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楼里看了几回,虽然觉得自己的经历挺普通的但说出来也给大家添点喜气。
本人大龄时差,在欧洲华人较少的国家。喜欢宅家里,性格安静,国人圈都不熟更不会和本国人熟。
快毕业时学生房租期到了,临时租了一个回国度假的华人的房,对方说现在找租很难,另一个房间最后租的是个从国内来的,我现在的大学来做访问学者的男老师,我表示我不介意异性合租。
此后见到这位我称他为W老师的人,他是很典型的北方人性格,爽朗热心的老好人一个。
我平时白天泡图书馆写论文晚上打工,很少碰到,只有偶尔在厨房见到他,知道对方初来咋到,英语一般平时没社交,想念新婚的妻子挺寂寞的,我就推荐他说你多和你实验室的同事交流去喝个小酒什么的,XX国人喜欢喝酒其实性格挺好,不善谈而已。
我这年龄不外乎都会被问有没对象,W老师也问我有无对象,听我说没有。他热心劲一上来,拍胸脯说,咱在那边认识中国博士生不少,给你介绍一个。我笑笑说好呀,也没往心里去。
此后又一段时间没见到他,到了某天厨房碰到,W老师很愧疚地说,之前说要给我介绍个博士生,结果谈了好好的本来都要见了,对方又退缩了说想找个定下来一定要留这的(意思就是女方要有绿卡,噗)。我说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事,没关系啊真的谢谢你这么热心。结果越说W老师越沮丧,发誓说我一定要给你介绍一个。我只能哭笑不得的说好。
到了圣诞前某一周,后天我就要回国了,大概整理一下东西回国看看后可能就不会再回来时差国家。W老师和我一起在家吃饭,问我介意不介意认识XX国的人(也就是我时差所在的国)。我正吃着饭都快喷了,说你哪来的xx人。
W老师挠头说当时我让他和同实验室的人多交往多说英文,他第二天就主动去找实验室的人一起喝酒,只有两个人比较热情答应了他,三人很快一来二去就成了好酒友。这次介绍的就是其中一个,而且人对外国人很友好,不会是XX国人那种特有的不善言谈的类型。
“哈哈我是没关系,就当多认识个朋友。可是我后天就回国了。来不及了吧,见了面也不会有下文啊” 。我边笑喷边说着。W老师吃了一惊,说“那我让他明天就约你!一定要成!!” ?我说,那你给我他的联络方式吧。W老师才说他连对方的电话和名字全称都没有......(默),只有他的skype平时都实验室碰头,但还是坚持说明天一定会约你的。
第二天下午,我还真的收到了一条sms,自我介绍说我叫Jxxx(就叫他J),W的同事,你不介意的话,今晚有空我们出来吃个饭吧。然后见面吃饭了。对方性格真不太像某国人,很开朗,交谈的也很愉快。结束后我根据国内相亲的习惯,在回去路上发了个短信,说谢谢你的招待(毕竟吃的饭挺贵的....在这里大家都AA,我有点不好意思),有机会再见面,对方也礼貌回了信。然后第二天我飞回了国。
在国内大半个月后我因为论文要和教授联系,就把时差国SIM卡揷回去手机,开机后一下子来了几条sms,一看发现是J在我没用sim卡的时候发来的,说自己到了挪威登山,不知道我在中国过得如何。我一看就笑了,和我父母说了在时差国的相亲经历趣闻。但我依然没有太当一回事。
后来还是因为论文回来了XX国,J知道我回来后和我见面了几次。本来我是有点疑心对方是那种对亚洲女生的集邮心态才这么热情,但在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把我带去了他家吃饭,见到了他一大家人,人很传统也很友好才释疑,最后他主动表白了两次后在一起。
在一起后我俩说到最初见面这个事,我很疑惑的说blind date在这个国家不流行,XX国人又那么保守,你当初怎么会答应出来。J的说法是当初一次出去喝酒,小醉打嘴炮时W老师说我要是以后给你们介绍中国女孩,你们敢不敢出来?那当然都是说好有啥不敢。但到了那天W老师真的拉着他俩说,你们其中一人给我去和这个女孩吃饭,她是我很好的朋友!大家都不言语了。因为其中一个已经有要发展的对象,就只剩下了还单身的J。J问W老师,对方是怎样的女孩,在读什么做什么的,W老师都语塞答不出来(那是当然了住一起四个多月我见到W老师的次数还不到5次 LoL)
只反复说,她是我好朋友,但我不知道!你别管了你答应过我介绍了就一定出来吃饭的呀!来你今晚就去约她!她明天就走了。
J觉得很不靠铺,也很不情愿,最终还是想着自己答应过的就要做到,所以约我出来。我这边的说法则是,W老师当时连你全名和电话都没有,问他你的事他也是三句答不上来,我也觉得好不靠谱啊。于是我俩沉默了,发现一切都是W老师的热心肠促进出来的阴阳差错。
再有一个阴阳差错是,当初我因为礼貌而给他发了感谢短信,让J误会我对他有好感。单纯又没经验的他兴冲冲回去实验室和W老师还有另一个酒友说起,大家也和他说女生发了短信你就要回她,再约她!于是才有他在挪威还给发来短信的事,因为J觉得去了挪威登山有点话题才好发短信。我炯着说我是出于礼貌发的,因为中国相亲就是这样,其实没有太大的意思。J听完只能抱头哀怨自己会错意。
我觉得缘分还是很重要的,如果我不是不介意异性临时租了一个这样的房,就不会认识W老师,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一串事。而这一切都发生在我快回国毕业的交叉点上。至少我是觉得自己人生轨迹被改变了,比如现在在自己从来没想到的第三国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