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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润辞了超市的兼职以后,开始在一间居酒屋里做帮工打下手。二宫手里还是握着掌机摁,从后面看不到他眼神。他要说什么,松本润大概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工资肯定是不能比的,不过这是我比较想做的事情。”他把味噌汤在他面前搁下,“不介意做我的小白鼠吧?”故意凑到他鼻尖前。
二宫想他挺会利用自己的弱点的,虽然会这样耍赖的情况不多。他抬抬眼睑,迅速地和那双水润的眼睛对视一秒又低下眼。
嗯。被厚重的鼻音覆盖,听不出是对哪一句的回答。
“再说这份工作轻松多了,没那么累。”松本润拿起汤碗试热一样喝了一口,“你知道,是某种意义上的更累了,也更轻松了。”他砸砸舌,认真考虑起下次是否该多放半勺糖。
二宫去超市的频率不低,人少的时候也能看到偷懒聊天的店员。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也说不上自己是不是太有心,松本润的名字好像总能刮到他耳边。是有才能的,人也勤奋,优秀的新人君会被孤立也不是只有多拉马才会出现的剧情。
松本润有时说起店里的事情,大多是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他挺会藏,二宫想,还好自己找的功夫也不差。?
他突然拿过松本手里的汤碗。下次,再洒一把葱吧。
松本润想自己捕捉到了他嘴角跟着_Tun下去的一点舒心的笑意。
居酒屋隐在偏僻的小巷里,在雪越下越大的傍晚是个安心的目的地。有一阵子没来,店外的盆栽好像又多了两盆。二宫拉开趟门,身后一阵冷风推着他走进那片和乐的温暖。
松本润瞄到他进来了,转头给他使了个眼色。二宫点点头,跟正算账的老板打过招呼后坐了下来。松本润在另一头,正笑着跟几个客人聊天。闲话家常的样子,连浓眉大眼都像水粉柔和。二宫收回眼,抽出一双竹筷开始磨起来。
松本第一天做学徒的时候他来看过,当时对方正一个人躲在小角落里练习基本功。几大碗洋葱片堆在旁边,二宫佯装嫌弃地摆手,“今晚绝对表跟润君一起回去,绝对。”松本润只是笑,拿手背去擦眼泪。你傻呀,二宫眼疾手快去拍他手,这样岂不是更刺激泪腺。转身要拿纸巾给他,忙碌过后的厨房里只有湿淋淋的抹布。
二宫抬起手,在快要碰到他眼眶时又屈起食指,指节用力地刮到颧骨。
松本润突然开口,说我切胡萝卜丝给你看吧。练了一天,现在切得可快可上手了。
二宫说,好。
磨磨蹭蹭地从厨房里出来以后,人已经走光了。松本润负责最后的扫尾关门工作,开了一盏小灯让二宫坐着等他。一切检查妥当以后松本叠着围裙走过来,边角上有一小滴暗红。二宫盘算着回头要买点创可贴了。他拉过小桌上的竹筷筒,说润君,我给你算一卦吧。
松本润忙着剪围裙上歪七扭八的针脚,没抬头地说了声嗯。
二宫抖下一双竹筷,捭开来。润君一定不会喜欢这一对,毛毛糙糙的。不过没关系,说着他交叠起筷子磨起来,内侧磨得平整。
看,这就是润君的上上签。以后你一定会工作顺利,等到某天能顺利掌勺,就再也不用切洋葱切萝卜丝了。
松本润自动自觉地拿过筷子,说切丝是门艺术,你别瞧不起它。
二宫想,刚刚帮他抹眼泪的时候,明明已经擦干净了。怎么他的眼睛里,现在看起来还是透着水。
我说,够干净了。有人将他手里的筷子抽走,二宫这才回过神来。松本润戴着大灰手套,将热气腾腾的砂锅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老板拿着一瓶新开的酒走过来,说二宫君很久没来店里了啊,今晚可要不醉无归。
没问题,顺便庆祝润君加工资了。二宫转着透明别致的小酒杯。
松本君你看,连二宫君都这么说了,今晚就不用那么克己啦。老板说着又将他的杯子斟得更满了些。似乎还没开始喝就已经醉了,呵呵哈哈地笑起来。
酒过三巡。老板还嚷嚷着要给松本润添酒,脸红通通的。二宫将他杯子拦下来,说我来喝好了,你不知道他喝醉酒有多麻烦。
松本润撇他一眼,这不为了是庆祝我加工资来的吗,敢情你比我还高兴。
二宫忙着一饮而尽,没有理他。
大儿子来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老板接走以后,松本润关灯锁上门,拍拍坐在石檐上的二宫。巷子里没有路灯,一片清冷的黑。隔街的面馆倒还灯火通明,沸反盈天的喧哗声传过来,反而世俗得温馨。
二宫将大衣又裹紧了些,无奈还是有风灌进缝隙,像浅眠里一直扰人的钟声。旁边的人绕到身后,将一直在口袋里捂热的手围住他脖颈。
他的手掌因渐有起色的厨房工作改变了触感。这围脖可真是又热又粗糙,二宫说。声音被暖意包裹,又低又闷。
你好啰嗦。松本润低头,把脸埋在他大衣的毛领帽子里。
二宫想,他明明没有醉,怎么又开始黏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