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2/润智]All or No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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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 草莓起酥2009/5/20 0:06:00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话其实是真理。
黄金周有的人可以旅游有的人可以粘腻在家里卿卿我我，然而有的人却要因为骨折而在家里呆着，松本润很恶劣的心想再这样坐下去自己就该生湿疹了，可是没有办法，伤得是腿，哪都去不了。
相叶那天神经病似的给他打了个电话唔嘿嘿嘿笑了半天，松润问相叶怎么了，相叶说你们啊你们，你们都重色轻友，我要去海滩邂逅美女了——
松润觉得那个“你们”很可疑，就不停拨打二宫电话，二宫那边得来的回馈很简单——那就是死活都不接电话。
顿时他玻璃心了，他郁闷了，他觉得自己就像块破抹布一样被人扔在角落里……
“炒饭行吗？”
大野智从厨房探出脑袋，问着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松本润。
“别加太多盐。”
松本润回头，认真的说。
大野智的脸再度缩回厨房。
松本润抓着苹果咬了一口，他觉得自己就像被父母托孤一样交付给大野智，而那家伙，从早上来了家之后就忙到会儿这个，忙到会儿那个。
说不上来为什么会生气，也说不上来心里那股子别扭劲儿算什么。
大野智端着海鲜汤和炒饭出现在松本润面前的时候，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看。
松本润心想明明是这家伙自己送上门来的好不好，为什么连一句问候都没有呢？他把遥控器放到茶几上，“老师。”
“啊？”
“你挡着我了。”松本润认真指着电视。
大野智手忙脚乱，端着汤碗的手，一个不稳，汤溢出来一些。他抬头，笑比哭难看——松本润心想。他挺无奈，对于两个人之间这种忽远忽近的距离，怎么都拿捏不好个分寸。他看见大野智那张促狭的脸，忽然开始哈哈大笑。
大野智纳闷，“你笑什么？”
松润摇头，他拍了拍沙发，“你坐，我们一起吃。”
按说松本润不是很任性的人，尤其在家里。也许因为长大了所以父母采取放任态度，有个优等生的姐姐，因为上了大学并不回家住。平时和那两人混在一起做认为该自己做的事，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了。
趁大野智拿起碗、把电视换成钓鱼频道的时候松本润把自己身体的大半重量压靠在大野智身上，那家伙显然一愣，愕然转过头——“别动，看你的钓鱼台。”松本润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老早以前二宫问的话，“回忆起青春，你会想起什么呢？”——诸如这样的意思。
那会儿的答案毫无疑问是“欺负人”，现在的答案大概还多了一条“和老师上床”这样的壮举。
松本润心里暗自骄傲了一阵然后就用手捂住嘴偷偷笑，大野智心想这孩子真是的，明明摔了腿，脑子怎么都不正常了呢？
换了个姿势，把头枕在大野智的腿上。
“你还吃不吃饭了？”大野智纳闷的低下头，他看见松本润脸上浮现出一种类似猫咪一样满足的表情。本来安排的钓鱼之旅却在矗立在松本家门口时才发现泡了汤，大野智抓抓耳朵心想人是不能抗拒本意的。
松本润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话，他的眼神中有闪闪发亮的光彩，可是啊，似乎很快又被_Tun人腹中，脸上浮红，再度躺回大野智的腿上。
“这家伙……”大野智笑，伸手拍拍松润的头发。
是说“你喂我”呢，还是说“喂我嘛～～”？松本润抱着怀盯着电视上那色彩斑斓的鱼，认真的思考。处女座A型人的脾气一旦上脑就有点无可救药，会为怎样撒娇而辗转反侧的人真是差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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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7 草莓起酥2009/5/23 3:29:00
24.
威逼利诱宅男出门是比作完一本习题集更痛苦的事，更何况樱井翔从来不是海量习题派。
GW第二天，从相对无言的早饭开始，哪怕是到了中午，也还是相对无言。
好吧，太性急总是不会得到好下场，于是樱井翔乖乖把那润滑剂扔到抽屉里，“用不着这玩意儿的，你看行了吧？”
二宫脸上那表情，让樱井翔找个准确的词儿来描绘，还真有点难。
反正就是说不清。
交往这种事，恋爱这种事。可真让人想破头也总结不出个结论。
樱井翔托着腮看向窗外，忽然说要表出门溜溜？
那大大的艳阳天，天空是蔚蓝一片的。
二宫抱着大大的面碗，口齿不清却态度坚决——不去。
“干嘛你，怕晒黑吗？”
“怕你倒卖人口。”
“也就我识货，卖给别人还真没几个价钱。”
二宫翻白眼，“我还没通关。”紧接着，他又想到什么似的，“你别拿买新游戏利诱我，我不吃你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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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叶觉得这人吧，一不能当棒打鸳鸯的棒子，二不能当第三者揷足的第三者，第三就是电灯泡，1K瓦的那种。可是接到二宫和也电话的时候相叶有点忐忑，他觉得自己即将成为这三个最不齿人类之中的一种——“你们俩约会，找我干嘛？”
“别废话，你来不来？”电话那边二宫的声音依然凶神恶煞，那股子特有的尖锐声就像拍打在防波石上的海浪一样。
“我不太想去……”相叶支吾着说，破人姻缘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他挺相信这话。
“不来就绝交，你自己选。”
也因此，站在车站等人的相叶觉得二宫这个人很不够意思，动不动就拿这种绝交之类的事来考验他们那种坚不可摧的感情——好无耻啊，情不自禁，相叶低声骂着。
看见樱井翔和二宫和也俩人一起走过来的时候，这场景就像约好出去玩的高中生，多普通，大街上随手一把抓的那种。只是相叶觉得二宫和樱井两人之间的神色有点诡异，说不上在哪里诡异，就是觉得、偶尔会躲避的眼神与惊慌失措之间移开的手指，多少有点刻意的意味。
——自己也还是装傻比较好。
相叶无奈的想，然后说我们去哪？
迪斯尼？游乐园？电影院？或者逛街、卡拉OK、单纯压马路。
二宫轻声嘀咕要我说在家里打游戏多好，樱井翔无奈的摇头说你捂得跟大姑娘似的，瞧这胳膊白的。
他伸出胳膊贴凑在二宫旁边，二宫却如惊弓之鸟，猛的跳到相叶的另一边。
那情景尴尬的，让相叶雅纪巴不得赶紧化成一道烟，干脆就这样飘走算了。
前任学生会会长的脸色那是要多臭有多臭啊，相叶连忙摆着手说都别闹别扭了，我们去后乐园吧。
然后他就听见樱井翔和二宫和也俩人很有默契的嘀咕——“谁闹别扭了……”
?
“……所以啊，你现在是在当电灯泡喽？”
松本润枕着人禸枕头躺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电视早就换了频道而大野智仰靠在沙发上早就睡了过去。
相叶打电话给松本润吐苦水，他说你尝试过世界上最可怕的约会么？然后紧接着又说跟两个有恐高症的人玩过山车那简直是件太他妈牛逼的事儿了。
“哈？”松润想笑，可是怕惊动大野智，他只能把嘴里的苹果放在旁边，然后支撑起身子。
“我坐第一排，他们俩坐第二排——我靠……你可不知道，樱井翔一直在闭着眼睛尖叫，那声音比二宫和也的还大。”相叶在电话彼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现在在哪呢？”
“我过来买水，他们俩都坐阴凉地方休息呢。”
“……我可以同情你吗？”
“随意，请随意同情我——三杯，谢谢。”
头下的腿动了动，松本润抬头看见大野智正揉着惺忪的睡眼。睡醒了？还是自己的电话打搅到他？松本润连忙跟相叶说，“行了，你继续当灯泡吧，我挂了。”
“——喂！”
连那句重色轻友都没来得及骂出来，松润就挂了电话，相叶举着手机心想这群兔崽子等小爷我以后谈恋爱了绝对把你们都给抛弃掉。然后他就看见坐在阴凉处的樱井和二宫俩人面色惨白的模样，心里更是一阵苦笑不得。
眼瞅着，天色就开始变暗了。
咖啡店里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相叶听人说是附近的东京巨蛋里有live，还是挺不错的乐队。他多少有点跃跃欲试，又担心这两个被过山车整到多少有点孱弱的家伙可能没那兴致。把水递过去的时候樱井翔抬头说了句虚弱的谢谢，二宫没说话，接过来就喝。
半斤八两的两个人趁刚才相叶买水的时候决定以后约会再也不来游乐场，哪怕是坐摩天轮都没有浪漫可言。
很快樱井翔就看见相叶一直在盯着对面桌的人，椅子上有放LIVE的介绍——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干脆一会儿去看live吧，总不能就这样回家对吧？
“诶？”相叶对樱井翔的好感，因为这句话稍微up了一点。
二宫皱眉，“诶？”
“去买票去买票，我请客。”樱井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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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是“爱”的live虽然并不少见，可是三个高中生跑来听总感觉挺诡异。
灯光暗下来的时候舞台上开始有激烈的击鼓声，在场的人很快就进人了状况，就连他们三个也是，大概是从过山车的惊悚之中恢复过来了。
带有紫蓝这种深邃而宁谧色彩的灯光将整个巨蛋包裹成密不透风的茧，在场的人沉浸在音乐的美好之中多多少少有点忘情。
樱井翔看着屏幕上打出来的歌词，无论怎样都是与“爱”月兑不了干系。
身边的二宫就那样宁静的听着，既不像有的青年那样兴奋雀跃，也不像有人因为感动而落泪，他的表情很平和，仿佛已经与那种深邃宁谧融合在一起了似的。
黑暗之中几万人聚集在一起任凭音乐抚摸心灵，随后，心脏因为那温柔美好的东西而变得柔软起来，这会儿的灵魂总是最柔软到不堪一击。
如果能一直停留在这个时间上就好了，再或者化成宇宙中的两粒尘埃——樱井翔很自然就握起了二宫的手，对方没有反抗也没有怎样。
大概就是因为那种柔软的不堪一击与那种无可救药的沉溺。
他们的面前有情侣在拥抱着接口勿。
樱井翔没有回头去看二宫和也的表情，只不过他觉得自己就是用想象的也能猜测出来二宫那会儿眼睛之中是怎样闪闪发亮。
再然后啊，他们就变成了十指交握的那种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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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酱啊。”
松本润很郁闷，接起电话的时候没有好口气。坐在对面画画的大野智没搭理他，仿佛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只是显然相叶并不在乎松润的坏脾气，他挺坦然的告诉松本润，自己看完live很激动，坐在电车上回家的时候总想情不自禁的流泪。
“你是在和打石膏的人炫耀吗？”松润继续没好气，他听说樱井翔请他们去看了live，还是很热的一个band，就有种为毛你们不加我玩的落寞感。
“我啊，觉得恋爱太好了。”相叶挺认真的在电话那边说，他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话，松润咬着手指，逐渐柔化了面孔，不知何时，嘴角上挂了笑。
“二丿呢？”
“和翔君回家了。”
“什么时候你和人家那么熟了？”
“他开口说要请我们看live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个好人了。”
?
二宫站在门口等樱井翔，然后看见他从便利店里拎了好大一包东西出来，然后过了小马路，走到自己旁边，又拉起他的手。
这让二宫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怪异，就好象是经历一场洗礼，却又不可抑制的去在乎着在手上感受到的热度。
要说啊，音乐这种东西真是个诡异的事情呢。
二宫盯着自己的鞋尖，又看见樱井翔先自己半身时、落在鞋尖上的阴影。袋子蹭在牛仔库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又是这样静谧的时刻，远处偶尔传来汽车的呼啸声。
想要开口说句嘲笑的话来打破僵局，却第一次哽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二宫觉得自己体内一部分习以为常的机能一定是宕机了，或者说，连它也不肯破坏这种温柔静谧？
他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再度盯着自己的鞋尖。
脏脏的球鞋接触地面时会发出富有节奏的声音，还有被磨破库脚边儿的牛仔库——二宫挺情不自禁哼起那歌的旋律。
他抬眼看见樱井翔回头时惊讶的笑脸，随后啊，那惊讶就缓缓褪去、变成一抹了然。
再然后，二宫很自然的闭上眼睛，就像心有灵犀一般，不，绝对是早就心有灵犀。樱井翔的嘴唇凑过来，在接触的时候却微微有些凉——一种愉悦的声音在二宫喉咙处悄悄滚动着，说不上是笑声还是别的什么。
二宫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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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2 草莓起酥2009/5/24 23:48:00
二宫躺在床上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很快樱井翔的手就过来了，与他的重叠在一起。
二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樱井翔，“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回忆青春的话，你会想到什么呢？”
“被你打。”樱井翔闭着眼睛，俨然快要睡着的样子。
“那可真荣幸。”二宫没好气。
“会想到很多事。”樱井翔紧接着说，“只不过，被你打那件还是最清晰。”
“为什么？”二宫有点失落，他本以为会是更为意义深刻的事。
“不为什么。”樱井翔亲了亲二宫的肩膀，“你气急败坏的样子很有趣。”
二宫盯着夜色中自己泛白的指甲，“可是我不知道自己会想到什么。”
“会想到我吧。”樱井翔说，只不过那声音软绵绵到几欲没了力气。
二宫笑了笑，“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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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3 草莓起酥2009/5/25 21:44:00
25.
GW结束前也还是没有用到的润滑剂，被樱井翔塞在了柜子底。然后在上面包了两三层纸，生怕哪天他妈收拾屋子发现这玩意儿，是会叫人无法解释的。
二宫做完了所有习题以及玩通一个游戏之后认真给樱井翔做了一顿晚饭，第二天下午父母就会回来所以这是他们两个人最后的晚餐。
樱井翔惊讶的看着二宫说你手艺真不错，二宫抽动着嘴角说这种事是个人就能做吧。
不知道是不是听的那场live太过温柔，还是说这几日来相处平安无事，二宫咬着面条说我们这算不算同居哦？
樱井翔就呼噜呼噜的继续_Tun着面条，用力点头。
二宫面露鄙夷看着樱井翔那尴尬样，心想大概这也算是回忆之中的琐事之一。
——可惜只有短暂五六天而已。
“谢谢款待。”
二宫放下筷子，看了看樱井翔的眼睛，随后又飞快闪躲开来，却格外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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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1 草莓起酥2009/5/25 22:56:00
不是我更的慢……
是我最近玩富豪街玩的有点过头了。
以及在忙同人志的事儿……
话说十行也是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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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五月，天气就开始毫无根据地热起来了。
教室里开始有些让人受不了的憋闷，松本润拄着拐杖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相叶和二宫托着下巴冲他笑呵呵的打了招呼。
石膏上还画着相叶那充满残酷瀑力风格的动物形象，松本润用拐杖一戳相叶的小腿，“去给我找把椅子！”
相叶表面臭脸可是还是跑到后面搬来椅子让松润架腿，嘴里念叨着我就是个催我就是个催啊。松润抬眼看了看相叶，笑说你拿就拿吧还那么多抱怨干嘛啊，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相叶被人问得说不出话，二宫就在旁边默默心想人太老实还是不行。
只是无论怎样，松本润还是回来了，断掉的腿很快就会复原——只是啊，被人围追的事情还是不能小视，就好象一直给松本润鞋柜里塞情书的那位同学，估计也死不了那条心一样。
二宫托着下巴，看了看松润，“你还真是红颜祸水啊。”
闻言的松润，就这样莫名其妙红了脸，指着二宫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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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5 草莓起酥2009/5/28 10:38:00
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三个人乖乖坐好，老师依然把他们三个人当空气，可是看到松润从书包里把书乖乖拿出来，相叶捂住嘴偷偷笑着。
二宫瞄见相叶的动作，扔了纸条说你笑什么笑？
相叶歪歪头，想了想，然后在纸条上写了字，又扔回给二宫。
相叶的字算不上好看，可是挺硬气，二宫看了之后用笔砍了相叶的脑袋，松本就隔着相叶冲二宫一阵挤眉弄眼那意思你怎么能扰乱课堂秩序呢？
相叶写“恋爱真好，上课都那么认真努力”，然后画了大大的笑脸，二宫觉得这基本上和揶揄他自己没有什么差别。
三个人的天台聚会因为松本润的断腿不得不作祟，所以一下课二宫和相叶就拉着椅子围坐在松本润身边，班里的人都怕了他们，也就没人敢凑近。可是趴在桌子上的松本润露出鲜少宁静的表情，他把脸枕在小臂上，一边和相叶说话一边微微笑着，也就不知道为什么啊，总有人多多少少会有一种异样的心动。
二宫看了看松润，又看了看时不时有人偷偷瞄过来的视线，放下手中的NDS，“松润，给你写情书的人找到了。”
他冷不丁说出这样的话，让松润和相叶都为之一震，连忙坐直了身体，“谁？你怎么找到的？”
“秘密。”二宫心想总不能说靠出卖色相找来的，至于樱井翔手中那一打屈辱照片，有一天还是要讨回来的。“我就说松本润你不能太风情万种，还记得刚开学那会儿，在天台上打过一个三年级的学生吗？”二宫合上DS，说。
“啊……那个在地上滚来滚去说他妈是PTA会长的？”相叶问。
“正解。”二宫点头，然后指着松本润，“都是你，你冲人家抛什么媚眼。”
松润很委屈，却因有些人的话而不再因为自己的容貌感到自卑，他扯着嗓子回吼二宫，“小爷我眼睛就长这样。”可是却看见二宫抱着胳膊一副正中下怀的促狭模样。
相叶在一旁又开始敲锣边儿似的冲松润说要淡定、要淡定，松润心里念了不下十遍我是S、我是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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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无论如何还是要说片桐君的事，放学的时候二宫在鞋柜拿着鞋，意外的是今天松润没有收到那一打又一打的情书——我们姑且将之称为情书。相叶转过头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松本润说，“你鞋柜里这么冷清我都不习惯了。”
这种事认真想起来还是挺可怕的，松润托着下巴换好鞋，他说那我该怎么办啊，再揍他一顿让他彻底死心吗？
“你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打架呢？要我说你这就是——”相叶想起自己刚跟家里的客人学会的朽木不可雕这词，正想用在松本润身上就听见身后有人叫松润的名字。
三个人都往声源的地方看过去，就看见穿着便服的美术老师站在走廊边上，笑得有点尴尬。
无意中知道秘密的人多多少少有点手足无措，相叶手忙脚乱，看了看大野智，又看了看松本润，他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师生恋？发生在自己眼前的……师生恋？
晚霞变得格外旖旎，松润想笑，却又为了保持外人面前的冷酷严肃，他不忘记时刻拗造型，只能别扭的站起身，拄着拐，“老师。”低低叫了一声，眼睛不知定格哪里是好。
“我……我是想你腿坏了，不方便回家吧……？”
“那个……我……”
“嗯，谢谢老师了啊，我们这正发愁怎么给他送回去呢。”相叶感到自己背后有人用拳头狠狠抵着，随后一转脸就看见二宫那示意让他开口的表情，相叶虽然心里很郁闷为毛这种时候又要我当冲锋，可是啊，这种时候，总是需要有人协力呢——就凭松本润那种个性，相叶说完，偷偷捂着嘴呵呵笑了半天。
只是二宫和也太讨厌了，这种事他不说出口，总在背后指使我——相叶瞥了眼旁边的二宫，却发现那家伙脸上也是快乐的表情。他耳语二宫说我们俩要表撤啊？二宫说也就你还想傻了吧唧的立在这儿当灯泡。
他伸手揪着相叶后背的衬衫连拖带拽走出了校舍，一股清爽的风迎面而来，满是花香。
恋爱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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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8 草莓起酥2009/5/28 11:05:00
松润觉得这场景太偶像剧了，可是大野智说我没车也不会开的。
松润说我以为一出门就会有那种黑色大奔驰，然后好几个穿着黑西装带墨镜的男人恭候说：少爷请上车——而不是现在这样。
大野智又继续讪笑，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松润抱着拐杖坐在车后面，心想自己这造型肯定像是个大姑娘，他没来由一阵别扭，心想我是上面的那个，我明明是上面的那个。
可是路边的花都开了，在这个稍微有些燥热喧闹的夏季夜晚，努力绽放着。
松润盯着大野智的后脑勺，还有脖子上些许黝黑的皮肤和微微泛出的汗水。总想伸手去把那些汗擦掉，可是只要皮肤碰触，就会想做更亲密的事。
自我厌恶。
松本润歪着脑袋自己埋怨自己。
大野智说什么都听不见了似的，车轱辘转动时发出的声音，就像是用金属链条击奏的乐曲。
若是这条路再长一些就好了，转过前面的路，就要到家了。他总对自己这种命名期待却又努力按奈的反复无常而感到生气，“不坦然”这种性格、是生长在身体里一根无法剔除的刺。
大野智说快到了，转过头来时看见松本润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然而啊，眼神接触的刹那就躲避开来，大野智笑出声来，他说怎么了？松润摇摇头，嗫嚅半天只挤出一个谢谢老师。
在蹦跳着走进电梯的时候松润听见大野智在外面说“明天我还会来接你的”这样的话，那种雀跃到几乎快爆裂开来的心情让他在电梯里冲着镜子笑了老半天，后来忽然想起摄像头肯定把这些录了进去，就冲着那里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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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9 草莓起酥2009/5/28 23:18:00
相叶和二宫朝着相反的方向回家时，相叶忽然说起关于那个一直给松润写信的人的事。
就这样不明不白不是个办法，“你说呢？”相叶问二宫。
恋爱中人都是毫无畏惧的傻子，所以松本润同学自然把这种事放在脑后，二宫看了看相叶知道他也觉得松润定然不会在意，只不过，隐藏在身边的隐患最好还是尽早消除掉。
“还有啊，你怎么知道是他呢？”
二宫有点烦躁，“说了是秘密。”
“该不会是樱井翔告诉你的吧？”相叶问。二宫没说话，于是相叶就任凭想象力发散开来。
最后二宫抱怀，他说别猜了，就是他告诉我的。但是这不是问题关键，别忘了，我们还挨了顿打呢。
“那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是片桐找来的了？”相叶恍然大悟。
“未必。”二宫摸着下巴，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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