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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pei文2013/9/27 0:01:00
在电影和多拉马原著的基础上改编。如有雷同。那真的是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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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雄大到水上的诊所的时候离预约时间还早,便在这间设计得如同花园一般的心理诊所散起步来。缓步经过一间看似堆放杂物的房间,田子雄大鬼使神差地转动了门把手。
“对不起,我以为没人所以……”田子雄大打开门,房间中央一个少年回过头用惊讶的眼神盯着他,但听到自己的话之后又似乎没有任何兴趣似的转了回去。
田子雄大轻轻关上门,不想让任何声响打扰到那个少年。
房间里堆放着大大小小不同尺寸的油画,而画上的主题千篇一律,都是一双手。
少年坐在房间中央的画架前,用小刀削着手里的铅笔。田子雄大走到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一下一下的动作。“你准备要画什么?”
“手。”少年短促的回答里听不到任何情绪。
“画谁的手?”
“爸爸的手。”
田子雄大抬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画作上的手,微微笑了笑:“你父亲是做陶艺的吗?”
少年停下削着铅笔的手,回过头用十分讶异的目光盯着田子雄大。这是从他进来对方第二次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
“呃,我曾经有过做陶艺的经历,所以觉得这种手势很熟悉。”
少年脸上的神情稍稍起了一点变化,虽然很细微,但是田子雄大觉得自己察觉到了,是一种放松的神色。他从房间的角落找了张凳子搬到少年的旁边坐下,看他握着铅笔的小手在画布上勾勒出另一双充满了温暖的大手。之后的时间里,再没有人说话。
从那天之后,田子雄大就习惯每次提早一个小时到诊所,然后去那间画室看少年画画。这间画室好像有神奇的力量,只要关上门,似乎就能隔绝自己和外面所有的烦心和压力,在每周的这个时间,这个空间,只有他,和坐在画架前安静画画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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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你一直和Ryu君在一起是吗?”水上教授拿着田子雄大的病历坐到他躺椅边上的凳子上。
“Ryu?”
“就是那个总在房间里画画的孩子。Ryu君来这儿这么久,都不愿意和别人说话的,也许因为田子桑的关系,Ryu君最近变得开朗了许多。”水上教授看到田子雄大低头微微害羞地笑,从他到这里进行心里咨询,还是很少看到他笑得如此温柔的。“有时候让患者相互交流,对病情也会有所帮助。好了,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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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在学校上课,每周定期去水上的心理诊所,这样规律的生活又过去了三个月,田子雄大觉得从 吉本荒野事件以来,自己的心理状态总算恢复到了一个平稳的状态。这天他依然提前一个小时到那间画室,却发现画室里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搬空,只剩下地上一些零 碎的丢弃物,和一把丢在地上的用得很旧的油画刀。
无法抑制住疑惑,田子雄大在水上教授开始说话之前先开了口:“Ryu去哪儿了?”
水上教授听到后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局促,扯了一下嘴角又换上平时的微笑:“Ryu君已经康复离开了,以后不会再回来这里了。……“无视掉田子雄大不可置信的样子,水上教授用少有的略带强硬的语气说:”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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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嫌疑犯年龄在30+/-5范围内,B血型……”
结束了DNA分析结果汇报,神乐龙平带着属下白鸟回到了特解研。刚进主解析研究室,新的解析样本又被送了过来。神乐迅速扫了一眼A4纸上的案情简述,一脸嫌恶地抱怨起来:“这种无聊的小案子还要送到这里来,真以为我们闲的发慌么!”
白鸟接过来前后翻看了一会儿。是沼田议员的长子沼田慎一失踪了一天,后来在一所废弃的学校里被发现,找到的时候17岁的少年处在精神恍惚的状态,身旁还有一滩属于别人的血迹。而这件案子被转到特解研的目的就是从DNA搜索系统里找到这滩血迹的主人。
“那也没办法,都牵涉到政治家了。”白鸟用她一贯冷冷的语气说着,一边启动系统准备输人DNA样本。
神乐听了,又厌烦地皱了皱眉,把月兑下的外套挂在椅背上:“其他人没事的话就都回去吧。这种没意义的案子没必要所有人都留下来等结果。”
“那就交给主任了。”白鸟把手里的资料又交还给神乐龙平,拿上包出了主解析室。
虽然是令人提不起精神的案子,但分析还是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神乐听到系统解析完成的提示音醒来,走到大屏幕前看着分析出来的各项指标。刚按下搜索系统中匹配DNA条目的按钮,白鸟推门进来,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结束了吗?”
“嗯,刚刚。”
“登录的DNA信息越多,系统就越来越慢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此时屏幕上已经显示出匹配者的信息,照片也在一旁显示了出来。
神乐看到照片的一瞬,脑中有一根神经突然绷紧,似乎快要绷断般地疼痛。他呻喑了一声,一手抱着头,一手撑在屏幕上。
“你怎么了?”白鸟跑到神乐身边,语速急促却依然是冷冷的语气。
神乐摆了摆他那只不似成年人的小手,说可能是熬夜的关系,今天先回去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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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头疼的原因似乎并不是睡眠不足,因为尽管神乐之后注意了休息,头疼的症状依旧没有减轻。仔细回想了最近的经历,神乐确定,自己头疼的原因应该就是那张DNA解析样本匹配者的脸。可是他从未看到过这张脸,关于自己的记忆力,神乐有十分的信心。可是如此一来自己头疼的原因又说不通了。
“吉本荒野……”这个名字成了他最近闲暇时间的口癖。
神乐询问过关于那件案子的进展,却被告知因为与沼田议员及其家人相关,涉及白金数据,不能透 露任何信息。(本文设定神乐已经知道真正的白金数据及其用途)其实如果可以的话,神乐更希望能忽略这件事,私自查涉及敏感领域的案件可能给自己招来麻烦, 可是头疼发生的频率开始影响到他正常的工作。无奈之下,他打了电话给水上教授。
“好久不见了。”在神乐推门进来后,水上尽量在脸上做出轻松的表情。
向水上简单描述了自己的症状之后,神乐又看到了十年前最后一次见水上教授时候,对方皱着眉头担忧的表情。
“神乐君,最后一次见面我和你说过,虽然双重人格的康复意味着某一人格的完全消灭,但属于那个人格的习惯、喜好,都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个时刻投影到另一个人格的身上,当然,也包括记忆。”
“可是教授……我已经完全康复了,我不希望‘他’再影响到我今后的生活和工作。麻烦您帮我开点止疼药什么的缓解一下症状吧。”
“神乐君,以前我也说过,如果你不能正视自己的情况……”
“教授!……”神乐抿了下嘴,“我接下来还有工作,麻烦您了。”
“我知道了。”水上垂下眼不再看那个自己也十分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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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师记录? 学生名:沼田慎一
10月19日
担任家教已经经过15天。和预想的一样,慎一开始追查过去的真相,去了疗养院看真正的吉本荒野,带他去了从前的学校。在那间教室慎一拿美工刀刺伤我之后,整个人都陷人了恍惚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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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0日
昨天慎一没有回家,沼田一家竟然报了警。希望这可以成为沼田一家彼此真正面对面的契机。』
吉本坐在废弃教室里面无表情,课桌上摊着他的家庭教师日记,却没法提笔写字。因为今天,他看到了Ryu。
下午他往自己住的地方大步走去时,他看到Ryu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在小楼下面来回观察了一会儿。Ryu和从前不一样了,穿着黑色的风衣,里面是白色的衬衫,头发的长度要比以前短一些,整齐地往后梳着,还戴了眼镜,虽然他站在远处,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康复后的Ryu变了,跟以前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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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神乐去系统里登录的吉本暂住址堵人没堵到,所以这次他到沼田议员家门口等着,于是成功看到了那人在见到自己时脸上错愕的表情。
“吉本荒野。”神乐从院子的墙角转身出来,正好挡在了吉本的面前。“4年前开始从事家庭教师职业,此期间将辅导的数人送进东大校园,但是每次接收的学生都是由本人亲自挑选,不接受任何方式的学生及家长的申请。另外,在网络上收集你的信息的时候,还发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吉本荒野控诉协会。在网站上各种揭发你颠覆学生家庭,导致家破人亡的投稿数不胜数。出于好奇,查了一下这些投稿的ip地址,发现地点都是都内的网络咖啡馆,再将这些地点数位化代人金·洛 斯莫数学公式验算,结果发现这些咖啡馆的选址出于同一个人的思维模式的可能性非常高。也就是说,这个网站是由某个人伪造出来的。而吉本荒野三代以内没有在 世的亲人,交际网络极小,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那么可能做这样网站的人,只能推测为本人。而做这些东西出来的目的,应该,是给你现在的学生看吧。”神乐盯着吉本的双眼,想要从里面读出来点什么。“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比起给你答案,而我想先知道,你究竟是谁。”吉本睁大他的眼睛瞪回去。
“神乐龙平,police厅特殊解析研究所主任研究员。不过今天来找你,只是出于个人好奇而已。”
“真不错呢~只是出于个人好奇就查得这么详细,上次那些刑警桑来找我协助调查都没有查到这些。不过既然不是作为警方来调查,那我有权利不回答你的问题吧?……神乐桑。”吉本拽拽单肩包的带子,越过神乐向宅子走去。
“我认识你吗?”神乐在看着吉本走远几步后提高嗓音喊到。
听到问话的吉本愣在原地,背着神乐眉头深深皱紧。
“我过去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可能忘记了一些……如果……”
“我们不认识。”吉本没有转身,只是稍稍偏过头对自己抛下了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沼田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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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本恍惚着进到沼田宅中,沼田妈妈说慎一还没回来,他可以先去慎一房间等着。吉本关上门,瞬间浑身失力瘫软到地上。和神乐短短的一段对话几乎用尽了他全部力气。
当那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吓了一跳。对方叫着自己现在的名字的时候,其实他很想问问他这十年来他过得好不好,可是那张长得和Ryu一模一样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Ryu的气息,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些他自满的调查结果。他说他叫神乐龙平,和Ryu一样的名字,可是在他说话的眼睛里,完全找不到Ryu的影子。吉本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是出故障了,“Ryu变了,不见了”这样的字眼像坏掉的磁带在耳边无限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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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吉本谈话无果,神乐回到特解研。坐在电脑前,他又重新整理了一遍目前收集到的关于吉本荒野的情报。“吉本荒野……吉本荒野……”反复念着这个被自己重复过无数遍的名字,思路开始变得混乱起来。于是神乐进人DNA搜索系统,输人那个名字,再重新看一遍他的DNA特征值,希望能从那里面找到点零星线索。可结果令神乐意外,输人吉本荒野的名字后,系统给出了两个匹配者,一个是他所认识的吉本荒野,而另一个完全陌生的脸孔。也许只是同名同姓……但神乐还是抱着这样的疑惑去拜访了这所位于城南的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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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教授挂下跟助手确认今天的预约已经全部结束的电话,又在刚离开的病人的病历上写了几笔,门被轻轻推开了。
“教授,能打扰您一下吗?”
“神乐君……你怎么突然来了?”水上放下笔,从椅子上站起来。
神乐慢慢走到水上书桌前,眼神左右飘忽着,似乎在犹豫要怎么开口。
“发生什么事了吗?”神乐这样的表现让水上有些担心。
“我想知道关于……田子雄大的事情。”
水上有些惊讶会从神乐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但其实从很长时间以来在心底一直盼望着这一刻的来临,也许是因为不舍得那样温暖的Ryu就突然消失了吧。水上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本病历,又在书桌最里面的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神乐。
“那是Ryu君和田子君十年前的合照。”
神乐拿着照片的手止不住地_chan抖,照片上面露青涩的自己和笑得一脸温柔的田子雄大并肩站着,对镜头比着小树杈。
“先生(sen sei)……能把这张照片给我吗?”他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还有泪水掉落在照片上。
水上听着他的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有Ryu才会叫自己“先生(sen sei)”,神乐都是称呼自己“教授”。
“你到底是哪一个?是神乐君,还是……Ryu君?”
“先生(sen sei)……”
水上看着他那双噙满眼泪的眼睛望过来,心里像被撕开似的疼。
“Ryu君!Ryu君你怎么了?Ryu君!你醒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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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u醒来听水上讲了田子雄大和吉本荒野的事情后,跟水上说想去以前那间画室待一会儿,拒绝了水上陪同的要求,独自打开那扇十年未曾开启过的门。
画室里陈腐凝固的空气中,仿佛还能嗅到一点颜料的味道。以前的油画都被搬走,收藏在神乐现在家里的储藏室里,这里唯一能看出曾经是一间画室的痕迹,大概就只有那些掉在地板上斑驳的颜料色块了。
“你准备要画什么……”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荞麦面屋,下次我给你带外卖吧……”
“今天天气很适合散步,偶尔一次不画画,去院子里走走吧……”
……
水上见Ryu进去很久都没有动静,便轻轻打开门,发现他坐在地上,手撑着地,肩膀一抖一抖,像在抽泣。
“先生,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把那样温柔的自己杀掉,去变成恶的代表?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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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本跟踪沼田慎一进了书店,偷偷拍下他偷书的照片。刚心满意足地收好手机从书店里出来,就接到了神乐的电话。
“你现在有空吗?我有话要和你说。”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强硬,不太方便拒绝,于是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坐在咖啡店里没多久,穿着一袭黑色风衣的神乐便出现了。每次他出现,都是穿着差不多款的风衣呢,如果是Ryu的话应该不会穿那样的衣服。吉本从鼻子里哼笑一声,嘲笑自己痴汉的想法。
“吉本荒野,”神乐几乎是刚坐下便开了口,“应该是常年住在城南的疗养院,依靠仪器续命的那位。田子雄大桑,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真不错呢~只是出于个人好奇就能查到这一步,真不愧是神乐桑。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神乐桑对我这么有兴趣?”吉本拿起杯子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在听到对方的回答时,差点把嘴里的全都喷出来。
“因为Ryu。”神乐低了头,似乎不太愿意提起似的,“我去找水上教授问了关于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现在所做的这些是为了什么,报复吗?”
“Ryu呢?”吉本看神乐意味不明地望着自己,又问了一遍,“Ryu在哪里?”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双重人格的康复是其中一个人格的消失,所以……对我而言,Ryu他已经死了。你表岔开话题,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对方是议员,如果你所做的事情稍有差池,他只要用一点点小手段,那后果会不堪设想。”
“我的事情就不麻烦神乐桑操心了!”
“你是Ryu唯一敞开心扉对待过的人,我不希望……”
“谢谢你的提醒。我今天还有家庭辅导的任务。”吉本站起来转身,神乐慌忙起来去拉他,却只抓到他单肩包的带子,情急之下用力一拉,包甩到地上,里面的东西全翻了出来。
“那是Ryu的……”
吉本看到他盯着地上那把用得很旧的油画刀,立刻弯下身把所有东西撸到包里,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我的出现。”说完,吉本就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你做这些究竟能得到什么?”神乐又一次看着吉本离开的背影,不过这次带着一点仓皇。
“这只是对已死的人的一点赎罪。”
(油画刀的一个作用是刮掉油画画布上上错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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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早晨来到主解析研究室的时候,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但DNA搜索系统的终端却轰隆轰隆地运作着。把手里头版头条刊登着沼田议员洗钱新闻的报纸放在桌子边上,月兑下外套准备开始工作。
“快点把保全系统的进出记录给我调出来,昨天晚上究竟是谁留在这里!”志贺所长对身后的研究员吼着,怒气冲冲地走进主解析室。
“所长,发生什么事了?”白鸟把桌子上一本有写过字的痕迹的便签本塞到口袋里,然后走到志贺身后。
“昨天晚上有人盗取了我的信息登陆了police厅的内部系统,把沼田议员洗钱的证据调出来买给了媒体。神乐君呢?”
“主任还没有来。”
“这么紧要的时候竟然还没来上班!”志贺急躁地挠了挠头,对身边另一个研究员下着命令,“你,去把昨晚使用DNA搜索系统进行搜索的记录调出来!”
“原来登陆police厅内部系统是需要DNA信息的啊。”白鸟用她一贯冰冷的语气说道。
“白鸟君,多余的事情你不需要想那么多!”
一个研究员拿着一张纸冲进来:“进出记录出来了,昨晚留在这儿的只有内田、斋藤研究员和神乐主任。”
“马上打神乐的电话!” 志贺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
“所长,最后登陆DNA系统并且调取所长的DNA信息的是神乐主任。”
“所长,主任的电话打不通。”
“启动监视系统,无论如何都要把神乐给我找出来!”
白鸟见志贺转身要出去,立刻叫住了他:“现在新闻已经都登出来了,就算找到主任又有什么用呢?”
“白鸟君,在组织里,你只需要做好你本分的工作就足够了,表总想着替别人强出头。” 志贺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部抽动着,看起来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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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水上教授看着推门进来的田子雄大,似乎是等了他很久。
“教授知道我要来?”他走到房间里那张熟悉的躺椅旁边,伸手轻轻抚摸着。
“不知道,但从十年前你听到Ryu离开,什么都没问就回去之后再没来过,我就猜想总有一天,你会回来问我关于Ryu的事情。”水上从桌边拿过今天早上的报纸看着上面的报道,“我并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但是,Ryu君似乎不希望你再冒险了。”
“Ryu已经死了。”
水上惊讶地望着田子雄大,不相信他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是神乐亲口跟我说的,Ryu对他来说,已经死了。”
“这不可能!”水上摇着头,“上周在这里,在那间画室,是Ryu君,我不会认错!”
“那间画室还在?”
“你们离开后就一直保留着,没有动过。”
“……我可以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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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画室里,田子雄大走到房间中央,蹲下身用手指轻抚着地上颜料的痕迹。水上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和上周在这里Ryu的影子重叠,就觉得非常心疼。
“Ryu君的父亲是一个非常有名的陶艺家,但他只沉浸在自己艺术的世界,从来不理会Ryu君,而Ryu君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们。从小受到这样的冷瀑力,Ryu君就出现了双重人格。他第一次来我这里,只有13岁,除了每周定期回家两天,他就在这里画画,不和任何人说话。这间画室就是他的世界,而你,是唯一走进过他世界的人。”
田子雄大吸了吸鼻子,转过去看着水上。
“后来Ryu君的父亲因为一时失意,上吊自煞了。大概是Ryu君回到家看到那样的情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那次他回家之后一直没回来,我就打了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很平静的声音,和Ryu君完全不一样。我立刻赶到他家,在屋子里找到他的时候,作为主人格的Ryu已经不见了,留下来的是神乐的人格,他好像在他父亲尸体前面已经坐了几天的样子。我叫了他很久,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教授,为什么人会那么脆弱?’而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他没有再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神乐君再次开口说话,跟我说他想要研究DNA,然后就开始发奋学习。那之后,Ryu君就再没出现过,于是我就替他诊断为双重人格已经康复。神乐君和Ryu完全不一样,冷静、果决、善于分析,很适合做研究工作。后来他在大学主修基因工程,毕业之后进了police厅特解研工作。不能否认,神乐能达到今天这样的地位,真的付出了很多努力。”
“既然是那样的神乐,又怎么会为了我,去背叛他的组织。”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Ryu君从来都没有消失,因为父亲自煞对他的打击太大,Ryu君选择躲起来,在神乐的身体里沉睡了很久,但因为和田子雄大再次相遇,Ryu君苏醒了,他回来了。”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
“上周,Ryu在这里画了一幅画。”水上从房间角落的夹缝里抽出了一块画板递给田子雄大。
画上画的是外面院子里的景色,明亮的色调让整幅画看上去很温暖。
“Ryu君说,天气好的时候,他想去院子里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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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找到神乐的行踪了。在市郊的钢材工厂。”
志贺立刻凑到屏幕前看着那个完全变装的人。“立刻派现场的人过去,我马上赶过去。还有,不许伤害到神乐!”
志贺赶到的时候,神乐已经被大批的刑警逼到了架空的输气管道上。“可恶,跟他们说的话全都听不懂吗!”他艰难地跑上窄长的楼梯,踉跄着爬到管道上面,站到其他刑警的前面。
“神乐君,是我。表怕,你先过来,有什么事我们回去慢慢说。”
“我知道我背叛了组织,可是所长,白金数据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先不管这些,神乐君,你先过来。”
“所长,对不起。我还不能被抓到!”神乐低头看了一眼经过输气管道下面的货车,纵身一跳落到车后的货物上。
我还不能被抓到。神乐忍着身上的疼痛爬坐起来,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志贺和大批的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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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本站在水上诊所的院子里,轻抚着手中的油画。
谁能发现,我的世界曾经有过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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