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18:40,门铃响起的时候,松本润还奇怪今天怎么提早了,结果在门镜里就看见被球面扭成锥圆型的两张脸挤在一起,迫不及待地探头探脑——
“我说,你们——”松本润没好气地拉开门,樱井翔手里立马递上一兜子螃蟹:
“赶快,煮了煮了!”
“谁告诉你们今天能蹭到饭了?”松本润瞅瞅螃蟹,又瞅瞅樱井跟相叶渴望跟期待的眼神——
“Nino今天下班的时候去刮胡子了,我就知道肯定有饭局!”相叶喜笑颜开地往屋里冲,轻车熟路地蹬掉鞋子,在门厅里蹦了蹦,“我上次寄来的酒还每喝吧?厨房有什么要帮忙的?Sho Chan要不你再去买五斤牛舌来?”
松本润彻底无奈了,只能让开通道,让两位吃货进门。樱井翔拍拍他的肩膀:“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两三个小时。秋夜漫漫——”
“你少说两句会死么?”樱井翔的后腰直觉到一阵阴风,二宫和也的鞋就飞了进来。“我把leader也接来了。看到你们的车从车库出来的方向,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
“怎么叫没安好心!我们想给松润过生日——”相叶扬起的眉毛还没落下,突然乖乖地没了声息。
“智君。”
“进屋说吧。”大野智缓缓走进房门,羽毛样在地板上听不到丝毫脚步声。
二宫在他身后关上房门,五个人四散各处,该进厨房的进厨房,该备酒的备酒,擦桌子摆碗,转眼一桌好菜,团团围坐。
端了酒杯,说了“生日快乐”,往嘴里塞满了一轮,甫将放下筷子,大野智悠悠地开口:“那件事,你给他们说了吗?”
“还没。”松润放下酒杯,“我想也不是特别急——”
“我来说吧。”大野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桌面上,“观音回来了。”
桌面上的空气瞬时凝固了半秒钟,“你确定,是真的观音?”樱井翔扭起眉头,发出质疑的声音。
大野智白了他一眼,指尖晃动,不知怎样手中就出现了一品透白泛蓝光的观音小像,莲座的一角,凝结着一块暗红色的血迹。“需要我去做DNA鉴定么?我的作品,我自己不认得?”
樱井翔噤声,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观音的出现,意味着“那个人”的召唤——
“我们已经有三四年,没和‘观音’打交代了吧?”相叶试探着问。
“三年零一百七十四天。”二宫说。“也没有什么不好,是吧。我们都寂寞了这么久。”
“任务是什么,还不清楚。”大野把月光石像收回口袋里。
“那就及时行乐,努力吃禸!”樱井翔的眼睛在桌面上转了一圈,又夹了只螃蟹到自己的盘子里。可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他们的人生将又一次被硬生生地斩断,不留任何余地地,阻止了明天。
………………………………
送走了三个人,松本润洗好了碗,二宫洗好了自己,把人丢进沙发里。“我说啊,我还是觉得我们这样,坦诚一点更幸福。”二宫扯过松本润的围裙带,“这个世界不是为了顾虑太多的人摆设的。”
“你说樱井跟相叶?做为吃货同盟,也有属于他们的幸福吧。”
二宫fufufu地笑起来,“大概,大概吧~润君,生日快乐。如果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还能在一起,我或许会愿意扮兔女郎给你看吧。”
“你说的?”
秋夜漫漫,透过薄纱窗帘,月光清冷地照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