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篇全J的非常规SJ番外,算补个遗憾,不过大概看完更遗憾(啥?)
-------------------
第一次跟男人ML是19岁。
??
松本润被重重按在榻榻米上,嘴里咬着毛巾。因为双方都没有经验,所以除了疼,并没有多大快感。
昏过去前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老子绝对也要让你疼到哭。
后来他确实做到了。
十年后的冬天,樱井翔抱着他渐渐冰冷的身体,疼得撕心裂肺。
其实是知道的,关于松润是卧底这件事。
早在几年前,跟关八的交易瀑露后,樱井翔就已经开始怀疑枕边人。不,确切地说,是二宫和也最先察觉。但他说服不了樱井翔,于是擅自放出假消息,坐等松润上钩。
结果不出所料。
那一刻樱井翔觉得自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二宫和也惯有的,挂在嘴角的笑意显得格外刺眼。时刻提醒着他一件事——时隔多年,再一次被背叛。
是夜,樱井翔早早躺上床。
身体疲倦,头脑却异常清晰。他开始回想关于松润的一切,一层一层推敲可能被police掌握的情况。但思绪却不由地飘回很多年前,被抛下海的今井翼。
那人曾跟他是生死之交,肝胆相照。可到头来却仍然毫不犹豫地出卖他,将岚组弄得血本无归。那时的樱井翔刚过20岁生日不到一个月,匍匐在大野智脚边哭泣了整晚。最后被温柔地摸了头。
「下次小心...」
三代目这样说,声音轻不可闻。
第二天,樱井翔就亲自带人,将今井翼灭了口。
他冷冷地看着手下将满是鲜血的尸体扔进大海。海风很大很冷,刮得他眼眶生疼,可到底都没有再流一滴泪。
再也没有。
或许他应该像对待今井翼那样对待松本润。但如今的樱井翔早已不是冲动莽撞的黄毛小子,他必须为整个岚组打算。至少,在眼下,还不能跟police撕破脸。
所以,当那人带着寒意回来时,他还装出刚睡醒的惺忪模样,去索了一个晚安口勿。
之后的日子里,他开始利用松润传递假情报,转移guo际xing警的视线。
即便表面还是如往常一样亲密,但只有樱井翔自己知道,搂着那人的时候,心里五味交杂。他无数次幻想亲手拗断松润美丽的脖子,可头来却全化作细密的碎口勿。
「翔君...其实...」
「什么?」
他看着他,用一种极为深邃且复杂的眼神。
「没什么,睡吧。」
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在往后的日子里,樱井翔常常会想起松润的话。他一直猜不透那句未说完的「其实...」后面到底隐藏了怎么的语句。他记得,在两人彻底摊牌的时候,松润也用一样的眼神望着他说了同样的话。
「为什么不杀我?」
「放你走是我最后的仁慈。」
「在利用完了以后?」
「你又何尝不是利用了我?」
「其实......」
「什么?」
「没什么.....」
樱井翔坐在那里,听着松润下车的声音。他却没有勇气去看那人离去的背影。明明早已忘记哭泣的方法,但此刻却眼前一片模糊。
他们都并非无辜,所以也无法义正言辞地去指责什么。
他们都狠狠利用了对方。
利用了时间,利用了信赖,利用了深深相爱的事实。
回想起被枪打中的那一刻,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子弹穿过身体,只剩下火烧火燎的麻木。但那时松本润顾不得这些,抓着樱井翔就朝外奔。山下智久是下了杀心的,那么多人带着家伙。如果不是靠夜色掩护,大概他们早就成了马蜂窝。
一直到送樱井翔上船,松润都觉得自己还好。顶多是回去缝几针的程度。比起上次在清迈受的伤,简直不值一提。不过,等开出码头拐过两个弯,他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心跳得越来越快,头有点晕,太阳_Xue涨着疼,手也不自主抖起来。有东西从身体里接连不断地往外涌,眼前花花绿绿一大片。
很……很不妙!
松润用最后的力气将车停到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大喘气。脑子里想过一串人名,可没有一个能来救他。如果不是瀑露了身份,他现在应该还在某个堂口的夜店里喝酒。又或者跟着樱井翔去能登泡温泉。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尽管他这次救了樱井翔的命,可之前害相叶雅纪失踪的账,二宫和也不可能不跟他算。police这边也一样靠不住。他之前向泷泽秀明提供了假情报,大概早已经失了信任,被记录在案了。
做卧底这种事,本来就是只赔不赚的生意,真正能全身而退的人有几个。到头来,失情丧义,进退两难。而就连唯一肯帮忙的生田斗真,也在刚才被自己误伤,性命堪忧。
他想自己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将police的职责履行到底。明明决定了要放手,可到底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岚组,舍不得那些出生人死的兄弟,舍不得樱井翔。
他混黑帮的日子远远比当police的日子长。早在真正成为大人之前,他就已经被一把推人这个阿鼻地狱。他所学所懂所理解的的仅仅是仁义的世界里的是非黑白。而他要如何凭这些去支撑信仰?
信仰是那么冰冷而遥不可及。可樱井翔却如此温暖。
温暖得让人流泪满面......
胡思乱想间眼皮渐渐沉得抬不起来,松润索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心地睡过觉。长期的精神压力总让他失眠,不过似乎这次总算能够彻底睡个够了...
恍惚间,耳边似乎有谁在呼喊。
是谁的声音?
好熟悉。
...翔君?
可他不是上船跑路了么?
怎么会在这里?
又为何会用如此急切的语调?
看来翔君跟自己一样都舍不得呐。
有冰凉的Ye_Ti滴在脸上,越来越多,连续不断。
松润笑起来,张了张嘴,想说,我没事的啊...只是有点儿累,睡一会儿就好了。
呐,翔君...其实......
其实......
......
终究什么声音都没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