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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说好了不暗黑的2013/1/8 9:08:00
这文以前更在Only TK Love 一段时间没上连论坛都关了Orz
以后就更这儿了 请各位多多指教
请注目标题上的TK字样 被逆CP概不负责
如果有以前坛子里的熟人先道声好
于是先慢慢来贴库存
以及谢谢各位看客
2 说好了不暗黑的2013/1/8 9:09:00
Episode?1
漆黑的夜里,连月亮姐姐都去睡了。
一穿着考究的男子正蹲在没有月光的巷子里,手上拿着半截粉笔在地上认真地写着什么。
落下最后一笔之后,他端详了会儿,半晌后才抬头找着另一条影子。
“你说,为什么非得是TK不可呢?”
被询问的人低下头来看他,对上一双黑得发亮,错觉天真的眸子。
“因为倒过来会有和某偶像团体重名的嫌疑。”
男子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然后被对方一把拉了起来。
“搞定。”他拍掉手上的粉笔灰,伸展了下身体。“好像有点饿了呢。”
“难得你会觉得饿。”
“不如去吃点东西。”
“不了,我困,先回去睡觉了。”说完后他连道别都没有,径直向巷子外的光源处走去,几步后又回过了头。
“记得明天上班别迟到。”
堂本光一被搭档丢下之后,无所事事地徘徊在午夜的街头,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迷失在了东京的大街小巷里。
不是没钱打的,而是在之前先得找到东西吃。
终于在陌生的街道上找到了一家尚未关门的拉面店,他心满意足地钻进热气腾腾的店里。
拉面上来得很快,他边吃着边有一眼每一眼地瞄着小店里播放的电视节目。
午夜新闻的内容很无趣。
光一却被某一条吸引了注意力。
是关于某政要突然病逝的紧急讣告。
他目露不屑地笑了,想这还真是常规而平淡的说明,倒是那帮人的办事效率提高了不少。
半夜车少,吃饱了的他好不容易拦到了出租车,下车时终于看到熟悉的街道,偷偷松了口气。
路过饮料机,毫无悬念的买了可乐,饮料罐“哐当”砸下落到出物口的声音在夜里发出巨大的回声。
他被满溢的二氧化碳呛了一口,冷得哆嗦,把手缩回些到袖子里,隔着袖管拿着罐子。
突然意识到这样好像有点自虐。
他还在想之前看到的新闻。
虽说那些人的办事效率好像有了可喜的进步,但他却一点也不担心,相反觉得事情好像有趣起来了。
如果这世界上的事情都被某一方占尽了优势,岂不是太无趣了吗。他想。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搭档的脸,他没有刻意驱散,而是让其在那儿静静逗留了一会儿。
不知想到了什么。
路灯下,他又哆哆嗦嗦地喝了口冒气泡的饮料,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
堂本刚这天一觉睡得极好,早上起来只觉神清气爽。
早间新闻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讣告,他觉得实在是无趣到了极点。
进到平时上班的店里,环视一圈,那家伙果然还没来。
看了看表,距上班时间还剩5分钟。
他去换了工作服,随即悠闲地准备等着看一出好戏。
当指针晃悠悠地迈向12的当口,一双鞋滑进了店门,险些就要月兑离地面。
堂本刚无趣的撇了撇嘴。算这家伙走运。
那人因为匆忙赶到的关系还在那儿气息未定,白色针织衫的一角犹自翻着,露出了里头铁灰色的底衫。
刚打赌他今天又忘了梳毛。
真的是太好懂了,堂本光一,于是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那人的一脸呆样。
到底些忍俊不禁,便还是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快点去换衣服吧。”
后者手忙脚乱之际连忙点头,趁着店长未发现前赶紧钻进了员工更衣室。
刚在他匆匆的背影身后fufu笑弯了眼,他想如果真是这样的同事关系倒也好。
当光一换好衣服走出来,店里已经有了不少前来吃早餐的学生妹,还有被混杂其中实在屈指可数的学生弟。
这时候我们就发现了老板的英明。
留着一个整天迟到,送餐错,板着脸的员工总是有比以上都有力的留下他的理由。
对于这家的老板来说呢,那就是这张冷脸居然打破了餐饮业的常识,意外地吸引客人。
刚见光一的领结歪了,便顺手拦住了一门心思向前走的人。
“怎么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呢。”他无奈地叹气,后者毫无悔意。
不远处,三个高中女生被这一幕震撼得眼冒粉红爱心。
甲:你看,小受好温柔~
乙:不对,那分明是小攻好不好。看那宠溺的眼神~
甲:哪有小攻比小受矮的。
乙:哪有小受比小攻壮的。
甲:……
乙:……
丙:好了,你们表争了。总而言之,这对CP没前途。
甲,乙:-?-?
直到听到这边悉索话语声的两个人,一个嘴角上扬36°7′,一个眉毛挑起36°7′齐齐望过来的时候。
三个人终于在心中无声呐喊:原来,是绝配啊!
每天就是这么过的。
也许他们对于各种传言不是没有耳闻,但是充其量只是嗤之以鼻,因为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事。
定要说的话,这可能性就好比六月下了雪,他们都无比清楚这一点。
他们的关系仅止于在人前熟络,倒也并非伪装,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表现。
但私下的交情简直可说稀薄。当然他可以把自己的后背完全交给那个人,但那代表了什么呢?
信任还是友谊。
刚想都不是。
也并非讨厌那个人,这一点上他不想骗自己。不然就不会选择他做搭档,虽然是那个人自己跑上门来的。
他发现自己在上班的时候走神了,幸好在思绪进一步飘远之前及时收回。
看了看另个人,正牵强的挂着笑脸被顾客呼来唤去,他又觉得挺好笑,想自己的谆谆教导终于没白费。
但怎么都觉得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有些反差他看在眼里,却觉在那人身上是那样的和谐。
其实自己是看不懂的吧,堂本光一这个人。
这应该是他们呆过最久的一个工作场所了,老板好像是看上自己和光一了。
这样挺好,有种对他们来说难得的安定感,他想。
但这也只是因为还没到该走的时候罢了。
他看准了那人走过身边的时候,笑得足够温柔地凑近他耳边讲了句话。
知道也许又有一片冒光的眼神集中向了这里,这样想着,刚的笑意又深了些。
“今晚有任务。”
3 说好了不暗黑的2013/1/8 9:12:00
这华丽的间距Orz 果然XQ发帖苦手。。
不死心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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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1
漆黑的夜里,连月亮姐姐都去睡了。
一穿着考究的男子正蹲在没有月光的巷子里,手上拿着半截粉笔在地上认真地写着什么。
落下最后一笔之后,他端详了会儿,半晌后才抬头找着另一条影子。
“你说,为什么非得是TK不可呢?”
被询问的人低下头来看他,对上一双黑得发亮,错觉天真的眸子。
“因为倒过来会有和某偶像团体重名的嫌疑。”
男子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然后被对方一把拉了起来。
“搞定。”他拍掉手上的粉笔灰,伸展了下身体。“好像有点饿了呢。”
“难得你会觉得饿。”
“不如去吃点东西。”
“不了,我困,先回去睡觉了。”说完后他连道别都没有,径直向巷子外的光源处走去,几步后又回过了头。
“记得明天上班别迟到。”
堂本光一被搭档丢下之后,无所事事地徘徊在午夜的街头,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迷失在了东京的大街小巷里。
不是没钱打的,而是在之前先得找到东西吃。
终于在陌生的街道上找到了一家尚未关门的拉面店,他心满意足地钻进热气腾腾的店里。
拉面上来得很快,他边吃着边有一眼每一眼地瞄着小店里播放的电视节目。
午夜新闻的内容很无趣。
光一却被某一条吸引了注意力。
是关于某政要突然病逝的紧急讣告。
他目露不屑地笑了,想这还真是常规而平淡的说明,倒是那帮人的办事效率提高了不少。
半夜车少,吃饱了的他好不容易拦到了出租车,下车时终于看到熟悉的街道,偷偷松了口气。
路过饮料机,毫无悬念的买了可乐,饮料罐“哐当”砸下落到出物口的声音在夜里发出巨大的回声。
他被满溢的二氧化碳呛了一口,冷得哆嗦,把手缩回些到袖子里,隔着袖管拿着罐子。
突然意识到这样好像有点自虐。
他还在想之前看到的新闻。
虽说那些人的办事效率好像有了可喜的进步,但他却一点也不担心,相反觉得事情好像有趣起来了。
如果这世界上的事情都被某一方占尽了优势,岂不是太无趣了吗。他想。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搭档的脸,他没有刻意驱散,而是让其在那儿静静逗留了一会儿。
不知想到了什么。
路灯下,他又哆哆嗦嗦地喝了口冒气泡的饮料,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
堂本刚这天一觉睡得极好,早上起来只觉神清气爽。
早间新闻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讣告,他觉得实在是无趣到了极点。
进到平时上班的店里,环视一圈,那家伙果然还没来。
看了看表,距上班时间还剩5分钟。
他去换了工作服,随即悠闲地准备等着看一出好戏。
当指针晃悠悠地迈向12的当口,一双鞋滑进了店门,险些就要月兑离地面。
堂本刚无趣的撇了撇嘴。算这家伙走运。
那人因为匆忙赶到的关系还在那儿气息未定,白色针织衫的一角犹自翻着,露出了里头铁灰色的底衫。
刚打赌他今天又忘了梳毛。
真的是太好懂了,堂本光一,于是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那人的一脸呆样。
到底些忍俊不禁,便还是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快点去换衣服吧。”
后者手忙脚乱之际连忙点头,趁着店长未发现前赶紧钻进了员工更衣室。
刚在他匆匆的背影身后fufu笑弯了眼,他想如果真是这样的同事关系倒也好。
当光一换好衣服走出来,店里已经有了不少前来吃早餐的学生妹,还有被混杂其中实在屈指可数的学生弟。
这时候我们就发现了老板的英明。
留着一个整天迟到,送餐错,板着脸的员工总是有比以上都有力的留下他的理由。
对于这家的老板来说呢,那就是这张冷脸居然打破了餐饮业的常识,意外地吸引客人。
刚见光一的领结歪了,便顺手拦住了一门心思向前走的人。
“怎么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呢。”他无奈地叹气,后者毫无悔意。
不远处,三个高中女生被这一幕震撼得眼冒粉红爱心。
甲:你看,小受好温柔~
乙:不对,那分明是小攻好不好。看那宠溺的眼神~
甲:哪有小攻比小受矮的。
乙:哪有小受比小攻壮的。
甲:……
乙:……
丙:好了,你们表争了。总而言之,这对CP没前途。
甲,乙:-?-?
直到听到这边悉索话语声的两个人,一个嘴角上扬36°7′,一个眉毛挑起36°7′齐齐望过来的时候。
三个人终于在心中无声呐喊:原来,是绝配啊!
每天就是这么过的。
也许他们对于各种传言不是没有耳闻,但是充其量只是嗤之以鼻,因为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事。
定要说的话,这可能性就好比六月下了雪,他们都无比清楚这一点。
他们的关系仅止于在人前熟络,倒也并非伪装,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表现。
但私下的交情简直可说稀薄。当然他可以把自己的后背完全交给那个人,但那代表了什么呢?
信任还是友谊。
刚想都不是。
也并非讨厌那个人,这一点上他不想骗自己。不然就不会选择他做搭档,虽然是那个人自己跑上门来的。
他发现自己在上班的时候走神了,幸好在思绪进一步飘远之前及时收回。
看了看另个人,正牵强的挂着笑脸被顾客呼来唤去,他又觉得挺好笑,想自己的谆谆教导终于没白费。
但怎么都觉得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有些反差他看在眼里,却觉在那人身上是那样的和谐。
其实自己是看不懂的吧,堂本光一这个人。
这应该是他们呆过最久的一个工作场所了,老板好像是看上自己和光一了。
这样挺好,有种对他们来说难得的安定感,他想。
但这也只是因为还没到该走的时候罢了。
他看准了那人走过身边的时候,笑得足够温柔地凑近他耳边讲了句话。
知道也许又有一片冒光的眼神集中向了这里,这样想着,刚的笑意又深了些。
“今晚有任务。”
4 格式依旧悲剧的LZ2013/1/8 9:35:00
谁能告诉我 怎么样才能让格式正常起来?
请原谅一个第一次在腐版发帖的人吧……
=====
Episode?2
光一拿枪的样子很好看,当修长的手指缠绕在那个黑色硬壳上时有种很符合堂本刚审美的美感。还有那枚微微泛光的尾戒简直像蛇的眼睛,在暗夜里闪着危险的光。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就是为了看他握枪的样子而故意有了一瞬的闪失,从而让目标逃离了视线范围,反正那个人会在前边等着。
两头包抄,这是他们常用的手法。
丝毫不花哨,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是一个人工作时手法再高超也无法掌握的技巧,或者不能被称为技巧。
从前刚一个人的时候嫌多一个人累赘,现在习惯了有搭档,而再也回不到一个人时那种驾轻就熟。这时他就会庆幸那个时候那个人没有离开。
“求求你们表杀我,要我做什么都行。”被包围的男人开始求饶。眼神惊恐,双脚哆嗦,丑态毕露。
刚对其狼狈哀求感到既不屑又好笑,什么叫做都可以,那么他们要他死的要求是否也能包含其中。
会被人花重金要求杀死的人总有他该死的理由,既然当初亲手种下了因,那么就应该有时至今日的觉悟。
装了消声器的枪发出一声闷响,谁都没有被惊扰,至多不过是电线杆上飞走了只乌鸦。
“搞定了,来收拾一下吧。”刚打了个电话。
在地上工工整整地署了名的光一站起身后,问了个好似在心里憋了很久的疑问。
“为什么总不让我开枪。”语气有些抱怨的调调。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答。
“去吃东西吧。”某人自顾自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可是我想回去睡觉了。”光一觉得很累,顶着抽搐的笑脸一整天绝对比100千米马拉松更消耗体力。
刚点了点头。
他们的频率似乎永远错拍。
他当然不能要求对方和自己保持一致。身为搭档并不被赋予这样的权利,事实上他自己也从未迎合过对方的节奏。
因此他道了晚安之后便独自离开,印象中的场景似乎从来都是这样。
只是没走几步,他觉得有些异样,便微微侧过了头看,余光所及之处,那个人正耷拉着脑袋双手揷库袋跟在自己身后一米开外的地方。
他当作没看见的回过头去看着前方,却不知不觉有了笑意。
这么说来今天这个地方的确有些个偏僻。
或许有个路痴做搭档也不赖。
……
“不想吃就表勉强。”
刚在对面那位先生把碗里的的大鱼丸用筷子戳出十多个洞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而对方果真放下了筷子。
刚在那个当口迅速从他碗里撩起了那枚千疮百孔的鱼丸,毫无迟疑的塞进嘴里。
幸而汤汁都已漏了出去,所以一口吃进去也不觉得烫。
光一显然有些吃惊,在他眼里这是刚鲜有的私底下的亲密举动。
但惊讶只从他眼中一晃而过,继而他看着自己搭档鼓出一块的腮帮子想说你们还真像。
最后他索性把整碗汤推到了对方面前。
“别浪费了。”
“怎么?没有胃口?”
“恩,有点。”
“想什么呢。”刚边嚼着鱼丸子边状似不经意地发问。
结果光一又是一愣,因为平时刚是不会这么问的。
“这个嘛……我在想我们的代号好像实在也太难听了点。”
其实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在他每次用各种工具留下“T.K”两个字母的时候,总觉得地味得不忍直视。
“fufu~简单明了,哪里不好。”
是的。刚一直就是这么说的。而光一每次也想不出太多建设性的反驳理由。
刚说这样别人会以为那是一个人做的,T.K是个名字缩写,可以起到混淆视听的作用。再者这两字母取自两人名字首字母,不是很好嘛。至于前后顺序他从来选择性忽略。
于是他又把以上理由说了一遍。一面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对方听完奴着嘴点了点头,好似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好似先前的问题本就无关紧要。
然后刚又专注于喝他的汤,以及他搭档的那份。
期间谁也没再说过什么。
直到刚结束了他的夜宵,放下筷子发出“咔”一声响时,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严肃。
“你有话对我说。”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堂本光一这个人实在太好懂了。
堂本刚用其大好青春不断验证着这句话的可信度。
光一闻言先是猛地抬头,在一瞬间想要否认,第二瞬决定装傻,但最后低下眼撇了撇嘴。
于是刚知道,他会说实话。
沉默的时间不算短。
刚想,以对方的表达能力作为依据计算的话,整理了那么久无非两种可能。
要么这段话超过了一千字,要么这话比一千斤的石头更重。
在他的印象里,自他认识堂本光一这个人以来,对方还没对他说过一整段那么长的话,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一种。
周围大约太过安静,再加之他脑中各种猜想,所以在听到那句话的瞬间他以为是自己的臆想。
于是他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
他看到对方抬起头,眉头微紧,语速极慢,近乎一字一顿。
“明天,是姐姐的忌日。”
刚听明白了,一字不差。
他愣了好一会儿,几乎有些不知所措,这对现年33岁的堂本刚来说是极其罕见的心理活动。
有多少年没有提起过了,虽然彼此都从没有真正忘记过那件事,但是这事实在多年前成了禁忌。双方缄默规避,已成一项默契。
此刻光一突然提起,刚大约能猜到对方的用意。
是提醒吧。提醒本人也提醒自己。因为有些东西不由自已,比如爱情,比如仇恨。
他们之间的鸿沟相距微米。
“你希望我做什么?”
“可以的话一起去看看她吧。”
“……好。”他认真地点了点头“明天下班去吧。”
“恩。”
一起走到熟悉的街道,然后道别。
他们的家离得不远,却从未曾互相拜访,别问原因,这世上并非所有事都有原因。也并非思考了就能明白。
就好像刚不明白光一前十年从未提起过扫墓的事,如今说起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原谅还是铭记,这其中的分界线何其微妙。
或者说到底他也不想明白。
他想起很多年前在某本艰涩的哲学书上看到的句子。此刻终于略微有了些感同身受。
stay?on?the?surface.
9 再来贴点库存好了2013/1/8 16:31:00
Episode?3
这天下了点冷雨,下班一出门光一被冻得只搓胳膊。
刚看了他一眼又连忙别开头去。
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因为在那个瞬间里,自己居然起了想抱抱他的念头。
是因为那个人的样子太过无害的缘故吧,他想自己好歹已经到了做父亲的年纪,权且把这视作偶尔的父性爆发应该也无伤大雅。
但那样一个人是否真的需要自己泛滥的父爱,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刚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身边握方向盘的先生认真地想着。
驶出市中心,安静的居民区后是片朴质的墓园。
桐柏林立,苍翠的枝头还挂在雨珠,稀稀落落地滴在地上。
雨后独有的安静感,可以涤尽心头的种种凡尘。
照片上的女子还是十五年前的模样,发型妆容较时下已显现年代感,然青春不减。
居然已经那么多年,如若不细想,会只当那不过是七八年前的事。
当感情麻木,时间长短便不再是本质问题。
要淡忘一个人曾带来的欢乐温暖,十五年显然过长了。
剩下陈旧苍白,隔着纱似的朦胧怀念,只是为了说服自己并非真的善忘。
光一用木勺掬起打来的泉水,淋在那被雨水打湿未干的墓碑上。
刚将手上的素色花束置于石台上。
这是那么多年来第二次来看她。之前那次好像是十年前。
他对墓碑的主人感到甚是陌生,甚至在她生前从未好好地打过招面。
但她并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最起码,如果不是她,刚现在就不会多一个搭档。
刚在墓前立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合起双掌,闭目轻语。
对不起。
风吹动了茂叶,发出哗哗哗的声响,绵延不绝,叫气氛蓦的变为庄严。
睁开眼时,他见光一正微皱着眉头看向自己。
四目相接后光一急忙急忙将目光转开,刚又看了对方一会儿,然后收回视线。
相顾无言地站了良久。
"我大概……不会杀他了。"
刚听到那个人这样说。不是对自己,而是对躺在地下的人说。
同样的话他在多年前听过。
那时他以为这话意味着两件事,一是那个人原谅他了。另一是那个人要走了。
结果这两件他都猜错了。
那此刻他说这话又说明了什么
也许什么都不是。
刚发现伫立于侧,被风吹乱了发,蒙了眼,侧脸依旧很美的人却已不是来时那位,而成了那个难懂的堂本光一。
在余晖散落之前,他们准备离开。刚走在光一身后看着,觉得那个不算伟岸却绝非孱弱的背影和多年前有些不一样了。
因为天天看着,所以察觉不到变化。
这心情就好像某日春晓,见着自己养的小花小草一夜荼蘼,惊艳了春园而生的感慨。
这种温软细长的情绪居然会出现在他们之间,刚只好苦笑。
前面那位先生自然不晓得刚心中所想,眼看已走到墓园出口处。
刚心血来潮地和自己打了赌,赌那个人会走左边还是右边。
结果是右边,他赌对了。
但却发现忘了下赌注。
"喂。光一先生。你走错方向了。"这是他第无数次的提醒。
光一闻言茫然的回头,定格了刚一瞬的眸中倒影。
树叶落了一片,飘在刚的头上。
于是光一看着拨弄半天却把树叶搅进自己的卷毛里,唬着脸的刚先生哈哈大笑。
他说索性就揷在头毛里好了,反正刚怎么弄都不会显得奇怪。
"它可是为了你而来啊。"
就好像你一样。
刚默默在心里回了一句。
他发现有些事是忘不了的。之于双方都是这样。
所以为了双方的合作关系着想,他们之间不能谈过去也不能谈将来。
比如说,刚不会忘记,那个人最初是来杀他的。
送到家门口的时候,天已全黑了。
刚没有邀请对方去自己的家里坐会儿,这已然是心照不宣
“你怎么不请我上去坐坐。”在准备下车之前突然被这么问了。
他感到十分意外,停住了开车门的动作,思考着该怎么回答。
“那你想上去坐坐吗?”
对方耸了耸肩,头别向另一边,“我们真的是搭档?”
“你这是在质疑T.K的存在?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你应该去翻看一下police局的档案。”
光一笑了笑,他说他们也许能排在缉捕榜的首位也说不定。
“要相信我们没有做不到的事。”刚打开车门道别,“那么明天见。”
光一一个人坐在车里,没有急着开走,而是直至看到楼房某一处的灯光亮起。
原来那就是刚的家。
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刚之前说的话。
没有做不到的事。是这样吗?
也许从某些意义上来说正解,但不全对。
有一件事他们一定做不到。
他打开车门,数了数楼层,然后走进了那幢楼里。
他觉得自己想到个命题,却不知是真是假。
也许有个人能告诉他答案。
刚打开门的时候表情挺平静,因为在猫眼里看完之后他已经掉过一次下巴了,而在开门前他又把它安了回去。
“请进吧。”他让开身,也不问那人怎么知道他住这间。
屋子一点不豪华,普通的公寓,挺宽敞,光一觉得和自己家差不多。
“你来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刚扔了罐可乐给他,一边警告当心喝多了晚上睡不着。
“也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住的地方。”他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发现也有和自家很不一样的地方,比如那大大的鱼缸,换做自己宁可在哪里放上F1赛车模型。
“就这样,没什么特别的。”
刚开了罐咖啡坐在他对面。
“你喝这玩意儿才会睡不着呢。”
“我今晚没打算睡。”
“??”
“因为你来了。”
“……”
刚见对方睁大了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觉得心情甚好。
于是他又fufufu地笑了起来,“开玩笑的。”
“哦。”
光一先生真是个傻瓜。刚再次在心里如此玩味。
“既然来了要不就睡这儿吧,也不早了。明天正好督促你起床。”刚提议道,顺便拦下了对方正准备往嘴里送的烟,拿过吸了一口。
“不是戒烟了吗?”
“偶尔想知道自己搭档的烟是什么味道。”
光一撇嘴,不再言语。
“车表紧吗?停在那里。”
刚起身从窗口望下去,一辆小破车正停在路中醒目的位置。
“不会有人偷的,那破车。”
“也许下次我们应该找个月薪高点的工作。”这样就不必掩人耳目地不能开高级跑车。
“我们还能做什么?”
“我们什么都能做。”
光一嘴角挑起一丝嘲讽。
又来了。他不知道对方的自信从何而来。
“我回去了。”光一突然起身道别。
“恩,路上小心。”
刚把吸了一半的烟灭了。
之前熟络轻松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光一在门口穿鞋,刚就倚在墙头环抱着双手看着,思绪暂停。
“我们真的什么都能做到?”
“是啊。”
“那能彼此相爱吗?”
“恩……也许比想象中来得容易。”
“晚安。”
“晚安。”
刚目送楼下车子开远,笑得玩味,继而带出一丝惆怅。
“辛苦了,光一先生。”
15 说好了不暗黑的2013/1/9 16:40:00
向11L的熟人GN挥个手~
也谢谢首次看文的各位
话说LZ自己用爪机试了下也很正常 这是为什么
然后LZ家里的IP段被封了 只能在公司里更文 Orz
于是今天还是库存
=================================
Episode?4
这天中午来了个不速之客。
堂本刚其实很想这样说。但想到那人毕竟也算朋友,便在心底将那四个字画了个叉叉。
说到底,那个叫长濑智也的其实是光一的旧相识,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也和刚变得熟识起来。
刚在说到这个人的时候,总称呼他为“我的好朋友长濑智也”。
但是他没意识到大脑在转化成语言的过程中给他省去了某个定语。
完整翻译如下:
我(的光一)的好朋友长濑智也。
只是,即便如以上种种,堂本刚还是有完全的理由称呼他为不速之客。
因为啊,那人是个police。
“小光,小刚。别来无恙~”长濑兄弟头压大盖帽,俯视着两个小人,好不神气。
“有babe记挂着我们能不好吗。”
刚恨不得站在凳子上和对方说话,默默垫着脚还是差了一大截,他想这气势完全不符合自己身为头号杀手的霸气。他觉得如果所谓拍档能够在身高上相加,体重上相减就好了。
自然,这只是个修辞手法。
“今天有空过来?”光一也没用正眼瞧他,手里捧着碟碟碗碗穿梭在各桌之间。
“上午开完会,正好来这里吃个午饭呗~”
刚想这个大咧咧的小子如今也当上警部补了,当初认识时也还只是个手长脚长,穿着短库背心,留着野人头的警校学生。
一转眼,穿上制服,别个徽章,只要不开口,倒也真像那么回事儿了。
光一上了杯柠檬水,被长濑一口喝光,抹了嘴巴开始愤愤不平地说起开会的事。
“最近T.K那小子太嚣张了!”说着重重把杯子扣在桌上。
光一怕那可怜的杯子就要被挫骨扬灰,便连忙撤了,转身对着刚使了个眼色。
对方了然地点了点头。
“babe,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刚走过去祥装好奇地问,尾音可以Bachu丝来。
“不就一破杀手吗?拽什么拽,还到处留名。”
“嘛,再怎么说,你们police总不是吃白饭的嘛。”刚很友好地拍了拍对方的肩,状似鼓舞,心中偷笑不已,“相信不久之后你们一定能抓到那个……那个,对,臭小子的!”
“恩!刚,你看着吧!我一定要把这小子亲手揪出来!”
“那你是已经锁定目标了?”
“……还没有。”
长濑仰天长叹:这年头police不好当啊!!!
“你知道,这杀人最重要的是动机。一般来说police总是顺着这条线往上查,着手于人际关系和关系者的不在场证明。可这套对杀手可不管用,他们无非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再来就是根据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指纹啦,毛发啦。但那些家伙背后可是有专业团队支撑的,事后处理现场一点不马虎。”
长濑一口气说了很久,刚在旁边不时点头好像恍然大悟。
“你的猪排盖饭。”
光一往桌上一放,又转身去做事了。
“小光很忙吗?”长濑拆着筷子不解的问。
“恩……”刚看着那个快速溜进厨房的身影,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他啊,可能是怕被误会吧。你知道,那些个,女生……很麻烦。”
“??????”
“╮(╯▽╰)╭”
酒足饭饱之后,长濑留下一句中气十足的“好好干!”,不知到底是在鼓励自己还是旁人。然后迈着类似正步走了。
两人目送其雄壮背影,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那么多年了,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找上他做大亲友的。”
“这是我人生的最大失误。”
“……”
“……”
当然,这是玩笑话。
堂本光一认识长濑智也的时候还是个孩子,住得临近,年纪相仿,自然成了朋友。
光一欣赏长濑的爽直,长濑喜欢光一的天然。
于是在那个两小无猜的年代里,友谊的萌芽如雨后春笋般“蹭蹭蹭”地往上窜。
毕竟,那时谁也不知道,日后会一个成了police,一个成了杀手。这便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所幸,在长濑这个愣头青的眼中,他的发小只是个时常换着工作的大好青年。
若说疑问也不是没有,那就是他不明白为何无论光一怎么换工作,身边总有个叫堂本刚的同事。
但在长濑眼里,这也根本不算个事儿。
反正堂本刚现在也是他的朋友。
……
下午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光一看老板不在,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我有事,先走一步。”他对等着下班的刚说到。
“怎么,和人有约?”对方打扮整齐,很是令人怀疑。
“算是吧。”
堂本刚皱起了眉头,狐疑地打量然后点了点头。
“回头见。”
说完,光一便走出了店门,举起手表看了又看,走过拐角后加快了步速。
刚在玻璃门后静静看着,突然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难道是,恋爱了?
他心里莫名一沉,不知为何要把这想法称为不详。
最后他思前想后,终于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因为那个人的职业不容许他这么做啊。他想,做人要有讲道德,更要讲职业道德。
从前者来说,一杀手找个良家女子,怎么可能给别人安逸的幸福生活。
而如果他要退出这一行,那更是万万不行。这可并非是一个想来可来,想走便走的世界。别行违反职业道德最多不过赔个违约金,丢个工作。而他们可是要关系到身家性命的。
刚的脑中已经想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搭档也许要走上不归路了。
不行不行!
他决定一定要找对方好好谈一谈,如果对方真的恋爱的话,就搬出如上正直的理由晓之以理。
他为自己想到上述理由感到高兴,越想越觉得这些理由无比靠谱,一定能把自家搭档从危险的悬崖边拉回来。
但如果对方还是不肯呢?
堂本刚的大眼睛里又闪过些忧虑。
他想大不了就用上杀手锏。
吊个眼撇个嘴,冷静而哀怨地问一句,那我怎么办。
恩,就这么说定了!
就这么一直想到下班。堂本刚掸了掸手,终于决定明天一早就把话和那个人说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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