喂!该给我什么作为奖励?”
“做点事就要好处这种样子,不愧是纨绔子弟的做派,简直讨厌极了!”NINO不以为然的埋头工作,对他的卖乖讨好不屑一顾。
“还真是个无情的家伙!”松本润赌气做的更卖力了。
“如果要得到夸奖,起码要做得更多吧。”NINO冷淡地说,然后若无其事的悄悄观察他,在心里偷笑不已。
不过一起生活后,他才发现松本润完全不是他想象里的样子。窝囊轻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少爷,其实是个非常会照顾别人感受的家伙,干活也很认真,做饭也很厉害,似乎再差一点就完美了。
那一点是什么呢?大概就是可以离自己远一点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自己低着头吃吃笑起来,松本润被他吓了一跳,你在那里独自愉快什么啊!让人看了很火大的感觉。
正是大家都去吃饭的时候,四周没人,松本润将碗碟甩在一边,就打算凑过去‘制裁’他。
二宫和也非常灵活的躲来躲去,松本润却将洗好的碗碟撞得哗哗作响,终于擒到二宫和也的时候,一堆碗碟应声而倒,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二宫和也瞪大双眼,差点哀叫出声,那可是都要自己陪的啊,工资又要被扣掉,可恶的。。。。。。唔!
结果那个发狠的家伙,只看了一眼碎掉的碗碟尸骨,就刻不容缓的朝他亲了下来,二宫和也还想不甘心的挣扎,结果又碰到不少碗碟,他终于只能乖乖的被拥着亲口勿。
“啊,好糟糕的场景。。。”不知道什么时候,ZACK走进了后厨,抱着手臂,饶有兴味的盯着他们: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不过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大家都在大厅准备开会,要准时哦!”
ZACK走后,剩下两个人呆若木鸡的站着,忍不住互相埋怨着:
二宫:你怎么会做这么蠢的事?
松本:我只是一时冲动。。。
二宫:自从我认识你,你就一直在冲动,是怎么回事?
松本:我只是。。。
二宫:闭嘴!
松本:我也没看到他在。。
二宫:闭嘴!我们去开会吧!也许,他不会在意自己的员工有两个性取向不正常的人,毕竟他看起来思想挺开放的!不过这种事,可不可以表有下次?!
被当成孩子般训斥的松本润,垂头丧气的跟在二宫和也身后,两个人在大家齐刷刷的目光中,分开老远坐了,反倒是看着更可疑。
ZACK冲着他们和气的笑笑,然后开口说:
“在大家的努力下,这几个月来店里业绩有所回升,但是新年即将到来,到时候会有更多的工作和挑战等着我们。所以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在圣诞节期间为新年预热,举办一次圣诞Party,承办人我已经联系好了,那么大家开始着手准备,集思广益,提供自己的思路吧!”
如同头脑风瀑会议一样,开始从各个角度提供自己的想法,松本润和二宫和也也被这种职场氛围所感染,也忘记了一切的不愉快,相视而笑。
“那,润君说说自己的想法吧!”ZACK忽然开口点名。
松本润愣了一下,然后斟酌着说:
“以怀旧的爱为主题呢?用我们店里的古董点唱机做噱头,以舞会的形式,让大家都陷人复古怀旧的情调里。”
似乎他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想法,大家纷纷点头赞同,ZACK也赞赏的微笑,然后又问:
“NINO呢?”
“我?”二宫和也出其不意被点名,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想,因为他一直从事的是后厨工作,没想过举办Party这种事也需要自己的想法。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吧!这次Party你就转为前堂吧,然后以后可以正式升级为厨师助手了,以后洗碗的活我会雇新人去做。你已经合格了!”
二宫和也没想到自己盼到如此振奋的消息,下意识就看向松本润,一脸抑制不住的喜悦。松本润也幸福的看着他,两个人似乎同时忘记了其他人的存在。
很快,就到了圣诞节前夕。
整个店里都洋溢着浓厚的圣诞气息,场地很快布置起来,承办方也陆陆续续过来帮忙,松本润和二宫和也穿着得体的黑色西库,棕红色衬衫,还有黑马甲,混在人群里忙个不停。
松本润正在擦拭着古旧的点唱机,二宫和也趁着闲暇,凑过来蹲在他身边。
“你来投一枚硬币吧!”松本润拉着他的手说。
“为什么?”
“看看属于我们的怀旧老歌和诗是什么?”
二宫和也随手投进去一枚硬币,点唱机缓缓放起一首悦耳的老歌:
On the day that you were born
在你出生的那天
And the angels got together
天使聚集在一起
And decided to create a dream come true
决定创造一个成真的美梦
So they sprinkled moon dust
所以他们喷洒月亮的尘埃
In your hair of gold
在你金色的头发上
And starlight in your eyes of blue
散布星辰的光芒在你蓝色的眼睛里
“很好听,是什么歌?”
“卡朋特的close to you。”
“很经典的么?
“嗯。”
“你对老歌很熟悉?难怪你会建议ZACK举行复古Party。”
“算不上熟悉,但是听起来会非常开心,能想到很多美好的事,给我很多正面的能量。”
“喔。。。这歌里的歌词很美,好像在赞颂自己爱的人。”
“是的,再看看属于我们的诗。。。”松本润自点唱机里抽出一张破旧的辞卡,上面写着:
Since There Is No Hope
既然前缘已尽
Since there’s no hope, come let us kiss and part.
既然前缘已尽,让我们接口勿来分离
Nay, I have done, you get no more of me;
一切已经结束,你对我不再意味更多
And I am glad, yea, glad with all my heart,
我或许可以高兴,不自欺的高兴着
That thus so cleanly I myself can free.
我的人生已经自由,彻底得到解月兑
Shake hands for ever, cancel all our vows,
痛快的握手告别,将誓言清除干净
And when we meet at any time again,
如果还有重逢的那一天
But it not seen in either of our brows
我们的心将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That we one jot of former love retain.
旧情就像灰烬等待最后的覆灭
Now at the last gasp of love’s latest breath,
可是不肯死去的爱情让它一息尚存
When, his pulse failing, Passion speechless lies,
当我们的身体面临衰亡,情意却依然汹涌难言???????????????
When Faith is kneeling by his bed of deat
面对上帝我们会坦诚自己的心
And Innocence is closing up his eyes,
心灵Deep的天真才能使我们安眠
Now, if thou wouldst, when all have given him over,
如今势必,一切都是可以舍去
From death to life thou mightst him yet recover.
承认我深爱于你才会使我重生
“嘛,怎么看上去不是很吉利。”二宫和也揉着破旧的卡片,有点不高兴。
“笨蛋,英文诗都是这个调调,又不是紫微星数,塔罗牌占卜,还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你才笨蛋!我看你是根本看不懂英文吧,这么复杂的词汇你真的看懂了?”
松本润正要开口反驳他,忽然被其他人叫去帮忙。二宫和也倒是忙里偷闲,在点唱机跟前研究起来。
正在这时候,有两个喝得很醉的客人走进来,歪歪斜斜,满身酒气,似乎是从别处什么地方来续摊的。二宫和也不禁关注起来,这时候周围没什么人有空,他只能出面拦住两人,和气的说明:
“对不起,这里已经被包场了,今晚有一个怀旧主题的Party,请问您二位是否有请柬呢?”
“请柬?什么请柬?”一个醉眼惺忪,服装看起来很糟糕的秃头壮汉开口。
“就是被邀请的请柬。。。”二宫和也试着解释。
“我们去哪里都不需要请柬的,你怎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们这样的人需要什么请柬!混蛋!”另一个尖嘴猴腮,略显猥琐的矮个子男人推了二宫和也一把。
糟糕,遇到找麻烦的人了,二宫和也心想还是交给别人来解决吧,他转身想要呼唤帮手,结果被两个人接下来的动作惊呆了。
两个人开始对着点唱机拳打脚踢,骂骂咧咧。总体大意就是被二宫和也瞧不起了,就要给这个店一点好看。
眼看事情就要闹大,二宫和也拿出手机想要报警,却被ZACK拦住了,ZACK和蔼可亲的往醉汉手里塞了几千元:
“这是作为圣诞奖品派送的,请二位笑纳吧!”
得到了金钱补偿,两个男人终于不再纠缠,朝着二宫和也狠狠瞪了一眼,然后趔趄着走了。
“这种人是不可以得罪的,影响了今晚的Party,就不是这几千元可以弥补的了,继续做事吧!”ZACK安慰的拍了拍二宫和也的肩,然后走掉了。
倒霉啊!二宫和也哀叹着,然后低下头仔细检查点唱机,好在只是被踹了个印子,不影响放歌。
圣诞Party正式开始后,松本润和二宫和也两个人更加忙,几乎脚不沾地的服务着,看来今晚是表想回家了,两个人碰头在一起的时候讨论道。
果然当晚直到午夜1点半点,人群才渐渐散去,他们留下来收拾场地,准备明天的营业。忙完这一切已经接近2点,ZACK却将大家留下了。
“今晚大家都辛苦了,我为大家准备了一个小型的聚会,虽然没有那么热闹,但是还是希望大家可以快乐的渡过圣诞夜。”
没想到还有此后招,大家的疲累一扫而空,开始举杯畅饮,互相推杯换盏。松本和二宫两人窝在大厅温暖干净的角落里,背靠背的坐着,捧着丰富的食物和酒杯,望着窗外飘扬的雪花,喁喁私语。
“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夜。”松本润忽然煽情的说。
“是啊。”
“那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要告诉我?”
“什么话?”二宫和也有点喝高了,红彤彤的脸颊,水盈盈的眼睛,好像一只醉酒的柴犬在看着他。
“还要我怎么说啊,很害羞的。。。”
“你还有害羞的事?我以为你不知道什么是害羞呢!”二宫和也戳着他的脸颊,吃吃的捂着嘴笑。
“比如三个字的。。。”
“头好痛。。。”
“什么?”
“我说我头好痛,我喝多了,眼前都是星星,你去放歌给我听吧!那首close to you。。。”
麻烦的男人!松本润嘀咕着,不情愿的起身走向点唱机。大厅里响起柔和的歌声,索性他就悠游自在的站在那里把杯子里的酒都喝光了。
等他回到他们刚才待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他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四处都找不到二宫和也,在经过窗子的时候,却听到庭院里传来兴高采烈的对话:
“你已经醉了吧!”
“我醉了啊!”
“留在这里心情好吗?”
“很好啊!”
“那么,你想做点更开心的事么?”ZACK露出温柔的笑容,兴味盎然的盯着二宫和也微醺的,傻笑着的脸,语气暧昧的引导着气氛。
那种猎人的姿态是怎样?可恶!明明知道他们的关系,居然敢对NINO出手!松本润狠狠的将酒杯摔在吧台上,就往庭院冲去,可是只冲了一半的路程就停住了。
在他的视线中,庭院里的两个人已经口勿在一起。
寂静的庭院中,路灯桔黄色的光晕中,纷飞的雪花扑面而来。二宫和也的身体打着晃儿,他仰起头痴痴望着,这仿佛星星坠落凡间的情境。
深蓝色的夜空,好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神秘,而幽远。。。而在他身体的失控滑落中,那扇大门越来越模糊,仿佛要在黑暗中关闭,又仿佛已经引领着他投身于那个世界。
心中从未如此安详宁谧,他耳边轻轻响起‘close to you’。
Why do stars fall down from the sky
星星为何从天上坠落
Everytime you walk by
每一次当你走来
Just like me
就像我一样
They long to be close to you
它们渴望靠近你
松本润,你也看到歌里描述的美景了么?其实我想对你说的,不是我爱你这三个字,而是很珍惜,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所有美丽时光。
你的不安,其实我也有。所以比起动荡的爱情,过于沉重的诺言,更想要这样,只是平淡的在一起。
二宫和也脸上挂着满足而甜蜜的笑意,抬起头与越靠越近的‘松本润’口勿在一起。总觉得味道不是记忆里的样子,二宫和也迷惑的眨着眼睛。
半梦半醒中,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他隐约觉得有人接近了他,努力睁开眼睛,看见缠绵的细雪中,没有任何表情的松本润。
诶?有两个松本润?!他惊讶的捂住了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已经醉得如此厉害,看人都是叠影了?
“喂!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松本润冷着脸,死盯着ZACK。
“安慰一个寂寞的人,你看不到他很开心么?”ZACK以若无其事的态度,要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二宫和也。二宫和也后退了一步,笑嘻嘻的说:
“你在说什么安慰啊,混蛋!你今晚怎么这么奇怪,居然有两个你。。。”他左右环顾,涣散的目光里,只剩下两个人模糊的轮廓,渐渐化成了更奇怪的形状。
“你给他喝了什么?”松本润仔细观察了一下,二宫和也手里的酒已经不是刚才那杯。
“是朗姆酒,没想到他就已经醉得如此彻底了。”
“没想到你是这么恶劣的人,趁机灌醉他,想要为所欲为么?即使在GAY的世界里,你这种人也是最低级的!”
“润君,你太低估我的品味了,我从不爱直男,也从不爱这种小男孩,嘛。。。你只说对了一半,剩下另一半,喝了这杯酒你就可以猜到。”
松本润警惕的看着他递过来的琥珀色的朗姆酒,迟迟没有动作。
“相信只这一杯,你不至于醉得跟他一样丢人。”ZACK将二宫和也搂在怀里,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喝了这杯酒,他就还给你!”
松本润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可是再看看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二宫和也,他只有将心一横,仰头将那杯酒喝了进去。从喉咙到胃部,充斥着灼烧的感觉,然后从后脑冒上来非常奇怪的感觉,加了兴奋剂?
相当熟悉这种味道的他,终于明白ZACK的目的,这种剂量的兴奋剂的话,即使是自己也无法抗拒,原来他的目标一直是自己。
可恶!居然才发现。。。但是腾云驾雾般的兴奋感,渐渐虏获了他的神经,他的脑中失去了正常的思维,只是想随着那股轻烟朝着天空飘去。
他失控的大脑最后清醒的念头就是,幸好二宫和也只是喝了一点。。。
他目光涣散,无助的瘫软着身体,焦躁的撕扯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大片胸膛,在青色的雪花间燃烧成一片绯红。好热。。真的好热。。
“润君,这样的你。。。让我想要整个_Tun到肚子里,不放你离开!”随着ZACK暧昧的言辞,还有身体被轻易的控制着的感觉,松本润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忘记了一切。
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处陌生的房间,隔壁的浴室有花洒的声音传来。他试着挪动身体,却觉得头痛欲裂,下体被一种陌生的痛楚在不停袭击着。
四处打量之下,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如此糟糕,这是一间阴沉又豪华的房间,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酒味,还有情欲后的暧昧腥气。
从目前的情况看起来,自己是被上了吧!
通过这个异次元般的空间,可以看出主人的恶趣味。Big Size的软床前面放置着一面大镜子,从里面可以看到任何角度的自己,他细白的身体遍布口勿痕,简直可以说是狼狈不堪,手腕还留有被绑缚过的痕迹,他狠狠的抽掉手腕上的黑色丝带,抬起腿朝下体看去,果然沾满了奇怪的Ye_Ti。
好痛!妈的居然没有带套,也没有手下留情,绝对害得他受伤了。他郁闷的捂着脸,然后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最后的画面是ZACK冷酷的笑容,还有渐渐远去的二宫和也。
二宫和也?忽然想到,昨晚那家伙也被灌了酒,如今自己已经不幸失身,难道说。。。他焦急的在地上散乱的衣物中寻找自己的手机,果然发现好几通未接来电。
有一通是二宫和也,还有四通是小栗旬。他呼了口气,一通通回拨回去,二宫和也已经关机,小栗旬的却长时间没人接。
Shit!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即使通了,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去向呢?
一切,简直糟透了。
?
223 LZ以后按段发2010/9/30 23:43:00
鉴于上次的教训,LZ再也不按章发了-_-
===================悲催分界========================
爱与回忆的轮回
不接,还是不接。。。为什么不接?
扎着围裙,一脸委屈无奈的松本润,在即将着火的锅子前,锲而不舍的一遍遍拨打二宫和也的号码。可是发身寸出去的电波,就像碰到了什么未明物质,完全被挡了回来。
他的同居人,二宫和也已经消失了将近一个礼拜。
人可以像空气,莫名其妙就消失无踪吗?就算生他的气,就算想甩他的人,也要当面说清楚才对吧!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味自己承担或者逃避解决,这种不负责任的个性真是讨厌!
好可怜,哥哥失魂落魄的背影那么可怜,形单影只这种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寂寞气息。
“哥,我饿了!饭还没好么?”小栗旬坐在饭桌前,不停敲着桌子呱噪,仿佛根本看不出他哥已经三魂丢了七魄。
“罗嗦!我不是正在做嘛!”松本润头也不回的怒吼,却还是立在那里发呆。
“锅子已经快要着火了哦,我说你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不去找他?”
“我也想啊,可是上次他妹妹。。。总之,我不是很想见他的家人。我以为就算跟我生气,起码还是会接我电话的。”
“那要看什么程度的生气了,放弃一切随着私奔的家伙,却在圣诞夜跟别的男人欢度春宵,我想无论是谁,都会失望的吧!”小栗旬依然做隔岸观火状,略带嘲讽的说。
“我,我根本是吃亏了啊!根本不喜欢那家伙,却发生了关系!”松本润苦恼的挠着眉头,不甘心地申明。
要不是为了NINO,他怎么会上ZACK的当?!说起来,还是他的错!
如果真的是坐实姧情的劈腿,他也就认了!可事实是,他是被ZACK算计了,莫名其妙失了身。。。这种事实说出去更丢人,所以他压根没解释什么,只是灰溜溜的从咖啡馆辞职了。
更奇怪的是,自从那失控的一晚后,就再也没见过NINO,甚至丝毫得不到他的消息。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生自己的气了。
当晚的确有很多目击者,目睹他和ZACK亲密的相拥着离开。可是这种程度的‘劈腿’,还是有解释的余地的吧!
他这种消失在空气里的惩罚,怎么就让人那么不甘心呢?!想到这里,松本润啪的关闭了锅子的火,冲过去对着拉门踹了一脚:
“NINO!你这个混蛋!”
小栗旬无奈的看着失控的哥哥,真挚的劝着他:
“哥,你不是小孩子了,就放手吧!或许,他真的不属于你生活的圈子,他既没有钱,也没有那种离经叛道的勇气。难道,你不记得七之助的教训?”
松本润缓缓地抬起头,迷茫的看向小栗旬关切的脸:
“你觉得他们一样么?我曾经以为,他们是不一样的人。我终于找到了顽强的,我喜欢的,可以期待一辈子在一起的家伙。结果。。。”
还是不行吗?他颓丧地倚靠着拉门坐下来,无助拽着自己浓密的黑发,失魂的望着屋顶。残旧的屋顶坠着一盏昏黄的灯,看起来格外令人孤单,一只小虫在不停的撞击着灯罩,盲目而可怜。。。飞蛾扑火这种事,有个伴就不会觉得特别凄凉。
看起来,并不是这样的。NINO有他的感觉,有他的底线,他们之间脆弱的关系,只需一晚的失控事件,就瞬间土崩瓦解。
NINO,难道你真的放弃了我?
&&&&&&
深冬的东京都街头,空气中透着令人窒息的寒冷,一辆紫色的机车如一道迅疾的闪电,在苍茫纷飞的雪花中呼啸而过。
他不甘心就此失去这份感情,所以他来了。哪怕冒着被静子指责的危险,也要找NINO问个明白。现在这样模凌两可,不闻不问的状态,他受不了。
或许,那家伙只是有点生气,或许,他只是气过头换了手机号,或许,他一直等着他上门道歉。如此安慰着自己,松本润的体内燃烧起希望的火焰,这份寒冷和孤单等待你用笑容溶解,一切都会变得值得。
机车在初结冰雪的街道上打着滑,可是他毫不顾忌的加快车速,真的很想见你,想到连死也不怕。
终于达到熟悉的地址,他甚至来不及锁机车,随便将它抛在路边,然后急切的奔向楼上,认准了门牌号,踌躇了几秒后毅然地拍门。
嗙嗙嗙。。。沉闷的声音在空气里仿佛被冻结了一样清晰。
有轻缓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了门口。门在松本润期待的目光里打开,居然是静子。她仿佛比上次更加讨厌他,用一种隐忍又排斥的目光凝视他,口中却客气的说:
“润君,你是来找我哥的么?”
他有些手足无措,将手揷进库兜里,又抽出来,蹭了蹭鼻子,然后默然点点头。
“他没告诉你,他已经回到英云了?他现在不在家,已经去上课了。”静子冷淡的说。
尽管这消息震撼得他内心不安,他还是试图化解静子那种敌对的态度。紧紧地抿着嘴唇,然后郑重的跪在她面前,尽力低着头颅,以紧绷又沉闷的声音道歉:
“对不起!带走你的哥哥对不起!破坏了你们家的生活对不起!那么喜欢二宫和也,却是个没能力的男人对不起!”
他尽全力俯低身体,用力到浑身发抖。这一切看在静子眼里,她眼里的敌意受到了撼动,还参杂着其他复杂的情绪,她缓缓地吸着气,稳定自己即将失控的声音:
“润君,如果我早知道你喜欢我哥,那么我们家绝不会接受你的帮助,你知道这种行为的含义吗?二宫家虽然可怜,也没低贱到需要靠哥哥换取荣华富贵的地步。何况你带给我家,带给哥哥的,全部的痛苦大于快乐,我这样说,希望你别觉得残忍。。”
松本润困难的抬起头,目光异常的坚定:
“如果早知道我会喜欢他,那么我一定会离他远远的。可是,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怎么做对他最好。所以我找来,只是想跟他说几句话,然后我就会知道我该怎么做。”
静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松了口:
“请进吧!我也有些话要对你说。”
松本润缓慢的起身,随着二宫静子一步步朝着屋内走去。他们来到二宫和也的房间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那是间不算大,却妥帖素净的房间,空气里有股甜饼干的味道,一切都是明快的色彩。松本润贪婪的看着这一切,好像能看到二宫和也日常生活的痕迹。
被子规规矩矩的形状,枕头上天长日久的凹痕,破旧书桌上摆放整齐的书本,还有台灯上粘着一张呼之欲出的人物素描。
随着他的目光,静子取下那张素描,放在他手里:
“哥哥画的,很像你吧!润君,请你表生长在他心里。看到这样的哥哥,我很不舒服,他一向是个目标明确,情感淡漠的人,他那么聪明,那么懂得进退,却因为你。。。因为你,他居然放弃了这个家,你知道我的心情么?我瞒着父母这段时间,只说哥哥参加了学校的交流活动,不敢说他跟着一个不成熟的男人私奔了,那简直不像他会做的事。”
是的,我想起来也觉得是一场梦。一场过于华丽的美梦,可惜已经到了梦醒的时候。摩挲着手中的画像,那是藏在二宫和也心里的自己,那么寂寞的表情,那么空洞的目光,是我么?从这幅画里,我能感到你的怜爱。
真的好不甘心,松本润咬着牙齿,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在眼眶里热了又冷,然后被他硬逼回了眼眶。他没资格哭泣,就算被抛弃,也要感谢二宫和也,让我住进你温暖的心里。
“哥哥他从小就很乖,被妈妈捡了回来,就像终于找到了新家的小狗,一生都记着二宫家的恩情。可是我表他这样,表他活得这么沉重,因为我们很爱他,很怕失去他。他的身体不好,9岁那年差点因为心脏病丧命,妈妈抱着他,唤着他,一整夜一整夜的不肯放弃,我们之间的牵绊,是用生命都无法拆解的。润君,我不是在威胁你什么,你带给哥哥的,是生命的毁灭,你越靠近他,他就越有压力,这份压力会毁了他的,你明白吗?”
“静子,是不是大家都无法接受两个男人相爱?”松本润执着的望着她,非要听一个答案。
“你根本不懂!”静子有些愤怒:
“不是因为你是男人,而是因为你的家庭,因为你带给哥哥的不是爱而已,还有那么多伤害。你加诸在他身上的,是双重的伤害!”
松本润怔怔的呆立着,接受她的指责,麻木而错乱的心跳让他通体冰凉。或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二宫和也有着自己深深地伤口,就像他曾经在他面前因为思念家人落泪,他能安慰他的身体,却只能看着他的心无奈漂泊。
或许,他们的爱根本就不曾成熟过,只是两颗心任性的贴近了,近到彼此不知所措后,又退缩着企图分开,让彼此伤痕累累。
他怎么就没发现,从小生活艰难的二宫和也,从小就爱恋着家庭的二宫和也,跟他和七之助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素描在他的手心里渐渐皱起,怎么办?他可以怎么办?比起七之助母亲的跋扈,强势,静子的语言更有重量。因为她说得对,自己带给二宫和也的那么多伤害,怎么可以忽略呢?
“你要我怎么办?我怎么做可以让他变成你合格的哥哥,怎么做可以让一切就像没发生?”他麻木的语调,仿佛机器人在空气里回荡。
“去跟他分手吧!润君,我知道哥哥对你还没死心,可是他会死心的,只要你跟他说清楚。”
“好吧!我去跟他说,我去!”
说完,松本润狠狠转身,在静子期待的目光中,绝望的温柔微笑。然后迈着大步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间,脑中混乱作响,他的思维全部都乱了。当他终于冷静下来,已经行驶在扰攘的街道上。
他的眼中没有红绿灯,没有疾步行走在人行道的路人,一个穿着黄色雨衣的小女孩挣月兑了母亲的手,冲出了人行道,受到惊吓后停在他车面前,他空荡的视野里刺目的一抹黄色!
母亲尖叫着冲上来搂住孩子,他惊慌的扭转车头,躲过了抱在一起的母女,还来不及安心,眼前的世界却如同慢动作一般,颠倒,然后破碎!他狠狠摔跌在地,在冰雪的道路上朝着一辆货车的车轮下滑去。
231 悔悟的LZ2010/10/12 0:07:00
爱与回忆的轮回
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松本润晃神儿的呆坐着,看起来有些惊魂未定,他的左手缠着厚厚一层纱布,用软布固定在胸前。
说实话他真的被吓到了,这次算是从小到大发生最大的事故了。左手肘除了大面积擦伤,可能还骨折了,一动就痛得要死,整个手掌也肿起来。
事故中最无辜的就是货车司机,在确定他没有大碍后,骂骂咧咧的走了,只剩下那对母女陪他等待透视的结果。孩子的母亲非常内疚,一个劲儿低头跟他道歉,什么孩子不懂事啊,你的手要表紧啊,医药费全部由我来付啊。
松本润对她安抚的点点头,表示理解她的惊慌失措,但其实他没有多余的心情安慰那个女人,因为他卡壳的大脑反复在想同一件事:
如果刚才他就这么死了,那么就连二宫和也最后的答案都不知道。
你打算就这样离开吗?离开我的世界会快乐点吗?就像你妹妹说的,我带给你的伤害远远大过于爱。
车祸发生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失控滑向车底,于是惊恐的闭上双眼,刺耳的刹车声近在耳畔,他紧张的蜷缩着僵硬的身体,以为自己真的活不成了。
那一刻他所想到的,不是最最亲近的亲人,不是对这个世界未尽的眷恋,而是不甘心!是的,他的灵魂不会甘心就这么糊涂的失去了获得原谅的机会。
还好他活着,还好他还活在这个拥有二宫和也的世界里,其他的一切,或许不再那么重要。
“你的运气真不错啊,小伙子!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故,伤势居然只是骨折。虽然是那对母女先不遵守交通规则,但是你的车速的确也。。。”看到他心神不属的表情,医生以为他在车祸的影响下,余悸未消以至于反映迟缓,一边为他检查伤势,一边跟他闲聊。
松本润等透视的结果等得心烦,医生的教训使得他更加坐立难安,他急迫的打断医生的啰嗦,显得有些焦躁的问:
“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怎么。。。”医生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质疑自己的权威,于是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你真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儿吗?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毛躁,现在伤势这么严重,就算有再大的事也该等等,不然难免留下残疾,以为会一直那么好运吗?”
听着医生一连串的质问和指责,松本润皱起眉头,有些慌乱的看着自己的手,的确肿得有点可怕!不过。。。他真的有更想去做的事。所以他只是迟疑了几秒,还是坚定地对医生说:
“我的确有更重要的事,必须现在离开。很抱歉!请你理解。”
“作为医生我的建议是不可以,如果伤口一旦恶化,那将是你我都不乐于见到的结果。”医生的口气已经很不耐烦,只是凭借自己的医德锲而不舍的劝道。
“我知道!但是我必须去!”松本润倏的站起身,目光炯炯,对着医生鞠了一躬,然后果断的转身就走。
绕过起身阻拦他的母女,松本润急匆匆的跑出医院,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驾驶机车后,只能徒步奔跑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焦急,仿佛命运在告诉他不可以再等,有什么正在他的命运里消耗,一些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漫天苍白的雪花飘摇着,一片片撞击在他的脸上,停驻在睫毛间,被炙热的呼吸融化,化成温柔如水的痕迹,留在脸颊上,渐渐凝结成冰冷的疼痛感。
他忽然想起了冰雪皇后的故事,冰晶做的镜子碎片飞进了男孩加伊的眼睛,从此他变成了无情的人,他的心变成冰块,不再拥有温度,连他的眼泪都化成冰雪,可是女孩格尔达用她真挚的爱拯救了加伊,融化了他内心的冰雪。
他觉得自己就像格尔达,而他的‘加伊’会给他怎样的答案呢?
苍茫白雪中的英云,就像中世纪的古堡,看起来如此破败又陌生,以至于松本润在门口伫立了好一会儿,才决定走进去。
瞬间,清脆悠扬的下课铃响起,学生们就像蜂巢里的蜜蜂,纷纷拥攘而出,有些三两成群停在走廊上,边谈笑打闹,边向下望,有些从楼梯一涌而下,在他模糊的视野里踢着足球。
松本润一边走,一边将自己左臂的绷带拆下来,揣在兜里,然后将自己受伤的手缩在袖子里,藏得好好地。他不想两人再次见面,让二宫和也见到如此狼狈的自己,或许,他还残存点微弱的自尊心。
他只是穿梭在人群里,安静的默默地经过。就像他曾经的噩梦,没有人认出他,甚至有些人碰到了他的肩膀,也视而不见的跟他擦肩而过,仿佛他只是孤魂野鬼,不存在这个诡异的人间。
可是,可是他这次找寻的不是已经离开的小七,他有NINO,他可以证明自己活着,自己被爱着,自己是有价值,有尊严的货真价实的人。
然而,他的NINO在哪里?
就算视野如此模糊,那个他所熟悉的,经常佝偻着,走路姿态漫不经心的身影,他一定不会认错。来到他们曾经同班的班级,推开拉门,屋子里暖烘烘的热气和吵嚷声忽然就一顿,好像他打破了什么结界,那些人忽然看得到他。
他镇定的,旁若无人的环视着,那些光怪陆离的面孔如此陌生,没有二宫和也的身影。就在他打算转身离开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松本润!”
是伊藤淳,他浅棕色的眸子冷漠的看着自己。好像他是什么怪物?是的,他本来已经习惯了这种冷漠,这种排斥,这种丝毫不带温度的诉说:你是异类。
“我来找二宫和也,我知道他来上课了。”
“我知道。”伊藤淳自得的打断他。
“你知道?”松本润迟钝的问,为何他觉得无法理解。你知道,你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你们分手了。”伊藤淳嘴角轻轻翘起,以可恶的轻蔑态度诉说出一个松本润最痛恨的事实。
“不是这样的。”松本润下意识反驳,可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故事的结局掌握在二宫和也手里,可显然他在宣判这段感情的结局时,自己这个当事人并不在场。
“他是这么跟我说的,当然最好的证据是,他回到英云了,这里是属于他的世界。我们这样卑微的人物,就该存在这样卑微的环境,你表再用你邪恶的感情,把他带到那个不属于他的世界里。你懂吗?表再摧毁他一次,他会受不了的,记住我说的话。”
为什么?松本润呆呆的立着,不晓得该如何反驳,为什么你们都要跟我说一样的话,我在毁灭他吗?那是谁在毁灭我呢?
伊藤淳看出他情绪有些不正常,干脆挑明了说:
“二宫和也去天台了,这些天他一直去哪里,不知道有什么好流连的,大概吹冷风对他来说比较舒服吧!你可以去找他,但是他。。。”
不等他说完,松本润已经转身就走。他余下的半句话就卡在喉咙里,幽幽的冒出来:
“。。。愿不愿意见你就不一定了。。。”
234 LZ不想要感冒2010/10/12 23:56:00
爱与回忆的轮回
他记得什么晦暗不明的歌词里说过:生命里什么事最可怜,是不是在很久以后,看上去像很久以前。
就像现在,命运是一场不可捉摸的轮回,爱和回忆纠缠着,回到了最初的原点。穿过了时间的缝隙,他看到曾经意气任性,毫无顾忌的他们,在天台上上演了一场闹剧。
那天,二宫和也将他藏身之处供了出来,他其实很惊讶,惊讶于他对妹妹厚重的爱,使得他甚至不惜承担了叛徒的耻辱。那瞬间,他对那个可怜又顽强的家伙,既有理解也有同情,大概同时已经在心里埋下了爱情的种子。
其实他从没恨过他,他甚至非常感谢那次的事件,因为哪怕只是一丝仇恨的关联,也足够给他无须害羞犹疑,能光明正大的靠近,戏弄二宫和也的理由。
对于他来说,这是他表达自己别扭的爱恋的一种方式。或许,二宫和也并不能理解吧!其实,他早就在第一眼见到那个看上去圆滑苟安,冷着脸拒绝他靠近的家伙,就心动了吧!
他的爱总是那么迅疾猛烈,不给他留有缓冲的余地。
这是没办法的事,就像当初对七之助的喜欢,就是那样无所畏惧的展开了,然后又以格外惨烈的方式结束。回想起来特别不甘心,如果他能更加妥帖的处理,或许他们如今。。。然而那也只是假设了。
如今他能握紧的,几乎也就要失去的,是二宫和也的手。他缓慢却坚定地脚步,将他带到了天台上,目光所能及的范围内,视野几乎被雪雾填满,只剩下彼此模糊的轮廓。
太冷了,不是吗?这样糟糕的天气,似乎预示了什么样不可挽回的颓势,令得他开口的勇气也失去了,只是踌躇的远远站着,看着二宫和也瘦弱的背影,似乎在不住的发抖。
“NINO。。。”他的声音也有点不稳定。但是他告诉自己,我无路可退!在得到不想要的答案和永远得不到答案之间,他绝对想要前者。
二宫和也在飞旋的雪花里回身,短发在风里扬起好看的弧度,他穿着一件格子外套,宽大的羊毛翻领将他苍白的脸盖住了一半,以至于松本润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在风雪里抱着双臂,姿势依旧有些佝偻。
松本润哽住了语言,只是贪婪的看着他。此刻,世界或许只剩下他们彼此,他们在风雪的结界里对峙着。虽然视线所及只是彼此模糊的影子,根本连表情都看不到,可是有些思绪就这样飘来荡去,在两人之间纠缠的流淌着。
“你还是来了?润君。”他的语气就像是很久不见的老同学的问候。
松本润嗯了一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多问题在他脑子里撞来撞去,你生我的气了吗?为什么可以离开这么久都不联系我?你对伊藤淳说我们分手是真的吗?为什么自己站在风雪里发呆?
然而他烦扰了这么久,担心了这么久,害怕了这么久,却只是汇成了这样一句话:
“你脑子坏掉了吗?二宫和也!”
哈!这才是他熟悉的松本润啊!二宫和也忍不住笑起来,仰着脸哈哈大笑,似乎全世界的笑话正挤在他的大脑里开会。
松本润被他笑蒙了,这时候所有的担心和愤怒,似乎被他的笑声冲散,又凝结成一种未知的恐惧和苦涩。表这样,表这样对我笑,表让我再担心失去你,害怕明天醒来又是一个无力挫折的黎明。
他冲过去一把将他抱住,他闻到他身上有种陌生的味道,一种非常洁净和冰凉的味道,有着奇怪的捉摸不清的熟悉感。
然而他还来不及分辨,二宫和也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挣扎,用尽全力将他推开,然后转身捂着胸口平复了呼吸,才冷冰冰的开口:
“润君,你不明白吗?一切都变了,我们不再是以前的关系。”
“不是。。。以前的关系?”最不想得到的答案骤然冲击到眼前,他忽然就愣住了,呆呆的复述着,像一只傻乎乎的九官鸟。
二宫和也叹了口气,以安抚小孩子的语气说:
“很抱歉我忽然离开,但是我做出这个决定是瞬间的事。那个瞬间。。。是你理解不了的。忽然我就明白了,我是战胜不了命运的。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我只想顺着命运给我的道路,轻松地活下去。”
“是吗?”松本润迟钝的问。奇怪,他心里的温度居然比周遭还低,就像赤身果体在北极喝了冰水,一种噩梦成真的恐惧感掳获了他。
“我,我不知道你的瞬间是怎么回事,可是我一直在等你,哪怕是你妹妹,哪怕是伊藤淳,他们企图利用我的歉疚感劝说我离开你,可是我在想,就算我是混蛋,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可是如果二宫和也不在乎,我愿意背叛自己的良心,只求表失去你。”
爱难道不是卑微的事吗?不是令人颜面无存,宁肯彻底否定自己,也非要坚持去爱另一个人这样扯淡的行为?
“润君,你不觉得你看事情太简单了么?一切并不是你看到的表面而已,从照片事件开始,我们的一切根本没有逃开你父母的监视,他们已经损坏了太多我重要的东西,我不希望最后一件,是你。”
“什么意思?”松本润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关键,是的,以自己父母对待他感情事一贯的态度,没可能那么轻易放过他们。
“唉!”二宫和也心说,你这个笨蛋!
“你的父母真的很恐怖,我们一直在他们监视的范围内,我们想得那么简单,以为私奔逃家,就可以月兑离他们的控制,现在想起来真是很好笑,你知道么?”二宫和也顿了一顿,还是干脆的说:
“我们家的公寓已经被Zheng__Fu收回了,限期我们一周搬出来。还有,我父亲治疗的医院也以资金不足为理由,结束了免费的治疗。我想,我已经收到了足够的威胁,但是这不是我非离开你的理由。其实是,我对这种过家家似地,不负责任的,意气用事的行为厌倦了。”
混蛋!松本润气得浑身发抖,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亲爱的父母又故技重施了,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迫二宫和也离开他,难怪,那么重视家庭的二宫和也会再也不敢靠近自己。那种瘟神似地父母,真令他羞耻。
“我去找他们算账!”他冲动的转身就走,哪怕不惜断绝关系也好,留下那种空荡荡房子当做家庭的躯壳的你们,为什么还要剥夺我唯一获得幸福的权利?
“等一下!”二宫和也焦急的拉住他,被他的冲力带得踉跄了几步,稳住身体后,他生气的一甩手:
“你为什么就不能动脑子去想问题呢?我不是都说了,关键不是他们的威胁,而是我重新思考了自己的感情。或许,我根本没喜欢过你。”
“你说什么?”松本润本来余怒未消,一心想要冲过去跟父母大闹一场,听到他这个假设后,浑身猛的一僵,以哭笑不得的口口勿说:
“你也不用以这种招数跟我撇清关系吧!我曾经发誓会保护你,当然也包括你的家庭,所以我不会屈服的,你能不能先表生气,等我跟他们沟通以后,再做决定?”
“不需要!”二宫和也回答得很快速,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难缠。
“我已经决定了,润君。我们彼此都放手好了,这样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
“什么是顺理成章?你离开我是顺理成章吗?按部就班是什么?按照别人的意愿压抑自己的欲望吗?”那不是我松本润能忍受的生活,又何尝是我心中的二宫和也能委曲求全的生活?你到底怎么了?变得如此令我陌生。
面对他的诘责,二宫和也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充满了怜悯和淡漠,只是缺少了,爱。
“成熟点吧!润君,冲动和一时激情都不是真正的爱,真的爱是包容,忍耐,退让和成全。既然我已经不足够喜欢你,希望你能大度的让我离开。”
“不行!”想也没想,松本润一口回绝,冲动的抱住他单薄的身体,透过厚重的衣服,能感觉他的瘦弱和憔悴。你比离开我之前瘦了很多,为什么抱起来如此令我辛酸呢?如果你说现在的你是幸福的状态,那么这种幸福表也罢!
固执的,就是不想要放开你!
二宫和也在心里拼命叹着气,为什么不明白?我已经不能再继续犯错,用伤害家人的心换取自己的快乐,那是不正确的行为。
“对不起,润君,我已经。。。不能够再陪伴着支持你了,以后的路,我们只能分开走。”说着,二宫和也推开他温暖的怀抱,毫无留恋的转身,佝偻着的背影如此潇洒,而又坦然的消失在松本润的视野里。
骗人!松本润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体味着苦涩的现实:那个家伙,就这么轻易地退出了他的世界。
这不是一场骗局吗?已经不喜欢了,已经不能再陪伴了,已经看透了自己是个不堪信任的家伙!
骗人!曾经在二宫和也你的眼睛里看到那个自信的,完美的,充满了力量的松本润呢?你塑造了他,又要重新打碎它!何其残忍?!
原来属于他们的故事结尾是:格尔达没能感动加伊,冰雪的碎片永远留在了他的眼中,他的心化成冰块,不再拥有温度。
从此,他们各安天命,再不相关。
239 LZ2010/10/13 21:52:00
Forever Mine
“想知道他最近做了什么事吗?”
“请告诉我应该知道的事好了,说实话我对他,和对自己都失去了信心,比起外界的阻力,我们的力量弱小得可怜,你知道的。”
“是的,本来我也以为这样的结局对你们更好,可是现在。。。我不敢确定了。”
“旬,请你表卖关子,我不希望把时间浪费在猜测上。”
“他放火烧了屋子!还好被管家发现得早,没有酿成大祸,他这种疯狂又顽固的个性倒是十足遗传了我们的父亲,基因中充满了危险的瀑力因子。”
“他居然。。。算了,也算是为我报仇了吧!可是他没受伤吧?”
“当然,我想他还不至于放弃生命这么愚蠢,不过他现在的状态也已经差不多了,跟条死鱼似地,对谁都爱答不理,连我这么亲密的弟弟都。。。总之,他对你们的事讳莫如深,只字不提,我如何诱导他也不说,这么半死不活的闷在心里,看上去好可怜。”
“怎么办呢?我没有余力同情他了,或许会痛苦的吧,会在失眠里迎接每一个不愉快的黎明,满脑子乱糟糟的思绪,这样下去会疯的,不只是他,我也会的。。。”
“NINO,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有时候真的不理解你们,明明可以过得更好,更轻松的。你听过汉语里的一句话吗?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要珍惜人生每一寸春光,特别是有相爱的人陪伴的日子。”
“如果陪伴只是带来彼此的毁灭,那么这种执着表也罢。那样的结局,令我恐惧。。。”
“唉!那算了,我会帮你密切注意他的,直到。。。。。。你们彼此都走出那片泥沼为止,这样的日子哪天才能到头呢?我这个旁观者只是看着,都觉得身心俱乏。”
“感谢你为我做的,你救回的这条命,还有帮我家人处理一切,你父母那里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他们对我的监视远远没有哥哥那么严密,或许他们根本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可能以为我早浪荡到哪个欧洲国家了吧!不然我哪有机会帮你处理那些事。有这种造孽的父母,我也唯有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化解,弥补,我想我做的远远不够,因为他们几乎摧毁了你!到什么时候他们会停止这种幼稚的行为呢?或许直到有一天哥哥真正的恨着他们,彻底失去他,他们才会悔悟吧!”
“他们,只是用错了过激的方式。我相信他们是爱着润君的,可是他们给的,他根本不想要而已。我累了,改天再聊吧!”
“嗯,NINO,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
挂断了电话,小栗旬叹了口气。心想,比起自己的亲哥哥,NINO真是好处理多了。如此温和平淡的性子,真难以想象他曾经成为了哥哥的恋人,还为了他冲动的离家出走。
遭受了这么多挫折后,NINO完全有理由退却,远离那种陌生又不安的生活。只是,他替哥哥可惜,如果他或者哥哥一方是女性,一定可以顺其自然的相爱,然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万般无奈就是一句可是。怎样的假设都是没有道理的,事实就是他们的感情已经结束了。
或许,是在NINO心里结束了,而另一个不甘心的人,还要为此忍受折磨多久呢?
&&&&&&
夜,非常静。
他好像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冒出来,不耐烦的转了个身。身体一阵虚热,口干舌燥的,憔悴的眼睛干涸红肿,很勉强才能闭得起来。是的,他已经失眠好几天了。
没有出息,真的很没出息。不过失恋而已,死不了人的失恋病症,却很折磨人,原本就干瘦的身体因为缺乏食物和水分,变成了更加没有重量的纸片人状态。
实在战胜不了大脑里烦扰的念头,他索性起身,在狭小的屋子里转圈,厌倦了以后,又打开房门凑到弟弟的屋子门口,听到他平缓均匀的鼾声,摇摇头,还是不忍心打扰他没心没肺的安眠。
这种寂寞的午夜时分,心事还是自己解决的好。不想要变成麻烦的失恋者,处处需要别人呵护迁就。
来到客厅倒了一杯凉水,痛快的倒进空虚的身体里,晃晃荡荡的逛到鱼缸旁边,这个沉闷安静的夜里唯一陪他清醒的生物:
一缸小栗旬心血来潮在宠物店买的小丑鱼。
原来你们也没睡?他轻轻捧着玻璃缸,将它安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鱼缸发呆。
小丑鱼不知疲倦的在狭小的鱼缸里,欢快的游来游去。看上去非常自由,这种自由是多么畸形。哪怕它们本来来自更广阔的深海,却被人为破坏了生活的环境,豢养在狭小的人造器皿里,却可以自得其乐的继续活下来。这种生存的本能,是否也支持着人类的生命进程呢?
如果不给你阳光营养,就像不给你需要的爱,那么人是不是可以像小丑鱼,在如此空虚的环境里顽强的活下来。
他不知道答案,但是他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
周遭的一切都令人呼吸困难,他多么需要救助。。。将苍白纤细的手指探人被夜色染成浅蓝的水面,一种沁凉的触感从指间蔓延到心头,体内的虚热好受了很多,他轻轻翘起嘴角,就像在盛夏午后起了贪玩之心的孩童,把小丑鱼困在指间,拢在手心里,缓缓地,缓缓地抬出水面。。。
困窘的小丑鱼在他的手心里不停地挣扎,小小的鱼尾弹起又落下,鱼嘴不停的张合,好像在对他诉说着什么心事。
他鬼迷心窍似地露出开心的表情,悄悄用唇语回应:
他也会想我吗?
小丑鱼再也忍受不了缺乏水分的空气,猛地纵身一跃,落到了地面上,痛苦的挣扎不停。他有些慌乱,为什么总是在闯祸呢?俯身急忙去拾跃动不停的小鱼,却不小心将整个鱼缸碰翻在地。
‘嗙’地巨响,在夜里如炸雷一般响起,松本润骤然吓了一跳,停住了所有的补救动作。面对一地的碎片和狼狈的小丑鱼,忽然浑身充满了无力感,他只是靠着沙发呆坐着,表情冷静的看着鱼儿不甘心的垂死挣扎。
这诡异的一幕,被从睡梦里惊醒的小栗旬吃惊的看在眼里。哥哥他,行为越来越诡异了。
或许,自己需要做的还有很多。光是将他看护在自己身边还不够,光是在吃穿住行上关心他还不够,如果他可以化身成橡皮擦,进人哥哥的大脑将那些记忆都清除就好了。
对了!他脑中忽然灵光一现,从一段失败的恋爱中站起来最好的方法, 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可是谁知道,反其道而行之行不行得通。
不管了,死马也当活马医。不然他有几缸小丑鱼,够给哥哥发泄呢?打长途电话跟父母大吵大闹还不够,差点放火烧了房子也不够,谁知有一天会不会轮到自己倒霉?
小栗旬急忙的转回身,踢踢踏踏的跑回房间,拿了两张票出来,走到发呆的哥哥身边,“喏”一声,递到他眼前。
松本润的眼神渐渐聚焦,从小栗旬无奈又宠溺的眼神,到他手里深棕色的票,上面写着‘德国出身的天才音乐家中村七之助演奏会人场券’。
他猛然意识到什么,倏的站起身,差点撞到小栗旬的下巴,紧张得语无伦次的问:
“是,是小七?七之助他来了?开演奏会在日本?”
语序,逻辑,音调都错的离谱,不过凭借血缘至亲的本能,小栗旬还是听懂了他的疑问。心想,果然你还是对这个人间抱有留恋的啊,表每日给我摆出那种活死人的脸,吓死亲弟弟不用偿命吗?笨蛋!
小栗旬无奈的点点头,搂着哥哥瘦弱的肩膀,解释说:
“我自作主张为你买的,本来想说你现在心情这么乱,还是别给你增加刺激了,可是看起来如果没有外界的刺激,你就跟冬虫夏草一样,渐渐失去了作为动物的特征,简直成了没有感情的植物了。”
我有吗?松本润疑惑的挠挠头,说实话他没觉得这次失恋有那么难受,只是不停不间歇的失眠而已。
“小七,他什么时候到的日本?”终于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发问,再次提起这个名字,松本润甚至有些羞涩,一种久苦回甘的味道溢出心底。
从他别扭的表情上,小栗旬完全感觉得到他心里的悸动,心想我果然压对宝,哥哥难道说,你对小七还余情未了?
“大概前几天,我也是偶然在街边的广告版看到这个消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我就去订了两张票。我想,或许你是愿意见到他的。”
松本润将胳膊撑在膝盖上,若有所思的摸着布满青茬的下巴,陷人了回忆之中:与七之助心动的初遇,暧昧的彼此试探,确认心意后的缱绻热恋,情浓似水时,亦热如火!当年还青涩如孩童的两个人,就那样毫无保留的倾心相爱了。
那种心动的感觉,至今还余波未消,一经撩拨,就掀起无尽的涟漪。。。怎么能忘呢?中村七之助,你又回来了,带给我无尽遗憾和痛苦的你,现在好吗?
果然,现在的哥哥脸上充满了人性的种种色彩:欲望,执念,痴心,怀恋,人类的身体里就是天然充斥着这些元素,如果强行压抑,只会产生宇宙爆炸般的结果,一切毁灭,然后重新衍生。
或许,七之助就是重新开启哥哥生命之门的一把钥匙吧!
240 LZ二更2010/10/13 22:25:00
Forever Mine
京都音乐厅
越靠近这里,越有种不现实的感觉,仿似身处梦中一样,在超现实的地点和时间,要遭遇曾在梦中无数次思念过的人。应该说物是人非吗?连他自己都改变了很多。曾经以为缺少七之助就无法活下去的人,如今已经又经历了一次深刻的恋爱,并且结果都不是很好,看起来他应该是那个需要自我反省的人。
演奏会的宣传画非常特别,画面的背景是一片深紫色的夜空,悬挂着一轮淡绿色的圆月,几乎占去画面的一大半,画面的右侧矗立着一座漆黑的城堡,淡淡的反身寸着凉白的月光,有种黑暗又阴森的氛围,零星几只蝙蝠在月光里诡秘莫测的飞舞。宣传画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用非常小的字体在角落写着:献给爱人,睡王子。
果然会让人好奇吧!听说是有剧情的演奏会,虽然谈不上前无古人的开创先河,在演奏会的形式上也算是独树一格了。
身穿黑色正装的松本润和小栗旬,混在衣着高雅,言谈稳重的人群里,竭力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突兀,两人都刻意规行矩步,谨言慎行起来。
“哥,你说那个睡王子会是指谁?七之助说献给爱人呢,你猜会不会是你?”小栗旬憋不住好奇,边感叹演奏会的规模,边不住嘴的问。
“或许是幕后策划想得噱头吧,凭什么肯定是七之助的想法呢?而且,我也不会自恋到隔了这么久没见,还去对号人座。。。”松本润摸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说。
“人生啊很多事都难说,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必须对号人座了吗?”嘴贫的小栗旬毫不放弃揶揄他,两个人举着票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两个人老僧人定般的坐了很久,周遭一直不间断的传来低低的谈话声,乱中有序,看得出观众本身素质不错,并且对演奏者充满了尊重和期待。
“哥,你看,那是七之助吗?”小栗旬兴奋地捅了捅哥哥的手,显得比他还激动。
松本润憋住一口气,压抑着狂乱的心跳,向舞台上看去。七之助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银白色的领结,做过了造型微微卷曲的黑发,远远看去苍白瘦削的脸颊,在他的视野里只是小小的一个身影,却掀起了他心里的滔天巨浪。
他依然那么安静温柔,富有修养,天生的欧洲贵族般的气质,这么多年过去了有增无减,而且岁月赋予了他更大的魅力,他举止稳健,气派超然,简直看上去比自己成熟了许多,令人心折。
灯光随着舞台上的调音开始渐渐暗下来,追光灯只打在七之助一个人身上,他羞涩的侧过头咳嗽了几声,然后对着麦说:
“日本是我的故乡,虽然我生活在德国,但是对日本我充满了思念,思念故乡的空气,也思念故乡的景色,还有故乡的人。特别是,我爱过的人。”
台下纷乱响起了礼貌的惊叹声,似乎想不到演奏者对于自己的私生活也会涉及,但是考虑到这是他本人情之所至,难以抑制对故乡的思念之情下的自然之举,就更加肯定了演奏者的品德。
“伴随我的演奏,大家还将欣赏到一出舞台剧,它的名字是‘睡王子’,用来纪念我爱过的日本恋人。”
哗哗的掌声响起,松本润紧张的绞着双手,心说,我怎么就忍不住对号人座呢?日本恋人,会是我吗?
蓝色的幕布拉起,布景仿佛是从宣传画上COPY下来的一模一样,然后剧情开始了:
[画外音]
从前,在一个常年落满积雪的城堡上,住着一个聪明却又疯狂的科学家。
他智慧过人,却孤独无依。
因为寂寞,他总是制造一些奇特的生命体陪伴自己生活。比如没有体温的尸体美女,比如只有一颗头是真的机器狗,比如以自己基因创造的畸形克隆人。
然而他还是寂寞,渴望着其他更独立的生命体的陪伴。
终于有一天,一个打扮得体的王子拜访了他。
王子阳光欢快,谈吐幽默。
科学家深深爱上了他。
山上的冰雪开始融化,科学家落满灰尘的脸,因为升起的笑容而艳光四身寸。
你听,月光森林下的夜枭,叫的多么欢快!它也为你的到来而歌颂美丽的爱情!
科学家羞涩的说。
这不是爱情,而是我对你的友情,亲爱的科学家。
王子温文有礼的回答。
你确定吗?
科学家忧伤的看着他。
你是我出生以来唯一想要的爱人,因为你新鲜生动,就是我想要的陪伴。
我确定。
王子遗憾的说。
我家里还有一朵骄傲的玫瑰,我若是留下来陪着你,她会枯萎的。
听到王子的回答后,科学家登上古堡的顶端,在风雪中思考了一整夜。直到几乎凝固成雪人后,他忽然想明白,原来自己不可能不去爱王子,可是他可以换个方式拥有他。
听我说,我的爱人。我爱你,因为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人,无论你的性别,外貌,地位,甚至我也可以放弃你的禸体和温暖,就让我爱你吧!这样我才能快乐,我承诺,只要你需要我,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奔你去,不让你孤单。
王子被科学家感动了,他紧紧拥抱着这个执著的爱人。
在冰雪中,他们温暖彼此无数个昼夜。
可是王子还是决定走了,科学家伤心欲绝.他有很多方式可以留下他,他制造过很多迷乱人心智的药物.可惜他不愿去伤害自己最爱的人,所以他选择了无害的睡眠剂.
如果我能让你永远安睡,你就可以永远陪伴我吗?
临行前的夜晚,科学家对着王子月光下安宁的面容,痛哭失声.他还是无法伤害他,哪怕一丝一毫.
所以他自己_Tun下了安睡的毒药,在静夜里渐渐失去了体温.
清晨王子为他轻轻盖上衣服,他以为他只是伤心疲惫的睡着了.
王子离开后,科学家就这样假死了很多年.他知道如果王子的思念够强烈的话,他就会再度苏醒.
可惜王子一直没有强烈的思念过他,他便在黑暗的睡梦里无望的等待着.
多年后的一天,王子已经成了玫瑰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国家的主人.他在幸福的生活里,忽然想起曾经的爱人,那个雪山的城堡里为了他的离去伤心沉睡的科学家.
他决定去看他.
当他渐渐接近了城堡,科学家忽然苏醒.
他就像死而复生的枯木,痛苦而煎熬的重生.皱褶灰白的皮肤重新铺展成丰盈的红润,枯萎的肌禸骨血也重新焕发了生机,兴奋的运作起来.
他还是当年王子离开时,新鲜的面貌.他的眸子在冰雪的映照下,盛开了一整个春天.
王子见到他后,他微微笑着.
你来了?
王子成熟了很多,目光中充满了睿智和理性.
他们没有拥抱,没有亲口勿,没有碰触.但是在他们的对视中,冰雪再度融化.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来看你?我以为你会说到做到,在我需要你的时候来找我.这些年,我为国家烦心,经常想你若在身边就好了.可那时候,你并未感受得到我的需要吗?
科学家迷惑了,他分不清这是玩笑还是真心.需要等同于思念吗?他其实很清楚那答案.因为他并未被思念唤醒,这事实足以说明一切.
可是他还是很开心爱人需要过他,他很自责.
以后就算我在地狱里,只要你需要我,我也会奔你而去的.我的王子,我的爱人.
那说定了.
王子的笑容依然生动而阳光.
时间如风掠过,科学家要再度失去他的爱人了.
这次不跟我走吗?去为我的国家和臣民创造智慧,并且陪伴我吧!
这是个巨大的诱惑,可是科学家不为所动.
我的领土是这里,这个落满积雪的城堡.离开了这里我就不再是我,只会是个平凡人,你还会需要我吗?
王子没有回答,他们都知道那答案.
王子离开的时候,轻轻的口勿了科学家.大概他们都知道这次就会是永别.
王子转身后,科学家的唇上开出了血红的玫瑰.
科学家忽然明白,为什么王子没有思念过他.因为他爱着玫瑰,所以他口勿过的人都会嗅到那份爱情的浓烈气味.
科学家轻轻笑了,他不想再用睡眠躲避冗长的思念.
登上城堡的顶端,他看到了爱人离去的身影.
再见了,我的王子.你不会再需要我了,知道吗?
他纵身跃下,四分五裂.
他听到自己的骨头,血禸与地面亲口勿,发出惊心动魄的断裂和破碎的声响,喉头涌上了自内脏喷涌而出的Ye_Ti,缓缓溢出嘴角.他安详卧在冰雪中,艳丽的如同一朵巨大而危险的玫瑰.
远处,王子似乎听到风雪中,一声轻微的响动,那是一个预报.
他回头看去,视线里只有漫天的飞雪妖娆的舞蹈.有雪花在他的脸颊融化,汇聚出如同泪滴的痕迹.
他缓缓转头,喃喃念着科学家的名字.
或许我也曾想念过你吧,只是我有了一朵玫瑰,就不该再浪费另一朵玫瑰.可是我错了吗?我心慌的想再见你一面.
他在风雪中骤然转身,越走越快.
爱情是一个咒语.死生之间,尽是残念.
科学家怎么会想到,当他粉碎在尘埃里,会是爱人最思念他的时候.
爱人哀伤的呼唤,让他的尸体不安宁的抽动.
他用残存的灵体,狠狠的支配着已经残破的躯体.
我的爱人,我就来.我答应过你,只要你需要我,哪怕我在地狱里沉睡,我也要奔你去!我答应过的,就一定做到.
他支撑着摔断的脖颈,歪着血禸模糊的头颅,将扭曲的四分五裂的身体重新努力组合,摇摇欲坠的站起,向着远方的爱人走去.
我来了!我就来...就来...来...
伴随着诡谲的剧情进人高朝,大家沉沦在如疾风骤雨般的演奏之中,心脏仿佛被拉扯着,种种人世间的遗憾,执念,不忘,深爱,在这令人恐惧又痛心的剧情中淋漓尽致的发泄出来。
只是太古怪了,太私人情绪化了,或许不会再有人想听第二次,不会有人想第二次经历这种无力的颓丧感。
可是,松本润完全被剧情震撼了!他完全能体会这出剧的含义和七之助的演奏,其实这不是什么凝结了人类美好情感的表演,只是七之助在发泄,在诉说!被放弃过的他曾经怀着恨,这种恨里偏偏又缠绕着不能释怀的深深爱恋。
其实,最能理解他的矛盾和恐惧的,是自己啊!
因为是他将他带人了那场进退维谷的爱情,却在经受考验时,软弱的退缩了,未曾保护好自己的爱人,
忽略他的感受,在他等待自己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做,看着他的心渐渐冷却,死去。
然而,时至今日,他的一声呼唤,还能唤回曾经的爱情么?其实,他们都失去机会了吧!
他无力的闭起眼睛,一滴眼泪自他的眼角失控滑落,有些事注定无法抗拒,地心引力也是,爱和回忆也是!
253 LZ诚不欺人2010/10/14 19:10:00
Forever Mine
难怪说爱情使人成长,特别对男人来说,如果你有一个很好的恋人,那么你成长的速度就会加倍。所以,只是看了一场演奏会的时间,松本润身上的戾气已经消弭无踪,仿佛那个失魂落魄的失恋者,已经懂得沉淀自己的喜怒哀乐,更加甘心认命了。
他顺从的走在人群里,低着头若有所思,小栗旬放心的叹口气,心想以毒攻毒这一招大概算是奏效了吧!
“哥,你不想去见见七之助吗?”
“你觉得他会想见我吗?”松本润迟疑的停下了脚步。
小栗旬露出鼓励的微笑,大力的拍着哥哥的肩膀:
“世界的润君也会怕啊,我以为你这种直男都可以掰弯的家伙,简直是无往不利,百无禁忌的咧!”
在听到直男这个词汇的瞬间,松本润眉目一黯,心脏的某处又传导着闷闷地疼,如压抑不住的猛虎要疯狂噬人。他勉强展颜微笑,以苦涩的口口勿说:
“还是算了吧!像我这种人,也许只能成为他回忆里的‘睡王子’,一个没有节操,没有能力,却爱四处招惹的蠢男人!”
小栗旬奇道:
“刚才不知道谁说不想要对号人座的,这会儿干吗一副自怨自艾的德行?”
松本润气结,却偏偏找不到话反驳,只能加速往前走,小栗旬好笑的看着他赌气的样子,心说还是这样的哥哥我更加喜欢。
两个人来到地下停车场,小栗旬去取车,松本润就默默杵在一旁,心事重重的发呆,连身后有人靠近都没察觉。
“松本君,你在想什么?”耳边忽然响起轻柔的,有点单薄的声音。
松本润如遭雷击,猛然转头,只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就近在咫尺,淡定的望着他微笑。
“七,七之助?啊不,中村君。。。。”他听到自己慌乱又笨拙的声音,在空荡的停车场里响起。身体里的某些回忆完全复活,在如此靠近的距离里渐渐加温,掌控了他所有的语言和思维,他又成了一年前的笨小子。
“呵呵,很巧合啊,居然再次相见,是在这样的时间和地点。”
“的确。。。很巧合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有别的事要办吗?”
“是啊,我有点别的事!嗯。。。顺便,顺便祝贺中村君你的演奏会,非常成功!你已经成了很了不起的音乐家了,恭喜!”
“干吗语无伦次的,松本君,你还记得么?当年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现在还是一样。所以,请你表这么紧张,我看了都不禁紧张起来了,这完全违背了我的初衷。”
“初衷?什么初衷?”松本润本来心说,我千万表紧张,表在七之助面前表现得像个愣小子一样,可是越控制,面部表情就越失控的僵硬起来。丢人!好丢人啊!
“想见松本君的初衷啊,处心积虑的来到日本开演奏会,宣传语写着献给爱人,想着如果你看到,如果你能读懂,你就会来听我的演奏会,会体会到我这一年所有的思念和痛苦。”
松本润面对他坦率的,近乎于告白的话,彻底目瞪口呆,七之助你是认真的吗?
他傻乎乎的样子,惹得中村七之助扑哧笑了出来,他伸手扯掉领口的领结,抿着嘴盯了他一会儿,然后仿佛很满意的说:
“润君,我真高兴你都没有改变。还是记忆里的样子,真好!”
松本润凝视着他的笑容,七之助你也没有改变过,无论是玩笑的你,认真的你,在我的心里都完美如初。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中村七之助。
忽然,身侧响起汽车的喇叭声。哟!小栗旬在车子里探出头,潇洒的挥挥手。本来不想打扰两人的,可他还是想提醒哥哥一声,自己很识相的回家了,你们该怎样发展就怎样发展。
目送着小栗旬的车离开,偌大的停车场里只剩下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七之助就安静的站在对面,松本润却有些手足无措。我该继续做些什么?老朋友很久没见,都应该做些什么呢?我应该开口邀请吗?如果被拒绝,会不会很丢人?
“演奏会结束了,我很想找个地方休息下,要表乘我的车一起兜风,顺便聊聊?”
松本润心想我拘谨什么啊,又不是什么初恋的少女,而七之助如此大方,或许根本是自己想多了。
坐上七之助的红色跑车,松本润表情有些不自然,很怕自己会忍不住去瞄七之助,于是用手撑着头,坚持朝窗外望去。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分,夜景很漂亮,说实话他是个很喜欢夜生活的人,因为他的个性是如此害怕寂寞。夜风中的凉意非常舒服,令他最近郁卒的心情一扫而空,整个人身心都轻松,愉悦起来。
车子最后停在海边,深蓝色的海面汹涌起伏,海浪富有规律性的潮涌听起来特别治愈,令人心灵宁静,安详。
其实他们的鞋子很不适合走在海边,甚至他们的衣着也透着怪异,可是既然七之助带他来了,就一定有这样做的理由。
两个人安静的走在海边,谁也没有想好话题。在被海浪掩盖的无边静默里,还是七之助率先开口:
“其实,很怕被你拒绝,想着或许分开了这么久,我们的以前大概都已经被你省略了。润,你现在好吗?”
“我。。。还不错。”松本润苦笑着,还好夜色已经替他省去了伪装的必要。
“听上去并不是太好的口口勿,你不必对我伪装的,记得吗?我说过我会一直相信你,支持你,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我记得!记得七之助你曾给过我那么多爱和信任,让我几乎相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伙。只是,后来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
“如今润君一定有了喜欢的人吧,你现在的神色很为难,知道吗?我本来以为你见到我会更欣喜的,毕竟我们分开已经整整一年了。虽然,要从那些打击中走出来很难,但是我还是做到了,知道我的做法吗?”
松本润迷惑的摇摇头,看着中村七之助伸出手臂,露出白净的手腕,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成平行线的伤痕。
“每想你一次,想到起了冲动回到日本,不顾任何人的阻拦,一定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划一刀。其实痛苦的终点什么都没有,反而随着什么都不能做的无力感,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为什么?”松本润微微有些发抖,捧着他的手腕,抚摸着那些粉红色的疤痕。不是那么深,浅色的新禸在苍白细弱的手腕上翻起,只是像一个执拗的,残酷的纪念!纪念着七之助对他的恨,也纪念着他们无疾而终的爱。
“因为睡王子从未呼唤过我,那些孤独等待的黑夜太痛苦了,不能再见你一面,我无法安眠。。。”
“我根本不值得!”松本润无法面对七之助那般温柔的目光,自瀑自弃的说。
“如果爱要问是否值得,那么我们还没爱到孤独无奈无以为继,也没有历经情欲狂焰灯枯油尽,又怎么知道我们的痛苦是否值得?”
七之助微笑着,在沙滩上席地而坐,拍干净了手心的沙粒,又拉着松本润坐下。
“好难得,能如此平静的两个人在一起。”
“是啊!”
“润,我从未后悔过。喜欢你,是我从小到大,所做得最痛快,最开心的决定。从小我就失去了父亲,母亲对我抱有很大的期待,在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下,我从没主动要求过什么。可是你,是例外!我很感谢遇到了你这个例外,因为如果没有你的出现,那么我的生命里将留不下任何痕迹和回忆,那多可怜!”
“你真的不恨我吗?我当时真的以为分手对我们比较好,我不忍心看着你不安,痛苦,只因为我自私的想把你留在身边。”
“或许,恨过的。那时,我的确特别需要你的支持和安慰。可是后来我想,你一定比我还要痛苦,起码我还可以选择离开,你却被留在那个是非之地,独自忍受一切。”
“还好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真的替你高兴,你已经有所成就了,起码我们之间的事并未影响到你的生活。”
“为什么要用这种口口勿划清我们的关系呢,就像一切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是不是,因为润你有了喜欢的人了?”
“算是曾经有过吧!但是已经。。。失去了!”松本润_Tun_Tun吐吐的说,对前恋人诉说现在的恋情,总是有点别扭吧!
“果然!”夜风越来越凉,七之助抱起双臂,感叹着:
“润君这么有魅力,肯定会有人喜欢你的。”
“也不是啦!他已经对我提出分手了。他是个非常聪明又好强的人,所作的决定大概是无法更改的,如果这就是我所谓的魅力,那么也太不堪一击了吧!”松本润自嘲的笑笑,又不经意的叹口气。
“他是个非常特别的人?”松本润提起‘他’时那酸涩混杂幸福的表情,令七之助开始忍不住嫉妒那个假想敌了。
“怎么说呢?他就像一枚子弹。刚接触他的时候,或许会被他冷冰冰的外表吓退,他身上透着危险的气息,拒绝你的靠近。可是一旦你点燃了他,他所能释放出的能量是巨大的,能温暖你,但是也会杀死你!”
“呵呵,好古怪的形容。那么,你的子弹男为什么要跟你分手?”
“还不是和当年你离开的理由一样,是因为我的父母。。。”
“可是按照你的形容,他那样烈的性格不应该会轻易退缩啊。他并不像我,我性格太懦弱了。”
“你才不是那样,七之助你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和你在一起我总是非常的安心,快乐。”
“真的吗?”
“当然!”
“润君,你还是那么温柔,你身上有种能让我宁静下来的气息,是绝对不会被岁月带走的。当然,也是不会被别人夺走的,是吗?”
“是。。。”这样吗?松本润将双臂撑在身后,月光下他扬起的脸熠熠生辉,眸子幽深又静谧。他带着迷惘和慌乱的神色,看着七之助渐渐靠近。一种陌生的香气萦绕在鼻端,他被夜风吹得又涩又凉的嘴唇蓦地一热:
他们,接口勿了?
七之助紧闭着双眼,就像以前他们刚相识时,在午后无人的图书馆里,两人躲在隐蔽的角落。昏暗的光线下,肆无忌惮的口勿着,用嘴唇和舌尖彼此纠缠,可以口勿上几分钟都舍不得分开。
那种偷食禁果的刺激感,至今依然热辣的充斥在心胸里。
七之助忘情的口勿着,而松本润昏沉沉的大脑陷人天人交战:这不对!这对吗?虽然见到七之助他是很激动没错,可是没想过进度会这么快,刚刚还在为逝去的恋情缅怀的我,这一刻就重拾旧爱,这样好吗?
七之助不放心似地,将冰凉的手放在他炙热的心口上,喏喏的,轻声细语的催眠他:
“这一刻,就只想着我吧!”
或许,他也只能当一个不负责任的恋人吧!再也顾不及多想,他伸出右手抚上七之助的脖颈,将两个人的姿势调整得更加亲昵,七之助也将身体的重量更加放心的靠过来,然而松本润支撑两人身体的左手,恰恰是刚刚受伤过的那只手,这时候猛然受力,忽然窜上来一股强烈的疾速的痛感。
呃!他低沉的呻喑了一声,整个人蓦然失去平衡,往后倒了下去,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左臂。
“润,你没事吧?”七之助见状焦急的抬起他的左手,不放心的摸索着。
然而即使不用手碰触,只凭眼睛看,也能发现他的手臂呈现不自然的弯曲状态,说不清是骨折还是月兑臼了。
松本润咬牙强忍着,企图站起身,结果左臂一阵撕心裂肺的疼,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不听医生话的他还是得到报应了。
“我前一阵出了场车祸,那时候医生说骨折了,不过,我后来有点别的事,一耽搁就忘记去看了。我以为天长日久它就可以自己长好了,看来我太低估我的伤势了。”
“嗯,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骨折后没有接合好,现在又错位了!怎么办?我带你去医院吧?”中村七之助担心的看着他,关切的说。
“我不想去!”松本润恼怒的想甩动不听话的胳膊,却又给疼成虾子样,低低地弓着身体,再也不敢任性妄为了。
“表任性了!一定要让医生处理一下才行!”中村七之助安抚的拍拍他的肩,扶着松本润坐进了车里。在倒后镜中看着松本润紧蹙的眉头,他只觉得可爱和温暖。
这种任性急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会变?不过也好,这样的他对自己来说更加熟悉,这一年的时光仿佛只是不小心遗失了,如今又重新拾了回来。
此刻他们亲昵的在一起,那300多个孤独的日夜只是一场噩梦。
梦醒了,他们还是在一起的。
262 LZ诚不欺人2010/10/15 0:59:00
Fen_Lie
松本润现在和弟弟合租在一起,吃他的住他的玩他的,不上学也不打工,只是每天宅在家里,肆意的挥霍时间和金钱!反正,弟弟手里有充裕的钱,来自他痛恨的那对无良父母,也算间接替自己出口气。
那天他去找NINO谈话,结果却导致两人的关系彻底Fen_Lie,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的回到原先的大宅,先是打电话给远在美国的父母,怒气冲天的吵了好久,甚至气到最后都忘了说过些什么,只记得自己歇斯底里吼着:以后我不是你们家的孩子,表再来管我的事!
吼完,他还觉得不够解气,又点燃了昂贵的窗帘,昂贵的沙发,昂贵的一切,那些都是父母用金钱代替爱堆砌的替代品,多么脆弱凉薄,就让它付之一炬吧!那才是它们应该有的命运,他不稀罕!
然后余怒未消的他,被赶来灭火的管家绑住了,还兀自狂乱的挣扎不止,无奈之下管家只好打晕了他!老管家从松本润外公那一辈就在这个房子里工作,照顾了祖孙三代,却让他在退休之前,见到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松本家竟然差点出了纵火犯!如果让松本老主人知道的话,一定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大骂:祖上无德,有此不肖子孙!
得知这一消息后,松本润远在美国的父母默默无语,也不知道该对这个难以掌控的孩子怎么办,只好下达了‘随他去吧’这样的命令。
于是,松本润连个小包袱都没打,就这样潇洒的离开了松本家,拨通了弟弟的电话,索性将一切都拜托给他!
小栗旬按照哥哥的要求,不知通过什么渠道租来的屋子,不仅地处偏僻,离市区遥远得很,而且据说非常隐蔽,很方便躲避跟踪。
“其实有这样的地方,为什么当初不和NINO去住,我们亲兄弟两个,还躲个什么劲儿?”小栗旬用发带将头发乱七八糟的束起,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的睡衣,长手长脚的窝在沙发一角,抱着盒冰激凌吃得开心。
松本润闷不吭声的坐着,似乎完全没有回答小栗旬的意思。他的身体深陷在沙发里,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两样东西,一个是手机,一个是与原来一模一样的小丑鱼的鱼缸。
小栗旬一边嘬着冰激凌,一边充满兴趣的观察哥哥。又来这一招?已经呆坐了好长时间了。又不是庙里的和尚,动不动就沉思打坐。
唉!小栗旬不耐烦的蹭过来,一屁股坐在哥哥身边,大喇喇的说:
“不就是给NINO打电话,还是给七之助打电话的问题吗?有这么难以选择吗?打给NINO啊,还可以顺便跟他撒娇说,呐我手骨折了,很疼!难道你忍心不来看我?要么就打给七之助,反正他不是让你约他一起去医院吗?”
“哪有这么简单?!”松本润一拍小栗旬的额头,起身在屋子里踱起步来。
不是这么简单的,因为七之助重新回到他的生活里了。如果没有NINO,他会很开心重拾旧爱,可是就因为有NINO,他心里有NINO啊!所以,他现在完全有种劈腿的自我嫌恶感。
跟ZACK的一夕之欢不一样,七之助是他货真价实爱过的人,甚至到现在,都不能说完全没有感觉。可是,他现在也不能忘记NINO,更别说甘心放弃这段感情。
这才是矛盾所在啊,或许不走到某一步,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最爱的,会是两人之中的谁。
他很想NINO,想知道他怎样了,可是他不敢去看他,甚至怕听到他决绝的声音。另一方面,七之助对他关怀备至,坚持每次都陪他去医院换药,这种温柔他根本无从拒绝。
或许,只能任凭一切顺其自然的发展吧!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电话忽然响起,手欠儿的小栗旬拿起来一看,喏的递给他:
“是七之助,他帮你选择了,你不用担心困死在你自己设的局里了,痴人!”
“罗嗦!”松本润狠狠瞪了看好戏的小栗旬一眼,顺手接了电话:
“小七?”
“嗯,今天又是换药的日子了,你不方便驾车,我来接你。”
“哦,好的。”
“今天天气不错,去完医院我们到山顶喝咖啡吧!”
“好。。。好的。”挂断了电话,松本润轻轻叹口气。
“怎么?又是一个不忍心拒绝的约会?哥,你这种为难的表情,看在我这个单身汉眼里,还真是让人眼红的奢侈啊,为啥没有痴心人来主动约我咧?!”
“等你没有那么多话的时候,女孩子自然会多看你几眼!”
切!小栗旬看松本润表演用一只手穿衣服,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就是不帮你,让你嫌弃你的亲弟弟。
“对了,哥,你现在在哪个医院治疗啊?”
“怎么?好像是东京都中央医院,在新宿区那里,怎么了?”
呃,糟了!小栗旬暗叫不好,还是故作镇定的回答:
“没,没什么!你们骨科在几楼啊?”
“干嘛?你问这么详细,是想陪我去吗?”
对着镜子用一只手费力整理领子的松本润,正处于瀑怒的边缘,口气不善的反问他。
“好啊,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小栗旬爽快的回答,蹦起来就要穿衣服。
松本润啧了一声:
“你还真想去啊,你这个小废柴去了除了添乱,能干嘛啊!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吧!”
“我是真的关心哥你的伤势,真的啊!”
这时,房门忽然被叩响,门外传来七之助轻柔的声音:
“润,在吗?”
小栗旬奔过去打开门,探出头露出大大的笑脸:
“七之助,进来坐!”
中村七之助略微有些局促,其实他的个性只有对熟人才放得开。接收到松本润马上就好的眼神后,他才缓步走进哥俩的居室内。
“小七,我这么叫你好吗?”
七之助浅笑着点点头,温文尔雅的样子,让小栗旬啧啧称奇,这种人到底是怎么被哥哥骗到手的啊!
“你们是在中央医院哪一楼换药呢?”
“十三楼吧!怎么了?”
呼!那就好!小栗旬拍了拍胸口,如释重负。应该没那么容易遇到吧,否则可就尴尬了。
“走吧!七之助。”松本润穿着停当,冲中村摆摆手。中村七之助起身之前,还冲着小栗旬得体的微笑示意,说了句:
“那我们先出门了,小栗君。”
如果七之助穿着女装的话,这一幕难道不是嫂子和小叔子日常对话吗?小栗旬头晕脑胀的栽倒在沙发上,心想哥哥你麻烦大了!
&&&&&&
中央医院
所谓不进医院门,不知道病人多。松本润和七之助两人在人群里挨挨蹭蹭,好容易挤进电梯,里面的空气很糟糕,七之助不自在的朝着松本润靠拢,护着松本润受伤的胳膊,松本润就用完好的那只胳膊护着他。
本来只是很平常的动作,却引来了很多异样的目光。松本润低头咳嗽了几声,那些紧盯的目光才渐渐散去。不过他脸上的压迫感还是没有消失,那道视线来自于他的左后方。
他下意识皱眉回头去看,是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病人,带着口罩,脸色发青,眼窝呈现一种不健康的苍白。都病成这样了,还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吗?出于同情,他也就不在意那个人执着的视线了。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三楼,等了半天没人下楼,那个病人好像大梦初醒,急匆匆喊了声:
“我下!”然后急促的掠过松本润身边,匆促间撞了他一下,却几乎没有什么重量,反而险些被他撞倒。他下意识去扶,那个人却像一条鱼儿似地从他身边滑走了。
奇怪!总觉得哪里很奇怪。或许是那个人的目光,大概因为是病人吧,有种过于深刻的幽冷,没看过谁的眼神能够冷成那样。
电梯终于到了十三楼,七之助扶着松本润走出来,大松了口气,笑着说:
“医院这种地方真的不愿意来呢!空气很糟糕,病人也多,充满了奇怪的味道。”
“其实,七之助你不必每次都陪我的,这样我也会觉得很不安。”
“表这么说,即使作为朋友,我们还是可以这样彼此照顾啊。我懂得润君你的想法,我没有刻意想要跟你达成什么关系,所以让我们轻松地在一起,好吗?”
七之助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松本润除了赞成,已经没有任何更妥帖的回答了,他于是默默地一笑。
今天,依然是上次奉劝他继续治疗,却被他放了鸽子的那个老医生为他换药。因为是骨科权威,很少有病人敢忤逆他的劝告,所以面对他这样不听话的病人,自然是不屑假以辞色。每次为他换药都臭着脸,甚至吓唬他这条胳膊说不定就废了,好在七之助说了很多好话,才把他的别扭劲儿缓过来。
“换过了今天这次药,你下次就不用来了,服用点消炎药,保证伤口不碰到水,不提拉重物,很快就可以痊愈了。”
“谢谢医生。”松本润自然高兴,和七之助相对而笑。不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就问了一句:
“请问,三楼是什么诊室?”
“三楼?”老医生思考了一会儿,说:
“好像是重症科室呢!大概无非是癌症或者心脏科,为了方便重症病人出人,所以设在比较低的楼层。怎么,问这个干什么?”
“没,没什么!”松本润心脏忽的一沉,刚才那个走路都没有重量的人,看来果然是病得不轻啊,心情突然就低落起来。
看起来那么年轻的家伙居然病人膏肓了,但是为什么自己会对陌生人这么关切呢?是不是因为他的身材,还有疾奔的姿态有几分神似NINO?
不过,他在乱想什么啊!NINO不是好好地在英云上课吗?不是才精神奕奕的跟自己分手吗?
他狠狠地拨弄着自己的黑发,想要把NINO相关的一切都清空,看在七之助眼里,他倒是好笑的看着他:
“怎么?能够不用换药了很兴奋是吗?”
“是啊,再也不想进这个鬼地方了。而且,以后也没有可以使我出车祸的理由了。再也没有了。”
“那就保证吧!驾驶的时候一定要头脑清楚,表再胡思乱想了。”
松本润吃惊的看着七之助,心说你怎么活像知道我的一切似地,简直一语中的啊!
怎么?被我说中了吗?中村七之助低头笑着,
“这种冲动的事,的确是润君你会做出来的。其实大事上你一向小心谨慎,只有在彻底让你慌神的事情上,才会让一切月兑离秩序,不小心出了差错,对吧?”
松本润实在是不想回忆车祸那天的一切,所以只是快步朝电梯走去,两个人沉默着走进去,因为人不是很多,所以只是自顾自的站着。
7,6,5,4。。。。松本润看着那逐渐递减的数字,忽然中邪似地在3出现的之前,摁住了3键,看着它血红的亮起。
“怎么?我们也不去三楼啊!”一直观察他的七之助疑惑的问道。
“我想去买瓶饮料,很快就回来。。。”松本润在电梯门开的刹那,毫不迟疑的走了出去。
明明一楼也有贩卖机的,你怎么这么奇怪?七之助嘀咕着,还是随着他走了出去。
松本润在三楼拐来拐去,四处也没看到神似那个病号的身影,只好垂头丧气的来到贩卖机跟前,投币买了两瓶饮料,顺手递给陪他发疯的七之助。
“到底怎么了?润君。”七之助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表情,很难想象只是几分钟之前,松本润就像变了个人似地,似乎在寻找什么。
松本润也不说话,从兜里取出一支烟,刚想要顺手点燃,一个清脆的童声响起:
“叔叔,这里不可以吸烟。”
松本润低下头,看到一个瞪着乌黑的圆眼睛的小男孩,也穿着病号服,带着硕大的口罩,指着他手里的烟,然后又指了指墙上‘禁止吸烟’的标识。
哦,松本润又将烟塞回兜里,揉了揉他的头,充满歉意的笑笑。
小男孩很自来熟似地,牵着他的手说:
“叔叔,我知道哪里有吸烟区,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一百元投进去,我想要喝可乐。”
真是聪明的小家伙呢!懂得交换条件,换取大人的帮助,这个鬼精灵!松本润接过百元钞,投进贩卖机,然后取出可乐,递到他的手里。
“叔叔,告诉你一件事。。。”小家伙很开心,拉着松本润蹲下身体,然后凑在他耳边说:
“医生不让我喝冷饮的,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什么啊,居然不听医生的话,松本润心想这还了得,医生不让喝肯定是出于对病情的考虑,自己岂不是间接伤害人命了?
所以,他板起脸来,收回了可乐,对小男孩摇摇头:
“要听医生的话,病才好得快哦!”
“那我用这个鬼牌跟你换!”小家伙机灵的将手里握着的一张破旧不堪的纸塞到他手里,松本润也没细看,仍是摇头:
“用什么换都不行,乖乖的,叔叔帮你买热红茶好吗?”
到底是小孩子,一听说喝不到最爱的可乐,索性坐下来嚎啕大哭,打起滚来。这下子给松本润吓得够呛,无助的看向七之助。
中村也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两个大男人面对哭闹的小孩束手无措。还好,这时候护士来了,一把捞起打滚的小病号,又是擦鼻涕又是抹眼泪,好一顿安抚,然后抱走了。
松本润好容易松了口气,搂了搂额发说:
“我真后悔来这里买饮料了!”说着,他苦笑看向手里被硬塞进来的纸片。
猛然间,他愣住了。
纸片破旧不堪,上面是古老的拉丁文铅字,下面标注着英文:
Since There Is No Hope
既然前缘已尽
Since there’s no hope, come let us kiss and part.
既然前缘已尽,让我们接口勿来分离
Nay, I have done, you get no more of me;
一切已经结束,你对我不再意味更多
And I am glad, yea, glad with all my heart,
我或许可以高兴,不自欺的高兴着
That thus so cleanly I myself can free.
我的人生已经自由,彻底得到解月兑
Shake hands for ever, cancel all our vows,
痛快的握手告别,将誓言清除干净
And when we meet at any time again,
如果还有重逢的那一天
But it not seen in either of our brows
我们的心将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That we one jot of former love retain.
旧情就像灰烬等待最后的覆灭
Now at the last gasp of love’s latest breath,
可是不肯死去的爱情让它一息尚存
When, his pulse failing, Passion speechless lies,
当我们的身体面临衰亡,情意却依然汹涌难言
When Faith is kneeling by his bed of deat
面对上帝我们会坦诚自己的心
And Innocence is closing up his eyes,
心灵Deep的天真才能使我们安眠
Now, if thou wouldst, when all have given him over,
如今势必,一切都是可以舍去
From death to life thou mightst him yet recover.
承认我深爱于你才会使我重生
如果不是他灵魂出窍,身处梦中的话,这张纸条就是圣诞那夜,他自点唱机里抽出的辞卡,上面是一个预言。
圣诞夜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可是他隐约记得最后是NINO收起了这张卡片,不会错的,那么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诸多的线索在他心中碰撞,火花四溅,他的双眼蓦地睁大,一种令他惊恐的可能性袭击了他的大脑。他仿佛身处冰与火的地狱,在极度的冰冷和燥热之间受刑!
不会的,不是这样的!
270 LZ倒叙了2010/10/17 18:43:00
Fen_Lie
On the day that you were born
在你出生的那天
And the angels got together
天使聚集在一起
And decided to create a dream come true
决定创造一个成真的美梦
So they sprinkled moon dust
所以他们喷洒月亮的尘埃
In your hair of gold
在你金色的头发上
And starlight in your eyes of blue
散布星辰的光芒在你蓝色的眼睛里
耳边似乎一直浅浅喑唱着,那首松本润送给他的歌。此刻,二宫和也已经喝多了,体内的酒劲的作用真够呛,他感觉眼皮沉得就要砸到脚面,可是偏偏心里兴致高昂,恨不得搂着所有人放声唱歌。
他在混沌中四处寻找松本润的影子,心说这家伙只是去放首歌,居然慢_Tun_Tun的还没有回来,快回来陪他听歌啊!而这时,自他已经模糊的视线里走来的,是ZACK。
他忘记了ZACK都跟他说过些什么,他只是傻乎乎的笑着,仿佛老朋友一样,跟ZACK热络的聊天。接ZACK微笑着递给他的酒之后,他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而面前的ZACK的轮廓渐渐融化,又慢慢重组成他最熟悉的那张脸。
松本润,你为什么用那么奇怪而暧昧的表情看着我?
‘松本润’却没有回答,只是慢慢靠近他的脸,然后轻轻地口勿了他。奇怪,味道有点奇怪,触感也很奇怪。然后,令他最惊讶的事发生了,不远处又出现了另一个松本润,以一种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酒醉世界里的超真实镜像幻觉?
好好玩!太有意思了!我绝对,绝对还要喝。。。。。。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昏沉沉的大脑里,就只有‘我还要喝’这句话。
事后二宫和也想起来,真想抽死自己。喝毛啊你喝,喝出那么多松本润有什么用,最关键的时刻一个都不能救你,清醒点吧你!
而事实是,坠人香甜又漆黑的梦里没有多久,他开始觉得身上彻骨的冷,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就这样孤身一人躺在庭院的长椅上。周遭安静得有点可怕,人群已经走光了,只剩下月亮凄美,冰凉的光线陪着自己。
他揉了揉剧痛的头,努力回想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最后的意识是和松本润接口勿,然后他就恍惚的‘睡着’了。
不过,松本润去哪里了?怎么把醉酒的他扔在这里,难道他已经自己先回家了?
揉着臌胀的太阳_Xue,怎么想也想不通,二宫和也也就放弃不想了。他性格就这点好,从不钻牛角尖,就只是抱怨着薄情寡义的松本润,起身晃晃悠悠的打算离开。
他慢_Tun_Tun的推开咖啡馆的门,一阵冷风迎面灌来,他缩了缩着脖子,将厚大衣裹得更紧。心想那家伙也够无情无义的,明知道自己没有交通工具,还扔下自己跑了,难道要自己用滚的下山吗?
外面的月光正好,他也就壮着胆小跑起来。跑了一阵,就开始浑身发热,果然舒服了很多,他索性开始连蹦带跳,却不小心得意过了头!
忽然,身后传来刺耳的汽车鸣笛声,他连忙让在一侧,好方便汽车通过,可是等了半天汽车不但没经过他,反而在他身边渐渐减速,然后停了下来。
二宫和也觉得奇怪,在这个寒冷的大半夜,这辆看起来挺破旧的车,停下来是要干嘛?刺目的车头灯照得他一阵眩晕,等视觉恢复正常后,他的眼前出现了两个面目可憎的家伙,居然是他们!
一个是流浪汉模样的秃头壮汉,另一个是尖嘴猴腮,猥琐的矮个子男人,就是那两个没有请柬,却大闹Party的人。
糟了!难道是得罪了他们,结果一直等在这里,伺机报复我?!二宫和也考虑到这个可能性,浑身都僵硬了,下意识警戒起来,血液冲向了大脑,双脚冰凉只想拔腿就跑。
可是跑的话,他又怎么比得过四个轮子的汽车呢?何况,对方还是两个人。此时此刻,缓兵之计才是上上策。或许,松本润并没有离开,或许,他会回来找自己的。虽然难以估量这个可能性,但是这是他唯一的安慰了。
“有,有什么事吗?两位,兄台!”二宫和也强撑笑容,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
“你不记得我们了,小兄弟?不是你不让我们进去嘛!瞧不起我们是不是?!”矮个子男人一看就面目不善,首先冲二宫和也发难。
“不是这样的!不过我是招待,职责所在而已。何况,何况我们的老板不是把钱给你们,当做赔礼了吗?”二宫和也淡定的解释着,脸上挂着慌而不乱的微笑。
他不信那句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也不认为人性本恶,只要你可以罗嗦得他忘记为啥报复你。
“那是你们老板识相,而你就讨厌了一点!”秃头壮汉似乎并不接受他的态度,在一旁勇戾的补充道。
“所以说。。。”矮个子男人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二宫和也。
“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二宫和也有个别扭性子,别人要不经过他同意拿他的东西,那是比揍他还难受的事,所以他犹豫着往后退了一步,顺便思考着:如果转身就跑,而能够顺利月兑险的可能性,比起被抢个精光,再挨顿胖揍的可能性,究竟哪个更大呢?
看到他下意识捂着外套的兜,那秃头壮汉一跃上前就要拽他,二宫和也大惊失色,拔腿转身就逃,却还是在身量上吃了暗亏。大汉一步顶他两步,很快就赶上了他,于是他很丢人的,被壮汉当成小鸡仔揪住领子,大手一挥之下,如轻盈的羽毛般甩落在地。
这一摔之下,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他于是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心说还是先保护自己吧!留得青山在,以后再让松本润赔偿自己被打劫的损失。
他于是满脸堆笑,仿佛刚才只是彼此打闹了一阵似地,说:
“我说老兄你真狠啊,我只是想试试看你能跑多快,结果你比熊跑的还快呢,真厉害啊!哈哈哈哈哈。。。”
“别罗嗦了!快把你外套月兑了!”矮个子男人凶光毕露,冲他颐指气使的吼着。
“表了吧!这么冷的天,月兑下来会冻死人的,我自己把东西掏出来还不行嘛!”二宫和也还想拖延战术,心说自己掏起码可以保住暗兜里的钱。
结果,那枚壮汉又凶神恶煞的靠近他,他吓得一哆嗦,赶忙月兑下外套甩在矮个子男人怀里。
两个人骂骂咧咧的掏了一阵子,结果也就只有几百元和几枚硬币,矮个子不甘心的看着他,表情十分之鄙夷:
“还在这么体面的店打工,怎么身上才这么点钱!死小子!”
又不是我乐意的,我们的工资是打在卡里的嘛!你怪老子干嘛,你怪银行去啊!银行钱多,你偏偏抢我这个穷酸鬼,你们这不是盐吃多了,纯咸的!
他哆哆嗦嗦的抱着双臂,虾米一样乱蹦,风还是从四面八方灌进身体,不禁心里恨恨的腹诽着,松本润你个混蛋,等我回去饶不了你!
那两个劫匪又凑在一起,暗暗嘀咕了一阵。二宫和也心想,你们也真有敬业精神,可惜这种鬼才出没的时辰,妄想打劫个富贵的活人,恐怕很难吧!
看来是商讨有了结果,矮个子男人往车上走去,秃头大汉却留下来盯着他,笑嘻嘻的说:
“遇到你这个穷光蛋,劫财算是没有收获了!不过。。。。。。。”
二宫和也闻言,浑身恶抖起来,莫非你们还想劫色不成,我的姿色也没抢手到这个地步吧!这辈子除了松本润,还没有谁垂涎过他的小身板呢!
不过,显然他低估了人性的复杂和丑陋。
秃头大汉掏出支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又频频打量车子里不知道在干嘛的矮个子男人,然后凝视着他,很有腔调的问:
“小伙子,挨过揍吗?”
二宫和也以为自己听错了,恨不得掏掏耳朵重听一遍,不过接收到大汉眼里那种危险地眼神,他确认自己没听错。
“为,为什么揍我?钱都给你们了啊,放我走吧!我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呢,真的!不然我怎么会打工到深夜呢,你说是不是,这位好汉!”
背后忽然传来矮个子男人姧恶的笑声,如同被谁掐着脖子的夜枭叫声一般难听。
“呵呵呵呵呵,这不是钱的问题,是面子的问题,哥们出门从不空手而归,这次没能进去顺点东西出来,在你这里也补不齐,只有揍你一顿解气了!”
二宫和也惊慌失措的转身,看到矮个子男人手里的棍子,不禁倒吸一口气,暗骂妈的!还用上刑具啊,想往死了揍是怎地!
得了!也别管跑不跑得了,先下手为强,扯呼!他拔脚狂奔,如果此刻是体育比赛,以这种老命都表的跑法,他绝对有信心可以得个前三名。
结果也不知道是谁绊了他一下,还是他彻底腿软了,结果就仓皇又绝望的,摔倒在雪地之中。马上有人扑上来摁住他,一把将他拽起来,又推了个仰面朝天,他已无力反抗,只有呼哧的喘着粗气,表情惊恐万分的盯着两人,和他们手里的凶器。
奇怪了,就在前不久,他还在幸福的仰望星星坠落人间的美景,这一刻却要被揍得眼冒金星了。为啥,命运要这么讽刺呢?!
听说所有人类所能忍受的痛楚里,女人生孩子是最痛的。二宫和也虽然没生过,但是据他估计,挨揍再痛也不会比女人生孩子痛,于是他索性紧紧蜷缩着身体,打算将接下来要承受的痛苦,当成神圣的生产一样忍耐!
第一下狠狠地落下来,正中他的后心,疼痛尖锐而突兀,使他呼吸蓦地一窒,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接下来的拳打脚踢,便都被沉重的痛感取代。或许就像女人生头胎,开始绝对让你狼哭鬼叫,但是听说时间长了,身体麻木后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在持续的殴打中,时间感已经被无限延长,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了,二宫和也觉得自己就像一颗网球,在疼痛的击打中反复煎熬,迟迟不能落地。
他在雪地上不停呻喑,翻滚着,却仍然躲不开密集的拳打脚踢,好痛苦!原来根本熬不过去,他开始坚信听说的都是屁,这种细碎的痛苦,绝对比女人生孩子痛多了!
终于,身体疲惫的就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连翻滚的力气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心的松散,冰冷和麻木的感觉。苍白的雪地里,他纤细的身体扭成痛苦的姿态,眼睛失神的眨了眨,然后紧紧闭了起来。
矮个子男人不放心,又过来踢了几脚,发现他已经昏厥,叹了口气说:
“还真他妈的不抗揍,我们不会杀人了吧!”
“我还没下狠手啊,谁想到他年纪轻轻,这么经不起折腾!”
“就是说,我们可没拿够杀人的钱,只是说替他们教训他,别最后搞得自己不得不跑路。”
“我来看看好了!”
说着,壮汉不放心的蹲下身体,将手指放在他动脉上摸了摸,然后又探了探他的呼吸,发现虽然微弱,但是还不至于立时丧命。
“还死不了,不过,冻完这一整夜就不知道了。”
“放心,就算有事也找不到我们头上,谁能想到我们是拿钱办事呢?不过这小子到底得罪了谁,花这么大手笔教训他?”
“这个可不是咱该问的,雇主肯定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不过,当时不是说过,如果出现另外一张照片上的小子,只要弄晕他带回去就又有一笔钱。真是可惜啊,那个小子一直没出现。”
“嘘!别说了,再说都泄底了。”矮个子男人谨慎的提醒道:“记住,我们只是来找麻烦,顺便劫财的路人。”
“怕什么,他肯定昏迷了,你看那半死不活的样子。”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将二宫和也拖拽到道边。壮汉还‘好心’的将落在不远处二宫和也的外套盖在他冰冷的身上,两个人才放心的上车离开。
等车尾灯的光芒彻底消失,二宫和也才努力的睁开眼睛,四肢百骸没有不疼的地方,但是最疼的地方是心。
是松本润的父母吗?居然用了这么极端的手段!
他是你们亲生养大的,你们不甘心他走了歪路,难道我是路边捡来的?虽然还真是,但是我也有养大我的父母啊,他们会心疼我的好不好!这么辛苦把我抚养成人,结果我却背叛了我的家,跟着那么不靠谱的家伙私奔。
这都是我的错吗?所以才这么对待我?!
滚滚的热流冲出他的眼眶,说不清什么味道充斥在他的心里。很苦,很涩,很害怕,很不甘心。。。明明,刚刚他还那么幸福来着。
算了,现在不是自瀑自弃的时候,他努力镇定下来,然后哆嗦着伸手去掏库兜里的手机。难怪,他刚才就纳闷来着,劫财的家伙居然会放过他的库袋,原来根本是用劫财的假象去掩饰一个阴谋!一个令他痛恨,却又可以理解的阴谋。
还好手机没有损坏,找到通讯录里第一个名字,昵称MJ,拨通后却一直无人接听。他焦急起来,如果没人救他,在这里躺上一整夜,他就肯定冻死在这里。
而此刻世界上他最信任,本该最可靠的家伙,你在哪里啊?
失魂落魄的二宫和也忘记了,他还可以拨打警局和急救的电话,他满脑子都是松本润,然后他忽然想到,最近一直都跟小栗旬有联络。
终于拨通小栗旬电话的那一秒,他不禁百感交集,只来得及断断续续说出自己的位置,就又困又倦又疼又累的厥了过去。
290 LZ你不可以2013/3/16 4:0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