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必须进化出一种停止仇恨、瀑力或是复仇的方法,而其基础,是爱。
-马丁 · 路德 · 金
15、
-?
“交换杀人。”
“就是说我们俩交换对象?”
“police会根据杀人案的类型判定杀人动机。我负责的更多是随机性杀人,那些杀人犯多半是神经病。如果被认定为是仇杀类型,警方的调查范围也只会限制在有杀人动机的人群。”
“所以,不相关的人根本不会被审查到?”
“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可以调查的人都调查完了如果还是一无所获,那个时候警方多半会把案子资料好好整理起来,丢进文件袋来里,然后去压箱底。”
“哼,不负责任到一定程度了嘛。”
“不在场证明和动机,调查的两个重要因素,而交换杀人可以解决其中的一半。当然,这也不能说一点风险都没有。”
“什么?”
“合作双方的绝对信任。如果出现背叛者,你也可以想像出会有什么结果。”
“绝对信任啊…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你也敢赌在上面?”
“我们不都是在赌吗?不过,我好处很多的。”
“是吗…”二宫笑了,“比如?”
“比如,我了解police,”樱井的脸上也浮现出笑意,“我更了解杀人犯。”
相识后的第二天樱井和二宫就在异国的小旅馆里,面对着面用讨论天气的口气讨论着所谓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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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山觉得加藤的房子是个如果不被纵火,出了什么别的事情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太偏了。
那,为什么大冢会千里迢迢地远离自己的活动圈,来杀他?
事发过去还没过一个月,房子还是被警方拉了限制进人的控制线。从外面看来房子的轮廓还保存着,但是墙确实是都被熏的黑的如乌鸦。
看着就让人觉得不祥。
保留下来的玄关和其他几件连环纵火案一样没有任何强行进人的痕迹,但是,加藤的屋子边上没有车库,也没有什么后门。
大冢是怎么进来的?
在此之前横山已经拜托南海和宫本查过了,无论怎么交叉配对都查不到任何加藤和大冢的关联,两个人应该是真的本来不认识。
被判定为纵火案系列的理由是形式和可燃物成分报告,可是加藤死因并不是被烧死的。
大冢走出了自己的活动范围、破坏了被害人选取条件、改变了自己的作案手段,这些有些什么意义?
即使是调查加藤的近日行踪也找不出头绪,加藤几乎没有进出过公共场所,除了一个叫雪乃的酒馆。从这条线查过去能查到的人,只有Owner的儿子,二宫和也。
啧,这还真是个连倒推都说不通的案子。横沙咂着嘴抱怨着。
还是说,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自言自语的同时摸了摸肚子,该吃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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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听了二宫想要杀人的理由以后摸着下巴,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人可能是你的父亲?”
看到二宫挑着眉看了回来,又继续补充道,
“警方八成也会这么认为的,除了这个没其他理由让他可以死缠烂打这么多年了,钱都打发不掉的人那就是有更深的原因了。”
“哼,谁知道呢。”二宫弹了弹香烟灰,鼻子哼了口气,“是不是都不重要。因为我知道,我妈不爱他。”
“你,其实恋母吧?”
嘴里叼着烟的二宫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樱井,自始至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那你呢?想要干掉谁?”
“女人。”
“女人?这个有意思,说来听听,到底她是伤了你的心又骗了钱呢还是不让你见你儿子?”二宫说着伴随着清亮的笑声。
“她害死了人。”
“哎?难道是怀了你的孩子结果堕胎了?”
“这女的跟我没关系!别把她和我扯上关系!”樱井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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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n't no sunshine when she's gone
It's not warm when she's away.
Ain't no sunshine when she's gone?
And this house just ain't no home anytime she goes away.?
樱井的IPOD偶尔会随机播到这首歌,一听到就会头痛。
关于这首歌可以回忆出的画面几乎都是一样的。小原一个星期不刮的胡子、味道刺鼻到可以逼出眼泪的香烟和拉的紧紧得不透光的窗帘。
每次如果小原把自己关在屋子听这首歌,就表示森美纪又离开他了。
“我搞不懂了,为什么你能和她折腾这么久?”
“翔,你现在不懂的。”小原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声音也沙哑。
“我就是不懂才问你的!怎么说你也是警校里的优等生,居然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整成这样?”
“你没感受过这种感觉吧?发现自己连做梦都是她,只能梦到她,躺在床上的时候觉得自己没救了,就是想见她。她玩够了玩累了会回来的,我了解她。”小原解释的那么轻描淡写。
“也就是说不管她每次怎么折腾,只要她说要回来你就说好?”
“只要她愿意回来就好,”小原吸了口,吐出来的烟模糊了樱井看他的轮廓,“只要她说回来,我就说好。”
那我就无话可说了。当时的樱井翔最后这么回答。
“也许我们每一个都会将自己的真心毫无保留的交付给某个人,
而这个人却从未设身处地为我们想过。”
小原说这句话的声音樱井始终忘不掉。
美纪在美国的时候就经常混迹在灰色地带,有不小的毒瘾,后来甚至还参与到贩卖活动中。
小原其实很早就知道,但是他不但什么都不说甚至不止一次在抓人的风口收留她,虽然过一段时间以后美纪又会去寻求刺激离开他。
如此反复。
直到最后一次半夜小原接到美纪的电话,她哭腔地求他去救她说交易的两方因为摩擦要动火了,小原犹豫都没犹豫就冲去了所谓的什么毒品交易现场,虽然成功的让美纪月兑身出来自己却意外中枪身亡了。警方事后认定小原也是同伙,只是死于无聊的帮派争斗。
再后来樱井和美纪都没有在美国呆下去,樱井是因为不愿意留在这个全是不好回忆的国家,至于森美纪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本来想忘掉这个女人,但是他在事故1年后东京六本木的街头看到美纪站在夜店路边吸烟、眼神涣散的时候,内心的仇恨和不甘都被勾了出来。
凭什么因为这样的人送命?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保护。
不知悔改的家伙还好好的活着,付出一切好心的人却死了,到底这算什么名堂。
火大到想要杀掉这个女人泄愤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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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桑,说白了,你就是典型的社会妄想症吧?”
“什么意思?”
“你想要杀一个人,心里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遍,甚至连细节都细细脑内过了。但是你不但不是个冲动型的神经病甚至是个社会精英,你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而现在,你突然发现了一个和你一样的人,你的开关就被按下去了,”二宫听完樱井的故事最后掐灭了烟头,“让我打比方的话,就像是个导演找到了合适的演员,终于可以把自己想的故事拍出来一样。”
“啧,”樱井凑脸到二宫面前,扬起了半边的嘴角,“你这个演员还真厉害啊。”
“本来有没有你这个导演戏我都是要演的,”二宫也不示弱的把脸贴的更近,“不过看在你昨天给的报酬不错的份上,我给你这个面子啊。”
“昨天那个,”樱井的鼻子碰到了二宫的鼻子,“只是BONUS。”
明明才刚刚认识,明明之前的晚上才激烈的交换过彼此,樱井惊讶的发现没过多久自己竟然开始想念二宫的唇的触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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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山随便抓了一个葡萄干面包就从面包店里跑了出来,之前见过的很八卦的大妈告诉他,小春出事住院了,现在相叶天天在医院陪着。
现在就算在警局也算午休吧,更何况我今天是外勤!横山一边跑着一边琢磨自己的工时。
这次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那个不怕痛不会哭的“勇敢”小女孩了。
“真麻烦你了工作日还来看她。”相叶忙着给横山倒水切水果。
“没事没事,你别忙乎了。”横山觉得小春看上去和一般的孩子真是一点区别都没有,乖乖坐在病床上,脸上挂着的笑容让人觉得她不在医院而在游乐场。
“小春,告诉你个秘密哦,其实哥哥我最怕打针了,啊,不对,是叔叔最怕打针了。”说完了还回头对着相叶拍了下脑门。
“为什么怕打针?”
“因为疼啊,针还没扎下去就觉得疼,就会乱喊乱叫,一定没大人样子啊。”
“呵呵呵…”小姑娘被横山丰富的脸部表情和动作逗得咯咯笑。笑够了又补了一句,“不过上次陪我的叔叔说,疼也是好事。”
“哎?NINO说的?”相叶第一次听到小春说这个。
“不是。”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是NINO的朋友。”
“哎?叫什么?”
“他说,”小姑娘歪着脑袋想了想,“他说他是压塌曼。”
“啊…”横山和相叶都感叹了起来,同时在心里想,到底谁啊?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看过70年代的动画片?好歹你也说个假面骑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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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纵火的主要因素,控制欲、权利和性欲。”
二宫早上在樱井冲澡的时候看了他堆在文件纸中间的之前纵火案的一试两份的侧写总结。
对比着两张顺着一条一条看下去,二宫觉得有些气短。
“你为什么选择纵火?单纯是因为要嫁祸?”樱井终于披着浴巾出来的时候,二宫摇了摇手上的纸,“你当时就不怕在媒体把明明是你做的案子扣在他头上的时候他不会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樱井甩了甩没看的头发看清楚了二宫手上的纸,然后拿出了西洋棋盘,自顾自的摆好了棋子,然后迈出了第一步。
“嘛,确实紧张了那么一下,不过这个家伙和我的分析一模一样,是个胆小鬼。”
“当时你才知道两起事件你就可以做完整侧写了?”二宫也走了自己的第一步。
“东京警署第一的侧写不是白叫的。他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最后只是挑了一家有police背景的家庭,作案的时候破坏了警署办法的奖章还专门留下來给我们看。我给局里的报告里说这是向警方的挑衅,真正的理由局里没必要知道的。”
“还真是一步步都在赌啊,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那个啊。因为如果是我犯案的话,我会选择纵火。”
“怪不得,我说这个侧写怎么百分之八十的都这么的像你呢,”二宫指挥着皇后到处冲撞,“可是加藤之前就被你打死了。”
“嘛,这个算是意外,我没料到他现在这么不禁打而且还做过心脏手术。就你描述的我以为他应该有两下子来着呢。”
“你为什么要打他?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哪来的仇恨?想纵火那就干脆学的再像一点,现在那个叫横山的一定还追着这些个细枝末节的在折腾,你就不怕…”
“将军。”樱井移动棋子打断了二宫,棋局已定,“我从哪里来的仇恨?因为,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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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达能力比较差的LZ在做了小范围读后感调查后发现很多以前写的话没有把意思传达到,只好来补救一章。可是现在发现我好像又用了拐弯抹角的话解释之前拐弯抹角的话orz
只好,如果有任何细节问题逻辑问题没想通的就问吧,不涉及后面剧情的我好直接回答得了。
这章时间顺序混乱,对不住,跪地
貌似这周内就好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