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白糖2010/6/30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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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他一直没有去拔牙而是在某天的晚上,中居正广让仆人们都出去,他没有向往常一样翻看账本,而是让松本润靠近,问道“你和二宫和也提过吉田医生的事情吗?”
“没有,这几天我都没有和他见面。”
“是吗?”中居正广像是想了些什么,不过他最后很悠闲地开始去点烟,有很多时候润都觉得他们馆主的嗓子就是这么被弄得越来越沙哑。
中居正广说“好了,你去睡吧。注意你的姿势,表蜷缩得像件破衣服。”
松本润却一直没动,他大胆地问“发生什么了吗?”
中居正广笑了笑,调暗灯火,使得烛灯像一颗熟黄的小橘在两人之间跳动,中居正广说“我不想你和二宫和也冲突,至少现在是,将来如何就要看你自己。”
“您觉得我比不上他吗?”
“我的孩子,小可爱。”中居正广微笑着,他说“我说过,你该知道你们不一样。”
松本润垂下头,他这时还不能体会中居话语的意思,看着榻榻米上的横纹,沉默着——此后的十年间每每想起这个夜晚,松本润都会觉着这是中居正广送给他的一件礼物,哪怕将来最终他会成为一只扑火的燕尾蝶,但也绝对比做蜘蛛网上挣扎还不自知的虫食要好,他感谢幼虫的自己能够听话。
“就这样吧,吉田医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地间还有很多芳香的果实。而且你不是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的选择了。”中居正广说“现在需要我来小小地帮助这艘捕鱼船只下海,对吗?”
一天,馆内的大多数人还都没有睡醒,松本润就被喊起,他自从不再当仆人后已很久没这么早的醒过了,有些难受的揉着眼睛,望向中居——中居正广昨晚应该是在外面他的常恩那里过的夜,按以往来说今天他该中午或者下午时间才回来,但现在却在镜子前将冻油擦到手上,他让人取了一件和服,素色的条纹布料,自己拿着过去比量在松本润身上,接着喊人过来帮他穿戴。
这样忙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中居正广看看时间,他说差不多了,就让松本润坐去别间——拉上隔门,一会儿,有陌生的脚步声,润从缝隙中看着,来拜访的男人大约四十几岁,身上穿着某种贵重的布料做的衣服“自从你有了这家馆,我们就很少见面了。”——男人是樱井翔的父亲,中居正广的熟客。
松本润一直听着他们说话,他不得不佩服中居正广的博识,而且对每一个话题的传承都很完美,让人不自知得被吸引,过了多久都没有感觉……
“是这样的,”中居正广说“您一定见过松本润这个孩子,他的牙齿最近出了些问题,我本来约了下午时间带他去看医生但是有些事情不能走开,所以,如果您有时间,可以带他去吉田医生的诊所吗?”
“恩……”男人说“最好还是我没有时间,而我的儿子有这个时间对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隐瞒过您,要知道我脑瓜一向不灵光。”
“说实话,我没想过我的孩子变得这么的受欢迎。你不会不知道稻垣那边有着同样的希望。”
“您看他有您这样一位父亲,再出色也不奇怪。”中居正广说话时,慢慢走近别间,轻轻地拉开纸门——松本润有点不知所措地跪坐在那儿向着男人行礼。
中居正广说“请您多多指教。”
男人笑着说“看,这杯茶真是太贵了。”他站起来“恩,他……”
“他叫松本润。”
“恩,我下午要去见岛原,就让翔陪他去看牙医吧.”
226 白糖2010/6/30 21:07:00
14
松本润没有感到开心,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好像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嘴巴含着苍蝇,不能吐出来,只能恶心自己,但他马上就知道自己不过是只风筝,没有风哪里也去不了,细线握在他人手中,放开再收回。
他在车上没有与樱井的父亲说话,这位带有典雅和式气质的贵族先生并没有兴趣同他交流什么——他可是能做自己父亲的年纪。
车子停在两扇扣紧的木质大门前,樱井翔的父亲对润和善笑着,他说“我没有叫仆人打扫屋子,可能不方便你进去。”
“啊,不会不会……我是说可以的话,我能在车上等……吗?”松本润有些紧张
他和司机被独自留在汽车上——润觉得司机一直在通过后视镜望着自己,不是轻蔑,就是普通的一点点得审视他,似乎在衡量他有没有资格同自家少爷做一个简单并不平等的朋友——忽然想到这个所谓朋友其实是为了一个晚上在做准备,他的脸就红了,作为男人虽然并不在乎这一天的真正意义,但想到那里,他还是有些害臊。
车门打开,樱井翔坐上来,打了招呼——松本润还不知道他的父亲是怎么对他说的。
车子开出一会儿后,樱井翔说道“我也拔过牙齿,虽然很痛,但很快就会好的。”他说“你表害怕,等到结束后我请你喝果粥。”
松本润说了一声谢谢,可随后不管他提出什么样的问题,樱井翔都是没有兴趣的样子,应付似的回答几句,使得润一下子又糊涂起,这样的状况,他多想中居正广在旁边,但是中居正广不会永远在自己旁边——他是吹起的蒲公英,接下来如何只能并且只有依靠自己。
松本润在一段长时间的空白后,抓着腿上的衣服,他慢慢得问“你的课程安排可以告诉我吗?”
“嗯?”樱井翔收回看向窗外的眼神,他说“你突然问它做什么?”
“我是想如果我们可以做朋友,我能够知道在什么时间可以去打扰你。”
“你要来找我吗?”樱井看向他,笑起“这应该是被禁止的吧。”
“不,这个可以,单纯去哪里走走或者吃饭什么的。”
“单纯这个词还真让人误会。”樱井翔又转开头——松本润被噎住了,他又摸不到树的枝干,就像是黑暗中迷途的草絮。
拔牙的过程远不及未知的将来可怕和痛苦,不断的漱口后,吉田医生吩咐看护妇出去,他蹲下握住松本润穿着白色分趾袜的脚,帮助他穿上木屐,润感到不好意思但更加不好意思大力抽回,吉田的灰色头发他眼中像一只静止不动兔子
突然医生叹了气,他说“我也是很喜欢润的,不过我已经答应了二宫参加他的花日竞价,他也是个可爱的孩子。”
松本润有些惶恐不再顾及什么的抽回脚下了地,他说话还不清楚,拿着冰毛巾捂住嘴,小步跑出去——樱井翔没有陪他进人诊所一直坐在车上看随身带来的书。
他打开门,皱眉得问“怎么了?”
松本润摇摇头,坐进去,回程的路上润不方便说话也不想讲话,他的脚底散发一种恶俗的热气,被摸过的织袜仿佛黏住他的脚趾,难受得一阵阵反胃——樱井翔给他买了果粥,用精致的木盒装着,送他回去馆里——中居正广已经外出了,馆内没什么人,松本润拎着木盒,和樱井翔鞠躬道谢,毛巾还是捂着嘴巴。
车开出,到头来,他还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这真是一个彻底失败的见面。
月兑了和服同袜子,换上宽松的小衣,赤着脚,润带了果粥去找赤西仁,他还不想他没有消肿的脸被很多人看到,但赤西就无所谓——自从被堂本光一赶出以后就关在一个小院子中,每天被迫用冰块擦手后学习三味线——因为堂本光一的坚持,他才得以有一个学徒的身份而不是永远成为低等的仆人,不过赤西仁是不是认为将来正式的人册更低等就没人知道和关心了——其实,每个人都喜欢强加自己的意志在别人是身上,这是病。
“喂,你在干什么啊,这样会被烫到手。”一个声音从路过的廊边院中传出来,松本润放慢脚步,他看到有灯笼挂在村上的屋前,知道今晚他并未出去赴约,而是有重要的客人来访——一般只有熟客中有一定地位的人才会被接待到馆内
这个声音很明显是来自于一个孩子,不可能是村上信五的熟客——两个人的跑步声,松本润还没走,门就被拉开了,山下智久他是认识的,另一个却是陌生面孔。
山下见到他显然出乎意料,松本润大方得点头刚要走,陌生面孔的男孩子喊住自己,他说“你是来找智久的吗?你手里是什么?”
喂喂,小孩子要表这么烦啊,松本润回过身
山下穿着淡粉色和服,今晚打扮得简直像个女孩子,刘海修的齐贴着盖住眉毛,村上信五很知道如何收拾他能更招人喜欢,这一切只有他适合,山下智久手指微微并拢,他介绍道“这是生田家的少爷。”
叫做生田的男孩子笑着,他说“是秋家的果粥吗?一起吃可以吗?我随我父亲来了很久了,那些小果子我都咽不下去。”
松本润只能递过去他唯一收获的木盒。
238 = =2010/6/30 23:34:00
说一点我对正篇和番外里关于竹马的推测和疑问吧,虽然番外里相叶至今还没出场:
正篇里二宫刚当上馆主的时候,相叶来看他时说"你看,我当初明明是见的一个小学徒",那是不是说,竹马应该在二宫花日前就见过面了
二宫的花日是九千块钱,比大野还高,如果相叶和二宫差不多年纪的话,那当时肯定是付不起这个钱的,按照目前番外的进展来说,估计就是那个医生了,而且二宫还教了71在花日的时候背乘法表,看来这果然是某人亲自实践过的,那在这点上,二宫和71还蛮像的
正篇里润说过二宫和51为了馆子的事情那么努力,是因为爱人的财力不够丰厚,可是从番外来看,某人不是从学徒时期就开始不停算计了么,那是说他预见到将来会要靠自己,还是说他那个时候已经认识相叶了,所以已经开始为两个人的将来而努力了?
还有就是番外前文里二宫独自离开吉原外出见客那段,他穿的是草绿色和服,正篇里71也穿过一次二宫给他的绿色和服,不知道这之间有无关系,也不知道这和某叶有否关系
以上纯粹个人瞎想,某叶一直不出来,好无聊啊
250 = =2010/7/1 9:02:00
我都觉得其实不出现那个相叶,他也会找到另一个相叶的
也许是他俩太顺了,让我一点都不出来nino是怎么想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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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实际上也不会太顺,因为不是主线所以省略了吧?
比起眼下这几个CP的纠结,二宫那边更倾向于过自己的日子。反正路是选好了,只差一个适当的人出现。也许就像LS所说的,没有这个相叶,还会有别的相叶。没有这个少东家,还会有别的少东家。二宫能完整地把握住自己亲自选的那个人。这和润,和山下都太不一样了。
从某个不负责任的角度来说,我觉得境遇不太好的孩子很多都是先动了心,不知不觉就动得太彻底。然后一切就被命运牵着走了。丝毫没有抵御的余地。二宫看得太透,先选了路再选人,喜欢什么的倒还是次要的事。只要对方死心塌地就可以了。
259 = =2010/7/1 11:03:00
正篇的时候,润不是说了,小的时候斗真还贪玩,做了山下常恩之后还经常邀约别人,连山下的生日都忘了为他做宴会,所以中居才不喜欢他,要山下换了常恩。大概山下那时也是灰心或者是有报复心理也就顺从换了,恰逢生田家发生变故,两人见不到了,自然你有你想法我有我感觉了
但是TP明显就是由爱生恨的典型,不然后面斗真也不会执着等到NINO接手的时候回去报复
=================
其实正篇TP的结局格外惨烈,关键是太令人惊讶了
因为按润说给知念的那些内容来看,就是孩子气的别扭,仿佛也没闹得要死要活
让人觉得斗真也不至于数年后还那么衔恨,还要回来狠狠整P伤害他
而一直都是淡淡的P,最后竟然杀死斗真
似乎也不仅仅是因为被报复的痛苦
他自己心里其实也恨着当初少时斗真的离开
可当初他也没有太大动静啊
262 = =2010/7/1 11:30:00
正篇的时候,润不是说了,小的时候斗真还贪玩,做了山下常恩之后还经常邀约别人,连山下的生日都忘了为他做宴会,所以中居才不喜欢他,要山下换了常恩。大概山下那时也是灰心或者是有报复心理也就顺从换了,恰逢生田家发生变故,两人见不到了,自然你有你想法我有我感觉了
但是TP明显就是由爱生恨的典型,不然后面斗真也不会执着等到NINO接手的时候回去报复
=================
其实正篇TP的结局格外惨烈,关键是太令人惊讶了
因为按润说给知念的那些内容来看,就是孩子气的别扭,仿佛也没闹得要死要活
让人觉得斗真也不至于数年后还那么衔恨,还要回来狠狠整P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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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是P做了什么事吧,然后这两个人深恨不已
要不斗真恨成这样,闹到最后两人同归于尽,觉得很别扭
264 白糖2010/7/1 13:26:00
15
第二天,松本润被告知表起床,中居正广安排人取了草药碾碎后将药汁摸到润的手腕上使得他全身沾满药味,润被熏得难受但又不敢违抗。
中居正广换掉高枕,用烟柄打了下想要掀开被子的松本润的手,他说“这个月,你要做的事就是把这个送出去。”——一个玻璃的装有蝴蝶标本手心大小的装饰。
中居正广说“趁这段时间你可以想想怎么说话,可怜一些,但也要把握分寸。”
松本润躺了许久,他听到有人进来——心一下绷起,跟要断了样。
中居说“耽误小少爷的时间了。”他说“您看,其实润也没有病得很严重,我本来只想和您的父亲说一声,害怕万一感染到您。”
“没有关系,是在昨天着凉了吗?”
“可能是吧。”
樱井跪坐在松本润的眼前,轻轻俯身,不经意地用手摸摸鼻子——中居正广走了出去,他很放心的留下他们两个人。
松本润看着他穿着姜黄色的格子西装,衬衣的领子很白,头发也整齐梳理着,内心抱歉万分得惶惶语气“我其实没有……”他很想说自己身体好得很,可又怕掉进不知名的深渊
“没有关系,我这几天都很空。”樱井翔说“如果你病得很严重,我可以帮你请我家的私人医生,这些药除了难闻的气味什么也不能带给你。”
松本润多想有把小刀剁了擦满药汁的手腕,他静默片刻,打算说出一切,立刻又认为这是个很愚蠢的选择,如果用其他方式不能得到这样的相处,那么欺骗也可以作为你最好的朋友。
闭上眼睛,鼻子也蹙起来,装作难受得不想再说话,再缓缓地看向樱井翔——他说“可以的话,能说一些学校的事情给我听吗?”
樱井翔抱住手肘,他说“好啊,如果你觉得能开心一点。”——他已经变声了,完全像个成年人的语调。
松本润还不确定樱井翔是否愿意这样,他以经验来判断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应该对照顾年下一方兴趣不大,稍微拖延了一会儿时间,合适得找了个机会说道“等我病好了,能一起去划船吗?”
樱井翔笑了笑,他说“你真的要和我做朋友吗?”
他说“如果你想我参加你的花日竞价,我会让你失望的,我还并不想过早接触这些东西。”
松本润说“就是朋友而已,”他说“非常,单纯的,朋友。”
一周后,松本润收到樱井翔的邀请,约他一起去亭江。船比他想象的要大,可以容纳十五个人左右,方桌同椅子都是木制,围风还没拉上,因此稍稍的有些冷,樱井翔从船上小心得拉着他,他说“没想到你会穿和服。”
松本润盯着自己的木屐绑带
樱井很快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转而开始谈论天气。
最让松本润尴尬的是,他在船上遇见今井翼。
今井用手绢擦着鼻尖,他穿了背带的休闲西服,完全的适合,没有任何的羞涩,突然地弯身去捡掉在地下的书本,站不稳得晃了晃,一下子抓住松本润的上臂,差点挣开润的衣领。
他的口气比初来吉原的夜晚更加让人难以忘记,他说“你不会以为我们是来参加宴会的吧。”
松本润动了动嘴唇,决定不说话。
今井翼这么压着他的肩膀走了一圈,一点不加掩饰得笑了声。
279 = =2010/7/1 14:27:00
中居选了润,大概是看到了他身上和自己很像的某个地方吧。
对别人不强求,但是对自己的想法又很执着。
正篇和番外中能隐隐感觉到,那个时期的吉原,润和翼是容易被拿来比较的两个人。他们都有某种区别于他人的气息,但是反应在各自身上却又完全不同。我想用红白玫瑰的这个比喻...被雷到的请屏蔽。
一直到现在,我都很纳闷一件事。翔既然喜欢翼,得了他的花日,怎么会让别人去做他的常恩?
如果翔后来更喜欢润,做了他的常恩,怎么又热切地和翼在一起。甚至不在乎润知道。
倘若,润没有做出领带夹的事来激怒他,是不是就一直这么下去了。也不会有冷落,不会有生病,不会有最后的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