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智]将至未至（雷白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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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上清2013/12/5 21:23:00
晚上醒来的时候，樱井早已不在了。刚好是最后一班电车开动的时间，侧耳倾听还能够听见一点电车疾行大野茫茫然的坐起身子，环视房间四周。窗帘还是低垂着，茶几上丢着的遥控器和钥匙被整齐的摆放好了。大野从床上爬起，胃里的酒气翻滚着，嘴巴涩涩的还有那么点难受。他决定去漱个口，顺便去周边哪家24小时便利店买点三明治果腹。洗漱台前的镜子里倒映出三十岁男人的脸，眼角的皱纹和重重的眼袋，大野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喉结，试着发出声音。“啊——”这样小声的叫着，感觉上那声音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镜子里面的男人变得腼腆起来。走去便利店的路上大野小声哼着歌，买好了三明治之后，又突然决定还不如去店里看看。捧在手心的三明治散发出的热度，让秋天凉爽的夜也变得温暖起来。大野没有费心去想樱井去哪儿了，也没有想过樱井为何没有跟他道别。与其说是不上心，不如说松了一口气。他与樱井的交情，应该在中学的那场篝火晚会之后，就画上句号才对。大野不认为樱井有好好的跟他道别的缘由，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将一次酒后混乱的性爱变成一次迟来的道歉。大野将三明治放在外衣的口袋里，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夜景。同樱井回到公寓的场景还记得一点点。奇异的是，他一点也没有后悔，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大野靠在车窗上，疲惫的心情才一点点涌上来。为什么会不后悔呢？或许从那次篝火晚会之后，自己的人生都是在逃避。否定樱井爱意的大野，也或多或少的否定了自己的人生。大野咬住嘴唇，如果自己能够好好回答……“对不起，我不喜欢你。”鼻子变得酸酸的，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想起站在面前的那个少年，那个咧着嘴巴对他笑，不笑的时候一副很凶模样的少年。口袋里的三明治包装破了，手上黏糊糊的。他突然明白，那个时候他其实是想说。“我也喜欢你啊，翔君。”我们就这样完结了好不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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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我是番外2013/12/9 21:26:00
二月的时候，大野决定去宫崎看看。这个时候离渔汛期还早的很，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突然想去南国看看海。去年年末的时候他将俱乐部盘了出去，一时间也不想重操旧业开画廊或者其他什么店，在租住的公寓中修整了大半个月，彻底过了一段时间的懒散生活。买来专业书籍尝试了树脂，又试着画了几幅水粉和油画。将新完成的作品和以前的旧作摆在一起端详老半天，大野还是没有看出自己有什么艺术天赋。以前上美术专业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喜欢就足够了。可等到真正步人这个世界，就觉得还不如同以往一样，站的远远的欣赏这些美丽的艺术品。大野小心翼翼的将新作收起，放在杂物柜里，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阳光普照的南方海岸里，粼粼波光挥洒着金黄的颜色。度过冬季之后日本各地的温度大幅回升，北九州还算是冷一点，快要进人雨季的宫崎却是温暖如春。大野莫名其妙就想去宫崎的海边看看。最近一班的航班已经不能买票，星期一中午有个直达航班正在做特价，大野直接定了票，收拾收拾东西就等着后天去羽田机场出发。那天之后，大野还见过一次樱井。站在他店门口的樱井居然少见的有点拘谨，大野却只是坦然对他笑笑。等到两人进了店里，大野带他到角落空着的桌子，叫上水果，开了瓶酒。樱井迟疑的望着店里的装潢。大野也不知道该作何介绍，只好默默的喝着酒。半响，樱井说：“我向之前的学长打听，才知道前辈你在这边开了店。”“嗯，刚开一段时间。”之前的事情，谁都没有提起。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一夜情很正常，但放到两个大男人身上，尤其是两个之前还熟悉的大男人身上——哪怕那只是情欲难耐的互相厮磨，也变得难以启齿起来。樱井在店里磨蹭了半天，最后说道：“对不起。”大野立刻打住了他的话头：“说起来之后应该去感谢你才对。”樱井的手抱在膝盖上，瞪大眼睛望着大野。“之后的恢复很好，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之前的手术还多谢你的照顾。”樱井才反应过来是说大野前段时间生的病。“啊……那个，之后还会觉得难以发声吗？”“没有了。”两人间不咸不淡的说着之前认识的同学近期的一些情况，直到一个小时之后樱井起身告辞。说来也奇怪，周末本来是店里难得喧哗的时间，那天却几乎没有什么客人。大野陪同樱井走出店门，一直到电梯口等电梯。两人单独在一起还是觉得有点尴尬，连同前段时间难得熟悉起来的氛围也变得微妙。大野专注的看着楼层显示数字慢慢的跳动，冷不防听见樱井说：“怎么会想起来开这种店？”大野歪着头愣了段时间，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等到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开了。”大野的回答到底有几分真实，他自己也闹不清楚。这一问一答间，电梯已经到了，大野看着樱井走进电梯，直直的注视着自己。“都过去这么久了。”大家都变了。“大野君……”樱井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大野只是看着电梯的门缓缓合了起来，透过门缝能看见樱井的眼睛。透彻，黑，闪闪发光。一如那个笑着的少年。那之后樱井在没有了音讯，没有电话、没有短信，如同前几年那样彻底消失在了大野智的生活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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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我是番外2013/12/9 22:14:00
星期一的飞机恰好是中午十二点出发。大野勉勉强强在十一点四十五赶到了机场，幸亏他只背了个小包，根本用不着寄存行李。也许正好错开了周末，柜台边一个办理登机手续的游客都没有。大野顺利的拿到了登记卡，直接乘上巴士进人了停机坪。飞机里空荡荡的。大野无聊的等到起飞，研究了下飞机上的旅游杂志，最后小心的记了几个靠海的酒店电话。大概是离市区远的关系，这些地方看起来风景优美，价格却不贵。等到放下心来小憩的时候，大野却睡不着了。几年前关画廊时他倒是干脆利落，几个月前关俱乐部也是如此，可是此时一想，却有些前路茫茫不知所向何处的感觉。大野叹了口气。茫茫大海_chan巍巍的出现在机翼下方。靠在机窗上，从高空鸟瞰，蔚蓝的大海和灰绿的田园仿佛镶嵌在一起的宝石。大野蓦地又觉得欢欣起来。几年来难得出来旅游，还是到南国无所事事的看海。这样轻松的活动，无论如何也是该心情愉快的。到达宫崎机场不过花了短短的两个小时，一下飞机大野就受到了南国阳光的·热烈拥抱。直接从机场出来，大野打了电话，问清楚酒店地址，让对方预留了房间，就奢侈的打了出租车，直奔酒店。南国风情的宫崎热情的展现在大野面前，两旁夹道的椰树间，早开的山茶点缀其中，让人忘记东京的寒风凛冽，只觉得这个世界早已春暖花开。等到酒店正式人住，大野在窗边就能影影约约的看见海岸线。小孩子般欢呼雀跃的下楼，四周的芦荟已经盛开或红或黄的漂亮花朵，木棉艳丽的红花犹如火苗，灼灼燃烧在枝头。大野慢慢步行到曲折的海岸边，南国的风夹杂着水汽和温暖的春意，拂过他的脸颊和头发。他在沙滩上坐了一会，终于掏出手机来巡视周围的景点。到度假地之后，总觉得时间也变得慢了下来，整个人悠哉悠哉的完全不想动弹。lz不是骗更，lz只是没有存文的地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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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我是番外2013/12/15 23:40:00
结果最后也只是去了附近的植物园转了转，就回到酒店吃晚饭了。酒店的餐厅刚好能看见落日下的青岛。巨石上的沟壑将水面分隔成深深浅浅的区域，晚霞将天边照的一片通红，连海水也染上了那样热烈的红色。大野点了当地有名的香鱼天妇罗和生鱼片，还有芒果布丁。他犹豫一下，点上了啤酒。就分量来说，一人吃下如此多的食物已经够饱了。大野没有点主食，就着啤酒将桌上的菜肴一扫而空。胃填满之后却还是觉得意犹未尽，乘着酒兴，大野想不如去周边的酒吧再喝上一杯。有了这样的打算之后，大野拍了拍因为酒意而热乎乎的脸，摇摇摆摆的站起身来，准备走出酒店。一楼的大堂正对着大海，从大堂玻璃向外望去，青岛已经被黑夜_Tun没，空气中仍旧能感知海的气味，然而一眼望去黑暗将所有景色都掩埋的了无踪迹。正要走出酒店的大野，与朋友不期而遇。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过去的朋友来的恰当。但若要纠结过去和朋友之类的，那么又觉得有些尴尬。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樱井。两个人之前的关系尽管没有人宣之于口，可彼此之间或许是心知肚明的。他们不可能成为情侣，也早就没有年轻人那样想要成为情侣的冲动和热情。但若是称之为朋友，却是比一般的朋友更为莫名其妙的关系。或许此刻说是熟人更为恰当。樱井也是一愣，却比大野更快的回过神来：“好巧。”确实如此，大野顺着樱井的话问道：“的确，你也是来这边旅游？”“在这边有一个会议，顺便在周围玩玩。”“哦……”“前辈也是住这家酒店？”“是的。”两人间似乎没有更多的话，大野正打算告别。樱井突然提议：“前辈也吃过饭了吧？反正我们两都是一个人，不如去一起去附近酒吧喝一杯。”大野犹豫了一下：“我也是这么打算。”反正短期旅游的夜晚才刚刚开始，与其闷在房间里，不如找个熟人喝个痛快。大野隐隐约约的想着，自己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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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我是番外2013/12/18 22:57:00
两人在酒吧里消磨了两个多小时。樱井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上次的事了，大野也闭口不提，两个人只是讨论着附近的旅游景点和南国的气候。将酒精含在嘴里时，大野偷偷的打量着樱井。隐蔽在黑暗中的男子已经不是那么年轻，却依旧满是年青人的气息，紧闭的嘴唇和笔挺的鼻子，还有轮廓分明的下巴，他一半的侧面敞亮在昏暗的灯光之下，另一半却对着窗口漆黑的大海。大野不能分辨自己此刻究竟是怎样的心情。明明早已做好放下一切也遗忘一切，终结现在的生活之后再好好出发的准备，却依旧像是期待什么一样出来跟他喝酒。酒精划过喉咙，灼烧感之后却是莫名的失落。年轻时代的想念明明该伴随着那个夜晚一同过去，却在旅行之中又再次萌发，疯狂的伸长出枝条，从脚底一路向上，层层包裹住他的躯壳。樱井建议两人明日一起去青岛神社看看，大野对这类旅游尽管兴趣缺缺，却也神使鬼差的一口答应。两人慢步从酒吧回到旅馆，走到电梯处后，异常的安静下来。在酒吧或者海边时，还有旁人的嬉闹或是海涛的声音。这会回到酒店的大堂，除去挂钟的嘀嗒声外，就只有电梯左侧不断跳动的数字。大野努力的注视着这一小丛星火般的红色数字。“真安静。”旁边的樱井说到。大野稍稍侧过头，眼角注视着樱井。“这几年去关岛和夏威夷的人多了，这边也就冷落了下来。”的确，这样阳光充足的南国海边，却没有多少游客，连同建起的宾馆和酒吧也显得落败。电梯终于来了。大野先进了电梯，樱井跟着一步跨了进来。“或许明天景点的地方人会更多？”大野顺着樱井的话猜测着。樱井笑了笑：“那就不知道了。”电梯里两人约定了明早一起出门的时间。樱井先到了楼层，和大野简单道别之后出了电梯。大野一人走到房门前，开门、进门。寂静的房间里能并不能看见大海，远处有一点黯淡的灯光，大野打开桌边的台灯后连那点灯光也变得模糊了。坐了长时间的飞机和汽车之后，疲惫似乎却被慢慢涌起的兴奋感给淹没了。大野并不急着睡觉，他坐在窗边凝视着黝黑的大海，眼睛适应黑暗之后似乎也能够分辨出蜿蜒曲折的海岸线，侧耳倾听，阵阵涛声顽强的穿过玻璃到达耳朵。他恍恍惚惚的回忆起那一天晚上，之前觉得羞耻而不肯正对的场景，也慢慢一点点的浮现在脑海中。不管是哪种男人，只要进行了这样那样的行为，总能够获得满足感。但肆意的挥洒快感，最后精神和禸体同时攀上快感的巅峰，却不是普通的jiao_He所能够得到的。他是第一次与男性一起爬上情欲的高峰，然而回想起来却是如此理所当然。被樱井亲口勿、被他抚摸、性器在他手中厮磨，甚至被他用两人的性器彼此磨蹭，那样浓烈的情欲和……爱意。他似乎迷失了自我，酒精和现实的交错让他恍恍惚惚，大野一会儿觉得那是高中时笑着的学弟，一会儿觉得那是穿着白衣的医生。或许是因为樱井经验老道，尽管刚刚初尝同性的滋味，他却感觉自己一下子就爬到了欢悦的顶点。大野侧过身，右侧的太阳_Xue顶着墙壁。不知为何，越是清晰的回忆，失落感越是强烈，不绝如缕的失落感悄悄的缠绕上来，萦绕住他的心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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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我是番外2013/12/28 0:35:00
第二天一早，大野刚刚起床，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洗漱，酒店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是樱井打来的电话。“怎么样？”“呃，刚起床。”“我也差不多，那么，等下在楼下见了。”“好。”放下电话之后，大野有点发愣。之前去看病时就知道樱井变成了一个体贴的大人，然而三番五次的受着对方绅士般的礼遇，大野倒觉得有些莫名的难堪。怎么说呢，就好像自己突然掉了个个，变成了来店里消费的女士们，只需要微笑着，端起酒杯，就有人凑上前来点烟。等到换上出门的衣服，凑在镜子前面随手抓抓头发时，大野又释然了。从中学时代开始，樱井的温柔总是体现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诸如活动室的笔该放在哪里啊、逢年过节的信息和贺卡啊。就算是现在变得明显许多，也正是他变得坦率的证据吧。到了酒店大堂，樱井还没有到。大野懒得操心旅游路线什么的，径直打开手机游戏，玩了一会古老的俄罗斯方块。等了不到五分钟，就看见樱井出了电梯，快步走了过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其实两人并没有约定具体的时间。大野很自然的跟在樱井后面，打了出租车。沿着海岸线走过，青岛宛如漂浮在海面上的一座海市蜃楼，海浪在它周围点缀起层层白边，宛如妇人的裙摆，又如同禁锢住青翠岛屿的魔咒。大野摇下车窗玻璃。尽管还是二月，但迎面而来的暖风早已包裹着早春的气息。从青岛南边拾梯而上，神社就在岛的最高处。大概是受着整个宫崎旅游不景气的影响，几乎没有什么游人。直到了大殿门口，才看见殿前的大路边有卖御守的摊子。大野和樱井一到，饶有兴致的挑了几个御守，在殿前拜了拜，大野掏了几个硬币丢进箱中，双手合十的时候也不知该许些什么愿望。毕业之后也当过画廊老板，也做过公关店的老板，除了上次去24小时便利店买泡面时突发奇想着开间24小时面包店，也没什么新的想法。然而开间面包店什么的，未免也太不实际了。大野低垂了眼，许愿合家安宁，身体健康。之后两人绕到大殿后面，随着小道到了海边。站在观景台上望去，青岛四周壮丽的地质景象鬼斧神工，海浪一层一层涌来，一层比一层清澈见底，直到拍在岸边的岩石上，激起几米高的海浪，轰隆作响。大野抓紧了栏杆，迎着海风深呼吸着。“怎么样？”对着大海和蓝天，本应澎湃的心情却怎么也飞扬不起来，相反，之前烦闷的内心突然间变得恬静起来，仿佛不管之后如何，总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好久没有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对着海风了。”“嗯。”樱井眯起眼睛，微微笑了起来，“感觉你很喜欢这里。”“是啊，这地方不错。”“如果真住下来，也受不了。”大野笑了起来。像他们这样长在都市、工作在都市的人，离了便利的人类社会，还真是受不了种种不方便。“以前，如果不到三月，是没办法上青岛的。”“哦？”“真的，”樱井靠着栏杆，面对着大野，“三月中旬吧，这里会举行春祭，岛外的人只有乘着三月中到三月底这段日子，才能上来看看。”“幸亏我们不是古人。”樱井没有答话，氛围一时间微妙的安静下来。大野不由得注视着樱井。认识这个男人，已经十五年了。大野想着，站在山路尽头，倚着栏杆的这个男人，自己每次注视着他的时候，总能看见他站在柔和的阳光下，眼睛里满满都是阳光投下的明亮的影子。那样的坚定。纵然这个人从幼稚变得沉稳、原来在操场上闹腾的小孩子也变成了这般恬安的中年男子。樱井的眼睛里一如既往的没有迷茫。如果自己能同樱井一样……大野摇了摇头，想把这样的念头赶走。“……大野智。”被连名带姓称呼的大野，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樱井。“我喜欢你。”樱井的话很突然，大野却很自然的回答。“我也喜欢你。”或许是他这么说太出乎樱井的预料，樱井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大野也不知道之后该说些什么，成年人之间的恋爱，是该马上亲口勿呢还是拥抱？他望着樱井，又转过头去看大海。这样的决定太突然，但是他已经下决心了。“可是，我之后大概是要去巴黎的。”“啊？”“之前大学毕业，有段时间我想去留学。可是除了日文其他语言一窍不通，又觉得一个人生活很麻烦……”为什么会突然间这样决定呢？大野也不知道，或许是樱井那样一往如前的冲劲鼓舞了他，或许也只是像之前一样心血来潮。“但是现在想想，果然，还是想去巴黎留学看看。”樱井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然后笑了。“我有时候觉得，如果比喻的话，你就像火一样。”大野不解的看着樱井，这样不着边际冒出来的话让他不知如何反应。“怎么说呢，就是总在人不留意间，轰轰烈烈的烧了起来。”“我倒觉得自己总是在熄灭状态。”“就算是熄了，火还是火。只要时候一到，总是要重新燃烧起来的。”“我一点也没有觉得。”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燃烧，什么时候又熄灭的火焰，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变成一片火海呢？大野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样的能量。似乎等过了三十，病了、手术了、终于好了之后，他才终于想起自己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如果我是火的话，那么翔君就像是风吧。”樱井的头发被后面的风吹起，乱糟糟的，倒有点像那时候的孩子了。“一直不停息的风。”即使火灭了依旧吹着的风，等着火焰再次燃起，强大又温柔的风。两人从岛上下来，吃过午饭之后，又去了动物园。下午回到酒店，在周围的烤禸店大吃了一餐，又回酒店的餐厅就着下酒菜喝了点清酒。大野跟着樱井去了他的房间，尽管不是第一次，两人认真的接了口勿。大野偷偷睁开眼睛来看近在咫尺的樱井的脸，然后安心的闭上眼，手抱住樱井的肩膀。等到第二天早上，亮堂堂的阳光流泻进来，远处轮船的鸣笛声和汽车往来声响起的时候，他们也许该起床返回东京。二月的东京，春天的脚步还远着。这样的南国之春，或许也会离他们遥远。但不管如何，火已经熊熊燃起。美丽的青岛之上，山幸彦和丰玉姬端坐神社之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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