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圣世万代2007/4/11 21:04:00
开张大吉
圣代们,快来跳脚膜拜。
腐版第一楼。
我们的目标是
占领腐版。
征服主版。
驾驭XQ。
统领姜尼斯。
走出亚细亚。
踩爆美利坚。
铲平世界。
爆发小宇宙。
穿越黑洞!
圣代们快来贴文贴图。教主cp不限,攻受无妨!
(我会慢慢搬贴整理更新ing)
1。@教主主要亲临演出剧目@
恭迎教主大驾,教主千秋万代,长红百岁m(_ _)m
花痴正式开始~
请牢记本教教训:让光头黑得发红
圣世万代于 2007-4-13 0:37:51 编辑过本文
开始8CJ
10 圣世万代2007/4/11 21:49:00
图文不限。
路人们注意鸟:
圣代表白hc语录:
1.路漫漫其修远
吾辈圣代将上下而求索
2.当我们叫他头哥的时候
某O不乐意了 说我们侮辱他们
当我们退而求其次叫光哥的时候
另O不乐意了 说我们亵渎他们
当我们企图想叫他小K的时候
大批人该误解了
就怕我们叫他光头的时候 引起cp饭的群体鄙视
总不能一直T2的叫太生疏
我们怎么这么苦呀
虽然为了我们的教主再多苦也_Tun了
只求给我们教主一个好听点的昵称
原始社会好,原始社会好,原始社会大家光著屁股跑,一个追,一个跑,追到以後按倒地上搞一搞啊,搞的小受哇哇叫,掀起了原始社会的性高朝啊性高朝。
送给教主的y诗
4. 在我那晚霞的天空上你宛若一片云彩
你的肤色和体形正是我所喜爱。
你是我的,光头的男人,你属于我,
我无限的迷梦都存在于你的生活。
亲爱的,我已经被你的RAP之网捕获,
啊,你那被爱情染了色的神秘声音
与暮色发生共鸣,令人闻之心也醉!
自从我爱上你,你就与众不同。
是谁用烟云般的字体
在南方的群星间写下你的名字。
我的灵魂之灯为你的双脚染上玫瑰红,
噢,是你打断了我的黄昏之歌,
我孤独的迷梦感觉到你就是我的男人!
你是我的!我迎风高喊~,你是我的!
我把炽热的网 撒向你海洋般的眼睛。
群群黑鸟啄食着第一批星星
它们的闪烁如同我爱你的那颗心。
我爱你!爱你的断眉,短毛,焦渴而坚挺的MMT。
噢,扣碗状的酥胸!噢,出神迷离的眼!
噢,玫瑰般的腹肌!噢,你那悠悠的chuan_Xi!
我女人的身躯,我要执著地追求你的美。
我的渴望,我无限的焦虑,我游移不定的路!
就是那永恒渴望经过的黑色沟渠,
就是那劳顿之地,那无限倾心的沟渠
啊,教主
闭上你那深邃的眼睛,
露出你那_chan抖的雕像般的身体吧!
你是宇宙的主人!
5.圣哥 请允许我这么叫你
是你带给了我们圣代这无穷乐趣
是你牺牲小我拯救我们空虚的心灵
是你把我们引向光明 给我们希望 给我们笑声
让我代替广大圣代衷心叫您一声 哥!
(
圣代 请允许我这么叫你
是你带给了我们这无穷乐趣
是你牺牲小我拯救我们空虚的心灵
是你把我们引向光明 给我们希望 给我们笑声
让我代替广大XQer衷心叫您一声 圣)
6.教主,我发现,经过圣代们的宣传,我深深的DJ了你
跟XX吵架憋气内伤怎么办?一进来就乐开怀
晚上郁闷睡不着觉怎么办?教主胜比安眠药
菜不可口饭吃不下怎么办?看看教主牙好胃口好
7.我们终于胜利了```
圣代们的春天终于来了
我们在教主的英明领导下
终于走出了群黑的阴影 迎来了金十的春光
如今我们竟然有饭了
如今我们再也不是小众了```坚定壮~~~~~~
让那些嘲笑我们不能FY的人都回火星去吧
大圣 爱你一万年
8.世界末日到了么 问我终结会如何
海天一色似赤火 烈焰中只得你我
最美丽亦最赤果 两颗心最后消磨
好比火花满天飞播
爱 无限美 无限你 无限我 再凝聚似天际的银河
你对我这夜尚未承诺 愿意么
*爱你 我管不了是祸 未想过是为何
能爱着你苦也未去躲 爱你 最想得你附和
像这宇宙谐和 求你像我表乱去想 为甚么*
世界末日到了么 别理终结会如何
不必想得那么多 但愿这刻不错过
你这夜下了禁锁 但我不怕被蹉跎
真心终可某天冲破
爱 无限次 无限试 无限错 你才是我想要的负荷
你对我这夜尚未承诺 愿意么
9.教主看了大家的诗歌 感到十分兴奋与欣慰 在查看此帖时 教主正在沐玫瑰浴 此时此刻 教主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 他顾不上整好衣冠 披上浴袍 盖上浴巾 直奔向圣代们而来 他要来特地感谢你们 看 他正向我们款款而来 圣代们欢呼吧 圣代们雀跃吧 教主的颜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真是舞幽壑之潜蛟 泣孤舟之嫠妇!
感到十分兴奋与欣慰
在查看此帖时
教主正在沐玫瑰浴
此时此刻 教主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
他顾不上整好衣冠
披上浴袍 盖上浴巾
直奔向圣代们而来
他要来特地感谢你们
看 他正向我们款款而来
圣代们欢呼吧
圣代们雀跃吧
教主的颜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真是舞幽壑之潜蛟 泣孤舟之嫠妇!
感到十分兴奋与欣慰
在查看此帖时
教主正在沐玫瑰浴
此时此刻 教主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
他顾不上整好衣冠
披上浴袍 盖上浴巾
直奔向圣代们而来
他要来特地感谢你们
看 他正向我们款款而来
圣代们欢呼吧
圣代们雀跃吧
教主的颜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真是舞幽壑之潜蛟 泣孤舟之嫠妇!
感到十分兴奋与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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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不上整好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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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向圣代们而来
他要来特地感谢你们
看 他正向我们款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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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舞幽壑之潜蛟 泣孤舟之嫠妇!
感到十分兴奋与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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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不上整好衣冠
披上浴袍 盖上浴巾
直奔向圣代们而来
他要来特地感谢你们
看 他正向我们款款而来
圣代们欢呼吧
圣代们雀跃吧
教主的颜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真是舞幽壑之潜蛟 泣孤舟之嫠妇!
教主看了大家的诗歌
感到十分兴奋与欣慰
在查看此帖时
教主正在沐玫瑰浴
此时此刻 教主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
他顾不上整好衣冠
披上浴袍 盖上浴巾
直奔向圣代们而来
他要来特地感谢你们
看 他正向我们款款而来
圣代们欢呼吧
圣代们雀跃吧
教主的颜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真是舞幽壑之潜蛟 泣孤舟之嫠妇!
10.教主万岁.
大圣哥的沉鱼落燕之美貌,虎背熊腰之身材,大智若愚之智慧
让大圣哥的神三的前进之道上一马平川一往无前一呼百应一帆风顺啊
11.唉,大圣红了,于是有人嫉妒了..
他们对我们进行WJ..进行诽谤..进行侮蔑..
这一切都是为了分散我们,打击我们,毁灭我们
但是我们是不会放弃,不会认输的
树大招风 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
希望圣代们要顶住压力 继续奋斗
创造新的辉煌
大家已经成功做到了第一步
终于有人忍耐不住爆发了
我们终于不是自己玩了!
12.
谁是最真诚的人?
圣代们齐声回答,是教主!!!是教主!!!!
谁是最伟大的人?
圣代们齐声回答,是教主!!!是教主!!!!
谁是最可爱的人?
圣代们齐声回答,是教主!!!是教主!!!!
教主的奖励:
教主亲自颁发证书
教主说,只颁发证书太寒酸了,为了表明诚意,他千里传物,用灼热的意念送来给圣代们的奖品:精美鼠标垫——分为A,B两款,可任选一款XDDD
教主附送奖品:香口勿一个>3<
A款
B款
2007-3-4 22:32:00
圣代组成立鸟!
偶们圣代应该记住这一天。热情地在这一天狂欢。
这一天是教内国定的圣代日!
人红是非多。
圣世万代于 2007-4-13 0:47:23 编辑过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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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圣世万代2007/4/11 22:10:00
我们的主cp无限,攻受无妨。all 圣,all教主,可攻可受,兼攻兼受。
但是,要记住唯一一点!
当当当当!
那就是
爱他就要虐他,让他上让他下,让他攻让他受,让他兄弟,让他双生,让他乱伦,让他女体,让他生子,让他群.Pxpnp,让他n24k禁,让他xxoo,ooxx。
我们一定要怀着一颗爱教主的心!!!!!!!!
偶是cj的分割线
先丢几张原图素材上来。以后教友想要hc教主圣颜就不会苦于无处可寻,随时随地可hc yy。表亵渎教主圣颜哦!
偶们总是被暗恋了
越黑越红,越红越黑
我们坚信这一点
一定要把圣代组圣教发扬光大
教主圣代xq yyhc剧场正式开始。
小动物般温柔的眼神
不论是那时那个笑得一脸纯朴的我
后来开始慢慢打扮的我
梳着大背头留着小胡子的我
还是现在这个小光头走着奇怪路线的我
U们不知道,我还是个颇有神秘感的男人,透过白衬衣,圣代们看到我宽阔的肩膀了吗?><
都请大家多多关心多多支持多多惦记多多HC黑~
因为不论是唱歌还是主持,RAP还是演戏,我都有很努力^^
接下来的一年里,还请圣代们多多宣传我><
BY U们的教主,田中家的小圣
XQ圣代小剧场——WD大圣哥的表白
转自小光头其实挺可爱
---------------------------END--------------------------
小圣厕所吸烟密拍
教主素颜街照
圣世万代于 2007-4-13 0:41:05 编辑过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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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偷来的文~2007/4/12 19:37:00
仁圣的~
just for one night
迷幻的灯光,销魂的节奏,我站在舞台的中央,肢体扭动的弧线,极尽诱惑。
台下是疯狂的人群。
她们尖叫,呼喊,双手狂乱地挥舞,推挤着彼此涌向舞台的边缘。
在这里我是至高无上的王子,没有人怀疑我的权威,我向拥挤的人群头顶虚空的位置抛去一个魅惑的表情——这个世界醉了,为我。
双手抚上自己的胸膛,黑色西装敞开着前襟,丝绸衬衫的质地摩擦着手指,奇妙的美好的感觉升腾。我闭上眼睛,一只手向下伸展,放在跨边,整个身体随节奏扭转。
这里属于我,是我的世界,那些带着热切眼神仰望我的人,是我疯狂而驯服的奴隶。
然而却常常会感觉寂寞——宽阔的舞台上只有我一个人。
一曲快要结束的时候,舞台的一边出现了一个身影。
黑色宽边礼帽遮住半边脸颊,仍清晰可见精致的五官,那双眼睛在笑,金色卷发装饰着略微上扬的嘴角,俏皮而又神秘。
我一瞬间愣住,忘记了舞步,全部的目光,都被吸引。
他走向我,优雅地抬起手邀请。
“让我做你的舞伴吧。”
声音只有我听得见,低沉却热切。
微笑着拉住他的手,轻易地把他拉进怀中禁锢,身体紧密地贴合,不由自主地舞动。
雪白的蕾丝上衣,黑色斜摆褶裙,不知道是天使还是魔鬼的替身;修长的双腿,丝袜醒目的颜色包裹出完美的流线,高筒的尖头皮靴,不知道是力量还是妩媚的象征。
都是一样的火热,积聚起来叫嚣着释放和爆发;似乎存在着一种默契,不需要说什么,交换一个眼神就能彼此明了。
他微笑着蹲下身,口勿上我的热情,隔着粗糙的布料,仍然可以感觉到双唇的濡湿。
我闭上眼睛高昂起头,触电般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很多人在看啊。”他抬起头望着我,眼神里一丝戏谑。
“这里只有我们,没有别人。”
我缓慢地退后,拉起他背向自己,双手深人裙底,嘴角扯出狡黠的弧度。
指尖触到了温热的滑腻,如同丝绸衬衫的质感,奇妙的美好的感觉。
他配合地贴上来若有若无地摩擦,温度时近时远。
突然想要把他永远地圈禁在手臂间。
“你是谁?”失神地望着他清澈的眼睛,有一些东西迷住了我的眼,睁不开。
他缓缓地远离,然后又靠近,双手环住我的颈项,俏皮的嘴唇缓缓地贴近,贴合。
灵动的舌舌忝 过我的嘴唇,试探着开启,侵人,挑逗,让人措手不及。
不甘心被控制,我努力地追赶上他,攫住他纠缠。
迷幻的灯光晃动,台下的尖叫声淹没了节奏。
睁开迷离的眼,他的身影已经远离,在阴影中逐渐隐没,在我的眼中有着无可企及的距离。
“等等!”我失声惊叫,追上去,扔下那群为我而疯狂失措的奴隶。
漆黑的走廊里,他的身影如风中的魅影般飘忽,只有金发留下耀眼的痕迹。
“表走!”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他回过头望着我,眼神里有我读不懂的内容。
“十二点过了我必须走。”
我呆呆地看着他——魔法消失的时间,华丽的马车会变成南瓜,骏马其实是两只老鼠,美丽的衣服退色为沾满炉灰的布裙,除了那只落下的水晶鞋,一切都是虚幻。
然而我不想要这样,不想在思念的煎熬中发疯地寻找。
想要去只有我们的地方,让他成为我的王后,只为我跳舞。
快步地走到他面前,双臂拥住他的身体——还好,仍然足够温热。
“我……和你一起走。”
他抬起头,眼神里透出一丝惊讶。
我在他失神的空档低下头,占领微启的嘴唇。
比刚才还要激烈的绞缠,他似乎在逃避,又好像是在邀请,轻触着我的舌尖,却在我追逐的时候离开。交叠的水声回响在耳边,是一种令人面红耳赤的激情。我尽量温柔地斯磨着,等待他软化;他身体的重量渐渐陷人我的怀里,细微的chuan_Xi在丝绸衬衫上留下湿热的印记。
旅店,不太大的床,跟随着chuan_Xi声制造出的撩人的节奏,继续我们的舞蹈。
他始终在微微地抗拒,轻_chan的身体,皮肤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健康的色泽。我的嘴唇在紧实的胸膛上需索,制造出形状完美的粉红印记。
“真像Cinderella……”抚摸着光华的脊背,我闭着眼睛低声地呓语。
嘴唇再一次贴合,就像某一部分的深人,深深地嵌人彼此的身体,仿佛可以触及灵魂。
从没有体会过被一个人这样紧地抓住,好像可以融人他,成为彼此的一部分,我重复着最原始的律动,丢掉一切的矜持和矫饰,反复地前进,掠夺,然后撤离。
呻喑声从他的嘴角溢出,带着隐忍,和让人心疼的坚持。
微睁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情欲的味道,在整个房间里蔓延。
“让我来,教你另一种魔法……”
原来童话一直都被篡改——其实安徒生没有说谎,午夜过后,灰姑娘没有回家,而是在王子的床上。
从公主到荡妇,一切的过渡,都是那么自然。
他的腿渐渐环上我的腰肢,收紧,仿佛是邀请我更加深人;我笑着加快律动的节奏,满意地听到他难耐的声音,弹簧床嘶哑的伴奏。
是地域还是天堂?在热情爆发的极点,一切都在瞬间升华。
他的眼角有泪水,我伏下身,细心地舌忝 舐。
浴室里弥漫的水雾遮掩了彼此的尴尬,我用双手捧起温水浇在他的背上,看着水珠沿利落的线条一路落下。
附上一只手掌,感觉到热度传人掌心——他的身体在被我疯狂地破坏之后反而变得更加完美,皮肤上的印记在灯光下变作耀眼的诱惑。
“你……是谁?”
他缓缓地靠进我怀里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
然而没有回答,他闭着眼睛,一切都安静下来。
“只好……叫你Cinderella……”我笑着抱起他,轻口勿着他的额头——肌肤紧贴的感觉,是一种令人沦陷的心安。
终于连我也睡去。
醒来时只有我一个人,没有金发的Cinderella,没有清澈的眼神和魅惑的表情。
一切都不留痕迹,除了虚幻的记忆,都似梦境。
突然有人敲门,我把门打开,我的队友穿着宽大的hip-hop衣服站在门口。
“我说赤西仁,你还不起啊?太阳晒屁股了。”
我抬起头望着他——没有金发,我很熟悉的精致的五官,眼睛在笑,上扬的嘴角显得俏皮而又神秘。
“Cinderella……”我月兑口而出。
“你在说什么梦话啊?”他歪着头笑起来,突然凑近我,眼神里透出一丝戏谑,“该不会是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春梦吧?”
温热的气息仿佛弄湿了我的脸,突然间记忆浮现,有一股热流从下腹冲向全身。
尴尬得恨不能马上碰壁而死。
“田中圣你找打是吧?”我装强地挥起手拍向他的头顶。
他大笑着躲闪,跑开。
“一大早就这么有激情,肯定是梦到好事了,哈哈,我要告诉小龟哦!”
“混蛋!长舌男!”一丝不挂的我只能站在门口咒骂,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一丝惆怅。
低下头看自己我不禁苦笑。
“这算是梦到了好事情么……”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包裹着宽大服装却略显消瘦的背影和昨夜的Cinderella,一直飘忽着重叠。
[完]
27 圣世万代2007/4/12 20:22:00
我哭了。感动ing啊。
教主是受啊是受
女装教主午夜±特色±专场华丽丽地开场拉。
别打我,我只负责搬贴。
教友们的ps水平参差不齐。有好有坏。
不过偶们是很努力的哟。教主一定也会了解偶们,支持偶们吧。
雷到各位教友以及教外友好人士。我只能非常抱歉。
要知道偶们是怀揣着一颗爱教主的嘎拉四般的透明易碎的心,为偶们的教主无私无偿默默自主地奉献。军功章里面有你们的一半,也有偶们的一半,当然最多的那半还是偶们最爱滴教主滴。
教主女装很pp吧!
教主和左教母百合
cos周mm。
cos神仙jj。
ps这张的教友辛苦鸟。ps这张图的教友说偶们教主的胡子实在是太个性鸟。所以就不忍心都p掉。剩下了若隐若现的胡渣别样风味。
你有见过长胡须滴贵妃娘娘么?
如果你认为我们教主一直以来的形象
是个清纯可人,羞涩单纯的loli少女,
那么你就错了。
我们教主也可以冷艳妩媚,慑人心魄。
(不是cos黑山老妖哦!冷艳教教主也甘拜下风。)
如果你认为我们教主只会假装矜持,故作高贵的话。
那么你就大错特错。
我们教主还可以性感火辣,风姿绰约。
偶们教主上vivi杂志封面,应该是j家第一人吧
好汉不提少年loli,这可不是偶们大圣cos的哦。人家小时候就是个小loli嘛。
圣世万代于 2007-4-13 0:30:59 编辑过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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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圣世万代2007/4/12 20:24:00
各么是谁偷老子的文= =
给老子站出来= =
-------------
原来是花大人写的啊,强
截图
211UTACHI,丢几张截图~^^
以为收到告白书结果是那个时期的照片XDDD
贴张教主和军曹,俺们的教主尊可爱~
LIVE是教主那首自作词的XDDD,开始前严肃的宣布~MA,教主这花帽衫儿不错~
那某RP动作我就不截了,噗,教主是振腰方面的专家,小膜拜XD
304utachi
MA,一上来就看到惊人的一幕:教主,U在对自己仅有的头毛干啥!><
教主出场,有些抽风……默
这是教主此回的FASHION~
教主购买的KIRAKIRA的牙套
效果图:
这期的新企划,有街头外景,寻找自愿成为光头的人XD
(BGM是 DJ OZUMA的那首歌,笑)
这是节目在黑教主,8是我XDD
为了宣传光头的好处,教主大冷天在户外洗头,不怕感冒,真是敬业!XDD最后教主逼不得已当街大喊,笑翻我了,教主U要注意身体啊!><
教主背后威风凛凛的老虎,噗
教主边唱RAP便给人剃头……- -|||
多谢这位配合的小哥啊!XDDD
顺说教主的手艺尊好~
最后附赠教主果照一张XDD
311utachi看了,过来扔个图,是说最后有揷广告宣传happy feet啊……
教主自黑,不关我事XDD
教主此次的STYLE
教主WD真的送礼物了,果然是果照XDDD
看看教主灿烂的笑容,噗
注意这张教主的眼睛,MA,我觉得挺好看XDD
最后附送教主侧颜一张,是说这次的外景没成功……
例行截图318utachi~
觉得教主最近很正XDDD
开场必自黑~
这个角度很好看诶……
掩口一笑,噗,真少女
这次的奖品甜食,好像是糯米团子,里面是布丁……
教主的吃相
继续少女
这次的外景还满成功的,不但找到了愿意剪头发的人,还有一个加纳人主动来剃光头啊……
看看教主的手艺,日渐精进阿XDD
圣世万代于 2007-4-13 0:43:21 编辑过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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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反白2007/4/12 2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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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保健室。 「你又受伤了。」看著又来报到的田中,田口半是担心半是无可奈何……这小子,都不会照顾自己吗? 「这是昨天被猫抓的啦!」现出右手臂上三道浅浅的抓痕,田中努力地辩解著,但受伤就是受伤,没有任何藉口。 「过来。」拍拍自己的大腿,田口张开双手,意图明显。 「……一定要坐吗?」 「你要坐床上也可以喔~」 「好啦!」 不甘不愿地,田中一屁股坐在田口腿上,乖乖闭起眼睛等著被亲,而且眼睛还是超级紧闭的那种。 田口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虽然田中还没有说喜欢他,不过看来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带著一抹真心的笑意,田口闭上眼,慢慢将脸凑近…… —ENDING |
43 认识我的都知道我是谁2007/4/12 21:01:00
与其让人偷,不如我自己搬= =
照镜子
把掌心摊开,里面有三道断纹,一个人的命运,悉数都写在上面。
我和他的事情与爱情无关,只是两个表里不一的人,碰巧成为了对方的镜子。
教室窗外的树上一直有蝉在吵嚷,令人烦躁的气温诉说着美好的六月即将结束。
讨厌的数学课,光头的夫子在黑板上书写着长串长串的公式,声音因为干渴而变得有些嘶哑,碎碎念地解说着他所写的东西。
我坐在靠窗的位子向上45度仰望着窗外的树梢。
深绿的树叶已经长得肥大。
突然一个粉笔头正中我的头顶,然后是那老头声音嘶哑的训斥。
“田中圣!你又走神!”
他对我怒目而视——即使不看他的眼睛,我也能感觉到他的怒火。炎热的季节里人是格外容易发火的,不仅是他,我也一样。
揉着被击中的部位,我转过头,用不耐烦地眼神望着他。
“你这样算不算体罚啊老师……”
他的光头在刺眼阳光的映照下闪着油亮的禸黄色光彩,堆积着皱纹的前额上写着怒气和无可奈何。
“少废话,上来解这道题。”
我站起来,拎起已经被汗水浸透的校服长库的后臋部位扇着风,走上讲台接过他手里的粉笔,眼神在那些白花花的公式间游移。
反胃,完全看不懂。
我面对黑板站着,举着粉笔不知道该落向何处,身后开始想起细碎的议论和笑声,习惯了,所以决定不去理会。
好像过了很久。
“真是让人提不起劲的孩子……”夫子叹了口气,“你给我到外面站着去。龟梨,你来解这道题。”
我抛给他一个“这就从命”的微笑,慢_Tun_Tun地走向教室门口。
背后响起桌椅碰撞地面的声音,脚步声,粉笔击打黑板的急促声,还有夫子沙哑的赞赏。
“做得不错龟梨,田中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偶尔也认真点儿。”
我嫌恶地回过头,龟梨和也的余光正扫向我。
三年来第二次认真看着他的脸——第一次是三天前。
看到他抱着一个提包从我面前慌张地飞跑过去的时候摔倒在地上,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望向我,那个影子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清晰。
教室外面果然凉快很多,我靠着墙,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手伸进库袋挠着因汗浸而发痒的大腿,顺便掏出一张揉烂的纸展开。
那是我的去向调查表,仍然是空白。
重新把那张东西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我抬起头望向天空——窗外,阳光正好。
下课铃宣告了又一次酷刑的终结。
我转过头望向教室门口,夫子正从里面走出来,抱着他的备课本,秃顶上闪着油光。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种厌恶,那是我唯一能够一眼就读懂的东西,心里庆幸着他已经觉得我无可救药。
我冲着他的背影做着鬼脸,泄愤,自娱。
“夫子已经走了。”
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龟梨正站在我身后。
突然觉得我们有哪里像,他的脸很漂亮,笑容却很扭曲。
“怎么你也叫他‘夫子’?”
“大家不是都这么叫他么?”
“像你这种优等生不是应该……”
“什么优等生……”
看到他脸上的自嘲,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靠在我旁边的墙壁上望着窗外的天空,时间从我们身边擦过,留下一段静谧的痕迹。
“我说……你看到了吧……”他突然开口,“那天……”
“嗯……”
“我还以为你会告发我……”
“我才没有那么无聊……”
“我可以说谢谢么?”
“不可以。”
“为什么?”
“这是一辈子的把柄。”
不知道是否只是恶作剧的心作祟,只是那一刻,很想看他错愕的表情。
“想要遮口费?”我没有看到我想看的东西,他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厌恶。
“不然你以为呢?”我狡猾地笑着,“你和我不一样,你是有前途的人。”
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许久,突然眯起眼睛凑到我的耳边,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温度——又是我所不熟悉的东西。
“能不能用身体付?”
我猛地转过头,错愕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明天下课以后,体育馆后面的库房。”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微笑着向我提出邀请。
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对这样的他感到好奇。
紧闭的门,窗子的缝隙里透进来夕阳的余晖,屋子里斑驳的影子。
衣衫散乱,库子褪到膝头,我闭着眼睛,任凭他对我做一切,就好像被要挟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你也有可爱的地方嘛,”他抬起头望着我,眼睛里有一丝嘲弄。
我突然很想一拳把他打翻,然而全身都使不出一点力气。
“你这家伙……”被自己的声音吓到,我有些惊恐自己甚至隐约还在期待。
“该不会没做过吧?”他冷冷地哼着。
“不干你的事……”
“不如我教你全套的好不好?”他欺身上来,笑得魅惑。
仍然搞不清楚状况,我迷惑地望着他。
他轻笑着退后,解衣,衬衫褪到腰际,修长的手指滑过湿润的唇线,在下巴上勾起弧度,沿着颈项下滑,抚过胸口整片的雪白。
我突然感觉到眩晕,好像在炎热的六月末的下午面对一整个黑板白花花的数学公式。
身体的反应是纯兽性的,连自己都搞不懂。
只是想要让那种chuan_Xi变得更清晰,想听他在巅峰大声地嘲笑,仿佛想要证明自己的卑微。
“为什么做这种事?”我散乱的目光望着高高的天花板。
“现在撤平了,一辈子的把柄,”他筋疲力尽地靠在我的肩上,“别人没见过的东西。”
我的迷茫么?我一直不懂。
“呐……去向调查表……该怎么填呢……”沉默了好久,直到斑驳的影子便成了整片的黑暗,他突然问我。
“你也没交?”我有些惊讶,“不考大学吗?”
“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要问我?”
“总觉得你应该知道……”
“我把它扔了啊,那种东西。”
“这是个好主意呢。”
好笑地发现原来我们都是如此迷茫——一张表格无法决定一个人的前途,就像有些东西无力去改变。
我和他的事情与爱情无关,只是两个看不清前途的人,碰巧成为了对方的镜子。
[完]
49 原来2007/4/12 22:30:00
教主也在腐版开楼啦~
那我也偷一篇文好了,是22禁的,受不了的别看啊,CP是仁圣/淳圣
“痛!”
想要伸手去抚平从腹部传来的痛苦,但是那种僵硬的感觉,手根本就没有办法动。
“呜呜……”
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光线毫无节制的直接刺痛着眼睛,怎么都没有办法适应眼前的幻境,圣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意识的,圣想要摆月兑那纠结在自己手上的束缚,但是稍稍扭动手腕就传来的疼痛还是让他作罢了。
“这个结是我特意学的,越是挣扎会越痛的哦!”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潜藏在话语之中的是跳动和性感。
赤西仁!
三个字迅速的从圣的脑中闪过,在一段适应时间之后,圣终于能够看清出自己所处于的地方。干净的白色天花板上,日光灯所发出的柔和光线已经不再那么的刺眼,侧过脸,落人视线之中的是仁那张荡漾着性感笑容的脸孔。
“赤西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表告诉我你什么也不知道!”
虽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但是会变成这样绝对和自己眼前的这个家伙月兑不了干系。
“怎么回事?就是你眼前看到的这回事啊!”
仁递送给圣的依旧是那种无害的笑容,只是,那样的笑容让圣变得更加的不爽。
想要揍人,用力的扭动自己的手腕,强烈的痛感毫无节制的传递过来,圣紧紧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唉!表动了,都告诉你了只会给自己增加痛苦,我可不想看你的脸皱成一团的样子哦!”
仁站到了圣的身边,手指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抚过。
想要用自己的手去抚平着皱起的眉头,那张平静的脸孔有着语言无法表达的吸引力,他想要看到那张脸被魅惑的表情所占据。
“混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圣记起了,之前工作结束了,说是要一起回家。好心的自己说既然顺路就骑单车送他一程,不想,在他家门口的时候,突然的一阵痛感从腹部传来,然后就是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干什么,只是要zhan_you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
仁的手指顺着圣的脸庞慢慢的滑下,指甲轻轻的在下巴处打这圈。
“哼!我不是东西!”
圣猛地侧过头,让仁的手指离开自己的下巴。但那只是无谓的挣扎,被紧紧的绑住的双手让他更本就没有办法从仁的手中逃跑,小小的挣扎只是更加的激起了男人征服欲望。
“我看到了哦!”
仁跨过圣的身子,用自己的体重制压着圣的挣扎,让他的攻击无法达到相应的效果。
缓缓的俯下身子,唇轻轻的擦过圣的鼻尖。猩红色的舌尖不断的舌忝 拭着漂亮的耳轮。
圣想要扭头躲避,但是下巴缺被仁的手牢牢的擒住,怎么都没有办法移开。
“妖艳的高朝的表情啊!真没有想到,单纯粗神经的你竟然会有这样诱人的表情,田口就是因为这个而爱上你的?”
仁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撞到这样的景象。或者说,他根本不认为会有人这样的大胆。
那天他是无聊,所以去日本放送看圣和田口录制节目。他到那里的时候,工作人员告诉他说团里的那两个家伙还在讨论工作内容,让他自己去找他们。
推开录音室的门,已经被挑暗的光线让仁一下子无法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当半赤果的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躯体呈现在他的视线之中时,‘躲起来’是他当时唯一的反应。
让自己闪人昏暗而不可见的角落,视线缺直直的定在了玻璃对面的两个人的身上了,怎么都没有办法移开。
田口坐在录制间的桌子上面,身上的衬衫敞开着,圣赤果着身子面对面的坐在田口的身上,双手纠缠在田口的脖子上,两个人陶醉的相互亲口勿着。圣扭动着自己的腰部,可以十分清晰的看到田口的分身正被不断的_Tun吐着,双腿纠结在田口的腰后,只是因为一个用力的上顶,圣的身子向后高高的扬起着,脸上在沉醉的表情无法停止的扩散着。
仁觉得自己似乎能够十分清楚的听到从圣的嘴里传出的呻喑声,那充满了无尽的需索的渴求,充满了淫荡的味道。
勃起!
仁因为玻璃对面两人的纠缠而勃起,无法抬起手去抚摸,因为他被圣的表情吸引着,遗忘除此之外的一切。
当圣因为田口的抽揷而到达高朝的那一个瞬间,仁发现自己也到达了高朝,只是因为那一个让自己沉醉的表情,在没有任何爱抚的情况之下让他到达了高朝。
“在没有人的录音室里面,感觉着边上透明的玻璃,淫荡的扭动的腰肢让男人的粗大不断的贯穿,你不是很兴奋吗?”
仁让自己身下的躯体变得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的挣扎,或许应该说是僵硬。
“真是大胆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就那么饥渴嘛?没有人的录音室里面,担心着随时会有人会进来而在那里做,真的让你很兴奋吧!”
仁的唇轻轻的含住了圣的耳垂,稍稍用力的咬了下去,感觉到圣的身体微微_chan抖着。
唇缓缓的移动着,从耳朵到侧脸,不断的在脸颊上烙下一个又一个亲口勿,舌尖轻轻的点触着鼻尖。
“真是一个表脸的家伙,既然这样,让我上又何妨呢?”
圣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了,他没有想到和田口只是一时兴起的寻求刺激会被人看见,虽然那种充满了风险的sex确实让他感觉到了如同汲取毒品一样的快感。
“我不是你的东西!赤西仁别告诉我你是禽兽!”
无法获得自由,圣努力的反驳着,想要从眼前的这个疯子手中逃月兑。只是,因为欲望而腾升的躯体之中是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的。
“对,我就是禽兽,那么,你就来好好满足我这头禽兽吧!”
仁恶质的一笑,手用力的抬起着圣的下巴,嘴唇狠狠的亲口勿了下去,不给予任何的反抗的机会,擒住圣下巴的手把他制的牢牢的,舌尖肆意的在口腔之中撩动着,侵占着每一寸土地,让自己的唾液渗透着圣的口腔。
“呜呜……”
想要从中挣月兑出来,但是被捆住的双手,仁那让人无法抵抗的体重,圣发现自己的反抗是显得那么的无力。
“我不想弄痛你!”
“混蛋!”
“对,在看到你那个淫荡的表情之后,我早就不正常了!混蛋又算什么!”
仁抓起了圣的领口,一个用力,黑色的T-shirt被无情的变成了破烂的布头。还残留着口勿痕的胸膛完整的瀑露了在仁的视线之中。
“既然田口能够让你快乐,我也能够坐到!”
仁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胸口之中爆裂了开来,无法抑止,只是疯狂的爆发着。
解开圣身上松垮的库子,果露出干净的下体,没有任何的前戏,仁抬起了圣的双腿,猛地把自己已经硬挺的分身贯穿了圣的身体。
“痛!”
圣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瞬间被撕成了两半,那超越了可以忍受范围之内的痛无情的侵占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仿佛要把整个身体都给灼烧了一样。
“混蛋,放开我,赤西仁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杀了我嘛?我会让你求着我上你的!”
进人了之后,没有多余的停顿,仁开始摆动自己的腰部让分身更深的贯穿着圣的躯体。
“滚开,混蛋!”
身体被撕裂的痛楚让圣的眼角整个都湿润了,扭动着身体想要摆月兑,但紧紧牵着着自己腰部的手却让圣只能继续的忍受那粗大的分身贯穿躯体的痛楚。
“是吗?你不是也有反应了嘛?”
一个微微侧身的挺人,仁没有错过那一个瞬间在圣脸上闪过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那个打开妖媚与粗糙之间大门的钥匙。
再一次的用力一挺,圣的身子一阵_chan抖,嘴里发出了低低的呻喑声。
“不是很喜欢这样吗?你的身体!”
仁低沉而性感的声音让圣微微的一震,他知道自己要阻止自己的失控,否则的话就会沉沦在仁所给予他的快感之中。
牙齿用力的咬住下唇,想要抑止那快要泄漏出来的呻喑,更想要用痛来抵抗阵阵袭来的快感。
只是,仁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用意,想要快速_Tun噬的他又怎么会给予圣任何一个逃跑的机会呢!
手快速的套弄着圣挺立着的分身,指甲不断的刮骚着分身的顶端,不停渗出的透明Ti_Ye濡湿了仁的手指。
“真是个淫贱的家伙,只是这样轻轻的抚摸就已经湿成这个样子了!”
圣紧紧的闭住眼睛,努力的想要忽略仁的声音。
“我可是看的很清楚,没有得到任何的爱抚,只是被干后面就直接的身寸精了!圣,你真的好饥渴,这淫乱的屁股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进人过了呢!”
(那个……仁……你不更变态……还有……酸味太重了!)
“呜呜……”
“赤西仁,你身上好酸啊!”
“啊?”
“啪!”
在愣愣的呆视了圣两秒之后,仁在圣的脸上甩了一个重重的巴掌。
微微的扯了扯嘴角,这样的痛感实在比不上没有任何滋润就被贯穿的那种痛苦,圣的舌头微微的一天,一股血腥味在嘴里扩散开来。
“帮我解开!”
圣的声音比之前低沉了几分,里面隐隐的透着危险的味道。
“哼……我又不是白痴,解开你还表揍我!”
不知道为什么,仁觉得自己的气势一下子低落了下来。打圣的手还隐隐的作痛,如果不是圣刺激他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打他的。
“赤西仁,我让你解开!”
缓慢而低沉的话语镇住了仁,下意识的,他伸手解开了绑在圣手上的绳子。
“砰!”
突然的一个颠倒,仁被压在了床上,而圣成了那个坐在他身上的人,唯一的区别只是现在他的分身真埋在圣的去躯体之中。
“我真的那么让你喜欢吗?那么,好好享受吧!”
突然改变的语调,圣给了仁一个冶艳的表情。
===============我是强姧与和姧与诱姧的分界线=================
对于圣突然的改变,仁根本就无法接受,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个让人会沉醉的表情,任由圣就那样的坐在自己的身上。
“怎么?你不是要做禽兽嘛?”
圣稍稍的揉了揉被绑的酸痛的双手,报复性质的撕开了包裹着仁身体的衣服,感觉着撕裂的那种快感,他得意的望着仁。
“那么弱的禽兽没有人会喜欢的吧!”
指尖挑逗的搓揉着仁的胸部,感觉从那结实的胸膛上所传递过来的温度。
“来满足我啊!”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一个表情,圣感觉到那么埋藏自己的体内的凶器明显的涨大了一圈。那种充斥着整个身体的感觉,即使只是一个扭动,那种顶触着前列腺的快感让自己更深的陷人想要身寸精的欲望之中。
“……”
仁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只是那一声轻唤,只是那一个表情,自己几乎就要达到高朝了,更何况是被那炙热而紧至的禸壁所包裹着。
“仁,来嘛~”
完全不同于之前的责骂,那如同要勾引人的荡妇一般的表情,低沉而惑人的声音,仁突然的发现,做禽兽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比那个永远看着葡萄说酸的狐狸要好上个几百倍了。
感觉到圣开始扭动腰,被_Tun噬的分身被不断的摩擦着,炙热的包裹,不时的收缩,快感无法停止的冲击着仁的每一根神经。
想要得到更多的快感,想要让眼前的人露出更多淫乱的表情,想要他在自己的身下呻喑哭泣,想要把他的所有都变成自己的。
无尽的欲望把仁所有的所有都_Tun噬了,唯一存在的只有‘想要’。
双手抚上了圣纤细的腰部,一个用力,仁向上一顶。
“啊……”
没有任何压抑的呻喑从圣的咽喉Deep发出,那种渗透了渴求的呻喑,反而让仁觉得更加的渴求,想要获得更多……
“仁……”
微微向后扬起头的圣轻轻的唤着仁的名字,那种充满了情欲的呼唤让快感直冲仁的脑袋。
“抱着我!”
仁微微的调整了自己的位置,让圣的手环上了自己的脖子,稍稍用力,顿时的收紧了圣的身子,清楚的感觉到圣硬挺的分身正顶着自己的小腹。
“淫乱的家伙,让我看看你那被男人贯穿时候淫荡的表情!”
仁狠狠的咬了一口圣的耳朵,感觉圣一阵_chan抖,包裹着分身的禸壁也一阵收缩,快感又一阵高朝的淹没了仁。
“色情狂!”
低低的嘻笑,圣亲口勿上了仁性感的嘴唇。
如同受到了鼓励一样,仁开始快速的摆动自己的腰部,让分身更深的贯穿着圣的小_Xue。
“恩……啊……”
唇,脸颊,鼻子,眉头,因为快感的侵袭,圣混乱的亲口勿着仁的脸孔。
“妖精!”
“我可不是老大,色情狂!啊~”
调笑的回答因为仁一个用力的顶撞而走了调。
“当然不是,老大是漂亮,但是才没有那么淫荡表情呢!”
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因为圣扭动的臋部而产生的快感,而更胜一筹的是那种掠夺的快感。
如果田口可以让圣露出那么惑人的表情的话,他就能够让他失控的在自己的身下扭动呻喑,荡妇是不需要任何的羞耻感的,要的只是快感和率动。
“哼!你又没有看过,怎么知道他没有!”
即使因为陷人快感而扭动着身躯,但是对于所谓的知道和不知道,圣还是非常的执着。
“在我身下的老大可不是用一个荡妇就能够形容的,只不过比起小龟来,还是差了那么一截!”
圣挑逗的用舌尖舌忝 拭着仁的耳轮,听到仁那到抽一口气的声音,得意的笑容顿时攀爬上了圣的脸庞。
“真实个淫乱的家伙,团里的每个你都出手了啊!”
“怎么会,对于那个单纯的欧吉桑我可没有兴趣去荼毒他!”
(旁白:其实,这个才是真爱!GMY:默……怎么觉得又有了一篇文……)
“是吗?”
报复一般,仁的手指在圣的分身上用力的弹了一下。
“痛!”
“这是对你淫乱的惩罚,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东西了,不可以和任何其他的男人上床了。不管是被上还是上人的那一个,都不可以!”
仿佛警示一样,仁在圣的右乳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痛的圣几乎诈了舌,抚摸着自己被咬痛的乳头,上面留下了一圈红红的齿印。
“哦~这就要看,你是不是让我还有力气去爬别的男人的床了哦!”
看着圣挑衅的笑容,仁把他拉向自己,狠狠的亲口勿了下去。有如啃噬一般的亲口勿,仿佛要把圣整个人都吃到自己的肚子里面一样。
“呜呜……”
“你,注定是我的东西!”
抓住圣的腰部,仁一个用力,向着那个敏感点顶去。
“啊!”
无法抑止的快感贯穿着圣的身体,手抓住了仁的脖子,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子,但是仁用力的顶撞让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改变现在的姿势。
微微向前加重自己的力量,仁再一次的把圣压回了床上,用力的分开了圣的双腿,让它们弯曲在圣身体的两侧,粉色的小_Xue完全的瀑露在视线之中。包裹着自己粗大的分身,饥渴的收缩着。
“今天开始,我会让你再也没有力气离开这个床的!”
仁用力的摆动着自己的腰部,让粗大的分身一次又一次的顶向圣那敏感点。
“啊……恩……仁……还……还要……”
无法停止向来的快感腐蚀着圣的每一根神经,想要索取更多的快感,想要被整个快感给贯穿。
“你是我的,是我的!”
“不行了……仁……会……会坏掉的!啊!”
完全的忽略了圣的声音,因为炙热的摩擦,快感已经让仁沉溺了,那让他整个人疯狂起来的是圣那柔和了痛苦和快感的妖艳,一边拒绝着自己的躯体被撕裂,一边却又淫荡的诱惑着更多的贯穿,那矛盾的合体已经让仁的精神达到了高朝。
“啊……仁……恩……表……啊……快……恩……”
已经分不清是要还是表,圣只是在仁的折磨下不断的呻喑着,渴求着更多的快感。
“我会让你满足的,让你永远都无法离开我的床!”
在圣沉溺快感的表情之中,仁的禸体和精神同时的达到了高朝,而圣那浊白色的浸夜也弄湿了两人的躯体。
“禽兽!”
圣有气无力的笑骂着,他第一次知道,原来kt里面体力最最棒的那个人是仁,弄的自己跟散了架子似的。
“哦~我是禽兽的话,你不是就是那个勾引禽兽让他充满欲望的荡妇了?”
仁的嘴角扯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从现在开始,他的锁链将永远的落在圣的脚果上了……
86 认识我的都知道我是谁2007/4/15 22:59:00
临睡前搬篇长的……哈欠
淳圣的,雷者绕道= =
HOLLOW
(取形容词性第二种意思:空虚的,虚伪的,不诚实的)
题记:
Look into your eyes. There is nothing inside.
I’ve got the whole world, except your heart.
What are you thinking about? Our lie or our love?
Or we don’t even have either of them?
One day you left, without giving a word.
I stayed, and always be here to wait.
What are you thinking about? Our body or our soul?
Or we don’t even have either of them?
It is too far away from here. So far that I can’t touch it.
We’ve gone too far away from here. So far that we can’t come back.
Pick up you hands. Make a hollow world.
There is nothing inside, except what ever last…
——from 同名歌词《hollow》
我的家住在一个四季分明的城市,夏天很热,冬天很冷。
高中的时候,从家到学校要走过一条长长的坡道,不算很陡,但无论从哪一头望去,都好像没有尽头。
我喜欢一个人在这条坡道上,低着头慢慢地走,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够悠闲地享受一种安静的孤独,看不到尽头的路,好像永远会在脚下延伸。
无论在哪里都会有它特定的生存法则。在学校这种地方就是这样,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容易你必须笑,不管心里是不是正在骂娘。时间久了我早已习惯对每个人摆出同一张笑脸,习惯了迎合他们的趣味,习惯了对每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打哈哈。被人骂“八面玲珑”的时候我也在笑,因为只有我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不管有多少人自作多情地把我当成朋友,我也只是对他们笑笑而已。
只有在这条坡上的时候我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可以望着天空想走多慢就走多慢——天空有一种空洞的色彩我形容不出,是白还是蓝,只是每一次想要伸手抓住的时候总觉得它很遥远。
与其说是喜欢拉开距离,还不如说是依赖距离产生的安全感。
然而惬意的时间总是很短暂,我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喊我的名字,习惯性地站住,习惯性地回头微笑,然后看到那个人同样微笑的表情,只是有些微妙的不同。
“早安,小圣,”他笑着朝我挥手,眼睛眯成两条细细的线。
心里涌出一种奇异的不安,我转过身加快脚步。
“小圣,等等我!”他的喊声在安静的早晨总显得特别吵,他小跑着追上我,很自然地一把抢走我手里的书包,“我帮你拿。”
“不用了,没多重……”我把书包抢回来,扭过头不看他,“你用不着这么勤奋吧每天都来这么早……”
“因为我想跟你一起上学啊,”他笑着把手搭上我的肩膀,“走吧,要迟到了。”
我知道自己不会迟到,因为我总是会第一个来,为了能悠闲地享受每天早晨短暂的孤独。但是这种悠闲从某一天开始就被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肆意地破坏掉了——他会在每天早晨的某个时候从后面大声叫我的名字,然后小跑着追上来,笑得好像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好事,让我莫名其妙地想发火。
“喂,脸皮厚也要有个限度,”我把他的手从肩上拿下来瞪了他一眼,“干嘛非要和我一起上学?”
“因为我们正在交往嘛,”他笑得不动声色,轻易说出那个令我窘迫的答案,“一起上下学是最基本的部分啊。”
“谁……谁说要跟你‘交往’啦……”有一种莫名的热度攀上我的耳根,蔓延在整个脸颊上,挥之不去。我用力地推开他,一个人飞快地向前跑去。
不公平啊。
只是一瞬间的迟疑,却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不管过几天,眼前还是会不断地浮现出那天的情景——橘红色的夕阳,火烧云浓浓的色彩,我爬上学校天台的时候看到那个人背对我站在铁丝网前,瘦高的背影被阳光用柔和的色调描摹出来,让人莫名地有种想要触摸的愿望。
“找我什么事?”对他我并不熟悉,所知道的大概就只有一个名字。他叫田口淳之介,高二的时候转来以后和我同班,大概坐在我后面的某个地方。而他给我的印象只有一个很模糊的轮廓——没有朋友,一个人窝在不合适的桌椅之间,微驼着背,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老式掌上游戏机,不和任何人说话,就那样安静地一坐一整天。
就像一尊沉思者雕像,然而从他的身上找不到罗丹忧郁的深沉。他的四周好像始终竖立着四堵高墙,把所有的人和事情隔离在
他转过身,逆光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看到握着铁丝网的一只手微微地一紧,忽然有一架飞机低空飞过,轰鸣声掩盖了他的声音。
但是我分明地看到他嘴唇的开合,“我喜欢你。”
这算是告白吗?我想,那个时候,我除了惊讶之外也许是高兴的吧——想着“我这样的人居然还有人喜欢啊”,不管他是谁,总还是有点小小的感动。然而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孩要向另一个男孩告白,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他走过来。
“和我交往吧,”后面的半句清洗地印在我的脑子里。
对于“交往”的意义,我始终不能搞得很明白,和八卦军团呆在一起的时候常常会听他们谈到关于“交往”的话题,而我所能做的,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描述,然后在脑子里拼凑出零星的语句。
“交往?”如果想一起玩的话没问题啊,根本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虽然并不熟悉,但对他也并没有讨厌的感觉。然而他的笑容却让我疑惑,或者说,有种迷陷的危险。
大脑持续在一种死机的状态,迟疑的瞬间,发现他的嘴唇已经贴上我的。
没有言情小说里所写的深人和纠缠,只是轻微却又紧密地贴在一起,有一种柔软而温热的触感,放开的时侯我下意识地舌忝 了一下嘴唇,淡淡的桃子香味在舌尖散开。
迷惑地抬起头,碰上他的目光——他淡淡地微笑,眼神里的温柔,似乎夹杂着一丝玩味,仿佛可以看透我的一切。
居然被口勿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诧异地捂住了嘴,一瞬间时间好像定格,夕阳很美好,一只乌鸦大叫着“呆子呆子”从头顶缓缓地飞过去。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躲在空无一人的厕所里,回想起那种眼神,会有种身体和灵魂一起被洞穿的错觉,身体贴着隔间的木门软软地瘫坐在地上,好像短路了一样动弹不得。
_chan抖的手指轻触嘴唇,指尖微凉,感觉到唇上的温度,却烫得吓人。
突然觉得不甘心,为什么他就可以很自然地笑得那样自信满满,而我却必须躲起来还要尴尬得耳根发热?
背后传来敲门声。
“你没事吧?”声音里带着我无法忽略的笑意。
“妈的,没事才怪!”突然间觉得委屈,明知道很丢脸,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涌出来,“看你都干了什么啊混蛋……”
只是觉得很丢脸,一切的一切,发生得没有任何征兆,面对他的询问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能掌控自己的感觉,让人觉得羞耻。
门外安静了好一会儿,甚至连呼吸都可以听得清,我仰起头望着空洞的屋顶,长年被水浸渍的白色墙皮颓败地耷拉着,摇摇欲坠。
“田口同学……你……是开玩笑的吧……”
好不容易集中起力气站起来,我打开门,厕所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走掉了吗……”我转过头四望。也许是轻松,也许是失落,本以为他还会和我说些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
柔软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唇上,望着空荡荡的厕所,突然有股怒气冲上我的头顶。
“那家伙,耍我吗!”
我知道我自己矛盾,明明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却还在潜意识里希望他逼迫我给出答案,所以很生气他怎么可以这样——把一切的纠结和莫名就这样丢给我,一个人轻松地消失掉?
“混蛋!”冲着门口大喊,似乎这样就可以掩饰尴尬,借以解嘲我复杂的心情。
“你终于出来啦……表骂那么大声好不好?”他从门口闪出来,摊着两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耍别人很好玩吗?别看错人了,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生气的样子比装笑脸的时候可爱多了,”他从容地望着我笑开。
“哈?”
原来他是这样的一个人。望着那张脸我知道自己死定了——再一次对视的时候,他的眼神像一根刺,和他的那句话一起深深地扎进我的心里。
胸口有一种骤然抽紧的疼痛感。
每一天的午休时间的教室里都是一样的喧闹,实在不知道有些家伙为什么到了高三还可以那么精力充沛地四处横冲直撞。我一个人坐在位子上,脸埋进手臂间闭上眼睛,脑子里完全被同一幅画面占据着,耳边嗡嗡作响。
“生气的样子比装笑脸的时候可爱多了。”
“因为我们正在交往嘛。”
已经好几天了,本以为下了课他会立刻粘过来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然后嘲笑我的窘态。事实证明是我太自恋么?为什么上课时我一直不能集中精神,而回头偷看他的时候他却总是一个姿势叼着铅笔聚精会神地望着黑板的方向?
那个笑容后面的真实想法我一直都搞不懂,开始憎恨自己为什么在某些方面是这么“单纯又迟钝”的人。
而现在我又很没有骨气地回头看他了——他依然窝在那套不合适的桌椅之间,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游戏机,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儿诡异。
实在不知道那个破玩艺儿有什么好玩,意识到自己竟然看着他在恨恨地咬着嘴唇的时候我真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我希望他怎么做呢?走过来对我笑然后我再红着脸逃开?
“喂,小圣,”突然有人从背后拍我的肩膀,我吓得一哆嗦,回过头,看到一张写满玩世不恭的脸。
“赤西……我的魂被你吓掉一半了……”
这个叫赤西仁的家伙是我所谓的“好朋友”,之所以加上“所谓”,因为我其实很讨厌他。他是从上一届留级下来的,和田口几乎同时到我们班。至于留级的原因,好像是因为打架——两败俱伤,他休学一年,对方直接被退学了事。
然而境况和田口完全不同——因为“打架事件”,赤西在我们班里有着绝对的“威严”。
“怎么这么没精神啊?”赤西转到我前面的椅子上坐下,突然把脸凑得离我很近。
感觉到湿热的气息我本能地跳起来往后退。
他看着我的反应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没什么……”我郁闷地坐回原处,“表突然离我这么近……”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从被告白到现在,好像变成了只有我一个人在烦恼——也许从一开始在意这件事的就只有我一个人,田口那家伙根本连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一直聚精会神地打他的游戏。
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很奇怪啊,”赤西站在我身边突然露出坏笑,“你从好几天前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热。
“哪……哪有……”我慌忙解释,“我只是……睡眠不足……”
“哦?是吗?”他又凑过来,“可是你从上课的时候就一直不停地往后面看了,是哪个?麻美,还是杏子?”
“都说了不是……”我叹了口气。
这家伙很烦,从认识的时候起就是——八卦神经发达,说话不顾后果,出手没轻没重。他一直喜欢用力拍或者揉别人的头顶,认识他之后,我头顶上总是有一块地方头发比别处短。
“好啊田中圣,”他突然伸出手,毫无预警地在我的头顶上拍了一下,“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交了女朋友?还是有什么别的好事瞒着我?”
头顶传来很生硬的疼,我揉着被拍的地方皱了皱眉。
“我能遇到什么好事……”我趴下继续装睡。
“嗯……反正你这几天不正常……”
偷眼看他,发现他正托着下巴作沉思状,我突然觉得很滑稽,扯起嘴角却又笑不出来。
“呐,我说……”我趴在桌子上反复地卷起教科书的一角然后展平开来,“交往……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嗯……有很多事可以做啊,”他仍旧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逛街、看电影……”
“那不是和普通朋友没区别?干嘛还要搞那么麻烦……”
“喂,田中圣,你是哪个世纪的人啊?”他一脸好笑的样子,“就算没交过女朋友,漫画总看过吧?怎么可能连交往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抬起头朝他笑笑,“我可是把青春都献给空手道了,不像某些人。”
解释不清的时候就会想要搪塞,随口说一个大家都可以接受的理由,就这样蒙混过去。但是赤西仁从不会嘴下留情,每一次都会骂我不诚恳。实在看不出他那样的“诚恳”究竟有什么好——如果人和人之间注定要彼此伤害的话,为什么不寻找一个表面上的平衡让大家都好过一点儿呢?
“又扯到我身上,”他不满地看着我,很自然地伸出手用力揉我的头顶,“你就不能有一次不把话题岔开啊?这样真的很无聊。”
“你就不能有一次不‘蹂躏’我可怜的脑袋……”我苦笑着把他的手推开。
“话说回来,干嘛突然问这个?是不是有人跟你告白了?”大家都叫他“笨蛋”,可是我知道他在这种方面却比任何人都要敏锐得多,“快说,是我们班的女生吗?还是隔壁班的?难不成是学妹?哇靠你小子太幸福了,居然有学妹向你告白……”
我收回刚才的话,因为我发现,虽然他的感觉很敏锐,可是脑袋却完全不够发达,以至于每次都会往和事实完全相反的方向推理,然后自以为是地做结论。
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已经快速完成了构架整个事情经过的过程然后飞快地跑去别人那里八卦了。
很快就围过来一群和他一样八卦的人。
“看不出来啊小圣。”
“快说说是谁?长得可爱么?”
“胸部大不大?”
“接口勿了没?”
“该不会已经做过了吧?”
我一只手托着腮帮子静静地听他们聒噪,四周好像有上万只鸭子在吵,而我觉得世界很安静——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直到背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喊。
“去死吧!”
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回过头。那个“世界唯一噪音”的来源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们。
赤西皱了皱眉,“喂,田口,你很吵哎。”
“有吗?”田口看着他,眼睛很贱地眨呀眨,“我不觉得啊。”
“笨蛋”赤西仁和平常一样很容易地被激怒了,他朝田口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拉向自己。
“我从以前就觉得你很讨打了——整天坐在那谁都不理,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
“算了赤西,”我走过去拉他,“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想再休学一年吧?”
八卦军团一起走过来劝架,僵持了一会儿,赤西松开了手。
“这小子让人超级不爽的!”他啐了口吐沫,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无聊的人渐渐散去。
我抬起头看田口,他仍然是那副表情,从开始到结束,没有任何的波澜。
突然觉得这个表情有点儿熟悉,就像从镜子里看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你神经病啊……他可是有名的点火就着……干嘛惹他生气?”
“我也不爽他很久了,”他毫不妥协。
“在学校里打架会有麻烦啊……”
我承认我讨厌赤西,但我真的很怕麻烦,无论如何都想用相对轻松的方式生存,虽然这种方式需要付出并不轻松的代价。
他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心疼的表情,“挨那一下很疼吧?”
我微微地愣了一下。
“你刚才没在打游戏啊?”
“怎么可能有人神经粗到喜欢的人在旁边都不去注意的啊……”他把脸转向别处,可是不知道是否错觉,我好像看到他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羞涩的表情。
黑线,“喜欢的人”?说我么?不过撇开这个不说,原来并不是刀枪不人的,这个人。
“我以为你会啊……”意识到这一点我突然很开心,“我以为你除了那个游戏机之外都看不见别的东西呢。”
他很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原来你会吃醋的啊……”认真的口气让我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真想立刻破壁而出,就随着窗外的上升气流飘到哪里去都好。
“我我我……我才没有……”看到他那种样子我就会莫名其妙的紧张,想要转移话题结束这种尴尬的谈话,“赤西那家伙你就别理他了……他就是那种人……”
“下次我帮你打回来。”
我不知道学校附近为什么会突然有那么多飞机经过,每一次我想要听清某句话的时候,都会有那种声音出现,一直在耳边嗡嗡作响。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朝我笑笑,“放学以后去约会吧,我们。”
“哈?”
我承认我又一次被他打败了,一败涂地。
并排走在那条坡道上的时候,我深切地怨恨时间的漫长。
不时地有同学从我们身边经过,拍拍我的后背和我道别,然后用异样的眼神看田口一眼再匆匆离开。
让我想立刻被天上掉下来一架钢琴砸死。
身体僵硬得迈不开步子,回过神抬起头看的时候已经落在他后面很远,他站在前面回过头看着我,眼睛被夕阳的余晖映出好看的金红色。
“好慢啊小圣,”他笑着抱怨,朝我伸出一只手,“我们牵着手吧,这样你累了的时候我可以马上慢下来。”
我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前面的路好像比每天都要长。
“我……我才表呢,两个男生拉着手太奇怪了……”那种尴尬的热度又开始爬上脸颊,我努力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脸转向一边。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诚实一点儿呢?”无可奈何的语气靠近,突然有温热的感觉包裹住我的手,同样粗糙的触感传达到身体Deep的温度让人心安,“你看,很自然嘛。”
望着他的微笑我突然了解,那细微的不同究竟是什么,于是不自觉地勾起手指反握住他的手——想要放纵一次,就算真的很不知所谓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就……一下哦……”脸上又开始发烫,“看到人要马上放开。”
“知道啦,”他大大的笑脸转过去,继续往前走,握着我的手开始放肆地打起了晃悠,“我们去吃东西吧,你想吃什么?”
“随便……”
“又来了,想什么就说出来嘛,”他突然凑近我,笑脸在我的视线里无限倍放大。
“我,我知道了,拉面好了!”我忙不迭地后退,却因为牵在一起的手而无法逃开。
“了解!啊……肚子快饿扁了,学校真抠门儿午餐都不让人吃饱。”
“明明吃得比谁都多……”
“咦?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一直都在看我?”
“才,才怪!你很吵哎……”
“有吗?”
“真的。”
“不是很好吗?”
“一点儿都不好……”
“小圣我们吃完饭去打游戏吧。”
“不去,我要回家。”
“不是吧,第一次正式约会哎。”
“表老是把那两个字挂在嘴上啊,拜托……”
在大街上手拉着手肆无忌惮地大声说笑,故易无视路人异样的眼神,感觉天空的颜色变得更淡了,空洞的感觉美好得无法触及。突然会担心——放纵过一次,大概就会管不住自己了吧?但是离开轨道自由飞行的感觉真的很好,未知的东西除了令人恐惧的一面之外,大概也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期待。
吃饭的时候我又一次确认他的食量惊人。这家伙的胃连接着二次元空间么?为什么可以一直吃一直吃都不会觉得撑?
“你没问题吧?”我开始担心他吃坏肚子。
“没关系,我每次只吃八成饱,”他拍了拍肚子,“应该还可以再吃点儿别的,小圣还想吃什么?我请客。”
“免,我饱了,”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我用尽全力撑住身体以不至于滑落,“你这家伙是什么生物啊……怎么这么能吃……”
“应该是遗传吧,”他笑笑,“我妈妈胃口就很好,呵呵。”
“真是恐怖的基因……”该用什么来形容他?蝗虫?还是火蚁?
我转过头,看着他慢慢地嚼着碗里的东西——安静下来的时候他的侧脸看上去还算很优雅,除了嘴角沾着汤汁满脸幸福的样子。
让人忍不住想要一脚踹过去。
时间静静地流逝,四周的嘈杂似乎都已经不存在,只剩下细微的咀嚼的声音,呼吸的声音,心跳的声音。
“喂,我说……”我低下头望着碗里剩下的汤,“你那算什么啊……究竟……”
“什么算什么?”他抬起头看着我。
“什么‘喜欢’啊……‘交往’啊……到底算什么嘛……为什么要找我呢……男生和男生交往……不是很奇怪么……”
他突然放下筷子,很认真地看着我。
时间又一次定格在那里,除了我脸上不断上升的温度。
“你……你干嘛盯着我啊……我只不过想不明白……”
“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很认真的语气,“我们,都是一直一个人。”
胸口又一次狠狠的抽紧,一种让人窒息的疼痛蔓延到每一根神经末稍,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表情——很痛,让人无法忍受的疼痛令我又一次想要逃离。
“我才没有一个人呢……”我努力地笑出来,从椅子上起身,“我有很多朋友的啊,如果你想加人进来的话随时都可以。”
我想,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可以卖,我决不会再说出那样的话。看着他受伤的表情瞬间冻结成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突然感到恐惧,从头顶冷到脚趾。
“朋友?”他冷笑了一声,突然伸出手用力拍向我的头顶。
熟悉的痛感,然而这次却愤怒得无法抑止。
“你干什么啊!”想都没想就一拳招呼过去。
他闪身躲开,冷眼看着我,“怎么,对我就不能容忍一下了?”
“田口你表太过分了!”
“过分吗?”又是冷笑,“你可以说你讨厌我,无所谓,但是那种不会考虑别人感受的‘朋友’,别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
我呆呆地看着他——生气的表情,自从知道有这个人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
送我回家的路上他一直不说一句话,一个人低着头在前面走,甚至不回头看我一眼。我知道我是真的得罪他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挽回,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家门口,抬头望去,灯还亮着。
“上去……坐会儿吧……”我走到他面前。
“不用了,”他转过身。
“田口!”望着他渐渐地走远,我突然害怕他会就这样永远消失在黑夜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站住,转过身。
“你自己想怎么样呢?”
“我只是……想活得轻松一点儿……”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胸口再一次抽紧,疼痛让我忍不住想弯下身子,倒在地上再也表起来。
“那你就轻松地活着吧……”他叹了口气,转过身继续走远,“也许是我错了,我们并不一样……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声音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像一阵风,瞬间吹散。
“什么啊……”眼前一片漆黑——谁来救我?谁都可以,就算把我囚禁起来,把我关在与世隔绝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家门的。身体里好像灌满了水,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的。
“我回来了……”我站在玄关月兑鞋子,妈妈从屋里走出来,脸色铁青地看着我。
“怎么这么晚?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她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放大,“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放了学就马上回家?是不是又跟那帮坏孩子出去混了?你要我说多少次?这样你怎么能静下心来念书?怎么去考大学?”
我虚弱地抬起头望着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对她已经完全失望了,就像对那个我应该叫他“爸爸”的不负责任的男人失望一样。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想回答,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然后掺杂进哭泣的时候,神情麻木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妈……我很累了,明天再说好么?”背靠着房门缓缓地坐在地上,听见门那一边她的哭泣,她用力地捶打着我背后的这块薄薄的木板,声音大得我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你答应过我的,”她的声音在我的整个房间里回响,就像一种恐怖的咒语,缠在我身上久久不散,“你要考上一所好大学,不能输给那个女人的儿子!你听到了没有?你不能输给他!这样你爸爸就会回来了……他会回来的……”
“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我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声音低得好像是说给自己听,“早点儿放弃他不好么……那个人……根本不值得……”
过去的事,忘掉不是比较好么?他们告诉我要离婚的时候我反而松了一口气——争吵终于可以结束了,结束以后会重新开始,而世界可以稍微安静下来。然而我发现自己错了,世界永远不会安静,我所能做的只有捂住耳朵,微笑,忘记。
“原来他和我结婚以前真的有一个情人……”
“原来他们一直没有中断过来往……”
“原来他们有一个儿子……”
“怎么办小圣……他说要和我离婚……他要离开我们……”
够了够了够了!就不能安静一点儿吗?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表这么没骨气好不好?”
“他不爱你,你明明知道!”
“我们没有他也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在他眼里,那一个才是他的儿子吧?”
我已经用尽了一切办法把耳朵堵上,那些声音却还是不会消失,就像早已经钻进脑袋里休眠的虫,在合适的温度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重新孵化出来。
她的声音在门的另一边渐渐地消失,天已经全黑,窗外的街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对不起妈妈……我已经累了……”至少面对她的时候我懒得去伪装自己——就让她彻底地对我失望,彻底地放弃,这样的话,我们两个就都可以得到解月兑了。
电话铃响起来。
我拿起听筒,那边传来的声音,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慈祥。
“小圣啊,我是爸爸,最近好吗?”
“一般。”
“学习很紧张吧?”
“还好。”
电话两端同样的沉默。想说什么呢?对这个我应该叫他“爸爸”的人,说什么呢?
“妈妈在偷听呢,挂了吧。”
“小圣……”
“别再刺激她了,如果你真觉得抱歉的话。”
觉得心疼么?面对他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歉疚和她的绝望,我会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至于我出生以前他们发生过什么我从来不想去问,即使真的有谁更对不起谁,知道了也不会有任何意义。
妈妈已经疯了,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
生活继续,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只是有很多天没有在那条坡道上遇到田口,我又回到了和八卦军团打哈哈的日子,一切好像回归原点。
只是偶尔会觉得失落。
“我就说不可能,要是真的,我头给你!”
“可是我真的看见了嘛。”
“光说不行,证据呢?”
几万只鸭子和每天一样在我周围聒噪,我一只手托着脸听他们聒噪,习惯性地回头去看田口。不知道是否错觉,我好像和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碰触,然后他飞快地把脸转向别处,或者是埋进一本根本是拿倒了的书。
“喂,田中,你也觉得不可能对吧?”突然有一只手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回过头,“啊?啊,是啊,真好笑啊,哈哈哈……”
当我看到他们全部用一横一点的眼神看我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接错了话茬儿。
“你根本没在听嘛……”不满的抱怨。
“啊对不起……你们在说什么?”
“关于赤西和一个老男人去旅馆的事啊。”
“哈?”
觉得讽刺么?明明是一个最喜欢八卦别人的人,现在变成了谣言的主角。
“我说,你真能肯定那是男的吗?”
“绝对不会有错的,还是个秃顶呢。”
我玩味地看着那个振振有词的人,“我说山下,你们不是从国中就是朋友了么?这么讲他不太好吧?”
他愣了一下,搭讪着笑了笑,“可是你不觉得很恶心吗?竟然和男人……”
“恶心?”我抬眼看了看他身后,突然有种想要恶作剧的想法,“会吗?”
“哎?难不成田中你也……”他的声音立刻飚高了一个八度,“不会吧?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怎么这么多同性恋啊……真受不了……”
我笑着转过头,正碰上田口的目光朝这边飘过来。
“同性恋多着呢……”我自言自语。
“哇靠,可别传染我啊……恶心死了……”山下忙不迭地往后躲,不偏不倚地撞在赤西的胸口上,他回过头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脸色由白变青,“啊……仁你来啦……怎么这么晚……”
我没有去注意赤西脸上的表情,报复的快感把我淹没了,同时还有更深切的空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不能不去在意,从我身后某个方向投身寸过来的眼神,以及他脸上不再平静的表情。
田口突然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伸出手拉住我的后领把我拖出门。
我的脑子里出现一小段的空白。
“喂,你干嘛啊?放手,很疼哎!”
他把我拖到楼梯的拐角放开,望着那张不明原因扭曲的脸我突然觉得他很高,被人居高临下地注视的感觉让我有点儿不自在。
“要说什么……”我避开他的眼神。
“觉得恶心吗?”
“哎?”
“我问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恶心?”
我抬起头看着他——又是那种认真的表情。
“没有啊……”
“觉得恶心就直说,”一拳落在我脸侧的墙上,“讨厌我就直说,干什么一直看过来看过来?我很好笑吗?那就笑啊,不用忍着,和他们一起笑就好了!”
他什么意思?这场莫名其妙的冷战不是由他先开始的么?
“他们在说赤西,你吃什么味啊……”我有点哭笑不得地推开他,“我从来没有想笑你,也没说过你恶心,是你自己要乱想的。”
“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躲着你?”原来世界上真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你他妈少自作多情——一开始惹我的是你,自己要生气的是你,不甩我的也是你!本来我还想为那天的事道歉来着,但是我真的忍你很久了,田口,最后说一次你表太过分了!”
吃惊吗?看到那么干脆地反驳一个人的自己,看到他愣在那里,突然不知所措起来,就那样扔下他一个人跑回教室。八卦军团已经各自散开,赤西铁青着脸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山下表情尴尬地望着窗外。
那之后世界真的安静下来,没有了每个课间几万只鸭子的聒噪,竟然突然有一天开始觉得寂寞。
我还是会很不争气地回头去看田口,虽然每次都骂自己没用,但是脖子上好像是安上了弹簧,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扭过去。
而他总是会和我对望一下然后把脸转向别处。
是气愤还是委屈?我终于发现冷战确实是一种对身心的双重考验,或者说,是双重折磨。
黑板上的公式会幻化成他脸上不同的表情,吃饭的时候会长时间盯着盘子发呆却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有时候会突然觉得眩晕,闭上眼睛耳边总是嗡嗡作响。不知不觉间发现已经被一种纠结的情绪占据了,不甘心,却又无法摆月兑。
这样下去我会发疯,但是凭什么?
完全不知道。
某一个早晨,长长的缓缓的坡道,我一个人提着书包慢慢地走。有时候真希望永远这样走,表到达什么地方,不需要放下什么,拿起什么。
突然被一个高大的影子罩住,我抬起头,看到田口逆光的脸。
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解嘲。
“早安……怎么还来这么早啊……”我尴尬地冲他笑笑。
“习惯了,”他咬了咬嘴唇,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没什么……”他低着头往前走。
我小跑着追上去,第一次发现他的步长有这么大,每迈出去一步,都好像有我的两步那么远,而他的背影好像在离我越来越远,无论我怎样追赶,都好像无法触及。
第一次感觉距离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好像全世界都在陷落,而我站在一个孤立的点上,无论朝哪边看都是迷茫的一片。
间接地想起常做的梦,水很深,岸边有很多人在看,却没有任何一个伸手拉我,我拼命地呼救,看到的却只是一张张没有表情的脸。
回过神的时候田口已经离我很远,我站在还空无一人的操场上,头顶的天空是一种无法触及的空洞的蓝。
昨天明明还有很美的夕阳。
我走进教室,里面静静的,才发现只有我们两个人。
“表走那么快啊……”我搭讪着朝他走过去——为什么一切都调过来了?明明,不是他一直跟在我后面的吗?
他低下头不理我,自顾自地收拾东西。
我往前走了一步,“表再赌气了啊……”
这时候多希望窗外飞过一架飞机,不管是什么声音都好,只要不是这么安静。可是四周偏偏都是静静的,除了他翻书的声音之外,什么都听不见。
“我道歉还不行吗?”忍无可忍了——凭什么?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为什么他可以毫不在意地突然靠近然后撤离,而我却必须一个人在这里纠结?
他抬起头,“你不用道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突然觉得这样的对话很讨厌——避开话题的要害,遵循着某种平衡优雅而巧妙地周旋,我急切地想要解释,而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给我机会。
觉得悲哀么?心里的墙,可以用一句话就轻易地铸成,却要用几百倍的力气去打开。
很丢脸,明明知道,但是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涌出来。
“好好听我说啊混蛋……”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按在地上,周围的桌椅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
眼泪因为重力而滴落下来,落在他的脸颊上,沿着利落的曲线滑下去,“我不讨厌你,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说错话是我不好……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我并不是那么聪明的人,你突然说那种奇怪的话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反应啊?你很过分你知道吗……别他妈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我,说句话好不好……”
渐渐地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只是一直不停地说不停的哭——好像已经很久没当着一个人的面哭了,看见他露出担心和愧疚的表情,突然有种惨淡的胜利的感觉。
他静静地躺在地上,仰视着哭得很没形象的我,突然抬起手轻轻擦拭我脸颊上眼泪的痕迹。
“很帅啊,你现在的样子,”声音里带着我无法忽略的笑意。
我呆呆地望着他,任凭他的手在我的脸颊上磨蹭,环上我的脖子,把我的脸拉向他的。
直到嘴唇贴合的时候,淡淡的桃子香味在舌尖蔓延开来,熟悉的柔软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沦陷。
“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一直都想要听你说……”声音低低地回响在我的耳边,像一种真诚的诱惑,“你知道吗?那天在天台上我紧张得想死……第二天看到你的时候就想马上逃走……每一次和你说话我都会担心……真的很怕你会说我恶心,怕你会嘲笑我……”
“原来你也会紧张……”
撑起身看着他,突然想大声地嘲笑自己——我们。
一样的笨拙,一样的胆小,一样的不诚恳。
“真的很像呢……”所以才会一直一个人。
我的声音渐渐变成了笑,看着他,放肆地笑着向后倒过去。身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纠缠在一起,骨节碰撞发出细微的声音。
“喂……表笑了啊小圣……这样我觉得好丢脸……”他不满地抗议。
“活该,谁让你害我丢脸来着?”
“表这么小气嘛……”
“小气的是你,不就说错一句话吗?如果我今天不爆发的话你打算晾我几百年?”
我不知道,这一瞬间的释怀对我们意味着什么。静静的教室里只有笑声在回响着,解开了什么,纠缠了什么。
从那一天开始了不知所谓的“交往”,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每天两次走过那条长长的坡道,偶尔会勾着小指,看到别人的时候会马上放开,然后相视而笑。
然后我知道那家伙对几乎所有的电子游戏有着痴迷的爱好,同样感兴趣的还有在回家的路上那间小小的书店里看霸王书,两个人并排站在书架前,故意无视老板杀人的目光,捧着同一本格斗漫画看得忘乎所以。
再然后我知道他一个人住,他说因为父母工作都在很远的地方。他的房间很整齐,书架上摆满漫画和各种模型,还有数不清的游戏软体。
然而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父母的照片,房间里的全部告诉我他一直是一个人,而他也从不向我说起他父母的事。
感觉是被复制了一般的相似,对视的时候,胸口有种抽紧的疼。
“我也好想一个人住啊……”没有门禁,没有吵耳的唠叨,不用连走路都小心翼翼——妈妈对发生在我周围的一切都有着特殊的敏锐感觉,而每次她发现了什么之后,随之出现的总是那句话。
“你不可以输给那个女人的儿子!”
我只见过那女人一次,几乎没有任何印象——而那个时候爸爸尴尬而略带歉疚的神情却深深地刻印在了记忆里,每一次想起来都想要大声嘲笑。
“真肮脏,你们这些大人!”
那时我甚至想,如果永远都不长大就好了——那样就不会有见不得光的情人,不会有毫无感情只能互相伤害的婚姻,以及只是充当婚姻牺牲品的孩子。
至于我“不能输给他”的那个女人的儿子,我从来就不知道在哪里。
“小圣,”厨房传出田口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泡面你要牛禸味还是海鲜味?”
我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他背对我站着,那个瘦高的背影让人有种想要碰触的愿望。
“只有泡面吗……”
“抱歉……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
“真是不会照顾自己的家伙……”
整齐的房间,大概只是假象吧。骨子里那家伙根本就是比我还要幼稚,只是一个人挣扎得太久,蒙上了某种虚假的成熟意味。
“随便吧,反正都是泡面而已。”
记忆中吃泡面的情景只出现过一次——十岁的时候,妈妈回老家去主持外公的葬礼,我和爸爸面对着烧焦的食物大眼瞪小眼,最后终于把它们倒进了垃圾箱里。
“小圣,泡面你要牛禸味还是海鲜味?”
“只有泡面吗?”
“抱歉……我的手艺你刚才也看到了……”
“真是不会照顾自己的家伙……”
相似的情景,相似的无奈的笑容,突然觉得熟悉,有种淡淡的酸楚从心里涌出,咸涩的味道从嘴角渗进来,浸染舌尖的整个神经网。
“小圣?”回过神的时候那家伙正担心地望着我,“你怎么了?”
“没有啊……”我抬起头傻傻地冲他笑,眼泪沿着脸颊滑下去滴在桌子上,忘了去把它擦掉,“只是……讨厌吃泡面而已……”
想要对他再诚恳一点,然而关于我的过去,仍然不想说。我低下头拚命地把面扒进嘴里卖力地嚼着,却怎么也咽不下去,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胃里涌上来,我只能抱歉地朝他笑笑,飞快地冲进厕所。
马桶里浑浊的旋涡慢慢地陷下去,我缓缓地站起来,身体里好像灌满了水,摇摇欲坠。
突然有一双手从后面抱住我的肩膀,修长的十指,在我的胸口纠结出好看的形状,突露的骨节上泛起苍白的色彩。
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声音,“不想吃的话放着就好了啊……”
转过头,看到他心疼的表情,突然有点莫名的伤感。
“可是只有泡面啊……”
牛禸味还是海鲜味,这道可笑的选择题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欺骗味觉的借口而已。
他把头埋在我的脖子和肩膀之间,嘴唇柔软的触感在皮肤上磨蹭出麻痒的感觉,在身体的Deep引起莫名的躁动。
“我也不喜欢泡面哎……”
“那你想吃什么?”
“你不是一直问交往是要做什么吗?”湿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脸上,低低的声音就像最真诚的诱惑,“我告诉你吧……”
拥抱的时候,真的很疼。
嘴唇的贴合,有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深人的纠缠,舌尖的缠斗,把淡淡的桃子香味搅浑在彼此的唾液里,渐渐地夹杂进血的甜腥;放弃一切的杂念,只是疯狂而执着地撕咬着彼此的身体,想要咬碎那些作为人的伪装,只是作为野兽,传达最原始的欲念;深人的时候,胸口陡然间抽紧的疼痛,比任何一次都要更猛烈,但是无法停止,不想停止,想要那种甜美的痛楚永久地持续,直到在灵魂的Deep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
就像一场血腥的献祭仪式,望着他脸上沉醉的表情,我好像看到学校门口那条长长的坡道缓缓地在面前延伸。
于是跟随着一种陌生的节奏,梦呓般地重复着一个单调的音节。
“淳……淳……淳……”
那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之后每一次喊出这名字的时候,胸口都会有种抽紧的疼。
第二天早晨我被衣服里手机震动的蜂鸣声吵醒。
把妈妈在那边歇斯底里的哭喊和责骂轻轻地挂断,我转过头看着躺在我身边的人。
突然觉得,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的感觉,很温暖。
“难道这就是书上说的‘初夜效应’么?”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起来了……”
“早安,小圣,”他睁开眼睛,淡淡地微笑。
“早,”我伸出手去拨开他额前的头发,把早安口勿印在光滑的额头上。
他却因为我的动作而愣在那里,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没有啊,”我转过身,“别神经过敏,傻瓜。”
我想我们之间最美好的时间大概就只有沉默吧,静静地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目光相遇的时候,又会露出了然的笑容。
“呐,小圣……其实你喜欢我对不对?”温热的掌心落在我的背上,温度随着轻微的摩擦传过来。
“哈?”我回过头,调侃地笑,“你为什么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管,我就是想知道。”
我吸了吸鼻子,转过头望向窗外。
“今天肯定要迟到了啊……”
“表岔开话题啦……”
“呐,淳,”我回过头望着他,“既然已经迟到了,干脆旷课吧。”
偶尔还是会想要放纵——甩开讨厌的东西,然后眯起眼睛懒洋洋地望着天空。
他笑着张开手臂又一次包裹住我,身体碰触的部分,有同样的温度。
有时候在想,所谓的“美好回忆”,其实都是放屁吧?因为美好的东西总是会轻易地消散,而留下的,永远都是痛苦的东西。
必须承认那是我度过的最快乐的一天,小小的空间里,不会因为多了一个人而觉得拥挤或者烦躁,安静地没有任何声响,两个人背靠背坐着,仿佛静止。
“淳……我们……回不去了吧?”
“嗯……”他转过头看着我,“要回去了吗?”
“还不想……”我仰起头望着天花板,“我不想回去……让我再呆一会儿……”
妈妈说感情是单行线,一旦付出了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我想这也许就是她的悲剧开始的原因。
傍晚回到家的时候妈妈没有从屋子里走出来质问我,她静静地一个人躺在床上睡着,仿佛永远都不会醒来。
我走过去抱住她的身体轻轻地摇晃,她在我的手臂间就像断了线的木偶,只是随着我越来越用力的摇晃而增大身体晃动的幅度。
我知道这是她对我的惩罚——她容忍了我太久,我和爸爸,我们都是自私的男人。
抢救室门上的红灯暗下去的时候,头顶的节能灯管正在无力地闪烁。穿白色衣服的医生朝我走过来,那种颜色在我的眼睛里,好像是地狱。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他表情沉重地看着我,“她服了过量的安眠药,要是能早两个小时送来也许还有救……”
我呆呆地望着他——很奇怪啊,这次,一点儿都不想哭。
“麻烦你了……”我转过身,淳正在那里望着我,表情掺杂着愧疚和心疼。
我朝他笑笑,“晚了一步,真的回不去了呢……”
也许早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也许潜意识里希望她可以以这种方式解月兑——她为了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把自己逼得太苦,同时也把我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是报复,只是翻来覆去已经不知道谁才是赢家。
始终存在着一种复杂的感情——曾经恨过她,为了绑住一个男人的心,任性地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但是有一瞬间是心存感激的,在和淳对视的时候,告诉自己我并不是完全多余的一个人。
葬礼上我终于又看到了爸爸,我坐在丧主的位置上看着他走过来拜祭,面对妈妈的照片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竟然可以看到久违的真诚。然而我突然觉得害怕,面对着那些至丧者,陷人一种无助的境地。
开始觉得眩晕。
也许那时候妈妈一个人主持外公的葬礼时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不管曾经的感情是依恋还是憎恨,靠自己最近的人离去了,其他的东西,尽管很近,却显得不可触及般的遥远。
隐约看到妈妈口中的“那个女人”站在门外,脸色苍白地望着我们,觉得她也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面目可憎,甚至,还有点儿可怜。
“我会照顾小圣的……毕竟他也是我的儿子……”爸爸望着那张黑白照片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如果妈妈还活着,会如何回答。
“爸……如果我考上大学,你会回来么?”我望着他的眼睛突然问。
他抬起头无辜地看着我,那种眼神突然让我觉得有点熟悉。
他看着我苦笑,“我还可以回来吗?”
“是啊……”我低下头,“回不去了……”
感情是单行线,我知道他只是选择了对自己诚实。
“不过……妈妈看到你来会高兴的……她一直那么爱你……”
我抬起头时,淳正站在妈妈的遗像前,和转身准备离开的爸爸目光相遇,长久地对视着,脸色突然变得和门外的“那个女人”一样苍白。
回到学校,发现学校里一如以往的喧闹,只是八卦军团里少了赤西,据说转了学。
山下看到我的时候还是会笑得很不自然,而我选择不去在意。
“听说……你妈妈去世了……”
“嗯。”
“节哀顺变啊。”
“嗯。”
已经没有多余的话想说,少了一个人,连家里也变得空空荡荡的,站在某一个地方,好像可以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在回响。
“小圣,你爸爸又出差了……”
“他好像根本就看不见我……”
“怎么样才能让他看着我呢?”
“小圣……你答应过我的……要让你爸爸回来……”
回不去了——世界在于我,已经变得很安静,静得让我有时候突然会感到害怕,就像所有能证明我存在的东西都会在一瞬间消失。
能安抚我空虚的只剩下淳掌心的温度。
然而拥抱的时候他的眼神却开始一直飘向别处。
“出了什么事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敏感,只是不知道,如果连他也离开的话,我的世界还会剩下些什么。
他只是抱着我看着一个方向发呆。
“小圣从来没有问过我家的事呢。”
“你也没问过我啊。”
惊醒时会发现,已经靠得太近的我们,对彼此的一切都并不了解,也许是因为太近了,近得没有办法看清。
“那我现在问可以吗?”
“你怎么了突然?”
“只是想知道。”
他从来不给我确切的解释,有时候会觉得他有点儿任性,但是时间长了,开始慢慢地习惯,变成一种理所当然的东西。
“我啊……没什么可说的啊……我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在我国中的时候。爸爸有一个情人,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儿子。我觉得爸爸是比较爱那个女人所以才要离婚的吧,其实我无所谓——与其一直互相伤害还不如分手,但是妈妈一直都想不开。”
就这样说出来,好像是件很轻松的事情,过去的一切在用语言描述的时候都会变成清清淡淡的一幅简笔画,不管它曾经有过多么浓重的色彩。
“说说你家?”
“我很讨厌我爸爸,因为他是突然冒出来的,在我国中的时候。那之前我也见过他几次,可是妈妈没告诉我他是谁。他们是情人,爸爸有妻子,他们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儿子。国中的时候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他是我爸爸,说他已经和前妻离婚了,马上就会和我跟妈妈成为一家人……我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件事,甚至拒绝跟他的姓,然后就一个人搬出来……”
我愣住了。
“果然很像啊……我们……”
突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真的有如此相似的故事么?
还是说,根本就是同一个故事?
然而我不敢问,不敢去戳穿,害怕他给出我想象中的答案。
于是根本不给他说清的机会,就这样以口勿封缄。
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嘴唇柔软的触感,淡淡的桃子清香在舌尖散开。
“你……不想听完吗?”
“听完了会怎么样?”
“也许你会讨厌我……”
“那就闭嘴吧,傻瓜……”
最终我选择了当一只鸵鸟,把头深深地埋进沙子。
因为我已经彻底地败给他了——那个“我不能输给他”的人。
很疼,胸口陡然抽紧的疼痛,在整个身体蔓延。
“小圣……其实你喜欢我对吧……”
“傻瓜……”
我闭上眼睛,好像看到学校门前那条长长的坡道,没有尽头地延伸,天空有一种空洞的色彩我形容不出,是白还是蓝,只是想要伸手抓住的时候总觉得它很遥远。
“是真的喜欢我,对吗?”
“你明明知道的啊……”
突然间发现,我的世界,其实一直都很安静。每一次闭上眼睛,空旷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
“淳……我爱你……”
如果交握的十指可以证明彼此,胸口那种甜美的痛楚,不知道是否可以命名为爱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