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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咻2010/10/26 17:38:00
本来是830之前写完的,但8月状态太差了= =
但这段时间状态更差,黑都黑不好,真糟心!不是脸皮厚真不敢往黑白贴T-T
架空,失败黑,渣也没太成功,四不像产品,有JS向,慎人
1.
松本润在小时候被一个没牙的老神婆算过命,她用手指在松本润下巴上轻轻点了一下,好像蜻蜓的尾巴触碰在水面上,一切似乎有了意味深长的开始。
“他并不是命数不好。”她说。命数这个东西如同胶泥和面团,发型和衣装,只要愿意更改,永远不会是一成不变。努力可以使少年的命运变成女王,无味的人生变得绚烂,汹涌的感情趋于平静,人生曲折而漫长,是以改变并不复杂和艰难。
“只是时间。”神婆张开牙齿漏风的嘴,捏住了松本润的下巴微微使力,表情显得阴沉和狰狞了起来。
松本润的生日在八~月~份~的尾巴,他是~处~女~座。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处女座的男女老少洒满在地球的每个角落,他们完美主义斤斤计较,勤勉认真而固执专注,因为偶尔苛求而略显辛苦并不能对他们的世界构成威胁。
然而事情永远和我们的猜测略有不同。比如你听说过末日吗?
“东京会在他29岁那天沉没。”
松本润一直记得神婆说话时黏着麻薯粉末的干瘪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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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东京沉没的预言与其说是对松本润人生的占卜不如说是对地球的缓刑,不过没人把这古怪老婆子的三言两语当成真相,他一路平稳长大,意气风发,命运对他无甚亏欠,除了小时候被捏过的下巴再也没用生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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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直到29岁那年夏天,坐在阳台上吃麻薯时望着窗外下了几个月毫无停歇的大雨,松本润想起了小时候遭遇的预言而突然间惶恐起来,雨水仿似浸透了墙壁一直淋漓到了胸口,敲击出密集而迟钝的响声。
惴惴不安的可怕预感伴随着他换上最娘泡的外套,打起紫色的雨伞,乘坐了半个小时的皮艇,直到高台之上事务所大门的旋转人口处遇到一身西装的樱井翔也并没有减轻半分,他的心情如这不甚光明的天色一样沉重起来,处女座的龟毛把这样的心情写在眼角眉梢,拧成粗重川字的眉头让樱井翔多从门内伸出头来多看了他一眼。
带着点疑惑和闪烁的表情,樱井翔缓慢地开口叫:“松润。”
这个人上一次主动和他打招呼已经不大记得起是什么时候了,是夹起课本飞奔错身击掌的少年时代,亦或是数年之前他在楼下呼唤过自己名字的骚动长夜?或者还会经常碰面,但问候并不常有,每当此时,松本润都会如当下这般静静定住,思绪苍白,不论对方说什么都会欣然接受,故作姿态地友好微笑,再装模作样一摇三摆走开,窘迫也似乎成为潜移默化的习惯。
樱井翔叫他:“咳,松润。我脖子卡在旋转门出不来了,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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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网络的窗口弹出近海或会发生海啸的预警,松本润啪嗒点击关闭像熄灭了一盏夜灯般小心翼翼。樱井翔坐在离他不远的另一处座位上阅读堆成山一样高的报纸,报纸后面露出一只低垂的眼睛和三边形的半张脸,在逐渐嘈杂起来的办公室中像切开的杨桃一样鲜艳。
雨水如同眼泪从气窗划过,空气中透露着浓厚和潮湿的伤心。松本润目光从电脑上拉了下来,手指在桌面磕出声响。
末日当真降临的那一天,自是不会这样沉默而紧张,幽怨却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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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松本润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构思了末日的最好的一种局面,他站在自家83楼的窗户上,看到云销雨霁后却不断扶摇上升的海平面翻出刺眼的红光,海水如玻璃般透亮,东京1300万人口乘着皮艇漂浮在透明的红海之上等待水面下沉,淹没的城市在他们脚下露出依然繁华却孤寂的模样。樱井翔漂游在离他窗口不远的地方,抱着浮木露出疲惫和绝望的神色,那时松本润可以大度而温情地向他伸出手说:你敢朝下面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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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你敢朝下面看看么?”樱井翔的声音从座椅上传来。
松本润站直身子回过神:“什么?”
樱井翔:“当然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想得人神了。”
松本润:“我没有。”
樱井翔:“你一杯红茶都倒在我头上了……”
像海水一样艳红的茶水顺着樱井翔圆润的脖颈蜿蜒流下,如一场剧烈运动过后切肤的汗,他不肯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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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松本润想起上一次发生这种情况是几年前在樱井翔家里,他安静地跟着从健身房里跳高机上下来的樱井翔坐在卧室地板上,那人胳膊上流下亮闪闪的汗水,从他开始运动到坐在他身边,松本润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看着他,炽烈的目光盯得樱井翔毛骨悚然,他躲避着松本润像电磁般发烫的眼神试图用干咳和微笑摆平一切,他说:“我刚才库子跳掉了,我回去捡一下。”起身到一半被松本润握住下体拖倒在地上。
他们急促而热烈的接口勿过后,松本润的手也没有放开。
最后的结果是松本润再也没有去过他家里,所有并肩而行的过往,旁敲侧击的暧昧都等同于樱井翔蒸腾消散的汗水,松本润千疮百孔的样子和如同被雨水淋湿,红茶泡过的胶片,即使并不漫长,但成为了不能读取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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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然而在松本润29岁生日到来的前一天,他像是举行仪式那般和樱井翔上了床,他们籍借着末日之名完成了人生中最挥霍的豪饮,酒精烧掉了比理智更多的梗阻。瓢泼的雨水刮在他家玻璃窗上,像是一场持续多年是骚扰,经久不息。
他们向彼此打开身体,坦露出不再青春无敌、肌禸紧实的躯壳和松弛自然的面貌。高朝过后樱井翔像头部中弹般一头栽倒在松本润的肩侧,他拨弄着松本润可以含住天地万物而咬不牢自己手指的嘴唇,却好似摸到了满手的眼泪。他蓦然回过头看到瀑风雨吹开了飘窗,雨水淋过他们的头颅,松本润擦了一把脸,爬起身去关窗户,发现海平面已经漫过窗口发出令人窒息的拍打声。
樱井翔还在他腿边兀自笑着说:“我也不明白,以前我面对你为什么要紧张,你明明鸡鸡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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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松本润并不开心,当然他已经不开心很久很久了。但他似乎没理由在和在乎非常的人一夜春宵后难过成这个样子。
事实上他的确伤心透了,这骗不了人。
樱井翔已经走了,用他昨天开来的坚固皮筏顺水而下而无离别之词。这天本是松本润的生日他并没有说,末日来临生日早已变得无足轻重。
他站在窗口,天空像凝固的石块渐渐逼近东京的头顶,奔流袭来的海水并非冰凉刺骨却带着一点慈悲的温度。他想起樱井翔走之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认真的?
终于,十几年前阳光炙热绿荫成凉干燥无雨的青春夏日里,被同一句话堵回口中的所有热情,在汹涌磅礴的温暖热流中浸没在某个无人知晓的都市角落,发出最后一丁点微弱的气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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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东京还是沉没了,在九月到来,而夏天结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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