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2】无常道(黑道 带全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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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都是坏人2016/2/19 14:04:00

黑道,带全团。都是坏人。BE HE看心情。

樱井翔喝早茶的时候,川口急急忙忙过来,站在门口又不敢直接闯进来,小心翼翼向里张望。
樱井看见他神情就知道有事发生,否则这么多年下来,川口也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冲门口点点头示意,川口进来问了声早,然后俯身低声说:“五丁目的场子昨天晚上出事了,一直防着,没想到还是栽了。派了阿蛇的组去,到得晚,让人给跑了。”
川口说话一向简单干净,办事也利落,不是大事情一般不会来找樱井。樱井端着咖啡的手顿了顿,有些意外:“阿蛇那组人动作不算慢,怎么到得晚?”
“据五丁目的人说,一开始不是冲我们来,好像是冲着若川会,大家不敢擅动。结果途中对方突然转头进了我们的地,这才反应过来若川会是幌子。组长,是我的错,没有提醒阿蛇。”
“我知道了。”樱井抬手继续把咖啡喝掉,放下杯子擦了擦手。“看这手段,也知道是谁家了。胆子算是他们大,办事情手段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思路也着实漂亮。这么早开始冲我们下手我倒是没有想到。”
川口点点头,接话道:“一开始冲若川会去,我们就觉得他们进展也太快了点。没想到是冲我们来的。现在底下的组有在传,是不是松本大佬和他们勾结,故意给他们做幌子,为了自保的同时来打我们的主意。”
樱井站起身,一边扣着衬衫袖口的袖钉一边走向宽大的试衣镜,看了眼川口说:“管住底下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川口自觉失言,低下眼睛说“是。”

樱井看了看川口,也没有再加追究。转过头,认认真真盯着镜子,慢悠悠仔细打领带。他为人讲究,衣服剪裁合身,用料也考究,身形妥帖清爽,看上去干净无害,又琢磨不透。川口低头略等了等,听到他说:“先报损失吧。”
“五丁目那边的六家风俗店,妈妈桑有些被人打晕,被迫交了钱,里面的姑娘也有受伤的,但是下手不重。我们的案内所和柏青哥店大部分被砸,都是些硬件的损坏,小松组的人比较烈,和对方交了火,没有死,伤了不少,对方应该也有伤的。”
樱井皱了皱眉,“不是说了街面不能见明火?小松胆子蛮大。”
川口向前一步马上说,“已经把小松绑了在外面,想着表来烦组长,组长要是想要处理,现在就叫人带进来。” “算了,”樱井整了整领子,“你看着处理吧。五丁目暂时你来打理,阿蛇组的人给点教训。阿蛇身手漂亮,心思就没那么好看,你多注意。”
川口点了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听见外面有人声,他听出来是谁,于是把嘴边的话咽下去,退到了一边。


樱井也听出来是谁,转过身面对门口,脸上带上笑意,冲刚进门的人说,“就知道你沉不住气,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放心,不会怀疑到你。”
进门的,正是松本润。他眉眼生得漂亮,身形流畅,又长在渊源颇厚的世家,从小当惯了人上人,自然带上了沛然莫御的优越气势。松本看到川口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之后轻车熟路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听了樱井的话,说,“我知道你怀疑不到我头上,我能一个人大摇大摆过来找你,就还轮不到你来怀疑。这次因为牵扯到我了,就来问问,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樱井走过来坐在侧面单人沙发上,抬手叫川口先退下。
川口犹豫了一下,站在那里没有动。
樱井知道他心里还是对松本有疑虑,哪怕这个疑虑如漂浮在汪洋大海中的一抹浮尘,作为部下,就不能任由组长面临任何可能的风险。川口跟了他多年,约定俗成的说法就是亲信。亲密而信任,裹着血的交情。
但是此时,樱井知道,松本即使值得怀疑,也并不需要防备。他也就没有再看川口,转过头自自然然地接着说:“我们都知道是三濑会的人。知道敌人是谁,就不可怕。”他说得平静,语气自然,“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会,短时间内突然壮大如此,手段狠辣且视道上多年的规矩为无物,我接触过他们组长,驹田胃口是大了点,人也不算坦荡,但他没有这个胆子和魄力,也没有这等头脑。”
松本点头,说:“驹田确实不足惧。现在都在传,他找到了一个奇才,在替他打天下。”
樱井看着他笑了笑,说:“你知道的应该不止这些。”

松本润抬眼看他,嘴角勾起笑意。他这样笑起来,带着一种明媚又充满危险感的妩媚,仿佛回到了那个纤细懵懂又带着天然妖艳的少年时期。他仰头向后靠在沙发上,压低睫毛看着樱井说:“你总说你袖手旁观,心如止水,别人都信了,我才不会信。也罢,我这里的情报我不会向你隐瞒,驹田手下我也有人在,送回来的情报我细细查过,毫无头绪,只知道名字,二宫和也。当然真名假名就不知道了。”
“二宫……和也?确实没听说过。”
“手段毒辣,胃口不小,真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见见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过比起我,当务之急,是解决你这里吧?”

樱井看到松本眼睛Deep比当事人还要期待的兴奋,只觉得无奈的头痛。坂东早已不是樱井家的天下。他不是樱井老爷子,老爷子打下来的天下,他逃了那么多年,终究还是接了下来。说再多情势所迫、时也命也,这天下还是不复当年风光,道上看几分老爷子的薄面以他为尊,平日也算客气,实权却被瓜分得差不多。

这里面,就有松本家的若川会。松本老爷子和樱井老爷子算是打出来的交情,樱井翔和松本润十几岁就认识,关系不近不远,也算一起长大。樱井当年跑去上大学的同时,松本接手了第一个组,眼看就要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命运却远比电影无情又有趣。樱井摸爬滚打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活下来,松本家明里帮忙卖了个大人情,暗里将最美味的那点实权握在手里。樱井心知肚明,却不说破,也没法说破。

这世上,亲与疏,对与错,世道人心,都大不过一个利字。
他和松本润,说到底,哪有什么截然不同的人生。他们粘着黑色的血出生,这辈子都活在泥泞里。

2 sf2016/2/19 15:53:00

天,多久没在fb看见y2了
蹲,lz加油

3 = =2016/2/19 16:00:00

以为是坟

4 = =2016/2/19 16:13:00

居然有新文

5 再来2016/2/19 17:56:00


松本本就是来喊冤,见樱井没怀疑自己,料想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又说了几句无关的,就叫手下备车,准备走了。

樱井送他到门口,他转过头提醒:“晚上我父亲备的局,你一定要去。你要是不去,他又要怪到我头上。”樱井点了点头,推他进车里:“不连累你,我肯定去。”

这个酒局其实早就起了,目的,樱井心里也清楚。坂东黑道和东京Zheng__Fu保持了这么多年心照不宣的制衡,不外乎一个各取所需。他们月兑黑人白进行顺遂,街面上的灰色秩序、风俗业、赌博业,警视厅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正的底线,不过是军火和毒品。
随便哪一样,都是极其可观的瀑利,即便几大世家不主动去碰,自然有把脑袋揣在怀里的混小子偷偷打主意。其实真要说干净,没几家真正干净,金三角地区总要留一点关系。有毒品就能来钱,有钱就有军火,有军火就有权利势力,良性循环,生生不息。

但三大世家早在几十年前就向Zheng__Fu示了好,这年头,黑的都想洗白,不是已经洗的差不多,就是在洗白的路上。明面上自己赚不到的钱,自然也容不得别人来赚。
自从三濑会把手伸向坂东的毒品交易,有人就牵头起了酒局,各家心怀鬼胎,表面打着哈哈,日子一直拖着,樱井一向不参与这些,嘴上推说身份敏感。僵持中,二宫下手果断狠绝,终于逼得松本老爷子出了面,定了时间地点,又特意电话给樱井亲自来请他。樱井知道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全套,答应了下来。

晚上到了约好的酒店,川口下来打开车门,一边将外套递给樱井。这个地方樱井并不陌生。坂东总有那么几个地方,专门留出来给所谓自己人,偶尔撑场子,偶尔办事。

他迈步走进大厅,极高的天井垂下一盏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角落的揷花一看就出自花道名家之手,清雅柔和,服务生制服考究,看见他后上来行礼,之后引着他走向设在另一边的隐秘电梯。樱井一边走,一边觉得违和得好笑。
人总是习惯用表象的美好来掩饰本质的溃烂,好比在风雅之地,他们做的事情便像也能光彩几分。

电梯到了顶层,服务生早已退下,他走到最里面那一间推开了门。人差不多已经到齐,环顾一下,基本上都是其他几大会的亲分若头,樱井一一点头打了招呼,走到松本老爷子身边寒暄几句,推掉了老爷子留给他的主位,在上手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看他到了,大家便开始。

围剿三濑会不必质疑,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点好处,谁都不愿冲到前面去。谈了半天不过是互相扯皮,樱井一边听着觉得头痛,皱眉揉着鼻梁,眼睛隐在头发阴影里。
眼见话题慢慢偏到哪家死了几个若众,哪家丢了几个场子的比惨大会,一直抽着自己宝贝烟斗没出声的松本老爷子总算发了话:“这样吧,我牵的头,人手车子我们若川会出。遭了损失的几家大佬,劳驾看好手下人表趁乱泄愤。三濑会说到底是樱井大佬的岛(黑话,地盘的意思),翔,你看这样处理如何?”


决定安排都做好了,再来一个礼贤下士的询问。明明都是同等的组长,偏要摆出一副挟恩图报的长辈气势。樱井不动声色,表情平静谦恭,眉眼带着小辈该有的纯良的敬意:“松本叔父安排合理,劳您费心。这样吧,想必这次花销不会小,需要的经费我派人送到府上。”
松本老爷子神情透着满意,略点了点头,向后靠在宽背椅子上——松本润这动作倒是和他老爸学了个十足——语气里的压迫感疏忽无影,换上平易近人的和善:“你这些年也是不容易,到底去过大学,论起赚钱,我们这些老家伙是远远比不上了。”
樱井笑着接话:“我不懂的东西还多,今后还要叔父您教导。”

-tbc-

6 求更2016/2/21 21:33:00

想看后续。。。QAQ

7 2016/2/22 0:01:00


回到宅子里的时候,川口先下车打开门,挡着车顶。樱井下来道了声谢,略带酒气,衣服也稍微走了形,透露着疲惫。
川口一边陪着他向里走,一边低声汇报说一千万已经给到了若川会。樱井点点头,说:“他要钱,便给他。左右不过是钱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动过要我命的心思。”他领带早已经松了,进了大厅月兑下外套递给下人,看到川口站在旁边等指示,拍拍他肩膀说,“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吧。”川口低头说是,离开前又前前后后查看叮嘱了一圈,才放心走开。

新宿的治安不算差,但也绝对算不上好,一般大佬级的人物出门,都是要带保镖的,一方面是为了造势,另一方面,也确实是为了安全著想。 但樱井却不喜欢这种排场,出门只带着川口一个人,家宅周围也只配了最低限度的防御。虽然算不上韬光养晦,但他知道,就算自己再没有威胁,在某些人眼里总归是一根刺,不能拔,就变成陈年的钝痛。何必再去刺激人。
?
他走上二楼的时候,随手关了楼下的灯,大厅瞬间陷人沉寂的黑暗里。樱井推开二楼卧室的门,暖黄灯光层层罩过来,盘腿坐在角落沙发里的人听见声响,抬头看到是他,扫了一眼又低头看手里的书,说:“他们倒是这么早就放你回来。”
樱井走过去,抽出他手上的书看了看封面,又递回去:“这本内容略老了些,你要是想看,我明天去看看有没有新本。”
“无所谓,”二宫和也接过书,没有再看,随手放在一边,“不过是打发时间,你这样用心,我反倒心里过不去了。“看见樱井略显狼狈样子,倒是笑了:“冲锋陷阵都是我,在三濑会演了这么多天戏,我还没累呢,你倒是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樱井倒进他旁边,陷在沙发里,总算舒了一口气悠长又倦怠的气,自嘲道:“让我演戏,既没热情,又没天赋,做了这么多年傀儡,懒到骨头里。真要提起力气打发这些老姧巨猾的狐狸,就算心里愿意,身体也先累了。”他索性卸下力气,靠在二宫肩上。他一向都是整洁而干净的,现在这样随意躺着,黑发柔软落在耳边,显出少见的颓然,引得二宫凑上来闻他脖颈。烟草,酒精,混杂着隐约的汗味。荷尔蒙,力量,跳动的脉搏,和肮脏而坚强的生命力。
二宫和也讨厌尸体。虽然他并不讨厌杀人,这是两回事。冲着驹田的脑袋扣动扳机时,看到他茫然不解又惊慌失措的表情,只觉得可笑而厌恶。枪膛的后坐力带来兴奋感,继而是血腥和火药混杂的气味,那是死亡的气息。驹田那一摊失去了生气的血禸死气沉沉,像一团破败的棉絮,这让他有些急切地想要回到樱井身边去。
“真恶心。”二宫低声喃喃。
樱井听不真切,撑起身体看着他,“嗯?”
二宫没有重复,只是抬起眼睛看他,带着点倦怠,湿润的委屈,和隐约的挑衅。

樱井被这双眼睛看着,想,啊,他还真是没有变——正如很多年前的那个昏暗的傍晚,他看见的那个二宫和也——瘦,纤细,很白,白的有几分凄惨,又有几分阴翳。身体的轮廓是柔软的,眼睛里带着犀利的倦怠、委屈、和湿润的雾气。他蜷在弥漫着血腥气的泥浆里,下着雨,雨很大,非常大,他和他都淋在雨里,大雨滂沱,刺骨的冷。
二宫和也的手里,握着一双冰冷的手,惨白,僵硬,带着无奈的无力。他看着他,声音低,且冷,刺骨的冷:“为什么是他?明明我才该死,为什么死的是他?”樱井站在那里,他们一高一低,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和僵持。
“我为你做事。”二宫的声音从低处响起来,带着_chan抖而决绝的恨意,“大佬,杀了他们。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tbc-

8 = =2016/2/22 0:16:00

LZ你好勤劳啊

9 = =2016/2/22 8:11:00

lz pls go on
唤醒fb第二春

10 2016/2/24 14:51:00

樱井翔十几岁的时候,捡过一条狗回家。狗趴在路边,虚弱且丑,满是泥水的皮毛发灰,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樱井站着看了良久转身离开,狗跌跌撞撞跟在后面,他也就没有管,任凭跟回了家。
洗干净养了一段时间,发现是凶狠品种的串子,狼的野性和凶恶随着体力一起回归,直到有一天不知被什么逼狠了差点要伤人,亮出獠牙的瞬间,被樱井老爷子抬手一枪打穿了脑袋。樱井还记得死之前它的眼睛,又变回了虚弱且丑的样子。狗也好人也好,只有在死的时候,才变得不那么可憎可恶,而可爱起来。

他带二宫回来,是不是类似的心理,他也不很清楚。人和小猫小狗,终究是不一样的。但二宫自觉自愿跟上来,他也不置可否,无所谓回绝不回绝。自己身后跟着那么多条人命,高低贵贱,真到性命攸关的时候,真正继续留下来的能有多少?猢狲散罢了。
更何况二宫足够可爱。他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足够清爽,赏心悦目。年轻的身体,纤细但充满韧劲,大约是久不见阳光的缘故,带着冷静而深沉的阴郁。二宫光脚站在地上,樱井靠在床边打量他,看到他眼里渐渐透出隐忍和痛苦,身体蜷下去,先是低喑,慢慢变成控制不住的惨嚎,人在地上滚了两圈,却仍不住的_chan抖。
樱井见多了这种场面,知道这里毒瘾。他的心底浮出一点厌恶,又带着真诚的怜悯,终究不忍心就这么看着,走过去俯身的时候,被一把抓住了手。二宫像是抓到了大海中的一株救命稻草,指甲几乎掐到樱井掌心里去,汗珠子密密麻麻在皮肤上铺了一层,衣服已经塌得透了。

樱井被他的眼睛定住了,那双浅色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刻在身体里,又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他任由二宫紧攥著,这双眼睛里倾泻出来的情绪烙进他的眼睛里,像一根刺,扎得禸疼。

这根刺就此埋下来,经年累月。每当被二宫的目光扫过,便会带来隐约又钝重的疼。只是这刺太隐晦了,在细微的密处,连他自己都找不到源头,疼就成了一种暗示,明明存在著,却不能说出口,于是樱井想,这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二宫机敏伶俐,听话又冷血,无论多么污秽龌龊见不得光的交易,总能办得利索又漂亮。他是无需担心准星的枪,是破开皮肤血禸的匕首,狼的野性和凶恶随着体力一起回归,瀑虐而危险,阴翳又神秘。但他知道分寸,拿捏得准确又精妙。别人都怕他,惧他,畏他,看不透看不懂他,樱井却觉得他干净敞亮,能看到他心底一般的通透。

樱井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竟全无遮拦,也没法遮拦,赤果着禸和血,骨头都露在外面,直到看见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二宫待在他身边的时候,安静敏感,依旧穿着浅色衣服,窝在角落看书。浅色的眼睛穿过刘海,流转着斑驳的光。
像安静下来的小兽。温和。危险感也变成带着诱惑的柔软。

樱井想,养着这样的家伙,不能长久,怕是要咬人了;不管伪装成如何温顺,尖峰利爪终有一天会露出来。睡着前,他又模模糊糊想,真要被他剖肠破肚,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总比死在不知是谁的枪下好。
樱井在梦中看到二宫那双手,指甲修的平滑圆润,十指柔软干净,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

-tbc-

11 = =2016/2/24 14:55:00

好久不见有人更文了
LZ加油

12 = =2016/2/24 20:43:00

lz加油

13 = =2016/2/24 21:24:00

额,毒瘾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风口浪尖这个设定。。囧

14 = =2016/2/24 23:09:00

写的很棒,文笔点赞
LZ够昂

15 = =2016/2/25 15:59:00

强烈期待后续

16 2016/2/28 17:56:00




几大会围剿来围剿去,三濑会的若众死了不少,驹田却没有了影子。连带那个神秘新人二宫和也,也如蒸发一般消失了踪影。比起这些,若川会倒是注意到其他东西。
三濑会之前的毒(防)品生意做得那么大,一夜之间毫无痕迹。货源流向倒是可以排查是谁家漏的渠道,但其中大量资金,不知流到了哪里。

钱是魔鬼,也是命脉。世道不景气了这么多年,即使他们,也过了财大气粗呼风唤雨的年代。身后有那么多身家性命,冤魂野鬼,钱把他们绑在一起,挣不月兑,甩不掉。坂东会表面上依旧是关东第一大组,樱井翔总是漫不经心的模样,懦弱也好怠懒也罢,赚钱倒是一把好手。真要有钱,总有一天要重新爬到他们头上去。松本老爷子和几个私交甚好的、也算同势力的组长坐在一起分析来分析去,不过是一团乱麻里理出来层出不穷的芝麻,只觉得头痛非常。
老狐狸们久违得觉出烦躁,酒精、女人和烟草也不能解决的烦躁。又有哪里不对劲,但念头一闪而过,松本老爷子皱紧了眉头,抓不住零星的思绪。
这时若头田中匆匆来了,附身说了几句话,松本老爷子五官渐渐舒展,继而带出阴翳狠辣的目光,和了然的捉摸不透的笑意。但这神情转瞬即逝,他什么也没有说,依旧抚弄自己手中油亮的烟斗,如同抚摸年轻女人风韵的腰身。带着贪婪的满足,带着征服。

另一边,却有着风雨不动的宁静。樱井和二宫在院子里下棋,阳光意外得好,樱井不算喜欢花,太过娇,且艳,柔软美妙,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人。所以,院子里只有挺拔高大的树,阳光透过疏影落下来,在棋盘上流连。
他下不过二宫,总是输,输了又不甘心,拉着他继续下。二宫有时不情愿,有时又很欣然,今天属于欣然的状态,于是樱井也很愉快。愉快地一盘一盘输下去。
风很轻,没有鸟,但人生不能奢求。

川口远远地冲樱井示意,应该是有事。他点点头,将手中的棋子放下,走过去。
“松本大佬带话来,说晚上单独请您喝酒。那边还说,他也算是长辈,哪怕是玩物,也不妨带去给他见见。”川口一边说,目光却是恭恭敬敬,一点都没有扫到远处的身影。
樱井略微沉喑。都是提前预想、反复计划中的结果,真到这个时候,他反倒有了犹豫。他挥挥手让川口退下,回到桌前。他抬眼看低头沉思的二宫,看他白得发亮的脖颈,线条流畅的下巴,一小颗痣,像无心又刻意的点缀。他还是觉得他可爱,光烘托着他,影也映衬着他,他在斑斑驳驳的光影间,带着男人才有的凌冽又嶙峋的美。
樱井叹一口气。说到底,他是生意人,得失利害盘旋在心里,付出回报,成本收益,无论如何,二宫也算不上何等重量的筹码。棋子就是棋子,能有几分胜算,值不值得孤注一掷,思忖再久,最终也要打出去。
他又叹了一口气。

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tbc-


17 = =2016/2/28 19:31:00

噢噢噢噢更了
LZGJ

18 tl2016/3/8 22:55:00

tl

19 2016/3/10 21:04:00

在外面随手更,希望字体正常……


松本大宅是一栋漂亮的房子。
据说老爷子最窝心的一段风流韵事发生在夏威夷,院落前后便植满了热带植物,整个房子的内饰摆设也充满南国风情。
樱井走在习习凉风中,想起自己曾经和松本润楼上楼下乱跑,那个时候老爷子还在意气风发又溺爱儿子的中年,看向自己的眼睛里,也是带着关爱的。
物是人也是,但时运变迁,再来伤春悲秋,却是多此一举了。他沿着走廊来到Deep的园子,芭蕉叶影影瞳瞳,全无东京都心的都市氛围分毫。看到他来了,松本老爷子招招手,保镖和若众心领神会,没一会儿就退得没有了人影。樱井躬身行礼问了好,走过去说,“好久没来这里,一下子,倒像是回到小时候了。”
“你那时候不愿意接手组里的事情,总是来这里躲着你父亲,”老爷子示意他坐,笑着说,“你父亲知道你在这里,也不愿意妥协,私下倒是给我打电话,让我帮着多多照看。这样看来,你们真是有意思的父子。”
樱井只是微笑,却没有接话。回忆总是平和温馨,带着粉饰太平的温情和乐趣。父辈之间的关系,事实究竟怎样,他也不愿再去追究。
“驹口死了。“松本老爷子闲闲带出一句,语气和之前的拉家常别无二致。
樱井没有惊讶,没这个必要。驹口死了这件事,他不是第一个知道,也不是最后一个。当一个流言出现的时候,它就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真要假装不知道,反而奇怪。他点点头,说,“听说了,是有些蹊跷。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三濑会内部不算规整,兴许是不安分的子分要夺权。” 他相信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毫无巨细的汇报给眼前这位,但在表面上,他依然要恭谨谦和,这是一门功夫,是修养,他在这方面具有绝对的天分。
“我还听到点有趣的事情。”老爷子打了响指,马上有人迅速押着头上套了布袋的人上来,被推倒在他们面前的空地上。血迹遍布身体各处,被殴打的痕迹层层叠叠,樱井扫了一眼,移开眼睛。
老爷子轻描淡写地看着地上的人,继续说,“从三濑会里出来的狗,非要见我,到我这里说是你樱井大佬找人做掉的驹口。”老江湖的眼睛里,身寸出阴暗的光,“我呢,自然是不信,但话总要问清楚。”
樱井看地上人的手,右手的小指明显是新近被割断,伤还带着淋漓的新鲜。这是道是上默认的表衷心的样子了,他不禁心下默然。驹口半辈子没混出什么大名堂,死了之后倒还有兄弟肯为他这样义气,此时,倒有电影般悲壮的温情。
温情转瞬即逝,自己现在也不过是被押在砧板前的禸,他看着老爷子,语气平静,“叔父,我这几年是疏懒又没出息,但三濑会到底还是我坂东的岛,我做掉他,不做掉他,三濑会不都是我的?我何必要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话锋一转,又说,“驹口说起来,死得也不冤。道上定的不动毒品的规矩十几年了,他既然敢动,您就是不发话,我也要处理的。现在他这样死了,是我失职,查清楚后,我给各位组长会长一个交代。”
老爷子听他这样说,捏着烟斗,无所谓认同不认同,一直不说话。天色渐渐黑了,晚风乍起,带来冷夜的寒气。
樱井坐着不动,他知道他们在互相揣测。他说的话,对方如果全信,那定然不可能;但表面来看有多少假的,他自信老爷子也拿不准。他们在暗处交锋,需要试探虚实,也要能屈能伸。良久之后,老爷子笑着站起来说,“说是请你喝酒,我们倒在这里吹起冷风来了。来,有人新送我一瓶鹤仙,一定要让你尝尝。”樱井也若无其事地起来,一起向前厅走去。
刚坐下,田中走到老爷子身边俯身问,“那个人如何处置?”
老爷子看着樱井,这意思是要他表态了。樱井心下了然,转头说,“一是栽赃大佬,二是挑拨离间,随便哪条都够他死,处理掉吧。能去陪驹口,对他也是件好事。”
他说这话时,和每一个标准意义上的大佬毫无二致,没有什么残忍冷酷咬牙切齿,就是平静,特别平常,好像杀死一个人,和掐死一只虫子没有什么区别。田中点头下去,不多时,就听到远远传来一声有点闷重,又利落干脆的枪声。
樱井拿着酒杯的手一抖。极小的抖动,酒一点都没有洒出来。酒桌上的氛围,依旧是融洽而热烈的,推杯换盏间,他早忘了刚才见到的那伤痕累累破败不堪的一团。
连他自己都认为是错觉。


从松本宅出来已是深夜,川口送他到樱井宅大门口,樱井略微醉了,揉着眉间下来,被冷风一吹,反而清醒了。他回头对川口说,“最近你辛苦,今天就此回去吧。我想在外面走走。”川口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走开了。

樱井走在晚风里,沿着小花园蜿蜒的道路,夜深了,就显得特别静。头上悬着冷冷的月亮,院落沐在清清泠泠的月光里,连带稍微有些空荡的房子,都好像柔和了一些。太安静了,纷纷扰扰像是突然离开了很远,距离感让樱井觉得有点孤独,又笑自己矫情。
酒局上松本老爷子半是玩笑半是别有所指的话,他也是听了一些。他算是世家出身,因此滋生了许多必须遵守的规矩,也说不上的规矩,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总得找个女人。他不喜欢女人这件事情,不算秘密,他一直摊开了说,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过,二宫和他这样,能算是什么呢?
他一边有一些没一些地想着,走进厅里,发现二宫不在。上到二楼,也没有人影。他喊守在家里的若众出来,问,“人呢?”
部下有些战战兢兢,匆忙行了礼,说,“临近晚上的时候,去了青山公墓,现在还没有回来。”
樱井听到“青山公墓”,又看了看墙上万年历的日期,心下恍然。最近事情多,他又去喝酒,这个日子,竟然没有想起来。他觉得胃里因为酒精有点翻江倒海,勉强压住,又问,“走的时候带枪了没?”
“据盯着的兄弟说,特意带了那把枪走。”
他听到这句,略微放心了些。烦躁还是有,胃里依旧不舒服,部下很有眼色递了热水上来,又默默退下。他把自己砸进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出神。
那个人,没记错的话,应该叫“相叶雅纪”。

明明是黄昏时分,天却是暗的,厚而重的云层压在头顶,天是灰的,云是灰的,身周万物都是灰的。风一丝也没有,像是被定住一样,让人窒息。他的手也是灰的,灰色的_chan抖的手,握着枪,枪柄也是灰的,非常冷。枪管连着准星直直指着面前跌进地面凹陷里的人,年轻而细瘦,穿着墨绿色的衣服,对,他不是灰的,他带着蓬勃的色彩,眼睛里的恐惧和绝望那么真实,他在害怕地发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樱井看到一只灰色的手,像是电影里无限放慢的镜头,肌禸战栗着动了,一寸寸向前牵扯着手臂、手腕、手背、手指——扣动了扳机,“咔”的一声演变成巨大的回音回传至身体,轰鸣进耳朵。那个身影倒下了,墨绿色以眼睛可见的速度迅疾褪去,他也变成了死气沉沉的灰色,从子弹钻进去的地方涌出大量的血,只有血是鲜红的,鲜血淋漓,顺着他的手淌下来。
一转眼,那个灰色的身体突然变成了刚才在松本宅院子里,那个套着布袋的破败的一团,他的胸口也在汩汩留着血,血淌出来,大片红色在蔓延,樱井清晰看到他的右手,小指刚被切断,新鲜的骨碴戳出来。
他出了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睛。
大口大口chuan_Xi着,感到额头上覆上来一只略有些凉的手。

二宫在黑暗里看着他,表情看不清楚,眼睛却是亮的。樱井被他的手微微压着,chuan_Xi尚未平静,心里却是一动。
那颗心冷了很多年,他总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徒留一具不胜寒的躯壳。此时被二宫看着,渐渐地,竟觉得热,腾腾火焰从胸膛Deep冲出来,顺着血脉蔓延至四肢,滚烫得快要灼伤身体。
他看向二宫的眼睛,那双眼睛深,且冷,带着平稳的寒意和温和的静谧。他贪恋那一抹凉,仿佛借此熄灭了火,他还可以继续演那个心如止水的樱井翔。
二宫的手触上他皮肤,像熄灭了火,又像点燃了酒。樱井肌禸紧绷,细密的汗在身上蒸腾起一片雾气。他伸手去勾着他的腰,翻身压下来。二宫腰线虽然不显明,但脊柱附近布着坚忍的肌禸,那种感觉和抱女人完全不一样,樱井贪恋这种微妙而有一点危险的感觉。

这不是第一次,他们纠缠着,交换唇舌和抚摸,粗重的chuan_Xi蔓延开来。这事情,不过是你情我愿,也说不上什么深情款款。情爱太过沉重,太过纯粹,架在他们两个之间,反倒让樱井觉得别扭。现在这样就蛮好。樱井看着二宫湿润的眼和唇,看他柔软前发由于薄汗贴在额头上,他们交缠的chuan_Xi和较量般的手指时刻提醒着他——他们的关系肮脏、狼狈,纠缠着血泪和泥水,弥漫着恨意和杀机。
这样就好。他心想。这样就很好。他们之间,本就和美好、洁净,没有任何的关系。
樱井贪恋着陷人的感觉,和二宫和也一起陷下去,陷下去,一直陷到黑暗的最Deep。在时间和空间的最底部,只有二宫和他一起,是黑暗中唯一的一点柔光,让他冷,又让他温暖。

-tbc-

20 = =2016/3/10 23:10:00

噢噢更了

21 = =2016/3/11 10:10:00

结尾让人想起了S先生solo的那几句词
もう闇の中へ逃げよう、僅かな光の強さを見せよ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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