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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小雷2009/11/1 23:48:00
一．雪国
雪花。
漫天的雪花。
雪国北海道的大雪纷纷扬扬的，大片大片的，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
白茫茫的土地，白茫茫的树，还有白茫茫的山峰连着山峰，这个雪白的世界，极目远处也看不到尽头。
远处仿佛有呼唤的声音，雪地里躺着的人也试图回应，但弱小的声音，瞬间就被淹没在呼呼的风声里。
“难道我就要这样死了？”
樱井翔仰天躺在雪地里，眼睁睁看着雪慢慢把自己掩埋的时候，绝望地想。
他想过自己总有一天会死，还想过有谁会看着他死亡，甚至还想过是不是有很多人会因为他的死而难过伤心。
每当这种时候，他便会有些自恋，心想自己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如果就这样死了的话，对社会来说可真是个损失。
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他天生就喜欢雪，喜欢雪的干净，雪的纯洁，雪的光滑，甚至也包括雪的冰冷。
所以他在大学里参加的唯一一个社团就是滑雪社，每当他在满目都是白色的高山上驭风滑行，耳边吹着呼呼的风，脚底下的雪仿佛与自己的滑板融为一体，那种快感就像真的可以飞翔。
像他的名字一样。
“翔，长大了你要飞得比别人都要高。”他那事业成功的父亲总是这么对他说。
这是翔第三次跟着社里的人来滑雪，他喜欢这里。
然而他没想到，这竟然会是最后一次。
翔仰天倒在雪地里，身体已经慢慢冻僵，刚开始，那只摔断了的腿还会发疼，现在早已经没有了知觉。
过往的20年里帅得让人嫉妒的樱井翔，终究也是要冻得像根冰棍一样，直挺挺地死去了。
“老爸，恐怕你儿子再也飞不起来了。”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是觉得有点想笑。
只是他发现自己的脸都已经冻住了，连声音都已经发不出来。
樱井翔从来不知道，雪原来是这么冷。
以往他只会觉得这些白色的雪花很可爱，很干净，总是很快地在他的手里融化，有种清冷热闹又脆弱的美。
可现在雪花落在雪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大风刮过树顶发出呼呼的声音，他却只觉得很冷，很安静。
冷意仿佛已经侵人了他的内脏。
安静得他仿佛能听见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在慢慢冻结的声音。
然后神智也跟着慢慢冻结。
一片雪花落在他的眼皮上，没有融化，然后又有一片落下来，还是没有融化，一片又一片，雪花越来越多，掩住他的鼻子，盖住了他的眼睛。
于是樱井翔堕人了一片冰冷的黑暗。
润坐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皱着眉，托着腮帮，看着前面不远处那个躺在雪地里的人。
他坐在那里，出神地看着，纯白色的长袍衣摆覆在石头上，满头卷曲的黑色发丝遮住了前额，被风吹得飘拂着，就像这场正在呼啸着的大风雪根本不存在，此地正是阳春三月，阳光明媚，风儿轻轻。
润认得那个躺在雪地里的人。
那个人来过雪国好几次，每次都在雪最大的季节，每次都穿着鲜红色的衣服，每次都从最高处一滑而下，然后每次都在山脚下纵声大笑。
就是那爽朗的笑声吸引了从那里路过的润的注意。
他本来从来不会注意在雪国出现的人类在做什么的。
人类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总是有太多热情的热血动物。
润的奶奶从小就这么跟他说，说人类特别容易激动，所以也特别短命，大多只能活不到100年。
而且因为人类的血是热的，所以他们不能忍受寒冷，所以他们只能穿得很厚很厚地偶尔来到雪国，闹哄哄地过了一阵子之后又闹哄哄地离去。
可是润觉得，这个人不太一样，在鲜红的帽子下面，这个人的笑声听起来特别好听。
润从没听别人这么笑过，雪国的人都没有什么表情，很少笑，而那个人总是那样仰着头放声大笑，笑声就像雪国短短的夏天里冰河破裂的声音，又爽又脆。
后来润就发现，每年的这个时候，红色衣服的人都会来到雪国。
于是每一年，润都像刚才那样，坐在大石头上，托着腮，看着他穿着红衣服一滑到底，看到他站在一群人类的中间，高个子不高，红色的衣服格外惹眼，笑声格外爽朗。还能看到他红色帽檐底下，月兑掉大大的墨镜之后，笑得亮晶晶的大眼睛，和尖尖的下巴。
今年雪国的冬天特别冷，雪也下得异常地大，于是来到雪国的人少了很多。
润本来以为今年那个爱笑的穿着红色衣服的人也不会来了，可没想到他不仅来了，还遇上了瀑风雪，不小心落人了山谷。
润看着雪花一片一片地落下，落在那个躺在雪地里的人身上，那鲜红色的滑雪服，一点一点地白色淹没，渐渐地，终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雪地一片平整，仿佛那身鲜红的滑雪服从未存在过。
当其他搜寻的人类走过，他们一定不会发现，那片雪地底下，还覆盖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爱笑的人。
润坐在那里，看着那片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的雪白的土地，眼前闪过那个人红色帽檐底下，那双笑得亮晶晶的大眼睛。
于是他站起来，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大海，波浪，和雪花膏的淡淡香味。
翔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自己在海浪上慢慢地飘浮着，远处是白色的海滩，还有种淡淡的，好像妈妈的雪花膏的香味。
有光线模糊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已经到了那个著名的光之隧道的尽头，即将与这个叫樱井翔的身体告别。
然而，耳边有人大喊：他醒了！他醒了！
于是杂乱的脚步声响成一片，他的头顶一片嘈杂。
他皱皱眉，睁开眼睛，看见自己上方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低头看着他的人脸，每张脸上的每双眼睛都在看着他，每张脸上的每张嘴都在说话：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你可真命大。你吓死我们了……
翔觉得头疼，说话的人太多，他根本不知道他们都在说什么，只是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我怎么会在这里？”
顿时鸦雀无声，刚才还在争着跟他说话的人都突然停了下来，同时转头看往了房间里的另一个方向。
樱井翔顺着他们的眼光看过去，在包围着他的床的人群的缝隙里，看到一个浑身裹在一身白色衣物里的年轻男孩，坐在远远的一张椅子上。
男孩有双大大的眼睛，浓密挺秀的眉毛，高高的鼻梁，微微撅着的嘴唇，皮肤雪白，顶着一头蓬松的黑色卷发，看起来活像个外国人。
而此刻那双大大的眼睛，也正在看着他。
也许是因为看到他的一脸白痴相，男孩咧开嘴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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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贴这个只是为了激励自己写文&把这坑填了
觉得雷就让他称砣掉
战
FS
2 小雷2009/11/1 23:51:00
2。东京
今年冬天的东京，仿佛比往年都要冷。
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呵气很快结成白雾，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东京的人们恍惚间仿佛来到了雪国北海道。
翔公寓前厚厚的积雪被平平整整地铲成了两堆，堆在路的两旁，雪白雪白的，偶尔沾染了些东京泥土的黑色。
“樱井翔，你真TMD是个烂好人哪，而且还是个瘸了腿的烂好人。”
当翔拄着拐杖，拎着一包牛奶水果之类吃力地挪进自己公寓的电梯，掸掉身上落上的雪花的时候，忍不住要唠叨一下自己。
打开门看到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孩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用那双小狗一样湿漉漉的圆圆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都是觉得自己实在是昏了头，才会给自己招惹这样大的一个麻烦。
那天翔醒来以后，还没来得及询问那个年轻男孩是怎么回事，滑雪社里的人就已经忙成一团。
一边大呼小叫地叫雪场的医生，一边七嘴八舌地问他身体怎么样，一边添油加醋地向他描述着他是如何如何惊险地从山上掉下去了。
“不过你能活着还真是奇迹呢！我啊，可是……”滑雪社副社长相叶雅纪开始口沫横飞，自吹自擂地说起自己是如何排除万难，带领着全滑雪社的队员艰苦跋涉，终于在漫天大雪里把他樱井翔的小命给从鬼门关上扯了回来的过程，直到被社长二宫和也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被说了“喂，你也给我安静点！”，才总算住口。
二宫注意到翔正看着椅子上的那个男孩，于是说：“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他就坐在你旁边，”旁边的相叶揷嘴：“很奇怪呢，就坐在那里，也不怕冷，问他是谁他也不说，问他为什么在那里也不说，不过真的很奇怪呢，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怕冷，就像是个雪男。是吧，Nino，是吧？你也觉得奇怪吧？”
二宫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你说的雪男是什么意思”，便转头对着翔说：“我们也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啊，所以就把他带回来了。而且，”二宫顿了顿，“本来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5个小时，而且那个时候你已经昏迷，照理说早就应该被雪埋了，而不是这样好好地躺在雪层上面，脸上连片雪花都没有。”
所以呢？
翔看着二宫有些严肃的脸，平时的樱井翔本来早就该听出二宫和也的言外之意，可由于被冻了很久，他的脑袋也仿佛变得僵硬起来，只能揉着额头问：“唔？所以呢？”
于是相叶雅纪又忍不住揷嘴了，指着依然坐在椅子上那个正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樱井翔的男孩，说：“所以很有可能是雪男他救了你啊！”
于是一时间，屋子里的所有人再次不约而同地转过脸去看那个男孩，又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看着翔，脸上表情写的都是同一句话：“原来是樱井学长的救命恩人啊……”
于是，二宫和也又白了相叶雅纪一眼，并同情地看着愣在那里，显然还处在掉下山崖的头晕中，没搞清楚状况的樱井翔，心想：你别怪我，反正不是我说的。
于是，当樱井翔摔断了的左腿打好石膏，头也不那么疼的时候，才明白了一个事实，一个来历不明的漂亮男孩，已经成为了他的救命恩人。
当然，由于这位救命恩人无家可归，还又聋又哑，而且总是看着他笑得一脸温柔，于是，樱井翔就莫名其妙地地背上了一个大大的包袱。
本来樱井翔在学校里就以是个在路上看见个乞丐就会给钱的烂好人著名，如今面对的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当然无法置之不理。
于是尽管滑雪社的学妹一脸兴奋地对他说：“学长，你觉得他会不会是雪妖……”，还有相叶那个笨蛋一脸神秘地跟他说：“我觉得他搞不好是翻过雪山的爱斯基摩人哦……”的时候，樱井翔都冷汗直冒，但他仍然硬着头皮把这个古怪的救命恩人从北海道带回了东京，带回了学校旁边自己租下的小公寓。
樱井翔永远忘不了，他下了新干线，走出车站的那天下着东京罕见的大雪。
他就在纷飞的雪花里，拄着一根拐杖，扯着打上了石膏的左腿，拉着那个一头卷发的奇怪男孩，好不容易打到一辆空出租车。
二宫和也朝他挥手，说：“再见了哦，翔君。”
眼睛咪咪的笑得一脸诡异，好像是在说：翔君，要保重哦。
樱井翔不知道，在他坐的那辆出租车开走以后，二宫和也搭着相叶雅纪的肩膀，看着大雪中逐渐远去的出租车尾，自言自语地说：“翔君啊，还真是个烂好人哪。”
事实是，在把这个奇怪男孩带回家的第一天，樱井翔就开始怀疑自己做这个决定的对错与否。
相处不过短短的两天，他已经发现了这个男孩的不少怪癖。
比如特别爱看电视，盯着电视就目不转睛，到滑雪场酒店里的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了用遥控器转台。
比如只爱穿白色的衣服，现在男孩身上穿着的是他的白T恤和白色运动库。
比如不爱吃饭，只爱吃水果等等生冷的食品。
从在滑雪场开始，整整两天，他就什么也不吃，只是喝水、喝牛奶等等，让他吃些别的东西，比如面包什么的，就开始皱他那两道浓浓的眉毛。
而且无论翔和别人怎么解释光喝水和牛奶是不行的，他还是一言不发，那双亮亮的、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两个字：表。
于是女生们就会母性大爆发，纷纷指责他们要逼雪男吃不愿意吃的东西是一种不人道的应该受谴责的行为，不仅把自己的水果和牛奶都给了他，还丢给其他男生一群蔑视的白眼，尤其是那个——居然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樱井翔。
于是翔在带男孩回家，打开电视机，交给他遥控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拄着拐杖下楼去超市给他买水果和牛奶。
不管怎么说，总是不能让个大活人饿死在自己家里吧？
樱井翔边用力拄稳拐杖，以保持平衡，边费劲地往购物篮里拿苹果的时候又想起那个顶着一头黑色卷发，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家伙，愤愤地想：什么Ren_Quan不Ren_Quan的，其实那家伙只不过是挑食而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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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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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小雷2009/11/2 0:10:00
3.公寓
头顶上，漆黑的夜空只能看见几点星光。
脚底下，五颜六色的光带、光点、光芒……却远比天空的黯淡的星光更耀眼炫目。
头顶的星光稳固不动，脚底的星光仿佛尽在快速地游走，交织成炫目的光带。
喇叭声、刹车声、车辙声、街道上行人偶尔的喊声，背后电视屏幕里男人女人的声音，刺耳而喧闹。
旁边的屋顶积着厚厚的雪，在夜里也映着一片暗淡的白光。
稍远处那栋巨大建筑物上有许多扇小小的窗户。
其中一扇窗户里，模糊中可以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跟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彼此的腰，碰着彼此的嘴唇。
昨天润在宾馆的电视机里刚看过，那叫接口勿。
其他的小小窗子，则都透出温柔的黄白色光。
原来，这就是人类的世界。
他们住在半空中，脚底踩着星光。
生活平静而又聒噪。
难怪雪国人在成人之前总是要出来游历一番，外面的世界，真是有趣。
站在窗的润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他想起了自己离开雪国之前的那个晚上，奶奶和姐姐来看他。
雪人在20岁那年总是要出一趟远门，这是宿命，也是磨砺。在风雪季结束之前安全归来的雪人，就成为了真正的成人，在他人心里，再也不是个“还没有游历过”的小孩子。
昨天，在滑雪社驻地酒店前面的山谷里，一片漆黑，风雪呼呼地刮过。
奶奶和姐姐站在雪地里，担心地看着他。
“虽然出去游历是必须的，但是小润，你真的确定要跟着一群人类一起走吗？要不等斗真也成了年再……”姐姐说。
“别担心我，姐姐，我看人类一点也不可怕。”反而有些有趣，润想。
“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人类。”奶奶说。
“所以我想了解啊，奶奶。”
眼见孙子去意已决，奶奶和姐姐互相看了看，有些无奈。
奶奶走过来，拥抱了润一下，用那双与他酷肖，但此刻已经布满皱纹的大眼睛看着他，说：“好吧，不过润，雪融化之前记得回来。”
眼前这人类的世界，五颜六色，人声嘈杂，远比总是满目白色，一成不变的雪国要热闹繁复的多。
而且那个被大家叫做翔的男人，看来是个好人。
站在窗前的润，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来，露出笑颜。
樱井翔把东西从右手交换到左手，然后用右手掏出库兜里的钥匙，开了门。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一个失衡让他差点摔倒。
他喃喃地咒骂着，费力提着东西走进门。
拄着拐杖进门的声音很大，咯吱咯吱的。
坐在沙发上的男孩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眼帘看着他，而他，也不禁看着那个男孩发愣。
不是因为那个男孩深刻漂亮得像个外国洋娃娃的脸庞，而是因为他奇怪的举动。
男孩穿着翔的白T恤和宽松运动库，抱着膝盖，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手里还抓着张被揉成一团的纸巾。
此刻那双大眼睛湿漉漉的都是泪水，上下眼皮都已经哭得肿起来，像颗桃子，茶几上还堆起了高高一叠揉过，看起来也湿漉漉的纸巾。
“怎么……怎么了？”翔不知所措，他很少看见男人哭。
“这个……好可怜……”男孩看着翔，扁扁嘴，指着电视，哇地大哭起来。
男孩的眼睛就像是个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停地奔涌出来，一边哭，一边还不停地抓着纸巾乱七八糟地擦，擦得眉毛睫毛鼻子上都是泪。
“哈？”樱井翔杵在沙发前，完全傻掉。
“你……”男孩指着傻蹲在沙发前的他，眼泪流得更凶，一边挥着手一边继续擦眼泪。
“哈？”樱井翔更傻了。
“你……遮住了……”男孩显然有点忍受不了樱井翔的迟钝，边哽咽边用手去拨，试图用力把杵在眼前的这个傻子拨到一边去。
“哦，好……诶……”行动不便而动作稍显迟缓的樱井翔还没来得及移开就被拨倒在沙发旁边的地上，发出诶的一声叫。
这莫名其妙的家伙，看着挺瘦力气倒挺大。
男孩却已经不再理他，抓了张纸巾，擦擦鼻子，又继续盯着电视。
樱井翔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电视，是他老妈一直很喜欢的那部早就重播了不知道几百遍外国连续剧。
翔从那时就觉得这部片子奇怪的很，男女主角都总是泪眼朦胧的，好像一直没睡醒，可偏偏他老妈每次看的时候也都跟着哭得眼睛红通通。
翔觉得老妈眼睛红红的样子跟眼前这个孩子很像。
想到这里，翔不禁笑了起来，“喂，你是不是男人啊？就因为这个哭成这样？”
男孩瞪了他一眼。
男孩的眼睛本来就大而灵动，瞳仁又黑又亮，此刻由于刚刚哭过，那眼睛里还是水气洇然，这一瞪，眼波流转间，那眼睛里竟好像有星光闪烁。
翔就这么被那双眼睛瞪得愣在了那里，忘了这明明是他家，他该拿出屋主的作风瞪回去，更没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一件大事，这个本来应该又聋又哑的男孩，竟然会说话了。
存货出清orz，请让我慢慢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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