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憋不住2011/4/19 22:57:00
有gn写过大奥前传了,可是我被鹤美人那几段酱油搞得神魂颠倒,决定写个更为残酷的奋斗史
有bug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开场前还是想呐喊一句:做到表使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啊啊啊TAT
=======================正文开始===========================
春天正是万物求偶的季节,窗外一阵婉转的鸟鸣吵醒了还闭眼睡着的御中臈今本。
他翻了个身,懒懒睁开眼发了一会儿愣,开口问道:“藤波大人走了多久了?”
门外的御三间一户立刻回禀道:“不过两柱香罢。”
今本掀开被子,打着哈欠道;“进来伺候我更衣。”
今本带着一户经过回廊时,远远看见四之侧那边聚了不少人,都穿着一色的褐色衣衫。今本若有所思道:“是新来的御末吗?”
一户道:“正是。这些人多出身破落武士或商人平民之家,少不得要从御末做起,可有的熬了。”
今本闻言,脸微微有些变色,冷冷道:“走快些,别误了今日的品茗会。”
御三间佐藤正对着新来的御末一条条数念着大奥诸条规矩,这些听在鹤冈耳里都如魔音穿耳。
之前吃的两个饭团早已无影无踪,暖阳照在背上,又觉得困起来,两眼慢慢合上了,一个脚步不稳几乎要摔倒,好在身边有人扶他一把。
他抬头看去,是个身条同他差不多的少年,眉目秀美,望着他微笑。鹤冈也感激地回以一笑。
终于等到规矩念完,御末们便要开始劳役。
鹤冈不自觉和那少年走到一处,领了扫帚从长阶处开始打扫,自然就攀谈起来。
“刚才多谢了,我叫鹤冈,你叫什么?”
“我叫深泽。”
听这少年口音,鹤冈不禁喜道:“你也是关西人?”
少年道:“是的。老家是在京都,你呢?”
鹤冈道:“我出身大阪,后来父亲来江户经商便全家搬了来。”又高兴起来,“这下好,我们......”
刚想多说两句便有人催促:“那边两个磨蹭什么,快扫完了去打水擦地。”
他二人不敢再多谈,只埋头苦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人过来吩咐开饭。鹤冈与深泽不认得路,跟着众人去了用饭的地方。见到盘上简单一碗白饭,一碟豆腐,一碗味缯,竟不比在家时好些。
不过劳作了一天,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鹤冈端起碗几口就吃个干净,想要再添,不知也不敢找谁去说。
深泽见状把自己碗里的饭分了一半给他。
鹤冈道:“这怎么好......”
深泽道:“我本来就饭量小,你吃了这是帮我。”
鹤冈唯恐吃饭也有人催,赶紧笑着把饭飞快扒下。
灭灯后鹤冈已累了一天,很快便沉沉睡去。迷糊间觉得有人按住他手足,又有人在他脸上身上胡摸乱亲,猛地惊醒,喝道:“你们干什么!”
借着窗外月色能看清一共三人,都是御末的老人,其中就有今日督促他和深泽劳役者。
那人用食指刮着他的下巴猥琐笑道:“干什么,这是新人必须学的,劝你还是乖乖的罢。”那两人便来解他小衫衣带。
鹤冈虽未经男女之事,也隐约懂得。当下又羞又气,用力挣月兑,一拳打在说话者脸上,反身向那二人踢去。
这三人何曾防备,皆被打个措手不及,一时也愣住了。
片刻又回过神来,恶狠狠道:“小东西不识相,待会有你叫痛的。”朝他扑去。
鹤冈闪过一人,抓住第二人向他抛去。又徒手作刃,用力劈在第三人颈后。三人被摔作一团,都跌出一脸血,登时明白了鹤冈是练家,不敢再放肆。
鹤冈突然心里一动,朝大屋里西侧奔去。果然深泽也正被欺侮,身上压着几个人,衣衫几乎都被月兑光,嘴被捂住,哭得满脸泪。
鹤冈见此情景,竟比刚刚还要生怒,抓起那几人一拳一拳打个痛快。
一人捂脸道:“这是大奥里的规矩,人人都要过这一关。就凭你们的模样更逃不了!”
鹤冈用力一脚踩在他肚子上:“你听好了,我和他,不用过这一关。胆敢再犯,打得你们没牙!”那几人只得恨恨散去。
鹤冈见深泽还是瑟瑟发抖,流泪不止,便牵着他到屋外打了桶井水给他洗脸。
深泽抽噎道:“谢谢。”
鹤冈递过手帕给他擦脸,道:“谢什么,只是没想到......”顿了一下低声道:“大奥里竟有这些混蛋。”
深泽道:“躲过了今天也不知道以后......”又要流出泪来。
鹤冈道:“你别哭,不如你跟我学些拳脚功夫吧,既为防身也能健体。”深泽点点头。
白色的月光无声照在庭院里,偶尔有树影摇晃一下,并没有鸟,可见倦鸟也归巢了。
二人坐在栏杆上沉默了一会儿。
深泽道:“我想回家。”
鹤冈叹了一口气:“被你说得我也想家里人了。”
深泽道:“我只是说说,怎么能回去呢,不进大奥,家里的姐姐妹妹哪有钱找人人赘生子。”又问他,“对了,你为什么来大奥,不是说你父亲经商......”
鹤冈道:“正是因为经商,这一场瘟疫来了后生意一落千丈,债主们天天登门要债,我这个长男自然要替家里分忧的。”
二人都说出了心事,一时挂念起大奥外的家人,不免都愁肠百结。
鹤冈先跳下栏杆,笑道:“别想这些了。我就不信,咱们勤勤恳恳做事,一片忠心保护将军,怎么会在大奥里得不到赏识?何必使那些肮脏的法子。”
深泽“嗯”了一声。
鹤冈握住他的手:“这么凉了,回去睡觉吧。”走了几步又转头来一笑:“我们两个,在大奥里一定能生存下去。一定可以的!”
15 憋不住2011/4/20 13:46:00
既说了要学武,二人便忙里偷闲找了一块隐蔽的空地当真一心一意练起来。
鹤冈削了两把木剑,一把递给深泽:“剑术虽看起来难学,却是武学极正统的一种,练好了剑术对步法、臂力、呼吸吐纳都有诸多益处。”
“是。”深泽接过木剑,学着鹤冈的姿势站好。
“剑术忌分心,只凝神你的剑。”
“双手握紧剑,腰部往下沉,再挥下去。”
“站定挥剑脚部一定不能晃动,这样跑动时挥剑步法才不会乱。”
深泽本是天资聪颖之人,稍一点拨便能通晓,只是基础尚浅又身体柔弱,有时几天也不见进步,不免心烦郁闷。
鹤冈安慰道:“哪有那么快就练好了,我初学时还不如你呢。”
深泽好奇道:“你既然不出身武家,又是从哪里学的剑术?”
鹤冈得意一笑:“我家隔壁是个剑道馆,我常常去偷看便会了。”
两人说笑作伴解闷,渐渐也不觉得日子难熬。
御末众人被鹤冈教训后不敢轻举妄动,便变着法儿支派他们去干些重活累活。二人累得半死也无计可施。
这日领饭时间到了,鹤冈手刚伸出尚未触到盘底,发饭的平田手一侧竟把碗碟摔个粉碎,菜汤流了一地。马上一群人聚了过来。
“这么笨手笨脚,饭都接不住哇!”
“哪里是接不住,分明是鹤冈大人瞧不上这里的粗茶淡饭呀。”
“瞧不上就摔,嚯,真当自个儿是什么玩意儿。”
“不是我,是平田......”鹤冈刚要分辨,御末里的主管铃木皮笑禸不笑走到他跟前。“好啦,鹤冈你快把地上弄干净,既然摔了碗碟就罚你不准吃中饭和晚饭。其他人回自己座上吃饭。”
鹤冈立在那里,拳头捏得紧紧的。
是做好的,他们做好的合伙来欺负他,他却一点法子也没有。
他用尽全身力气克制自己表发作。
许久,蹲下身去一片一片拾起碎渣。碰到谁的手,抬头看,正是深泽。
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清理掉碎片,又打水来擦好地板。
这时御末众人已用好了午饭,饭室里只剩他们两人。
鹤冈扔掉湿布坐在地上:“那些混蛋.......”却哽咽得一句都说不出。
深泽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不成形的一团米饭:“快吃罢,刚才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留下的。下午恐怕又有没完没了的活要我们干,不吃饭更没有力气了。”
鹤冈接过那包尚有余温的米饭,眼前一下子模糊了。这是他来大奥后第一次想哭。
他大口吃着那不知味的米饭,终于在午后静谧的风里流下了十七岁的泪水。
22 = =2011/4/20 14:34:00
松岛是很渣,但从映画来看鹤冈对他是有感情的吧
否则被他抛弃后照样还是可以去依附旁人,何必一心求死
这个故事想说的是,每个人进大奥的时候也许都是水野,但最终没有水野那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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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觉得鹤冈特别有悲情色彩
他原先可能是自以为可以做松岛,但结果绕了一大圈还是更接近水野,误人歧途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松岛是渣,但是也只有渣才可能在大奥这种虎狼之地活下去
不过觉得鹤冈不是被松岛抛弃后就一心求死,他当时应该是陷人疯狂的不甘,但还无求死之意
只有最后发现自己不能杀死水野后才绝望的,不仅是两次都输给水野的问题,而且是发现自己确实没有那个狠劲爬到大奥的颠峰,于是只能一死
39 憋不住2011/4/22 14:46:00
接下来的日子连续繁重的劳作和吃不饱肚子让鹤冈和深泽都有些体力不支。
深泽吃得更少了,把食物都省下来给鹤冈。
“表,你自己吃。”鹤冈把饭团又塞回他手里。
“我是真的累到没胃口,拜托拜托。被那些人看到,以后更要克扣我们饭菜分量了,赶紧吃。”深泽又塞回鹤冈那边。
晚上倒平静得出奇,不再有人骚扰。鹤冈想这样也好,用白天辛苦换晚上太平。
不知睡到几更天,忽然空中一个响雷,哗啦啦的瀑雨倾盆而至。这种天气在初夏也再平常不过。
有人点起蜡烛。
鹤冈被推醒,迷迷糊糊坐起来。
铃木坐在远处发话道:“鹤冈,园中靠西侧那几盆花是淋不得雨的,快去搬到廊上。”
“铃木大人,这深更半夜的......不如等天亮后再搬吧。”
铃木“哼”了一声,“等天亮花也淋够了,是花娇贵还是你娇贵啊?”
众人都摆出看好戏的嘴脸说起风凉话。
“铃木大人说的话也不听,这小子真狂上了。”
“唉,人家是有身份的,哪像咱们这么贱,走,小野寺,咱俩去搬得了。”
小野寺甩开搭在他肩上的手:“去去去,谁跟你一起呀。”又语调一转换了一副娇滴滴的口口勿:“要去我也要跟鹤冈大人一起呀。”
一片哄笑。铃木抬高声音道:“都安静些!鹤冈怎么还不去,要是花被淋坏了唯你是问。”
鹤冈心知是躲不过了,起身穿衣咬牙一头冲进雨中。
深泽刚想站起来陪他去,又怕铃木他们更要刁难鹤冈,不敢再多事,只得眼睁睁等他回来。
前些天的折磨加上这场大雨,鹤冈的身体终于吃不消了,第二天便发起高烧来。
深泽挤了条冷帕子替他敷在额上,向身边几人求情道:“今天他的活我都帮他干,让他歇歇吧。”
那几人却不依:“你自有你的活,他的让他自己干。”
鹤冈用尽力气勉强挣扎起身,拿下头上的帕子,对深泽强笑道:“不用求他们,我没事。”
到了晚间鹤冈再也撑不住,病得头重脚轻,却还有一丝清醒,抓着深泽的手用力道:“晚上你千万小心些,木剑就放手边,万一真有事就跟他们拼了。”
深泽点点头道:“我知道,你快躺着休息吧。”把他的手放进被窝,替他掖好被角。
鹤冈再睁开眼见天光一片大亮,然后是深泽高兴的脸。“你可算醒了,这都睡了三天了,吓死我了!”
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烧也退得差不多了”,又问他,“饿了吗,我去把粥端来。”
一大碗米粥配着两样小菜,十分对病愈的人的胃口。鹤冈吃得心满意足,却生起疑心:“他们怎么会这么好,还让你拿粥来给我吃?”
深泽顿了一下,道:“御末里要是有人因为受欺负生了病,他们也怕上头知道了会责罚呀。别想这么多了,吃完饭待会我把药给你端来。”
深泽这几日明显消瘦憔悴了,走起路来也颇沉重的样子,鹤冈知道都是为了照顾自己,在心里暗暗道谢不已。
他本年轻,又练过武,体质一向好,退了烧吃了饭便觉得已经好了大半,不禁想出去走动走动。
走过长廊看见深泽在假山边扫地,鹤冈玩心大起猫着身子悄悄走过去,躲在花丛中想吓他一吓。忽然看见平田从假山后闪了出来。
平田淫笑着从背后一把搂住深泽,鹤冈刚要发怒冲出去又起疑深泽为何不反抗。这些日子练下来,深泽好歹也有了些功底,教训一下平田还是不难的。
深泽被平田抱着,也不惊慌,冷冷道:“急什么,天还没黑呢。”
平田搂得更紧,恨不得整个人都嵌在他身上,_chan声道:“小美人,晚上那么多人要疼你,每次轮到我都快天亮了,你就让我解个馋吧。”手开始不老实地乱摸乱捏起来。
深泽转过头柔柔一笑:“现在想要也行啊,看你肯不肯帮我做事了。”
他眉眼本就生得好,这下又是故意做出媚态,更是风情无限。
平田骨头都要酥了,头点如捣蒜:“肯肯肯!要我做什么都肯!”
眼见画面如此不堪,鹤冈再也忍不住了从花丛里跳出来,“你,你你......”指着他们说了几个你也说不出来。
平田吃过他苦头,虽知他是大病初愈也还是惧怕三分,退后几步道:“这都是他自己愿意的,我可没强迫他!”
说完一溜烟跑了。
只剩鹤冈与深泽两人站在那里,气氛十分尴尬。
鹤冈走过去,看住深泽道:“是他们逼你的,是不是?”
深泽并不回避,直视鹤冈的眼睛:“不是,是我自愿的。”
鹤冈气极了:“为什么这么做!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要在大奥里活得清清白白,不做这些肮脏的事!”
深泽面上并无羞愧之意:“是,我们是曾经那样说过。可是你也看到了,宁折不弯的结果就是我们一次又一次被欺负,被像脚底泥一样任人踩!”
他走过鹤冈身侧,目光缓缓投向远方:“除非先屈服,才会有出人头地的希望。”
“现在最有势力的御中臈今本就是从御末做起,一步一步爬上去的,终于依附上御年寄藤波大人,如今整个大奥中又有谁敢不忌他从他!”
鹤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自己大概是烧糊涂了出现了幻觉。
深泽继续道:“我不想在御末里被欺负一辈子,我有的也只有这一种本钱。在不能清白和不能出头之间,我情愿选前面那个。”
这几句话他说得苦涩至极,鹤冈只听得胸上如大锤敲过。
过了许久鹤冈方开口道:“那么,我想,我们并不是一路人。”说完跌跌撞撞地走了。
57 憋不住来更文了2011/4/25 14:15:00
鹤冈坐在睡榻边,越想越心中悲愤。
自己病得七荤八素时尚担心深泽的安全,他倒好,不声不响自甘堕落了,从此和那班人成了一丘之貉,真叫人灰心。
以前信誓旦旦说的话,可见他都没放在心上,是自己太傻了。
正想着,深泽端着碗走过来,道:“你气我也好,恨我也罢,把药喝了吧。”说完放在他身侧。
鹤冈不想与他讲话,嫌恶地皱皱眉,索性和衣躺下,充耳不闻。
深泽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反应,叹气道:“我虽然不干净,药总是干净的。你病还没好,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鹤冈翻了个身,闭眼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深泽终于起身把药端走了。
鹤冈听到脚步远去的声音,睁眼一看,果然人已经走了,心里一阵酸涩,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深泽。
不防有人开口道:“他要是再把药端来,你且喝了吧,别辜负他这片心。”说话者中村也是御末中老人,却不曾同那些人一起欺负过鹤冈和深泽,
因此鹤冈对他并不反感,但这其中隐情又如何同他说得,只淡淡道:“不想喝。”
中村却冷笑起来:“说得真轻巧,你可知为了这碗药,深泽受了多少罪?”
鹤冈一惊,隐约猜到一点,也不敢往那里想。
中村道:“那晚你病得厉害,正给了你得罪的那些人机会,他们打算拿你取乐。”
“是深泽出来替了你。”
“他们本不依,他苦苦哀求讨好才保了你周全。自己却被糟践得不像样。”
中村的声音低了下去。“为了给你求水求药,他只能又拿自己去换,遭那数不清的罪。”
“怎么,你好了便嫌他脏?若你真是这样的白眼狼,连我都要替这孩子不值了。”
中村说到后来,大有鄙视之意。这一句一句如巨石砸在鹤冈脑里,片刻后他冲出门去。
他想找到深泽。
对他道歉还是做什么鹤冈也不知道,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马上找到他!
不知找了多少地方,终于在御膳所鹤冈见到了深泽。
他正弯着腰小心翼翼执着炉上药罐把药倒人碗中,神情十分认真,生怕撒了一滴。
窗外阳光懒懒照在他侧脸上,睫毛垂下来形成好看的阴影,像小扇子一样微微_chan动。
鹤冈突然意识到他分明还只是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一岁的少年,鼻子一酸,走过去径直抱住了深泽。
深泽先是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也不知如何是好,只静静任凭鹤冈抱着。
鹤冈哽咽道:“对不起。你真傻,何必为了我......”
深泽一愣:“你怎么知道?”
又道:“你表怪自己,之前对你说的也是我的真心话。我想过了,不能就这么任人摆布一辈子。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鹤冈心知他是不想让自己自责,心痛得说不出话。
深泽却微笑道:“我一个人这样也就够了。我不能做到的,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从今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吧。”
鹤冈刚要说些什么,深泽端起那碗药:“不想让我再热一遍的话就快喝了。”
鹤冈接过药,仰头一口喝下,只觉苦涩无比,想到二人命运几乎要流下泪来,却拼命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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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深泽这个人物发现越写越有爱了
松岛将会在稍后的二更中登场
作者:鹤冈啊,接下来这场戏你要表现的是花痴,花痴,还有花痴!
鹤冈:。。。突然不想演了。。。
58 憋不住来二更文了2011/4/25 15:44:00
月余,深泽和鹤冈被升为御仲居,负责于御膳所中烹煮菜肴。
深泽笑道:“这下你不用担心吃不饱了。”
既是离开御末,想必深泽在这短短一月中又依附上御末以外的其他男人,想到这层,鹤冈实在高兴不起来,也不忍拂他喜悦,强笑道:“是啊。”
御仲居最繁忙的是三餐时段,奉茶之事有御茶之间,因此空闲时间不少,比起做御末时轻松了许多。
这日鹤冈做完了手头的事,悄悄拿着木剑找个地方练起来。
他习剑已有不短年份,歇几日不练便觉难受。说也奇怪,一旦拿起剑,他便忘了身处大奥,这些日子经过的风浪也在剑招中一一化为无形。
剑走游龙,他心里痛快极了。
他收了剑势正要走,忽听人夸奖道:“剑术不错啊。”
那声音并不怎样魅惑,却自有一种力量吸引他转过头去。
说话者身穿紫色华服,配饰名贵,鹤冈来了这么久,也猜到对方必是御目见以上,忙跪下行礼:“在大人面前献丑了。”
那人道:“看剑法路数,你是北山道场的弟子?”
鹤冈心中暗自叫苦,他家隔壁的确就是北山道场,但在这样一位大人面前怎么也说不出“偷学”两个字,含糊道:“啊,不......啊,算是吧。”
那人道:“起来吧。”
鹤冈起身,这才敢偷偷打量来人。
这位大人面貌俊朗,气质清雅,身上更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好闻味道让鹤冈一时有些失神。
他和这大奥里其他人,不一样。
大人却朝鹤冈一步一步靠近,鹤冈心里发慌起来,不敢看他,他的脸在快碰到鹤冈脸颊处停下,轻轻吐字道:“不过剑法再好,在大奥里也是没什么用的。”
说完离去,只留鹤冈一人惊讶地站在原地。
吃晚饭时深泽问他:“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看你不太对劲。”
鹤冈差点被饭噎住,用力_Tun下后赶快摇头:“没有,没有啊。”
其实下午的事实在平常,告诉深泽也没什么,但鹤冈突然不想说出来,就当这是他的秘密吧,不,是他和那位大人的秘密。
深泽不信:“那你怎么老是走神偷笑?”
鹤冈顿了一下道:“哦,我只是想起了往年夏祭,跟父母亲还有弟弟们去夜市看烟火捞金鱼,十分有趣罢了。”
说完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本是不爱说谎的人,今天却为同一个人撒了两个谎了。
深泽道:“这样啊,诶,不如趁着夏天尚未结束,今晚咱们去赏星吧。”鹤冈笑着说好。
饭后等了许久都不见深泽,问了其他人,说是被哪位大人召去了。
鹤冈心里一阵郁闷,独自走到庭院中。
夏夜天空深蓝无际,星河放辉,煞是美丽。是一个跟地面上不同的世界。
那些星星一闪一闪的,是在说话吗?鹤冈想,它们会说些什么呢?
星空中竟出现了那个紫衣身影。
那个人是他来到大奥后见过的最好看的人,那般高雅月兑俗,与他印象中大奥肮脏黑暗的一面完全不同。
可他说剑法再好也没用,鹤冈不禁又失望起来,叹了口气倒在草地上。
太失望了。他到底在失望什么。
忽然,一颗星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夜空。
“啊!流星!”鹤冈叫了出来,同时飞快地在心里许了一个愿望。
请让我再次见到那位紫衣大人吧。
再一次,也好。
77 憋不住2011/4/28 10:55:00
八...九...十...鹤冈一边洗碗一边在心里数着数,...十二...十三...数到这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扔下洗碗布苦着脸一屁股坐下。
十三天了!距离他上次见到紫衣大人!
这十三天里他每天都去练剑的地方,也大着胆子在大奥里胡跑乱逛过几次,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
流星大概是听不懂关西话的,早知道说标准语多好,鹤冈懊恼地想。
正烦着,有几个人端着从各位大人屋里收好的餐具走了进来。
御仲居众人知道深泽正得宠,鹤冈又与深泽交好,因此平时也不敢为难他,只有时与他开几句玩笑。
有人笑道:“哟,鹤冈这脸皱得跟洗碗布似的,发什么愁呢?”
另一人道:“快让深泽帮你介绍几位大人,也就没空坐这儿发愁了。”
又有人神神秘秘道:“听说深泽刚搭上一位御切手书大人,恐怕很快又要升了,这可是我在御仲居待这么久看到升得最快的。”
鹤冈知道他们再说下去都是些不堪人耳的,少不得对深泽嘲讽嫉妒,站起来打断他们道:“碗都交给我洗,你们走吧。”
那些人巴不得这一句,脚底抹油般不见了踪影,御膳所里又只剩下了鹤冈一人。
鹤冈望着那堆碗发了一会愣,拿起布刚要继续洗,忽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快乐。
这些碗里一定有那位大人用过的吧。
是这个呢,还是那个?
他细细观察起每个碗,看了很久得不出结果才放弃。
嘛,不管是哪个,全洗了就好。
他喜滋滋地又一个一个洗了起来,十四...十五...十六...明天也要记得抢着洗所有的碗啊,他暗暗叮嘱自己。
快晚饭时有人来传话:“鹤冈是哪个,小林大人让你去房里送饭。”
“小林大人?”鹤冈一片迷茫,“为什么让我去送饭,一向是御三间的人...”
来人不耐烦道:“让你去就去,是大人指名要你去的。”说罢就走了。
鹤冈实在想不出自己和小林大人有什么关联,莫非.......
“啊!”他兴奋地叫出声,那位紫衣大人就是小林大人!
原来他也记得我。
还打听到我叫鹤冈。
还让我去送饭。
鹤冈情不自禁咧开嘴笑了。流星也是听得懂关西话的嘛。
85 憋不住2011/4/29 15:44:00
鹤冈端着饭,在长局里晕头转向绕了几个圈才找到小林大人的房间。
他深吸一口气,却根本平静不了乱跳的心。
“小林大人,小人给您送来今晚的膳食。”
屋里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吧。”
“是。”
鹤冈拉开门,小心把饭菜端进去放好,这才敢抬眼偷看一下小林大人。
这一偷看不打紧,吓得他一个哆嗦,脸变了色,差点叫出声。
才不是那位紫衣大人呢!
这位大人身体发福,本来就小的眼睛被满脸禸挤成两条缝,却正目不转睛盯着鹤冈看。
鹤冈忙慌慌忙忙跪倒:“小人先退下了。”
还没等他起身,左手被一把攥住:“你叫鹤冈是吗?”
鹤冈不敢用力挣月兑,只好忍耐着低头回答:“是。”
小林却进而摸起他的手:“几岁了?进大奥多久了?”
“回大人,小人十七岁,进大奥五个月了。”鹤冈一边恭敬回答着一边心里不停祈求胖子快放我走吧,不防下巴被挑了起来。
小林靠近他色迷迷道:“五个月也不算短了,该学的都学会了吧。”
鹤冈何曾遇过这种场面,实在想把小林摔在地上,又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一时不知如何做好,倒给了小林上下其手的机会。
忽听得门外道:“小林大人,给您送酒来了。”
门被拉开,深泽端着一壶酒与两个杯子笑盈盈走了进来。
“御膳所刚到了一批好酒,就惦记给您送来了。”
他见了鹤冈倒十分惊讶,看向小林:“他怎么会也在?”
小林搂住深泽:“这孩子我前两天见过一次,觉得有点意思,今日便让他来送饭。”
深泽嘟起嘴:“他有什么意思啊,他可是御仲居里最呆板最死气沉沉的一个,又不会说话,又不会喝酒,哪会伺候大人?”
又叹了口气道:“不过大人既是想他伺候便把他留下吧,我走就是了。”
作势要走,小林哪肯放他走,把个肥重的身子几乎都扑在深泽肩上,两手胡乱捏着他柔软腰肢,笑道:“小东西吃醋了?我也瞧他没甚有趣,还是
你陪我喝两杯罢。”
对鹤冈道:“没你事了,出去。”
深泽使眼色让他快走,鹤冈忙不迭逃出这里。
他心里异常慌乱,走了许久才发现自己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庭院中草木茂盛,一株巨大的紫藤花沿着支架垂下来串串花枝,花香馥郁,旁边河水上静静跨着一条红色小桥。
其时明月当空,薄霭朦胧,宛如梦境。
鹤冈站在桥上,想起今天那一幕仍是心有余悸。
如果没有深泽,自己会被怎么样?
能够逃月兑吗?有勇气逃月兑吗?
而深泽,现在必须面对小林大人,强颜欢笑地讨好他满足他。
那样的事,我可以忍受吗?
他闭上眼睛试着去想象,却仿佛还能感觉到小林大人那肥腻的手还在自己身上摸着,立刻有一种呕吐感和深深的厌恶感涌上心头。
“不,我做不到!!!”
他朝水中大声喊道,水面被风吹皱,又很快抚平,重新倒映出鹤冈的样子。他怔怔望着水中的自己。
有人从紫藤树后走了出来:“谁在这里大呼小叫?”
97 憋不住2011/5/1 17:17:00
那人身穿月白色衣服,脸在暗处看不分明,及他走到月光下,鹤冈不禁惊呼:“啊!”
正是他日夜牵挂的紫衣大人。
他今日没有穿紫色外衫,但依然气质卓然,高贵清雅。见了鹤冈一愣:“是你?北山道场的小子?”
鹤冈忙行礼道:“小人御仲居鹤冈,行到此处迷了路。”
他手持扇子指道:“沿河岸走,见长廊右拐便可出长局。”
鹤冈道谢不已,见大人转身要走,十分不舍,情急之下月兑口而出:“大人请留步!”
那人十分狐疑看着他,鹤冈慌忙胡诌道:“大人上次能从我的剑法中看出师承,定是高手。虽然大人说在这里剑道是没用的,但我还是想继续练下
去,求大人指点一二。”
那位大人看了他一会儿,微微笑道:“我并不会剑术,只略看过些,指点你是不能了。”
鹤冈心下十分失望,望着大人离去的背影忽然想到什么喊道:“大人,还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那人已走到紫藤树下,闻言回头道:“松岛,御次松岛。”
按照松岛指点的路走回来,鹤冈整个人都还是恍恍惚惚的。
仿佛只是在月光下做了不可思议的一个梦,不是吗?
他终于见到那个人,也知道了他叫松岛。
“松——岛,松——岛”,鹤冈轻轻念了两遍,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微笑着把头埋进被子里,用力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个名字,好像只要一直念,那人的样子便会出现在眼前,被子里也会有他身上那种好闻的味
道。
待到极晚,深泽才脚步沉重地回来。带着井水清冷的气息,大概是洗澡清理过了。鹤冈这才忆起之前的事,忙起身问他:“你还好吗?”
问完又立刻后悔了,这种事还有什么好坏之分。
深泽奇道:“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鹤冈猜想定是自己前几日为了见松岛在大奥里乱跑被小林瞧见了,心里十分愧疚,低声道:“都是我不好.......”
深泽握住他的手:“傻瓜,你有什么错。不过我听说你被叫去时真吓坏了,这个小林,可是不好对付的,人又粗鲁极了......”
说到这里也不愿再多说下去,笑笑道:“以后小心些,快睡吧。”
寝间又恢复了安静。
鹤冈睁眼对着房顶,心情一下子从高处跌落。
自己能离开最下层的御末,能逃月兑小林而遇上倾慕的松岛大人,这一切都是因为深泽的牺牲。
以后永远都要靠他的保护吗?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保护深泽,让他不受欺侮呢?
除非他鹤冈做到高位,成为大奥里有权力的人。
他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想自己一定是疯了,赶紧闭上眼睛拼命想人睡。
但是已经在心里播下了种子,拔不掉了。
种子还会生根发芽的。
他躺在黑暗里非常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