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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没头没尾2012/5/18 1:08:00
流水账,好像没啥情节可言OTZ
二宫看到相叶说“要调职”的mail是在周一下午三点半的时候。
送信时间是两点零三分,二宫去茶水间泡咖啡就正好错过了,回来对着电脑搞了半天报表眼角余光才发现手机显示有mail进来。
那封以“YABAI”开头的mail后来很长时间都留在手机里没有删掉,倒也不会刻意去看,只是放它在那里,像是永远呆在三月日渐变暖的那个周一下午三点半里,一动不动的。
比起后来这种泰然处之的寂静态度,当下二宫看到“YABAI”时还是紧张了半天,瞅瞅时间点,又不敢贸然直接打电话过去,手头的工作却完全停滞住了,靠在椅背上小口小口喝已经冷掉的咖啡,一句一句想上周末喝酒时聊过的话——
的确聊到了不景气,相叶所在的公司上年度也亏损得厉害,但即使这样,以相叶的表现和能力,也绝不可能让他降职到分公司,更何况据二宫知道,那家伙一如既往地很受上司喜欢……上周末还那么相谈甚欢,哪怕他今天忽然犯了什么错误,也不会仓促地做出调职决定——这么说来,他究竟在YABAI个什么啊。
二宫百思不得其解,又放心不下,一封mail输人、删掉往复了几次,最后还是只发出句:“那7点半老地方?”
“恩(T_T)”
这个表情符号是什么,他什么时候会用笑脸以外的表情符号了!二宫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抬眼骤然面前屏幕上的数字全部都变成了黑客帝国里的绿色字符,他愤愤地想这帐是要找相叶雅纪算回来的,这么想着,不禁又开始琢磨究竟是为什么要调职了,如同突然被扔进了个麦田怪圈无论如何都绕不出来。
相叶拉开门走进来的时候,二宫已经变完两个魔术,并就“世道艰难,当魔术师也很难糊口”的话题和旁边的上班族大叔聊了快十分钟。所以大叔理所当然对相叶说了句“你的魔术师朋友真厉害”时,相叶不得不迷茫的“啊啊~”地应付地笑了笑,挨着二宫的右手边坐下,顺便丢个“你少在那里骗人啦”的抗议眼神给看着自己笑得一脸得意的二宫。
真是让人不爽却又很想当他共犯的笑脸,相叶月兑下西装卷起衬衣衣袖,苦笑着摇摇头,还没开口,二宫就已经把倒好了烧酒的杯子推到他面前:“说吧!”
“哎?”
“调职……”
“啊……就,今天接到人事调动的通知,4月初到静冈的分公司去报道。”
“就这样?”
“就这样……”
二宫眯着眼睛_Tun了小半杯酒,侧头细细看着相叶的侧脸——早就看得烂熟的脸孔上完全不见下午mail里那种“糟糕”的慌张感,只大口开心地吃着禸串,转过头回看向自己时放慢了的眨眼速度里还意外透露着点腼腆。
“?”相叶扬眉。
“……所以调职过去是……升职?”二宫揣测地问。
“!你怎么会都知道!”
“要是降职的话,我肩膀大概早就被你哭湿了吧。”二宫耸耸肩。
“我才不会干那么丢脸的事呢。”
“那是哪个丢脸的家伙,明明升职了还发mail大叫‘YABAI’的,YABAI个头啊”,二宫拿起酒杯,也没让相叶举杯,只自说自话地用杯沿轻轻碰了下放在桌上的相叶的酒杯:“恭喜。”
“……”相叶怔怔看着自己被碰得“叮”一声响的杯子,里面残余的烧酒倒映着暖色灯光轻轻晃动着,在二宫“怎么?”的询问里,才又重新收回魂魄来,轻轻叹了口气。
二宫帮相叶把那成堆的衣服塞进纸箱里时,又听到相叶在叹气,只好再抬头说了遍:“一定没问题的。”
“话是这么说……”相叶盘腿坐在另一个纸箱旁翻着手上的明信片夹,顺理成章地岔开了话题:“山本那家伙是不是还在马达加斯加?”
“不知道……没联系过”,二宫大脚踩过地上的衣服,坐到他旁边抢过来翻着看,看相叶的头依然凑在自己旁边,不禁发声指挥:“快点去收拾,下午搬家公司要来吧!”
相叶这才不情不愿地晃悠着站起来,一边小声嘟囔着:“不过都没有你寄来的明信片啊……”
“废话!我也没收过你寄来的啊。”
“一直都在一起有什么好写的,今年新年早上还是我捎你回去的。”相叶摊手,二宫看也不看他,把夹子和其余的书一股脑塞进箱子里:“那么想收的话,我把我下月账单和明信片一起寄给你好了。”
“少来。”相叶回应完,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了一遍:“nino,如果调不回东京怎么办。”
“……都说肯定没问题的”,二宫耐着性子第三次重复了这句话,“先派到分公司当两年小官,然后再调回总公司接下来一路高升,一般公司不都这个套路,你们课长那么喜欢你一看就是有意要你继任嘛。”
听他这么说,相叶收拾的手又停下了,不乏感伤地低声说了句:“……可是都已经习惯东京的生活了。”
二宫只好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别用发呆的表情说那么纤细的台词行么……”
可是大概还是已经习惯了吧,十几岁的时候到东京念书后就一直这么住在了这座被屡次贴上寂寞标签的都市,庞大的人流和窒息的节奏里日子转眼就十数年,相叶雅纪站在20岁的后半程不得不面对着一个离别的分岔口,他只能习惯性地抬手揉揉被二宫碰到的头发,仰头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表情的余韵里竟然弥散出了些二宫和也从来未曾见过的不安或者感伤之类的东西,二宫难免微微吃惊,不由得别过头眨两下眼,再扭回头看向相叶时,他却已经换上了遇到麻烦时咬紧牙关就能无所畏惧的模样,还特别大义凌然地邀请二宫和他共度“最后的午餐”——烤禸。
二宫坐在他对面仍然没能吃太多,依然最后喝了份例汤然后看相叶一如既往习惯性地买了单。
“升职总是好的”,望着心满意足说着“果然还是很好吃”的相叶,二宫强行忽略掉明明也没下雨就莫名塌方的那一块心绪,这么想着抬起下巴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5 没头没尾2012/5/18 10:53:00
诚惶诚恐谢LS GNS
相叶搬到静冈后不知怎么就断断续续下了快一周的雨。面对新同事自然是紧张的,人群里能到听到些窸窸窣窣的议论譬如“这就是总公司调来的精英啊”,又或者“切,为什么这个时候非要从总公司调人过来”。相叶就像新人时代一样,哪怕坐在座位上腰也挺得笔直一整天都不敢放松……说实话这种小心翼翼有点让人生厌,在千辛万苦后才到来的周末,他硬撑过了欢迎会,与几个OL交换了mail地址,也换回了几个下属“您比想象中好相处多了”的称赞后,相叶才得以提着在便利袋买的啤酒回到家困倦地躺倒在床上,并终于松了口气,用一小点慢下来的时间静静看着还没有习惯的天花板一角发了会儿呆。
若是还在东京的话……其实根本不太记得每次和二宫在聊什么,或许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东拉西扯,赶在末班车前挥手说再见各自回家。
隐约还能想起,每次分开的时候都莫名有那么一丝或浓或淡的不舍,相叶把那归结为意犹未尽,所以偶尔也有相互借住然后聊到天亮的时候,二宫总是抢先洗个澡出来霸占住床,他倒也毫不客气地硬挤上去——可是究竟说了些什么却完全不记得了了。只记得最后那天中午,吃完午餐后二宫表示因为来帮你打包害得工作堆着没做完所以要回去加班,便堂而皇之地走掉了,甚至都没有陪相叶等搬家公司过来,更不用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去车站目送相叶出发去静冈了,毕竟用他的话来说“也就两小时不到的距离而已”。
也就两个小时不到的距离而已。
但相叶想若是明天就逃回去一定要被耻笑的吧,他试着描绘了下那个场景因为太过丢脸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懒懒地爬起身,拖着疲惫地脚步洗了个澡再喝一罐打算睡觉时,躲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那个来电显示害他被酒精环抱的心脏猛地剧烈一跳。
“干嘛啊这么晚了……”
“厄,喂……请问是相叶先生吗?”
“?啊,我是……请问……”
“啊!太好了相叶先生,我是二宫桑公司的后辈小笠原,有次和您一起喝过酒不知您还记得吗?”
“啊……唔……”脑回路慢了半拍,相叶好歹想起了的确有过这么号人物:“那次真是……”客套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边小笠原说了句:“二宫前辈,相叶先生的电话打通了——”
这是什么展开方式!相叶疲倦万分的太阳突突地跳动着,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那熟悉的喝下几杯清酒后降了半调也还是清透的嗓音,只是在混乱的嘈杂声里,隐隐听到小笠原问二宫说:“请他过来和咱们一块儿再喝几杯吗还是?……咦?可是二宫桑刚才不是说就算喝醉也没关系,可以请相叶先生来接……哎,什么?”
“……”相叶躺进柔软的床铺中央,电话那端的声音是那么的切近,好像就在同一个空间里隔着这薄薄的金属机器,触手就可碰到那弥散着的酒香。
“……抱歉,二宫桑好像醉得有些厉害……就,能不能麻烦相叶先生过来一趟,实在抱歉。”小笠原断续的声音终于完整圆润地再次光临耳膜,相叶睁开半闭着的眼睛看了看空着的手心,停了半秒,忍不住笑了出来:“啊……抱歉抱歉,那个,我现在在静冈。”
“哎?”
“所以……我待会儿把那家伙的地址发给你,麻烦你送他到家扔在玄关就可以了。”
“啊……好的……”
“那我挂了……啊那个,醉得很厉害么?”相叶挂断前忽然又想起来,问了句。
“厄……恩……还好。”对方说得小心翼翼的。
相叶握着手机想起上次二宫醉到回不了家害他开车去接还是在一个同事的送别会时,那个女孩子大概是喜欢二宫吧,大家都趁着“最后时机”拼命起哄,相叶接到二宫的求救电话后赶到时二宫已经被灌得快站不稳了,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相叶手臂,强撑着挥了挥手,把相叶当支点才慢慢爬上车。相叶递了罐冰水过去摸摸他的头,那满是醉意到接近透明的目光就一言不发的停在相叶的身上停了一会儿,终是抓着那凉冰冰的瓶子睡着了。
相叶记得那时冬意正浓,怕二宫着了凉他把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暖得跟春天末尾似的。
“……不过说什么‘醉了就让相叶来接’,真把我当免费司机吗……”相叶翻过身把脸埋进枕头:“再说我人在静冈啊……”
但其实挂断电话后一整周不堪重负的心情有变好一些——确切来说,变好的时机是在意识到果然不习惯的不止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虽然得知自己要调职时,二宫顶着一副“升职会加工资吧殴那简直太好了”的没心没肺的表情,但果然有的习以为常总不能干脆地说变就变,于是一直被雨水浸湿着的心情就在那一刻被捞了出来放到午后日光下面被晒得平整又温和。
9 没头没尾2012/5/19 0:46:00
抱歉这段实在太短
二宫和也20岁那天是个没什么特别的星期二,虽然之前棒球队的队友纷纷表示要陪他度过个不醉不归的生日,二宫却因为临时想起周三有个讨论报告要交,根本就没去球队露脸直接在鸟兽散的放课后飞奔回了家。
晚上相叶打了电话过来除了说生日快乐外,还问要表汇合。
二宫绑着白色毛巾吹着风扇里扑腾出来的夜风,说不用了在赶报告就挂了。倒没想半小时后自家的门铃响了,楼下有小小一阵的骚乱,二宫停下手来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喝两口冰过的凉茶,便听见蹬蹬的脚步声上了楼梯门都没敲就忽然闯进个人来。
闯进来的相叶雅纪带着夏季烈日般的high tension,喊着“surprise~”大咧咧往地上一坐,摸出几罐冰啤往小圆桌上一放,扬起脸笑得拨云见日地:“欢迎来到大人的世界!”
二宫伸个懒腰翻个白眼,头也不回地问说:“那你生日那天陪你喝的是什么?”
“……那是预演啦。”相叶刺啦拉开一罐的拉环放到二宫手边:“过一会儿就不冰了”,注意到二宫电脑里的东西,又加了句:“那你继续我不打扰你了。”
他说完就自说自话翻出二宫的游戏缩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玩了起来。
二宫对于那次生日最深刻的印象大概是虽然报告写完了,但第二天却睡过头没有去学校。
穿着皱得一塌糊涂的衬衣头痛欲裂地在周六中午醒来,二宫尚未清醒的头脑里莫名就忽然冒出了曾经有过的这一茬,他深呼吸一口,浑身无力地拿过手机看一眼时间,忽然看到有相叶的mail,意外输人了的标题上挂着“nino……”这么一个称呼,里面只有句“大丈夫?”往前翻翻还能看到他发过来的自己的地址——“怪不得会想起20岁的他来原来是被诅咒了,难道昨晚也打电话让他来接了?……”二宫蹙着眉回想起来,“相叶”这个名字的确在喝得半醉的残缺记忆里翻飞了几次,不过回到这个日光稀薄的早晨,他不得不想起“啊不,这个人现在在静冈”这么个无着无落的事实,而送自己回来的毫无疑问是后辈的小笠原。
勉强走到厨房喝掉杯清水,二宫趁忘记以前给小笠原打了个电话致谢,而后才有气无力地扯下早已松垮的领带,靠着料理台揉了揉阵阵刺痛的太阳_Xue,他忽然又想起有次喝醉后相叶曾带过冰水来,还有他手指尖比溢着冰凉水珠的瓶子暖上太多的温度,让人在如此后来的宿醉早晨里,一个不经意就特别想念起来。
14 没头没尾2012/5/19 23:24:00
谢GNS,“莫名喜欢”这种状态真让人喜欢啊><
“ne,我在面店等你。”
“啊?”
“快点过来啦。”
二宫挂断电话后保持着盘腿的坐姿猛瞪了会儿手机的通讯记录,但就是看出个窟窿来,也无法改变事实——那的确是相叶打过来的。什么跟什么啊……他扶着身后的沙发慢慢站起来身,看看打了一半的游戏,还是一把抓过钥匙到玄关换鞋出门——不知为什么,意外的连门“咔哒”一声在身后合上的声音也变得有如回家般亲切动人了。二宫背对着夕阳走到路口,左转,等过了一辆呼啸奔驰的列车,上坡,再左转,那家面店的木质店门就蕴含着橘子色泽的温暖地等在那里。
当二宫怀着被整蛊的心情拉开门,听到老板欢迎光临的招呼时,一眼就望见了相叶顶着新剪短的头发坐在里面,已经毫不客气地吃着一碗新鲜诱人的拉面了。
“你还真回来了……”二宫侧身坐到他旁边,相叶却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眼睛上下打量着,直到二宫终于忍不住嫌弃他那赤果果的目光了,他才“喔~恩~”地收回视线扭回头看着拉面。
“哦什么哦啊。”二宫没好气的。
“你没发现吗?”
“什么?”
“头发。”
“头发?”
“虽然……效果看起来不太一样啦,但你不觉得我们的发型很像吗?”
“…………你特意从静冈回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的吗?”二宫用杀人的力气捭开了筷子。
相叶听他这么说,赶忙摆了摆手:“我只是路过,路过。”
“路过?”
“恩,黄金周嘛,我呆在静冈也无聊,结果我家老妈说想去温泉,我就索性回家和他们一起了。”
“要回千叶?”
“恩……”
相叶说话的时候其实小小犹豫了一下,本来一件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讲一讲就忽然看到了一个漏洞——他完全无法解释为什么在回程途中,会想要在东京停留一晚上。搬去静冈时原来住的房子也退了,导致他还不得不,不得不为了避免黄金周的夜晚流落街头而提前一星期订了间宾馆房间……如果只是头脑一热也就算了,可这突发奇想最终还是变成了种思前想后,他踟蹰了一口面的功夫:“所以正好路过找你吃碗面……”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说法,二宫就含糊着面“唔唔”地随便回应了句倒也不追问。
相叶微微舒了口气,不免觉得二宫和也这个人特别好的地方在于,就算把相叶所做的每件事所说的每句话都从头到尾再从尾到头换着角度方向没有一丝遗漏的吐完槽,最后他还是会全盘接受地觉得这就是相叶雅纪,这才是相叶雅纪,独一无二的毫不怀疑的直来直往的极其有趣的一生悬命的充满奇迹的。
导致相叶总是能畅快地随意讲讲偶遇或者临时跑个火车编个梗,反正他都能用恰当的情绪和合适的表现迎合住。
严丝合缝。滴水不漏。
相叶喝了两口残存的豚骨汤,又喝了口热茶,把手压在座椅边缘,等二宫吃完。二宫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他工作的事情,相叶发现一旦开始讲所有的全新体验和不可理喻就难以停下来般,二宫兴致盎然的脸孔也就那么长长久久地停留在了视网膜上,唯一不同的只是背景从面店换到了居酒屋。
居酒屋的老板还特意送了盘下酒菜过来,说怎么好久不见相叶了,都只有二宫一个人过来。那刹那瞳孔里的二宫和也微微变了点形,显露出年纪很小时才有的羞涩感,不等相叶回答就抢着先说了:“他啊,升职调到静冈去了。”
“哎~?”老板说那要恭喜了啊。相叶顺杆爬地揷科打诨说哪里哪里,不能经常来光临会觉得很寂寞呢。
二宫就戏谑地笑起来,相叶只好回应了他一个鬼脸。
是被拉得很长的时间,虽然在黄金周的后来很多日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太过短暂只是白驹过隙。但那一秒、那一分钟、那几个小时却都是拖着长长尾巴的彗星一样的一生一遇,而所有的笑容和语句都没有尽头一般——一直喝道快要打烊才出了居酒屋,相叶陪二宫去趟便利店出来,吐口气,说自己已经定好了宾馆房间。
“哎?”
“……啊不过,要表索性一起过来住好了。反正房费都付掉了”,相叶望着二宫吃惊的脸,歪歪头。
“你居然还花钱订宾馆,直接住我那里不就好了……哎呀呀升职了有距离感了就开始客气了是吧。”他说得一脸鄙夷,让相叶恨得牙痒痒就只好一手从后面搂住肩膀一手干脆地狠狠抹了把他的脸:“都说不是啦!我……就……不是怕你不在东京吗,所以就先来住下了,再看能不能给你个惊喜……”
“还惊喜咧,晚上直接来按我家门铃才是惊喜吧笨蛋”,二宫不手软的拍回去,退了两步看着相叶。
“怎么觉得……好久没被你骂笨蛋了啊……”距离一米的相叶断续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说话时候他站在夜晚的路灯下,背后明亮的灯影就好像是一个光环。
21 没头没尾2012/5/21 22:12:00
厄,2个月前我好像的确干过这么件事……总之谢谢GNS
社员旅行订在了二宫生日过完的第二个星期。
之前被询问意见时二宫随口说了句那就静冈吧还能看富士山,没想部长正好从身后路过,当即就被附和了说赏富士很有品味云云,就真的决定了去静冈。出发前两天二宫给相叶打了电话,相叶黏着嗓子懒懒地“哎?~”了一句,二宫刚要“啧”出来,又听那边小声补充了句:“可是我还没想好nino生日送什么比较好啊。”
又说不出“算了啦都过去了”,毕竟最近这几年来几乎没有哪一次是准时把送礼物送到对方手里的,早早晚晚几个月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二宫呼口气笑了笑说没关系了啦什么时候送都好。
“可是——又不像以前那样常常都能见到……”
“所以你是让我这次表参加社员旅行了吗?”二宫就还是“啧”出来了。
“啊不是啦不是啦”,终于发现问题所在的相叶的声音露出点慌张来:“你当然要过来啦,恩……”
他“恩”以后仿佛是电波不好导致有了短暂的延迟一般,二宫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听到相叶说了句“你当然要过来啦,恩……超想见nino的。”
二宫眯起眼睛又咬了咬牙齿,心脏奇异地带着“啊,YABAI”的感觉翻滚了三圈,才定住神,又听到相叶在耳边对沉默略带不满的说了句:“喂!”
“……什么想见不想见的,反正我都要过去了啦。”他别过头深深吸口气,才得以一气呵成了这个句子,而后相叶特别的笑声就欢喜地沿着二宫的耳廓打了转把高兴的情绪一路带到了他的左心房。
五月初那次见面最后还是终结在了便利店门口的左侧。
相叶想起和家人说好第二天一早回去,然后就直接去温泉,所以大概会很早check out,若是害得二宫也很早起就不好了。他这么说着,二宫不置可否地叹口气:“那你一开始就这样说嘛,还约我过去住……再说了我家就在这里我为什么非去住宾馆不可。”
“但是两个人一起住总感觉划算点嘛……而且好久不见了……”相叶撇嘴犯规,二宫索性就给他张红牌,然后定定互相看了一会儿,还是二宫先忍不住笑了起来,让他回家小心告了别。
二宫翻着手里的流程表,向相叶表明大概只有晚上有空,相叶在电话那头噼里啪啦地弄掉了什么东西,哎呀了半天才回答说那就晚上吧,带你去我最喜欢的店。
只可惜果然所有订在温泉旅馆的社员旅行,到了晚上的聚餐都必然会发展为喝酒发疯有人逗乐全场而部长则扯着大家不放,二宫到了快10点才终于找到个时机偷偷从会场溜出来,按相叶报的地址找过去时,意外发现并不是他说的店,而是到了他家。
“我想你大概也喝得差不多了,所以就……”相叶穿着换了的T恤和破烂牛仔库,站在楼下接二宫这么说。
二宫抹了把因喝太多而微红的脸:“BINGO。那……去哪儿?”
“厄?……那走走?”
“啊!哎?你的意思是直接去你家?”
“那还是走走吧……”相叶稍微抉择了下,直接迈开了脚步。二宫慢半拍跟上,看着这个看了千百遍的背影瘦瘦长长走在前面,好像擅自就把世界划分到了属于他的结界里一样,带着与生俱来的生存节奏,很动人。
只是这个融进夜色的背影没能看上很久,相叶就转过身等了半秒,而后神秘兮兮地说:“这边晚上不比东京,静得很。”
“恩,最适合办试胆大会了是吧。”
“呼,你又知道我也想说什么了。”
“那是——”
“而且这附近还真有所高中呢。”
二宫便挨着相叶的肩膀往那所学校的方向走去,四下是夜晚空气湿润的寂静小道,沿路偶尔能遇到日本随处可见的河川,沿岸错综生长着些在初夏枝叶繁茂的樱花树。二宫对夏天的樱花树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相叶笑说自己也没有,只是春天搬过来时曾看到开了满树的花便记住了。
相叶还说早晨去公司时会遇到上学的学生,青春得不得了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又说总感觉青春好像还没完结,但偶尔又觉得自己真是上了年纪。
二宫停下脚步仰头望着卷着云彩的夜空,相叶以为他要感叹出什么惊人语句,他却只是叹口气说到:“大概还是上了年纪吧,坐办公室太久了腰都会痛。”
相叶听到这种现实的烦恼,把右手搭到他腰上轻轻揉了下:“等养好后,慢慢去做点什么运动吧,休息日光打游戏怎么行。”
“还说我,你那支棒球队多久没有活动了,两年了?”
“……我不是不在东京嘛。”
“你调过来才三个月吧!”
为了把话题从少年般无意义的争论挽救回来,或者纯粹只是为了逃避回答,相叶低下头边掏零钱边走向路边的贩卖机问道:“你们那家看得到富士山的温泉旅店很远耶,今晚还要赶回去么?”
“不然咧。”二宫或许有些累了,半靠在自动贩卖机旁的墙上,等相叶拿过两瓶茶来。
“咱们往回走吧……”
二宫等了一会儿就等到相叶这么一句,他皱着眉接过来拧开喝一口:“换洗的衣服都在旅馆里。”
“哟,是谁开始客气了啊,说得好像是第一次穿我的内库去见同事一样。”相叶不看二宫只顾自己喝茶,就没发现二宫左手正在用力慢慢把瓶子捏得有些变形——这什么人啊居然自己随便一句话能记一两个月还睚眦必报的。
相叶的房间布置和以前很像。
二宫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失笑——本来也就那么些个看得毫无新鲜感的东西罢了。只是大概到了静冈房租便宜了些,房间宽敞了许多,构造的正中央还有了一个大大的沙发,二宫洗澡出来毫不顾忌地湿着头发躺倒在上面看了会儿深夜的综艺节目——很舒服,比呆在旅馆和部长一起泡温泉舒服了一万倍。他就这么东想西想着带着醉意快被睡魔袭击了,就被相叶大力扯着手腕不客气地把他往床上拖过去。
“很痛啊!”二宫愤怒地揉着手腕,尚未来得及做出夸张表情,脸就被相叶扔过来的毯子罩住了。他从毛毯柔软的缝隙间看相叶舒舒坦坦地躺倒在自己身旁作势要睡,才眨了眨眼:“你不盖?”
“当时不知道收到哪里去了,搬过来后就只找到一条毛毯……”
二宫叹口气分了一半毯子过去时,相叶犹豫了下就红了脸。
“……我也不想和你盖一条毯子啊!”二宫提高了八度声音:“但万一你感冒了最后还是要算到我头上,我可不想那样。”
“知道了啦。”相叶从二宫手里扯过半人分的温暖搭在身上,探手关了台灯。
“……”
“……”
“nino撒……”
“恩?”
“我不在会寂寞吗?”
“……还好吧……倒是相叶先生一个人在这边会寂寞吧……啊不过,完全看不出寂寞的样子啊。”
“哎?”
“之前也说过吧,不见面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你休息日都在做什么,总感觉,丰富多彩的。”
“其实还是会啦……”
“是么……”
“比如洗澡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二宫背对着相叶把脸蒙在属于他的半边枕头里闷笑了半天,直到相叶有些气急败坏地拍了一掌在他身上,他才擦着眼角翻过身近距离看着在黑夜里只能看清轮廓的相叶的脸孔:“抱歉抱歉,那,下次来你家住时一起洗吧。”
他这么说,而后相叶失笑时的鼻息就柔软地扑打到了二宫脸上,下一秒整个人都微微前倾靠了过来。
他把额头抵在二宫的额头,闭上眼睛轻轻“恩”了一声。
29 没头没尾2012/5/23 0:55:00
谢GNS关心><然后就是大概之后都会一直没啥情节吧
相叶和二宫是初中时代认识的,却从头到尾都没在同一个学校念过书。
相叶对于学习这件事到谈不上热心,就算三年级也还是花了很多时间在篮球队,一直到了非学不可的时间才发现偏差值稍微难看了点。大概是作为一个才不愿意轻易示弱的人,他在一个过早醒来的清晨稀里糊涂的和母亲提到了想去补习班的事情。
后来想来,这好像是为了能遇见一起逃课的二宫和也才故意作出的决定一般。
一开始的一周只是在补习班的最后一排打个照面而已,当第三天第三次在回家的电车站台遇见了,点点头随便聊了些什么,等到第二周的时候,忘记了是谁先坐到谁的旁边,反正就自然而然挨在一起手肘不时摩擦一下,一块儿烦躁地听老师喋喋不休那天书般的英文题了。
最后相叶只上了一个月的补习班就无疾而终,倒是和二宫的友情鬼使神差地保持了下来。周末约了去打棒球,一起骑车到海边,窝在房间打电动,逃课打保龄唱KTV看电影,暑假里也到彼此的家里住过两日,分吃一块夏天里熟透的西瓜再一起泡澡把浴室弄得湿乎乎的。
其实所做的不过是这个世界上所有少年都曾经做过的事情,但在那十几岁的年纪总觉得自己那么的独一无二与众不同。
等到上了大学、打了小时工被店长责骂,就职时穿着别扭的西装奔忙,才迟迟地意识到自己也不过就一介草民芸芸众生,这时候才发现,唯一不同的或许只是“相遇”这件事而已。明明有着各自的生活轨迹和朋友圈,却居然就这么遇到了这一个人,在补习班的最后一排沐浴着狭长教室里惨白的日光灯,不耐烦地翻一页书环顾下四周,眼神对上后无可谈何的相对苦笑一下,明明是该那样浅尝辄止的关系,却就和这么一个家伙,那么顺势而为地一起度过了后来人生里其他的日子。
七月小暑的日子里,二宫夜里热得醒来,开了空调冲个凉,躺下正要睡时,看到相叶的mail不理睬时间旁若无人的跳进了自己的手机,就索性回拨回去,然后听到那边受到惊吓般“哎?你还没睡?”的声音。
“我睡了啊,被你mail吵醒了”,二宫随口说着自己都止不住有些高兴。
“抱歉啊……”
“骗你的啦,刚热得不行,就起来冲了凉,正好看到你mail,怎么,就这么想我?”
“那倒也没有”,相叶坚决不认,只是把mail的内容又说了一遍:“就是刚才梦到你了,怕天亮忘记了,先告诉你一声。”
“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吧”,二宫又笑。
相叶倒也懒得否认第二次了,缓缓地开始说他的那个梦,梦里有小时候的二宫和也,和自己是同班同学坐在隔壁的那一竖行座位里。
“好奇怪啊,我们明明都没有同班过。”
“喂喂,至少一起上过补习班吧。”
“那不算啦。”
“……”
“如果和nino在一个班会是什么样啊……”
“我才表和你一个班呢,一定什么风头都被你抢光了吧,女生排队送便当什么的。”
“哪有那么夸张……啊如果我们在一个班,会不会喜欢上同一个女生……”
“绝对不可能!”
“没事啦,就算喜欢上,我肯定不会和你争的。”
听到相叶用说梦话的大提琴低音说着这串句子,二宫笑死了:“对我那么好哦,那要是我喜欢上你你是不是就以身相许了?”
电话那头相叶就像睡着了一样过很久都没有回音,二宫眯住眼睛觉得困意二度袭来,正打算索性这么挂了电话时,才听到听筒里毫不相干地传来句含糊的语句:“果然夏天的晚上就只想听到nino的声音……”
“fufu,是吗……就算在梦里,我也有和你说话吧……”
“有哦……那我继续好了……你也快点睡吧。”
“是谁打电话来的啊……”二宫声音一扬。
“你,是你打给我的。晚安!”大概是怕被二宫反驳,相叶一副迅速结束战斗的架势。大概夜晚太浓稠思维都沉醉在梦境,二宫只握着电话“啊”了一声,让相叶得以如愿以偿地正要挂断,却又听到他那清凉的嗓音淡淡补了句“……晚安,ma kun。”
相叶就这样用发烫的手机紧贴着发烫的耳垂,忽然之间有那么一丝舍不得合上手机。
34 没头没尾2012/5/23 23:19:00
虽然是说烂掉的话,但还是谢GNS抬爱>///<
盂兰盆节的第三天,相叶约了二宫去温泉。二宫久违地坐上那熟悉车子的助手席轻车熟路地扣好安全带后叹了一口气,以表达自己被迫出门的忧伤。
“都说了有温泉券,又表你出钱叹什么气嘛。”不等叹息声落地,相叶早就看透了二宫的不情愿,煽风点火起来。
“有温泉券一般是约女朋友吧,啊你没有,你没有也可以约家人啊……”
“就两人份的……约谁?”
“弟弟……不过裕介也结婚了真是寂寞啊……”二宫扶着额侧身靠在玻璃窗上从指缝里看着相叶暗笑。
“你寂寞个什么啊!”相叶挂起档来顺便用眼角瞪了他一眼。
“那也应该孝敬给爸妈吧。”
“就是他们给我的啊,说5月才去过……”
“我也6月才去过的啊……”
听到他这么说,发动起车子上了路相叶倒不说话了,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看着前方。二宫沉默了会儿,打个哈欠又问了句:“扫墓去了么?”
“恩……回来路上还去了神社,把车停路边等裕介时,忽然有个素不相识的阿姨打开后座车门就坐上来了!”
“唉?”
“结果是因为她家的车子和我的一模一样,而且就停在前面一个车位,搞错了。”
“哈哈哈哈哈,呐,为什么有相叶先生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事件发生呢……”
相叶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杵着下巴笑的二宫,撇撇嘴。
说是去温泉,其实对于二宫而言也不过是去固定的地方看一看曾经看过的景致而已,但他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欲求不在什么“走别人没走过的路尝别人没尝过的美食”,所以这样就很好。
更何况如果是和相叶雅纪的话,大概也就和呆在家里差不多了吧。抱着这种念头的二宫,毫不客气地对“要表去水族馆?”的建议给予了否定。
“也是……人会很多吧。”相叶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一把月兑了T恤准备换上浴衣,而后也躺了下来睡成个大字:“真舒服啊……”
“这是泡完温泉后的台词吧。”
“那现在去?”相叶扭头看看二宫,没给他犹豫的功夫,又一个利落的起身,然后猛拍了二宫的肩膀几下。
剩下就完全进人了度假模式,两个人挨在小池子里顶着毛巾泡了一会儿,相叶中途想起来突然把手环到二宫腰上问最近好些了吗。
二宫本能地想躲,无奈人在水里行动力大打折扣,再加上防不慎防,就那么不尴不尬地被相叶搂了个正着,只好支吾了句:“好多了”,慢了三秒右手才把搭在腰上的相叶的手扯了下来。
相叶湿淋淋的面孔近在咫尺地笑了起来:“你害羞个什么……”
“是你没神经才是吧,每次都这样。”二宫抬手拍他头,反而溅起些水珠到自己脸上,相叶看见了,条件发身寸般地也抬起手来擦擦二宫的脸,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手也是湿的。
二宫沉默地任他摆布了一会儿,才迟到地说了句:“反正都是湿的有什么关系。”
相叶却被戳到了笑点一样靠到一边笑个不停。
“也还好是房间内的汤,若是在外面……”二宫想了想刚进屋时看到铺在地上的床铺:“这设定摆明是给情侣的吧。”
“恩,是吧。”
看相叶那么大言不惭的,二宫闭上眼睛做出一副“我对世间很绝望”的姿态低声嘀咕了句:“这么一来,一定被老板认为是GAY了吧……”
“会吗……不过也没什么不好吧”,在二宫的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才疑惑地:“嗨?”
“没……我在想,老板会不会觉得我眼光很差……”
“喂喂我哪里不好了”,相叶威胁地朝二宫得逞的笑容逼近过去,二宫毫不畏惧地扬着下巴摆出副“你能怎样”的姿态,相叶的笑也逐渐有点撑不住,在身体快碰到一起时,他忽然挠挠头别开脸:“啊咧,是请她们几点送晚餐来的?”
二宫“啊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末了还得意地凑近相叶的肩膀,对他耳边小小叹了口气:“……就这点最不好了”,说完没拿毛巾就站起身逃了出去,剩相叶红着耳廓继续呆在原地吼了句:“你要说的是‘就这点最好了’吧!”
实在有过太多次,所以二宫已经完全想不起上次这样和相叶并排躺着聊一聊夜就深不见底是在什么时候了。
只是每一次都忍不住会觉得,这样的场景像极了小时候第一次一起外宿不归。
太像了,两个人盖着被子露出双眼睛聊天,也搞不明白究竟是在聊什么能那么无穷无尽讲下去,说不定有的句子已经翻来覆去讲过上百遍,只是无论如何舍不得睡过去,再过段时间,依然是盛夏的苍穹就该天光大亮了。
相叶忽然说干脆出去看萤火虫吧,在清洁的海域,晚上说不定能看到。二宫侧过身认真想了想:“恩,离海边也不算远”,算是答应了。
两个人做贼时怕吵到其他客人,蹑手蹑脚地穿过弯曲的走廊留到了停车场,二宫把观察黑夜中亮点的任务交给了相叶,接过他的钥匙上了驾驶座。
夜晚的公路没什么车,二宫车开得有些快,相叶忍不住说了句这样纯粹就是兜风嘛,他就更变本加厉的关了空调打开车窗——就果然没有如愿以偿地看到萤火虫,倒是久违地看了次海边的日出。停车的地方后面不远有几座山丘,生长满了植物显得特别的繁盛,周身夏天特别的空气味道里则混杂着浓浓淡淡的海风咸味。
“要是夏天永远不结束就好了”,目睹了太阳完整地攀升过海平线,相叶不禁这么说了一句。
“恩……但一直这么热也不行啊。”二宫虽然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笑着反驳了。
“也对。要是假期一直不结束就好了……”
“恩……但没有工资会饿死……”
“你吃得又不多,实在不行我养你好了。”相叶说着,大概还有些倦了,放倒座位往后躺了躺。
“……你不也在放假?不工作哪里来的钱……”二宫只得扭过头才看得到他,轻轻拍了拍相叶的手臂。
“啊对哦……”相叶看着被二宫手指碰到的那小块已经被日光照身寸到的皮肤。其实跟热不热有没有收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相叶只是在这旭日初升世界的齿轮即将开始转动的一刻,突然很希望时间停下,停在这个一如既往的“在一起”的节点里,一动不动就能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只是半趴在方向盘上的二宫坐直了身子,嚷嚷着肚子饿了踩下离合器,问相叶早晨想吃什么。相叶犹豫着早餐的菜单,忽然又觉得时间就这么慢慢一格一格继续下去也是好的,反正至少下一格,再下一格,再再下一格里,也都还是一起的。
大概也就足够了。
相叶想着就上扬起了嘴角,却发现仍然没能决定究竟该吃什么才好。
43 没头没尾2012/5/26 22:38:00
就,谢GNS,但不抱期待比较好T T
回到东京继续宅男生活的二宫早晨起来对自己晒黑的皮肤吃了一惊,打了哈欠对着镜子刷牙,就想起相叶大学时有阵子受前辈影响还跑去学过冲浪,结果暑假的一个周六一起去看露天live时发现旁边这个人黑到不行,导致二宫笑到月兑力,相叶却说不是挺好的,男人嘛就是小麦色皮肤最帅了。
“你这不是小麦色,是黑——”
这么说以后相叶终于气急败坏地冲他吼了句“啰嗦”。
当然就算如此,大概终归是不那么合适,相叶倒也没把冲浪坚持下去,反而是上班后出去接待客户时迷上了高尔夫,还非拉二宫一起。
对于高尔夫二宫倒从来没有像热爱棒球那么喜欢过,但他很喜欢做什么都全情投人的相叶,也无所谓上手不上手,偶尔会完全没技巧的失手难看得一塌糊涂,但更多时候就简简单单迸发出不可思议来。看着他就好像自己也可以变得倾尽全力的做点什么一样。
不过说到“倾尽全力”,二宫倒更倾向于想尽办法保持着一尘不变——休息日就呆在家里打游戏看棒球,反正这两个选项也是相叶所喜爱的,虽然有时看到相叶在玩高尔夫游戏会让他有点于心不忍地想,是不是下次陪他去实战下更好。
在这样徐徐向前的人生里面,有的人好像就只是过客,高中大学里的同班同学也罢,公司里调职的前辈辞职的后辈也好,明明是每天都聚在一起吃午饭的人,但当分道扬镳的时间如约而至,便还是一拍两散鲜少联络。
也不是不关心近况,依然希望对方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时空里活得如鱼得水小富即安,只是慢慢疏了联系即使再见也就无话可说。
只是在这相遇的大浪淘沙里,相叶他一直都在。非常奇怪,明明是该一开始说完再见就不再相见的人,却一直都在,从没有密集到日日厮混的地步,好像也就永远无法疏离到两不相见。他在傍晚的烤禸店,在夜幕的居酒屋,在周末午间的百无聊赖中,在长假末尾的手信对面,在网络对战游戏的另一头,就这样总是在各种真真假假的地方相见着,最后连人生都搞得像被捆绑销售了一样,拆都拆不散。
也还是这个人,当他从那些五花八门的鲜活地方抽离出来只长远地呆在手机那端时,说不习惯是假的。
一开始的一两月还隔三差五地打打电话,倒后来或许彼此也逐渐习惯了这种距离感,就只是偶尔mail讲两句新近的事情,至于见面一起玩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而这次一别,大概夏天也就此完结了吧,二宫刷完牙看见自己的脸印在镜子里逐渐模糊,想起那年和黝黑的相叶一起看的那个live还是他买的票,那钱相叶一直都没给他。
就欠着吧,好像被亏欠着才能心安理得一般。
二宫这么想着,吸了下鼻子果断俯下身打开水龙头将夏日微温的水扑到不知怎么就已经有些潮湿的脸孔上。
45 没头没尾2012/5/27 23:01:00
谢GN帮我消灭零回复XD
相叶打电话来时,二宫好容易刚第101次从蔓延了整个秋天的加班噩梦中逃回家,关在浴室淋浴就没能接到,直到时钟指针已过子夜他听一听CD喝完最后一口啤酒准备倒回床上才看到未接来电的显示,想一想,还是回了过去。
结果那个不知在搞什么的家伙毫无反省意味地在电话里那头理所当然地说:“回到家找不到钥匙,现在坐着门口等救兵,就给你打个电话。”
“我可赶不过去救你啊”,二宫说得理直气壮的。
“啊啊,我知道的啦,所以是在等开锁的人来,一个人太无聊就……”相叶的口气里一副“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会那么不近人情吗”的委屈。
其实二宫听他说完后也有那么一丝想嘲笑竟真有一瞬想要换衣服出门的自己——毕竟他手里至今都还留着相叶原来公寓的备用钥匙,也不知道当初他退房子时是怎么弄的,害得二宫不得不一直挂着那把银质的钥匙,丢也不敢丢。
好像一旦丢掉了,一旦丢掉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似的。
“怎么那么晚才回去,加班?”注意到自己开始意识四散,二宫赶紧重新开启了一个话题。
“不是啊,和同事喝酒去了。”
“哦……”
“恩……”
电话里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有细小的电波声音悉悉索索地在耳边跑过。
二宫又说那干脆麻烦同事一晚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搞那么晚,等锁打开都不知道几点了。
“又不是你家,同事家没有可以换的衣服啦。”相叶软软的声音小小抱怨着,或许因为秋色渐浓而愈发凉起来的天气,他吸了吸鼻子哈了口气。
“……偶尔一次又有什么关系,现在还在外面很冷吧……”二宫觉得相叶在这些小事情上执着得没什么道理。
相叶先解释了句“喝过酒所以不太冷”,停一会,又补充说:“虽然是一起喝酒的同事,但其实也没有很熟所以……”
“恩……倒也是。”二宫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问了句:“去了快半年习惯了吗?”
“差不多吧,反正也都是那么些事情”,相叶顿了顿:“不过有下属什么的还真一直习惯不了。”
二宫就面对着相叶的烦恼大声笑了起来,末了还落井下石的说了句“完全无法想象有下属的相叶雅纪是什么样子啊”。
相叶就趁势更沮丧地说了句:“完了那这样是不是都没希望调回东京了。”
“不会。”二宫接得很快,“需要我现在夸奖夸奖你有多么诚实能干惹人喜欢吗?”
“……表啦你”,相叶好像不太好意思地压低了嗓音,接着听筒里就传来其他人询问“请问是相叶先生吗”的声音,大概是所谓的救兵终于到了,二宫打个哈欠正要挂电话,忽然又听到相叶急急地问了句:“对了,我最近老收到装着游戏的宅急送,全是你寄来的吧?”
二宫不置可否地fufu笑了两声,说着“晚安”轻轻挂掉了电话。
50 没头没尾2012/5/28 22:26:00
印象中这年冬天来得很快,而距离相叶调回东京好像还遥遥无期。
二宫提着公文包穿过绚烂的彩灯和无处不在的圣诞氛围,想起头一年圣诞夜被几个单身的友人拉去唱歌喝得太晚错过了末班车,就打车到近一点的相叶家借住了一晚,他记得看到打开门的相叶穿着短库时,忍不住就两人衣着间的温度差揶揄了几句什么。相叶倒处之泰然地说虽然的确有点冷,但一直这么穿穿习惯了啊。
那是刚过完生日正值28岁第一天的相叶雅纪,接到二宫可以借住吗的电话后就没有去睡,等他的时间里一个人光着脚缩在沙发上喝酒看DVD,直到二宫来了,月兑下厚厚的羽绒服哈着气钻进浴室又湿着头发出来,他才看着时钟说虽然已经过去了,不过nino圣诞快乐。
二宫夸张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勉强点着头回了句“啊~圣诞快乐”后才“哇——不行这种生疏感真让人禸麻”地笑出来。
面前的矮桌上还凌乱地堆着些相叶收到的不知道是生日还是圣诞的礼物,二宫也没问就擅自好奇地拿起来看,果不其然有诸如手织围巾之类虽然老套但目的明确的礼物:“送这个,绝对是对你有好感吧。”他这么想着就这样说了。
相叶有点害羞地抢了过去:“表乱看啦……”
“咦?所以这次是想发展看看?”二宫被相叶的态度逗乐了追问起来。
“才没有……只是别人送了不接总不好吧。”相叶把围巾随手往旁边一放,摊摊手。
二宫意外并没有那么清楚相叶的感情史,虽然不时会觉得“啊,这次有苗头了”,然后相叶也真会如他预期般稍消失一阵子,而每次都是,当见面频率低到二宫刚产生一丁点违和感的时候,这个人就会若无其事地熟稔回来,所以二宫总是只知道个轮廓,关于来龙去脉细枝末节倒也懒得去问,反正对方没来求安慰,他也不想自讨苦吃。
倒是二宫记得大学时代有次失恋,相叶陪他喝了一整晚。说是失恋也很奇妙,绝不是有多喜欢或多珍惜那段感情,一开始就是被告白的,觉得在一起也无所谓,没过多久对方又提出要分手还给了个“太过冷淡”之类的评价。从头到尾都莫名其妙的二宫不免向相叶抱怨了几句,相叶只是坐在地上靠着床沿默默听着,中途抓起他的手玩了一会,说她又不懂你。
二宫其实知道当时相叶一定是误解了,以为自己因为感情的终结而沮丧,才陪自己喝那么多,但当下却觉得如果说什么“我真的不在乎”好像有点逞强,更何况那个时间,二宫十几岁时的房间从昏暗的夜到崭新的黎明之间好像蕴藏着一种看不见的什么温存一般,让他既不想放相叶回家也不愿意就此睡去,只想这样肩并肩靠床坐着,听他再说一次“她又不懂你”说得一副好像他很懂的样子。
这一年圣诞二宫吃一堑长一智,拒绝了各种单身party多人联谊,早早回了家——再错过末班车,连借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他拎着公文包拐过一个路口时经过了一家蛋糕店,本已经走过了,等红绿灯的时候想了想,又折返回去,买了只shot cake,上面禸麻兮兮地装饰着半瓣鲜嫩欲滴的草莓。本来想拍张照片发给相叶的,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傻了点,就自己吃掉了。
倒是在午夜收到了相叶发来的照片说同事好心帮他庆生,结果根本没有人吃蛋糕,害他打包了大半个蛋糕回家一个人都吃不完。
“nino在就好了,啊,不过你也没什么战斗力就是。”
他在mail最后这么写道,一针见血得让二宫几乎反驳无能。
59 没头没尾2012/5/29 22:03:00
如果没有花粉症的话,相叶觉得自己一定会比现在更喜欢春天。但他还是很开心,尤其在得知能够随着到来的樱花前线一起自西向东移动一段时间后。
虽然这次总公司的培训也就两个星期的时间,但时隔一年再度回到东京,他心跳还是不明缘由地加快了鼓动。
本也不是故乡,还人口密集且随时面临着毁灭感,但相叶就是很期待很雀跃甚至在出发的头一天就像中学郊游时那般失了眠——二宫知道的话又要捧腹大笑了,相叶自己也觉得无可救药的用手遮住眼睛闷声笑起来。
但依然是欢喜的,欢喜到连车站的检票口、道路旁的行道树、高楼反身寸的光,逐日此类平日根本不曾在意过的事物,在相叶抵达东京时都那么鲜明地透出熟悉的旧日感来,而在这些无关紧要的景致里,二宫就站在奔流的人流中看着相叶,也不招手,就只是笑着等相叶朝他走过去。
一开始倒也没打算借住,培训期间总公司提供了双人标间,相叶给二宫打电话说道这点时,二宫问那你和谁住,相叶摇头说不知道看情况吧,二宫就干脆地说和不熟的人一起也别扭,反正才两个星期,住过来吧。
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相叶提着行李箱大步流星走到二宫面前,“恩”地点点头,但比起看向他,二宫的眼睛直接盯住了他手里的行李箱:“你就这样提着来的?”
“对啊。”
“不是有拉杆?”
“找不到啊,大概这个没有吧……”
“是这里啦。”二宫弯腰帮他把行李拉杆拉出来后,有那一瞬产生了种“没有我这个人怎么办”的自我膨胀感,相叶就理所当然的说:“啊!果然还是有nino在比较好。”
“废话。”二宫拍拍他的头,也不帮他提箱子,率先迈开了回家的脚步。
一年间多少也见过几次面,所以这忽然降临的朝夕相处倒也没有特别突兀。
相叶白天培训排得满满的,二宫上班忙得不可开交,也就和从前一样,晚餐一起去熟悉的店吃完,回家小酌两杯,呆在房间看春季的棒球比赛,两周转眼就过去了。
相叶回静冈的头一天正好赶上二宫公司的赏花会,本一贯是定在周末的赏花会,这次为了配合支店的定休日,特别选在了周二,二宫拖着疲倦步伐晚归时看到相叶已经在打包行李了:“明天一早走?”
“恩。”
二宫坐在床上看相叶把衣服一件件放进箱子,想起一年前也有过如此似曾相识的场景,或许是酒精的作用,眼角莫名就有点湿润。
“真快啊。”
“就是,才两周……”相叶合起箱子左顾右盼四下看着有没有遗漏的东西。
“你调到静冈都一年了……”二宫起身跪在地上打开抽屉,把相叶之前落在自己这里的T恤翻出来也一并递给了他,明明是自己说的话,话音一落却胸口却好像窒住了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溢出些诸如哽咽的感觉。他只得急刹车地说:“啊对,今天赏花啊,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公司来了个眉目清秀的新人嘛。平时他就老被女职员起哄,今天玩游戏就更过分了,硬是被迫kiss了一下……大庭广众那么多双眼睛下,两个男人什么的……”
二宫说着叹了口气,其实关于赏花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就还是往年的那些花开花落人来人往,只是他觉得非要说点什么有趣的才好,就这么随口讲了出来。
相叶把箱子合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回应,只是满眼迷茫地看着二宫:“?”
“……抱歉我忘记你不能一心二用了”,二宫说得高人一等的。
“两个男人kiss,不就这样?”相叶也不可一世地表示我明明就可以!
“哦,还真有听到啊……”
“是什么感觉?”
“恩?”
“和男人接口勿。”
面对相叶的疑问,二宫不明所以地摊摊手,相叶看着他,像下定了个什么特别重大的决心般,深呼吸了一口,手掌撑在地上向前倾过身,歪头慢慢靠过去,轻轻口勿住了二宫。
嘴唇干燥而柔软地重叠在一起,也没有更近一步的打算,像是取暖那般浅尝辄止的温暖靠近,直至行将结束才又留有贪恋般地微微用力轻啄了一下。
如果三秒以内不算接口勿的话,那么这个简单清淡的口勿大概也只刚好及格。
二宫搞不清状况地僵在那里看着抿嘴拉开距离的相叶,心脏里经历完整的电闪雷鸣,“笨蛋”两个字骂一半又收住了,相叶倒是自由自在地往回后撤坐直身捂着胸口说了句“是这种感觉啊……”,看着二宫更加慌张不解的“哈?”,忽然又自顾自地笑起来,还长手长脚地往床上一躺睡成个大字,才说:“你不告诉我和男人接口勿是什么感觉,就只能实践了啊。”
“……我刚才说的又不是我!是别人,是和抽中乌龟的小笠原口勿的啦!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感觉!”二宫望天翻个白眼,走过去扯了枕头往相叶脸上一扔这么愤愤地说道。相叶过了整半分钟才终于把脸从枕头下探出来,迟迟地“咦”了一声,就连耳根都红了。
心情有些起伏不定的奇怪夜晚。
关了灯后,在陷人睡眠以前,相叶躺在二宫旁边喊他nino。
“恩?”
“nino……”
“恩……”
“……”
“……”
他翻来覆去喊了好几遍二宫的名字,在二宫以为他终于还是睡着了的时候,才听见相叶背对着他,有如梦呓般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句话。
他说nino,其实,我很想念你,虽然你会笑话我的吧。
二宫想起小时候有一次他在棒球场上闹相叶闹久了,守外野的星野过来说了句“你们俩关系是有多差啊”,相叶却接口说没有啦,nino因为太喜欢我才忍不住捉弄我的。
他赶紧声明说才没有,真的讨厌你啊。
其实是喜欢的吧。
不是,是讨厌哦。
好啦,我知道了啦。
相叶那笃定的样子让二宫忽然莫名有点羞涩,于是他睚眦必报地,就索性拉下脸回了句,是是是,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果不其然,本来一副大爷模样坐在板凳上的相叶一瞬瞪大眼睛,不自觉地裂开嘴角笑出个天晴的笑脸才后知后觉红了耳垂:“呀……你……干嘛啊!”他转过头扬着脸看了看唯有年少轻狂时候才能看到的广阔苍穹,又转过脸明眸皓齿地看着二宫:“嘛……恩……当然我也很喜欢nino啦。”
二宫的记忆就停在了那里,后面的卷轴全是空白残余着有如耳鸣一样的漫长忙音。
这次和那次一样多少有些难以收场,二宫很想伸手抱住相叶,却最终只是把左手放到他的肩胛骨上,沿着骨骼轻轻地抚摸着这个看起来既无畏又坚持的背影,相叶的呼吸就真的沉了下去。
其实二宫一直不太懂得该用怎样正经八百的方式告别。
由于相叶要去的车站与自己公司方向相反,所以当第二天清晨站在公寓门口与相叶告别时,他只是跟每一次“明天还会见面”一样,随便抬起手来挥了挥,看见相叶背着他灰色花纹的包拉着箱子迈开步子,也就转过了身。
走了没几米,听见相叶在身后喊他,以为怎么了的二宫略带担心神情地转过身,惊讶地发现大概是背对背行走的原因,两人竟然已经相隔了一小段路途。
“什么——?”
“没——发现你是迎着日出走的——想看看你逆光站的样子——”
“……”看着不远处整个人都完全沐浴在柔和晨光里笑得满是孩子气的相叶,二宫扶额片刻无奈地笑了起来,呼了口气不禁喊了句:“喂,快点升职回东京来啊——”
我知道的。
我也很想念你。
就像你想念我一样那么地想念着你。
相叶用力地看着这个生命中明明就在咫尺之间却又好久不见的人,慢慢觉得胸口有种什么情绪如同要漫出来了一般,他停顿了好一刻,才冲二宫大大地点了下头,声线不知怎么就有点沙哑:“还用你说——”
二宫就又带着那早就了熟于心的淡然笑脸,高高举起手再次冲他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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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来都觉得这个世界无以伦比的好事情莫过于一直在一起,不过人生居然还是会有那么多不开心和困苦的时候,但有的情绪一定是真实温暖的,而太多的原地踏步加在一起大概也是一种前进的方式。
那么谢谢所有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的朋友,我想我一定比我想象得还爱你们虽然你们大概也并不那么觉得,笑。
70 求番外2012/6/4 1:16:00
再看二遍、三遍,四遍,還是好喜歡LZGN的文啊
這種彼此都是最了解對方的自信篤定的感覺,
有點曖昧、有點玩笑、又有點真心......
LZGN!!!!請看我真誠的雙眼,
給我們個番外吧!!
我等著LZGN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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