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殴尼桑大司机2011/5/14 11:41:00
提示:萌兄弟是要捂脸的,lz这次下不了手,请在亲情的指导下观看。以及,标题上少加一个字,那就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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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mama的故事
舞驾二郎,毫无疑问,是舞驾家的二儿子,孝顺老爸团结兄弟,做事认真兢兢业业,对外正义精英对内易于调戏,虽然邻家姑娘的心思难以捉摸但要是她家妈妈能拍板这绝对是最佳女婿,只是有个内部外号——mama。
只要他缓缓踱步到书房门前,稍微露出忧郁又凝重的表情,哪怕超然物外如大哥,都不由自主要偷偷后退,从身到心都能S的末子,也默默皱起了浓眉。
当然这个饱含深情的称谓的由来不仅仅是“更年期变身技”的威力,还掺杂了历史因素。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葬礼上挺直了腰板比大人还能干的少年在他的被子底下不知道因为什么样的梦境而流了半个枕巾的眼泪,睡在旁边的长男翻了五次身之后终于不忍心让细小的呜咽继续直播下去,起身打算悄悄把他推醒,却被泪眼朦胧地眯了一眼之后一把抱住眼泪鼻涕糊了一脖子。
脸上还没来得及多云转阴,对方倒先比扑上来还利落地松开了手,梦游似地蹭进了弟弟们的被窝里。
一郎看着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惨状叹了口气,摸索着站起来,轻手轻脚走去卫生间。
拧了毛巾出来的时候倒是有些意外的场景,二郎毁掉了排列整齐的地铺用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斜躺在被褥上,一手揽三郎一手搂四郎,三郎艰难地扭头冲大哥笑了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四郎默默望着天花板假装自己是木头人,幸免于难的五郎正抱着一盒纸巾试图帮睡梦中的二哥擤鼻涕。
一郎大力替他抹了把脸,用被无情抛弃的红被子勉强盖住了连体三兄弟,在信号灯配色的包裹下,白天还板着脸给爸爸递手帕的次男糊里糊涂地喊了声“mama”。
最后是五个人挤成一团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一起在早晨的阳光里腰酸背痛地醒过来。
这就是关于mama的故事。
1END
8 殴尼桑大司机2011/5/14 14:37:00
18 殴尼桑大司机2011/5/15 12:09:00
03 早餐桌上的故事
做早餐就意味着要早起,即使只是十分钟,在有其他不省人事的对照组的情况下,也还是非常残酷的事。
所以舞驾家的早餐是轮班制的。
星期一肯定是面包牛奶,星期二就是白粥和榨菜,星期三可能会出现触目惊心的作品,星期四就要视星期三的情形而定。到了星期五,哦,美好的星期五,神圣的星期五,五郎的佛光普照了大地,但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这一天全家都很有可能迟到。
故事就发生在星期五。
这是一个格外珍贵的星期五,因为头天晚上猜拳的结果决定了本周末是三郎和四郎当班。
一郎好像还是没醒,咬下一口三明治嚼了两下停下来,脑袋一点一点,猛然惊醒之后看了看四周又慢慢接着嚼下去。
二郎怀着对迟到和未来的担忧,头也不抬奋力吃着碗里美丽动人的荞麦面。
三郎先是从大哥的三明治里抽走了一大片火腿,接着又伺机要偷二哥的卤蛋。
四郎食量小已经差不多吃完,磨磨蹭蹭地喝着剩下的汤,对听到二哥突然含含糊糊咕哝了一句之后顿住动作如临大敌的三郎说,继续,他说的是无买一。
五郎擦干手走过来,起床模式仍在,神情非常凛冽。二郎感觉被强大的阴影笼罩,连忙放下碗正襟危坐。
“殴尼桑,给我五万。”
“好的好的,给你给你,东西多不多,要表等我下班一起去帮你拎?”
“不用。”
“殴尼桑,我今晚打工,在便利店,就是你的小本子第十七页第六行记的那家,十二点回来。”
“那么晚啊,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
“殴尼桑,我今晚不回来睡了。”
“诶?!为什么?!”
“嘿嘿嘿嘿。”
“……好吧。”
“殴尼桑,给我五十万,然后我今晚不回来睡了。”
“啊?”
“嘿嘿嘿嘿。”
“……”
被瞪了的一郎露出遗憾的表情,终于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咽了下去,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我吃好了。”
“我也吃好了。二哥,别瞪了,还有七分钟你要乘的车子就开了。啊,只有六分五十秒了。”
“诶,四郎等等我一块儿走。”
“你快点。”
“来了来了。”
一转眼只剩二郎在桌边孤军奋战,好一通西里呼噜之后,他接过五郎板着脸递过来的纸巾捂住嘴巴,拎起外套冲向玄关。
“我出门了!”×4
“路上小心。”
TBC
我想,这次的字体,总该……
29 殴尼桑大司机2011/5/16 22:00:00
提示的最后一个字,就要来了。(一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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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家长会的故事
二郎高中生涯最后一次家长会,爸爸已经因为工作调动寂寞地去了外地,是离开学校不过一年的一郎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虽然从头到尾也没说什么话,在一个比一个勇往直前的爸爸妈妈甚至爷爷奶奶们中间要变换角度张望好一会儿才能看到那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却确确实实一直待到了最后。
“打工,没问题吗?”
偏离了噪杂的人群走在通往老校门的林荫小道上,熟悉的环境里一郎好像也得以暂时回归传统模式,两手揷兜稍微弓着身子慢_Tun_Tun地去踩被风吹得掉了一地的小树叶,被这么问了就笑笑说:“没事,我请了假的。”
“说起来,二郎真厉害,前面那几个欧巴桑还以为我是谁雇来的冒牌货,一说是舞驾二郎的哥哥,马上就变得超亲切。”
一郎好像还要再说点什么,歪着头想了想,手机却先震起来。他掏出来应了两声之后变得一脸凝重拔腿就往校门跑,边跑边继续跟听筒那边对话,冲刺到一半突然回过身来对站在原地的弟弟摆摆手,然后冲出校门,跳上车子揷钥匙发动一气呵成,小摩托绝尘而去,背影非常潇洒。
后来一郎越来越忙,这个任务就顺位传到二郎身上。
第一次是去三郎的学校,他提前了一星期开始在心中默默做徒劳的想象演习,当天请了两节课的假赶着午休时间就去了,因为时间紧迫,身上还穿着高中制服。到了现场完全没有一郎当时的从容,紧张到身边的阿姨随便搭句话,回答时都能连着吃好几个螺丝。后来到了要跟老师们打交道的环节,才稍微找回了平时的感觉,总算得以顺利结束。
要说跟大哥的相同之处,大概就是结尾的紧急撤退。算着时间急急忙忙往穿过操场往外跑的时候听见三郎的声音在大喊“殴尼桑干巴爹!”,回身看见对方大半个身子探出窗户动作夸张地奋力挥手,搞的好几个靠这一侧的班级都伸出来好几个脑袋上上下下地围观。
这可是三楼啊,二郎短暂地回望了一眼脚步不停简直像是落荒而逃,心里幽幽想着,等晚上回家我再跟你细细地讲一讲。
四郎那一次是学园祭的家长参观日,那天二郎本来就没什么课,又因为感冒请假在家,虽然四郎已经撂下了“又不是什么要紧事你不用来”,但还是依依不舍地告别被窝摸进学校里去,躲过了头天晚上已经领教过的可怕的麻婆炒面摊,在花花绿绿的装饰物中间找到了鬼屋迷宫人口字体古怪的小牌子。
体育馆变得非常昏暗,虽说已经有所准备,进去之后还是情不自禁大呼小叫了一路,最后披着长毛的恶鬼君实在不忍心按照计划从背后拍他的肩膀,而是用小水桶和塑料菜刀挡着面具脸远远地对他说,你又走错啦,应该从前面那个岔路口一直往右手边走。
得到指示后二郎深呼吸了一记捂着眼睛准备一口气跑到底,半路上被叫住了,穿着黑色大袍子的女巫化了可怕的大浓妆胸口还藏了个绿色手电筒从下巴往上照面目极其狰狞。他从咕咚咕咚响的坩埚里摸出一个马克杯,抱怨了一句烫死了,又扯出来一条毛巾随便包了包递过来,二郎就躲在用课桌椅搭成的小山洞里安心地喝完了一大杯热乎乎的蜂蜜牛奶。
等到要给五郎做后盾的时候,二郎已经非常老练,不管是老师还是其他家长都可以顺畅地交流。
跟元气过度的三郎或者镇定自若的四郎不同,教室里的五郎虽然摆出了完美的满不在乎脸视线却总是控制不住要偷偷往外飘,一旦对视到,又会故立刻作镇定地看向别处。
末子的学校喜欢把这类活动安排在上午,这样还可以一起吃一顿午饭。弟弟会把餐布纸巾筷子饮料水果统统准备妥当,豪华的特制便当一打开从里到外都井井有条连汤汁也不会洒出来一点。
哥哥虽然西装革履,但毫不介意场景是学生餐厅教学楼顶楼操场司令台还是人来人往的中学教室,抱着椅背高兴地想,此等福利,就算耗尽休假缺勤扣工资回家被其他三人羡慕嫉妒恨精神攻击也在所不惜啊。
渐行渐远的背影后面,路人甲凑过来问,哇,刚刚那是谁呀。
被问的人摸了摸鼻子掩饰得意,假装淡定地回答:“我哥哥。”
TBC
43 殴尼桑大司机2011/5/19 23:12:00
05 看电影的故事
中学时期的某天,二郎心血来潮染了个小黄毛。
……说是心血来潮不大准确,真要说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非染不可的想法,只是身边要好的朋友们呼朋引伴起来,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抗拒的理由,就稀里糊涂地跟着去了。折腾了大半天再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就已经是颗反悔不能的陌生脑袋,当时心里不能说完全没有后悔,但是却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责任,于是硬是顺着气氛装出了一副得意得不得了的样子。
改头换面地回家,当然不可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天妈妈的心情大概也不好,总之两个人拌了几句嘴,莫名就怒不可遏起来,变成一场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唇枪舌战,那个时间正是弟弟们围在餐桌前面吃点心的时候,前一秒还在嘻嘻哈哈的三郎一下子愣住了,四郎反应最快跳下椅子转身就跑,五郎慢了半拍也跳下来,眼看四郎已经没了人影,连忙躲到三郎身后,眼看那边的分贝越来越高,忍不住含着满嘴布丁哭了起来。
交锋算是告一段落,妈妈走开去五郎那边,剩下二郎有种大招发了一半被打断了技能喑唱的痛苦,怒气冲冲地往楼上走,每一步都把木头楼梯踩得砰砰响。本来还打算再狠狠地甩一甩房门,但是突然想到大哥这时候大概还在午睡,略一犹豫门就自己打开来,先是看见四郎可怜巴巴的脸,然后是揉着眼睛的大哥,以超高的精神防御力无视了弟弟的无差别怒气攻击,打着哈欠伸手来着他的胳膊把他领出了家门,半梦半醒地宣布:走,我带你去看电影。
一郎买票的时候眼睛也不眨平静地对售票员说了“哦随便”,所以他们很快坐进放映厅里。
一开场连新片预告都没放完一郎就已经顺利人睡,二郎认真习惯了倒是老老实实看了下来,进场前他只来得及搞清楚是部外国电影,想不到搞了半天还是爱情片,大概就是男女主角莫名其妙遇见了,莫名其妙谈起了恋爱,又莫名其妙双双死掉了的故事。
等字幕全部放完灯重新亮起来放映厅里已经没几个人,二郎把哥哥叫醒,两个人就准备离开。
走进凉爽夜风里的时候看见灯牌旁边站着三位少年儿童,神情一个比一个忧郁,一齐望着他。
鸡血模式早已经失效的二郎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呀,比刚刚的电影还莫名其妙。于是五个人手拉着手组成一排参差不齐的心电图小队浩浩荡荡地回家去了。
第二天的舞驾家餐桌气氛有点紧张。
爸爸和大哥一个看报纸一个趴桌子;三郎还没搞清楚状况,企图对四郎使出夸张得让人想叹气的眼色;四郎也是镇定自若派的一员,忽然对自己的牛奶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五郎抓着勺子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不敢出声。
终于妈妈端出了最后一个盘子,正在缓慢地啃着吐司边的二郎感觉脑袋被大力揉了一把,吓得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悲愤地咳了好一会儿。
妈妈说:“真看不惯,还是原来帅多了。”
……后来二郎知道了,那天的电影票钱,是爸爸出的。
题外话啦。
TBC
59 殴尼桑大司机2011/5/21 21:04:00
06 住校的故事
做通勤大学生这回事,一开始,其实他是拒绝的。
二郎刚上大学的时候,原本打算好了要住校,雏鹰展翅飞向蓝天。
大学开学比较晚,报到那天弟弟们都已经在上课,一郎又要打工月兑不开身,爸爸本来说要请假,被他坚决制止了,最后是一个人昂首挺胸出了门。
独自负重通关的时候感觉特别好觉得自己已经追上了大哥的脚步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新的朋友新的课程新的生活模式也让他觉得很新鲜,男生寝室楼的卫生状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床板软硬度也还可以接受,虽然开学典礼有点无聊,一帮男生还是在嘻嘻哈哈中度过了大学生涯的第一天,而接下来的每一天,看上去也都会很愉快。
但是。
在大家在食堂里哀嚎拿笔来我要写遗嘱想不到英明一世最后竟是被活活毒死,只有他寂寞地在心里想其实味道也还可以啦的时候;在看到仰着脸喵喵叫着到处卖萌的野猫君被过路的姑娘们喂了各种匪夷所思的东西的时候;在后排男生联机战斗到一半被点到名谈谈感想,一脸沉痛地站起来的时候……还有,那次他兴冲冲跑进图书馆,看见咨询台上的阿姨,正在研读一本装帧华丽的意面料理书的时候。
在这样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晚上的寝室BGM是各种游戏战斗音乐交织在一起,二郎蹭了隔壁学长的无线艰难地打开通讯软件,在顶上第一个分组里看见一个鲜艳的玛丽哥脑袋。
二郎眼前一亮,亲切地打了个招呼,那边没有回应,再发,还是没有回应。
在算着倒计时马上要点下第三次窗口抖动的时候,玛丽哥下线了。
二郎还来不及扭头对着阳台把下巴和脖子的夹角调整到一百三十五度,手机就唱起了歌。挤了六张脸的自宅来电图片上面,四郎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殴尼桑,我在下副本。”
那一瞬间殴尼桑的心中百转千回想着怎么回事现在才几点你怎么就玩起游戏来了饭吃了吗作业做了吗要给五郎做好榜样啊大哥是不是还没下班爸爸怎么也没在家三郎呢作为哥哥诶等等他不会就坐在你旁边吧——
“……这两天家里怎么样?”
“嗯……也没什么特别的……”四郎回答得有点心不在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噼里啪啦干脆利落的键盘敲击声,二郎可以想象出他整个人缩在转椅里歪头夹着电话运指如飞的样子。
“就是你走的第二天三郎忘了替你去喊大哥起床,结果他就这么睡了一天,手机也没开,后来被店长大骂了一顿。”
殴尼桑沉默了。
“说到这个,三郎说要将功抵罪给大哥准备一个惊喜,放学就钻进厨房里去一直折腾到现在。”
殴尼桑更加说不出话来。他挣扎了一会儿,抱着一丝希望说:“五郎……”
“嗯。已经进去骂他了。”
殴尼桑松了口气。
“ne,殴尼桑,”遇见了boss准备挂电话的四郎说,“点数用完了,回家的时候帮我带张充值卡哦。”
最后,大概是听筒被举得离音箱远了,二郎听见三郎大喊一声呀咩爹,然后是末子冷冷的声音,还不快去洗碗。
星期五天气挺热,二郎挺过了汹涌人潮的考验活着走出了地铁站马上又杀上公交车,等到终于能脚踏实地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反而一脚踩下去轻飘飘的好像马上要腾云驾雾飞起来一样。
他虚弱地挪了几步离开了公交站牌,天已经开始暗下来但是周围的景物给了他力量,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终于沿着熟悉的街道,大步奔跑起来。
TBC
恭喜大家,在(又一个)世界末日,坚强地活了下来!(大拇指
67 殴尼桑大司机2011/5/23 20:52:00
07 爸爸基金的故事
舞驾家的电话座机旁边,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相框,放着一张张牙舞爪的全家福。如果把照片取下来,就会露出一个小窗口,里面放着舞驾爸爸基金。
具体时间算不清了,不过看电影事件算是它诞生的渊源。
五兄弟里面四郎对它最温柔,有时候边打电话边摸摸它圆润的边角,眼神就像看着与他同床共枕的游戏机存钱罐一样深情,新年时候也会第一个跟它拜年,虔诚地对它说,今年也请多多关照啊,储备粮。
爸爸基金刚设立不久就派上了用场,那是某个遥远的下午,三郎兴致勃勃要爬到小公园的树上去把掉下来的小鸟送回窝,结果自己爬到一半也掉了下来,也不知道伤到哪里,只是一下子痛得动都不敢动话也说不出。
正在规规矩矩排队玩大象滑梯的五郎被喊过来之后鼓鼓的包子脸上写满了冷静,果断跑回家用小板凳垫着脚拿到爸爸基金,领着哥哥打车去了医院,然后用医院的公用电话呼叫家长。
二郎匆匆赶到的时候五郎坐在椅子上,虽然脚都碰不到地但是死死盯着走廊另一端神色坚毅肃穆令人肃然起敬。正好另一边护士小姐把膝盖上涂了红药水胳膊上缠着两圈绷带的三郎带了出来。三郎一见到哥哥就笑嘻嘻打起招呼,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要不是脸色还有些苍白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一直无声无息的五郎一看见他就像终于打开了开关似的瞬间大哭起来,手里还是紧紧抱着胖子相框,边哭边抽抽搭搭地把他大骂了一顿。
这份气势之下三郎也不敢靠近,只是回家的一路上不停绕着努力抱着末子的二哥转圈圈,虽然听不清楚被骂了什么,但只要对方一有停顿就马上见缝揷针送上一句软绵绵的“对不起啦!”。
后来又用过一次,也是跟五郎相关。
那时候五郎有了可怕的脑残粉,在课桌里塞满奇怪的礼物,晚上还会有骚扰电话打到家里来。礼物们被三郎欢快地吃掉一大半,剩下的也被一郎预定了要当夜点心。四郎用上目线说完“乖啊哥哥保护你哟”也接手了电话,只是三郎四郎升学之后,五郎一个人的被全程监控了的上学放学之路实在叫人担心。
最后的解决方案是一郎下班之后扛回来一辆亮闪闪的自行车郑重地交到末子手上,对他说:“以后一放学,你骑上就跑……”
战略演习时,五郎战战兢兢地问:“殴尼桑,你还扶着吗?”
“当然了。”
“那我怎么觉得有点摇摇晃晃的。”
“啊,是我跑得有点累了。”
“诶你说什么?你的声音怎么变轻了?”
二郎站直身子抹了把汗,末子骑着车子越跑越远,三郎大呼小叫追了上去。难得放假的长子仰倒在公园椅上晒太阳,四郎躲在树荫下面围观隔壁家孩子玩抛接球。
他笑眯眯地在心里接收了全世界发来的贺电。
爸爸基金总是崭新崭新笔挺笔挺的,看起来就像爸爸真的在身边一样可靠。全家福后面的金额从来不会少,即使后来爸爸去了外地总是回不了家也是一样。
TBC
今天,状态,有些奇怪啊……= =
我不该提鞠萍姐姐讲故事的。我知道错了。
80 殴尼桑大司机2011/5/27 23:12:00
08 课本的故事
一郎的课本基本就是一套画册,除了上下两角的翻页小动画是固定节目,里面的内容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最早的时候是给揷图人物增光添彩,后来越来越随心所欲,有时候灵感来了,满页的龙飞凤舞,根本看不出原来是什么内容。曾经有一次换座位换到走廊旁边,不慎被巡查老师抓到没收了,幸好赶巧是二郎班上的老师,好说歹说了半天才要回来,老师到最后也没能认出它的本来面目,两兄弟自己当然更不敢说。
二郎的课本也是永久保存版,当然性质上有很大不同。三郎是它们的头号信徒,一到期末就虔诚地请到自己的书桌上恨不得顶礼膜拜,使用起来也比对待自己的课本温柔得多。不幸的是他在高中一年级时遇上教改,领完新课本回来那张如丧考妣的脸整整维持了一个星期连隔壁阿姨都想带他去医院。
三郎的课本命运最坎坷,除了笔记没有,上面什么匪夷所思的痕迹都可能有。手指印、水渍之流都是常规,酱油果汁面包屑大家也习以为常。有一年他沉迷于制作植物标本,结果有好几片树叶牢牢黏在书页上抠也抠不下来,据说本来是打算送给哥哥弟弟的书签。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个学期之后他的课本总是比普通课本要重得多,放假时候就会被四郎一本本收集起来捆成一捆卖掉。
四郎的书总是光洁如新看在眼里就像打上了高光特效,班级姓名是轻轻写在包书皮上的,翻开来从头到尾别说污渍、涂鸦,就连正经的笔记、题解也不会出现。到了期末把包书皮一撕那品相不说是完美也有九成九新,在卖三郎的废纸的时候就顺路送到二手书店去。
五郎管理着家里的书柜,哥哥们看完的书都要先还到他的书桌上,再由他分门别类摆进架子里。他对朝夕相处过的课本总是深情不改,考完试一有空就给它们统统换一身新衣裳,再让大哥在书脊上写好名字,最后整整齐齐摆进书柜里,跟天马行空画册集、救灾救难笔记本、软件杂志和连载漫画隶属同一区域。
离开学校很久之后遇到了从前的同学,说因为精神伤害太深到现在还会梦见没复习就进了考场这种内容焦虑的梦。但对于二郎来说,关于考试的印象却是自家的餐桌,虽然灯全开着但其实还是有点暗,而且鹅黄色的灯光容易让人看着看着眼前就有点儿朦胧起来。
一郎磨蹭了半天终于做完一张卷子,二郎拉过来检查,在对方慢悠悠地感叹着“原来也没我想象的难嘛……”伸手去够点心吃的时候赫然看到试卷上写着三郎的班级和姓名。另一边三郎本人则陷人了自我厌恶中正抱头对着一片空白的答题区喃喃自语。五郎神色凝重地第二次锤炼起自己的解题步骤力求完美,他对面被强制扣押了游戏机的四郎半天没出声,二郎从冰箱前把大哥拽回来之后一看,原来已经抓着笔趴在卷子上睡着了,要是再不喊醒,根据这套卷子的印刷质量,肯定要给印上半脸字,于是又连忙把大哥按回椅子里腾出手去摇他。
老师说:“舞驾二郎同学,基础非常扎实,又能主动挑战新知识,大家要向他学习——”
TBC
91 萌2011/5/28 13:41:00
殴尼桑大司机2011-5-27 23:21:00
今天的题外话:
一郎和二郎只差了一年,衣服差不多都是同时买,没有什么传承问题。一郎不太在意这些,给什么就穿什么,一穿可以穿很久。二郎有时候会买下奇怪的衣服,终于窜个子之后就兴致勃勃拿给了三郎,三郎一转身给了四郎,四郎就悄悄塞进五郎的衣柜里。五郎看见了,默默收好,看着四郎。四郎推了推三郎,三郎拍着胸脯找到二郎,对他说,殴尼桑,你哪天没事,我们陪你去买衣服。
家族传承衣裳版 end
100 殴尼桑大司机2011/6/4 23:33:00
偷偷地,快快地,短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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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做手工的故事
有一阵子,二郎迷上了做手工。
一开始是在家政课上,二郎亲手缝出来一个大布袋子,受到了老师的表扬。但后来经过四郎的实地调查取证以及证人证言收集,最终得知两项关键事实:第一,那节课的主题是便当包;第二,任课老师温柔可亲身怀绝技,连黑色的天妇罗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吃下去并露出释迦摩尼般的微笑。
四郎看着哥哥容光焕发的样子略一迟疑错过了吐槽点。
……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很快,即使是调查报告也无法阻止小裁缝前进的脚步了。
二郎在周末,兴高采烈地制作了一个便当包大小的便当包,上面还有一个奇怪的空心长条图案,谁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内容。
“是麦克风。”
“哇,斯盖!”
一郎面色泰然地收下。
紧接着二郎又利用课余时间对三郎上学期身受重伤的制服运动服进行了悉心治疗。
“以后就可以换着穿啦!”
“嗯!殴尼桑阿里嘎托!”
三郎高高兴兴地捧着衣服回到房间,结果只是把衬衫套上身之后又默默地月兑下来,因为扣子和布料实在太过亲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完全没办法把它们扣起来。
等到他把视线投向四郎的时候四郎抓着游戏手柄露出了听天由命的表情,很快他的全套装备都添了一身衣裳。
最后,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是五郎站了出来,凭借长期稳定又优异的家政课成绩以及惊人的魄力,将二哥从蓝牛仔黄水玉绿紫格子布拼接而成的歧途上无情地拖了回来。
一郎说:“其实挺结实的。”
三郎说:“那我的衬衫……”
四郎放弃了肩膀转而拍着二哥的背说:“殴尼桑,作为学生,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学习。”
五郎板着脸把三郎衬衫上的扣子全部拆掉重新缝了一遍。
……其实五郎抽屉里也藏在一条拼布小手帕,角落里跟便当包、运动服袖口、PSP套子上一样,歪歪扭扭绣着一行,made by jirou。
TBC
各种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