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趴在栏杆上,眼睛要闭不闭,相叶打了个哈欠,两腿无聊地晃,远远看去像个钟摆。
“爱拔酱,我饿了。”大野说。
“我也饿了。”相叶说,往下面张望,“sho酱是不是去别人家偷花被逮住了?”
大野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可能性,想了半天犹豫开口:“应该……不会吧,又不是和也。”
“……其实我不是很愿意跟二宫并列。”
樱井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两人回头,强势人侵视网膜的是一朵纯黑色的玫瑰,花瓣上沾着鲜嫩的露水,周围环绕着大捧鲜嫩的粉玫瑰,像一个捧在手里的小玫瑰园。
两人目瞪口呆。
大野率先呆完,一击掌心,撑着栏杆跳去了下面的阶梯,再往下跑了几步坐下,背对着他们,掏出手机点点点。
相叶的目光到处飘移,最后一捂胸口:“伤口好像还在痛!”
“是吗。”樱井也没戳破他,换成单手拿花,另一只手要摸过来。相叶下意识想后退,可惜被栏杆挡住去路,眼睁睁地看着樱井的手碰到他左胸,在乳尖上轻轻一压。
相叶的脸像个憋坏了的火山,他狠狠一拍樱井的手。
大野回过头,笑眯眯地用手机在日本钓鱼爱好者论坛的图片区里发了一贴。
圣地亚哥当地时间晚上六点二十,二宫和也在twitter上看到一个分享,标题是“手机绘神人!你猜不到他的工具!”点开大图是张有格有款的鳟鱼漫画,色彩用得很陈旧,旁边不知为何还缀了两朵蔷薇花。
二宫的嘴角抖动一下,埋头闷笑。
樱井翔敢不敢再傻逼一点?他献殷勤的技术真是十年如一日,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没有进步过,就仗着美国人不会无聊围观是吧?
不过等刷到下一条twitter,他立刻绷起脸。那是几句无聊的人生格言,语言是日语。把五十音换成数字再换成英文字母,取每句第三和第八个字母,合在一起是:
Start。
松本终于开始干正事了。
松本穿着系白围裙的制服,拎着外卖盒进了一家杂货店,跟店员打个招呼后熟门熟路地推开里面的门,从储藏室旁边拐出去,循着有些落灰的楼梯上到二楼,在斑驳的木门上敲了敲。
“谁?”
“我是Baccanale餐厅的。”松本说,“您的晚餐。”
“门没锁。”
松本推开门,里面开着高瓦数的白炽灯,刺得眼睛发疼,几个男人聚在桌子边玩扑克,烟灰缸里塞满烟蒂。
“放到这边吧。”坐在沙发上的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说,拿出钱包,“多少钱?”
“一百四十九刀。”松本说,小心翼翼地把餐盒排列在茶几上。站得很近,鞋面碰上了茶几地板。他接过钱说了声谢谢惠顾就目不斜视地走向大门,开门时袖口悄无声息地飞出一个灰扑扑的东西,落在墙角。
二宫看了一晚上游戏攻略,直到看到一条新的回复,讨论墙角和矮几后的狙击点,提出关键是迅速拿到放在矮几上的那个爆破手雷。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伸了个懒腰,起身去打开了接收装置,第一个屏幕闪出画面,二宫把它换了个角度,从窗外只能看到另一个角度的娱乐节目,再收起其余屏幕,戴上了半边耳机。
二宫看一眼频段,松本放了一个全景摄像头和两个窃听器。摄像头应该是在门口的墙角里,窃听器一个在茶几底板,另一个贴在外卖的餐盒盖里面。
摄像头大概沾了灰,屏幕里的画面有些灰蒙蒙的,但看得出来是一个很亮的室内,几个人围在一起吃饭,耳机里传出清晰的餐盒摩擦和说话声。
还有吃饭的声音。
说的话都是废话,反倒是咀嚼声特别清晰,二宫听着听着就饿了,戴着耳机去热比萨,反正是樱井翔付钱,不吃白不吃。
拉开微波炉的门,热气涌出来的同时,他听到了一个关键词。
其中一个问:“霍克那混蛋什么时候舍得从夏威夷滚回来?”
另一个回答:“谁知道,你胆子够大就打电话去问。”
第一人说:“去你妈的。”
三句结束,话题换了,二宫拿出披萨,有些烫手,还是毫不犹豫地一口下去。奶酪在嘴里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原来他在夏威夷。
可惜不能直接去崩了他。
距离毒品交易十五天,大野等三人终于到了圣地亚哥。
他们找到旅馆,趁着太阳没下山出来闲逛,色彩鲜艳的有轨电车穿行而过,相叶过街去买杯咖啡,在星巴克的柜台前报出品种后,笑了。
“nino像在这儿住了十年的家庭主妇。”他笑着说。
樱井也笑,眼角余光里,大野一直往门外看,似乎想透过玻璃门看到那个刚刚擦肩而过的身影。
“你猜leader在想什么?”樱井问。
相叶一愣,望天:“nino旁边那个帅哥是谁……之类的?”
樱井拍拍他的头,大野却恍若未闻,一直凝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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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canale是意大利餐厅=口=
总之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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