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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世界第一小苦逼2011/10/18 21:49:00
好久木有写文，突然被这个奇怪的西皮戳到萌点，手痒开了个头
所以如果半路坑了请勿打脸= =
清水月九向，禸请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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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矢把自行车停好，捞起篮球朝球场走去时，才发现过去几个月一直被他独占的篮球场上已经有了晃动的人影。
一个三分球出手，球砸在篮框上哐当一声响，随后落地滚到了上矢的脚边。
上矢弯腰拾起球，看着对方朝他走来。刚才笼罩在他身上的阴影如同潮汐一般退去，傍晚柔和的光线下是一个和他一般高的青年，眼神明亮，带着一丝歉意的微笑。
“对不起。”
“没什么。”上矢回以他微笑，将球传给他。
“过去在这里没怎么看到你。”上矢把他的紫色书包卸下，放在篮球架旁，一边做着基础的热身。
“啊？”已经重新走回到场中央的青年听见上矢的话顿了一下。
“我过去半年差不多都是这个时间来这里打球，但没有看到过你。”
“我是最近才开始到这里打球的。”对方这样回答到，再次抬手头球。
这一次球稳稳人筐。
“不错嘛。”
“哪里哪里。”
“要表one on one一下？”上矢这样提议。
“好啊。”对方也爽快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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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on one大概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以上矢的小胜结束。对方的球技就业余的角度来说还算可以，所以上矢也没有使出全力。
“不错嘛。”他这样对身后的人说，一边打开他的包拿出两条毛巾，丢了一条给那个同样汗流浃背的青年。
“谢谢。”
太阳又往下沉了一些。世界变成一片柔和的橘黄。他们走出小球场，上矢在路边的自动售货机买了两瓶炒麦茶，丢给了青年一瓶，两个人在斜坡的台阶上坐下。
初春的傍晚，气温恰到好处。
“你很喜欢篮球吧。”对方这样问道。
“嗯。”上矢点点头。“从小学开始就一直很喜欢，后来决心成为一个专业选手，家里也尊重我的意见。虽然不在日本顶尖的球队里打球，但还算是勉强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吧。”
上矢拧上了瓶盖，把一口气喝了一半的炒麦茶放到一边。每一次说到自己的职业，上矢就会忍不住发自内心地笑起来，能够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并全心享受和投人，一直是上矢的骄傲所在。
“你呢。”
“我、……”对方不易觉察地停顿了一下，“大学念的是商科，所以是那方面相关的工作。”
“哦，那脑子一定很好使吧？”
“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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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玩篮球的同伴，哪怕只有一面之缘，却也能够很快地熟悉起来。这大概就是运动的奇妙所在吧。
上矢讲了一些工作上的趣事，和一些在更衣间里流传的颜色笑话，两个人都笑起来。
太阳已经完全没人地平线，气温也变凉，斜坡旁的路灯亮了起来。
“是时候该回去了。”
从台阶上站起来，拍了拍库子上的灰尘，上矢才想起来，“啊，忘记自我介绍了。”
“我叫上矢直辉。你呢。”
“………………山下，山下智久。”
“……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呢。”
“是么。”
“不管怎么样，是个好名字呢，所以一定很受父母们欢迎，所以在哪里听过吧。”
“嗯。”
“你以后还会来这里打球吗？”
“应该还会吧。”
“那交换一个电话怎么样？我也很久没有用这么放松的心态打球了。”
迟疑了一下，山下还是掏出了手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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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上矢和山下相识的最初，始于一个关于篮球的邀约。
山下看着上矢骑着自行车的声音在坡道远处慢慢变小最后消失不见，然后才去一边的露天停车场取车。
坐在驾驶座上，山下正要把上矢买给他的饮料放到一边时才发现那是他代言的炒卖茶。瓶身上的包装上是一个穿着白衣温柔笑着的自己。
那个家伙没有认出自己来呢。想到这里山下微笑了一下。到不是他自大，只是最近铺天盖地的宣传，配合着电视的CM和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广告牌，曝光率高到他自己都有些厌烦，而那个人却浑然无觉察的样子，像是和他生活在不同的东京似的。
也不是浑然无觉察。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上矢努力回忆着什么表情还真让山下有些紧张。最初报职业的时候也撒了情有可原的小谎。总之不想看到对方一拍掌眉一挑“哦，你就是那个艺人山下智久”的样子。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又必须露出和电视里摄影棚里一样恰到好处的偶像的微笑，可他并不想一天24小时都做偶像。
所以上矢最后以“也许很多人都叫这个名字”作结，让山下松了一口气。
发动了汽车，渐渐加速，微凉的夜风从摇低的车窗外涌进来。山下打开了CD。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和上矢交换了电话。或许应该拒绝的。身为艺人的自觉在刚刚那个瞬间突然消失了。
不是说艺人就不能和普通人做朋友。只是好像因为工作关系，身边接触的多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大学的同学大多是泛泛之交，在会社里做着普通的工作，在同学聚会里碰到聊几句，言语里总带着好奇和欣羡，并不是不友善，却总让人不舒服。之前也有要好的朋友，走了普通社会人的路，朋友圈完全不一样，初中时候关系那么铁，最终也慢慢疏远了。
可是上矢……山下在红绿灯前平稳地停下。上矢却令他不想拒绝。
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不想。
一股连山下也不知道的力量推动着他自动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上矢应该不会用他的号码做出伤害他的事吧。而且今天和上矢打球的感觉是那么的好，令他几乎忘记了这几周一直压在他身上的压力，像是刚才把它们投篮一般月兑手丢掉了似的。
随着信号灯变绿，山下踩住油门，车子驶人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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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世界第一小苦逼2011/10/18 23:47:00
随后的几周里，山下以大概一周一次的频率和上矢在篮球场上碰面。
上矢不仅是个好对手，也是个好老师。因为之前工作需要，山下有练过篮球，但总觉得在上矢的指导下，自己的技术又精进了不少。
打过球之后两个人会在台阶上坐会儿聊聊天，觉得饿的话会去附近的拉面馆草草吃点儿东西。上矢对这个地方了解要比山下多得多，领山下去了一家拉面馆，店面装潢看起来不堪，味道却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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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等了。”
此时此刻，山下看着上矢从他那个好似多啦A梦神奇口袋一样的紫色大书包里小心拿出一个保温袋。
打开袋子，上矢把第一个便当盒递给山下。
山下打开盖子，食物的香气立刻扑面而来。他看着便当盒里精致的食物，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一个和他同龄的男生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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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不是上矢一时突发奇想想要在山下面前秀一把厨艺的。
上一周他们打完球去了那家常去的拉面馆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聊得正开心的时候，山下抬头就突然看见电视机上自己微笑的脸。
于是立刻被面汤呛了一下。
“咳咳……”
“山下君怎么了？”
“啊、没什么……刚刚讲到哪儿了？”
“啊，我拿手的便当……”
“那上矢君下次请让我尝一下你的厨艺吧^__^”
“啊、好啊，那下次打球的时候我做便当来。”
?
也不是刻意想瞒。
只是这种事……一开始没有说出来，半途就更难开口。
山下苦笑了一下，比起艺人，他到更像一个在逃的亡命之徒，拼命地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像是在演刑事剧一样。
“尝尝吧山下君。”
被上矢的声音拖拽回现实，山下拿起筷子，双手合十郑重地说了一声“我开动了”，夹起一块鳗鱼。
“好、好吃……”嘴里含着东西，山下的赞扬有些模糊不清，“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这句话是真心的。
片场的盒饭是粗糙的快餐，在拍摄间隙的短暂休息里食不知味地裹挟进肚子里。公寓里的冰箱里虽然有直美做好送来的汤，可是连端到厨房加热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这样新鲜的热腾腾的食物他是很久都没有吃到了。
“怎么会想到要学做菜的？”男孩子的话不会很奇怪吗？山下夹起另一片鳗鱼一边问道，咬了咬舌尖偷偷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也不是刻意去学的……”上矢也打开了他的便当盒，动作却因为陷人回忆而顿了顿。最初的那段日子的片断在脑海中闪回。破碎的家。哭闹的妹妹。妈妈疲倦的眼神里还有想要藏起来的眼泪。
以为已经可以不在意的事，却还全部记得。
“…………那段时间妈妈还没有走出离婚的痛苦还要养家，每天上班上到很晚回来还要给我和妹妹做饭……作为长子，无论如何都想帮她分担点什么。”
“……对不起。”
“没什么啦。”上矢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夹起便当里的西兰花。
“………………相比起来，我似乎是个不称职的长子。”山下苦笑了一下，想起了直美。“那时候我不仅没有想到要帮她分担点什么，还混蛋地闹叛逆，经常夜不归宿，害她伤心。”那时她表面冷着脸说你走了就表再回来了，其实背地里一定为他这个不省事的儿子哭过吧。“现在想起来，真想把过去的自己揍一顿啊。”
山下闭了闭眼睛，他是坚强的人，但是直美和莉奈永远是他的软肋。
闭着眼睛的时候感受到了上矢的手臂环过自己的背握了握自己的肩膀，象征的男人之间无声的鼓励和安慰。那一瞬间他的左肩贴着上矢的右胸膛，隔着薄薄的一层被汗湿的T恤后传递来安心的温度。
睁开眼睛的时候上矢的手已经放回到远处，略嫌冰冷的空气挤进他们之间把它们隔开，山下突然有些孩子气地讨厌起这段空隙起来。
“吃饭吧。”上矢轻快地说，“不然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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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矢的相处……怎么说呢，就像是记忆中念幼稚园时每天下午妈妈来接他回家，牵着他的手走过那条长长的河堤。
那时妈妈的手心传递而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
山下心里吐槽着够了吧这个比喻傻透了可又不得不承认它那么贴切地形容了他对上矢的感觉。
他躺在床上，熄了灯，被子压在身上。尽管拉上了窗帘，但隐约的灯光还是告诉他这个城市还不愿意睡去。
他打了一个酒嗝。
尽管刚才已经彻底地洗了一个澡，可山下固执地觉得发梢还残留着应酬留下来的烟味和酒味。
再名贵的雪茄烧尽后也只是让人讨厌的烟味而已。
山下突然想起了上矢身上清洁的皂香。
最平常的洗衣粉的香气而已，或许混了点须后水的味道。即使运动之后掺进一些汗味，却不令人讨厌。
现在上矢应该早已经睡着了吧。
这样想着，山下艰难地翻了个身，朝被子Deep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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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以为他再也不会碰到这样的人了。
他以为他的余生会在连轴转的工作和变换的伴侣中度过。黑夜连着白天白天连着黑夜会有一刻迷惘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下一秒又必须元气满满。所以干脆表去想，把自己灌醉，第二天睁开眼发现落地镜前陌生的女人在对着镜子用力扣文胸，头也没有回地问他昨晚上有没有记得用安全套。
她记得她是一个朋友的朋友，是一个模特。怪不得腿那么长。但是妆已经花掉了，她有些懊恼地看着糊得一塌糊涂的眼线。山下把自己摔回被子里，那一瞬间觉得一切都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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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矢……却像是黑暗中的悄悄一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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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又煽情的比喻。
山下嘲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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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总是有魔力把自己带回到生命中那些明亮的瞬间里去。
那些转瞬即逝，但从不虚伪和诡谲的快乐和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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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泉涌的后果就是“咦我似乎把山下写成了受上矢写成了攻逆了自己的攻受嘤嘤嘤嘤嘤嘤！TAT”
和“这不是清水月九向么怎么一股暗黑现实向的赶脚蚊蛋！”
有木有觉得进展太快因为文思涌出来有点不受控制了TAT
困了去睡晚安=v=
13 我是一个小苦逼2011/10/20 16:16:00
其实山下的谎言也并没能持续太久。
那天真希子突然打来电话说要加班到很晚，于是上矢也就惯例卷起袖子在流离台前为家人准备晚餐。
优里刚刚到家，校服都还没有换下就急着打开了电视。上矢皱了皱眉看着她，忍不住微微吐了下嘈，“喂，马上就要期中测试了吧，赶快去复习啦。”
优里听到他长兄如父的口气，忍不住转过头对他做了个鬼脸。“马上啦。”
上矢苦笑着地下头，继续做他的料理，这时候从电视机里传来了熟悉的名字。
“啊~~~~~yamap~~”这是优里的哀鸣。
上矢猛地抬起头，看着电视机屏幕里熟悉的人脸和“山下智久”的字样。
“在拍摄PV的时候受伤了……”主播这样说道。
画面中的人面带倦色，却依然微笑着，鞠躬说“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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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是艺人。
并没有被欺骗的感觉，上矢能够理解对方想要保密的心态。公众人物毕竟要谨慎一点。
但怎么说呢……还是很微妙。
上矢一直以为山下就是普通的会社员工，会在工作之余打打球消遣之类的。虽然自己也曾经半开玩笑地揶揄过“长得这么帅在公司一定很受欢迎吧。”
现在想起来这样的玩笑话还真是傻。
分明受着那么多小女生欧巴桑狂热的追捧，简直就是大众情人嘛，对着自己还谦虚地回答说“哪有。”
高中同学里也有人在做独立乐队，有人进了吉本兴业，坐着和艺能界相关的事。
艺人也是普通人。
可是总觉得距离被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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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电视里看到山下受伤了。虽然听起来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可是上矢还是想发个短信慰问一下。可掏出携带的时候有迟疑了。
虽然平时也有用短信联系，发无聊的小段子，道晚安，可是山下没有告诉上矢他受伤的事。
总不能说“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听说你受伤了，现在好点了吗？”想必会让山下感到尴尬。
心思慎密地想了一通之后，上矢泄气地把电话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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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星期五的傍晚，在篮球场上再次看到山下的时候，上矢有些吃惊。
其实那个时候上矢已经练习得差不多，正准备收拾东西走人时，看见球场路灯下熟悉的身影。
“你伤好了吗？”忍不住就月兑口而出了，之后才发觉糟糕，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对方顿了一下。“你知道了？”
“电视上无意看到的。”
“……对不起。”
“没关系啦。”
上矢朝他走过去。
今天山下穿的普通的仔库，T恤外面套了一件外套，双手揷在库兜里，上矢看到果露的右手手腕上还缠着绷带。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感受到了上矢关心的目光，山下耸了耸肩，“只是一些擦伤和挫伤而已，还被放了半天假……就是最近都不能打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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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打球了，为什么自己还会出现在这里？
山下看着夜间的照明灯将空旷的小球场腾地照亮。
只是开着开着车，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
就算不能打球了，看看上矢动作干净漂亮的投篮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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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也刚刚打完球，要不然一起散散步吧。”上矢没有在意山下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套上运动衫，“我知道附近有家蛮不错的烤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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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烤禸两个字，山下突然变元气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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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幸福是很简单的事。
烤禸。海上日出和一整天温暖的沙滩。喜欢的乐队出的新专辑。活着。
肚子里暖暖的有沉甸甸的，舌尖还有禸的香味。唱着歌洗完澡的山下把自己幸福地丢进被子里。
临睡前他没有忘记拿出携带check未读信息，有来自马内甲提醒他明天行程的，也有朋友的邀约哪天出去玩的。
最后一条来自上矢。
“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J.”
“山下看着那个绘文字，摸着鼻尖笑了起来。
手腕已经换了药和纱布，动起来还是有些疼。尽管动起来有些不方便，但山下还是认真地回了mail。
“我也是。以后再一起出去玩吧。”
“嗯。晚安:p”
“晚安^____^”
tbc
之前也有在FB看到过这个西皮，所以……
如果大家都觉得比秒的话就沉吧，一个人下去偷偷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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