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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工2011/4/5 18:16:00
“说的就是这几个，你帮我好好教育教育，别少了俩小时就行。你嫂子今天生日，我得赶着去取蛋糕了。”
没等山下“哦”完，长濑已经拿了衣服出门了。山下目送前辈的身影一去不回，认命地回过头来，把视线放在他的“教育对象”上。
都是二十左右的小混混，在墙根蹲成一排，远远看去花花绿绿的一片，有黄毛的，有红毛的，也有挑染得赤橙黄绿青蓝紫一样不缺的，穿得也是奇装异服，黄毛那个还在脖子上挂了个比狗链还粗的金链子，一个劲儿拿不耐烦的眼神往自己这边瞟。这个看起来最顽固，应该是个头头。
山下走过去，拿本书在桌子上一拍，一群人看过来。他清清嗓子，把紧张压下去，脸上搬出学校老师严肃认真的样子来，得不得说了十五分钟，没词了。撑着不露怯，他手一摆：“那就散吧，你们以后注意点，别琢磨违法的事儿了。”
几个混混快睡着了，听他一说“散吧”，都是一个激灵，蹭地从地上站起来，光头搞怪说了声：“police叔叔再见啊。”后面几个就跟着他鱼贯而出。
走在倒数第三，那个黑卷毛花衬衫的，一直蹲在最里面，刚才就没抬头，这会儿更是贴着旁边那人，闷着头往外走。跟躲谁似的。
山下觉得有点怪，嘴上不由自主叫出来：“哥们儿，你慢一步走。”
那人别说停了，反倒是紧走了两步，眼看要出门，山下跑过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
那人扯了两下没挣开，转过来，给了山下一个大大的笑脸：“好久不见啊，yamap。”
边说着边捞住山下的手，晃了晃：“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不够意思啊。”
“小亮……”反而是山下愣住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前两天我去找过你，可你搬家了啊……”
?
“真是第一回？”
“我干吗骗你？老手能这么怂就被逮住吗？你看我这驾照，上个月才到手的。”
“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开黑车。”
“缓解交通压力啊。你是不知道，咱这儿这两年发展起来了，但是呢，出租车根本不够使。我们也是为了方便大家出行嘛。”
“得了吧你，黑车安全性低，还老宰人家外地人，破坏本地形象。”
“你这话说的，存在即合理，什么破坏形象啊？要是我长得影响市容，合着我就不该活了？”
“你又满嘴歪理，总之你们这是违法的，你要敢再犯，我就亲手抓你去。”
“嘿嘿。”
“我是说真的，别指望我给你放水。”
“成成，我明天就去劳动市场找正经活干，行了吧？别说我了，说说你吧，说说你，好不容易考出去，怎么又回来了？”
“现在经济不景气，外边也不好找工作。毕业分配那会儿，正好家这边有名额，别人都不愿意回来，我就捡了个缺儿。”
“也对，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嘛。来，P，喝一个。”
山下和锦户碰了一下，干了，用手蹭了蹭嘴边的沫子：“主要也是因为离家近，方便照顾我妈和我妹。再往后，我妈年纪越来越大，我妹也快该嫁人了。”
锦户点点头，竖起大拇指：“是个爷们，”随即拿了瓶子给山下倒酒，“为你这么爷们，咱们得再喝一个。”
山下来者不拒，边喝酒，边挑着盘里的老醋花生米吃：“小亮你酒量比以前好了不少啊。”
锦户笑嘻嘻说：“那是，白加啤，斤半不倒。不然哪敢约你这从警校出来的喝。”
山下就说：“我们也就一般般，你是没见过真正能喝的，我跟你说……”
?
头天喝高了，第二天差点迟到，山下急匆匆赶到科室，结果过去了也就一堆零散事儿，到处跑腿印资料倒水还帮忙搬了回箱子。到中午在食堂吃饭时，长濑凑过来坐他边上，把饭盒里带来的排骨分给他几块：“吃吧吃吧，你嫂子给炖的，说谢谢你。”
山下说：“嫂子太客气了，本来也算我分内的。”
他这么说，长濑自然高兴，热心地给他介绍起更多：“你新来的不知道，昨晚那几个，都是惯犯了。一个月能逮他们三四回，屡教是屡不改，谁负责这块谁头疼。把他们的脸记住了，以后跟他们打交道的地方多着呢。”
山下嘴里的米嚼不动了：“你是说，那几个人是惯犯？”
“是啊。”
“有一个黑头发的，看起来还算老实吧。似乎是第一回被抓住。”
“黑头发的……穿花衬衫是吧，那个是锦户亮。你少听他扯淡，最不老实的就是他了，以前卖黄片，后来扫黄打非抓得紧，他就开黑摩的，摩的取缔之后他就开黑出租，上星期刚关了一天放出来。”
山下伸着脖子把米咽下去，不死心地问：“他那驾照不是一个月前才拿到的吗？”
“是啊，之前连驾照都没有就敢开黑车了，我看这小子的人生信条就是将不法进行到底！”看见他如此急切，长濑有些莫名了，“你认识他？”
山下低下头扒饭：“小时候一起玩过，很多年没见了。”
13 工2011/4/6 11:30:00
“你是说，你家一直住这儿？”
“从这楼盖好我家就住这儿，三四十年了，那会儿我还没出生呢。police同志要还有疑问，我给您找房产证去。”
“不……不用了。我跟你打听个人成吗？一个年轻男的，叫锦户亮，他是不是也住这块儿啊？”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你问问别人看？”
“我跟你说police同志，找我可就找对人了。大妈我呀，这小区的人都认识，就是叫不出名儿的，人也有印象。你说的那个什么锦户亮呀，他绝对不住这儿。小伙子啊，看你这么着急，这人欠你钱是吧？这年头骗子真是胆儿大，连police都敢骗啊。不是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不是知根知底的，绝对不能随便借钱出去，就是知根知底的，也还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跟人交往要带脑子，凡事记着多长个心眼，没坏处！”
“谢谢阿姨，我记下了……”
他倒是没欠我钱，可说他是骗子，倒是一点错都没有。山下智久把手上的纸条团了团，扔进垃圾桶。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山下把手机狠狠塞回口袋里，锦户亮，你TM就是个混蛋！大混蛋！你赶紧去庙里拜菩萨去，祈祷最好别碰上我，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17 工2011/4/6 17:24:00
“你是说，你家一直住这儿？”
“从这楼盖好我家就住这儿，三四十年了，那会儿我还没出生呢。police同志要还有疑问，我给您找房产证去。”
“不……不用了。我跟你打听个人成吗？一个年轻男的，叫锦户亮，他是不是也住这块儿啊？”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你问问别人看？”
?
“我跟你说police同志，找我可就找对人了。大妈我呀，这小区的人都认识，就是叫不出名儿的，人也有印象。你说的那个什么锦户亮呀，他绝对不住这儿。小伙子，我看你这么着急，那人欠你钱是吧？这年头骗子真是胆儿大，连police都敢骗了。不是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不是知根知底的，绝对不能随便借钱出去，就是知根知底的，也还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跟人交往要带脑子，凡事记着多长个心眼，没坏处！”
“谢谢阿姨，我记下了……”
他倒是没欠我钱，可说他是骗子，那是一点错都没有。山下把手上的纸条团了几团，扔进垃圾桶。
?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把手机狠狠塞回口袋里，山下发誓这是他第N次也是最后一次拨这个号码——锦户亮，你TM就是个混蛋！大混蛋！你赶紧去庙里烧高香拜菩萨去，祈祷最好别碰上我，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
山下琢磨着锦户一定是去拜过菩萨，因为连着三个月都没碰过他面了。不管是路边地摊还是天桥小贩，也不管是无照经营还是食品卫生地毯式搜索，包括好几批洗头洗脚按摩房的查封，都没见过他踪影。山下心想难道这家伙真从良了？那应该是好事吧，可为什么心里有一点点失落呢？而且，以他对锦户尿性的了解，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说了几句就有这等效果啊。
就在他发出如此感叹的第二天，在最后一波对洗浴中心的排查，也是这半年的重点关键行动中，他就再次见到了锦户。
锦户在门口穿着一身保安制服，把他们一群.Police拦下来，递来一排单价250以上的好烟。
“锦户亮你就不能学一点好！”长濑直截了当把他手上的烟打掉在地上，另一手亮出证件来，“police。”
锦户嬉皮笑脸的：“我知道，知道。长濑大哥，我们这儿都是合法生意，要是不信，欢迎您亲自进去体验体验。”
长濑哼了一声，领着山下他们进去了。
山下走在最后头，慢_Tun_Tun走过去，又回头深深看了锦户一眼。
锦户别过脸去不敢跟他对视，山下没说什么，跟着其他人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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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最近风声比较紧，各大娱乐会所的非法营业都收敛了很多，长濑把人分成几队，从一层到十五层挨个查过去，没什么收获。
离开的时候，山下留心去看，在门口的传达室已经看不到锦户的影子了。
可恶！又被他溜了！
长濑在车门前宣布收队，众人作鸟兽散。
山下神使鬼差往上抬了下头，看见锦户在透明升降电梯里，正往这边看过来。发现山下看到自己，立马把头扭过去了。
锦户旁边，一身白色休闲西装的男人亲昵地搂着他的腰，下巴磕在他肩窝上。
山下眯着眼睛，觉得那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像大仓忠义，这家洗浴中心的老板。
大仓家在这一片远近有名，他爸以前是干黑社会的，从上幼儿园起他们就都被家长教导，要离这个身上有黑道血液的小孩远一点，免得惹来什么无妄之灾。
锦户亮怎么和他混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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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仓顺着锦户的目光望下去：“看什么呢？”
锦户摇头：“没什么，就看你看腻了，看点别的换换眼。”
大仓笑着捏了他腰一把：“这么快就腻了我啦？咱们在一块还没仨月吧？”
电梯到了十五层停下，等待迟钝的感应门打开的时候，锦户连躲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直直地杵着，说：“大仓，我想换个工作。”
大仓的手在他腰上搭着没放，带着他往外走：“好啊，你想干什么？不做保安的话，前台？维修？总不会是保洁工吧？”
锦户停下来，低着头说：“我不想在你这儿干了。”
大仓愣了一下，笑了：“怎么？在我这儿，你干得不舒心？”
“不是这个意思，你这儿挺好的，就是不太适合我。”
“再说吧。”
大仓敷衍地应了句，扯着锦户到床边，把他推倒在床上，扒他的衣服。
“大仓！”锦户把他手推开，坐起来，音调一下就抬高了，“说好只用嘴的。”
大仓瞪着他，狠狠地瞪着。锦户的气焰立刻弱下来，讪讪地把手收回去，十指交叉着紧了松，松了紧，垂着头说：“我用嘴，我用嘴给你做还不行吗？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就像以前那样。”
大仓冷冰冰的：“今天我就想用你后面那张嘴。”
锦户咬着牙，好一会儿才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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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大仓忽然笑出声来：“我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
锦户猛地抬起头来，大仓说：“怎么，你失望啦？”
锦户默不作声，站起来帮大仓把外套月兑了，挂在架子上。大仓在沙发上坐着，锦户在他腿边跪下来，把他库子拉链拉开，眼睛眨也不眨地舌忝 了上去。
大仓摸着锦户头顶的发旋：“小亮，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我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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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高朝要到了，察觉出锦户要退后的意图，大仓抓着锦户的头皮，死死按住，不让他逃月兑。
欲望在锦户嘴里释放了。
大仓一直按着锦户，到锦户把他的爱液_Tun下去才松手。
出去的几天没有宣泄过，堆积的量比平时多出很多，锦户被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都憋出来。
大仓好整以暇地拿抽纸帮他把嘴边的白浊擦了：“怎么样？你考虑考虑？”
锦户还是摇头，说：“福分太重，我受不住。”
大仓问：“你铁了心要走？”
锦户点头：“明天交辞职信。”
“不用了，我……”把锦户的眼神看在心里，大仓叹了口气，说，“我同意。这三个月的工资，我待会儿就让人打给你。”
锦户说：“我做的时间没满三个月，你给我两个月的钱就行。”
大仓笑着问：“你不是最爱贪小便宜吗？怎么一下子转性了？”
锦户没有回答。大仓拍拍他肩膀，说：“你要是走出去，就再也别回来了。”
锦户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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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大仓问：“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锦户想了想，说：“再见。”
大仓又问：“没了？”
锦户再想了想，说：“谢谢你。”
24 工2011/4/6 20:53:00
“确实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上头正需要一张生面孔，山下你拿过学校的散打冠军，进咱们系统也才一年不到，我觉得你非常合适。年轻人多历练一番是好事，你考虑一下吧。”
“我倒也不怕自己有危险，”山下慢慢开口道，“我怕我出了什么事，没人照顾我妈和我妹。”
“这个你放心，首先你的生命安全是很被看重的，太危险的任务不会让你去做。其次，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要是不幸出事的话，我们也一定会保证你家人衣食无忧。”
山下默了一会儿，抬头对上对面人的眼睛：“局长，你刚才说，这个毒少，老家是咱这儿的，对吧？”
“是，怎么了？”
“没有，我就问问。待会儿回去我跟我妈商量商量，明天给您回复。”
“行。”大啤酒肚、笑起来满脸皱纹的局长，此刻的面容却相当郑重，他把手搭在山下肩膀上，点着头说，“好小伙子，好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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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我yamap又回来了。
呼吸着熟悉又陌生的空气，山下心中感慨万千。一年前觉得再回来除非是同学聚会，谁料转眼就化身卧底肩负缉毒重任了。
跟联系人在一个快餐店接了头，人来人往中交换了信息——新的身份和证件，以及贴合新身份的人生经历，山下小心把这些资料收好。
临分开，联系人告诉他：“任何时候都要冷静，记得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山下点头：“谢谢您，泷泽大哥。”
“其实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泷泽严肃的神色不见，笑起来出人意料的灿烂，“叫我小明哥就好。跟你说的那些注意事项，千万别忘了。”
山下又点头，泷泽离店十分钟后，他也出了店门，融人街上浩瀚的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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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夏，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裕哥。”包厢内，田中热络地为山下和横山做介绍，“裕哥，这是真夏。”
“你好，真夏智久是吧？”
“是，裕哥好。以后就多仰仗您了。”
“别客气，我听圣说你很能打，”横山笑着揽上山下的肩，“能打的，我喜欢啊。”
山下忙回道：“哪里，是田中谦虚了。”
“话不能这么说，”横山拿着杯子跟山下碰了，一口气喝干，“自家兄弟，我还不了解？这小子是给你打怕了。”
山下笑着，陪着喝干了杯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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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房间里又进来一个人。刚进来就要出去，横山皱着眉把他叫住：“小亮，你又急着干吗去？”
那人只好硬着头皮进来：“中午吃坏肚子了，有点想上厕所。”看看横山的脸色不好，补了一句，“现在已经不想上了。”
横山冲他招手：“你过来，给你介绍认识一下，这是真夏智久，以后就跟咱们一起了。真夏，这是锦户亮，你叫他小亮就行。”
“真夏智久啊？”锦户脸上堆满了笑，抢先开口，“你名儿挺好听的。我是锦户亮，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山下克制住脸上不会出现诡异的表情来，拿杯子和锦户手中的相碰：“也请你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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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夏住的那地儿太偏，小亮，你那儿不是才空出一张床位来，让真夏跟你一起住，没意见吧？”
“也行。”
“什么叫‘也行’？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着，还嫌委屈你了？”横山夸张地数落着锦户，“告诉你，可别看人长得和善就想欺负人家，真夏能打着呢。”
“裕哥说哪儿的话，我是那种人吗？”
“都是自家兄弟，好好相处就是了。”把横山的拉拢之意听到耳中，山下笑着再次举杯，“小亮，我跟你喝一个。祝咱们合住愉快。”
“你直接说同居就行了，”锦户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都是大老爷们还怕人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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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住的地方在市中心的城中村，直片状的老旧筒子楼里。打通了两个单间，一间做为卧室，另一间有简易的洗浴设备，还有个抽水马桶。
山下进去就把门锁上，凑到锦户耳边，小声问：“这里说话安全吗？”
锦户点点头，好笑地说：“你放心，我这种小角色，除了你们police没人理的。”
山下瞬间堵住他的嘴：“我有任务在身，不许在任何场合任何人面前泄露我身份。”
锦户把山下的手指一根根捭开，好奇地问：“你改了名，是做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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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喝口水，对山下的行动计划评价道：“这么迂回曲折，不愧是公务员的作风。”
山下横他一眼：“你也有脸说作风？怎么，跟大仓忠义分了就到这儿投奔裕哥来了？”
锦户眼神飘啊飘：“不就是玩一玩，算不上分不分的。”
没想到套话这么快就成功，山下傻眼了：“小亮你真是GAY啊？”
锦户不在乎地一笑：“我说我不是，你信吗？”
31 工2011/4/6 23:14:00
“今天裕哥过生日，咱们不醉不归！”田中喜气洋洋地指挥服务生把一扎扎啤酒搬进来，“蛋糕随后到，还有咱们的神秘嘉宾！”
横山笑着骂他：“圣小子你又人来疯。”
田中兴高采烈地指着满场乱七八糟闹腾得欢的人：“裕哥英明，咱们手底下又多了这么多口子，眼看西区这块地界上没哪家敢跟咱们横山会对着干了！”
锦户也在横山边上站着，听了他的话，拧着眉头，故作深沉地说：“怎么这名字从你嘴里吐出来听着这么掉价呢？”
田中不服气了：“锦户亮你又嘴贱，我招你惹你了？”
山下正想打个圆场，横山把他拉回到主桌前，用牙咬开盖子，递给他，自己又开了一瓶：“别理他们，都是越搭理越来劲的主儿。咱们先喝。”四面八方一溜望过，扬声道，“兄弟们，吃好喝好啊。”
“谢谢裕哥！”“跟着裕哥有禸吃！”“信裕哥，不挂科！”
锦户听得笑喷了，歪到山下身上，捶山下的脊梁骨：“哎哟笑死我了！”
山下把他从身上拎起来：“笑死你之前，我该被你打死了。”
锦户哼一声：“我死的时候一定拉你陪葬的。”
山下跟着哼：“唯锦户与小人难养也。”
“错了错了，”锦户拿筷子敲山下脑袋，“应该是，唯女子与锦户难养也。”
“没错，”山下坚持道，“就是唯锦户与小人难养也。”
锦户炸毛了：“你骂我是女人？也不看看咱俩谁长得更像娘们，谁上初中了还被人当女生递情书？唔……”
山下把个金色的小馒头也没蘸炼乳就塞他嘴里：“好吃吗？”
锦户这才反应过来，梗着脖子说：“&*%￥#￥#@！”
山下又给他灌了点酒，锦户拍着胸脯顺气，缓过来就开骂：“山下智久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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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横山去了别的桌上被敬酒，这张桌子就剩他俩在，周围也足够热闹，没人注意到他们。即便如此，山下心中也是恼火到极点，扯着锦户就往外走。
横山远远瞧见他俩，问：“小亮你又吃坏肚子了？”
山下捂着锦户的嘴，笑着回：“是啊是啊，路都走不稳，我陪他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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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拉开个隔间，把锦户甩进去，山下锁了门，抱着胳膊和锦户对峙：“锦户亮你想害死我吗？”
锦户撇了撇嘴：“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都这样了，要是故意了我还有命在？”
“喂喂yamap你别无理取闹啊，你今晚喝得不算多吧？耍什么酒疯？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呢，冷不丁扔个炸弹出来，一个不小心，我就粉身碎骨了。”
“我错了行不行？以后说话前正着琢磨三遍倒着琢磨三遍再说行不行？”
懒得和他车轱辘，山下用食指指着他，一字一顿的：“记住你说过的话。”
锦户习惯性唱反调似的，张嘴就来：“记不住。”
山下怒了：“锦户亮你存心气我！”
锦户冲他比了个中指，使劲把他从门边拽开，拧开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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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去筒子楼，山下和锦户谁也不肯先开口，十足冷战的气场。
锦户进去里间洗澡，洗着洗着感觉不对劲，帘子下头露出双脚来。
“唰”的一声，山下把帘子掀开了。
跟锦户一样，他也是一丝不挂。
“干吗干吗？”锦户老脸微红，“偷窥良家妇男洗澡，我告你性骚扰啊！”
“你喊啊，尽管喊，”山下面瘫一笑，“你喊破喉咙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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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按在墙上的时候，锦户终于慌了：“P你来真的啊？”
山下还是一脸镇定：“你说呢？”
锦户发呆，山下凑过去亲他的嘴。
锦户低头躲开：“我说过，我不是GAY。”
山下把他的刘海拨到一边：“你不是我是，行不行？”
“行吧。”锦户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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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把抽屉巡视一遍：“套子有，润滑剂没有。”
山下说：“那就用沐浴乳代替。”
锦户没好气说：“很贵的好不好？”
山下有了新发现：“哎这边还有袋奶。”
锦户看过去，火气更大了：“前天就过期了啊！”
山下说：“没关系没关系，正好废物利用。”
锦户咆哮起来：“山下智久你个小气鬼！”
这句话一出来他就知道又犯错误了，立马改口又赔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纯奶变酸奶，说不定能杀菌呢，呵呵，呵呵。”
山下看他这样，也拿他没辙：“小亮啊小亮。”
锦户以为他接下来要大大感叹一通，伤个春悲个秋什么的，没想到山下说到这儿，戛然而止，很专业地把奶袋咬开个口，往自己命根子上的套子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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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在单人床上躺着，怎么看怎么别扭。幸亏没别扭多会儿，山下就弄好了，kirakira一双大眼瞅着他：“小亮，男人怎么上？”
37 工2011/4/7 14:55:00
山下把两张床拼一起，靠东南角放着，锦户叼了根烟用电磁炉煮方便面。
山下抹一抹头上的汗，忽然问：“小亮你昨晚上说这是你第一次，是不是真的？”
锦户嘴里衔着烟说话：“你猜。”
山下摸着后脑勺想了会儿，又问：“干吗骗我啊？”
锦户把烟头吐地上，抬脚碾灭了火星子，痞笑着回：“想着你也许会高兴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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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面，到了和泷泽约定的时间，山下披了衣服走人。他和泷泽见面的事，从来没有向锦户透露过，一是保密规定，二也为了锦户的安全。
山下和泷泽在一家面馆碰头，泷泽问：“跟横山裕他们混熟了？”
山下说：“算是吧，反正他这段干什么都会叫上我。前两天还派我单独去条街上收保护费了。”
泷泽点头：“一定别露什么破绽出来。”
山下笑了笑：“小明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不会真做出什么对不起人民的事儿。收的钱我都记账了。”
泷泽眼中现出嘉许之意：“这钱不会让你出的。你有这个心，说明我没看错人。”深吸一口气，再度开口，脸上的神情凝重起来，“最近听说毒少有_Tun并横山会的意思，你留意着点。”
山下皱起眉头：“也就是说，我不用找机会跳槽过去了？”
泷泽说：“你随机应变吧，具体情况具体对待。”
临别时又嘱咐山下：“一定要注意安全。”
山下应了：“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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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人行道，等绿灯的时候，山下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锦户，接起来却是横山的声音：“你买个火锅底料怎么这么磨蹭？”
山下说：“就回来了。”
横山笑道：“没想到我不请自来吧？要是东西不够，我让圣小子再去买。”
山下说：“够，绝对够，我买了一个星期的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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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就看到锦户在用手机上网，横山在玩游戏机，田中在看肥皂剧，剩下一个上田在里间照镜子。
看到上田还是很让山下意外的。这个人，头天晚上横山生日会上第一次见到就觉得不太对劲，锦户更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此人口出不逊。
他俩是在洗手间门口跟上田撞上的，上田推门进来，锦户推门出去，锦户这边晚一步，上田把门推开，撞了锦户一下子。锦户本来就心情不好，被上田一撞，心头的火腾腾往上蹿，冲着上田就骂：“长眼不长？没见是男厕所啊？”
上田的脸色当时就绿了。锦户骂完就走，山下也跟着出去，谁知道待会儿就听田中介绍说上田就是那位神秘嘉宾。说是家里开几家地下赌场，有钱得很。
也不知道是上田格外大度的原因，还是上田根本就没记住是谁得罪了他，反正后来在横山边上看到锦户，他也没寻锦户什么晦气。
山下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只要锦户以后小心点不再碰着上田就好。
没想到上田居然找上门来了。
上田绝对是要找事——山下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上田只是来体验基层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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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男人，把狭小的空间挤得格外满。锦户不断把禸、菌、丸子往里添，几乎赶不上横山他们吃的速度。
锦户抱怨道：“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抢这么急干什么？”
横山、田中、山下都忙着吃，只有上田舌忝 舌忝 嘴角的酱汁，接口道：“我觉得挺好吃的。”
锦户瞬间就默了，心里后悔不迭，骂自己道：“叫你嘴贱！叫你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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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横山提议去上田家店里打有奖桌球。锦户推推拖拖不想去，横山发话道：“赢了算你，输了算我。别扫兴。”
锦户只能应下。
横山又跟山下说：“圣小子说有人在门前街挑事儿，你跟他去看看。”
山下也答应了。
五个人兵分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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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跟田中到门前街，沿着整条街来回晃悠了两遍，山下停住不走了，问田中：“人呢？”
田中纳闷地反问道：“什么人啊？”
山下奇道：“不是说有人挑事儿吗？”
田中“哦”了一声：“早打趴下了。”
山下问：“那让咱们来干什么？”
田中说：“裕哥不想咱们跟着呗，多简单。”
山下心里一紧：“为什么？”
“我看你不像什么都不懂的人啊，”田中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上田摆明了是对小亮有兴趣嘛。你不知道吧，上田喜欢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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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转身就走，田中拉住他：“你干吗去？”
山下吼：“小亮是咱们兄弟！”
田中说：“我又没说不是，你急什么？小亮当然是咱们兄弟了，不然他自己犯的事儿，上田爱整死他就整死他好了，犯得上裕哥亲自出面给他擦屁股？放心吧，有裕哥在，不会太过火的。上田总得给裕哥面子吧？”
看他有松动的意思了，田中继续劝道：“再说了，你现在闯过去，算什么事儿？跟上田家结下梁子来，有我们横山会的好吗？”说着想起刚看到的拼在一块的两张床来，倒吸一口冷气：“你这么紧张小亮，难道你和他……”
山下攥紧拳头，指甲嵌到禸里：“如果我说是，你能带我去上田店里吗？”
田中咽了口唾沫：“裕哥说得不错，小亮真是什么招男人的体质。这样好了，兄弟一场，我送你到地方，你自己进去。你答应我，不能冲动，远远地看一眼，知道小亮没事就好。还有，千万别跟裕哥说是我领你去的。”
47 工2011/4/8 14:15:00
偌大的桌球厅空荡荡的，横山解释道：“上田让人清场了。”
慢悠悠打了两局，第一局上田和横山，横山输；第二局上田和锦户，上田又赢。
再换横山上场的时候，锦户捂着肚子说：“裕哥，刚可乐喝多了，我想上厕所。”
横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我和上田先玩着，你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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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进了洗手间就反锁住门，把寸步不离的几个保镖挡在门外。
哆哆嗦嗦摸出根烟抽着，拨下山下的号码。
——不通。
锦户不信邪，再打，这回直接提示仅限紧急呼叫了。这才注意到小电线杆那儿没有信号，一格都没有。
他想把手机摔了，又心疼钱，最后还是装进库兜里。
试着推了推，窗户能打开。往外猫了下头，三层的高度不是闹着玩的。
?
有人在外面踢门。
锦户咬牙爬出去，双手在突出去的窄台上倒挂着。
门被踢开，一个人走进来，径直到了窗边。
锦户抬头跟他视线对上，那人看了他一眼，抬脚踩上他的手。
十指连心，锦户疼得咧嘴，就是死活不肯撒手。
那人继续加力，锦户的手指终于松开，整个人直线落下，先是撞在楼下棚子顶上，缓了一缓，然后就顺着尖顶的棚子滑下去，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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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和田中在小巷子口分开，田中说：“这边往里走到头，右拐，再直走到头，有个后门，你跟门口那人说你认识我，他就让你进去了。”
山下走了两步，回头问：“不会连累你吧？”
田中背过脸，挥手说：“不会的，那是我穿一条开裆库的兄弟。别跟我说谢，小亮……也是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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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不再说什么，往里猛跑。到路口，正要右拐，忽然听到嘭嘭几声连续的声响。
一个人从棚顶上掉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下。
锦户亮！
山下抢过去，锦户抬起脸来：“你来得正好，我腿可能摔断了。”
山下背起他往外跑，打车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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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在后座上坐着，锦户手上破了皮，山下拿起来，小心翼翼给他吹。
锦户想抽回去：“也不嫌丢人。”
山下脸不改色心不跳：“不嫌。”
锦户就不再反对了，搂住山下的脖子，俩人在出租车里接口勿。
司机大叔咳嗽了一声，见没效果，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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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排了急诊号，在门口塑料座位上等。锦户问：“咱们不是黑帮吗？”
山下板着脸：“那也不能破坏公共秩序。”
锦户笑了。山下窘迫起来：“你笑什么？”
锦户说：“我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了。”
山下下意识问：“为什么？”
锦户欠揍地笑着，说：“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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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的手机响，横山打来的。锦户接起来，说：“裕哥，我掉厕所了，现在医院呢。”
横山说：“没事就好，好好休息两天吧。”
锦户说：“谢谢裕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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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棚子缓冲了一下子，锦户伤得并不重。他坚持不肯住院，医生给他打了石膏，让他过两天来复查。
下了出租，还有一段路。山下背着锦户走着，说：“以后咱俩别分开了。”
锦户说：“那得看裕哥意思。”
山下高声说：“锦户亮！”
锦户在他耳边，吐气暧昧：“可惜好多天不能剧烈运动了。”
山下的耳根慢慢变红，锦户得意地笑起来。
51 工2011/4/8 15:05:00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ay
You'll never know dear, how much I love you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山下买菜回来，锦户正在床上弹吉他，边弹边唱，悠闲自得。山下问：“什么时候学会的？”
锦户说：“你走之后。”
山下思维卡壳了：“又文艺？”
锦户笑得灿烂，说：“P你就是我的阳光，我爱死你啦。”
山下奔去里间洗菜，想忍住嘴边笑意，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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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把盘子里的菠菜跟鸡蛋拨过来拨过去，山下皱眉说：“怎么怎么？嫌弃我水平不高？”
锦户说：“我想吃木耳炒蛋。”
“晚上给你炒，”山下说，“现在就吃菠菜。吃菠菜，能变大力士。”
锦户差点把筷子笑掉：“你当我三岁还是三岁半？”
山下正经又严肃：“你三岁半，我三岁。你比我大，所以不能欺负我。我让你吃，你就得吃。”
锦户夹了一筷子菠菜送嘴里，笑着说：“你卖萌很有前途啊，我看好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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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山下洗碗，洗碗回来锦户还是摸着吉他，发呆。
锦户抬起头来：“P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山下闭上眼睛又睁开，艰难地问：“小亮你愿不愿意，当我们警方的线人？”
锦户定在那里，过了一会儿，脸上笑起来：“这次是你说出来的，跟我没关系。”
山下急急地开口了：“如果你不愿意——”
“我愿意。”锦户打断了他的话。
山下握紧拳头，忽然之间非常想哭。他说：“不用为了我勉强自己。”
锦户无所谓地笑着，说：“又不光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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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回去跟横山报道，第二天就被横山派去做上田的助理。
“总经理助理。”锦户把名片给山下看，“烫金的，一张二十多块钱呢。”
山下说：“你真要搬出去啊？”
锦户说：“跟你在一块，我就不想上班了。”
山下低下头，不说话。锦户把他按倒在床上，两人在光天白日下，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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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两三件衣服，锦户就抱走了个吉他，说它是他女朋友。另外，还把两张拼在一起的床又分开到两头了。拼的时候是山下，拆的时候是锦户。
山下要帮忙，锦户摇头不许他揷手：“我怕你心里难受。”
山下眼眶发热：“那你干吗说出来？不是让我心里更难受吗？”
“怎么办？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人。”锦户挑眉，肆意地笑，“我就是要你记得我对你的好，每一点，每一滴。”
54 工2011/4/8 16:56:00
锦户搬出去后，山下打算换个地方住。真要走的时候又舍不得，没走成，招来田中好一番怨言。
那天回来看到门口的锦户，山下大吃一惊。
锦户靠墙而立，眼神有些呆滞，山下在他眼前站了一分钟，他才忽然反应过来一般，紧紧拥住山下。
他在山下耳边轻声说：“抱我，P，我快死了。”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都在_chan抖。山下几乎是麻木一样问出来：“你吸毒了？”
锦户冰凉的手指伸进山下的衣服，上下嘴唇开合着，在山下的心头留下重击。
他强笑着，说：“第一次做线人，没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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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锦户走之后，山下抱着头，哭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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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生日当天，横山会正式收人上田家势力范围。山下又一次见到锦户，两人难抑思念，在洗手间内亲热厮磨。
由于缺乏润滑，进人的时候困难非常。锦户执意要山下做下去，两人一次次地亲口勿着。
多想时光静止。而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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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难得喝醉一次，笔记本没有及时收到保险柜中，就去浴室洗澡。锦户蛰伏数月，求的就是这一日。
心跳到嗓子眼，他打出窥探来的密码，用最快速度将资料拷贝出来。
关机时听到卧室门外动静，他将内存卡装进早先准备好的小袋，毫不犹豫_Tun下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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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进来看到锦户从电脑前起身，带翻了一地纸张。用浴袍的带子勒住他喉咙，上田问：“你做了什么？”
锦户苦笑道：“想做的有很多，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始。”
上田把带子一点点收紧，在锦户只剩一口气时才松开。
上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山下智久是police？”
锦户瞪大眼睛，上田冷笑出来：“死脑筋的，都是蠢货。”
他用带子将锦户双手捆住，过程中锦户一直用力蹬腿挣扎。上田不耐烦，在他脚踝处重重砸了几拳。
锦户咬牙忍住痛呼，直到上田把龙雕造型的酒瓶塞进他后_Xue，才死命抽搐了几下，不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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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从生日宴出来，趁人不注意溜走，和泷泽见面。
交换了最新讯息，泷泽又叮嘱他：“毒少那边可能有警觉，你千万注意安全。”
山下点了头，为缓和气氛，笑着说：“小明哥，你不用一再强调，安全问题我一定时刻记挂在心。”
“之所以一再重复提醒，”泷泽没有像往常一样轻易笑出来，他的手拍在山下手背上，语气格外沉重，“因为我们已经牺牲掉一个卧底了。说来你应该认识，是你在警校的同学，生田斗真。”
山下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忽然想起来，锦户从阳台上摔下来那天，窗边那个熟悉的人影。
只那么一瞥的功夫，从前以为只是身形相近，并未多想。
如果——
他不敢再想下去，不不不！不会的！！这不可能！！！
泷泽看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问他：“你身体不舒服？”
山下反手抓住泷泽：“如果现在请求警力支援，进上田家别墅搜查，可行不可行？”他几乎是在请求，“我们的线人，有生命危险。”
泷泽皱起眉头，缓慢却坚定地回答道：“很遗憾，现在没有足够证据，贸然出击，势必会打草惊蛇。所以……”
山下摇了下头，说：“我明白了。”他跟泷泽敬了个标准礼，“报告联系人，山下智久，本次任务失败。”
说完，也不顾泷泽诧异的眼神，飞速跑了出去。
67 工2011/4/8 21:42:00
返回上田家，山下借口东西落下，门口的人知道他是横山亲信，碍于横山会的名头，半信半疑把他放了进去。
好在此时尚有宾客三三两两离场，消息一时之间还不会上报。
山下绕到楼层侧面，沿着常青的藤蔓轻巧爬上，从三层开着的窗户中钻进去，很快发现这一层没有卧室。
这座建筑只有三层，按理来说主人房应该在最高层没错的。
这时，一个端牛奶的女人看到了他，吓得托盘都要离手。山下帮她扶稳了，客气地问：“请问上田先生的房间在哪里？”
女人很害怕的样子：“你是谁？”
山下微笑着说：“我是横山会的人，裕哥派我来给上田先生送一样东西，必须当面交给他。”
女人羞怯地低下头：“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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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长廊尽头的电梯，女人按下一个黑色的键。
山下注意到，这部电梯只有黑白两键用来指示层数——原来如此。
电梯下行至底层，刚走出去，山下就用手刀把女人切晕。
应该是到了地下。
经年不见阳光，虽然通风良好，也免不了地下室常有的闷湿之感。
这一层总共只有一个房间，山下屏住呼吸，推开门，闪身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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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门后，终于见到了锦户。
他在地上躺着，全身赤果，双手被缚，后_Xue还塞着一个造型可恨的瓶子。
枪放到一边，带子解开后，山下又咬牙Bachu那瓶子，锦户闷哼一声，醒转过来。
他眼睛里水光四溢，唇齿间漫出低语：“抱抱我，P。”
山下小心地把他半抱在怀里，锦户的唇凑到山下耳边，好似要口勿上去。
山下听到锦户的声音，几不可闻：“卡在我胃里。”
不待他多问，锦户忽然抱着他反转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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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就是在同一时刻响起的。
多年训练让山下身体反应甚至在大脑决断之前。
电光石火之间，他已拿起自己的枪并且做出有力回击。
上田的两个手腕以及两边膝盖骨几乎同时中枪，可他倒下的时候，嘴边仍然带着抹笑。
山下看到，在倒下的上田身后，是自己念警校时最好的朋友和伙伴，生田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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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枪的手有过片刻的迟疑，然而三秒之后他就再次开枪了。
枪中左肩、右肩，生田却像没事儿人一样走过来。
生田在山下面前，半蹲下来，和山下举枪的手平齐，山下的枪口抵在生田眉心。
生田说：“先别忙着开枪，”他微笑着，将一个乳白色的U盘按在山下掌中，“你生日的时候忘了还礼，所以这个退给你。里面的东西，就当是利息好了。”
山下不用看也知道，这个早几年流行过的U盘，背面贴着一只米老鼠，是他某年送给生田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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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给锦户披了衣服，跟在生田后面，从电梯上到三层，光明正大从楼上下来。一路有人本想查问，一看到生田，随即为他们放行。
生田开车送他们到医院，路上山下通报了泷泽。锦户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一到医院就被推进急救室。
泷泽过来接手资料，并告知山下警局已经出动全部人马去上田家缉拿嫌疑犯，毒少一案有望取得突破性进展。另外，山下和生田都记大功。
72 工2011/4/8 22:37:00
山下想笑，可是笑不出来。
泷泽走后，和生田在门口等着的时候，生田说：“对不起，关于你的消息确实是我告诉上田的，为了获取他更大的信任。”
山下点头，看着急救室门口的红灯闪耀，问了生田一个问题：“刚才在上田房间，你为什么不先把上田击倒？这样，小亮就不会有危险。”
生田身体巨震，脸上露出极痛苦的表情，他倒退一步出去，好一会儿才开口：“如果我说，因为我喜欢你，你信还是不信？”
山下不语，生田又迈上一步来，两手按住山下双肩：“山下，你知道的，我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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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抬起手，像是要把生田推开。
可生田立刻发现，一把锃亮的手铐已经将两人的手紧紧连在一起。
山下苦笑着说：“对不起，斗真，我信不了你了。”
生田咬着唇，下定决心似的，摸出了腰间的枪：“山下，打开。”
山下摇头：“回头看看，斗真，你没有机会的，放弃吧。”
生田再次举起枪来，这次对准的，却是自己的太阳_Xue。他像从前一样毫无心机、洒月兑又爽朗地笑着，脸上更多的是释然：“你说的不对。山下，我早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斗真！”山下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咫尺之遥，生田在他面前，饮弹自尽。
医院外，急促又悠长的警钟响彻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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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田提供的果然是个格式化过的空盘，警方赶到上田家时，上田家核心成员也已远逃。
幸好从锦户胃中取出的内存卡，记录了上田家赌场和毒品交易的绝大多数有效信息，有这东西在手，破获这起大案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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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守在锦户床边，三天三夜。锦户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P你说的对，做好人，活得就是有意义。”
第二句是：“我以后，还要做好人。”
他话说的缓慢，山下听得泪眼朦胧。
锦户笑着摸山下的脸：“哭什么？我不会死的。我还没结婚呢，房子，车子，孩子，老婆，一个都不能少。”
山下哽咽着点头。
锦户说：“你还皱着脸干什么？哦，我这么说，你伤心了是吧？那，没有老婆，有你也行。”
山下的眼泪不 要钱似的一个劲往下流，滴在锦户的手上。
锦户不满意了：“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
山下抹一把泪，说：“我想亲你。”
锦户笑弯了一双眼，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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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口勿，两个人心慌意乱。
锦户的眼神满病房瞟，说：“这是我第一次在医院接口勿哎。”
山下认真地说：“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不顾及人身安全，私自逞强斗勇。我是警，你是民，我保护你才对。”
锦户笑了：“想不想知道我喜欢你什么？”
山下干脆地说：“想。”
锦户轻叹：“你傻啊，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山下一口气没上来，愣了半天，气鼓鼓地说：“这是我第一次，想打病人。可是，我下不了手。”
锦户得意地笑。
山下说：“所以，我决定再亲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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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探望的泷泽，拿着果篮在门口站着，站到腿麻都没等到这俩分开，不得已直接推门进去了。
锦户气喘吁吁，在山下耳边说：“这是我第一次被人抓姧。在床。”
山下说：“我也是第一次。还继续不了？”
锦户点头。山下低头。于是泷泽只能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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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81 工2011/4/9 10:22:00
T做卧底被发现后，为保命向U投诚，对外放出死讯；T见到跑来的P，故意放走了R；T知道P来做卧底，开始时不愿置P于死地，因此没有把P的身份告诉U；U生日当天PR再次会面，T怀疑R要行动，所以把两人底细告知U；R身上没穿衣服是被搜身，U和T没发现他身上有东西，就大意了；P出现，R为他挡枪，P伤U而不杀，是为留活口，伤T而无碍，因为T穿了防弹衣；T打友情牌，事出突然，P被他蒙混过去；到医院P仔细推敲察觉破绽，T告白惑P心智，P意志坚定，T没成功。UT二人知道警方一直在盯梢，所以有金蝉月兑壳的计划，T在TAKKI走之后按原定计划是杀PR走人，与U会合，可惜P动手先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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