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个尸QAQ
=====
父亲出事的时候,松本润还独自在公司内加班。
当时大野智去给他送夜宵,是亲手包的饺子,已经过了热气,但余温犹在。两人刚拆了饭盒递了筷子,还没吃上几口,大门便被人敲响推开,门外站着一脸严肃的司机。
当夜,大野智带着松本润赶往码头,老远便见着相叶雅纪从停靠在岸边的船只上走下来。
松本润的父亲在外地开会,回归途中遇了袭,具体细节尚不明晰,风声是相叶的父亲收到的,还说此事大有蹊跷,因为风声内隐约夹杂着松本家闹叛乱的杂音,当下便让相叶给松本润传消息,风口浪尖还是找处避避。
船不大,但容纳两人加船夫绰绰有余,相叶把行李包丢到船上,抬头皱眉说:“这边我会照应着,若有情况,我会通知你们。”
松本润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大野智跟着点头,夜色间神情凝重,眼内像夹着雾霭晨气,飘飘渺渺。
船桨划水声变得有韵律起来,松本润觉得发冷,便摩挲着胳膊低头不语。
大野智突然捉住他的手,语气笃定:“没事的。”
松本润眼睛有些红,但仍摇头说他确实没事,他说以前小时候父亲经常出远门,那时他最讨厌一个人在家,大概小时候这种怕寂寞的体质一直延续至今,可毕竟现在与那时不同。
待船靠岸已是接近破晓,两人一夜没睡,都是满脸倦色。
松本润问要去哪里。
大野智说附近镇上有个住处,是曾经潜伏在这里之时松本司令给他安排的地方,很隐秘,一般没人知道,不过也不能久留。
两人走得一前一后,天蒙蒙亮,一扫空气间的混沌阴霾,松本润见大野智在前面瑟缩着脖子走,还颇具孩子气地踢着石子,神态间丝毫没有避难的样子,自己心里便也随着稍微安定了些许。
住处的确很隐秘,一楼是家卖烟草的小铺,此刻店家正睡眼惺忪地开始摆摊,见到他们两人过来也并无奇怪,只是抬头稍微瞟了二人一眼,又自顾自地开店。
两人顺着铺面后门的木制阶梯上了二层,大野智掏出门口花坛下的钥匙,埋首开门。
松本润左右打量了一番,寻得室内的唯一一张藤椅便径自坐下。
大野智仔细锁了门,将钥匙收好后,抬头看了看他:“你睡会儿吧。”
松本润抬头:“那你呢?”
大野智淡然道:“我出去探听下情况,事发突然,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这镇内有司令身边的人,我联系起来也不难。”
松本润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大野智摇摇头:“司令出事牵连甚广,你若贸然出面,便等同默认司令的确是遭了难,若是有人趁机作乱则得不偿失。平日这一块也是由我打理,你安心在这里等我就是。”
松本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好。”
最终他回答道。
大野智回来的时候带了份晨报。
看到松本润还没醒,便放轻脚步,将顺便买来的早饭放在桌上。
他小心翼翼走过去,俯身看到对方满脸倦意,睡得仿佛也不安稳,他伸手准备去拨开对方的刘海,结果动作才行至一半,就和突然睁眼的松本润四目相对。
“吵醒你了?”
松本润摇着头坐起来,慢慢道:“反正也没怎么睡着。”
“哦,这样。”
松本润看到桌上的报纸:“——有消息么?”
大野智将报纸递给他,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报纸上没有任何消息,看来是有人肆意封锁,我已经派人四处打探,明天之内一定会有司令的消息,你放心。”
松本润却突然看向他:“——真想问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野智一愣:“什么意思?”
松本润看到对方一直低着头,目光虽然宁静,却总和以前的感觉大相径庭。
他开口说:“以前我至少还算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倒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不管我父亲的事情到底着落如何,你似乎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或者是你本就带着军人的素质,倒是显得我不谙世事了。”
大野智原地立了片刻,最后还是坐在床边挨着松本润,他叹了口气:“我是不想把你牵扯到这些事情里来。”
“为什么?”
大野智转头,却似乎在对方紧追不舍的注目间率先认了输,又径自移开目光:“——你这么聪明,当然应该猜得到。”
松本润在鼻间浅笑一声:“我可猜不到,如果松本家倒了,你也再没必要为之效命,最安全的方法难道不是明哲保身?”他顿了顿,接着道,“别说什么你是想保护我之类的话。”
“可我并不想否认这一点。”大野智认真地说。
“保护我,就不会把我变相软禁在这里。”
大野智突然不太高兴,他咕哝一声道:“谁要软禁你了,你现在就走也没人拦着。”
松本润突然伸手拽住对方的衣袖:“我可以相信你吧?”
大野智微微一怔。
“我可以相信你吧?”他又问了一遍。
可又不等对方回答,他那抓着对方衣袖的手便渐渐下移,随即扣住垂在一侧大野的左手,感觉到对方轻微瑟缩了一阵,却又很快顺着他的指缝握紧,他这才继续说:“那便让我与你并肩作战,别老把我摒在身后。因为对于你说保护我这点,我可是分毫也不觉得那是一种享受。”
T
B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