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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镇定自若甩耳朵2011/12/23 16:11:00
不觉得虎视眈眈的发音特别好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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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和也8岁那年因为一部电影出了名。此后过着普通少年无法想象的忙碌生活。课业、工作如同两条活泼好斗的时间轴,经常像麻绳一样纠缠打结……令经纪人谷原先生头痛不已。若不是这孩子足够敬业又前途远大,他真想把这个棘手的工作扔给后辈算了。
夜里七点半,刚录完一个大热的黄金番,谷原拦住了要去坐电车的二宫,亲自送他回家。二宫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尽管工作人账不少,这孩子依然打扮得很普通,日常花销也不多。几乎没看他在GAME以外的地方花什么钱,快上高中了也没有女友。这让谷原先生很欣慰。懂得储蓄的孩子都是好孩子,而且晚熟就不会惹事。
“趁这机会,跟你好好聊一聊升学的事。有没有想去的学校?”
“什么啊,原来谷原老师当上了级任教师吗?像您这样的绅士一定很受女高中生欢迎。”
“喂,表挖苦给你当了一天保姆的大人!”
二宫很擅长说话。这个意思不是说他多么巧于辩驳,而是跟人谈话时很懂得分寸和技巧。连谷原这样的老油条还经常被他的火车带跑,一不小心就忘掉了原本意图和思路。但是今天的经纪人先生很顽强,不断地重申主题:要二宫考虑去上他安排的高中。那里会有特殊待遇,能让年轻艺人在追求事业的同时,轻松顺利地毕业。
夜晚的流光在二宫的面颊投下晃动的阴影,他在思索。谷原觉得这样已经成功了一半!他了解这枚自己亲手挖掘的钻石,迟早要爆发无人能及的光芒。但是琢磨的过程要自然发生,绝对不能被外力干扰,任何人都不行。停车的时候,二宫承诺会好好考虑下,尽早给他结果。经纪人先生满意地驾车离开了,甚至忘了按照惯例叮嘱一堆这个那个。其实也没必要。这孩子向来都很乖巧,从不让他失望。
进门之后,姐姐显得特别高兴。
“回来得正好,我有聚会大概会通宵,给雅纪你俩做了晚饭。今天不可以熬夜GAME!明天一早还得去游乐园不是吗。”她迅速地收拾完,甩起围巾就走了。
相叶站在厨房里,小心翼翼盛着味增汤,结果还是被烫了一小下。指尖迅速地摸耳垂,不太管用,忍不住在烫红的地方舌忝 舌忝 。这时一抬头,发现二宫正不错眼珠地盯着自己。
“饿了吗,正好可以吃。我只是把汤热一热。”
不知道触动了二宫的哪根神经,他扔下包,看也不看热气腾腾的晚餐,说:“我去洗澡。”相叶一个人呆在原地,诶了半天。他忽然有了一种年近不惑,苦于面对叛逆期独生子的心情。和二宫认识好多年,两家的爷爷是棋友,虽然住得不近却常年保持着联系,频繁见面。尤其是近些年,工作缘故,二宫的同龄朋友越来越少,能凑一起玩到昏天黑地的也只有相叶而已。
相叶不是很懂,童星出身的二宫想要走下去有多难。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出来,去年开始,二宫身上出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态度。只在两人独处时出现。时而很欢月兑,欢月兑得不像电视上那个沉稳又聪颖的毒舌少年;时而很阴郁,阴郁得靠近半径一米就要被他咬住扒掉一层皮。更多时候,二宫显得沉默寡言。他一个人玩着游戏。任由自己怎么打扰都岿然不动的背影,在屏幕的逆光里显得格外瘦小。实在不好意思说,相叶有偷偷心疼过……甚至想要扑过去,一把抱紧那个轮廓按在怀里使劲揉。
事实很遗憾,他通常是耐心地等到人家玩到睡着,自己也悄悄挪过去轻手轻脚盖上毛毯。还不敢睡太熟,万一对方醒来后发现自己贴得那么近,势必会发火。相叶不断安慰自己说:和也是个好孩子,他只是压力太大、特别大……我不是被嫌弃,没嫌弃、一定没有……没有吧?最近这段时间,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氛围,让这种疑虑越来越浓厚,相叶坐不住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趁着两人独处的机会,好好问问他。
二宫冲完澡出来吃饭,头发草草擦了两下,发梢还在滴水。水珠落到他的后颈滴在锁骨,顺着肩窝的弧线流进T恤里,很快湮透了一小片。他自己无所谓,相叶倒很在意,在意到每隔几秒就要偷看一眼,超想拿毛巾给他乱糊一把的。但是,二宫面无表情看漫才吃饭的样子,让他实在心怀戚戚,不敢擅自过去捏老虎尾巴。
“NINO,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嘛?”
“没什么。”
“哦,我觉得你心情好像不大好……”
“没那回事。”
“哈哈,大概是气压低,我也觉得很闷热啊……要不然今天先回去,明天一早再来接你?”
“吃饱了是吗?那去铺床!我来洗碗。”
有如命令手下般的口气,反而让相叶开心起来。这才是小和嘛,再怎么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的情绪也不会在他面前隐藏。一种为人兄长鞠躬尽瘁的伟大使命感油然而生。相叶雅纪决定今晚深人卧谈,为这位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尽心尽力。
两人都收拾妥当之后,似乎都还没有想睡的意思。二宫在电脑前整理自己的工作笔记,相叶打着哈欠翻开一本又一本的JUMP。期间,妈妈们打来电话慰问,相叶听着她们在温泉乡难以抑制的轻快语调,顿时羡慕不已。真好呐——这个时候去乡下纳凉最舒服了。暑假自己要打工,和也有工作。整个夏天两个人连海边都没机会去。明天的富士急也是约了好几次才勉强成行。
“上次落在我家的外套,我给你拿回来了。”相叶悉悉索索地掏着自己的行李包。每来一次新小岩,都要被美千代妈妈塞上很多手信。回去的时候和子妈妈也如法炮制,导致他像个快递专员一样往返在总武线。
“糟糕!”相叶低喑了一声懊恼不已,飞速把行李包拉上。原本装着和也外套的条纹袋里,居然变成了一套水手服。他心里有鬼的猛一回头,正好撞上闻声转过头来的二宫和也。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阵。眼神激战中,相叶落败,乖乖拉开行李包掏出那件烫手的制服。二宫和也饶有兴致地扔下游戏握柄,咧嘴一乐拍在他肩上:“行啊前辈——”意思是说:你编吧,我听着呢。
对着墙猛拍一阵脑门的相叶雅纪在几秒钟内理清了事件过程。亲戚家的小姑娘,因为羡慕N高的女生制服,摘了家里的观赏金桔去卖,想攒钱买一套。结果当然是被阿姨大骂了一顿。相叶好心泛滥决定给她找一套来。恰好有认识的人在N中,托他问问看有没有女生愿意出让。结果真的有人愿意,还是白送。于是,就拿回来洗晒叠好,没想到美千代给放在一模一样的条纹袋子里,这回来新小岩拿错了。
二宫听完不置可否。拿起那件水手服,里里外外翻找着什么。相叶好奇地想要帮他,却被二宫白了一眼:“你知道要找什么?”于是只好乖乖坐着,等结论。
“还真有!”
二宫自己也吃了一惊。相叶接过来一看,上衣的袖口内侧写着一串数字,应该是携带番号,大多数已经被洗得模糊不清。看着相叶一脸慌乱不已后又莫名残念的神态,二宫像一口气_Tun了整瓶可乐那样窝心又烧心。
“不错嘛,相叶前辈很招人疼嘛,连传说中的逆搭讪都有了……”
“也没有啦。”相叶挠着头,羞涩地笑。
“……”二宫转身走到书架,翻出一本涂鸦册,啪地扔床上。
相叶默默走过去,按规矩端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翻开涂鸦本,用手指寻索了一段开始念:“根据联盟原则:生日前一周,可提出任何要求——”
“不是这一段!我生日都过了你生日还有好几个月!”
想蒙混过关的相叶前辈,只好苦着脸,一篇篇翻,翻到小五那年写的“联盟手册”约定,上面明确宣布了:为了平等友好的联盟氛围,禁止提前恋爱,禁止攀比女友。这完全是小学生宇宙的平等互利条约!傻透了——再说我也没触犯哪一项啊!前辈由自内心发出哥斯拉的怒吼。二宫得意地翘起腿,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在床上,扔给相叶一只骰子说:“自己来吧。”
相叶痛苦地闭上眼睛。这主意本来是他出的,无论是秘密基地,还是联盟手册,还是这个给褒奖内容、惩罚游戏定级别的骰子……真是自作孽啊。于是任命地随手一掷,六字当头。二宫和也笑到仰过去了,跌在棉被上滚成一团。等他平静下来,相叶已经做好了大无畏的悲情HERO造型。心想随便你说吧:去地下铁弹空气吉他?还是地下停车场派纸巾?还是装醉汉买安全套……咱都一一挺过来了。
夏天的夜晚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脑的彩色屏保发出斑斓的光芒,映在相叶雅纪的脸上。窗外的树梢轻微摇曳,仿佛是被蝉鸣震动。空调已经停了一阵,屋里密不透风,由凉爽中隐隐生中一种闷热。这种难以察觉的闷热像是滑下发尾的一滴汗珠,顺着脊背中间的那道浅沟,一路畅通无阻,滑进了后腰的缝隙。贴身的衣物没有湿,只有光滑的皮肤上晕出了一道痕迹。
云生雨,雷生闪,对视生沉默。沉默得像是塞进了棉花的斗室里,两个人渐渐像困在水里一般无法呼吸。直到二宫和也开口的时候,两人的耳朵里都仿佛被气压挡住了音波,只剩尾音高高扬起,盘旋在脑海挥之不去。
“那……你月兑了,穿上吧。”
他匆匆扫了相叶雅纪一瞬,随即扭过视线,盯紧了空气中虚无的一点。
7 耳朵是用来撸的2011/12/24 13:18:00
“然后呢?”相叶雅纪捧着水手服,双眼迷离(惑)地追问了一句。
“什么?”?
“没有穿着它出去跑几圈,跟陌生人告白,或者跳个舞什么的吗?”
“你心态也太积极了吧!”
“如果只是在这个屋子里,怎样也没问题呀,这样根本不够级别6的待遇,有违联盟的宗旨……”?
“有完没完了你,快去换。”
二宫和也跳下床把人踹出门,自己靠在门板上弯腰抱头悔恨不已。刚才神经元搭错线了一定!怎么会忽然蹦出了那个念头?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去年暑假快到期的那几天,相叶一直住在自己家里,两人在房间里通宵达旦地补作业。以前也像这样光着果着随便地睡一起,但十几岁正是那啥的时候。茶梗它通常醒得比主人早。相叶察觉了也不尴尬,当成互相玩闹的段子一样,调笑着扑过来假装要撸上一把。
一天夜里,二宫胡乱地做了一堆梦,其中有几个片段是在海里游泳。他挣扎着想要冒出头来却一浪接一浪地浮沉,远远地看见相叶也在海面上,拼命想要游过去救他。不等两人靠近,转眼间海水变成了沙漠,他在流沙里扑腾得快要月兑力。相叶忽然出现救了他,但是用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救法。这家伙浑身化成了海水一般的质地触感,时而温暖时而清凉,时而掀起浪花时而像漩涡一样用力吸着自己,紧紧拥抱也不会感到窒息。他对相叶说:我渴,想喝水,表海水要淡水。
相叶温柔地看着他,闭上眼睛和嘴唇开阖的慢动作,像胶片电影一帧一帧地闪着雪花跳过。他几乎用全部的脑神经元记下了这些画面。相叶说:“Kazu,给你……全都给你。”
然后二宫知道自己接口勿了,和面前的相叶,最熟悉的相叶,最没见过的相叶。可惜他还没有过经验,所以这感觉完全是他幻想出来的。那奇妙的触感回忆起来,如同酣热的夏天忽然走到荫凉下,咬了一口细盐撒过的西瓜。怪的是西瓜的汁水一点也不甜,清淡得有如白开水,流进喉咙却“烫”了起来,仿佛薄荷味的波子汽水激烈地冒着泡沫。 身体在这个口勿的束缚中软成一团,渐渐融化进名为相叶雅纪的一汪海水里。
这个梦导致他凌晨四点惊醒,偷偷摸摸地起床,迈过睡得四仰八叉的相叶雅纪,像做贼一样锁上门在盥洗室里搓内库。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仍然惊魂未定。他端坐在床上,盯着黑暗中的果体相叶开始沉思(其实还穿着一件),没想到眼睛在黑暗中的适应能力越来越好,渐渐看清了对方肢体的各个部分,以及这个年龄独有的、光滑柔韧、充满张力的皮肤肌理。那个摸上去的手感想必一定……忽然觉得下身突突一跳。 二宫和也猛地把自己摔进棉被,悲哀得一顿闷捶。
茶梗梦,是青少年时期难以自控的生理现象,对象通常并非自我意识的选择。在书上看到这样的解释后,令二宫安心了不少,既然梦里没办法醒着可要控制住。平日里,开始有意识地跟相叶拉开肢体距离:一搂过来就扒开;绝不间接那个啥。等相叶明白这是少年反抗期到了的时候,以一种了然的长辈目光望着二宫,表示全力支持自由发展。然后动不动就发展出——“好寂寞啊,回家了真没劲。”“……最好别来了。”“我明天也会来的等着瞧!”这样令人蹿火的小学生对话。
多少也该察觉到了吧,自己抗拒着两人独处。二宫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暗暗观察着相叶的反应。以他对这家伙的认识,凡事不能做得太决绝,得过渡。相叶看起来相当豪快,内心却意外的纤细。如果不小心做了让他难过的事,这家伙绝对会独_Tun阴影。等自己察觉出来早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到时候一定懊悔不已。
本来只是青春期这点小事,却因为对方的复杂性变得难以捉摸。二宫有觉悟,如果不能瞒着对方把这段不寻常的时期撑过去,最好获得相叶的理解,达成双赢。今晚的独处本来为了彼此摊牌说清楚,却因为小意外横生枝节。刚才搭错的神经元现在还没找对地方。待会怎么开口?想到这里,二宫揪着头毛,暗自叫苦不迭。
相叶在屋外喊了两声,二宫定定神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开门,闪身迅速后退。
感谢八百万众神赐给人间光明雨露!感谢相叶氏祖上赐给他浓密的腿毛——就算双腿长又直,露出的“及膝毛袜”也恰到好处地破坏了水手服的格调。二宫欣喜得一阵虚月兑,瘫坐在床边地毯捂住脸。
“太伤人了吧?我的心都‘破咯破咯’地掉渣了……”
相叶本来还想敬业地转个圈让裙摆飞起来,看二宫吐槽频道不在,自己也兴趣缺缺。索性几步跨过去趴在床上,翻出影碟机遥控,探着身子去够电视按钮。二宫愣了几秒,看他变魔术似的拿出几张抽象封面的可疑DVD。相叶前辈摸过后辈的平光镜戴上,眨眨眼做了个法棍硬度的WINK:“既然你也不想睡,不如我们来做点刺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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