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铲土机2009/10/28 13:49:00
旧楼更烦了。挖新的继续狗血的三人故事。想蹲的请蹲好。不许瞎吵吵。请给铲土机一个快乐的土坑~ ...otz
还是那句，扯哪算哪。
三不：不保证HE，不保证“有聊”，不保证平坑。（坑不坑的看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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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光一经历了一场纠结又狗血的双生三角，找回了自己丢失了一年的记忆和爱人。
自打最后主动让Tsuyoshi上了他以后，光一就搬回了自己的公寓。不久Tsuyoshi就过来同居。虽说对凯利先生有那么些对不住，可凯利先生也没表现出对他俩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除了来帮Tsuyoshi提东西搬出去那一天光一又见了一次凯利先生，两人又拌了几句嘴之外，之后就没再见面了。
这一分开就又是一年。光一和Tsuyoshi两人的小组合发展得红红火火，各自的活动也就多了起来。至于凯利先生那边的情况，光一也就是常听Tsuyoshi说起跟凯利先生两个人去逛街吃饭的一些事，偶尔弟兄两个聊起他，凯利先生的反应据Tsuyoshi说是非常之囧，整个脸都能囧得变形的地步。
“还提他！这辈子的英雄人生就被你那恶棍给玷污了。”
光一听着Tsuyoshi把话学给自己听的时候，觉着凯利先生应该真的没想再见自个的意思。谁叫自己硬生生给人正直的感情史上添上了弯的一笔呢？罪过啊。光一也就有意地习惯成自然，越来越少提起凯利先生的事。倒是Tsuyoshi不避讳地总说起来。有时也看着光一摇摇头叹气。
“唉，明明你可以来一起吃饭的。”
光一就摇头。
“你们两个逛街吃饭谈鱼经，我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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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有一天”。
这一日，光一得上一个直播的音乐节目宣传自己的新曲子。跟经纪人去到演播室的路上突然收到了远在北海道SOLO的Tsuyoshi的邮件。
“凯利病得厉害，帮忙照应一下。好好跳好好唱别忘词。”
怎么突然说这个。凯利病得厉害不还有他的经纪人么。病得厉害是怎么个厉害法？就这么走进演播室，才进去就看着一个人穿了紧身的花衣花库戴了个大墨镜剃了个半秃的发型站在角落，戴了个口罩怪异地抱把电吉他一个人在那儿练琴。
虽然墨镜和口罩几乎就把那人的脸全挡上了，可光一心下还是咯噔了一下。
凯利先生怎么在这出现了。不是病得厉害么。
正想着，一边有个女主持把一会的座位和曲顺安排给他看了下。光一瞅着上面写的是自己跟凯利先生两首曲子挨着。谈话也是跟凯利先生一起。原来他今天也上这节目啊。光一突然紧张起来，逃跑似地回乐屋去了。
这可咋整。光一在乐屋里冷静了一会，主持人来敲门让他上场。
登场的时候两人幸好还是分开的。可三首歌过去以后两人就坐一块了。凯利先生这会没戴口罩和墨镜，拿个话筒坐光一边上看了他一眼。
主持人跟盲人阿炳似地带了个墨镜开始寒暄。
“接下来是光一先生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怎么样？第一次自己坐这里，你拍档Tsuyoshi不在这的心情如何。”
“啊，是挺紧张的。”
“不过我看你身边不是坐着……啊，凯利先生。”主持人把话题引过去，“怎么样？跟这位双胞弟弟？哥哥？”
“啊，我是哥哥来着。”凯利先生把话接上了，声音有点干。
“哦~哥哥啊。怎样啊光一。听说私下也没什么见面是吧？要是搁一块能分清他们两个不？”
“说的是呢……”光一拿起话筒声音高了八度，转头打量似地看看凯利先生。
凯利先生的脸色是不太好，这么近看光一发现他上了点妆，眼睛里挺累。两个人视线对上了一秒，凯利先生似笑非笑地。
“是啊，有时听Tsuyoshi说起来。倒是没怎么见过。真的挺像。分得出来嘛……撒。”
主持人八卦地笑了。
“那是初次见面？”
“IYA~呃……”光一歪着头不知怎么说好。
“咳，要说见倒是见过一两次。”凯利先生来打圆场，转向光一看着他，“有回在电视台碰见过。光一先生大概当时没反应过来。”接着他又转向主持人，“那个时候我还跟Tsuyoshi是一个发型，光一先生好像认错了。”
“哦哦哦？哈，有这么回事？光一？”
“呃……”光一想了想，说的大概是两年前还不知道他们是双胞胎那会，“嘛，我最早还以为Tsuyoshi用凯利这个名义SOLO做活动来着。”
全场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啊。啊，看来差不多了，那光一麻烦你Stand By.”
光一巴不得这一句，赶紧上台去了。
听着主持人接着跟凯利先生聊。
“说起来真的兄弟两个像的很。我也认错过几次。”
“嘛，确实是，双胞胎嘛。”
“想想要是你们三个站一起那画面肯定挺有意思。”
“fufufufu~”
光一站台上看着下面，凯利先生正看着他，微笑着拿话筒跟主持人瞎聊，扯到了新曲的话题上去。光一松了口气。专心Stand by完毕跳他的新歌。
紧接着就是凯利先生。
光一坐回了位子上看着凯利先生在另一边的台子抱起了电吉他，音乐还是那么血脉喷张。那怪异的半秃发型和紧身花衣库配着电吉他看上去居然挺男前。
可凯利先生唱没几句光一就听出来了。凯利先生八成感冒了。
唱毕，两人又在后面坐在了一块儿等着其他人也唱完。光一时不时地低着头拿眼角偷瞄凯利先生，听着他的呼息显得挺沉重。想起了Tsuyoshi的邮件上写着凯利病得厉害，不由得敬佩起来，刚才的表演还是没露出任何生病的迹象。
可是凯利先生倒没看他。挺正直地坐那儿，认真地看别人唱歌。光一有几回想说句悄悄话，问他生病的事，却觉得凯利先生也挺生人勿近的气场。就把话又咽了回去。
好容易捱到节目结束。两个人各回乐屋。光一犹豫了几下终于还是赶上去两步跟凯利先生一起走。
“感冒了？”
“啊，还成。”凯利先生看了他一眼，又戴上了口罩。
“刚才谢了。麻烦你替我圆场。”
“没啥。就你那紧张劲，说出破绽来我也得跟着受累。”凯利先生走到自己乐屋前，“byebye.”
“嗯……”光一本想再说点啥，可又觉得说什么都挺尴尬，“辛苦。”
就这么也转身回自己乐屋。喝水发了会呆，等经纪人来叫自个就走了。经过凯利先生乐屋的时候光一还看了两眼。
没辙。不过看上去也不是病得那么厉害。光一想想算了。到车场上了自己的保姆车，看着凯利先生就在对面，摘了口罩扶着车子喝水，经纪人一边给他递毛巾。光一心里又悬了起来。可一想人家也经纪人呢。也就没后文了。
4 铲土机2009/10/28 14:39:00
回家以后深夜了。Tsuyoshi又来了封邮件。一堆颜文字。
“节目怎样？（苹果）我这边也完了~（^V^）才跟凯利通了话，他自己在家咳得厉害。(下箭头）帮我照看一下吧？（合掌）我不放心诶（药片）”
光一皱眉，回复才打两个字又给删了。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Tsuyoshi?是我。”
“喔。Koichi，那个凯利他……”Tsuyoshi大概在和乐手们吃饭，周围听得见碰杯的声音。
“我不想再跟他扯不清。抱歉。”
“……你们唉…”Tsuyoshi叹气，说话声音有点不满，光一猜着他大概噘嘴了，“他是我最亲的人啊，你们两个总不能一辈子躲着彼此吧。”
“啧……”光一就那倔脾气，要说无情起来是挺无情的。
Tsuyoshi拿着电话走到个安静的地方。
“光一，听我说。你现在出门，买些冰袋去我家。我的钥匙在信箱里。凯利好强得很，大概也会说表你管他……别放心上。其实你们两个都这样，唉，我最明白不过了。”
“Tsuyoshi，我……”光一想了想，“我就算不去他也能行，死不了。”
“……”Tsuyoshi沉默了一会，冷笑一声，“是么？……有句话一直想跟你说，你要是眼里没有凯利，也可以不用爱我了。”
啪电话就挂了。
光一心里喊冤：怎么跟Tsuyoshi说呢？自己可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做到跟凯利先生一刀两断。单说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就不可能眼里没他。可好歹自己是个专情的人。再怎么双胞情深也总是不同的两个人。这道理怎么Tsuyoshi就不明白？
这边Tsuyoshi挂了电话，回席闷闷地喝起了酒。
光一居然躲凯利躲成这样，可见心底得在意到什么程度了。倒显得自己跟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凶悍婆娘似的。我又没管你们那么多。
Tsuyoshi叹气打了个嗝。
怎么就不明白呢？凯利跟自己从小粘在一起好到大的，好到就连小黄书小黄片还有泳装美女写真也一起藏着偷看得这样那样的地步。当然这是他和凯利的秘密。
Tsuyoshi仰脖子闷声不响地把酒喝干。手机又响了起来。光一发来了条邮件。
“知道了。”
Tsuyoshi松了口气：“老板娘，再要一杯~嗝！唉呀……”
7 铲土机2009/10/28 15:48:00
一年了。凯利先生的别墅看着还是那么眼熟，主卧的房间亮着灯。光一下了出租车，从信箱里取出Tsuyoshi的钥匙，开门进了屋。
厅里没亮灯。黑摸摸地上楼，二楼也一片黑。主卧门关着。光一拎着手里的药啊冰袋啊，想着自己是不是该退出去重新按个门铃。里面有人咳嗽，咳了还咳。光一心里一疼，上前转开门把就进去了。
“！？”
凯利先生本来躺在床上咳着，听着门响一翻身爬了起来。看到是光一愣了好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又是一阵咳。
光一现在看凯利先生，卸了妆，洗过了没打造型的头发一边秃着一边乱着，一脸憔悴就两眼还勉强瞪着自己，心软了下来。走到床边上把袋子一搁，取出了体温计。
“你来干嘛？”凯利先生问他。
“看病。”
“用不着。”
还真让Tsuyoshi说准了。要以前光一肯定就也回一句“随你便”然后转身走开。可现在他倒毫不客气地在床边坐下。
“发烧不？量一下。”
“你很爱管事嘛。”
“Tsuyoshi让来的。”光一也不争，“我都说了我不来你也死不了。他跟我翻脸。”
“fufufu~可不是。”凯利先生笑起来，又咳了几声，“那你来也来过了。放心回去吧。Tsuyoshi那我会替你说两句好话的。”
“哎……躺下。”光一也懒得争，此时他既然来了还真不想走了，抬手过去，中途犹豫了一会，还是抓着凯利先生的肩往下使劲，“躺下。张嘴。”
“多事。”凯利先生没劲跟他争就躺下了，窝在被子伸手接过了温度计老老实实含着。
光一看着他那乖乖的样子心里又痒痒，伸手去摸凯利先生的额头。
“你看体温表上数字升的那速度。”
“……”凯利先生让光一摸着，脸红。不知是烧的还是太久没跟光一接触一下子臊的。
“怎么就病了？”光一还是摸着凯利先生的额头，问他。
“……”凯利先生含着体温计不回答。
“一个人住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张嘴。”责怪的口气倒显得体贴，光一伸手把体温计拿了，“烧成这样。吃东西没？”
“没味觉。”
“……啧。可得吃药不是？”光一这才把手从凯利先生头上移开，转身取了个冰袋给他放好，“借你厨房用一下。躺着别乱动。”光一起来往门外走。
“哎，你……咳咳……”凯利先生叫他，“那边柜里有一次性口罩，你要留下就好歹带上一个。”
“麻烦。”光一嘴上说着，想想还是取了个口罩戴起来，“你……”
“哈咳……你这样，还真像回事。斯文败类的医生。”
光一不屑地摇头下去了。不一会就又上来。
“怎么冰箱都是空的啊。连个酸奶也没了。”
“省电呗。一个人住也没必要总是做饭。”
想起当时凯利先生总是把冰箱塞得满满的，一起来就给他和Tsuyoshi做早饭做午饭做晚饭。这话光一听着心里一酸。
“借个车用用，出去买点材料回来。能睡就睡会。”
说着光一就又转身要走，却听得身后的人唤了他一声。
“光一……”
“嗯？”光一走了回来，“有想吃的？说。”
“……”
“……”
凯利先生无力地眨了眨眼看着光一。
“可以叫外卖。你……咳咳……”
光一僵了一会。心里有个地方塌了似的，那冷面君子的面具再也戴不住。终于他跪上床一边靠坐了下来，一手环过了凯利先生的脖子让他枕着，一手顺着他的胸口。
“好吧。叫外卖。”光一叹了口气，“我在这陪你聊聊。”
“我是想说你叫了外卖再走来着。好不容易跟你撇清了。”
“……是啊。原来你也好不容易……”光一低头看着他，伸手调了调冰袋的位置，“病着就别撑了……Tsuyoshi让我来，他的想法你我大概也明白。一会叫外卖我再给他打个电话。你再想下去，我也……不好过。”
凯利先生不说了，歪头靠上光一的胸。
18 铲土机2009/10/28 22:33:00
这边Tsuyoshi喝了酒，又出去讲了会电话呛了风，有一声没一声地打着嗝没法停下来。身为一个偶像还是要注意形象的他索性就又离席了，走到外面去嗝个够。
不一会接了个电话。光一打来的。
“喂？”
“啊，那个……我在你家。”
“喔。fufu嗝~”想到适才跟光一挂电话，Tsuyoshi没好意思笑了两声，“刚才抱歉…嗝~！”
“你怎么了啊？”
“喝点酒呛风了~嗝！凯利怎么样？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嗯。在，床上躺着休息。叫了外卖一会照顾他吃了就可以吃药休息了。低烧。不用担心。”
“39~有你在比经纪人~嗝！让人放心……”
“Tsuyoshi……”光一看了一眼靠着自己闭眼休息的凯利先生，知道他在听着，犹豫了一下，“你让我来我就来了。可你知道，凯利和我……”
“嗝~不许打病人的主意！嗝~！我不过就出来四天而已…”Tsuyoshi按着胸口。
“我是说……你不介意我……”光一不知怎么说，“用照顾你的办法照顾他……”
“哦~~这样~嗝！你啊，等凯利病好了以后干脆一点。想要他就直接说要。嗝~我不懂你们两个啦。”
“呃？”
Tsuyoshi说了两句自己也不知怎么就说出口的话。打嗝停不下来。
“那个，不说了~嗝~我不介意啊。憋气去了嗝~拜拜~！螃蟹美味哦~~”
“你啊……晚上睡好别感冒了。”
“嗯。”
两人挂了电话。Tsuyoshi扶着栏杆发了会呆。刚才怎么就突然说了那样的话。太突然了。只怕光一又要多想。可是为什么呢？打嗝停不下来真是受罪。正憋着气，冷不防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使劲把他钳着。
“！”Tsuyoshi吓了一大跳拼命挣开回头，却看到一个挺眼熟又不认识的男子把手放开举过头顶冲他眯着眼笑。Tsuyoshi纳闷了一下，这人长得好生面善，除了看上去傻愣了点年轻了点，倒有几分像光一。他就问他，“你干嘛？”
“不打嗝了吧~这招俺师傅教的。管用~！”
Tsuyoshi愣了会，还真不打了，原来是好心人，冲他笑笑：“fufu~你这么吓唬我当然管用。你是这里的伙计？”
对方摇头瞪大了眼：“我是路过的。没啥。那个……呃，可以给我签个名不，凯利大人！俺……俺是你的饭！”
“……”Tsuyoshi愣了愣，“哦，行啊。签哪里？”
是凯利的男饭啊。乡下小子不知道看电视的么，自己和凯利明明发型不同了挺久。Tsuyoshi拿过店头登记的笔，见对方摘下了头上的绑带，上面写着“自然流”三个字。
“签，签签这个里面成不？”对方紧张得结巴起来，双手拉着白布条伸他眼前。
“喔。”
接过来，想了想，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反正龙飞凤舞的对方也不认识。签完，Tsuyoshi偷笑起来。
“自然流”高兴得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再重新扎到头上。正儿八经地冲Tsuyoshi行了爷们似的90度大礼，转身跑了。
Tsuyoshi笑着摇摇头，乡下地方孩子朴实呀。回屋接着喝去。
35 铲土机2009/10/29 0:13:00
凯利先生家。送外卖的来了。光一下楼接了上来。
“能自己吃不？”
“要是Tsuyoshi你喂他？你们两个好恶心。”凯利先生靠着床坐起来，伸手接了开吃，“电话里他怎么说？”
“呃……”光一想了想，“没什么。慢慢吃。”
“不诚实。”
凯利先生也不问了，看着光一下楼，不一会端了热水上来，给他弄药，拿着那些瓶子袋子眯眼瞅着看药剂。冷不防凯利先生又犯咳起来，光一就腾出一手给他拍着。心里却想起了Tsuyoshi。这一个咳着一个嗝着还真是双胞胎。呛了风可不好。
“咳咳……成了成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老幼弱病残孕宠，这几样都得像小孩似的照顾。”
“……宠是你自己加的吧。养过宠物？”
“以前吧。死了就不敢再养了。怕伤心。”光一把药都取好放在一起，转头看着凯利先生吃着东西正皱眉，“怎么了？不好吃？”
“没事。”
“不舒服？”
“罗嗦。”
“不是叫你别逞强了么？”光一无奈地递上了水，“喝？”
“……”凯利先生就喝了两口，“逞强惯了。味觉怪，吃着想吐……”
“想吐？”光一皱眉，“只是普通感冒而已？看过没？”
“去个厕所。别跟来。”
凯利先生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洗手间，光一看他浴泡下的腿瘦得什么似的。不一会就听到里面冲水的声音伴着呕吐，估计把才吃的又吐出来了。这可不成。光一心想还是得带他去个医院看个急诊比较好。当机立断，进衣柜取了几件保暖的衣服，又找凯利先生的医保卡。记得刚才在放口罩的柜子里有医药相关的这些东西。光一过去柜子那找着。翻出了一个文件袋。上面写着凯利先生的名字。
“？”光一打开，里面果然有医保卡。附着病历。光一摘下口罩。瞄了眼病历上密密麻麻的记录怔住了。Tsuyoshi说凯利病得厉害……
“你怎么又翻我东西？”
凯利先生扶在洗手间边上，吐得眼睛的跟哭过了似的，光一两步走到他边上，捏着他的肩就问。
“……你得的什么病？”
凯利先生没料着这个问题，愣了愣，眨着眼淡然一笑，光一看着心疼起来。
“……癌症。没几个月了。”
晴天霹雳似的，光一呆了很久，眉头从紧到更紧。
“你还真好骗。”凯利先生笑起来，“至于么吓成这样……咳咳……”
光一叹气：“别开玩笑。说真的是不是？凯利你别吓我。但要是真的也别瞒我把我当外人。”
“当然不是了。要是我早就引退环游世界去，哪里还有时间上节目。那个是当年车祸脑子有点震，之后一直定期观察记录而已。没什么大碍。不过试试你。”凯利先生摇头，“光一，你的感情太容易探出来了。但我不是你情人。我们也早就过了演情人的时候。当断则断。好么？”
“断了一年，有用没用你比我清楚……”光一不说了，回身拿着才找出来的衣服塞给他，“穿上，再围上这个披肩，外面冷。我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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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Tsuyoshi这边散了酒席，坐着车回了酒店。到门口时看见一个人正被个police揪着往外走。一看正是方才管自己要签名的“自然流”先生，月兑了刚才的白褂子换了黑T恤和迷彩库。
？
Tsuyoshi好奇，走了上去。
“晚上好。这位先生怎么了？”
“拿个日本刀在公共场合乱挥。啊，您是……！”
Tsuyoshi看了眼那乡下小子，拎个长刀一脸可怜样又激动样地望着自己，那眼睛鼻子越看越像光一，心下一软。
“啊，很抱歉！他是我一起的，我让他找地方练杀阵想在演唱会上助兴当话题来着。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哦，这样！那对不住。不过在外面这样做危险，请这位先生注意点。”
police放开走了。“自然流”先生冲着Tsuyoshi又是一鞠躬。
“怎么在这里挥刀？”
“修行！”
“？”Tsuyoshi一愣，“你叫什么名字？”
“米……呃，阿司。”
“嗯。小心点。别再被抓了哦~fufu~阿司先生。”Tsuyoshi说着往酒店里走，到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阿司还站那看着他。摇头笑了笑，冲他挥手眨了眨眼，返回酒店。
那一瞬间，阿司先生陷落了。
39 铲土机2009/10/29 1:16:00
东京这边。光一带着凯利先生从医院夜晚急诊出来。幸好只是感冒加上饮食失调而已。喝了点止咳水不那么咳了，开药取了出来，光一这才放心。看凯利先生一脸疲倦，又觉得心疼。
开车的时候，凯利先生坐在身边闭眼休息。光一不由得想起了当时在八公见面，也是像这样两人坐在车里。只不过当时凯利先生开车。穿得比现在花哨。发型比现在正常。那会自己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失忆替身演员。被凯利先生在八公就口勿了……
“凯利？”
“嗯？”
“问你，当年……你雇我的时候，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口勿我？”
“先下手为强。要你找回跟Tsuyoshi的感觉呗……”
“也是跟Tsuyoshi商量好的？”
“嗯。本来是他该自己上的。可他说自己做不到。看见你没法轻轻松松地装。”
“那……有回在湖边，你们两个交换也是？”
“是啊。本来是该他跟你的。怕你再上我。谁知你居然分出来了。还该死地选错了人。”
凯利先生闭着眼懒懒地回答。光一脸上烧了烧。
“后来呢？你要我的那次……”
“……怎么说也得要回来吧。”
“Cheri...”
“哎，拜托试探人的感情不像你这样的。”凯利先生睁开眼睛看他笑，“你这么问我肯定都这么答你。Tsuyoshi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搞得你又心神不定地想这些。”
“……他……”红灯，光一停了下来，“他说，等你病好了如果想要你就痛快点。”
“哈咳咳咳咳……”凯利先生又咳起来，“你可真容易被话牵着走啊。也是，你本来就好催眠。”
光一无奈。
“我……本来就是把你们两个当一个来喜欢的啊。现在硬要我分开……”
“想听Tsuyoshi的故事么？我和他的。”
“呃？”
绿灯了，光一接着开车。凯利先生又闭上眼了，自顾自地说起来。
“大概你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要说起来，我很早就进了艺能圈，没什么朋友。Tsuyoshi受影响也没怎么跟别人相处。就一直跟我一块。我带着他学吉他啊钢琴啊，他也偶尔给我写点歌词。可是他似乎对于发展兴趣缺缺。就喜欢看鱼发呆想事。从小到大基本上我有的他也有，而他有的，除了时间和自由以外我也不缺。分享一堆秘密，交流全部的想法，平衡得很，我们两个。”
光一点点头，听了下去。
“以至于在感情上，我们除了彼此就是亲人。甚至第一次喜欢上那个女人，我们也都保持平衡地跟她约会。谁也不争。要不然也不至于让你有空可钻。”
“……”
“直到他那天喝醉了被你给强口勿了……是你干的好事吧？他才开始瞒着我有心事。跟你交往。先是怕我反对。要说回来我们两个都不是弯的。他被你掰得挺纠结，担心我也被扯下去。还担心万一我真的也对你有感觉了又是平衡相处，再来一次没结果三人行。这些都是后来他跟我说过的。”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弯的……”光一嘟着嘴反驳，“两个人都喝多了么。又失恋来着……除了你们我看的多的还是女人。”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是起因。他瞒着你我的事，直到发现了我已经牵扯进去了，并且有回约会……其实是我来着。还记得不。去水族馆的时候。”
“唔……所以说那次我很惊喜啊。只当他突然主动了。”
“调戏你是挺好玩的啊。唉，是我不该。回去跟Tsuyoshi说了，他就以为我喜欢上你了。”
“‘他以为’么……”
“成吧。我确实是喜欢上你了。但也没想过要跟你怎么样。总之Tsuyoshi就想介绍你我认识，再像最初那样公平竞争。我反对说那样还是没个结果。不能一辈子我们两个感情都拴同一个人身上。我也不想抢他的幸福。结果他个内向想不开的，纠结一阵就跑去跟你分手了……”
“平衡啊……Tsuyoshi是爱犯轴。”
“嗯。平衡还互补。”凯利先生换了个姿势，“他内敛，我张扬。他冷静，我冲动。他生活上依赖我，我感情上少不了他。所以才会总是他担心我落单地把你往我这‘分享’，我又觉着他是自己想不开就再把你推回去……对不住唉。”
“……”光一无语了。事实摆在眼前是这样，他无奈得很。
56 铲土机2009/10/30 2:34:00
且说光一带凯利先生看了病，路上顺便买点材料回去熬了杂炊，照顾凯利先生吃了些，又把药给按剂量好好服用了，看着他躺下敷上冰袋，这才停歇下来。
“睡吧。我下去把碗洗了。你要是不介意……”
“有工作就回吧。”凯利先生快睁不开眼了，“我估计能睡好。这药吃了犯困。”
“晚上六点才有事。”光一又犹豫了。凯利先生这口气还是希望自己走？那还是走了吧。“也好。你好好休息。”
“嗯。把灯和门关上。上回为你买的那车还在车库，钥匙在上面。门钥匙你直接等Tsuyoshi回来给他也成。路上小心。”
“那……晚安。”
“じゃ。”
凯利先生缩被子里闭眼睡了。光一关灯退出去的时候，听他还小声嘟了句39。
下了楼洗了锅碗。光一走到大门口，外头的夜色挺清冷的。月明星稀。正想去车库，又想Tsuyoshi要知道自己半夜把病人丢下，估计又不乐意。可想打个电话吧，又想Tsuyoshi大概睡了。那家伙一向早睡早起。
光一打了个哈欠。回头又看看夜里安安静静的凯利先生家，眨眨眼还是走了回去，在一楼洗手间简单漱漱口，回沙发上胡乱窝了个盹。不知多久醒来，听着二楼有人咳嗽，正想上楼，过一会又安静了。光一便躺下接着睡。也没睡实。就这么反复了两三次，最后大概四点左右一觉睡下去。天亮。
“光一？光一，醒醒。”
迷迷糊糊地听着有人叫他。
“唔？”
光一不情愿撑开眼皮，看着凯利先生裹着个毯子顶着半头乱发，手里端了杯热水弯腰正晃自己的肩，一下精神了点，坐起来挠挠头，打了个喷嚏。
“你没走啊。别窝这睡。上去暖和。”
“……没事。就这挺好。”光一想起来，扶着凯利先生的肩就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呃？”凯利先生没躲开，就这么四眼相对呆了呆。
“怎么更烫了……”
凯利先生推开他，喝了两口水把杯子放茶几上，抖开毯子给光一披着，里面就穿了个T恤和碎花大短库，“是你在这窝得脸上发凉好么。上Tsuyoshi那屋睡去。”
“……”光一就这么被凯利先生推上去了。可他没往Tsuyoshi的房间走，大概是睡迷了脑袋没什么判断力，本能地就揽着凯利先生往主卧走。
“我感冒啊。”凯利先生推着他。
“唔。没事。昨晚吃药防着了。”光一按着凯利先生就往被窝里钻，跟上炕的猫似的一暖和起来美滋滋地蹭了两下，从身后搂着凯利先生贴着他的后颈，沙着嗓子，“Cheri,多睡会。我在这。”
凯利先生没作声，犹豫了片刻。是说人病了心也就有空可钻么？凯利先生全身松了劲，往后靠了靠。
两个人拥着暖和起来。光一听着外面鸟雀有一声没一声叫唤，觉得二人之间找到了难得的平静。凯利先生老老实实靠着自己不一会呼吸匀缓地又睡着了，光一也就安下心来继续梦周公。
接下来两天凯利先生烧退了，剩了个病尾巴，光一仍是回去了，凯利先生也没有要再留他的意思。第三天黄昏，Tsuyoshi回来了。空运了一堆北海道螃蟹回来。
“Koichi,晚上跟我过去好么？一起过去吃螃蟹~”
“嗯？去看凯利？你自己去吧。”
“啊嘞？”Tsuyoshi歪头看着光一，“不老实哦。明明我不在的时候你搂着他睡了吧？”
“呃……”
“凯利跟我电话说了啦。你心术不正~fufufufu~”
“……”光一不太高兴，可这也是事实，自己本来想也没发生什么圈圈叉叉的狗血事就不用说了，没想到凯利先生跟Tsuyoshi两个感情倒好，“我们两个没……”
Tsuyoshi打断他：“亏得你才降得住他乖乖吃药休息。不然凯利这个倔脾气我都说不听。”
“呃？是这样？”
“嗯。不过……你想越多越容易尴尬。不是么？”Tsuyoshi坐光一边上看着他，“光一，顺其自然吧。”
“可是……”
“我说了，等他病完全好了，要他就痛快点。我嘛~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跟你生分。毕竟是你相方，对么？”Tsuyoshi笑笑按了按光一的肩起身，“走啦~吃螃蟹去~”
光一懒懒地换衣服跟上，心里老别扭的。
仅仅是一年。Tsuyoshi越来越向自己不明白的方向而去，完全没有了最初相识时的内敛和沉默寡言的忧郁。
或者是因为当时正受失恋中的打击，也或者是之后那一次事故的洗礼，又或者是因为工作发展的历练……
光一看着身边的Tsuyoshi，渐渐像退去了花饰的凯利先生，刚硬又倔强起来。所幸体贴和温软的一面Tsuyoshi还保留着。
一年前，Tsuyoshi曾经喝醉过说他是把凯利当成另一个自己在爱，纠结了一回。之后，光一越来越少听到Tsuyoshi跟自己多说什么。
偶尔，光一也就看到Tsuyoshi还写那些短短和几行日志。天空啊，云啊，真我啊，要前行啊，爱啊等等……
“Tsuyoshi……”光一想了很多，终于在中途停红灯的时候问他，“我……”
73 铲土机2009/10/31 0:19:00
看见Tsuyoshi身后跟着光一的凯利先生闷了闷，看光一拎着螃蟹去了厨房就把弟弟揪到一边。
“不是说你自己来？”
“他硬要跟来的。”Tsuyoshi撒谎。
“？不是吧？”凯利先生不信。
Tsuyoshi回头瞄了眼厨房正跟螃蟹斗争的光一：“Koichi，我跟凯利上去音乐室里改个曲子。”
“喔。”光一头也没回。
兄弟俩上了三楼。凯利先生没明白Tsuyoshi搞什么名堂。站门边瞅着他。Tsuyoshi笑了笑。
“还记得不，我最开始跟你说要搬出去的时候，当时你在弹钢琴。”
“嗯。”凯利先生斜眼看他，这个古怪的家伙又想说什么。
“那个时候其实……已经跟光一……”
“被做了？”
“说得我一定就是在下面的一样。”
凯利先生抖着肩笑起来。
“他是个S，你逃不掉的。”Tsuyoshi没来由地一句。
“啥？”凯利先生抽了抽嘴角，“你该不会又怂恿他来上我？”
“……我没有怂恿。他是想要你。”
“没你煸风点火他敢？”
“Cheri...”Tsuyoshi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呢？”
“废话。”
“不一样的啊，如果你要说从小到大我们都share同样的东西，可是爱却是无法share的。”
“你倒挺明白。”凯利先生摇摇头。
Tsuyoshi掀开琴盖顺手按了几响，低音符沉钟似的好听。
“正是因为明白……要说爱，你爱的不比我少。在他出事的那天，你虽然没哭，可是你早把魂都交出去了。”
“哦呵？你哭得两眼跟桃似的看见我的魂跑了？”凯利先生打趣他。
“我害怕失去他没有错，可是你更害怕。因为你觉得是他救了你的命。”
“……是。”面对Tsuyoshi，凯利先生也不隐瞒。
Tsuyoshi又敲了几个高音音符，脆得跟八音盒似的好听。
“既然爱是不能分享的，你就不应该把光一这么大方就还给我了。”
“你……”凯利先生也伸手去按着低音区，两个人的音符错乱开来，“非要我跟你争？”
Tsuyoshi没说话，换着指法。合着凯利先生的低音。凯利先生也换。合着Tsuyoshi的高音。结果两人都换成了对方的调子，还是错乱。
“哎~你换什么呀。”Tsuyoshi抱怨，“弹回去。G小调”
“No~你回答我，为什么非要我跟你争？争到最后总有一方……”凯利先生故意又换了调子，让Tsuyoshi赶不上。
“凯利！”Tsuyoshi一把抓着凯利先生的手，拖着食指摁在他要的琴键上，“G小调！”
“你咋还是这么霸道呢？”凯利先生被Tsuyoshi抓着手，就由着他，按了几个键。
“如果你担心最后有谁要落单，那你先担心你自己吧。”
“跟他住得嘴变毒了呢~有外遇了不成？”凯利先生合着Tsuyoshi的调子，两个人弹出合音。
Tsuyoshi扬起嘴角，突然不弹了，伸手搂着凯利先生。
“！？……”凯利先生吓了一跳。
“Cheri，我爱光一。”
“嗯。我知道啊。”
“就像我知道你也爱。”
“……又来。”Cheri有点不耐烦，却习惯地抬手也揽着Tsuyoshi.打小就讨厌与人接近的两个人却向来耳鬓斯磨。
“很久没有这样了。”Tsuyoshi孩子似的笑，“我们一直都一起是不？”
“嗯。”
“那如果不能都离开去伤害他，就一起留下。”
两人放开彼此望着。双胞胎本来是该同体的，却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了。
“光一跟你说了什么？他不会说我们两个他都要这样混账的话吧？”
“他敢说才怪。没他的事，是我们两个之间的问题。Cheri，如果一定要在光一和我之间选一个，你选谁？”
“白痴。你是我的一部份啊……虽然这话说的自己都恶心。”凯利先生明白Tsuyoshi的意思，长长叹了口气，“成吧。不过……”
“不过今晚他睡主卧。我明天要工作。”Tsuyoshi抢着话。
“……”
“啊啦啦~脸红？其实你也很想要的吧？”
“滚！”凯利先生摇头，“你怎么……唉。当年真不该带着你做坏事。”
“唔……所谓有其兄必有其弟，近凯利者凯利……”Tsuyoshi胡乱不知说什么转身往楼下走，“去看光一弄螃蟹，走。”
“Tsuyoshi，”凯利先生正色跟他说，“如果哪天我觉得没意思退出，你不许赌气。”
Tsuyoshi转头看着他，点头，眼里尽是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二人到了楼下，光一已经把螃蟹煮上了。跷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扫电视。回头瞅了眼二人，一个笑嘻嘻的，一个还是那么爱理不理的。
“曲子改好了？什么曲子？”
“嗯。嘛……”Tsuyoshi低头摸着额发，在光一边上坐下来背靠着他。
光一不明就理地看着凯利先生，心下疑惑。刚才在跟上问了Tsuyoshi一句话，鬼知道那家伙想哪去了。
“你们两个……没事？”
凯利先生瞪着他。心想Tsuyoshi就算是说服了自己也未必说服得了光一。倒要看Tsuyoshi怎么办。不料光一倒先开口了。
“对了，凯利。唔……那个……晚上我得跟你挤挤。”
80 铲土机2009/10/31 0:44:00
还是同一天的夜里。阿司先生正在拉面摊吃拉面。东京！俺寿司王子又风光地回来了！
“俺吃饱了！”阿司先生噌地站起来，啪地在桌上放了一堆硬币，刷地掏出一张地图，咻地背起他的包继续走。
地图上有个点上标了几个目的地，用阿司先生特有的美感画了个挺像豆腐皮寿司的三角君代表目标：凯利先生。
一想到在北海道的奇遇，阿司先生就自己乐得伸手去摸脑袋上的绑带，那里面可签着凯利先生的大名呢。走两步，他乐得哼小曲。
“俺有朋友大海蓝天～东西南北就俺一个～要说为啥俺在东京～可就是……”阿司先生哼到这突然又一乐，想不到词似的眯眼，“嘿嗬嘿嗬嘿嗬……YOSHI！第一站，饭库啦布。”
(漏了阿司的戏..补上)
84 铲土机2009/10/31 1:22:00
依然是同一天的夜里。凯利先生家。三个人吃了螃蟹各自回房。光一倒也毫不客气地就进了凯利先生的房间。
凯利先生纳闷。这小子吃了豹子胆啊？还是吃了馒鱼肝啊？终于憋不住问他。
“光一，我问你。”
“嗯？感冒全好了？”
“好了。”凯利先生眨眨眼，又没后文了。要怎么问呢。
倒是光一看着他。
“凯利……刚才当着Tsuyoshi的面不好跟你说……”
“嗯？”
“我会睡地上的。”
“呃？”
“嘘……别告诉他。”
凯利先生眨眼想了想。
“fufufu~是这么回事？你老实交代了吧。吵架了么？”
“也不算吵架……”光一低下头去，“就是我问他如果能证明我更爱他，是不是他就能别再乱撮合了。他就……”
“就要你证明给他看？猜也猜着了。”凯利先生摇头，进大衣柜拿了几件光一还扔在这的衣服扔给他，“洗澡换上这个。大冷天的哪有让你睡地上的道理。别果睡就成。”
“不成……怕万一……”
“fufu~赶紧洗澡去，我可不晚睡。”凯利先生一把拽起光一往浴室推，又悄悄说了一句，“要是真的万一我替你解决。”
等光一进去关上门，凯利先生回床上躺倒。如果说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发掘出潜在的另一面，那倒真是应验在了Tsuyoshi身上。这孩子，什么时候变这么腹黑。下套让我们钻呢。光一个缺心眼的。真当Tsuyoshi是那种说“你到底爱他还是爱我去证明来我看”的人么？如果不给他几坛子醋只怕这孩子又要玩完。
可是，自己真的……能说是为了喂他醋喝而不陷下去？凯利先生想着，却没意识到自己也正在向另一面转变。两个人越来越像。他开门去了隔壁。
“Tsuyoshi?我进去了。”
“喔？怎么样？”Tsuyoshi还是在看那台星像仪映出来的天空发呆，看着凯利先生进去就在床上坐了起来。
“你……”凯利先生站在门口看着他，眼神不再调侃，“如果执意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Tsuyoshi怔了怔，随即躺下接着看星星，叹了口气。
“想这样来激我么？凯利，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早就说了要让你的。我不后悔。光一……是你的。不对，借给你。我……真的不介意。你总有腻了的时候，到时再把他还给我。”
“你说这话对得起他么？”凯利先生的口气越来越冷。
“我只知道我对得起自己的真心。”
凯利先生不再说什么，微微点头，退出来回房间。
Tsuyoshi躺在床上，伸手关了星像仪，一片漆黑。
100 铲土机2009/10/31 18:42:00
回到房间，凯利先生听着光一还在浴室里洗澡，就换了睡袍，摸了根烟走到阳台上抽着。看那月亮死黄死黄的，左下角有颗星星。凯利先生抽了一根，又点上一根，一直瞪那月亮，许久，伸手比着枪的姿势指着它——砰！
“怎么了？”光一洗了澡出来屋子里找不着人，裹了个浴巾在腰上就出来了，“月亮惹你了？”
“嗯。”
“哎，又抽烟。”光一摇头，“吸烟有害健康。”
“就你健康。”凯利先生又吸了口。
“我在的时候能不能别抽了？二手烟啊。替我想想。”
“进去睡你的。我再抽一根。”转头接着看月亮。
光一噘嘴。突然伸手就捏着凯利先生的烟头，才洗过澡的手上还潮着，挺轻的一声，嗤，烟灭了。
凯利先生转头瞪他，跟瞪那月亮似的。
“你怎么了呢？”
光一皱眉。凯利先生把没抽完的烟搁在一边，冷不防就伸手扯下他腰上的浴巾。
“……你干嘛！”光一慌了，忙不迭地伸手抓着，却不料下一秒凯利先生就把他横抱了起来往屋里走，往床上就是一扔。
光一懵了，本能地缩被子里去。
“凯利！你……不是不让我果睡么？别那什么……唉，别调戏我。”
“调戏？”凯利先生上床逼了过去，一手环过光一的脖子，也不管他一个劲地缩着往后躲，另一手伸进被子里摸着光一的腿根，“想要么？”
搞什么啊这是。光一为难地僵着。难不成兄弟两个又串通好了？一个说要试探自己，另一个就主动来勾引？凯利先生的手已经握了上去套弄起来，眼睛盯着他。光一没好意思地转开，脑子很清楚身体有了反应。
“你很容易嘛……”凯利先生贴了上去，一腿跨过光一，故意撩开浴袍用股间在光一兴奋起来的部位磨蹭，“忍着伤身吧？我免为其难让你上好了？”
“你……”光一闭上了眼，“你是来试探我的么？”
“怎么？到关键时候又不信我了？”凯利先生俯身，趁光一没注意口勿他。
“唔。”光一觉着凯利先生的舌头撬开自己的唇往里伸。他很被动，却也没有推开对方的力气。
凯利先生口勿了他很久，放开他的时候两个人都喘气。光一跟他就不到一掌的距离对视。
“Cheri...别跟我开这玩笑。”光一咬起了下唇，胸膛起伏着，“你到底想怎样？”
“……Koichi”凯利先生又贴近了一些凝视着他，仍是一手环过光一的头撑在床上，另一手仍在下面揉着，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上我。”
光一不回答了。只觉得下身越来越热。想扭两下又不敢。凯利先生眼中没了笑意，两人只是对视。
“真的表？”凯利先生的手停下来。
“……”
凯利先生倏地放开他，背过身去躺下了。光一突然觉得空荡荡的，那地方还兴奋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家伙可真是个恶魔。可万一要了，Tsuyoshi那边……可就大麻烦了。光一左右为难。可真要说心里话，他怎么会不想要凯利先生。只是也不想为此伤了Tsuyoshi的感情。可怜的光一还不知道Tsuyoshi早把自己拱手“借”人了。
“凯利……”光一叫他。
“你说表的。”
“你怎么突然……跟Tsuyoshi说什么了？”
凯利先生心里叹气。
“他说，把你借给我。等我腻了再把你还给他。”
“！？”光一呆了呆，“他真的……这么说？”
“没种承认就别废话了。去把衣服穿上。”
“………………”
光一沉默了一阵。随后，凯利先生就听他顶开被子爬起来，可下一秒光一就扳过他的肩，整个人伏上来压着他，还硬着的部位顶到他胯间。凯利先生心里紧张。
“怎么？”
二话不说，光一口勿了他，另一手向下伸去。
(LZ垫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