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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穷摇2011/9/20 22:25:00
手抽之作,写哪算哪 。全J点兵,都是酱油 。人名TC化,触雷莫JD。
最后,大家好,我是穷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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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今生今世遇见,便是你我最好故事。
一
百乐门第四层只招待身份特殊的客人。
倒也不是多么华丽奢侈的场所,不过一栋老房子的顶楼,隐在戈登路上星海一样的霓虹灯牌和郁郁树影之后。
彩玻璃窗掩着紧密的丝绒帘,将那一世喧嚣热闹远远隔开,只偶尔漏进一丝红尘暧昧。
十里洋场地,繁华共襄举,哪里都是一台热闹的大戏,
红的来绿的去,新人且笑不尽,旧人发一声叹息却又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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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里终究有一些别处没有的秘密,
中居随着头发抹得油亮的侍者走在昏暗封闭的廊道里,
两边是同样紧闭的包房大门,间或有妖娆美艳的女子走过,
进出之间那些门缝里有唱有笑也有沉寂。
他被带到最里面的一间,门推开,衣香鬓影觥觥筹交错戛然而止,
高个子卷头发如同混着洋血的男人张开双手,笑声朗朗将他揽进怀里,推着将他送到厅内,
长沙发上斜倚着几个人,都是大佬样的人物,男人对着其中一个笑
“来来来,阿东,这就是我一直跟你提的阿中,
如今我手里的码头生意十盘有九盘都是他在过手,
今后用船也不用和我说,直接找他就是。”
中居迅速反应,弯身下腰,恭恭敬敬喊了一声“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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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相貌极美,坐在人群之中突兀地艳丽,
但那身上煞气也是满屋子最最出挑,乌眉细目眼角流光,一张薄唇噙着笑,
无端叫人发冷。
他将身边空位腾开,招呼中居坐下,眨眼将他打量,又转头支着下巴对卷发男人笑
“火柴哥,江山辈有人才出,你去哪里找的这么个好小子,
看他这样年轻,真觉得你我都要死在沙滩上了。”
火柴盯着他顿了顿,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于是满屋子的人也跟着笑,声音掀翻了顶。
中居连忙将酒满上,“承东哥谬赞,小弟惶恐,万分言语难辨羞愧,只有先干为敬”
说着将一杯烈酒翻转下肚,气都不缓一口,喝完了抹抹嘴角拱手“但凭东哥差遣”
东哥微微笑着冲他点头,也回敬似的抿了口酒杯,“好说,好说”
那边火柴接过话头,“叫你来也没什么,不过你东哥外甥过日子从国外回来,你叫码头仔细些罢了。”
中居又起身垂手“大哥放心”
火柴拍拍他胳膊,脸却对着东哥“我这兄弟,没别的好处,办事最是细心,阿东的外甥既是我的外甥,肯定要个妥当人来才成。”
说着两人都站起身,一众人等都随着走过去,将身长玉立两个男子众星拱月般围着,一屋子的欢声。
中居知道最近帮会中接到北边一单大笔生意,自己虽然单只管着海路外运,
日后却未必不会和这位东哥交手,大哥这次叫自己前来会面,想必也存着一番心思。
刚要思量一下,却被身边旁人拉住,
他如今是火柴手下最得力的兄弟,今天又是特意被叫来长脸,
自然人人都要向他奉承,没有一时便被灌了许多的酒。
他避开那些热闹,躲进洗手间,用凉水西里呼噜擦了一通脸,松开衬衫一粒扣,才脚步虚浮晃进走廊。
走廊点着罩着绢丝的暗灯,昏黄里透着些红,暖的叫人心跳,
中居正在头晕,耳边传过来一阵低语和窃窃地笑,
拐角凹进去的雕花柱子边,有两个人正黏在一起急切地接口勿,
一个女人被压在柱子上,手腕上一只钻石镯子,手指都揷进男人拢到一起的长发中去
带着慵懒挑逗似的呻喑“你急什么。。。”
男人两只手圈在后面,也看不见什么勾当,
口勿到动情处,她突然张开眼,一眼见到中居,呀地一声,推开身上男人,捂住脸跑走了。
男人也跟着转身,看到他却并不着急,一直目送那婷婷袅袅的背影,
含着下唇摸了摸嘴角,又挑眉飞了中居一眼,这才双手揷兜走掉了。
中居酒中呆了一下,他对风月并不关心,只是直觉那女人似乎哪里见过。
等蹭到包房门前,里面正是高朝,门一打开,歌声笑声合着灯光砸过来,如同一张网将他裹进屋子,
他突然想起来,那女人,似乎正是财政处张局长家出嫁不久的第三个女公子,
可糟糕的是,那个男人,却无论如何,也不是张局长那个姓黄的女婿。
13 穷摇2011/9/29 22:59:00
字体问题是因为我使用文档直接复制的,至于别的,大家真不用乱猜,赏脸看文给留个字儿就成。
更新缓慢是因为最近搬到我办公桌对面的老大姐每天从早八点到晚五点得得得得一刻不停,
从她儿子的袜子到她儿媳妇的饺子拉着我唠嗑,我想带耳机回避都不成,心情烦躁得想掀桌,而且办公室政治你们懂的,
所以日更的事情,等我想办法堵住了她的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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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宴会终于进人尾声,中居跟着大哥几个人进人到更隐秘的一间内厅,
这内厅格局全做书房样式,当地一张铆金锍边的长桌,一行人围着分头坐下
秘书们已经将文件材料分类放好,等待落款签字。
东哥将案上合同文书撩一下,一边看一边用细长手指点着那文件内页沉思,
这人保养得极好,简直过了分,
中居看着他小指一只兰花甲既长且嫩,眉头就微微蹙了蹙,
火柴也不动神色,低头拿起一只雪茄,等中居在一边拢手点上,就开始兀自_Tun云吐雾。
过了会儿,东哥终于轻笑出声“好精细清明账目,可是火柴哥,我怎么觉着有点不对?”
火柴歪头看他一眼,靠过身就东哥手里一起看那账本,
他带着点吃惊样子“哦?哪里算的不对?”
接着就发了火“这帮吃白饭的会计,四六帐还出纰漏,看我不剁了他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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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这帐上原因,我大老远从陕西带货过来,可不是单单为了换金子回家过年”
东哥懒懒将头靠在手腕上,几乎是撒娇一样斜睨着火柴
“如今都道烟土生意好做,只是路途遥远战乱又不断,从上面运货向来是脑袋栓库腰的买卖。
您是地头庄,小弟自然仰仗,但手下兄弟随我出生人死这么些年也不容易,
我想着将他们家眷一并接出来。这诺大上海滩总有地角旮旯容得下咱们。只是。。。。”
他顿了顿,接着道“只是这十里洋场虽遍地是钱,可那钱也不能从天上掉下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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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听到这,笑着将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
“兄弟,你缺什么就直说,哥哥我别墅洋房还是有几处,接待弟妹们相当绰绰有余。”
东哥也笑“大哥你瞧得我忒没出息,敢情我跟你要房子呢,不过也不差多。。。”
他一抬手,手下自后面递过一沓子文件,他将最上面一张图纸递过去“我想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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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居站身后看个正着,似乎是杨浦那里的一个造纸厂,地角没什么要紧,周围也没铁路,几乎荒着。
他斟酌一下,更弄不懂这个东哥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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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本以为对方要狮子大开口,看完图纸却松了口气,那地权并不是私人物品,乃是帮会中的共产,
但是年代久远价值颇低,所以也乐得送他一程。
气氛马上缓和起来,两个人开始一边签字一边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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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领班经理进来,冲中居使了一个眼色,中居点点头
经理向火柴行礼,“老板,都准备好了。”
火柴正跟东哥讲得热闹,听了这话顿了一下,再回头看着东哥,那笑里就有点坏,
“兄弟,哥哥再给你看点好东西”说着拍拍手,
包房门被推开,鱼贯而人几个少年,一式的小西服银链扣,面目清秀,有的显见还未成人,单弱纤细得如同姑娘。
东哥面上不动,只是眼睛轻轻瞟过去,
火柴却是早已打听好,这阿东当年在北平交际圈子里也是有名的玩家,
专门包相公捧戏子,后来虽说收兴不再出格,可身边人也没断过。
他做亲热状招呼一众少年,“都来见过你东老板”
少年们上前依着老式礼仪纳福请安,个个粉面笑靥眉目传情,
单只那个小的,一脸茫然踌躇模样,行礼也比别人慢了一步,
火柴怪那经理挑来一个没调教好的,刚要开口说话,门外却起了骚动,
有人大喊大叫,似乎和外面的保镖起了冲突。
“怎么回事?”火柴皱眉,东哥未动。
经理告罪前去探看,
门打开,一个年轻男子带着脸上淤青冲开保镖闯了进来,
中居看他头发半长散漫,左耳一点钻石闪着微光, 心里怔忪间晃过刚才昏黄廊灯下的那个影子
心里怔忪间晃过刚才昏黄廊灯下的那个影子
男人环顾一下,冲着沙发这边喊“小五!”
经理大怒,上前扇了那人一个嘴巴“放肆,也不看看这里什么地方就来撒野!”
那男子捂着脸瞪回去“朱余庆你个大茶壶,你答应过我不动小五!”
?“你!。。。。”经理脸涨成猪肝色,对着门外喊“来人,把这不讲规矩的畜生拖出去打。”
后面果真上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人一脚将男子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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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居就听身边扑通一声,却是那个最小的孩子也跪下了,浑身打着_chan不敢说话。
两边正在争执,一个烟灰缸啪地摔到众人面前,碎了一地,
火柴哥脸上挂霜,明显动了怒,把那经理吓得只差没跟着跪下。
他用夹着雪茄的手指着那经理“你们他妈哪里找来的野种?没教好就在这儿胡闹?”
旁边东哥却按住他胳膊,“大哥莫气”
他又面色和蔼对地下跪着的孩子说“你就是小五?”
那小孩已经无声哭泣到鼻涕流进嘴里。见东哥对他和气,就地磕起头来
“老板饶命,我哥哥不是有意的,他不是有意的”
东哥叹口气,又问他“那我问你,这件事情是不是你自己愿意的?”
那孩子不敢说话,只一味磕头,
东哥看了他一会,又去看门口被压着的那个,
转头对火柴微笑,“这种事情总讲究个你情我愿,如今既然他不愿意,我们可不干这逼良为娼的事情,你说是么大哥?”
火柴顿时脸色发青
地上那孩子听这话不好,连忙爬过去拽住东哥库脚
“老板。。老板。。我自己愿意的,我愿意的!!!!”
那边被摁着的男人一边挣扎一边喊“小五,你别乱说话!
东哥也不管屋内吵闹,径直走到那地上男子面前,
“倒是好俊一匹烈马,你既然不愿意他愿意,那你可愿意自己愿意?”
男子听了这话停止挣扎,抬起一双深邃眼睛和东哥对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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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火柴憋不住了“阿东你说什么罗圈话呢,什么叫你愿意我不愿意的”
东哥蹲下身,带着温柔残忍的一丝笑容用手背拍拍男子的脸,
接着高声说“大哥,这个人我喜欢,今天,我就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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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于 2011-9-30 0:35:56 编辑过本文
22 穷摇2011/10/14 19:52:00
三
这年初秋夜多雨,整个沪城都透着一股清冷的湿气,
到了后半夜那雨又化成雾,如同过水的纱,在车窗外细细的厮磨。
做生意便是这样,即便夜里也要铺开排场,迎客送往免不了一番客气。
中居隔着玻璃看东哥带着人上了一辆迈巴赫,自己也发动汽车缓缓地跟在后面,
他替自家大哥尽道地主之谊,准备将东哥一众送回下榻的别墅去。
夜路静谧,几辆车开得也是悄无声息
间或中居的车赶上东哥,离得近,就能看到车窗上靠着的一个僵直的侧影,
是那个被东哥相中的男子,披着他黝黑的头发,一身倔强,尽管看不到表情。
中居转过眼睛,并不感到任何的惋惜,这样的宁折不弯,他早就厌倦,不管对人还是对己。
这世间最不值钱的,便是穷贱还要硬撑的自尊,这道理他十几岁时便懂。
只可惜了那样一张英俊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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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住在晋商会馆,西北风靛青瓦高大门楼,四角石兽狰狞。
中居跟着前头东哥下了车,却见门前早就等了一溜人,他心说真是好大排场,半夜的折腾人。
门前当中为首站着一个长衫男人,斯斯文文一张脸,嘴抿得紧,两只眼睛却是活的,
见他们下来,微笑上前将一件大衣披在了东哥身上。
东哥不理他,回身拽着车里人的手,将人几乎是拖了出来,又搂在怀里,一副不避人的狎昵。
长衫男人笑容僵住,但也没说什么,就对后面的中居招呼
“小兄弟辛苦,夜寒雾重喝杯热茶可否。”中居微笑推辞。
那正往里面走的东哥听了这话却回身盯了那男人一眼,末了又对中居笑
“别不好意思,进来罢”
接着赌气似的对长衫说“既要好好招待人家,就把那藏起来的茶叶拿出来,别丢了我东家的脸”
说完手中放狠拧着怀里人的腰,鬼影子一样隐到门里去了。
中居无法,硬着头皮跟上去,一脚踏进那灯火辉煌的客厅。
这会馆内就是一派江南,精巧装饰石器玉景,隔断细细雕着梅花,
他一进来,就见那本该在东哥怀中的男人低头靠坐在一张红木把手软沙发里,
黑黑一双眼抬起来瞪他,叫中居好没意思。
此时主人全都不见,只有下人来上茶,真正的好茶叶,一大团碧色碗内盛放。
茶水刚在中居喉咙里走一回,就听见里面啪嚓脆裂,似乎在摔东西
刚才那个长衫压低了声音却忍不住咆哮似的“你别这样,纪之!”
“我怎么样?我就想这样!锦阿清你别以为我会一直纵着你!”
又是一阵拳脚声响,只听一声闷哼接着踢里哐啷没了动静,
内庭门打开,东哥出来白着脸却没表情,
他怀里横抱一个人,正是刚才门口那个长衫,额头一滩血还在往下滴。
东哥美若娇娘,却力大无穷,目不斜视抱着一个大活人蹬蹬蹬就往上走,
艳鬼一般飘到了楼上,撂下中居和沙发上的人一起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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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沙发里的人先咬住嘴角,眼睛里闪过一道狡猾笑意。
还没出声,就被中居用目光压了下去
他斜他一眼,满是警告意味?,接着唤来管家起身告辞。
那老管家满头冷汗,楼上已是乱作一团,
他既要找医生又得打扫战场,巴不得早点将中居送出门。
中居出来散开外面兄弟们,上了车开出街口,就在黑夜里静静抽了一支烟。
那个东哥和那个锦阿清明显的不清白,倒是件有趣事情,可以说给大哥听听。
他伸手倒车准备回去,突然间一个黑影从一边高墙上跳了下来,落了地趔趄一下就往前跑。
中居一个急刹车,想都没想开了车门跳下飞快就追了上去。
他猛然往前一冲,按着那黑影脖子一起滚到了地上,接着利索地将那人双手拧着翻到后背压住,
“还想跑!”
被压着的那个大力挣扎,也不出声,只扭着头恨着瞪他,
中居解开领带,将地上人捆成粽子,提着就扔到了车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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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给自己吊上根烟卷,靠着车门擦亮火机“你以为你跑得了?”
车上那粽子一甩头发“他今晚又不用我伺候,我为什么不能走!”
中居喷口烟“他今晚不用你,不代表明天也不用你,被送出去的人没资格自己决定去留”
说着中居上了驾驶席发动了车子,
粽子一惊,马上左拧右拧,等发现汽车并不是开往会馆方向,又安静下来,
中居在后视镜里看他若有所思盯着自己,就拿烟卷点住他,“别想歪门邪道,别忘了你弟弟。”
车后座的男人突然笑了,“你要带我去哪?”
中居不理他,后座的粽子却自己凑过来,轻轻笑着在他耳朵后吐出一口热气
“你该不是想。。。把我带走。。。自己吃独食?”
中居被他撩得半边膀子酸麻,气得拿起火机丢到后面,砸在了粽子脸上
他恶狠狠从镜子里瞪着他“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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