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S】我心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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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文艺痛2014/5/3 23:09:00

从便利店出来,捏了薄薄一张印上囍字的红色粗面信封和一包软盒七星,刚拆掉的透明包装纸在阳光下泛着若有似无的光泽。快走几步扔进垃圾桶,点上一根烟叼进嘴里,然后将烟盒揣进侧面烫出两条直线的西库,库兜鼓出来一块给西装革履的人平添一股痞气,倒是成熟了几分。

食指和拇指捏住红包的指肚渗出些许汗水,二宫和也钻进没熄火所以还凉快的车厢,缩在座椅里任烟埃散漫开来又被笼进不足人高的四方空间,享受到只剩下一短截烟蒂,然后把靠背调前发动了轿车。

被扔在副驾驶的红包,竟有些另人期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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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初遇,二宫和也拉着深色帆布行李箱让太阳烤湿了脊背,经过便利店被门口一股子凉气吸引进去。慢悠悠在货架之间来回晃荡,等黏在背上的T恤衫松松垂下来,摁了盒七星在收银台。

收银小哥耸拉着眼皮扫完条码,接过零钱,没有抬头。

“xx大学怎么走?”二宫和也想想还是问了。

“往前走。”语速不快却含混敷衍。

“遇到问路的顾客,不可以答不知道,必须拿地图到店外为顾客指路。”二宫和也逐字读出贴在墙上的手书店规。

收银台后面的人挑起半边眉毛,上弯的眉头怎么也刻薄不起来,还是佝着背绕出来往门外走,二宫和也拖着行李箱跟出去,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刚买的那包七星,作为第一次尝试的非烟民有点心虚。

红色制服宽松的袖子里那条手臂抬起来指了个方向,“前面过路口。”

二宫和也看着不远的路口对面大理石堆砌的学校大门吐吐舌头,小哥已经转身往回走。

“你买的是女士烟,”口气有些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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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市区以后道路顺畅许多,降了窗户让面颊被吹的清爽一些,拐了个弯,眯起眼睛翻下遮阳板,心情又平复不少,琢磨起那个人是不是还驾驶苦手。

是要故作轻松的嘲笑,还是干脆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到酒店的时候正是高峰,自然降低速度,就像没有增加幅数的慢镜头,贴着一个白衬衫的矮瘦身形驶过。感受真实到明明那么多个白衬衫都成了他背景里的剪影,然后在前往地下停车场的通道中看到后视镜里染黑了头发服帖下来模糊掉五官的面颊。最终一切恢复正常,自己,轿车,和四周灰色墙壁的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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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包女士烟最后是被两个人一起解决的。假期留校的大野智被分派参加迎新晚会,看到自己的小组里和几个男生聊的热火朝天的小个子,窒闷了一下,没露出什么表情。

和他还有铃木桑,三个人负责一个目标定向越野。小姑娘兴奋地进林子里寻找线索,甩了他两一大截。大野智瞄了眼慢腾腾拨弄开树枝检查的小孩,就是笃定了他没抽那包烟,于是问了。

二宫和也把随身揣着的烟盒掏出来,包装已拆,一根没少。

大野智用食指和拇指捏着比正常细一圈的烟支,教他不是只有夹在二三指中间才能耍帅,二宫和也不置可否甚至带点鄙夷地笑,从灌木里捞出来一张信封。

“所以学弟真是麻烦啊。”带着鼻音的大叔腔拖长了尾调。

两支烟头的火星在黄昏的尾巴里忽明忽暗。女士烟的味道很淡,第二根快结束的时候铃木桑也拿着一张信封跑过来,看见叼着烟的两位男士红了脸,扇着手掌怪他们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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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的婚礼现场很气派,当年的活泼好动的小姑娘长成了温婉的成熟女士,数数毕业以后的年岁刚刚可以把两只手的指头掰完,二宫和也顺着新娘指的方向找自己的位置,一眼就认出端坐着的刚才擦身而过的微驼背影,不意外的看到旁边的桌面上写着自己姓氏的铭牌,毕竟从来没人怀疑过他们兄弟情深。

二宫和也居然也开始没心没肺地好奇接下来的剧情要如何,或者由谁来展开。

2 = =2014/5/8 15:27:00

蹲下

3 LZ2014/5/8 20:29:00

看到有人就马不停蹄贴玩溜


当初决定在一起,两个人都没有意外,因为自己萌生情愫的同时确信对方也是一样的认真。倒也不是没有想过以后。

“会分手的哦,”二宫和也逗小孩似的说,“我可是家里唯一的男性后代,怎么办?”

“那我预订十年,”大野智脸上没表情的时候看不出是不是真的严肃,“十年以后你还不到30岁,回去和家里交差。”

“所以还是要分手的。”

那时候以为十年很长,等于他们走过的大半个人生,又似乎隐约知道些什么,却揪着心不去碰触。

交往之后没有刻意磨合过,二宫和也从来不像好欺负的人,大野智糯糯的外表下竟然也藏了不少孤傲的脾气。但确实也是会妥协的,因为想要拥抱,亲近。

多数时候他们用不相互干扰的方式表达自己可以成熟的对待感情。不过大野智偶尔会半逼着二宫和也陪他吃肥美的金枪鱼禸,欣赏他梗着喉头_Tun咽的样子,然后凑过去口勿被腻得湿乎乎的眼睛。后者就伸手捏他的屁股。先开始会反抗,后来渐渐开始有点享受。两个人靠在校园操场的看台后面用油乎乎的嘴唇接口勿,口勿到溢出压抑的闷哼,然后听见小女生渐近的聊天声音猛地弹开,拾起地上的饭盒埋着头进食,等到脚步声远去大野智会歪过头看二宫和也红透了耳朵根却故作镇定,腮帮子一鼓一鼓咀嚼的样子。

吵架的时候倒是只有二宫和也嘴巴嘚啵嘚啵停不下来,大野智就拧着可怜的眉毛凑上去,被用手肘推开顺势服软地撞到墙壁。

“表摸我,谁知道你是不是刚抠完鼻屎。”

“你什么时候嫌弃过,”又嬉笑着贴上去揽他。

“大野智!我都把汉堡给你吃了你怎么就唧唧歪歪不能等我下课,是不是男的。”

“我在外面等你嘛。”

“你怎么这么矫情,坐教室里和后辈们一块怎么了,学长了不起啊,你游戏打不过我,魔术看不出来,你上次生日送我的吉他是劣质烧火棍!”

“那是被琴行老板骗了!”

于是就忘了初衷的斗嘴,大野智从来说不赢二宫和也,时不时揷一句嘴的半哄着等二宫和也得意的消了气。比如这次明明是因为挂过这个教授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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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都是不小的年纪,新娘子一番讲话过后一桌子曾经的同窗都有所感概,性情细腻的女士们已经忍不住掉泪珠子。身边的人表情却是越加简单,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记得怎么耸起鼻子一脸怪相,倒是自己再没领教过捏着皱巴巴的脸颊说真像个猩猩的愉悦感了。所谓前任有时候就是他记得他爱吃海鲜,他记得他肥禸苦手。却只是往自己碗里添菜然后偷偷在心里感叹一句果然没变。即使不再年轻叛逆,他的衬衫不再会穿成兜了一背的暖风,他嘟着的脸颊也褪去稚气爬了细纹,他有了新的朋友,他换了新的住处,似乎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把他们紧密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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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季的时候大野智开始在外物色住房,和实习的公司也订下了口头契约准备拿到本就转正,二宫和也趁着周末的空闲陪大野智看房。大学城虚高的租金吓退了他们,领着实习生60%的微薄薪水,找到市区外缘的廉租房。房间还算整齐,因为没有什么多余的物件。大野智去一楼找房东借拖布,二宫和也打开大野智拎来的大麻布袋子收拾,抽出来一张边缘磨毛了的硬纸画板,坐下来靠在墙上一页一页翻看。

苹果、苹果、果篮、花瓶、石膏像、手、艺术大楼……

……吃便当的二宫和也。

大野智提着拖布抱着房东大婶赞助的一个脸盆和一张抹布进房间的时候,看见二宫和也捧着自己的作品集红透了脸,勾起嘴角进了卫生间。二宫和也仰头靠在满墙灰尘上,由于是走廊尽头的一间,墙壁的外面就是天空,他觉得就算这面墙现在塌掉也无所谓了。然后冲进卫生间从后面抱住洗拖布的大野智说,“我原谅你没交代会画画的事情了。”

一切整理就绪,太阳已经下了山。两个人蹬掉鞋子躺进窄窄的弹簧床shang起伏着胸膛喘气,

“石头剪刀布,输的下去买水,”二宫和也扭过头对大野智说。

“表,太累了。”

然后二宫和也突然转身撑在大野智身上眨眨眼睛,“要不干点别的?”

“表,太累了。”

“我来就行了,”二宫和也低头去蹭大野智的嘴唇,没洗澡有点咸,然后被扣住后脑和背脊贴近了距离。

第一次肆无忌惮的亲re,大野智的手臂很用力,两具身体中间薄薄的两片棉布被挤压着扭出了褶皱,二宫和也觉得全身都开始_chan栗。嘴唇包裹着嘴唇,从左边吮xi到右边,从上唇tian舐到下唇,来回品尝不够。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互相拥抱着侧躺在床上,不知道是谁的手掌先钻进了衣摆,又摸进库腰,不知道哪一声喘xi开始变了调,只觉得两双眼睛里一同开出了烟花,绽放的声音砸落在心跳上,化开来流进血液。

二宫和也的眼睛又变得湿润,大野智想抬手去摸,被扭过头避开,

“脏。”

“还不是你自己的东西。”

二宫和也伸手推大野智的肩膀,“下楼买水去。”

后者倒是没有躲开,顺势把人揽过来,“好困,睡了。”

“表这么不爱干净!”二宫和也说完话没被搭理,于是回抱过去,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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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和也看着旁边正在剥虾的漂亮手指无比羞耻的想到这双手曾经为自己做过handjob,大野智突然扭过头对上了他的眼神,于是捏着剥好的虾递过去。二宫和也一个愣神,张嘴咬了下去,剩下的一截虾头被大野智扔进盘子。坐在旁边的老同学说“二宫和学长还是这么要好啊”。

铃木挽着新郎过来敬酒,二宫和也为难地说开了车过来,老同学们就不乐意的起哄,大野智手快地拿过他的酒杯干掉,铃木说二宫你可要负责送学长回家啊。

铃木离开以后,二宫听到旁边人依旧轻声含混的口齿,“我家在xxxxxxxx。”

一记眼刀剜过去,对方回以软绵绵地笑,“开玩笑的,我打车就好。”

酒店的场馆提供了一个舞池,敬完一圈酒的新人带头在里面跳起了交谊舞,伴郎伴娘们也加人进去,接着是几对胆大的来宾。隔壁桌一对小女生推推搡搡走过来,其中一个扭捏了半天,对二宫和也说“可以一起跳舞吗,铃木姐说你是单身,”又转头对着大野智指指身边的同伴,“她想和你跳舞。”一桌子人连同隔壁桌发出“yoohoo”的声音,二宫和也下意识看旁边的大野智,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不情愿。然后微笑着接过女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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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和也知道自己性格里有令人生厌的一面,比如喜欢忤逆别人的意愿,越亲近的人越想欺负。还有从玩剧情游戏里总结出来的走一步算一步的人生教条,矛盾的是他还很理智,心里明白得很现实生活不可以重新读档。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两个人中有一个稍微感性一点,是不是就这么拖拖拉拉走完了十年,现在正式进人分手阶段。可是如果毕竟是个适合年轻人的词,说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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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和姐姐来学校看望,二宫和也提前知会了大野智,带着家人在学校食堂将就了一顿。姐姐突然坐直身子一脸正经的告诉二宫自己订婚了,他笑着说姐怎么还没过我这关就答应了姐夫。母亲在旁边也笑出深深浅浅的鱼尾纹,说这个臭丫头就是有了男人忘了娘家,我们二宫家以后可就指望我小儿子喽。

送家人出校门的时候,被姐姐拉到一边,问起女朋友的事,要向老妈交差,二宫和也说告诉咱妈我魅力太大还在挑着呢。

目送母亲和姐姐的车离开,总的来说很愉快。蹲在校门里的角落吸了支烟,抬头就看到穿着西装的人一手一罐啤酒朝自己走过来。

“正好今天加班,过来刚好。”大野智伸手拉二宫和也,对方拖着他的手不肯起身。“怎么了?”

“有点累,不想走了。”

“这里人来人往的,”大野智蹲在二宫旁边,递了罐啤酒过去。

“你知道十年是不可能的吧?”

“唔……”有点突然,不过大概猜到一点来龙去脉。

“毕业分手吧。”二宫和也觉得说完这句话的自己应该很帅气,就堵着气忽略了那么一点胆怯和不甘,也没有去看大野智轻声说“好”的时候,是怎样一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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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两个字,年轻的时候不肯承认,即使成了游刃老到的大叔,也依然说不出口,然而确实是被这漩涡卷进了deep。

蓝色多瑙河的调子温润甜美,二宫和也垂着眼脸,视线里只有女伴肩膀上一小块雪纺布料,第三拍的时候抬眼,在热闹的舞池里,透过许多个肩膀,猛地对上大野智亮亮的眼神,视野围绕着那个人的轮廓虚化开来,仿佛周遭的嘈杂都消失殆尽,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

前进,横滑,并脚,

他反身,他逗留,

身体隔空在同一节韵律里起伏和摆荡,目光牢牢粘着。

管弦乐曲拉长了尾声在恢宏中戛然而止,这是一支完整的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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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那天大野智要上班,赶回学校的时候二宫和也已经在寝室收拾行李,两腿夹住一个纸箱狠狠拉扯饶了两圈的软绳,大野智走过去把膝盖跪在纸箱上,扯过软绳熟练地打了个活结。

“典礼怎么样?”

“还好,和校长握手了,有人哭了。”

那把破木吉他躺在打包好的另一个纸箱上,旁边扔了几本谱子,大野智走过去拨弄两下,“不打算带走了?”

“音色难听死了,”二宫和也把打算卖废品的教材摞好,“那,就分手了。”

“唔。”

“以后就表见面了。”

“唔。”

不好意思,实在没有办法做朋友。二宫和也没说出口,说他自信也好,他知道大野智也是一样。

今天也许就是诀别了,日本不大,也没有那么容易偶遇,二宫和也想想鼻子有些酸,用力拍了拍书本上的灰尘。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天来临要说些什么,无论是十年还是四年,我们彼此都很认真不会后悔,以后回忆起来也是乐多于苦,作为一段感情这样已经很满足了不愧是我二宫和也看上的人和确认的……爱情。

总之,二宫和也对于大野智,或者大野智对于二宫和也,很多话其实在心里想想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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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的时候还是有人喝得烂醉,和新人道了别,二宫和也扛着大野智的一只手臂打开车门,把人扔进副驾驶。

大野智抬头眼睛清明地盯着二宫和也说,“我是清醒的。”

“那你表掐我的手!”手腕在刚才快离开的时候被反手狠狠地抓住,怎么也抽不出来。

那为什么是我这么痛,大野智觉得自己还是笨的,然后放开手。

这个点回市区的车辆不少,二宫和也开了音响,握着方向盘的左手上一道细细的红痕,只能苦笑,“你该剪指甲了。”

?

车窓に重なる?隣で微笑む君

(来往的车辆声音彼此重叠,在身旁笑着的你)

?

“恩,”大野智低头蜷起手指看自己的指甲盖。

?

こんなにもすぐそばにいでも?触れることはできない

(即使如此的相邻,也无法再次触摸你)

?

“系安全带,”开车的人明明正直视着前方的路况,大野智慢_Tun_Tun把安全带扯下来。

?

ステレオから流れる调べ今はただ切なくて

(立体音响中流泻而出的是悲伤的曲调)

?

“你住哪?”

“kazu怎么会找不到我家。”

?

もう少しだけでいい?何も言わずfollow me

(就算再一会儿也好,什么都别说,跟着我)

?

一个急刹,停在路边。转头看旁边半睁着眼睛躺在座位上的人,是喝醉了吧,即使那时候也很少会叫的称呼。想想酒席上这人在自己耳边说的地址,不是那个出租屋,当然不可能是,果然是喝醉了。对于能记清楚他说了一遍的地址的自己也很是无奈。

俯身过去把他的座位放低,明明可以让他自己调的,这么想的时候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一掌。呼出的些须酒气熏得自己也萌生出醉意,视线对上的一刹那,想到方才那支华尔兹。迅速地找到座位侧面的按钮,把椅背调到舒服的角度,起身发动了车子。

?

君を连れ去りたい?胸が叫ぶから

(你若能带走我那该多好,胸口如此的叫嚣)

?

“kazu的耳朵又红了,”看着他靠近又离开。

?

I need you, I need you, I need you

たとえ今夜が最初で最後の夜でも

(哪怕今晚会是最初也是最后的一晚)

?

自己没有喝酒,二宫和也狠狠地想,于是没有理会那句呢喃。

?

月明かり浴びる?急に黙り込む君

(沐浴在月光下,突然陷人沉默的你)

?

躺在座椅里面,从侧后方看专注于驾驶的人,这样的角度下他从额头到鼻尖,从下巴到耳根的线条弧度太好看,用目光一遍一遍描绘,记住他现在的样子。

?

ハイウェイをあてなく漂?止まることはできない

(在高速公路上漂流,我无法停止)

?

变得比以前柔和了,那张自己回味了许多年的脸颊,禸呼呼的鼻头,软绵绵的嘴唇和泛红的耳根。一直以来只有他美好的样子和他们美好的故事。

?

いつからだろうか?どんな景色よりもずっと眩しくて

(也没有察觉,在何时何地出现了怎样眩目的景色)

?

才发觉刚才确认自己是清醒的、而非做梦的疼痛,来自内心。

?

君だけが惑わせるから

(只因为你而变得如此迷茫)

?

一路无言,车子准确地停在大野智住的小区,二宫和也熄掉火问,“醒酒了吗?”

“大概。”

叹了口气,“送你上去吧,好歹替我挡过酒。”

意识是健全的,禸体却还需要搀扶,大野智的手臂搭在二宫和也的肩膀上,能感受到两边硌人的骨头,身体侧面时不时碰撞到,无论如何也不想回去,不愿放手。

可还是到家了。

二宫和也俯身把大野智放在沙发上,“你自己醒醒酒,再洗个热水澡,表淹死了,我撤了。”

大野智借着酒意没有放手,维持着半拥抱的姿势。

表走!

?

Don’t ever go, ever go, ever go, go away

永远,永远,永远,别离开我

?

内心在循环重复,却说不出口。那时候就是,不管是十年,还是毕业,自己明明是不同意的,却无法拒绝他,即使他说的是分开吧也拒绝不了。看到他湿露露的眼睛,听到他黏糊糊的声音,想到是二宫和也,就拒绝不了。

?

谁一人壊せない?二人だけのdestiny

(没有谁独自毁灭,这是属于两个人的命运)

泣かないでその瞳?抱きしめられたら

(那双眼睛请表哭泣,当我拥抱着你)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せめて今夜は永远の时を愿うよ

(我祈愿至少让今晚的时间变成永远)

?

“表走。”

?

伝えたい言叶さえしまい込んだとしても

(就算是那些无论如何也希望能够传达的话语)

爱しさが溢れてく?震えるほど

(即将浸溢而出的爱,让人_chan抖)

?

大概是喝醉了吧,大野智皱了皱眉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傻傻地笑了。今天的一支舞,够自己再回味个十年五载,所以也还好。

被扶着背躺进沙发,月兑掉鞋子。真的是醉了,所以好像在耳朵嗡嗡的声响里,听到一声轻似叹息的,

“恩。”

?

茶几上是临出门被翻看的摊开的画薄,埋头吃饭的少年耳根处有暧昧的阴影。所谓前任有时候就是他看不厌画纸上他的侧颜,他还留着那把声音晦涩的烧火棍。在十个四季里各自添衣,跳了槽,换了同事,多了爱好,丰腴或是瘦削了脸颊,变成了大人,岁月的长河毫不留情地冲刷而过,裹挟走残砂碎石过滤下来的东西叫做,

我心依旧。


4 = =2014/5/8 20:39:00

格式依旧销魂

5 = =2014/5/10 3:05:00

格式用TXT试试?

6 = =2014/6/5 17:26:00

tl

7 = =2014/9/9 17:05:00

楼主在哪里

8 = =2014/10/7 14:05:00

秋耕

9 = =2014/10/27 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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