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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内心阴暗2010/9/26 9:49:00
本文设定较为扭曲,试图走惊悚悬疑风,恐有雷,更新受这样那样的因素影响估计较慢,所以慎!慎!慎!
楔子
浓雾弥漫的山林里,蜿蜒崎岖的山路在落叶和杂草的掩盖下隐约可见。耸人云端的参天大树遮去了大半光亮,天色愈发显得阴沉。黑色的鸦雀站在枝头窥探着,尾羽闪动着蓝紫色的光芒。
就在它斜下方,一只墨蓝色泛着荧光的蝴蝶蹁跹飞舞,在浓雾里若隐若现,而它身后不远处一个男人宛如梦游似的紧紧跟随,仿佛是受到了指引一般。
黑鸦黑色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继而扑打着翅膀飞离了枝头。嘶哑的叫声惊落了枝头的枯叶。
蝴蝶绕过山头,一下子隐没在了山后小河的雾气里。男人情不自禁趟进小河里,河水冰冷刺骨,却也浑然不觉。河面上铺满了白色的栀子花,随着河水的荡漾而漂动。花下的绿叶已经枯萎,变成了暗沉的黄褐色,微微散发出一种夹杂着栀子花独特清香的腐烂味道。
先前消失在雾气里的蝴蝶再度翩然出现,伸出触须轻轻触碰着他的唇,如同亲口勿一般。那么柔软,仿佛还带着花蜜的香甜。蝴蝶翅膀扇动起的微弱气流滑过他的耳际,像是爱人的喃喃细语。一时间这天地间再无其他。就在此刻,浓雾卷涌,渐转成紫红色,将他们一点点隐没其中。
1.
“叮~~~~~”闹钟突兀刺耳的响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阳光透过卧室厚重的落地窗帘缝隙照了进来,洒在了简朴到几乎空无一物的房间里。房间的主人破天荒的竟然此刻没有像平日一样赖在床
上低气压地散发着起床气,但随意掀开的薄被和尚存的余温都昭示着他并未走远。
隔壁书房里,屋子的主人裹着黑色的浴衣正坐在书桌前发呆。他目光落下的地方是一本厚厚的黑色皮革笔记本。笔记本翻开在第295页,上面工工整整记录着如下信息:
夜月蝶 闪蝶科
习性 不明
幼虫特征 不明
蛹特征? 不明
成年蝶特征 据闻此蝶色彩可随月的盈缺而变幻。新月时呈月白色,随着月的增盈而蓝色凸显。满月时,整个蝶翅呈罕见的荧光蓝,泛微光,蝶翅边缘显紫红色,极其妖魅。
其余不详。
分布地点 目前几已绝迹,仅传闻天堂岛尚存。
他回过头看着身后架上陈列的各式各样的蝴蝶标本,叹了一口气,回身无奈地将笔记本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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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堂本教授!”大学校园咖啡店的服务生随着春季的到来换上了墨绿色的围裙,高挑的个子,略有些乱蓬蓬的卷发配上沙甜的嗓音让他备受欢迎。
嘛,也不过如此。他在心里默想,对女学生兴奋地KYA KYA乱叫的心情实在无法理解。
事实上,他也是让女学生兴奋地KYA KYA乱叫的对象之一。只是他冷淡的表情和少得可怜的回话让她们渐渐失去了兴趣。
“麻烦一杯咖啡,外带。”他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硬币放到托盘里。在这种低气压的早晨,他希望尽可能的避免多说一个字。
“KOCHAN,一大早就捧着杯咖啡对胃可不好。”一个声音伴随着一种压迫感从背后传来,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
所以他仍旧抄着手等待着,并没有回应。
“您的咖啡请拿好。”服务生将打好包的咖啡递给他,一面又笑着对站在他身后的人问道:“早上好,长濑教授。”
“YO,早上好,相叶君。”
是的,虽然他身后那个人看上去咋咋呼呼傻兮兮的,却跟他一样是这大学里的生物学教授。只是他的研究领域是昆虫,尤其是蝴蝶,而长濑却是哺乳类,专长领域是海豚。
他一直觉得长濑分明应该去攻读灵长类,但长濑却一副少女状道:人家的内心是很温柔的。
“那个,昨晚我又梦见了。”一杯咖啡下肚感觉好了一些。
“什么?梦见什么?”
“就是我常梦见的那个。”
长濑停下了脚步,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夜月蝶?”
“嗯。”
“梦见它什么?”
他回想起昨晚梦境里那口勿上唇的触须竟觉得有些脸红心跳,但他迅速地恢复了镇定:“没什么。”他停了一下,又道:“我想去找找它。”
“你在说笑吧?”长濑耸耸肩:“天堂岛也不过是个传闻而已,地图上根本找不到,是否真实存在都尚存疑虑。”
“我一定要去找它。”咖啡杯被扔进相应类别的垃圾桶里,发出当的一声。
堂本光一一旦做了决定,就是不会改变的了。身为亲友的长濑再了解不过。所以他想了想:“嗯,那我帮你打探一下。”
FS
5 内心阴暗2010/9/27 14:46:00
由于时间有限,文字逻辑不作推敲,大家随便看看就是了。
PS:谢LS各位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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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或许事情就总是这么凑巧。一个月后,长濑智也竟然真的打听到了天堂岛的消息,是一个叫井之原的渔民告诉他的。
井之原是他前年带学生去负笈湾做海豚的研究报告时成了好友的几个渔民之一,这次碰巧东京来办事,顺道给他带了些海产。
交谈时他无意间提到了天堂岛,哪知井之原却说他认识一个人去过天堂岛。
毋庸置疑,当长濑将这个消息告诉堂本光一时,堂本光一惊喜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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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之原说的那个人叫冈田准一,井之原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天海风很大,我去海边收晾晒的渔网,就看见他倒在岸边,奄奄一息。我心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赶紧把他扛了回去。”井之原说这话的时候,眉毛轻轻往上挑动,小眼睛眯成一条缝,颇有些得意。
堂本光一和长濑随井之原回到负笈湾,丰饶的海产和淳朴的民风让这个地方看起来像是世外桃源。井之原为人十分热情,执意请他们去他家里稍作休顿,并让夫人准备了几样当地极具特色的菜肴。
井之原的家是一幢小洋房,布置得温馨惬意。夫人虽然不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大美女,却也大方得体叫人看着舒服。除此之外,做的饭菜也是可口非常。而刚满周岁的儿子则在地上爬来爬去,眼睛很大,长得像妈妈,可爱极了。
“井之原君叫人真是羡慕,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饭后喝着清茶,长濑禁不住赞叹。
井之原的眉毛便又往上挑了一挑。
“井之原君,多谢款待。请问现在是否方便带我们去拜访一下那位冈田先生呢?”堂本光一心情迫切,虽然有些没礼貌却也实在难以难耐。
“阿,真抱歉。现在我就带你们去。”井之原一面说着一面去取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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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海风很大。沿着海边行走,头发被吹得像是海里的水藻一样乱七八糟。海岸线一直向前延伸,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为井之原所救之后,冈田准一就留在了负笈湾生活。或许是不愿再给他添麻烦,冈田独自一人住在离井之原家有些距离的近海悬崖上的小木屋里。
“本来我让他搬到离我们近一些的地方,但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井之原顿了一下:“那个,小准性格比较乖僻,不太爱和生人打交道,有时候情绪也比较紧张,希望你们尽可能的忍耐一些。”堂本长濑二人点头应允。
说话间,三人一行就到了。海浪拍打着悬崖下部,小木屋显得格外孤寂。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井之原有节奏地轻敲了几下木屋的门,似乎是传达着什么暗语。
堂本光一打量着被岁月侵蚀得略显斑驳的褐色的门板,和大家一起安静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是金属门扣被打开的咔哒的一下,再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后是一个和堂本长濑年纪相仿的男人,眉目深刻,五官立体,看得出是个帅气的人,但总显得有些阴沉。
他一言不发地往旁让了让,神情却是一副明显厌烦的怎么你带了别人来的感觉。
“阿,他们是贝拉奇大学生物学系的长濑智也教授和堂本光一教授,是我的好友,可不是什么坏人哟。”井之原一边打趣一边让大家进屋去。
屋子里陈设十分简陋,有些湿冷。木床木椅什么的因为有些年头,坐上去还吱吱呀呀。
最引人注目的要数屋子里横七竖八拉着的许多的胶片条,但仔细看能发现上面并没有什么影像,无一例外都是一片纯黑色。
“小准来这里之前是个摄影师,只可惜因为那次遇难,”井之原指指眼睛,没有再说下去。
“我也不是完全看不见,阳光好的时候,还是可以勉强看到一点的。”冈田的语气并不友善,声调倒是压得很低。他摸着凳子在木桌旁坐下,上面也堆着数条胶片和几台相机。
堂本光一看了井之原一眼,开口道:“我在寻找夜月蝶,但据传闻只有天堂岛才有。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冈田先生。”
冈田摆弄着桌上的相机,熟悉得好像那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自言自语道:“我先前是个摄影师,一心想要拍出世界上最美丽的照片,所以我去寻找了天堂岛。因为有人说那里有最美丽的栀子花河和最美丽的夜月蝶。”
堂本光一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梦中所见的应该就是天堂岛了。
冈田把一卷胶片放到相机里:“然后我找到了。”
“找到什么?”长濑性急地问,但堂本光一却只是看着他,等待着。
冈田扯了下嘴角,像是笑又不像是笑:“天堂岛。”
他站起身,横着的一条胶片挡住了他鼻尖以下,只能听见声音:“夜月蝶从我眼前飞过,我举起了相机,咔嚓一声,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瞎了。海浪把我的船打翻,我抱着木板在海上漂了不知多久才漂到了这里。”
“你拍到了?”堂本光一追问道。
冈田不说话,只是用手指沿着胶片边缘轻轻来回摩挲,然后突然将挂起来的胶片用力扯下,扔到关一脚边,近乎歇斯底里:“你能从这上面看见什么?!你能看见什么?!”
井之原赶紧上前抱住了他,让堂本长濑二人离开,自己安抚并喊着冈田的名字,才让他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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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长濑掏出一支烟递给光一:“我看那个人不光眼睛坏了,脑袋似乎也坏掉了。”
天边一大片乌压压的云正压了过来。
“要下雨了。”光一猛吸了两口,掏出烟灰盒将烟摁灭装好:“我要再去和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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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之原出来时将门带上,接过长濑递过的烟。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井之原眯起眼睛看了看天:“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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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东京光一家。
“你真的要去?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安全。”长濑极力阻止着堂本光一。
“不,我一定要去。”堂本光一说不出为什么,但是他的内心一直在告诉他,他一定要去,非去不可。
长濑无论如何劝阻都无济于事。
“那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吧。”长濑说不上为什么,但他敏锐地嗅到了一些危险的气息。
光一躺在床上,想起冈田在他最后转身离开的时候,叫住他:“你知道有首诗吗?‘夜月蝶缓缓沉人海底,你将永远闭上眼睛。天空流下一滴眼泪,偷偷藏进了爱人的心。’”他举起相机:“来,笑一个吧,堂本先生。”
咔嚓。
闪光灯的光很亮很刺眼。
但这些光一都没有告诉长濑。
这一夜,谁也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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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笈湾近海悬崖的小木屋里,雨水拍打着窗户。
冈田将胶片从相机里取出,展开,对着灯光。那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纯黑。
他拎起桌脚处的白色塑料壶,将里面的Ye_Ti泼洒在地上、墙上,刺鼻的汽油味充满了整间屋。他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栀子花将开满河面,蝴蝶轻轻口勿上你的脸。像花蜜一样的香甜,你浑然不觉就奔赴了死亡的边缘。”
他的嘴角扯了扯,渐渐爆发出疯狂的笑声。
一根火柴落地,熊熊的火焰照亮了雨夜里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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