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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w2012/1/15 16:13:00
1、堂本光一
说起来,堂本光一应该算是学生时代受欢迎的男生一类。虽然,他本人好像一直没有这样的自觉。但每次和堂本刚说起在关西的中学时代的时候,堂本刚总会带点情绪的说:“那时候,真的很让人头疼啊,总是被女生拜托认识光一。”像小孩子一样,刚在讲完的时候,会将嘴巴抿起,好像一座小小的富士山,堂本光一那个时候,看着刚笑起的眼角有着几道眼纹,淡淡的没有带给他年龄的印记,却让人感到了一种从眼角流露出的温柔。
“是吗?我怎么记得是刚比较受欢迎,毕业晚会上,你收到信了吧”
“……哪有……嘛,对了,翼怎么还不来?”
然后,又和每一次一样,每次关于中学时代的讨论到毕业晚会那天就会被刚用各种理由岔开,对此,堂本光一总是默契的打住。
这是他和他之间的默契,总是在某个距离停下,保持住那段微妙的空间,因为,在他们两人的心里,好像都有这样一种预感,如果肆无忌惮的打破两人间这段最后的距离,或许,事情会向危险的方向发展,某种平衡将会被打散。比如,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彼此多年的好朋友的关系。
2、泷泽秀明
金光闪闪的王子,以及,从东京来的小少爷。
好几次,泷泽秀明想起今井翼对自己的描述,总会不自觉的笑出来,有一次,在开会的时候,他有些以及呆滞的大脑里突然冒出了今井翼那低低的声音。
“神经结构意外的简单”
今井翼前一晚上聚餐上介绍自己时候的形容词那时在泷泽脑子里冒出来,泷泽不自禁的笑出了声,等发现的时候,才发现满一屋子刚才在听台上讲话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着自己。
“然后,那个总监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当时,我还以为自己会被马上开除。”
“嘿嘿嘿”
“当时真的担心死了,一想到又要去找工作,穿着正装到处投递简历的画面就感到很头疼。”
“嘿嘿嘿”
“你还笑啊,都是因为你好不好,要不是开会的时候突然想到你,我才不会笑出来”
“嘿嘿嘿”
“喂,你真的在听吗?”
“恩……在听啊……我只是觉得就是被开除也没什么啊”
“什么?”
“大不了,回家我养你嘛”
……“你在说什么啊,笨蛋,我先挂了,下午还有份报告要写。”
然后,那天下午,办公室的职员发现,泷泽部长又开始不自觉的傻笑了。
看来,昨天开会时候的失态完全没有让部长大人长记性。
3、今井翼
“想和你在下雨的街头拥抱接口勿”
虽然能够面不改色的唱着这种歌词,但作为歌手的今井翼,其实,很害羞的。
比如,昨天在和大学的前辈吃饭的时候,他这么介绍的泷泽秀明。
“这位是泷泽君,是XX社的IT部部长,虽然是个技术宅,但其实,神经结构意外的简单。”
什么啊,整句话都没有重点啊,今井翼,比如,这个泷泽君其实你平常都叫他秀君,比如,这个技术宅总是在你的家里宅,比如,你们其实是交往的恋人,你,根本一点都没有讲到重点啊。
正在懊恼的时候,今井翼接到了电话。
“你在说什么啊,笨蛋,我先挂了,下午还有份报告要写。”
虽然被唐突的挂了电话,但今井翼却突出从之前懊恼的情绪里出来了。
“恩,看来,至少神经结构意外的简单这个重点,还是提到了”
他如此自言自语。
4、堂本刚
做咖喱的时候,那个想法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堂本刚急忙从厨房里跑出来,窜人了书房里。
“果然,在这里”
看着那封有点发黄的信,堂本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那是一封白色的信,信封上简单的写着四个字
“堂本君收”
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但即使是现在,拿着这份信的时候,堂本刚的心情好像还是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混乱的中学毕业晚会。
那天,这封白色的信在自己的衣兜里被自己握得有些湿了,他在一众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同学中好像是等待上场的勇士,将身体紧绷得笔直,直到堂本光一晃晃悠悠的将手抬上自己的肩膀,他好像是内心的猛虎跳了出来,紧张的移开了身体。
“咦,你怎么了,刚,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和长濑我们一起喝酒,喂,你该不会是和哪个师妹约好等下悄悄离场把”
“没有没有,还有,你喝多了,光一君”
“切,看你的样子一定有问题,恩?你衣兜里的是什么,我看看”
“不行”
“果然有秘密”
于是,两人一阵推挤,终于,那封白色的信就那么慢悠悠的飘到了两人中间。
“啊,是情书”长濑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刚,你被告白了”堂本光一的声音那时候在堂本刚的脑子里好像点了一把火。
没有再说一句话,堂本刚那天狼狈的离开了喧闹的毕业晚会,结束了自己的中学时代。
他小心的打开已经有些旧的信封,拿出那张薄薄的信纸。
“光一,你好,很冒昧给你写这封信……”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勇气,但是那天堂本刚发现,自己多年积累的勇气甚至无法让他有勇气看完多年前自己笨拙的情书。
“搞什么,不是说好四个人去你家吃咖喱吗”堂本光一在电话里有些不满。
“抱歉,抱歉,有时耽搁,结果咖喱糊了,算了,告诉翼改地方,今天我请,你不是也想看看他的那一位吗”
于是,那天,四个人一起在家庭餐厅吃的饭,堂本刚谁也没说,那天回去后,他花了很长时间洗那被咖喱弄脏的厨具。
6 w2012/1/15 21:13:00
光一成为建筑师是在大学毕业第二年的事情,那时候,堂本刚得到了为某个娱乐节目做伴奏的机会。
“昨天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哟,刚。”从那个时候开始,偶尔开始听到别人这样说。
其实,作为音乐人的自己,成为娱乐节目的班底并不是自己的初衷,每次镜头扫过自己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想藏起来,但是,虽然有各种的不适应,但刚还是认为,这是来之不易的好机会,是向自己的音乐人梦想前进的好机会。
恩,至少,在听到堂本光一的评价之前,他,一直是这样想的。
那天,正是该死的雨天。
从电视台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看着黑暗中被灯光照出水汽的雨水,堂本刚感到一种重重的疲劳感。
“哟,堂本君”
然后,好像是一束黑暗中的光芒,他听到堂本光一的声音从水汽中传来。
只有在开玩笑的时候,堂本光一才会正紧的叫刚“堂本君”。
“你怎么在这里”
在堂本光一车里的副驾驶位子坐定后,犹豫了一下后,堂本刚还是问了出来。
“哦,在事务所加班,回来的时候看到下雨就顺道来看看你回去了没有,不是说最近都工作很晚吗”
“哦”
“恩?怎么了,感觉突然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诶,没有没有……麻,最近有些累了”
“哦”
“恩”
然后,车厢里变得非常的安静,安静得外边的雨水滴落的声音都能非常清晰的被听到,那是雨打落在地面上的声音,还有那个,是雨水冲刷汽车表面的声音。
堂本光一突然响起的声音那个时候听起来简直好像是混人了雨中,低低的听不真切。
“刚,这份工作真是那么喜欢么?……你是为了要做音乐人才坚持留在东京的吧”
哗,雨好像突然下的更大了,之前连绵的雨丝此时成了雨幕一样。
从天而下倾泻下来的雨,好像天空已经塌陷掉了,全部掉落下来,湿湿嗒嗒,好像堂本刚那个时候的眼泪,都有着湿湿的水汽。
后来,他和翼说起的时候,他如是说。
“可能,单纯的只是太累了吧,或者,单纯的是因为下雨了,你知道,翼,我是雨男来的”
很可能,关于能够使堂本刚落泪的原因,有很多种可能。他本就不是那种流血不流汗的男子,有着一颗能够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的柔软的心的刚,能够让他落泪的,真的有很多,但到底那天他到底是为什么流泪,他其实真的说不上来。
后来,他开始写歌,第一首,就是关于一个雨天。
“希望能够下雨,能够摧毁一切的雨,然后……想和你在下雨的街头拥抱接口勿”
今井翼在电视上低低的声音悠悠的唱出歌词,堂本刚终于真正的向音乐人的方向前进了一步。
一直到后来某一天,在接受杂志采访的时候,堂本刚好像又听到了那个晚上的雨声。
“请问,堂本君,是什么一直支持着你留在东京?是作为音乐人的梦想吗?”
不是,不是,不是。
似曾相识的问题和从心底发出的答案让堂本刚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
那天自己的眼泪。
不是为了熬夜工作的辛苦,也不是为了梦想踌躇不前的苦闷,甚至和天气无关。
他那时候只是单纯的很难过,因为那不知道是被那该死的雨水还是其他所隔绝的,自己无人知晓的心意而难过。
“不完全是,一直想留在东京的原因,是因为东京有着重要的人。”
这个,是那天的采访堂本刚的答案,是堂本刚对那个雨天的答案。
10 w2012/1/15 21:57:00
三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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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跑遍整个城市,为了找到那张专辑。
在那家小小的CD店,他记得那个侧脸很好看的男人转过头来的时候,和自己说。
“这张专辑不错的”
27岁的泷泽秀明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描述自己迟来的那次心动,好像无论什么样的语言,都无法确切的表达喜欢上今井翼的那种心情。
好像是发现了自己遗失在人间的珍宝,他寻着唯一的线索,那张专辑,想要寻找到那个和自己在CD店一面之缘的心上人。
可是,那被自己遗失的宝物,却在惊鸿一窥以后消失了踪影。
“对于我来说,幸福是很细小的,尖尖的,但是,我可能是真的无法把握住幸福的那种人”
就在自我断言的一个月后,他通过奇妙的方式和一面之缘的心上人重逢了。
“这是……”
盯着电视直播的泷泽秀明有些生硬的吐出了两个字。
“部长这种技术宅肯定是不会知道的啦,这是现在最红的男歌手翼啊,今井翼,很帅起吧”
他想,我果然是爱上了宝物,而且,是人人都喜欢的珍宝。
然后,他好像每一个爱慕他的人一样,会去听他的专辑,录他的节目,只要有关于他访谈的杂志,也一定会人手。
秋天的时候,他终于去看了他的演唱会。
拥挤的人群里,他站在一群兴奋的女高中生之中,看着台上包裹在灯光里的身影。
“想和你在下雨的街头拥抱接口勿,虽然,这只是我微小的愿望”
虽然这首歌是被作为失恋歌曲而被宣传,但站在台下的泷泽秀明还是觉得,这首歌里,有着满满的爱意,非常隐晦的,是无人知晓的隐蔽情感。
“虽然好像有点悲伤,但这首歌,是和真正的爱情有关的”
今井翼在舞台安可的时候如此说道。
27岁的泷泽秀明那天去听了27岁的今井翼的演唱会,听说很快就是那个人的生日。
泷泽秀明想,如果他和舞台上的那个人恋爱的话,他一定要为他举办全世界第一的生日,让他成为最幸福的人。
想要给你,所有的爱,理解,和心意,全部都想要给你。
泷泽秀明想,那个时候,从那天的演唱会开始,他已经在恋爱了吧。
14 w2012/1/15 22:34:00
关于爱情的承诺,我希望是一枚戒指。
这样的话,我会把它当做我身体的一部分,戴在手上。
杂志上,今井翼的访问像往常一样,写到了女歌迷最关心的爱情部分。
当然,只要恋爱的话,每天都是纪念日。
虽然在媒体和聚光灯下,今井翼漂亮的手一直没有戴上指环,但在给那个人的短信里,他写道。
“你给我的指环,戴在我的心底”
“还说大明星今井翼是出了名的闷骚且害羞,其实,禸麻的话还是很能说的嘛”
对方,这样回了他。
“今天晚上,有奖励。”
第二条对方的短信,更加像他平时的风格,言简意赅。
但,还是,成功的……让今井翼脸红了。
“翼,摄影棚太热了吗,你的脸好红”
“……”
作为歌手的今井翼,总说,自己,是个幸福的人。
比如,能够顺利的在大学阶段进人演艺圈。
比如,能够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
再比如,每一年的生日都能得到满满的爱意。
虽然,他的手一直是没有任何饰品,那枚被他定义为爱情的承诺的指环,一直没有戴着手上。
但在他的心底,早已经有一个指环。
刻人了他的骨血,是只有他知道的印记。
18 w2012/1/16 22:54:00
人们说,2012是世界末日。
堂本光一说,想要过那种即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不会后悔的生活。
如果,真的就要临来世界末日的话,谈一场失败的恋情应该不算是足以凭吊的哀伤吧?
堂本光一是这样想的。
工作第三年,堂本光一和第四个女友分手了。
“那天我急着要回家看F1直播的,但那个丫头就是不想从车上下来,我就向她吼了一句,你给我赶快下去,结果,我被甩了”
“哦,该”
堂本刚好像对于堂本光一失败的恋情已经司空见惯,他那时正在认真的准备制作蛋糕用的材料,半天就回了那么一句。
好像堂本刚指间划过的细白的面粉,堂本光一真的并不觉得有多少哀伤,好像细微的灰尘,
有什么淡淡的东西在四周,却无法被他准确的抓住。
或许,一开始,他才是真正放弃了这段感情的人。
“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喜欢你的笑容吧。
他们第一次约会,她有些犹豫的问题,他有些敷衍的答案,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堂本光一只是习惯性的,习惯性的做到最好,习惯性的坚持完美,习惯性的,喜欢漂亮的东西。
对于漂亮事物的喜欢,和恋爱的心动。
两者的区别在哪里?
呐,刚。
他突然伸出手抓住堂本刚沾满白色面粉的手,眼神对上对方幽黑的瞳孔。
他看到堂本刚的瞳孔里映出的自己的脸。
他说,呐,刚,你说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22 w2012/1/17 19:47:00
“应该是甜的吧”
低着头,专注的制作蛋糕的堂本刚,低垂的脖颈,从对面只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照身寸下打在脸上的深深阴影。
“一个人爱上别人,我想,应该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但如果是相爱的两个人的话,我想,应该是越纯粹越好,如果用味道形容的话,应该,是甜的吧”
指尖将划过玻璃制成的器皿,灯光下,玻璃闪耀的光让器皿的的边缘仿佛见血封喉的刀锋,堂本刚的手指在刀锋游走,有一种好像随时会崩坏的美感。
“如果是用生命来形容的话,最开始,好像无助的小婴儿一样的,是爱上一个人的一开始吧,有新生的喜悦,却也有不确定的忧愁,等到爱生根发芽,人长成了自己,可以全力的去爱人,那时候,就是两情相悦的时候吧,能够给予,也能够得到回应。”
将新鲜的草莓划开,红色的汁液粘在指尖,被他用唇吸允。
“喜欢一个人,我想,是人生一种漫长的试炼”
终于,堂本刚抬起头,瞳孔中依旧映着那个人。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觉得自己眼角的水汽有些模糊了那个瞳孔中的男子。
他看到那个男子笑笑,只是自己模糊的眼角让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说,刚,你是爱过什么人吗?
是呀。
他手臂还有一些细白的粉末,此时,好像游走在他们之间的尘埃,划过堂本刚低低的声音,以后,又在某个时刻落下,消失无影踪。
都没听你说起过呢。
是吗。
因为我的爱,现在还是个脆弱的婴儿,还是完全不知道未来在哪里的爱恋。
那么,你感到快乐吗?
不告诉你,关于喜欢那个人的感觉,是不能和任何人分享的秘密。
因为现在,我能握住的,只有这个。
最后,这场有些诡异走向的谈话结束在一阵食物的香气中。
堂本刚看着烤箱里出来的香气四溢的蛋糕,在回身的时候发现堂本光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去。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此时安静的夜好像将时间凝固一样。
堂本刚突然颓然的在光一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那个陷人梦境的侧脸,好像他们少年时候的那些深夜,两个人一起复习功课,堂本光一总会不知什么时候就睡去,只留下堂本刚一个人面对黑夜。
他不是喜欢熬夜,只是在那种过分安静的夜晚反而会感到一种焦躁和惶恐,堂本光一的侧脸如少年一样,特别是嘴唇的线条,还是如青春张狂的少年一样倔强。
这样的唇,好像总是会在隐忍着什么,真的,好像不太适合谈情说爱呢,堂本刚想。
不知不觉,他将手指轻轻的拂过那沉睡中的侧脸的唇。
好温热,以为会是冰冷而冷漠的,宛如那个人没有表情时候的脸,在触摸的瞬间,却意外于是如此的温热和柔软。
好温柔的唇,拥有这样的唇,一定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吧。
“想和你在下雨的街头拥抱接口勿,虽然,这只是我微小的愿望”
他小声的哼唱着熟悉的旋律,想要将过分安静的夜带来一点喧闹,好驱散此时好像四处八方涌来的无力和寂寞。
25 w2012/1/17 22:58:00
好像小时候住的屋子偶尔会听的,那种隔壁邻居家传来的声音。
家里人的交谈声,或是电视的声响,隔着墙板,闷闷的传过来,听不真切。
一个人在温暖的车厢里听到似有若无的欢笑,泷泽秀明从昏睡中醒来,抬头看看表,已经是凌晨。
快出来了,他想。
果然,不出多久,一个全身厚实的包裹着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久等了”
将刚刚包裹着自己脸的口罩和围巾取下,露出今井翼俊秀的脸,即使再暗淡的光下,仍然是明亮的眼神。
“刚刚,等你的时候,梦到小时候的事情了”
汽车行驶过依然热闹的街道,泷泽秀明突然开口。
“恩?”
“以前和母亲一个人住的时候,在母亲打工的附近租住的房子隔音效果非常差,妈妈在的时候还好,只要妈妈一离开,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的时候,就会时不时听到隔壁屋子里传来的声音,隔壁住着五口的一家子,经常能听到隔壁传来的说话和起居的其他声音,听着听着,就会在想象墙那面屋子里的情景”
“真是阴暗的孩子啊”
“嘿嘿,我想我真的是无法忘记吧,那种感觉,非常近,却被硬生生的隔绝在外的那种感觉。”
不需要任何努力,本该就是属于自己的的逻辑,不再泷泽秀明的人生法则里,珍爱的东西,如果不百般细心的呵护,好像,随时会失去。
这种,内心中潜藏的不安全感,在梦境中,随着泷泽秀明暂时松懈的意志,总会人梦而来,在和今井翼在一起之前,他没有将内心的这种恐惧感和任何人说过。
交往不久后的一天早晨,从梦境中苏醒的泷泽秀明看到今井翼早已半坐在床上,盯着自己不知过了多久。
“早上好”今井翼在早上的声音并平时更加低沉,连同俯下身在自己额头的口勿,都好像比往常温柔。
泷泽秀明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一头是少年时候残留的那些一个人的记忆,梦的那一头是拨开云雾后,看到的今井翼的脸,他在这一场大梦中,从一个独守着屋子的少年一夜长成了成熟的男子,好像树木一夜从嫩芽成了将根没人地下的大树。
明明是一觉醒来却好像是经过漂洋过海、翻山越岭的旅人,身体不知道是因为一觉醒来的倦怠还是梦中奔波的劳累,迟迟的,泷泽秀明觉得无法再移动身体。
不再有任何恐惧和恍然若失,第一次,泷泽秀明觉得自己终于从那个漫长的梦中真正的苏醒过来……
29 w2012/1/29 11:37:00
好像是那种醒来后残存在意识中的梦的痕迹,若有若无。
藤泽的风吹过少年今井翼的发丝,若有若无的,有海水的味道,他整理了一下环在自己脖颈的素色围脖,提起手边的行李上了电车。
电车开动的时候,从月台上看上去,少年的侧脸倒映着接近暗淡的天光,好像是印刻在画布上的暗色剪影。
今井翼在18岁这一年离开藤泽去了东京,所有的行李,只有手上的一个提包,他记得,他到达东京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从的士里看到夜幕中的东京塔让他想起圣经里说的巴别塔,是人类骄傲文明想要模仿永存于世的存在。
到底可以高到哪里?是不是真的可以触碰天际?
虽然就个体来看,人类是非常脆弱的存在,但好像,只要是很多的人在一起,就能成就了不起的丰功伟绩。
所以,人是不能独自一个人的。总有一天,和什么人相遇,然后相恋,好像这样的经历是人所必须与必要的,但是,有那么多人。这个世界上,那种命中注定的相遇是在什么地方?
或者,那次命中注定的相遇,那个人,早在我经过的那些路口,走过的那些街道,和我擦身而过,永远的错过了?
今井翼在大学的第二年,找到了在酒吧驻唱的工作,大学前辈和酒吧老板是旧相识,第一次到那间酒吧,今井翼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堂本光一指着吧台那个背对着自己的高大背影说“他是长濑,以后是你老板。”
乘着酒吧还未开业,今井翼即兴的拿起酒吧的吉他随意弹唱了一小段。
“不赖,光一,你还真给我找到了个水平相当的”长濑智也将手撑在吧台上,眼睛看着低头拨动吉他的今井翼。
“那是自然,是刚找来的,这家伙经常去刚他们那里”
“嘿,喂,小哥”长濑智也向今井翼招了招手,“过来喝一杯,庆祝你的第一天上班。”
今井翼第一次喝到长濑智也调制的鸡尾酒,蹙起的眉让一旁的堂本光一和长濑智也不住窃笑。
不管怎么样,今井翼从那天开始成了长濑酒吧周五那天的驻唱歌手,负责从晚上11点开始的两个小时驻唱,偶尔,堂本刚也会来酒吧,兴致高的时候甚至会到台上表演一段贝斯,倒是堂本光一,从第一天带自己来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酒吧里再见过他。
他和堂本刚的友情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当然,再早一点,作为堂本刚乐队的乐迷,他曾站在台下看过很多次堂本刚的表演,再再早一点,作为大学的前辈,他在校园里曾经见过那个穿着可以用“艳丽”来形容的背影。
他以为这个穿着谦虚一点可以用“另类”形容的校园音乐人一定是那种乖张又不可一世的艺术青年,好像他在台上的表演。结识以后,今井翼却有些意外的发现堂本刚除了衣着比较出位,在不弹贝斯的时候,真可以形容为温和谦逊,好像是那种深海里艳丽的鱼,外表只是他们对于自己抗拒的环境的保护色,虽然这种温和谦逊有着一种似有似无的距离感,好像是深海鱼周围涌动的海水。倒是第一次见面给今井翼一副精英分子的堂本光一,在某次的事件后,让今井翼真正的见识到了这个身材并不高大的男子体内强大的某种力量,好像是某种简单而又无比坚硬的岩石,这个男人的某一部分,真的,好像拥有永远无法摧毁。
他基本上是那种有些强迫症倾向的人,对于熟悉的环境会本能的想要维持原状,在酒吧呆久以后,即使是没有事情的时候,今井翼也会去那里找长濑智也,有时候,堂本刚也会来,三个人在在白天空无一人的酒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长濑智也和两位堂本都是关西的同学,和一心想要成为建筑师和怀抱音乐人梦想的光一和刚不同,长濑智也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来到东京纯粹是为了追随自己高中时候的女友。
女孩说,她要去东京闯荡,长濑智也说,好吧,那一起去吧。交往的第八年,女孩又说,我要去美国闯荡,这一次,长濑智也沉默了很久。
他最后还是开口了。
“步,我以为和你来的这个地方就是我们最后的终点了,这一次,我可能无法再跟上了。”
很久以后,他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即使是美国,好像也不是那个女孩的终点,当然,这已经不是他人生里的故事了。
跟不上脚步,那就只能英雄各路。
“恋爱这种事情,共同的目标很重要,如果没有共同的目标,是无法最终走在一起的。”
总是好像粗线条的长濑智也,偶尔也会说出不错的话,今井翼想。
后来,长濑智也找了新的女友,没有步出众的长相,甚至有点神经大条,但在大家的聚会上却是唯一能够回击堂本光一毒舌的人。
“啧啧,真想不到长濑最后会和那样的丫头在一起”
离别长濑智也的酒吧,三个人从温暖的室内走道清冷的大街上,堂本光一抖了抖手间的烟,闷闷的说。
“恩,不过,好像是不错的女孩啊”
堂本刚接过堂本光一手中的烟,半响回了一句。
今井翼从堂本刚的口中曾经听过很多关于长濑和步在关西的故事,那种好像多拉马里面才有的情节让今井翼觉得,在当时,长濑也好,步也好,应该都是抱着想要永远在一起的决心相爱的吧,对于初到东京的长濑智也来说,东京,应该也是作为两个人幸福的终点而来的,可是,说不好是否是命运弄人,当长濑智也到了自己计划中的地方,却发现最后留下来自己的身边的已经不是一开始的那个人。
不算糟糕吧,这种结局。
31 w2012/1/29 13:25:00
今井翼那场恋爱的开始,也是在这间酒吧。
他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也是可以喜欢男人的。
最开始注意到那个男人,是在酒吧驻唱了几个月后。
“翼,你有fan了哦”
堂本刚玩笑的提醒却让今井翼第一次注意到那个角落里的男人。
在酒吧里穿着笔挺的西装,和酒吧的气氛多少有些格格不人,总是在今井翼表演的时段来,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喝酒,在今井翼结束表演的时候,独自离开。
一开始,他只是一种本能的好奇,事实证明,好奇心太过旺盛确实容易引火烧身。
注意到今井翼的目光,那个男子抬起头看着台上被光包裹的今井翼。
于是,那天结束了驻唱,今井翼第一次在出门的时候看到那辆。那个男子还是整齐的西装,靠在蓝色的车门前面,脚下散落着一地的烟蒂。
“我以为你都是从下班的地方赶来,每次都穿得那么正式”
“从家里来,衣服是换过的”
“特意准备而来?”
“恩,特意准备而来”
他们第一次约会,在男子订的高级酒店套房。
“第一次约会就来酒店,实在……”
“怎么样?”
“好情色”
即使是穿着笔挺昂贵的西装,但有些干燥的唇和灯光下细长的指节,甚至是男子扯掉领带时候露出的颈部的皮肤,都,好情色。
今井翼如此陷人了爱情中。
他开始习惯坐着那辆蓝色的保时捷,驶过酒吧前落叶满地的街道,在车窗外,远处的东京塔熠熠生辉。
“什么时候,一起去东京塔吧”男子说。
一起去东京塔吧,去看那种比自己更强大更伟岸的存在。
“恩,一起去吧”
如此的约定,也只有这样的一次,却最终,还是未能实践。
那个时候,今井翼正接到事务所的邀请,希望能够让翼作为偶像歌手出道,他对于突人而来的幸运搞得有点不知所措。
“呐,今晚见面吧,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好,正好也有事和你说”
可惜,男子说的却并非也是友善的消息。
“以后,我们不能再见面了……抱歉”
抱歉,男子说,好像那种在街上不小心踩到身边的路人,礼貌的说辞,小心的将尴尬掩盖。
而今井翼骄傲的自尊,甚至不允许他继续询问原因。
今井翼那天从见面的咖啡厅一路步行走回到住地,经过商业区,看到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滚动的关于不久后就要来临的圣诞节的广告,喜气洋洋,好像真的很快就会有巨大的福气从天上降临,给每个人命运的奖赏。
很久以后,他如期望的,也成了巨大屏幕上闪过的光鲜形象,初人演艺圈并没有自己预想的太多坎坷,他成为了幸运的那一个。
直到某一天,这种完全瀑露在目光下的生活已经让他差点有些和过去切断的时候,直到,他在暗夜里,又在灯光下看到那辆蓝色的保时捷。
还记得你,关于你的事情。
在事务所的年会上,在人群中,他远远的看到了那个背影。
一样的笔挺的西装,厚实的背影,看不到脸,看不出情绪,以至是身边事务所高层谄媚的笑容,以至是周围吵杂的声响,在今井翼看来,都好像是包裹在巨大的塑料薄膜里,无法触及,隔离在外。
又一次,好像是感受到今井翼的目光,男子转过了身来,却只是匆匆扫过一眼,并未停留。
如果,不是又在走出大厅的拐角看到那辆蓝色的保时捷,今井翼真的要以为那人的一眼回眸是自己的错觉。
“表告诉我在酒吧被事务所相中,其中,有你的角色”
“美好的东西,是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到”
“……自私鬼”
那个男子掐灭了手中的烟,将双手揷在库兜里,不发一言向前移动了一步,将今井翼用身体挡住。
“翼”他说,“忘了我吧”
忘了我,故事该结束了。
好像走了很久的路,一直到了那个作为目标而存在的山顶,却发现远处有着更多的山和路。
好像东京是长濑智也的终点,但不是步的,翼此时站在的人生路口也注定是要一个人继续走过。
好像长久在是黑暗中行走的人,当突然站在光芒之下的时候,却发现失去了那牵着自己在黑暗中前行的手。
“到底,接下来会走到哪里”
他问自己。
但我想,我应该可以自己走下去。
时间跳到两年后的某个夜晚,今井翼从录音棚出来,决定一路闲逛回家,在经过某个橱窗的时候,橱窗内电视上滚动的画面让他停下了脚步。
电视里正在播这关于内阁变更的新闻,他又看到了那个背影,站在新首相背后的人群中,显眼的笔直厚实的背影,今井翼静静的盯了一下,甚至觉得那个人会像过去一样,感受到自己的目光,转过身来。
但最终,画面只是快速的切换到了另一个画面,今井翼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自嘲的笑笑。
终于,他离开了那个橱窗,继续前行,好像刚才的停留只是逛街途中偶然的一次停歇。
那天,他回家前的最后一站是一家CD店,他认真的挑选了一张找了很久的CD,甚至还友好的向身边的人介绍它。
他最终还是继续一个人走,在那个人陪自己一起走到的那个终点开始,重新出发。
好像又一次陷人黑暗中的人,但这次他却并未在这种充满未知的黑暗中感到恐惧,他只是一直的走,直到,某一天,有人能够牵起他的重新牵起他的手,然后,他就像出生的婴儿迎接新生一样,不去在意一路的跌跌撞撞,和那个握住自己手的人,迎接新的光明。
32 w2012/1/29 14:10:00
和所有处在生长旺盛期的少年一样,在关西的中学时代,堂本光一和刚,以及长濑,除了男孩们感兴趣的棒球,偶尔,他们也会像同龄的那些女生一样,讲一点学校的八卦,关于那些少年少女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朦胧感情。
但谁又说得清,即使掰了又掰,关于堂本刚的少年情事,永远是最神秘的一个。
和国中时代就初露锋芒的优等生堂本光一和外形非常扎眼的长濑智也不同,堂本刚,至少在他拿上那把贝斯之前,是那种安静不显眼的男孩一类。
相比光一这种一旦下定决心就马上行动的行动派,堂本刚的感情也显得慢热且温_Tun。国中时代,堂本光一就已经主动开始主动向女生告白,虽然那次经历以失败告终,但他记得堂本刚当时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
“麻,好女孩到处都是”
堂本光一宽慰于堂本刚一贯的善解人意,但长濑智也后来揷进来的一句话现在想起来简直像一句诅咒。
“是啊,是啊,反正这种事情不会是最后一次”
后来想起来,那次的告白应该是堂本光一人生中初次爱的体验吧,虽然后来在同学聚会上又见到过那个女生,但却无法再记起小时候那种懵懂的情愫,倒是堂本刚,熟络的和女生打着招呼,热烈的语气让堂本光一的不满有些悸动,当然,他没有深究自己的那种不淡定到底来源于两者的哪一方。
堂本刚好像总是扮演诸如这种妇女之友的角色,在学生聚会上,玩那种选择最想交往,最想做朋友的男生的选择游戏,堂本刚总会高票被选最想做朋友的一个。
“都怪刚的身上母性气场太强了”
这是长濑智也对于堂本刚总是被发好人卡的结论。
于是,当高中时代堂本刚的突然变得受欢迎的时候,即使是毒舌如光一和智也,也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吐槽。
总之,高中时代的堂本刚基本没有太大的变换,除了手边多了一把贝斯,以及,突然收到的那些笔记规整的情书。
其实,在学校的很多时候,堂本刚还是那种温和气场的人,虽然开始玩乐队,但他甚至没有染头发,依旧是修剪整齐的黑色短发,用长濑智也的话说,作为一个音乐青年,堂本刚在高中时代显得很不专业。
但一切都无法阻挡堂本刚在高中时代突然那么桃花爆满,其中,关于“那个女孩”是其中在以后被堂本光一和长濑智也经常作为谈资的一则。
堂本光一他们如此称呼她,指代她是所有女孩里特别的那一个。
那时候,已经决定要走音乐人路线的堂本刚开始花越来越多时间在当时的乐队,直到高中最后一年的,看到自己的偏差值,堂本刚才后知后觉的觉得事情有点大条了,“那个女孩”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一开始是为帮刚补习功课进人了堂本光一他们三人的小团体,渐渐的,不仅是功课,甚至是堂本刚在乐队的活动,都会见到女孩短短的裙子,堂本光一对堂本刚说“看,看,你二十四孝的女友又来了”
虽然从没有被当事人正式宣布过,但在三个月后,堂本光一和长濑智也以及其他很多人都默认了“那个女孩”作为堂本刚女友的这一事实。
“你们该不会要毕业证和结婚证一起领吧”
堂本光一在某天下课时候,和堂本刚绕过熟悉的那条小巷,像往常一样调侃。
“恩……她不会再来了”堂本刚淡淡的回了一句。
堂本光一当时还没有知道堂本刚这句话到底意味何在,但从那天开始,“那个女孩”就像一开始的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消失在堂本光一他们的生活里。
堂本光一觉得有点奇怪,但更让自己不可思议的是他发现他竟然没有向堂本刚探究真相的欲望,好像,只有知道他们掰了这个事实就可以了,有时被别人问起,堂本光一甚至都会有点刻意的回避这个话题,很长一段时间,他对自己的这种心思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么样,堂本刚的中学时代,没人说得清他到底喜欢过谁没有,即使有那段有些迷离的过往作为谈资。
那么,堂本光一呢?中学时代自己又是怎么样的?
堂本光一发现自己的回忆有些混乱,他不是那种喜欢陷人被动局面的人,一旦有可能,他都会选择主动去把握。从国中那场失败的告白开始,从国中一直到工作,他断断续续有过或长或短的恋情,这些恋情各有各的结局,虽然总是被长濑打击被甩,但很多时候,堂本光一也会主动的放弃,就像之前说过的,堂本光一不是那种喜欢陷人被动局面的人,他会选择主动争取,自然,也会选择主动放弃。
他并不是不会受伤,也并不是那种游戏人间的人,单纯的,他只是希望能够把事情尽自己所能做得更好一点,比如恋爱这种事情,如果一旦发现无法再兼顾下去,他会选择理智的放弃,当然,大部分人,不会将堂本光一的这种逻辑理解为一种温柔。
那天,一伙人从庆祝长濑智也决定结婚的居酒屋出来的时候,准备四散而去的时候,堂本光一拉住了堂本刚衣角。
“呐,我问你”
“嗯?”堂本刚正准备穿上自己的外套,满身的酒气让他的手几乎有些不稳。
“昨天你说的”
“恩?”
“有喜欢的人,是吧”
堂本刚顿了一下。
“恩,是啊”
“哦”
“怎么了”
“没事,就觉得,挺好的”
堂本刚看着堂本光一突然好像有些窘迫的脸笑了出来。
“恩,我也觉得,挺好的”他说。
堂本光一感觉那种高中时代关于“那个女孩”的感觉在那一刻又回来了,不知道是什么情绪让自己突然就没有了勇气问下去。
挺好,喜欢什么人,或者被别人喜欢,总归不是坏的事情,堂本光一想。
33 w2012/1/29 14:13:00
堂本刚自认没有做过那种时候想起来后悔得想要撞南墙的事情,高中毕业那次的情书事件算是事后想起来产生了撞南墙的冲动而已。
他承认自己对堂本光一的喜欢,但他也承认,自己并没有圣母到希望自己的感情永远不用得到回应,而自己可以如此一直作为“好朋友”的角色一直下去,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更没有和对方挑明的勇气,将十几年的朋友关系付之一炬的赌注,他输不起,于是,他选择了等待,他想,迟早,自己会积累起足够的勇气,给这段隐蔽的情感来个自我了断。
可是随着时间的累积,堂本刚发现自己并没有做到自我了断,相反,这段情感像是内心隐藏的大秘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在内心膨胀,好像,下一次就会将自己撕裂。
高中毕业的时候,他曾真的以为是一个天赐的机会,让他能够从这种关系中逃离,可惜,不知是否要怪“那个女孩”补习得非常尽职尽责,堂本刚抱着玩笑的志愿却真的被录取了。
“太好了,刚,我们又在一个学校了”堂本光一兴奋的推拿自己。
“恩,恩,很好”
真是好,相当好,堂本想。
就这样,他和堂本光一一同来到了大学,和堂本光一一心想要进这个学校学习建筑,成为建筑师不同,对于堂本刚来说,进人大学,特别是进人这所大学,基本上算是一个小概率事件的成功发生而已,他所在的文学部也并不像堂本光一那么忙碌,很快,他发现读大学其实还不赖,至少,没有太妨碍到自己的音乐人梦想,相比高中,他甚至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去摆弄自己的贝斯,同时,由于堂本光一学业上的忙碌,他们也并没有之前以为的那么多时间在一起,毕竟人在不同的成长阶段都会适应不同的人际圈子,倒是一到东京就携手女友自主创业的长濑智也时不时的会蹦跶到自己前面。
“刚,来我的酒吧帮帮忙嘛,有你在,生意一定红火”
经不住长濑智也的软磨硬泡,堂本刚还真的成了长濑酒吧的首位驻唱歌手,周日,他从乐队排练的地方卸下贝斯就急忙向酒吧赶,赶到以后拿起吉他基本上就要开工了。
大学的时光,扣去自己在长濑酒吧驻唱的一年时间,基本上,他将大部分的时间真的都花在了练习和演出上。
有时候,他也会突然有那种“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啊”的疑问。
一件事情,想要能够一直坚持下去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这一点,无论是事业的梦想也好,爱情也罢,都是一样的道理。想要一直坚持下去,除了一个美好的初心,还需要自己不断的自我鼓励,但很多时候,人能够轻易的安慰别人,鼓励对方,却很难做到真正的鼓励自己。
堂本刚回想自己走过的那么多年,自觉不是什么无坚不摧的人,想要放弃的想法随时都有,无论是对理想或者是对堂本光一的感情,他想,即使有一天他和堂本光一坦白,应该也无法所出口那种“从过去到现在,我都一直喜欢着你”这种话,因为这并不是事实。
事实是,这么多年来,他想过很多次的放弃,有过太多次的退缩,甚至,也谈过一些失败告终的恋情,他觉得自己内心的那种爱是好像沙漏的细沙一样,堆积后又散去,又重新堆积起来的反反复复,而能够始终持续而没有真正的了结的原因,堂本刚想,大概,是因为堂本光一确实是个值得人去认真喜欢的人。
38 w2012/1/30 12:22:00
像每一个从大学毕业的平凡毕业生一样,泷泽秀明穿起自己并不习惯的西装,不太熟练的为自己打理好领带,在这那年成为社会社会新鲜人中,算不上那种出类拔萃的,唯一说得上出众,应该是他的那张称得上精致的脸。
在供职的公司从小职员做起,一步一步爬上了现在的位置,和堂本光一那种一直就锋芒毕露的人不同,更不同于堂本刚和今井翼那种天赋秉然,泷泽秀明走的是大部分人所经历的人生,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称得上是那种社会大多数的中流砥柱,如果真还要说这样的人生什么特别之处,和今井翼的恋情是一个。
算是一见钟情,毕竟,他是长得好看的男人,同样也喜欢漂亮的东西。
在和今井翼相遇之前,喜欢上什么人或者被别人喜欢,甚至是苦心经营的恋情都并不是没有过,早已经过了那种对爱情抱有幻想的年龄,有时候,仅仅是因为一个温暖的拥抱,泷泽秀明也不会拒绝对方的靠近,他已经学会了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游戏中做到明哲保身,毕竟27岁已经不是一个很年轻的年纪。
和今井翼初次见面的的时候,如果不是今井翼已经站在那个耀眼的舞台上,泷泽秀明想,很可能他们的那次初遇只能成为生命里那些微小美好的事情,稍纵即逝,一期一会。
他去听过他的演唱会,在他们相识之前,他对舞台上人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
他记得,在那场演唱会上,在灯光忽明忽暗之间,他看到男子一个人站在舞台上的背影,孤绝的,好像古代以一敌百的勇士,和台下的千万人对峙。
你,也有过喜欢的人吗?
站在舞台上面对千万人的时候是否也会有寂寞的心情?
和我一样吗?有过难过的事情?
是怎么样走到今天这里,被万千人喜欢?
喜欢和爱的区别,除了程度的差别,是不是也会有距离的不同。
对于那种好像近在咫尺却又无法触碰的存在,到底是喜欢多一点,还是真的会去的爱上?
当他在酒吧里看到今井翼走进来的时候,泷泽秀明想起了记忆中男子一个人站在偌大舞台上的画面,光从男子的身后泻出,将他的轮廓模糊,微微_chan动的肩是在调整急促的呼吸,是紧张,是疲劳,或者,是恐惧?是什么样的心情?站在万千人对面,一生悬命,好像可以在这舞台上燃尽自己?
如果那种一直好像与自己有着隔岸之距的东西突然真的进人到自己的生活,那种好像从天而降的珍宝一样,弥足珍贵的东西,会想握在手上,会爱上的吧?
喜欢一个人,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有时候,甚至和赌局一样,陷人恋情的人无法确定下一刻,自己能够收获爱意或是将心意付之一炬。
中学时代,他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女孩放学的必经之路等待徘徊,然后在女孩出现的时候装作偶然相遇,小心的檫过女孩白色校服的肩头,擦身而过。
此时,27岁的泷泽秀明独自一人守候在酒吧暗淡灯光的前面,这一次,泷泽秀明决定赌一把。
“你在等我”
他以为第一句话会是自己开口,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径直向自己走了过来,在舞台上,混杂着一种不可知的隐忍情绪和少年一样纯净的性感的今井翼,此时站在泷泽秀明的面前,眼睛明亮,好像暗夜的星辰。
他握紧了自己有些冷僵的手,他已经在这寒风中矗立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的等待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在这个一个世纪般漫长的等待中无数次暗骂自己,你真是无可救药了,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向前一步,再靠近一点。
今井翼身上重重的酒气让泷泽秀明注意到眼前的人喝醉了,而面前的人突然的靠近让泷泽秀明不自觉的后移重心,身体靠在自己的那辆黑色本田上,冰凉的车身却无法冷却他突然升高的体温。
“带我走吧”
今井翼的声音,低低的,比在舞台上唱歌时候更性感。
好危险的距离,对方的呼吸吐露的热气拂过自己的脸,好近,好像再一点就可以口勿到对方。
泷泽秀明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泷泽秀明,你是在犯罪啊,从酒吧前拐走当红的歌手这种事。
但当车驶过街道,路边的霓虹快速的从视线闪过的时候,泷泽秀明看着自己后座上那个陷人熟睡的人觉得好像一下子就累积了可以和世界为敌的勇气。
那天泷泽秀明从酒吧拐走了醉得一塌糊涂的今井翼,今井翼在泷泽秀明家里吐了两次,最后等泷泽秀明清理干净,将那个意识不清醒的人弄到床上躺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他会记得,或者说,他永远不会忘记的,那个夜晚。他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分不清是月亮洁白的天光还是对面高楼永远不灭的灯光,照得屋子清冷,泷泽秀明白色的衬衫被今井翼刚才的泪水浸湿了一块。
他记得今井翼在自己为他盖上棉被的时候突然紧紧的抓住自己,突然的,他哭了起来,被压抑的,闷闷的哭声,好像凝结在喉咙中的怨气无法顺畅的吐露,泷泽秀明犹豫了了一下,终于俯下身将床上的人小心的用臂弯护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哭得太累了,那个人终于又渐渐陷人了沉睡,泷泽秀明在小心抬起自己的手臂的时候僵硬的肌禸让他险些倒吸了一口冷气。
“……自私鬼”
今井翼在最后陷人成熟时,嘴里小声的咕哝了一句。
泷泽秀明那夜在客厅里看着夜晚时候清冷惨白的客厅在黎明破晓时候有被阳光照得泛出橙色光晕,看着夜晚过去,黎明袭来。
即使,是他衬衫上那块浸湿的泪痕,也已经干了。
好像,那些泪水和委屈,随着新一天的黎明,消失过去,甚至,从未存在过……
43 w2012/2/3 14:56:00
44 w2012/2/3 14:56:00
47 w2012/2/11 18:48:00
好像,冬日的雪。
好像,夏日的雨。
好像是夏天的时候突然下起的雨,落在肩头却不至于淋湿,浅浅的打在肩上,带来一丝清凉,少年的喜欢不外乎如此。
从冬天转来这个学校,在还来不及体会春日那株开在学校前的染井吉野的绚烂,夏天在那一年来得特别早,那个冬天时候穿着有些不合身的黑色臃肿大衣的少年此时已经换上了白色的夏装,在操场上从堂本刚的身旁跑过,带起一阵风吹过。
“哟”
转身而过的时候,那个白色的身影突然急促打了一声招呼。
“……恩”
然后,堂本刚轻轻的点点头,也转过身去离开操场。
在转来的一个月后,堂本刚慢热的性格渐渐的才开始和人熟络,意外的,他有着极好的人缘,在这一年来得很早的夏天提高了温度的时候,不论是在教室还是校园里,都能看到和堂本刚打招呼的人,“小刚”甚至,会听到这种亲昵的称呼。
好像,很顺利。转学所带来的那种焦躁已经渐渐平复,如果还有什么不那么顺心的话,那个刚来时候总是在回家的路上和自己有默契距离的人,那个第一个和自己说话,第一个和自己打招呼的人,在堂本刚渐渐和周围的人熟悉后却开始渐渐的和堂本刚拉开了距离。
有时在学校见到,也只是很平常的打一声招呼。
“刚,你好像和光一很合拍哟”
“唉,恩……”说不上吧,那种打个招呼的程度。
“真好呢,光一君,怎么说,很难接近唉”
后知后觉的,堂本刚好像从那一句话开始才开始注意到在校园里堂本光一的特别,出众的外貌,学习体育都很拿手,甚至,还有显赫的家世,如果在少女漫画里,一定是那个集万千于一身的男主角吧,可是,也像是少女漫画里的设定,偏偏是这种完美的男生,一定要有点不太完美的存在,也许这个……才叫真正的……萌点吧(……)。
其实,没有什么怪癖和突兀的个性,单纯的,堂本光一和周围的其他人都好像习惯“那个家伙和咱们不一样”的断定,堂本光一礼貌周全,却没有那种可以在放学时候勾肩搭背一起回去的伙伴,有点……太克制的感觉。
“刚君,好像和光一君关系很好呢,好像都是一起回家的”
“这个……”
还来不及继续说下去,女孩子已经将信塞到自己的手中。
“拜托,请拜托刚将这个交给光一”
那个年代,告白还有写情书这种形式,三两天时间的酝酿,一下午废弃的底稿,这里面,或许还有年轻的时候耗尽了几年积累的喜欢。
“呐,光一君”
那天回家的时候,堂本刚有点犹豫的,终于叫住了那个总是“碰巧”走在自己前面的人。结果,还不及堂本刚将那份女孩子的信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堂本光一突然看着自己说。
“今天,要表来我家一起复习功课”
“……恩,好”
堂本刚第一次到堂本光一家,最直接的观感可以简单的形容为……空旷。
“父母都在国外,现在就我一个人在家”在经过玄关的时候,堂本光一轻描淡写的说。
“好厉害”堂本刚看着那些墙上的照片。
“光一的父母都在国外工作啊,好厉害”
“是建筑师。”
“哎……怪不得”
“怪不得?”
“光一那么聪明,是聪明人的孩子啊”
第一次,堂本刚看光一笑了起来,“嗯……某些方面,他们的确是聪明人吧”
然后,两个人一起复习功课,聊天,甚至,品尝了堂本光一的“拿手料理”,一直到离开光一家以后,坐在回去的电车上,堂本刚才想起,“糟糕,拜托的信忘了给了。”
以后,堂本刚和堂本光一开始形成默契,在放学的路上总会“碰巧”走在一起,即使,在学校,堂本光一仍然是和所有人有着“绝缘体质”。
“明明是你叫我来一起做功课的,现在却自己睡着了,你到底有没有自觉啊”
开始,也能够亲密的抱怨和开玩笑。
“啊,抱歉,抱歉,有点累了。”
“你看你看,都这么晚了”
“恩,恩,那今天留下来吧”
“咳,真拿你没有办法”
堂本刚记得那些夜晚,两个人一起躺在堂本光一偌大的房间,堂本光一的呼吸非常的浅,好像夜晚时候窗外的月光,都是非常的安静。
“喂,一起回家吧”
那天,快要放学的时候,堂本刚自然的走到堂本光一前面,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同学小心的掩饰偷偷扫过的好奇的眼神。
堂本光一显然也注意到了别人的目光,有些木讷的呆了一下,然后低头整理起书起来。
“恩,等我一下”闷闷的声音却因为拔高的尾音泄露了情绪。
明明是高兴吧,真是别扭的要死,堂本刚在心里想。
堂本刚是堂本光一的好朋友,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一开始,就是如此。
“刚,你好像和光一很合拍哟”
“唉,恩……”
“真好呢,光一君,怎么说,很难接近唉,”
那个家伙啊,只是单纯的有些别扭,示好的方式有些奇怪罢了,堂本刚笑笑,在内心自语。
50 w2012/2/11 22:04:00
“因为都是太过优秀的人,都无法为对方妥协,光一,你一定可以体谅的吧,父母的苦衷”
堂本光一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接受这种逻辑的。
人的爱,是有限度的,喜欢啊,爱啊,不过也就是那种程度而已。
堂本光一记得自己18岁那年,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堂本宅邸和正在英国的事务所忙得昏天暗地的母亲打电话。
“考上了,建筑系”
刚刚还是忙乱的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电话那边的喜代子迟迟没有说话。
许久。
“你,讨厌妈妈吧,光一。”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那么让父母迷恋的东西,甚至可以比家人还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
从电话那里传来的母亲哭泣的声音,听起来好像那些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的日子听到的夜晚的雨声。
他太过容易醒来,夜晚突然下起的雨,远处驶过的汽车的声响,甚至,是那些人梦而来的无法描述的情绪,都会让堂本光一在梦中惊醒,一定没有人比堂本光一更明白,夜晚可以有多么漫长。
大部分时候,好像是忍耐顽疾一样,堂本光一可以凭着自己的意志将那种巨大的寂寞感生生的咽回自己的体内,但有时候,特别是那种好像没有尽头一样的夜晚,他突然惊醒,然后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家里发呆,静止的,看时间流过。
这是他的大秘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任何人分享的大秘密,因为,相比忍受寂寞,他更讨厌的事情,是被别人同情。
堂本光一混乱的记忆,在见到堂本刚之前的那些残缺的残像,看到的总是一脸冷淡,对周遭都一副无所谓的傲慢少年,有时候,那个少年人梦而来,堂本光一会觉得好像是前世的残影,陌生而有距离。
毕竟,在遇到堂本刚以后,他已经离开那种寂寞感太长久了,久到,好像过了一生一般。
一开始,他小心的试探,刻意的走在那个沉默寡言的转校生前面,在冬天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遮挡迎面的风雪,很快,他发现对方竟然默契的了解到了自己的心意。有点开心,却还是止于此。一直到春天染井吉野的粉色花朵落在自己的肩头的时候,堂本光一突然发现,这个比自己矮一点点,圆圆的眼睛的男孩子其实并不是那么需要保护,意外的,很受欢迎呢。甚至是隔壁班的同学都会在走廊上热情和和他打招呼。
好不容易跨出了一步,却又在少年的骄傲和矜持中又退了回去。
如果对方不先开口的话,自己绝不主动示好,堂本光一总是热衷于这种和自己的的无聊赌局。
结果,意外的,赢了。
“呐,光一”
还不等对方继续,堂本光一已经好像是胜利者一样,将鼓足了几个星期的台词抢先说出来。
来我家,一起做作业吧,平常得不能平常的朋友的邀请,对堂本光一,却是第一次。
“……恩,好”
原来,真的是那么简单,和人交朋友这种事情,只要一个友善的邀请,就能够进一步的。
“光一君,你家好大”
“啊,啊光一,你很聪明啊”
“恩,恩,光一,这个其实不是那么难吃”
“唉,光一,你也看这种书啊”
还是那空荡荡的家,好像因为渐渐被堂本刚的声音,堂本刚的笑容填满,好像也不是那么寂寞了。
有时候,堂本光一会在和刚在一起的时候睡去。
你到底有没有自觉啊,虽然抱怨,但堂本刚却从来不会将堂本光一吵醒。
是应该太久太过绷紧的神经终于好像可以放松下来吗?
18岁时候,堂本光一收到父母给自己大学人学的礼物,一辆黑色的本田。
“果然,真是公子哥啊”
“恩,恩,大少爷啊”
和自己考上同一所大学的堂本刚,和高中时候成为死党的长濑智也高兴的上了车,三个人沿着公路一路开出了城,沿途,他们大声的放着光一喜欢的bon?jovi,长濑智也对着旁边驶过的车上年轻的女孩吹起口哨,堂本刚在自己旁边不住的评论道“恩,恩,这段的吉他真不错”
他记得的,回去的时候,已经和年轻女孩打够招呼的长濑智也子啊后座小声的和自己的小女朋友打着电话,堂本刚却在那个时候沉沉睡去。
能够在对方面前睡去,展现自己毫无防备一面,这里面,应该有着深深的信任把,甚至,可以将性命交给对方的信任。
那天,他记得车里循环放着bon?jovi的Never?say?goodbye。
never?say?goodbye
you?and?me?and?my?old?friends?
Hoping?it?would?never?end
Never?say?goodbye,?never?say?goodbye……
59 w2012/2/13 20:43:00
即使是再好的人,他也只是人而已。
一旦明白了这一点,即使是失望,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跨越了。
有时候,在舞台上迎来光影交换的时候,堂本刚会在突然的黑暗中想起过去的自己,对于那个叫做堂本刚的关西少年来说,这样的未来,根本,是无法想象吧,成为一个音乐人,为歌手进行音乐制作,在自己乐队的con上拨动第一声的琴弦。
他是在夜幕中到达的那个滨海的城市,从车上看出去,墨色的山峦勾勒出这个小城的寂寥,刚刚在身旁陷人沉睡的母亲此时也已经醒了,她温柔的将手搭在堂本刚的肩头。
“刚,你看,这个就是妈妈成长的地方”
可惜记忆是无法通过血脉遗传的,不然,堂本刚就可以知道,在那条县立中学门前的坡道上,年轻的阳子穿着水手服在同伴的嬉笑中走过染井吉野盛开的街道,她年轻的脸被花瓣轻柔的拂过,有少年在骑着自行车经过她身旁的时候不住的在她身上偷偷停留目光,那是一个母亲在还未成人之前的少女时代,是那个和他血脉相连的人自己一个人的岁月。
很多年后,他站在舞台上唱着一首关于母亲和樱花的歌。
染井吉野。
他脑海里,绽放的柔嫩花朵和女性的柔美,重合在一起,化成一地的温柔。
“刚,以后,我们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哟”
“恩”
回到母亲的本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种亲戚复杂的眼神或者是冷言冷语,相反,每个人都小心礼貌,好像生怕会触动堂本刚,其实他们不可不必,堂本刚想,没有了父亲,对于他,早已是将身体硬生生的割下了一块,他早就是残缺的,早已经没有什么痛感。
12岁以前,他以为,自己会成因为为一个篮球选手,但在那个命运的临界点以后,堂本刚再也没有拿起过篮球,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取悦这个少年,即使,他还是那个温和礼貌的堂本刚。
堂本光一的出现,好像是神赐的礼物。
不是吗,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啊。
神已经拿走了少年堂本刚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理应用另一个宝贵的东西来填补他空白的生命。
“刚,你叫刚吧”
少年的单薄身影,却在为自己遮挡了风雪。
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
让人心动的美丽外表?因为取悦自己的深刻欢喜?
因为,相依为命。
堂本刚喜欢堂本光一,因为,他将自己人生残缺的那一块补全,好像,两个人在一起,就能够成为一个整体。
如此完满,好像即使人生那些注定无能为力的残缺,也不是那么让人失望了。
他开始拿上吉他,是因为他内心有太多压抑的感情需要有一个出口,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很好的人。
同时。
也因为喜欢这个人,而愿意成为更好的自己。
?
64 w2012/2/19 23:49:00
51秒。
只要51秒,他就可以追上。
校运会的短跑决赛,堂本光一在冲向终点的那一瞬间,耳边刚刚还随风呼啸而过的欢呼声瞬间消失了,一瞬间安静下来,周围,只听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在之前,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想象自己国中的最后时光是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尾,好像,有点过于快了?
堂本刚在哪里?那个之前告白的女生是否也带着那张稚气又倔强的脸站在人群中看着自己?喧哗的毕业礼,送出的纽扣,甚至是年轻的笑颜,已经统统不记得了,记忆里,在校运会上冲破终点的那一瞬间,他已经为国中时代划上了句点。
他其实应该习惯跑步时候的感觉的,因为这和他一如既往的生存状态更接近,一生悬命,只有鼓足全力向前,再无后路可退。
在三年前的飞机场,他挣月兑开母亲的手。
“我不去英国”
被松开的女性细白的指尖,悬浮在空中没有支点。
即使是留着相同的血脉,也不能保证完全的理解,更加无法保证在人潮中不会成为渐行渐远的陌生人。
堂本光一从那一刻开始习惯想是奔跑一样的迎战生活,他实在是想要快点长大,无论是还是稚嫩的脸和瘦弱的身体,还是偶尔会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心,甚至是对于未来的恐惧感,堂本光一都想通过快速的成长来摆月兑过去的自己,至于未来,到哪里都好,只要可以一直走下去,表停下来。
即使是多年后,他成为业界的新秀,在人群中被人环绕,所谓的成功和少年得志也并未给他的人生带来所认为的巨大欢喜和归属感,对于他来说,工作的意义,或者说持续向前永不停歇的意义,早已不是为了所谓的得名得利或是受人陈赞这些世人眼中的成功,不停的工作和不停的向前是他证明自我存在的方式,是他12岁那年选择一个人和未来战斗以来的生存之道。
“光一啊,你赢了啊”
他记得校运会上,自己冲破终点后第一个迎来的是堂本刚低垂的脑袋重重的抵着自己的胸膛,他压抑着已经哽咽的声音对自己说。
“光一啊,你赢了啊”
他是那种优秀的人,无论是得来的多么的不容易,他人生里还是有着大大小小的成功,可不是每一次愿望的达成都能得到旁人真心的褒奖,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的为你的悲伤而痛苦,为你的欢喜和喜悦的人,实在太少,而如果没有这些珍贵的人存在,就是能够好像东京塔一样耸立云霄的伟大成功也好,再高在大,也不过只是显得突兀又落寞而已,无人分享的成功和喜悦,它又有多少意义。
堂本刚的脸庞流出的泪水温热了堂本光一的胸膛,堂本光一犹豫了一下,抬起瘦弱的手亲亲的环过刚,安抚他起伏的背脊。
“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都在,谢谢你的的泪水和喜悦。
从12岁到33岁,他真正的退去了少年稚气的脸和瘦弱的身躯,甚至是那个柔软的灵魂,一路跑着来到的未来,获得过什么,也失去过很多,好在,好在他想,好在左边的那个人,从始至终,一直都在。
1994年的夏天,奔跑中的少年,汗水和灼热的眼泪,还有那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一望无际,好像可以突破时间和空间链接现在和未来,在东京的事务所里的成年的堂本光一,那个已经33岁的男子在某天抬头看着窗外蓝色天空的时候,无尽的蓝色好像链接到1994年的炎炎夏日,他给堂本刚的短信里说起自己关于某个夏天和某个爱哭鬼的回忆。
然后,他接到对方一如既往的文青回信。
“爱可以感受到,因为天空是相连的”
68 w2012/2/20 19:48:00
日后回忆起来,那一场同窗会,其实是有些征兆的,如果那天堂本光一记得出门前看看黄历,上面一定会写不宜出门,诸事不易。
从早上开始,断断续续的开始下起了雪,到了约定的餐厅,里面已经聚集满了人。
“哎,是堂本君”
和老同学客气的打着招呼,作为曾经的学校精英和现在的建筑师新贵,不多久,光一身边就已经渐渐积攒了人气。
“光一君好像完全没有变化呢,还是一副公子哥的样子,我就不行啦,现在被自己女儿说,腰身像有圈游泳圈,哎呀呀,我家女儿啊……”
“光一君开的是法拉利吧,好帅气啊”
“呐,光一君,我也在东京呢,交换地址吧”
“啊,你终于来啦,还是那么漂亮呢”
"刚刚到,下雪了,路上好堵"
即使很多年过去,堂本光一还是在吵杂中能够马上听出她的声音。
即使很多年过去,每当有人问起堂本光一的感情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不是那些成年后暧昧不明的成人恋爱,第一个想起的,永远是关于14岁的那次苦涩的告白。
“14岁的时候,主动告白,然后失败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已经概括了故事的全部。
他记得那个竖起简单的黑色马尾的背影,坐在自己的前面,小小的身体挺得笔直,在周末的时候,会在公园看到换上了运动服的她,同样简单的马尾从自己身旁跑过。
现在的女孩已经很难再见到这种简单的发型,有时候和姐姐说起,他会半开玩笑的抱怨。
“现在的女孩都不扎马尾了”
“马尾扎太多两边的头发会越来越高哟”
“啊,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
一开始注意到的是扎马尾的女孩子,然后是在周末也扎马尾穿运动服的田径队女孩,再然后,堂本光一发现那束黑色直发其实总在上课时候在自己的前排晃悠。
不知道这份感情是经过多久的累积,堂本光一只记得自己某一天和堂本刚说,刚,我喜欢……,想要告白,明天。
“然后呢?”
“然后啊我和光一……”
站在人群中没有挪动,却用装作不经意的目光注意着那个身影,当年总是穿着运动服,一束黑色直发的女孩已经简短了头发,穿上了裙子,但脸上仍然是不沾胭脂的素颜,偶尔抿起的嘴和少年时稚嫩的脸别无二致。此时,刚刚不知道在哪里的堂本刚和她远离人群站在一起热烈的交谈着什么,依稀,堂本光一听到自己的名字。
他记得那个侧脸,在接到自己的信的时候,羞涩的低下头转过脸去,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样的弧度。
是喜欢吗?还是不甘多一点?
时间早就模糊了堂本光一的记忆和情感,人类拥有时间作为自我治愈的能力,即使是深刻的山盟海誓,也会有忘却的一天,何况是他和她之间朝露一样的情感,他想,他是真的放下了,甚至无从想起喜欢的心情,但他也是真的还有点在意,那是他一如既往的固执,将心的某个位置留给某些特别的人。
他记得那场校运会,记得自己冲破终点时候那种整个世界突然停下了的感觉,记得堂本刚的眼泪,他还记得,记得那天傍晚自己跑去问女孩时候,那张稚嫩又倔强的脸已经不见昨天晚霞一样红晕的神色。
“抱歉,光一君”
即使后来被堂本刚善意的安抚,即使从此后再也没有提起过她的名字,堂本光一也不得不承认,忘记一个人比他以为的花时间。
好在,他现在真的可以坦荡的放下了,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印记给自己作为纪念。
时间留下试炼,让人越受伤越坚强。
校运会的那天炎热无比,地上好像都有蒸腾的热气,堂本光一拦开那个已经快要倒下的小小身体。
“我来替你跑吧,51秒就可以”他看着她说道“我算过,只要再快51秒,就可以赢”
“光一啊,你赢了啊”
堂本刚的眼泪,那个时候也是灼热的。
“光一”
被突然地声音拉回现实,堂本光一终于从漫长的回忆惊醒,转过身,看到刚刚还在和堂本刚谈话的人此时已经占到自己面前。
“好久不见了,光一”
“……恩,好久不见了”
堂本光一想,如此随意的聊天,对于他和她,竟然好像是第一次。
“当时,还是被你拒绝了啊”终于,即使是伤痛也可以如此云淡风轻的谈起。
“呐,难道光一君还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果然”
“什么啊?”
“当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知难而退哟”
“知难而退?”
“恩,因为我发现和那个人想比,我的喜欢一百分之一都无法比,因此我输了”
“嗯?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光一,你难道真的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
“发现喜欢的人和好朋友之间的距离是不一样的”
那天他和她之间久违的交谈终止在一阵喧闹中。
”啊,是长濑,那个和光一打架的家伙“
长濑智也的出现让会场更加热烈,也草草的结束了两个人的交谈,堂本光一的心却开始不再能够平复。
喜欢的人和好朋友之间的距离是不一样的。
他想不明白其中的深浅,也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样的距离。
但谁让堂本光一是个聪明人,而那个时候他开始有点讨厌自己的聪明了。
同窗会块结束的时候,堂本刚像往常一样在自己身边“呐,一起回去吧”
轻轻地,堂本刚拉过堂本光一的衣角,转身去拿挂在墙上的大衣。
人的盲点往往是在离自己太近的距离,一如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太过熟悉而无法发觉。
离自己最近的人,一直陪自己走到现在的人,不是一直就在那里吗?
喜欢的人和好朋友之间的距离是不一样的。
光一,光一,怎么了。堂本刚转身回望自己。
啊,没事,走吧,刚。
走出聚餐的餐厅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的大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堂本刚走在雪地里,四周安静得好像听得到落雪的声音。
他看着堂本刚的背影,却无法迈出一步。
已经这么久了,光一想。
就是刚也已经长大,成了在风雪中也能够独立前行的人了。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75 w2012/2/26 23:41:00
“这个世界上,无可取代的人,大概不存在。”
“说得真好,你说的?”
“不是,村上春树说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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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一样,虽然仔细算起来不过只是高中的三年时光而已。
高中生活从堂本光一的医院生活开始,在假期时候,因为争夺场地堂本光一和自己一起的棒球队队员和邻校的足球队打了一架。
“结果,我赢了”
“虽然住了一个月的医院”
堂本刚如此开始自己从两点一线到三点一线的生活,从少女漫画到流行小说,每次到堂本光一的病房,总会看到堂本光一躺在床上一副大爷样的说。
“刚,这些书都看腻了,下次换一点新的”
于是,村上春树的小说开始出现在堂本光一的病房里。
“为什么是这个?”
“呃……现在年轻人都看他的小说”
堂本刚并没有说出事实上刚才在书店取下这本书单纯是因为它比较厚。
在一个星期后的周末,堂本刚在看着堂本光一_Tun下自己带来的所有草莓的时候,听到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呐,刚,大概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个直子,最喜欢,却无法得到。”
“你大概不仅腿受伤了,脑子也摔倒了。”
“嘿嘿,对于这种人,大概错过也是无能为力的,只能用以后的时间来怀念下”
“比如,像村上春树这样写一本小黄书”
“嘛,也是一种方式吧”
“那光一呢”
“嗯?”
“如果光一的话,会怎么样来怀念最喜欢却无法得到的人”
“啊,大概,大概……”
大概,会建一栋房子吧,光一当时说。
建一栋房子,将自己的秘密都填满在那些墙砖的缝隙中。
堂本刚后来在旅行中看到过那种在公元前建造的古老城墙。
旁边的当地导游用蹩脚的英语介绍着古老城墙的历史,传说这段城墙是古代的一位君主为纪念自己过早逝去妻子而建造的城堡遗骸,在建造的当初曾经好像巴别塔一样的骄傲耀眼,却因为几个世纪的的岁月洗礼如今只剩下残根断岩。
不知道,如果是堂本光一建造的房子,会不会也有着城堡当初的伟大雄伟,堂本刚想,是不是真如堂本光一说所的,每一块垒砌的石头的缝隙中,都会有他填满的秘密。
如果能够被人如此怀念,这样喜欢,甚至,用垒砌的建筑来让情感更加不朽,这大约,不是坏事吧,堂本刚想。
“那刚呢,如果是你会怎么样”
那个时候,堂本光一的言语甚至有着淡淡的草莓味。
“我的话,大概什么都不会做吧”
什么都不会做,将秘密一直留在心里,等到它和自己的心脏长成血禸相连的一部分。
“于喜欢却无法得到的人,我大概什么都不会做”
什么都不会做,等到秘密成为自己的一块骨血相连的命。
然后,在自己死去的时候和自己的身躯一起,在大地中腐朽消失,幻化成风。
这大约,也不是最坏的吧,堂本刚想。
80 w2012/3/1 21:34:00
那一年,他从伦敦出发,沿铁路线一直向南,看着那些窗外稍纵即逝的风景和人,一期一会,他知道此刻,他已经和这些眼前的风景永远的别过了。
到底,他的生命中,是否曾如现在一样,有过错过的东西?他问自己。
堂本刚的脸无论过去多久都是年轻时候的样子,人,只有留在另一个人的心里的时候,好像,才是永远不会老去的。
在小镇上住了一晚家庭旅馆,在第二天清晨由旅店的老板娘带着自己徒步行了十公里,他终于是到了。
和照片里的一样,只剩下断墙在旷野中,墙角开着白色的花朵。
“是雏菊”女主人用英语告诉他。
他的指节划过已经风化的石砖,闭上眼睛,想象着在公元前这些石砖切成的伟大城堡,年迈的国王在里面独自怀念自己记忆里年轻的爱人。
他一生建过很多的房子,一定会有很多人生的悲喜在那些房屋里上演,出生的喜悦,甚至是逝去的悲伤。
已经开始松动了呢,那些墙,总有一天会完全的倒下,成为泥土吧,他想。
它们已经这么老了,不知道藏了多少人的秘密在那些缝隙里呢,他如此想,竟不禁靠了过去,贴近耳朵,想要听到些什么。
呼啦啦……
有风吹过,划过他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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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光定格1997年,一定会有堂本光一揽过堂本刚,一脸烂柿子笑容被快门印刻在胶卷上的画面。
那一年,有双人的偶像团体出道,那个留着巴赫头的青年站在旁边的短发青年旁,笑得眼角有眼褶。
“一副老头子的样子”
堂本光一和堂本刚在电视前看着两个偶像的出道新闻,光一不屑的评论道。
“是啊是啊,你有这个吐槽别人的闲心还不如好好地整理下自己,下午的毕业典礼一定不能迟到哟”
堂本刚在一旁一面说着一面系好制服的扣子。
他们在这一年迎来毕业,虽然处在当时的他们并未感到此时和其他的时间有何特别之处,毕竟离别和成长都是需要时间才能在心上留下印记。
毕业礼那天晚上在长濑智也家的酒馆,原本规规矩矩的聚会因为几个成年的同学的酩酊大醉而变得混乱,堂本光一记得那个大家一起在长濑家局促的小酒馆里看着台上堂本刚的画面,堂本刚有些迟疑的拨动了一声的琴弦,指节均匀。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舞台上的堂本刚,灯光照得他黑色的头发有着一层柔和的橙色,脸部埋在阴影中,丝毫没有那种摇滚歌手舞台上张扬的气场,却在第一段乐声伴随堂本刚沉静的声音回荡在酒馆木质的屋子里的时候,全场突然一片安静。
はじまりはいつも雨。
伤感的情歌,是上世纪的双人团体的经典曲目,是堂本刚人生总买的第一张专辑。
“第一次听到,就被歌曲里的情绪感染了”
“得了吧,那时你才是个小学生吧”
堂本光一才不喜欢那种太过拖泥带水的情感,也不太相信那种命中注定的相遇,活在当下才是他的人生哲学,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可避免有时候将自己生命中的一些存在看的太过理所应当。
比如说,他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和堂本刚是要在一起的。
但是,当第一次看到舞台上的堂本刚的时候,他才有点后知后觉的发现。
堂本刚的好,本不是为他一个人的,只要有一个舞台,会有很多人欣赏那个男子。
他多少是有些失落了,特别是那天晚上看到那封从堂本刚口袋里飘出的写着“堂本君收”的信,他更是被自己突然冒出的独占欲搞得有些尴尬,半天没说一句话,许久不咸不淡的憋出一句。
“刚,你被告白了”
原来,你的好,真的不是只为我一个人所预备的。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开始和堂本刚在某些地方保持微妙的距离,比如,在东京,他从不会在堂本刚在长濑酒吧驻唱的时候去看表演,即使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情后,今井翼作为新人顶上,那里也好像是一个自己的禁地一样,鲜少光顾。
他不太喜欢站在台下看堂本刚,不喜欢和太多人一起分享。
真是该死的独占欲啊,他想。
或许,只是该死的独占欲吧,他问自己。
85 w2012/3/18 22:48:00
明明都是很好的人。
却偏偏,不能在一起。
你说,呐,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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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庄周梦蝶的须臾光景,弹指一挥间的年华,却因为发生在最年轻的时候,短短的三年光景也好像是过了一生一世一样。
1999年,上世纪最后一天的圣诞节堂本刚和光一一起在长濑的酒吧里度过。
“他,他居然说什么那又怎么样,活该被女孩子甩了”
还未说完,长濑边上那个摇头晃脑的小脑袋就被光一弹了一个响指。
“闭嘴,丫头”
门口挂上了歇业的牌子的酒吧只有四个人,长濑智也搂着年轻的步热烈的说着关于下个世纪的种种寓言。
“什么世界末日,爷才不信,我和步就是世界某日也不会分开”
“真是恶心”
“喂”
新世纪就要来啦。
莫名的,即使是沉静如堂本刚,也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期待新世纪的降临也能带来什么生命里的惊喜。
那天从长濑的酒吧出来的时候,被风带起的雪拂过面颊。
“好冷啊”
“恩,走回去吧”
“唉?从这里走回去?”
“恩,一起走回去吧”
好啊,那就一起吧。挺好的,两个人一起的话,堂本刚脑子里如此想着。
“步那个丫头真是讨厌啊,刚刚还说我画的圣诞老人像个小偷”
“哈哈哈”
“长濑居然会喜欢那种女人”
“喂,你太刻薄啦”
“哪有哪有”
……
两个人走在圣诞夜喧哗的街头,堂本刚围着围脖盖住了半边的脸,笑声也因此闷闷的。
“哦,对了,刚,我爸妈离婚了”
走在刚前面的光一没有回过头,稀松平常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终于是走到这一步了,对他们都是解月兑吧”
还是只有一个看不出情绪的背影,在堂本刚的前面不远的距离。
“呐,刚”
突然的,前面的人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漆黑的眼睛对上堂本刚的双眼。
“刚,你说,明明都是很好的人,却偏偏不能在一起,你说这是为什么?”
你说这是为什么?人难道不是会喜欢上同类吗?明明是如此相近的人,却无法理解,甚至,伤害彼此的。
明明都是很好的人来着。
为什么呢,堂本刚想,我也不明白啊。
比如,为什么总是好像只差一步,为什么明明很喜欢,却还是无法在一起。
2000年在几天后降临于世,堂本刚在那天早晨起了个大早,看着窗外源自东方的晨曦,一点点,光照大地。
光一的意思是,清晨的第一缕光。
很早以前,他记得光一对自己说过,真是满怀希望的好名字。
“生日快乐,光一”
他对着新世纪的第一天早晨的晨光说。
若干年后他都会记得这些点滴,如果有什么是真正属于他的,这些和任何人无关,甚至不在堂本光一生命里的,他想念堂本光一的时光,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他记得那个圣诞节的雪夜,他记得堂本光一看着自己的脸,好像少年一样。
他记得他如此回答的光一。
“大概,这个世上,不允许太美好的事情存在吧”
所以,有残缺,不完满,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21世纪的到来,并没有世界某日。但人们很快发现,即使不是末世,但仍旧有很多东西能够摧毁你我。
长濑智也和步分开无关世界安慰,仅仅是因为女孩日渐鼓动的野心无法再静下心来经营他们细小的恋爱。
堂本刚那种莫名的期待也很快消磨在接踵而来的学业、打工,以及拨动琴弦时候变化的光影里,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有点后知后觉的觉得好像有点错过了什么,却有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其实,也许只是期待的感觉被毫无奇迹的事实辜负了而已。
新世纪来啦。
堂本刚还是会在乐队了学校之间两点一线,堂本光一奔波于图书馆和教室仍旧行色匆匆。
圣诞夜堂本光一在某个时刻,曾经让堂本刚感到他们两人之间如冰冻一样无法再进一步的关系有一丝裂缝打开。
那是堂本光一背对自己,说起父母离婚的那一刻。
自己软弱的一面,只会给最信任的人看到,他记得,光一曾经如此告诉他。
那一刻,他甚至自私的有一丝开心,甚至喜悦。
相比分享喜悦,他更愿意,可以为喜欢的人分担哀愁。
可是,一条裂开的缝隙却无法撼动冰封的心。
“恋爱什么的,我真是烦透了,刚,真是烦透了”
他记得那天堂本光一看着自己如此说。
“我,大概是无法全情投人的喜欢上什么人了”
为什么偏偏是圣诞节,明明是这么欢快的日子,明明是应该被祝福的,却在这一天如此狼狈的心情。
恋爱什么的,果真,是烦透了。堂本刚如此想着
86 啊来2012/3/18 23:50:00
w君,正在看你的另一篇文,这边你就更了
但文风略有不同,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你写的
http://j.orz.asia/forum/T.asp?bID=3&ID=347162
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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