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居离开京都去做生意的时候才十七,比轿子高不了多少,背着包袱走的不情不愿。
他是让自己父亲赶出去的,说起中居这个人也没有什么缺点,算是个一般的纨绔子弟。不至于去欺男霸女,但是喜好女色流连吉原确是真的。
中居的父亲生怕大半辈子的打拼毁于一旦,狠了狠心将独生子踢出家门,给了金子银子让他白手起家做生意去。
知道无力回天的中居也没挣扎,只是笼着一笔散钱和酒禸朋友又去了吉原,说是践行。
那日是大月十五,才喝了几盏酒就听得外面人声沸腾,喧哗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几个朋友打翻了酒盏就往外奔,中居不明所以的楞坐了一会儿,才听见擦身而过的几个人说是夜荼馆的花魁巡街。
夜荼馆是当今吉原最奢靡的馆子,不是中居这种拿了零用钱的半大小子可以踏足的地方,
? ? ?只是听人说过夜荼馆的新花魁旧姓木村,生的极好,十二岁刚来京都是纵马踏雪,也是一景。
很多人说他好看,却又不说出哪里好。
中居从木栏中间看出去,人们用身体垒砌成拥挤的墙壁,却还是看见了红伞下八福金簪闪耀的光泽。
曾经名为木村的花魁眼角拖着长长的胭脂色,剑眉飞斜。
华灯下,匆匆一眼,似见未见。
再回京都已经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了。
大约是对中居在外的作为很是满意,中居的父亲破例准许他去吉原闲玩。
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中居就揣着钱直接去了夜荼馆。
照中居所想,这些年花魁应该早就换人,当年梦里偶尔出现的眉眼相见应该不难。 谁知道问了才发现,这花魁一直未曾易主。
? ? ?终抵不过心里的渴望咬咬牙出了重金,总算换得女人笑着将他送上顶层大房。
想着即将发生的事情中居手心出汗,独自走过去推开门。
房间甚是空旷敞亮,却只有左右的灯亮着,正对着吉原花街的窗户打开。
花魁就背对着中居,斜靠在窗边。
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头发披散,挑了两三只玳瑁簪子别住一侧发丝,大红色的振袖描了深红色的雷纹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
这惊艳背影让中居心跳加快,向前走了几步,坐在离人一丈远的地方。
还没等中居开口,那人的烟管轻轻挑起中居的下巴,背光一时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只是听见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今儿的客人长的可真是不错。”
中居吓了一跳,看着对方的眼睛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是一样的眉一样的眼,可是现在这个挑着自己下巴嘴角含笑的人,即使看着美好,但是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半天除了你我两个字以外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男人指了指自己,“我是花魁没错,木村拓哉。”
他又碾着中居的耳垂笑这说:“你,是我的客人,中居先生。”耳朵被人捏着,中居身体僵硬的动都不敢动,
? ? ? 一双眼睛都快蒙上泪意,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老子要退钱退钱退钱!!!!!
木村含着烟杆狠狠吸了一口,又吹了出去,混了花草的烟味直冲中居的口鼻。
中居捂着嘴想往后退,不妨被木村拉着腰带轻轻一扯。
? ? ?原本紧贴身体的衣料全部松散开来,连带着想跑的中居都打了个哆嗦,赶忙伸手护着自己的胸口。
中居长的不错,尤其眼睛比常人要大,瞪着人的时候也要凶上几分。
若是平时木村说不定也会被吓着,只是现下他两手胡乱的抱着衣服拢在胸前,瞪着木村的眼睛除了气势更多的是几分悲怆。
也是,换了是谁都得觉得自己悲剧。
木村只是觉得好玩,这个人刚进来的时候一脸要上了自己的急色样,和现在对比一下更添笑果。
他掰着中居的肩膀一扭,见中居吃痛的伸手要档,便趁机将手探进中居的衣服里,
? ? ?不顾中居扭动阻拦,寻着库子的边沿三两下就把中居的库子扒了下来。
这下中居窘迫的脸都红了,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等回过神才发现两人已经从中厅换到了边上的卧房,身下棉被贴着皮肤,刺刺的痒。
背上名叫木村的花魁一面亲着自己的脖子,手压在下体斯磨。
中居是知道女人的好的,意志力抵抗几下无果,在木村手里口下精神抖擞的缴械投降,只求呻喑声表响的被外人听见。
花魁的和服繁重,但是完全没有受影响木村的动作,他准备齐全之后便一边碾压中居的胸口和耳朵一边挺着腰“服务”客人。
深红的衣摆一遍遍擦过中居的脸颊,好几次他都忍不住咬住嘴边的布料压抑口中的声音,
? ? ?却很快又被木村翻过来,姿势毫无保留的展开身体艰难的张口呼吸。
原本想着早死早超生,没想到这木村信奉顾客至上,服务周到直到月色归沉才结束,最后口勿着中居已然泛着泪水的眼角满足离去。
翌日,中居全身疼痛的醒来,看见一个着金钗锦缎的女子端坐床边。
那个女子说自己便是花魁,昨天去了京馆大人府上表演,回来后并未见到本应等待自己的中居,直到今早才在侧卧发现了他。
中居坐在床铺上不能回神...
总不会是遇见了鬼神了吧。
番外:花魁的秘密
木雅被买到夜荼馆的时候十二岁,然而在她苦捱到十四岁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击晕了想强瀑她的富商,木雅以为自己遇到了强盗,谁知那人套了钱袋还分了她一半。
他摸着木雅的头,说自己是他的哥哥。木雅想起被卖掉前的日子,有那么一个人总是摸着她的头安慰她。
? ? 从此木村常会出现,偶尔是给木雅送点零食,更多的时候确是在有客人来的时候突然出现,打晕他们。
木雅不知道什么事劫富济贫,却知道哥哥是个好人,他替不愿成为花魁的自己去巡过街,他帮自己避过好几次凶残的客人。
这些都是木雅心里最美好的秘密。
那天送走中居先生之后木村去而复返,脸上神色戚戚。
只是问了木雅知不知道中居家住何处。
木雅指点了方向,木村只是踌躇一会儿,笑着离开。
木雅扶着窗框,只觉得哥哥要很久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