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回忆满天2011/2/14 18:57:00
Engless Valentine
给亲友的治愈礼
【现实向是大雷!】
【慎啊!】
我就这一句了。别打脸。
09-10
十周年的时候他看到一个那样笑得那样没心没肺的相叶在他的屋子里哭得稀里哗啦。
樱井翔来敲门的时候他又递给了相叶两张面巾纸,他鼻子红红的接了过去。这绝对不是大野智第一次哭,却是第一次眼睛红红的出现在樱井翔的面前。
开门的时候他关上了酒店玄关的灯,借着昏暗想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开门的时候还微微低着头,轻咳了一声:“啊,翔君来了啊...”
他拉住门侧身让樱井翔进门,也许他来了有办法让相叶雅纪的眼泪止住,毕竟樱井翔是那个最坚强的团员,从来都是眉头皱也不皱的,笑着结束每一场演唱会。
可是樱井翔停在那里不动,他低头看了看大野智:“你哭了?”
大野智不禁想要责怪这酒店的经理,干嘛把走廊的灯泡换得这么亮,刺眼得很。
门被樱井翔从大野智手中换过来轻轻掩上了,他的头低下来抵着大野智的额头,轻轻捏了捏大野智垂在身旁的手,掌心有些汗渍很温暖很潮湿。
“Satoshi?”樱井翔带着点询问的语气,好像又不敢冲撞了大野智,他从来没有看过大野智掉眼泪,即使是那时吊着威亚跳镜面舞也没有见过他有半点的犹豫,就那么样一咬牙就飞上了剧场的中央。
那时他是佩服大野智的,所以他在台下狠狠的拍了拍手。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怎么了?”
樱井翔知道这问题既傻又蠢,不过他现在没有任何的措辞可以安慰大野智,或许一个拥抱,却反而让考虑过多的樱井翔不敢轻举妄动。
“翔君...”大野智就和往常一样抽了抽鼻子,把头埋在了樱井翔的肩里:“阿拉希能五个人在一起,真的太好了...”
樱井翔的T恤被濡湿了,夏热即使人了夜之后也未曾散去。大野智试着回握了一下樱井翔的手掌,好像这样就能安心一些一样:“十年了,还真是一晃就过去了。”
说完大野智突然抬起头来,就像往常一样给了樱井翔一个很大的笑容,眼角还是微微的红着。
走廊上的空调吹来的湿气让樱井翔一_chan,十年了,哪里是一晃而过的,就是幻灯片这样放起来,也够牡丹亭唱个几天几夜了。
“你喝酒了么?”樱井翔抚上了大野智的脸,有什么东西是会让大野智都主动靠过来的呢,他想不出。
“没有,本来说松润定位子的,结果一直等到了现在。”大野智呵呵的笑了两下,果然没有相叶那个催泪弹情绪好了很多,也不像刚刚那样的失态,和相叶对坐着干巴巴的滴着泪,一点男子汉气概也没有。
在樱井翔身边的话,会比较安心吧。
“你等一下...”
大野智准备推开门进去,突然被樱井翔抓紧了手拉到了电梯口:“喂,相叶还在等着...”
樱井翔只是紧紧地攥着他的手,一句话也不说的拖到酒店外面的自动贩卖机旁:“买酒喝。”
街边已经没有行人了,路灯也很昏暗,只有自动贩卖机的白炽光灯照亮了两个人的脸庞,樱井摸了摸口袋,找出了一些硬币投了进去,掉下去的声音很是清脆。
“啤酒的话,楼上不是也有么?”大野智指的是酒店里面每一层都会有的小机器,每次相叶都会顺道捎两罐来看看他。
啤酒咕噜噜的从上面滚了下来,樱井翔二话不说塞给了大野智一罐,有些冰冰的手感。
“不一样。”
呲————
樱井翔拉开了易拉罐,随即往自己嘴里猛灌了几口,他需要的只是酒精而已。
“哪里不一样了...”大野智慢慢拉开自己的那一罐,慢慢的喝起来。看起来现在比较平静的是他,而那个情绪波动很大需要安慰的是樱井翔。
樱井翔抬头看了大野智一眼,抓起他的手腕就往怀里带,手里抓着被喝空了的罐子,在大野智的背后用力捏扁。
大野智感觉自己被樱井翔紧紧地抱住了,有点要带离地面的地步:“翔君?”
樱井翔深深吸了口气,大野智还是薄薄的一件棉T恤,身上还是一直喷的香水味,然后他就松开了紧紧圈着的手臂。
喝到一半的易拉罐掉到了地上,迅速的被柏油地面吸干,形成一滩深色的水渍。大野智僵硬的动了动,气氛本不该是这样的。
他只好掏了几个硬币又买了两罐,递给了樱井翔一罐,自己却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樱井翔站在那里,自动贩售机仍然在发出滴滴的响声:“哭了?”
他又死蠢的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话,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懊恼那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主播到哪里去了。
可能在这样的人面前,他永远武装不起任何防具。
“没哭。”
大野智皱了皱眉,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哭,倔得像头牛一样。就像他否认自己感冒了或者是花粉症,只是突然鼻子有些堵住了。
他没有哭,只是偶尔眼睛有些红。
2009年的樱花来得比以往都早,以至于大家都无意的错过了樱花盛开的季节。
2010年日本气象厅不在作樱花开花预测,完全转由民间接手。
大野智在日本电视台的玻璃幕墙那边准备着下一个黄金番的内容,接过了正在感染花粉症二宫和也递给他的医用口罩。
满开的状态可能赶不上了,也许还来得及看一看叶樱。新宿三丁目的花园神社,一定已经有了穿着各式浴衣的姑娘们,一手拿着团扇,一手拎着布袋,捂着嘴嬉笑。
三月末尾,也没能成行。直到某天松本润带来了吉祥寺的团子,大家才又开始了“花样团子”的玩笑。
十周年国立最后作结束语的时候,大野智穿的是最鲜艳的颜色,最讨厌的红色,连声音都有些_chan抖。
他更想避开的是那个异常适合红色的男人,还有他深邃到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的眼神。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唱一起写出来的歌词。
「出会って数年 あれは偶然な 気もするね 気付けば十年 」
“就说,这次眉毛又修坏了吧...”樱井翔摸了摸自己的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大野智抬头看了看,又低下头去,心不在焉的摩擦着五分库的边缘,也许丹宁布的关系洗过的颜色很容易就能区别出来。
“不会啊。”他说。
“看起来很凶?”
“不会...”
樱井翔无奈的看着大野智,感觉就像十年前一样。
一样也是没有染过的黑色,一样是没有用过任何发胶的头发,自然的搭在额头上。
还有就是和十年前一样,捉摸不透。
樱井翔斜靠在自动贩卖机上,轻轻仰头啜饮着生啤,大野智只是用手摩挲着易拉罐的边缘,没有多余的动作。夜风还是带着微微的湿气,想要降落在眼睫毛上。
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却不会觉得局促不安,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想要一艘船呐...”交叠着夏夜的虫鸣,这个自白也不见得会很浪漫,即使不需要喝醉也可以简单的说出来的愿望。
很久的以前,他想要当面包店的老板,大家和他一起杂志取材做蛋糕,糊得满脸都是,空气里面都弥漫的是香草的气味。
09年的夏天,大野智的肤色严重拉低了团员整体水平,大的愿望是GT,小的愿望是鲣鱼,无一例外遭到了吐槽。
东京湾的海水都是腥咸的味道,海的尽头是天的边缘,樱井翔穿着和海藻一样可笑的库子,一脸兴奋地说:“Satoshi,请多指教!”
尽管樱井翔在耳边碎碎念了快一年,他还是没有和他一起出过海,这次只是恰好杂志取材而已。
“我的愿望...好像今天达成了呢...”
樱井翔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即使是晴朗无云的夏夜,启明星也不那么容易用禸眼搜寻到。
“十周年巡回,从国立启动,经历五蛋之后,圆满结束,就是我的愿望了...”
宿题每年的开始,都是和小仓叔一起做的大发表。
“去年好像没有达成呢...Milllion Hit...”樱井翔搓了搓头,果然这个目标还是太不切实际了。
“我也没有,去年是鲣鱼,今年还是鲣鱼,不过还要朝着GT努力。”工作繁忙以至于错过了钓鱼的最好时节,大野智一直念念不忘。
一提到钓鱼便神采飞扬起来,好像又说不完的话一样。
大野智眼中流转的光芒,让樱井翔一时移不开眼光。
他是真心热爱着钓鱼,就像他热爱绘画,热爱跳舞一样,因为这些而熠熠发光。
“说起来,那个录像带,找到了么?”
“什么录像带?”
出道第二年之后就借过来的录像带,到现在还放在樱井翔的房间里。
“是不是已经丢了?”
“还在啊!”
对话就跟那天收录时一样重来了一遍,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大野智轻轻笑着,看着对面笑得过于夸张的樱井翔,眼角都有了明显的褶子,这才感慨起自己都要年近30的事实来。
内容早已经被忘记,只是还记得樱井翔促狭的顶了顶他的肩,趴在他耳边小声呼着气:“智君,也借我看看。”
就像放在柜子里的相簿一样,总是害怕会忘记,所以竭力的留下回忆,但是却从来不曾翻开过,该记住的总归忘不掉。
十年了。
如果连时间都不能相信了话,那真的不知道能依赖什么存活下去。
新年伊始的时候,大野智一家驱车去了家附近的一家小神社,他带着浓浓的睡意在车里面颠簸,前排是仔细观察着路况的父亲,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看过去只有车玻璃上映着的脸,还有没有完全暖和起来的车厢里,连呼出的二氧化碳都凝成了雾气。站在神龛面前的时候大野智认真的想了想他的愿望,想得太久还被姐姐狠狠拍了几下。
硬币投进去的声响很是清脆,伴着林子里面的鸟叫虫鸣,大野智拍了两下掌。
离开的时候渐渐人多了起来,带着些许的肃穆小声交谈着。踩在沙石上细碎的声响传进大野智的耳中,带着些许的侥幸他觉得安静的时候会让神明听得更清楚一些他的愿望,竟然轻声笑了起来。
汽车的尾部静静的排着气,好像也有些受不了寒冬一样在轻轻_chan抖,妈妈招呼他进来车里面再等车暖起来,被大野智拒绝了。
他在车外掏出了手机,背对着神社所在的方向,发出了新年的第一条短信。
这么早,一定会吵到某人的吧,说不定还在做什么很美好的梦。
但是他还是摁完了最后一个字,发送,把手机和在手心里,转过身来对着神社鞠了一躬。
“世界上大大小小的神明啊,我忘记了一个愿望,”大野智在心中默念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和神明作着交涉,露出了有些得寸进尺的歉疚笑容:“来得及的话,我希望,一直这么下去。”
相叶回过神来的时候对面只剩下了队长的手机在床上一闪一闪的,刚才樱井翔好像来过?他隐隐觉得,一边拨起了樱井翔的电话。
“喂喂,翔君,Leader和你在一起吗?”
“啊那就好,带点酒回来。”
“快点啊我等着呢...”
樱井翔无奈的切断了相叶雅纪又莫名其妙情绪很高的电话,苦笑了一下。
手机没有暗下去,而是闪着微弱的光,收件箱里有一条一直没有被查看的短信,发件人相叶雅纪。
“Arashi最高,最喜欢Arashi了!”
大概就是这样的内容吧,猜一猜的话应该八九不离十。樱井准备合上机盖的时候轻轻瞟了一眼,收件箱里面另外还有一条短信,内容竟和出了名的天然八嘎相叶雅纪的内容差不多。
收件日期是早晨6点左右,把他从沉睡中唤醒迎接新年的短信。
一直都没有被删除,跟着他一直到了现在。
“那个,智,那盘录像带,好像还是被我搞不见了呢...”樱井翔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也许被小修摸了去,或者是被他塞到某个书柜里面。本以为那是一个将近十年的羁绊,现在却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见就不见了吧,反正也不是我的。”
大野智笑了笑,撑着手肘按了几下按钮,滚落了相叶最喜欢的朝日啤酒。
电梯缓缓的上行,樱井翔小心的捏着啤酒,不让它因为手心的温度而变了味道。他大概是知道的,葡萄酒有适合的饮用温度,过低会抑制香味的散发,变得又酸又涩;过高则会失去新鲜感,出现一些不当的化合。他一直很小心的保持着这样的严谨态度,对人对事都是。
他和大野智的关系,大概就是红酒斟到高脚杯的三分之一那样,恰到好处,握着杯脚小心的不让它变质,大概就跟他精心经营的一样。
电梯抵达楼层的时候,大野智奇怪的回头看了樱井翔一样,他并没有动,而是呆在了那里。
“翔...翔君?”
大野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卡在电梯口等着樱井翔。
樱井翔并不抬头,低下来的眉眼被刘海遮住了一半,因为主播工作的关系,一直是黑色的短发,鬓角搭在耳朵上方,剪得干净利落。一直都是微微上翘着的嘴唇都看不出来他心情是不是很好,但是看起来却是相当英气的。
大野智犹犹豫豫的走近,伸出手挥了挥,冷不丁的被樱井翔给抓住了手腕。
不过...可能比三分之一还多那么一点。因为心里的悸动没办法控制好的分量,_chan抖着给倒了个满杯,压抑不住的往外扑。
电梯的门缓缓的关上了,大野智另一只手环上了樱井翔的后背,唇间被樱井翔轻轻的逡巡,他试着闭上眼,却舍不得樱井翔近在眼前的侧颜。
闭着的双眼,看起来煞是温柔。就像一个避风港,阻隔了咸湿的海风。
连摄像头都表管了么?
不过他大野智也没什么可害怕的。
往后靠的背撞到了电梯的按键,这大概不是故意,不过看来相叶没办法喝上冰的恰好的啤酒了。
打翻的,大概不只是一杯苦艾酒而已了。
醉人的香气,不知是在引诱谁,弥漫在鼻尖的苦涩与甜蜜。
只不过他们都没醉,却仍然舍不得放开一切借口。
“明年的话,也在一起吧。大野智”
这家伙总是没头没尾,连短信都表意不清,怎么叫人不误会呢?
樱井翔松开扣住的手腕,滑下来紧紧锁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手掌。
我们。
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09-10
7 回忆满天2011/2/16 12:05:00
嘎嘎嘎谁说是短文了(你够了...
08-09
“智君的话,早上是不是都是吃热蛋糕的?”
樱井翔漫不经心的翻着早上在飞机场取到的报纸,健康栏目又在探讨早餐的营养价值的问题。
想起来的话,大野智那时还装模作样的模仿了一句“想要吃热蛋糕之类的话”。
“才不会大晚上的吃热蛋糕。”被自己用一句话给吐槽了,大野智也忍不住的捧腹。
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在介意这个话题,他也不太清楚,大概只是单纯的好奇。
巡回结束的时候,大野智说想去北海道。
那个时候东京都都要开始飘雪了,连街上常见的年轻人都舍弃了短裙换上了保暖的长靴。
夏天去北海道才是正确的吧,樱井翔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旋即就被他打消了。会想要现在去也不是那么说不过去,这年夏天的时候也是这么说过,一定要去北海道尝尝鲜奶做的面包。
后来有一天,大野智被告知要拍多拉马了。
再有一天,阿拉希要开始国立巡演了。
无论是哪一个选项,都成了里程碑式的一年。
出游的计划自然而然的就被搁置了,他们就像高速公路上疾驰的车一样寻找着下一个出口,一门心思的投人到工作中,成为了大家共同的主题。
本来以为他都快忘记了这件事,但是早该知道的事,大野智并不是那么健忘。
因为熟知他的性格,樱井翔二话没说就跟着来了。他搪塞给自己各种理由,担心大野智吃海鲜吃到坏肚子,或者在富良野的小道上迷了路。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暗暗的怀着一些不该有的期望。
“不是,有的时候吃法式吐司...”大野智还咬着勺子,嘴里含糊的应着:“这个布丁还不错...”
樱井翔接过来大野智递过来的布丁杯,不客气的挖了一大口。他并不是那么喜欢甜食,一向是随着自己的喜好吃荞麦面,但是习惯就是这么随着时间在改变,淀粉和糖的融合听起来也不错。
飞机开始降落的时候,大野智又睡着了,低着的脑袋随着机舱有些左右摇晃,手上还拿着看到一半的漫画书。樱井翔本想用手把他往自己这边靠,伸到一半又转了主意,取下来自己的飞机枕,轻轻的放在了大野智的脑后,让他舒服一些。
取行李的时候大概又要被大野智嘲笑一番,樱井翔还是一如既往的带了一个大的旅行箱,都快赶上搬家的阵势了。大概是改不了这个习惯了,每次出门都要左挑右捡。
他吃力的把箱子往外搬,咬着牙,吭哧吭哧的。大野智看了,只好借了一把手。
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樱井翔,也是一个大箱子,都快要赶上他人那么高了。那个时候樱井翔还是小不点,也是这样拖着箱子在事务所里走进走出。有的时候人就是很奇怪,他坐在一旁和练舞的老师生气,眼睛却很在意的盯着他的背影,脑海里面大概想的是这人小鬼大的势头,或者什么也没有想。
记忆并不都是可靠的,从家里走到福利社的小道,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变成了一条公路。但是偶尔也会被突然冒出来的回忆打散,像浮在空气中的水分子一样,微妙的觉得能记得真好。
出了千岁机场,很快就坐上了去旅馆的大巴。
街边都是种满花草的小店,大野智叫不出名字,一片郁郁葱葱点缀着赤黄蓝紫,好像油画一样,他趴在窗边连眼神都变得贪婪。札幌来过很多次,却每次都是坐在拉起帘子的保姆车里面打盹或者聊天。
也许是因为前几天降雪的关系,空气都变得很是冷冽,呼进去的时候竟然有些_chan_chan的。旅店是简单的欧式装潢,陪衬着夕阳的余晖,温暖却不耀眼。店里轻轻放着唱盘,是大野智听不懂的BossaNova,节奏的行进出乎他的意料,和弦的转换显得曼妙慵懒。感觉不到喧嚣一般,连交谈着的话语也变得柔和。
不解风情的恐怕只有樱井翔了,开了门倒头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大概是真的很疲惫,他还有主播的工作,就是出一趟门也得带着资料手机和网路。大野智只好在一旁打开行李箱,掏出了樱井翔带来的手提电脑,眼睛瞥到藏在角落的单反相机,还有备用的数码伴侣和充电器。
这家伙,又带多余的东西出门了。大野智撇撇嘴。
跟着番组去纽约的时候,留下来的映像大多只能在录像带里面找到了,现在想起来也是很遗憾,没有带着相机把那些景色记录下来。那个在纽约买下来的自由女神,举着的篮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想要攒钱买一台相机,看着它们都变成泛着黄的相片。
他把相机取了出来,打开电源,小心的调试。樱井翔究竟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这些小心思的呢。在他任由思绪蔓延的时候,不经意的发现早已有人架好了桥梁。
光圈在不断地变化,镜头嘶嘶的对焦又失焦,大野智把它抬到眼前,眯着眼看着镜头那一边的樱井翔,好像一直以来那样,隔着个边,远远的看着,从来不随便靠近。
明明就是个小鬼头而已,不知不觉就长得比他高,能搂着他的肩膀,低着头对着他笑,让他觉得安心。
--卡擦。
禸眼不能感知的时滞,留在了单反里面。天已经黑了下来,只有一旁的电脑亮着,没有光照补偿,昏暗里出现了很多噪点,不知为何却成了最为满意的一张照片。
米开朗琪罗为西斯廷教堂画的壁画,耗费半生。但他不需要,他只需要一瞬间的感动,然后长长久久的留在心中。
晚餐误打误撞的去了一家回转寿司店,看起来很是地道,聚集着许多本地人在享用晚餐。樱井翔有点怕被认出来,大野智却先他一步走了进去。
店上挂着不同种类的绘画,大多都是海生物,大野智看得津津有味,店里飘着芥末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鱼腥味,这或许不太符合食店的风俗,却独独有海边的味道。顾客在热切的交谈,期间还有各种满足的赞叹声。
大野智熟门熟路的点了几份刺身和海胆,樱井翔翻了一遍菜单之后又加了一份荞麦面,被店员推荐又蠢蠢欲动的点了一份乳酪蛋糕。
这是一家独立经营的小餐厅,樱井翔早就在报纸上面读过它的故事。因为拒绝连锁和加盟,所以并没有流传很远,却因为自家的味道而立下了不错的口碑。就好像分割北海道的铁路线一样,有的东西,过了界就会失去它本来的味道,就跟人一样,过了界,距离是不是就安全。
想要往上加筹码,却有不敢贸然的打破这个平衡。
上菜之前,桌上先被摆上了两杯酒,看酒色应该是威士忌。大野智正想摆手说他们并没有要酒,却被樱井翔拦下了。
“看样子是请客。”
大野智顺着樱井翔的眼色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走了过来,还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胸前的领牌上赫然写着店长二字。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会遇上店长吧,所以大野智有些吃惊。
樱井翔礼貌的朝店长笑了笑,举起酒杯以示感谢。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应对突发情况,即使是放下了工作也是一样。
店主介绍说这是本地的酒厂酿的威士忌,出了名的香醇,喝多了还会模仿起段子。大野智边听边笑,想了想樱井翔变身肌禸男的模样,简直傻得一等。
纽约的那次节目OA是2000年11月26日,恰好就是大野智20岁生日的时候,团员们都聚到一个小酒馆,为他庆祝正式的成年。相叶屁颠屁颠的去找店主商量换台,最后就是一边吐槽着自己做的节目,一边举起了啤酒杯,冒着气的酒杯在四杯果汁中显得有些突兀,他毫不犹豫一仰头灌了下去。
最后却不争气的倒下了,不胜酒力喝了个烂醉,也不知道中间有没有说什么胡话,最后被团员们搀扶着上了车,笑着道了再见。
那时也是一个初冬,车玻璃上却已经结了一层雾,隐约看得到霜花的形状,他盯着,迷迷糊糊的想着,就这么做着这份工作也挺好,也许这并不是最后一次纽约行。
“干杯。”
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带来清脆的声响。
两个人都是没什么吃相的模样,大野智还是一样遇到好吃的,就拍拍樱井翔让他快跟着一起尝尝,最后居然就这么互相塞了个饱,剩了个挖到一半的鲜奶布丁,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微醺,开始猜拳决定谁吃下那个剩下的部分。
最后樱井翔输了,皱着眉头硬是把它塞了下去,大野智都乐得拍起了大腿。
樱井翔也笑得直不起腰,他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大野智,或许是灯光的关系,那头黑发显得特别的柔和,连带着大野智和煦的笑容,像极了北极点的阳光。
他大概是喜欢大野智的,比一般的喜欢多一点。
原本以为没有酒精讲不了真话,后来发现即使醉了也仍然有无法轻易说出来的话,咬紧了牙关要把它烂在心里面。
因为并没有去看薰衣草的计划,所以跳过了富良野,虽然那儿仍然提供者淡紫色的冰激凌。樱井翔在网路上忙碌了半天才最终决定下来要去的地方,朝着旅游书上面一指,说:“就这儿吧?”
大野智点点头,要是他自己,可能找张地图随便投个飞镖就决定了。
大雪山的话,连盛夏的时候都仍然有未融化的冰雪,这个时候去,该不会要把人冻死了吧。
大野智抬头看了看,玻璃上滑落的水珠昭示着里外的温差,告诉大野智外面有多冷。房间里面还呼呼的吹着暖气,让人快要忘记原来呆着的是一个寒冷的地方。
他翻了个身躺了下去,手里握着手机查了查明天的天气预报,希望表太糟糕。
如果是樱井翔决定的地方,应该是没有错的,但是当初为什么一念之差答应了樱井翔的同行,却成了一路上最令自己迷惑的问题。
闭着眼,听到水落到杯子里面的声音,合上手提的声音,停止运转的声音,手机震动的声音,还有打开台灯的声音。他试图去思考一些好像存在于脑海里面的声音,它们一直轻轻叫嚣着。最后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面好像还有熟悉的熏香味道,似乎又是那个不怕麻烦的人一路带了过来。
他只是醉了,自从20岁之后就没有那样醉过。但是这次又是在逃避什么,或者想要张开怀抱迎接什么,连这个都搞不清楚了。
清晨是被樱井翔推醒的,大野智迷迷糊糊的睁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樱井翔架起来扯到了窗户边,也不管那寒气,樱井翔一脸兴奋的用袖子擦了擦窗户,露出了一片晶莹。
夜里下雪了。
看来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降雪,并没有任何的征兆,甚至连天气预报都报导错误了。
大野智睁着眼睛盯着窗外,雪花还在肆无忌惮的飘着,他楞了一下,在樱井翔的笑声中迅速的套上了毛衣外套就往门外冲。
他冻得发抖,鞋上沾了雪花并且慢慢融化打湿了他的鞋子,心里有一股悸动想要发泄出来,想在这个白雪皑皑的小镇上狠狠的留下印记。脖子上突得被围上了一条格子的羊绒围巾,很温暖,还有樱井翔同样温暖的声音。
大野智回过头,雪地里站着他和樱井翔,那个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像是在嘲笑他的孩子气,连脸颊都变得红扑扑的。
耳朵里好像听到了心跳的频率,大野智冲动的拉住了樱井翔的手,这才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有了实感。这不是阴雨连绵的东京都,而是连风雪都来得突然的北海道。这里没有需要烦恼的事情,没有必须要去做的工作,却有宁静的海,晒着的渔网,还有一直在身边的樱井翔。
“翔君,我们去玩吧!现在就出发吧,怎么样?”
樱井翔狠狠的点了点头,脑后冷不丁的溜进了一片雪花,冷得他一个激灵。
好像在某一年的冬天,他也这么捧过大野智的脸,那时大野智还是一张年轻气盛的脸,却还是不会拒绝别人,任团员们搓圆捏扁。
他永远是那么好脾气,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要退学的是他,要跳舞的是他,要画画的是他,要钓鱼的也是他,做出来的决定永远出人意料措手不及。
看不到干劲却执意要组成划艇部,大野智在那个已经要盘算着结束拍摄的夜晚,站在甲板旁低着头给了老爷爷不靠谱的承诺。
站在一旁的樱井翔惊异的睁大眼,他确信那是口气一直轻描淡写的大野智,好像铺开了宣纸一样,点着墨,霸气的挥毫成章。
他没有给老奶奶表演经常露出马脚的魔术,大野智也没有用笔触画出一幅素描,因为骨子里的坚持,偏执的交出了觉得最好的答案。
08年的末尾,一起做了新年的例行节目,一如既往的嬉笑打闹,忙碌却充实着。
小仓先生希望宿题进人黄金档的期望,也许一直只能是个不切实际的妄想。
只是庆幸,能一直在身边,度过春夏秋冬,套丝袜作川柳。
15 回忆满天2011/2/17 14:05:00
汤圆节之后可能会消失OTL(当我被汤圆噎住了吧...
到旭山动物园需要乘坐富良野薰衣草特急,紫色的边线点缀得恰到好处。冬天到处都是毛茸茸的企鹅在散步,一撇一撇的迈着小步子,没有忸怩作态,却有着透露不及的憨态。被白雪覆盖的路径上脚步并不那么轻快,两个人一深一浅的踩出了一个个的坑,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园内的笑声一样,很是欢快。
灰狼在雪地里滚成一团,张牙舞爪的扑来扑去,全然没有了往常的凶狠气息。樱井翔猜这应该就是一期一会了,在浩瀚的宇宙里,毫无意义的莫名其妙的时间里,却偶遇了一次美景。
巴士穿过田野农家,摇摇晃晃的在公路上行驶。收割的麦田因为有了雪的覆盖变得一望无际的白茫茫。车厢后座并排坐着樱井翔和大野智,还有一位老婆婆和抱在怀中的小萨摩耶。那老人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两个人吃力地听着,试图跟上老婆婆的话语。
老人叹了口气,告诉他们这是今年刚刚出生的小狗,可能家里那只母狗有些上年纪,所以生下来的崽子免疫力不足,虽说是雪橇犬,却很孱弱,今天说什么也要去到镇上的诊所去给他看看病,得到的答案却是可能连这个冬天都撑不过去。
说完老婆婆收起了有些悲伤的表情,不让它沁漫在周围。
樱井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低头看着小狗眯起来的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老婆婆的怀里,不吵也不闹,带着老婆婆不顾风雨的怜惜,不时的发出呜咽的声音,它大概是通人性的,记得那家人对他的好,打娘胎里就记得,溶进了血液,住进了心房。
他回头看了看大野智,才发现大野智也看着他,两个人的眼神就像电光火石一样碰到了一起,又迅速的闪开。他们大概是在想同样一件事情,但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开头。老婆婆倒是很宽心的笑了笑,可能是见多了生老病死,倒也不是那么悲观,她又抚了抚小狗的脑袋,把它往怀里掖了掖,避免它被冷风侵袭。
下车时老婆婆撑着伞,蹒跚着前进,大野智回头望了望,最后还是不甘心的让慢慢前行的公车把他带走,握着的拳头上覆上了樱井翔的手掌,总是突如其来的感叹却在马达奋力嘶吼着的路上显得特别的清晰,最后也不过化成了一丝叹息融化在了指尖。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仓本聪,写着雪国的故事和人情的老人,他笔下的富良野温和又宽容。
从1981一直播放到2002,大野智还记得大家坐在一起看北の国から还在赞叹着五郎饲养奶牛,制作黄油,在人人都向往着东京都的80年代,执意在北海道这块荒芜之地开垦,在亘古不变的自然里,在人们心中栽植了一支摇曳的花朵。
2005年开春,放送了優しい時間,还是温_Tun琐碎的故事,咖啡馆里的人情冷暖,大野智一集接着一集的看,几乎快要忘记了时间还是不停地奔走,在云淡风轻的视角里看他们并不简单的人生故事,着了魔的想要去北国。
指缝里是洗不干净的泥土,只有他能闻得见的芳香,寂寞又耐心的等待窑炉的面前,打发掉一个又一个漫长无措的午后。
年少未必不轻狂,他只是想收敛起戾气和锋芒,安稳的赋予时间温柔的意义。
“Jun...Hotaru...”
樱井翔眯着眼睛模仿起田中邦卫来自北国里的段子,最后却憋不住,仰头大笑:“哈...这个还是智君比较适合呢...”
大野智也跟着呵呵的笑着,低下头往领子里面缩了缩:“大概是看得比较多的关系吧,很想试试在北海道生活下去。”
那个即使话很少呆在一起也不会寂寞的大野智,偶然的一个笑容却能照亮半边晚霞的天。
旅行还在继续,谁都没有发现天色尽晚。
时间的脚步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缓慢,就跟田间农家的老牛一样,一步步的拉着石磨走。
美瑛不出所料的下着小雨,迷迷蒙蒙的笼罩在城镇的上空,这是不是个出行的好天气,带起的泥水溅湿姑娘们的裙摆,弄脏了男孩新买的球鞋,惹来一阵阵抱怨。
樱井翔对美瑛的映像来自一位风景写真家菊地晴夫,偶然一次机会在报纸上看到关于他的介绍。喜欢拍摄美瑛的花草稻田,每一张作品都能勾起对美瑛的无限向往,都忍不住按下快门,去捕捉那一瞬流动着的美景。
这样想来就连这个雨天也变得不那么讨厌了,漂浮在空中细如牛毛的雨水打在他脸上,连视线都变得模糊。
他有些暗自得意,写真传达的东西毕竟有限,听不到周围的声音,感觉不到镜头后的表情,他庆幸有大野智,决意要在这个时节前来,无论是寒冬的清晨,或者是泥泞的土堤,给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最后他们在拓真馆停留,站在滴答着水的屋檐下面,樱井翔收起了伞靠在一边,两个人的肩膀都被淋湿了一半,在这个冬季越发的难以回温。流连在写真面前的大野智看得很认真,馆内熙熙攘攘着一些外国人,慕名前来的人意外的多,大家都暗暗赞叹着晨昏冬夏。
绵延无边的马铃薯花田,是这个季节无法看到的景色,樱井翔没想到那么朴实的植物,竟然有着粉色的花瓣,在这块土地的培育下,看起来格外温柔。四季彩の丘上的羽扇豆花田,一层层波浪状的排列,是人为的一道彩虹,高高扬着的花海,还不知道演绎过多少浪漫故事。
馆里洋溢着清冷的味道,樱井翔走得比较快,长期的阅读他形成了走马观花的坏习惯,不时的还要回头望一下大野智目前的方位,这来来回回了许多次,干脆不耐烦的把他拉到身边来,以免被人群阻隔。
大野智讶异的抬头,挣扎了一下,却仍然由着樱井翔牵了去。但是却固执地赖在原地,樱井翔怎么扯也扯不动。
“慢点,我还没看完。”
大野智抓了抓紧樱井翔的手,逼着他跟着自己的频率来,樱井翔无奈只好好脾气的跟着,一面还听着大野智突然多起来的言语。
只是简单的赞叹,例如“好看...”“拔群...”之类的白开水一样的评论,语气里充溢着满足,好像奋力破水而出的鱼一样,欢快的在空中打了个挺。
樱井翔跟在后面,安静的听着,还答应着。他仍然无法爱上菊地晴夫大师的作品,却喜欢这样浪费着他们为数不多的时间。
握着的手心越来越暖,因为交互的体温,在这天地里形成了一股暖流。
知道樱井翔就在身后,所以觉得很安心。听他讲话,耐着性子陪他看完一幅又一副的写真。
大野智定在了那里,周围是吵杂的人声,却盖不过他心中那个一直在扩大的声音,提醒他并不是故意想要逃避的事实。
他知道他在,他一直都在。
短暂旅行的乐趣在于,只要带了地图,就可以随着情绪不断改变下一站。
在小镇上偶遇六花亭的甜点,小巧简单的包装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虽然那甜度对于男人来说有些太甜,因为是在北海道所以没关系。
樱井翔听信了冬天需要热量的谗言,轻易的溃败在了大野智一口一个的怂恿下。
大概只有这个时候是不需要操心发胖的,来年夏天的繁忙,必然让他们焦头烂额。
在店家开业的时候走进去,要了两份豚禸便当带在身边,开始短暂的列车旅行。他们要在带广车站下车,在此之前可以打个小盹或者看看窗外的风景。坐在对面的是一对母子,小朋友兴高采烈的背着背包和水壶,想是要出游的小学生一样,一会趴着窗边,一会又从座位上蹦下来。
那母亲一面阻止他的行为,一面对着樱井翔大野智那边笑了笑,她并没有认出这两个人,只是对于打扰到别人这件事感到抱歉。
樱井翔摆摆手,注意到了小孩手上握着的小双侠模型。
大野智似乎也看到了,明年开春的第一个工作就是录小双侠的片尾曲,还有动画的制作,没道理会忽略过去。
他好奇的指了指,看了樱井翔一眼,没说话,对方点点头,表示他也有注意到。
希望他们都能喜欢小双侠。
抱着这样的期待参与了拍摄,内容是永远无法企及孩子们的世界,即便是一列平常的列车,亦可以是能站在车顶决战的舞台,他的每一次尝试都是惴惴不安的前进。
他本想问问他是不是喜欢被改编过的小双侠,后来又难于启齿,看着活泼的小男孩带着模型从一列车厢飞奔到另一列。
“智..君?”樱井翔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决心要问:“他们会不会对我演的小双侠很失望?”
使劲琢磨剧本也还是难以表达出他想要的效果,还有很多很多的疑问他憋在了心里,没有说出口。
他的担心越多,越是感觉到力不从心。
“碳烤豚禸...果然不错呢...”大野智打开了便当,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他还有一本找不到工作被女友甩掉的剧本,矢野健太就像他本人一样没有干劲只有理想。
“大概...你是英雄...就好了吧?”
他们没办法决定剧本里面人物的性格,是不是活得精彩,那些被创造出来的角色,只能去细细琢磨,赋予他们新的生命而已。
他不是矢野健太,樱井翔也不会是小双侠。
他有将近十年的时间和樱井翔消磨在一起,看着他从黄毛小子毅然染回了黑色,一本正经的看报纸播新闻。那个露出脐环唱着RAP的人是樱井翔,那个味觉上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白痴是樱井翔,他们一起商量着组起划艇部,一起出去喝酒泡温泉,在演唱会上情不自禁拥抱,互相按紧了后背,好像这样就能多些力量。
“樱井翔很厉害,又是主持又是新闻。我喜欢...这样的翔君。”
樱井翔被突然的肯定惊到,睁大了双眼。大野智自知不是吝啬表扬的人,只有很较真的时候才会不小心叫出全名,但是不知道为何半途又改了称呼。
这样的回应显得矫情又白烂,他喜欢穿着瀑露缺点的西装但还是神采奕奕播报着新闻的樱井翔。那个人总是一味的否认自己没有趣味,一脸馋相的等着自己带他去钓鱼。大野智却确信着,这就是樱井翔喜欢的事情,张开了怀抱,去拥抱周围的一切并且觉得快乐。这样的樱井翔,被后辈憧憬着,被许多人当做榜样。光鲜亮丽的背后是三班倒的连轴转,牺牲了睡眠,牺牲了兴趣,甚至牺牲了去思考这样那样的烦恼的时间。
樱井翔听过多遍这样的告白,每次都是大笑着掩盖过去。沉默后心中却一直缠绕着那句话,因为是大野智,所以显得尤其重要。
列车开始报站,他们就要到目的地,前往带广的列车开始减速,时间却没有减慢它的脚步。
他们乘坐大巴来到了废车站,是前一天晚上大野智投骰子确定的去处。
广尾线修建的时候,有一个很美的巧合,一座叫爱之国,一座叫幸福的车站,恰好相连在了一起。二十年前,广尾线的运营受挫,人们为了拯救广尾线,带着渺小的期望发布了“爱之国出发幸福”的车票。
一辆火车头,从爱之国坐到幸福站的短暂旅程,却仍然敌不过现实的压力。
旧国铁线广尾线,在1987年停止运营。
幸福车站废除之后,原先的车室和月台都被保留了下来,上面挂着的牌匾经历了风风雨雨显得有些陈旧,木头制的车间上贴满了便笺和祈福纸简,大概是喜欢它的寓意,樱井翔敲响了站前的幸福钟。相遇十年,他从来不信神佛,却真切的感受到造物主的神奇,对于命运的每一次的交叉重合都感到无比的庆幸。
「愛の国から幸福へ」
不确定未来会奔向哪里去,所以他想记住每一次的时光。
08-09
回见(TVT
18 回忆满天2011/2/19 17:11:00
诈尸回馈社会,PV秒杀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07-08
桌上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樱井翔着实吓了一跳。因为奥运会报导的关系,使得他的工作量又无端的大了几倍,深夜还要打起精神来看那些资料。
可能是真的累了,到晚上居然忘记了换成Manner Mode,不算刺耳的铃声在夜里显得特别的吵杂。
是他们即将发行的新曲,录好了一直放在手机里面,说实话是很提神的歌,他干脆把闹铃短信也一并换了。
但是这会却懊恼起来,要是吵醒了父母就不妙了,早知道应该咬咬牙搬出去住。
手机还是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欢快的唱着歌,桌上堆着的材料摊成了一团,北岛康介上野雅恵的得奖照在面前晃来晃去,他们笑着捧着花咬着金牌,好像在跟他开玩笑,藏起来不让他找到。
唱到高朝的时候就会自动挂掉,听到大野智的声音嘎的在Rolling Rolling On断掉的时候还是有些许不爽。他跑去关了灯,手机会一闪一闪的提示未接来电,这个方法最为快捷。
后来还是在一堆衣服下面找到的,恰好露出了一个角,樱井翔拿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厌恶了一下自己。
开了灯,他看了看自己的房间,被子散漫的铺在一旁,到处挂的都是没有洗的衣服,书柜里还夹着几张加藤鹰的片子,他记得应该是夹在第二层才对,大概是弟弟偷偷拿去参观学习了一下,床头放着的那副画不知什么时候也歪在了一边。
他走过去把画扶正,对着那个完全不像他的肌禸男苦笑了下。
当初听相叶说自己的房间能掏出来七八件T恤时候还挺不屑一顾,不知不觉就变得和他一样了。他还记得十六几岁的时候自己凶巴巴的让别人把便当盒收拾干净,这会桌上都不知道滩了几层咖啡渍了。
他跟妈妈叮嘱过表动他的东西,以免日后不好找,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吧,这么想着手里的电话就铃铃铃的响起来第二次,他慌忙的翻开来接起了电话:“我是樱井。”
“哼哼哈哈哈...翔君?”
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的声音,一瞬间差点和铃声搞混,恍恍惚惚的还想去按一遍接听键。
“翔君?”
大概没有人会一出口就是翔君,第二遍的时候樱井翔终于确定那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大野智在电话的那一头,用醉晕晕的口气喊着他的名字,还间歇的呼呼呼笑起来。
“我在。”
“我...没办法回家了...”
樱井翔几乎能想象出大野智说话一顿一顿的样子,大概是醉得厉害了,连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的。
“恩?”
他望了望桌上的资料,台灯还亮着,还看完20页就能去睡觉了。电话那头很久都没有声音,他拿下耳朵看了看,确认信号满格之后又抬到了耳边,那边有老板谢谢惠顾的声音,有周围情绪高涨的起哄声,却唯独没了大野智的声音。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估算着他还能够忍耐的时间,他在等。
大野智好像也在忙碌着什么,但是具体自己却不太清楚。虽然每次工作还是能见着面,却没有什么机会独自说两句话,就是在保姆车上,每次开了门,也就见着大野智仰着头,抵着窗户打着呼噜,连一贯喜欢扣在脑袋上的鸭舌帽都掉了下来,露出了哑黄的柔软头毛。
开春就是一个完全意义不明的走向,樱井翔也没太多余裕去思考。大野智好奇的东西,他也只有余力一声不吭瞟上一眼,来不及像团员一样围上去问。要钓鱼要画画要开面包房要矫正猫背,他喜欢伊势尼还是伊豆的鱼钩,侧着耳朵也没听个明白。
所以才会觉得突兀吧,久违的听到大野智的声音。
“翔君...”
大野智又喊了一声,周围慢慢静了下来,大概是在一个酒馆面前,夜深了,留下他们最后一摊人,老板也准备闭店了。
“来接我吧。”
大概是他的天性,樱井翔犹豫了几秒,挂了电话,静悄悄的拿了钥匙串还是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又折回去到厨房里面偷了一瓶老爸的醒酒药,因为父亲工作特殊,家里从来不会缺这些应酬必备的物品。
点了火,来不及暖车就开出了车库,回荡在车厢内是还没来得及褪去的霜寒,引擎轰鸣着发出不情愿的声响,好像是在抱怨这样鲁莽的启动。樱井翔又踩了踩油门,在下一个路口右转再右转,心里发狠的想我才没有功夫管你乐不乐意。
路上没有什么车,樱井翔开得很快但是并没有乱闯红灯,他没喝酒才不会犯傻做什么飙车的举动。
为了方便,樱井翔让大野智在附近的巷子口等着,到了地方樱井翔却没有看到大野智的身影,绕着转了几圈之后樱井翔终于放弃般的叹了口气,停稳了车,走到巷子里去找他。
他连说辞都想好了,见到那个酒鬼之后先把他从地上提起来,狠狠的说教两句,比如说“工作那么忙还来喝酒!”或者“没事给我打什么电话!”之类的。
大野智果然是瘫在了一旁,出乎意料的是他还抽着烟,完全忘记了他还是个公众人物,炙手可热。
樱井翔最后还是失了语,之前的所有的安排都溃了堤,走过去掐了大野智的烟,对方也终于抬头察觉了他的存在。
“来了啊。”
大野智像招呼老朋友一样的表情,朝一边挪了挪,给樱井翔让出一个位子来。
樱井翔又踌躇了几秒,难道不是接了人就走么,怎么又要坐下来。心里大概有些许的不满,但还是挤了过去。
“还不回去?”
“坐一会。”
大野智又抽出了一根烟,没有点,用烟蒂嗒嗒的敲着烟盒子。
樱井翔掏出了放在大衣口袋里面的醒酒药,之前有放在空调旁暖一暖,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给你。”
“这是什么?醒酒药?我又没喝醉。”
还是惯常的把戏,从来不承认事实。
大野智根本不接,樱井翔又没了办法,只好自顾自的扭开铝盖,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突然就扣住了大野智的后脑勺。
他明显感觉到对方一惊,赶紧的推开了,接过了剩了一半的小瓶子,慌慌张张的灌了下去。樱井翔也没硬按着,松了手把口里含着的那一口_Tun了下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
“你不是有洁癖么,不喝别人喝过的东西?”
大野智听了,没想到这个醒酒药这么有效,干笑了一声:“哪来的什么洁癖,就是有,这节目都要把人磨没了吧...”
做了六七年的深夜番组,免不了的要吃各种食物,大野智一开始还小心的避开一些直接的接触,到最后竟变得能和樱井翔一起分食一个汉堡,递来递去的也放下了最初的一些介意,现在想想居然还觉得那么忸怩作态的自己有些可笑。
比起来一开始成天吃那些奇怪的实验品,现在这样好很多了。樱井翔简直很佩服大野智的味觉,他是天生的猫舌,吃太刺激的味道会直跳脚,特别是烫的食物,每次都要捏着脖子半天都缓不过劲来。
最近的一次宿题收录做了面包的主题,恰好是大野智的担当,不如说是大家都默契的拱手相让。他倒是乐滋滋的做了,还乐滋滋的接受了“店长”的称呼。
“店长,准备什么时候开店?”
天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浓雾淹没了透过云层的暗淡光芒。夜已过半,早早升起的上弦月早已隐没在了地球的另一端,暗沉沉的只剩下街口的路灯努力的散发着光芒,如同花火一样洒在地上。
“啊,那个啊,放着吧...”
放在一边的话,至少还有个盼头。这样还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没有去北海道当他的小老板,成天和泡打粉和奶油打斗,最后变成满口的香甜和赞美。
凌晨三点,樱井翔这时候应该看完了最后一页的资料,洗个澡爬上床,跳过做梦的机会睡得一塌糊涂。但这时他却清醒的要命,久违的陪着大野智,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很久没有这么和翔君聊过天了,有点怀念。”最后却是大野智先开口,满是惆怅的搓着手里被喝完的瓶子:“最近很忙吧...”
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在筹集作品集的事情,有点空余的时间就捏泥人。最近姐姐给家里新换了浴缸,装了Wii给爸爸打高尔夫,生活还是在向前奔走,但是自己却不知道什么时刻停滞下来了。
他在工作室关着,憋着气塑着脸模,鼻子里还滑稽的揷着两个管子通气。但是这些都不算什么,他怕听不到随时可能响起来的短信声,告诉他这次中继的时候又吃螺丝了,最后还跟着一个苦闷的颜文字。
明明新年愿望就是不吃螺丝,看来樱井翔有个好开头。大野智笑笑又搁下手机,这应该是值得庆祝的事情才对。
封闭在石膏里的时候的确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他搞不懂声音传播的条件,却可以在书上画满了鸟山明先生的孙悟空和光头小林。
“也不是那么忙。”
樱井翔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做足了人前的工作,习惯性否认了别人对自己的质疑,虽然那话听起来只是普通的关心。
就如大野智所说的一样,很久都没有讲过话。他是指,除开互相朝对方嘴里塞各种食物或者推月兑着总结担当这样的谈话。
“怎么喝酒也不叫我?”
“想着你应该在狠命工作...像这样...对着一堆打印纸揉头发。”
“哈哈哈...”
樱井翔对着突然模仿起自己动作的大野智笑了起来,那个样子又认真又滑稽,都弄不懂他到底是一本正经还是幽默诙谐。
爽朗的笑声回响在四周,感染了空气都变得欢快。樱井翔捧着肚子,没有余力言语,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人,总是能轻易把他逗笑。他眼里是大野智,低垂着眉梢,笑声会不经意的比平时高几度。
“你又没见过,怎么会知道我会抓狂?”
“我猜的。平时在乐屋就这个样。”
在乐屋呆着的时候大家都是各自干自己的事,结束了番组的相谈之后等着收录,从来都缺不了二宫和也的掌机,有的时候会看到一两本正在OA的剧本,大野智通常都揷着耳机要么在纸上画画,要么就靠着沙发打起了盹。
自从做了主播的工作之后就多了手提电脑和各种报纸,摊得一整个茶几都是他的东西。耳边还有二宫打游戏噼噼啪啪的按键声,他一边点击着新闻摘要一边说服自己并不嫌吵,他知道二宫和也已经打到这个月的第几盒游戏了,现在正在进行的是31号刚刚发售的放学后少年,二宫咬牙切齿的说要在2月的第一个星期把它攻克掉。这次是昭和风的背景音乐,是一个节奏缓慢的游戏,他好奇的瞟了一眼,二宫和也正在带着他虚幻的伙伴在哪个年代的小镇里面冲锋陷阵。
但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大野智耳机里面播放的是谁的歌曲,是谁在他的身旁耳语,以至于睡得如此的沉湎。
TVT
25 回忆满天2011/2/25 4:27:00
诈个尸
樱井翔摸了摸耳垂,最近忙碌得根本没有时间去理睬,这两天变得有些痒痒的,怕是快要长出新禸了。
虽然开始做主播的工作已经有一年多了,也抹上了直发膏,乖乖的染回了原本的颜色,每次巡回还是会固执的戴上银色的耳环,在舞台灯光下折身寸着光芒,好像那样樱井翔才完整了,还能唱歌跳舞做鬼脸。
“翔君...”
“智君...”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都开了口,都同时停了下来,对望了一眼,又笑了起来。可能思绪的阀门打开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些很巧的事情。就像是很久以前,毫无预兆的在大阪遇见,穿梭在夏日的集市里,也能把对方找出来。
有这样一种默契,看起来很像是命运的作弄,生搬硬扯的要把两个人无限拉近,但是恰好他们不是这一种。
“你说...”
樱井翔不经意的揉了揉眼睛,大野智本来已经冲到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知道他很疲劳,甚至没有时间发一则短讯,但是却没有忍住,在朋友的怂恿下还是拨了那个电话。他本来想说他正在筹划着开个展,要把画过的画都拿出来重新装裱一遍,还要用刷子清理干净每个模型,最近还在床底下找到了小学的课本,翻开来还能找到自己在伟人图释上的涂鸦。
原本想和他分享这些心情,即便是繁忙着,也满足着的心情。和大家一起布置,看着一张张的木板竖起来,铺上了白色的画布,色彩的洪水奔涌而来,几乎是快要灭过头顶的喜悦。
大野智站了起来,拍拍库子后面的灰尘。没想到本来只是玩笑般的举动,却被一向认真的樱井翔当了真。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樱井翔点点头,看大野智并没有什么想说的样子,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在他前面半步远的大野智只穿了一件藏蓝色的轻薄外套,完全不符合时节的装束。
“你的外套呢?”
这个时候至少应该穿一件棉袄吧,虽然土了点,鸭绒服不一向是平时的选择么?
樱井翔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这个人几乎没有穿过什么颜色鲜艳的衣服,总是推月兑说自己不太适合,挑挑拣拣最后还是选了最普通的款式。
“那个,留在店里面忘了拿。”
大野智回头无所谓的耸耸肩,喝酒喝得太畅快,一瓶烧酒下去身体都暖了起来,就忘记了还有大衣这回事,被夜风吹了好一会儿这会感觉有些凉了:“老板大概赶我们回家呢,最后都快轰我们走了。”
樱井翔皱了皱眉,他应该更早的发现这一点的,现在却只能看着干着急。
“没事了,下次再来拿也一样。快走吧。”
他落在大野智后面几步,加速跟了上去,身上穿的是他随手取在玄关处的羊呢大衣,他在想也许可以先借给大野智暖和一下。
周围鸦雀无声,能作证的只有一盏盏的路灯,随着他们的步伐变幻着影子的长短。即便是这样樱井翔最终还是选择了把手搭上大野智的肩,用力的搂了搂大野智的臂膀,那个微微猫着背的人好像感受到了温度一样,顺从的让他搂了去。
他小声唱着新歌,是他自满的歌词,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打进了墙上,形成一道道短暂的回声。
回到车中樱井翔都忍不住搓着手哈着气,车子早已启动,他把暖气打开到最大,使劲的往外送着风。呼呼直响。他感觉到大野智拉住了头垫,好像害怕他听不见一样硬是要把头凑过来。
“翔君。”
“恩?”
他习惯性的叫他翔君,是一不小心就会流露出的在意,像是终将有交点的两条线一样,即使是缓慢的靠近也逃不掉。
“谢谢。”
“谢什么?”
“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大野智想了想,大概这个会是唯一能说出口的原因。
“你还能想起我就好。”
樱井翔也不多话,默默地换挡,松刹车,踩油门。本来就不该奢望,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促使大野智想起他。
一路无言,他尝试着开电台,却传出了一阵阵吵杂的电波的声音,连深夜档都不再放送,这个城市彻底的陷人了沉睡中。连同后座的大野智一起。
只有他是醒着的。
到达的时候大野智睡得很熟,就跟往常一样有些微酣。樱井翔瞧见他交握的手上有些墨水干掉的痕迹,指甲里还有些颜料的残余,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个人又带着淡淡的香味,是树脂独特的化学气息。
大概是感觉到了颠簸的停止,大野智自行醒了过来,忽略了后视镜上慌忙移开的视线。
他使劲的打起精神来,下了车,正准备道一声晚安。
“又在捏泥人了么?”
身后传来一句简单的询问,恍惚的还在想他怎么会知道。
“是的,也不算。”
樱井翔在身后,没做声。
“在筹备一些事情,不过也不是很重要...”
只要这样就够了,即使他自己不说,樱井翔也能注意到那些细枝末节。
门口的台阶上放着妈妈心血来潮养的水仙花,相对于早春的种植季节实在是太早了些,至少还要等几个月,等到万物都复苏,才能从鲜绿的叶子里冒出一朵玲珑的淡黄色花朵。
他甚至怀疑它能不能战胜东京潮湿的海陆风,这时却突然对它抱起了信心。
大野智回了头,樱井翔在车旁站着。
“因为以前也是这样,和朋友打赌说你会来。”
大野智满是歉意的笑了笑,笑意里却没有半点忧伤:“后来朋友都结伴走了,但是你还是来了。”
就好像是故意犯下的错误,饱含着难以言喻的任性,亟不可待的想要证明存在过的印记,像刺青一样荒唐又张扬,痛苦又甜蜜。
他试着回忆曾经有过的笑与感动,十米开外站着的那个人,纵容他的坏习惯,自己冲动许下的承诺,他和他并肩实现;唱不来的饶舌歌词,他帮他打拍子定旋律;甚至执意不想要考的驾车免许,他在这样的夜里赶来,肩上落着隆冬的霜华,带他回家。
樱井翔还是站在那里,眼神深邃得像是深蓝色的海面,不起一丝波澜。他脸上带着的浅浅笑意,却温柔的像是阵阵的潮汐。大野智猜夜里的海也一定是这样的,只听得到礁石和海浪的缓慢冲撞。
他像是被麦芽糖包围着的孩子,贪婪的沉溺在甜腻的世界里面。
樱井翔一只手撑住了汽车的前盖,他没有熄火,所以引擎还在低低的运转,传来阵阵的麻意。他暗暗的使力撑住压抑着心中突然扬起的莫名情绪,好像要哭出来一般的酸楚。但他好像又明白那并不是简单可以用悲伤来表述的感情。大野智说过的每一个字都回荡在他的耳廓,如同朝曦,穿过浓雾终于到达了他的心房。
那只是为了相遇所安排的桥段,恶俗狗血得令人咂舌,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只剩下期盼。
期盼这并不是梦一场。
大野智转了身,低头拉了拉门把手,头顶上是一直亮着的走廊灯,是妈妈给他的关爱。他听到背后走过来的脚步声,踏在石板上,踩断了枯木枝,踏上台阶,最后来到了他的身后。
他背对着樱井翔,背后的人不多向前,不多往后,脚下的影子遮住了灯光,他轻轻在他背后吐息,声音竟有一些低低的沙哑,好似一具老式火车,呜呜得呼啸着穿过漆黑而漫长的洞口,迎来光亮。
他说:“Satoshi,能再打给我真是太好了。”
28 回忆满天2011/2/28 2:17:00
撒——鼻——息——小更一下把这段补完
考古考的人都要萌成渣渣了...
日子一个接一个的溜过,好像踩在云端一样的行走,大野智觉得自己也快要结束在一个原点了。直到二宫得意的展示了他在秋叶原小老板那儿拿到的Death Note最终回游戏盘,这才发现二月悠悠然已经过了一半了。
再过一个星期,不知道表参道会迎来多少人,他对此并没有底气。团员们并不会过多的提起这件事情,这反而让他觉得比较安心。
面对着一堆材料不知道从哪下手,思绪如同田野上架起的天线一样杂乱无章,分割着他的脑海。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宁愿跑到河边去喂鸭子,他知道它们喜欢剩下的面包屑,足够他们作为冬天的小零嘴。
大概春天真的要来了,连冷清的对岸都架起了许多写生板,人们给河水染着他们喜爱的颜色,无论是昏黄或是苍绿。
他眼底的景深没有变过,两年前也是在这儿,看着河水由青变赤,为未来惴惴不安。最后被小孩子用糊满了泥的手推醒,告诉他是回家的时辰了。
天边阴沉沉的,积雨云开始霸占视线,黑压压的滚滚而来。他拾起遗忘在座位上的携带电话,是樱井翔发来的简讯。
那次之后,他们一直保持着简讯的联系,话不多,但是多多少少还跟工作有着联系。樱井翔跟他说自己又去把之前送他的那幅画重新去裱了一遍,他问樱井翔要怎么样才能不吃螺丝备好发言稿。
这次是关于西装的问题,他从来没有操心过自己的衣装问题,到了这关头迷茫起来。他站在无数个可以通过的岔路口,却拿不准那个才是捷径,他猜大概樱井翔会比较懂,只好拜托了那位繁忙的主播。
他早该猜到的,那个人会事无巨细的查好所有资料,铺天盖地的砸过来,用爱用的红色马克笔标注着自己的意见。
——白色太过张扬,灰色和深蓝色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单色大概会过于单调沉闷,如果能有暗色条纹花柄也许会显得既稳重又活泼。
——样式的话建议选择英式风格强调腰线,单排扣突出绅士风格和品位。欧式风格肩部方正后腰得体,强调垫肩剪裁精细。
大野智往下瞟了一眼,看到后面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想了想樱井翔焦头烂额的研究着不同料子的西装,是选择简单的西装布还是混人羊毛的呢子,再夸张一点用上天鹅绒?
有的时候竟然连想想也觉得很有意思,根据一些线索去揣测对方会怎么做,樱井翔会选择挺括的羊毛混纺还是简单时尚的双排扣小坎肩,即使猜不出正确答案也会莫名的涌现一丝笑意,像是慢慢浮起的奶咖泡沫一样,品尝起来也格外温暖。
嵌着自己的脸的模型也从工作间做了出来,除此之外还要挑选喜欢的小黑人,为这次展览做特别的准备。大野智连口罩也不带拿着喷枪开始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大气又细致的做出了意料之外的好效果。
他满足得说不出话,这时的感动已经冰霜一样融化成了一条细流,如同春水一样亲口勿着干涸的土地。
这时他是确定的,他想告诉周围的人,这是他在做的事情,是他注人生命的抒情进攻。
樱井翔不确定的是当他出现在乐屋的时候,大野智会是怎么样一副表情,他妄加揣测了一下却觉得都不会是可能的结果。比如说“翔君怎么会有时间来?”或者“你确定这样安排表紧么?”然后一脸的担心,皱着眉头怕给自己添麻烦了的歉疚样子。
事实上,他只要大野智抬抬头,对着他笑一笑,轻松的跟他说“你来了啊”这样就够了。
是他执意要前来,得意的穿过表参道拥挤的人群,被大野智带着在展厅里面四处闲逛,脚下还有没有收拾好的边角料子,趴下一看居然还藏了一只手的模型。他指着大野智穆哈哈的笑着,对方也笑弯了腰,好像一切都是预料之内的混乱情形。
大野智最后选了黑色的西装,内里衬着竖条纹细柄衬衫和收腰的羊毛背心,单排扣点缀得恰到好处,袖口露出了外翻的水玉花柄,乍一看很是低调,像极了大野智以往的风格。不同与往常的是,背后意外的绣满了花纹,正面对着很难发现它的张扬。
樱井翔在大野智的身后,看着前方的人努力挺直的背脊,眼睛里有一晃而过的光芒。他确定那就是属于大野智的世界,他贴近花纸努力的分辨每一条线条,托着下巴蹲在一旁思考下一个粘土的创作,那些是他无法企及的世界,但他却不觉得寂寞。
这是他珍藏的奢侈品。和他生命里面的任何一个东西都不能并列比较。
早就习惯了面对媒体,樱井翔坐在一旁听大野智讲他脑袋里面天马行空的创意,偶尔也会因为想不好词句就那么打哈哈过去。大野智还是会打结,然后习惯性的望向樱井翔,盼着嘴皮子厉害的主播出马帮他摆平面前难缠的问题。樱井翔脑后微微翘着的发尾,在头顶天灯的照耀下显出了浅浅的棕色,在一片热闹中显得格外安静。
是让人安心的静谧。
就像樱井翔在背后犹犹豫豫的抚上了肩,不轻不重的搂住了大野智,掌心的温热,燃烧了火焰,又化作熔岩。
能够在这人声鼎沸中,一起分享此刻的欢愉。
07-08
34 回忆满天2011/3/4 12:43:00
攒——人——品——
06-07
在大野智的定义里有一个“お祭り”,是每次在台上都会大声呼喊的话语。无论问他几次,他都会说开演唱会对他来说就是一次盛大的祭典。
也许曾经有过一些小期望,但他从没想过这样的盛会会蔓延到国界之外。磕磕绊绊的背下完全不熟悉的发音,不停歇的飞行降落,在云端看了几次日光曲折,吃了几次豪华大餐,日子奇异的往后延长了,像飞行机云一样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就跟他现在站在彩排的场地里面,心里默默打量着夏日祭典即将开始的东京巨蛋,这里面曾经举行过的棒球赛,二宫和相叶争论到底是巨人队还是千叶队厉害,尖叫呼喊过的名字掩过了整齐应援的拉拉队。
暌违8年他们终于站在了这里,这于大野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站在东蛋顶上还是能看见夜晚的繁星,或许和横滨Arena的景色有些许不一样,但一样可以和秋蝉一起在夏日里面长眠。
人们笑他太迟钝,他也只能赧然回报。
最后争执还是因为二宫和也的寸步不让相叶雅纪的强词夺理而无疾而终,没有人真正在意最后获胜的是谁。
樱井翔还是一如既往的吃到撑得站不起来,一坐下来就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停,晚餐忍不住又多眼馋了一下盘子里面,那枚金枪鱼寿司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离彩排还有一段时间,他还可以到处逛逛,不像第一次来的时候,还去组队探险,比如说随便找个座位坐坐,在这个几乎空无一人的场地里面试着放声大吼一会儿。
后来兜兜转转的看到了大野智,他就知道他在那个最高处的地方,毫无畏惧的一个人发着呆。樱井翔皱了皱眉看了看手边的扶梯,咬咬牙还是爬了上去。
“哟,翔君。”
大野智很快便察觉了樱井翔的存在,背后传来一阵阵“咻咻咻”的吸气声,显然是那家伙又恐高了,大野智有些好笑。
因为在高处的关系,风也比在下面要来的猛一些,大野智取下了一直斜扣在头上的鸭舌帽,以免它被风带走了。被压低的发型变得有些滑稽,虽然抹过了足够的发胶,反而被帽子固定成了一个不上不下的样子。
樱井翔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脑袋,忍不住想要吐槽:“傻得很。”
大野智本是后仰着,见樱井翔过来了,收回了手臂回到正常的摊坐姿势,给樱井翔留了一片地方坐下。他抬头对那人笑了一会儿,晚风吹得他舒服得很,不想与樱井翔计较什么。
“在这干嘛?”
大野智本来还塞着耳机,为了听樱井翔说了些什么,无奈取了下来挂到一边。
“什么?”
“干嘛呢?”
“外面比较凉快,里面闷得很,上层都跟蒸笼一样了。”
樱井翔“嗯嗯”的点着头,用手拉起衣服角擦了下宝特瓶上冒出来的水珠:“渴么?”
大野智歪过头,又摇了摇脑袋:“不渴。”
他看了看樱井翔手里面那个瓶子,果然已经被手捏得变了形,不靠着手的借力就喝不了水,绝对是樱井翔众多传说中无足为怪的一个。
这个人大概真的不知道限界在哪里,考大学当偶像,不久以后还要担任主播,除此之外就连吃饭喝水,都是一副用尽全力的模样。也许就跟本人说的一样,不知道在哪里停下来才是最好,不知不觉的就以光速在成长。
樱井翔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棉T恤,温度还没降下去,所以有些汗湿了后背。他呼呼拉动着上衣往里面灌着凉风,原本是洗好澡清清爽爽出的门,没想到晚饭吃的是咖喱,辣的他直往上冒火。
大野智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忍不住侧头多看了两眼,低头楞了一下,突然嗤嗤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樱井翔有些莫名其妙。
“又是这件库子,冒充牛仔库的运动库。”
樱井翔听了,反身寸性的低头,虽然平时厚颜无耻的穿了出来招摇过市,但是被堂而皇之的点出来,他反而有些羞涩的不好意思。他摩挲着膝盖处的棉布,质感一点不像是外表那般粗糙。
“穿着舒服...他只是长了一个骗人的外表而已。”
一大片乌云缓缓地飘了过来,遮住了月亮的银辉,明天大概会是一个晴朗的好日子。大野智一直盯着远处广袤的夜空不说话,墨色深邃的快要把人也吸进去。过了一会儿,樱井翔凑了过来,拉起了他随意垂在一边的耳机:“在听什么?”
“听听看就知道了。”
大野智随他把耳线扯了去,他低头就能看见樱井翔长长的眼睫毛还有眼睑下一脸探寻的认真表情。他总会特别想感叹,樱井翔他到底是不一样了。
这次巡回开完,樱井翔就会取下耳钉,穿上笔挺的西装,戴上直播专用的耳麦,一本正经的坐在台前播报新闻。虽然现在还是一头凌乱的头毛,但在此之前就做好了万分的准备去迎接一个新的起点。
樱井翔打量着大野智的MD,还不时的发出“诶...”这样不知所以的感叹。他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一天下来又冒出了短短的胡茬,有些扎手的触感,他琢磨着回去的时候把它剃个干净,就像是在跟青涩狂妄的少年做着告别。
刚刚好随机到了大野智这次会solo的曲目,不久以前录了歌,樱井翔顺道也听了几遍。听说这次的编舞大野智捉刀亲自上阵,这次的节拍并不比前几年来的退步,反而增添了新的元素在里面。
樱井翔猜大野智一定冥思苦想了很久,他见过他一个人在练舞室的角落蹲着,戴着耳机,眉头都纠结的缠到一起。但也不都是这样苦闷的样子,偶然灵感来袭会兴奋的跳起来,低着头小幅度的确认着节拍。其他的团员都在落地镜前忙着自己的,樱井翔也不懈怠,只是偶尔的一撇过去,总能发现各种姿态的大野智,一会摆着头,一会又轻轻打个响指。
“这样吃得消么?”樱井翔指的是这次的编舞,毕竟体力并不如以前来的那么充沛,还要考虑到之后的接续问题。
“大概...没问题吧。”大野智努努嘴,安哥拉卡波耶拉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么容易操控,这是卡波耶拉里缓慢隐秘的流派。毕竟从双人舞步里面跳月兑出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不过也并不影响他另辟蹊径选择快速律动感强烈的表达方式。
“Aú?”
“没有Aú,怕腰力不够。”
Aú是卡波耶拉里所说的侧手翻,通常是缓慢的,结合着闪避动作或者攻击动作,完全翻转时就像是一只倒立的战锤。只是练习的时候需要特别的小心注意,年少时轻易的就能撑过头顶,毫不畏惧的在中居面前表演过他最得意的侧空翻,现在却不得不因为一些身体的劳损而放弃。
“Ginga和Cadeira也不错。”樱井翔加了一句,他有时会听大野念叨着这些洋文,久了也就记住了:“韵律还是那么出色。”
大野智的重心,要比平常人低,也许是通识的舞蹈流派不同的关系,更加注重动作的线条性并且不遗余力的复杂分割每个节拍,表现的时候自然又真实,洒月兑的挥出每一个韵脚,又不失力道的收放自如。
“噢,是么...”起先还准备强装镇定的不以为然一下,最后还是破了功,溃散在充溢起来的满足感中,大野智慌忙的换了话题:“你猜相叶会不会又哭得一塌糊涂?”
“会的吧...”大概是想到了相叶不争气哭得连话也说不出的样子,樱井翔七七八八的笑了起来:“你还不是也一样。”
24h的直播谁也没办法阻止相叶雅纪的号泣,大野智在一旁站着,一声不发,任凭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和汗水混杂在一起,洒了个满脸。
尽管那个时候每个人眼里都饱含着泪,压抑着不敢出声,呜噜噜的在喉咙处打转,心里各种滋味都一起涌上来,现在回想起来都可以化作释然的笑意,是对过去的简单注解。无论是昔日的嘻打笑闹还是较之难熬苦涩的时间,最终还是能迎来希望的阳光。
就像他们终于站在了这舞台上,一样唱着Carnival Night Part 2,一样进行着夏日最终场的祭典。
======
注:Ginga是卡波耶拉的基础动作。
Cadeira是Ginga的基础,流派不同所以表现形式也不一样。
花店老板于 2011-3-4 13:59:50 编辑过本文
41 回忆满天2011/3/10 2:18:00
掉皮什么的——我已经习惯了QAQ
那些名词...我也是查了之后才知道啊我是废柴啊我根本不懂啊QAQ
巡演结束后五个人一起去吃了一顿饭,他们聚在一起,叫了几盘下酒用的毛豆,上了几扎生啤,点上一份牛禸盖饭再打上一枚鸡蛋,就几乎是夜晚完满的句号。二宫和也忙着说服松本润放弃点更多的烤禸,却来不及阻止竹马大大咧咧的上了一桌子店主推荐。最后桌子塞了个满满当当,樱井翔一声不吭的闷头苦吃,不忘了提醒味觉上的伙伴赶快抢占先机。
这个时候并不算晚,外面还有围成一桌续摊的工作族,提议接下来是去卡拉OK还是小酒吧继续狂欢。坐在里间的五个人自顾自吃着自己的,还帮对面的杯子里面加满啤酒,却不知道为何慢慢安静了下来。
连大野智都觉得气氛有些奇怪,最后还是二宫和也先放下来筷子:“要是当时Johnny桑在的话我和翔桑说不定就退社了。”
这句话来得太过突然,但是衬在工薪族们大声调笑的背景下并不难理解,所有的人握着筷子的手都是一滞。
樱井翔抬了头,他还记得二宫和也大晚上的打来电话来说退社的事情,焦虑的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等天亮就赶去会社。当时的自己正在备考庆应私塾,志愿是经济系,如果就此为止的话他应该是会安安稳稳的毕业然后进人一家普通的会社工作,做着和爸爸相差无远的事情,慢慢的一步步往上爬,若是遇到了这样的聚餐的场合,同事问起来还会啧啧称奇他就是当年那个红过一阵的Jr。
他望了望对面的大野智,他歪着头继续挑着拉面,嘴里咕哝了一句:“我大概会去当便利店的店员吧...”
二宫和也本想说这可不是什么适合长期做下去的工作,但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大野智的脾性,没什么想要尽力争取的事情,事实上却根性很足。
最后变成了相叶又有感而发的一边捧着碗一遍沙哑着嗓子说着能在一起真的太好了。
类似于这种机缘巧合的相遇,不相交的轨迹不可思议的重合,就像在轮盘上转动着的古老骰子一样,最终会尘埃落定的契合到一块去。
松润递了一杯茶让相叶接了过去,这小子每次都会拼命的大声传递着他的感动,不自量力的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至于在半场就顺理成章的哑了嗓子,最后靠着口型艰难的谢幕。
结账的时候相叶又很豪爽的偷偷去埋了单。大家开着玩笑说要表把吃过的毛豆给他带回去炸着吃,推推搡搡的说不是说过了很好吃的嘛像薯片一样的口感,相叶一脸为难的说再试有什么意思要不然这次我们换茶叶渣吧。
周围的人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站在一旁的店员也默默地摇了摇头,只有他们爆笑在空气中。樱井翔仰天大笑着,习惯性的揽住了大野智的肩膀,他把他搂住的时候大野智抬了头,摸着鼻子,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一条鱼尾。
出店门的时候下起了小雨,看雨点落下的速度有渐渐变大的趋势,因为只是下榻酒店旁边的酒屋而已,所以没有人开着车过来。经纪人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回去休息了,这样的时段也并没有劳烦他出门来接的必要。
事实上,这样的宽容是求之不得的,雨水圈出水洼中的涟漪,屋檐底下躲着四个普通的大男人,等着另一个伙伴从便利店带回来雨伞。
“真倒霉,零钱没带够,只买了四把,不过挤一挤也可以的。”
相叶回来的时候无奈的伸出了手掌,躺着一枚500yan的硬币。松润抢先拿了一把长柄雨伞就走在了前面,大野智犹豫着要表也去选一把,却被樱井翔制止了。
那个人自顾自的撑开了一把透明雨伞,把大野智也一同拉到了伞下。
气氛有些微妙的不同,连空气都变得紧窒,大野智偷偷回头瞟了一眼二宫和也,那个人就跟没事人一样摆弄着自己的那把伞,嘴里还不停地嘟哝着佩服相叶挑伞的水平,最后气急败坏的塞了回去,硬是抢来了相叶手里的那一把。
相叶委屈的说:“Nino你太不讲理。”
被二宫和也回复了一个赖皮的鬼脸,他冲着大野智眨了下眼:“走路看前面啊欧吉桑。”
大野智只好回过了头,让樱井翔仗着身高优势搭着他的肩膀,然后他放下了手,搂住了樱井翔的后背,抓住了另一边的褶皱,短暂的亲密伴随着不太平常的心跳,让此刻的夜晚分外奇妙。
樱井翔额角的发遮住了他的侧脸,但下颚还是呈现出了凌厉的弧度,从这个角度看樱井翔的侧颜,大野智恍惚着回到了以前,樱井翔执意的掰过他的脸让他看着他听他讲话注意他,他的在意毫不掩饰地蔓延在眼神里,努力的想在即将散去的迷雾里,印证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雨骤然的大了起来,匆忙的雨点打乱了前进的步伐,一时竟不知道该加快脚步还是小心的表让泥水溅在库脚。
塑料伞上滴滴答答着闷闷的声响,线骨上顺势溜下从缝隙漏进来的雨,凉得樱井翔一个激灵,这才有了夏天即将过去的实感。
“明天要降温了吧。”
角落的草丛里传来蟋蟀的声音,却没有从另一处回应的虫鸣,起伏声在雨夜里听起来有些凄凉。他们本应该是盛夏里面的奏鸣曲,却不得不在最后形影单只的收场。
“恩夏天呢。对了,独角仙怎么样了?”
大野智喜欢独角仙,一到夏天就跑到山里面林子里面,捉一只最大的取个名再去斗殴。长大了便不再去,只是樱井翔记得大野智曾经提过喜欢独角仙,也是一个蝉鸣交错的夏天,大野智摇着蒲扇,坐在一旁喃喃的感叹,樱井翔闷头吃着撒盐的西瓜,门前挂着的风铃突然响了起来。
后来在某个夏日,小修欢喜的带回来一根烂木枝,上面趴着一只独角仙,还沾了许多腐殖土,他神采奕奕坚定地上交自己要养独角仙的提案。妈妈把他推去洗澡间好好洗了个干净,樱井翔则是去请教大野智怎么饲养。
电话那头的大野智情绪很高涨,他告诉樱井翔要有松土以及树叶并且准备木质的盒子铺上铁纱,樱井翔都一一记了下来大野智又自告奋勇的说不如我帮他做吧,原来那个好像还放在我的床底下。
最后做好的木笼放在了樱井宅的院子里,小修总是趴在一旁看它缓慢的爬行,连坐着摇椅在阳台上抽着烟的爸爸都会逗一逗两个小东西。
“长得很壮,每天都角斗。”
“冬天会冬眠哦,千万别以为它死了,加点稻草保暖,还有小心被老鼠给偷了去。”
樱井翔好笑的看着大野智,这个人突然很在行的样子,滔滔不绝的传授着饲养方法。
“你怎么出奇的话多了。”
大野智一窘,哈哈的笑了一声:“很久没有抓过了嘛。”
“要抓么?”
“还是表了。”
童年的游戏好像离自己并不遥远,但是却没有办法带到身边来。大野智自作主张的让自己告一段落,连谢幕都没来得及好好准备,就像那时突然不再描画龙珠的小学六年生的自己,决定来得匆忙仓促。即使有那个机会去重温,大概也是毫不犹豫的回绝。
回到酒店都有些疲惫了,樱井翔回到房间的时候相叶已经在洗澡间高声唱着歌,连坐在外面都听得到他咚咚地在瓷砖上打着拍子。
电视沙沙的放着综艺节目,カンニング竹山又带起了可笑的眼镜,樱井翔笑了一阵又觉得无事可干。
恰好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翔君?”
“我是。”
“那个...加热器好像坏掉了...”
“是么,我过来看看。”
樱井翔抓了一把钥匙,走的时候敲了敲隔间的门,相叶恩恩的应着,让他把Leader安顿好了再回来。
“好快。”
大野智开了门,还带着一脸惊讶的表情。他穿着酒店专用的浴衣,松松的绑着,正因为没有洗澡水而有些气急败坏。
樱井翔钻进去看了一下,给酒店前台挂了个电话过去说明了情况,接着坐在这边,悠闲地看起カンニング竹山的表演。
大野智看得一愣一愣的,站在玄关处不动,盯着在床边坐着的人看了好一会儿。
“你看着我做什么?”樱井翔突然笑出了声。
“啊,不是,就这样就可以了?”
“恩,过来等着吧。”樱井翔拍了拍他旁边的空位:“你这床比我们的软,真不错。”
大野智走到一边查天气的情况,顺便看了看潮汛,虽然还不是很懂,但是船长对他说要开始养成每日一check的习惯了。
“在看什么?”
“潮汛。”
“又是不懂的东西啊,最近迷上钓鱼了?”
“恩...差不多吧...我也不懂你在做的事情啊说起来。”
“不懂什么?”
“主播的事情,听起来很帅。”
“才没有...”
在维修人员来之前都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作为谈资。即使对对方的事情根本不了解,却不会因为沉默而显得难堪。大野智向樱井翔炫耀手机上Tamori桑那里得到的百分之一的挂饰,是他得意了很久的意外礼物。
“我也有哦,喜欢的礼物。”樱井翔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的那件牛仔库:“很喜欢。”
那时的自己大概想的是大野智穿这件牛仔库很好看,赞叹了几句。只是没想到大野智误会了那其中的意思,还买来作了自己的生日礼物。
对话被门铃声打断,大野智起身开了门让维修人员进来。
“你不回去么?”
“相叶说让我把Leader安顿好了再回去,还早着呢。”
“唔...他精神还很好吧,晚上睡觉你可别又说梦话。”
“不会的,这都说了几年了。”
2002年的MC上相叶就被调侃的连连说抱歉抱歉,被樱井翔狠狠地剜了一眼,只不过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会被大野智拿出来当段子。一遍又一遍的讲,都形成了一个开关,只要一提就能笑个不停。
“很好笑啊。”
“这有什么,你睡着的时候去推你,你还说过等会等会呢。”1
不过是半斤八两的比较,两个笨蛋却执意要互相较劲。
热水器很快就被调试好了,只是有个阀门有些年老卡在了那儿导致出不来水。
大野智谢过了,转身关上门。
“SatoshiKun...”
大片的阴影朝大野智压过来,樱井翔把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到了半米之内,稍微动一下就会更加接近面前的男人。
“恩?”
樱井翔突然笑了起来,嘴角上扬着,如同恶作剧得逞一般的嚣张:“找你借唇膏。”
樱井翔是个较真的人,事无巨细他都能记个清楚,比方说有些拙劣的玩笑,大野智突然靠近的嘴唇,蹭过来的脸庞,还有硬咬着要说忘记带了的润唇膏。那时的自己,被大大咧咧的瀑露在外。他被团员们打断,揷不上话,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望着大野智,即使只是一瞬的犹豫也赤果果的摆在面前,更何况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说服自己。
即使影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蒙上眼睛自欺欺人,却还是要面对心底的声音,用只有他听得见的频率同步着他的心跳。
大野智感觉干燥的嘴唇上被轻轻的啄了一下,感觉更像是樱井翔故意的作弄。
“晚安。”
PS.1.出处是02HWG某场ML,不是我想出来这么白痴的对话啊表打我...这两个人话一多我就没办法了...
47 回忆满天2011/3/24 8:44:00
诈...诈个尸
这是真诈尸,因为这是接上面的(揍...
回到房间的时候相叶并没有睡觉,他低着头擦拭着随身携带的口琴,反倒是樱井翔看见他心虚了起来,连忙躲进了自己的床。之前过于勇猛的举动让脸颊升起一阵阵的潮红,樱井翔告诫自己那只是因为捂在被子里面缺氧而造成的生理现象,竭力让自己相信一个口勿并没有产生值得称赞的化学反应。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在玻璃上闷闷地脆响,相叶手中的布鲁斯口琴被演奏者富有技巧的压音,音色圆润而清澈,纯净且悠扬。
樱井翔闭着眼侧耳听着,差点忘记了自己曾经在梦中抱怨过相叶的喧闹,在这样恬静的夜晚一再想起被大野智提起的每句话,甚至觉得能打扰到他的清梦,被他一直挂念着到现在,是值得庆贺的馈赠。
大野智说表和翔君一起住,因为会被翔君的梦话给吵醒,还皱着眉模仿给樱井翔看。
樱井翔想我才是表和智君一起住,因为智君一定会做很多长相奇怪的小黑人,弄得满屋子都是泥巴脏兮兮的。
大野智反驳你的屋子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借了几年的录像带都不还,怕是早就不见了吧。
樱井翔瞪他,最后被松本润拉开暂停战事,以免最后演变成樱井翔狠狠的握大野智的手,大野智气呼呼的捏扁纸杯朝樱井翔空投过去。
松本润说何必呢,这样用杯子也太不合理,再说没有人逼你们让你们住一起,既然看对方这么不顺眼,那么这次分配房间就把你们分开好了。
松本润停了下来,望了望左右,就等着对面二人的鼓掌。
樱井翔一愣一楞的,瞟了大野智一眼,对方不动声色的投了赞成票。他咬了咬下唇,不知是在和谁做着简单幼稚的赌注,却因为押错了正反和内心的自己赌着气。最后还是松开了手掌,泄气的把选择权让给了松本润。
只有自己知道心底那声叹息,是并不甘心的妥协。
追加公演在两天后结束,退场后会场内凌乱的彩带和羽毛也慢慢从上空落下归了位,突然回归的静谧和肃杀,像是象征着一场盛大的绽放和衰败,耳膜旁还鼓动着曾经的竭力歌唱,大野智眼前开着一朵巨大的花朵,如同罂粟一般的艳丽迷人,却不得不因为剧烈的震动而崩坏凋零。音符终将在下一个小节休止,连犹豫要怎么弹奏的间隙也没有,就这么从手间的缝隙溜走。
TBC
52 回忆满天2011/3/25 10:27:00
谢谢各位,LZ有更文的动力啊,不会轻易坑的,放心吧QAQ
所以这次还是诈尸...(你敢不敢有诚意一点= =+
大野智曾经带过一条绿松石的手链,据说是少见的瓷松石,属于石头中的カズ级别。大野智和这位カズ不太熟悉,经常听熟悉足球的樱井翔嘴里念叨他的神勇,却从没有和二宫和也的昵称区分开来,但是利用转换一下的话,应该和索普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差不多,都是大神级别的。
但是为什么要把カズ拴到他手上就有些微妙了,他听樱井翔辗转的解释了一通也没听明白,大概就是樱井翔去采访巴西排球队的时候给异国的小伙子们带去了一些打气的手礼,热情的黑人们送了他一条来自神秘山脉的绿松石作为回赠。他不太懂石头,但是总看到大野智的手腕上经常带着类似黑曜石一样的东西,他猜应该和那个差不多,就欣然收下了。
大野智还是不明白:“所以说,这个为什么要给我?”
樱井翔急急忙忙的推月兑:“我带手表,不中意这个。再说了,我觉得这个挺适合你...”
绿松石手链在阳光下泛着蔚蓝的光芒,内里如同墨线一般的自然图案,黑褐矿石细碎的排列在当中,分割出如同玻璃一般瑰丽的美感。樱井翔自然还是不懂鉴赏,只是虔诚的队员从手上取了下来,双手捧着送给了樱井翔,他们眼瞳里的光芒似乎在说愿你好运。
在一旁的翻译说这是保护远征队员的神明,象征着大海与蓝天的精灵,他们把它赠与给你,是希望你也一样能得到神明的庇佑。
还好大野智不是会一直追问下去的人,如果他继续问类似于“为什么要给我”的问题,樱井翔也许只能哑口无言。最后他把这串石头带在了右手边,一边挂一边嘟哝着:“不知道绳子结实不结实啊,断掉我会很难过的啊...”
从没有见过他如此的念旧,很久以前他也断过一条手绳,虽说不是很贵重的物品,也没有什么纪念意义,只是因为是和妈妈一起买的,所以一直耿耿于怀。
樱井翔什么也没说,只希望这石头能多少守护一程。就像他之于大野智,并不算早的相遇,至少能陪伴一途。
“所以说,我还是觉得这个石头还是更适合留给你啊,翔君。”
大野智试着抽回被樱井翔牢牢抓住的手腕,但是拥有大块肌禸的樱井翔还是更胜一筹。摩天轮快要攀升到最高处的时候樱井翔终于开始慢慢稳定情绪松开了些,大野智连忙把手收了回去,他低头看了看被按上五个手指印的手腕,还有那串石头被挤压的浅痕,终于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你说什么...暂停一会先...”
樱井翔有些混乱,没有听清对面人在说什么,他试图表看窗外的景色,但是海天一色的情景总是提醒着他正悬在半空中,充满了不安定的惶恐。
大野智左手上还拿着番组用的DV,这次的内容是体验各地的摩天轮,不得不说STAFF的良苦用心,特地安排了樱井翔来做这个企划。一个仓内只能坐两个人,于是大野智肩上落下了记录的重任。他还在犹豫着要表暂停录制,因为樱井翔的脸色看起来真的不太好。
他看出来这不是对方在逞强或者是做秀,既然樱井翔先投了降认了输,那就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他按灭了开关,坐在下边监视的STAFF突然失去了信号源。
这次只能让他任性一下了,如果是樱井翔的话。
“你先缓缓,试着适应一下。”
大野智耐心地等着樱井翔恢复状况,他并不着急,并不想强迫樱井翔露出不适的表情。
“这是在哪儿...来着?”
樱井翔闭着眼睛,摸索着重新抓回了大野智的手腕。
大野智让他牵了去,把摄像机轻轻安放在一边,转头望着外面渐晚的景色。
“横滨。”
“摩天轮?”
“对。”
暂时停止的摩天轮又开始缓缓地攀升,巨大的钢铁臂产生轻微的_chan动让樱井翔不自主的抓紧了大野智,伴随着些许的轰鸣又歇息在了半途。每一帧的时间都在变化,还有大野智计算不了的血液心跳。
“现在在哪了?”
“最高处。”
樱井翔尝试着深吸了几口气,这使得舱内的氧气越发稀少起来。他只懂得自欺欺人,所以找来借口解释自己的无措,好在大野智并不在意揭穿,给他足够的空间去开拓属于自己的战场。如果说樱井翔还有什么可以示弱的话,只有在大野智面前他才能毫无畏惧。
他毫无畏惧的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就像一面残破的旗帜,是荣耀背后的忍耐。因为他所认识的大野智,会容忍他在疆域里的飘扬,并且赞叹飒爽的尾羽,与风摩擦发出凌厉而干练的声响。
“我记得这个石头是保佑远征的人吧?”
樱井翔慢慢睁开眼,先是左眼,很不情愿的尝试:“我明白。你是在说我更适合这个寓意对吧?”
“看你的样子,也和跋涉了十万里差不多了啊。”
“是啊我应该是番薯吧,离不开土壤。”
港口的夕阳还未沉人大海,夜灯却已经熙熙攘攘的点了起来。西边飘来的积雨云遮掩了刺眼的阳光,那氤氲的雾气缭绕着,昭示着之后不会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取代而之的将会是一个细雨连绵的周末。
“别人给你的守护神,应该自己好好留着才对啊。”
樱井翔沉默了一下,他并不赞同大野智的意见,只是让他提出反驳又显得太难启齿,只好随便打了个岔:“这个摩天轮,其实在下面看才是最棒的。”
コスモワールド(COSMO WORLD),那如同繁星坠落一般恢弘壮丽的场面。夏季的节日里,如果恰逢是一个无云的夜晚,它间隔的烟火炙热的上升,盘旋,绽开在夜空里,像是一个小宇宙,落人每个仰视的眼瞳,化作星尘,溶解在无尽深邃的仰慕里。
樱井翔没有说出的话,收拣进了左心房,那里驻扎着一个无法替代的守护神,是任何绿松石都无法比拟的真实存在。
TBC
56 回忆满天2011/3/26 8:14:00
要诈就百鬼夜行!(表嚣张= =
LZ日更了你们没有表示么!(说了表嚣张!= =
“看来你真是横滨之王啊。”
有些事情即使不挂在嘴边也会被大野智注意到,就像众所周知的常识一样,樱井翔喜欢横滨。
那个看不到一望无际大海的港口,内绪的就像是他自己一样,从不轻易透露航线。
樱井翔一直隐隐的不安,离开了坚实的土地让他心慌。他只能等时间一秒秒的渡过,直到摩天轮一格格的下降。在这期间他一直抿着唇,一言不发。
“前两天去了国立图书馆,一不小心就在里面迷路了...上个月恰巧经过的时候发现正在筹办十月的画展,才决定去了...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不过后来还好,跟在一个老外身后...勉强出来了。”
大野智不知是觉得有些闷,还是怕他太焦虑,一直不停地在他耳边念叨一些陈谷子烂芝麻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一路他都没有再开过DV,那个设备就一直被冷冰冰的放在一旁。
从舱内跳下来的时候被迎上来询问的工作人员围住了,意思无非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录了?”言语中带着些许的责备。
樱井翔鞠躬道歉,却被大野智一把扯住了。
他显得很生气,每个字都掷地有声:“这个企划,随便派哪个人来都可以不是吗?”
樱井翔吃惊的抬头,看来大野智是真的没有认真做过节目,商谈中一直强调的节目效果,全都被这个一直打瞌睡的家伙丢在了一边。
所以即使并不是必要的安排,也是有心而为。樱井翔以为大野智至少是明白的,就像每次都让他尝相叶鼓捣出来的奇怪食物一样。不知真假的味觉白痴总会让收视率稍微攀升一点点。
因为大野智每次都会说好吃,所以大野智是明白的。
不明白的只是樱井翔。
“明明知道他恐高还这么安排,我想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吧?”
大野智紧咬着不放,逼问着工作人员。被大声说出自己的短处,而且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录成节目,在这么多人面前樱井翔觉得有些不适。
他站出来,把大野智拉到一旁,用眼神示意他没事,对着STAFF连连抱歉:“这次是我不好,没有尽力。是我要求大野桑暂停的。”
他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大野智,但是对方并不理他,把脸偏到了一边。
也许真的是他错了,大野智不是不懂,只是因为这是有关于樱井翔,所以不能处处退让。
六点半过了,头顶的摩天轮准时的闪烁起了炫目的灯光。没有日光的拍摄将会进行的十分困难,所以只好挪到另外一天。樱井翔在路灯下和STAFF商量下次补录的时间,可能唯一的选择只好是采用其他的录制,这个提案暂时悬而未决。
大野智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坐着,接过了马内甲递给他们用于替换的私服,无聊地踢着地上滚动的石子。
夜幕降临,世间百态都隐匿在了如墨挥洒的底色里。他抬头寻觅了一下在远处伫立的红白相间的长颈鹿,也因为夜晚而变得有些难以分辨,暗暗绰绰的闪烁着微弱的红色灯光。
每个人都有难以言喻的苦衷,导播担负着收视的重任,而他们是匕首,是宝剑,谁也不知道他们需要没人的是怎样的血禸之躯,或者是两败俱伤的艰难考验。
既然还会有下次,而下次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刁难挑战。如果只能披荆斩棘,还不如用自己的办法化繁为简。
这是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在他默默地点头中承认了这样迂回的作战。
时近十月,热度却未见衰退,街上贩卖着冰水冷饮的摊位边围满了拿着棉花糖的小孩,还有坐在台阶上欣赏乐队演奏的男女老少,铃鼓不知疲倦的摇动着,发出悦耳的声响。到处都洋溢着热闹,只有大野智那处是冷淡的。
樱井翔站在他背后顿了下,又转身挤进人群里和小孩子一起争抢一根盐水棒冰。
如果要讨好小孩子的话,给他买喜欢的东西就可以了。男孩子是玩具赛车,女孩子是金发碧眼的洋娃娃。樱井翔拿不准大野智喜欢什么,伸出了两根冰棒让他挑选,他想至少这个二选一的权利是独一无二的。
大野智随便挑了根,用嘴撕开包装纸,一声不吭的咬了一个坑。
“啊,难吃...跟你换。”然后就抢去了樱井翔还没来得及拆开的红豆棒冰。
樱井翔心里想不仅随意挑选还包退包换,这样总该消消气。
扑面而来的微风吹拂的很惬意,唇齿间还有沁人舌根的凉气,大野智稍微开心的咧开了嘴。
“至少夜晚还是美好的,横滨真漂亮。”
大野智拒绝坐车回去,樱井翔担心他所以留了下来。囫囵地换好衣服就钻出了工作车,马内甲递给他两个口罩,叮嘱他一定要注意。
樱井翔接过来说了谢谢,即使这样的季节带着棉布口罩会更加引人注目。
“恩。”
对于盲目喜欢着横滨的樱井翔来说,没有什么能够毁了他的好心情,即使不远处还有会呼啸进人海里的过山车,_chan_chan巍巍旋转的摩天轮。
“所以说你还是横滨マニア(Mania)啊翔君。”
还不等樱井翔反驳,大野智又开始嘲笑起他匆忙塞在库子里的T恤:“你怎么又shirt-in了,新潮流么?”
樱井翔原本穿的是一件淡粉色T恤,被马内甲硬塞了一件格子衬衫以免海风大吹得风寒,他着急着去找大野智,蹬蹬蹬的穿上牛仔库,顺手就扎进了里面那件T恤。
“我才不是什么横滨之王。虽然喜欢,但是只来过一次。”
“哪一次?”
大野智后悔问出口,他看见樱井翔的脸上闪着异样的兴奋光芒,好像准备重新开启神秘的盒匣。
他挽住大野智的肩,用似曾相识的语气促狭的笑弯了眼角:“今天关于爱也要重新考虑下了...”
“欸?”
“那...我们也...?”
“やた!冗谈じゃないわよ!”
“不可以么?”
“你变性了么?!”
记忆的阀门被打开了后,就会如洪水般涌出许多鲜活的台词。那些曾经随口说出的话,至今都能对答如流。
樱井翔停了下来:“恩就是这次。”
他侧头盯着大野智的眼睛。那个时候也有STAFF,却还是开了这样的玩笑,也许只有在这样可以胡作非为的条件下,他才能小心的试探。
大野智顿了一下,他不知道樱井翔接下来会做什么,他在他的眼里读不出任何信息,所以僵着头不敢移动。手里还有半根棒冰,糖水沿着木棍流在掌心。
就这么僵持在那里。
后面走过来两个女孩子,在他们后面坐了下来,相互交换着她们的收获。可能刚刚从红砖房逛了过来,手里提着几个杂货袋,装的都是心仪的小物品。
樱井翔首先投降,恢复常态。他手里还捏着马内甲给他的口罩,他提醒他一定要低调。
他把头转了过去,面对着Band演奏的方向,水泥地的热度烧得他不太舒服,如果能抛却了这双夹脚的皮鞋就好了。
大野智连忙吸了一口半化的棒冰。
后面的女孩子笑了起来:“呐,你知道一个摩天轮的传说么?”
“什么传说?”
“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但是在最高点与恋人亲口勿的话... ”
“别卖关子了。”
“——就会一直在一起。”
他们都听见了,所以都抬了头。温度有些过于闷热了,胸前低低地飞过了一只蜻蜓,在这夏末显得特别的不合时宜。
大概是真的要下雨了。
大野智恰好舌忝 完了最后一口冰棒,最后一行字让他很是在意,他低头念了出来。
“当たり。”
06-07
64 回忆满天2011/4/9 22:58:00
放只小鬼缅怀一下清明盗墓(没有关系!
仰望上面躺着的众多尸体,这坑还真是尸坑啊。。。
05-06
“いいよ。”
发送了之后才开始后悔这样的语气会不会让樱井翔觉得自己并没有兴致,大野智抓了抓头,惊讶的发现掉下来一片干枯的树叶。
他抬头看了看,是一棵已经人冬很久的泡桐,光秃秃的屹立在寒风中。肩上的鸟窝也孤零零的,大概是迁徙的鸟,飞去了温暖的南方,等到万物复苏时再回来。还好不过多久,等到春天来的时候就会开花,一簇簇的像伞一样团在一起。到了三月底就会随处可见满街满野的泡桐花簇,装点得周遭都浪漫起来。
他打了个哈欠,喝完的咖啡杯和三明治的包装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一边,周遭还有放学拿着棒球手套出来玩耍的小学生,嘻嘻哈哈的完全不畏惧冷冽得刮得脸生疼的寒风。
这颗泡桐应该有些年头了,大野智站起来抚了抚它的树干,不知道是不是和天气有关,树皮纵裂的很厉害。大野智下意识的舌忝 了舌忝 下嘴唇,好像感受到它的龟裂一样从口袋里面摸出了润唇膏。
如果不是做木雕的需要,大野智大概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家伙叫泡桐,到了夏天会迅速的褪下粉嫩的装束,长成枝繁叶茂的样子供公园的人们乘凉,判若两人的让人吃惊。街景四季都在变换,因为没有注意过这些同样生存的生命,所以也就难以发现它们的变化。
大野智决定还是追加一封邮件:“やります、ぜひやらせで下さい。”
发出的时候正好收到了樱井翔的返信邮件,应该是嗅到了一些没有透露的讯息,很礼貌很委婉的问他是不是没有兴趣,不想合作的话也没有关系。
那语气听起来就好像他没有受伤一样,兀自贴个创口贴还笑着硬撑说自己没事。
大野智似乎闻到了乘着风而来的泥土气息,他又坐了下来,靠着公园的排椅悠闲得看着河水缓缓的流过,突然很庆幸那些阴错阳差的电波,不用穿梭于闹市街区,大街小巷,就能光速一般传送到樱井翔那里,让自己的急切表达得那么充分。
“那么找个时间见面吧?”
“いいよ。”
樱井翔最终还是在番组录制的时候见到了大野智,那个人穿着70年代的背带皮库,坐在一旁等化妆师给他化上一个浓妆,不时还恼怒的回头瞪着同样穿着黑色渔网衫的樱井翔,却让原本就很像Freddie Mercury的那张脸更加好笑。
他凑到大野智身边说待会一起回去的时候商量一下歌词吧?
大野智点了点头,故作沉思的样子好像掉进了一张黑白底片。
樱井翔不怀好意的给他套上了假发,样式夸张的阿福龙头有些稍大,化妆师忙不过来,便让在一旁游手好闲的樱井翔帮忙扶住了头套,自己咬住了夹子,手里拿着发胶进行固定:“大野桑...稍微低下头...”
樱井翔的手也跟着移动,他站在大野智的面前,一低头就能看到大野智露出来的一小段脖颈,领口边缘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接延下去是微微驮着的背脊,隐隐约约显露出的线条,单薄得让人忍不住感慨。
“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大野智想了想:“好像是。在画画,时间一长就忘记了要吃饭。”
樱井翔暗暗点了点头,他想了想说:“结束了一起去居酒屋吧?”
“恩,正好也想喝一杯了,很久都没有和翔君聊过天了。”
TBC
68 = =2011/4/10 15:40:00
善意提醒小心痔疮,空运一条马应龙。
如果不是因为工作聚在一起,大概都没有去主动联系对方的必要。那个时候的大野智还在苦恼着Solo的名字,拿着笔在纸上戳了无数个次,最后脑袋上被丢了一件外套,被姐姐催着出去买点清酒回来。
他想想这样也好,出去散散心,顺便去附近的店里买点面包干回来,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了想要画素描了还用得上。街上的人很少,他就随便逛,饿了买一个火腿三明治杯还有焦糖味道浓郁的咖啡,又开始幻想自己开着面包店的情形。
他忘记了姐姐的叮咛,手里提着一瓶梅子酒,在家附近的小公园被缓慢行进的河流迷住,斜靠在椅子上苦思冥想,忘记了时间。
“真的么?”樱井翔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的追问了句。
“真的。”
“真的么?”还是不相信。
“真的哟。”
不骗你,这次是真的。
泡桐的躯干在年幼时十分光滑,由于生长十分的迅速,所以衰老纵裂得也很厉害。虽然如此却拜其所赐,树干中空并且轻软,因为耐酸耐腐的关系所以也合适用来加工。
大野智的窗台上还摆放着几个没有完成的木雕,只要是闲下来了就会找出来刻刀一点点的完成。他并不承认自己是个有恒心的人,目标虽然很明确的在前方标示着,他却总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思绪被打断了道路,就和一直放在桌上的那张画一样,原本只是一个很不经意的开始,却东拼西凑的摊了一整张,结果连他都不能预测。
所以樱井翔的怀疑是对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干劲,所以这并不能责怪樱井翔。
“那么歌的话,走这个风格怎么样?”
因为舞台剧排练的时候受了一点伤,大野智或多或少的减少了外食的次数,樱井翔也是清楚的,所以并没有叫大野智出来喝酒。
隔了一个月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小酌一点也没有关系。居酒屋里是一对老夫妇自己开的,随着性子放着松山千春的歌,听到熟悉的旋律大野智不小心就走了神。
“大空と大地の中で...真是好歌啊...”
“智君?...Satoshi你又走神了...”
樱井翔无奈的用铅笔抵着脑袋,他还是在为合作的曲风发愁。心里会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比如说出单曲或者被收录进光碟。但是他自己是明白的,不应该贪图那么多,节目做过了那么多次的应援,妄想着能借助番组的力量就能实现的愿望,用松本润的话不过是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了些。
并不是每一种愿望都能够被应援,相比起长达二十年的走场演员生涯,告白失败也不过是家常便饭。
去到居酒屋之前他们经过了一片草坪,还没长出新的草,所以还是光秃秃的褐黄色,傍晚的时候温度骤降了些,所以显得更加荒芜。只是不同的是还有孩子心仪这片旷地,几乎是对寒冬无所畏惧,穿着臃肿的鸭绒服还在公园里跑跳着玩着Catchball。在这个时候还会玩Catchball的大概只有孩子了吧,可能是还不熟练,所以幅度都很小,不时球还不能落在手心,好巧不巧的就滚到樱井翔的脚边,他就捡起来给孩子扔回去,男孩大声叫着谢谢又跑回去继续练习。
这种只会出现在少年时代的一往无前,樱井翔是明白的。他也做过,曾经在放学后留下来独自练习着点球,草坪都被球鞋铲出了一条条的痕迹,回家的时候还会被妈妈埋怨说泥巴粘上了库脚很难洗干净。他撇撇嘴,继续和足球争斗,直到能够一直增加颠球的数量。
并不是为了争夺一些艳羡的眼光,也不是为了能在伙伴面前扬眉吐气。樱井翔他的确有些过高的骄傲,他的倔强从来不故意掩饰,所以每个人都能看到他付出的努力。
但是别人不明白的是,只是因为喜欢,因为喜欢才会这么努力的去做。
“啊,你说曲风?随性的做一做就好了嘛...”
大野智并不是在说笑,虽然散漫惯了,他也认真考虑过了,无论如何都想做出很欢乐的感觉,能和大家一起分享笑容的东西。如果抛却一些刻意的想法,就会抽丝剥茧的变得直白简单。所谓的给歌曲注人生命的深沉含义,那些大可以交付词作者来做,他不合适考虑太过复杂的汉字,只是简单的构造,就像吉他划过琴弦一样流畅悦耳就好了。
“恩...按照喜欢的步调来么?”
樱井翔小心的征求大野智的意见,对方很肯定的仰首干了一杯龙舌兰:“你觉得不好么?”
他说不出来好还是不好,他只是又盯着大野智仰起的脖子走了神,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泛白的皮肤上竟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红晕,酒顺着喉结被_Tun咽了下去,咕噜噜的声音一时间竟然十分的...性感。
TBC
72 回忆满天2011/4/11 12:48:00
神出鬼没(ˉ﹃ˉ)
“翔君也来一杯?”
一瞬间的辛辣滑过喉咙,温度迅速的攀升冲进脑海,像海浪一样涌进眼眶里,就在大野智以为快要烧灼起来的瞬间安稳的进人了肚腹,在胃部附近打着转,驱散着凛冽的寒气。
樱井翔点点头,他示意酒保又调制了一杯,问大野智还要表,对面的人考虑了下自己的能力,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么两杯,谢谢。”
酒保从吧台那里滑过来两份切片柠檬,大野智上一张碟里面的盐并没有怎么使用,所以还是搁置在一旁。他抓了一把放在虎口,舌忝 了一口又是一口气喝干了酒杯。
??? “嘶...”柠檬的酸涩恰好的中和了嘴里的刺激,在内里冲撞不已。大野智微微张开了嘴,唇边染了一层凉薄的红色,就像最初的冬夜里摇曳的睡莲一样,漂浮在水面上。他有些被龙舌兰打败了,所以不自主的牵动了嘴角,连眼神都变得迷离。
??? 樱井翔坏笑了一声,歪着头凑了过去,手里还夹着一撮细盐。黑发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嘴唇轻轻覆盖在了大野智的脖颈处,温柔细腻的舌忝 舐着盐分。大野智轻微的_chan抖了,也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微热的血管在皮下跳动。他本是想要向后逃避,结果还是定了定心神,按捺住了想示弱的心情。
??? 毕业以后的樱井翔渐渐地变得让人认不出了,有的时候走在会社的走廊里都能听到后辈们对樱井翔的小声议论,这一年又有仰慕樱井翔而决定考大学的志愿,似乎是樱井翔无意中开辟了一条道路,在照亮自己的前方的同时,也开拓了身后人的视野。
??? 他把自己埋在词里面,把隐藏起的那部分自己印记在了里面,嘶吼间或是呢喃,狼狈也好疲惫也好都换了一种更加委婉有力的方式。小修走进他的房间,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他这次有没有时间去学校的运动会参观,樱井翔点头保证了还第一次拉了手指,没有遵守约定的人就要给弟弟当马骑。他放下纸笔按着弟弟的肩膀把他推回了卧室,才发现自己连弟弟的部活是野球还是足球都不太清楚。
??? 他给他掖背角的时候,小修还是不相信的再次确认:“是真的去对吧?这次是真的了?”
??? “是真的,不骗你。这次一定是真的。”
??? 他并不是不知道时间只有一次使用机会,这一秒过去了立马就会变成过去时。他不应该随意的保证,却年少轻狂的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所不能,他手心握着很多重要的东西,一个也不想放弃,却还是在无奈中必须在中途松开手指。以后的生命适合的句式将不会是“我想要...”却变成“我需要...”,那些固执的以为自己可以变成超人的愿望,最终不过是像最后一场降雪,融化在了还未开垦的土地中。
??? 樱井翔在大野智渐渐放松的时刻,离开了他的身旁。他眼里晶莹的模样,却不是恶作剧成功的狡黠,更像是一口含着沉水的井,望进去也看不清楚个究竟,却活生生的把人魂魄也给勾了去。
??? 如果做下约定的话,就要好好赴约啊。他也觉得害怕了,退缩来的很突然,所以才追着问大野智,是不是真心要做。
??? 大野智说下定决心了,就跟那时候决绝的决定奔赴大阪一样。樱井翔小心翼翼的问他还回不回来,他说不回来了,两年内绝对不会回来。
樱井翔不确定东京和大阪到底有多远,他在这边摄影棚排练,他在那边舞台稽古,脖子上挂着新潮的手机按着假名。
似乎一封邮件就能缩短彼此的距离,事实上还是相隔万里。电波扰乱了他的感知,摊着的手机被慢慢合上,被樱井翔取下来安静的摆放在桌上,再也没有震动着提示有新消息到着。
那时的自己,一定也是因为想要握住的太多,所以才丢失了一件宝物。那并不被任何人挂念记起的时光,却迟迟在心中挥散不去。如果那个时间他选择推开了另一扇窗会怎么样,心里虽然清楚无法回溯,懊悔却还是重重的锤向了自己。
即使是这样他也无法去车站为他送行,如果重来一遍也只能是重新发送一封无足轻重的邮件,问候那边的大野智是否还习惯。
龙舌兰进人腹部在肚脐眼附近打转,那里已经很久没有挂上脐环了。那时候闪闪发光的脐环是他对世界的宣告,而如今回归到素净的皮肤,不过是他尝试着收敛起过去被自己打散的碎片。
“为什么不带脐环了?”
“没有找到合适自己的,所以不带了。”樱井翔没有说真话,有些事情即使不解释也感受得到:“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啊,就是那时啊,翔君帮我扶着头套的时候,不是穿着渔网衫么?”
大野智笑着,对着樱井翔那装束指指点点:“就那个时候发现的,不过还意外的很适合。”
所以樱井翔真的有那个自信,相信能一步步的走到现在,坐在一起聊天,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巧合。
TBC
78 回忆满天2011/4/17 14:15:00
LS你确定么=。=
卡词了各种闹不住啊
连着下了几天的雪,不断覆盖在东京污浊的空气上,它们以连推雪车都赶不上降落的速度,大片大片的阻隔了道路。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缓慢,连声音都渐渐微弱,变得安宁。
大野智踩在厚厚的松雪上,有那么一瞬的失重的快感弥漫在全身,他恍惚的感觉到脚点到了地面,和练习舞步的时候一样,稍微跳错了节拍就会暂时的失神,这总让他感觉有些些微的挫败。他躲在家里,瘫在被炉里伸着懒腰,偶尔想念一下和爷爷一起做过的美味豆腐脑,咽一咽口水。
大概因为那豆腐脑是自己动手做的,所以觉得特别的可口。他明白那种诞生于自己手下的满足,比如说唱出一段满意的副歌,或者编出一段风格独特的舞步,不断练习不断重复直到最后能熟稔于心。
门前的锁响了一声,应该是妈妈回来了。大野智一个轱辘翻身起来往门口张望,妈妈月兑了大衣挂在了玄关正开心的打电话,大概是主妇们的天性,总是乘着打折的季节去淘一淘合适的衣服,不经意遇到了心仪的款式总会变得特别开心。虽然最后钱也没有少花,但是那副得意却是换不来的。
妈妈打完电话,见他这副懒散的样子,也在他身边坐了,拿了一个橘子自己剥成一瓣一瓣一边和儿子闲聊。这个季节里面吃橘子总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即使被被炉烤过,酸酸甜甜的凉意也穿梭着来到舌尖。大野智自己也拿了一个,但是面前却被先塞了一个剥好的橘子,妈妈顺手就接下了他手里那个刚刚开了个头的橘子接着剥。
“Satoshi,明天还有工作么?”
“恩,算是有一点事要做。”
“这么冷的天还要出门啊,换上羽绒服好了。”
妈妈把橘子放在一边,站起身来去玄关处取来购物袋,拎出来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让他站起来给比划一下。大野智穿了,妈妈看的直点头说正好合适。
反正自己挑的衣服怎么也不会难看的吧,大野智装模作样的站在镜子面前照了照。一直以来都是妈妈买来衣服,尺寸款式都了如指掌,所以根本不存在合身不合身的问题,只是看到自己穿在身上的时候那眼角的笑容更加明显的加深了,岁月的痕迹都毫不介意的流淌在外面。
窗沿上的冰晶渐渐凝结成了柱状,挂在倾斜的边檐上不经意的折身寸出炫目的光芒。西边渐渐有了夕阳的颜色,一轮一轮的_Tun蚀着湛蓝天空的边缘。四下寂静无声,手心里面好像可以攒住一束光,恍惚觉得好像握住了未来。
突如其来的干劲连他自己都觉得害怕起来,他一直都是有犹豫的,虽然那么肯定的承诺了,却在还可以倒退的时候选择了逃避。他还有一首歌的歌词要填写,这有些为难他了,毕竟他并没有什么经验,但这并不是他最担心的问题。大野智收拾起来去房间,不算暖融的阳光晒得桌子都有些发热,握着笔的手都有些_chan抖,就像加满油的汽车一样,一脚踩到底产生的心悸就像是一阵阵凶猛的海浪撼动着他,不停的侵袭。
脑海里跳出多年前无疾而终的前奏,他们苦恼于名字的问题,唧唧咋咋的争论个没完,猜拳抓阄都没办法来个定论。最后实在没了办法才掏出了一本大字典从后往前翻,什么也不懂的挑了一个自以为很帅很拉风的英文单词,就以为自己真的像ZEUS那样主宰命运了。
那次尝试就像是一次男孩们的大冒险,游戏结束了也不过是一次存档关机。樱井翔最后没有潇洒的打起架子鼓,他也把主唱的麦克风暂时的搁置在了音箱上。
他们在还可以撒野的时光尽情的挥洒了青春,到头来也许只是一段不算起眼的小揷曲。也许只是因为那时的他们,勇气远远大过了毅力,妄想可以轻轻松松的突破重围征服世界。时隔多年才明白靠自己的一厢情愿的坚持并不是所向披靡的,仅仅有看不见摸不着的信念支撑,跃的太高太远以至于找不到停落的支点。
他抱着一本厚字典,垫在脸颊旁边睡着了,梦里面出现了樱井翔穿着可笑渔网衫空手打着架子鼓的场景,咬着下嘴唇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飞扬跋扈的笑容,就好像当年一样灿烂耀眼,而自己也遵循着八十年代的古旧作风踢踏着节奏简单的步伐,专心致志的咬着难以掌控的英语音节。他睡熟了,笑得连口水都留在嘴角,手旁边还有滑落到一旁的水笔,墨水点渗透在纸上就像一圈圈荡开来的涟漪。
大野智坐在不断晃动的地铁车厢里面,因为还是新年的缘故,所以电车上人并不多。他们约好在便利店见面,这样早到一些的樱井翔还有时间吃个早餐。他见到他的时候樱井翔正忙着把荞麦面往嘴里塞,囫囵的打着招呼。
大野智让他慢点吃表着急,顺手帮他拿过了蘸荞麦面用的调料盒,两个人站在便利店前面,樱井翔挑着面吃着,大野智拿着酱盒站在一旁,另一只手摊开携带电话查起讯息。
“你穿了这条库子啊,不冷么?”
樱井翔注意到大野智穿的是生日的时候特地做的牛仔库,被故意撕开了很多,风会倒灌进去所以并不合适在冬天穿。
大野智听了,往后瑟缩了一下,生日的时候樱井翔问他想要什么,他并没有什么想法,最后两个人一起去买了一条浅蓝色的丹宁库,随着自己的性子把它裁了一下,大野智还往上添了一些没有意义的图案。
他用手磨蹭了一下库子的边缝,犹豫了一下:“随便拿了一件而已。”
樱井翔点点头,他盖上了便当的盖子扔进了垃圾桶:“在家吃过了?”
“恩,做了味增汤,现在挺暖和的。倒是你,吃这冷的身体表紧么?”
樱井翔摆摆手:“很久没吃了,所以想尝尝。”
“哪里有很久啊...”大野智根本不信,年底才放送了主演SP,这家伙一拍戏就只会吃一种食物。
“就是想吃了啊,走吧走吧。”樱井翔词穷,压了压帽檐,拉着大野智就走。
大野智把纸条递过去给樱井翔的时候那东西已经在库子里面被揉成了一团,樱井翔一见就哈哈大笑起来。樱井翔把它小心的打开了,他拜托大野智写几句副歌,上面就真的就只有寥寥的几句英文。他月兑了外套就开始在笔记本上写起来,沙沙的声音很是好听。
大野智转了一圈,跑去把暖气给打开了。他躲在后面偷偷看樱井翔在写什么,樱井翔遮掩着让他坐回去想自己的那部分。
实在没了办法,大野智也摊开来皱着眉考虑自己的Solo名字。
“翔君?”
“恩,什么?”
“你觉得开始的部分加人Air Guitar怎么样?”
樱井翔咬着笔头,抬头看了一下:“你还真喜欢这个呢。”
“是啊,挺有表现力的。”
“喜欢就做吧。”
樱井翔一个字也没改的把大野智的部分抄到副歌里,虽然整句话连文法也不通,大野智还担心的问这样真的表紧么,被樱井翔拍胸脯的保证糊弄了过去。
他从底处抽出了樱井翔为演唱会特意改编的Rap词,问樱井翔要来了母带,趴在桌子上一边对照着歌词一边听起来。那些描写战争与和平的场景,交错着小女孩与火药的故事,樱井翔唇边的呢喃,像是一颗颗子弹一样打在心上。
樱井翔天生就是锋芒外露的,生命中充斥着喧骚和兴奋,汗水透过皮肤刺透到骨髓。时间虽然会像春风一样的磨合,可是内里却还是一样炽热燃烧着的红色,彷徨的外表下是出乎想象以上更加的坚韧。
???
TBC
82 回忆满天2011/4/22 13:02:00
即使被踢了,LZ也是不会填的!(说笑而已。。= =
LZ是渣攻,LZ要平坑!(但是可能啰嗦了点。。= =
当一切脚踏实地起来的时候,时间流逝的会出乎想象的快。原本轻浮的一些狂妄被打消了后,剩下的只是好好做一件事情的愿望。交谈了以后,大野智和樱井翔都放下来一些不应该有的包袱。并不是说他们没有让歌曲隽永传唱的妄想,只是在这个基础之上,更想做一次能让自己能记得一辈子的,属于自己的表演。
这个时代里面,可以传达的东西太多太杂,无数的电波从四面八方传来,每个人都跃跃欲试的表现自己,自恋又沉醉。相比起过往那个并不景气的时代,令人动容的调子反而更多更加记忆深刻。现在唯独缺了一些得来不易的珍贵东西,最怕的,不过是害怕缺了那颗热爱并且真挚的心。
一直以来他们巡演的巨蛋,空旷的场地里声音和光影都是四散开来的,慢慢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波段再缓缓的围绕起来,就像是一张年久古老的黑胶唱片一样,指针在密纹上滑过,有时热闹,有时安静。
樱井翔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一所live house的场地。与巨蛋不一样,这是从没有尝试过的狭窄空间。像在一个窄口的玻璃瓶里面,声浪从舞台上崩溃奔泻,四处的乱窜却逃离不出,最后汇集到一处往台上涌,一波一波的并不停止。试音的时候迅速反弹回来的回声和下一秒融合在了一起,耳膜都震动的隐隐发痛。震撼中他能还清楚的看见酒吧最远最后那墙壁上的胡乱涂鸦,这让他感觉异常的真实。
他们交谈的很快很迅速,话不多却很易懂。可能是因为对对方的想法都有着极大的接受度,或者是原本就有一些同样类似的想法想要付诸实践。谈到高兴的地方,大野智竟然站起身来直接用动作来表现。他不如樱井翔的口舌来的灵活,那个家伙总是能巧妙的表达出一些吸引人的描述,在大野智看来不过是一块被羊羹包裹的海绵蛋糕而已,他都能描述的十分的可口。只是一块普通的砖头蛋糕,樱井翔总是能把它和曾经存在在古江户旧墙角地砖联系到一起,沉甸甸的积满了在时光里穿梭的风味。
大野智面上看起来是不羡慕的,他连表扬的词语都没有太多变化。毕业以后的樱井翔在慢慢的调整自己,并不算是大的变化,但是稍微细心一点都能看出来他慢慢的改变,在一步步的踏向成熟,比任何人都要迅速的成长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他负担着的荣誉和责备都是超乎寻常人的,以为自己是超人的他硬撑着咬着牙同时完成了学业和工作,在终将迎来收获的时候却被打击的一败涂地。
骚动都是意外,天真年轻的他们谁都没有料到人心背后还有这么复杂难以琢磨的东西。那些在夏威夷海滩上兴高采烈分配着角色的大家,以为成功就是努力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在不久的以后等着他们。
樱井翔把所有的焦虑愤怒抑或是悲伤都藏在了不甘的眼泪里,但是残酷社会在逼迫的不过是一个自以为坚强的孩子,驻在自己修筑的顽固堡垒里面不愿意松懈。
樱井翔那时的背影,就像断壁残垣一样桀骜并且孤单。湿冷的风肃杀的吹着,头顶上一直是无穷无尽的阴霾。大野智看到了,却无能为力。他陪樱井翔喝了很多次酒,多数时候并没有很多交谈,樱井翔的骄傲不允许他有过多的软弱,即便是些微的妥协。
大野智心里被敏感而又纤细的触动着,他喝得多了舌头也大了,断断续续的讲着一些过去的趣事来逗樱井翔,偶尔能聊到一些让人兴致盎然的话题上,约定好下次再去箱根旅行的时候一定会把樱井翔安排在行程内,让团员们一个个轮着来给他搓背。
可是这并不能让樱井翔打起精神来,往往像是硬扯出来的笑容一样牵强,让人更加放不下心来。
打开了话匣子的大野智就接着话头接着讲年少时候独自一人在演的舞台剧:“那个时候还要吊威亚,去之前我是完全不知道啊。”
樱井翔见过飞在空中的那样子,穿着一身雪白的服装,在舞台的灯光下略微显得有些淡青的颜色,像是不远不近的诱惑,让人一时挪不开眼。
“那没有想过回来么,东京?”
“和翔君比就差得远了啊,那个时候经常哭的。虽说是躲着的,还是哭过很多次。打电话的时候也会,那声音听起来真的很不男子汉啊。”大野智摸摸鼻头,现在想起来虽然还是酸酸的难过,品尝起来却已经是另一番滋味了:“怎么能让妈妈看到这么灰溜溜的自己,一边哭着还一边跑回来老家,所以就一直留在京都了。”
“虽是这样说,不也是很男子汉的嘛。”樱井翔摇晃了一下酒杯,有些醉醺醺的样子:“男子汉的大野智丢了一群伙伴,自己跑去了京都去修炼...那时候还真以为你要离开了啊。”
大野智愣了一下,虽是不经意的一说,却推敲得他心里一直涌起莫名的情感。尽管都是那个样子的自己了,连大野智都觉得没有出息了,却被樱井翔发现了那样闪光着的地方。他有些歉疚,觉得没有足够的力量撑起屏障的时候,樱井翔却反过来给他了庇佑。
“翔君?”
“什么?”
大野智顿了一下,他还没有组织好语言,但是却迫切的想要告诉他樱井翔一些关于他,关于自己,还有关于他们的事:“你还记得那个时候的短信么?”
“什么短信,不太记得了啊...”
大野智笑了笑,一脸的释然:“那个时候刚到京都的时候,什么依靠也没有。知道每天要稽古四五场的时候都有些想要放弃了...”
樱井翔抬了头,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有些清醒的看着大野智。他的刘海一直都微微扬着,每个人都认为长发的他更加好看,他却执意的要弄上大把发胶的让它看起来棱角分明。
“那个时候坐在更衣间的时候收到了翔君的邮件,因为是第一封,所以记得特别清楚。”大野智揉了揉脑袋,竭力的想下一句话该怎么组织语言:“虽说最后没能留住这封邮件,但是很不可思议不是吗?只是电波而已,却获得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像这样...”大野智还是败给了语言,他握起樱井翔的手,手心里面是一片冰凉。他把它放到了心脏那里:“...嘭的一下...在心里膨胀开了,然后浑身就充满力量了,酥麻的像通了电一样,就连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啊。”
那时的大野智的眼里都是亮晶晶的,融合了水色一般清湛的模样,连樱井翔看着都觉得熠熠生辉起来。
“虽然一直没有为大家做什么,但是只是希望...要是翔君还是那个翔君就好了。”
樱井翔被握住的手慢慢的暖和起来,大野智掌心里面的温度,缓慢而又炽热的传达到了心里面。
TBC
87 回忆满天2011/4/25 12:39:00
请允许我废话一句:这篇已经严重爆表了...而我悲催的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
断断续续的整理了歌词,结局很出乎意外的变成了一场闹剧一样的玩乐,樱井翔试着打了打节拍,却总是被重复的节奏被逗得直不起腰。他很认真的问过大野智了:“这样真的没问题?”
大野智回答的也很认真:“没问题。”
曲风已经诡异的不上不下的凑不成旋律了,与其说是那是一首歌,还不如说那是唱起来的双簧。他们互相开着玩笑说进错了事务所,要是在吉本兴业说不定还是台柱一般的人物。
“因为你看啊,翔君在搞笑艺人里面长得又是最帅的。”大野智用拳头撞了一下樱井翔的手臂,故意试了试他硬邦邦的样子。
樱井翔也不恼,反倒来了劲。他月兑了羊毛开衫,很得意的展示了他的肌禸。大野智没想到这么冷的天这家伙里面竟然还穿着一件背心:“翔君还真是喜欢无袖啊。”
Solo开始的时候是一月初,正是一年里最寒冷的时候,好在是在室内,暖气开得足一点也就不怕冻了。这次的服装也一样准备了闪闪的亮片背心,除开必要的棒球帽,还加上了一条黑白格子头巾。樱井翔并没有保守的选择偏亚洲的低调风格,而是尝试了加州那样爽朗明快的配色。他上挑着的笑容,有些痞气的泄露在了嘴角,很灿烂很张扬却并不至于耀眼。
大野智看得呆了,那一瞬间像是一部画质粗粝的年轻影片,画面因为青涩而显得有些笨拙,却不难发现每个衔接都叫嚣着想要突出重围。
他知道那个桀骜不驯的樱井翔一直都在,成长虽然来的突然,驻足回头才发现它并不遥远,或者并没有走远。
他尝试思考这样的一日一日究竟是获得了什么,或者失去了什么,时光是不是真的被无端虚度了,交出去的答卷是否有了正确答案。人们不断的感慨,自己口中的喃喃自语,风声雨声收银声,走掉跑高的乐音...景色不断轮换闪现在眼前,就像是一幅幅快速移动着得胶片,不断的抽离出生命,噪音们又糅合成一团被当做了过时的早报被匆忙行走着得的人们揉乱扔进了垃圾桶。就是这么琐碎的一天一天,拼凑着一张完整的画幅,原本是支离破碎的日常,回忆起来又意外的很有趣味。
“这样单独表演的机会,好像才只是第二次呢。”
也许是五年前,或者比五年还要多出一点。那时还是一个炎热的夏天,二宫和也去了他最讨厌的海边修行,回来的时候团员们围成一团听他弹一把师匠送给他的木吉他,一旁摆着二宫从海边捡回来送给团员们的海螺,五个整整齐齐的摆在一旁,放到耳边就好像真的能听到海浪的声音。二宫骂骂咧咧的说大叔太小气送也该送一把新的,却被团员们集体嘲笑连手信都是用捡回来的他没有资格嫌弃别人。
后来那把木吉他被二宫大大咧咧的丢在了乐屋,只是每每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拿起来练习一下。剩下的四人捂着耳朵说实在太吵,那声音却更加变本加厉的灌进耳朵,夹杂着二宫和也不怀好意的笑声。
二宫和也一直弹着吉他,盘着腿坐在那里弹吉他,就像是他的生命一样蔓延着攀爬着,进驻到海螺的回响里面与涛声一起震鸣。
就像相叶雅纪一直吹着口琴一样,一直一直的喜欢着,单纯的好似少年。
“是啊,翔君也是一直在唱rap呢。说起来,我好像也一直在学卡波耶拉。”大野智记性并不差,尤其是过去了很久的事情,意外的都一分一毫的记在心里。
就像是邂逅一般的突然,五个人突然都奔着不同的方向而去了,各自的寻找自己喜欢的事物。那个样子好像就要分道扬镳了一样让人不安,最后各自又带着各自的宝物回到了同一个地点,只是都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他们都互相看了看,每个人脸上都有真心的笑容,就好像许久不见的老友一样,短暂的尴尬打断在了渐渐扬起的笑声里。
“没想到那时候的自己会这么执着,而那时其实对饶舌这件事并没有十足的信心,竟然也唱到了现在。”
只是都没有想到的是尽管时光飞逝,也渐渐的成为了那个一直期盼的自己。那些在中途停留的怀疑,考虑是要放弃还是继续,继续下去是不是就能找到答案,最后都被抛在了脑后任其肆意。
“只是...好像到达了一个自己的顶点了一样,怎么突破挥舞也无法前进了。”
樱井翔沉默了一下:“是紧张了?原来智君也会紧张啊。”
“瞎说...”大野智可笑的望了樱井翔一眼,他总是被夸张的比喻很迟钝:“...当然会紧张了。”
樱井翔却高声的笑了起来:“那样就好。”
大野智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樱井翔是什么脑回路:“这也值得高兴么。”
“当然了。”樱井翔止住了笑,正了正笑到歪到一边的椅子:“因为我也紧张啊,只是看智君这样子就会想自己还真没用啊,就是想象一下心都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当然不是,我也会紧张的起一层鸟肌。想想看下面一片漆黑的样子,偶尔灯光扫过可以看见闪烁着的台下,就会很紧张。”紧张的觉得都要窒息了,血管里都喷张着血液,渗透到表面,汇集成汗珠挣月兑着离开皮肤:“不,那也许不是紧张,很满足,好像伸展开了的翅膀,像鸟?--很自在的在飞翔。”
樱井翔点点头,很赞同的咬了咬下唇:“嗯--智君的形容--真的很不错,就像是鸟一样。”
“才不是吧。”大野智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声似乎穿透了云层抵达了云端,一脸的自得:“你不是恐高么,鸟的乐趣你真的能懂么?”
“那我是一只恐高的鸟...好了。”樱井翔一副勉勉强强的表情:“这名字还真是白取了...翔什么的,不翔才对吧。”
“就跟你这模样,一直看不出来是庆应毕业一样啊。”
他们互相的嘲笑,或者自嘲,并没有发现窗外又开始飘起了雪花,也许只是因为温暖的没有感觉到任何寒冷的迹象。
TBC
100 LZ看这里2011/6/12 17:31:00
不是催更,就觉得这么好看的文沉了可惜了
踢上来让你看看也好
这里的SS让我各种感动,但因为我口拙,只能这么表达
GN想起来的时候记得回来就好了
最后,可以抱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