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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 =2013/6/15 14:22:00
YJX是家教的设定?昭和背景 ?
发这里是为了不坑orz LZ写不长 雷者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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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带着热浪咄咄逼人的到来,容不得人半点chuan_Xi。这年邪门的闷热,半点雨都不下。日间温度简直要活活的烫化人的理智,升腾的热空气在城市的热岛效应中甚至形成人目视的光界,仅仅眯眼直视就会造成眩晕。
所以,当樱井进人这间庭院的时候,他以为仿佛到达了另一个时空国度。只一墙之隔身立在此,就好似被一种凉爽舒适的微风包裹,驱散了满身热意。沿着怀石小径再往前,静谧的枯山水后的廊下,能看到一扇半开的拉门。他将鞋子提在手里走过去,没来由的有点紧张。
门内的和室里有个少年在午睡。睡姿安静随意,淡紫色亚麻布的和服看起来质地柔软,但少年额前散落的碎发却好像更加细软。
好像在做着什么美梦,少年嘴角微微翕动,仿佛笑了出来。樱井将鞋子轻轻放下,正坐在门口,拟声咳了一下,然后叫了熟睡少年的名字。
“润君,松本润,请起来。”
叫了两声,润才睁开眼,慵懒的换了个面冲门口的姿势。眯起眼看见是樱井,就抱怨起来,“我才刚刚睡着,而且你迟到了……”
“不是说了我今天会晚点到吗,上课前要好好温习,假期才开始就这么懒散……”樱井推推眼镜,摆出平素一贯的口气正要说教,但目光却被润爬起来时候敞开的领口处吸引了——少年人的锁骨落下一勾阴影,敞开的胸前有薄薄的汗。有种香味在房间里弥漫,是松本屋里燃起的熏香,樱井嗅了嗅,似乎只要一闭上眼,就会醉进这夏香里。
松润倦倦的起身,整好自己的和服,挪过摆在一旁的小条桌。桌上摊着本数学书,还有社会课本,松润拿起数学书翻了翻,不耐烦的指着一页上的习题,“这个,叫什么公式来着,我怎么也不懂。前天就因为这个解不出来被男塾里的大野先生敲了手板。”
“如此简单的公式,我之前给你演算过了,又忘了?”樱井向前坐了近些,自然也凑了松润近些。然后他看见了松润嘴角沾了些食物碎屑,他瞥了一眼,没有抬手帮他擦掉,只说:“你睡觉之前又偷吃樱花糕了吧,都说了要等到夏祭时候才能吃的。”
松润满不在乎擦擦嘴,“吃一个又不会怎么样。再说我正在长身体,自然嘴馋。大姐她也吃来着,为什么她就可以。”
“她是肚子里怀了宝宝,想要多吃甜食,难不成你也有两张嘴吗?”樱井觉得好笑,“真是任性。”
在樱井眼里,松润就是任性,小孩子气而已,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成长出某种气质,有点暧昧的性感,当看着他忽闪的睫毛,这种感觉就有点强烈。违和感一旦体会,就难以再用原来看小孩子的眼光来正视他。
论起来,松润要叫樱井一声表哥。樱井因为考上帝国大学便从老家出来,半工半读的开始学业。松润家里主营老字号和果子,在这里还算富裕,松润作为这家的末子,特别受长辈宠爱,又因为长相可爱,已经定下他就是家业继承人。无奈松润成绩不好,却坚持要念大学,所以就正好让远房表哥樱井做了他的家庭教师。
松润很爱笑。笑起来的时候能让人感到周遭空气都浮现快意。他看着樱井提笔在纸上演算,手指关节处有微凸的筋络,于是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翻过来覆过去。他忽然笑起来:“呐,我们的手长得蛮像的啊。”
樱井停笔,“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解题过程啊?”
松润抽走樱井手里的笔,拉过他的手:“我们比比嘛!”
“比什么?”
“掰手腕!”
松润连输了三局,还被被樱井呵斥一顿,多加了三套习题。松润觉得刚刚与樱井相握的右手还在手心冒汗,刚才他仔细看到了樱井手臂因为使力瀑突的青筋,他想,樱井不过是比自己大三岁而已,为什么却是一副十分男人的模样。他从来没觉得他会这么想近距离看一个男人的线条和肌禸的动作,他觉得樱井这双手,十分令他着迷。
“打糕节,你来帮忙吗?”松润甩甩手腕,关节响动,瞄了一眼樱井翔。
“那天大学有新闻会。”
“那烟火祭的布置也不来帮忙吗?”
樱井托腮支在矮桌上说:“人手不够么?你让平时和你玩得好的二宫家里出几个短工好了。”
“麻烦人家?”
“他家不是做人贩子生意么,给相叶家的黑餐馆弄了不少黑工啊。”
松润笑道:“怎么,你们新闻会没消息可以写了吗?要拿我的朋友开刀?”
“我也是道听途说,别当真。”说完樱井站起身来,“那么,我告辞了。”
“再见就是两周以后了,你不说点什么吗?”松润也站起来,把樱井送到门口。
“什么时候你不忘了礼貌叫我声尼桑,我就少给你留点功课。”樱井走到门口,回身指指留下的几页习题,被松润白了一眼,推他出去,狠狠的关上了拉门。
廊外热浪已减,蝉鸣也渐渐平静。庭院里目及之处都是一片深绿色,樱井在廊下穿好鞋子,就在门廊处又坐了五分钟。看着这温和的夏景,低声赞了句:“不错嘛……”
期间松润有拉开过门,望见他还没走,又严实的关上。后来留了个小缝儿再看,樱井已经随着夕阳走了。
TBC
10 LZ2013/6/18 0:25:00
绝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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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祭是让人愉快的,这种兴奋的感觉会从开始准备的时刻一直延续到结束后几天。明年就要参加考试,考试如果不能如愿就要按照家里的安排继承家业,这大概是松润成人前最后一个夏祭,难免有点心中泛酸的特殊意义——考上大学就会离开家里几年,因为志愿大学在北海道一带,他很喜欢下雪。
二宫果然来帮忙了,带着他家的短工,顺便修缮了住屋的屋顶和横梁。松润和二宫坐在院子一角,喝着焙茶陪做监工。树荫处有舒服的微风,吹得松润有点困,二宫在一旁看到说:“大白天就想睡觉?懒死了。”
“我昨晚做习题做到半夜,当然困。”松润马上反驳。“我的家教今天要检查的。”
“干嘛这么拼命?就这么想去上大学?考这边的大学也一样嘛。”
“就是不想呆在家里啦。”
“什么嘛,挺有骨气的嘛。”
“那当然是了。”
“困就去睡啦。”二宫拍拍他的肩膀,“我盯着这里就可以。”
“不用,一会儿那家伙就来啦。”
“你的家教?姓樱井的那个?”
松润点点头,“你那次来我家的时候见过的吧。”
二宫想了想,“那个有点怪的大学生吧。”
“哪里怪?”
“上次他问我对劳工输出怎么看。”
松润噗的笑了:“哎呀他真的去问你这种事啦?”
“嚯,很装腔作势的,我说拿钱卖命天经地义。”
松润的困意消除,很有兴致的问道:“哦?之后他怎么说?”
“他说什么ZB主义来到人间每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鲜血……屁啦,谁知道他说什么。我劝你别总听他的比较好。”
“我觉得他蛮好啊,很有男人味。”
“哟,你又知道什么是男人味啦?这几天自己撸了没有?”
“胡说什么,我说的男人味大概就是社会责任感的意思啦。”
“未来的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啊,比我们这种乡巴佬强。”
松润喝了口茶,“喂,你就甘心这么继承家业了?”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喜欢经商和赚钱。……喂!!你们几个偷什么懒啊!表吃饭啦?!”二宫忽然指着几个偷懒的短工叫道。
松润笑道:“不错哦,就是这种气势啊,二宫老板。”
和二宫闲坐了一下午打屁,到傍晚留了二宫在自家吃饭。这期间,樱井都没有出现。大概是记错日子了?松润特意去翻了一下日历,发现没错。他于是叫了门房问话,门房回答说:“小老爷,樱井先生今天并没有来拜访。”
从门廊走回后院,经过自家的庭院,东面有个小小的水池,其间立着个石灯笼。大概是萤火虫多了起来,围着水面飞动,漂浮的光点让人觉得很有趣。松润盯着看了一会儿,却还是觉得兴致缺缺。
松润回去后写了两笔就把习题丢在一边,也没有按时预习功课,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烟火祭的当天非常热闹。这是必然的,四周府都有慕名而来的乡民和游客,把松润家后面的河川岸边挤得水泄不通。抬神轿的仪式过后就是烟火大会,松润坐在老屋庭院的观景台上,看着下面的人头攒动。老辈的家主特意修建了这个观景台真是方便又明智,小时候的松润学校的小孩子都羡慕他可以不用和人抢地方就在高处边喝茶边吃点点心地看烟花,但是现在松润已经早就不为这种事感到得意,现在的他正在略感焦急的搜寻着台下的人群。
天渐渐暗了下去,月光模糊了人脸,这样根本分辩不出来。除非他像是站在闺楼下抬起脸伸出双手等着楼上佳人抛下绣球的才子,不然这样根本找不到。
或者他就是根本没想要来。
松润的十七岁仲夏,终于夹杂了莫名无奈的成人式烦恼。烟火大会开始了。
爱看烟火的人类心理其实有点痴妄,苦等许久不远迢迢只为看烟火短暂的一瞬,就好像是某种感情的驱使,谁都曾想去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喜欢自己的人,可以让自己拼尽全力也觉得值得的人——但人们总会知道烟火年年都有,那个人,过了就不会再出现。
烟火大会只有半小时就结束了,人们意犹未尽的散去。伴侣们牵着手走向街道拐角的暗处,木屐的声音紮紮,空气有是烟火过后的灰烬味道,繁盛美丽过后总显得有点狼狈。松润恹恹的回房睡觉,夜凉了起来,他在廊下打了个喷嚏。
这晚的月亮是很美的,一地月白,池塘里的石灯笼也浮现光华,好像天河石。松润直挺挺的躺在被褥里,总觉得哪里莫名的郁闷。他说服自己是晚餐的甜点吃多不消化,他坐起来拿起枕边放的数学书——看这个估计很快就能睡着了吧。
可翻了几页,就看到樱井在书上为他批注的重点,红红的圆圈好像圈住的不仅仅是正确答案。松润正聚精会神的看,忽然门外卡啦一声,吓了他一跳。然后叩门声想起,门外不知何时立着一个人。
松润放下书,说道:“我睡了。”
“啊,不好意思。谁也不知道新闻会最后成了武斗会,两方大打出手,善后也很麻烦呢。”
是樱井翔。
“你挨打了吗?……挨了打还跑过来做什么,你该去医院。”
“没事,一点也不严重,只是,有点想和你道个歉。抱歉没通知一声就爽约了。那么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樱井的身影说完就转了身。
“喂……!”松润有点想要拉开门,但是手伸到半空还是停住了。
“什么?”樱井转回来。
“用不用明天我帮你一起把这顿揍回来?”
听见樱井低声的笑,然后他说:“别小看我,今天是我们打赢了。”
“名牌大学生打起架也和不良流氓没区别嘛。”
“你考上大学后可表学我。”
“既然是你教的,以后就都怪你。”
“真任性啊。”
“……有点睡不着。”
“我们聊聊?”樱井月兑了鞋,坐到门前,“我可以拉开门吗?”
还没等松润同意,门就被樱井拉开了,松润其实坐在离门很近的地方,两人中间只隔了这层纸门,这一拉开,两人的脸忽然就好像贴面一样。
松润吓了一跳,跪着缩回到被褥里。樱井也有点吃惊,并没有进门。
“就在这里就好。”
松润拉了被子盖住半边脸,从他的角度看樱井,他的肩头正好顶着那圆圆的月亮。他忽然笑了,用闷闷的声音说:“啊,月亮要滑下去了。”
“什么?”
“没什么。”松润窃窃的笑,似乎一点郁闷的感觉都没有了。
樱井瞥见一旁的课本,“我没来也坚持复习功课了吗?”
“那当然。”松润很快回答,完全忘记了刚刚什么也没看进去。
樱井点头,“自觉学习才是高等学子的素质,你很进步,值得鼓励。”
“难不成又要说教了?”
樱井又轻轻摇头,“你睡吧,我坐这里看着你睡。”
“别看我,不然我做梦都要梦见你监督我做功课。”
“那样最好。”
“……”
“……”
“……睡着了?”
心里想着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樱井关上了门。今晚的月色真美。如果这样感慨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樱井捂着被人揍肿的腮帮子,对着门一边熟睡的少年轻轻叹了口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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