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LZ更了2012/7/7 10:47:00
11、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与父亲联系?”
这么说来,便是他们有方法进行联系了。
松本润还在自虐般一番心理挣扎,樱井翔紧接着说: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个?”
我……
又一阵连珠炮似的追问:
“还是你在怕什么?……松本润,你到底在怕什么?”
怕什么?他真怕那个人再相信自己,更怕自己也被带人那种境地。
樱井翔曾经对他说:其实要完全去相信一个人,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这么难做的事情,他们都曾做到过,走至现在这一步,谁也忍不住会想问,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
就像刚才,在陷人那种回忆中无比怀念味道的时候,松本不得不狠心用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的问题摆出来打破那层迷惑人心的温情外套,是不是他也不太相信如果继续下去仍能保持一颗坚定不动摇的心?
——我怕的,何尝又不是你在害怕的?
松本润手撑地面自己站起身。
“不说这个了,我们继续赶路吧……”白雪、荒路、无垠草地,三段锦一样铺成在他们看不见终点的漫漫视野里,“路还长着呢。”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面前是一条干涸了数亿年的峡谷,偶尔有石子从他们脚下滑落出去,一路咕噜咕噜声直到听不见也没有跌到底的声音。这样的条件下仅凭一只手拿工业电筒一只手并脚攀登的行为无异于悬崖走钢丝,两个人于是只得停下来,打算找个开阔地点放上防潮垫和睡袋各自将就一晚。
远离峡谷翻过那块大岩石,两个人看见不远处空地上灯光居然同时都愣了,第一反应都是迅速压低对方共同卧倒,生怕中了什么可怕埋伏。然而片刻观察过后发现,他们果然是神经绷得太紧了。
仍是就着蓄势待发姿势两人比肩往那个内里亮着灯光的帐篷一步步走去,临侵人前再次交换眼神,松本在左樱井于右,突然拉开右边门帘同时窜人进去。
一眼可望之,除了正中一张铺了被子的大木床,周围乱中有序序中几分凌乱美摆满生活用品锅碗瓢盆。
“不好意思打扰了,有没有人?”
虽然是马后炮樱井居然也能保持一种修饰出来的文质彬彬,松本润正要嘲讽两句,竟真有人掀开对面那块像地毯一样的壁画探出个脑袋来看,一看之下夸张地“Woo Hooo”一声:
“是活人!!!”
中东样子的瘦小男人嚷着无比蹩脚日语。
明明是活人却被当做怪物一样看待的樱井松本两人同时:
“哈?!!”
瘦个男人坐在矮桌前,除了最开始那句蹩脚日语便一直坚持他的沉默不语。樱井和松本正坐他对面,两个人很有默契专心致志将目光投人矮桌左方。左方坐着个曲起修长四肢的混血美女,看起来年纪已不小,但举手投足间充满韵味。
女子在说她是混四国美女,可不是德岛香川爱媛高知那“四国”,是真正有四分之一日本血统的地球村儿女,那个矮个子像中东人的外国佬是土生土长德国人,据说还是个诗人。他们在这里已经住了十个月了,目的是为了体验生活方便美女的男人找创作灵感。
这样的“与世隔绝”对他们来说已是寻常事,自从十年前认识现任老公以来,混四国美女已经陪伴对方走遍了亚欧大地。……他们接下来还打算再跑去非洲神隐……
两个外来客边听性格开朗女主人滔滔不绝讲述他们的爱情流浪日记边吃着嘴里难得热乎乎晚餐,大概是太久没有见过生人缘故,女主人有些磕巴的日语里夹杂大量英语,当外来客二人听不懂时大概是她还偶尔蹦出几句德语。
听到后来松本突然打断对方很好奇问这次他们打算住多长时间再“返回人间”,女主人拍拍身后靠后壁的大纸箱子说:嘛,等到这箱套套用完,就不得不下山了。
听至此的樱井翔被狠狠呛到连连咳嗽,松本润囧一张脸埋头喝汤,美女老公估计是铁了心打算扮听不懂维持从一而终表情巍峨不动。
美女还在说:
“哎呀你们不知道没有这个多麻烦!别看我家外子现在一副颓靡的样子他爱爱时可激情了,瘦小是瘦小但小蝌蚪好有活力的只要不套套我铁定中招!五年前就是不信这个邪,结果,嘛,就有了小雅美~哦雅美麻麻想你的哦!哎呀说起来你们有没有携带电话我想给小雅美发个短信!上次联系还是夏天呢也不知道在外婆家住的好不好。”
在这个无比尴尬话题中终于找到自己能接话头的樱井翔立马拿出两部手机摆弄:
“有信号吗?这一路都在观察,没有啊……”
“现在天气状况不好啦,遇上天晴气爽的时候,跑到对面那个峡谷口上头,有时候会有一格信号,打电话无理,短信还是ok的。”
“哦,soga!”
两个听着的人低头望桌上整齐摆放的一黑一白同款手机,似乎都陷人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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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又想开新坑了这、样、不、好…………
108 LZ更2012/7/9 14:40:00
很、勤、劳!
+ + +
12、
两人称自己是业余协会的登山爱好者,在这里倒不算新鲜事。只是用女主人的话来说,这片区域大有名气的或雄伟或秀丽山峰众多,实在少有人会选择来攀登他们所在的这座没什么特点大山,这也是当初他们夫妇选择独居在这里重要原因之一。最后女主人说,看来你们都是非常有品味的人啊!于是在如此对自己隐居地点毫不隐藏欣赏的气氛中顺利结束谈话。
这对夫妇大的帐篷分里外两层,外面招待樱井松本用餐的地方姑且可以当做客厅,对面掀开地毯一样的壁画,还有另一块不小的空间,一张长条木桌上面整齐摆着纸笔,隔条一人宽通道再摆了张单人床。
女主人留二人在他们居所里过夜,这样明显会打扰到夫妻二人世界的行为那个身为男主人的人居然还是没有开口阻止。
被邀请的二人互望一眼,能睡哪里?男女主人睡大木床他们两男人挤小单人床不好,或者是他们睡大床把人夫妇挤小单人床上去也不好啊!正犹豫着,那女主人已经迫不及待推着自家男人进了里面只有张小床的内室,要知道她家亲爱的为了“专心创作”可是把她赶到外面大床上孤枕而眠好几天了啊!
挂壁上的毛毛毯被掀开复又合上,刚才明显还显得有些拥挤的帐篷内突然变空旷起来,松本正考虑让樱井翔睡床自己去拖出睡袋,樱井翔已经很自然月兑了外套坐在床沿:
“早点休息吧,明天会比今天更辛苦。”
不愧是樱井翔,永远都能先于情绪用理智头脑去思考一条最有效益道路。
比起那种睡眠质量无法被保证的露天而眠来说,这样毕竟更能恢复体力,何况如此难得特殊情况,日后的路程中肯定不可能再有了。
以前并不是没有同床而眠过,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间感情正在拔升,并且发展方位很正,睡一起二人简直铁了心把对方想作亲兄弟还亲。
而如今,他们立场不同,一方黑一方白,一方出卖一方被出卖,并且相互帮扶还要相互提防,怎么可能再去说服自己对方是可穿同一条库子的好知己好兄弟?他们仅是离了远远盖同一床被子和衣而眠就已足够在心里激起涟漪了……好在木床够大,两人背对而眠呼吸渐渐平缓,身体间还隔着不会超过警戒线的安全距离。
内室里声音却渐渐大起来。
几小时前女主人幸福自满说自家男人非常“激情”的时候,此刻外面大床上睡着的二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下半夜有幸现场观摩这种“激情”。
毕竟是好几天分房而睡,再加上那性格互补夫妇一个生性豪放一个从善如流,最开始听见外面平稳呼吸还想着表吵醒别人,到了后来兴致大浓哪里还管得了别人。
在女人_chan声和男人呼呼chuan_Xi声中被迫醒来的二人睁开眼,身体僵直着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但他们同时在心里愤恨:F!这是性 骚扰!!
饶了我吧……
不知谁在心里这般绝望叹息。
然而激情仍在继续。
松润终是忍不住烦躁翻个身子,却正对上一双离极近眼睛,那双熟悉的深色眼眸里毫无睡意。翻身的惯性动作令他胳膊没止住搭过去,安全空间早已被蚕食,他放下的胳膊与他胳膊产生惊人摩擦,就好像那不是肢体与肢体、衣料与衣料之间摩擦,而是各举长矛盾牌的百万战士两军对垒,以两败俱伤方式冲击向对方惟求要么_Tun噬掉对方,要么同归于尽。
只一个对望的眼神——他们实在太了解彼此——不再犹豫,天雷勾地火,于绝对沉默中紧紧拥抱住对方互相撕扯。
衣服统统不 要,库子统统不 要,伪装的遮挡统统不 要,距离不 要理智不 要言语不 要呼吸的空气不 要,甚至如能无比贴进,这包裹住禸体凡胎的皮肤亦可统统不 要……什么阻挡他们合二为一便将什么舍弃。他偷走他的一部分,他也偷走他的,除了揉碎彼此成一个,怎么可能完整?
他们在彼此身上终于共同攀向顶峰,他们高 潮的呼吸被毫无保留纳人对方湿滑的口腔里。
内室也安静下来。
外间的他们躲同一床被子里浑身湿漉漉紧紧相拥。
然而对比如此鲜明,他们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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