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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I&D2010/9/6 13:10:00
听说LZ很好认,那么这次不管有没有人认出来都请表扒马甲,我很认真。
此文各种雷点,被雷到了的话,真的很对不起……
另不出意外,会很慢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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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明明已经人秋很久了,樱井翔往窗外看。
外面又刮风又下雨,豆大的雨点像利器一样刮磨着玻璃。
这样的台风,让人背脊发凉,但是额头上还有背脊的地方又沁出了密密的汗珠。
闷热。
但是内里是发凉到疼的。
医院最近在装修,越弄,就让她看上去越发不伦不类——精心造景的土地,安详坐落的红砖房舍,看似富裕人家孩子读的大学预科学校,或者环境优雅的小型学院。没有围篱,没有警卫,没有深锁的大门,却和带铁条的病房,锈迹斑斑的栏杆,树脂墙紧紧保护起来的护士站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洗手间的镜子也都换掉了,但是扶手却没有多余的钱去用树脂或者红木打,变成了不锈钢金属,整一个格格不人。
更因为这样,没有办法安置原来楼里的那些病人,现下集中在了一起,变得更加拥挤更难管理,医生们每天都忙得很难受。
医院的护士长和护理部主任最近也很热闹,好像是在搞什么联名上书。
内容樱井翔略有耳闻,好像是对于新楼里病房和走廊之间的那堵墙相当不满。
“樱井医生你这就不懂了,”木下护士长在他身边麻利的收拾东西洗手消毒,“我们这是为了病人着想。”
说是全国一连发生了好几起精神病人自煞的事件……自煞的确比闹事更加严重。说是要学习国外那种半透明的病房管理,有机玻璃钢化玻璃的走廊装不起,那起码学学东京吧,走廊病房之间做成半墙方便护士观察监护……
樱井翔看着唯一的四楼被弄得和停车场一样,忽然就觉得一阵烦躁。
那些多出来的瓷砖把半墙完美的拼得油光发亮,冷冰冰的可以照的出人的脸。
H院是市内最大也是唯一的一所精神病院,每天都笼罩在不寻常的气氛里。
樱井翔把悬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摘下来,挂在手上,边走边看病历记录。刚来的时候肯定是不习惯的,不过他是教会培养出来的医生,职业道德总是比别人好。
有一些病人,佝偻着身体怯生生的看着他路过,他也不显烦躁,对于那些躁狂的家伙,无视也许就是最好的办法。医院里男人相当少,女性是比较受欢迎的,所以连男护也不招,他在办公室也是被当小孩子似地,总被手把手交要怎么和病人相处。
午饭吃的是萝卜禸,并不好吃,木下护士长尖锐又沙哑的声音在隔壁响起来:“河合!你怎么又不吃饭??”
河合是个精神Fen_Lie,虽然被教训过表用病名来标记病人,不过对于樱井翔来说还需要慢慢过渡。精神Fen_Lie太常见了,这家医院里的精神病人一抓一把都是这个病症儿,真要去抠细节的话,河合上周差点儿砸穿窗户逃跑。
结果现在被木下护士长收拾的倒是服服帖帖。
有没有好转的一天呢。
等到出去了还会记得谁和谁吗?
马上与过去撇清关系,这样的选择会更多。
这里简直就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有信仰的人会说是有罪的人都来这里试炼,赎罪够了就能够从这里出去。
没有信仰的人就生活在被坑害的委屈愤懑之中,一日一日,在墙上画没有意义的大正字。
H肯定代表Harassment,或者说Hell。
是对待任何事物都相当消极的樱井翔。
午休时候他一个人拎着一份病史,跑去花坛透气,医院装修完毕还剩下点资金,觉得不用白不用做了一个小公园供病人活动。堆砌起来的假山,枯叶争先恐后的围绕四周,那些被放风出来的病人零零散散漫无目的的傻笑乱走,樱井翔是从来不过去的,驻足远远的看那喷得老高的喷泉,对于加人其中被围观则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他觉得有些凉,雨后的空气湿润得不像话,腿脚也站得酸麻没个坐下来的地方。
那份有些年份的病史被他捏在手里,泛黄的纸质与他的肤色融在一起,散发着阵阵发霉的陈旧气味,他错觉自己举着的是一片枯叶,飘荡了好久才到了他的手上。
脚踩枯叶还有老旧木门张开的声音,抬头看,像是被抽空骨骼的感觉——
一个男青年就忽然出现在樱井翔的面前。
为什么用忽然这个词呢。
明明是一身黑衣,素色库子,冷着脸,漂亮得突兀,却一直到近樱井半米的地方才被他发现。
圆下巴,宽额头,苍白的唇,最主要的是那双眼睛,像半透明的玻璃珠,漆黑又透亮。
比葵花叶子内侧盛着的露水还要湿润。
这样形销骨立的立在樱井翔面前,他就愣住了。
很快有人脚步匆忙的上来,拽住他的手腕,像是甩大锤一样把男青年拉离空间,满是皱纹的脸取代男青年进人樱井翔的视线,“医生!小心点儿!”
竟然是病人。樱井翔怔忪后退半步,满脑子都是对方垂在身侧,白皙细长的手指,还有池塘样的双眼。
想来也奇怪,为什么会在接下去的日子里,都对男青年印象深刻,特别是对方波澜无动静的眼神,半米的距离,清楚的记得对方瞳孔的形状,睫毛的长度还有疏密。
那天下午后来,又下起雨来。
樱井翔来到H院满一个月整,迎来了姗姗来迟的松本润。
14 L&D2010/9/8 19:13:00
时间设定比较早,但也没有那么早……恩有人懂我的意思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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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樱井翔在H院只负责小部分的病人,在国家明令禁止对病人使用额叶切除术之后,基本难有手术,他只负责开药还有观察病人,被反讽为纯理论人才。
工作也不轻松,同样需要倒班,半夜在值班室的木头板床上冻醒,听见走廊一阵喧闹,尖叫声不绝于耳。
匆匆忙忙坐起来,鞋子本来就是没有月兑的,打开值班室的门差点和木下护士长撞在一起。
“……我这就过去,不需要通知院长吗?”
“暂时表吧,你快点拿点药跟我来”
樱井翔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不过还是没有说出来,今晚出了什么事情大概也不是他担责任,幸好只是一区病房有病人瀑动,没有通知院长什么的,请了工人朋友,还有几个男性的护工,井井有条的搬出麻绳纱带,先捂住嘴,几个人把病人架到床上,不顾挣扎先约束起来。
樱井翔在挨个儿上去,往静脉里推镇静剂。
半夜三点半,H院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樱井翔睡意全无,背后全是湿冷的汗液,津津的贴在身上。
走廊的日光灯一闪一闪,像针一样刺激着他的太阳_Xue。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整个空间。
头疼。
那时候整个医院的色调就都是白色的,墙上本来还残留着以前刷得鲜艳的绿,后来装修的时候说是颜色也会影响病人情绪,也统一都刷白了。
医学的进步是飞快的,任何的小细节都被点点琢磨,真正使用起来却又少了。
樱井翔混混沌沌,越发觉得不清醒起来。
歪着脖子靠在长椅上,被无声接近,直到对方冰冷的鼻尖和他的撞在一起,猛然睁眼,对上漆黑的瞳孔,甚至控制不住,失态的叫了一大声。
赶紧捂住嘴,把病人吵醒了就不好了——
那个池塘样双眼白皙的青年男人,竟然手撑着膝盖,半蹲在他的面前,一张脸完全没有那天白天的凌厉,歪着脑袋,抿着嘴,好似询问的盯着他看。
樱井翔心脏咚咚咚快得无法控制,纯粹是被吓到的,咕噜_Tun一口口水。
换掉了黑衣,白色的病号服在青年身上显得有些不合身,从领口看过去,可以看到瀑露在视线下的大片锁骨,趁着细腻又白皙,冻得有些发红的皮肤,精致又笔直,往下,甚至已经到了乳首的水平位置了——灯光太暗,看不清。
樱井翔这才意识到,深秋的夜晚,连他都在白大褂里面加了一件厚毛衣,病人这样肯定会冷的。
匆匆月兑掉衣服给男青年披上,起先是有些怯怯,不过没有遭到反抗——顺从得不得了。樱井翔心下已经把对方和普通的病人区分开来了,这样乖巧,顺从的抬起手穿进袖口,等到穿好了,又抬起头巴扎那亮呼呼的眼睛,长长地睫毛,樱井翔忽然就不敢和他对视了。
接触的时候,察觉得到对方体温非常低,大概是感知觉减退所以意识不到寒冷吧,樱井翔磨蹭的想要表把毛衣也月兑给对方,才想到应该先把他送回病房的床上。
“你叫什么名字?”
“问我吗?”
声音黏糊糊的很甜,樱井翔笑着点头,男青年咧开八颗牙,笑起来摇摆身体。
“叫润酱。”
“润酱,嗯,记得自己的房间在哪里吗?”
樱井翔没什么看护经验,仔细回想那些护士和病人交流的片段,脑里的模式无意间给自己加足了三十岁,哄小孩一样诱拐润酱,“不然我带你找个空床。”
“跟我来。”
男青年就真的跟过来了。
明明身高差不多,白大褂穿在他身上就是在晃荡,对方甩着白大褂的袖口,一摇一摆小跳步的跟在樱井翔的后面。
樱井翔猜想他应该是一区跑出来的,那里刚才一片混乱,所以才能偷偷的跑到走廊上偷看自己睡觉。拐进一区的走廊却一个护士都没有见到,灯已经灭掉了,润酱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害怕。
牵好,手凉得很。
倒是没意识到以往不习惯碰病人的,找到房间,还真的空了一张凌乱的床。
“去躺下。”
润酱无谓的笑起来,而后乖乖的缩上了床。
樱井翔帮他把被子捂紧,觉得今晚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的耐心和温柔,累得要命,太阳_Xue更是一跳一跳疼。
怕他又乱跑,对方闭上了的眼睛还在微微_chan抖,明显是没有睡的。
他思索了一下,还是翻了抽屉,找出约束带类似的东西,把润酱绑在了床上。
润酱没有挣扎,也没有睁眼。
外面一轮巨大的月亮,黄澄澄的,看着好叫人难受。
樱井翔看着叫润酱的男青年因为约束带的关系在床上摆成的大字,手脚胳膊细瘦,自己的白大褂还在他的身上,敞开着,被子上缘和对方下颌组成的边界地方,锁骨依然精致无比。
毫无防备的姿势,樱井翔忽然觉得自己被一种不好的情绪给淹没了。
他想要去翻润酱的床头卡,知道名字之后,好交代护士注意一下他的身体,可能会感染或者发烧。
却怎么也找不到,翻遍了抽屉床头床尾,也找不到。
床上的润酱睁开眼观察樱井翔来来回回好几趟,一会儿之后伸腿来轻轻碰碰樱井翔的身体,等到樱井翔看过来,再努努嘴笑,糯糯的开口:
“不用找了,已经被我吃掉了啦。”
27 更~2010/9/16 0:05:00
写的时候在听Vienna Teng的The Tower~虽然和这文没半点关系= =
这文它……没那么复杂=,.=
3
樱井翔第二天下午才到的医院,桌子上一叠病历,翻了几张,有护士通知他去开会。
他夹着笔记本快步往会议室赶,完全不能想象这种时候要开什么会,可能是对新病人治疗方案的研讨?脑子里自然就想到那个叫做润酱的病人了,他在走廊放慢脚步,渐渐停下来,会议室门口就能听见里面激烈的争吵。
他知道这样贸然进去,肯定没有好结果,所以靠着墙根站了一会儿。
很快有人摔门出来,是楼上一层的椎名医师,看到樱井翔顿了一下,樱井翔给他鞠了个躬,对方冷哼一声,大步就迈走了。
会并没有赶上,不过貌似并没有了后续。
快要临近晚上,才想起来还没有好好的吃过午饭。樱井翔饿得有些胃疼,把手握成拳头,抵住胃部,来回揉两次,一面想这个时候还能够吃什么。木下护士长正好走进来,看他这样,没好气的白他:“又不吃饭!”口气和训河合没差别。
樱井翔咧开嘴角,没等五分钟,护士长就给他塞了个便当。
_Tun完之后,事情很快又来了,有人用大喇叭通知樱井医生准备进人手术室——他赶紧抹着嘴巴急急忙忙跟进,低头向前擦擦擦的走只能盯着自己的皮鞋看,掠过眼前一双雪白的脚,脚趾又细又长,搁在蓝色的拖鞋里,微微的蜷缩起来。
他一怔,回头看,但队伍很快拐了个弯,被簇拥进到洁净通道里。
一直在换鞋的时候,还在想着什么事,在三八线上挪动身体,进了手术室,里面已经运作了好一会儿了。樱井翔把手老老实实的放在手术服的胸口袋里,站着默默看,连二助都不算。
当年还有人夸过他执刀弓好看来着。
看着那些小护士都能举着弯盘忙忙碌碌给主刀送器械,他就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樱井翔从手术室里出来,一额头的汗。
让他进来旁观秋田教授的意思,这下拆手套洗手的时候和善的对樱井翔笑了一个。
樱井翔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好意,赶紧连连道谢。就是不知道报告该怎么写才显得并不辜负。
拖拖拉拉的往回走,一时间也没有了别的事情。樱井翔觉得这半天下来实在是累得难受,不知不觉走到一区,揉眉心的时候,眼前出现了那双本该从脑海里消失了的蓝色拖鞋。
还有雪白的脚丫子。
一根根细长的脚趾,踮起来——
樱井翔抬头,对上了润酱的眼睛。
总是这样,忽然就出现了。
对方依然是白色的病号服,头发很清爽的服帖着,只隔了一天而已,樱井翔竟然有一种对方瘦了不少的错觉。被那双好看的大眼睛盯着看,没一会儿,樱井翔就觉得有些受不了。
病人的眼神吧,太直勾勾了,那刷子一样的睫毛,好像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的眼睛。像是没有任何纹路的玻璃球——他伸手去触碰润酱的手,倒又很自然。
人就是这样,矛盾得很,润酱身后有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很快,一群小护士出现在这层,甚是吓人。
“怎,怎么了?”樱井翔这下真是被吓到了,润酱则已经在他身后躲得很好了,身高不够的部分微微弯下了膝盖。靠的太近,樱井翔不知道自己是被润酱喷在他脖子后面的气息弄得心乱,还是被小护士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弄得恼烦,不自觉后退一步,和润酱靠在一起。
“医生?帮我们抓住他!”为首的小护士气喘吁吁,“又偷跑出来!又不吃药,还总是捣乱!”
樱井翔哭笑不得,“那你们这是要干嘛?”
好不容易把她们打发走,这下转身,拉着润酱坐回椅子上。
显然润酱在护士那边风评不好,不然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但意外的在樱井翔面前很温顺,樱井翔还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手,拨开他的刘海时候,也完全没有反抗。
就说,眼神比平时更加湿润,面色苍白里面还带着潮红,呼吸难以抑制的急促和灼热。
“发烧了,”笨蛋。樱井翔没傻到在病人面前说这样的话,揉揉润酱的头,心里在盘算这次要怎么把润酱骗去床上吃药。
“刚刚听那些护士叫你松本桑?恩?”樱井翔放慢语速,“那么名字是……?”
“嘛,你要问我的话,”润酱粘糊的声音因为发烧,显得有些哑,却一字一字相当清晰,“我姓松本,因为我的父亲姓松本,姐姐也姓松本。”
“以前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姓松本,”
“现在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
“我叫松本润……”
病理性赘述。
樱井翔觉得松本润的症状简直是教科书上面复制下来的模板,悄悄下诊断的同时,松本润的声音渐渐地不可闻,而后软软的倒在他的腿上。
他疲累喧杂了一整天的内心,因为这样肢体的接触,忽然变得安静下来。只来得及下意识的去环住松本润的身体,变成了异常亲昵的拥抱姿势,像极了公车或者电车上面互相依靠在一起的同行。
对方稍高的体温,因为瘦的骨骼轮廓,良好的腰线,都在樱井翔的面前展现开来。不可思议的柔软。
这是樱井翔给自己的评价。
来到这里这样久,只有这一刻才真的宁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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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啥都这么悲观……我看起来坑品很差么= =
38 中秋快乐2010/9/21 22:34:00
诚意都在这儿了=w=
节日快乐GN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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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那人竟然趴在樱井翔的大腿上,呼呼的睡着了。等到樱井翔发现的时候,腿已经开始发麻,库子也被口水渗透了一小块,揽住松本润的肩膀,也拉不起来他。
身体太软了。
又摸不准对方是不是又心在耍赖,樱井翔甚至想去挠他的痒痒,这太荒唐了,克服了好半天才忍住这种冲动。
任松本润趴着睡了一会,一时间,安静下来。
樱井翔的手无处安放,也想不起来方才是发呆的五六分钟自己的姿势是如何,就好像两个人抱在一起睡了一夜猛然发现都是赤身果体,到了早晨再开始觉得尴尬。
最后就只好两只手环成环状,怕打扰到一样,轻轻的放在了松本润的背上。
一分一过得都相当漫长,樱井翔把头向后仰,尝试着自己也眯一眯,很快反应过来,四下张望,觉得这样还是不行。
等到真的去挪动松本润的身体,才知道他是烧迷糊了,不然不会这样沉重又虚弱。看他瘦成这般模样,身体素质恐怕不会好,所以只是在晚上跑出来一会儿,便病的这样厉害。
喂喂喂,樱井翔轻轻在松本润耳边叫了几声,意料之中没有回应。
空旷的走廊里,路过的人都没有,他把松本润架在身上,最终背着回到一区的病房。
松本润比樱井翔高一些,但是樱井翔背起他的瞬间也没觉得很吃力。
和架起时候满头大汗不一样,松本润自觉地把腿脚盘上了樱井翔的腰,在颈脖之间找了个凹陷,把自己的脸嵌进去。像是普通睡着的人一样,又开始有规律的呼吸起来。
樱井翔哭笑不得,慢慢往前走,对方滚烫的身体,还有灼热的呼吸,很快和他的身体融在了一起。这条走廊很长,长的看不见尽头。
最远的地方不是死路,而是一个拐角。
已经是第二次送这家伙回病房了,樱井翔忽然觉得自己和松本润也算建立了阶级感情。虽然很累,但是帮他捏好被角,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看着对方睡的迷迷糊糊的脸,才想起来会治疗室拿医疗箱过来。
来来回回的跑,樱井翔气喘吁吁,回到病房看到这乱跑王还安生躺着,真是松口气。量体温,抽血,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温度太高,不好贸然用退烧药,先挂了一瓶葡萄糖。
樱井翔盯着松本润烧的越发红彤彤的脸颊,心下有些急——本来脑子就不好使再烧坏了就没好的一天了,竟然是这样想的,叫小护士送酒精过来物理降温。
新来的小护士樱井翔竟然认识,因为实在是印象深刻。小姑娘叫吉原,应聘的第一天是父亲领来的,人本身并不太优秀,而他父亲却是一位著名的大学教授,老来得子——樱井翔还是学生的时候也慕名去听过他的课,印象深刻。老先生是个很有威望的人,讲的是无聊的公共课,也能次次满座。那一头白发苍苍,蹒跚而来拍着他女儿的手背说好好照顾病人,用真心照顾,那时候对樱井翔的震撼,相当大。
但这明显是一个悖论。
吉原推来了擦浴的护理盘,樱井翔盯着她,看她熟练地月兑掉松本润的病号服——那些系带子的白大褂被褪得很容易,很快细瘦的上身就露了出来,因为高烧变成了浅浅的粉红色而不是一味的苍白。
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吧,他用借口支开了吉原,小护士走之前还有些不放心,不过樱井翔还真的挽着袖子开始给松本润酒精擦浴。
不能够擦后脖子,不能擦胸口,除去腋下是重点部位,剩下的大片的区域就是背部。
樱井翔轻巧温柔的把松本润翻侧过去,松垮垮的病号服几乎是挂在髋骨上的,看得到腰骶之间的凹陷,甚至一点点的股沟边缘。
樱井翔擦啊擦,拍啊拍,最后停下来,不禁恍惚,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干嘛啊?
松本润却是醒过来了的,被整理好衣服之后翻过身体,在樱井翔正好俯在他上方的时候睁开眼睛。
就这样直直的和他对视。
樱井翔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忍不住“啊”了一声,往后退了一大步。
精神病人喜怒无常并不是没有见过,但是松本润变化太厉害,几十分钟前那温婉的眼神竟然全部不见了,警惕的打量樱井翔,还烧得透红的脸,吊着瓶的手腕,一下子不懂所处的状况。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葡萄糖滴答滴答,气氛诡异。
忽然,松本润伸出一只手。
那只手本来藏在被子里,现在骤然伸出来,手腕雪白细瘦,却不似无力,一下子撩开樱井翔的白大褂下摆。
因为跑来跑去的关系,扣子竟然崩开了一颗,樱井翔觉得糗,没想到松本润的手撩开白大褂,一下子瀑露了里面,没有好好塞在牛仔库里衬衫。
它露出了一个角。
可能是刚才背松本润的时候搞的吧,但这不重要,反正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特别冷淡,撇撇嘴,说道:
“哪来的赤脚医生,衣服都穿不好。”
瞬间,樱井翔觉得自己好像被AK47扫身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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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月
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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