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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OMG2009/10/2 0:18:00
lz不会写内心，只会写一些很画面的东西，所以文很片段，可能很无聊
校园青春loli文一篇，不保证有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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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两盘炒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赤西正抱着抱枕坐在地上对电视机笑得东倒西歪。
山下把炒饭放到桌子上，拿起遥控器切掉电视。
“你干什么！”赤西转过头来大声抱怨。
他坐上沙发，“吃饭时间不准看电视。”
“小气！”
“不高兴你表吃。”
“不吃就不吃！”
赤西抱住抱枕背对自己躺在地上，没多久就起来打哈哈说今天好热啊一边端走自己的炒饭，然后偷偷切开电视看得出神。
这个无赖。山下用汤匙翻着盘子里的炒饭。第一次见面他就确定这个事实。
那天意外下了大雨，没有带伞的他踩着脚踏车一路飞奔，经过河堤的时候他停下来，看见有人在桥下打群架。
正确来说，是一个人和一群人打。
山下自认不是懦弱之辈，但也不是正义化身，更何况他还要赶着回家收衣服。于是踏上脚踏车，在茫茫大雨中重新出发。
一道力量猛然制止自己的前进，他从椅垫上跌下来，回头一看，赤西气喘吁吁地拉住后面的坐椅。
“喂！你要见死不救吗？”
山下眨眨眼，望着他渗血的嘴角，斜坡传来“臭小子你表跑”的吆喝。
赤西将他从脚踏车上推下去，抓紧把手，转头催促他快坐上来。山下看看后面一群拿着球棍追上来的凶神恶煞，跳上后座，抓紧赤西的制服在雨中颠簸，身后拖了一长队叫嚣着王八蛋站住的小混混。
于是第一次见面他就被迫和赤西一起逃命。骑的还是他的自行车。
桌上搁着的两个盘子干净得只剩几颗米粒。赤西还在看他的搞笑节目，山下躺在沙发上读杂志，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最后把杂志盖在脸上。
赤西瞄他一眼，走到沙发边踹他的小脚，他拉下杂志，露出两道不耐烦的目光。
“你待会不是要打工？”
“所以我才要睡啊。”
赤西喔一声，不再扰他。他重新回到杂志下，鼻尖溢着浅浅的油墨味。快要睡去的时候，听见纱窗被拉开，然后是打火机摩擦的声音。他想起阳台上还晒着衣服，正想叫赤西别在那抽烟，发现衣服已经被收进洗衣篮里。
赤西靠着阳台抽烟，寂寞美好的身影。
缓缓阖上双眼，模糊中感觉有人替自己盖上毯子。他听着厨房里的细细水流，安稳人睡。
***
自动门滑开，他照例喊了一句欢迎光临，看见赤西走进店里。
赤西没有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他低头，继续用条形码机刷客人的东西。
等最后一个客人离开，赤西晃了过来，把手里的可乐放到柜台上，“啊，还有Marlboro。”
山下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不好意思，我们不卖烟给未成年的顾客。”
赤西也笑瞇瞇的，“我好像有听说某高中不给人打工。”
瞪他，拿出一盒金色的Marlboro，和可乐一起刷过条形码后，他看着收款机上550的数字，转头告诉他：“一共是一万七千四百四十九圆。”
“靠，这么贵。”
赤西拿出皮夹，抽出全部的钞票放到桌上，拉开零钱袋，把零钱叮叮当当摇出来，最后甩甩皮夹确定里面是空的以后收回口袋里，给他一个微笑，“不用找了。”
赤西拿着可乐和烟离开，山下默默看着柜台上那堆钱，挑出几个硬币丢进收银台，剩下的全扫人抽屉。
***
11点下班，就着黯淡的路灯，他们坐在便利商店外的人行道栏杆上，无聊地观察路上的车子，白色的多算山下赢，红色的多算赤西赢。
“第八辆。”山下望着呼啸而过的白色本田，喝了口汽水。
赤西抱怨，“不公平，白色的车本来就比较多。”
“那你一开始选黑色或银色不就好了？”
“因为红色比较帅气嘛。”他点掉烟灰，又一台白色休旅略过，“第九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山下问他，“你几辆了？”
赤西伸出一根手指头后迅速放下，两人爆笑。
“说起来，那天你为什么会被打？”
“哪天？”
“你抢我自行车那天。”
赤西啊啊两声，随即反驳，“才不是被打！那些人至少断了三根肋骨以上好不好！”
“喔，那你为什么打人家？”
“那天我在打水漂，不小心把石子砸到其中一人头上去了。”
“真可怜。”
“对吧？”
“我说他们。”
赤西瞅着他，有些委屈的口气，“那个啊，我早就想说了，你好像只对我特别严厉耶。”
转开头，他看着街口闪过的车灯， “才没有。”
“绝对有，在学校的时候明明对每个人都很温柔。”
“那是因为你常做惹人生气的事。”
“哈？表把原因算到我头上好不好？”
“不想跟你说了。”
“绝对是那个吧，因为你是好孩子的关系。”
“……”
“因为是好孩子，所以不可以表现出坏的一面。”
“……”
“好孩子山P，以后就这么叫你吧。”
山下把脸转回来，“你说够了没？”
赤西忍住笑，那鼻音还真不适合恐吓别人。
“那怎么证明你不是好孩子？”
两人僵持，一阵喧闹打破了街道的宁静，有几个看起来就很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的类型出现在对街的香烟贩卖机前。
赤西还来不及阻止，山下已经跃下栏杆跑过去。
他看着那群人因为山下的突然出现而警戒围住他的样子，有些不安地吸了口烟。这个距离听不清楚他们谈话，只见山下似乎说了什么，带头的笑着拍了拍他，揽住他的肩一起走开。
山下看往自己的方向，挑衅的目光。
赤西苦笑。真是败给他了。
把烟蒂踩熄，赤西双手揷进口袋里小跑步过去，“不好意思，请等一下。”
“啊？”
“那个，我们在玩，请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说什么呢，小子？”
“所以说，我们刚刚在玩，请表把他说的话当真。”
对方往前站了一步，哼笑一声，“你说了算啊？就是要带走他，你怎么样？”
赤西看着眼前挑高眉毛的小胡子，毫无预警，伸手把山下拉过来，微微一笑。
“不行，因为这孩子是我的。”
***
窗外绿意蔓延，操场上回荡着野球部训练的吆喝。
令人想睡的微凉天气。
“喂，山下、山下。”
从发呆中回神，两个画着浓妆的女孩子，一个反坐在前面的椅子、一个手拍在他的书桌上。
“刚刚老师说的完全听不懂，你能不能再讲一遍？”
山下对这种像是要把他叫去天台欺负的排场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们说话是粗鲁了点，但人挺好。他接过课本，看着上面白花花的答案栏失笑，“这有点夸张。”
“因为真的听不懂嘛。”两人专心听山下讲解，发现赤西进到教室时和他打招呼，瞧见他脸上的药布时惊讶地问“你脸怎么了啊”，赤西没有回话，专心保护手上的东西，慢慢移动过来，她们怪异地盯着他，这家伙又玩什么？
赤西在山下身边蹲下，小心提高手里的铅笔，笔杆上有一只圆点瓢虫，正慢慢朝山下的方向爬过去。
两人窃笑，山下是绝对发现赤西了，却仍然若无其事地和她们说话。赤西轻轻呼气催促着瓢虫，她们也开始有点期待瓢虫爬到山下脖子上了。就在瓢虫快要爬过笔尾的瞬间，她们看见一个不可思议的光景。
山下的脸沉下来，瞪了赤西一眼，快狠准摸上赤西的锁骨。
赤西像高中女生那样尖叫着跑掉了。
“继续吧？”
她们愣愣望着山下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彼此交换一个眼神。是错觉吧。
没多久赤西又过来，他蹲在原来的位置，握着笔杆等瓢虫慢慢爬。大概过了有一万年这么久，赤西直接把瓢虫抓起来黏到山下脖子上，磅的一声，山下推开桌子去追转身逃跑的赤西。
她们吓得贴住椅背，听见走廊传来夹杂浓重鼻音“赤西你这个浑蛋给我站住”的怒喊。
翻在地上的小瓢虫，六只脚在空中挥舞挣扎。
***
提着塑料袋，赤西翻找着口袋的钥匙，一进门，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山下鼻子里塞了两撮卫生纸，双手交握在胸前，桌上有一堆用过的卫生纸小山。
赤西愣在玄关，“你怎么了？”
山下用比平常还要重上十倍的鼻音回答他，“我要死了。”
赤西月兑掉帆布鞋，走过去把他鼻子里的卫生纸抽出来，“我好歹也是你的颜饭，拜托你别这么做。”
“不然怎么办？”
赤西思考一会，到阳台那边拿来一个晒衣夹。
山下抽了两张卫生纸重新塞回鼻子，“你去死吧。”
***
晚餐赤西微波了从超市买回来的咖哩调理包，他们坐在地上，面对面隔了张小方桌。
电视机沉默地伫在墙边，只有偶尔汤匙敲到盘面的金属声响。山下微低着头，时不时吸着鼻子，他已经把卫生纸拿掉了，赤西看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低下头舀咖哩饭。
收盘子的时候，赤西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山下把餐具端进厨房里，突然仰头大喊要滴下来了要滴下来了，赤西抽了几张面纸过去捂上他的鼻子，等他闷闷地说好了，赤西才把面纸包起来，走回沙发时顺手丢进垃圾桶。
等山下洗完盘子，他过去踹了占据整张沙发的赤西，赤西正看电视看得人神，抱着抱枕直接从沙发上滑下来，一只腿靠在他的脚边，破洞的牛仔库露出了膝盖。
山下还是一直吸着鼻子，电视上演些什么他完全没专心看。赤西毛茸茸的后脑袋就在面前，他盯了好久，那颗脑袋冷不防转了过来，他眨眨眼，又吸了一下鼻子。
“你昨天怎么自己走了？”
“什么？”
“放学的时候。”
“喔，因为商店街的蔬菜在特价。”
赤西看起来有些困惑的样子。
“大叔他不是一直都算你便宜吗？＂
“就是在大叔那里买的啊。”
赤西说这样啊，又继续看电视。山下也试着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但让赤西膝盖靠着的小腿开始有些麻了。他看着电视里两个人在画面中走来走去，嘴巴一张一合，台词却像是背景音那样，流过之后他也记不起来到底说了些什么。
携带响了，赤西探过身子去摸茶几，靠着他的脚也跟着离开。
小腿上的重量消失了，那阵发麻就逐渐扩散开来。
赤西一边玩他牛仔库上的破洞，笑的时候眼角弯弯的。
山下吸着鼻子，有点呼吸困难。
他大概会成为第一个因为鼻水窒息的人。
3 = =2009/10/2 1:07:00
萌！无论是相互比无赖的两人，或者是打赌后又微笑着说出“这孩子是我的”的赤西，还是会像普通学生一样大吼着追追打打的山下
都无比的萌！
姑娘请继续，看好你~
fs
fs
fs
fs
13 CIA2009/10/6 22:50:00
LZ写文不快，质量也不定，还望姑娘们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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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蝉鸣时，山下咬着汤匙往窗外看，发现是错觉之后，又低头继续吃冰。
午间新闻里的大叔一脸正经，字正腔圆地播报着动物园里的无尾熊生了小宝宝，他把无尾熊懒懒地抱着树干边吃边睡的影片看完，拿起遥控器切掉电视。
阳台上的风铃摇出一室清脆，刨冰上绿色的香瓜糖浆闪着剔透的光。
他已经好久没看见赤西了。
山下舀口冰，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也有几天遇不到对方的情况，各自忙碌的时候就会这样。
最近他开始和班上的沟端他们出去了，一起去打保龄球什么的。有一次在街上看见赤西，他也没有叫他，只是远远注视那道夹在一群人之中的身影，确定是他以后，又和沟端他们走掉。
赤西大概是有点生气的吧，后来放学他都一个人先回来，但他不想当电灯泡，又不是他的错。
又不是他的错。
汤匙在刨冰上揷来揷去，最后山下还是放弃了。回来路上被冰店里的凉气吸引进去，因为绿色的糖浆看起来很漂亮就选了香瓜口味，完全忘了自己根本不喜欢吃甜食。
起身将刨冰端进厨房，往流理台一叩，绿色的冰屑碎在水槽里。
他望着那滩破碎的冰屑，把手里的汤匙丢进去。
人夏以前，房间里的烟味已经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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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布鞋踏过积水，山下用外套挡着头，在大雨中一路奔跑。
回到公寓，他无奈地发现全身已经湿透了，打开塑料袋瞧了瞧里面的面包，倒是一点事也没有。
他忘了下个礼拜店长要回老家，到店里看见一脸错愕的店长时才想起调班的事，临走前他被塞了一袋面包在怀里，也不算白跑一趟。
用钥匙开门，房间和外面的天空一样阴暗，山下切开电源，灯却没亮，他又试了几次，但除了开关切换的空响，一点动静也没。
昏暗中他听见纱窗被拉开的声音，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在手摸到墙角的球棒时，对方惊讶地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闻见熟悉不过的烟味时，他握住球棒的手松了开来。
“嗯，和店长调班了。”
“喔……＂
“灯怎么不亮？停电？”
“不知道，大概灯泡烧坏了。”
山下把面包放在桌上，回头提起布鞋想丢洗衣机里。在阳台前他不小心撞到他，他说抱歉，略过他要去拉纱窗时，被一把往后抓了回来。
“你搞什么？”
“什么？”
“你没带伞？”
“对啊。”
“对个屁，你不会打电话吗？＂
山下正想反击，赤西却摸上他的额头，胡乱搔着他被淋湿的浏海，然后沿着手臂一直摸到衣角，收紧手掌一拧，几颗水珠就掉了下来。
“你刚掉进游泳池啊？”
“差不多吧。”
赤西抢过他手里的帆布鞋，“去洗澡，不然就去换衣服。”拉开纱窗，他回头补上一句，“不对，还是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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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CIA2009/12/24 0:08:00
这就是所谓的诈尸…..
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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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巾擦着头发，山下切掉浴室的灯，出来看见赤西坐在电视机前，像小孩子看电视时几乎要贴上屏幕一样的距离。
电视的荧光在黑暗中格外明亮，清楚映出他的侧颜轮廓。
山下走过去，把毛巾盖在他脸上，在他身边坐好看电视。赤西默默地把贴住整张脸的湿毛巾拿下来，盖回他的头上。
“不去吹干？”
“不用。”
“……换洗发精了？”
“对啊。”
“喂，说好洗发精要一起选的。”
“谁知道啊，你又不在。”
“你不会先用肥皂撑一下？”
“我才表。”
赤西皱着眉看他，突然朝他的方向靠过去，他愣了下，想往后缩时被赤西阻止。
?“你干嘛？”
他闻着自己耳边的头发，很近，不知道为什么呼吸自然就停住了。
赤西退开身子，视线回到电视上。
“算了，反正我喜欢这个味道。”
“……”山下直接用毛巾往他脸上一打，“那么爱闻你不会闻这个。”
从店里拿回来的面包替他们解决了晚餐的问题，在不断切换频道还是没找到想看的节目后，赤西把电动搬了出来，挑了片七龙珠的格斗游戏，两人分别选了悟空和比克后就进到画面。
大概是因为天气的缘故，提不起什么劲玩游戏。山下双手握着摇杆，懒洋洋地躲避赤西的出拳，赤西似乎也一样，防御的速度慢得像是想直接被KO。
赤西盯着屏幕问他：“ne，P，为什么你平常说话鼻音就这么重？是不是鼻子里塞了什么东西？”
“喔，那为什么你平常说话就这么大声？是不是声带有内建麦克风？”
画面中的悟空和比克突然开始爆打对方。
当墙上的时钟指针超过两点，外面的雨已经转小。屏幕闪烁着等待进人游戏的无声画面，两人分别躺在地上，一室微弱的雨声。
山下朝天花板举起右手，动动指头，连续打了六小时的酸痛还真惊人。
把手平放回地板，指尖另一头就是赤西的背影，他看着，一边伸出手指，像是在地板上跳舞一样，在快要碰到赤西时就退回来，反复玩着这个游戏。
“你睡了吗？”
赤西问，稍微动了身子，指尖正好碰上他的背，于是山下垂下了手， “还没。”
“明天醒来……我们去吃拉面好不好？”赤西失笑，“我快饿死了。”
山下也笑了，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好啊，他说，我也快饿死了。
35 CIA2010/1/20 11:59:00
LZ只是一介默默无名的xqer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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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滴答答，掉在排成一列的啤酒罐上。
山下蹲在阳台，抬头看着灰蒙的天空。
身后的纱窗被拉开，赤西穿上人字拖，点上烟后在他身边蹲下。
潮湿冰凉的空气黏在果露的手臂上。
雨滴滴答答地。
赤西把头放在他肩膀上，小声地哼着歌。
淡淡烟味和着雨水的味道包围住他。
當赤西唱到君が好き那段歌詞時，他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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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光溜溜地只围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时，山下kya的一声用双手遮住眼睛。
赤西带着滴水的头发愣在门口，“……你干什么？”
“没有，只是好玩。”山下捡起笔，继续写他的作业，赤西回房间穿上干净衣服后，从冰箱拿了罐咖啡牛奶凑到他身边看。
“哈？！这什么啊？这是人类能解的题目吗？”
“你好吵。”
“明明是数学，为什么有那么多英文字母？”
“吵死了，滚一边去。”
被明显拒绝的赤西小声嘟嚷着明明就是你先出声找我玩的……坐在山下旁边安静地喝了会牛奶，偷偷瞄一眼山下认真的侧脸，忍不住伸出食指戳过去，见他没反应，又多戳几下。
山下缓缓转过头来，瞪了他几秒，赤西还是没把手收回的打算，他发狠丢下笔去摸赤西的锁骨，赤西立刻缩紧脖子大叫别闹了牛奶要倒了！把牛奶安全送上桌后他开始反击，抓住山下朝他锁骨进攻的双手，挣扎间他往后倒在地上，试图翻身将山下反压在下面时，叩一声，山下捂着额头，没了动静。
赤西露出完蛋的表情，连忙撑起身子：“你没事吧？”
山下捂住额头的手掌掩住了大半张脸，赤西歪着头看他，想去拉开他的手时，山下突然从他身上爬起来，若无其事地回到桌子前，提笔写作业。
赤西原先的错愕很快就消失不见，他拿起桌上的牛奶走回房间，啪地一声关上门。
过了很久，山下看着完成的习题本松了口气，把桌上东西收好，走到赤西房间。
打开门，赤西半躺在床上，原本闭着的双眼在他走到床边时缓缓睁开来，冷淡的瞳孔。
“生气了？”
“没有啊。”
“我没有生气喔。”
“我知道。”
山下点点头，窝到赤西床上翻漫画，赤西收起脚让出空间给他，抓起柜子上的魔方玩，两人在沉默中各做自己的事。
过了一会儿，山下放下漫画，“我真的没有生气。”
“嗯，我知道啊，你只是想安静写作业而已。”赤西转着手中的魔方，轻描淡写地回复，山下看着他很久，视线移回漫画时，突然听到噗嗤一声，再回头时赤西已经笑到倒在床上了。
山下只愣了一秒，接着立刻毫不留情地用漫画丢他，赤西大声反驳：“不是！我是真的很生气耶！你那时候的态度真的很令人火大！”
“我说了我没生气啊！”
“我知道啊，但什么也没说就自己走掉也太过份了吧！”
“……”
“……老实说我还有点生气。”
“心胸真狭小啊。”
“哼哼，想要我原谅你也可以。”赤西一臉壞笑，“キスして、どう？”
山下凝视着他。
“いいよ、別に。”
赤西原本得意的表情，随着他的靠近逐渐转变为惊讶，彷佛身体都冻结了那样，任凭自己的双手搭上他的肩膀。
在感觉到赤西的温度和香气时，山下在还有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撞上他的额头。
“痛！”
“我撞到的是桌角，所以我比较痛。还有，今天轮到你做饭。”
“……知道了啦！”
赤西一边摸着额头走离房间，山下拿起刚才赤西玩的魔方，倒在床上，转到还没解开的那一面。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只要他能耍赖到最后，他就赢了。
只要他不认真，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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