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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mayhem2010/9/25 21:18:00
無CP
魔幻向
白,loli,沒常識,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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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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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有馬戲團來鎮上演出呢!」
「對啊,我媽說會帶我週末去看。」
「我全家今晚就會去看!」
「真羡慕啊……喂喂,森本你呢?」
「我?我對馬戲團什麽的沒有興趣,太幼稚了。」
「嘁,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真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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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處國家北方邊界的小鎮,一年到頭都是冬天,在過分漫長的夜晚里偶爾可以看到極光出現。通向其他城市的道路只有一條,用青色的磚鋪成的殘舊小路蜿蜒向南,幾乎沒有人經由這條路來到鎮子里,而鎮上的人似乎對外面的世界也毫無興趣,在近乎封閉的社會里自得其樂地生活著。
鎮子的周圍是茂密的森林,獵人會去林中打些野鹿和兔子,婦女們在森林的邊緣尋找可以食用的果實。但是沒有人有勇氣深人到森林的中心,他們說這是一片有魔性的森林,會將人侵者_Tun食殆盡。
鎮上的每個居民在小的時候都是聽著這樣的故事人睡的:森林里住著魔女,坐在巨大並且閃閃發光的黑色蛛網上等待著冒失的旅人闖人她的領地,被她控制的野獸和邪惡的精靈在林中出沒,為她帶回從死人頭骨的眼窩中長出的藥草。
嚴格地說這不算是一個故事,它沒有開頭也沒有結局,似乎還缺少一個主角,一個斬殺魔女的英雄。
父母告訴小孩,那是因為每個試圖殺死魔女的人都一去不回,沒有人能夠戰勝她。
森本當然也聽過這個故事,當他和弟弟並排在床上躺著,母親為他們掖好被角之後,就會端來凳子在床頭坐下。寒冷的北風撞擊著窗子,那聲音聽上去好像有人不住地敲打著玻璃一樣,森本甚至覺得自己看到了窗簾后佇立的那個身影,高瘦的男人,裹著一件斗篷。火爐里的木柴綻裂開來,冒出幾點火星。每次聽到關於食人樹的部份時,弟弟慎太郎的身體就會蜷起來,龍太郎伸手過去握住慎太郎的手,但是他自己也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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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個未知的魔法世界的恐懼埋藏在每個人的心中,生活平靜乏味,短暫的白日過去后就是難耐的夜晚,人們的臉上缺少表情,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情感驅使面部的肌禸運動。森本偶爾會覺得如果今後幾十年的人生都在這個鎮上度過的話也未免太枯燥了,可是他從未思考過離開鎮子的事情,而只想到了如何忍耐。
或許成為大人之後就會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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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一天馬戲團來到了鎮上,這是個大事件,過去從來沒有馬戲團會來到如此偏僻的邊陲小鎮,於是他們奔走相告,圍在馬戲團演出的海報前久久不肯散去。
馬戲團的營地駐紮在鎮子外面靠近森林邊的地方,只一個晚上他們就搭起了演出的帳篷,學生們集體逃課出來只爲了看一眼那頂帳篷,他們回去以後紛紛宣稱自己看見了穿著瀑露的女郎或是聽見了老虎的咆哮。
據說馬戲團的團長去拜訪了中學的校長,並且邀請校長帶著學校的全體學生來觀賞他們的演出,可是校長拒絕了對方的好意。學生們在背地里罵校長是個老頑固,腦子里灌滿了膠水,然後他們回去,把考了零分的試卷藏在課本的封套里,連飯都不吃地坐在書桌前裝出學習的樣子,在母親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時候趁機提出去看馬戲的要求。
多數家長樂意帶孩子去看馬戲,只有森本的母親在兒子們提出請求之前就對他們說,「我聽說有馬戲團來鎮上演出了,關於這件事情,你們就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同意你們去看的。更別想偷偷去看,如果被我發現了就打斷你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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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同學們拿出馬戲團演出的門票炫耀的時候,森本只能裝出一副對馬戲毫無興趣的樣子,自個兒在一旁掏出早就翻爛了的漫畫書來看。其實那本漫畫的內容他已經能背下來了,無非是超級英雄拯救了地球以及金髮美女。
比起超級英雄來,還是坦然地一邊做鬼臉一邊將頭放進獅子嘴里的小丑更吸引人,森本將漫畫塞進抽屜,滿心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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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到了放學的時候,去低年級的教室喊了弟弟慎太郎,兩個人一起回家。
「唉,真想去看呢……」慎太郎看著墻上貼著的海報小聲嘟囔著。
以明亮的粉紅色為底色,上面畫滿了花朵、動物和緞帶的海報,是森本兄弟二人在這鎮子里見過的色彩最鮮豔的圖畫,在此之前他們甚至對粉紅色這種顏色的印象都格外模糊。
「算了吧,媽媽又不同意,再說我們也沒錢。」
「沒有錢,但是又想要看馬戲,怎麼辦呢……」
聽到有人在不遠處用唱歌般的聲音說話,龍太郎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在一條陰暗的小巷的人口處,有個人斜倚著牆壁站在那裡。因為鎮子不大,所以幾乎所有居民都彼此認識,森本非常肯定那個看來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人不是鎮上的人,是個陌生人。而在這個時候來到鎮上的人,就只有——想到這裡龍太郎的心撲通撲通地猛烈跳動起來,他咬住嘴唇,感覺慎太郎伸過手來牽住了自己的衣襟。
「如果,有免費的招待券就好了,是不是?」
那個人白襯衫的領口處系著一條酒紅色的絲巾,上面裝飾著寶石扣子,他的個子不高,長相溫和可親。當視線對上的時候,龍太郎的心中升起一股親切的感覺,好像這個人是自己的老朋友一樣。
「是啊,要是有招待券就好了。」慎太郎用夢囈般的聲音說著,於是陌生人微笑起來。
「招待券什麽的,只有好孩子才有資格得到。」他伸出右手,張開手掌給森本兄弟看,然後又轉過手讓他們看自己的手背。他的手里空空的什麽都沒有,但是當他打了個響指并快速地在空中抓了一下之後,那只手里出現了什麽東西。龍太郎張大了眼睛,發現那是兩張紙片,上面印著燙金的文字。
「那是……」不用說出來龍太郎也知道那是什麽,而慎太郎已經高興地喊了起來,「是招待券!」
「沒錯,是招待券,那麼,請務必賞光前來欣賞我們的演出。」上前幾步將招待券遞給龍太郎和慎太郎之後,陌生人轉過身消失在巷子里。當兄弟倆追上去的時候,卻發現巷子里空無一人。
6 mayhem2010/9/27 21:51:00
雖然是想利用word的簡繁轉換功能不過沒有找到在哪裡,還是我安裝的版本太低了以至於沒有這個功能呢
如果真的山味太濃的話請告訴我就不會繼續浪費資源了的,對不起
馬戲團的演出相當精彩,森本兄弟從來沒有看過一場這樣的演出,穿著閃亮的服裝的少年在高高的鋼索上跳躍翻滾,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纏了頭巾打扮成外國人模樣的舞者口中吐出火焰,而魔術師——沒錯,就是給了他們招待券的那個人——從高頂禮帽里掏出的,不是他們期待中的兔子,而是一隻小香豬。
散場后觀眾們興高采烈地討論著剛才的演出,從裝飾了火烈鳥羽毛的門出去,走到帳篷外,撲面而來的寒風讓一直處在興奮中的大腦稍微降了溫。兄弟倆開始思考回去之後要如何向母親交代,演出進行到這個時候,之前編排的去同學家做作業的藉口百分之百會被戳穿。
兩個人心事重重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誰都不說話,直到龍太郎抬起頭來發現這似乎並不是他們走慣了的那條路。
「我說,是不是走錯了?」
「怎麼會。」慎太郎抬頭看了看四周,他沒有看到熟悉的建築和路燈,夜晚的薄霧飄蕩在四周,路旁只有一些斷壁殘垣,野草肆無忌憚地在亂石中生長,夜行的動物藏身在其間。「這、這裡是什麽地方?」看到陌生的景色,慎太郎有些害怕起來,向龍太郎身旁靠近了一些。
「我們沿著這條路往回走吧。」
「嗯。」
兩個人轉過頭,還沒有邁開步子,就聽見黑暗中傳來了野獸chuan_Xi的聲音。那是從胸腔伸出發出的低沉的咆哮聲,腥膻的氣味飄蕩在四周,兄弟倆依偎在一起,驚恐地張望著。眼前的霧氣逐漸散開,一個影子出現在面前,一步步逼近過來。
當它離兩人足夠近的時候,慎太郎低聲地喊出了「狼」,雖然他們都沒有見過真正的狼,只在街邊的皮具店里看到過據說是狼皮但大約是用染色的羊皮來冒充的大張皮草。眼前的動物看上去模樣有些像狗,可是體格更大,四肢更加強壯。它張開嘴巴,皺起鼻子,眼睛在暗夜里發出金黃色的光。
逃跑?裝死?還是順手撿起路邊的樹枝去跟它搏鬥?
龍太郎沒有主意,但是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還不想死,也不想讓弟弟死。他伸過手捏了捏慎太郎的手,這個動作傳達了無聲的語言,他知道弟弟能夠明白。
在狼蹲下身體作勢要躍起的那一刻,龍太郎用力將慎太郎推開,然後他胡亂地在地上摸索,抓起了一塊有些棱角的石頭。如果一定要被這傢伙_Tun掉,在那之前怎麼也得敲掉它幾顆牙齒才行。
狼一邊低吼著一邊撲了過來,龍太郎閉上了眼睛,將石頭舉起來擋在面前,他感到挾著腥味的熱風撲面而來,又從頭頂掠過。過了半晌沒有動靜,他將眼睛張開一條縫,夜色里什麽都看不見。於是龍太郎大著膽子張開眼伸長了脖子看了看周圍,那隻狼仿佛被深邃的夜空吸走了一樣,了無蹤跡。站起身來之後龍太郎小聲喊著慎太郎的名字,他想自己剛才應該是將慎太郎推到了路邊,可是那裡沒有人。
將周遭轉了個遍,每個角落都沒有放過,龍太郎甚至大著膽子伸頭到那些廢棄的房屋里喊著弟弟的名字,但沒有任何回應。最後他確信弟弟消失了,和那只狼一起,龍太郎在路中間蹲下來,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胸口里像是被火焰燒灼著一樣難過。
明明只是出來看了一場馬戲,爲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森本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去想像弟弟可能遭到的境遇,但是各種恐怖的念頭充斥在他腦中無法擺脫。
「表哭了。」有人對森本說。
淚眼模糊的少年抬起頭來,看到剛才的那個魔術師正站在面前,他究竟是什麽時候過來的,為何一點聲息也沒有。可是森本顧不上思考這些問題,他只想到,如果不是從魔術師這裡拿到了馬戲團的門票,弟弟也就不至於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猛地站起來,想要伸手去抓魔術師的領口,卻被對方輕鬆地躲開了。
依然穿著剛才演出時服裝的魔術師摘下頭上的禮貌,一只小香豬跳了出來,落在地上的瞬間化作人形。
「我餓了。」無視目瞪口呆地森本,剛才還是小香豬樣子的人開口說。
「在客人面前說這樣的話太失禮了,山田。」
「演出很消耗體力,一直用變形術的話很辛苦啊,有岡又不是不知道。」山田撅起了嘴,好像剛剛看見森本一樣,懶洋洋地抬起手揮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你好啊,森本。」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我會讀心術。」山田牽起嘴角笑了笑。
「讀心術?」森本覺得眼前發生的事情正逐漸偏離了常識的軌道。
「我還知道你在擔心著弟弟。」名叫有岡的魔術師向森本伸出了手,從他的掌心升起了紫色的火苗,「他沒事的,至少現在他還是安全的。」
有岡的聲音好像有令人安心的魔力一樣,明明剛才還在焦躁著,現在卻不可思議地平靜下來。
「那……慎太郎……我弟弟他在哪裡?」
「唔,雖然說是安全的,但是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帶他回來。你願意幫我們嗎?」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馬戲團啊,如你所見。」山田說,「不過還有另外的身份。」
「我們是魔女獵人。」有岡掌心的火苗隨著他的話語跳躍著,倏地升了起來,在空中盤旋成奇異的形狀,好像是一朵蘭花的樣子。
「魔女獵人?」
「沒錯,我們來這裡是爲了狩獵。」山田抬起手,指著森林的深處,「爲了消滅那個魔女而來的。」
森本沿著山田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可是森林中黑魆魆的他什麽都看不到,但寒氣籠罩了他的身體,令他感到不安。
9 mayhem2010/9/28 22:04:00
很多地方都是匆忙地帶過了,原本想要展開來寫的,可是那樣會變得進展緩慢
最緊要是打太多字會眼花= =
很想重新寫開頭的部份,不過大概下不了這個決心
被什麽毛茸茸的東西搔著鼻子,慎太郎忍不住打了噴嚏,他張開眼睛,頭還有點暈。環顧四周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置身在狹小的房間里,牆壁上除了一張掛毯之外沒有任何裝飾,房間的一角壁爐中燃著火焰。
「嗚……」耳邊傳來野獸的低鳴。這時慎太郎才發現剛才弄得自己鼻子癢癢的原來是一條尾巴,當看清了那條尾巴的主人時,他驚恐地叫了起來。
「啊,yuya,你嚇到我們的客人了。」
說話的人正坐在壁爐旁的扶手椅上,剛才一直背對著慎太郎,此時他站起來,轉過身,「真是抱歉,用這樣粗瀑的方式將你帶到這裡。」
「你是誰?這是哪裡?」在問出口后才意識到「你」字換成「你們」更為恰當,因為此時在房間里的,除去慎太郎自己,還有三個人和一匹狼。
「歡迎光臨魔女小屋。」站在門口的人舉起手里的酒杯向慎太郎致意。
「魔女……」慎太郎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想起了傳說中關於魔女是如何殘瀑地玩弄到手的獵物,又是如何用死人的屍體當做肥料去種植毒草。從前他以為那些故事只是大人們編出來的,爲了讓小孩子不至於跑進森林深處迷路而用來嚇唬他們的,從沒有想過魔女是真實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雖說是魔女,但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個樣子。」狼站了起來,抖了抖皮毛上的灰塵,說出了人類的語言。
「騙、騙人!狼在說話!」
「好啦,高木,你鬧夠了沒有。」瘦高的少年從窗口旁走過來,俯下身摟住狼的脖子,「嚇到森本君了哦。」
狼將鼻尖埋在少年的頭髮里,說,「那中島是要我在這裡變身嗎?」
「告你性騷擾哦。」中島裝出生氣的樣子,輕輕推開灰狼,於是它邁著優雅的小碎步走向門口。
「其實中島想要看我的果體的話,我不介意給你看。」灰狼在門口停下來轉頭對中島說,然後在對方還沒有將燃著的木炭丟過來之前跑了出去。
「藪你看看,那傢伙總是開這樣下流的玩笑。」
將手裡的酒杯放在桌上,藪沒理會中島的抱怨,他向著慎太郎伸出了手。「來,讓我帶你去見見魔女。」
心里的恐懼並未完全消散,但是藪注視著慎太郎的眼睛,目光相接的時候,好像有一種溫暖的感覺在心底逐漸擴散開來,逐漸蔓延到全身。深黑的瞳孔里映著跳動的火光,慎太郎留意到藪有漂亮的下睫毛,很少見到男人有這樣好看的眼睛,這樣想著,緊繃的肩膀也放鬆下來。就像是被神秘的力量牽引著一樣,慎太郎握住了藪伸過來的手。
兩個人並沒有向門口走去,而是徑直來到了壁爐前,熊熊燃燒著的火焰分向兩邊,露出一條通道。
「伊野尾,幫我們看好門,拜託了。」
那個予人溫柔印象的青年答應著,在扶手椅上坐了下來。
「還有,表教高木講那些奇怪的笑話了。」
「才沒有……」伊野尾的聲音在身後消失了,兩人一踏人通道,火焰便掩住了他們剛剛通過的人口。慎太郎想要回過頭去看看,卻被藪拉著快步向前走去。
「森本,你之前也聽過關於魔女的故事吧,但是那些並非事實真相。」
通道兩側的牆壁上裝飾著看上去好像水晶的黑色石頭,腳下踏著的同樣是細密的碎石,雖然沒有燈火,卻有幽幽的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魔女并不是如同傳說中那樣無惡不作,那只是一些人爲了歪曲真實而編造的謊言。」
「可是他們爲什麽要編這樣的故事?」
「因為他們要推翻魔女的秩序。」
說著,兩人來到了通道的盡頭,面前是一扇蝕刻著藤蔓花紋的門,藪摘下左手戴著的戒指,將上面的寶石嵌到門上花紋中心的凹槽中轉動之後,大門緩緩打開了。
在那個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床的四腳旁點著燈,跳動的火焰映在躺在床上的人臉上。當慎太郎看清楚那人的樣子后,吃驚地轉臉向著藪發問,「那不是一個男人嗎?」
「魔女只是一個稱號而已,並不是說一定是女的啊。」藪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魔女,那是一個穿著黑色綢緞襯衫的年輕男性,胸前和雙手佩戴著累累的珠寶,他閉著眼睛像是陷人了熟睡,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當藪用手指梳理魔女額前的髮絲時,慎太郎確信自己在他的眼里看見了某種異樣的神色,可是他猜不出那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吶,八乙女,你要表稍微醒來一會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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