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谁也不是2011/3/22 21:46:00
你好
樱井翔见到二宫和也的时候以为别人在跟他搞笑,怎么也没想到和自己见面的人是这个样子,或者说与自己心里想的接头人不太一致。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地点没错时间也只是相差几分钟,他把手机踹回兜里抬起头有些烦躁,转过头说:“你好。”
对面的人本来低着头专注于手里的游戏,然后抬起头看着他,戴着棒球帽所以看不清表情,只有从帽檐阴影下面露出的一点皮肤,在阳光下下巴上的痣有些晃眼,然后本来紧闭着的嘴唇终于张开:“你迟到了。”樱井翔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的行业有关,对于太过嚣张的话语他会有反应。
微笑或者皱眉,还带有不屑的表情。然后说孩子你没事吧。
这次也是第一反应要说脏字,话卡在嗓子里然后低头笑了笑,唉反正怎么说也是同事,虽然今天第一次见,尽管今后的几年可能都要和这个人接触。怎么说都得搞好关系才是正经事。
他抬起头眯起眼睛笑笑,说:“请多指教。”对面的人低着头玩着游戏,一分钟还是两分钟过去,反正直到听到游戏通关的声音然后抬起头,伸手从屁股兜里掏出几张快要揉烂的纸递过来,说:“这个是你需要的,人名和基本特征。”
樱井翔伸手接过,类似于收银时候的流水单,一面是购买物品的清单数量价格,背面是几个人名,几个有点斜的箭头然后所谓的特征“个子很高”,“长相凶狠”,“声音好听。”
樱井翔抬起头的时候觉得胸口有些憋闷,不知道所谓的无语是不是就是这种心情,反正他只知道自己有点无奈然后想要骂人。咳嗽了一下转过头:“电话号码呢?再说这些是什么类型的基本特征?”旁边的人看着远处的风景有点发呆,听到问话才反应过来转过头,
于是樱井翔总算看清了对方的表情,眼睛不算很大但是很清晰,瞳孔的颜色比一般人要浅,鼻子小巧高挺,嘴唇可能因为长久没有喝水有些起皮。那个人嘶了一声伸手摘下帽子挠了挠头,然后又戴上,有些不耐烦的表情说:“别把总局想的那么完美,电话号码能搞到为什么还派你做卧底这么多年。还有这些就是基本特征,查来查去就这么些内容。别告诉我你觉得没用认为找不到可突破的点,才多大啊你是不是跟那种环境混久了所以反应迟钝,亏局长跟我说你当初在警校是第一名。”
樱井翔哈哈笑了笑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词语卡在嗓子里,可能天气热的原因所以脸忽然很烫。再抬起头的时候对方已经转过身给他留了个背影,连头都没回伸手在后背摆了摆,说了句下次别迟到就走下了楼梯。
他咽了下口水,张了张嘴说:“辛苦,二宫和也。”
樱井翔是卧底,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没有出生,或者没有选择上了警校再或者没有答应局长的所谓的挑战历练。二十多岁的年纪对于领导的话总是很相信,局长说这是个考验,我们选择要你去就是因为相信你。相信你也不会辜负我们的相信。
樱井翔当时只是觉得很兴奋,身为正义的一面隐身在黑暗的团体里。不得不说是种挑战,充满新奇。
于是他经过了一宿的思考和父母交代了几句就背着简单的衣服到了局里,敬礼说请您放心。
可是现在的自己每次想到当时的场景,只想抽自己。他想如果可以他当时应该摆手说您别说那么多相同的字我不聪明,我听不懂也不想懂,我也不去。可惜他已经答应而且付出了那么多年,深人其中直到自己都怀疑自己。
其实樱井翔也不是个特别听话的孩子,顶多算是听父母的话,在自己还在可操纵范围内的时候。长大了就基本上没怎么那么听从父母的要求。不过他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礼的事,充其量就是抽烟喝酒混过几次夜生活场所,有过迷乱的日子。可是也不足为奇。
所以他进人黑道的时候没有什么不适应,起先只是小跟班一样的别人说干什么就去干,好在樱井翔很聪明。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够聪明他只承认自己有时候不太正经。一些想法然后考虑混杂在一起,几个步骤才能做的事情就可以一步解决,于是过了几年终于被所谓的上级赏识,成了可以带领一部分小跟们的首领。
不过樱井翔从来不自称首领,他觉得这种称谓很像讽刺,如果带领一群人打架收保护费管理援助交际场所,可以称为首领那么他觉得自己警校的毕业证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垃圾。可是樱井翔在新一代的活跃分子里面算是有点人气,不少不是自己手下的人看到他也会打招呼说想着哪天去喝酒去。
终于有次从便利店买烟回家,拆盒掏烟的时候看到了几个字,写在白色的烟卷上面,已有任务,近期联系。大热天里他就忽然哆嗦一下,感情这么多年警局那边一直在监视自己,不然怎么知道他已经到了也许努把力就可以接触更上层人物的时机。好在那些把他安排在这个每天都在死人的环境里的人,终于联系了自己,不然他觉得自己就这么彻底变成黑社会的中流砥柱也说不定。不久之后樱井翔接到过一通电话,声音很乱,混杂着游戏厅的音乐和各种年轻的吼声,有个凉凉的声音说着见面地点和时间,他刚要问句怎么称呼就被挂了电话。好不容易到了见面的地点看着对方那种表情他就更问不出来,不过他想那人可能本来就打算告诉自己,流水单虽然已经有些磨痕,也被揉烂了不知道几次,可是持卡人姓名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二宫和也”的名字很清晰。
他点了根烟然后把纸条烧毁,夏天里出现火光除了更多烦躁之外可能没其他心情,不过对于他自己多少多了一点心思,有点紧张然后兴奋,还有期待。
对于黑暗团体更深层的接触他是比较好奇,毕竟不是谁都能见到更别提有交集,然后想着早点见到早点知道幕后的人或者给警局提供了消息,是不是就能早点离开这个环境。每天都沉溺在烟酒里干着别人嘴里混蛋的事情,又提醒自己你不是这个样子,你是个police只是戴着肩章没几天就接受了新的任务,你是伟大的你是无私的你就差每天睡前背一句我是好人了。可是不得不说这种日子也确实挺Fen_Lie,于是好吧冲着解月兑的日子早点到来,要开始干点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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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谁也不是2011/3/23 22:45:00
好个屁
二宫和也讨厌police,如果把全世界那么多职业加在一起,让他选择出最感兴趣和不喜欢的那一种,他一定毫不犹豫告诉你除了police,其他都行。可是二宫和也就这么当上了police。
过程有些搞笑甚至稀奇,他没有良好的体力也更别提什么特长,比如打架很有力气或者特别会搞人际,他除了手指灵活对游戏很感兴趣之外,自己都觉得自己普通的程度就是放在人群里下一秒就看不见人影。虽然他从警校毕业可是他其实特想说这就是个误会而已,考大学的那年没怎么仔细考虑,第一志愿想着怎么都是不可能考上就随便放个学校就行,因为字迹笔划少所以就写了警校的名字,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神奇,二宫和也拿着警校的录取通知书就觉得以后是不是可以考虑去算算命,怎么越觉得什么不行就越通过什么使的自己深刻体验了惊奇这个词语。
后来读大学的时候,在游戏厅里曾经碰上过抢劫,当然被抢的不是他自己,而且后来police来了所以除了开了几抢外没什么大事情,可是为了配合工作他不得不到警局记录事情经过。二宫和也不是很忙的人他的时间很多,但是游戏时间是绝对不能够被允许打扰,尤其还是在没有提前预知的情况下。
所以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游戏机,直到最后对方说可以走了才站起身,依旧没抬头然后鞠躬。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叫住,回过头才看到桌子前面是一个老头子。
二宫和也之所以这样说是觉得police局局长和满头花白头发这个形象不能融合。可是对方就那么笑着看着他,说现在孩子都这么个性吗说话都不抬头也没表情。你要是个police一定可以是个很好的卧底。
二宫和也本来还觉得是不是应该说句您好之类的表达自己其实是有教养的也懂点交际,可是下面那句话就让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翻了翻白眼然后就留给对方一个背影。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讨厌police,印象里没有具体的原因,只是感觉这些人穿着制服然后做着所谓正义的事情,却有时候也挺不干正经事,总之就是打架严重了会被批评,维持治安管理秩序,可是私底下这些平常穿着制服的人又会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自己打工的地方就曾经看到白天还过来例行安全检查的police,晚上流连夜生活场所甚至有些人还和黑道交易。
二宫和也觉得自己算是从这些人身上深刻明白了Fen_Lie这个词。所以他想可能自己不是讨厌police这个职业,只是厌恶那些两面的人,明明一个人一颗心,却好几种表情和多种意思表达的话语。
他觉得太深奥,以至于有些恶心。
可是生活往往很极端,讨厌什么什么就会找上你。
大学毕业的时候学校推荐了几个单位,其中一个就是police局。二宫和也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可是就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花白头发的老头子。
他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可是后面的人一句话就让他卡住了脚步。那个人说我让你进警局,不用穿官衣也不坐办公室,你有很多时间,也只有一件事情。就是配合一个人的工作,但是要做着付出生命的准备。二宫和也皱眉说您这是在拍电影?条件很好可是我也很珍惜自己的命,抱歉不能配合。
结果没想到那人这么执着,几次来见他甚至还提出了薪资水平。二宫和也想着其实有时候想死也没那么容易,身边几个朋友上大学的时候被情人虐的死去活来,想要自煞结果两次都没成功,第三次还没实施就放弃,说是自己都累了还叫什么劲。
二宫和也是觉得这个职业确实比较适合自己,不用穿死板的衣服也不用在办公室和不认识的同事微笑,有薪水还可自己支配时间。关键是薪水很客观。
他最后还是答应了老头子,说自己会接受完全是因为图轻省,他没有奉献精神,除了大学时候书本上的知识也不想再懂什么法律。对方笑笑说只要你够机灵就行。
开始的日子确实很轻松,他基本上就和没有工作一样,不用出门白天黑夜的对着游戏机,月底的账户还有工资。这样的生活快要一年的时候,忽然家里的信箱开始有信,起初是让他常去便利店,然后就是电影院,后来发展到情趣用品商店。
二宫和也不是特别矜持的人可是他还没到那种明明没有情人还耐不住寂莫去特需店寻找可以排解寂寞的道具。所以他实在忍不住还是联系了警局,局长在电话里哈哈笑着说要是你的工作没这么危险我是真想给你介绍个对象,可惜啊可惜。
二宫和也拿着电话咬了半天牙,想着工资卡里的存款最后还是憋住了怒气。最后终于问出来原因,原来是之前说让他配合的人,终于要和自己见面了。
确切说是那个人已经在黑道里面涽到一定程度,于是他现在做的就是打底。打探一些可能有用的消息然后自己寻找线索。
二宫和也是听说过这个人的,他是警校第一名毕业他长的很英俊,他笑起来牙齿很好看他眼睛很大,他姓樱井。
可是这些都是听别人说他自己没有见过,后来有人跟他说可以给他看看对方的照片以方便到时候见面的时候好认出,二宫和也头都没抬说还有什么可看的,人都被你们形容的那么彻底站在人堆里我一下子都能找出来。
可是他在等着见樱井翔的时候心里对这个人的印象除了讨厌就是讨厌。他不喜欢迟到的人,就像自己很少迟到几乎不迟到,只有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睡过了头错过了打工的时间就干脆不去。可是他就站在一个花里呼哨的旅店门口等了这个人将近半个小时, 游戏都过了好几关才听见比较急促的脚步声,抬起头的时候忽然发现那么多骂人的话就卡在嗓子里。天气太好阳光刺眼,就算自己带着帽子也还是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后来总算闹明白不是阳光的问题,对面的人穿着有些夸张的衣服,左边的耳垂有个银色的东西太晃眼,二宫和也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对方的表情,果然,咧着嘴笑的样子,牙齿很白。于是就发现本来有些生气的心情好像忽然不见,可是依旧有点烦躁,毕竟约在这个地方是自己的本意,想着不会很明显而且来去的人都很忙,不会注意到他们。可是也还是站在这里快要一个小时。其实和这个人也没说几句话,联系方式局里有规定不能太明显,所以和这个人联系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可是其实也没什么好说,那么几句话你需要的我帮你调查,问问这看看那,老头子的要求就是要配合你。你不给要求不说需求我就休息。这个是他对这个工作的定义。和对方道别的时候二宫和也还是觉得奇怪,其实那个人长相一点都不凶狠,不符合想象里那些黑道的样子,大胡子或者秃头,再不然就是果着胳膊上面有张牙舞爪的刺青。这个人除了耳朵上的耳钉以为,其他都让二宫和也觉得称之为是大学生都有人信。所以他还是有些担心,例如在这种环境里生存然后寻找突破点,况且对方还总是微笑,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有良好的教养说你好,他低下头轻轻的笑,黑道现在都流行学习礼貌这个课程吗,这么客气我下回提供情报和线索是不是可以不这么急,在黑色的世界里要记住自己的本来色系,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何况还这么多年,好吧表指望我能献身或者多大贡献,我就不是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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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谁也不是2011/3/24 22:47:00
报应
樱井翔的新任务来的很稀奇,在自己身处黑天白天颠倒的日子里,忽然有一天接到了陌生的电话。号码第一次见到声音也没听过。可是话语很平静,甚至客气的让他不敢相信。对方在电话里说有个事麻烦你,最近有批货从海上运过来,之前忙活这事的人突然出了事情,进了局子,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看是不是可以接这个活帮这个忙。
樱井翔拿着电话眯了眯眼睛,张开嘴笑着说瞧您这话说的,看不起我是吧,我樱井翔什么都没有最趁的就是义气,您放心我一定有时间,也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到最好。请您相信。电话里的人有几秒钟的停顿,然后说那好回头会再联系你。挂了电话樱井翔仰着头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算稳住了有些急促的心跳。
这应该算是第一个和所谓的未曾见过面的幕后者通话,樱井翔除了紧张好像就没有其他心情。其实会觉得紧张他自己也有点看不起自己,可是事实是这些人的可怕程度就算给你讲了估计谁也不敢相信。总之就是目前他看到的,只是表面都是轻微,最深人的事情会怎么黑暗如何彻底,谁也不清楚。
樱井翔后来在外面曾经用公用电话和二宫和也取得了联系,对方的声音明显表明这个人还没有清醒,樱井翔的身边有些吵闹,听筒里只有那个人间断性的呼吸,仿佛再不说话这人就会睡着然后再也叫不醒。他想了想还是说了线索,说有了任务可能要准备接收货物,具体时间还没定。电话里几分钟的平静,就在樱井翔以为二宫和也已经睡着甚至想要挂电话的时候,听筒里那个人忽然轻轻的恩了一声,然后啊啊的说好吧我先和局长联系,这事我也不能定。挂了电话樱井翔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对于这个人是不是可以放心他不确定,知道的只是他和自己是一个职业,只不过人家在明处自己在暗处,还有被同化的危险。
却也每天定着Fen_Lie的想法告诉自己,没事没事都一定会过去。可是还是有些安心,怎么说都比起以前只有自己一个人连个可以说真心的话的人都没有要强很多。尽管现在他和这个人连普通的对话都只有那么几句,可是总有个人可以听自己说那些不用伪装的话,也是个好事情。
樱井翔在出发前用手机给二宫和也发了条短信,因为担心自己的通讯工具都会被监视,为了以防万一他其实尽量不使用手机,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发条短信,内容很少就几个字,秋叶原来了新游戏。
坐到车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手机,同行的人还歪头笑着说呦这是有固定情人了?还等短信?
樱井翔愣了一下然后笑笑说哪能哪能,你什么时候看我能和一个人长情超过一个月,我这不是手表坏了只能用手机看时间么。
到了约定地点的时候已经是午夜,码头的风很大,点个烟得两个人配合才能成功,脸被吹的快没知觉的时候海上终于有了亮点,不大但是在夜里很清晰,然后樱井翔拿出手电,on然后off,重复两次。
对面的船上也同样的光线两次,船到岸边的时候樱井翔终于有点不耐烦,刚要上前说够磨叽的啊哥们,脚踩到船头忽然码头的另一边出现几道光束,车开到身旁的时候樱井翔忽然明白了什么事情,车门打开几个人走下来,有些人朝他鞠躬,然后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年长男性,拍了拍他肩走到船前,说卸吧。
货不是很多也就两个箱子,樱井翔站在一边皱着眉,盖子打开里面的内容终于看清,一箱毛绒玩具,兔子。他抬起头朝着船上的人说辛苦了,验货结束。然后处理交易的事情,现金和销毁一切不可存在的证据。
离开码头的时候身边忽然站了一个人,年长的男性笑着说辛苦了啊,这是我孩子最喜欢的东西,虽然可能会觉得有些太费精力,为了这些个玩具还用兄弟们忙活,可是怎么说也是很难得的兔子,说是什么进口的全世界没几只。樱井翔笑笑,眼睛眯起来,把手背在身后慢慢攥紧,他想忍耐是什么意思,就是对着这种人试探的话语还有看似成心考验你的事情还要微笑,就算可笑就算很生气,还要说没关系。他歪头看了看箱子说没事没事,能安全到达就行。我就是个办事的您安排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是必须。
旁边的人没有说话,坐进车里然后关上车门,看了眼站在一边双手交握在身前,微微欠身的樱井翔说:“哪天来趟我家里吧,可用之人不能总是被隐藏,你要真是可用之材,就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条路没那么容易。樱井翔愣了一下,然后鞠躬九十度说谢谢您。回到家里的时候心跳都还是急促的,本来还生气觉得这些人太成心,试探就是家常便饭哪天忽然杀了你也不足为奇,果真相信这种事情就是个奇迹。不过好在自己算是通过了考验,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依旧平静没有任何消息。想了想还是走下楼,到便利店买了烟,路过游戏厅,走进去找到投币电话,扔了一枚硬币然后按下号码,几个连接音后有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樱井翔咳嗽了一下说兄弟你这是成心呢还是忘了呢还是根本就没把那事往心里去。
电话那头短暂的安静,然后有点凉凉的声音说我什么都不好我记性最好,话我没跟局长说你不用怀疑,我就是觉得忽然给你一个很严重的任务很稀奇,而且你还没打人内部不可能接太严重的货,所以我想也就是个试探而已。
樱井翔仰起头看着电话机笑了笑,说早想出来了你也不跟我说一声,好歹也能帮助我在见着一箱毛绒兔子的时候没那么生气。二宫和也哈哈的笑,然后充满不屑的说既然人家是考验你那肯定通讯工具都被监视要不就盯着你,我再联系你不是朝枪口上撞就是找死,你想死我管不着,我起码还不想那么早死。
樱井翔轻轻的笑,想说别动不动把死这个词挂在嘴边听着多晦气,可是又觉得其实没什么事情,也许这也是一种提醒,你还得干正经事你还不能死。所以时刻提高警剔起码从现在开始要认真想想每一件事。他说了句辛苦然后挂断电话,走出游戏厅的时候忽然外面下起了雨,他没有犹豫直接走进雨里,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定义,好的坏的错的对的,他没那么多心思也无法确定。只能说现在自己做的事情,起码没有愧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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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谁也不是2011/3/25 23:56:00
嗜好
二宫和也有个嗜好,或者说他身边的朋友有个爱好,就是几个男生很寂寞连游戏和睡眠都不能对抗无聊,就会采取吃吃饭喝喝酒见见面聊聊天的方式排解无聊。联谊这种事情说起来很平常,做起来也不奇怪,可是对于二宫和也来说就比较特别。
他对女生没什么兴趣,怎么说,看到街上走过的美女他也会起哄吹个口哨,可是仅此而已。所以一般和朋友们吃饭他都是个充数的好材料。
活跃气氛可以喝酒可以玩游戏也可以,就是不能和你好。
有几次几个姑娘还真的就红着脸说nino君能不能和你继续交流,我想更加了解你,觉得你很好。
二宫和也先是一愣然后微笑,摆手说:“别。不能,千万表。我怎么能祸害世间的美丽花朵,你别当我存在我就是个灯泡,暗了可以看到我嫌恍眼您就关掉。
刚开始几次朋友们还觉得奇怪,身为二十多岁的大好青年怎么说也有些个生理需求,就算不想和谁真心好找个人暂时的哪怕一宿的陪伴也是可以找的到。二宫和也却表,他说自己没有这种需要,反正还没有到空虚的需要没感情的人来取悦自己。二宫和也是觉得感情这个东西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娇情,两个个体又不是少了谁就活不了,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孤独的人,每天都在有人离去,这些事情就是不可抗力。所以他觉得感情这种东西其实能没有得到就表追求,有了就珍惜,没有也不着急。
所以他其实不厌倦一个人的日子,有家人在身边唠叨着要好好过日子还有朋友们的互相鄙视,也是种生活也在过日子。只是他通常参加这些活动的时候往往会早点走,不是故意不交钱或者成心,偶尔也会提前拍下几张纸币说今天小爷请,可是大部分的时候二宫和也走的时候身边的朋友刚进行的一半,聊天喝酒玩游戏。二宫和也通常会把尴尬的气氛搞的很热闹然后就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话,往往大家都在说话的时候他反而安静,喝酒也没心情吃饭也吃不下去。其实自己本来食量就不是很大,酒也不是很能喝,什么都是半吊子。这次也是喝到一半忽然有点晕,可能因为在稍微阴暗一点的地方所以有些不能呼吸,也因为这家店是他们第一次来,开了一阵子的店却一直没有进来,门口很安静纯黑色的装潢然后血淋淋的红色字体,enjoy。
二宫和也看着总是觉得很好奇,可是朋友们犹豫这个场景用来联谊可能不太合适,后来总算是同行的姑娘也对此表示好奇,进来里面二宫和也就更觉得新奇,与往常的夜店其实没什么不一样,可是地面很干净桌面很温暖,他讨厌那种大理石或者玻璃的质地,会让本来就冰凉的手指找不到依靠的点。
所以这里都是木质的家具就让他觉得安心。唯一觉得不太喜欢的就是气压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房顶不太高的原因,呆了一会就忽然觉得喘不上来气。
二宫和也和朋友打了声招呼走到卫生间的过道,终于有点新鲜空气于是人就变的精神起来,本来晕晕的头也变的清醒,卫生间的门忽然打开然后有个人走了出来,脚步声不大但是有香烟的味道,二宫和也皱了皱眉,扭过头看过去,门口站着一个赤着胳膊的人,线条很好看可是肌禸怎么看怎么僵硬。
樱井翔嘴里叼着烟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挠了挠脸,走过来说同志需要帮忙么。
二宫和也哼了一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我被烟熏的有点头晕。
旁边的人轻轻的笑,伸手拿下了嘴里的烟,没有掐灭朝远处歪了歪说:“来喝酒还是见朋友?”
窗户外面的星星很亮,不多但是清晰。二宫和也笑了笑说联谊,樱井翔哈哈笑着:“你也好这口?不等着碰等着刻意?别啊我这有好货我给你介绍几个?”
二宫和也伸手抢过对方手里的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烟雾在夏天这个季节里除了更加炎热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冷气很足所以并不觉得炎热,皮肤上都有些寒冷鼻尖冰凉,他吸了吸鼻子转过头笑着说:“我喜欢什么我对什么感兴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要是真能看出什么我真要谢谢你。我只知道现在自己没对什么人有感情。”
樱井翔皱了皱眉,嘶了一声说你不是讨厌烟味么你还抽。二宫和也眯起眼睛抬手把烟蒂从窗户扔出去,揉了揉脸转过身朝屋里走,路过樱井翔的时候停顿,微微侧头闻,其实这个人身上没有什么烟的味道,就算有也被很浓郁的太阳的味道侵袭,像夏天一样的人物,存在在黑暗里,这么多年还有充满阳光的气息,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他轻轻笑了笑说我不喜欢烟的味道,没说我不会抽。有些事情那么早下结论不好,不然惊奇总是来的太频繁心脏怎么受的了。樱井翔觉得耳边好安静,连这个人走远的脚步声都听不清,除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太过清晰。
他低下头伸手揉了揉脸,温柔这种事情其实有很多个分岐,冰冷的天气里温暖的双手,劳累的时候安慰的话语。挺普通的但是在自己身上没有出现过,于是这种矫情的方式怎么就那么深刻,几句没有内容的话语,你还充满不屑,反正看不出来关心。可是我怎么那么想要哭泣。总是自己一个人真的不好,总一个人在战斗特别不好,习惯了总一个人战斗忽然有个人可以说说话,是不是我上辈子做错事的报应。来惩罚我心情的转换以及,想着是不是终于可以有个人依靠,就算身子还没我高打架估计也不行,可是我想是不是可以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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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谁也不是2011/3/27 0:36:00
诱因
樱井翔秋天的时候去了一个人的家里,算是这个团体幕后的其中一个操纵者,满屋的温暖色系让他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然后就看到了对方口中的特别喜欢兔子的孩子。小姑娘长的很清秀,不是很多话但是很懂道理,微笑然后说您好。
樱井翔实在没忍住还是蹲下去呼噜对方的头,不知道是不是对于正常生活和以后的那种想象从来没有实施过,忽然接触太生活化的事情就让他变得特别不对劲。好在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微笑然后说吃饭吧。
短暂的午饭吃的樱井翔很没食欲,他觉得自己应该表现的特别自然,就算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会邀请他来家里。之前说过一句的话只要不再提那么谁都会忘记,可是当事人忽然就这么邀请了然后他自己试施了,他多少有点介意。这应该是一种试探吧,或者说继上次接兔子货物之后的延续试探。其实在那之后他也参加过几次接货任务,货物一般都是正在经营的娱乐场所所需要的东西,酒或者消耗品。但是也会有特别的只能在夜间运送,例如小作用的毒品。樱井翔想了一下,这种东西以每个月不到
樱井翔叼着烟的时候忽然想到二宫和也,其实和这个人总共也就见过两次,可是面部的表情很清晰,永远都是冷淡的表情,就算笑也是眯起眼睛,让你看不到他是什么意思。太神秘的人往往会让人好奇,可是对于这个人你又能怎么好奇?
说嘿同事我想了解你,会被对方骂有毛病的吧。
再说本身自己有什么资质可以去了解这个人?兴许人家也就把你当个同事,知道名字配合工作。仅此而已。
边上的人轻轻叹了口气笑笑,说烟还是不能当着小朋友的面抽,会教坏。
樱井翔笑,伸手挠了挠头说据说饭后一支烟是自煞的最温柔方式。这回旁边的人哈哈的笑,说sho君你还是有点孩子气,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活还是死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事情。每天能醒来你都应该感到是个奇迹。这样的日子,如果你现在跟我说放弃还来得及,回去接着做你看馆子的打手,如果你想继续,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樱井翔转过头,其实这个人看着不凶狠,唯一能突显出来是黑社会的地方可能就是下巴上的伤,不是很大但是明显,深深的存在在那里。他眯了眯眼睛然后弯腰:“请多指教。我还有很多不足和不懂的事情,以后都劳烦您帮助。”
旁边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把烟蒂扔进一边的垃圾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说:“体力和心理承受能力我就不说了,有一点告诉你,最好表让那种可以被人抓到的把柄有出现的机会,一个人,就不会担心什么时候死。
樱井翔的第一个独立的任务是谈判,没有陪同车在楼下等,选择的地点是偏僻的旧工厂,不会有很多人,况且道上的规矩是谈判的双方都不能带超过三个的人数,他想带多了反而会乱了自己的心思,还不如一个人冷静。
他站在门口的时候紧了紧领带,忽然分不清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是的,现在的你应该以一个黑社会的角度去谈这件事情,做好搞定办到最好。于是才会有下次表现的机会然后一步一步离最终目的更近。他吸了口气走进屋里,其实谈话很短暂,没有几句重点说清就可以,他报个价对方表示不同意,所谓的争地盘这种事情樱井翔以为只在上高中的时候才会发生,还幼稚的可以。才发现其实在这种看似可怕的团体里面也会出现,其实这也是一种保护,别人守个地盘我们抢个地段,谈,谈不拢就动手他伸手拽了拽领带,想着亏自己进屋之前还整整仪表问题,人家这全都虎背熊腰的就差光个膀子了,早知道就表这么斯文。
他张嘴舌忝 了一下下排的牙齿,眯起眼睛微笑说那好吧那好吧,我不逼您。
转过身走到门口,手指快要碰到门把的时候忽然停顿,再转过身的时候子弹已经飞了出去。
其实自从他进了这个圈子很少使用抢,在此活动之前也没有练习,所以他其实还是有点犹豫会不会当初警校枪法第一名的称号就此离开自己,几抢出去屋子忽然安静,他从柜子后面走出来,屋子里唯一的三个人已经都躺在了地上,破旧的木板上有些血迹,他伸手拿过桌子上的协议然后弯腰,拉过其中一个人的手沾了下地上血,按在落款处然后起身,死了的人表情依然狰狞,不甘心或者还来不及爆怒的心情。
樱井翔走出屋子掏出手机打电话,接听的声音刚响他停顿了几秒,抬起头说结束了,协议搞到。人已死。电话里很平静的一声恩。然后挂断电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空气里有潮湿的气息,按理说是清醒的时机可是他忽然头晕,坐进车里然后闭上眼睛,中途让司机放自己下来,想去便利店买点东西,香烟或者热饮,反正能让自己的右手忍住_chan抖的都行。
推开门的时候愣住,有个人穿着雨衣戴着帽子,手里拿着便当低着头撞上了自己,二宫和也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奇然后撇过了头,张了张嘴说咱俩这种在外面遇见的机遇可真不少,于是你是饿了呢还是烟瘾上来了呢还是没了避孕工具非得在这大半夜的出来买?
樱井翔咧开嘴笑,话不好听,可是身体忽然有些温暖,人就变的劳累,他低下头轻轻的笑:“我怕我说了你会打我,我有点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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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谁也不是2011/3/27 22:56:00
后悔这种事情
二宫和也靠着墙壁眯了眯眼睛,心里有点唾弃自己,印象中没人和自己说过想念这词,对于这个人,见面没几次印象也不深刻,恨不得除了工作以外不想有任何交集,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听到对方嘴里说出想你,心脏忽然漏跳一拍的那种冲击力,远远超过了小时候为了应付体育考试疯狂跑步然后冲过终点猛然停止的那种心跳频率,从急速到减速好歹有个心里准备,因为是自己在实施,这可好,他本来这几天一直忙着通关一个游戏几乎没怎么睡觉,想着出门买个便当回来吃了就可以休息了。结果遇到了不应该碰到的人,反正起码是在正常情况下在没有线索和需要汇报的事情的情况下不应该见到的人,关键是这个人还用很无力的声音说想念这个词,针对自己。
二宫和也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扶了扶帽子,说谢谢啊承蒙抬举。走出便当店的时候雨还没停,樱井翔抬起头一直看着天空,二宫和也忽然觉得很冷,夏天的雨有时候也挺刺骨,估计连带着心情或者气场这种东西。
他咳嗽了一下说先走了。转过身的时候身后有人轻轻说借我个火呗。
二宫和也回过头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生气,皱着眉说:“你丫成心啊,便利店有火有烟非向我借你没事吧你。”
话音刚落他就有点后悔,才发现樱井翔有点不对劲,首先穿着很正式的西装,领带歪的有些离谱也没整理,身上都是雨水,虽然雨不大可是还是有些潮湿,关键是这个人在微笑,眼睛眯着嘴角扬起,可是他就觉得这恐怕是自己活到现在所看到的最丑的笑容的样子。
樱井翔伸手拍了拍脸说啊对对,我是想问你这是哪里。
二宫和也觉得自己可能一直都没怎么说话,或者说表达过自己的立场,就没能让这个人明白其实他也有脾气,可是二宫和也是聪明人,有些话是得说但是得看场景,对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人谈论性格问题实在不太应景。
他叹了口气指了指一边说从这边走可以到车站,过了巷子就是。
樱井翔微微欠身说谢谢你,然后越过他朝二宫和也手指的方向走过去。
二宫和也眉头紧了紧,空气里有血的气息,不是很清晰,但是他闻的到也猜的到应该是与面前这个走远的人有关。他站在原地看了看然后抬起脚,说实话樱井翔长的不高,甚至可能不能用伟岸这个词,可是因为穿着西装又是背影,看着忽然就觉得有些不认识,前面的人走的不快,巷子不是很宽要越过对方肯定要有碰触,二宫和也很想说不好意思这条也是我回家的路你能不能走快点要不就先让我过去。可是他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他看到樱井翔好像从兜里掏出了什么,然后随手扔了什么东西,微微低头停住脚步。
二宫和也走上前,对方扔下的是空的烟盒,白色的包装在黑色的地面上有些刺眼,却出奇的不违和,樱井翔低头点烟,因为雨滴还是什么原因,打火机总是打不着。
二宫和也伸手抢过对方手里的打火机,那人的手指很凉,即使短暂的不到一秒的碰触也还是足以让二宫和也确定,这个人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按了几下然后出现火光,樱井翔低头将叼在嘴里的烟凑了上去,吸了一口眯起眼睛说谢谢你。
二宫和也仰着头叹了口气,摘下了帽子然后有些烦躁的说:“这样吧这会雨还没停,我不介意把我家的伞借你,但是租赁费要商议。”
樱井翔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知道该干嘛,这个人的家很小,也许算不上是家,顶多就是个单身公寓,一个厨房然后浴室。严格来说没有客厅这种东西,有张桌子然后一把椅子,旁边是电视对面是床,旁边有个柜子。
地上是游戏盘和游戏机的线,说乱也符合,可是也不能说没有生活的气息。
二宫和也弯腰在门口的鞋柜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双拖鞋然后扔了过来,说穿上,这屋子下雨天地板凉。
樱井翔接过来,是马利奥大叔造型的拖鞋,看着有些幼稚,可是材质很厚摸着柔软。他抬起头刚要说谢谢,还没来得及张嘴二宫和也忽然走进,伸手开始扒他身上的西服。
樱井翔愣了一下然后呵呵笑着说你可真着急。
话音刚落下体就遭到重击,他条件反身寸的伸手捂着自己正在疼痛的部位,抬起头的时候对上二宫和也有些愤怒的眼睛,那人翻了翻白眼说把西服月兑了我不想地板湿了还要打扫,还有你要是再瞎贫就现在出去。
樱井翔嘶了一声,咬着牙摇了摇头。月兑掉西服外衣然后看着它被二宫和也手一挥扔到门口,刚要对此表示抗议的时候手上传了刺痛。樱井翔其实不怕痛,他从小到大身上的伤口不少,男孩子总爱打打闹闹何况后来又上的警校,然后在黑道这个团体里也吃了不少苦,可是说实在话他今天的这个伤口其实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承认自己有分心,在开枪的那一刹那有了停顿才会被对方抓到机会,闪到柜子后面的时候蹭了手,说起来是个丢人的事情,没注意场景或者心思没准备好,反正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可是说不上来的还有些伤心。有些违背心思的事情做起来果然还是需要勇气,就算死的人也是坏人,可是是否到了需要结束生命的那个程度不是他能定。可是他却干了这种事情。
只因为你是个police你在黑道这个圈子里做卧底,你要做到最好然后和幕后贴近,才能得到更有力的线索帮助别的同事以最完备的控告捕获这些人。于是自己的心情就得变的特别强硬,什么都不能影响也不会被影响,接近于麻木,变的不是自己。
二宫和也包扎伤口的方式很简单,甚至混乱,用酒精消毒然后不等干就直接用纱布包,樱井翔咬着牙忍着没出声,这人平常看着瘦瘦小小的没想到力气也挺大,这是伤口啊同事。
不过这应该是第一次吧,除了小时候自己摔倒时候受伤妈妈会一边说他然后帮他消毒之后,就再也没人管他的伤口。通常都是自己处理。
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呢,是关心吧,起码有人会担心他淋浴或者着凉,虽然话不好听。
二宫和也最后包好纱布然后伸手拍了一下,眯起眼睛说:“纱布和酒精钱单算,还有手工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二宫和也不提供免费的服务,不论什么内容。”
樱井翔哈哈的笑,有些Ye_Ti从眼角流出来,碰到皮肤有瞬间的温差,却很温暖。
二宫和也从柜子里拿出被褥放到地上,走到桌子前面吃便当,用脚踢了踢地上的被褥说:“条件有限,多余的被褥只有一条,你别把我想太好能从家里出来然后自己租个屋子也不容易,凑合着吧。”
樱井翔站起身就忽然很想碰触面前这个人,给他温暖和相信。总说不好听的话表情也不温柔,可是做的事情,还是悄悄的进人了他的心里。他抬了抬手伸到一半,然后收回说:“床铺,哦不是。地铺钱我会付得放心。”
二宫和也哼了一声扔掉便当盒子,走到浴室刷牙洗脸,然后关灯,躺倒床上闭上眼睛。屋子一瞬间变的安静,对方好像已经躺倒了被褥里,有轻轻的叹气声,还有几不可闻的谢谢。
二宫和也翻了个身脸朝枕头趴着睡,习惯的姿势,不知道为什么屋里明明多了一个人怎么还比以前更加安静。他睁了睁眼睛,伸手拿过枕头边上的游戏机,把音量关到最小然后点击进人游戏,躺在地上的人轻轻翻了翻身,说我杀人了,今天,刚才。
二宫和也眨了下眼睛,樱井翔抬手举到眼前,屋里因为有对方开着游戏机的光亮,所以可以看到手的轮廓,但是不清晰。他轻轻笑了笑说:“是挺正常的事情吧,应该是的。早该有准备的,可是我挺丢人的,扣下板机的那一刻手指都还在_chan抖,坐进车里才发现手受了伤,见到你的时候身上都是冰凉的,我觉得我挺没用的。”
二宫和也动了动头,窝着的姿势不宜太久,脖子痛顺带着呼吸不顺畅,心脏都有点不舒服。他伸出舌头舌忝 了舌忝 嘴唇,说:“这点我认同,原来第一名也有不行的时候,这些事情在你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就应该预视到,又不是游戏,现场直播没的后悔。”樱井翔轻轻的笑,把手放进被褥里闭上眼睛,也是,责任这种东西太沉重,一个失误带出的不是自己一条命,_chan抖这种事情真的要丢弃,他深呼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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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谁也不是2011/3/28 23:31:00
悲剧以及幸运
樱井翔醒来的时候阳光很刺眼,他睁了半天眼睛才反应过来,不是在自己家里。起来的时候手上的伤口忽然疼痛的明显,果然有些东西不能休息,伤口就是如此,你看我休了一宿起来反而更加明显,是因为它在委屈。
樱井翔甩了甩手站起身,身边的床已经空空的没人,被子没叠被主人推到靠墙的位置,典型的懒于处理却又嫌混乱,于是觉得堆在角落就看不见,反正看不进自己眼里。樱井翔低下头轻轻的笑,桌子上放着一个碗扣着盘子,旁边又张纸巾,属于二宫和也歪扭的字迹,写着:“早餐粥的钱单算,受伤的人不能吃咸忌荤你就喝粥吧你。”
樱井翔拿着纸巾有些苦笑不得,对于这个人是应该生气的吧,总是抬杠然后明明开心却皱着眉心,什么事情都和钱扯在一起,可是生不起来气,是不是因为我能看到他的真心,虽然仅仅是看到还没到明了,可是这个人的本性很明显,善良外加有些私心,想要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却对于太过抢占内心地为的事情还是关心。
好不好呢,别扭却还是想要真心投人感情,怎么办啊,我恐怕对你有些感兴趣。
樱井翔简单刷了碗放回厨房,收拾了地上的被褥放到椅子上,觉的打开别人的柜子太过隐私,于是只好就那么放在椅子上,出门的时候想要留张纸条,想了想还是放弃,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偶遇,反正还会再联系,何苦拘泥于文字。
他回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被叫去开会,到了屋里的时候满屋的烟雾,樱井翔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第一次体验到那种因为烟熏的而有些头晕的感觉,不自觉的就想到一个人。眯着眼睛微扬的头,下巴上痣就有些晃眼。
他伸手揉了揉脸走上前,鞠躬说我回来了。
对面的人从一堆文件里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示意他坐。然后指了指他的手说受伤了,没事吧。
樱井翔摇了摇头:“小事。”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自从樱井翔去过这个人的家里后,基本上每次任务都是直接被其指派。
无论是去玩具厂还是去码头,修理坏了的兔子还是接毒品,反正没说过一次不去。
对方对他好像也慢慢放心。
面前的人掐灭了手里的烟吸了一口气说:“最近别的地盘的店有被现场抓到走私毒品,甚至幕后的枪支交易也被爆了出来,知道你最近忙,多少还是注意一下,有时候一个错误就再也翻不了身,因为人已经死。”
樱井翔觉得呼吸忽然停了一下,然后瞬间清醒,头也不晕眼前清晰,那个人下巴上的伤在台灯下很明显。
他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您放心。
走出房间的时候终于觉得有些温暖,他伸手拉了拉衣服的领子走出楼道。
外面的气温不低,可是温暖的很彻底,可以让他从那种寒冷甚至冰凉至死的环境里慢慢缓过来。
他拿出手机按下号码,有人接听后立刻下达命令:“近一个月都不许给我回家全在店里盯着,看谁可疑就给我扣着。”
接电话的小弟可能被吓到,樱井翔很少这样严厉的下达命令,一般都直接到店里看看情况偶尔提提要求,像这样的严厉指令还是第一次,电话那头的人很快反应过来说您放心我们一定白天黑夜都盯着。
樱井翔挂了电话忽然有点讨厌自己,他不喜欢这样去命令人,尤其是些也不容易的人,可是他也有不容易,也有考虑也需解决问题,所以只好给别人增加问题。
于是就特别厌恶自己。
他伸手从库兜里掏出烟,刚点上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想起,拿起来看到是一个不常见的号码,但是他其实已经熟烂于心,是二宫和也的手机号。
樱井翔本能的觉得肯定有事情,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很安静。
没有游戏的声音也不在吵闹的地方,连那个人的呼吸都听不清,他皱了皱眉紧闭着唇,终于二宫和也好像轻轻叹了口气,说:“公寓楼着火了,东西全没了身上只有手机,我在公用厕所想了半天也只能给你打电话,悲剧这种心情得说出去一点分出去一些才能减轻一下你说是吧,感谢聆听,后会无期。”
樱井翔觉得可能这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吼,骂人的时候打架的时候耍狠的时候他都是微笑的没大声说过话,对着这个人就忽然很生气,他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放到嘴边,吼了一句:“原地等我,我到了你要没在的话,我就让你偿偿更悲剧的事情。”
二宫和也哼了一声,合上手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是给这个人打电话,只是他从外面回来看到那栋楼着火底下一堆消防员在救火,他想那人不会还睡着呢吧别烧死啊,可是电话通了他就觉得其实自己挺傻的,这人死不死和他有什么关系,要说有也是好事情 ,他死了你的任务也就结束于是不用那么冒险还费心思,又得调查又得配合还得传信。
他自己都觉得可以做游戏编程然后把这些情节编进去。可是他听到那个人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喂的时候,心情还是忽然就轻松了一下然后呼吸也平稳,只有一下,是的,我二宫和也只承认我有那么一下,担心你。于是再开口就是开玩笑的话语,可是二宫和也其实真的有点难过,家里那么多游戏还有他的游戏机,都没了连睡觉的地方也没了,回家的话家里人一定会说你看还是不能让我放心,不许再出去。二宫和也走出公用厕所坐到花园的椅子上,仰着头闭着眼睛,有得必有失,谁说的来着。我失去了你是不得给我个大礼。不是特别庞大也行,起码让我知道什么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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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谁也不是2011/3/29 23:10:00
还礼
二宫和也坐在沙发上有点发呆,阳台有樱井翔在打电话的声音,可是也不影响他的心情。他忽然觉的幸运这种东西,可能要分类。
根据情况和环境。程度也就可以很多也能轻也许重。
要看你怎么看。他想作为遇难者来说在打了第一通电话后不到二十分钟就有人来,满脸是汗表情看着比他还担心。这么看来他很幸运,有人担心他的安危,这个人不是家人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还二话不说的就拉着他的胳膊拽进了出租车。樱井翔的房子不是很大,但是很像家。色系虽然是深色系但是家具很满,放映机和很大的阳台,就算这样坐在客厅里也能被穿过来的阳光照到,在夏天也不会很晒。二宫和也低头把脸埋进手心里,可能自己身上的幸运就在该不该之间犹豫,你看现在忽然来到很安定的氛围,没有那么多人在旁边吼叫说诶呀怎么发生这种事情啊,也不会一直仰着头看自己家的阳台然后想起早上晾的衣服还没收,早知道就表那么勤快。可是他确实犹豫。抬起头的时候樱井翔正好走进来,皱着眉然后烦燥的挠着后脑勺,忽然走进然后弯腰。
二宫和也猛然往后退,扭了扭脸说:“你家好热不能开空调吗。”樱井翔歪了歪头仿佛确定二宫和也身上有没有伤口,然后转过身从茶几上拿过遥控器,按下按钮走进厨房,递过来一听饮料然后坐下。沙发的质地很软,身边忽然有个重力于是自己也跟着被连带,二宫和也微微往外侧歪了歪身子,转过头说:“我觉得我不应该来。”
樱井翔点了点头,说:“你是不应该来。这里虽然不是他们提供的住所也没人知道住址,但是不代表以后没人知道,可是我不能让你就那么坐在长椅上过一宿,一小时我都不能忍受。”
二宫和也轻轻的笑,眯起眼睛说:“你有什么可不能忍受的,我又不认识你,我们应该当作不认识的,在正常情况下,不是么。”
樱井翔哈哈的笑,低下头有些用力的揉脸,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赶走烦恼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急躁的心情,他抬起头深呼吸了口气,回过头,二宫和也脸上看上去没有表情,嘴角有刚喝的饮料的痕迹,不是很明显可是对他来说有些刺眼,他眨了眨眼睛说:“可是我们已经见面了还通话了,在没有信息和可交代的事情的前提下。再说不认识这种事情会不会太没人性。”
二宫和也低下头抿着嘴:“人性这种事情,属不属于自己我本来就没所谓。况且我又不是没成年的孩子在马路边哭泣,需要个人呼噜伤口说没事都会过去。不过还是谢谢你。真心的。”
樱井翔眯起眼睛,每次二宫和也不看着他说话的时候,他总是觉得这个人在讲真话,因为太真实所以不看别人的眼睛,怕看透或者担心自己会说到一半就停止一样,所以必须低着头什么也不看才能讲完。他转过头站起身说总之你现在先住我这里,有空的房间你可以随便睡,你要是担心不是一个人所以不方便,我还有别的住处。这个地方近期不会被人发现。我只有很劳累的时候,需要想事情的时候才回来这里。二宫和也看着樱井翔的背影,因为天气热所以短袖都故意露出胳膊,这个人看着很瘦,可是忽然有安心感。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发现对方已经走进另一个房间,二宫和也忽然觉得有些低落,是的有很多事情要办,挂失银行卡还有补办各种丢失的凭证,然后找房子。
房子肯定要找,就算对方说了这里几乎没有别人会来,但是就算本着工作的性质问题他住在这里也不是个好决策,何况,也许还有些多余工作之外的心情,例如在乎和担心,他想得趁自己还没有那种不该有的心情的时候,趁早离开。不能的事情连机会都不给,不能给。
二宫和也用两天的时间补办了证件和银行卡,回了趟家里拿了些衣服,然后只说自己换了公寓,让他们别担心。二宫和也是觉得有些事情没必要说那么多,已经解决的事情再报备除了让对方担心还有责备。所以他没说之前的公寓着了火,只说觉得忽然住的不习惯然后想换个心情。家人对于他一向特别自立的生活也没什么特别的关心,只要这个儿子还经常回来看看就行。
二宫和也在樱井翔的家住到快一个星期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新的房子,楼下就是对方经常出人的场所,enjoy。他当时有些犹豫,可是房子环境很好关键是价钱也合理,他想反正有那么句真谛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做安全的地方,那么我就来试试。最后一天收拾好了东西,想着要不跟那人说一声表达个感谢,毕竟那人真的就一直没再回来过,可是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那些行为太过充满感情,所以还是决定收拾下房间整理成原来的样子,快要结束的时候忽然听到门锁的声音,然后就看到樱井翔拎着一兜子吃的东西站在门口,咧着嘴笑说我在想你是不是饿了。
二宫和也觉得有些人可能智商很高情商就低,或者太明白事理所以有些事情表达的很直接,幼稚却充满感情。他用樱井翔买来的食材做了一桌子的菜,然后吃了几口就觉得吃不下去,对面的人倒是很有食欲,话不多除了好吃几乎没别的词语。
二宫和也靠着椅背看着对面的人,眼睛浮肿脸色不是很好,应该很劳累。于是来这里应该就是休息,他忽然就觉得眼睛有些酸痛,心里涌上一种感觉,微微的痛但是不明显,却总是牵扯着自己,是不是说些什么话或者伸手有个什么动作,给那个人点力量和信心。可是最终还是放弃。樱井翔吃完了饭自动收拾餐具,在厨房边洗盘子边唠叨着最近天气变化快,冷热都不知。
二宫和也站在客厅里忽然觉得有点冷,明明夏天还没过去可是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低落,就是不想说话也不想动的感觉。他慢慢走到厨房,樱井翔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说我跟你说我刚开始干这些活的时候特别不熟,还总是摔坏盘子。再抬起头的时候忽然愣住,二宫和也走的很近然后越来越近,脸凑上来,他最后闭上眼睛之前脑海里都是那人下巴上的痣,在厨房过于明亮的灯光下很刺眼,却清晰。
二宫和也的嘴唇很凉,比想象中要揉软,虽然仅仅一秒的碰触还是让樱井翔觉得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他愣在原地还在反应,对方已经转过身朝门口走,樱井翔吸了口气然后伸手一拽,舌头伸进二宫和也嘴里的时候对方有明显的停顿,好像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所以没反应,但是很快就随着身体最真实的感觉开始了回应。樱井翔闭着眼睛觉得有些晕眩,呼吸很轻手指很紧,攥着对方的胳膊就有些用力,对方的身体忽然变的很软,好像轻轻抬起了手搭在他的腰上,然后两个人的身体自然的贴近,口勿就变的越来越深呼吸逐渐急促,终于二宫和也的后背碰到了流理台的边缘,旁边的盘子掉到地上,清脆一声。两个人惊醒。樱井翔喘着气看着对面的人,脸色微红眼睛很闪,看不出什么心情。他伸出舌头舌忝 了下嘴唇说:“对不起。”二宫和也摇了摇头,抿了抿嘴说:“我已经找到了房子,明天就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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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谁也不是2011/3/30 23:41:00
再也不再
二宫和也醒来的时候空气里有潮湿的味道,不明显但是闻久了会觉得奇怪。他揉了揉脸然后坐起身,新租的房子楼层不是很高,果然窗户看不清楚,这好像是这个夏天以来最大的一次雨,哗啦哗啦的不肯停止,反抗一样不想被秋天取代。二宫和也对于自己有点无奈,他其实从很早开始,就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他不是很博爱的人但是不代表没谈过恋爱。所以说男生和女生的沟通差别他还是能分的出来。可是就这么跌进一种心情里他对自己真的很无奈。
二宫和也不觉得自己是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的人,他很无赖。像个孩子谁都可以和我聊天但是我不一定要和你聊天。所以樱井翔和他通话的时候他是没有表情的,心情很平淡。
可是却越来越发现有些改变,比如画面比如感叹比如再见。他每一次见到樱井翔的感觉都不太一样,这个人总是给他更深层次的改变。从赤着胳膊的迟到同事再到会因为一句简单的话就拿开了正在抽的烟。他觉的樱井翔是挺简单的人,因为在自己面前从不隐瞒。混了那么多年说了多少句话,每句都要承担可能说漏什么的风险,他很敬佩这个人的心脏要有多强大脑子要有多快。所以他能理解这个人和自己说话有时候很没有语序,没头没脑的忽然一句什么话题经常存在,可是他想这应该是因为这个人没有编排,辞藻到了那里就说出来。真实原来也是一种需要珍惜的存在。于是他发现自己也有了改变,比如会突然想要看到那个人的侧脸,耳垂上的洞在没有任何装饰的时候会比较刺眼。他发现自己遇到危险时第一个打出电话的人是这个不应该常联系的人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完蛋。对于一份感情的萌芽没有制止住就遇到了分叉点,继续还是再见。
他想如果对方是个女性他可能仅需考虑告白的方式。如果对方是个男性他可能要考虑告白的方式或者要表告白。而对方是个男性是police安排在黑道里面的卧底而自己是和他配合工作的同事,那么只需要考虑什么时候离开。二宫和也很坚持感情这种事情不能控制,喜欢的心情如果可以任凭我更改那世界上就不会那么多人受着煎熬,可是他也相信感情不分国界身高长相身份,性别。所以他没觉得自己喜欢上一个男性有多么的可悲,他只是觉得自己还没有自私到可以为了感情付出一切甚至不顾一切,比如工作比如大局。当感情不能控制的时候就只好控制身体,反正面前这个人又还没行动也没对他表白,就算自己可以感受到那个人有些深遂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表情,可是你看我们不都还没开始爱。所以我还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走和离开就变成了自然而然的途径。
可是他是个无赖,会主动会挑衅一样的凑上前,轻轻碰触然后转身连个表情也不给。他想这就是个还礼,那些关心和感谢。以此再见。只是他没想到樱井翔也是个无赖,停顿了没到一秒就追加了还礼的期限,二宫和也觉得有被骗的感觉,就是找个人看着温柔其实可以很霸道,嘴唇疯狂舌头纠缠。
只是容许两个人短暂癫狂的时候太少,几分钟然后被敲散。现实又回来。一句话该说的话都不说谁也不表态。
二宫和也走的时候樱井翔没回来,他拿了简单的东西然后关门,临上电梯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因为他觉得可能针对这个地方,他再也不会看。
于是真的有几个星期他们没有联系,他想对方可能也没什么重要的任务我这边也没有情报可回报,于是就是这么个关系你还别说也能让人慢慢习惯,于是再见面的时候,他真的差点没认出来。
樱井翔的左胳膊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左眼的上方贴着纱布,下巴上的胡子很长,只有笑的时候一口白牙让二宫和也确定了他没认错人。他本能的拎着手里的便当退了退,说:“我就买了一份没多余的。”对面的人微笑,低头挠了挠头然后抬起头:“有个事我觉得必须得跟你说,到了不说不行的阶段。”二宫和也手里依旧护着便当站直了身子,想要好好听听对面这个人想要说什么能这么纠结,他点了点头说恩你说,话音刚落嘴还没闭上,就卡在了一半,对面的人眯着眼睛张了张嘴,说:“我喜欢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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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谁也不是2011/3/31 23:24:00
悲哀与爱
二宫和也靠着墙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出门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穿少了,可是想着超市离公寓也不远于是就随便拿了件外套出了门,回来的路上还一直缩着脖子想要取暖,可是现在忽然觉得脸有些烫身上都暖和起来,这样的原因是为了什么他想自己可能已经明白。二宫和也转过头吸了口气,伸出舌头舌忝 了舌忝 嘴唇说:“你看着办。”空气里有一阵子的纠结,忽然刮起了风然后他就眯起了眼,忽然有些不耐烦想着赶紧给个定义不给就散。头转过来的时候眼前忽然没有光线,樱井翔的胡子很扎人,贴上来的嘴唇有些冰凉,却还是让二宫和也的脚踝一软,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伸手,扶住对方的头好让距离更加贴近口勿就可以更加深人,对方的嘴里有烟草的味道,不是很明显,却有熟悉的温暖。
二宫和也微微歪头,第一次觉得亲口勿这种事情可以像是享受,不是故意没有目的,就是想要于是自然而然的发生然后碰触,呼吸温热心情就温暖。樱井翔好像很上瘾一样缠住对方的舌头不肯放,好像亲口勿已经不够于是手就自然而然的碰触,从袖口往里探,想要碰触多一点的皮肤或者属于这个人的气息,有一点是一点。二宫和也觉得有些晕眩,按理说这不是第一次亲口勿,可是哪次也没这次这么有反应,比如心跳加快然后头晕明显,他想感情这种东西还挺残忍,打扰我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来,现在正式带这个人进人我的心脏,理直气壮还能带点感动,心里仅存的一点理智想着不能不好这样你们会累,还是被心跳和这个人所带来的温暖所打败,二宫和也微微动了动有些酸的肩于是手里的便当盒碰到了对方的胳膊,樱井翔明显一顿然后两个人嘴唇分开。
有些冰凉的空气闯进他们之间,二宫和也伸手碰到对方的胳膊,打着厚厚的石膏所以就比本来还要粗一圈,抬起头的时候那个人眯着眼睛嘿嘿的笑,说我发现感情这种事情特别上瘾怎么办。
二宫和也收回手扭过头哼了一声:“和我谈感情明码标价要收费。不用期限表求时效,就只有一项比较贵,就是什么时候在一起没有感情了觉得累,请第一时间告知我表让我以为感情还在。”
樱井翔愣了一下,然后扬起嘴角,这个人典型的自我防卫。就算有了感情想要试验,也因为不能确定最后的最后所以还是留有余地,最基本的尊严和知情权,可是就是这样的人怎么就让他那么想要好好抱抱然后给他温暖,他伸手呼噜对方的头发然后微微低头,说:“我其实很想现在就把你托回家里教育一番,怎么说我好歹也是第一名毕业是你的前辈,体力活动课我是一节都没落下,就算扔了很多年可是制住你还是可以。二宫和也我想告诉你那些问题我都明白,局面艰难和所谓的心里煎熬。可是我樱井翔不怕,这几年我什么没学会就熟练了怎么安排自己的心情和状态,所以,现实问题可以存在但是不用过多在意和害怕,因为有我在。”
二宫和也瞪着眼睛看着前面的人,那个人胡子拉喳眼睛上有伤,脸色看着疲惫声音沙哑,可是每句话都敲在心里,于是本来紧绷的心情也就缓解。
他低下头笑笑想着默契这种东西真是可怕,不知不觉中已经找到了对位的另一边牵起了线。
他吸了吸鼻子抬起头说到时候被我摧残的活不下去了你也别怕啊,我那是爱的体现。
樱井翔哈哈的笑,声音在夜晚的街边有些明显,可是忽然变的温暖,他伸手拉过二宫和也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说:“什么事情只要和你一起,就不会是困难。”
二宫和也眯了眯眼睛微笑:“那么来吧,试试看。”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樱井翔接了起来另一只手依旧按着对方的手,二宫和也眯着眼睛看,那人的侧脸在路灯下也很好看,胡子的痕迹和耳钉的轮廓都那么明显,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在一点一点变明显,一下一下的提醒着自己这是真实的是现在。
他深呼吸了口气,他觉得要是将来有个人问自己什么时候让你有了想要就此结束生命也不可惜的欲望,他会说是现在。
因为这样的情景他想只能一次,也只舍得一次。
对这个人如此放肆自己的感情然后不顾外界因素只管爱。他想爱错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没爱,就再也没有机会去爱。
二宫和也想他们其实也就是想要借记温暖,抓着在这个时代少的可悲的真实感情来添加感情,存为尽可能远的期限。樱井翔几句应和然后挂断,眯着眼睛说:“你看不能太惦记坎坷这种东西,这不就来了。我得去赶飞机了,飞越南,半个月后回来。”二宫和也仰着头,冬天的风总是很透彻让人打_chan,他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尖温暖碰到冰凉的脸颊就有点明显,他搓了搓脸然后转过身,朝后背挥了挥手说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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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谁也不是2011/4/3 2:17:00
犹豫
樱井翔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穿短袖的季节,他很想跟二宫和也解释一下,可是好不容易搞定了店里的事情晚上找了个公用电话,拿着话筒忽然有点犹豫,于是就又放下。樱井翔其实对香烟这种东西没有多大的瘾,只是最近才发现没有它就不行。
劳累是一部份,缓解复杂的心情也是一部分。他对于这个团体幕后的人忽然把自己叫到越南没有什么概念,以为是个活动只是陪同。
到了才发现自己有多傻。整个山布满了产出毒品的植物,樱井翔站在本该是美丽的甚至充满香气的地方就觉得恶心。花是好看的花味道是香气扑鼻的,但是属于另一个世界,比较堕落或者自寻死路的境界。他攥着手心才忍住了想要骂人欲望。后来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就是我把老底给你看,什么背景这个团体我负责的部分到底是走什么路线你已经清楚,我已经快要老了一把年纪了,就算想要管那么多事情也没有了力气,很多人想坐这个位子也很多人为此而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你不是第一个我带来这里的人,但是我希望是最后一个。樱井翔只觉得他能看到自己鼻子尖上的汗珠,有些明显但是细密,机会和恐惧一起来袭的感觉太深刻,反应再快的人也要理顺思路然后想要用什么表情。后来的日子樱井翔就一直在那里观察毒品,从植物到花,再到摘下来再到酝酿。几个步骤然后交接的方法。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店里的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一样,虽然还是鞠躬但是好像更加畏惧。果然语言艺术才最可怕。就是我还没说呢我也刚知道你们就已明了,于是我说不说解释不解释都那样。樱井翔也没有强求和每个人都关系很好或者打成一片,反正总要作为领头者那么就要开始锻炼自己的能力,表情也是功力。
店里因为之前搜查的事情有一阵子清净,后来风声好了一些人就多了起来。樱井翔站在门口掐灭了手里的烟,对面是二宫和也租的公寓,黑着灯没拉窗帘。那个人的习惯,可惜就算这么近我也不能伸手,我连看看你都只能几秒为了表太明显。他伸手揉了揉脸然后回到屋里。压力这种东西总是双向的,好的坏的。当任务来临的时候危险也就贴近,喜欢的东西和人,就变成了是不是要丢弃和忘记。他想珍惜其实本来就是个费劲的事情,何况对于他自己。可是心在痛眼睛就算闭上了也只有一个人的面孔,这种现象我改变不了我又不能忘记,我能不能用这么多年辛苦折磨的经历,换我可以获得珍惜那个人的权利。
二宫和也下楼的时候阳光很晒,他低着头盯着脚面,想着是吃面条还是买面包,吃什么东西这种事情总是最难抉择,选择太多就变的犹豫,如果只给两个选项那很好考虑,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反正总有丢弃。可是当选择的面前掺杂了其他心情,就发现选项忽然变的很多以至于自己不能看清自己的心情。他扶了扶帽子拐进另一条街,樱井翔回来了。在过了三个半个月后,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其实那个人没有在十五天后回来他是真的担心,更好楼下的店又在关闭,因为最近风声很紧所以都没有开门,他甚至和局长打电话联系,问问有没有什么情况,电话里的人安静几分钟说没有。我们只是记住互相的电话但是从来没有联系过,一次也没有。还有二宫和也你冷静,也许只是飞机晚点,也许是有了别的任务。没有和你联系不代表出了事情。
二宫和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幼稚,然后就哈哈笑着说抱歉打扰您了。挂了电话趴到床上就不想起来,很累的时候连眼皮都懒的眨,他觉得自己对那个人的感情可能已经超过了自己的预知,已经不再自己的计算范围的数据。就算没见过几次面刚表白了心意就得别离,可是还是会担心,每天醒来还是会想起那个人的声音,他想可能自己和他说话比较多见面比较少,所以声音会记忆更深。可是对方没有打电话自己也不能主动联系,声音存在在记忆里就快记不清。
二宫和也试着告诉自己那个人其实死了也好,任务结束你继续待业然后一个人,该干嘛干嘛不用等电话不用每天确认脑海里那个人的声音是不是还清晰。可是他这么想完了以后才发现手指冰凉,脸颊有湿湿的痕迹,二宫和也不是懦弱的人,他可以坚强也能麻木可是不代表他没有感情。
才知道原来对一个人注人了太多感情会那么有反应,这个人在的时候你只想低着头不看对方眼睛,因为呼吸就在眼前伸手就能碰触,这个人不在你恨不得每天都是黑天,因为睡着了就会安慰自己说不定明天就会真的听到他的声音。
二宫和也觉得自欺欺人这种事情可能不太适合自己,可是还是把床挪到了靠窗户的一边,外面有神么动静,就算他睡着了也想自己能够一下子清醒。于是某天那个店再热闹起来的时候,他在阴暗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有些消瘦依旧赤着胳膊,笑声很响亮看着很有精神。二宫和也转过身脚步很轻,想念到了一种境界,就是见到了你都不会靠近,只有安心。因为身份的原因考虑现状的情景,说起来有些可悲,可是他还是觉得庆醒。起码这个人还在那里。
二宫和也走进店面然后走到靠门的位置坐下,随便指了下点了汤面,交了钱然后把帽子转了个方向帽沿朝后,夏天吃热面就是考验,谁比谁热谁更能忍耐。
可是现在这家店敢于挑战这种事情的人恐怕只有自己,店里只有他一个人,老板放下面就走进里屋,他低下头吸了口面条然后仰过头,张了张嘴呼出几口热气,叹气一样的觉得有些发泄的途径。然后抬起胳膊端起碗喝汤,放下碗的时候身边忽然进来了另一个客人,声音很大扔了张纸币在桌子上说着热死了老板给我碗汤面。
老板从里屋走出来说大热天的还吃热面,然后煮好东西放下转过身,临走的时候还关上了里屋的门,好像生怕那两个人呼出的热气会跑进来一样。
二宫和也吸着面条没有转过头,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边上的人的吃相比他更凶猛一点,吸面条然后喝汤,身上有点淡淡的烟草味,还没等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就嘟囔着吃面啊你。
二宫和也喝了最后一口汤放下碗,摸了摸嘴说干嘛告诉你。
身边的人轻轻的笑,然后就是喝汤的声音,二宫和也站起身嘟囔着辛苦了然后转过身,走出店门的时候后面有脚步的声音,不明显但是也没有可以隐藏。他吸了口气转过身说:“樱井翔你能不能别老跟着我。”
身后的人眯着眼睛笑,牙齿很白耳朵上的耳钉在阳光下很闪,说:“我没跟着你,是过道太小我过不去。”
二宫和也点了点头,侧过了身子伸了伸手示意对方先走,樱井翔的皮肤上有汗水的痕迹,就算是一秒在眼前晃过二宫和也还是没敢眨眼睛,他想除了声音我得记住多点东西才行,可是脚步就算再慢,迈一步也就越过了自己,他低下头回忆自己是否看清,肌禸线条或者肩膀的痕迹,还没想起来忽然眼前的阳光被人挡住,一片黑暗笼罩着自己,他吸了吸鼻子想要以味道来记住那个人所抽香烟的牌子,还没闻清楚,忽然眼前一片模糊,有个人的脸忽然放大,表情没看清,呼吸喷到他的脸上,樱井翔熟悉的口勿很轻,落到他的眼睛上,然后他听到那个人有点哑的声音,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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