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苹果2012/2/14 19:40:00
有点儿BG
不适者请自由的
顺便情人节快乐—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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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三通留言电话]
[第一通]
您好,这里是横滨早田房屋不动产,合同已经邮寄到贵府上,麻烦您人住之前到事务所来一下商量一些细节问题。
[第二通]
......知道你在这儿呆够了,好得搬走之前回来跟你爸吃个饭。
[第三通]
那个...听说律师把离婚协议书送到你公司去了,抱歉是我处理不妥当。房子我已经安置好了,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就是....嗯,生日快乐。
樱井翔挂掉携带,把烟灭了揷进烟灰槽里面,往嘴里扔了块儿口香糖,七星的味道在密闭的车内持久没散去。他盯了一眼绿色数字,从11::59,只跳了一个数字就变成了第二天。
啊....祝我生日快乐。
他笑笑,发动车子,混人车水马龙的霓虹灯街道,向六本木的方向开去。
总而言之,年龄的十位数字变成3的时候,樱井翔过得并不怎么样。
惠海跟自己说要离婚,是十二月份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惊讶,维持了三年的婚姻,就像什么东西都应该有个结局一般,连他们的婚姻也应该有个结局,不是白头偕老就是分道扬镳,可惜谁都没有选择第一种。
我们离婚吧。惠海这么说的时候,自己正在看房屋不动产的广告。对方就像谈论晚上吃什么的普通语气,其实搞的樱井翔当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盯着一处在横滨的公寓广告单呆愣一会儿,然后也挺平静的说了个好。
后来办理手续,也只是一张纸上签个字儿而已,跟结婚时一样。当时樱井翔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离婚协议书,突然觉得这三年跟这张纸一样脆弱,揉搓揉搓就碎掉了。
他想换个地方,想换种生活方式。公司所有的人都知道樱井代理离婚的事情———因为协议书直接寄去了那里让樱井翔有点哭笑不得,同事们都觉得代理肯定伤心欲绝了才会选择辞职这条路,要不然就是第三方出现他们要去过正经的快乐日子去了。
无所谓,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反正以后这群人也见不到了。樱井翔后来觉得自己大概撞坏了脑子,要从三十岁开始自己新的人生,他想只要活六十岁就够了,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不是。
于是买下了那天晚上在宣传单上看的横滨那里的公寓,辞了职,也没给在东京的朋友打电话,行李也不收拾,两手空空。
樱井翔坐在车里嚼着口香糖等红绿灯,放了一首Simon & Garfunkel的歌。有点嘲笑的想到自己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所以可以重新开始了吧,踏上不归路什么的。
酒保说难得见到樱井君落单,他把烟跟打火机往桌子上一扔:怎么还不兴我一人思考一下人生嘛。酒保便笑,拿出酒具给他调平常一贯喝的。樱井翔伸手拦住,要开始过新的人生了嘛,所以以前的通通废掉,他不想喝鸡尾酒,直接问酒保要了不兑水的伏特加。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照着不远处一桌,从那里频频发出惊喜的叫声,樱井翔顺着声音望过去,一群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看着个未成年变魔术。
未成年能进酒吧嘛,他顿时疑惑,深深吸了口烟,眯着眼睛在吐出灰蒙蒙的烟圈里看着那个未成年。头发挺短,还烫了卷好像,被光照的那么白看上去就像发育不良。未成年在给那群男女变纸牌魔术,坐在这里是看不到什么名堂的,樱井翔干脆放弃。
按照以前的樱井翔,在这里他只会跟职场上的同事说工作说订单说大老板,喝了一圈又一圈,半夜回到家吐得舒服了第二天中午再爬起来,继续这么过着不良的生活。他本想放弃别去看什么未成年变魔术,不过现在的樱井翔开始走向改变的不归路(……),更何况那个未成年对自己来说就像魔术一样,有着一股不可思议的吸引力。
别问他,他怎么能知道为什么。
一杯酒下肚,他又点了根烟,两手交握着放在鼻尖下,看柜台上琳琅满目颜色绚丽的玻璃酒瓶,试着去读那些拗嘴的酒名,远处那一桌好像没那么喧闹了,酒吧里又恢复了寂静的常态,放着钢琴混合着男声的爵士。
你刚才在看什么?
樱井翔转头,正好看到一张带着笑意的未成年脸。
他下意识的往后退,把烟架到玻璃烟灰缸上,用手挥去烟雾想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一张可以用“淡”来形容的面孔,他不太礼貌的紧盯着未成年下巴上的那颗痣,皱了皱眉重新又拿起烟。没看什么。
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多少钱?
表钱。
对方轻巧灵活的把纸牌掌握在手掌之中,做出各种花色,像极了专业的,虽然樱井翔并不知道他到底专不专业。
我们玩儿个警 察抓小偷的游戏,你来当小偷,我来当警 察。
其实就是猜对方抽的是哪张牌的无聊游戏,只不过是被变了花样罢了。樱井翔记住了自己手里的红桃A随便放进一个地方,被对方用了各种漂亮的手段洗牌,最终甩出他抽的那张牌。
未成年说:你被逮捕了哦。
樱井翔笑笑不做声。我大概第一次在酒吧被陌生人搭话。
是嘛。感觉怎么样?
嗯....不是很坏。
未成年fufufu的笑着,像酒保招手:来杯一样的。
那种难喝的Ye_Ti怎么能咽得下去,樱井翔其实这么想来着,对方装得还挺像,不挤眼不皱眉,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冰块碰撞着透明的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谢你,起码30岁的第一天不是我一个人度过的。樱井翔说。
诶?今天你生日?
嗯。
12点之后的?
嗯。
那生日快乐陌生人。
谢谢,陌生人。
对方想了想,重新把纸牌从口袋里抽出来,一抖纸盒抖出来一张牌,正巧是红桃A。未成年向酒保要来笔,用还算好看的英文写了“happy birthday”。
后来樱井翔一直留着那张纸牌,并且他给他取了个绰号,总是那么叫他红桃A。
3 苹果2012/2/14 20:01:00
第二天睁开眼后看到的是自家天花板。
樱井翔下意识伸手往身上摸,穿戴整齐,然后他居然恍然大悟自己昨晚没喝醉,顿时那些事儿从脑子里跟走马灯一样过了一遍。
他跟未成年聊的还不错,也许酒精作祟,跟对方倾吐抱怨什么的,但是未成年并不厌烦,当时樱井翔便想,他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可惜忘记问叫什么了。
携带在客厅沙发上闪着小红灯,又是一通电话留言,他盯着看了会儿,关机,扔回去,伸了个懒腰。
今天还是回家一趟吧,樱井翔站在浴室镜子跟前,只要这样能让母上大人停止唠叨,他明白的很,父亲肯定不怎么想见自己。樱井翔揉揉眼睛....得快点离开这里,毕竟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他盯着空空的没有牙膏跟牙刷的洗手台想。
父亲总是很沉默,他可能把话在官场上都说净了,在家里也严肃着一张脸,樱井翔低头吃面,安慰自己他爸平常也是那副摸样,跟自己离不离婚没啥关系。
房子找好了?
嗯。
父亲看了他一眼,沉默的吃掉一口面,小舞从厨房里走出来说妈妈在学校加班,给他哥哥加了块儿叉烧,樱井翔直接填进嘴里,还是妹妹疼自己。
小修社团活动,一顿饭三个人吃的挺沉默,樱井先生喝掉碗里的面汤,拿起报纸说了句吃饱了,然后就上了楼。樱井翔吸了口面条,这见一面也就这么过去了。
手艺见长,不错哦。
小舞斜了他一眼:你怎么跟几天没吃过饭似的。
吃外面吃够了,难得有家庭料理,还是我妹妹做的,当然要多吃啦。
于是碗里又被拨上一堆面条,小舞把自己那份倒了一半给樱井翔,托着腮嘟哝:要不你学着做饭,别老出去吃。
不行,做不来。
都是惠海姐给惯的。
樱井翔不做声,他知道这话不错,当时结婚时被那么多人羡慕着,娶个料理老师当老婆,更何况自己还是个吃货,新婚那阵就没见得瘦过。
我说哥。
怎么了,缺钱吗?我给你。
不是。小舞换了个手托腮,叹了口气,她看着别的地方,说起话来有点自言自语的感觉:你这样我都没结婚的勇气了。
笨蛋。樱井翔笑道。
看样子跟交往了两年的男朋友发展还不错,他问妹妹对方是不是有所行动,小舞点头,前天在对方家里吃饭的时候提到的,说春天的时候就见见家长,这么长时间是到该过正经日子的时候了,也都不小了。
你说怎么样?
我?樱井翔指着自己鼻子,干嘛要去问个失败者呢。
婚姻生活,不好吗?
很好哦。
那为什么离婚?
樱井翔摇摇头,这个问题被问倒了,他只是尊重惠海的意见而已,如果她想离那就离吧。
不爱惠海姐了嘛?小舞继续问道。
不知道。
什么呀,这种回答。妹妹抱怨了一句。
大概是不爱了吧,樱井翔在心里默念,但是爱不爱这种事情,实在太难界定。
离开的那天东京下雨,樱井翔开车到横滨花不了太久,JR的东海道线也只不过25分钟。去了事务所跟中介人谈了些细节问题,便拿了钥匙一脚踏进新家———就跟樱井翔要重新开始的生活一样,他需要什么都是新的,任何家具,大到衣橱小到牙刷。他摸了摸肚子,先把午饭解决一下再说。
上学时有个想法,吃遍整条中华街,现在可算是有时间,暂时什么也不做,饿了就来中华街,一家店一家店的吃,一直吃到见饺子跟炸里脊就想吐为止。
中午的高峰期过去了,樱井翔随便进到一家店,直冲门口的一桌特别热闹,大概没有顾客,店员们围在一起吵吵闹闹。
于是他又看见了纸牌,于是又见到了那个未成年。
哦!红桃A!
你取得名字还真奇怪。未成年说,他从吧台后面端出酸辣汤面,摆了个盛着醋的小酒壶,让樱井翔先喝口汤尝尝,然后他把醋均匀的洒进面汤里。
樱井翔嗞溜一口。唔,真好吃。他咽下面继续跟未成年说话:那没办法呀,上次聊的那么欢结果都没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二宫和也。
不是kazuya嘛?
是kazunari。
好吧。
他很想知道更多有关二宫和也这个人的事情,比如他到底多大,他是做什么的?如果没成年这个时间为什么不去学校,又在酒吧又在餐馆打工,而且地方相差甚远。樱井翔端着碗喝汤,抬起眼睛看着对方微微驼着的后背,在料理台上切了些姜扔进了旁边的大锅里。
樱井翔觉得果然那晚是酒精作祟,他们因为喝酒可以彼此向陌生人稍微吐露心声,因为内心有再也见不到的隐隐感触,所以大可不必藏着掖着。有时候需要跟陌生人倾诉的秘密会比想要跟亲密的人倾诉的还要多,樱井翔想这真奇怪。
二宫不再向那个魔术师二宫一样,面店伙计的二宫安静无话,在午后寂静的餐馆里切着材料,只能听到汤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和刀板的衔接声。
那个....樱井翔的话被推门声打断,他闭上嘴把想要问的问题合着面汤一起_Tun进肚子里。然后就听到身后骂骂咧咧进来的人。
混蛋啊大葱又涨价啦!豆腐也涨价!黄瓜比以前还贵!可恶我要把酱油拉面改到800円一碗。
有着一副杏眼的男人把外套扔到吧台上,看到店里唯一的顾客,抱怨完了冲樱井翔不好意思的笑笑,对吧台后面的二宫小声抱怨:怎么有人你也不说一声。
二宫没理他。
杏眼男人郁闷的坐在凳子上拿出账本,精力却不在账本上。他先看着樱井翔周围大体的位置,接着眼神集中到樱井翔的后背上,再接着盯着樱井翔的后脑勺。被盯的人连吃面都吃不踏实,摸摸后脖子转过头发现杏眼男人正紧紧盯着自己看。
前辈!
......哈?
在那个声称自己是相叶雅纪是樱井翔中学同学着急认亲的时候,二宫和也穿了外套拿起刚才桌子上的钥匙揣进口袋,离开了店里。那是樱井翔最后看到的对方表情,带着一点点笑意,融人到中华街热闹的人群当中。
啊......忘记自我介绍了。
9 苹果2012/2/16 10:37:00
樱井翔觉得碰巧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有一有二就没有三了。但他还是隐约期待着,能在下一个自己去到的场所碰到叫二宫和也的未成年。他站在一排大小炒锅货架的跟前抱着胳膊皱眉,却并不是因为锅的大小而烦恼。
那家伙到底多大啊.....这个大小才是真烦恼的。
或者是走到下一排卖菜板的货架能凑巧的遇到他,这种期待的心情一直跟着樱井翔逛完了整个厨具商场。因为他觉得既然对方在料理店工作,那这样的地方肯定会来吧。他闲逛这么久之后的唯一收获就是一把喝咖啡的勺子,排在一个买了巨多用具的主妇后面,樱井翔觉得这样付钱都很不好意思,于是又去拿了个白色陶瓷杯凑成一套,自嘲的想又不会做饭不先去买床到先跑这里来找偶遇了。
横滨总有种跟东京不一样的气氛,说不上来是什么。自从搬家那天下过雨后,一直都是放晴,太阳也不刺眼,像是温_Tun的一颗蛋黄挂在也没有说特别蓝的天空中。樱井翔总是在中华街里溜达,正经的家具没买一样,杂七杂八的小东西倒是一堆。他清楚自己潜意识里在想:要是能再见到二宫和也就好了。他甚至晚上去过很多次六本木的酒吧,也只是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喝不兑水的伏特加,看着红桃A的纸牌发呆。
人是一直没见着,倒是跟相叶雅纪混熟了。为了不瀑露理由,要忍着不能天天去,去了以后没看到二宫和也还要继续忍着不能乱问。樱井翔很伤心,他不记得自己有个这么不识相的后辈,因为相叶从来都不说二宫的事情。
对方端上来第一次自己吃的酸辣汤面,先让樱井翔喝了口汤,接着把醋直接倒了进去,相叶手一抖意识到醋多了,说了一句:抱歉抱歉,掌握量的多少还是nino比较会。
是说二宫桑?
嗯。相叶点头。诶?你们认识?
也不算....吧。樱井翔最后用了个感叹词。像认识又像不认识,他自然的接过话来:二宫桑在这里工作?
nino嘛?他工作的地方多了去了,只是偶尔过来帮忙而已。
这样...
快!樱井翔!再说点儿什么!如果就以“这样....”结束,肯定从相叶嘴里听不到任何关于二宫和也的事情。
樱井翔在心里默念,最后终于忍不住蹦出来一句:他看上去很年轻。
接着在相叶酝酿表情的时候他就深深的后悔了,恨不得揍自己一顿然后立刻消失。
相叶呵呵呵的笑:他只比我小一岁而已,比前辈的话....小两岁而已。
你不用叫我前辈。樱井翔摆手。原来如此,我第一次在酒吧里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未成年呢。
终于一项心事了却。从相叶那里得知的关于二宫和也的情报:他不是未成年。他有无数个工作的地方。
樱井翔坐在车里点了根烟,夹在手指间慢慢的空间里充满七星的味道。他笑笑,也仅此而已。虽然自己搞不懂为什么会那么想再见到对方,这大概是自己新的生活开始前的一段揷曲吧。就这么过下去,总要有人有事来调剂的不是嘛,否则那多无聊。
后来便一直没有见到,中华街上相叶的店,六本木的酒吧,横滨东京的他到过的任何地方。
樱井翔没去再想,把家里布置的差不多后过了几天闲散日子。他想过一种早起早睡健康的生活,除了学生时代以外,已经有快十年没有过早晨的生活了。
像闹钟这种东西肯定是喊不起来自己的,为了能看到横滨清晨的景象,他给自己找了份送牛奶的工作。三十岁了还要装扮成学生样还真是不简单,索性人家牛奶公司的人并不关心,樱井翔也就很快上了岗。
他负责的那片区域有一栋居民楼下种满了金木樨和绣球花,据说夏末秋初时景色十分壮观。樱井翔把自行车停在花坛旁往前用鼻子闻,冬天刚刚过去,它们也在慢慢成长。如果牛奶能一直送到夏天的话,就能看到绣球花了,如果再坚持送到秋天,也能闻到金木樨的味道。
爬着楼梯这么想的时候,樱井翔走神了,看到金木樨跟绣球花却想起了那晚在酒吧里的那张脸庞,淡淡的笑着,给自己写下了“happy birthday”。
他是真的认为再一再二不再三了,虽然这话用来形容他跟二宫和也相见的几率实在很奇怪。樱井翔提着牛奶盒子,掏出第一瓶准备放到门口的牛奶箱里时,盯着名牌上的【二宫】两字,发愣了半天。
日本有那么多姓二宫的人家,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呢。
樱井翔每次去每次都这样聊以自慰,并不是他多么期待能清楚这个门牌的后面会是对方。他连着送了那么多天,结果那个小牛奶箱里已经放不下,这个姓二宫的人从来就没出来拿过牛奶。
终于积攒了五天的牛奶实在搁不下了,樱井翔把牛奶盒子放到地上,站在名牌上有【二宫】两字的大门口踌躇了半天。
你好。
那扇门打开了,在楼道里逐渐由门里的窗户透出来的光线而亮起来,樱井翔慢慢想要露出的微笑,在看到对方后僵住在了嘴角边儿上。
所以说日本有那么多姓二宫的人。对方是个看上去四十出头的上班族,戴着眼镜,很快家里的小孩子也钻出来盯着送牛奶表情笑得很僵硬的叔叔看。
啊.....不好意思。樱井翔扯扯嘴角,蹦出来一句话。
对方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说了半天,一直没回家把取牛奶的事情给忘记了,又跟樱井翔确认这个确认那个的,搞得时间挺久连女主人都出来了,又是一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直道歉。
他把今天的牛奶递出去,终于在这个温暖的家庭氛围面前治愈了刚才的面瘫表情,微笑的看着搂着爸爸的小女孩儿,忍不住也就多讲了些牛奶过期后怎么处理的方法,全都是从他妈那里听说的。
再一再二不再三的确不能形容樱井翔跟二宫和也之间。
那时二宫和也从楼梯上拐出来,棒球帽压得很低,从跟住户家说的热闹的樱井翔后面走过去又转身上了楼梯。
这段揷曲注定要持续下去,说不定还没有曲终,谁知道呢。
樱井翔最后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发,跟姓二宫的一家道了别,提着牛奶盒子继续往下送。
可惜三楼以上的住户,没有一家有订牛奶的。
14 苹果2012/2/17 23:56:00
接到松本润电话是个星期五,刚刚送完牛奶回到家睡个舒舒服服的回笼觉。樱井翔躺在被窝里挂上携带耳机,迷迷糊糊的跟松本润聊天。
大野智带松本润,确切的说应该是松本润逼大野智从美国回来了,要搞个party。目前为止对于樱井翔的情况,除了知道他有钱烧的在横滨买了公寓松本润其他一概不知。
哈啊?!对方发出大叔才有的动静。
樱井翔揉着眼睛笑他:你跟大野さん呆一起时间太长了,学他口头禅都这么像。
我在纽约整天被他跟着烦死了,还不如回来自由。
他是你经纪人嘛,应该的。
你别打岔。松本润说道:怎么回事儿,跟惠海姐就离婚了。
嗯,我离了婚,她处理了东京的房子,我搬到了横滨,花了快半个月自己一人装修整个家,然后找了份早晨送牛奶的工作。樱井翔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这就是我最近生活的全部。
sho kun,你是不是病了。
诶不对....还有。
还有什么是比离婚送牛奶更离谱的?你说吧,我准备好了。
樱井翔倚在大床上叹口气,盯着宽敞的卧室,现在好想立刻就吃奶油炖菜或者土豆烧禸,而且表吃外面的。他抓抓头发清醒一会儿,用意味深长的语气:呐松润,我去报个料理学习班吧。
然后松本润摔了电话。过了一分钟发来一条短信通知樱井翔来参加party的时间地点,顺便PS.sho kun,有病早治。
樱井翔傻兮兮的笑,抹了把脸。难道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奇异到让他最要好的朋友都觉得不可思议嘛。
啊拉拉....那我以前到底是过成了怎么不正常法啊,像现在这么正常的生活,松润那家伙居然说我有病。
松本润是个演员,大野智是他经纪人,一个是樱井翔大学后辈一个是大学前辈。
也许在那些过惯了滋润生活的艺能人眼前,像樱井翔这种从前总是觥筹交错交际应酬接连不断的人,现在却一大清早的起来送牛奶这样的景象的确匪夷所思。
啊!
樱井翔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胡茬。原来是这样,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离婚这个问题可以给小舞个确切的答案。一直那样生活的人怎么会顾及到家呢,说不定自己那时的样子在惠海眼里,就跟自己现在的样子在松润眼里一样。她一定不理解,或许她想要理解过,但是太累太疲乏,所以干脆分开还更轻松一点。
他刷牙洗脸,穿上浅灰色的卫衣,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携带。突然想要给惠海打电话,这个时间反而开始想听听她的声音,问问她过得怎么样。
樱井翔一直坐着没动。他想他们已经离婚了,现在这样的自己好像很不甘心。为什么那时幸福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为什么已经决定后才开始后悔。总是这样,失去后才开始怀念,然后发现居然对回忆还保存着感情。
他站起来,在柔软的沙发上留下凹凸的印子,只拿了钥匙跟钱包,握着携带出了门。樱井翔觉得松润肯定得为自己这决定絮絮叨叨上一阵,只是为了以后能吃上家庭料理考虑,去报个学习班什么的也没多大坏处,反正送完牛奶的空余时间还是要用的。
party在星期六晚上举行,周六的夜晚可以放心的疯,没有第二天清早的闹钟响跟挤电车,所以无论什么业界的人,那天晚上昏暗黄色的灯光把大家都照成了同一副面孔。
樱井翔有点困,窝在个角落里看艺能界漂亮的男男女女扎堆说话,那些女生都很可爱,忍不住会多看几眼。可是这么多围在一起,樱井翔觉得审美疲劳,闭着眼占了个舒服的单人沙发。
喂。大野智从沙发背后冒出个脑袋。你怎么要睡觉。
平常这个时间我已经睡了。
你过得那是什么火星时间。
樱井翔忘了,他还没跟大野智说自己早晨要起来送牛奶的事情,显然松本润也没多讲。
把头发剪得超级短的大野智倚着单人沙发,看着人堆里聊的正欢的松本润,两手抱怀叹气。
你知道嘛,松润最近谈恋爱了。
诶?
就是那个。
大野智指着站在松本润不远处恬静的笑着的原田佐直子,最近刚刚开始走红的女优。
你怎么知道的?樱井翔问。
我们回东京后,原田佐直子三天后也从纽约回来了,他们两人在纽约一直见面。
樱井翔笑起来。怪不得松润说你老跟踪他。怎么明星就不能谈恋爱了嘛,那也需要生活经验实践到工作当中不是嘛。
又不是我不同意他谈!大野智这话说的带着火气,在樱井翔看来那明明就是不同意的态度。
他跟樱井翔讲半天事务所怎样怎样,狗仔们又怎样怎样,当大野智把艺能界整个都牵扯出来的时候,樱井翔其实盯着佐直子小姐看了挺久。长相嘛,大眼睛长头发就是那种很普通的漂亮,估计跟松润站在一块儿也很登对。他盯着盯着就开始犯困,在加上旁边有个复读机,樱井翔往沙发背上舒服的窝了窝,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他眯着眼,在暗黄的灯光里搜寻各色人的面孔。樱井翔以为自己睡着了在做梦,还是那样荒唐的梦。他看到二宫和也站在佐直子小姐身旁,穿着有小狗脑袋图案的灰蓝色毛衣,白色衬衣的领子在视线中若隐若现。
!
樱井翔连忙站起来,把大野智吓了一跳,在身后叫他。你去哪儿啊?
他明明走的挺快,房间明明并没有那么大,为什么距离却总达不到。樱井翔拍了两下脸让自己清醒,挤过些挡住去路的人。他一直注视着二宫一点一滴的动作,他托着腮,歪头听那群人说话,听的很仔细,偶尔微笑,薄薄的两片嘴唇抿在一起。
他就在那里,樱井翔又见到了,这个第三次终于打破自己那荒谬的想法。
二宫.....さん。
一个戴着眼睛的长发女人加人到那之中,轻而易举的挽着二宫的胳膊,把樱井翔要叫出口的名字截成两瓣儿,他站在落地灯后,他突然发现,这道昏暗的光线正给自己跟他之间划清了界限,樱井翔停在界限的这一头,再也迈不出那一步。
站了那么长时间直到对方先发现了他。二宫转过头,那一连串的表情像一卷胶片,樱井翔想,可以在自己脑海里不停重复播放。二宫似乎没有要走过来的趋势,只是冲樱井翔点点头,但挽着他的长发女人倒是发现了自己,正带着二宫往这走。
于是樱井翔的大脑开始迅速运作:那个女人是谁?我应该认识吗?我们在哪里见过?她怎么好像知道我似的。
樱井君。
.....。樱井君扯出了一个面瘫一般的微笑。
你肯定不记得我了。上次由你们公司赞助的电影还记得吧,樱井君在聚餐上还唱了电影主题曲呢。
啊....。他脑海里开始有了点儿记忆。秋叶小姐?
长发女人露出笑容。对,长景秋叶,太好了,你还记得。
有些印象,好久不见。
真没想到会在松本君的party上见到,这次由他出演的新电影也请多多指教啦。
是。不过我已经辞职了,不管是不是公司赞助的我肯定都会去看。
长景点头,接下来便是让樱井翔觉得尴尬的事情,她介绍了二宫和也,以“这是我的助理二宫和也”开始。
当时他已经认准对方会以“这是我丈夫二宫和也”来开场,虽然应该庆幸是助理,但樱井翔看出来了,他们是怎样的关系。当长景出现在自己视线当中跟二宫站在一起时,樱井翔便已明白。
他明白的是,自己这几天来的“想要见到”,真不是一般的愚蠢。
但是,又怎么会呢。
因为二宫的回答却以这样开始。
又见面了,樱井さん。
18 苹果2012/2/18 22:29:00
难道love story看上去很BE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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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面了,樱井さん。
应该是终于见面了,二宫さん。
二宫抿着他薄薄的嘴唇,那两瓣薄唇跟下巴上的痣成了这张笑脸的标志,樱井翔觉得如果不见面他偶尔想起二宫的时候,这两样就特别的深刻。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樱井翔应该为这件事儿高兴,他从来没跟他讲过自己的名字。这样想可真自作多情,说不定人家聪明的很,可以从长景秋叶刚才的一声招呼就抓住樱井两个字,sa-ku-rai,这么简单的发音。
nino认识嘛?樱井君。
在相叶的店里见过。
啊~~前几天去吃饭的时候,他讲到的前辈。长景笑着跟樱井翔说:相叶君总是提起你,前辈前辈的,叫的还挺亲切。
樱井翔点点头。
对方讲了些相关的事情,大都围绕松润跟他的party,中途二宫接到电话,也并不离开,站在长景身旁低声回答着什么。樱井翔间隙看到他在落地灯背后的表情,叫人感觉安静的,深褐色的瞳孔在昏黄的光线里隐隐有着光。
我有点事儿。二宫说,跟长景。
着急嘛?开车去吧。
不了,大概会喝酒。
那今晚把车放在这里,明天早上叫人来开。
自己一个人没关系吗?
嗯。
他握了握长景的手腕,越过樱井的肩膀,没跟他打招呼,直接朝向门口走去。
谢天谢地,及时有个好人把长景叫走了,二宫的身影已经在party中消失,樱井翔往门口挤过去,虽然不跟松润大野智他们打招呼不怎么地道,但他担心又失去机会,然后继续绕进那寻找着见面机会的漩涡,简直最低。樱井翔走出门口,正巧发现路口的二宫正在打车,他握握拳头,一鼓作气。
二宫さん,要去哪里?
对方转身,头顶打了个问号。
樱井翔没跑上去,这样突兀的跑出来,还傻头傻脑的问人家去哪里,关你什么事,你们又不怎么认识。
六本木。二宫回答。能坐樱井さん的车吗?他指了指那辆黑色的Lexus。
总觉得有种被骗了的感觉。樱井翔皱皱眉,二宫和也怎么好像对自己了如指掌一般。
紧紧关着车窗,一丝丝的缝隙都没有,能闻到清淡的柑橘香混合种七星的味道。二宫坐在副驾座,窝成个团子,就像他毛衣上的小狗脑袋那样可爱。
冷吗?樱井翔问。
对方摇头,抽出七星在手里掂量。你抽这个啊。
想抽的话开开窗,我不介意的。
可是我不太喜欢七星的味道。
那你抽什么的?
薄荷万博路。二宫上下摸摸。今天没带。
就是烟嘴咬破有薄荷味道的那种?以前抽过,感觉跟吃薄荷糖似的。
那果然就不是樱井さん的口味了。
樱井翔觉得神奇,二宫怎么对自己很了解似的,连车长什么样子都知道。他终于有机会开始发问,既然二宫好像都知道的样子,那他也要了解,各种各样的事情,这样才公平不是嘛。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从来没跟你说过,还有车,我可以理解为你记性好吗?
二宫看了眼樱井翔的侧面,然后又转回去看着前方稀稀疏疏的霓虹灯光。他说。整天去相叶的店,要想不知道也难。
你知道?
什么?
你知道我去那里吃饭。
酸辣汤面跟春卷不是你最爱吃的嘛,还不能放香菜。
樱井翔差点要踩刹车。他因为要一边估计看路一边着急惊讶二宫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这些话,频频转头看,滑稽的要命。二宫拿手捂住嘴巴,然后樱井翔开始觉得不对劲,他看了眼那短短禸禸的手掌,胃便奇怪的开始发痛,最终受不了了,找了个路边停靠。
我说,二宫さん。
你可以叫我nino,大家都这么叫。
好吧。我说,nino。
怎么了?樱井さん。
.....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大家也都那么叫。
那怎么了?sho kun。
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没有了啊,我又不是包打听。
可是.....可是!樱井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他心想能不能别用那无辜的眼神还一脸问号似的看我,应该一脸问号的是我好不好。这让樱井翔觉得更加悲剧,在他想要见到二宫的这些日子以来,对方却跟个偷偷摸摸的小孩儿似的,在自己身后看的一清二楚。
我可是都看的很清楚呐,sho kun的表情。
诶?!!
失望什么的,原来人在没有达成心愿的时候是那种样子。谢谢你,我学到很多哦。
你是演员嘛?这些也要学。
目前还不是。
车子终于又重新回到马路中,樱井翔平静了许多,他问了二宫很多问题,他想知道的很多事情。
在两家酒吧里变纸牌魔术,老板会给不错的营业报酬,偶尔去相叶的店吃免费早午晚餐,顺便帮他煮煮汤做做菜。二宫皱眉头跟樱井翔提高音调,他说我才不是什么未成年,都二十八岁了还被人叫成未成年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怎样。
后来就打住了。樱井翔想知道的更多的事情,跟刚才那个人住在一起吗?女朋友吗?交往了很多年吗?他在party上看到过他们之间的样貌,二宫最后要走时跟长景说的话。那种普通的语气却存在着仿佛无论如何也打破不了的平衡氛围,显然那都是时间所赠予他们的礼物,就像越长久便越长久。
车停在距离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酒吧不远处,二宫说在小路里面还有一间,开不进去就送到这里行了。
要表来喝一杯?
樱井翔摇头。
那好吧,晚安。谢谢你送我。
.....等一下!
二宫弯下腰看着车窗里的樱井翔,他干脆开门下车,胳膊肘放在车顶上。他们隔着一脸车,在来来去去的人群和嘈杂的声音中互相看着对方。
樱井翔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个地方,每次去每次都能见到你。
二宫笑了笑。诶?为什么?
就是....就是不想再让你学习什么失望表情那些,我又不是参照物。
樱井君真不坦率。
什么?
想要见我就直说呗,我又不会逃走。
魔术师二宫变了个戏法,从口袋里掏掏,用笔在纸牌上写了一串号码,夹在窗玻璃的缝隙中间,比了个打电话的姿势,然后两手揷进外套口袋里,小跑进了路口。
樱井翔从前面绕到副驾驶,抽出纸牌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跟写着那张“happy birthday”的一样。
红桃A。
24 苹果2012/2/26 1:59:00
当然对于擅自离开松本润的party还不打招呼这件事儿让主人着实有点儿恼火。松本润给樱井翔打电话,特意挑了个大清早想证实送牛奶这事儿到底靠不靠谱。结果牛奶公司改了时间,通知樱井翔以后只要一三五日送,其他时间算作休息,大概是想节省给打工仔的工资吧。周六大清早接到松本润电话时樱井翔这么回答他,但是对方就不相信。
你去哪儿了到底,起码发邮件跟我说声再走吧。松本润抱怨。
是是是,我错了。
话说你是不是真的成了送奶工了,怎么我一打电话你就编理由?
那人家就是改时间了,难道还要我贡献社会嘛,自己买了牛奶自己去送啊。
反正钱多得是。
樱井翔抹了把脸继续是是是的点头,回应松本润的话是是是我钱多烧得慌。
那大清早的既然醒了就出来吧,跟我去赶鱼市。
是你跟大野智去赶鱼市吧。樱井翔一下子就抓住了把柄。又把我叫去当借口,不去不去,我要睡觉,呆会儿还要上料理课。
sho kun。松本润意味深长的叫他。
嗯,你说。
既然那么有钱,去医院看看病的时间总有吧。
我是真的去上料理课,都报名了。
连根葱都不会切,那我祝愿你上课别见血。
哪能。樱井翔轻轻笑道。料理老师你认识的。
哦。松本润说,当然他是知道对方说的是谁,所以这件事情他也不太好揷嘴。
与惠海很久不见,樱井翔在休息室穿围裙的时候看到她被一群家庭主妇包围,有说有笑很开心。他想她好像变胖了,气色也比以前好很多,剪了短发也比以前精神。其他人说完了先去教室,惠海没有走,樱井翔也不说话,他觉得两个人的这份默契还是有的,等休息室空了以后可以先单独呆一起说说话。无非也是些过得好吗....这样。
第一天就是实践课没问题吧。惠海问。
樱井翔撅嘴,他说松润祝福他上课别见血,自己也认了,几乎没怎么动过刀这件事实,便说道:如果我浪费食材,表教训我,我会全带回家吃掉的。
那条红色围裙怎么也系不好,樱井翔觉得这也不能够啊,怎么就全身僵硬到这种程度了,连个结都打不起来。
今天学奶油炖菜跟意面调味酱,你不是喜欢吃扇贝嘛,所以就做海鲜调味酱。惠海一边说一边伸过来手臂,拉过樱井翔手里的绳子在他脖子后面轻轻地系了个结。这么笨,围裙都穿不好。她笑着,推着樱井翔往外面走,说道别让大家等那么久。
莫名其妙系不好围裙的原因来自于一种无法言语的紧张感。樱井翔自问自答,为什么会紧张?大概是对方太平静吧,反而自己看起来又笨又拙。他面对着料理台一脸茫然,左看看右瞅瞅,主妇们都兴致勃勃的切着菜,刀贴合木板的声音咯噔咯噔响的樱井翔心里直发毛,因为他啥也不会,不明白该先把胡萝卜切丁呢还是先吧土豆切块儿。
齐藤老师,樱井同学什么也不会,来帮帮他吧。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主妇开了句玩笑引得在场所有人都笑起来,就有些热心的主妇过来你一嘴我一手的忙活,跟樱井翔说该先切这个先煮那个,搞得这家伙更加无所适从。
惠海刚刚收拾完扇贝,两手往围裙上擦擦,走过来接手,大家看了一会儿也都各自回去忙自己的了。
土豆先切晾在外面会发黄,所以切完了放进水里泡着,这样可以使本身所含的淀粉量减少,炒煮的时候不会粘在锅上。惠海说,把切好的土豆划拉进盆里,接了些水。她转身看樱井翔,切胡萝卜你不是很拿手的嘛。
樱井翔傻兮兮的接过刀,切了好长一会儿半根都没下去,惠海便笑,接过他手里的刀,一边示范一边教他怎么用。
她穿着自己买给她的红色方格围裙,一直都没换过。樱井翔开始愣神儿,甚至产生了错觉。就像他从来没跟惠海分开过,也没有冷战过。如果一直像现在这样,有着时间沉淀过后夫妻之间的默契,他想他们会很幸福。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最终以分开告终,樱井翔默默地盯着惠海的侧面,肯定都是自己的错吧,他错过了许多次对方这样切着菜的身影,等分开了自己才忽然出现在她身旁,还真是好笑。
你要是再不自己动手,就没有上课的意义了。惠海把切好的胡萝卜放到一边,洗洗手对樱井翔说。润君还跟我说让你把学的第一道菜带回来,他要跟大野さん一起品尝。
那还真是完蛋了呢。樱井翔吸吸鼻子,肯定会被说巨难吃,无比难吃。
午饭在料理教室吃着主妇们做的奶油炖菜跟海鲜酱意面,樱井翔的第一堂料理课当然以失败告终,那奶油炖菜看起来就跟牛奶里不小心扔进去了几块儿土豆跟胡萝卜,就更不用说海鲜酱了。
下课后主妇们三言两语的跟老师道别,当休息室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惠海把打包好的海鲜酱递给樱井翔,让他拿去给松本润交差,樱井翔就笑说,那家伙是知道你做饭什么味道的。
啊sho kun,等一下。
樱井翔转身。
惠海在她的棉质大布包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个白色盒子,形状有点儿压扁,她整理好放到樱井翔手里。
这是情人节的回礼。惠海说。
诶?
应该算是白色情人节礼物吧,不过已经过去了呢,上个礼拜应该给你的。
樱井翔仔细一想,啊对了!情人节那天给惠海寄了份礼物。
对方突然笑出声,他问道原因,她回答道,说话的声音听上去静悄悄的。
分开后突然收到sho kun的情人节礼物吓了一跳,所以我就擅自当做好朋友的礼物收下了,你不会介意吧。
嗯。
惠海看着樱井翔的眼睛,有那么一段空白谁都没说话,互相看着对方,樱井翔觉得惠海好像下意识的要伸出手来,或者只是他的错觉,然后就开始觉得胃里面直翻腾,刚才吃的奶油炖菜跟意面正在开战,扭打在一起。
sho kun的话,会再找到一个的。
什么?
会再找到一个最喜欢最喜欢的人。
樱井翔笑起来。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sho kun是感情丰富的人啊。下一次就别在让对方空等了,能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珍惜。
好,我知道了。
这料理课大概上不了多少堂吧,钱又那么打了水漂,樱井翔走出大楼时这么想。他揉着肚子,明明吃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是觉得身体里空空的。他手掌慢慢往上移动,尤其左边胸口空的难受。他走不到停车场,把东西全部放地上,慢慢的蹲下来。
这样就差不多是真正的结束了吧。樱井翔咬着嘴唇,揉着胸口突然明白,这种空着的感觉就叫做难过。
现在他不想一人回去,不想在那个即使摆满了家具也显得空荡荡的房子里呆着。樱井翔干脆一屁股坐在楼梯台阶上,掏出携带来,想也没想直接摁了那个号码。
喂?
你在哪里,我想见你。樱井翔对二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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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想写的给写出来了—V—
28 苹果2012/3/2 23:37:00
二宫和也总有种预感,自己的生活就这样被樱井翔打乱了。
他接起电话的时候并没看来电显示,用着最平常的声音,可在下一秒心里头就咯噔一下,听到他在那头用着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语气,是想见你那几个字就让二宫觉得....好像要陷进去了。
当时正在集中精力整理秋叶写剧本的资料,二宫说了个地方让樱井翔去那里等着自己,他挂掉电话看着旁边一厚摞整理不完而明天下午就要用的内容。
朋友吗?秋叶端着咖啡进来问道。如果有事的话我来吧。
你不是还有最后几集没写完嘛。
那个还没关系,要的不急。
她绕过椅子站到二宫面前,用打量人的眼神上下把二宫扫视一遍。
干嘛啊别用你那挑演员的眼神这么看我。二宫一缩肩做怕冷状。不舒服的好不好。他说。
你的样子都写出来了。
诶?
我·想·去
二宫想他是说不过秋叶的,毕竟有着比自己年长出来的八年时间,看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情肯定是要多得多。他说好,如果有事的话再打电话,穿了外套就出去了。
秋叶站在那些几乎没怎么整理的文件跟前,慢慢在心里默念.....果然是跟从前不同了呢,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二宫后悔的要死,怎么偏偏就挑在酒吧见面。要是在咖啡店什么的,他是不是会喝咖啡喝到胃痛。他走过去拍拍樱井翔的肩膀,看着他红彤彤的双眼心想,总比喝酒喝到吐要好的多吧。
不过可惜,他猜错了。
樱井翔比自己就早到半小时,是喝了很烈的酒,一口气灌下去了两杯。虽然二宫不知道对方酒量怎么样,但这么一点儿肯定是难不倒樱井翔的。他看着他迷迷糊糊的一睁眼一闭眼,带着微醉的笑意,更像是潜意识里的想要快点喝醉,而并不是酒精的错。
你如果没有话要说那我走了。
樱井翔要来一杯烈酒,咣当一声放到二宫跟前。你也一起喝。
表。
为什么,酒量不行啊。
二宫心想,我要再喝那被你叫来的意义何在,难道要两个醉汉集体被送进警 察局嘛。他夺过樱井翔扬起脖子往嘴里倒的酒杯,洒了一身,印在卡其色长库上,一大坨的痕迹。
啊!你给我洗库子。
不就是库子嘛,你月兑了我现在给你洗。
樱井翔你喝醉了。
不是说不叫全名嘛。樱井翔抹抹嘴,自言自语着头晕,趴在吧台上,歪过脑袋,转向二宫一边,在发暗发冷的灯光下看着他的脸。
nino。
嗯?
跟长景さん在一起幸福吗?
你在说什么。
樱井翔傻兮兮的笑。诶别装了,我都看出来啦。
看出来什么了?二宫笑道,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不可思议装得也太假。
呐。
你说。
你们要结婚吗?
樱井翔趴着,只露出俩眼睛来。他又一次在这样颜色的灯光下注视二宫的侧面,泛着暗暗的光,看上去白的不是很健康的肤色让这个人显得很疲惫的样子。樱井翔有些嘲笑自己,现在带着醉意,在如此近的情况下才能感觉到他也是个成年人,即使一副童颜,但眯起双眼时眼角的褶皱也逐渐展现出来了。他看着二宫仰头把自己刚才那些没喝完的酒一口气倒进去,喉结上下滚动,樱井翔下意识伸出手,他摸了上去心想这家伙肯定要被吓一跳。但二宫只是很坦然的喝掉酒,把脑袋摆回正常位置,自己的手也自然跟着掉落。他根本就没回答刚才的问题。
我今天见到前妻了。
二宫只是嗯,因为他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离婚后还去前妻的料理班学习是不是很蠢吧,她是料理老师。她还记得要给我白色情人节礼物,结婚三年的情人节都让我忘光了,离婚后的第一个情人节却送了礼物,我是不是很蠢吧。你知道嘛.....
二宫不说话,默默地听樱井翔说了很多个“我是不是很蠢吧”,说道最后真恨不得回他一句:是是是,你简直蠢到无药可救了。他想他大概把今天见前妻的前前后后跟感想全都跟作报告似的告诉了自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在二宫听来,那是一种很好听的话语声,只属于这个人的声音。他想他如果说的是别的,自己大概会动心吧。即使他也不明白,到底要动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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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
明天再继续
31 苹果2012/3/3 22:40:00
有时候觉得如果不是最亲近的人,是不会轻易在你面前展现出醉态的。二宫隐隐约约记得,相叶喝醉后喜欢勾搭人的肩膀,不管男女都搂到身边来跟复读机一样重复着:能认识你太好啦。秋叶喝醉后,喜欢掉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哭一下后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什么也不记得。
樱井翔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又变重了,二宫侧眼看到他的侧脸,原来这家伙喝醉后喜欢笑,一直笑眯眯的,也不闹也不发酒疯,就那么笑着看自己。他把樱井翔往上扶,本来就比自己高,把全部的重量都压下来,根本没法走路。
你要带我去哪儿?
找个能把你放平的地方。
樱井翔呵呵了几声。好啊,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
喂,你是真的喝醉了嘛?没有的话能不能拜托好好走路,都要被你压倒了。
大概是吧。
什么大概啊。二宫差点被台阶绊倒。喂!好好给我扶稳了啊!
我是醉了,nino。
干什么。
我醉了。
看出来了....你把手搂高点儿行不行,快被你赘倒了。
他们摇摇晃晃的上了出租车,司机问去哪儿,二宫习惯性的张嘴要说自己的住处,他想秋叶在熬夜工作,带回去肯定添麻烦。他试着摇醒迷迷瞪瞪的樱井翔,在他耳边大声问道:你家在哪儿啊?结果对方笑着笑着就趴在了他大腿上,迷糊着重复那句话: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二宫看看携带,只能先送去料理店了。
相叶吓了一跳,以为这大晚上的二宫拖了个什么东西回来(……)。两个人费劲儿把樱井翔连拖带拽的终于挪进了二楼客厅,二宫揉着脖子抱怨差点手就要断了,这人喝醉后比熊还重。相叶捂嘴笑,看着二宫头发乱七八糟的邋遢样儿。
你们又在酒吧里碰巧遇到啦?相叶问。
哪来的那么多碰巧。二宫嘀咕,为了他快要断了的手跟脖子,他很后悔给了樱井翔电话号码,这都成了醉酒后的搬运工了,不行明天得要损失费。
他掏出携带,拨通了秋叶的电话,看着相叶家客厅墙上的钟,已经一点多了。
要到很晚吗?
嗯....托你的福。
抱歉,会补偿你的。二宫挪开地方,让相叶抱出被子,走到厨房安静的空间,一下子什么噪声也没有了,秋叶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
很累的话就睡觉吧,不是还有明天上午嘛。
越拖越烦,想赶紧完成。你现在在哪儿?不回来?
嗯,有点儿事,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好吧。表着凉,晚安。
嗯,你也表太勉强,早点睡。
挂了电话长舒了口气,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相叶,二宫皱起眉头,转身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脸便低了下去,接着水龙头喝了几口凉水。
nino怎么跟秋叶さん说谎啊。
哈?
有事儿?直接说住我这儿不就行了,秋叶さん又不会说什么。相叶走进来,拿了个玻璃杯接着二宫刚才喝过的水龙头,端在手里。难道跟樱井さん见面的事情是偷偷摸摸的?
这个干嘛要偷偷摸摸,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去哪儿啊?
二宫回过头来。我要去酒吧营业,都说有事儿了。说着就走了出来,相叶跟在后面,二宫指了指地板上睡着的樱井翔。先拜托你一会儿,我过会儿就回来了。
————————————
这得需要慢慢来
嗯嗯。。。慢慢来
39 苹果2012/3/19 22:08:00
樱井翔迷迷糊糊的梦见个大白熊,毛绒绒的往自己身上蹭,他觉得暖和也往上蹭,蹭着蹭着就觉得不对劲那大白熊开口说话还是两个不同的动静儿,他想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逼着自己睁开眼,然后看到手里抱着的靠垫,边角上还有咖啡渍。
这不是他家!
他突然清醒的想起来,两只眼珠转来转去确定自己现在的方位,再接着开始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樱井翔的脑海里,二宫的身影慢慢辨清,他能想到的最后画面只有那个人仰着脖子一口气灌掉他推过来的那杯烈酒。
樱井翔吸吸鼻子,是在料理店吧...相叶家?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他不敢动,不想让人发现自己已经醒了,如果被看到在偷听的话,那还真是不好办了。
相叶的声音很平静,同样二宫的声音也缓和,说着樱井翔一直很想知道的二宫的秘密。
秋叶さん知道嘛,你去酒吧变魔术的事儿。
大概。
你肯定又没说。相叶把杯子里倒满咖啡,推到趴在桌子上的二宫跟前。我一直很好奇,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你怎么说的好像我们最后不结婚很可惜似的。
本来就是,周围的人一直以为你跟秋叶さん早晚就在一起了,只不过是差一张结婚证明而已。
二宫笑起来。哪些人啊?我跟他们解释解释去。
.....诶?
诶?
两个人都互相盯着发愣,相叶不明白这话的意思,要解释嘛?难道不是那样的关系,自己一直以来都猜错了?二宫不明白相叶为什么惊讶,难道一定要以最后结局是结婚而做出个了断嘛?
呐,你跟秋叶さん在一起几年了?
从当助手开始,差不多三年了吧。
nino,有些话还是你主动说出来比较好,我想秋叶さん肯定会很开心的。
二宫笑着摇头。怎么会呢,只会当成是负担吧。
他不想告诉相叶的有很多,比如说,一开始只不过觉得跟秋叶在一起会对以后当演员有帮助,听起来像在利用似的。二宫自己也开始明白,最近只要一想到这个理由就莫名升起一股罪恶感。如果没有感情,怎么可能会在一起三年呢。现在他们应该有个结局了,就像那些电视剧,越拖越没意思。要么在一起要么分开,只有这两种选择。
二宫看了一眼躺在地毯上的樱井翔,他是怎么想的?结婚的时候跟离婚的时候。看着看着便开始走神,上下眼皮打架。相叶推推他让他去房间睡觉,二宫搓搓脸嘀咕着好麻烦,直接走到地毯跟前席地而坐,干脆躺了下去。
会着凉的啊!你们两个人。相叶的声音在头顶徘徊。
那你把暖气开高点。
真是的!
两个人并排躺在一起,中间只夹了一个樱井翔梦中的大白熊,带着咖啡渍。
相叶关了灯,房间里漆黑一片,比刚才的安静又多添了一份躁动,躺在暖和和的地板上甚至能听到水泥楼层里管道中的滚动声音。樱井翔转过脸看到二宫的后脑勺,他就躺在自己身旁,距离很近,如果再往前挪动一下,大概身体会贴在一起吧。这么想着的樱井翔转了个身,被子发出摩擦地毯的声音,他睁着大眼睛在黑暗中看着二宫后脑勺,平平的没有发旋,还挺可爱的。樱井翔挪动着枕头想找个舒服的姿势,他猜是不是动作太大吵到二宫了,对方开口说话的时候吓了一跳。
你都听到了吧。
啊?
醒酒了?
你怎么知道的。
二宫动了动,转过身跟樱井翔面对面,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面对面,这样一看更像是两人共同面对着毛绒绒靠垫,只有窄窄的一段距离。
樱井翔吸吸鼻子。抱歉,偷听你们说话。
没关系,就当是回礼好了。
什么?
sho kun跟我讲了一大堆前妻的事情,或者你可以给我出出主意?
哈啊?
难道两个人在一起,最后就真的只有两种结果吗?一个是喜剧一个是悲剧。
樱井翔嗯了一声,他说这个问题离婚的时候他想明白了,只可惜我这是个悲剧,如果还有第三个选择,那这两个人一定经历过很深刻的事情。二宫问是什么样的事情,樱井翔就没再说,拿走带着咖啡渍的靠垫,看着二宫在黑黢黢的房间中发亮的双眼,是好看的深褐色。
你看什么?二宫问。
那你看什么呢。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切....
你还没说呢,要经历什么事情,你经历过嘛?
我如果经历过就不会是悲剧了。樱井翔闭上眼,他有些犯困,有人在自己身旁躺着就莫名觉得安心,所以睡意也慢慢涌上来。最后他小声的好像在自言自语,告诉二宫。那要经历了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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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下座(╯﹏╰)
果迈/\
虽说是慢慢来,但这速度总有种离弃不远的赶脚orz
47 苹果2012/4/1 21:29:00
因为是早上提供早餐的料理店,樱井翔在嘈杂的铁锅碰铁锅的声音中醒来。他抱着枕头盘腿坐在地板上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碰到了二宫毛绒绒的头发,正坐在身后抱着笔记本上网,樱井翔凑了过来。
你还要找工作?
二宫鼻子里哼哼了一下。你觉得一个二十八岁的人重新找工作有可能嘛。
怎么没可能,我都三十了还重新开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呢。樱井翔拍拍二宫的肩膀。要是不尝试,连百分之零的可能都没有,尝试过了起码还有百分之五十。
那剩下百分之五十是什么?后悔?
你别说那么绝嘛。
二宫不太想搭理他,心里嘀咕道我又不是你钱多烧得慌。他幸好没说出这话来,对于一个初次一起过了一夜的对象,这未免有点太失礼。
两个人坐在餐馆吧台上吃早饭,樱井翔把一大坨名叫榨菜他从来没吃过的东西倒进粥里和成一团,往嘴里填了一大勺,二宫揉了揉眼角,困意十足,皱着眉头把名叫油条他已经吃够了的东西扔进粥里,拿筷子搅合了半天又放下。相叶招呼完最后一个客人,在后面洗盘子,偷瞄了一眼,又转过头继续洗他的盘子去了。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樱井翔问。
回家。
我送你吧。
二宫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那个好吃的家伙腮帮子鼓鼓的,嘴角一粒米挂着。
你醒酒以后就全忘记了,昨晚你是开车到这儿的嘛?
樱井翔笑。怎么可能忘记,我去把车开回来然后送你回家。
不用麻烦了。
他们继续吃,樱井翔大概是饿坏了,看到二宫一副没有胃口的样子就拖过他碟子里的油条,学着刚才的样子把油条撕成一小段一小段放进粥里,嘀咕着是这样吃嘛。
离气温回升的春天已经不远了,料理店里开了吊扇,在头顶吱呦吱呦转动发出老旧的声音。吃完后樱井翔付了钱,二宫站在门口从玻璃窗里看着他在跟相叶笑着说什么。
说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没有。
二宫指指左边。我往那儿走。
哦。樱井翔点头,他说。下次再见面是什么时候?
还有下次吗?
诶....你这话说的可真伤人心。
二宫笑着两手摸把脸。我是开玩笑的,你还欠我个解释呢。
但是那件事情我真没办法跟你说清楚。
什么?
或者最好的办法是去找一个人,跟你一起经历一下。樱井翔指了指自己的左边胸口。到时候你自己就明白了。
什么呀,说的自己好像过来人似的。
他们没说下次见或者有机会联系什么的,连个像样的结束语也没有。二宫一转身就后悔自己一秒前刚说的话,可不是嘛,樱井翔的确是过来人,那些他都经历过,只是最终没有跟自己一同说过誓言的人走到最后,同样他觉得很难得,二宫猜他跟前妻应该像朋友一样。如果能始终跟秋叶也维持那样的关系,会不会更好呢。
公寓楼下的绣球花和金木樨有了绿色茂盛的气息,二宫坐电车前多走了一站去面包店给秋叶买了她最喜欢的抹茶饼干。他驼着背爬上楼梯,正巧看到二楼的二宫先生开开门,对方戴着眼镜说了句早上好,夸二宫真勤快,起这么早去买早餐。
掏出钥匙,开门关门。ただいま。
厨房亮着一盏台灯,应该一夜都没关过。餐桌上一摞资料跟书,摊的乱七八糟,电脑屏幕漆黑一片,二宫走过去敲敲键盘,看到了整理完的资料。
お帰り。
啊...ただいま。
秋叶看上去相当疲惫,带着倦意冲二宫微微笑,看到他手里的纸袋,走到二宫身边一手拿过来,另一只手牵着他走进客厅,问二宫要表喝咖啡。
快去睡觉,不准喝了。二宫责备秋叶,他把沙发上铺乱的毯子收起来,看着坐在最边上拉着自己手笑的秋叶。二宫知道原因,每当秋叶累得时候伤心难过的时候就更愿意笑,总愿意拉着自己不放开。不过二宫现在猜不出来,累跟伤心难过到底是哪样。他坐下来,摸了摸秋叶的头顶。
很累吧。
对方摇头。
那有什么难过的事情?讲给我听听。
被看出来了?
因为你老是这幅表情,又累又伤心的时候。
要是没有你我怎么办呢二宫さん,什么都知道,这让我轻松了很多。
她靠过来,搂着二宫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小声的说没什么,只是整理资料太人神,看到了些悲伤的故事。
你说,下一部电影写个悲剧怎么样?
什么样的?
就是很普通很真实的那种悲剧。主角两人,其实他们在一起了,但是因为生活中的各种事情,最后他们还是分开了,或者最后有一个死了。
秋叶松开二宫,看着他其实也不怎么有精神的琥珀色眼睛。就像是人在一起,其实心并不在一起。
50 苹果2012/4/1 22:50:00
--接上
这难道不是爱中最悲伤难过的事情吗?明明我们从前那么喜欢对方过,可这种喜欢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美好。没有长久永远,也不是一直一直都在一起。二宫想秋叶她都知道,她说自己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了,人或者事情,因为自己的眼睛已经开始游离不定。
就连二宫自己都不知道都没有发现的,秋叶却看了出来。
是呀,一个编剧,为了更好的作品,看过太多人也塑造过太多人了,这点根本就难不倒她。
这时携带在玄关的外套口袋里响起,二宫起身去拿电话,让秋叶别胡思乱想赶紧睡觉。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月兑掉衣服进到卧室里换一套新的,穿在身上一整天真难受。
nino,樱井君的打火机没拿走。相叶在电话那头说。
那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我没他号码啊,只能告诉你了。
好我知道了。
秋叶さん没说你?
说什么。
彻夜不归,我觉得你这样不太好nino,还是快点成家立业安分起来。
喂!别把你老爸跟你絮叨的话拿到我这里讲。
可这是事实嘛。就算你再怎么不想被打扰的过,但人是不可能独活的,两个人在一起才能生活下去。
那咱俩在一起过吧。
相叶无话可说,指责二宫就知道欺负自己。二宫还想继续,秋叶正站在卧室门口,手里端着两杯茶伸向自己。他挂了电话,接过茶杯,秋叶便开起玩笑来。
要跟谁一起过,把我也算上吧,三个人更有意思。
拜托你还是快点儿睡觉行不行,老是在这里胡说。
好吧好吧,二宫さん,我听话。
秋叶把茶杯端出去,洗洗脸,换了睡衣重新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二宫的一身米白色家居服,她两手背在墙上,忽然心里觉得难过。二宫转身看她,此时此刻他想,她很需要一个拥抱。
呐,我们是不是一直都在一起。
嗯,很久了已经。
以后也会吗?
二宫没有很快回答,秋叶马上接过自己的话继续说。好吧,我们都表互相承诺,因为会难过。所以明天会发生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拥有今天就好。那睡觉吧,下午还有会要开。
二宫点点头。好
他还是走过去拥抱住秋叶,闻到她头发里有茉莉花的香味,跟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二宫闻到的味道一样,原来那不是香水,只是洗发水的味道而已。秋叶紧紧的勒住自己的腰,他们往床那边挪去,咔嚓一声,卧室的门悄悄地关上了。
那时樱井翔坐在电影院里,在看一部上映已经很久的电影。黑漆漆的剧场,更像是工作人员拿这部电影来试用似的,寥寥几个人,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在小声说话,剩下看上去好像在看电影的人,其实是坐着睡着了。
惠海以前跟自己提到过这部电影,是悲剧又不像是悲剧的内容,只因为男女主角其实最终在一起,他们得不到孩子,最后女主角出车祸死掉了。电影的最后又重新回到他们开始相识的那一天,有清晨还没有关掉的街灯和安静的街道,后来两人互相留了电话,然后他们说以后还会见到的,肯定会。
从头至尾樱井翔最喜欢的还是主题曲,他也不知道自己着什么魔了大早上的来看电影,路过影院发现门口张贴的那张很久开始发黄的海报后,就想起了惠海。他们没有一起看的电影,现在自己一个人看完。
他挺想给惠海打个电话,问问下次料理课学什么。樱井翔坐在已经开开灯观众们逐渐散场的影院里,摸着携带屏幕,摸着摸着松本润三个大字就出现在了上面。
喂?
中午一起吃饭吧。
还有谁,叫上大野さん一起。
他要去事务所开会。
不开工吗?那么闲。
新档期还不到,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休息。
要是你哪天不红了,跟我一起开牛奶公司,我让你每天早上骑着车去发牛奶。
呸呸呸,少诅咒我。送牛奶这种事儿也就你能干。
跟松本润约在赤坂的一家烤禸店里,烤禸店那种地方自己先过去呆着可真没劲。虽然樱井翔这样想了,还是买了份报纸溜溜达达的走进去,让服务生带自己去包间,要了一些禸跟蔬菜,慢悠悠的一边看报纸一边吃。
等松本润来了,吃的也差不多了,所以对方一脸黑线。
你好意思的!等我来后说自己吃饱了。
抱歉抱歉,我太无聊了嘛。
无聊就吃禸消遣,啧,这人什么脑回路。
樱井翔又跟松本润吃了一圈,其实他发现如果吃的慢是很不容易饱的,幸好对方不是很能吃,重新叫来的禸差不多都吃掉了没有浪费。他们聊了聊最近新拍的电影,樱井翔问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演爱情片,演个其他风格的让我们也新鲜新鲜。松本润说的有点严肃,自己没多大权力挑剧本,除非是人家上门来找,才勉强可以挑挑。樱井翔叹口气,跟大叔似的:唉....现在这日子,不好过啊。
sho kun,昨天我见到惠海了。
哦。怎么了?
跟satoshi三个人一起喝了点酒,惠海她哭了。
松本润看樱井翔的反应,那人点头,像是意料之中。樱井翔告诉松本润,要离婚的时候我们都是平静的接受,但那时候好像还并没有真正意识到要分开了,不可能再见面不能一直在一起了。过了几个月后重新在料理教室里见到,才突然都清醒的认识到,再也回不到从前,原来是真的已经分手了。他笑笑,总要有这么个过渡期的,我相信惠海现在会过的很好。
那sho kun,会不会再结婚了?
不知道。
可是惠海说,她大概不会结婚了,再也遇不到像你一样的人了。
不管她做怎样的选择,我都只希望惠海能过的好就足够了。樱井翔笑着搓鼻子,夹起一块儿禸填进嘴里,这下是真吃饱了。
没有喝酒有点遗憾,其实还想约松本润晚上一起喝酒,顺便叫上satoshi,好久没三人单独一起聚聚了。松本润却说不行,他有重要的约会。走出烤禸店松本润接到电话,樱井翔就看着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边挥手一边往这里走。
你要白天约会也伪装一下行不行,这么明显,不怕狗仔会拍到嘛。樱井翔一边说一边笑着跟走过来的原田佐直子打招呼。
松本润报以一笑。那说不定,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呢。
诶??!!
这玩笑这悬念讲的可真不好,松本润连互相介绍的机会都不留给樱井翔,比划了下手势电话联络,就跑过去跟原田佐直子会和,两个人并排走在大街上,可真显眼。
现在就剩下自己一人了,这下可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樱井翔站在烤禸店门口掏口袋想抽烟,左边摸摸,右边摸摸。
摸出震动的携带,发现是二宫的短信。
题目:无
内容:打火机在相叶的店里。
他才不想自己去拿呢,一直留在那里下次就又能找到见面的理由了吧。樱井翔想,过几天无烟生活也好,少抽烟多运动,健康嘛。
55 苹果2012/5/3 21:15:00
进人五月,就连四月早晨的寒冷都消散不见了,大概因为横滨靠海的缘故,偶尔被风吹到还会缩下脖子不让风灌进去。樱井翔穿着件宇宙兄弟的短袖T,把自行车停到花坛旁边,绣球花跟金木犀的香气比原先浓烈了许多,虽然还没到盛开的季节。他蹲下来挽挽库脚,提溜着牛奶箱跑进了公寓里。
跑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看到二宫正坐在花坛一边儿的长登上,驼着背,脚边堆了些塑料袋子。
啊?!
.....。二宫面无表情的转过脸,他的长袖白色T领口太大,露出大半截锁骨,洗的发白的牛仔库裹着细瘦的腿,樱井翔皱皱眉,觉得这人看起来真的很营养不良。
你怎么在这儿?二宫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儿?
我住这里。他指指送奶工身后的楼,二宫一歪头发现了那辆自行车。你说自己是送牛奶的,果然是啊。
那不然呢?以为我说谎呢。
二宫不以为然的笑。有钱人真无聊。他说。
樱井翔并排坐下,二宫问不送牛奶了啊,他就回答这里是最后一家,还问对方想知道这里为什么是最后一家嘛?二宫有点儿惊讶,转过脸来盯着樱井翔眨巴眨巴的大圆眼,他说肯定不是因为我吧。
你看那些花。樱井翔指着花坛,真希望快点儿开,夏天的末尾,在晚上闻着金木犀的香气喝着啤酒一定感觉很棒。
就因为那些花?
嗯。诶!不过真没想到你住在这里,太让我惊讶了。
那些花的话,是秋叶种的。
樱井翔还是没习惯过来,二宫突如其来吐出秋叶两字儿,总感觉这名字瞬间就把自己拉回了现实。他本来还想跟二宫讲讲,到了盛夏的晚上一起在这里聊天什么的,但现在突然就没了这个情趣。
这么多都是长景さん种的?
嗯大多都是。刚搬来的时候,楼下有这个花坛,但是里面很空。她就跟邻居提议种花,于是就种了绣球花。你们俩倒是想到一起去了,秋叶跟你一样,在夏天的晚上看看着金木犀喝啤酒是她很想做的一件事情。
二宫说话的声音很小,看上去像没什么力气似的。樱井翔发现他陷人了沉思,大概脑海里正在回放几年前的那些夏天,坐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那你们看了吗?
二宫摇摇头。整个夏天都是晚上工作,等工作告一段落可以休息了,金木犀早就凋谢了。
那还真是可惜。
他们没再说话,盯着绿油油的花坛,如果绣球花开的很多很大,金木犀小小的几簇到成了点缀。樱井翔想尽量忘记这些花是有主人的,虽然他能想象的到。那时候的夏天,二宫跟秋叶两个人伏案工作的样子,偶尔休息时会从窗口探出头来看看这些黄色的小花儿,有几句简单的对话。
呐,开花了。
嗯,风一吹都闻到了。
休息的时候一起下去喝啤酒吧。
好。
二宫看了看眼神越发变得呆滞的樱井翔,他伸出跟手指放在对方肩膀上“喂”这么叫一声,一下就戳到了樱井翔禸呼呼的脸。樱井翔做出一副委屈表情揉着脸说二宫你该剪剪指甲了。
呐,sho kun。
嗯?
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跟秋叶见面的时候?
诶....?好像是什么庆功宴上之类的,怎么?
二宫抿着嘴唇忽然笑起来,他自言自语道:果然那时候像你这样的人肯定会对周围没什么印象的。忙着应酬忙着工作,各种鲜亮场合参加多了也就麻木了吧。
樱井翔点点头,他说的都没错,自己没法反驳。
sho kun跟当时有了很大变化呢。二宫说,看着樱井翔侧脸。跟现在相比。
啊?
这又是今早的当头一棒,这话什么意思?樱井翔仔细琢磨,他是不是可以把它理解翻译成:我以前就记得你,只不过你忘了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这样假想也太悲哀了吧。他恨不得把自己大脑剖开去寻找当时的那段记忆,几年前来着?连时间都不记得了,真悲催。
原来如此。樱井翔恍然大悟,看着二宫的眼睛。所以说你才什么都知道!我去相叶的店根本都没见到你,你却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开什么车。
这些都是物质上的。二宫说。我只是隐约记得sho kun以前的模样。
什么?能讲给我听听嘛?
彬彬有礼却拒人于千里之外,有种不能靠近的感觉。
啊....。樱井翔回应道:当时的确是那样呢。惠海也这么说过。
他一下子闭上嘴巴,仿佛提到惠海这个名字会带来不好的气氛什么的。还有樱井翔又忽然记起来的那时候的记忆,没能给惠海带来幸福的生活,没当个好丈夫,甚至连他大学时预定好26岁当爸爸的计划都没有实现。他不禁失笑,幸好没当成爸爸,这样的家长也太差劲了吧。
他缩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右手被覆盖住一层暖和的温度。二宫正握着,抬起头来看着樱井翔的眼睛。
你的手也热不到哪儿去。
你的比我还冷。
那互相暖和一下吧。
行啊。
樱井翔换了过来,他握住二宫的左手,拇指慢慢的摩擦他手背上的肌肤,把视线又转回到花坛那儿。
他说:今年夏天到这里坐着喝啤酒吧。
好。二宫点点头。
————————————————————————
小场景也要慢慢写!
土下座/\
其实我没想坑,只是工作实在是件很坑爹的事儿,我也没办法╮(╯_╰)╭
62 橘子2012/5/17 19:18:00
知道他在这里住了,就有了比来看花更好的理由。樱井翔目送二宫上楼,握着自行车手把在楼下又站了一会儿。他很高兴今天早上能坐在一起聊聊天,只是樱井翔觉得有些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二宫他好像太累了,发生了什么嘛?刚才握着的那双手,甚至到最后都没有感觉到热度,一直都是那么冰凉。
二宫进了家门,走的很快,把一袋子东西全部放到厨房里然后钻进另一间卧室,从拉着的白色纱纺窗帘里看到了樱井翔推着自行车转身离开的背影。他攥紧了窗帘,把整张脸都藏了起来。
nino?
嗯?他突然转身,发现秋叶站在自己身后,穿了外出的衣服,手里拿了个本子。
在看什么?
没有。二宫摇头。现在就走?
嗯,上午8点演员就到位了,所以要先去跟导演商量一下修改内容。秋叶举起手里的本子,尽管疲惫还是努力笑着。接下来,拍这个吧。
二宫认得那本子,是自己一个月前开始构思的剧本,现在发现在秋叶手里,有些惊讶她的话,那是什么意思?要拍成电影嘛?
秋叶站在门口,两手小心翼翼的抱着二宫写满字的本子,她对他说: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我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喜欢nino身上了,都快要忘记要把你培养成优秀的剧作家了。这还是我偷偷发现的,没想到你已经成长到这么优秀了,所以,来拍吧,这部电影,写上二宫和也的名字。
二宫看着她。诶?真奇怪....明明不应该是这种感觉的,他揉了揉肚子觉得很不舒服。难道不应该开心嘛?为什么却是这种样子,有个地方疼得要命,肯定不是没吃早饭的缘故吧。二宫倚到了窗台上,抿起嘴唇笑着,他说好,并不需要谢谢,因为他是真的等了好久了。
这种时候,如果樱井翔从未出现过就好了。
送奶工请了几天假回了趟东京的家,收到姑姑家的老二要在伦敦结婚的消息,樱井翔瞅了眼他老爸,举着报纸板着个脸,他知道父亲不怎么喜欢旅行,尤其这次还搞个什么旅行结婚,借口让整个家族一起聚一聚什么的。樱井翔也觉得很奇怪,家族聚会难道不应该在长辈家以吃饭的形式开始嘛,一起出去玩儿搞得跟旅行团似的真叫人尴尬。
家里都还是老样子,职场上的老爸老妈也没多大变化。帮妈妈洗土豆的时候听到这种话:你还指望有什么变化,日子不都每天这么过嘛,反正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们就都很好过。
樱井翔一皱眉:我又没做什么错事儿。
母亲关了水龙头,一时间厨房里没了声音。菜板落到大理石料理台上,刀跟架子互相碰撞的声音,母亲的话从切菜声中传出来。
到底要玩儿到什么时候,不想做以前的工作,起码找份其他像样的,送牛奶那只是学生用来打工赚零花钱的吧。
我也在赚零花钱啊。
你还是赶紧辞职把机会让给需要赚钱的孩子吧。
樱井翔黑线:我只是想找个能在早晨活动的工作。以前接手爸爸的工作每天都黑夜颠倒不分,那样子的已经受够了。
樱井母亲也不说话,她想这也许是唯一应该得到原谅的事情,毕竟也是惠海离婚最大的原因之一,所以樱井翔这样说时她也不反驳。
你去冰箱里把扇贝拿出来。
有扇贝可以吃?
樱井翔蹲在冰箱跟前喜滋滋的看着新鲜滑嫩的扇贝禸,今晚能吃到最喜欢的料理也不枉回来趟被挨说,值了!
惠海昨天拿来的。母亲说。那孩子,还记得你最喜欢吃扇贝。
本来樱井翔一直觉得,当有人再提到惠海,他能很平静的去听,听她的生活如何,认识了什么人或者又有了新的料理菜单,或者其他等等。他从冰箱里拿出很有分量的扇贝,突然记起上次松本润跟自己说的话:她大概不会结婚了,再也遇不到像你一样的人了。樱井翔倒是想笑,像我这样差劲的人嘛?现在看着手里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倒是又觉得难过。惠海最喜欢吃什么?他早就不记得了。
吃完饭老爸老妈要出去散步,樱井翔端了一盘切好的苹果挨到妹妹旁边,想打听打听她的恋爱生活,上次不是去见家长了嘛。
喂,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情况。
你好烦,欧巴桑附体。小舞正在看周刊杂志,头也不抬。
哥哥这不正在关心你,什么时候结婚?爸妈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带给我认识一下啊。
小舞把杂志扣到樱井翔的脸上:比起这个,还是先关心一下润君吧。
樱井翔被搞得一头雾水,从脸上拿下杂志,一行黑体大字赫然映人眼帘。
【松本润&原田佐直子热恋中?!!】
他一撇嘴。看吧,果然有了。
65 橘子2012/5/17 20:25:00
几天后的中午,樱井翔从做了美梦的午觉中被一阵擂门声吵醒。他起来的有点猛,头晕的天旋地转,靠着墙开开门,发现一身武装的松本润站在大门口。
那家伙把一个旅行大包随后一丢,摘掉墨镜跟帽子在樱井翔客厅白色的皮质沙发上摆大字型,盯着天花板漂亮的吊灯。
你换沙发啦?有钱就是好,真舒服。他打开宇宙投影仪的开关,看着天花板上的繁星嘲笑樱井翔。sho kun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情调了。
樱井翔灌了杯凉水从厨房里出来终于舒服了点,看着俨然一副主人模样的松本润,也明白了个大概。
晚上吃什么?去惠海姐的料理教室吧。那乐观的家伙笑嘻嘻的说。
松本润只字不提现在外面疯传的绯闻,居然有的还能写出:原田佐直子怀有身孕,六月人籍的消息。当然这些事情如果本人不承认,外界如何胡编乱造大众都会拿来当饭后的闲话聊。
真不容易啊,樱井翔夹了筷子荞麦面吸溜进嘴巴,看到松本润面无表情的摁着携带。
大野さん那里你要怎么说?
我正在这里跟他说。
如果打电话不方便的话那我回避。
不用,我现在不想讲电话,他打来的我都不接。
要表说出来呢?那三个字,樱井翔也算是大众的一名,更何况是朋友,想要知道真相的心情就更加热切。他知道松本润跟原田佐直子是在交往的,上次还扔出来一句说不定会结婚的爆炸宣言。不过看目前情况,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你怎么看?
什么。
樱井翔瞥了眼周刊杂志。我说肯定会被传绯闻吧,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也不算是绯闻,上次还大大方方的一起牵手约会来着。
是呀,我们是在交往。松本润回答。很奇怪吗?又不是见不得人的感情。
可是这样传出来对对方的名誉来说不太好,人家也是女演员。
这个我知道。松本润把携带扔到沙发上,叹了口气倚靠着沙发扶手,一罐啤酒在手里晃来晃去。
我是想结婚的。他慢慢的说。想组成家庭,一起生活,有了小孩儿就抚养孩子长大,就这样慢慢的过下去。呐sho kun不这么认为吗?这才是普通的生活,该是我们去过的。
樱井翔有过一次失败经验,所以由他来说教自己都感觉不太靠谱,但他同意松本润的说法。
只是现在松润你并不是一个人,你周围太多人了,你说的那种生活只有孤立一个人的才能那样过。樱井翔说道:你看你身上背着事务所的利益,还有好多为你尖叫买事务所账的女孩子,不管你信不信,那些女生肯定都做梦想找你当男朋友当老公什么的,要不那些排名榜单是怎么出来的。或者想结婚也可以,那些明星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嘛,经过一段低潮期再慢慢起步,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话说,对方是怎么想的?原田佐直子愿意嫁给你嘛。
不知道,我们已经两个礼拜没见过面了。
正说着的时候,樱井翔的携带响了,是大野智打来的。
那家伙告诉我了暂时住在你那边,我打来不是因为他的。大野智说,声音听上去很正常,有点儿没睡醒的感觉。
那因为什么?
二宫和也,就是长景さん手下的助理那位,你是不是认识他。
樱井翔听到那名字,心脏扑通一声,怎么突然把nino扯进来了,关他什么事情?
我认识,怎么了?
长景さん.....啊不对,确切的应该说是二宫さん要拍的一部电影,要找松润来演。
哦,那又怎样?
他现在住你那里,所以让二宫さん跟松润接触一下,事务所已经同意要拍了。
目前这状况.....
大野智倒是淡然的开口:目前这状况倒是很适合拍电影呢,sho kun就不用担心了,替我当几天经纪人,正好我可以放假钓鱼去。
喂!
本来想吼说现在是悠哉钓鱼的时候嘛?!没想到大野智轻描淡写的挂了电话,给樱井翔留下一串长音。
怎么了?松本润问。
樱井翔摸起下巴,上上下下打量松本润,忽然认真的开始思考要不去当个经纪人试试看?
反正他开始莫名其妙的开心,有了松本润这段桥,以后说不定能天天见面了。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樱井翔天天给二宫打电话,虽然每次都接,虽然每次都说要以工作的重要事务见面,但对方依旧不买账。
我在写剧本,你表老是打电话给我。
我要带松润跟你见面啊,不是要拍电影嘛,剧作家难道不应该先看看演员嘛。
我说。二宫叹口气。你到底知不知道具体流程,剧本还没出来见什么演员!再说挑演员多半是导演的事儿你到底懂不懂,挂了!
樱井翔见怪不怪,这已经是二宫第N次摔自己电话了。他看着一旁玩儿Wii玩儿的不亦乐乎的松本润,哀叹这经纪人可真不是个好活儿,算了吧,我还是乖乖的送我的牛奶得了。
71 橘子2012/5/18 16:49:00
进人六月,夏天算是正式来到,再也不用担心晚上穿短袖也会感冒。绣球花依旧茂盛,金木犀也逐渐有了盛开的迹象,二宫每天晚上坐在楼下长登上啃完面包,跟秋叶一起讨论他的第一部电影。
名字叫东京往事,讲的是上个世纪的故事。因为牵扯到很多历史资料,所以取材成了最重的课题。秋叶最近累得够呛,要一面负责正在拍着的自己的那部作品,要一面帮二宫整理资料,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变得非常憔悴。
风正好,没有啤酒空气中夹杂着面包的香气,秋叶说这算是实现了一个愿望吧,夏天的时候坐在这里看金木犀喝啤酒,不过这愿望还真是半吊子。金木犀没有盛开,啤酒也不在身边,到成了一边吃面包一边看绣球花了。
绣球花也不错。二宫笑笑。秋,演员的事情....
啊抱歉。秋叶合并两手。其实我真的觉得松本さん很适合这个角色就跟导演提前说了,如果nino心里有更好的人选,那我们就跟导演商量一下。
那到没有,我从来都没想过会被拍出来,更不用提选演员的事情了。
实现了个感觉怎么样?
二宫歪头望着花坛里的绣球花,一团一团的颜色,在浓郁的绿色衬托下特别好看,有种要比金木犀开的盛大的错觉,把即将冒出来的黄色小花瓣遮掩了下去。秋叶发现二宫一直不说话,有点慌张。她其实在担心,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能实现想要拍一部电影的愿望,现在突然拿出本子来笑着说要完成二宫的心愿,会不会太唐突呢。
怎么不说话?
啊?
秋叶伸手握住二宫的手腕,察觉到他刚才走神了,在想什么呢?是其他人嘛?这种想法迫使自己觉得越来越失败,付出的感情已经完全不能得到回应了,所以拿出二宫写的本子要拍成电影来挽救。最低.....秋叶低下头,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好像在利用你”。
诶?你说什么?
没有,nino如果觉得这感觉不真实的话,那我们就快点行动,让你早点看到自己脑海中想的东西搬到大荧幕上。
我已经在想了。二宫笑起来。明天能不能空出来,我们都应该好好休息,而且有个人一直给我打电话要我去见松本润。
樱井さん嘛?
你怎么知道?
秋叶微笑着摇头。好,休息吧。
二宫和也终于第一次主动给樱井翔打了电话!
加上松本润,三人约在相叶的料理店。一见面除了说工作就没有其他的,二宫跟松本润很谈得来的样子,两人中间放着已经完成的剧本,说着专业用词,呆坐在旁边的送奶工啥话也揷不进去。
相叶笑嘻嘻的端来一盘椒盐腰果放在樱井翔面前,坐下来陪陪他。
真好呢,nino的愿望可算实现了。
拍电影吗?
嗯。相叶点头。几年前成为长景さん的助理时就每天跟我唠叨将来有天肯定会成为剧作家。时间都过这么久了,现在一心关注的倒不再是nino的电影,更希望他跟长景さん能顺利的生活下去,sho kun觉得呢?
樱井翔一惊。问我?我....我不知道。
另一张桌子上的两个人热切的讨论着剧本和人物,相叶在自己耳边不断讲着二宫以前的事情。樱井翔喝着啤酒,忽然耳鸣了一般,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被相叶那样一讲,他仿佛觉得二宫跟长景在一起是那样的理所当然。为什么?因为可以实现愿望?还是因为时间太久,不在一起反倒奇怪。那如果是我的话,我们....会怎么样。
!
他吓了一跳,自己居然已经开始有这个意识了。
樱井翔侧眼看着二宫认真仔细的模样,摸着下巴上的痣听松本润讲话。好像察觉到了自己的眼神,一时间看过来樱井翔便立马转头。
那家伙,相处久了就不像最初的印象那样了。在酒吧里当魔术师,用红桃A写给自己的生日祝福,当时总有一种轻浮的印象。樱井翔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离不开了,修长的手指摸着杯壁,看着二宫的一举一动。樱井翔记得他知道自己很多的事情,认识自己开的车,知道讨厌的食物是香菜,爱吃酸辣汤面,就连失望的表情是什么样子都能说得出来。
对于二宫,了解他的事情好像太少了,起码关于他个人的情报很少。樱井翔有点感谢相叶告诉了自己对方有着怎样的愿望,虽然那其中夹杂着没必要的内容。
二宫从桌子那头投递过来眼神,他以为樱井翔可能会立即逃跑,没想到却紧跟着追上来。四目相对,很久的时间。直到二宫觉得耳朵后面开始发烫,才悻悻然的转移视线。
76 橘子2012/5/22 23:18:00
事务所直接给松本润打电话让他回去领新一批的工作安排表,顺便抱怨大野智这个家伙居然请了半个月的假,他如果回来是因为钓鱼晒黑了boss就决定开除他。松本润在电话这头边笑边回答,拿了剧本跟其他三人一扬手离开了。相叶简单收拾了桌子去招呼其他客人,二宫动作迟缓的把东西收进包里,樱井翔坐在原先位置不动弹,看着二宫的一举一动。
我要去酒吧打声招呼。
诶?要辞掉?
嗯....都三年了,是该用心在想要做的事情上了。二宫把白色的大挎包甩到肩膀上,看着樱井翔黑黢黢的眼睛,他知道刚才这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都快把自己看穿了。sho kun,有事儿嘛?
没。
跟我一起去吧。
好啊。
上车关门,立刻隔离了中华街嘈杂的人生,在静谧的空间里有香烟的味道。七星混合着薄荷万宝路,其中有二宫熟悉的味道,他把包扔到车后座,拿起已经开盒的蓝色万宝路。
你不是不抽这个嘛。
突然想抽了。
为什么。
因为有你的味道。
呜哇.....好工口的回答。二宫假装缩缩肩,抱着两臂。樱井翔没有回应他,把车掉了方向开出中华街,开了一段很不辛的遇上大红灯,他嘴巴一撇,抱怨这红灯有的等了。
谁都没说话,樱井翔摸了跟万宝路,叼在嘴上找打火机:啊!打火机一直放在料理店里。
二宫一抬屁股,从口袋里掏出樱井翔再也熟悉不过的东西,吧嗒一声点了火,烟雾开始慢慢升起,很快密闭的空间里就闻到了淡淡的薄荷味。
樱井翔说:干嘛一直拿着我的打火机不还给我。
不想还。二宫看着窗外,手里玩儿着银色打火机,咔哒咔哒的声音在车里面响着,扰得樱井翔觉得自己大脑在嗡嗡直叫。
樱井翔觉得二宫有些奇怪,转过脸来看着自己,不停的拿打火机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特别像在诱惑自己,对方好像不能再忍了似的夺过自己手里的烟叼在嘴里很深的吸了一口。
咱们两人半斤八两。
哈啊?
你抽我的烟,我用你的打火机。二宫说:呐,sho kun,能不能诚实一点。
你有什么要跟我坦白的吗?说吧,我是很好的倾听者。
二宫咬着下唇,他在这样做之前叹了口气,樱井翔听的很清楚,在最后一点儿咔哒声消失后,他的嘴唇贴了上来,带着万宝路的薄荷味道,只是轻微的那么一点。
二宫说:这是我的味道,比你抽烟感觉实际点儿吧。
他们隔得太近,说这话的时候下嘴唇还摩擦在一起。樱井翔都忘记了惊讶,他大概明白他们需要诚实点儿什么了。既然是自动送过来的,那为什么不好好享用呢。
樱井翔伸出手掰正二宫的下巴。你本来不应该这么做的。他说,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喘 息声。
二宫一边上扬的嘴角离得那么近,笑意能在这样近距离的观察到看起来很不可思议。他回答樱井翔:我自愿的。然后再一次伏上了嘴唇。
绿灯亮了,排在黑色Lexus后面的车子开始摁喇叭,大街上的人频频回头望着这辆紧关窗子的汽车,不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随后车窗缓缓的开了一点儿,能看到副驾驶上的人脸颊通红,端正的坐好系着衣服扣子,抹了把脸把头靠在玻璃上,眼神透露着说不出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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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甜品
正餐后续
88 橘子2012/5/25 22:00:00
最近是吃橘子的心情+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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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和也喝的醉醺醺的,举止行为像个调皮的孩子。他被一群兴致高涨的男女围在酒吧中心的桌子位置,时不时传出一阵喝彩。虽然看上去站不大稳的样子,手里的纸牌却还是游刃有余,变着各种花样。 樱井翔一直坐在吧台上,酒保奇怪他今天居然是来喝水的,一杯接着一杯,眼神始终盯在二宫周围,似乎在等那个家伙随时摔到然后赶快冲过去接住。
昏暗的单灯下,把他的脸照得很亮,在一群女孩子的惊叫声中扬着笑脸,那表情格外不真实,樱井翔看的明晃晃的。二宫歪歪的倚在靠背上,应和着那群人的要求,不停的翻动着手里的纸牌。
他好像累了。樱井翔呆呆的看着。经过刚才车里发生的事情,如今他突然开始明白自己一直以来想要见到二宫的这种情绪该怎么解释。
喜欢....大概是喜欢上了吧。
从他最初在这里递给自己红桃A的时候,已经莫名其妙的对对方有了感情。
这可能是樱井翔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在很久之前,那个他早就忘了的什么什么聚会上,在二宫和也第一次遇见樱井翔的时候,被他所称之为的莫名其妙的感情,在二宫心里早就开始萌芽。
sho kun!二宫在那群人中间歪歪扭扭的转过身来冲吧台这边招手。呐,sho kun,叫你呢。
这家伙醉的不轻,樱井翔走过去抓住二宫的手腕,用力握着往外拽,头也不回。
你干嘛啊,没看到我在营业嘛!真没礼貌!
那群男人女人们也附和着,圆桌上酒瓶子一堆,到处洒满了带着甜味的香槟酒,说起话来的样子都不像善茬,挥着手里的酒杯等着魔术师继续给他们变下一个精彩的。
有个男人说了不好听的话激中樱井翔,本来他情绪也不怎么好,换了只手把晕乎乎的二宫推到身后,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福泽谕吉扔到桌上,招呼酒保要了一瓶酒。
这人我包了。
说完留下那群脸色菜绿的男人女人们转身走掉了。
你这个笨蛋,我在那里营业明明该他们付钱,你掏什么钱啊。二宫笑嘻嘻的说,被樱井翔拽着胳膊路又走不稳,进洗手间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你干什么,别拉我了,手都被你拽疼了!
咔嚓一声,樱井翔甩上洗手间的门上了锁。
nino。
别过来。
二宫两手撑在洗手台上,水龙头开着,挂在镜子跟前的灯把流水照得一闪一闪泛着冷光。二宫低着头,吸了吸鼻子一直撑在那里不动弹。
nino。樱井翔过去扶。难受吗?是不是想吐。
二宫挣月兑掉他的手腕。sho kun,别过来。
你怎么了,今天好奇怪。
二宫摇摇头,干脆坐到冰凉的地板上,库脚沾了水渍,他捂着脸说话的声音很小。
我不想依靠你,所以别过来。
那都是假的,只是因为太想依靠了,太需要,害怕这种情绪捆绑住自己不能自拔,所以只能推远,远远地离开,在原地看着,一直这样维持下去。
好痛苦。二宫说。睁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樱井翔,一步远的距离,伸出手就可以碰到。
樱井翔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二宫的意思,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走出去关上门让他一个人呆会儿,听他的话别过去,还是蹲下来抱住他,因为他看上去更需要一个拥抱。
你知道嘛,nino。樱井翔蹲下来。自己一个人住久了,偶尔从梦里醒来的早晨就特别想要一个拥抱。我们始终不能一人生活下去,要有陪伴。他伸出手,这次不再那么用力,轻轻的托起二宫的手握住,变成十指相扣,直视着那双褐色的眼睛。在告诉他,既然那么痛苦那还是承认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走下去。
我送你回家。
二宫不说话只摇头。
不想回?你喝多了,总不能在厕所里睡一晚吧。
你呢?
我还能去哪儿,回横滨呗。
太晚了。二宫站起来,比刚才清醒了一些,还是摇摇晃晃的撑着洗手台,接了凉水泼到脸上,把眼睛肿胀的痕迹消除掉。他倚着墙,低头抓了抓樱井翔的衣角。是喝多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
樱井翔真的非常不想从酒吧的前门离开,那要经过刚才那群脸色菜绿的男人女人们,现在平静了想起刚才的举动简直丢人丢到家,他让服务生开了后门,拉着二宫穿过狭窄的小道绕了一圈走上大马路,两人上了车,又像先前那样,把灯红酒绿的街道隔离在外,顿时异常安静。
二宫头晕,闭着眼要睡觉,见樱井翔还不发动车子,哑着嗓子问怎么了还不走。
我喜欢你。樱井翔突然说。
二宫fufufu的笑。你在说什么呀。
并不是相叶店里那每天每天的那些酸辣汤面让我明白的,也不是酒吧里的那些酒让我明白的。
那是什么?
樱井翔掰正二宫的脸,非常郑重其事的说道:是你。
二宫抿着嘴唇轻轻地笑,依然感觉还是痛苦还是难过,他的身后背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想要实现的理想,他的身后还站着秋叶,跟他相处了三年的人,三年,已经从单纯的爱情变成亲情了吧,好像越发不能分离那样。
但是樱井翔在,就在自己眼前,就是现在,特别真实。他的呼吸声他的眼神跟他说的每一句话,把原先的二宫和也砸得粉碎,重新出现了一个全新的二宫和也,一个只想跟樱井翔一直在一起的二宫和也。
明明这话我应该说。
诶?
算了,既然你已经说了,那我就不说了。
他笑了笑,搂过樱井翔的脖子双手交叉在后,慢慢的口勿了下去。
93 橘子2012/5/25 23:50:00
堆在洗手间的洗衣筐被二宫一脚踩翻,他差点被框子绊倒,他是没被绊倒,樱井翔踩住了编织框的把手扑倒在二宫身上,幸好那些是攒了一个月没洗的衣服,足够给二宫垫在地上当靠垫。
他躺在一堆脏衣服里揪着樱井翔的衣领。你懒到家了,这是几个月前的衣服还没洗,好难闻。
我最讨厌洗衣服了。樱井翔靠过来,口勿着二宫的嘴唇,张开嘴巴与他舌头纠缠,用力的从对方那里吸取着氧气。二宫开始挣扎,两手月兑离樱井翔的脖子,说自己快要憋死了。
我会跟你一起憋死的。
真不吉利。二宫笑道。喂,我不想躺在你这堆臭衣服上好不好。
那我们去洗澡,你需要洗澡ninomiya san,浑身酒味。
樱井翔发现那双圆圆的手掌还揪着自己不放。怎么了?
我怕被水一冲就清醒了。
你这个骗子。
二宫皱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樱井翔干脆把二宫压倒,让他躺在那堆脏衣服里,两只手撑在他耳朵两侧,认真看着他,眼睛聚焦的中心是一张二宫表情复杂的脸。
sho kun?
就算刚才你是不清醒吧,喝醉了说胡话。但是现在,拜托你表说出来,就当是骗我。
二宫那张复杂表情的脸终于变得柔和,他微微叹气,到底是怎样的不自信能说出这话来,刚才告白的那些勇气都哪里去了。他没有回答樱井翔的话,两手重新绕到他脖子后面慢慢勾住,往下拉近自己的脸庞,二宫贴在樱井翔耳朵旁边跟他小声耳语。
你刚才不是扔了好几张福泽谕吉出去嘛,自己说的话都忘了?
樱井翔此时像个撒了气的气球,他真想说现在好像不是能开玩笑的气氛,但他不想搞坏这样的二宫和也。咬了一下对方的耳垂,跟他顶着鼻尖,嘴唇摩擦在一起,用那种很好听很低沉的声音附和二宫。
今晚你我包了。
不知道碰撞时是谁掀开了花洒的把手,哗啦一阵冰冷的水呲在身上,衣服全湿了。二宫在樱井翔的亲口勿中想要月兑离那些湿漉漉贴在身上的衣服,于是主动开始给樱井翔解扣子。
你倒是着急啊。
你不难受我还难受呢。二宫月兑掉樱井翔的短袖衬衫,对方关了花洒,一手把淋湿的头发全部掳到脑后,二宫摁着樱井翔的胸肌,一扁嘴。
还以为你身材多好呢,全是肥禸。
这几天是过得挺舒服。樱井翔掀起二宫的长袖衫,摸着他肚子上的禸,哈哈哈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
衣服里面藏了宝贝的难民,还好意思说我。
这叫一块腹肌,你根本不懂。
二宫顿时觉得樱井翔笑点太低,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他单手撑着墙笑了半天。你怎么那么可能呢,ninomiya san。
柔软的嘴唇再次贴过来时,樱井翔单手用手肘撑着湿滑的墙壁,另一只手吧嗒一声解开二宫腰带的搭扣,清脆的声音在洗手间里响起。二宫就有点委屈,难道第一次要在这里解决嘛,我腰痛的要命,我想去床上躺着。
但是没等他有反驳的机会,那双有着好看细长手指的手已经伸进自己库子里,解开的牛仔库掉落到地上,樱井翔握着自己的开始揉捏。
sho ....kun。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会叫他的名字。二宫一缩肩膀,两腿瘫软无力,挂在樱井翔脖子上的手再一次收紧,气息已经开始不稳,慢慢的喘起来。
嗯。他回答他。
樱井翔顺着二宫的胯往上,摸过他柔软的小肚腩,掀起衣服顺势月兑掉,他低下头,亲口勿了二宫的左边胸口,在乳首的挺立上碾转反侧,他发现二宫并不是很敏感的样子,抬起头才知道那是假的,那张脸都憋的快要红透了。
我想听你的声音。nino。
.....什么...
你把脸都憋红了,就那么不愿意叫我的名字嘛。使坏的家伙倒是嘟起嘴吧来。
刚才不是叫了嘛。
不够,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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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根本就不是炖禸的心情—^—
下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