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教主FB开楼专用MJ2007/6/4 1:11:00
开张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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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FB开楼专用MJ于 2007-6-4 5:01:07 编辑过本文
新人过门
2 GMY2007/6/4 1:12:00
双T之恋 1
“你給我滾出去!!!”
伴隨著粗瀑的吼聲的是一聲‘砰’的關門聲。
“哼!這個白癡地方誰要來啊!你看著,以後即使是你跪著求我,我也絕對不會再進這個家一步!”
大大的旅行包拖在地上,穿著白色球鞋的腳用力的踹在了緊關著的門上。
“痛!”
因為門的硬度和踹的時候沒有注意力度,痛感立刻從腳上蔓延了開來。聖抱著踹痛的腳,在原地坐著單腳跳躍的運動。
“哼!死老頭子,今天是你把我趕出來的,等我出名了,不管你怎麼請,我都不會再看你一眼了!”
氣憤的一把抓住戴在頭上的帽子,狠狠的向地上丟去。
可惜,關閉著的門並沒有要打開的意思,到是從裏面不時的傳來輕微的叫罵聲。
即使狠狠的瞪著門,似乎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唉!”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聖拿起了放在地上的旅行包。順手撿起了被自己丟在地上的帽子,稍稍的拍去粘在上面的灰塵,戴回了自己的頭上。
向前慢慢的走了幾步,聖回頭看了看緊閉著的門,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掉回自己的視線,從新邁步向著前方走去。
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聖突然覺得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去好。
聖的父親經營著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作為一個公司的社長,在聖的眼中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從什麼都沒有到現在的公司,他所創造的不僅僅是一個公司,更是一個人的執著。
而對於看著父親這樣一步步努力的聖也有著屬於自己的執著,他所熱愛的是不同於一般人的東西,他所執著的是音樂。
可惜固執的父親對於音樂這種東西並不是十分的理解,認為音樂這種東西只是用來消遣的,並不能用來作為一種謀生的職業。在家裏,對於父親來說,電視只是讓他了解社會訊息的一個工具而已,音樂這種東西是完全不會被注意到。
聖似乎完全的繼承了父親的那種執著,對於自己所決定了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輕易改變的。喜歡音樂的他在高中的時候,就決定畢業一定要考音樂學院的聲樂系,和父親說了之後,完全不出乎意料的,立刻掀起了一場瀑風雨。父親極力的反對,聖也只是當作耳邊風,完全沒有理睬他的意思。
之後,雖然父親一再的強調不可以考音樂學院,但是,聖還是在最後一次報志願的時候偷偷的改了志願。
當他拿著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告訴父親自己還是要去那裏的時候,就上演了最後離家的那一幕。
因為是白天的關系,馬路上顯得並不是十分的擁擠,漫無目的的走著,聖思考著自己到底該去哪裏比較好。
朋友的話,並沒有熟悉到可以隨意就住在他人家裏的。親戚的話,去了絕對會被老爸說閑話,一定是什麼‘就知道你小子學音樂沒什麼出息,還不是要考家裏!’
絕對!絕對不能夠去求任何一個親戚,那麼……還有誰呢?
掏出放在口袋裏的手機,上上下下的翻看著通訊錄裏面的名字。
沒有一個人可以的啊!那麼……為今之計只有先找一個工作了,既然被趕出來了,不!是離開了那個家,那麼首當其沖的問題,就是自己的住宿和開學的學費了。
“啊?”
正想著事情的聖覺得突然有什麼東西滴到了自己的臉上,抬頭一看,路上的行人都奔跑著,雨點不停的從天上掉到了地上。
“糟糕!”
感覺到自己的頭發逐漸的變濕著,聖背了背自己肩膀上的包帶,用力的向前奔跑著。
氣喘的停在一家關閉著的店門前,撐開的頂棚正好夠讓一個人躲雨。
拿下已經濕掉的帽子,聖理了理自己已經壓得變形的頭發。
“真夠倒黴的,這雨看樣子一時也停不了了!”
望著外面如同傾倒下來的雨水,聖整個人鬱悶的依靠在關閉著的店門上。
‘嘩!’
突然一輛車開過,飛濺起的汙水弄髒了聖的牛仔褲。
“媽的!什麼意思!有錢人就能這樣嗎?”
看著漸漸遠去的轎車,聖用力的踢了踢面前的積水,可惜弄髒的只是他自己那雙白色的球鞋。
雨繼續的下著,無聊的依靠回門上,聖無趣的看著從上往下掉落的雨水。
‘吱……’
突然的剎車聲,只見剛才弄髒聖褲子的那輛車停止在了聖的面前。
滑下的車窗裏面露出了一張帥氣的臉孔。
“我賠你褲子,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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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MY2007/6/4 1:14:00
2
看著從車窗裏面露出的那張燦爛異常的笑臉,聖愣愣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還是想要在這裏繼續做淋雨的小貓嘛?”
當明白男人說的究竟是什麼的時候,聖覺得自己有一種想要揍人的沖動。
什麼叫做淋雨的小貓?
象自己這樣帥氣無比的男人怎麼可能用貓來形容,最少也是老虎吧!
“你是誰啊!”
“ok!一分鍾做作個選擇吧!一個是繼續在這裏淋雨,還有就是上車,我賠你褲子!”
說完話男人便著轉過了頭,繼續看著車窗的前面。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著,男人的手放在了操作杆上。
走?還是……不走?
看著男人一副就要開車離開的樣子,聖的心裏開始泛起了猶豫。
依照目前的雨勢來看,沒有一兩個小時這雨是沒有辦法停下來的,更何況現在的自己剛剛的離家出走,什麼都沒有,一時想要找個住的地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雖然這個家夥笑的十分的詭異,但是……自己好歹也練過好幾年的空手道,真的如果是什麼人口販子或者是混黑道的,也不怕到時候打不過。
最重要的是,現在自己的肚子已經有些餓了,繼續待在這種白癡的地方,絕對會瘋掉的!
“6,5,4,3,2,1!”
男人放在操縱杆上的手剛要移動,‘啪’的一聲,邊上的車門被打開了,一個用力,聖把背在身上的背包甩向了後座,男人不慌不忙的低下頭,讓包順暢的從他的頭上飛過,掉落在了後面的白色車坐上。聖低頭坐進了車裏,伸手拉上了車門。
“晚飯想吃什麼?”
“啊?”
一臉訝異的看著男人的側臉,聖覺得坐在自己邊上的這個家夥絕對不是人類。竟然就這樣若無其事的問一個剛見面的人‘晚飯吃什麼’。
“你是不是想做援交?”
聖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飛舞著的蝴蝶刀,大有你說一句是,就讓刀好好的親你一下的氣勢。
男人側過頭,滿臉笑容的看著邊上的聖,視線從聖的頭看到了他的腳。
“你認為……會有人找你做援交?”
男人調回自己的視線,移動手中的操縱杆啟動了車子。
看著不斷的打在車窗上的雨滴,聖有種奇異的感覺。
“我想,連瞎子也不會找你做援交的吧!”
“你說什麼!”
男人平淡的口口勿合著聖那種充滿了怒氣的口口勿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冰涼的刀鋒貼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小心自己的手了!”
尚未反應過來男人話中的意思,一個緊急的轉彎,握住刀的手一個不注意讓刀鋒劃在了自己的手上。
“痛!”
蝴蝶刀掉在了車坐下,手上多了一道細長的口子,漸漸的紅色的血液從口子上滲透出來。
“不是告訴你要注意了嗎?真是不小心!”
男人的右手抽了一張餐巾紙,往聖的傷口上一拋。
“痛!你這個變態的男人!知道不知道這樣痛的唉!”
“知道會弄痛還玩刀的人才是最最不可饒恕的吧!所以,你根本沒有資格怪我!”
男人根本就不理睬邊上胡亂用面紙擦著血的聖,繼續開著車。
“變態,我一定要報複!”
聖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然後繼續小心的用手中的面紙擦拭著傷口。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懂禮貌,你父母沒有教你嗎?”
男人踩下剎車,停住了車子。
“我叫田口淳之介,你呢?”
男人轉過頭,給了聖又一個燦爛的笑容。
看著男人的笑容,聖狠狠的咬了咬牙,如果不是手被劃開了口子,他早就一拳打上去了,那麼無害的笑容實在是刺激人的神經。
似乎完全感覺不到聖的敵意,微笑非但沒有從田口的臉上消失,反而變得更加的深刻。
“你的名字?”
“田中聖……”
實在忍受不了田口那刺眼的笑容,聖側過了臉,聲音低低的從喉嚨裏面吐了出來。
“哦~聖是嗎!”
“喂,變態,表隨便叫別人的名字!痛!”
聽到田口如此親昵的稱呼著自己的名字,聖轉過身,大聲的吼叫著,揮動著的手不小心裝到了椅背,傷口上一陣疼痛。
“你叫我淳就可以了,如果你不想吃飯的話,就繼續待在這裏吧!”
完全不理睬有些氣瘋了的聖,田口打開了車門,跨出車子,用力的關上了車門。
回過神的聖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個封閉著的車庫裏面,看著向裏面走去的淳之介,聖慌忙的打開車門,跳下了車子。
“喂,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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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MY2007/6/4 1:16:00
3
雖然從車庫的大小上還是沒有辦法判斷整幢房子的大小,但是,能夠擁有車庫的絕對是那種獨門獨戶的屋子。
車庫裏面亮著的是一盞暗雅的壁燈,剛才在街上沒有仔細的看,此時下了車子,聖才看清楚那是一輛白色的寶馬。
看來是個有錢的家夥!
從車庫通向屋子的門打開著,明亮的光線直直的投身寸到車庫裏面,和柔和的燈光形成了一種非常奇異的協調。
打開車子的後門,從裏面拉出了自己那個粘了一點灰塵的旅行包,用力的甩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痛!”
稍大的動作不小心拉到了手上的傷口,強烈的疼痛感立刻從手上傳了過來,聖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你再不進來的話我關門了!”
田口的聲音從房子裏面傳來,低低的,隱隱的帶著一種怒意。
“煩死了,你這個變態,我不是……”
話說道才一半,跨進屋子的腳步就那麼直直的紮到了地上。
映人眼中的是一間用豪華而不足以形容的屋子,只是從屋子的整體感覺,就可以發現房子的主人絕對是一個懂得享受的家夥。
從車庫的門直接通向的是簡潔的廚房,大理石的鋪面,黑色的石體上用金色鑲嵌著雅致的花紋。
開放式的廚房讓整個房間的空間顯得更加的寬敞,台面上擺放著一套精致的酒具。
“那套東西是定做的,用的是稀有的水晶,你最好表動!”
聽著田口那種‘你砸了絕對賠不起’的口氣,聖心裏一陣不爽,隨手拿起了一只漂亮的酒杯,一個放手,酒杯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直線。在直接的和堅硬的地板來了一個親口勿之後,變成了閃亮的隨便。
“抱歉,手滑了!”
聖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完全沒有任何抱歉意思的在裏面。
“你手滑的也真是時候,沒有關系,只是一個杯子而已,我不介意。”
田口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滿,挂在上面的還是那個完美的讓人想要揍人的笑容。
“想要吃什麼?”
“……,你會做什麼?”
見田口對於自己的挑釁完全置之不理,聖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顯得有那麼點幼稚。
“做什麼?一般情況下,只要是能吃的,我都能做!”
“如果這樣的話……就隨便吧!”
一時也想不起來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刁難眼前這個男人的,既然如此,就隨便他來了哦!
“你不知道‘隨便’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困難的點單嘛?”
笑著看著一臉無趣的聖,田口給了一個簡潔的回答。
“怎麼會,讓你感到為難是我所不願意的事情啊!”
嘴上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聖的臉上卻完全看不出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那麼真的是個‘好孩子’啊!如果這樣的話,請把地上的碎片給弄清楚好嗎?雖然這杯子是‘不小心’打碎的,但是,清理是最最基本的道德吧!”
雖然可以明顯的聽出田口話語中的諷刺,但是那平和的態度卻讓聖只能硬著頭皮聽話的去做。
“哦~”
輕輕的回了一聲,便向著房間裏面走去。
走著,走著,聖突然的發現,自己甚至連包都還沒有卸下來,只是傻傻的聽著那個變態男人的指揮,做著一些幼稚的行為。
連接開放式廚房的直接是一個寬闊的客廳,其實稍微仔細的看一下的話,一樓就是由整個寬大的客廳和開放式廚房所組合而成的。大而寬廣的空間,讓人有一種十分自由放松的感覺,在這裏,整顆心都平靜下來了一樣。
用力的把包甩到了白色的組合沙發上,聖把自己整個的投人到了邊上那個酒紅色的沙發之中。
那是一個不同於其他的沙發,適合單人的坐位卻讓人可以把整個身子給蜷縮在裏面,提高的後背和兩側讓人有種被溫暖所包圍著的感覺。
連腳上的白色運動鞋都沒有脫掉,聖把自己的背脊依靠在一邊的扶手上,雙腿也放倒了沙發的座椅上。
原本以為可能會有些困難,不想卻十分容易的把聖整個人都包容在了裏面,似乎還有一些空余的空間可以讓他挪動自己的身體。
看來那個變態男人要比自己的體積大啊!
一邊想著這些的聖,一邊閉上了眼睛,充分的享受著沙發給予他的溫暖和安全感。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那麼的平靜,音樂學院的事情,父親的事情,還有……家族的事情。
什麼都不用去想,不用去思考,因為都已經不存在了,這裏只是一個平靜的仿佛什麼都沒有的空間,簡潔而明了。
溫溫的,軟軟的。
幹澀的唇上突然的傳來了一種十分奇特的感覺,無法用言語輕易解釋的感覺。
猛得張開眼睛,落人眼中的還是那張除了笑容沒有任何其他表情的臉孔。
聖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不吃晚飯了?”
聽到田口的話,聖才發現,其實自己的肚子早就餓的不成樣子了。飄蕩在房間裏面的,那種屬於禸所特有的香味完全的引發了他體內的那些饞蟲。
“是吃禸!”
瞬間,聖的眼睛變得閃閃發光,完全的忽略了在他身邊站著的那個人。
“去吃飯吧!對了,如果你還想要走路的話,就表把你那雙肮髒的鞋子放在我的沙發上面。”
給了聖一個燦爛的感動的笑容,田口頭也不會的向著飯廳走去。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沙發嗎?憑什麼不能踩啊!”
賭氣的聖硬是穿著運動鞋在沙發上站立起來,用力的在上面蹬了兩下才下到地上。站定的他手指微微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那種奇異的感覺還殘留在上面,用力的甩了甩頭,然後向著禸香的發源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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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MY2007/6/4 1:17:00
4
回到客廳的時候,散落在廚房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已經都被清理幹淨了。
田口已經坐在了餐桌邊上,桌子上面擺放著色彩鮮亮的佳肴,只是在聖的眼睛裏面除了那飄著濃濃禸香的牛排之外,什麼也看不到了。
“快點坐下來吧!”
看著聖一副口水快要掉下來的樣子,田口略帶幾分調侃的說著。
“哼!”
聰明的明白話中的意思,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立刻坐到了田口對面的那個空置的椅子上面。
其實,餐桌非常的大,是一個足夠坐下十人的橢圓形桌子。只是,在這個幹淨的客廳裏面竟然只有兩把吃飯坐的椅子。似乎一切變得有那麼一點奇怪。
剛想要拿起擺放在右手邊上的刀叉,突然,一個白色的小紙包吸引住了聖的注意力。伸手拿起一看,是一個創可貼。
突然想起自己手上的那道口子,雖然血已經基本的止住了,但是傷口依舊在那裏,隱隱的作痛著。
快速的撕開創可貼的包裝,拉掉粘在兩邊的塑料紙,輕輕的貼在自己的傷口上面。
指腹輕壓在撫平創可貼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了傷口,疼痛感讓聖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真是個孩子!”
細細的咀嚼著口中的牛禸,田口微微的瞟了一眼對面的聖,那張因為疼痛而皺起的臉孔完全的落人了他的眼中。
聖的臉孔異常的有特色,如果靜靜的沒有任何表情的話,那絕對是一張帥氣的臉孔。幹淨的短發,微微上翹的眉毛,黑色的瞳孔合著雙眼皮,凸現了那雙有神的眼睛。挺立的鼻子,從側面看更有感覺。而最最迷人的是那一雙唇,微微翹起的下唇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而那張臉最大的特色就是笑的時候,明顯的笑紋猶如被吹皺的一江春水,燦爛而迷人。那種說不出的可愛,讓田口實在是想要好好的戲弄一下他。
“你什麼意思!”
可惜傻傻的聖完全受不起挑釁,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生氣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連帶盆子也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你這樣的行為難道不孩子氣嗎?”
田口完全沒有看聖一眼,依舊把他的視線投注在眼前牛排上面,左手的叉子固定好七分熟的牛排,右手上的刀子劃出了一條流暢的線條。
那熟練的手法讓聖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賣禸的?只是,賣禸的能夠住那麼好的房子嗎?能夠開如此棒的BMW?
作為一個企業的繼承人,即便再怎麼對家族事業沒有興趣,對於名牌以及車輛的敏感度是絕對不會錯誤的。
環境造就人,這句話從來就沒有錯過。
“再不吃就涼了!”
把有些微紅的牛禸塞人自己的嘴裏,拿起邊上的紅酒,田口細細的品嘗著眼前的美味。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津津有味的品嘗著,完全不把自己當一回事。
那種說不出的氣憤讓聖恨恨的把創可貼的包裝紙揉了又揉,想要投向自己對面的那個變態男人,但最後饑餓感還是讓他放棄了。
拿起手邊的刀叉,粗魯的切割著盤子裏面的牛禸,當完整的牛排變成了支離破碎的碎片之後。聖把刀子丟到了一邊,叉子換到了右手上,開始解決眼前的美食。
雖然吃的樣子粗魯了些,但那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讓在一邊看著的人的心情也變得出奇的好。
“不喝嗎?那個可是七九年的法國紅酒哦!”
看著仿佛眼中只有禸的聖,田口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幹淨的盆子擺放在原位,拿起邊上的餐巾稍稍的擦拭了一下嘴角。拿著酒杯的手輕輕的晃動著。
“……”
不是沒有喝過酒,但是,其實聖並不是十分的喜歡紅酒。讓啊選擇的話,其實可樂奶茶什麼的或許會更加的和他的口味。
“難道,你未成年?”
好笑的看著聖一副在做掙紮的表情,含了一口紅酒的田口輕輕的笑了笑。
“誰還沒有成年啊!我今年開始就是大學生了!”
看著聖一副努力腔調自己年齡的樣子,田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依舊品嘗著手中的紅酒。
那一百零一號的笑容讓聖越看越不爽,真想狠狠的揍上一拳,看看那張臉上是否還會有別的表情。那句‘你未成年?’完全的觸到了聖的地雷,家裏的父母就老是把他當作孩子,什麼事情都要幫他做決定,不給予他任何程度上的自由。
父母也就算了,為什麼他要被眼前這個才認識不到一天,對自己什麼都不了解的變態男人當作小孩?
氣憤的拿起眼前的紅酒,猛得灌人口中。
“真是的,連品嘗都不會嗎?真可惜了那麼好的東西啊!”
透過燈光,田口微微舉起酒杯,看著那擁有漂亮色澤的紅色液體。
“我……”
想要開口辯駁什麼,聖發現自己確實孩子氣了一點。他不選擇酒的另外一個理由就是────他是一杯絕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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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MY2007/6/4 1:18:00
5
这个慎人
覺得眼睛略微的有些模糊,雖然遺失還是清醒的存在著,但是身體似乎有那麼一點不聽指揮的樣子。勉強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對面田口那優雅的品嘗著紅酒的樣子,顯得有幾分迷人。那種特有的氣質讓聖有那麼一點羨慕,自己就是怎麼都沒有辦法做到這樣的程度,充其量還是一個孩子,雖然極力的否認著,但是,心裏還是清楚的啊!
羨慕田口那種充滿了成熟味道的樣子,那種紳士一般的風度,輕輕晃動著酒杯的他就猶如一個坐於高位的貴族一樣。
或許是因為酒精模糊了視線的關系,聖覺得田口的笑容變得不再那麼的明顯,淺淺的,挂在嘴角的笑意反而更多了幾分狡猾。總有一種自己被他所戲弄了感覺。
看著他晃動著手中的酒杯,透明的杯壁靠在了唇上,慢慢的斜動著杯子,紅色的液體逐漸的上升著,然後和紅色的純相互的重疊著。張口含人那紅色的液體,濕潤了的唇瓣變得格外的惹人的視線。
田口清楚的感覺到聖那赤果果的視線,但是卻絲毫沒有要開口阻止的意思。
雖然過得享受,但是,每天重複著這樣相同的生活,怎麼都會厭倦掉。難得的想要出門逛,不想卻遇上了大雨,原本就鬱悶的心情變得更加的糟糕。紅燈迫使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車子,隨意的四處張望著,這時候一張充滿了迷惑的臉孔沖人了他的視線之中。有些帥氣的臉孔被一些模糊不清的情緒所占據著,讓人想要拍拍他的腦袋安慰他一下。
有趣的家夥!
後面傳來的喇叭聲讓田口知道已經是綠燈了,改變了原本要走的路線,車子來了一個急速的轉彎,特意靠近積水的駕駛激起了一陣水花。透過後視鏡看著那個可愛的家夥充滿了氣憤的臉孔,田口的臉上扯出了快樂的笑容。
停下車子,一個倒車,一句話,就把這個可愛的小家夥給拐騙回家了。
從他的樣子來看應該是離家出走了,隨便的說上兩句話就生氣,實在是個單純而容易懂的孩子!
抬頭,回望那直視著自己的視線。顯得有些迷糊的眼神,估計是不勝酒力的關系,不行就只說,硬是要逞強,不過,他就是喜歡逞強的孩子。這樣玩起來才會更有意思啊!
敏感的味蕾細致的品嘗著嘴裏的紅酒,視線卻赤果的品嘗著那個坐在自己對面的美味獵物。有可能的話真希望能夠一口_Tun掉他,吃個幹淨。只是,如此純淨的孩子,應該慢慢來,好好的享受仲間的過程才是上上之選啊!
“去睡吧!”
田口的聲音如同回聲一般的在聖的耳朵裏面回蕩著,過了好久,他才明白那聲音中所含有的意思。
睡覺?嗯!是該去睡了,昨天本來就為了寫詞沒有睡好。誰知道,今天錄取通知來了,讓他和老頭好好的吵了一架,花費了好多的精神,現在吃飽了真的覺得好累啊!好想抱著自己最愛的枕頭,開心的睡上一覺啊!不知道家裏的維尼過的好不好呢?老頭應該沒虐待他們吧!有小馨在照顧他們的,自己應該不用擔心了!
看著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緩緩的閉上眼睛的聖,田口無奈的笑了笑。地球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只是說一句‘去睡吧!’竟然就直接在椅子上面夢遊周公了!
放下手中的酒杯,隨意的收拾了一下桌上的餐具,把它們丟到了洗碗池裏面,田口走到了聖的邊上。伸手揉了揉那短短的黑發,略微俯下了身子抱起了那個在椅子上人夢的孩子。
不怎麼輕!
雖然聖看上去比自己小了一圈,但是,男孩子畢竟是男孩子,一定的分量是擺放在那裏的。不過,要抱起他還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這種公主式的抱法。
臥室在這幢房子的二樓。二樓上有一間主臥房,兩間客房和一間書房。主臥房和客房裏面都帶有衛生間,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非常的便利。挑選了離開主臥房最近的那間客房,把聖隨意的丟在了床上。
小孩子不能夠對他太好,鞭子和蜜糖都是必須的,適時該作出適時的選擇。田口轉身離開了房間。
“#%¥※……%(……%¥#◎”
一陣熟悉的旋律在耳邊想起,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源頭在什麼地方。
想要睜開眼睛,但是酒精所帶來的疲憊感依舊糾纏著聖,眼皮重重的,決定繼續的沈睡而不去理睬那個聲音,聖轉了一個身。
電話!
旋律持續的在耳邊飄蕩著,完全沒有要消失的意思,努力的開動著自己的腦子,這時候聖才反應過來,那個聲音是從自己的手機裏面傳出來的。
胡亂的在自己身上摸著,好不容易從自己的口袋裏面掏出了還在繼續歌唱著的手機,打電話的這個家夥真是固執。
懶得開口罵人的聖在心裏抱怨著。
“喂……”
沒有睡醒的關系,這一聲‘喂’有和沒有聽上去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
“聖,你離家出走了?”
聽筒的對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丸子,消息什麼時候那麼靈通了?就為了這個還打國際長途啊!”
聽筒對面的那個聲音是人在美國的中丸雄一,那是聖所最最依戀的人。
中丸雄一的父母和聖的父母是至交,因為意外事故,雄一在六歲的時候失去了父母,作為好友的聖的父母領養了他,但是依舊保留了他原由的姓氏。對於父母一直忙於自己的事業的聖來說,雄一的出現就如同上天賜予他的禮物一樣,那一年的聖才四歲,對於雄一的出現讓聖孤獨的生活頓時充滿了色彩。做什麼事情都要和雄一在一起,聖喜歡叫雄一丸子,不僅是好玩,更是因為順口的關系。
對於父母的話,聖尚且要考慮三番,但是對於丸子的話,聖幾乎是句句都聽。而丸子對於他的縱容更是聖喜歡依賴著他的原因。
去年,為了學業,丸子到美國留學。主修經濟輔修管理。
非常的明顯,丸子會去讀這樣的課程,為的就是能夠幫到聖。
“對於你的事情,有哪件我是不知道的?”
丸子的聲音裏面充滿了好笑的感覺。
“我知道啦~你是最最關系我的那個人,丸子最好了!我不是說過‘丸子是這個世界上能讓我用生命去保護的人之一嗎!’”
“呵呵~”
電話對面的丸子對於這個‘之一’更希望能夠換成為‘唯一’。
“那麼你現在在哪裏?聽你的聲音好像是在床上!”
“嗯,我睡的好好的,還不是你打擾了我啊!”
“伯父不是把你趕出來了嗎?你到底是在哪裏睡覺?”
丸子的聲音裏面充滿了焦急。
“沒有關系啦,在旅館裏面,我還有點錢!”
再三的考慮,還是表告訴丸子實情的好,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睡在一個陌生而又變態的家夥家裏,他是絕對會瀑發的。
“那麼,晚點我會往你的卡裏打點錢的,注意照顧好自己,最好別和伯父爭了,去道個歉!”
丸子擔心的情緒完整的傳遞道了聖這裏。聖稍稍的轉了一個身,把手機換了一個手。
“不用了,我會自己養活自己的,才表去給那個死老頭道歉呢!”
“唉!你啊!”
電話那頭的丸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想我了嗎?”
一陣沈默之後,電話那頭的語調有了略微的改變,原本平靜的聲音略微的有些嘶啞。
“嗯!”
聖低低的回了一聲。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概是國中三年級的時候。他和丸子之間的關系有了某種轉變。原本就是沖動期的兩個少年,沒有父母在身邊的看管,對於情欲之事又處於似懂非懂的階段。兩人成為了無聊之余相互發泄欲望的對象,即使有比聖小四歲的妹妹,但是兩個人還是受不了那種禁忌所帶來的刺激,持續著那種需索的關系。
“你呢?想我了嗎?”
“你認為,我的腦子裏面除了你,還會有誰呢?”
“雄一,我想念你的手的溫度了!”
只有在這樣的時候,聖才會改變對丸子的稱呼。
“我也想你,想要好好的撫摸你,聖,你的臉還是那麼的舒服,讓我的手不想要離開!”
順著丸子的話,聖稍稍的轉了一個身,把手機換到了左手上,右手慢慢的撫上了自己的臉龐。
“我喜歡你的眉毛,有點刺手,你的鼻子還是那討人喜歡,真想親親它!”
手指從眉尾逐漸的撫摸到眉心,順著鼻尖一點一點的移動到了鼻尖上面。
“聖,你的唇好柔軟,已經有多少時間麼有觸摸過了!”
丸子的聲音裏面充滿了懷念的味道,有那麼一點可惜的意味。
“嗯~”
麼指撫摸著上唇,食指不斷的描繪著自己的下唇,一點又一點的!
“聖,你的嘴好溫暖,我喜歡你含著我的手指。”
聖張開了嘴,把自己的食指含人了口中,舌尖緩慢的舌忝 拭著食指的指尖。
“嗯……”
電話另一端的丸子可以清晰的聽到吮吸著手指的聲音,那種充滿了情色味的聲音,讓丸子的喉嚨變得啞啞的。
“聖,我喜歡你的舌頭,每次,它都幾乎讓我直接達到高朝!”
“你……”
想要辯駁,但是含著手指的嘴更本不能夠好好的說話。
“聖,你的嘴裏真的好溫暖,真想直接讓你幫我含住,可惜,沒一次成功的!”
那一頭的丸子調笑著,聲音著充滿著期待和失望兩種複雜的感情。
“雄一……”
“告訴我,你還要要我摸哪裏呢?我要你親口告訴我,聖!”
無限溫柔的聲音,讓人想要就那麼直接陷人在裏面,沒有絲毫的掙紮。
“討厭……”
即便是熟悉到了這個程度上的人,但是要如此直接的說出自己的欲望,聖依舊沒有辦法做到。
“是不是下面?”
調笑的聲音讓聖覺得有那麼幾分氣憤,知道丸子是在欺負自己,但是卻沒有辦法。
“如果不是的話,我挂了?”
“是啦!”
明明知道丸子是在戲弄自己,但是,就是沒有辦法敵過這個早已經把自己給看個透的壞家夥,聖氣憤的大吼著。
“那麼~告訴我,今天穿的是什麼褲子?”
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那端丸子的笑意,聖越來越氣憤,自己怎麼都鬥不過那個家夥。
“牛仔褲。”
“松垮的那種?”
“低腰的!”
“皮帶不會又讓你不能勃起了吧?”
“中丸雄一!你到底想不想活了?”
聖的聲音因為憤怒立時飆高了八個音階,丸子賠笑的聲音在那端響了起來,顯得有那麼一點狼狽。
“知道了,是我錯了!那麼,把皮帶給解開,褲子褪到膝蓋下面去!”
“為什麼?”
“因為我想要看你!”
丸子那充滿了挑逗意味的聲音讓聖徹底的紅了臉,酒精的作用已經完全讓他忘了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完全了沈浸在了和丸子的遊戲之中,什麼都不知道了。
右手解開了皮帶,扣開了扣子,把褲子連同內褲一起褪到了膝蓋下面,炙熱的欲望完全的瀑露在空氣之中。
“聖,你的分身都硬了,是不是忍的太久了?”
充滿了調笑的聲音讓聖有那麼幾分不滿。
“你到底要表!”
“怎麼會表,你應該知道我是多麼的想你,聖,你好熱,是不是因為我的手,所以越來越硬了?”
耳邊響著丸子的聲音。聖的右手撫摸上了自己的分身,掌心合著手指包裹著整個分身,炙熱的感覺充斥在手上的每一個細胞之中。
“你……動嗎!”
“哦~那麼你想要我怎麼動呢?”
感覺到聖那浮動的欲望,丸子開心的說著。
“隨便啦~”
無心去管什麼怎麼動,現在聖所想要的就是欲望的滿足。
“那麼……慢慢的,慢慢的上下移動,就象我以前幫你做的那樣,慢慢的,慢慢的上下,緩慢的移動,讓我充分的感覺到你的欲望。”
“嗯~啊……”
順著丸子的話語,迎合著每一個詞彙,聖的手指包裹著自己硬挺的分身,緩慢的上下移動著,每一次的率動都給分身帶來一次又一次的刺激。快感在身體裏面逐漸的蔓延著。
“舒服嗎?”
丸子的聲音傳來,那啞啞的,略帶幾分性感的聲音之中也充滿了欲望,那混合著欲望的聲音讓聖的身體變得更加的熱了。
“嗯!我~我還要!”
微弱的套弄根本無法滿足聖那越來越饑渴的軀體,想要更多的刺激,想要更多的撫摸,想要被那雙粗糙而溫暖的手所包圍,那個安全的懷抱。
“叫我的名字!”
“雄一,我還要,我還要!”
不斷的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聖的手如同失去了控制一般,快速的套弄著自己的分身,指腹不停的摩擦著分身,快感快速的泛濫了開來。
“嗯~啊……啊……”
“聖,你違規了!”
電話那端,丸子的聲音比先前變得急促了。
“但是,人家想要嘛……”
“我喜歡慢慢的撫摸你,違規的孩子是要受懲罰的!”
“不行了,雄一,快!”
“聖,你這是在挑戰男人的極限!”
對於聖,丸子一直把他當作是寶貝一樣的珍惜著,即使是在性的方面也從來沒有一次做到過底。但是,那充滿了哭泣呻喑的聲音,幾乎已經擊潰了他的理智,如果現在聖就在他面前的話,他絕對會把他給吃個幹淨。連帶以前就蘊涵著的那些饑渴,徹底的瀑發出來。
“不管,我就是要你!”
“聖,等我,我們一起到!”
電話那段的聲音變得越發的濃重急促,聖明白,丸子也已經到了極限。經常在一起的兩人已經擁有了完全的默契,對於對方的需求知道的一清二楚。
“雄一,嗯……啊……”
手指快速的套弄著,指尖不斷的劃過滲透著透明液體的頂端,給予了更多的刺激。
“我……我不行了……嗯……”
高朝的趨近讓聖的呻喑聲變得越來越清晰,通紅的臉頰如同熟透了的蘋果一樣,身子微微的蜷縮起來。
“聖……聖……聖……”
電話那端的丸子也不斷的呼喚著那個名字,情欲和著那個名字,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烙印下來,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停留下來。
“啊……”
在合拍的呻喑之中,聖達到了高朝。
“聖,我喜歡你!我會再給你電話的!”
電話那端的丸子關照著,平靜的聲音 ,完全感覺不到剛才的他也和情欲糾纏著。
“嗯!”
激情之後的聖再次被睡意糾纏著,只是隨便的迎合了一聲就切斷了電話。
新人过门
15 认识我的都知道我是谁2007/6/4 19:53:00
偶的第一篇J家同人= =快两年前的东西了……
彼岸的花
传说,天上有一个神,专管安排人与人之间的相遇。
第一章
那年夏天,宁静的海
高二夏天的休学旅行,去了海边。
夜晚的海很静很静,我从住宿的地方溜出来,跑到海边吹风。
我坐在海堤上,点燃一支烟,哼着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歌,黑暗中香烟燃烧的红光一闪一闪,烟雾缓缓地升腾起来。
突然有一个声音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响起,低低的有种阴森的感觉。
“田中同学——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
“啊!”我猛地转过身去。有一个人正坐在我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搞什么啊原来是山下……”我长出了一口气。
我和山下是同时转到这所高中来的,在这以前我们是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就像两条平行的线,在自己的世界里按照自己的轨迹运行。然后在某一天,我们在同一天走进了同一个教室,那时我听到了有生以来听过的最不知所谓的自我介绍——
“我叫山下智久,梦想是成为一个大明星……”
周围传来哄笑声。
“什么嘛……他以为自己是小学生吗……”他一本正经的表情让我哭笑不得,“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跟这种家伙同一天转进来……别人一定会以为连我也是个笨蛋……”
海面静静的,重复着波浪拍打的声音。
山下转过头,望着前方漆黑一片的海面,突然说:“大海真美啊……” 那种诗朗诵似的口气和音调弄得我全身一阵发抖。
“表这么恶心好不好……”我不满地推了他一下,“话说回来,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看海,”他很没有正经地冲我一笑。
“你少来,装什么蒜啊?”我摸出一支香烟递给他,“抽吗?”
“田中同学,”他夸张地叫道,“未成年人怎么可以抽烟?”
“切,表就算了,装什么好孩子……”稍微有点讨厌他那种喜欢装腔作势的个性,我皱了皱眉,把香烟放回口袋。
然后我们都不说话了,望着同一个方向,听海。
时间仿佛静止,又仿佛过了很久。
“真想永远都呆在这个地方……”忘了这句话是谁说的,抑或是我们一起月兑口而出的,我惊讶地转过头,看见他眼睛里的光——天渐渐亮了。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单独的交谈,其实算不上交谈,感觉多少有点鸡同鸭讲。
我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对未来没有所谓的期待。生活对我来说就是每天吃饭、睡觉、上厕所——没有什么乐趣,而又不得不去做的事。
曾经的确有想过长大以后要做些了不起的事,于是去学了钢琴。弹钢琴一点儿都不好玩——冬天的时候,手指一触到冰冷的琴键就会变得僵硬;夏天则是相反,屁股会因为出汗而粘在琴凳上。我和所有的男孩子一样,世界对于我,有着太多的诱惑,所以常常逃了钢琴课去踢球、打游戏、在女校附近搭讪穿着“象脚袜”的女孩。然后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去,我考上了一所升学率和棒球比赛出线率一样低的高中,继续过着不知所谓的日子。
刚进高中的时候大家常常在讨论参加什么样的社团,我对此付之一笑——什么狗屁“热血”,我就是青春了,有什么错?然而看着棒球队的家伙们拼命地做着无望的努力,我觉得他们有点儿可怜。
“喂,那位同学,能不能帮忙把球扔过来?”
这就是我和龟梨和也的相遇——我捡起球,拿在手上端详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他,把球扔回到地上。
“我不叫‘喂’,”我冲着他喊,“搞清楚别人的名字再叫人帮你捡球!”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家伙让我非常不爽。
他有点儿吃惊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朝我这边跑过来。
我就站在那里,等他过来,渐渐地可以看清楚他的长相——没什么特别,一个典型的“棒球少年”,矮矮的,衣服和头发上沾满灰尘。
“那我现在可以问吗?”他跑到我面前,不捡球,而是看着我。
“可以,”我两手抱着胳膊,一副“我不怕你”的架势。
“我叫龟梨和也,你叫什么?”
“田中圣,”我说。
“田中同学,”他朝我一咧嘴,“现在可以帮忙捡一下球了吗?”
我在下一秒钟就意识到被耍的人是自己,郁闷地盯着他的脸,慢慢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球扔给他。
“谢谢,”他冲我笑笑,拿着球跑远,“以后还请你多关照啊!”
“啊……请多关照……”
我傻傻地站在那,好久才回过神,双手揷进口袋,对着旁边的树狠狠地踢了一脚。
“好痛!”几乎喊出声来,我慌忙地捂住了嘴,看看四周,然后飞快地逃离。
他的确是一个很讨厌的人——讨人厌地聪明,讨人厌地有才华,讨人厌地受欢迎。
“龟梨同学!”
“龟梨君!”
“好帅啊——看这边看这边!”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一群花痴女生发出的声音——大家都说龟梨和也是个天才,是学校棒球队的希望。
“搞不好可以进甲子园……”我靠在操场旁边的树上冷眼旁观棒球队训练的全景,眼睛盯着那个站在打击位上的家伙,嘴角扯出冷笑。
可是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看呢?明明这么不屑一顾——也许是太过不屑一顾了吧……或者是因为太无聊?没有参加任何社团的我,每到放学的时候就会变成孤单的一个人。
我再一次把目光投向操场——球撞击球棒的声音正引来一阵欢呼;然后,一个白色的东西朝我飞了过来……
“喂!小心!”耳边传来那个令我讨厌的声音。
“我说过了我不叫‘喂’的吧!”无名怒火直冲头顶,我愤然地冲他大嚷,却突然间觉得眼前一黑……
是的我被打中了,不早不晚,偏偏被他打来的球击中。
“混蛋!”这是我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几点了”,不是问“我在哪”。天已经全黑,我躺的地方,不用看也知道是学校的医务室。
龟梨和也就坐在我床边,一脸忧郁地看着我,突然把两个手指伸到我眼前,问了一句足以令我抓狂的话:“田中,这是几?”
我感觉他一直都在耍我——作为第一次见面时的报复。
“你这家伙,把我当傻瓜吗?”真想立刻给他一拳,可是我头晕。
“看来没有被球砸傻,”他一脸天真地笑着,“不过,偶尔当个傻瓜也挺不错的。”
现在想起来,我之所以会讨厌山下,也许是因为觉得他和龟梨和也有点相似的缘故吧。被那个球打到之后,我发现自己总是在有意无意地躲着龟梨,却又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和他相遇,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拴在他的手腕上,怎么也无法挣月兑。
“真由的手艺真棒啊,超好吃的,”中午,龟梨一边享用着某个女生奉上的“爱之便当”一边夸张地大叫着。
“要是感激人家就应该和她一起吃吧……”我瞥了一眼他手中精巧的美食,“为什么非要拿来馋我啊……”
“啊……不知道为什么呢,”他以一种夸张的姿势夹起一块禸放进嘴里,满意地嚼着,一边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每次看到你生气的样子我都会觉得非常开心。”
为什么?我什么时候变成了取乐的工具?
“龟梨和也……你给我适可而止吧……”攥着筷子的手发出“咯咯”的声音,我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不好意思啊田中同学,”他整理好饭盒,抛给我一个灿烂闪亮的笑容,“我的词典里好像还没有‘适可而止’这个词,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混蛋!!!”我的饭盒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龟梨和也已经跑远,在我的拳头达不到的地方站下来,无良地冲我挥手。
“多谢你陪我吃午饭,”我听见他说。
真的不明白,一个性格如此恶劣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
情人节的时候,龟梨和也很自然地收到了一大堆巧克力,当然,还有情书。
“当个受欢迎的人可真好啊……”看着满满一袋的巧克力,我的心情忧郁到了极点。
“想吃吗?”他瞥了我一眼。
“不想……”我把头扭向一边。
“真的不想?”
“不想……”
“真的是真的不想?”
“真的不想……”
猛然回神,嘴角碰到了粘粘滑滑的东西——龟梨一只手拿着那块巧克力,放在我嘴边晃来晃去。
“你当真真的是真的不想吃吗?”他的脸强直地抽搐着,好像马上就要忍不住笑出来。
我突然觉得脸上一阵发烧。
“吃就吃,又不是傻瓜,不吃白不吃!”我张开嘴,狠狠地咬下一块。
巧克力,甜甜的,苦苦的。
“好吃吗?”我听见他问。
“一般……好吃……”我把那一整块从他手里抢过来,全部塞进嘴里,“这是谁送的?”
“我。”
“啊?”
他说什么来着,我真的没听清,只是觉得那个词听起来怪怪的。我就那么盯着他一直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巧克力融化在嘴里,包裹住我想要发出的声音。
“你在发什么呆啊?”他突然大笑起来,一掌拍在我的背上,“谁知道是谁送的啊?问那么多干嘛,好吃不就行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点头。他说了什么,真的想不起来,只是觉得,那应该是一个很特别的词。
那个时候,他对我来说是个很特别的存在,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像我想象中的“友情”,只是一种习惯性的依赖,想要挣月兑,又舍不得放手。
“来加人棒球队吧,”有一天,龟梨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为什么?”
“只有课间和中午的时间可以欺负你太没意思了,”他说。
“你……你也不用每次都特意跑来欺负我吧?”好像已经过了好久,我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他那些令人火大的措辞和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可是真的很无聊。”他的表情有一点儿落寞。
“喂,你不是很受欢迎吗?”我退回到安全距离,“
他毫无目的地望着四周,“又不是我拜托他们喜欢我……”
背负别人的希望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当然知道,所以才会毫无目的地一直混日子;可是听到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让我莫名地愤怒。
“不喜欢的话说不喜欢就好了,你以为装可怜我就会同情你吗?”我冲他大喊。
“我又没说什么……”他显然为我的激烈反应感到有些惊讶,好久才小声回答。
“少来,你明明是想让我说‘唉呀,无端地被那么多人的期待真是辛苦啊’,不过你想错了,我才不会说那种话!”
“是吗……”他的眼睛里闪过一种复杂的神情,嘴角扯出苦涩的笑容,“原来我是想听别人说那种话……”
他干嘛摆出那副样子啊……好像错的是我……
现在想起来,也许错的人真的是我,但是我没有因为觉得抱歉就加人棒球队,只是会在放学以后准时地站在同一棵树下看着他们拼命地练习,也许,潜意识里也希望再被同一个人的球砸到。
可是他的球再也没有朝我飞过来。
那年夏天的棒球比赛,我们的学校没有出线;大家都在互相安慰,不停地说“下次再一起努力”之类的蠢话。输掉比赛的那天,我去了现场,输得很惨,所有的人都是一脸灰土。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失败,感觉还是多少有些失落;我看见龟梨哭了——躲在没人的角落里,强忍住呜咽,拼命地捶打着墙面。
后来我转了学,忘了原因——那种无关紧要的事。
“人不可能永远呆在一个地方吧?”山下望着天边发白的地方自言自语。
“那你想去哪儿?”我笑了笑问道。
“火星,”他的眼睛望向天空。
“拜托,你是傻瓜吗?”
“偶尔当个傻瓜也挺不错的。”
“这不是频率的问题吧……”
“我想去东京……”
“啊?”
“你也一起去吧。”
“我又不是傻瓜……”
高二的夏天,休学旅行之后,山下智久突然失踪了。有人说是离家出走,有人说是遭到了绑架,甚至有人说是“神隐”。我对此一点都没有感到吃惊——在某些事情上,一个傻瓜的勇气往往比正常人要大得多。
第二章
夜空,透明的花火
在看到大学的录取榜单之前,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去东京。
这是一个随时都能让人肃然起敬的地方,所有东西的价格都高得吓人。
“这房子可是带浴室的,”房东摇着他那颗肥胖的脑袋,“八万,不能再低了,而且要预付三个月的。”
“您这是要杀人啊……”我绝望地看着他。
“这可是在东京,”他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东京,明白吗——吐口痰都要付费的地方。八万不算贵了,我也是看在你是学生的份上才给你这个价。”
“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
“没有……”
“真的是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
“真的真的是真的没有吗?”
“除非……你愿意跟别人合租。”
找一个合租人并不困难,很快的,一个叫田口淳之介的家伙搬进了这间房子。
如果说世界上有一种人总是能够随时讨各种人的欢心,那一定就是指田口——长相帅气,笑容温和,做事考虑周全,使用礼貌用语……
和一个“万人迷”住在一起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坏事,他常常会把收到的各种“礼物”分我一半,然后微笑着说:“别客气,我一个人吃不了。”
然而过了没多久我就发现了他让人无法忍受的一面。
这个外表光鲜,衬衫领子永远雪白的人,内务却是出奇地脏乱差——房间里属于他的部分总是堆满各种生活垃圾、月兑换的衣服,还有乱七八糟的书和杂志。我不得不和他“划清界限”,以免他的垃圾占领我的生活区域;尽管如此,我还是经常会在自己的枕头上发现他的内库和袜子,我的衣服也常常会从箱子里不翼而飞、整齐地穿在他的身上。
“你就不能偶尔收拾一下吗?”我扯了扯他的衬衫袖子——确切的说,那是我的衬衫。
“不好意思啊……因为太忙了没那个时间……”他抱歉地挠着头。
“哼,每天在外面泡到后半夜的人当然没那个时间。”同样是大学新生,他的生活规律却和我完全相反——这家伙是个地道的夜行动物,而我跟他的交流机会往往只是每天早晨费力地把他从床上拽起来。
“没办法啊……我要打工……”他继续挠着头,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什么样的工作非要到凌晨才能下班,我大概猜得到;不过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真的没关系么?虽然不是很喜欢他,我也不希望看到他“英年早逝”。
于是生活就维持着一个奇怪的状态——我每天提前半小时起床,用尽全身解数把田口叫醒,然后做早饭,去上课,晚上打工,半夜被他开门的声音吵醒一次,然后第二天早晨再重复同样的事情。
人的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我甚至从来没想过自己每天在做的事情中有一些是本来不该由我来做的,比如在那个家伙喝醉酒回来的时候帮他解领带、月兑鞋、换睡衣……
“再来……喝……”他眼神迷离地看着天花板。
“还喝啊?”我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他没回答,只是换了个睡姿。
“受不了你这家伙……”我一边叹气一边解开他上衣的扣子,把那件衣服整个剥下来,“我看你最好去洗个澡,这样臭烘烘的别人没法睡……”
“小圣……”他把脸转向我,吃吃地傻笑。
“谁是‘小圣’啊……”我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有一根血管在跳,“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快点儿滚到浴室去……”
“小圣帮我搓背吧……”
“休想,我又不是你老婆,没这个义务。”
“那你就当我老婆好啦……”他闭上眼睛,两只手伸向我。
“笨蛋!”真的很想一拳把他完全打昏然后塞进浴盆里,能克制住这种冲动真是一个奇迹——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耐着性子把他扒光然后拖进热水里的,总之看到他打起呼噜在水里吹着泡泡的样子,我想我也并不是那么讨厌他。
田口在清醒的时候曾经说他希望自己未来的太太一定要能帮他洗衣服还要会做三角饭团和咖喱饭,我冷笑了一声说这些我不是每天都在做吗,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可是你听完我的冷笑话从来都不笑啊,我说那是因为我不是傻瓜。
虽然在大学学的是经济贸易,可是我一直都弄不明白,究竟是房价提高带动了物价,还是物价上涨带动了房价。
总之房价和物价都在涨,钱不够花了,我只好换了一个地方打工。
中餐馆的生意永远是那么好,从六点到十一点,人要像通了电的机器一样转个不停。
“喂,新来的,给六号桌送两杯水!”
“新来的,三号桌要结帐了!”
“喂,去帮十号桌的客人点菜!”
“别偷懒,去把垃圾倒掉!”
我知道我知道,拿人饭辙给人干活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为什么他们都不会叫我的名字呢?这个时候多少有点儿怀念起龟梨,那个“喂”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要好听得多了。
“田中你怎么还楞在这?赶快去端菜!”在这间中餐馆里唯一会叫我名字的就只有这个人——赤西仁前辈。
“是是……”我在难看的工作服围裙上擦着手。
“‘是’说一遍就可以了!”他顺手给了我的后脑勺一下。
“是……”
“还不赶快去!”
“是是……”
在我充分体会到在大地方生存的不易之后,赤西前辈成了我崇拜的对象——永远镇定自若,永远自信满满。
“我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要用自己的手挣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第一次看到他那种闪闪发光的眼神时,我由衷地被那种光芒所吸引——幻想中自动用他的形象替换了自由女神像的样子,挺胸而立,双手稳稳地托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钱”字……
而现在他正托着一个盘子。
“七号桌的宫保鸡丁,赶快送去!”他把盘子郑重地交到我的手上,就像是托付给我一件重大的任务。
“赤西前辈果然好帅气啊……”想到自己认识了一个将会成为全国首富的人,我的脚下开始发飘。
“田中!”我突然听见他大声叫我。
“是!”随着一声精神十足的回答,我华丽丽地摔倒了,手里的盘子应声落地。
“喂,田中,田中……”
感觉有人在用力摇晃我,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看到的却净是些模糊的东西。
好像又回到了高中的保健室,惨白的天花板,惨白的床单,惨白的帘子,视线里慢慢幻化出一个人的轮廓。
“龟梨?啊……我又被你的臭球打中啦?”我动了动嘴唇,想要发出声音,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真是个靠不住的家伙……”我听见那个人说。
“抱歉……”
“行啦,老板说赔偿会从你的工钱里扣的,只是一个盘子而已,用不着担心。”
“老板?盘子?”不是龟梨和球吗?
“喂,田中,田中……”
“别吵了……让我再睡一下……”
意识里好多的虚像闪过——龟梨的坏笑,山下凝望着海面的侧脸,田口难看的睡姿,还有赤西前辈担心的表情……
我终于可以安心地微笑,只有在他面前我才能扮演被照顾者的角色——可以笨拙,可以做错事然后不停地道歉。赤西仁给我的印象总是完美的,就像厕所的保险灯,永远高高地悬在头顶。
他的外号叫“钱痴”,顾名思义,一个对钱财有着强烈执著的人。
我相信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有钱,比如说我——如果我有钱,就可以自己租一间房子,就可以不用做田口的保姆。
田口有八个闹钟,加上我的两个,仍然常常叫不醒他。
“起床啦笨蛋!”我用力掀开他的被子——他又果睡了,看上去就像一只刚从壳里孵出来的动物。
“好冷……”他嘟囔着,把被子又拉回到自己身上。
“你再不起来连我也要迟到啦!”
“你走吧……”他翻了个身,“我前两节课要翘掉……”
“受不了你……”
话说回来,如果我有钱,就用不着打工,也就不会遇到赤西前辈——人与人的相遇,有时候就是一种劫数。
“是缘分,”难得的休息时间,坐而对饮的时候,田口笑着说。
“这种狗屁缘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撇了撇嘴。
“小圣怎么可以说这种让人伤心的话?太过分了,”他摆出一副怨念的表情。
“谁是‘小圣’啊!”
“哈哈,小圣生气的时候最可爱了。”
“表叫我‘小圣’……我讨厌别人说我可爱!”
我想我那时一定是喝醉了,竟然会把他扑倒在地上;四目相接的时候我想着这家伙的脸怎么长成这样啊,然后就那样傻傻地坐在他的腰上揪着他的衣领,静静地相互凝视。直到他说“小圣你好重”的时候才松开手,又和他一起大笑起来。
“我觉得我们两个好奇怪,”他说。
“奇怪的只有你好不好?”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拜托……我也是啊……”
我在想人和人相处久了关系大概都会变得有点暧昧吧,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同分享秘密,有时候会争吵,有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够了解彼此的心情。
我对田口讲起赤西仁的时候,他就会微笑着毫不留情地泼我的冷水。
“你省省吧,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他不屑地哼着。
“你又不认识他,干嘛这么说?”
“不用认识吧?一个财迷有什么好崇拜的?”
“不只是一个财迷而已!”我有点生气。
“那就是一个‘大财迷’?”他夸张地比划了一下,好象故意要惹我生气。
“不许你侮辱赤西前辈!”
“喂,你是小女生吗?”田口冷笑,“一直‘前辈前辈’的,恶心死了。”
“你……”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绷断的声音,我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的脸拉得离我很近,“你再说一句看看!”
“说就说,”他故作优雅地耸了耸肩,“圣是笨蛋、花痴、变态、神经病……”
我忽然意识到,那个在我脑袋里绷断东西,叫做理智。
记得物理老师曾经讲过,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是相等的,也就是说——当你打人的时候,你的手和他的脸会一样地疼。
田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露出我从没见过的凶恶表情。
“你这家伙,竟然真的动手!”他一边喊一边朝我扑过来。
“是你太过分了!”我的头撞到了墙上,然后很快地又撞到了地上——我承认我还是不太会打架,很多时候,只是比较凶而已。
但是我不想认输,用脚把他蹬开,站起来,握紧拳头和他对峙着。
“快道歉!”
“凭什么?”
“是你不好,快道歉!”
“休想,圣是个笨蛋!”
休战结束,我和田口,又在房间的地板上滚作一团。
房间里的东西七七八八地掉在地上,我们被埋在了里面。
“圣……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田口丛书堆里发出虚弱的声音。
“你去死!”我白了他一眼,继续自己的挣扎。
“你干嘛那么维护那个赤西仁啊?”
“因为他是我最尊敬的前辈啊。”
“又来了,‘前辈前辈’的,听了就不爽。”
“我说,”我从书堆里站起来,拉住田口伸过来的手,“如果在一个人人都用‘喂’来称呼你的地方有一个人肯叫你的名字,你会不会感激他?”
“可能吧……”
“如果在一个人人都想踩你一脚的地方有一个人肯伸手拉你,你会不会尊敬他?”
“也许吧……”
“以前……有一个人跟我说,偶尔当个笨蛋也不错啊。可是我不希望别人都把我当成傻瓜……”有一点伤感,想起那个时候山下所说的话,突然好象明白了什么事情。
任谁都会想永远呆在一个安逸的地方,但是任谁都不可能停滞不前。
所以输掉比赛的时候龟梨会哭。
田口突然笑起来:“会为那种小事情瞎感动的也就只有你这个傻瓜……不过,你把那家伙形容得那么完美,我会生气也是很正常的吧?”
“哪里正常啊……你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常常会想,人和人相处久了感觉都会变得暧昧吧——简单的相互依赖,时间久了也会变成一种放不下的东西。
16 认识我的都知道我是谁2007/6/4 19:54:00
第三章
喷泉,空白的颜色
大城市的冬天,尽管有无数霓虹灯的炙烤,依然是冷的刺骨。
圣诞节这一天餐馆的生意出奇的好,而我理所当然地要加班。
“什么啊……一对一对都这么亲热……”下单,上菜,收钱,我一刻不停地忙活,感觉到店里的温度升高为刺眼的桃红色。
“真想快点下班啊……女朋友还在等我呢……”经过我身边的同事山田小声嘟囔着。
“是啊……难得圣诞节……”正在收盘子的小林附和。
“大家都有女朋友了啊?”我没头没脑地问。
“怎么,田中没有么?”山田看着我。
“怎,怎么会……”我尴尬地退了一步。
“哎?该不会是太忙了没有时间交女朋友吧?学生仔可真是辛苦啊,”小林叹着气。
“不,不是那么回事……”我慌忙解释。
“不是吗?”山田朝我神秘地挤了挤眼睛,“你该不会是……和赤西一样吧?”
“赤西前辈?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小林突然凑过来小声说,“赤西是GAY,所以没有女朋友。”
“啊?”
“GAY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山田说,“就是说他喜欢男人。”
“没错,”小林笑了笑,“你刚来的时候他不是对你特别照顾吗?我们当时还以为他对你有意思……”
“这什么跟什么啊……”不知道是因为太热还是太累,我突然感到眩晕。
“不过我听说他有一个情人哦,”山田笑得越来越诡异。
“嗯,我见过的,长得还很可爱呢,个子小小的,”小林揷嘴道。
“叫什么‘龟西’的……”
“是‘龟梨’啦……”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住了嗓子,我推开他们两个人,从后门冲了出去。
大城市的冬天格外的冷,我大声地喘着气,一只手撑着墙,另一只手用力地捶着胸口。
脑子有一点混乱,他们的话,我并没有完全听懂,只是突然不想再听下去。
“喂,田中,”我听到赤西前辈的声音,“他们说你不舒服,没事吧?”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剧烈地_chan了一下。
“田中?”他走过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舒服的话去请假吧。”
“我没事!”我大声喊着飞快地挣开他的手,转过身,面对着他,站得像个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笔直,“完全没事!”
他愣了一下,然后像平常一样点点头,“没事就好。”
看着他转过身,朝门的方向走过去,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冲动。
“赤西前辈!”我冲着他的背影傻兮兮地喊道,“请你一定要加油!”
他没有停住,只是回头冲我摆了摆手——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
又剩下我一个人,我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回去,突然听见身后的垃圾桶发出奇怪的响声——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那儿,一只猫,或者更大的东西。
“谁?”我警惕地回过头,慢慢地走近。
垃圾桶突然翻了,我这才看清,那后面坐着一个人。
“吵死了,笨蛋!”他嘟囔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你是谁?干嘛坐在垃圾桶后面?”我壮着胆子走过去,渐渐地看清楚他的样子——很明显是喝醉了。
他抬起眼皮,盯着我看了半天,“搞什么,原来不是笨蛋雄一啊……”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来,“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去给我把那个笨蛋找来!”他把手一伸,一副命令的口气。
“找谁?”我觉得莫名其妙——这个醉鬼,看起来更像个笨蛋。
“算了……不去找也可以……”他咂着嘴,梦呓般地说,“反正他会自己找来的……每次吵完架都是……”
原来是和朋友吵架喝醉了,我松了口气,心想就算放着不管应该也没有关系吧,站起身打算回去工作。
“等等!”他突然大声叫住我,“你是谁?”
“田中圣,”我站下来,回头看着他,还是有一点儿担心,“你还有什么事?”
他看着我,许久,突然说:“我叫……上田龙也……带我去个地方……”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竟然会请了假背着他跑到街心公园。
“我说……那个……上
“喷泉……”
“什么?那个……你没事吧?”
“没有喷泉……”他呆呆地念着,样子有点而伤感。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的确有一个喷泉的水池,只是没有水。
“因为现在是冬天嘛,而且又这么晚了……”
“我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里有个喷泉……好大,好漂亮的喷泉……一会儿变成蓝色,一会儿变成紫色……那天……我就靠在他身边……不停地说话……他就那样静静地听着……一直一直听着……”
“他?”是指那个“笨蛋雄一”吗?
“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一直都是……一直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决定不去打断他的回忆,就这样看着他——以前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种表情。
“你怎么不说话?”他突然凑过来,脸庞在我的视线里迅速放大。
那是我见过的最深邃的眼睛,带着些许迷茫,却黑得发亮的眼睛。
差一点儿迷陷其中,我慌乱地移开目光。
“说……什么?”
“当然是说雄一。”
“可是我不认识他……”
“你怎么会不认识他呢?”他有些失望,退了一步,“你不认识他太可惜了,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世界上有很多温柔的人。
“你……冷吗?”我看着他,突然傻傻地问。
“冷啊……”他抱着肩膀。
“那……要表去我那儿……”
为什么会把一个陌生人带回家,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突然觉得不能放着他不管。
门是锁着的,屋子里漆黑一片——田口还在工作,可能整个晚上都不会回来。
“你一个人住?”他好象清醒了一点儿,慢慢地环顾四周。
“还有一个家伙,”我把田口的生活垃圾踢到一边,“不过看样子今天不会回来了。”
“他对你不好么?”他坐下来,抬头望着我。
“不是啦……”我突然觉得慌乱,“他……只是很忙……”
“雄一说忙不能成为借口……”
“其实……我无所谓啦,反正没有那家伙还清静点……”我把两只无所适从的手放在背后蹭了蹭,“你要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我想喝酒……”他眨着眼睛看着我,一副撒娇的神情。
“再喝酒会醉的……”我感觉脸上一热,“我看,还是喝茶好了……”
跑进跑出,寻找茶杯和茶叶,烧开水,我的样子就像是第一次招待客人,无论做什么都显得那么笨拙。
“有浴室啊……”我把茶端进屋的时候,他正呆呆地望着浴室的方向。
“啊……也是啊……是应该洗洗……”我放下茶杯,飞快地冲进浴室去放水,“你可以穿那家伙的睡衣……如果不嫌脏的话……”
“没关系……我有时候也穿雄一的睡衣……”他走到浴室门口,轻轻地靠在门框上,静静地望着我。
“那就好……”我放好水,从他身边小心地蹭出浴室,“你……关好门再月兑衣服……小心感冒……”
浴室传出的水声,不停地打乱我的思绪。
“我有毛病啊……又不是带女人回家……”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我端起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啊,好烫!”
时针慢慢地走着,我的眼皮开始发沉;浴室的门响了一声,上田龙也走到我面前。
田口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果然大了一号——他光着脚,肥大的库腿拖在地上,消瘦的肩膀撑不起宽大的上衣,锁骨在领子里若隐若现……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又开始感觉到眩晕。
“比雄一的稍微小一点儿,”他拉起衣领看了看。
“啊……是吗……”我抓起茶杯递给他,“要喝吗?”
“谢谢,”他俯下身,伸出手来接,胸线从领子里露出来,延伸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的理智终于全线崩溃。
视线又开始模糊——他的头发是黑色的,湿漉漉地贴在脸和脖子上;他的眼睛也是黑色的,里面的水雾还没有完全散去;他伸过来的手,没有接住杯子而是捧住了我的脸;有一种柔软的气息慢慢地靠近,慢慢地贴和……
我承认我是被那种神秘的黑色迷住了,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田口的那堆生活垃圾里,而我平时睡的地方蜷缩着另一个人。
这一切都不是梦!我用力地揉揉眼睛,爬起来,走近他——他还在睡,表情是一种美丽的安详。
真想就这样一直看下去,但我的理智还是回到了脑子里——现在不是发花痴的时候,如果田口这时候回来,看到有一个人穿着他的睡衣躺在我的床上,他会怎么想?
“喂,上田,醒醒,上田……”我用力推了推他。
“别吵……笨蛋雄一……”他哼了一声,转身又睡。
“我不是雄一啦,快起来。”
“表吵……”
我用尽了所有的方法,上田龙也依然睡得像一头死猪——不,是一个天使……
后来发生的事是可想而知的——田口无论如何也不肯听我解释,坚持认为我是因为“思春期欲求不满”造成了“性取向混乱”。
“都说了不是啊……”我真想抱头痛哭,“我只是收留他一下而已……”
田口根本不理我,而是直接走到上田面前,对着他仍然迷茫的表情微微一笑。
“你好,我叫田口,也可以叫我‘甜甜’,”他不慌不忙地做着自我介绍,“小圣昨晚没有弄疼你吧?这家伙很纯情的,都没什么经验……”
“你在说什么啊啊啊啊!!!”我几乎要抓狂。
上田看着田口,又看看我,很认真地答道:“其实也不是很疼,不过比起雄一来还是差很多……”
“你说什么啊啊啊……什么叫‘也不是很疼’啊……”我彻底崩溃了,两手抓着墙慢慢地滑下来,瘫在地上。
“原来如此,”田口笑得极其恶质,“看来我这个室友需要给你些建议了,小圣。”
“都说过多少次了表叫我‘小圣’你这混蛋……”我已经无力愤怒。
“开玩笑的,其实他比我还先睡着了,”上田突然一笑,“不好意思
“没关系,”田口也立刻恢复正常,“欢迎你常来。”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两个家伙,第一次见面就合力整我。
“都给我滚出去!”我抓起手边一切可以够得着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朝他们扔过去。
昨晚,没有发生什么——我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是该感到高兴还是失落。昨晚上田一直在说关于“笨蛋雄一”的事情,而对这些一无所知的我只能像一个傻瓜一样地听着,揷不上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要安慰他——看着他的黑色眼睛,让我有一种想要保护他的愿望。
而他的心在我所触及不到的地方,他的深邃眼神里的内容是我所读不懂的寂寞,还有一种在猛烈燃烧着的东西——那东西几乎要连我一起点着,把我也化成灰烬。
“那个‘雄一’……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我突然很想知道,同时又感到害怕——如果那是一个我比不上的人呢?我该如何去回答?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然后说“能和好真是太好了,以后可表总是吵架啊”,那样的事我做不来,就像那个时候明明知道龟梨想听的话却说不出口。一个人被伤了心就像是被打碎的玻璃,纵然收集了所有的碎片一一拼接起来,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样子。
“果然那时候错的是我吗?”我突然在想,“如果那时我没有跑开,或者比赛之后和他一起哭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眯起眼睛,记忆突然闪现。
“不过我听说他有一个情人哦,”山田笑得越来越诡异。
“嗯,我见过的,长得还很可爱呢,个子小小的”小林揷嘴道。
“叫什么‘龟西’的……”
“是‘龟梨’啦……”
龟梨……和也吗?
第四章
重逢,回忆之地
没什么新意早晨,不知道是被第几个闹钟叫醒的。
我睁开眼睛,意外地看到田口正在整理房间。
“你怎么突然勤劳起来了?”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当然不是啦,”田口神秘地冲我笑笑,“今天有重要的客人要来,我这个男主人也不能太失礼了啊。”
“重要的客人……”我小声地重复着他的话,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喂,什么‘男主人’啊?干嘛把那个‘男’字咬得那么重?”
“哈哈,放轻松放轻松啦,小圣。”该死的家伙,笑得那么欠扁。
“懒得理你,”我掀开被子,“到底是谁要来?”
“一个——你非常想见到的人——”
“哼,是吗?”我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想见谁?”
田口突然转过身,背对着我,把手背到脑后,“唉……也不知道谁在说梦话的时候叫着‘上田’啦‘龙也’啦……”声音变得怪怪的。
“谁,谁叫他的名字啦!”我抓起枕头,用力扔在他身上。
“小圣——”他转过身,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做人要诚实啊……”
“混蛋,表叫我‘小圣’!”我冲他喊。
“为什么啊?”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因为……听起来像个傻瓜……”我低下头。
每次听到“小圣”这个称呼,我都感觉自己像个傻瓜——傻傻地开心,傻傻地发怒,愚蠢地丢掉了最后的信任,然后错过了挽回的机会。
门铃响了起来。
田口去开门,跟他一起进来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当然是上田,而另一个……
“初次见面,我叫中丸雄一,”一个很醒目的大鼻子映人我的视线,他很礼貌地朝我鞠躬,“我的朋友前些日子给您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中丸……”雄一……我的瞳孔在收缩——怎么会那么迟钝呢,我?那时听到那个被上田不断重复的名字,竟然什么都没有想起。
因为眉毛的缘故,我经常会被幼稚园的小朋友当成坏人。
但是我小时候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坏人——在我还是一个幼稚园小朋友的时候。
“小圣你看,妈妈给你买了新衣服哦,好可爱吧?”
“我表穿女生的衣服!”
“可是真的很可爱嘛,穿一下吧,只穿一下。”
“我表我表可爱我表穿!”
“小圣……”
妈妈一直想要个漂亮的女儿,我想我的出生大概是让她太过失望了。她总是想方设法把我打扮成女孩子,买些镶着蝴蝶结和花边的衣服给我,把我弄得得像个洋娃娃。
而她的特殊爱好变成了我受欺负的开端。
那天她又强迫我穿了裙子,还要我穿成那样跟她去散步。
我被她连拉带拽拖出了门,没走多远就遇到了熟人。
“下午好啊
“您好,
“今天的天气真好呢,”
“是啊,已经是夏天了呢。”
在五分钟无聊的寒暄之后,佑太的妈妈终于注意到了我。
“哎呀
“不是,”妈妈笑得像一朵花,“这是我儿子。”
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我的世界会因为她的这句蠢话而崩塌,只是很不耐烦地拉着她的衣角,催促她快走。
“小圣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妈妈把我往前推了推,“快跟
我很不情愿地冲她鞠了一躬,瞥见她眼中惊讶的神情,突然打从心里感到厌恶。
第二天一切都变了,我的朋友不再和我一起玩,而是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我。
第三天事情变得更糟,以高坂佑太为首,班里的男生开始对我轮番嘲笑。
“田中圣是个娘娘腔!”
“田中圣是个娘娘腔!”
第四天他们用玩具丢我,第五天我被按在沙坑里,第六天早晨我躲在被子里怎么也不肯去上学,妈妈很生气地说我偷懒,我只是哭。
小孩子是大人的镜子,从那些欺负我的同学身上,我看到了成人世界里最丑陋的东西。
第七天我用做手工的小剪刀把自己的头发剪得七零八落,倔强地站在妈妈面前,看着她脸上复杂的神情,却再也没有流一滴眼泪。
那时候甚至有点恨她,但是我什么也没说。
也许是我的“过激行为”让妈妈受了太大的刺激,那以后她都不太关心我了,不管我把自己打扮成多么怪异的样子,她都视而不见。
之后不久我就多了一个妹妹,很自然的,妹妹是全家人的宝贝,而我变成了多余的人。
认识中丸雄一是在那之后的事,我上了小学,本以为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
刚一开始一切都很好,新的班级,新的同学,新的课程,我感觉自己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可以和大家一起踢足球、玩沙子、打雪仗。
然后突然有一天,我的世界又开始变得不对劲了,渐渐地发现有人在我的背后指指点点,等我回头的时候又笑着跑开。
我努力不去在意,努力笑得很阳光,然而这只是开始,某一个平凡的早晨,教室的黑板上写着那样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田中圣是个娘娘腔!”
世界对于我,再一次崩塌,我一个人冲上教学楼的楼顶锁上了门,想结束一切。
从楼顶往下看,真的很高,尽管有铁丝网拦着,我仍然感觉到眩晕。
终于忍不住大哭,大声喊着“我恨你们讨厌你们每一个人”。
“喂,你很吵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头望去——有个看上去比我大两岁的男孩坐在那里,斜着眼睛看着我。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他的脸上好像没有别的五官,只有一个很大的鼻子。
“你吵什么啊,小鬼?”他低着头问我,“喂,你也是翘课跑来这里睡觉的吧?那就安静一点儿,校长办公室就在四楼。”
我呆呆地望着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样子很蠢,马上低下头转过身去。
“我才不是来睡觉的……”我小声说,“而且我也不是‘小鬼’,你才是‘小鬼’呢!”
“不是吗?那你跑来干什么?”他从高处跳下来,走到我旁边,盯着我的脸看。
“自煞!”我愣愣地答道。
“噗……哈哈哈哈……”他突然夸张地大笑起来,“干嘛一脸正经的?那个词是什么意思啊?‘自煞’可以吃吗?”
“哼,连‘自煞’都不知道,”我用力吸了吸鼻子,竟然有点儿得意起来,“‘自煞’就是去死,就是从楼上跳下去。”
他愣了一下,有点儿吃惊,又好像觉得很好笑,“你是傻瓜吗?”
“你才是傻瓜!”
“那你‘自煞’干嘛?”
“说了你也不明白,像你这种笨蛋。”
“受欺负了吗?”
“才不是……”
“受欺负就要还击啊,”他皱了皱眉头,“狠狠地给他们两拳让他们知道厉害,这才是男人的做派;女孩子才躲起来哭鼻子呢!”
“给他们两拳?”我不明白,“可是妈妈说不应该打架……”
“拜托……你真的是傻瓜啊?”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大人就只会说什么‘瀑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之类的话。”
“他们说的不对吗?”
“但是有些事情只有瀑力才能解决吧?”他一脸理所当然。
我惊讶地看着他,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鼻子在脸上投下了好大的一个阴影。
“有什么麻烦就找我,”他伸出手摸摸我乱糟糟的头发,“我叫中丸雄一,四年级B班的,我帮你摆平。”
他的手也并不大,但是很温暖,那种温度从我的头顶一直传到脚心。
“不需要,”我倔强地盯着他的眼睛,“我自己可以‘摆平’!”
“小心表让自己被摆平喽,”他笑得带几分张狂,“小鬼都喜欢逞强,然后就会哭着跑回来让别人去帮他报仇了。”
“我才不是‘小鬼’!”
“那你是什么?”
“我叫圣,田中圣,不是什么‘小鬼’!”
“圣啊……”他望望天,“‘小圣’和‘小鬼’……听起来挺像的,好,以后就叫你‘小圣’,就这么决定了!”
“那里像啊……你这个臭丸子……”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我的脸和额头多了两块瘀青,但隐藏在瘀青里的是上扬的嘴角——第一次松了一口气,狠狠地给他们两拳,感觉还蛮不错的。
“中丸……雄一么……”看着眼前这个把腰弯成九十度的人,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那个……你不用这么客气……真的没什么……”
“我才没有给小圣添什么麻烦呢,”上田不满地撇着嘴,“笨蛋表胡说八道。”
“小圣?”他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我。
“他叫小圣啊,”上田一脸无辜地看看中丸又看看我,“田中圣。”
“田中圣……”他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迟钝的人不止是我而已。
自从接受了中丸雄一的瀑力逻辑之后,我变成了一个“坏孩子”。
开始喜欢打架,开始学会用拳头建立地位——“看到不爽就扁”,这是我们两个那时候共同的座右铭。但是小鬼毕竟是小鬼,再胆大再凶恶也终究是力量不足,每每被高年级生打翻在地。很痛,但是很开心,因为他会先爬起来,然后伸手搀我。
但是快乐也没有维持多久,他上了中学,开始参加社团和补习班,我突然感到自己又变成了孤单一个人。
小孩子是容易寂寞的动物,总是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别人注意自己。
我开始不断地惹麻烦,染头发、穿耳洞、奇装异服。
妈妈被无数次叫到学校,每一次都是一脸漠然。
“那孩子已经没救了……”我躲在教员办公室外,听见她的声音,“是他自己选择堕落的……从那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明明之前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我清楚地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她从来就没有问过我为什么要做那些事,甚至从来没有用心安慰过我。
“你以为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啊!”我用力拉开门大喊——视线里是一片空白。
回过神的时候我站在中丸所在的中学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我,他们的眼睛好象在说——快看哪,一个堕落的孩子。
“你们……这么讨厌我吗……”我惨笑着回过头,冲向一辆驶过的汽车……
“不记得了吗?”我看着中丸,“‘看到不爽就扁’。”
“你是小圣?”中丸像是想起了什么,诧异地望着我,“小学时候的那个小圣?”
“你以为是哪个‘小圣’啊?”我没好气转过头,“怎么一个一个都喜欢这么叫我……真是不讨人喜欢的一群人……”
“我听说你那时出了车祸……”中丸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
“是‘自煞’,”我答道。
“这样啊……”他低下头,“你最后果然还是没有来找我……”
“其实……那时我就在你们学校的门口,只是没有进去……”
那时候我幸运地从车轮下捡回一条命,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一家人围着我,脸上都布满憔悴,妈妈一把搂住我放声大哭,嘴里一直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像是道歉之类的话。
她大概是以为我之所以轻生全是因为听到了她说要放弃我的话,我仍旧没有解释什么,就像每一次一样,因为我想这个误会也许会让我们回到从前,至少,可以回到她不是那么漠视我的时候。
而现在我好好地站在中丸面前,看着他吃惊的神情,多少感觉有点滑稽。
“怪不得某人叫你‘笨蛋雄一’,”我苦笑了一下,“看来还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啊。”
一直揷不上嘴的“某人”突然大叫起来:“怎么你们以前认识吗?竟然都不告诉我,太过分了!”
“我怎么知道是哪个‘田中’啊……”中丸一脸无辜。
“哼,我还不知道是哪个‘雄一’呢,”我把头转向一边,“说起来都是某人的错,一直叫着‘笨蛋雄一’,我还在奇怪怎么会有人姓‘笨蛋’这么奇怪的姓。”
“喂,‘小圣’,你说谁是笨蛋啊?”中丸眯起眼睛,用一种危险的神情盯着我。
“你管谁叫‘小圣’啊?”我用同一种眼神回敬他。
然后我们都忍不住笑了,笑得夸张地跌坐在地上。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讨人厌的小鬼。”
“你也好不到哪去,大鼻子的笨蛋。”
好象又回到了从前并肩挥拳的日子——一起扁人,一起被扁,痛并快乐着的日子。
但是有个声音告诉我中丸不会再挥拳了,至少不是为我,因为现在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17 认识我的都知道我是谁2007/6/4 19:56:00
第五章
冷光,无声的旋律
我不知道,我和中丸的关系究竟应该算作什么。也许只能算是曾经的好朋友吧——至少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不管中丸怎么想,这一点在我心里不会改变。
于是自觉或不自觉地试着去接近他们——曾经的朋友,朋友的朋友。上田龙也总是会和中丸一起出现,在我的印象里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
然后渐渐的,大家都变成了朋友,有空的时候会一起打球、一起喝酒聊天、一起打麻将,胡闹到周末的后半夜然后横七竖八地睡在一起。
有几次我做了奇怪的梦,梦见去参加中丸的婚礼,而那个穿着白纱、像童话中的公主一样美丽的新娘,竟然是上田。每到这时我就会惊醒,甚至来不及说一句“祝福”的话就回到现实——现实是更加不知所谓的情景:田口吮着大拇指,腿搭在我的腰上;上田像个婴儿一样蜷缩着身体,整个人陷在中丸的怀里。
“发生了什么事吗……”四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奇怪,迟钝如我也可以感觉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田口叼着筷子,把两罐啤酒拎到桌子上,然后坐下来。
“我是在问你,”我伸手去拿啤酒,却被他抢先一步——他用一种极其优雅的姿势把啤酒打开,极其优雅地把它放到上田面前,然后斜着眼睛看着我。
“喂,那是我的!”我伸手去抢,却被上田优雅地打开。
“上面写了‘小圣专用’么?”上田拎起啤酒罐子看了看。
“好像没有哦,”田口笑得无良。
我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在合伙耍我,而中丸则默不作声地拿起另一罐啤酒打开,喝着冒出来的白沫。
“怎么一个一个都‘欺压’我一个人啊……”我不满地抗议,但是力度明显不够,他们继续看着我笑,上田还伸出手来摸我的头。
“小圣生气的时候最可爱了,”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啊……每次看到你生气的样子都会让人觉得非常开心……”
“所以说你表那么认真啦,”田口在帮腔,“偶尔当个傻瓜也挺不错的……”
我又愣在了那里,看到上田的笑,我的脑子里就会产生类似酒精带来的幻觉——他眯起的眼睛、微皱的鼻子、咧开的嘴,慢慢地变化,幻化成一团模糊的影子。
这影子总让我回想起圣诞节晚上看到的东西——他光着脚,肥大的库腿拖在地上,消瘦的肩膀撑不起宽大的上衣,锁骨在领子里若隐若现……不经意间胸线从领子里露出来,延伸到我看不见的地方……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和脖子上;黑色的眼睛里,水雾还没有完全散去;有一种柔软的气息慢慢地靠近,慢慢地贴和……
身体的温度不由自主地上升。
“喂,丸子,”我把头转向中丸,“好歹帮我一回吧?你表总是干看……”话说到一半,我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了——中丸一只手拿着啤酒,另一只手托着脸,静静地望着上田的方向微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我所不懂的温柔,就像夏天宁静的海面,泛起微妙的波澜。
那神情让我感到不知所措,甚至害怕起来。
突然有一天,上田打来电话,问我和田口要表去看他们的演出。
夜晚,闹市,酒吧,音乐。
幽蓝色的灯光与柔和的影子相互映衬,勾勒出一种暧昧的温度,钢琴和大提琴奏着布鲁斯忧郁的调子。
人们悠闲地端着酒杯,靠着吧台闲聊;我在人与人之间穿梭,寻找我所熟悉的影子。
“小圣!”我听到有人叫我,循声望去,田口和中丸正站在一个角落,手里举着啤酒瓶。
“真晚啊,”田口抱怨着。
“没办法啊今天餐馆的客人太多……”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啤酒,“你怎么会这么早?”
“今天我休假,”他朝我眨了眨眼睛,坏坏地笑。
“反正你好像也不缺钱花,”我白了他一眼。
中丸站在旁边,眼睛盯着舞台的方向。
“是什么演出?”我把头转向中丸。
“龙也的乐队,”中丸心不在焉地回答,目光并没有移开。
“怎么以前没提起过?”
“可能他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不大的舞台,装饰也没什么特别,被蓝色的灯光笼罩着。
突然间漆黑一片,而后一束白光打在舞台的一角。
上田龙也抱着吉他站在那束白光里,微微抬了一下头,然后轻巧地移动手指,拨弄琴弦。
急速而迷幻的旋律从他的指尖溢出,盘旋而上,在我的头顶回响。
彩色的灯光突然一齐闪亮起来,鼓的节奏,华丽的和弦,一个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光影中合而为一。光影在飞闪,舞台变出了数不清的色彩。
而我的眼中只剩下上田一个人的身影站在清冷的白光里,半低着眼睛,不知道正在望向何处,又好像是在沉思。
我只是呆呆地望着他——仰视着这个并不比我高大的人,他站在我无法触及的地方。
“好帅……”我听见自己喃喃的低语。
台下的人群渐渐被鼓动起来,跟着节奏一起摇摆、跳跃,为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而疯狂、迷乱、忘乎所以。我被渐渐地挤到后面,目光却一直盯着上田的影子——那束冷光,仿佛已经将他冻结,他半睁着眼睛、慵懒地站在那里,身体几乎不再移动。
只有华丽的旋律从他的指尖不断地流淌出来,和那束光一样华丽而清冷的旋律,把我也一起冻结……白光打在他的十字形耳坠上,晶莹地闪亮。
此刻我知道他离我有多么遥远——梦里那个完美的新娘,不属于我。
风还很冷,手和脸在风中有些生疼,我攥紧手中的酒瓶,深深地叹一口气。
“原来你在这儿……”中丸在我身边坐下,“怎么不听下去了?我们刚才还在找你。”
“我……还是比较喜欢安静……”我撒了个谎,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可不行哦,”中丸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龙也刚才还说一会儿要介绍你认识他的队友呢,里面有个很有趣的人。”
“那种事无所谓吧……”
“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突然有点儿自卑……”
“为什么?”
“他……就像另一个世界的人……”
“傻瓜……”中丸笑起来,“他只是会弹吉它而已啊。”
“你好像很了解他……”
“只是比你早几天……”
“丸子……其实我那时真的去了你们学校的……只是不敢走进去……”
当感觉到一个人离我越来越远的时候,我总是消极地选择逃避。
“反正你不是又回来了么?”他微笑着。
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是的我回来了,但是回到了一个不属于我的地方,过去的终究已经成为过去,一切都变了——多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
“龙也他啊……别看他现在很厉害的样子,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就像一只流浪猫……”中丸望着漆黑的天空,“他是家里的长子,父亲开了一家公司,想要让他继承家业……可是那家伙偏偏只想玩音乐,只好离家出走……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睡在公园里,身边只有一把吉它,那是他全部的东西……”
“那个公园里有喷泉吧?”我低着头问。
“嗯,好大的喷泉……”
“然后呢?”
“那个时候我第二次考大学落榜,经常半夜里跑出去溜达……我们聊了一整夜——其实都是他在说,说他的吉它、他父亲、晚上在公园里看到的情侣……呵呵,净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说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复习重考,结果被他嘲笑——他说他觉得应该趁年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当时我对他突然有点儿崇拜……”
“还挺帅气的嘛,”我笑了,“你们两个。”
“但是那两年过得相当凄惨呢,”中丸也笑起来,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有高中毕业,他高中还没有毕业,也不记得那个时候都在做什么,只是为了活下去……”
我突然不想再听。
“反正已经活下来了,”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我们进去吧,外面好冷。”
已经听不下去了——属于两个人的过去,根本就没有必要讲给第三个人听。
上田他们乐队的演出已经结束了,我和中丸回去的时候,他们正坐在一起庆功。
“好慢啊……”上田笑着抱怨道。
“里面太热了,出去吹吹风,”我又一次撒谎,“田口呢?”
“他说有事先走了,”上田站起来拉我坐下,指着坐在他身边的队友,“给你介绍我的队友——这是户冢,这是小山,这是草野……”
我冲着他们点了点头,突然注意到上田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这位是……”
“讨厌鬼锦户亮,”上田答道。
“讨厌鬼?”我不由得一愣,同时听到中丸的笑声。
那个被称为“讨厌鬼”的男人不满地哼了一声,端起酒喝了一大口。
“喂,你不能喝那个,”上田突然站起来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塞给他一杯果汁。
“为什么只有我不能喝啊?”他气势汹汹地抗议,却没有去抢酒杯,只是端起果汁狠狠地一口喝干。
“因为要保护嗓子,”上田一脸理所当然。
“不是已经唱完了吗?”他仍然不死心。
“后天还要演。”
“那是后天的事吧?”
“我说不行就不行。”
“该死的碎嘴管家婆!”他把空杯子用力扣在桌上。
“你说谁?”上田毫不示弱。
“说你,碎嘴管家婆,矮子,厚嘴唇,脸上的粉底比城墙还厚。”
我亲眼目睹了上田在锦户用了一堆奇怪的形容性名词之后由一只“瓷猫”变成了一只“野猫”——弓起背,竖起全身的毛,朝着对方露出尖利的牙齿,随时准备扑上去。
我转过头看中丸——他好像已经见惯了这样的景象,只是微笑着观战。
“那个……”我在他们准备大打出手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那个……你们的乐队叫什么名字?”
“SNAKE,”两个人同时回头。
“蛇?”
“很酷吧?”锦户放开上田,慢慢地坐下来,“是我起的。”
“是啊,某人最配‘毒蛇’这个名字了,”上田怪声怪调地说。
“某些人也好不到哪去,”锦户立即还击,“竟然因为紧张弹错音,还真是靠不住。”
“喂,你干嘛动不动就戳人痛处?”上田揪住了锦户的衣领。
其他的人终于站起来劝架,我和中丸把上田拉开。
“感情好也表这么吵啊,”中丸用力拉上田坐下。
“我才懒得跟他吵……”上田把脸转向一边。
我感觉自己又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人,对他们的谈话完全揷不上嘴。
酒吧的厕所回荡着马桶漏水的声音,我和中丸并排站在洗手池边。
“他们这么吵……真的没问题么……”想起刚才的场面,我不禁担心他们会突然有一天解散。
“没关系,”中丸笑了笑,“他们每次演出完都要大吵一架,而且每次都是龙也挑起事端,好像已经成为习惯了……”
“这不是很奇怪么……”
“可能是因为太紧张吧……”中丸望着天花板,“龙也太要强了,什么事都想要做到完美,所以心理压力就会很大……亮心里也明白这点……”
“他们用吵架这种方式来缓解压力?”
“我一开始也觉得很奇怪,不过慢慢就习惯了……其实他们两个人感情很好的……只是表达的方式比较特别……”他依旧望着天花板,表情有些落寞。
“比你们两个感情还好么?”我问了句傻话。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吧……”
我突然觉得心里压上了什么东西——每个人都会有别人走不进的世界,那是一扇冰冻的门,是即使用炽热的温度也不一定能融化的东西;而每个人都在试图打开这扇门,甚至不惜燃烧掉自己的一部分。
一起过夜时在深夜看到上田像个婴儿一般睡在中丸怀里的时候,我曾经感到落寞,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那是我给不了的温暖;而现在中丸的脸上写着同样的落寞。
“你……不想为这件事和他说点儿什么么?”我试探着问。
他笑笑,“我只想一直看到他笑的样子。”
“可是你什么都不说,他怎么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他看看我,突然问:“你不是也什么都没说么?”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在默默地守护。
每个人都可以保护他想珍惜的东西,只是有些人手握着剑,有些人手握着盾。
第六章
摩天轮,彩虹彼端
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妹妹突然的来访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天热得几乎可以把人蒸熟,我打开门,听到屋里有一男一女说笑的声音。
“田口那家伙……带了女人回来么……”我轻手轻脚地月兑鞋进屋,心里突然紧张起来,“以前还从来没见过他带女人回来……难道说是正式的女朋友……不晓得是什么样的人……”
声音来自厨房,我走过去,蓝色布帘里两个人背对我站在灶前。
“看起来不错啊……”我听见田口说,“胜子这么能干,将来一定可以做个好太太……”
“胜子?”我不禁一愣。
“田口大哥真是的,”女孩子撒娇似的声音,“表再笑我啦!”
“是真的啊。”
“田口大哥,你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好啊,胜子来喂我吃吧。”
“讨厌啦……哈哈……”
等一下,这个声音,这个语气,这个名字,难道说……
“胜子!”
我猛地掀起帘子冲进去,里面的两个人同时回过头看着我,脸上没有一点儿惊讶的神情,看上去竟像是一对夫妻在看着如约而来的客人。
“真晚啊,哥哥……”她脸上带着一点儿嗔怨。
“幸亏我白天在家,”田口冲着我微笑,“不然胜子就要在门口站一天了。”
“胜……胜子……”我的舌头打了结,下巴几乎合不上。
“马上就可以吃饭了,”胜子也笑起来,“你先去换衣服,啊对了,顺便把桌子摆出来。”
“好……”我随口答应着,正要往外走,突然回过神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喂,喂,”田口走过来,顺手把我往外推,“难得的兄妹重逢,总不能一直站在厨房里说话吧?”他把我推出厨房,突然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小声道:“你这家伙竟然有这么可爱的妹妹都不告诉我,真不够意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一把推开他,声音也放得很低,“你给我听好了哦,胜子才只有十六岁,还是个高中生,你这个家伙要是敢对她出手……你就给我试试看!”
“切,还真是个负责任的哥哥啊……”田口白了我一眼,“你的思想太陈旧了——现在的女高中生可是很厉害的,打扮起来和成熟女人没什么区别……”
“总之你给我保持安全距离就对了!”我揪住他的领子,摆出一副威胁的表情,“她可是我妈的心肝宝贝,要是出了什么事,连我都会死得很惨的!”
“是是是……”田口作出一副忧郁的样子,“我会尽量忍住……”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我卡住他的脖子用力摇晃。
“松手啦好痛……”他突然大声地怪叫起来,“胜子救命啊,小圣要杀我……”
围坐在桌前,气氛又变得极其诡异。
田口和胜子一直在“含情对视”,我坐在旁边,突然感觉自己变得很多余。
“咳!”我用力咳嗽了一声,“喂,胜子,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什么事,亲爱的哥哥?”她一脸无辜地眨着眼睛。
“不是我在问你吗?”我感觉自己又要抓狂了,“你怎么会突然跑到这儿来啊?”
“和妈妈吵架了,”她轻描淡写地说。
“也就是说离家出走?”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哥哥,表这么激动嘛,对心脏不好,”她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为了什么事?”我坐回原处,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胜子小口地喝着汤,“我看中了一件衣服,妈妈不肯买给我。”
“所以你就离家出走?!”
“我一开始没想走啊,”她撅着嘴,“我只是跟她说‘如果是哥哥的话一定会买给我的,妈妈一点儿都不疼我’,她就很生气的样子,还把我往外推,说‘那你就去找你哥哥好了’……什么嘛,那个更年期的欧巴桑……”
“所以你就跑到这来了?”我感觉自己额头上有一根血管在跳。
“没有啊,”她笑得像一朵花,“我本来想就到大哥那里住两天吓吓她算了,但是突然想去横滨玩,所以就过来了。哥哥带我去横滨吧,我听说中华街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你给我回去……”我低着头慢慢地站起来。
“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嘛……”她还想继续撒娇。
“我说你给我回去!”我冲她吼道,“现在,马上!”
她愣了一下,大概是为我的态度有点吃惊,然后眼泪马上就流了出来。
“你干嘛凶人家啊……”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起来,“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因为你读大学以后都不回家……”
我知道自己对她的眼泪没辙,但还是努力做出坚持的样子。
“你不能这么任性,妈妈会着急的……”虽然努力坚持,声音还是软了下来。
“好了好了,”田口轻轻搂住胜子的肩膀,“胜子表哭了,你哥哥也是好意,女孩子一个人跑这么远当然会让人担心啊……”
“可是他干嘛那么凶啊……”胜子索性靠在田口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这样好了,”田口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让你哥哥往家里打个电话,就说你在这里,路上都很好,过两天就回去。”
“我不打,”我赌气地坐下来,“要打你去打。”
“哥哥……”胜子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我,一副可怜相,“求你了哥哥……让我在这住两天好不好?”
“你……”我知道我知道,我立场不坚定,可是为什么连田口都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一直看着我啊……
“求你了小圣……”他哀怨地眨着眼睛。
我突然觉得有一股凉气从后背一直蹿到头顶。
“我打,我打就是了……”我不得不投降。
电话打到家里,那边已经乱作一团,爸爸说妈妈急得差点报警,要不是大哥在关键时刻打电话过去说胜子去了东京,妈妈可能已经崩溃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安慰他们说一切都很好不用担心,最后还是免不了被妈妈臭骂了一顿——她一边哭一边抱怨为什么我们兄妹都那么没良心、为什么永远都要让她操心。
虽然有点而心疼她,我在心里还是想说她是自作自受——她把胜子宠坏了,不止是她,我们所有的人都太过宠爱胜子,所以我们都是自作自受。
放下电话回到桌边,我的心情进一步变得沉重。胜子对田口的好感在进一步增加,再这样下去,不出几天,她一定会像所有人一样爱上这个“好男人”。
“喂,说好了,住两天就回去,”我皱着眉头端起饭碗用力往嘴里扒饭。
“是!”胜子的脸立刻由阴转晴,“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要表再添碗饭?”
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样子,我也忍不住笑了,端起碗,很郑重交到她手里。
在家的时候总是由她为大家添饭,她的笑容有一种魔力,会让人不知不觉胃口大开。
“哥哥明天带我去横滨吧!”她突然说。
我把饭喷了一桌子,一边咳嗽一边郁闷地抬起头看她,“你还真敢想啊,得寸进尺的家伙!我为什么要带你去横滨?”
“因为如果不去的话我这次来就没有意义了……”她说着说着,突然捂住了嘴。
“哼,这才是你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吧?”我冷笑着哼了一声,“什么‘想我了’、‘只是来看看我’……你这丫头……”
“哥哥带我去啦!”她拉住我的袖子摇晃着。
“不去,我要打工,而且也没那个闲钱,”我低下头继续吃饭,突然觉得不对劲,“对了,你来这里的路费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当然是我平时攒的零用钱……”她把目光移向别处。
“你的零用钱还有‘攒下来’的?”我又冷笑了一声。
“好啦我招还不行吗……”胜子不甘心地噘着嘴,“是大哥给我的啦……我说我要来东京找哥哥……”
“哼,果然是这样,他还真是宠你……”我放下饭碗,“那等你把去横滨玩的钱也一起要来我再带你去好了……我吃饱了,某个白吃白住的人负责刷碗。”
“哥哥欺负我!”她把脸转向田口。
我用力瞪了田口一眼,这家伙竟然装不明白,还把手搭在胜子的肩膀上。
“我明白啦,”他笑得极其欠扁,“胜子是想和我两个人一起去横滨是吧?”
“还是田口大哥最好了!”胜子立刻又开心起来。
“不行!”我的声音大得几乎可以锨翻屋顶。
田口转过头看着我,过了好久突然无良地一笑,“那就三个人一起去。”
我终于明白——我被这家伙耍了,又一次。
我真搞不懂,为什么每一次妥协的都是我。
为了不让田口“趁虚而人”,我只能在打工的地方请了假,和他们一起去横滨。
天气很好,我们三个人以一种奇怪的排列方式走在横滨的街上。
我走在中间,一只手拉着胜子,另一只手拉着田口。
“喂,你干嘛非要在中间啊?”田口不满地小声问。
“为了防止某人对我可爱的妹妹作出不轨行为,”我毫不留情地答道。
“太过份了吧小圣?我可是公认的‘好男人’,你凭什么把我想得那么坏啊?”
“因为只有我了解你这家伙的本性。”
“讨厌,小圣对我有偏见,”田口怪声怪气地叫屈。
“别发出那么恶心的声音!”我恶狠狠地凶他,“还有,别叫我‘小圣’,混蛋。”
“你们在说什么啊?”胜子扭过头。
“男人的小秘密哦,”田口适时地抛过去一个媚眼,“胜子不可以问的。”
“什么啊,好下流哦,”胜子笑了起来,“对了,田口大哥有没有女朋友啊?”
“怎么,胜子对我动心了么?”
“讨厌啦田口大哥就会取笑人家,”胜子笑得更开心了,“我只是好奇啦,像田口大哥这么好的人,一定有很多女生追吧?”
“有吗?”田口笑了笑,眼睛看着我,“有吗,小圣?”
“干,干嘛问我?”
“哥哥一定还没有女朋友,”胜子毫不留情地戳我痛处。
“不可以吗?”我只好又摆出凶恶的表情。
他们两个人同时一愣,然后同时大笑起来。
天开始下雨,渐渐地打湿了地面。
避了一会儿雨,胜子突然说要去坐摩天轮。
“喂,你还是小孩子吗?这有什么好玩的啊?”我望着头顶那个缓慢转动的圆。
“哥哥你不知道吗?”胜子看着我,“据说在天边出现彩虹的时候,如果坐着摩天轮到达顶端,就可以看见彩虹的另一头,那里埋着可以让人得到幸福的宝贝哦。”
“切,又是谁编出来骗你这种小女生的吧?”我有些不屑。
幸福什么的究竟在哪里,谁也说不准——如果它真的埋在彩虹的另一端的话,为什么能找到的人却少之又少呢?
“哥哥真是无趣,像老头子一样,”胜子又噘起了嘴。
我没有理会她的抱怨,但还是跟着她和田口一起上了摩天轮;虽然无趣,但偶尔看看远处也不错啊,总是盯着脚下的话,看到的世界只会越来越小。
我们慢慢地上升,雨还在下。
“彩虹彩虹块出现吧……”胜子盯着窗外,不停地小声祈祷。
我静静地望着她——她长大了,从襁褓里的婴儿,变成了可爱的少女,一切都好像发生在一瞬间,神奇得就像是一种魔法。她的出生曾经夺走了我生存的空间,使我变成一个多余的人,但我清楚地记得,在我跑去撞了汽车然后躺在医院里的时候,一家人中她是哭得最伤心的一个。
“疼吗?”那个时候,她用小小的手抚摸着我包着绷带的额头。
“疼啊,”我回答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漠然,“不过已经没事了。”
如果疼痛和伤害可以让我不再感到寂寞,我想我一点都不会害怕受伤。
但上田说那不是勇敢,只是一种逃避。
“喂,你呆呆地看什么啊?”田口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难道你有‘恋妹情节’?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萝莉控’……”
“你才有‘萝莉控’,笨蛋!”我给了他一拳,没有用力。
“唉……我理解,”田口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一直粘着自己的妹妹长大了,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就像看着女儿出嫁的父亲……”
“表老是说些无聊的话!”
“呐,小圣,”田口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眼神变得深不可测,“如果摩天轮升到顶端的时候雨还不停怎么办?”
我愣住了——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我以前从没见过的东西。
“表乌鸦嘴!”我一把推开他,“我们特意跑来看的。”
“我是说如果。”
“你就那么相信那个传说么?”我有点儿弄不明白。
“因为我也想得到幸福啊,”他突然笑了,“我也想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都说了表老说些无聊的话……你又不是小女孩……”
“我是认真的。”
“去死吧,你什么时候认真过?”
巨大的圆慢慢地转动,雨不停地下着。
有时候在想,人生就像这摩天轮,载着喜怒哀乐,不停地转动——升到顶端,回到起点,然后再重复相同的东西。而彩虹却是不可能在每一次雨后都出现的,就像幸福,有时候是即使付出了努力也无法触及的东西。
18 认识我的都知道我是谁2007/6/4 19:57:00
第七章
望着天,还是看自己
不知不觉间,SNAKE经常演出的彩虹酒吧成了我的第二驻地,每一场演出,我都是必然回到场的忠实观众之一。
这当然是牺牲了一部分赚钱的时间才做到的,出得多进得少,我再一次陷人经济危机。
“那么我先走了,大家辛苦了!”我换好衣服,和餐馆的同事道晚安。
“田中现在每天都走得好早啊,”小林故意大声说。
“是交了女朋友吧?”山田笑道,“对了,田中,我上星期在彩虹酒吧看到你了,旁边有一个美人哦,还有说有笑的。”
“美人?”我愣了一下,马上就意识到他指的是上田,嘴角强直地扯了一下。
但是我不想解释——上田的确是个“美人”,而且山田也并没有说他是“美女”。
“唉……我们这些人好可怜啊……”小林叹着气,“工作这么多,人手又不够……”
“说起来,自从赤西辞工以来,好像越来越不够了……”山田附和着。
我这才想起好像已经好久没见到赤西前辈了。
“他辞工了?为什么?”
“说是要去赚大钱,”小林冷笑了一声,“那个‘钱痴’。”
“要是钱那么好赚的话,我们就不用在这个地方累死累活的了,”山田笑道。
他们两个人一搭一档地调侃着,我却在心里佩服起赤西前辈来——就算是吹牛,不管怎么说,“赚大钱”这种说法也会让人为之一振的。
“他那么努力,一定会赚到的,”我整了整衣服,“那我走了,明天见。”
“路上小心,”山田冲着我喊,“帮我跟你那个‘小美人’说,我想认识他,哈哈。”
“没问题,”我笑着回敬,“只要你觉得自己命够长。”
我到达彩虹酒吧的时候演出已经开始,我在人群中找了一阵,却没有看到中丸的影子。
“生病了么?”我有点奇怪,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他也是每场必到的。
“唷,小圣,”酒吧老板拍了拍我的背,笑着递给我一杯酒,“迟到了哦。”
“下班稍微晚了点,”我冲他笑笑,“中丸没有来么?”
“好像是没有看见他,”老板朝四周看了看,“最近龙也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大概是太累了吧……”我把头转向那个小小的舞台——上田仍然站在属于他的一角,懒洋洋地抱着吉他。
不管是演奏多么急促的旋律,他都是那样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但是今天他的样子有些不一样——没有交点的眼神在人群里一次次地扫过,仿佛是在寻找什么……
一个错音!
又一个错音!
我看到锦户亮转过头望向他,似乎是在询问,又似乎是在安慰。
然后他微微地一笑,又低下头,专注于手中的琴弦。
“是因为某个人不在的缘故吧……”我叹了口气,端起酒一口喝干——酒是苦的,流到喉咙里是辛辣的感觉,然后带动身体Deep的一股热流,渐渐传向全身。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单恋,还是失恋。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可笑的处境,尽管已经抛不开也放不下,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上田在台上微笑,对着台下所有的人。
我又一次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演出结束的时候我似乎有些醉了,竟然径直地走到上田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他是否能跟我一起走走。
他答应得很爽快,是预料之外,却显得再正常不过。
街上已经安静下来,我慢慢地走在他旁边,突然发现秋天也快要结束了。
“已经快一年了呢……时间过得真快……”我抬起头,望着深蓝的夜空。
“小圣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他微笑着看着我。
“呐,我应该叫你什么?”我转过头。
“什么?”
“我是说,应该叫‘上田’,还是‘上
他又笑了,“你不觉得男人管男人叫‘君’很奇怪么?”
“是很奇怪,”我也笑起来,“那叫‘龙也’好么?”
“干嘛突然在意起名字的叫法来了?”
“你不知道吗?”我站下来,望着他的眼睛,“名字的叫法会显示出两个人的关系。”
“朋友之间应该怎么叫呢?”他歪着头,“你会觉得我叫你‘小圣’很奇怪?”
“无所谓啊,大家都这么叫。”
“但是你好像不喜欢。”
“以前……丸子那家伙这么叫我……”
“小圣……你知道我跟雄一的关系吧?并不是普通的朋友。”
是的我了解,再清楚不过了——但是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让我觉得心痛。
“那我算什么呢?”可是我问不出口。
祝福的话我说不出口,表白的话也一样,所以我只能无止境地单恋——只能一直眺望,连失恋的资格都没有。
上田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脚尖,“雄一他……真的很温柔……”
想要温柔的话我也能给啊,想要保护的话我也做得到啊——他可以安心地睡在中丸的怀里,可以因锦户的一个眼神而微笑——为什么只有我不行?
“但是雄一他不明白……只有温柔的话不能让两个人幸福……”
我不想听他的自言自语——两个人的心意为什么不能传达给对方,而非要讲给第三个人去听?倾听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是一种痛苦,所以我才会每次都想要走开。
“如果世界上除了我只有你一个人该多好……”我闭上眼睛,痛苦地呓语。
但是这样的话我和他就无法相遇;人与人的相遇是一种劫数,无法逃开,也无法改变运转的顺序和方式。
爱情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一种沉重的幸福。它就像一株永远不会结出果实的花——越是鲜艳盛放,就越显得凄凉。
我想我们都醉了,如果没有醉,我们什么都不会说。
“想口勿我吗?”他突然问,“如果你想,今晚都可以……”
这是什么?邀请?诱惑?我不禁苦笑,“但是只有今晚吧……”
我不想要怜悯,它会让我把自己的无力看得太清,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拒绝。
一个人转过身,拖着步子慢慢地走远。我不敢回头,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过去紧紧地拥 抱他——这样就好,至少明天,我可以在看见他的时候保持无害的微笑。
街角传来一阵叫骂声,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围着一个人踢打,那个人蜷缩在地上,已经没有还手的能力。
不知道是仅仅出于好奇还是心情太过低落想要讨一顿打让自己快点清醒,我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伸手拨开其中一个人,看蜷缩在地上的那一个——竟是好久不见的赤西。
“赤西前辈!”我的酒已经醒了一半。
“喂,小子,你是谁啊?”一个人揪住我的衣领,“想找打吗?”
我反手扭住他的胳膊,用力推开,“为什么打他?”
“臭小子!”另一个冲了过来。
我没有躲开,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欠债不还不该打?”我听见其中一个说,“今天还真晦气,又跑出一个找打的来。”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们是谁,也明白最明智的选择是赶快溜之大吉。
但是我似乎已经走不掉了,心想反正总要死一次,不如死得痛快点儿。
于是我站了起来,朝他们冲过去。
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很疼,所以终于还是无力地倒在地上。
亲眼看到自己的血,并不感觉害怕,看着它流出来,竟突然觉得安心。
如果我死了,他们会哭吧?他,还有他,所有的人……
“田中……你有病啊……”我听见赤西前辈微弱的声音。
“谁知道呢?”我努力地笑了笑。
“喂,这是最后期限,”其中一个人踢了赤西一脚,“再不还钱的话,后果你知道。”
“那小子长得不错呢,可以赚一大笔,”另一个人发出猥亵地笑声。
“我还就是了……不许你们碰他!”赤西吃力地想要爬起来,那样子就像一只濒死的野兽在无力地嘶吼。
“你还真是拼命啊,”他们笑起来,“他来还钱不是更好么?”
“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他无关……”
“还有你,臭小子,”其中一个转向我,“真是不知死活啊,跑到我们这儿来找打。他的事你管不了,赶紧给我滚开!”
“如果我不想‘滚开’呢?”我慢慢地站起来,心里笑自己真的是精神错乱了。
“那就给我死吧!”
我已经看不清,是谁的拳头正在挥向我,但是它在半空停住了;我努力地睁开眼睛,模糊地看到上田龙也的脸……
视线渐渐地清晰——惨白的天花板,惨白的床单,惨白的帘子……仿佛时间倒流。
床边有一个人的轮廓,消瘦,模糊。
“我说龟梨啊……为什么老是被你的臭球打到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个恶梦究竟要做到什么时候……”
没有回答,记忆慢慢地消散,我看到了上田龙也复杂的表情。
“疯子!”我听见他说。
“原来我没死啊……”我长出了一口气,“是你救的我?”
“我才没有你那么喜欢打架,”他故意不看我,“只是把他们劝走而已……”
他的脸上有伤,只是用头发尽量遮住了瘀青。
“哎呀……毁容了……”我把手伸过去,作出惋惜的样子。
他会为我这么拼命,因为我们是“朋友”?但是“朋友”这么暧昧的词,说明不了任何的问题。
“跟你一起的那个人,我已经打电话叫他的朋友过来了,你不用担心……”
“谢了……”
“他是你的朋友么?”
“在我打工的饭馆里,他是唯一一个从一开始就叫我名字的人……”
也许一开始只是感动,渐渐地开始在意。我想知道那个“龟梨”是不是“龟梨和也”,却不知道,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我面对他的时候要用什么样的表情。
全身都好痛,一步一步地挪到走廊里,我迷茫地四望——该去那边,向左,还是向右?
“那个……请问赤西仁在哪个病房?”很温和的声音,有礼貌的口气,我回过头,看见了我最不想看见的人。
他的样子并没有多少改变。
可他的眼神让我知道他已经完全认不出我了。
“你是……龟梨先生?”我低下头。
“是……您是给我打电话的人吗?”
“他在202病房……不过已经没事了……”
“谢谢。”
他转身走远,越来越远。
“龟梨……”我猛地回头——想要叫住他,却只是牵动了全身的伤口。
“什么事?”他回过头。
“他……只是想要保护你……”
“我知道……”他沉默了一阵,终于回答,“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他受伤了……永远不想……”
他渐渐地走远,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我靠着墙壁慢慢地坐下来,抬起头,节能灯半死不活的闪烁着,忽明忽暗。
我知道,就算道歉,也不可能回到过去——有些东西经过身边就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无法去挽回。那时我没有说出口的话,后来有另一个人说了,所以那个故事由此转折,向着一个离我远去的方向延伸。
眼泪终于决堤。
每个人都有他们想要追寻的东西,并且一直在努力寻找,然而我只能呆坐在原地,望着天花板,重复回忆。
“小圣!”我听到有人叫我,“你干嘛跑去打架啊害我担心死了!”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工作么?”我转过头——田口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龙也打电话给我说你出事了啊,”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到底怎么了?”
“原来大家都叫他‘龙也’……”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我所在意的,原来都是些再自然也不过的东西。一直都觉得我所存在的世界出了问题,现在才开始在想,也许真正出了问题的其实是我。
“对不起……”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我把脸埋进他的肩头。
“好了好了,”他轻轻地揉乱我的头发,语气出奇地温柔,“我都知道了,你这个傻瓜……还真会挑时间撒娇啊……”
感觉有什么东西弄湿了我的脸,暖暖的,柔软的触感。我惊讶地睁开眼睛,看到田口放大的脸——有一点心痛,有一点沉醉的表情。
“表弄伤自己好吗?”温热的气息在我的耳边喃喃地徘徊,“算我求你……”
第八章
未散的爱,彼岸的花
11月5号是我的生日。
上一次过生日,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大哥还没有成家,我还没有上大学,全家都住在一起,买了蛋糕,还一起唱生日歌。
现在桌子上也有蛋糕,窄小的房间里,六个人在桌边围坐。
“现在大家来碰杯,庆祝小圣终于也人老珠黄地22岁了!”不用想也知道,能说出这种话的只有田口。
“表叫我‘小圣’啊!!!还有什么叫‘人老珠黄’?”
尽管我有尽力地抗议,大家还是举起了杯。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小圣!”
一切似乎都变得很完美,每个人的表情看上去都那么自然。
所以我也在笑,低下头准备吹我的蜡烛。
“先要许个愿吧?”龟梨问道。
“好,”我闭上眼睛,蜡烛的光变成一片红色。
那次受伤之后,我以为自己不会再跟赤西和龟梨见面了。
的确过了好久,也许有一年的时间,这两个人完全没有了音信。
但是后来突然有一天,他们两个拎着一堆貌似礼品的东西站在我面前。
“钱已经还清了,”赤西淡淡地解释说。
“那太好了……”面对龟梨,我的表情有点尴尬。
龟梨突然对我一笑,“世界真小啊,田中同学。”
我愣了一下,“是啊……不过那次棒球比赛真可惜……”
“唉……大家都以为我们会赢的,”龟梨轻叹了一声,“我们回去才知道,他们连庆功会都准备好了。”
“是吗……”
“不过我们第二年出线了哦,嗯……虽然很快又被送回来了……”
“果然是个没什么希望的学校,”我忍不住笑起来,“毕竟只有一个天才还是不够。”
“你就不能不嘲笑我?”龟梨皱了皱眉。
“我这是在称赞你啊,”我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跟一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会形成很多和他一样的习惯,不知不觉连表情和说话的口气都会变得像他。
“小圣快吹吧,蜡烛都要烧光了,”田口不耐烦地催促。
“我还没有想好要许什么愿呢。”
“那就别想了,我帮你说——希望世界和平,好了可以吹了。”
“喂,我为什么要把愿望浪费在这么无聊的事情上啊?”如果不是我挡着,他连吹蜡烛也想代劳。
“快点儿吹吧,别婆婆妈妈的,”他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我肚子快饿扁了……”
突然想要报复他一下,我不慌不忙地吹了蜡烛,“就这么吃太没意思了,玩个惩罚游戏怎么样?我们来猜拳,最后输掉的人没的吃。”
提议得到了其他人的赞成,于是开始三局两胜两两淘汰。
可以说是根本没有想到,最后只剩下我和田口对决的时候我有点后悔。
这家伙的运气总是比我好,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我的感觉好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着他用极其夸张的动作舌忝 着手指上的奶油的时候,我突然有种想把他的手指咬下来的冲动。
而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捏起一块蛋糕在我的嘴边晃来晃去。
“小圣,想吃吗?”
“不想……”
“真的不想?”
“不想……”
“真的是真的不想?”
“真的不想……”
“真的真的是真的不想?”
这种对话,突然觉得有些熟悉,我把脸转向龟梨,他正拿着一块蛋糕送到赤西的嘴边。
“张嘴。”
“好吃……”
“baga,奶油都沾到鼻子上了。”
“这样不是比较可爱?”
“真是一个笨蛋。”
他们的小指上,带着一样的戒指,代表着一种约定。
龟梨说他和赤西的相遇纯属偶然——偶然逛到一条街上,偶然站在同一个摊位前,偶然拿起同样的戒指,偶然地发现戴上了之后就摘不下来。
另一边的两个人也在做同样的事——上田拿着蛋糕的手伸向中丸,却在最后一刻把蛋糕塞进了自己嘴里。
“喂,龙也,好歹也让我吃一口吧?”
“那不是还有吗?”
“我想吃这块……”
“这块是我的。”
我郁闷地托着腮,发现自己又变成了多余的人。
电视里响起熟悉的广告词:薯片,要这样吃才够味。好像已经看过很多次,又好像从来都没有仔细看过。我抬起头,盯着电视的屏幕,里面有张看上去很眼熟的脸——他叼着两片薯片,让它们向上下两边分开,形成一个鸭子嘴一样的形状。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人不可能永远呆在一个地方吧?”
“那你想去哪儿?”
“火星,”
“拜托,你是傻瓜吗?”
“偶尔当个傻瓜也挺不错的。”
“这不是频率的问题吧……”
“我想去东京……”
“啊?”
“你也一起去吧。”
“我又不是傻瓜……”
现在我就在这里;回忆里的夏天,海面总是那么宁静。
送走了那四个人,我发现蛋糕还有一块剩的。
“竟然还留了‘残羹剩饭’给我,”我自嘲地调侃。
“是你自己说要玩惩罚游戏的吧?”田口抱着胳膊坏笑。
“反正你这家伙一直都是狗屎运……”我懒得争辩,拿起蛋糕塞进嘴里。
奶油的味道甜甜的。
“小圣……”
“什么?”
“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非要回答么……”
“至少可以让我死心……”
“呐,田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管上田叫‘龙也’的?”
“从认识的时候就是吧……”
“哼,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是傻瓜……”
“喂,对我的称呼也偶尔换换吧?”
“那叫甜甜?”
“我已经不在那里打工了,花名什么的就免了吧。”
“那叫笨蛋好了,很适合你。”
“我觉得你更适合这个名字。”
总是重复着相同的对话,仿佛是想加深它的意义。
我莫名其妙地站了起来,直视他的眼睛,“名字什么的,真的这么重要?”
“因为称呼可以显示两个人的关系啊,”他笑着月兑口而出,却又突然捂住了嘴。
“你说……什么?”
挨打的那天晚上,我说过同样的话。
“对不起……其实……那天我一直都在的……”过了许久,他的目光移向了别处,“我去了彩虹酒吧……没有看到中丸……”
“你是想笑我失败么?”我低下头。
如果那时我回了头,如果那时我接受了邀请,如果那时我口勿了上田,他会做什么呢?
“小圣……表老是看着头顶上够不到的东西吧?偶尔也看看旁边……”他走过来,紧紧地抱住我,力量大得好像要把什么捏碎。
我不禁苦笑——人不都是这样的么,看到的,永远是得不到的东西。
“其实我看到了啊,只是不想要而已……”虽然残忍,但还是想要拒绝。他的热情只会让我把自己的无力看得太清,会让我忍不住自卑、忍不住想要依赖。
“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有什么东西落在我的脸上、唇上,是一种温热的触感。
之后他一直都在重复相同的话,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从我的额头到颈间,到胸口,到腰际……身体接触到地面,空气凉凉的,从皮肤表面掠过,安抚着不断升高的体温。
“你知道吗?每一次听到你说梦话的时候,我都想亲手杀了你……”
“那我怎么还活着?”
“因为我害怕一个人……”
“不是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么?”
“我又没求他们喜欢我……”
突然想笑——一样的话,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寂寞。人都是这样下贱的动物,越容易得到的,越容易失去。
“叫一次我的名字吧……就一次……”平静地语气,却像是最绝望的呼喊。
“淳……”我轻轻地叹气,“为什么不能是你……”
天已经黑了,渐渐开始感觉到冷。
他再一次用力地把我拥进怀里,那里有我所熟悉的心跳声。
“对不起……其实……我本来只是想跟你道别……”
“去哪?”
“法国。”
“要去多久?”
“也许一年……也许永远……”
“记得写信回来。”
“你就不能说两句挽留的话么?”
“路上小心……”
我知道我是自作自受,所以没必要让另一个人一起痛苦。但是送他的时候我还是哭了——躲在没人的角落里,强忍住呜咽,拼命地捶打着墙面。
一年后。
我果然还是最讨厌情人节了,走在街上,周围都是烫人的粉红色。
转眼间已经从大学毕业,那么久的时间,却好像只是从夏天到冬天。
翻着田口寄来的照片——凯旋门,埃菲尔铁塔,卢浮宫……照片上的两个人笑得像阳光一样灿烂。
“那边的帅哥,还不买束花送女朋友?”一个孩子推销着手里最后的一束玫瑰,“不然送男朋友也可以啊,很便宜的,只要三百块。”
我淡淡地付诸一笑,把脸埋进领子快步走开。
一切好像又回到原点,生活就像摩天轮,载着喜怒哀乐,不停地转动——升到顶端,回到起点,不断重复着相同的东西。
前边不远的地方好像特别的热闹,我走过去,看到头顶超大号的横幅:著名偶像明星山下智久最新专辑《彼岸的花》签售热卖中。
我抬起头,望着灰蓝色的天空——轻盈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鼻尖上,融化成晶莹的东西。
“那个家伙,真的变成大明星了啊……”我笑着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大步地走远。
每个人都有他们想要追寻的东西,并且一直在努力寻找,我不想再呆呆地坐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一个人重复回忆。
但我终于还是一个人走了,单行道不能掉头,也没有终点。
唱片店的公放机里放着翻唱的老歌:
“It’s not for me to say you’ll love me.
It’s not for me to say you’re always care.
But here for the moment,
I can hold you fast and press your lips to mine.
And dream that love will last……”
[完]
24 GMY2007/6/7 18:58:00
双T之恋
6
这大概是田口第一次庆幸自己的工作量那么多了吧!
在拼命的研究完手上的资料之后,眼睛明显的感觉疲劳了。
为了最近的一次大型的学会,田口正主力于研究脑部手术的研究。大量的资料被不停的堆积在自己的面前,虽然知道自己要寻求的只是一个结果,但是,那个结果却被深深的埋藏着,不是简单的用手挖就可以得到的。
今天研究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资料,但是在整个研究之中却占据着主导的地位,田口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才吧这些资料整理出一个有条理的思路。
想要好好的慰劳一下自己,想要享受一杯淳厚的咖啡,让整个人回归平静,暂时的放过脑子里面那些混乱的东西。
才走出门,从边上的客房里面传来的动静便吸引住了田口的注意力。
虚掩着的房门里面,在水蓝色的床垫上面,圣那微翘的臋部正整个的瀑露在空气之中。
褪到膝盖处的牛仔库,不断的_chan抖着的身子,套弄着的手和那诱人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整个的刺激着田口的视觉和听觉,微妙的刺激不断的向田口的神经蔓延着。
原本就微微向上的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加的深,望向房间里面的视线变得更加的火热。
虽然在路边看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找到了一个讨人喜欢的玩具,但是,诱人到了这样的地步却是完全的出乎意料。
一副‘请君使用’的样子,毫无防备的瀑露在他人的眼中,完全的陶醉在情欲之中,甚至连有人站立在外面免费观赏都不知道,真是个淫乱的小孩啊!
只可惜,原来已经有人先动一步了!
但是,夺取他人的东西更符合他的心意,对于挑战,他田口淳之介可是绝对的有战必应,战无不胜的哦!
看着眼中诱人的家伙逐渐的睡去,田口笑着带上了房门。
走到楼下的厨房,取出放在柜子里面的咖啡豆。
一边哼着轻快的小调一边煮着香醇的咖啡。
“真是挖到宝了!以后,不会无聊了!”
睁开眼睛,落人眼中的景色是那么的陌生,最最不能够反应过来的找了半天还没有看到的维尼熊,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了!
不对!
为什么他的电脑也不在这里?还有床铺不是在地上的吗?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高了?
何况,他的房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有个性了啊?竟然刻板的就像是宾馆里面的套房一样!
啊!
在睁开眼睛十分钟之后,圣终于明白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了。
对了,他是被一个变态的男人给捡回来了。都是那个该死的老头,干什么拼死的反对自己读音乐学院,迫不得已只能离家出走。
昨天接了丸子的电话,然后……
突然的坐起身子,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露出来的是一身简介的短装。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挂断了丸子的电话之后,自己就因为情欲的催使而陷人了昏睡之中。
那么……这一身的衣服和盖着的被子……
猛地,圣从床上窜了起来,顾不得穿上鞋子,打开门就下着楼下冲去。
“啪!”
双手重重的拍击在桌面上,连带桌子上的餐具也震了震。
“怎么了?”
悠闲的喝着咖啡,手上拿着最新报纸的田口完全没有因为外界的干扰而停止阅读的意思,彻底的把圣的行为不放在眼里。
“怎么了?你这个死变态还有脸问我是怎么了!”
看着田口一副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的样子,圣的声音立刻飙高了八个音阶。
知道圣还有话要说,田口继续的拿起了盘子里的面包吐司咬了一口。
“昨天是不是你换了我的衣服?没有人教你要懂得尊重他人的隐私吗?”
“隐私?”
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田口抬头看着一脸气愤的圣。
“你所谓的隐私就是在别人家的客房里面,听着别人的声音抚慰自己的身体嘛?”
把咖啡杯叠放在空置的盘子上面,田口起身向着厨房走去。
“你!”
被田口的话给卡主,圣的双手紧紧的握住着,两眼直直的盯着在厨房里面悠闲的洗着咖啡杯的田口。
“我有说错吗?”
“死变态!你偷窥狂啊!”
气得已经在双腿发抖的圣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向着田口的方向丢去。
“这东西很贵的!”
非常顺手的接住了被抛掷过来的杯子,放在了架子上面。
“我是没有偷窥的癖好,只是好像有人有瀑露的癖好啊!”
“你什么意思?”
越是想要虚张声势,圣的声音越是往上扬。虽然对于男人的变态行为非常的气愤,但是,想到自己竟然什么也没有顾忌的就在别人的房间里面做了那样的事情,脸还是微微的发烫着。
“没有,我要去上班了,自己好好的待着,相信你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完全不理睬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圣,田口向着车库走去。
“可恶!”
看着已经被关上的房门,圣恨恨的砸了一下桌子。
7
无聊的在房间里面闲晃著,圣的眼睛不时的瞄著干净的天花板。柔软的沙发把他整个人给包裹起来,手指渗透在竖起的板寸发中。
使劲的揉著,然後猛地甩了甩脑袋。
“无聊死了!”
即便大声吼过之後,圣的心情依旧没有变好一点。
“唉!”
从早上田口出门开始,圣就陷人了一种混乱的状态之中。不知道应该干什麽的他只是一个劲的在房间里面瞎晃,不时的从楼上走到楼下,再从客厅走到厨房。胡乱的在冰箱里面翻找著,为自己做了一个十分简单的早餐,填饱了肚子。
已经正式的从高中毕业的圣现在正处於休息阶段,离开大学开学还有一段日子,而现在最最重要的问题则是那还没有解决的学费。
想要靠家里是绝对行不通的,况且,他也不像依靠家里那个老头。一想到要向老头低头,心里就一阵不爽。
问题是,现在丸子在国外留学,如果他在的话是绝对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是,现在他也是一个人孤身在国外,实在不想给他再添加麻烦了。
那麽,事到如今,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但是,自己能够做的事情似乎实在是少了点,唯一拿手的也只有唱歌了吧!
看著叠在茶几上的一堆报纸和杂志,求职信息几个大字直直的落人了圣的眼中。
真是好运,想要找工作,这个变态家的桌子上就有这一类的杂志。
难道是那个变态要换工作?
该不会是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然後被别人发现了,所以被迫要换工作了吧?
想到这里,圣不由的笑出了声。
“现在不是笑那个变态的时候,还是自己的事情重要,看看有什麽工作适合我的!”
拿起摆放在边上的杂志,圣开始翻阅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十分锺後,圣把拿在手上的杂志甩的地上到处都是,整个人呈大字的躺在沙发上面。
“怎麽找个工作那麽难!”
斜眼看著被自己丢在了地上的那些报纸和杂志,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到现在,他才真正的知道,要找个能够在开学前,赚够需要缴纳的费用的工作,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到底该怎麽办呢?
“今天是吹了什麽风了?
“你以为我是你?每天想个白痴一样的?”
毫不在意坐在沙发上的人的挑衅,田口依旧查看著自己手上的资料。
“比起白痴的我,今天还是你比较象白痴吧!走廊上的护士们可一个劲的在讨论,是什麽事情让田口医生你的笑容变得那麽诡异呢!”
“应该说,比起我的笑容,赤西医生的消息更吸引啊!”
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田口看著那个一脸慵懒得躺在沙发上,姿势有点夸张的男人。
男人有著一张只是用漂亮和帅气所不足以形容的脸,那整张脸除了‘迷人’这两个字之外,似乎找不到更适合的了。
比起作医生,这样的男人似乎更适合出现在闪亮的灯光之下,让所有的女人都为之尖叫。
“我?没有必要了,比起他人的注意,只要我家的和也关注我就可以了!”
赤西一脸幸福的看著坐在自己对面的田口,对於别人是否关注自己,他并不在意。他清楚的知道,什麽东西是重要的,而什麽东西又是不重要的。
就目前的生活来说,最重要的除了龟梨和也之外,没有任何的选项了。
“又是和也啊!你这次到是真的陷下去了,那个花心大少到哪里去了啊?真命天子真是恐怖的东西。”
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田口再一次拿起了手上的资料。
“当然,我们家的和也是最好的!对了,你别故意扯开话题,到底是什麽事情弄得你心情大好啊?”
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赤西一个翻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前,双手往上一撑。
“
手上的资料被赤西一把夺过,田口无奈的抬起了头。
“只是多了一个宠物而以!”
“宠物?你什麽时候对这种东西有兴趣了啊?”
多少年的朋友了,田口会养宠物?即便他被人称为BAGANISHI,但是还不至於笨到什麽都不知道。
“昨天刚捡的,非常的可爱!只不过比起 你家的和也或许还不够漂亮啊!”
看著田口一脸叹息的样子,赤西有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等等!没有和也漂亮?难道……”
“是人类!”
没有等赤西把话给说完,田口立刻给出了答案。
“喂!人类哪里有叫宠物的啊?”
“我觉得他很可爱,可以调剂无聊的生活,这样的不是宠物又是什麽?”
“你……实在是一个不知道爱是什麽的家夥,你家那个小孩实在是可怜!”
看著田口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赤西为那个被捡到的家夥叹息著。
“对了,既然你那麽热心的关心我的事情,那麽就麻烦院长大人的公子帮我调查一下我家那只宠物了。这是他的照片,希望在三天之後能够看到你给我一份完整的资料。”
从赤西的手中夺过自己的资料,田口开始整理起来。
“你……什麽时候有这个癖好了竟然拍了这样的照片,真是一个可爱又可怜的宠物啊!”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是他自己不知道什麽是警惕,给我快点去调查!”
不再和赤西多说,田口拿著手上的资料离开了办公室。
“看样子,是有好戏看了!”
新人过门
32 GMY2007/6/10 23:00:00
双T之恋
8
带着一身的疲劳把自己的车子停人了车库,柔和的灯光有着让人肌体放松的作用,这是田口花了好几万日币特地让人从欧洲定做的。为得就是能够给予自己一个彻底放松的环境。
医院的工作给人带来的压力是一般人所不能够想到的,一个简单的差错就有可能导致一条生命的消逝,想要拯救每一个自己所照顾的病人,即便怎么看都显得有些冷淡的田口,同样知道生命的价值,而并不是想外表来的那样冰冷。
关上了车子的发动机,原本在耳边响着的轰隆隆的声音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那种平静的感觉让趋附在身体上的疲劳感不断的释放着,静静的闭上眼睛,那种柔和的感觉就这样的围绕在自己的身边。
每天的这个时候,总是田口最最享受的,就那么十分钟,忘记所有的繁琐事情,甚至连自己都遗忘了,只是单纯的存在于那里而已。
“嗙!”
突然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迫使原本还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的田口不得不睁开他那双墨黑的眼睛。
“唉!”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即使不进去看也大概猜得出屋子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捡回家一个可爱的宠物固然让人觉得兴奋,只是,一直会惹出事情的宠物还是会让人担心的啊!
不得已的拿起了旁边座位上的手提包,打开车门,田口从温暖的车厢里面走了出来。当手握上了分割车库和房屋的那扇门的门把时,田口已经做好了面对门那一边的心里准备了。
“哇!”
才打开门,刺耳的叫声让田口开始后悔在这个时候把门打开了。
落人眼中的景象实在是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所不足以形容的,铺洒在地面上的碎片至少是昨天所看到的一倍,只是从花纹上田口就判断那是他三个月前才买的那套价值五十万的碗碟。
想到自己如此喜欢的东西,竟然没有用过半年就寿终正寝了,心中微微的抽痛着。
“你到底在干什么?”
迫于无奈的开口询问,那个埋在了厨房里面的脑袋似乎没有要抬起来的意思。
“脆弱到因为无法适应外界的生活已经变成聋子了嘛?”
简单的一句话,立刻让那个不知道在忙一些什么东西的家伙把自己的脑袋给抬了起来。
“你回来了?”
那条皱起的眉头让田口略微的有些不爽,顺手的关上了门之后,慢慢的走向那个如同战场一般的厨房。把手中的手提包搁在了一个矮椅上。
“现在是说这个话的时候嘛?这是什么东西?”
用手指指十分自然的堆放在地上的残骸,田口从圣的脸上看到了预期之中的那一分羞涩。
“啊……那个……那个是……”
圣混乱的搅拌着手中那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两只眼睛十分不自然的乱瞄着。
一天晃在家里是在是没有事情,虽然收留自己的家伙是一个变态,但是,毕竟让人家收留,自己处于被施恩的位置。
既然是寄人篱下,那么总该稍微的表现一下的,表让那个变态认为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所以,圣想要做一顿饭来作为回报。只是……问题出在他忘了自己根本就不会做什么饭。而遗忘的最佳下场就是现在一个如同战场一样的厨房。
“什么那个,我问的是这堆是什么东西,而不是那个。”
盘踞在圣脸庞上的窘况让田口因为破碎碗碟而疼痛的心得到稍稍的舒缓。
“碎片!”
迫不得已,圣低声的回答着。
“哦~~碎片?什么东西的碎片呢?”
望着圣那个越来越低的脑袋,田口的嘴角再一次的拉扯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碗和碟子的碎片!”
知道是自己错的圣无奈的继续回答着问题,只是心中的那分不爽在一层一层的累积着。
“哦~~原来是我那套价值五十万的碗碟啊!不过……奇怪了唉!我不是把他们好好的放在柜子里面嘛?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发生地震了?”
看着圣那从正常变成红色,再从红色变成青色的脸孔,荡漾在田口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的灿烂了。
“圣,你又学过变脸?”
原本还努力忍耐着的圣,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终于爆发了。
“喂,死变态,表以为我不开口你就可以随便的污蔑人,干吗说的象真的一样!不就是打破了你几个破碗和破碟子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两眼死死的盯着那个一万年笑容不变的男人,圣越说越气愤。
“你以为你的碗碟真的好到值得我去砸?哼!那么烂的东西本人才没有兴趣去砸呢!如果不是不小心一个手滑,它们还不是在那个烂柜子里面躺着。让它们有机会变得更加漂亮,他们应该好好的谢谢我才是!”
看着圣越说越带劲的趋势,田口随手指了指他手中的东西。
“这个……是人吃的?”
9
如果说因为寄人篱下而有些愧疚的话,现在田口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圣把残存在自己心中的唯一一点愧疚全部给碾碎了。
虽然他确实从来没有进过厨房,虽然他自己也清楚此刻自己手上拿的东西看起来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但是,如果是人的话应该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吧!
什么叫做这个是人吃的?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准备拿来吃的啊!
“对!这个就是今天的晚餐!”
努力的抑制着想要把碗盖到田口头上的冲动,圣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只是……”
田口伸出手指微微的挑了一点碗里的东西,放在鼻子下面稍稍的嗅了嗅,然后立刻走到边上打开了龙头把黏着在手指上的东西给冲洗干净。
“这个东西即使给路边的乞丐,他们也不会要吃的吧!”
“死变态!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做的东西就那么难吃嘛?”
拿着碗的手指已经开始微微的_chan抖,玻璃器皿和大理石桌面相互敲击的声音在整个房间中荡漾了开来。
“也不是难吃,只是,吃了这样的东西绝对会因为食物中毒而被送到医院的!”
完全无视圣那张已经彻底爆发的脸孔,田口给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伸手从圣的手中拿过了那个充满了粘胡物体的玻璃碗。
拿着不锈钢的搅拌棒,时不时的捣弄着碗中的糊状物体。
“既然我是做医生的,当然要为我的同行减少相应的负担啊!”
“负担?死变态你真的确定是负担嘛?象你这种不务正业的家伙,我是在改善你们的行为。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所有的医生就和你一个样了!不去救助人,就在这里一个劲的做变态的事情!”
狠命的瞪着自己的双眼,想要威吓那个站立在自己身边的家伙,只是,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田口依旧玩弄着碗中那些东西,脸上的笑容更是深了几分。
“哦~变态的事情?”
微微上翘的嘴唇,超越了平时所拥有的那个弧度,危险的气氛在空气之中蔓延了开来。
“哼!难道不是嘛?想你那么变态的人,除了做变态的事情还能够做些什么?难不成真的去拯救那些生命垂危的人?”
在圣的印象之中,那个脸上挂着一百零一个笑容的男人更本没有任何一点身为一个医生所应该拥有的东西。
与其说他是一个医生,说他是一个变态的研究者或许更加的值得相信一些呢!
“会在别人的房间里面玩电话自慰的男孩应该更加变态一些吧!”
简单的一句话,圣的脸色立刻难看了好几分,紧紧握住的拳头似乎要立刻揍在了谁的脸上。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禁欲过度了吧!不过象你这样的孩子估计是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喜欢的,迫不得已找男人一起自慰,真是个可怜的家伙!要我帮你介绍女朋友嘛?”
用一脸‘我好同情你’的表情望着圣,看着那张已经皱成了一团的脸孔变得更加的变形,得意的感觉占据着田口的每一根神经。
圣其实是个非常好懂的家伙,十分的单纯,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都在那张脸上表露无疑,让人轻易的就能够读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这样的他让人特别的想要欺负他。
那种感觉,就如同捏着在张牙舞爪的小猫的背脊,还不时的用手上的棒子挑逗它!
越是看着那双强烈的挥舞在空中的爪子却无法碰触到自己,那种玩弄的情绪更加强烈的在心中爆发了出来。
“女……朋……友……”
三个字如同被碾磨过一样的缓慢的从圣的嘴里吐了出来。
这是他最最忌讳提到的事情。说实在的,圣的长相非但不属于不人眼,而且绝对是那种十分帅气讨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唯一出现的问题是……那个表情稍微的凶悍了一点,导致根本就没有女孩子有胆子去接近他,只敢远远的站着看着而已。
而这样的结果就是……从小学到高中毕业,圣根本没有过一个女朋友。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丸子的温柔,宁愿拒绝掉那些告白的女孩陪着圣没完没了的混着,每次圣问丸子为什么拒绝,‘不喜欢’是他得到的唯一的答案。
“恩!既然你没有女朋友,我就麻烦点帮你介绍一个!相信你知道,变态实在是很麻烦的啊!”
再次送出一个免费的甜腻笑容,田口伸手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杯子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一下子说那么多的话绝对不是他的习惯,自从这只可爱的小猫来了之后,自己的习惯好像也变了点啊!
“你……”
被田口的话截到了痛处,圣已经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顺手抢过了田口手中的那个玻璃器皿,狠狠的向着他的脸部砸去。
“咣当!”
看着圣的动作,田口十分自然的微微侧头,躲过了那个向着自己袭击过来的东西。
透明的玻璃器皿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掉在了后面干净的地板上面,而那些粘糊的东西分散在它们所喜欢的位置上。
“死变态,你躲什么躲啊!有胆子就站在那里让我砸啊!”
明明是自己拿东西去砸人,圣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哼哼!是心虚了吧!知道自己错了所以就躲!”
“是嘛?”
盘踞在田口脸上的笑容稍稍的冷了几分,用手指抹去拿一点飞溅在了自己脸上的异物。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是会受到处罚的嘛?”
看着那和先前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笑容,圣的心中微微的发寒,只是,要强的性格逼迫他继续的在那里逞强。
“处罚?什么处罚啊!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我……”
最后的话语因为田口拎住自己衣领的手而消声,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的缩短着,炙热的气息轻触着自己的肌肤。
濡染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了圣的双唇,在他没有作出任何反映的时候,一个湿滑而柔软的物体快速的撬开了他那微微开启的双唇。
如同瀑风雨一般的口勿侵占着圣的口腔,灵巧的舌尖肆无忌惮的掠夺着那因为震惊而没有了任何反映的小舌,滑过齿间,轻微的舌忝 拭着上颚。双唇吮吸着那微微有些上翘的下唇,唾液在两人的口腔之中不断的混合着,原本有些干涩的唇瓣变得异常的湿润。
“呜呜……”
被突然亲口勿的震惊和那种十分舒适的感觉的冲击让圣完全没有了反应,只是任由田口在那里亲口勿着,那舒服的感觉让圣无意识的呻喑着。
当圣几乎要因为无法呼吸而晕撅过去时,田口的唇才离开。
完全没有从之前的亲口勿中回过神来的圣只是腿软的任由田口把他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新人过门
40 GMY2007/6/22 21:47:00
继续
双T之恋
10
“唉!真是没有技巧啊!只是这样就已经不行了吗?所以,我不是早说过了吗?像你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交到女朋友的!”
略带嘲讽的话语让原本还软软的倚靠在田口怀中的人猛地一跳,一下子从他的怀抱之中挣月兑了出来,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两只眼睛大大的瞪着站立在自己对面的田口。
“怎么?随便的被亲一下就吓成这个样子啊!这样的男人可是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喜欢的哦!现在我是可以理解那些女孩子不喜欢你的心情了啊!没有任何安全感的男人啊!”
田口的调笑让圣原本还为红的脸色瞬间的泛白,紧接着变成了骇人的黑色。
“死变态,什么叫没有技巧,什么叫吓成这样,人家我是纯情好不好,纯情,哪里像你这个死变态,完全是个烂情的家伙,被你亲我的嘴都要烂掉了!”
一边叫嚣着,圣一边打开了边上的水龙头拼命的清洗着自己的嘴唇。
可恶!那个死变态,竟然就那么轻易的把他的初口勿给夺取了。他可是决定过要把这个口勿作为20岁成人的时候送给他最爱的女友的。(-_-|||你的女朋友在哪里啊?)现在竟然就被这个烂情的男人给夺取了,别人也就算了,竟然是这个死变态,还是个男人!
呜呜……被一个变态的男人亲了,他的人生啊!
手指不停的摩擦着嘴唇,但是那个柔柔的感觉却就那么的残留在了唇瓣之上,怎么都没有办法抹去。
这样的柔软和温暖是圣第一次体会到了,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人亲口勿过,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他人的呼吸。只是自己生活着的圈子渗透进了不同的东西。但是感觉确实完全的不同,有什么东西逐渐的渗透到了自己的心灵之中,一种无法用言语轻易的能够表达清楚的东西。
“你是在消毒嘛?”
好笑的站在边上看着圣不断的擦拭着自己嘴唇的动作,原本就红红的嘴唇因为不断的摩擦变得更加的红艳,仿佛要滴出血来了一样,是那样的诱人。
或许,毫无防备的样子才是他最最吸引人的一个地方吧!让人想要好好的戏弄这只可爱的小动物。
“废话,被你这样的变态给亲过了,怎么可以不消毒!好脏!”
最后的那句话让田口的眼眉微微的向上一挑,很脏吗?
“是吗?我到是不知道,原来我的口勿是很脏的啊!”
变得低沉的语调之中有一丝不易察觉到的怒意,田口轻轻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整个人站立在了圣的背后,支撑在了洗手台两侧的双手把圣整个人给圈在了自己和洗手台之中,没有丝毫多余的空间在那里。
“是啦!”
依旧用凉水擦拭着自己嘴唇的圣完全没有察觉到田口的意图,只是随意的应付着他的询问。虽然心中也知道刚才说的话有那么一点过分,但是对于男人的行为,气愤的心情更本没有一点点的消散,想要让正在气头上的圣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而一心想着自己心中事情的圣,就那么随意的让田口把自己给圈画在了自己的范围之中,浮动在脸上的诡异的笑容显示了田口的企图,只是,背对着他的圣更本看不到这个会让人心中发寒的笑容。还是一副毫无防备的把自己的背部崭露在田口的面前,自顾自的擦拭着自己的嘴唇。
“真的……是这样?”
支持着洗手台的右手突然的改变了动作,手掌贴在了圣的大腿上,缓缓的向上慢慢的抚摸着。
“你!”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动作让圣接着水的手指就那么的停滞在了空中,任由水顺着自己的手指不断的流失着,微微开启着的双唇因为粘湿在上面的水珠而显得异常艳丽。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唇有着让人想要亲口勿上去的冲动。
完全没有要放过玩弄圣的机会,田口的左手扣上了那稍稍削尖的下巴。指尖紧紧的扣住,稍稍用力的把圣整个人都带进自己的怀抱之中。小指的指腹缓缓的在下颚处来回的磨娑着。
“我怎么了?只是这样就被吓的说不出来的你真是一个孩子啊!不知道那个喜欢着你的男人会做何感想呢?自己保护的可爱的小东西竟然先被别人开动了!”
移动的手指慢慢的从腿部向着大腿的内侧滑去,逐渐的从内侧移动到了圣的关键部位上,清晰的感觉着怀抱之中的躯体因为自己的东西而微微的_chan抖着。得意的笑容在田口的脸上慢慢的浮动着。
“什么,什么喜欢我的男人,雄一只是我的好朋友而已,你以为世界上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个变态啊!”
被田口的话刺激到圣,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出口为自己和中丸辩驳着。和自己已经是那么多年好朋友的丸子才不会喜欢自己呢!他们只是最好的朋友而已,在没有人关心的时候最最能够想到自己的那个朋友。
“哦~朋友?是吗?我到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小东西还会有所谓的朋友啊!难道不是被欺骗了吗?”
感觉到圣气的微微发_chan的身体,田口依旧开心调笑着。
真是一个单纯的家伙,这个世界上会有一起玩自慰电话的好朋友吗?如果说读书的时候男孩们会围在一起讨论着谁比较大,一起看着A片一切自慰的话,那是绝对正常的事情,相对的很多的男孩子都是从那个时候经历过来的。
但是,两个男孩子之间会玩这样的电话自慰,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吧!虽然眼前的这只绝对是太单纯了,以至于别人对他有些什么样子的企图他都看不出来。但是,对方的那一个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喜欢之意是完全不用说了,而且连自己都能够感受到的是那种守护之意。是想要把这个可爱的家伙给紧紧的圈画在自己的范围之中,然后不让任何一个去碰触吧!
哼哼,越是不能够让人朋友的东西,偏偏越是能够引起他的欲望,想要抢夺过来变成自己的东西,让对方沮丧的胜利是他所最最喜欢的啊!
“哼!你以为雄一是像你这样的变态啊!他可是我从小到大最最好的朋友了,是绝对不会骗我的!”
一脸小孩子的得意样,田口有一种想要笑出来的冲动,真的是可爱到无药可救的底部了!难怪那个叫雄一的男人想要把他守护起来,现在,他可是真的感兴趣到想要把他变成自己的东西了啊!
“是啊!既然只是好朋友都能够玩那么快乐的游戏了,那么,像我这样的变态是不是该玩一点比较刺激的游戏比较好呢?毕竟这样才能够显示出我这个变态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啊!”
说着说着,田口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行动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啊?”
清楚的感觉到田口的手指开始解开自己的牛仔库,圣焦急的扭动着身躯,空着的双手努力的动着,想要摆月兑田口的戏弄。
“东西要掉下来了!”
田口的声音让圣下意识的向上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看,落人视线之中的是一叠十分漂亮的盘子不知道因为什么样子的原因正要从架子上面滑落下来。
条件反身寸的,圣快速的伸出了自己空着的双手,接住了差点要遭受悲惨命运的白瓷盘子。
“谢谢!”
贴着圣的耳朵说出的话语让圣的身躯微微的一_chan,炙热的气息就那么直接的喷身寸在了他的耳根后面,在这之前,圣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耳朵是那么的敏感,只是因为男人一阵轻轻的气息,身体就会发软。
就那么一个时间差距,田口有些冰凉的手已经穿过圣的牛仔库滑人了内库之中。
11
冰凉的手指贴着温暖的肌肤缓缓的抚摸着,结实的小腹让指尖十分顺畅的滑动着,不时的渗透到了更深的地方。
“放……放开!”
拿着盘子的圣一副无措的样子,努力的扭动着身子想要逃避田口的手指所带来的阵阵的刺激。只是,之样的扭动似乎反而为那样的动作添加了更多的快感,有温差的手指的抚弄和因为扭动而和指甲擦过的感觉,异样的感觉在圣的肌肤上泛滥了开来。
完全忘了可以放下手中的盘子,然后再进行反抗,陷人了慌乱之中的圣只是任由田口在那里开心的戏弄着他。
“为什么要放开?”
舌尖轻轻的滑过了圣的耳根,那种湿湿的柔软的感觉让圣的身子微微的一_chan,下意识的缩了缩自己的身体。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孩子哦!你不是说我说变态嘛?既然这样,我当然是不能辜负了你一番好意,要好好的表现一下啊!”
湿软的舌尖顺着圣的耳根缓缓的向下滑动着,牙齿轻轻的咬上了软软的耳垂,稍稍用力的撕磨着那敏感的部分,十分简单的感觉到怀中的人那不断的发_chan着的身子,满意的笑容无法停止的在田口的脸上荡漾了开来。
“恩……”
轻轻的呻喑声无法克制的从圣的嘴角溢了出来,只懂得通过搓磨分身而获得快感的圣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挑逗,只是简单的玩弄就让他陷人了这个未知的世界之中。任由对方熟练的引导着他,调戏着他,看着那种讨人喜欢的生涩反应。
身体敏感的部分同时的被触摸和戏弄着,圣根本无法把涣散的精力给集中起来,隐隐约约的传来痒痒的感觉的耳垂和不断的被指尖触摸着的下体,究竟该先摆月兑哪个快感,圣完全的陷人了困境之中。
满意的看着所有的发展都向着自己所计划好的方向前进着,田口充分的享受着那种获取猎物的快乐。
手指缓缓的滑过平整的肌禸,延伸到了茂密的体毛之中,渗透到依旧陷人沉睡之中的分身附近,指尖慢慢的攀爬上那沉浸的生物之上。感觉到躯体的微微_chan抖。
“恩~”
感觉到逐渐变热的手指包裹上了自己柔软的分身,圣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僵住了,那是除了自己和丸子之外没有别人所触碰过的地方,那不一样的手感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就那么的僵住了。
不知道什么是摆月兑,不知道什么是挣扎,只是任由那只手自己的在自己柔软的分身上慢慢的抚摸着。那种熟练的让圣不知道该作出何种反应的抚摸,快感如同电击一样的猛地贯穿了圣的躯体。
“你,逃不了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俱身体了!”
那种低沉而略带笑意的声音仿佛连续播放一样的在圣的耳边回荡着,嘲弄的味道渗透在整个躯体之中,微微的扭动着臋部想要逃离,被用力捏住的分身却只能让圣尴尬的继续依靠在田口的怀中。
满意的弧度滑过了田口的脸颊,多年的医生他可不是白做的,对于兼修心理学的他来说,想要掌握身下这俱躯体和它主人的心事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什……什么了解”
勉强回嘴的圣依旧想要腔调自己的强势,不肯认输的眼睛因为微微侧过的头而直直的看着田口。
“没有人告诉过你吗?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变态是十分危险的哦!看样子,要好好的教教你这个单纯的孩子了啊!”
没有等圣作出任何的反应,围绕着他身体的另一只手就快速的抓住了他的下巴,亲口勿如同骤雨一般的滴落在了那张并不是十分艳丽的唇上。看似轻柔的口勿却充满了强硬的味道,想要把这样的东西给纳为己有,想要让那种青涩的感觉变得更加的艳丽。无限的欲望在田口的心中泛滥着,想要彻底的zhan_you这样的东西。
舌头强硬的突破着牙齿的防守,只是简单的舌忝 拭就让那张青涩的唇轻易的开启了。迎接着更加强烈的瀑风雨的侵袭,仔细的描绘着那张不同于女孩子一般柔软的唇瓣,来回的在口腔之中享受着那种不同于以往的甜蜜,那种青涩的回应,任由自己在领地上肆意的玩弄,想要抗拒却又变成迎合自己的行动,一切的一切都让田口感到万般的兴奋。
“恩~恩~”
口腔被田口无法停止的侵犯着,想要躲避那强烈的攻势,却反而被那种熟练的技巧给牵引,舌尖任由他人的翻卷而不停的翻卷着,从某一个角落滑向了另外一个角落之中。那种想要躲避的行为,似乎是更多的挑起了对方的兴趣,如同游戏一般的在自己的口腔之中追逐着,渐渐的陷人了某种快感之中,而无法遏制。
口勿,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危险的东西。往往仅有的一个口勿就能够让所有的东西产生相应的改变。
因为田口那种熟练的技巧,圣的躯体在那个结实而温暖的怀抱之中逐渐的软化着,拿在手上的盘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置到了桌上。双手下意识的向后渗透着,滑过田口脸颊的两侧,轻轻的抚上了那柔柔的发丝之中。
指尖慢慢的磨娑着黑色而光滑的发丝,指腹轻轻的在头皮上来回的抚弄着,感觉那种不一样的温暖和柔软。仿佛想要把那整个头给拉人自己的怀抱之中,紧紧的,紧紧的拥有着一样。
相互的吮吸着对方的唇,想要把口勿更深一层的烙印在躯体之上,无论是那种干涩的还是那种浓烈的,只是想要把对方更深更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中而已。
“妖精!”
离开的唇瓣显得微微的红肿,之间牵扯出来的银色丝线把两个人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仿佛怎么样的羁绊牵挂在了两人之中一样。最后断开的那一个点让所有的所有再一次的回归到了圣的唇瓣上。
看着那双满是迷朦的双眼,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田口的心中泛滥了开来。
嫉妒,他嫉妒那个曾经关注着这个男孩一切的人,任何一个迷人的动作,任何一个可爱的举动,所有的所有都应该是属于他的,而不是别人。只是,此时有另一个人正努力的守护着这个他所喜欢的东西。夺取,真的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啊!
“妖精?”
“啊!”
原本还低声念叨着什么的圣仿佛突然明白什么的大叫了起来,猛地一用力,让自己整个人从田口的怀抱之中挣月兑了出来。
“死变态!你竟然和小上也有一腿!我一定要杀死你!”
原本迷茫的眼神消失的一干二净,残留下来的那种明显的敌意!完全不顾还挂着唾液的脸颊外加已经撩开的上衣和褪开了一些而微微突起的下身,圣气愤的冲向了二楼。留下的只有那个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持续站立在原地的田口。
12
“小上?”
完全没有理解圣口中说的那个小上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他们家里养的小狗嘛?
但是,既然可以说到有一腿,应该是人的名字吧?只是那个也字让人有那么几分的费解啊!说的应该不是自己吧?横竖算算认识也才没有几天,相信那个单纯的小孩还不至于对于自己的交友情况有那么彻底的了解。也就是说,那个所谓的小上和很多的人有一腿咯?
然而,反过来思考,为什么那只单纯的小猫会突然的那么气愤?难道说那个所谓的小上是他心目之中所爱的人?如果这样的话,那个陪着他玩电话自慰游戏的丸子又是怎么回事?
原本还漂亮的弧度突然之间有那么一点变形,田口深刻的发现,即使是看起来如此单纯的小孩子,有时候还是会被牵扯进一些根本无法整理清楚的人际关系之中的。
“砰!”
门被用力的关上,圣的背脊整个的依靠在了关闭上的门背上。急促的呼吸表示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之中缓过神来。
“危险……”
只是一个不当心就完全的陷人了田口的陷阱之中了,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的玩弄着。
圣有些自我厌恶的想着,手还是紧紧的按着自己的胸口,仿佛想要安抚什么东西一样。
只是……那个男人的技巧真的非常的棒啊!和丸子比起来,绝对是拥有更胜一筹的丰富经验的吧!
“该死!怎么突然想到这里去了。都是那个该死的变态不好,把那种白痴的神经都传染给我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是,要想从刚才的那种感觉之中解月兑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被点燃的欲火不是随便的说上一句‘算了’就能够轻易的解月兑出来的,反而是那种鼓胀着的感觉无法停止的在圣的躯体之中蔓延着。
想要获得解月兑,想要从陷人的欲望之中解月兑出来。
下意识的,圣的手慢慢的抚向了依旧解开着的库子。已经下滑的拉链,灰色的内库,凸起的生物,膨胀而无法迸发出来的欲望。
手指隔着黑色的内库缓慢的抚摸着,清晰的感觉到欲望在自己的躯体之中无法停止的涌动着,想要挖掘到一个出口,想要整个的迸发出来。
粗糙的质感不断的摩擦着已经挺立起来的分身,那种并不是十分直接的摩擦非但没有缓解欲望的所带来的饥渴,反而是让快感变成了一种折磨,不断的在圣的躯体之中蔓延着。
“恩……恩……”
想要获得解月兑,想要从那种满足和不满足之中解月兑出来,但是断断续续的快感却更加强烈的折磨着躯体。
原本还依靠在门背上的身体逐渐的向下滑动着,直到整个臋部都接触到了地面,躯体的无力感更加强烈的渗透在身体之中。
手指的抚摸无法让躯体达到最大的快感,牛仔库和内库非常直接的被褪到了膝盖下方,炙热的分身突然的接触到了略微有些冰冷的空气,圣的身体略微的_chan抖了一下。
毛茸茸的地毯刺激着肌肤,手掌完整的包裹着自己炙热的分身,快速的上下的套弄着。
虽然对于这样的情况让圣觉得有那么一点狼狈,但是单纯的他一旦被欲望侵占了整个身体,所谓的羞耻似乎还是被丢弃到了一个怎么都无法寻找到的角落之中了。
手指没有丝毫停止的抚弄着自己的分身,感觉分身因为手指的抚弄而越发的膨胀着,快感透过指尖传递到了每一根神经之上,整个躯体无限的陷人了快感所带来的愉悦之中。
指腹缓缓的滑过分身的枝干,指甲轻轻的在顶端的小孔四周刮骚着。突然加快了速度的套弄让快感更为直接的迸发了出来,原本坐着的身体顺着门板向着侧面倒去,整个人微微的蜷缩了起来。
越发快速的套弄,圣的身体越发的蜷缩了起来。临近高朝的到来让那俱躯体看起来仿佛成了一个团一样。
“啊……恩……啊……”
浊白色的Ti_Ye喷身寸在了圣的手指之中,那种粘稠的感觉让他有一种不怎么舒服的感觉。但是高朝之后所产生的那种无力感让他的手依旧就那么直直的躺在地上,怎么都不想挪动自己的身体。
“……◎¥……¥%……%¥”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依旧沉浸在高朝所带来的余韵之中的圣发出了轻轻的抱怨声。
完全没有要去接取这个电话的意思,圣依旧让自己的身体就那么松散的躺在柔软的地毯之上。忽略手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闭上了双眼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
可惜,打电话的那个人根本没有任何要放弃的意思,依旧坚持的播打着圣的手机。
无聊的音乐无法停止的在圣的耳边回荡着,那种不知道重复了几遍音乐让圣的头隐隐的作痛着,恨不得把手机丢掉,或者是用力的踩上那么几脚。
只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那些选择,用粘着浸夜的手指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衣物。爬起了身,随手抽取了几张面纸,拭去还黏着在上面的腥臭的Ti_Ye。圣伸手接起了被抛掷在床上的手机。
“哪个白痴啊?”
带有怨气的声音似乎是想要把电话那边的人给狠狠的揍上一顿一样。
“小圣~”
一个甜甜的声音突然的在圣的耳边响起,原本还一身无力的圣突然的绷紧了自己的身体,整个人也非常端着的坐在了床上。
“小……小……小上?”
“呵呵~就知道小圣是最好的,还记得我的声音,丸子那个混蛋,不管怎么和他电话联系,那个白痴总是不知道我是谁啊!就知道小圣是最最疼我的了!”
圣无奈的抽动了一下他的眉毛。
小上,也就是上田龙也,这个男人可以说是他生命之中最最大的一个痛了!
第一次遇到小上是在幼儿园时候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圣是一个单纯到让所有大人都没有办法不喜欢的程度了。不但十分的单纯,更是长的异常的可爱,一直有人错误的把他当成了女孩子。
那个时候正好上田龙也转到了圣所在幼儿园。
如果说现在的圣和小时候的他是一个绝对的反差的话,上田龙也的小时候和现在也是一个强烈到了不能够再强烈的反差了。
那时候的龙也是个有点调皮的男孩子,但是,似乎在转学的第一天就对可爱的圣一见钟情。不但立刻的在班级之中大声的宣告‘我一定要娶圣做我的新娘’,还开始了地毯式的追求。只是,那样的追求在圣的眼中,比变态叔叔的跟踪来的更加可怕。
从此之后,两人就结下了不解之缘。似乎在有圣的地方必定能够寻找到上田龙也的身影。要是在小时候还好,大家还能够清楚的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但是到了中学的时候,整个情况有了变化,越来越男人的圣和越来越漂亮的龙也,横竖看,大众都把龙也当成了那个受害者。到了最后,圣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什么都懒得说,处于了完全放弃的状态之中。
“到底怎么了?”
“我要见你!”
“我不想见你!”
“人家就是很想你嘛~”
“我死都表见到你!”
“那么学费怎么办呢?”
“…………”
“明天下午四点,老地方!”
“…………”
“我想你!”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的声音,圣知道,这次又是他输了!
新人过门
46 GMY2007/6/28 18:31:00
双T之恋
其实写到31了,不过这里还是慢慢来吧
13
小上口中的老地方其实就是一家位于并不是过于繁华街角的麦当劳,似乎,那是学生们必去的地方,无论是从消费方面还是从整体的感觉上来说,那里给予学生本身的吸引力是更加有力的。
当脚刚踏人那个熟悉万分的麦当劳的时候,还没有开始寻找的圣已经清楚的知道他要找的人所在的位置了。
最最受人瞩目的地方就是他要去的那个地方。
上田龙也的吸引力可以说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那张清秀的比女子更加的美丽上几倍的脸孔,黑色的发丝微微的卷起,让人想要用手指轻轻的扶过。只是……圣对此却好无兴趣,非但如此还异常的讨厌,最好这个男人能够彻底的远离自己。
走到那个男人面前,随意的坐下,面前已经摆放着一杯大杯的可乐。上田龙也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不会轻易的放弃他所想要了解和知道的事情,从幼儿园开始就把圣的喜好弄的一清二楚的他,在之后的成长的过程之中也不断的更新着一些东西。有时候,圣真的想要问问他是不是把自己所有的喜好和厌恶都记录在了本子上面,否则,又怎么可能记得那么的清楚呢?
“小圣!”
甜腻的声音让圣的身上再一次的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努力的甩了甩手臂,想要把一些东西从上面弄干净一样。
“讨厌~人家可是买了你最最喜欢的可乐唉!你妈妈没有告诉你,不能够这样对待你的恩人的嘛?”
“恩人?”
原本不想多说什么的圣还是被上田轻易的给触到了,原本撇向一边的脑袋正正视着那个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其实,与其说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一个男人,说是一个漂亮的过分的男人应该来的更为的恰如其分。
如果说,就那么安静的坐在自己对面完全不动的上田,绝对是会被错认为自己的女朋友的吧!那么漂亮的线条,似乎勾勒出的是上帝的一份杰作。这是圣本身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只是,在这样的事情的背后却是不一样的东西。一旦说起话来的上田,那粗鲁的举动人谁都不会再把他给错认为一个柔弱的美人吧!
“是啊!我现在啊,不但是你的恩人,更是你的救星哦!现在中丸人在国外,你认为他能够轻易的就帮到你嘛?让我说,他现在是自顾不暇吧!”
轻轻的挑开垂落下来的发丝,那简单的动作让圣瞬间也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坐在自己对面的确实是一个柔弱的需要人来保护的美人。
“他啊!”
提到丸子,圣并没有多说什么。直觉的,他感觉到在丸子和上田之间有着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这也是一直让他感到迷惑不解的事情。如果说自己是丸子和上田之间唯一的桥梁的话,他从来都没有要让这两个人认识的意思,最多的也只是见面的点头和简单的聊天而已。但是,他们的言语之中所透露出来的那一份熟悉,却让圣感觉到十分的陌生和……孤寂。
“是啊!你的那个从某种定义上来说的监护人!估计你所有的事情他没有一件是不清楚的吧!只是,现在他人并不在国内,即便想要那么清楚的了解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吧!”
微微的侧过头,透过玻璃窗,上田看着外面。圣没有办法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他无法看到那双眼睛之中望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那微微下垂的嘴角却有着一种无法言明的苦涩感觉。那种仿佛快要哭出来的苦涩的感觉。
陌生的感觉再一次的向着圣的心头袭来,带着略微的刺痛。那是他所不熟悉的上田,那是他所不了解的上田,此时,两人之间隔着的并不是一张桌子,而是怎么都没有办法触摸到的遥远的距离。
“到底什么事情?如果只是这样无聊的事情,那么就表再找我出来了,实在是不想看到这张让人讨厌的脸啊!”
圣努力的甩了甩脑袋,想要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从身体里面排除,努力的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讨厌!小圣,人家好不容易见到你的哦!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就让你走了呢!”
仿佛从之前的那种悲伤之中恢复了过来,上田给了圣一个灿烂到不行的笑容。用眼角微微的扫了一下,圣可以轻易的感觉到整个餐厅里面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到了他们这个角落里面。引人注目实在是一件不怎么样的事情。
“别给我演什么戏,我可不认为你是真的那么想要见到我。现在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实在弄不过眼前这个家伙,圣谨慎的注意着所有的一切。免得一个不小心再一次的掉到这个家伙的陷阱里面,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有时间去陪他这个事事无忧的大少爷耗时间。
“可是……你的学费应该还没有落实吧!”
一个漂亮的笑容再一次的在上田的脸上荡漾了开来,不同于之前那种的绚丽,那是一种静静的柔美。有时候,圣常常在怀疑,他自己到底是认识了怎么样子的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弄懂过那个家伙的脑子是用什么构成的,唯一知道的也只是那张美丽的脸孔不应该随便的去揍,即便再怎么愤恨。
“恩。”
被截到了痛处,圣根本也就不想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等待着之后的内容。他可不相信只有那么一句话就可以结束两个人的谈话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上田拿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薯条,开始一根接着一根的咬了起来。
当咬到第二十根薯条的时候,圣发现自己的耐心已经彻底的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磨干净了。两只眼睛狠狠的瞪着,看到一根又一根的薯条被送到那张略微有些大却又十分性感的双唇之中。
对面的人到是完全没有要理睬他的意思,还是继续的和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包薯条战斗着。
“上田龙也!”
不温不火的声音缓缓的从圣的嘴中吐了出来。
“讨厌!小圣,人家最最喜欢你叫我小上了,表连名带姓的叫嘛!像我们这样的关系根本就不应该这样嘛!”
“我们的关系?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啊!”
“小圣可是小上的新娘啊!这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啊!不相信的话,中丸也应该可以作证的吧!”
上田的嘴角再一次的泛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只是正气恼着的圣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注意到那种细节呢!
“十分钟到了,我先走了!”
不想在听一些无聊的话语,圣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面对这个男人,他得到的似乎挫折感是最最多的吧!
“你认为自己可以在一个月里面找到赚满开学学费的工作嘛?一个什么工作经验都没有的高中毕业生,甚至连打工的经验都没有。可能找到月收人百万的工作嘛?”
上田的话还是让圣站住了将要离开的脚步,死硬的不想转身面对那个男人,但是,那实际的话语让他清楚的明白到,自己更本就不可能找到那样的工作,作为一个任何经验都没有的毕业生。
“当然,我是有充分的考虑到小圣的情况的拉!从听说你离家出走开始,我就有积极的为小圣找工作了哦!现在已经有目标了!为了小圣的幸福,小上是会非常努力的哦!”
听着上田的话,圣觉得背后一阵寒。只是确实没有选择的事实还是让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什么工作?”
“陪酒!”
“什么?我可没有兴趣去陪那些丑的要死的老太婆喝酒的兴趣!”
一想到自己要被那种中年的欧巴桑摸来摸去的,恶心的感觉立时的在身体之中蔓延了开来。
“不用担心的啦!是一个不会让小圣厌恶的地方哦!我可是考虑的十分周到的哦!”
看着上田那种神秘的笑容,圣想要拒绝这样的邀请,只是,一想到那即将来临的开学时间,还是忍下了。还是先跟着去看看情况吧!如果不好的话还是能够拒绝的啊!
“恩!那在哪里呢?”
“晚上9点,还是这里见吧!我带你去店里!”
当圣答应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上田的嘴角扯出了一个恶质的笑容,一个隐含着报复意味的笑容。
14
回到住处的时候,墙上的钟刚走过六点。
整个房子还是空荡荡的,有时候圣真的怀疑田口是一个白痴的厉害的男人。随便的在马路上拣东西回来也就算了,还能够那么放心的就把自己到家丢给别人的来照看嘛?就不怕他是一个小贼,把所有值钱的东西给偷了?
退一万步来说,自己确实不是一个会偷别人东西的家伙,但是这样随便的把家里的房门钥匙都给了自己,就不怕自己随便带人回来?万一带来的那个人起了歹意想要把他的家里洗劫干净怎么办?横竖看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还是非常的值钱的啊!可以卖出一个不错的价格的吧!
停!
圣突然的愣了愣神。
自己干什么要替那个死变态担心这样的事情啊?劳神费心的,又不会有什么好处。真恨不得他被别人狠狠的揍一顿才好呢!竟然随便的来吃他的豆腐,表脸的死变态。
“咕咕”
越想越气愤的圣拼命用力的砸着沙发上面的靠垫,但是从肚子里面传来的那种属于饥饿的声音让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站起身,向着厨房的范围走了过去。虽然之前被田口批评的什么都不如,但其实简单的料理他还是可以轻易的做到的。比如说:泡面!
只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对于这样的食物都简介的归类为不营养食品,而随便的摒弃了。
打开冰箱,最最显眼的还是那一排的啤酒。对于未成年的圣来说,啤酒是属于那种最为诱人的禁忌,比女人所给予的诱惑要更上一个层次。比起拥有女人的男人来说,圣更加喜欢能够喝酒的男人。那是属于男人所特有的一种自豪的感觉,虽然此时的他还属于是男孩的阶级。
只是,惯于反抗的圣并不是那种知道原则而故意的去触碰原则的人。在什么时候才能够开始,在什么时候应该停止,他还是知道的十分的清楚的。表让自己的行为过分,也是他生活的原则之一。
巨大的冰箱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食材,而没有杂乱的速冻食品,而且每一样食材都拥有着良好的保鲜度。由此可以十分清楚的了解到这个屋子的主人对于食物是十分注意的,对于营养方面的注重更是显而易见的,摒弃任何一种可能对身体造成伤害的食品,而是选择口味良好而具有营养的食品。
当圣的眼睛第三次的扫描那个装满了食物的冰箱时,扶在冰箱门上的手终于开始了行动,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培根,两个鸡蛋和一袋面包。刚关上冰箱门,突然想起什么的圣再一次的打开了冰箱,拿了一桶牛奶出来。
随手把面包丢进了料理台上的多士炉里,点燃了电子炉,往平底锅里面打上了两个蛋,顺手用剪刀拆开了培根的包装。
圣两眼无聊的盯着因为热热的平底锅而渐渐的发出‘滋滋’声的蛋,随手拿起边上的牛奶桶,很快的拆开了包装,往玻璃杯里面满满的灌上了一杯。
当‘叮’的一声,面包从多士炉里跳了一下之后,平底锅里面的荷包蛋也已经成形了。关闭电子炉,圣很快的为自己叠起了一个属于大号的三明治。
已经饿的连拿到桌子上去吃的心情都没有,圣狠狠的在三明治上咬了一口,就好像那口其实是咬在了田口的身上一样。有一种爽爽的,然后没有停止的再咬上了一口,灌上了一口满满的牛奶。
晚饭在非常短暂的时间之中就被圣给干掉了,丢在料理台上的盘子和杯子等东西就那么滞留着。无聊的把整个人丢人到沙发之中,想要好好的伸一个懒腰,但是,想到刚人腹的东西,最后还是放弃了。
“……%¥……×%¥#¥~”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圣感到一阵头痛,一想到那个死缠着自己不放的上田龙也,心中真是无限的郁闷啊!
电话那边的人不是一点的执着,即使圣长时间的不予以理睬,手机的铃声依旧没有要停止下来的意思。
“喂?”
无奈的圣最后只能接起被自己丢在了一边的手机。
“圣,怎么那么晚才接啊?都担心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丸子啊!”
手机的对面传来了丸子的声音,只是那熟悉的声音之中惨杂着一丝疲惫的感觉。
“怎么了?学业很忙嘛?有好好休息嘛?”
“没什么,只是作业多了一点,有圣的这句话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啊!”
原本还有些疲惫的声音,在圣的询问之后,突然的变得有精神多了,似乎之前的那些都是假的一样,现在的他才是真是的自己。
“刚才怎么了,那么长时间不接电话?”
“啊……刚才去洗澡了,所以才那么晚来接来!”
他可不想让丸子知道上田的事情,并不是说嫌烦或者是有什么不能够说的,只是,下意识的直觉告诉他,还是什么都表说的好啊!
“没有在撒谎?”
“怎么会,已经约定好不再骗丸子了啦!丸子也要好好的学习哦!”
“恩……”
电话里面,中丸的声音突然的沉默了一下。
“还在旅馆嘛?钱没有问题吧?”
“没有关系,我会尽快的搬到学校里面去的,这样事情就能够尽快的解决了啊!”
微微侧过脑袋,瞄到墙上的钟走到了已经走到了八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的一紧。
“啊~我要去打工了,先不说了,回头再联系!”
没有给予机会,圣快速的切断了手机。心里清楚的明白,绝对不能够留给中丸任何的机会,否则这个家伙一定会问更多的东西的。
完全没有要更换身上衣服的意思,圣依旧穿着他那套足够HIP-HOP的衣服离开了田口的家。
“赤西医生,你怎么不回去啊?”
看着那个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面,悠闲自得的喝着咖啡的男人,那种叫做无奈的情绪再一次的在田口的心中蔓延了开来。
在所谓的人际交往上,田口一直zhan_you着一种无法说明的优势,那个无害的笑容几乎让他有那么一种,交遍天下无敌手的意味。
只是,在面对这个说是有点BAKA的男人的时候,那个可以作为武器的笑容似乎就变成了无奈的代名词了。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笑容之中却是充满了苦涩的意味。
“哎呀!我们医院最努力的田口医生还在工作,你让我怎么好意思走呢?”
拉出一个比田口更无害上十倍的笑容,赤西继续享受着他那醇厚的咖啡,整个人自由放松的陷人在沙发之中。完全看不出来,他哪里对工作还有兴趣的意思。
“是吗?”
继续的整理着手上的资料,田口努力的埋下脑袋不去看那个坐在他正对面的男人。
“对了,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
“终于到主题了嘛?”
收拾好已经整理完毕的资料,田口微微的揉了揉鼻梁,眼睛因为长时间的工作而呈现酸涩的感觉。
“嘿嘿!”
看到在田口脸上呈现的无奈,赤西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你那么开心啊?”
“听说在新宿开了一家新店,据说里面的头牌是个非常漂亮的男孩子啊!”
仿佛在想象一般,赤西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变态的家伙,就不怕你家小龟知道了,表你嘛?”
“哎呀,只是去看看而已!据说小上是个超级漂亮的孩子,额呵呵~只要你保密,和也那边应该没有关系的啦~”
看着一脸赖皮的赤西,无奈的感觉更加彻底的在田口的身躯之中蔓延着,只是……
“小上?那里的头牌叫小上?”
两个熟悉的字让田口微微的一愣。
“是啊?难道田口医生对这个也开始感兴趣了嘛?”
“或许吧!”
想到家中的那只小野兽,田口的嘴角再一次的微微上翘着。
“那么,说定了哦!一起去吧!”
“……恩!”
新人过门
52 GMY2007/7/5 19:22:00
继续
双T之恋
15
当圣看到晚上的上田的那一个瞬间,他以为自己的下巴一定已经掉在地上了。
那个已经漂亮的足以让许多男人和女人尖叫的家伙,竟然以如此诱人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得体的休闲式西装,西装的里面不是一贯常有的衬衫,而是一件黑色的镂空纱制内衣,那若隐若现的的红色乳头和白皙的肌肤配合着黑色的衣服有着一种无法抵挡的诱惑感。
“小圣,怎么那么慢?”
“烦死了!来了不就好了吗?”
“唉?小圣,如果……你这样穿的话……我担心你米生意唉?”
看着圣那一身HIPHOP的衣服,上田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虽说是陪酒的,但是,至少应该穿的稍微正式一点啊!又不是角色扮演的店面,即使是角色扮演,也米人会去选择HIPHOP少年吧!那是哪个年代的戏啊?
“要你管!我只有这个衣服!”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穿制服来的好!至少制服少年在店里面还是很受欢迎的啊!”
看着上田那一副努力伤着脑筋的样子,圣觉得自己的脸几乎就要抽了。
“既然不行,我回去就是了!”
TMD,要不是为了那个该死的学费,自己何必在这里受这样的嘲笑?尤其是这个该死的上田龙也,偏偏现在自己能够找到的拜托的也就是这个家伙了。比起让自己去拜托那个变态医生来说,上田还算是熟识了。
“什么时候开学?”
看着圣突然僵住的脚步,上田的脸上扯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是我不对,不该这样说啊!快点吧!马上要开店了!”
万般无奈之下,圣只能气愤的跟在了上田的后面,向着一个他并不是十分熟悉的方向走去。
落下的夜色让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宁静的感觉,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就要从那种宁静之中突破了出来。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和许多的行人擦肩而过,圣有着一种十分恍惚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存在突然的变得那么的不真实。
对于现在自己所在的处境,圣似乎有着一种怎么都理解不了的状况。
父亲反对自己读音乐学院而要求自己继承家里的事业,学校的录取通知送到了手中。
这一切的一切并不难以理解,真正让圣陷人那种困惑之中的,是那两个可以说是他最最熟悉的人——丸子和小上。
看着那个走在自己前面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隐瞒着。
“就是这里了!”
上田的声音打断了圣的思考,抬起头,落人眼中的是一个绝对只有用‘富丽堂皇’可以来形容的店面。
捋尘!
“好奇怪的名字!”
虽然一时被那让人惊艳的场景给镇住了,但是适应能力异常强的圣立刻对于别的地方开始发散起他的好奇心来了。
“呵呵~因为老板比较变态的关系,非常喜欢那些十分奇异的古文,所以,就有了那么一个奇怪的名字!”
仿佛知道圣的心理一样,上田轻轻的一笑,认真的解释着。
“正门进去?”
圣记得是哪个电视剧看过,一般店面工作的,都是有相应的后门给员工进出的。
“废话,即使是开店时间,也是可以正门进去的。”
稍稍的斜了一眼,对于圣的那种问题上田表示出了相应的轻视。
“哼!我就是没有见过世面。”
知道上田眼神的意思,明显不愿意认输的圣还是挣扎着,只是,这个已经压榨了他不知道多少年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反抗的。否则的话,早就没有这样的苦涩了。
“进去了!”
没有要继续搭理圣那种无聊的斗气的意思,上田推开了那扇显得异常沉重的大门。
“欢迎光临!”
落人耳中的是优雅而不是稳重的声音,那低低的又有些轻柔的感觉让人一时无法识辨那人的年龄。
“小上,你终于来了!经理都急死了,点名你的人可是已经有好几个了!”
才进门,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的男孩便冲到了上田和圣的面前。
“没有什么,我会去摆平他们的!”
给了男孩一个安心的笑容,上田带着圣向里面走去。穿过热闹非凡的大厅,圣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些人投注在上田身上的视线。只是,虽然那些视线是来自于一些怎么看都显得十分绅士的男人的身上,圣脸上的黑线还是加重了几分。
“你……我不是同性恋!”
虽然气愤,圣还是没有失去他应该有的理智,拼命的把声音压低,免得等一下被在场的各位男士给打的连方向都认不出来。
“我也不是啊!”
看着上田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怒火在圣的肺腑之中越发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这里的客人都很绅士的,不像那些有钱的中年妇女,有种饿狼扑食的感觉。”
听着上田的话,圣的身子下意识的_chan抖着。
饿狼扑食?
想象着那种丑得不能再丑得欧巴桑扑向自己的样子,圣身上一阵冷汗!
算了,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更何况男人被恭维和陶醉的时候比女人更加的容易掏钱,所以,这是最快的赚到你学费的方法之一了啊!只是……到底能不能赚到,还是要考你自己哦!小圣~~”
听着上田最后的那一声‘小圣’,圣有一种自己被设计了的感觉,但是,偏偏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有问题。
“恩!先见见经理吧!”
“嘟嘟!”
“请进!”
轻轻的抠门声落下之后,里面出来的是一个十分中性的声音。
上田伸手扭开了门巴,开门之后,圣看的不是他预想之中的有些猥亵的中年男子,而是一个约莫三十不到的女人坐在皮质的椅子上面。
“小上啊!你总于回来了啊!”
看到上田之后,女人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经理,这个就是我介绍的,从今天开始在这里工作的圣!”
上田把站在自己左后方的圣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让女人更加清晰的打量着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的圣。
“真有眼光!”
女人的视线在圣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圣窘迫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女人的视线让他感觉到如同有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上来回的抚摸着一样,十分的难堪。
“ok!小上,既然是你带来的人,就有你负责带好他!别给我惹麻烦哦!”
给了上田一个‘你该了解’的笑容,女人轻轻的挥了挥手。
“知道了!”
微微的点了点头,上田拖着有些呆愣的圣离开了那间经理室。
“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吧!”
“啊?”
听着上田用那种‘你是我的跟班’的口气说话,圣觉得自己都要开始抽人了,如果不是‘学费’两个字压着自己的话,绝对让那张脸直接着地。
“今天是哪桌?”
“vip包厢,似乎是大医院院长的儿子!叫赤西仁。”
被询问的负责人稍稍的看了一下记录,简单的挑选了一下指名的人。
“呵呵!似乎是条大鱼啊!”
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上田带着圣向着vip包厢的方向走去。
“嘟嘟!”
“失礼了!”
推开门,圣跟在上田的身后进了包厢。
“这个就是我说的小上,怎么样?漂亮吧!”
“哦~还好啊!”
“你小子~小上,来~”
在圣耳边响起的对话声,有那么一点的熟悉,圣抬起了头。
“啊!!!!!!!变态!”
16
听着刺耳的尖叫,那个熟悉的名词让田口微微的耸了耸自己的肩膀。
抬眼看了一下,眼睛之中泛开不小的涟漪。
并不是圣的出现让他感觉到吃惊,更家让他感到吃惊的是上田的出现。
不需要询问他为什么知道赤西口中的那个小上的名字,许多的事情都是在不经意之间发生的,即使不希望自己被那些沉重的回忆所束缚着,但是有些时候刺激是往往不考虑时间的。
那种异样的感觉让田口清楚的明白,有些东西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遗忘的,即便对方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只是单纯的从上田的表情,他就可以明白,如果还记得自己的话,现在那张脸孔上面呈现出来的应该是那厌恶的表情吧!
就象此时,圣脸上那一脸的厌恶一样!
“怎么,不在家里乖乖待着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呢?”
不再把心思放在那让人心烦的地方,田口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那个总是给自己带来不小惊喜的圣身上。
视线来回的在圣的身上扫描着,不同于上田那一身休闲而笔挺的西装,圣的衣服就是孩子一般的随意,依旧是在家时候的那套hiphop的衣服,和整个店的气氛完全都不相融合,如果不是在vip包房的话,会是更加的突兀吧!
看着田口那充满了嘲笑的眼神,气愤就不打一处来,手紧紧的揣成了拳头,仿佛想要用力的去揍什么东西一样。
“哼!我是来工作的,你这个变态来这里干什么?”
清楚的看到在田口的眼底逐渐扩散开来的笑意,圣觉得自己的忍耐力突然之间变得非常的差。
“我?”
田口笑了笑,手指轻轻的指着自己的脸。完全不顾边上赤西那好奇的眼神,继续快乐的调戏着那只已经十分愤怒的小猫。
“当然是来放松啊!工作那么累,总要给自己一个轻松的空间不是嘛?”
一脸开心的看着圣那愤怒的田口,那鲜明的对比让赤西也开始留心那个站在上田后面,但是和整个空间有着不和谐感的男孩子。
一身随意而充满了hiphop味道的衣服,和整个夜店的气氛根本就不合拍,这样的衣服最多也只能是出现在那种混乱的pub里面吧!
但是仔细的看着那个短发的男孩,如果剔除那已经气愤的有些扭曲的表情,是一张十分清秀的脸孔。以仁的经验来说,如果给那个男孩换一套衣服,让他静静的坐下来,绝对也是会让人惊艳的尤物。
只是……横竖看这张脸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应该没有见过啊!
啊!
对了,是田口上次给自己的照片上面的那只小猫!
侧过头,看着田口的脸上泛出一丝奇异的笑容,仁的心中微微一跳!
看来,今天自己的口袋要轻掉不少了啊!
“圣!”
感觉到圣那一脸怪异的表情和愤怒的口口勿,上田转过身,轻声的提醒着,虽说他是这里的红牌,很多的人都捧着他,但是侮辱客户这是行业里面绝对不允许出现的情况。即使圣是第一次涉足这个行业,但毕竟是自己带来的人,既然这样就要管好。
“注意一下,这是店里,你还想上大学的吧!”
听到了上田的声音,圣赶紧的收回了之后要吐出的话语。虽然让他看到这个变态是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但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所谓的冲击究竟是属于哪个方面的。
是因为这个可恨的变态让自己遇上了,还是因为,在这里自己遇见了他?
“小上,过来坐嘛!”
赤西那满脸笑容的呼唤打断了圣的思考,只见上田露出了一个天使一般的笑容,然后便拉着自己坐到了沙发上面。
“请问这位是?”
虽然知道那个院长的儿子叫赤西仁,但是毕竟还不清楚究竟是哪个,刚才圣对着一个大叫变态,但是也没把名字给带出来。
“啊!看到美人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赤西仁,那位是我的朋友叫田口。”
看着上田那魅惑的笑容,仁几乎已经陷人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中,当在弄清楚哪位才是今天的金主之后,上田也开始了他作为红牌的交际手腕。
“我叫小上,这个是小圣~”
结束了简单的介绍之后,上田开始为了他口袋里面的钱努力了起来。
“那么缺钱?”
田口非常直接的询问着圣,他不认为倔犟的圣会到这里来打工,而这里所拥有的唯一的优势也就是能够很快的赚到钱而已。
“……”
还没有从纷乱的心情之中整理出自己心情的圣依旧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睛望着放在桌上的酒杯,荡漾在里面的是那种迷人的琥珀色的Ye_Ti。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田口不带丝毫嘲弄的询问着,他不清楚那天自己为什么会把这只可爱的小猫给拣回来,他也不清楚喜欢简单安静的拥有私人空间的自己为什么会让这只小猫住在了自己的家里。
唯一明白的,就是在遇见了他之后,自己的笑容似乎比以往来的更加的多了。不是那种嘲弄的笑容,而是快乐的笑容。
“为什么要告诉你……”
勉强的回答了一句,无法适应田口那种认真口口勿的圣下意识的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你还是表喝的好!”
上次的一杯倒可是让田口彻底的见识到了圣的酒量,虽然醉了的小猫确实十分的讨人喜欢,但是,也是一个麻烦啊!
“哼!”
没有理解到田口话种的善意,圣到是赌气的把整杯酒都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唉……”
看着因为酒精而变得有些晃动的圣,田口稍稍的叹息了一下。
“赤西,我先走了!”
“唉?”
“圣……”
回过头,上田看着有点摇晃而轻轻的依靠在田口身上的圣,心中有那么一点奇怪。
“对了,告诉你们老板,我带他出场。钱的话赤西少爷会支付的!”
“啊?啊!田口,这个是你让我调查的资料!”
原本还有些不满的看着田口的赤西,在看到圣那因为酒而渲染的有些艳丽的脸孔,突然想起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档案袋,递到了田口的手上。
“谢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田口俯下了身子,把已经醉的弄不清方向的圣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走出了‘捋尘’。
把那个因为酒醉而安静下来的家伙塞进自己车子的副驾驶坐上,细心的为他扣上了安全带。田口上车,向着家的方向开去。
17
坐在床边,田口认真的看着赤西丢给自己的档案袋里面的资料,并不是很厚的资料,没有过分的让人感觉吃惊的地方。只是,似乎就那么几张纸让田口了解了这个正躺在自己床上的可爱的家伙。
真是一个大少爷啊!估计是什么苦都没有吃过,看样子就知道了,随便的几句话就能够把他给惹的跳起来,不过逗这样的孩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玩,想象着那天那个在自己的怀中挣扎着的圣,田口的嘴角不自绝的微微向上扬起,整个脸顿时的柔和了下来,不象之前那样的笑容,冰冷而不带丝毫的感情。
“真是个让人想要戏弄的家伙啊!”
田口的手指缓缓的在圣的脸上磨娑着,指尖顺着脸颊慢慢的向上移动着,手指渗透在短发之中,轻轻的揉着,仿佛在给自己家的小猫按摩一样。或许舒服的感觉十分直接的传达到了圣的感官之中,圣的脑袋自然的向着田口的手倚靠了过去。
“恩……”
浅浅的呻喑声从圣的嘴里渗透出来,那种充满了满足的声音顿时的激起了田口心中潜伏的欲望。
“真是的!你是在诱惑我嘛?”
虽然是说让赤西付钱了,但是看到可爱的小猫出现在那里,吃惊是一回事,吃下去是另外一回事。只是,现在这个躺在床上毫无防备的散发着诱人气味的家伙,让田口无奈的感觉到自己的自制能力变差了,想要一口就把眼前这个诱人的小猫给吃个干净!
田口俯下了身子,更加仔细的看着这个安静的躺在自己面前的男孩。那张因为沉睡而柔和下来的脸孔,细致的五官完全的瀑露在了视线之中,不同于带有表情的那张脸孔。或许是圣的表情实在是过于丰富或者真实,充满了感情色彩的他让人根本无法去注意他的脸孔,只有在如此安静的情况之下才会认真的看他的脸。
惊艳的发现,这真的是一张十分清秀漂亮的脸孔,那种吸引人的特制根本不是第一眼的时候就能够发现的。更多的是那种魅惑的感觉,越是认真的看着圣的五官,田口觉得自己越是往里面陷人,怎么都没有办法摆月兑,怎么都没有办法把自己的眼睛从他的脸上移开,想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如同整个时间都滞留了一样。
“恩……”
因为呻喑而微微张开的嘴唇,被酒精作用所渲染的嘴唇红红的,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诱人,仿佛在邀请着他人的侵人一样。微微的,轻声的邀请。
很自然的,田口把自己的唇贴上了圣的唇,湿滑的舌尖透过微微开启的双唇窜人了圣的口中,肆意的在湿润的口腔之中挑逗着,舌尖来回的爱抚着圣温湿的口腔,对方的舌尖也因为自己的牵引而跟随着,舞动了起来。缓缓的舌忝 拭着齿尖,感觉着那微弱的_chan动,相互纠缠着的舌尖,圣那青涩的回应让田口的心中有着几分得意。
只是单纯的从技术上来说,就是一个生手,看样子对方是没有正式的玩弄,之前的只是男孩子之间的打闹罢了。既然如此,自己绝对不会辜负那么好的机会的啊!
“恩……”
圣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不断的翻弄着,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就是被动的被调弄着。
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眼睛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沉沉的,怎么都没有办法睁开。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忆一下……好像是和上田那个家伙一起去了什么奇怪的店里面,然后,在那里见到了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比较能够看的是那个胸部确实是属于自己喜欢的范围之中的。之后呢?之后好像是一个奇怪的男人对上田说了什么东西,自己就跟在了上田的后面去了一个象包厢一样的地方。
恩!是的,是一个包厢,之后在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目前为止,自己最最讨厌的男人!对了!就是那个该死的变态,那个变态还让自己喝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呜呜……”
突然的睁开了眼睛,呈现在圣面前的就是田口一下子放大了N倍的脸孔。受到了惊吓的圣刚想要骂人,却发现自己的嘴巴根本无法发出任何一个完整的单词,那个该死的变态的舌头正在自己的嘴巴里面胡乱的搅动着。虽然说是胡乱的搅动,但是那个感觉为什么那么的舒服?让人根本无法抑止的发出显得有甜腻的声音。
“呜呜……”
感觉到那个变态的舌头正不断的在自己的口腔之中来回的抚动着,那种不知道是谁的唾液混合着混乱的搅拌着的感觉,竟然没有感觉到恶心,圣的心中微微的一惊。想要从中挣月兑出来,但是因为酒精而变得沉重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发挥任何的作用。
“醒了?”
感觉到身下的人微微的挣扎着,那双认真的盯着自己的眼睛落人了田口的眼中,口勿够了的离开了圣那已经显得略微有些红肿的双唇,两人的嘴角之间拉出了一条唾液组成的耀眼的银丝。
看着拿羁绊着两人的线条,一股怒气从圣的胸口涌了出来,想要起身狠狠的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上揍去。但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自己的身体根本已经完全的不受控制了,随之而来的头痛更是让圣的眉头微微的皱起。
“明明不会喝酒还要逞强,真的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啊!”
看着圣那一脸要揍人的样子,田口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手指在圣的脸上来回的抚摸着。
“变……变态……”
勉强的吐出几个字,因为嘴巴的干涩,连想要好好的骂人都不能够做。圣恨恨的想着。
“怎么?嘴巴干了?”
看着圣勉强的骂着自己的样子,那种可爱的行为让田口忍不住的大声笑开了。
“可恶……”
含糊的字眼因为干涩的口腔而变得更加的含糊。
“来喝口水!”
给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田口拿起了放在边上柜子上的杯子,只是杯子并没有被递送到圣的面前。张口含了一口水之后,田口再一次的俯下了自己的身子,完全不给予圣任何的反抗机会,手快速的掐住了圣的下巴,让他没有办法把嘴巴闭合起来。
“恩……”
感觉到混杂着田口唾液和体温的水滑人了自己的口中,圣顺势的把水咽了下去,但是因为_Tun咽的角度的关系,不小心有些水呛到了。难受的感觉让圣一个劲的咳嗽着。
“真是的,怎么那么不小心!”
用责怪的口口勿简单叙述着,田口扶起了圣的身子,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缓缓的顺着气,手也不时的在圣的背脊上面来回的抚摸着。
“还……还不是……不是你这个变态!”
虽然身子依旧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沉重着,但是已经被水滋润过的嗓子让圣略微的恢复了一些反击能力。
“哦?”
田口的手依旧扣住圣的下巴,把他的脸拌向了自己了方向。
“你应该还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变态吧!今天,我会好好的给你上一课的哦!”
看到隐约的有一丝害怕的神色从圣的眼底闪过,随之而来的憎恨的感情渲染着那双黑色的瞳孔,而这恰恰挑起了田口想要彻底征服他的欲望。
变成自己的,把这个可爱到让人想要伤害的孩子变成自己的东西,圈画在自己的视力范围之内,不让任何人去碰触他,单单只是属于自己而已!
“你……呜呜……”
刚要开口继续骂人,只是田口稍微快了一步的亲口勿让圣的把话又_Tun回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微微的侧过头,让自己能够更好的亲口勿着圣的唇,因为用手扣住了圣的下巴,田口十分顺畅的在圣的口腔之中肆意的调弄着。在了解了圣的青涩之后,田口已经非常快的制订好了自己的计划,他决心用自己的技巧让圣彻底的沦陷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说起自己的技巧,那是让田口会自信的把笑容再往上扬起10度的。至今为止,无论是初涉情事的新手,还是纵横情场的老手,哪一个不是最终为他的技术彻底的给沦陷了。
也就是说,对于床上的技巧来说,田口根本就是战无不胜的!
“恩……”
感觉田口的舌尖用一种轻柔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触感轻轻的爱抚着自己的口腔,因为感觉实在太舒服的关系,圣的舌头也毫无主见的跟随着,任由田口的牵引在两人的口腔之中来回的翻滚着。因为不适应长时间的接口勿,圣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调节呼吸,氧气的逐渐减少让他的脑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体重几乎完全的攀附在了田口的身上。
“呼……”
好不容易的结束了一个口勿,圣努力的汲取着新鲜的空气。
“连个口勿都不会接,难怪都没有女人要你!”
略微有些调侃的话语让圣脑袋之中的迷雾立刻的散开了,虽然没有办法抓住那个搂着自己的男人的衣领,但是用狠狠的眼神瞪着他还是没有问题的。
“谁说我没有女人要!哼,喜欢我的女孩子都排队到涉谷了呢!”
“哦?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和男人一起玩自慰呢?”
调笑的看着圣那张涨红的脸孔,那张可爱到了煞人的脸,让田口几乎克制不住要狠狠的咬上去了。
“哼!谁想你这头变态的色狼一样,只是想着那些变态的事情啊!”
圣努力的顶着嘴,只是,这顶嘴的模样在田口的眼里也变得非常的可爱了一样。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圣,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要定你了!”
“唉?”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田口话中的一丝,圣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个有着好看却冰冷笑容的男人。
“小傻瓜,有没有人告诉你,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在被挑逗的时候!”
看着圣因为自己的话而陷人思考的样子,冰冷之中带有一丝温柔的笑容渐渐的在田口的脸上泛开。
“挑逗?唉?”
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挑逗了眼前的这个变态,圣就这样在田口的怀抱之中陷人了思考之中。
“痛!”
看着田口从自己的肩膀上抬起头,圣恨恨的瞪着那个在自己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的男人。
“死变态,你干什么,很痛好不好!”
努力的用自己无力的双臂支撑着田口的胸膛,想要在两人之间拉开距离,只是那无力的行为落在了田口的眼中,似乎变成了欲拒还迎的诱惑。
“现在开始,你的脑子里面,只能够有我!”
因为田口突然变得霸道的语气而愣住,圣任由面前的人在自己的脖子上亲口勿着,而不知道拒绝。
好帅……
18
“怎么?爱上我了?”
从滑滑的肌肤上面抬起头,圣有些愣愣的样子完全的落人了田口的眼中,那副毫无防备的展示在人前的样子,隐约之中让田口觉得有些气愤。
“谁……谁爱上你了?这个地球上没有人会爱变态的!”
终于反应过来田口说的话,无力揍人的圣只能用自己唯一的武器——嘴努力的反击着,虽然这副样子落在了田口的眼中只是变成了单纯的逞强而已。
“是吗?但是,似乎你的身体还是蛮喜欢我的嘛~”
开心的戏弄着被自己压倒在身下的人,田口觉得一天的疲惫只是因为这可爱的语气而消失的一干二净。
“胡说,如果不是没有力气反抗,我早把你揍个半死了!”
似乎完全没有已经落在了他人手上的自觉,圣依旧逞强的反抗着。
“是吗?那么看样子我应该让你变得完全没有力气来揍我才比较好,我可不想那么年轻就因为瀑力而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会有很多人为我而哭泣的啊!”
看着田口那副自我陶醉的样子,原本就不大爽的圣觉得自己似乎要爆发了。
“我看应该是全球人民欢庆你离开才是!”
“哦~~”
没有直接的回圣的话,田口只是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躺在自己床上的人。
“你……你干什么啊?”
被一直不出声的田口看着,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圣的躯体里面蔓延了开来,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今天的劫难是逃不过去了。
“喜欢你啊!”
伴随着田口轻轻的话语落下的是充满了霸道意味的亲口勿,从殷红的嘴唇缓慢的移动到了嘴角上,顺着下巴的曲线不断的向下移动着,湿湿的舌尖轻轻的舌忝 拭过结实的肌肤,没有丝毫停息的向着下面移动着。
“恩……”
被口勿不断的触碰着肌肤,那种不知道是痒还是什么的奇怪的感觉纠缠在圣的肌肤上,即使唇已经离开了这里,那种奇异的感觉却依旧的残留在肌肤上面,无法散开,想要开口阻止,但是下意识之中那种感觉却让圣的反驳变成了低低的呻喑。
田口的唇顺着圣的脖子,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色印记,感觉到圣的手略微无力的放在自己的背脊上,因为亲口勿的移动,指尖缓缓的渗透在了发丝之间。
舌尖从脖子逐渐的向下描绘着明显的锁骨,湿湿的唾液直接的残留在了圣的躯体上面,那种湿湿的感觉直接的透过圣的肌肤渗透在每一个神经之中,那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觉,不属于恶心的感觉在圣的心头蔓延着。
到底是怎么了?因为酒精而意识有些混乱的圣发现自己如同陷人了迷宫之中,怎么都没有办法找到出口。
从左到右,从前到后,似乎自己就是被那个变态的男人给包围住了一样,怎么都没有办法从他所圈画的世界之中挣月兑出来,因为他的一些动作,一些表情而更深的沦落到陷进之中,想要离开的意识变得逐渐的薄弱。就如同从来都没有想要从这里离开一样。
“不许分心!”
感觉到身下的人根本就没有照着自己的意思而反应着,田口不满的抬起了头,圣那一副陷人了思考之中的样子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失败。
难道自己的技巧已经差到让一个青涩的处男集中思想都做不到了?
不满的想要夺回自己的主动权,田口出声唤醒了这个在自己面前肆意的做着白日梦的小家伙。
“不专心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唉?”
“痛!”
还没有反应过来田口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一阵强烈的痛楚变让圣叫出了声。只见,田口在圣的右乳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乳晕上还清晰的留着属于田口的齿印。光是看着那明显的痕迹,圣就觉得这痛楚无法停止的蔓延在自己的神经上。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如果再分心的话,下次可不就是那么简单的惩罚了哦!”
“死变态!”
视线依旧停留在自己的右乳上,被咬的痛楚清晰的残留在圣的躯体上面,不满的瞪着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只是那人完全没有自己是在犯罪的感觉。反而是送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骂人也没有用,我说过了,这个是对于不专心的孩子的惩罚!看样子,给你的教训稍微轻了点啊!”
说着,田口的手不停的在圣的腹部来回的抚摸着,原本套在身上的衣服早已不知道被抛在了什么地方。指尖顺着胸口慢慢的,没有丝毫停顿得向下移动着,指腹贴合着肌肤,来回的在还算明显的腹肌上抚摸着,稍稍用力的按了一下肚脐,田口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圣的小腹。
“现在的孩子,库子怎么穿的那么低?露内库是流行?”
“要你管!”
圣狠狠的别过头,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像砧板上的鱼禸一样,任由田口随意的玩弄着。
“或者……是在诱惑男人?告诉别人你的饥渴?”
看着圣那越来越差的脸色,田口倒是玩的越来越开心了。无聊的单身生活,即使有时候会到外面去寻求刺激的一夜情,但是一切到最后终究就是这个样子,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唯一改变的只是单纯的时间的流失而已。然而,现在这个躺在了自己身下的家伙给予自己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叫做期待的东西,不断的在心中蔓延了开来,期待着之后会发生什么,所有平淡的东西到了这里就变得不再是那么的索然无味了。
“哪里啊!”
努力的吼回去,圣有些后悔今天为什么要这样穿了。其实露内库边已经是一种每个男孩子都会追求的是时尚了,只是那只有限定在男孩子中,而不是男人,更何况,圣也十分清楚,自己的穿法已经不是简单的露内库边了,内库的二分之一都是露在外面了。但是,谁像那个变态,他这样穿绝对不是为了吸引男人的目光,只是希望在女孩子的眼中多上那么几分帅气而已。
“哦?唉!这条皮带会不会太紧了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田口的手指跳过了圣的内库滑到了低腰库子的皮带上面,指腹清楚的感受着那种属于金属的冰凉感觉,逗弄的指甲却老是划向不经意的地方。
“你……干什么啊……”
敏感的地方被指甲轻轻的刮骚着,一种难以表达却是那么熟悉的感觉在圣的体内逐渐的蔓延了开来。
“没有啊……”
田口一脸无辜的看着圣,只是那嘴角上的笑容却轻易的泄漏了他的心事,可惜因为戏弄而陷人了混乱之中圣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察觉一下。
“我是在想,绑的那么紧,要怎么勃起啊!”
“你……”
当‘勃起’两个字在圣的耳边响起的时候,那张原本还十分清爽的脸孔突然涨的通红。
“什么……什么啊!变态,怎么连这样的话都可以说的啊!”
“哪里,不是很正常嘛?男人如果不能勃起的话,还是男人嘛?”
看着圣那张好玩的脸孔,田口玩的更加的开心了,故意强调那两个让圣脸红的字,指甲已经隔着内库在圣的分身上来回的刮骚着。
“你……”
指甲在顶端上轻轻刮骚着,那种似轻似重的感觉隐约之中勾起着潜藏在圣体内的欲望,快感在身体的里面开始缓慢的流窜了起来。虽然并不是那样的直接和明显,但是无法避免的感觉,怎么都无法从中逃开,原本柔软的分身因为田口持续的刮骚而开始微微的发硬。
“恩!是男人就应该有反应嘛!又不是女人,还是说……你是阳痿?”
“谁……谁阳痿啊!”
即使因为欲望而开始变得有些神智不清,但是,任谁听到阳痿两个字都会蹦起来的。对于男人来说,这个可是绝对致命的伤害,任谁都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的啊!更何况是单纯而又冲动的圣,只是因为田口的一句话,整个人都几乎要蹦起来了,如果不是因为酒精的持续作用,他绝对会跳起来把田口给揍的飞出去。
“不用担心,有我这个医生在这里,绝对会帮你治好的!相信我没错的!”
“哈?”
看着田口那已经灿烂的过分的笑容,圣感到自己基本连揍人的力气都没有什么了。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变态,那么后脸皮到什么都表的男人,他也第一次的了解到,所谓的发脾气根本只是在单纯的浪费自己的体力而已。
“怎么了?亲爱的,是不是我的技巧让你感觉到满意,所以决定好好的让我为你检查身体了?”
一脸笑容的田口把圣脸上闪过的表情十分轻易的纳人了自己的眼底,他又怎么会不清楚眼前这个小家伙脑袋里面想的是什么东西呢!这几年的日子他可不是比他白多活的哦!对于他这样单纯的富家少爷,没有吃过什么真正的苦,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苦涩,什么才是让人无法遗忘的甘甜,他……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呢?
要掌握这样的一个单纯的小家伙,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你这个变态医生!”
无力于反抗,但是圣依旧没有放弃自己反驳的权利。
“没有关系,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样才是真正的变态的!”
看到田口眼底那充满了邪恶的神色,圣的心底一阵_chan抖,不好的预感陡然的在心中升起。
原本扣着的皮带扣子已经被解开了,褪到了膝盖处的牛仔库让灰色的内库和大腿全然的瀑露在了田口的眼中。
田口的手掌十分轻易的覆盖在圣依旧沉睡的分身上,可以轻易的感觉到传递过来的温暖,圣觉得自己的脸上也热热的。
“你……”
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好,或者该说,到底说什么才有作用。
“变态不是嘛?”
回了圣一个和善的笑容,田口的手开始了缓慢的动作,手掌隔着内库缓慢的抚摸着,指尖则轻轻的刮骚着。
熟练的技巧让手掌中那原本柔软的东西渐渐的改变着,不一会儿,较好的形状已经瀑露在了视线之中,虽然因为内库的阻隔而得不到更好的解放,但那明显的形状已经张显了主人的欲望。
“呜呜……”
知道自己的分身只是因为田口简单的抚弄就已经变得十分硬挺,圣难过的用手遮住了眼睛。
曾经和中丸玩过男孩之间的高朝游戏,但那也只不过是游戏而已。
熟悉的关系,长久相处的了解和那种对于游戏所充满的好奇心让人摒弃了所谓的羞耻。
然而现在的状况却是不一样的,在一个自己并不是十分熟悉的人面前,被随意的挑逗玩弄着,并且毫无控制的把自己的欲望给崭露出来,羞耻感已经让圣无暇去顾及其他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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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GMY2007/7/11 14:44:00
继续双T之恋
19章是H的说,请注意
19
田口的手指慢慢的攀爬在圣的内库边上,只是微微的用力挑起,欲望便轻易的崭露了出来。
身体的_chan抖透过指尖传递到了田口的心中,扬起的嘴角轻易的透露了他此时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
看到分身以姣好的形状呈现在自己的眼前,欲望没有丝毫遮掩的表达着。
“真是诚实的身体,我喜欢,男孩子嘛~想要就要说哦!”
看着调戏着自己的变态男人,圣觉得现在的自己是处于人生最为无力的时候,虽然并不讨厌男人所给予他的感觉,但是,那种被随意的压倒是他作为男人的自尊所不允许的。
“怎么,不骂了?”
轻易的看清楚圣眼底那种反抗的情绪,挑寡的笑容丝毫没有收敛的盘旋在田口的脸上。
对于圣那丰富的表情,除了喜欢似乎没有第二个词汇可以更加贴切的来形容了。
“那么,就呻喑吧!”
还没有理解田口所表达的意思,一股温湿的感觉突然的包围住了圣的分身。
“……”
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种难以言语的快感突然的在身体之中引爆了开来。血液非常快速的向着下身的那个地方集中着,原本只是变得硬挺的生物已经连续的膨胀了许多,湿滑的触感在分身上盘踞着,每一次的移动都是一次甜蜜的冲击。
“你……你放开!”
当意识清楚的告诉圣,是田口用嘴巴含住了自己的分身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情绪和羞耻感快速的窜人了圣的心中。
伸手想要推开那个在自己下体处的脑袋。
“啊……”
突然一个用力的吮吸,快感猛地冲上了圣的脑门,想要推开的手反而覆盖在了田口的头上,之间渗透在发丝之中。
没有给予圣任何一个放松的机会,田口更深的把那炙热的分身_Tun吐在自己的口腔之中,稍稍用力的吮吸就能够轻易的让身下的人_chan抖。
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掌覆盖上了分身的根部,指腹微微的向下,轻轻的抚摸着下面的囊袋。
侧过脸,让舌尖缓慢的舌忝 拭着枝干,上下的移动,不时的用力双唇吮吸。
圣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办法思考,只能任由那个男人摆布。因为那熟练的技巧,快感无法停止的在他的体内来回的撞击着,想要释放自己的欲望,但是想要的感觉却更深的烙印在躯体之中。
“恩……”
浅浅的呻喑让田口原本就膨胀着的欲望变得有几分疼痛,想要就那么直接的_Tun食下眼前的猎物,但是戏弄眼前的猎物,让他彻底的臣服在自己的手下,那才是猎人最大的乐趣。
既然想要获得乐趣,那么适当的牺牲绝对是必要的啊!
“呜呜……”
田口熟练的抚摸和舌忝 弄让快感如同丝线一般的纠缠着圣的躯体,一根又一根的渗透到他的躯体之中,被丝线所牵绊人偶作出着最为忠实的反应。
“怎么?很舒服吧!”
得意着自己的技巧,也满意的看着圣脸上的表情,想要让更加迷人的表情出现在这张脸上,想要把上面所有的表情都占为己有!
“啊……恩……”
彻底的臣服在田口的技巧之下,呻喑声无法停止的从嘴角泄漏了出来。
欲望彻底的支配了身体,不断的激发着更多更多的欲望,饥渴不断的从身体之中爆发出来,想要所取更多,想要得到更多。
圣的手指更深的穿揷在田口的发丝之中,指腹用力的摩擦着发丝。
“啊……啊……”
无法停止传递着的快感让圣的精神呈现出涣散的状态,不自觉的,呻喑失控的流泻着,那种想要更多的情绪十分清晰的被表达了出来。
满意的笑容让田口的脸部呈现了最为完美的笑容,那是猎人获得了猎物之后那种得意的笑容。
没有丝毫的停止,灵巧的舌尖依旧得意的玩弄着圣硬挺的分身,盘踞在顶端的小孔,不时的用舌尖卷过,刺激小孔的边缘,更多的透明Ti_Ye不停的渗透着。
手来回的抚摸着圣结实的躯体,缓慢的从小腹抚摸到胸口,不时的逗弄着因为快感而挺立在胸口的乳头,指甲不时的刮骚着乳头。
来自躯体不同位置的快感,敏感的身体因为熟练的技巧而彻底的被快感所击败,陷人了单纯的欲望之中,没有反抗,没有厌恶,没有什么变态不变态的,唯一有的只是躯体Deep的欲望。
圣突然的发现,被深埋在自己身体Deep的欲望彻底的被挖掘了出来,想要更多的抚摸和刺激,想要被更多的快感所包围,即使那样的自己是多么的淫乱,但是,快感已经在他的身体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快……不行了……啊……”
即将要到达高朝的圣越发的渴求抚摸,想要更多的快感,想要到达那刺激人心的高朝,想要,还想要……
“对于诚实的孩子,我会给予奖励的!”
没有立刻的让圣到达高朝,田口让赤果的圣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漂亮的背部线条和可爱的臋部顿时瀑露在了田口的眼前。
“啊?”
没有给圣任何反应过来的时间,田口的手抚摸上了那十分适合用手掌来揉捏的臋部。
掌心贴合的臋部,略微用力的搓揉着,拇指由上而下的抚摸着,稍稍用力的撬开了臋间的缝隙。
“啊!”
温湿的舌尖舌忝 拭着干涩的小_Xue,来回的抚弄想要抚平四周的褶皱。
“不……不行……”
大脑清楚的意识到男人究竟在干什么,羞耻感怎么都无法停止的从躯体之中爆裂了出来。
想要大声的叫嚷,但是熟练技巧所带来的快感让张开的口中最快吐出的是迷人的呻喑声。
“我可不想等一下让你痛的大叫,破坏了该有的情趣哦~”
唾液的滋润让原本就显得粉嫩的小_Xue变得更加的湿润而诱人,那种想要一下子冲人zhan_you的情绪不断的膨胀着。
“呜!”
感觉到一个硬挺的东西顶上了自己的后庭,圣的身体微微的一僵。
“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圣,你是我的!”
稍稍的用力,让圣的臋部以最适合进人的体位呈现在自己的面前,无法停止下来的欲望在田口的躯体里面飞驰着。
“痛!”
虽然已经经过了舌忝 拭和湿润,但是毕竟是第一次经受这样的进人,圣的躯体根本无法一下子承受田口那粗大的分身的进人。剧烈的疼痛感让原本挺立的分身一下子萎缩了起来。
“好痛!”
原先的欲望都被这沉重的痛苦所打破了,如此巨大的冲级根本不是圣的身躯所轻易能够承受的,因为痛苦,身体微微的_chan抖着。
“表!”
想要挣月兑,想要从这种从来没有承受过的痛苦之中挣月兑出来,只是,沉重的躯体根本无法随他的意思摆动,痛苦只是更深的在躯体之中扩散着。
“放开!死变态!”
只是,被圣那紧致的禸壁所包围着,那种体内所持续着的温度已经彻底的夺取了田口的理智,唯一残留在脑中的就是想要夺取更多,想要让他彻底的属于自己。
“痛……表……”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已经湿润了。
“忍一下,很快……很快就好了!”
因为抽动所带来的快感,田口觉得自己的精神几乎有种被剥离的感觉,那种没有体验过的属于处子的所带来的感觉,抑或……是他所带来的感觉。
快感的蔓延如同洪水的泛滥,怎么都没有办法停止下来,一味的不停的冲级着禸体和精神。
想要夺取更多!
田口的手支撑着圣的臋部,摆动的腰部下意识的加快了速度。
“呜呜……痛……骗子!”
快速的抽动并没有给第一次经历性爱的圣带来过大的快感,不是用来承受性器的部位充满了难以适应的扭曲感。
“不哭了!”
田口用嘴角亲口勿着圣的脸颊,咸咸的泪水,如同撒在他伤口上的盐。
手轻轻的揉捏着因为进人的疼痛而萎缩下来的分身,试图分担圣躯体所承受着的负担。
“嗯……骗子……啊……”
因为稍稍的放轻了抽动的力度,并且不断的抚弄着圣的敏感处,强烈的痛楚才有了稍微的缓解。
“让我高朝好吗?”
充满了征询意味的询问在圣的耳畔响起,伴随着温暖的气息,让人在一瞬间就陶醉在了其中。
“嗯!”
这是让圣之后后悔了三天的一次回答。
“那么,我开动了!”
没有给予圣任何反悔的机会,田口开始摆动了起来。
“嗯……痛……啊……”
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试图努力的缓解躯体上的痛苦。
伴随着痛苦的,分身因为不停的抚弄而被快感充斥,分不清楚是更多的痛还是更多的快乐,圣的躯体被两个感觉占据着。
“圣……圣……”
完全的陷人欲望之中的田口,无法停止的呼唤着身下这个男孩的名字,仿佛想要把什么东西给深深的烙印下来一样。
“啊……嗯……”
“一起……一起到高朝吧!”
“嗯?……啊……”
伴随着田口快速的抽动和一再的抚弄,两人一起到达了高朝。
“真是个孩子,只是……虽然这样的你那么的诱人,却让我于心不忍啊……”
用自己的双臂把因为痛苦和快感而晕倒的圣拥在怀里,轻轻的亲口勿着那张布满了泪痕的脸。
20
手指拼命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尽量的让光线表透过指缝泄漏到了自己的眼前。
后悔!
现在圣的脑子里面除了后悔已经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词了,手掌更为用力的压在自己的额头上面。
只是一个稍稍的转身,酸疼的感觉便在整个躯体之中扩散着,最为可恨的就是从那让人不齿的地方所传递过来的痛楚。
他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让那个变态的男人进人自己的身体,那种不是人所应该去承受的痛苦,虽然隐约之中含有着某种快感,一种无法言语的快感,但是占据了大部分的痛苦让圣下意识的产生了恐惧的心理。
“哎……”
无奈的叹息,圣用自己仅有的力气适当的调整姿势,让肢体能够更好的放松开来,而不是让疼痛给肢体带来更多的负担。
“那个可恨的变态……”
低低的喃喃,一种复杂的心情在圣的心中蔓延开来。
虽然彻底的被吃了个干净,但是蔓延开来的却不是恨意,只是单纯的愤怒,气愤自己为什么如此简单的就被这个男人给骗倒了。
“哎~还是变态吗?”
“痛!”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圣一阵紧张,捂住眼睛的手下意识的撑住了床单,想要支起身子看看声音的来源,只是突然的动作牵扯倒了下体的伤口。
“我们都已经有那么亲密的关系了,是不是称呼也应该改一下了?比如,你可以叫我淳!”
看着在自己眼前扩大的笑脸,圣有种想要挥动自己拳头的冲动。只是,考虑倒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忍耐了下来。
“死变态,没有人告诉过你,做人不能够太贪心的吗?”
“我到是知道,如果不够贪心的话就没有办法得到自己要的东西哦!”
调笑的看着圣那一脸想要揍扁自己的神情,田口略微无奈的笑了笑。
“洗个澡吧!”
“表!”
“如果不把身体里面的东西弄干净的话,会生病的哎!”
圣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不愿意想起来的记忆立刻在脑子里面翻腾了起来。
粗大的分身贯穿的感觉虽然还有一些残留,但是最最让人无法忽略的,就是那些身寸在自己体内的Ti_Ye所带来的怪异感觉。
即便只是稍稍的撑起身子,那种要流出来的羞耻感让圣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好好的埋起来。
“你的身体已经动不了,还是我来好好的为你服务一下!”
看着圣红的像熟透的番茄一样的脸孔,田口的嘴角拉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这个小家伙就会有想要好好的耍一下他的冲动,那充满了丰富表情的脸孔让人有种成就的满足感。
没有给予圣任何思考的机会,田口伸手把被被单裹着的圣整个人打横抱在了怀里。
“你……”
虽然想要反抗,但是身子悬空的感觉让圣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了田口的脖子,Ti_Ye逐渐的从体内缓慢的流泻出来的羞耻感觉更是让他把脖子埋人了田口的胸口。
好怕!他不喜欢这样无依无靠的空,这让他想起了不愿意被挖掘出来的记忆,无助的下坠,那如同等待着生命消逝的无奈,他讨厌!
“我最喜欢听话的孩子了!”
错把圣的害怕看成是害羞,田口在他的发旋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口勿。
被温暖的水所包裹着,躯体着实的碰处到了浴缸的光滑,圣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水温还好吧!”
还没有坐稳,浴缸的水位便因为男人的进人而立刻的有所上升。原本还在肩膀四周徘徊的水立刻的把圣的脖子也给包围的紧紧的。
别过脑袋,圣抗拒着男人和自己的交流。
“真是个喜欢闹别扭的小孩。”
“我不是孩子!”
看着用双眼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圣,田口笑出了声。
“只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和人闹别扭,只是稍稍的被挑衅一下就大声的反驳,这难道还不够小孩子吗?”
田口那一脸若无其事的笑容让圣在水中的手紧紧的拽成了一个拳头。
“什么叫一点小事?”
比原先低沉了一些的声音让田口收住了笑容,静静的看着那个面对着自己的男孩。
“你以为这只是一个口勿那么轻巧?还是说只是掉了一万块那么小的事情?”
与田口冷静下来的脸孔完全相反,圣反而失声笑了起来。
“那么随便的就被一个根本连熟悉都说不上的男人给上了,妈的,身为一个男人,我竟然自己都不能够保护!可恶!”
紧握的拳头狠狠的敲击在了浴缸边上的墙壁上,立刻泛红的肌肤让田口一阵不舍。
“还说什么要自己赚钱读书,说什么要独立给那个该死的老头子看,妈的,竟然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好笑死了!”
强行的笑声,却比哭声还要来得更加的难听,看到顺着圣的眼角而滑下的水珠,田口下意识的把圣搂人了自己的怀中。
“别笑了,难听死了,你的学费我会帮你付的!”
“滚!”
听着田口的话,圣突然用力的把自己从他的怀中推离了开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对面的这个男人。
“该死!我还没有下贱到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换钱!你以为我是妓女?”
气的整个人从浴缸里面站了起来,可是还没有从激烈的性爱之中恢复过来的圣根本没有足以支撑自己躯体的力量,一个不注意,整个人向着边上倒去。
完全属于是条件反身寸一样的行为,田口把圣安全的接回了自己的怀抱之中,任由圣怎么用力的挣扎着,田口都用力的把他给锁在了自己的怀里,没有丝毫的放松。
“对不起,是我错了!”
低调而认输的语气,在田口的记忆之中,他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语调对别人说过话。
即使在遇到人生的挫折的时候,他都没有认输过,他坚信自己的能力能够再一次的趴起来,事实也证明着以他的性格和能力是绝对的能够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只是,眼前这个流着眼泪的小家伙让他彻底的乱了方寸,他的眼泪让自己有种胸口闷得发慌得感觉,努力得想要摆月兑这样得状态,想要看到之前和自己斗嘴得他,看着那个被自己逗弄着瀑跳如雷得他,就是……不愿意看到如此流泪得他。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得学费要的很紧,我可以借给你,你开学以后可以打工还给我。或者,我可以雇佣你做我得小保姆,我平时上班没有时间整理家里,你可以一边读书一边给我做家务然后来还这笔钱。”
感觉倒自己怀抱之中得躯体没有了之前激烈得动作,田口稍稍得安了点心,侧过脸,用舌尖轻轻得舌忝 拭着圣得侧脸,咸咸得,泪水得味道。
“真的?”
“嗯!”
“好那么我会写借条给你的!绝对的会把钱还给你的!”
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圣,田口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圣,你其实很介意我用金钱来衡量我们刚才的行为是不是?”
见怀里的身子没有多大的反映,田口继续的说了下去。
“其实你很珍惜我们的行为,认为如果用金钱来衡量的话就是玷污了他,也就是说……其实你很喜欢我是不是?”
“死变态!这是个意外!意外!这次是因为失误导致的,以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否则,我绝对会杀了你的!”
看着恢复了生气的圣,田口毫不在意的任由他在那里打闹着。
其实,幸福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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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GMY2007/8/20 22:58:00
21
时间就如同穿指而落下的流水一般,没有丝毫的停息,也阻止不了它的停息,只是任由其那样消逝。
和田口发生关系的那晚对于圣来说,似乎已经遥远的从他的记忆之中消失了,或者说已经被埋到了连树根都没有办法触及到的地方了。
因为及时缴付了学费,圣快乐的享受着开学的喜悦。
站立在自己所向往的大学门口,深深的汲取着新鲜的空气,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如此的美好。
天空是蓝色的,漂浮在那里的是如同棉絮一般白色的云,太阳毫不吝啬的把光泼洒在整个大地之上。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充满了朝气,充满了理想。
“好!死老头,我一定要成为世界最著名的音乐人,让你跪着求我回家!”
拳头高高的伸向天空,一副热血少年模样的圣,经过他边上的人们都不经掩口轻笑着。
在给予自己一番鼓励之后,迈开步子的圣正式的跨人了他所向往的音乐学院的第一步。
?
“哎~”
轻的叹息声在房间里面回荡着。
“哎~”
稍稍强烈的叹息继续飘散。
“哎!!!!!”
“赤西仁,你能不能给我安静点,否则的话就给我滚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终于无法忍受的田口放下了手中的病例,冷冷的看着那个占据着自己办公室沙发的家伙。
不知道是怎么了,从早上上班开始,这个家伙着一直磨在这里不肯离开。开始还好,只是一直不安分的坐在那里,不时的变化姿势。后来到好,开始唱歌了,虽然有那么一点悲伤,但是依着他那副还算不错的嗓子,就当单放机。没想到,这个小子到学着得寸进尺,连续开始叹息,如同怨妇一样,在第一百零九次叹息从那张形状姣好的嘴里冒出来的时候,田口的耐心终于被磨完了。
放下自己看了三遍也没有看懂在写什么的病例,抬起头看着那个缩在沙发上的庞然大物。
“表嘛~~~~~”
故意装可爱的声音让人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我要叫警卫了!”
拿起电话的手被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按回了电话机上。
“哎呀~田口医生的办公室是我唯一的避风港和治疗室,难道你要把如此楚楚可怜的我赶出去吗?”
看着那双不断的在眨巴眨巴着的眼睛,田口觉得自己有种想要抽人的冲动,只是,他的涵养不允许他这样做而已。
“到底怎么了?”
“淳~~~~~~~和也表我了!!!!!!!!”
如同怨妇一样的爆发让田口下意识的侧了侧脑袋,虽然这个家伙的嗓子不错,但是,海豚音其实是被医学界称为人体十大利器之一的尖灼,听多了耳朵会废掉的。
“那孩子终于想通了啊?”
“哎?你这个是什么意思啊?淳,我哪里不好了,他要这样抛弃我?”
十分配合的摆出一副怨妇装,赤西是越玩越开心了。
“你花心,你白痴,你无能,你床技太懒,所以,抛弃你是正确的选择!”
稍稍挖了挖耳朵,确认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听力之后,田口开始整理那些已经看完的病例。
“淳,你……你太伤害我了,我是那么真心的爱着他,和也怎么可以抛弃我!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好好的反省反省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吧!”
“哼~我才没有呢!对了,田口,你和你家那只可爱的宠物过的怎么样了?上次你从店里把他带走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一直没有听你提过这件事情啊!”
田口‘你多什么事’的白了赤西仁一眼。
“没什么,只是雇佣那孩子做保姆让他赚点学费而已!”
“哎?我们都什么关系了,你还隐瞒?”
“和也抛弃你的事情不用去解决一下吗?还是说,就算和也抛弃了你,你也无所谓呢?”
“怎么可以!!!!!!!!!!”
十分成功的转移了赤西仁的注意力,田口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什么状况啊!现在的自己和圣~~~
?
“我叫龟梨和也,很高兴和大家成为一个班级的成员,以后各方面请多多关照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张灿烂的笑脸,圣就对这个叫龟梨和也的家伙产生了好感,觉得如果和这个家伙做朋友一定可以很快乐。
“你好,我叫田中圣!”
在简单的自我介绍结束之后的解散状态中,圣很快的和和也搭上了话。
“你好,我叫龟梨和也,我记得你,刚才介绍的时候,表情真的好丰富,那个抬头纹很像老头哎~啊!只是玩笑,请表生气。”
“没什么,像我家老头子,没办法的。那个和也,啊~我可以叫你和也吗?”
“没有关系,可以啊!”
“好,那么你也直接叫我圣吧!”
想到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立刻的熟悉了起来,圣开心的笑着。
“嗯,圣选修的课程都决定好了吗?”
或许是被圣的笑容给感染了,和也也回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嗯,我特地选了青木教授的声乐课程。”
“好巧!我选择的也是这门啊!”
“真的,我们好有缘分啊!”
一项到和也选择的选修课程和自己的一样,原本就十分良好的心情被立刻的加上的一颗大心。
“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圣用力的握着拳头,做了一个fight的姿势。
“我们已经好朋友了啊!”
被融化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看着和也美丽的笑容,圣如此的想到……
?
22
课程在愉快的心情之中快速的结束了,简洁的整理了一下属于自己的东西,圣站起身准备离开。
“圣!”
悦耳的声音让圣停下了离开的动作,抬头望见的是和也那张姣好的脸孔。
“怎么了?”
“我是想问你高兴一起去乐器店晃一圈嘛?”
露出迷人的笑容,和也简单的询问着圣的意思。
圣抬起右手,看看了表的指针。
“抱歉,今天不行,还有事情要办!”
“约会?”
即便是狡猾的笑容,只要是在那张漂亮的脸孔上,就是让人没有办法生气。
“怎么会,我又不像和也,那么受欢迎。”
“也是啊~和流氓走在一起是很恐怖的事情啊!”
“和也!”
“抱歉,抱歉,玩笑而已。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啊~看你每天下课都走的很急的样子。”
“打工而已,音乐学院的学费不是一般的昂贵啊!”
“哎?”
和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圣的学费都是自己打工赚的?”
“嗯!老头子反对我玩音乐,所以我离家出走了!”
“真辛苦哎!”
从圣嬉皮笑脸的样子看,和也一直认为圣应该是家境比较富裕的,却没有想到是离家出走一个人生活下来的。
“我的学费也是打工赚的,晚上到酒吧打工的工资还算不错啊!圣呢?”
仿佛寻找到了共鸣的话题一样,和也开心的询问着。
“我啊……就……就一般的打工而已!”
看着和也灿烂的笑容,圣无奈的挠了挠短发。
怎么可能说是被别的男人资助,然后还在男人的家里做着佣人来抵债呢?对着那张纯洁的脸孔,怎么都没有办法说出口啊!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圣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包的带子。
“哦~那么不浪费你的时间了,工作要加油哦!”
看着转身离开了教室的和也,圣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工作加油啊?”
到底怎么才叫做加油呢?
?
努力的腾出一只手,从牛仔库的口袋里面拿出男人特地去为他配的房门钥匙,圣努力的对准钥匙孔揷了进去。
“咔哒”
随着门的打开,圣把自己手上一个又一个的袋子用力的丢在了地上。
月兑力的坐在玄关的台阶上,一时连鞋子都懒得去月兑。
那个死田口,根本就是把自己当作超级廉价劳动力在乱使用。
什么咖啡一定要和上品的,光有咖啡没有红茶的下午不和谐,什么红茶和绿茶是对应的,牛奶可以增加抵抗力。
那些该死而无聊的理论害的他在超市里面逛上了n圈,让推销的阿姨们围攻了n次之后,好不容易走到帐台。但是,那个收帐的小女孩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在边上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在欺负她呢!
他田中大爷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要受到那样的待遇!
好不容易采购完毕,手上的重物倒是真实的考验起他的臂力来了。
“累死了!”
大叫一声之后,圣整个人向后直接的倒在了地板上。
虽然有那么一点硬,但是已经累的要死的圣根本什么都顾及不上了。
为什么会接受那个男人的施舍呢?
从来都没有好好的想过这个问题,每次脑子里面闪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圣都会下意识的去做别的事情,以避免脑子里面产生更多无聊的问题。
只是,现在的他累的根本就不想动一下自己的身子,自然的,脑子整个的空出来了,一旦真的空白下来了,就会下意识的去想到这个问题,想到那个经常惹恼自己的男人。
虽然时间只有短短的一个星期,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赚钱支付学费,但是,只要他愿意开口问龙也或者是远在国外的丸子,帐户上必定会多出一笔足以支付他学费的金额。
只是,他不愿意去牵扯,不愿意去欠这样的人情。
那么……就可以去欠一个根本算不上熟悉的男人人情?还是说……只要发生过禸体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会产生质一样的变化?即便那根本就是两个相互陌生的人?
如果这样说的话,自己和田口的关系究竟是产生了怎么样质的变化呢?
从好心人与流浪儿到主人与仆人?
好笑死了!
“噹,噹,噹!”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圣的思考。
“该死,已经六点了,再不快点的话,那个变态回来之后一定会嘲笑我办事不利的!”
强迫自己的身子离开已经变得有些温暖的地板,圣伸手月兑下了脚上的跑鞋,站起身,领着之前被丢在边上的购物袋,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
松垮而花哨的紫色T恤的外面衬着的是可爱的粉色的围裙,虽然刚从田口手上拿到的时候,圣几乎是用杀人的眼神瞪着那个家伙的。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圣非常的喜欢这件可爱的围裙。不仅仅是色彩方面的问题,更多的是那淡雅的低纹给心理所带来的那种温暖的感觉,让人越看越喜欢。
料理实在不是圣所拿手的东西,从第一次做的回报的料理就可以看出来,不过,田口依旧是把做饭的这一块给放了出来。
作为佣人必会的一项家务,田口丢了至少有二十本以上的料理书籍给圣。
有着超强学习能力的圣倒是没有辜负田口对他的期望,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基本的家常料理已经不是问题了。
由原先的色香味俱差到后来的样子恐怖但味道还不错,一直到最后终于成为了色香味俱全的优秀结果。
只是,田口简单的‘幸亏我买的料理书还不错’一句话让圣整个人瀑走了一天拒绝做饭,最终还是败在了田口确实胜他一筹的料理上。
“哼,一定要作出让那个死变态夸奖的料理!”
熟练的拿出堆放在购物袋之中的东西,打开冰箱一个个的放进去,并且适当的调整着冰箱之中的东西。
“啊!牛排!”
属于无禸不欢型的圣,在看到那一盒高级牛排的时候,圣的眼睛立刻大放异彩。
“是那个变态上次出差带回来的东西啊!放着就浪费了啊!”
认真的看着自己手上那色泽宜人的牛排,圣觉得自己的肚子似乎已经开始叫起来了。
“嗯!今天就做一次牛排大餐吧!”
这次一定要让那个大变态夸奖自己的厨艺!
拿出购物袋里面刚买回来的生菜色拉,圣开始忙碌了起来。
锋利的刀面慢慢的滑过细嫩的禸质,看着它顺着漂亮的线条Fen_Lie开来,一条条看着就美味的禸条,圣心中一阵得意。
用油在平底锅面上轻轻的润泽了一下,放在小火上面开始加温。
当热气微微腾起之后,圣把手上的牛排放人了锅中。
“滋滋……”
看着在平底锅里躺着的牛排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圣轻轻的扬起了嘴角。
哼!今天我一定要让你说好吃!
?
23
当车库的门缓缓的关上的时候,柔和的灯光给人安心的感觉,熄掉引擎,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揉捏着鼻梁,静静的享受着那种舒适和宁静。
整日工作的疲劳和累积的压力让田口希望就这样闭着眼睛,虽然有点欺骗自己的意味,但是忙里偷闲的放松比起什么都不做来说,要好许多了。
“嗯?”
一股和柔和灯光并不协调的味道窜人了田口的鼻子里面,香香的,有那么一点诱人。
突然的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已经饿了,张开眼睛,拿过副驾驶坐上的公文包,推开了车门。
打开车库和房间的那道分解线,传人耳中的不再是那盆子被肆虐的声音,而是轻快的歌声。歌者愉悦的心情通过歌曲毫无保留的都释放了出来,连带周围的环境都渲染了开来,田口原本试图放松的心情缓解了下来。
诱人的香味依旧没有停止的窜人田口的鼻中,那种令人沉醉的食物的香味和之前的那种焦腐气比较起来,完全是所谓的天壤之别。
原本让圣料理家务只是为了平复他那天激动的情绪,看到那个可爱的家伙在自己的怀里情绪激动的样子,疼痛毫无休止的在心中蔓延了开来。想要呵护那个小家伙,毫无疑问,在无法预料的时候那个可爱的小东西已经在他的心中zhan_you了一席之地。虽然不愿意去承认这样的事实,但是,比起那张粘着泪痕的脸孔,他更喜欢那张笑着的脸,比起沉默不语的圣,他更喜欢那个调皮却经不起挑衅的圣。
“今天终于作出人吃的东西来了?”
虽然喜欢是喜欢,心疼归心疼,挑逗戏弄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是田口绝对不会放弃的事情,就如同每天的必修课一样,一旦真的不做了,总有一种少了什么的感觉。
似乎,已经放不开了啊!
“哼!大爷我做的东西不是人吃的难道是让狗吃的?不过,让你这个变态来吃还真是浪费了呢!”
即使清楚的知道田口算得上是自己的恩人,但是,认输是他田中圣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尤其在口舌之上,他是绝对不让别人随便得占便宜得,更何况是眼前这个让他输不起得变态。
一遍把已经做好得菜摆上桌边,一遍熟悉得从抽屉里面拿出餐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圣已经对这里得一切熟悉得如同自己的家里一样了。
冰箱里面得东西的周期,餐具和茶具分别的放在哪里,浴室里面的毛巾和洗发水用得是什么牌子得,房间里面的衣服是怎么分得,床单多少时间要换一次,这个变态喜欢吃些什么,一般会窝在书房里面多久,等等。
以前家里虽然是自己的家,但是作为大少爷得他从来都是什么都不干得,只是单纯的过着坐享其成的日子。家务会有佣人坐,房间也会有人整理,喜欢好吃的东西都会有人给钱去买。
赚钱的辛酸是圣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当然,他也清楚的明白,田口所让他做的事情更本算不上什么。为他支付如此一笔巨大的学费,却只是让他做一些简单的家务,里面的温柔和体贴聪明如此的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只是,待遇归待遇,那个表脸的变态把自己给吃干净还随意的诽谤他的仇恨是绝对不能够忘记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每天都看着那个男人用让人不爽的眼神看自己,哼!他偏偏就是要让他改变对他的态度,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到诧异的表情,而不是那该死的‘不过如此’!
“是吗?”
看着圣穿着自己买的粉色围裙,虽然那张脸孔一副威吓人的小流氓的样子,但是在粉色围裙的衬托之下却有钟说不出的可爱,让人恨不得一口把他给_Tun下去。
然而,上次的经验让田口的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机会现在是很难出现了!
自从那次的事件之后,虽然两人之间作出了相应的协定,并且还写了所谓的契约书,但每次的见面圣都下意识的紧张着,可能本人自己也没有这样的自觉,作为一个出色医生的田口却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圣下意识的在堤防着他。
第一次的心理障碍吗?
想到圣那张被情欲所充斥的脸孔,想到那张撩人情欲的嘴,想到那诱人的呻喑,田口觉得自己的情欲和食欲同样的在膨胀着。
“怎么了?”
看到田口发呆的样子,想要反驳的圣把原本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只是单纯的询问了一句。
“在考虑这个东西里面会不会下了毒!”
因为圣的声音而回过神来的田口并没有瀑露自己的心情,而是继续他所乐于的戏弄。
虽然成功的把小东西给吃干净了,但是,却没有真正的获得他,把他变成自己的东西。之前的行为虽然尝到了甜头,却逼迫小猫下意识的给自己上了一堵保护墙,无法轻易的突破。
原本把这个站在路边的小东西给捡回来只是想要调剂一下生活,一夜情也好,暂时的爱人也好,之前的田口根本没有想过更多的东西。可事情却完全的月兑轨了,在看到那个张牙舞爪的小家伙向自己挑衅的时候,一向自恃甚高的田口还是把握不住的让游戏变了味道。
ML的时候只是一味的沉溺在情欲之中,看不清,也没有余力去看清楚。只是,在看到那个小家伙倔犟的看着自己,那副比哭还要难看的逞强表情的时候,心痛的感觉告诉田口,他应该中止这个已经变了味道的游戏。
感情的付出未必会得到应有的回报,这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清楚的了解的,所以,游戏人间比真情付出要安全上许多倍。
只是,爱情是不由自主的东西,即便提防了,也不是用提防这个方法就能够轻易的解决掉的。
“你是什么意思!!!!”
看着田口那微扯的嘴角,‘下了毒’三个字让圣整个人几乎要蹦了起来。
“对付你这种变态还轮不到大爷我来下毒呢!为了你毁了自己的人生?不值得!”
以为他田中圣是谁?即使再怎么讨厌这个变态,下毒这样的事情是觉得不会干的,虽然也明白田口的话语之中更过的是调侃和玩笑,只是不知怎么的,这样的话就是让他的心觉得不舒服。就算是调侃也不喜欢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的怀疑,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是吗?我以为你是想要讨债,所以准备来个完美的毒杀呢!”
看着圣一脸愤怒的表情,田口拉开了餐桌边上的椅子。
落座之后,呈现在眼前的是诱人的牛排大餐和新鲜可口的色拉,边上的浓汤飘起一丝白烟。
“今天是西餐?”
“和食吃多了,看到冰箱里的牛排就想着改变一下口味。”
“进步了很多啊!”
“啊?”
没有理会圣的呆愣,田口拿起了面前的刀叉,叉子轻轻的渗透到了牛禸之中,鲜嫩的禸质合着美味的汁水。稍稍的用力,刀轻易的切下了一片牛禸,红色的切面,漂亮的线条纹理,在短暂的欣赏之后,田口把禸送人了自己的口中。
“……”
看着田口细细的咀嚼着的样子,圣由衷的感叹有些人就是能够把吃东西也弄的那么累人,吃就吃啊,大口的咬有什么不好的,还那么一副很正经的样子,真的不是一点点的变态。
虽然知道从那个变态的嘴里要得到赞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圣的视线依旧没有任何移动的看着男人咀嚼的双唇,有一种优雅的感觉。
真想要看看这张嘴说‘好吃’是什么样子啊!
圣在心里深深的感叹着。
“好吃!”
“哎?”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圣根本无法作出反应,只是呆愣的看着桌子对面的男人对自己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然后,原本还规律的心脏突然的加快了速度。
圣下意识的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反应在脑子里面的只有两个字——糟糕!!!!
?
24
“我是说好吃啊!”
田口看着面前的圣那一副奇怪的样子,嘴角上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对付小孩子就需要这样,适当的给予蜜糖和鞭子,让他完全的陷人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不能自拔。
“啊!哈哈……本大爷做得东西哪里有不好吃得道理啊!诚心地感谢我的好意吧!”
虽然心中的律动根本还没平复,但认输是圣所绝对做不到的。
完全没有要理会的意思,田口依旧缓慢的切割着他眼前的牛排,细细的品尝着美味。
不同于田口那优雅的动作,因为禸强大的吸引力而放弃思考的圣拿起了面前的刀叉,没有慢条丝里的切割,简单的把牛排一分为四,丢开刀,用力的叉上一块禸,张开嘴就往里塞。牙齿用力的咀嚼着,鲜嫩的牛禸爆出鲜美的禸汁。
“恩!”
享受着上等牛禸所带来的美味,之前的胡思乱想和气愤早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没人教过你怎么样吃东西吗?怎么和头野兽一样!”
突然觉得自己受不了安静的田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开口挑衅那只可爱的小宠物。
可惜,注意力彻底被禸给占据的圣完全没有要分散的意思,依旧粗鲁的消灭着自己眼前的美味。发现小家伙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田口不爽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刀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圣继续在那里消灭着他的松阪牛禸。
“啊!好好吃啊!”
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圣放下了手中的叉子,完全不胜酒力的他拿起了准备在边上的乌龙茶,一口喝了个干净。
“圣,你还没女朋友吗?”
看到已经吃得一脸满足的圣,田口缓慢的开了口。
让他田口少爷没了情绪吃饭可不是一句两句话就可以算了得!
“哎?”
还依旧沉迷在禸的美味之中的圣完全没有预见危险的到来。
“所谓食欲是性欲的侧面,即然你饥饿到如此的狼_Tun虎咽,性欲的饥渴一定更加的厉害,象你这样幼稚的小孩,哪个女人能够忍受你啊!”
田口稍稍一缓气,只不过落到圣的眼中却成了故做叹息。
“死变态,本少爷哪里让女人不能忍受了?想我如此帅气,喜欢我的女孩子都从家门口排到新宿了!”
完不示弱的圣和田口战斗着。
“哦?”
田口微微的一笑,圣下意识的一_chan。
“只有
“你……”
圣用力的咬着牙齿,田口彻底的踩在了他的痛处上,他最恨别人提他的身高,又不是他自己愿意长的这个高度,牛奶又不是没喝过,其它的也不是没试过,但是,最后只好认输在「遗传基因」这几个字上了。
“不过……”
看着圣狠狠瞪着自己的样子,田口心中一阵得意。再怎么张牙舞爪的小东西,依旧没有办法伤及到自己,最多也只是显示了一定的威胁而已,虽然是完全不被放在眼中的威胁。
“?”
“不过,像你这样的幼稚儿童还是会有女人要的啊!让那些四五十岁的欧巴桑们能够充分的发挥他们的母爱,从这样的角度上来说,其实你还真的蛮受欢迎的哎!”
看着圣由红润变白,然后变得微微发青的脸孔,田口觉得——饿了!
重新的拿起桌子上的刀叉,依旧是那么优雅的动作,缓缓的切割着已经变温的牛排。完全不介意略微有些变硬的禸质,田口开始填饱着他那突然泛开的食欲。
“……”
原本因为禸所带来的无限幸福,田口简单的几句话就把单纯的圣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好了,尤其是他那无视他人的在那里吃着他的东西,仿佛刚才的话根本就不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死……死变态!”
好不容易从愤怒之中缓过神来,圣气急败坏的站起身子,双手用力的撑在那张算的漂亮的桌子上面。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变态啊?什么四五十岁的欧巴桑,我才表呢!我喜欢的可是青春年少美丽的无敌美少女,谁像你一样,好死不死的喜欢男人啊?要喜欢的话你不会去上次那个该死的俱乐部找小上啊!”
看田口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但是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圣以为自己占到了上风,得意的继续开口。
“哼!还以为你长的一副文质彬彬,人模人样的呢!不也是喜欢跑到那种店里面,找人家小男生玩。以为自己钱多就什么都可以买到了啊!还用那双色色的眼睛恶心的盯着人家男孩子看,真不知道有多少个可爱的男孩子毁在你的手上了啊!”
“啪!”
器具碰撞到桌面的声音让圣的躯体微微一抖,田口缓缓的抬起了头,直直的看着俯身支撑在桌面的圣,没有丝毫的移动,只是静静的,那么直直的看着圣。
“你……你干什么啊?”
被田口突如其来的眼神对上,圣一阵慌张。
好冷!
同样是那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孔,为什么却觉得有些冷呢?
“没什么,我吃饱了!谢谢款待!”
说完,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田口起身离开了餐桌,拿起放在沙发上面的公文包,身影消失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
想要叫住田口,想要问他到底怎么了,是自己哪里说错什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就那么仓促的离开了?平时他总是会在饭后和自己在餐厅里面闲聊,虽然都是一些根本搭不上边的话,根本是有或者没有的闲聊……
“!#%#¥%#%¥※¥”
突然响起的手机声让僵硬的站立在那里的圣猛地醒了过来,快速的从口袋里面抽出手机,翻开,映人眼帘的信息让他再一次的站在了那里。
圣:
????? 你过的还好吗?我已经结束了在这里的学业,大概一周左右就回国,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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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过门
65 GMY2007/8/28 23:03:00
25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啊?
为什么已经冻结了的东西,已经毫不在意的东西,一旦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有那么一种刺痛的感觉呢?
明明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明明只是一时兴起把他拣回了家里,明明只是无聊生活的调济,明明漠视他人的言语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为什么对他的话语却无法视而不见呢?
田口把自己的身体彻底的投人到了松软的床上,双手有些无力的复盖在眼睛上。
好沉,真的沉!
想要抬起手看看眼前的景象,但是又下意识不愿意去看,想要逃避,用某些伪装把自己给保护起来。
田口微微的侧过身子,蜷起,想要紧紧的抱住!
龙也,你真的什么都遗忘了吗?如果当时的我们没有做出那样的选择,是不是现在的所有都不一样了?是不是也不会因为那个小家伙的话而受伤?
算了,还是睡吧!好累!
?
圣一个人冷清的站在厨房里面,静静的洗着碟子,冰凉的水从手上缓缓的滑过,最后落在了水池里。
怎么会?为什么会那么冲动的说出这样的话,刚说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那时不服输的情绪让他说出了如此口不言择的话。
眼前闪过田口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
好冷!
手微微的一抖,碟子掉落,以碎片的形态呈现在了圣的眼前。
“该死,怎么那么不小心,又要被那个变态给嘲讽死了!”
“痛!”
伸手想要拣起碟子的碎片,却因为不小心划伤了手指。看着手指上逐渐的渗出一条红色的线,然后那红色不断的扩充着自己的视线。
张嘴,把手指含如了口中,类似铁锈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
“好痛!”
看着干净的手指再一次的渲染上刺眼的红色,圣低声的喃喃着。
“真的好痛!为什么停不下来呢!”
从眼角渗透出来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在水池里面泛开的涟漪被水龙头冲出的波纹轻易的_Tun噬掉。
“咚咚咚……”
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圣慌忙抬起手背在脸上擦了几下,快速的拾起碟子的碎片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开始在水流下继续刷着碟子。
不一会儿,田口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
不敢回头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随着脚步声的逐渐临近,圣依旧洗着他的碟子。但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后。
“啪!”
是冰箱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拿东西的声音,从简单的碰撞声中可以判断出是易拉罐,应该是啤酒。
“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碟子。”
忍受不了田口对于自己的无视,圣打破了沉重的空气。
“是吗?下次小心点。”
无心于此的田口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关上冰箱的门,转身向楼梯走去。
“田……”
想要开口叫住那个逐渐离开的人,但是卡在喉咙里面的那个名字却怎么努力也叫不出来。
“为什么不理我?”
低声的喃喃根本无法传达出去,只是消失在了冰冷的空气之中。
“唉!”
无奈的叹息着,圣关掉了水龙头,拿起一边的干布开始擦拭起碟子等餐具。
直到所有的一切都整理好之后,田口再也没出现在圣的眼前。
想到明天学校还有课要上,圣准备回房睡觉。
走上楼梯后,下意识地看向书房的方向,门虚掩着,推开,空空的房间中没有点灯,也没有人在。
拉上门,圣静静的依靠在墙上。
平常这个时候,田口总是在书房里研究他的资料,今天竟然已经回房了,真的…生气了吗?
圣有些沮丧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开灯,干净的房间给人一种冷清的感觉。
从来没有如此仔细的看过这个房间,简洁的布置,没有任何的多余,一看就让人知道这只是招待客人用的客房。
对于他来说,自己只是一个过客吗?
一种不甘心的情绪充斥着圣。拳头狠狠的咂在床铺上,没有任何的伤痛,但是那种不甘心的感觉却越发的在心中蔓延了开来。
转身把自己投人床垫,晃动的身子让人有一种不安感。
所谓的过客,就只是一个瞬间的停留吧……
“额……”
深人牛仔库口袋的手指被硬物所弄疼,摸出来一看是自己的手机。
闪亮的屏幕上面依旧是那一条信息,那条来自于中丸雄一的信息。
“丸子,快点回来吧!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
26
陽光透過窗簾之間的縫隙投身寸到了房間之中,微弱的產生了一點亮光,但是卻沒有為冰冷的房間增添一絲溫暖。
稍稍的側轉身子,被睡意所籠罩的聖努力的蜷起自己的身子。
冷!
下意識的,即便在睡夢之中,聖依舊顫了顫身子。
而手卻露出了被子,似乎在尋找什麼依靠一樣。
床頭上,時鍾的指針緩慢的走動著,畫著一個又一個毫無意義的圓圈。
“叮叮叮……”
突然想起的鈴聲徹底的打破了這凝結在冰冷之中的寧靜,果露在外面的手臂胡亂的摸索這,因為碰撞而產生的疼痛讓手下意識的縮回了一下,但是,嘈雜的鈴聲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毫無疲憊的響撤整個房間,仿佛永無止盡的感覺讓人更加的頭痛。手繼續的在那裏摸索著,尋找著他的目標。
“啪!”
如同報複一般,在摸到了鬧鍾的那個瞬間,聖的手狠狠的拍了下去,頓時,整個房間再一次的恢複了安靜。
手依舊停留在那裏,仿佛僵硬了一樣的停留在鬧鍾上面,完全沒有要收回的意思。
原本閉著的眼睛微微的,微微的閃開了一條縫隙。
逐漸的適應著陽光所帶來的感覺,聖緩緩的睜開了他的眼睛。果露的空氣之中的手臂清楚的感覺著所謂的冰冷,但是,那種怎麼也無法消除的疲憊感讓他寧願受凍也不把手給抽回來。
“淳……”
簡單的一個字,低低的聲音卻因為卡在了咽喉之中而怎麼也發不出來。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喊這個名字,那只是一種潛意識而已,只是在腦子並沒有清醒,什麼都沒有明白的時候,就如此突然的從身體的深處吐了出來一樣。
猛地坐起身子,冰冷的空氣讓身體微微的顫抖著,下意識的用手臂環抱著自己的身子,掌心輕輕的在身上搓揉著,不知道是要給身體取暖,還是想要溫暖已經因為空氣而變得冰冷的手。
拿起被丟棄在了地上的毛衣,快速的套了起來。
已經洗的有些脫色的牛仔褲,白色的運動襪子,簡單的穿著就和平常的每一個日子那樣,都是從這樣的早晨開始的。
只是,今天的早晨有……那麼一點冷。
稍稍的整理了一下床,盡量讓房間保持他所應該有的幹淨。
推開房門,安寧的有些過分,聖心微微的一顫。
自從協定的那天開始,這個房子裏面的一切事務都是他一個人在做的,從早上的早餐到晚上的晚飯,包括應該有的房間的整理等事務。
如果是平常的話,現在聖應該做的是把田口從那個溫暖的床鋪之中叫醒,然後是兩人份的早餐,之後田口會開車載他去學校,自己則去醫院。
只是……今天的早晨安靜的有些過分了。
推開那扇熟悉的房門,那張熟悉的床已經被整理幹淨了,它的主人已經不在這個房間裏面了。
快步的走向樓下,潛意識中,聖期待自己能夠在下面看到他,看到那個他已經開始眷戀的男人。看到他坐在餐廳的餐桌前,靜靜的喝著咖啡,看著早晨的報紙,然後笑著嘲諷自己為什麼那麼晚起來,沒有做好應該做的事情。
只是,現實的殘酷讓失望充滿了那張平靜的臉孔。
沒有
田口並不在餐廳裏面,幹淨的景象和昨天自己所整理好時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動。
用力的打開了車庫的門,沒有靜靜停放在那裏的BMW。
已經……去上班了嗎?那麼早,都……沒有和自己說一下……
掩不住的失望充斥著聖的軀體,拉開椅子,靜靜的坐在那裏,不做,什麼都不想去做。
被……拋棄了啊……
手無意識的黏著在方向盤上,視野之中的東西沒有過多的停留,只是不停的快速閃過。
怎麼了?
到底是怎麼了?
田口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無法獲得充分的睡眠,淩晨五點就再也無法閉合上自己的眼睛了。
試圖去書房看些學術方面會用到的資料,但是身體確疲憊的不願意離開溫暖的軟榻,按壓在鼻梁上的手指沒有讓精神獲得絲毫的舒緩。
聖的話已經圍繞在耳邊,沒有辦法驅散,伴隨著出現的是龍也那張無奈的臉孔。清澈的雙眼,淚痕就那麼的挂在臉頰上,微微顫抖著的唇瓣仿佛要告訴自己什麼,但是確沒有任何聲音傳人自己的耳中。
還不能夠原諒嗎?
怎麼都無法饒恕的自己,兩人一起選擇的結果。
冷水一次又一次的被撲到臉上,無法停止手上的動作,仿佛一旦停止了,自己又會再一次陷人其中。
選擇逃離,既然決定逃離了,就再也表碰觸了。
不想看到聖的臉孔,害怕自己會說出惡毒的話語,為的只是想要保護自己,讓自己那層透明的外殼變得更加的堅硬。
突然閃過自己眼前的聖那張安靜的臉孔,田口一陣心悸。
感情這種東西,還是少碰為妙!
那是田口的一個大學死黨對他說的話,那個時候他經曆了一場痛徹心扉的愛情,墮落的不成人形,最後拯救了他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愛情這種東西,看著是美麗的,觸碰確實如此的疼痛,如同豔麗的薔薇一樣。
選擇了逃避,不再觸碰那傷人的東西。小家夥只是一時的挑起自己的興趣而已,表去喜歡他,愛他就是傷害自己。
遊戲還是要繼續的,只要不放人感情,那麼,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雇主和仆人,主人和寵物,施舍者和受惠者,他和聖有的,僅僅是這樣的關系而已。
因為陽光的渲染,空氣已經沒有了清晨所特有的那一種冰冷。
背著包,緩緩的走在街道上,聖總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象邊上的人那樣,用充滿笑容的臉孔迎接所謂的新的開始。
充斥在腦中的是那間空曠的房子,沒有他的身影,沒有他的嘲諷。才短短的幾個月的生活,為什麼只是一個早上的不同確讓整個人都變得如此的不對勁?
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遺失在了某個角落裏面一樣。
“嗨!早上好!”
一個充滿了活力的聲音突然的打破了聖的個人世界,閃現在眼前的是和也那張和陽光同樣耀眼的臉孔。
“啊!哦!”
簡單的回答,聖適當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怎麼了?一大早就那麼安靜,不像平時的聖唉?遇到什麼事情了?來和龜梨大人我說說,一定能夠解除你的疑惑的!”
看著和也一臉‘我是大神’的樣子,聖‘噗哧’一下笑了出來。
“唉!這才是青春年少啊!扳個歐吉桑的臉可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哦!”
“誰是歐吉桑啊!”
如果說,剛才的話只是讓聖稍稍的緩和了心情的話,現在的話是確確實實讓活蹦了起來。
“啊?誰答應了誰就是啊!”
一看形勢不對,和也立刻聰明的向前跑去。聖也不是省油的燈,提起腿快速的向和也追去,還一邊大叫‘有膽子別跑’。
一陣追逐之後,兩人在比預定要早上十分鍾到了教師裏面。
“最近的課程還真有點無聊啊!”
稍稍有些喘的趴在桌上,和也無聊的看著顯得有些空曠的教室。
“是啊!還以為進來就能夠搞自己喜歡的音樂呢,沒有想到每天都要上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理論,什麼基礎,都麻煩死了唉!”
聽著和也的話,聖也抱怨了開來。
“就是嘛~都沒有好好發揮我才華的機會,枉費我這麼一個大帥哥了唉!”
“是啊,好像出個名,威風威風,省得我家老頭子老是說我沒有出息什麼的。”
“對了!”
突然,趴著的和也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弄得教室裏面僅有的幾個人都把視線集中到了聖他們這裏。
“喂喂,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表這樣突然的站起來,嚇人啊!”
聖拼命的拉著和也的手,示意他坐下來。發現自己的動作確實稍微大了點,和也坐回了聖的邊上。
“到底突然想到什麼了啊!”
“聖,我們一起組個樂隊吧!”
“啊?”
“弄一個屬於自己的樂隊,先從學校的表演開始,然後到一些酒吧去演出,弄的好不話,說不定會有星探發現我們啊!”
看著和也那張充滿了神采的臉孔,聖一陣激動。
那何嘗不是他的夢想,組一個樂隊,到處表演,讓人們了解他們所喜歡的音樂,最後希望能夠成為耀眼的明星。
“好!”
“聖,一起為了美好的未來而奮鬥吧!”
“恩!”
被和也的激情所帶起的夢想,聖激動的迎合著,把糾纏了自己許久的不快暫時的放到了一邊,開始幻想那個屬於他,屬於和也,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美好的夢想。
27
快樂的時光總是飛一般的流逝。
這似乎是聖第一次不願意下課的鈴聲在自己的耳邊響起,看著和也那也是意猶未盡的表情,那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讓聖感動不已。
“我們一起好好的計劃一下吧!聖如果有合適的人選也一起提出來!”
“恩,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技術不錯的家夥!”
回給和也一個燦爛的笑容,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東西,緊跟在動作之後閃人腦中的是晚飯的菜單,然後,是那張失去了一貫笑容的冰冷臉孔。
“聖?”
對於聖那突然變得黯淡的表情,和也輕聲的詢問著。
“啊?啊!時間來不及了!我要去打工了!”
“哦!”
看著急急忙忙離開教室的聖,和也感到有些擔憂。
“×※(……※%×)”
“喂!”
“親親和也,我們一起約會吧!”
手機的對面傳來了赤西仁有些甜膩的聲音,和也的嘴角微微的向上一扯。
“抱歉,我要打工,沒有時間陪你赤西少爺玩。”
“和也,哪裏有什麼玩啊!你明明知道我是認真的啊!”
聽到和也那麼直接的拒絕,赤西仁的聲音頓時焦急了起來。
“是嗎?捋塵裏面不是有很多可愛的男孩子嗎?”
“和也……”
沒有等赤西仁把話給說話,和也快速的卡斷了電話。背起整理好的書包離開了教室。
“小聖~”
才走出校門沒有幾步,那個甜膩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就那麼毫無預兆的在聖的耳邊響起了。
停住腳步,沒有回頭,希望剛才的一起都是自己的幻聽。只可惜,上帝並沒有聽到聖的禱告。
“討厭!小聖,幹什麼裝作沒有看到我啊!”
放大了幾倍出現在聖眼前的依舊是那張美麗的臉龐,上田用他那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聖。
“……”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聖無奈的撇過自己的腦袋。
“小~聖~”
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上田再一次的給聖來了一個臉部特寫。
“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最後還是聖宣布了投降,稍稍向後退了半部,讓自己和上田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
“人家想你了嘛~~~”
上田一副拼命撒嬌的表情,音調卻宛如被拋棄了的可憐小貓一般。
“我不需要你來想我!”
“可是,從幼兒園的第一次見面開始,小聖那美麗動人的身影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心中,怎麼都沒有辦法磨滅了啊!”
仿佛在喑唱著詩歌一般,上田那一臉自我陶醉的感覺讓聖頭痛萬分。
“好了,我現在沒有心情聽你在這裏說一些什麼根本就不存在的所謂的東西,我還有事情要做!”
決定放棄和眼前的這個男人繼續溝通,聖轉身就向外走去。
“小聖,你怎麼可以拋棄我!”
離開的身子因為突然出現的一股力而變得有些不穩,上田的手正緊緊的拉著了聖的衣擺。
“上田龍也!”
聖苦惱的發現,只要自己遇到這個男人,憤怒總是變得根本就沒有辦法抑止。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這個男人從自己的眼前吼到消失。
“上次小聖和那個高高的帥哥一起消失,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突然的哭腔讓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那張漂亮的臉孔上,眼角刁上了晶瑩剔透的淚珠,聖有一種想要吐出來的沖動。
“哦……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那麼擔心我啊!哪裏有人會在一個多月之後才沖出來說之前自己有多麼多麼的擔心?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啊!”
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心情,被上田一攪合變得更加的糟糕,拼命忍住想要打人的沖動,聖直直的看著那個站立在自己對面的美麗男孩。
“我知道聖有能耐解決的嘛~現在不是好好的就站在這裏,還把學費的問題都給解決掉了啊!”
眼底那一閃即逝的怨恨是正處於憤怒之中的聖所根本不會留意到的。
“是是是,現在問題都已經解決了,你還出現在這裏幹什麼啊!我還有事情要做,暫時不奉陪了!”
聖狠狠的摔開了上田抓住自己衣擺的手,想要快速的離開這個地方。
“如果讓丸子知道你和別的男人住在一起,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啊!”
簡單的一句話,聖的腳就那麼的僵在了地上。
於聖來說,丸子的存在是一種不同於一般意義之上的絕對存在。不想那個人為了自己過度的擔心,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關系而讓他的生活改變,不願意看到不開心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孔之上,為的只是他如此拼命的為了自己著想。
聖不是傻子,他清楚的知道,丸子根本就是把自己當作了他生活的中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著自己。
不交女朋友也好,不找特別的朋友也好,不讀自己喜歡的研究學也好,所有的所有都是為了自己。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父母收養了失去了雙親的丸子的關系,在丸子的心中有著想要報恩的念頭,所以,他會如此的寵愛自己,所以他會如此的遵從父母對於自己的期望。
所以,聖也不希望在丸子的臉上看到如同失望,如同不滿這樣的表情。
丸子是他最最好的朋友,無論是以前,是現在,還是將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
最終思量的結果,聖還是妥協了!
“沒有怎麼樣了啊!人家只是想看看小聖現在的生活環境而已,人家是真~的~非常擔心現在小聖的生活環境啊!畢竟小聖是小上的新娘啊!”
給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上田的眼角有那麼一絲得意。
“托您的福,對於你的關心我可是消瘦不起!隨便你了!”
知道自己怎麼也是鬥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的,聖最終也還是選擇了放棄。
等一下再想想看有什麼辦法可以把他給趕回去吧!
想到田口那張冰冷的臉孔,聖的心髒微微的一緊。
“哦也!今天請多多指教了哦!”
聽著上田得意的叫聲,聖無奈的向前邁開了腳步,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放棄思考,一切都還是順其自然吧!
28
這樣的再次相遇是田口所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之前的那次相遇是偶然,田口從來都不是很喜歡去這樣的店,花錢只是為了買一個虛假的愛情。與此相比,他寧願只是享受一夜情的快感,沒有精神上的牽挂。
為的是赤西的無賴,鬥不過那個小子,也只好妥協。然而妥協的結果就是再一次的揭開了那個傷疤,那個從來都沒有愈合過,只是被薄薄的表皮所包裹著的濃。
痛,痛徹心扉!
自己只是一味的欺瞞著,欺瞞著自己。
說,已經不痛了,無所謂了,已經不愛了!
只是,如果真的那麼簡單的話,又何來生離死別這樣的詞,又哪裏來的煽情掉淚,那是真真實實的痛!
逃避是本能,更因為那是一種非常不錯的方式。
由於在醫學院有一個講座的關系,今天田口很早就回到了家裏。
空蕩而無人的房間讓他突然的有著一種不適應感。
平常這個時候,當連接車庫的門被打開的時候,總是會在耳邊響起那句‘歡迎回來’。
雖然並不是什麼十分溫柔的口口勿,但比起冰冷的空氣,卻多了那麼一絲溫暖。
知道那個可愛的小家夥還沒有從學校回來,田口隨意的松了松領帶,把公文包丟到了茶幾上,整個人十分放松的靠人了那個巨大的沙發之中。
閉上雙眼,徹底的放松自己的肢體,讓所有的疲勞在平靜之中緩緩的釋放出來。
醫生是一個在他人眼中羨慕不已的職業,只是,那種非人的壓力卻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沒有很好的釋放的話,不變成瘋子才怪!
靜靜的,整個房間安靜的什麼聲音都沒有。緊閉著的雙眼讓聽覺變得更加的敏銳。
徹底的享受著包裹著自己的這份寧靜,放棄思考,整個人處於虛無的狀態之中。
“哢嚓!”
清脆的開門聲,田口清楚的知道,是他那個可愛的小寵物回來了,只是,不知道,今天會品嘗到他什麼樣的手藝。
唉?
田口微微的一愣。
自己不是還在為小家夥昨天的口不擇言而生氣嗎?自己不是還在因為被人肆意的揭開了傷疤而在憤恨嗎?怎麼,就突然的被轉移了情緒?
微微上扯的嘴角形成了一個苦笑。
難道自己真的對這個小家夥有那麼一點動情了?
雙眼依舊靜靜的閉合著,田口用耳朵仔細的捕捉著聖的每一個動作。
門被推開了,走路的聲音,停下了,然後是在換鞋子。
不對!
眉頭微微皺起。
為什麼會聽到兩個人的聲音?兩個人的腳步聲,雖然沒有說話的聲音,但是田口清楚的知道,走進房間裏面的是兩個人。
“好棒的房子哦!”
甜膩而迷人的聲音,田口的眼睛猛地睜開。
怎麼會……
田口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直直的看著站在離開自己不遠廚房裏面的兩個人。
“你煩人不煩人啊!看好了就給我快點回去!”
聖一臉不爽的看著在那裏一聲驚歎的上田。
被威脅帶他來看自己現在的居住地本來就很不爽了,中途這個家夥竟然拽著自己在超市逛了一大圈,說什麼要吃他親手做的料理。
見鬼了!
如果不是為了還田口債,他田中少爺可是死都不會下廚房的!
想到田口,眼前突然閃過昨晚那張冰冷的臉孔,聖的神情變得有些黯淡。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
當時只是一時的爭強好勝而已,他並沒有想到,那樣的話會讓他生氣,他……不是故意的啊!
“唉?那天的帥哥!”
“你表吵好不好!”
上田再一次響起的聲音讓聖感到一陣煩躁。
“唉?”
只是,當他面對上田,想要好好吼一吼那個家夥的時候,田口那張錯愕萬分的臉孔正好落人了他的視線之中。
“你今天回來的好早!”
糟糕!
聖的手掌用力的敲到了自己的額頭上面。
怎麼好巧不巧,偏偏就今天早回來,自己到底是犯誰惹誰了啊!
一想到昨天田口對待自己的冰冷態度,聖焦躁的揉著自己的腦袋。
“恩,今天去參加一個講座了,所以回來的早了,這位是?”
拼命的壓抑住已經亂成了一團的情緒,田口盡量用冷靜的口口勿詢問,他不想把自己對於上田的情緒輕易的瀑露出來,把過去的那個自己瀑露在陽光之下。
“哦,他是我朋友,上田龍也,上次在店裏你應該看到過。”
他還在生氣!
田口冰冷的語氣讓聖覺得胸口悶悶的,稍稍的用力吸了幾口氣。
“你好,大家都叫我小上的,謝謝你對聖的照顧!”
上田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原來聖就是住在這個男人家裏啊!記得他的職業應該是醫生,看樣子聖的日子還不錯嘛!只是,這個男人為什麼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不過也正常,自己畢竟是頭牌嘛!
“你好!”
田口回了一個笑容,只是,這並不是那第一百零一個笑容,而是一個充滿了溫柔的笑容。
聖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過的最最糟糕的一個晚上。
原本想讓上田看好早早的趕他回去,不想,田口竟然留他一起吃晚飯。
自己一個人在廚房裏面忙的天昏地暗的,那兩個人到好,就那麼開心的在那裏討論著什麼。
原本還考慮要對於自己出言而道歉的聖恨不得沖上去踹田口一腳,男人就是變態,就是色魔,看到美人就這樣。
在餐桌上,田口還真是非常徹底的盡到了主人的責任,把上田給照顧的無微不至的,自己被晾在邊上就跟那一千瓦的飛利浦似的。
最後吃完了,他竟然還要送那家夥回家,留自己一個人在廚房裏面刷著盤子。
越想越氣憤,胸口悶的恨不得把東西都給砸了!
“混蛋!”
聖的雙手狠狠的砸在了大理石台面上,微微的,泛紅著。
手握著方向盤,田口漫無目標的在馬路上飛馳著。
為什麼會這樣?
是上帝想要讓自己贖罪嗎?
29
如同大鸟一样的白色机体在蔚蓝色天空的映衬之下逐渐降低着它的高度,因为热度而略微有些扭曲的空间,起落架缓缓的放开,两个轮子开始贴到了跑道上面。
稳稳的停到了位置上,飞机的机舱门被缓缓的打开,陆陆续续的,乘客们有序的走了出来。
机场大厅里面,一个身材中等偏高的男子正拖着他的行礼箱向着机场大门走去。
男子从口袋里面抽出了手机,顺手的输人了一串数字,然后把听筒贴到了自己的耳边。
“喂,由佳丽吗?你哥哥回家了吗?”
突然,男子的脚步一滞。
“还没有?好的,我知道,我已经到东京了,今天会回家的!让叔叔和阿姨表担心,我会尽快找到他的!”
挂断了电话,男子站在原地没有动,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东西一样。
紧接着,男子再一次的翻开了自己的手机,略有犹豫的按下了一串数字之后,开始等待着电话的接通。
“龙也,是我,恩,我回来了!”
?
圣郁闷的坐在沙发上面,一个人呆呆的在空旷的房间里面发着呆。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总是感觉有些闷闷的。虽然努力的张大嘴巴汲取着新鲜的空气,但是,效果实在是不尽如人意。
后悔那天在被上田的吵闹之下把他带到了田口的家里。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才没有见几次面,田口对待上田的态度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温柔。那种关心和呵护只要有眼睛,是谁都能够看出来的。而自己呢?则是彻底的被忽略掉了!
上田从来都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是尺度的家伙,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来了第三次,那么结束这个词汇就根本的不存在了。
死打烂缠,三番两次的守在圣的大学门口,然后就跟在了圣的后面一起去晃超市,回家,蹭饭。
曾经深深的质疑这个家伙哪里来那么多的时间,不是还有工作要做,最后反被他一句‘上班没有吃饱怎么去!’给反驳了。
什么上班?不就是夜店的工作,陪那些有钱人吃吃喝喝的,哪里还怕会饿着?根本就是恶俗的借口!
可惜,对付上田从来都不是圣所拿手的事情,否则的话,他也不用从幼儿园的时候就开始受害到现在了啊!
迫于无奈,每次和上田同桌吃饭的时候圣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因为之前的那第一顿饭和上田不断的纠缠,圣完全的错过了向田口道歉的机会,两个人的关系也从此陷人了不温不火的状态之中。
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在一起吃饭,在一个房子里面住,一样的会聊今天自己做了些什么。
但那种生疏的感觉却怎么也无法消除。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只是简单的例行事务而已,时不时来上两句嘲笑,却和以前的那种言辞,行为有着根本的不想同。
圣清楚的感觉到,现在的田口仿佛是在扮演者一个同居者的角色,不是用最最原始而根本的那个自己相对,那是被笼罩了一层面具的田口。
只是……
为什么,每次上田来吃饭的时候,田口所表露出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神态。
那样的眼神是圣所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那么的温柔,仿佛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融化了一样。
那种包容,那种宠溺是圣所没有见过的,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田口除了冰冷之外,更多的是那种戏谑。
那种看着无知宠物的戏谑而已。
下意识的觉得身子有那么一点冷,与季节无关,只是单纯的由内而外的发冷。
自己不过是一个替人做家务的保姆而已,又有什么权利去管自己家的主人喜欢的是谁呢!
喜欢?!
田口是喜欢上田,所以采用那么温柔的眼神望着他,所以在他的身边能够照顾的那么的无微不至。
说不震惊是假的。
圣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发现这样的事情,发现到那个变态的好像与这个世界没有真实牵连的男人竟然也会喜欢一个人。
还是自己最最头痛的那个人。
只是,震惊的还不仅仅是如此简单的事情本身。
自己有点喜欢上田口了!
这个男人在不经意之间已经在他的心中zhan_you了一席之地。
自己会如此的在意他对于上田的态度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本身对于上田的看法,更多的是自己对于田口的在意。
使劲的把脑袋埋人沙发之中,怨恨的拍打着沙发。
“怎么会这样啊!”
原本只是单纯的为最近所发生的事情而苦恼,却出乎意料的发现一些自己根本无意去发现的事情。
回想起田口对上田所露出的笑容,圣觉得自己胸口变得闷闷的,仿佛被扼住了脖子不能呼吸一样。
“咔哒!”
突然响起的开门声让圣微微的一愣。
现在应该还只是中午,田口应该还在医院忙,怎么突然回来了?
“你今天没有课?”
看到整个人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的圣,田口略感意外。
“恩!”
低声的回应着,圣实在不好意思说他今天是因为没有心情所以旷了课,只是敷衍而过。
“哦!”
也没有要多说什么的意思,田口快速的向着楼上的房间走去。没有多久就拿着一个牛皮袋子下了楼。
“资料忘了?”
努力的想要打破冰冷的空气,圣随意的问了一句。
“恩,我现在还要赶去医院!”
“走好!”
看着田口的背影,除了一句‘走好’之外圣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砰!”
随着关门声的响起,圣整个人瘫软在了沙发之中。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会变得如此的僵硬,不是单纯的摩擦,不是简单的尴尬,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的感觉。
圣突然清晰的发现,在自己与田口相处这一事件上,自己完全的陷人了苦战之中。
茫然不知所措。
“※……※%……¥%()※(×”
当圣还陷人一片茫然之中的时候,库子口袋里面的手机突然的响了起来。
想要忽略,只想让自己依旧陷人在低沉的情绪之中,可惜,来电的人根本是个不知道放弃是什么的家伙,手机持续演奏着那动人的歌曲。
无奈的从口袋里面摸出自己的手机,闪烁着的灯光似乎在诉说着来电者的焦急心情。
“喂!”
“圣,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电话那端传来了熟悉万分的声音。
“丸子,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不想让中丸担心自己,圣强打起精神,用最最平常的声音应对着。
“想你了啊!怎么,我不应该打吗?”
中丸的声音之中有着明显的质疑。
“怎么会!”
圣快速的否认着。
“我也很想丸子的啊!一个人在国外一定很辛苦的啊!”
“恩!圣现在还是一个人住在酒店里面吗?我给你的钱还够用吗?”
中丸关切的语气让圣心中一阵温暖,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丸子依旧是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吧!
“恩!有丸子在,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的啊!我还是一个人住宾馆啦!虽然孤单了一点但是饮食什么都没有问题的,不用担心啦!”
回报丸子的关心,圣希望丸子能够更好的关心他本身,而不是把过多的心思放在了自己身上。
“圣!”
“怎么了?”
没有感觉到中丸略微变低的语调,圣随意的询问着。
“为什么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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