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年度之歌2010/2/27 20:07:00
435 年度之歌2010/2/27 22:57:00
晚上的聚会，相叶带着森下瞳过来。周围的一帮单身汉冲相叶起哄，一向来嘻嘻哈哈的相叶也难得地不好意思了一下，一个劲地拽自己袖子，拽完左边拽右边。倒是带过来的女孩子落落大方地看着这群男人闹。
看见樱井翔看她，女孩子和善地笑了一下。胸前的卡地亚限量版坠子闪闪发亮。
喝酒的时候，相叶无意中说漏了嘴。“小瞳啊，其实棒球打得很好哦。”他指指身边的人，“之前去练习场，可以打到时速120的球呢。”
“aiba san不是说可以打到140的速度吗？”森下在一旁揭他的短，皱皱鼻子，“虽然只是说说而已。”
相叶拍了她脑袋一下：“喂，不准你借机诽谤我。”
“我可是拼了命给你加油的…”
“知道啦知道啦。气场，那天气场不对…”
大家都善意地笑了起来。樱井翔觉得自己可以想象出那个画面——女生抱着男生的衣服，挥着拳头激动地喊卡阔以卡阔以，男生挽着袖子紧张得站在发球器前念念有词你看我打出一百二，不，是一百四…
结果却被女生哭笑不得地抱怨了。“aiba san,球飞过来的时候要表躲得那么远啊。”
罚酒的时候，他看见相叶不动声色地把毛巾递给森下，森下冲他笑了一下，低下头拿毛巾按住嘴角。
相叶在躁动的人群里像是开辟了一个空气停止流通的空间。他伸手摸了摸森下瞳不长不短的头发，四分之三的侧颜轮廓在镭身寸灯下柔化，好像抚摸最珍贵的宝物。
樱井翔看着相叶雅纪泰然自若的动作，他想起之前说着“结婚最讨厌”的相叶和“sho san,你有时会不会很想和一个人一辈子在一起？”的相叶。这个人也曾是停不下来的人，却也能在错过之后，再次牢牢抓住重新开始。
樱井翔站起来没人大声起哄的人群，众人的眼神在灯光中明明暗暗，金色的Ye_Ti在碰撞中溅出雪白的泡沫。
这样也不错。樱井翔一杯下肚的时候想，起码他们会让自己相信还是有人会得到幸福的。
松本润从排练场回来之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半夜翻下床，打开录像机。前半个小时已经结束的新闻顶着绿色的抬头字跳出来。
今天还是没有樱井翔的出现。
松本润想关了电视，手按在遥控器上还是半天没按下去。
他从四年前就看这个新闻节目，从旧版一直看到改版。有时工作实在忙，就录下来第二天看。
樱井翔吃螺丝的时候，他坐在电视前也紧张得捧着碗不动。
大野智常常打趣他，不如让你换了nino去做制片人好了。
也只是玩笑罢了。
他只是觉得那个人几个小时前眼中的景象可以跨越那么远的距离到达自己面前是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原来这是他的工作，原来他是这样想的。他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眼中的世界。
只是这一点。便觉得很高兴。
他出门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正是外面夜最黑最安静的时候。
他漫无目的地绕着街道打转，车子上了120码，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冬日里凌烈干燥的风便吹了进来。
松本润伸长胳膊去开音乐。
汹涌澎湃的的X-JAPAN从小匣子里涌出来，席卷了狭小的空间。
以前樱井翔小时候最喜欢听重金属摇滚，他一直不敢苟同。倒是后来分别后，自己尝试着去听，倒也听出些味道来。后来再见面，上了高中的樱井翔已经移情rap,反倒是自己还念念不忘，隔三差五拿出X-JAPAN回味一下。
这些断然是不能让樱井翔知道。
那家伙一定不会说什么，可是脸上就是得意洋洋的表情。像是大人对小孩子的态度。
松本润总是对这种态度很火大，但后来樱井翔不太这么对他了。他开始听取松本润的意见，享受他的纵容，偶尔对松本润过分的要求，虽然不情不愿还是会答应,好像被磨平了一层似的。
松本润一开始都不习惯这样，以前开开玩笑可以但是对樱井翔绝对不会用高姿态的口口勿说话。第一次对樱井翔露出如此姿态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惴惴不安了一阵。但后来就发现对方似乎也不怎么讨厌这种相处方式，便自然而然地在这段关系里占了主动权。
樱井翔当时被问到的时候也吃了一惊，抓抓脑袋说：也没有什么原因…大概是我想让你这么做吧。
他其实是相当好拿下的人。只要你喜欢他，他就会喜欢你。
松本润抓着樱井翔按在床上，看着对方红润充血的嘴唇和渐渐失焦的眼神，这么想。
当然你要有本事把他从松本润这里抢走。
松本润在红绿灯前停下，音乐里唱“I could not look back，you've gone away from me…”
他手肘置在玻璃上，托着脑袋目视前方。
可是就是那样慢慢和身体僵硬度成反比的樱井翔，也有保留下来不可逾越的底限。
很多事他不愿意讲出来，怎么逼都逼不出来。他只会坐在哪个角落抽烟，烟烧的特别慢，他留个好像凝固的背影落在松本润的视网膜里。
他以前会觉得很生气，好像樱井翔在心里竖了一道门，樱井翔想见他了只要转动门把探出个头，而自己要敲门甚至要撞破那道门才见的到他。
现在松本润反倒成了门里面的人了。也慢慢体会到那门原是由千斤铁做的，转把也不是那么容易。
红灯跳绿，松本润发动车子。他决定到前面打个弯就回去了。车经过某个路人，松本润一下子定住了。一转头，那人已经离得老远。松本润加大马力一路疾驰，到了前面一个漂亮的转弯。
“岚吹ゑアソ街ゎれ前メ抱ゑ
吹わ拔んペ风ズイり目メ闭ェペ
れ前ゾ走ベクエ何ろズ追マホペプよ
俺ゎ见りスゆソろ エをガタズゆペソズ”
寒冬的夜里背上竟隐隐的有汗。
樱井翔到家的时候已经半醉了，手里还撰着刚刚在7-11买的下酒菜和明天的便当，还有一本古典音乐杂志。
上面松本润的脸一如既往的充满了古典气息的禁欲感。
樱井翔抬起头，张着嘴，站在楼下数自己家的楼层。然后看着自己家11楼暗的单间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今天晚上没有星星，月亮被厚实的乌云遮住了，留下个干枯的轮廓。好像要下雨。他晃晃脑袋准备上去。
一个比他更醉的路人撞了他一下，跌跌撞撞地走开了。
樱井翔纳闷地看着撒了一地的东西，缓慢的大脑终于指挥他蹲下去去捡。
他没有看到一辆红色的奥迪一路缓缓地跟着他，又小心地停在街对面，好像生怕惊醒他沉醉的模样。
车里面的人看着他一身素黑的大衣，蹲下来遮住肩膀下滑的线条，固执地抱着那本杂志好像抱着什么宝物。他把头埋进放在方向盘里的手臂里，久久不能动。
樱井翔站起来的时候，有人从身后用力地抱住他。
他抬起头，哦，下雨了啊。
不比夏日的瓢泼大雨，冬日的雨萧索且阴冷。沉默的势头渐渐加大。
樱井翔转过头去，看见松本润的头发半湿地成缕地贴在苍白的脸上，露出了额头。
莫名地有些像他小时候的样子。
樱井翔便笑了起来，他想真是奇怪，松本润居然就这么从杂志里钻出来站在他眼前。
松本润看着眼前的樱井翔笑容在雨里渐渐模糊， 好像镜头猛烈地摇晃起来视觉一片混沌。
樱井翔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他踩着水迹，抱住松本润的脖子口勿了上去。
他口勿着他冰凉的嘴唇，轻轻摩挲，然后加重。喝了酒滚烫的舌尖在对方张嘴的时候滑了进去一下一下撩拨着对方的腔顶。
熟悉的记忆充斥着体内。他闭上眼，感受对方抓紧了抱着的手臂，缓缓扶住樱井翔的后颈让他抬头。
口勿渐渐加重。贴紧的身体从内心散发出被压榨的酥麻感和窒息感。
樱井翔抵住松本润压来的迫力，几乎要喘不过气，却仍然固执地迎合对方从不同角度的辗转深人。
几乎深人到喉咙，他终于难受得微微挣扎起来，发出低声的呜咽。却把松本润抱得更紧。
之前磕破的伤口在温柔又粗瀑的吮咬中裂开，淡淡的血腥气顺着滑人的雨水弥漫了整个口腔。
从心底长出株藤蔓植物，腾腾地向上串，包裹住他的四肢百骸，不得动弹。仿佛就这样在雨中沉没，不得逃生。
一直到最后才放开。一直到世界都溃散。樱井翔大口喘着气，他抬起头看着松本润。
眼睛失焦的厉害，却被雨水洗了个清明。
对视仅仅保持了几秒钟。松本润看见他慢慢落下眼睑，蹲下去捡自己丢在地上的东西。
一样一样，动作缓慢的好像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樱井翔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句：“再见。”
然后在他视线中转身。
只留松本润一个人在雨中。车里反复放着那一段撕心裂肺X-JAPANN的红。
chopper于 2010-2-28 2:25:54 编辑过本文
458 LZ(未更）2010/2/28 17:30:00
不好意思啊，一直看之前心情不好的时候更的那一段不是很满意，所以修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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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NEWS ZERO开始还有二十分钟，松本润估摸了一下，快步走去洗手间。
门打开的时候，他看见樱井翔手扶着洗脸池，人闭着眼睛蹲在地上。刚洗完脸后水珠顺着脸颊和鼻梁一颗一颗摔碎在地上。
尽量拉开的姿势，像是支撑着已经到了边缘的身体。
听见有人进来，樱井翔立刻撑起身体，却因为用力太猛，整个人撞到身后的暖气片上。
他的状态很不好，超负荷工作让他的脸呈一种不自然的灰白色。松本润用力把他拉起来，坐到抽水马桶盖上。他也只是睁大茫然的好像玻璃珠子似的眼睛，发呆地看着从脸颊发丝掉落的水珠。
松本润把“正在清洁，禁止立人”的牌子踢到厕所门口。
“sho san…”他看见那对无焦点的玻璃珠子里变了形的自己，低下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樱井翔把脸埋进手掌，缓缓地摇摇头。
“我做不到…”他的声音好像从一口古井里发出来，然后用力地收紧背脊像是在和内心那个懦弱的自己做着斗争。
松本润伸出手，姿势只差一点便是个拥抱。犹豫了一下，最后只是搭在樱井翔的肩上。
“sho san,你可以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如果是你的话，可以的。”
樱井翔整个人_chan了一下，他放下手，像是在尽力平息自己的情绪。
“如果我说。”他闭上眼，脑海里二宫临走前那句话一直回荡在脑子里。
‘sho kun,我没有和你说的确是我错在先，可是你也没有问啊。很多事，你不问是不知道真相的。’
“我做不到是因为我不能看着你采访...”他定定地看着松本润，深吸了一口气，“我一直都还…”
“你做的到的。”松本润抓住他的手，蹲下来，扳过樱井翔的脸，看着他渐渐发红的眼睛和不断_chan抖的双唇，声音也渐渐微弱下去，“只要…只要你把我当成陌生人，你看，就像一般的嘉宾一样。”
暖气好像哪里出了问题，温度渐渐褪去。
松本润的手还是手心向上托着他的脑袋。樱井翔说，你是这么想的?
松本润点点头：我是这么想的。他的声音疲惫又伤感，sho,人总是要长大的。
我们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们了。
樱井翔看着松本润。他半蹲在地上，沉默地看着他。令人无地自容的沉默。
樱井翔移开脸，他说：我猜到了。他呼出一口气，胸腔里空荡荡的，好像心脏一点点地在缩小，小的变成一个坚硬的石子。只够塞进一个人。
他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口才在这时候毫无用武之地。
直到携带响起来，才算是打破一室仿佛停滞的空气。
“喂...对，是樱井...我现在..."他抬眼看了看松本润，抿了下嘴唇，“是，松本先生和我在一起。给我5分钟时间，我马上过来。”
合上携带，他一直膝盖站起来。背过身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他的手因为紧张微微_chan抖，他用力克制自己的失态，恨不得把那些难以下咽的痛苦全都藏到内心Deep。
看上去还是那个自信的浑身kirakira的樱井翔。
松本润从背后拉住他：sho san,来擦擦脸吧。
好像小时候那样说：sho san,来练钢琴吧。或是，sho san,来吃饭吧。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慢慢仔细地擦着樱井翔的脸。沾了冷水的脸，冰冷又滚烫。浓郁的古龙水的香味扑鼻而来。
樱井翔坐着任由松本润擦。松本润的眉眼还是小时候的样子，浓眉大眼，少了一份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性，却多了一份隐忍的沉稳。
他们各自朝着自己的方向越走越远，都忘记回头看看对方的位置。
有些事，错过终究是错过。不可追。
过会儿他突然开口：还是dunhill的。
嗯，还是dunhill的。松本润笑笑，突然停下手，眼角有什么在发出细微的光亮。他伸手去拿一旁的抽纸，低下头掩饰地笑着，差点忘了你不喜欢dunhill…
樱井翔拉住他的袖子，没关系的，到了现在已经没关系的。他的声音也渐渐微弱下去。
松本润捏纸的手慢慢紧握，他蹲在那里用力地眨着眼睛。
他一把拉过樱井翔抱在怀里，直到无法再贴近。
樱井翔紧紧地回抱着他，然后听见松本润伏在他肩头压抑的呼吸声，好像在代替他无法自已的哭泣。
NEWS ZERO的进度很顺畅，二宫坐在监视器前看着屏幕前的24岁的松本润和26岁的樱井翔相谈甚欢，你进我退地进行着大人间的谈话。那个好像小狗小猫打架聊着KISS和A片的16岁的松本润和18岁的樱井翔已经坐着时光机回到过去了。
中途揷播的真矢老师的访谈不出意外被电视台减去了最后一部分。
那段唯一证明过16岁的松本润爱着18岁的樱井翔的录像。就这样遗失在那段时光里。
结束之后，樱井翔摘了耳麦向松本润和大野智道谢。
“真是很棒的采访。”大野智由衷地说。
“谢谢。”樱井翔看着松本润，“这场采访我等了6年。”
松本润伸出手：“我也是。”
等在外面的摄影记者早就严阵以待。当穿着黑色西装的松本润面目沉静地走下来的时候，镁光灯咔嚓咔嚓地闪成一片。站在樱井翔身旁的摄影记者举着照相机念念有词：matsumoto san左边，左边。樱井翔索性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他。自己站在人群外面看着笼罩在一片白光里的松本润。渐渐和脑海里突然闪现的片段重合起来。
“ne,ne,ma chan,你的字和我的字很像啊!”
“诶，真的。你表模仿我啦！”
“哪有！明明是你模仿我吧~”
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在看到松本润之前都是那么清晰地像幻灯片一样跳出来，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集中不了精神显得模模糊糊的。他想也许是本尊就在眼前，于是也不需要再凭靠回忆的缘故。
那么以后也不需要回忆了吧。
樱井翔看着站在人群中仍然光芒四身寸让人移不开眼的男人。那个看似闲暇却有豹子般锐利眼神的男人，有着和自己一样波涛汹涌的内在世界，但是他已经再也进不去了。
后来保安护送着松本润离去，人群也渐渐散去，兵荒马乱的直播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樱井翔突然意识到，也许他和松本润的缘分也许就是一次次的相遇然后离别。他站在原地，无声地看着松本润的背影渐行渐远，那背影好像在说：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chopper于 2010-3-1 5:50:37 编辑过本文
466 年度之歌2010/3/3 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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