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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随便搞搞2011/9/24 0:25:00
没啥大意思，CP走着看，角色崩坏有，雷多～
“所以说，”堂本刚如此说道，“你……”
他停顿了一会儿，仿佛在考虑措辞，或者音调，只见他将烟斗中的烟草点燃，微微摇了摇头：“来找我做什么呢？”
他把面前的盘子往跪坐在对面的冈田准一面前推，上面搁着几块茶饼。
二人在堂本家的内庭对坐，四下除了一墙高的水族箱里的热带鱼外外别无活物。
“你一块我一块，和小时候一样。”
他说这话的表情，一如当年一起来东京时，那个抓着他肩膀说“我这辈子，只有三个人，不会对他们说谎，永远不会，你是其中一个”的堂本。
他脸色不改，倒是冈田眼前有点模糊了。
只是那时候的他穿的是他唯一一双皮鞋，鞋底还裂开了；如今的他穿着肩膀上绣着堂本家徽的浴衣，隐约可见左胸口的鱼型纹身。
是什么鱼……
——什么鱼来着，居然有事务所不养锦鲤，太奇怪了吧
——嘘小声点，别提了
他合上组长室的房门，右手攥住左手那还有两个骨节的小指反复拨弄确认它们还连在自己的手上。庆幸啊，又一次完好无损地离开这里，下次是否还有这样的好运？虽然活很少、没有出过岔子，但他的交际圈与内部黑名单交集太多，即使是别的事出了差错一样会怀疑到他头上，他知道那些人也是这样想的，幸灾乐祸地这样想，或者猜测他的幸运和组长的关系，猜测他和组长或者别的什么掌权派在床上玩什么花样，或者猜测他根本是组长的亲儿子……
“什么都不会，怎么混进来的？”想起听过无数次的訾谤，他忍耐着那些灼热而刺人的目光，与不怀好意的人擦肩而过。
无法再现的过去，凝结为冈田脑海里闪过零碎的片段，溶解在他手里的一碗抹茶中。他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时堂本对他说的话，“别把自己牵扯进来，这些事与你无关……”
那个时候，刚还说：“我只是不想给自己理由杀你，无论如何都给我活下去。”
那是六年前堂本背叛组织的时候。
“嘛，现在我们组的情况你也知道，”冈田说，“我……”
“呐呐呐，你有事找我办的话，我只接你的婚丧，就这样。还有，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们’组，这点别忘了。”
冈田想说仔细打量堂本的眼睛，六年前的堂本不会对他说谎，所以他最清楚堂本说话至少七分假，剩下的三分是真是假只有他本人才知道。到今日，反而要用这条准则来衡量堂本所说的话，难免觉得有些讽刺。不过总比一无所知要好。
“你想要获得他的信任我能理解，但你无论做什么，只会更加不被信任而已。”堂本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我不会帮你。”
冈田喝了一口茶，他头一次和堂本讲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快要吐出来了，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大概不是因为堂本，而是因为牵扯到他人。压一压，压一压……心里这么想，刚知他几分？他是否知道在这乱局中自己到底更倾向谁？原本在考虑如何开口求人，如此一想觉得似乎又不再有必要，无可解释，无可谈，六年前如此，六年后也是如此。
“婚丧之外的私事我不会帮你，公事是公事，和你无关，出面人不必是你。今晚要表陪我去看歌舞伎？反正你一个人也很难完好离开这里。”
“那看来我只能结婚了，你帮我介绍？”
冈田心说，私事公事我都搞不清楚，你帮我来捋清楚？
算了，去看歌舞伎。
“那不行，我认识的女人能上的我都上过了，你要二手货？”
堂本刚勾着他的肩膀咧嘴笑，露出刚镶的金牙，冈田也笑，一张嘴，露出门牙上的茶渍。
6 随便搞搞2011/9/25 0:18:00
堂本刚不喜欢的东西有很多，作为组长不穿西装，出门不带侍从，不认义弟没有干儿子，如果身上的纹身只是贴纸，也并不会太令人惊讶——他身上值得惊讶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品味，生、老、病、死，存在的方式，都必须符合堂本刚的审美，当年堂本二字还不仅仅指代堂本刚一人时，他就已在贯彻自己这一条人生准则。
今晚是招牌女形出演人气剧目《鸣神》，剧场内每个工作人员看到堂本都会立正鞠躬，场内上下两层几乎全部坐满，唯独正中第四排全是空位，显然是为堂本刚准备的。
冈田稍微考虑了一下究竟是贴着堂本坐呢还是中间隔一个空位人座，而堂本则拍了拍边上的座示意他坐下。二人静候开场时，冈田听堂本这么说道：
“我最近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非常不好。”
冈田侧过头看着堂本的方向，说来冈田这个人，无论看着什么的时候，视线看起来都不像在对焦的状态，仿佛看着视野外的某物，堂本始终觉得他若有所思只是表象。
演出前黄色的剧场照明灯光下他看着堂本刚的漆黑的瞳仁，却感觉不到杀意。
“我梦见那个人回来了。”
此刻冈田感觉到一股灼热的几乎要烧掉他一部分脸部皮肤的目光投在他的左脸颊。
所谓的“那个人”，堂本光一，和堂本刚共事多年但没有血缘关系；六年前下落不明，如今除了长濑智也已无人关心其下落。
“我说啊，当年你是不是真的肯定光一真的死了，为什么我没见着尸体呢，不，连一根半根手指头都没有，这六年我都在想这个问题……”
非常好的问题，冈田的胃开始痉挛，但他依然镇定地看着堂本的方向，呼吸平稳，双手自然地垂下放在两腿上。
他很清晰地感觉到这股过分严厉的视线也扫过了他的双手——演技上完美无缺，此刻他看着堂本刚的眼睛，想起很久以前三宅健对他的这个评价，并不算夸奖，毕竟只要被看出是“演技”，本身就是失败，但三宅那时的笑容和平常并不一样，于是他想三宅想说的也许是，他们是同类，同类中的对手，实在太相似，只要一个被拆穿另一个也逃不掉，最好假装不熟，起码，讲话要用敬语；或者说，三宅想告诉他，他才是最懂他的人。
意料之外的是，这一评价支持他走过非常长的时光，从他爬上长濑的床开始到现在正襟危坐在业界名声最为凶恶的男人旁边也纹丝不动这一瞬间，他还在回味三宅当时的笑容。
“你还记得么，准一？”
冈田没有给自己留下停顿的机会，靠近堂本的耳朵低声耳语道：“头一次杀人，错不了。”
“尸体藏哪儿还记得？”
“记得。”
“那你今晚带我去。”
“好。”
冈田感到那视线在自己左手停顿片刻后离开，转向已经响起鼓声的舞台。
言人真于 2011-9-25 1:23:15 编辑过本文
20 =继续小更=2011/9/26 16:07:00
“我说，没人和你说过后备箱最好放个工具箱吗？”
冈田默默白了身旁的堂本一眼，好在深夜的山林中夜黑风高堂本没看见，唯一的手电筒还在盯着地面；此刻堂本正在苦恼如何掘地三尺最快，徒手。
“似乎有过，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的事儿也太多，自己杀个人连埋哪儿都不记得……”
“是这儿，这次肯定没错。”
“这是你今晚第四次说这话了。”
下半句堂本嘟嘟囔囔没听清，大概是这次再找不着根毛我就杀了你什么的。
“比起工具箱我现在更想要一个暖宝宝……”冈田也用这么低的声音说，又冷又饿早知道就不过来了，就算井丿原快彦眼睛一眯一脸淫笑也该打个哈哈拒绝的，反正他又不是直系兄长……
“我说你啊，最近工作是不是太忙了？”
回想起来井丿原的开场白，似乎也没有说这是组长的意思……
“长濑管的歌舞伎町那边，生意似乎还是不如隔壁的堂本家呢，我说，你也不帮忙想点办法？”
冈田心里开始咯咯笑，不，不行，严肃，严肃。
“我和太一都很担心你啊……”
咯咯咯咯咯……
“我去找一次堂本刚好了，事先说明，我已经六年没见过他。”
井丿原听到这话还是眯着眼睛，可能他的眼睛就只能摆出这样的形态，这样也好，看不清就没有压迫感，不会让他紧张。他大概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用手搔了搔头发，苦思一会儿只吐出几个字说：
“那你，小心。”
小心啥，小心这种东西对在左轮手枪里塞一个子弹转一圈对自己太阳_Xue来一枪看会不会死时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每次他一看到堂本刚的脸，就觉得自己在玩这个游戏。
倒也不是不够刺激，只是总觉得少了什么。
“冷的话就快点挖，快挖快挖，挖不到找下个地方——”堂本突然来了劲，双手的动作变快了。
他们俩今晚已经挖到了一只儿童雨靴、数只套套当然是用过的、三五只易拉罐，两个长了蛆的便当盒，一本高中数学课本，没有人骨就算了，为什么连半个值钱的玩意儿都没有……
冈田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陪着这位焦虑症患者做毫无意义的事情，能否挖到尸骨，对堂本来说只是今晚能不能睡个好觉的差别。
堂本要发疯，他陪着就行，倒也不麻烦。
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冈田还真摸到了什么，似乎是烂掉的布料和一块类似肱骨的东西。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于是镇定自若地说：“有了。”
堂本刚把手电往他身上照，仔细审视了他手中的东西，沉喑片刻，在黑暗中的空气冷到凝固之前，他点点头：
“收工。”
我艹你不好好检查一下就走吗——冈田把手里的东西一丢想道，堂本站起身拍了拍库腿和袖子，又说：
“诺，你挖的，你埋好，我走了。”说着就掏出手机开始拨号码喊人来接，同时用手电筒照照四周，黄色的圆形光斑在空旷的地面上一闪而过。
……。
算了。
在黎明之前，冈田摸着黑把活儿都干完了开车回家睡觉，这天他的手机静音错过了坂本昌行的五个电话。
30 随便更更2011/9/28 16:47:00
现在在国道上飞奔的奔驰车车内的二人——驾驶座是松冈昌宏，副驾驶是森田刚。
“好久没开干部级的会议了，”森田揉了揉眼睛，抹掉眼角的眼屎。他把座位下放到几乎可以躺平的高度，翘着脚看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还这么晚，搞啥啊……”
“老头子都挂了，谁还有心情开会。”
“你这么说组长可不太好。”
“有什么关系，城岛活着的时候我就经常这么说。”
“呵”森田吭了一声，撇过头去打算睡觉。
“别一副我欠你钱的样子，小心我把你送去戒毒所。”松冈拍了一下森田的大腿，森田抖了一下腿表示抗议。
“送我去戒毒所就没人帮你试毒了，哎，怎么办呢，只好祸害下一代了。”
“你在高兴什么呢，呐呐？要看到冈田就这么高兴？”
森田躲开松冈通过后视镜投来的视线，“呵。”
两人沉默一会儿，森田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他今天不来。”
“噢，为啥？”
“他去找堂本了。”
很久没有收到他的邮件，一收到就是这么一条，什么意思？如果他死了，让我给他收尸？行行好……倒不用考虑怎么回信，他知道我不会回。
此刻森田感觉到松冈的表情变了，他回瞄了一眼后视镜，看见松冈皱起了眉。于是他放下心来，所有流程细节空气依然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直感有时也是他的弱点，这样的情况很少，少到他已经想不起来这样的例子。他闭上眼睛，在座位上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但还是哪里不爽快。
“不是那个堂本，你知道的。”
“知道。”
“我说以后应该买两个靠枕放车里，虽然这样看着有点不像黑道……”
“长濑到现在还在找堂本光一。”
“嘛你应该这么想，人有盼头总比没有要好。”
会议在总部事务所进行，会议室已经很久没用，看得出是数小时前匆忙打扫的，角落里还有些积灰没有清除。
现在的后辈连起码的打扫都已经做不好了啊，风纪委员都在干些什么呢？噢，对，国分太一已经转行干房地产了，难怪世风日下……
人会者为除冈田和长濑以外的所有干部。长濑似乎请过假，但井丿原以外的人对此事都不知情，森田看了松冈一眼，松冈轻轻摇摇头。
坂本昌行表示已经给冈田打过很多电话，但一直是留言信箱。井丿原说没关系冈田另有任务，可以不来。
坂本站起来拍桌子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导我的人了，被长野博拉住。
“嘛嘛，今天是来开会的，不是来吵架的，再说冈田又不是不会回来，他也是干部，又不是小孩子了……”
森田偷笑。
不知道是谁喜欢在工作以外的时间找冈田呢，害得他如今一到晚上就不接坂本的电话呢？
坂本瞪了森田一眼，森田止住了笑，瞬间就摆出严肃正经样子。
松冈摸着下巴大概还在考虑长濑的问题；三宅和平常一样开始和森田互相踩着玩，还好他俩坐在角落里无伤大雅；井丿原和坂本都坐了下来；
山口达也坐在组长座位的左边，那是他平时的座位。
组长的座位空着。
山口站起来说了一通关于今天开会的理由，大概是联络各方感情，希望大家今后还能继续为组织效力，无论组长是否在这里。
森田又偷偷地笑了，无论组长在不在，想打架的还是会打架，想拍桌子的还是会拍桌子，想洗手不干的，还是会死皮赖脸坐在这里。
比如说，现在在一旁做沉思状的松冈，肯定是在回想当年在这里和长濑打架的时候，组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纹丝不动的场面。
噢，不完全是纹丝不动，组长、城岛茂，从口袋中翻出一包烟，叼了一根在嘴角，山口即刻拿起打火机点上。
剩下的人，装着劝架的占大多数，只有井丿原是和国分是结结实实地在拉开二人。
组长在和不在，确实是一样的。
人太聪明的话，会给自己惹来很多的麻烦，几乎是因果关系那样，他染上了毒瘾。
山口又说，今天早上组长醒了一次。
所有的视线都移到了他的身上。
说了什么没？每一束目光，都在询问这件事。
“我并不在场，是照顾组长的舍弟给我打的电话，说组长让我结婚。”
半数人的目光收回了——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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