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2/润智]All or No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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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2 草莓起酥2009/3/27 21:03:00
【在哪呢？】
【我现在去找你行吗？】
【喂，大叔，看见邮件请回信。】
【混蛋！你到底去哪了，接电话！】
大野智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机上列满了未接电话与未读邮件的提示信息，他以为怎么了，这才发现原来都是松本润干的事情。
他睁着眼睛盘腿坐在床上发了一阵呆，想了半天今天好像没有约他画画来着，他按了拨通键，那边在三秒钟过后接通电话，有点嘈杂，“喂！你死哪去了！”
大野智心想我还好好活着呢，这孩子说话怎么老这么冲呢？
已经是夏天了，睡醒觉就会出一身汗，大野智扔了背心在地上，想去冲凉。
“我在家。”
“我想见你。”
大野智笑着刚想拒绝，就听见松润那边已经开始径自说，“我在车站，可是不知道怎么去你家。”
“啊？”大野智这下可慌了神。他心想这孩子怎么那么有主意，来他家连说都不说一声的么？可是比这更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松本润来自己家的事情，否则他就会知道……
“智chan～”
房间外面传来了女性呼唤的声音，温柔而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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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6 草莓起酥2009/3/28 1:06:00
松本润站在车站发呆的时候，发现天边很快就聚集起一块雨云。进出车站的人总如潮水一般，没有人会留意他脸上焦急万分的表情。
大野智_Tun_Tun吐吐说我去接你等等，可是松润却因那家伙的迟疑而有些心生不悦了。
相叶在得知他最近“有可能正在谈恋爱”的时候认真甩给他一本书，松润一看书名差点没跟相叶火儿了，《恋爱技巧一百招》——这是什么年代的产物啊！
可是相叶很坦荡，也用一副大师口口勿说，“你以为谈恋爱像打架那么简单吗？”
松润乖乖收好了书，可是很快就扔到家中角落，他觉得凭自己的能力，那种玩意儿还是用不上的——
为什么那家伙还不来呢？
他觉得有点累，就靠着墙壁蹲了下来，很快眼前就下起了雨，那些匆忙走动的人群加快了脚步——大野智还是没有来。松润郁闷到觉得自己有被人抛弃的嫌疑，可是那种年轻气盛的自尊心，又不想让自己可怜至此。
他托着自己的脸，把胳膊架靠在膝盖上，眨动着睫毛，看雨滴打在地上的水洼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喜欢”这种心情是骗不了人的。
也因为“喜欢”，所以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想和老师做ero的事情；想听老师亲口说出“喜欢你”这样的言语；想和老师把手握在一起；想成为老师画作中的人——这样的心情，也都是因为“喜欢”吧。
松润觉得这事儿也就在自己心里慢慢发酵发酵算了，说出去还不够丢脸的呢——尤其他一想到二宫和也那冷笑着讥讽人的嘴脸，以及相叶雅纪那八婆一样的口舌，松润打了一个冷_chan，心想绝对不能把这事儿告诉给别人。
旁边站着的大叔貌似也是没有带伞，大夏天还穿着整齐的西服套装难道不会热吗？松润眼瞅着雨越来越大，心想如果大野智不来接他那自己肯定会淋成落汤鸡——回家吗？可是好不甘心。
拿出手机按了下去，那边还是显示无人接听，旁边的大叔也掏出了手机，松润看见对方皱着眉头把手机塞回口袋心想真是同病相怜啊——他抬头冲人家笑了笑，那位大叔，也就尴尬的冲他回了一个笑。
“……等人哦？”
“嗯。”
“这雨下的真大啊。”
“是呀。”松润觉得平时自己不会和人攀谈的，但是现在心烦气躁，能够和旁边的大叔攀谈起来也真是个新鲜事儿。“您也没带伞啊。”不自觉就用上了敬语，松润有时候真厌恶自己这种自然而然的礼貌。
“一会儿应该有人来送伞吧。”大叔说。
松润觉得对方应该是个挺严肃的人，因为在眉间有深深的纹，法令纹也挺深，一看就应该是长期板脸的后果。大野智还不来，再不来自己就回家了，这让松润多少有点沮丧。也许……自己还是太过积极了？
也许在大野智那种大人的世界里，即便是拥抱在一起说出喜欢了，也不代表能够在一起。
额前发掉落在眼前，钩挂在睫毛上，松润伸手碰了碰，可是很快他就看见雨中走来一个人，撑着伞，怀里还夹着一把。那种走路姿势和那松松垮垮略微有点旧的衣服勾勒出来的身形让松润一下喜出望外，他猛的站起身来冲那人挥手——
“我在这里呢。”
却发现，说出这样话的人貌似不止他一个。
手停在半空，他回过头，惊讶的发现那声音是从旁边大叔嘴里发出的，对方也正因为惊讶而望着他——
?
最近……好像变得生疏起来了。
二宫抓了抓脖子上的包，偷偷盱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樱井翔。
自从自己那天给了樱井翔一个耳光然后从他家落荒而逃之后，他们俩人的关系就又变得诡异了起来。樱井翔照样还是抓他补课，但是，却绝口不提黄金周的事儿。
阴雨连绵的周末让人心情巨低落，游戏打到一半就抬起头看表发现离补课时间还有好长时间，二宫和也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病得不清，那病的名字大概是叫做“不补课就心神不定病”，一想到这里他就又弄断了自动铅笔的铅，安静到只有翻书声的图书馆里，发出咔的清脆响声。
沉迷在世界遗产书籍中的樱井翔，抬起头来看了二宫一眼。
二宫觉得对方巨事儿妈无比的带着平光眼镜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尤其那股子从镜片后面扫身寸出来的阴光让他没来由的气恼。
那家伙给他安排了几道题，自己却戴着耳机看旅游书籍，二宫真想把练习册砸过去说我不会做啦，可是，为毛思想总是无法付诸行动呢？
“做完了？”
二宫把练习册推给樱井翔，点点头。
图书馆还是好安静，也许是因为雨天没什么人来，只在靠窗的位置坐了几个人。
樱井翔却放了书起身走到他旁边，坐下来拉过练习册看着，他推了推平光镜一副学究的模样，二宫心想装什么装啊……
他趴在桌子上等樱井翔判分，可是很快就开始被窗外的声音吸引过去，转过头盯着窗外的时候发现叶子都已经变成绿色了，即便再下雨，也不会有刺骨的寒。
旁边那人连看练习册都那么认真，二宫看见盖在桌上的书封面有挺好看的建筑——他伸手勾过来。
“你喜欢旅游？”
“嗯。你呢？”
“最讨厌了。”
“也是，你这个只要有ACG就能活的otaku。”
“小看otaku你会遭报应的。”
“啊……我真是聪明啊。”
“哈？”
二宫回过头不解看着樱井，为何又开始自吹自擂起来，那家伙拿着练习册笑容满满，“你看，这次的题全对。”
?
人工改造。
莫名其妙二宫的脑子里出现了这样邪恶的词语。
他再三确定樱井翔一定是闲的没事儿无聊所以才跟自己对上的，又或者正如他所说：图色……？
窗子上映出了二宫和也的脸，他借口在书架间找书的时候跑到窗边来透风。不知道为什么会脸红，头脑发热。似乎变成了被冷风吹也不会解决的局面，二宫觉得自己肯定被那个戴着平光镜的变态给改造了，改造得都不像自己了。他伸出手捂在脸上，恶狠狠的心想妈妈，儿子不孝，儿子可能要失贞了，而且还是失于一个男人。
“你蹲在这干嘛呢？”
回过头听见有人走过来，二宫挺想继续和樱井翔玩那种捉迷藏的游戏，可惜这里既没有鞍马也没有胖狗，一排排书架成为阻挡视线的好东西，二宫绝望扫过那一排建筑类书籍的书脊，哦，可恶的《哥特式建筑与法兰西》。他连忙抽了一本，蹲在地上装模作样看着，却听见樱井翔那阵子不怀好意的笑，以及覆盖过来的阴影——
“书拿反了。”
不知何时樱井也蹲下来了，二宫看着那家伙短短的头发，和近到与自己几乎可以碰到鼻尖的距离，他有点微微的呢喃说，“我……”
“嘘——”
……
二宫和也轻轻把书平放在他们两人的膝盖上，伸手抓住对方近在咫尺的衬衫。
闭上双眼时狡猾的心想，我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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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2 草莓起酥2009/3/28 1:54:00
事情变得诡异起来了，当大野智指着那个大叔说这是我爸而松润鞠躬说您好的时候。
事情变得更诡异起来了，当大野智和松润共用一把伞而大叔自己举着伞的时候。
事情变得最诡异起来，当松润站在大野智家门口看见站在伞边一言不发而那一排穿着黑衣的中年男子恭敬鞠躬低头问好时——
“进来吧。”
大野智在玄关处收了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松润说。
“啊拉，孩子他爸，你没有淋到？？”
“在车站见到了智。”欧吉桑说着，他月兑了西服外套，立刻有人上前拿了下去，旁边迎来一个成熟美艳的中年妇女，松润心想这是大野智他妈吧。
“这位是？”
“他是……”
“我是大野老师的学生。”松本润连忙恭敬鞠躬。
那中年妇女客气却又正经的说，“智酱，带学生回来恐怕有点……”
大野智却有点不耐烦，“反正都带回来了，他又不会说出去。”
松润心想我要是知道这种事情我才不会来呢……可是一脚已经踏进来了。他直觉觉得大野智的父母正在打量自己，于是就谦卑的低头，可是很快大野智就拍了他的肩膀，“别在这傻站着，进屋。”
松润那会儿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不想跟大野智回屋，而是腿麻，走不动了。
?
?
17.
“你该不会被吓到了吧。”
被发现那是肯定的事情，只不过没有想到会这么早。大野心想要是自己狠下心来不去车站接松润就好了，他不来也就不会瀑露。
“怪不得你打架那么厉害。”松润盘腿坐在地上抓了抓头发，他想起以往发生的种种，“你家……”
“他们和我没关系。”大野智坐在对面，这种对话真是容易让气氛骤然变冷。
用这样的话当作话题结束好不好呢？大野智有点忐忑，他挺想和松润说表把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可是还未等他开口——“当然和你没关系，你是我老师。”松润捶了捶腿，“刚才我吓得腿都走不了路了。”
大野智觉得这样的松润很可爱，可爱到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去描述，于是只能呆呆地坐在原地看着。他有点懊恼自己并不是个能言善道的家伙，只会用绘画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我可终于来你的房间啦。”松润径自感叹着，那种无意义的话就像是为了打破那种沉默的尴尬一般，他四下回头看见大野智房间里的粘土与画作，忽然眼睛一亮，“我喜欢这个——”他指着一副画忽然说。
大野智看见那副画画的是顶着摩天轮Big O的狮子。
松润拿起画认真的看了看，他说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大野智大囧，“现在？！”
松润放下画，“骗你的。”
大野智觉得这就是年岁差距引起的代沟，为毛自己明明是个老师却了解不了学生的心理活动呢？“别拿老师开玩笑啊。”
可是松润却回过头来，认真凝视的表情让大野智有点不知是真是假。
松润靠在窗边说我想见你所以就来了，大野智低头笑说，“被人发现其实挺糟糕的。”
松润心想大概大野智是在说自己家世的事儿吧，可是他又狡猾的心想这样挺好，因为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来着。邪恶的犄角正在心里慢慢伸探而出，“老师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学校。”
“呃？！”大野智又是一惊。
“骗你的。”落得的还是这样的答案，这次松润脸上的表情却变成了恶作剧后的大笑。
大野智觉得这样的孩子真讨厌，绝对是欠缺管教，他上前伸手企图去打对方的脑袋，却知道这种无意义的举动只会变成调情的添加剂。
“老师有画过别人吗？”
在拥抱的时候被人在耳边这样问了，大野智觉得那家伙的问话之中有些许zhan_you欲的味道。
可是美术大学的学生怎么可能没画过别人……大野智心想，纵然中退吧。
他点点头，“画过。”
“呃～？我能看吗？”
大野智点点头，心想这孩子怎么了，没事看什么人体素描。
可是他却有点发愁，因为忘记放在哪里，素描本子太多了，也许还会被母亲收在阁楼的柜子里。
松润松了松胳膊让大野智可以自由活动，大野智这才发现刚才貌似自己被人搂得太紧，以至于松开刹那可以体会到大口呼吸空气的舒畅。
他跪下地跑去翻柜子终于在最下面找到了曾经的素描本，打开给松润，“喏。”
“都不穿衣服吧。”松润翻看着那些图画。
大野智想了想，“有时候穿有时候不穿。”
松润说我好像有点嫉妒呢。
大野智用手边的素描本子打了松润的头，“拜托，那是上课的作业啊。”
“可是一想到老师那样认真凝视别人的身体我就会有点嫉妒——”松润一边翻着本子一边轻声说，“你可不许笑话我的。”
大野智却忽然说，“画你吧。”
那细密得如同小扇一般的睫毛抬起来了，视线从挡住大半张脸画册后轻轻与大野智的交汇，可是很快又垂了下去，大野智并没有听见那家伙的应允，像以往那样明朗或者健气什么的。可是对方却点点头，然后放下画册。再次抬起眼睛，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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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0 草莓起酥2009/3/28 3:01:00
大野智拉开窗帘让小院外因为下雨而略微有些明晃晃的白光可以照身寸进画室之内。
松润说没关系吗？大概是在担心家人，大野智想，他摇摇头，“跟他们没关系。”
为了缓和气氛似的大野智放了音乐，他有点尴尬笑着说完“你等我去拿一张”之后，就跑去别人的房间里拿了张CD，放进音响里时松润记得这是部美国老片的揷曲，可是叫什么却忘得一干二净。
没关系，这并无关系。
他想，然后就背过身去。
解开纽扣的手指其实会微微发抖，这可和发生在美术教室的事情不一样，那种因为情欲的冲动总是让人丧失理智，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等待检验。
大野智拿出颜料和松节油，他认真做着手上的事却对即将瀑露在自己面前的果体感到不好意思。
松润月兑衣时细碎的声音伴随着雨声一起传人进耳朵，这让他情不自禁去舌忝 了舌忝 舌头，对方开口说我准备好了，大野智抬头，他看见松润手足无措的站在他刚才拜访好的画布旁边。
大概是不需要语言的，大野智想，否则就会泄了底。
他低着头拉过松润的手，然后让他放松身体躺下，侧卧是挺平常普通的姿势，却因这个人佯装干脆利索的动作而变得些许暧昧起来，大野智想，大概松润也在逞强——走动时不小心就踢到了脚趾，正因为想要皱眉而又不敢轻举妄动而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来。
大野智轻笑了起来，他觉得松润大概是在不好意思。因为那家伙总在闪躲掩饰着自己的私密之处——方才还在好胜逞强呢，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大概是每个人体内都会存在的邪恶一面作祟，大野智并不去顾及对方的那种羞耻心晴，他拉开松润的手固定在身体侧前方，然后转过身去，坐回画架旁。
大野智说我开始了。松本润就深呼吸一口，睁大双眼望见对方抬起眼扫视自己。他只觉得自己就如同溶人音乐之中一样，挺好听的探戈曲，旋律刚柔并济。钢琴与小提琴之间的纠缠如同画家与模特之间所存在的默契，松润逐渐放松身体，他将头俯靠在双臂之间，随后延展身体。
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他想，小心翼翼告诉自己。
然后一定要试图去抓住一丝画家的窘迫，否则会有点不甘心。
旋律变得华丽起来，那应该是舞蹈双方表情严肃相互屈膝，随后忽而旋转交叉步伐——
他一动不动凝望着画家的眼睛，却又在对方眼神所展现的期许之中得意起来，大概是太过强烈的视线让画家情不自禁会去看向他的眼睛，松润心想也许画家正窘迫的想要找块儿布把自己的眼睛绑上也说不一定。
可是探戈并不是需要眼神交流便能配合默契的舞蹈，更多时候舞者双方更是别过头去不看对方。提琴一次又一次将旋律中的重音柔韧的拉响，而钢琴却又巧妙的紧追而上。
松润看见大野智嘴角畔挂起一丝不好意思的微笑，他心想也许自己正在捕捉到对方无意之间泄露的感情也说不一定。松润觉得自己在恋爱之中绝对不会是个很大气的家伙，因为他正企图用自己的身体使大野智着迷——如果是画自己的话那么画多少次都无所谓的，这样别扭的心思，让松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音乐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而画笔在画布上发出的声音却又伴随雨声如影随形……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松本润看见大野智走过来用手托起他的头，也许因为时间太长而保持一个姿势身体上的肌禸有些僵硬起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大野智说。
松润说我感觉你都没怎么看我。
这让大野智情不自禁红了脸，他伸手扯下挂在后面对布单遮盖住松润的身体，心想再看就要犯罪了。于是板起脸认真冲着那个裹着白布坐起身来的家伙说，“请你严肃认真一点。”
可是他听见的却是松润的大笑，欢快的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在自己学生面前就这样失态了，真是让人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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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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