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光]魑魅(百分之九十九会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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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习惯脑内坑品下滑2008/12/18 16:48:00

挖了前两节后脑内下边的情节觉得太过狗血,不适合正经地填,于是找人一块抽着玩

不知道有没雷,BLX的话麻烦自己X出去

契子
? ?
? ? 五岁那年,薮宏太小小的眼睛曾被一片血色染红。
  一家里里外外加上家丁仆役共九十四口人,在那个桂花飘香的夜晚,或惨叫一声或无声无息地,卒毙于横祸之中同赴黄泉。
  被叠压在父母的尸身之下,全身都尤如被凌迟过一般,连转动眼珠这样简单的动作也让这小小的孩子疼痛得即将死去。
  分不清是血还是泪的东西几乎糊住了薮的眼,他紧紧地咬住牙关,用尽最后一分清醒死死地盯着站在这一片血泊之外的人。
  凶手!
  连月光也被这冲天的血腥气染成了淡淡的红,然而却有两个人仿若置身事外般,目光如冰地注视着这番惨像,干干净净的,连那在微风中略略鼓起的衣角也没有被拂上一滴血。
  凶手!
  被仇恨染成赤色的眼底映着那两抹身影,站在更靠近薮的地方的白衣人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无声地微微抬起了一边的手臂。
  最后的至命一击,薮知道,刚才若不是父母双双化为禸盾挡在自己面前,那个人的掌力早就已经把自己送上了西天。
  心里眼里满是绝望的仇恨,然而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逃月兑这一掌。薮无助地看着那只拥有修长手指的手掌慢慢伸向了自己的天灵盖,两眼恨不得化为利剑,狠狠地瞪着手掌的主人,眉似飞烟,斜揷人鬓,还带有少年神色的微鼓的双颊,眼底却慢慢划过一丝与其外表不符的狠戾。
  “算了吧。”
  正要拍下时,稍远处的另一名红衣人却开了口。声音带着少女的娇柔清脆,人虽然站在几丈之外,但那句话却不知怎么地,就像在耳旁说起般的清晰分明。
  “姑姑?”
  几乎已快要碰到薮脑门的手顿了顿,正要下手的少年状似疑惑的侧目。
  远处的那名红衣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少女般的天真娇憨,然而说出口的话却让白衣少年神色一变。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情人拼上他们夫妻的命才挡下了你的掌力,只不过这孩子也已经经脉尽断,形同废人,现在杀了他反而是让他更好过。”
  冷汗涔涔而下,脑门上方几寸高处的手静止了一会,咻一下猛然抽回。
  “那么姑姑的意思是……?”
  “让他们的宝贝儿子就躺在这里慢慢被乌鸦啄食,或是一辈子瘫在路边乞讨别人的残渣剩饭岂不是更为有趣?”
  如毒汁般的字,一个个浸人薮的骨髓。心底的仇恨蹿得几乎要涨破薮小小的胸膛。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居然让这两人一夜之间杀尽自己一家上下,现在还要把自己置身于如此悲惨的命运?
  身前的白衣少年没有再说话,薮只觉得他似乎又垂目看了自己一眼,再定神时周围便已失去了那人衣袍的踪影。
  一阵夜风吹荡起宅子中仿佛永远都无法再化开的血腥之气,寥寥几语飘来,在陷人无尽黑暗前的孩子脑中留下一辈子也不会忘却的刻痕,“负我之罪百倍还,光,别坏了魑魅的规矩……”



  江南富商一夜灭门。
  案子自然是惊动了官府,然而只要是有脑子的人自然都知道,能够一夜之间便血洗也算是富甲一方的薮宅,必然不会是寻常人物。
  因而虽然地方官府碍于职责所在,一开始也是在当地大动干戈四处搜捕,但最终也只能以江洋大盗见财起意为由,随便找了个正好倒霉的贼人屈打成招投人大狱,不久便斩首示众。
  对寻常百姓算是有了个交待,然而武林之中却也为这件事而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魑魅门这三个字,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许多武林白道黑道之人所再次关注提及的字眼,断颈连皮,还有能够将人五脏六腑搅至稀烂的奇怪内力,从官府中通过小道消息流传出来,无一不指向这个甚少在江湖中走动,但却素以招式狠辣而闻名的门派所为。
  其实所谓魑魅,一开始也是被故居中原的各大门派所落下的门号定语。
  传闻此派是在几代之前从隔海的扶桑之国远渡而来,本是异姓人种,教派风俗大大异于中原,开始的几代门主皆为女性,收在门下的婴孩或幼童不论男女,都以女孩儿般教养长大,所授武功也偏于女子的阴柔为多,因此落下魑魅之名,暗指其门人都是能以女子之声色诱骗众人的邪物。
  与此之外,更让武林正道人士嘴上感到不齿,实际上却暗含羡慕的是魑魅门的密传心法。据说修炼此法的人可以抗拒世间时光流逝,即便本应白发苍苍也还保有少时的模样,境界高者甚至可以返老还童,再活一世。
  于此种种,流传开来,渐渐的魑魅门便与邪教两字划上了等号。只是此派虽然武功奇异,但却也极少在江湖上生事,几百年来武林中人也只有大约知道他们世居在长白山附近一带,至于究竟身在何处无从知晓,自然也就谈不上以正义的旗号围而剿之这样的勾当。
  即便是穷武林之力也无处查起的血海深仇,再加上遇害的富商一族本来也和武林没有半分瓜葛,于是久而久之,这件事情也就渐渐落人了茶余饭后仅供追忆的一项谈资。而更渐渐的,就再也没有一个人提起了。包括在那夜薮家最小的小公子失踪一事,那些配剑挂刀的汉子们也仅是耸耸肩,想那孩子也许是被那点尸首的捕快算漏了,或是被不知谁家捡了去罢。

? ? 再大的风波也有平息的一天。七年之后,世人早就不记得那夜的薮家,以及那名叫作薮宏太的孩子了。

2 习惯脑内坑品下滑2008/12/18 16:49:00

章一
? ? 一室的苦香。
  十二岁的少年全身赤祼地坐在大木桶里,浸着周身皮肤的药液在木桶下方火力的趋使下,咕咚咕咚不停地冒起碗底大的泡泡。
  整间屋子都几乎被药汁蒸腾起的白气笼罩,温度也像是进了桑拿室般烤得人快要受不了。然而若是拨开氤氲看那正坐在木桶中央的少年,面上却没有一丝不耐或难过的样子。微微合起的双目与及那不长却细密的黑黑眼睫,合在一起在挺直的小小鼻梁上方划出两弯弧度美好的倒勾月,整个人人定似的盘腿坐在水中,除了额角挂着微微一层不知是水汽还是薄汗的露滴,他全身的皮肤仍是呈现大片的白,几乎要让人怀疑那桶水并不是在沸腾翻滚,而是因寒彻人骨才冒出丝丝白汽。
  约莫过了几个时辰,大火蒸烤的药汁终于从漫至少年颈部慢慢降到仅浸到小腹的高度,哗啦一声水响,少年从桶里站了起来,虽然尚未发育完全但已经有了一些修长轮廓的手脚利索地爬过桶边,轻轻地踮脚落在了地上。
  “泡完了?”
  应是听到了里屋的动静,原本一直安静地垂挂在屋门上的竹帘被挑起了一丝缝隙。两只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伸了进来,少年弯腰拽过放在木桶边的衣服,应了一声:“是,师父。”
  “那就去后山吧,今天没有练完第九节就不必回来了。”
  “是。”
  又简短地应了一声,少年穿好衣物低着头跨出里屋,抬眼仅来得及看到师父拐向门外的背影,像是老翁一样佝偻着的背,还有那被包裹在层层布料之下,单薄细瘦似是相当脆弱的身骨。
  记忆里,他大部份时间面对的好像总是这个画面。除了刚刚来到这里的两年间他还能在泡药浴的时候看到师父的脸,再后来等到他能够自由行动时,等待他的便只有那只注满了药汁的大木桶,甚至连吃饭的时候,他和师父也不常碰面。
  如果不是还会时不时地指导他剑术,也许连他自己也会以为收养了他的是一个年过八旬的老头,而不是一个其实才不过三十出头的男人。
  没错,那一夜,这个道号龟梨的道人把他给捡了回来。斗转星移间,薮宏太已经在这长年遮荫蔽日的青城后山晃过了七个年头。
  回自己屋里取过长剑,薮沿着师徒两人屋后的小路开始下坡,脚下的石阶缝里是满满的青苔,他倒提着手里那把跟他半个人差不多长的精铁,一步一步扎实地往下走。
  下行几百米后薮向右边的另一条小径转进去,走不多远便有一方小小的空地,这便是他平日里用来练习青城派门课的地方。幽幽暗暗的枝桠搭在头顶,吝惜地撒下几缕快要没人山背的橘色光线,空气里有流水的味道,目不能及,但总有汨汨的细响。
  喜欢这种密林处的静谧,比起阳光普照式的明亮更让薮觉得安全。谁也看不到他,谁也抓不走他,他开始一板一眼地练起师父交待的功课。
  气注于田,游走百骸。龟梨传予他的《世绝剑谱》共有七七四十九节,一年一式,平常人精于钻研的话即便后期内力精进可以一年几节地递进,但大抵也需要练上三十年才能有个六七成的火候。
  只不过薮宏太不是平常人。自从他经过龟梨不分昼夜地药力蒸煮可以下地活动后,五年的时间里他已经习过了前八节,前段日子终于可以开始进习第九节的招式。
  “经脉尽断,你本来毫无武功在身,那施加在你身上的内力没有遇到任何阻隔地运行于全身,却反而打通了体内的_Xue脉气门。世绝世绝,绝世人,绝世事,绝世情。实为置于死地而后生。”
  薮记得龟梨这样跟他说的时候,两眼在油灯的映照下尤如灼灼鬼火,看不出到底是羡慕还是悲怜。
  或许是连师父自己也没能狠下心断掉全身的经脉再来进习世绝剑?薮不曾一次地猜想过是否就是因为没有狠下心来,要断不断地半途而止,才会让龟梨明明正当壮年却变成现在这番模样。
  然而年岁渐长之后他有时又会推翻自己的猜测。
  反手挽一个剑花,眼角瞄到远处的小道口有半片道袍飘过,薮回转身继续专心地练习,出来时带上了太阳落山后可以用来御寒的外褂,所以就算今晚确实无法回去睡了,薮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
  一日之间又怎能练完第九节?师父在某些夜晚会展开那佝偻的身子,细软娇媚得如同那风中摆动的柳枝,之前不懂情爱之事时薮曾在夜晚的小院中撞到过几回那些低低的依呀之声,渐渐有些了悟这内里的奇妙后,有时即便龟梨不开口,薮也会自己找事避出小院。
  知道薮表面看似有些呆板,但心里如同明镜那般,有着孩子特有的敏感,龟梨倒也坦然。
  青城弟子在中原各大门派本就亦正亦邪,比起那同为僧道一脸正气的少林武当,青城门人在研习道家历来的求仙之术外可谓艺技更加繁杂。也许就是借着这青绿长碧之地所蕴藏的幽幽灵气,洗涤心灵后面对生为人而产生的那些欲望情念,反而要诚实得多。
  就比如龟梨,把那青城开派后没几人能练至臻界的剑谱当作烂本子一般丢给薮,大部分的心思都扑在了调教薮这个活人药罐子身上。有几回做药时柴火不够,薮都有点害怕龟梨会向他要了那本剑谱回去,只为了沿续火势就决定把那木桨所作之物丢进火里。
  只要不杀生为孽,心有所念,便坦而处之。
  只是,他若是要报仇,又怎可能不杀生?
  手中的剑猛然刺进身旁的树干里,比成人大腿还要粗上一圈的树身,竟然硬是被他穿透过去,五寸长的剑身露在树干的另一边,微微地一阵龙喑之声。
  心有所念……
  薮宏太盯着月下发出暗暗青光的剑身,锁紧的双眉下,点漆般的眼深得_Tun没了星光。

  几日之后,薮便跟随与龟梨同辈的三师叔出了一趟远门。
  “这味药草的样子记住了?你师叔去访友时你就在长白山东畔往上寻,过了雪线之后,仔细找找会有。”
  点点头抓过手边小小的包袱,薮正想往外头走,龟梨又把他给叫了回来,从袖底摸出几个扁扁的三角形纸包递到他手里,“记得每日服下。”
  再次点点头,龟梨才扬扬手,让那瘦小的身影跟在师兄的身后踏出院外。虽然他用青城的密法再加上自己对药理的天赋调理了这些年,但那孩子的内力却远没有身体起死回生般令人吃惊的成长速度,大概还是因为自己不擅于内外家的功夫修为所至。
  久久站在门边遥望着两人远去的方向,龟梨许久都没有动弹。好不容易让他捡到个像宝一样的孩子,如果只是弄回个正常偏上水平,他总觉得有那么点可惜和不甘心。
  太师父也曾说过以宏太的资质和经历,若论作习练世绝剑术,在本门这几代弟子中无人能出其右。只不过之前自己总是以续筋接骨药术调理为由一直把这孩子留在这里,几年下来龟梨有自信普通毒物已经伤不了薮分毫,就算是四川唐门的几大暗器,最多也就是呕那么一两口黑血而已。
  烦扰住龟梨的,是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偶尔流泄出的孩童身上不应具有的杀戾之气。
  龟梨很清楚那不是靠自己的妙手回春就能一并抹去的伤痕,驻足良久,终于晒然一叹。
  若真是命中注定生为煞星,不管如何阻挡,也定然会把这尘世里的纷扰烧个干净。万物有灵,顺天而为,逆者,就让他化尘去罢。
  弹弹衣袍上的微尘,龟梨移目望向前山的方向。
  自己也有好久,没有上前山去探望探望太师父了。

3 ..2008/12/21 8:17:00

LZ繼續寫吧

4 ==2008/12/21 22:16:00

很有意思,lz继续

5 ,2008/12/28 23:57:00

喷葯燉YABU  ........lz请继续

6 =_,=2008/12/28 23:59:00

汗个署光....

7 2009/1/6 20:53:00

呼唤LZ

8 --2009/1/6 23:41:00

有爱,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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