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百合炒菠萝2009/12/19 21:15:00
变成周更了，跪
表打脸（捂
想说这段儿开始又没啥实质性内容了 可是LZ明明想了很多东西要写的啊要死T T
于是我又话唠了。。
===============
相叶雅纪站在餐桌边。
她把桌上两个剩得不多的啤酒罐收到一起，然后装进一只垃圾袋里。
刚才打开了吊灯，于是她用手指熄灭了蜡烛。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成功，那支蜡烛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冒着最后一丝烟，融化的烛泪让它变得歪歪扭扭，有一些滴在玻璃台板上变成硬邦邦光滑的小块。
她想了想把那块巧克力蛋糕仔细地分成两份，然后用纸盒装起其中一份放进冰箱。
出门把垃圾袋扔进楼道里的垃圾箱时，裕介从打开的电梯里走出来。
雅纪习惯性挽起袖口，手表不在那里，刚才被摘下来放在玄关的小桌边。
平时并不这样，雅纪经常睡觉也带着手表。
“欢迎回来。”她张了张嘴，生硬地说。
“嗯，回来了。”
十六岁的男孩穿着标准的高中制服，像大多数男生一样松开领口的两颗纽扣。
雅纪看着他从书包里掏出小袋子递给她。
“生日，”裕介不太自然地清清嗓子，“生日快乐。”
温热的水柱冲刷着手指，乳白色的细腻泡沫被稀释后从指缝间流下。
雅纪看着指甲缝里残留的一点暗红色——肥皂泡沫没能把它冲走。
刚才她拒绝了和子为她做同样事情的要求。那一瞬间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味道之类。两个人的气息在近乎黑暗之中形成了几近密闭的空间，而在雅纪的感知里，那空间被和子的气味充满了，她的小声呻喑，她微微卷翘的发梢，还有她环绕在她肩头的小臂，一切都超乎想象的美好，叫人想要zhan_you。
关上水龙头的时候雅纪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一点崩坏了。
临近期末的时候仅有的体育课也被道貌岸然的主课占领。虽说是主课，但也只是被集体圈起来再教室里呼吸二氧化碳吧。
二宫和子托着下巴往生了锈的窗外望着。
耳朵里塞着耳机，被卷曲的发梢垂下来遮住，讲台上老师毫无生气地讲着没人感兴趣的课本，传到和子耳里变成嗡嗡的声音。
和子不喜欢在上课的时候睡觉，困得不行就听音乐。她的PSP里总是装着不明所以的英文歌。现在循环播放着一首叫做Love in December.
纯白色的手机就放在桌脚边，显示着12月30日，窗外天气刚刚在她的注视下放晴，地上还残留着连日阴雨的潮湿气息，被上午的阳光照身寸得冰冷冰冷的。
12月就要过去了，她闭上眼睛想着。
裕介的礼物是一小瓶黑色的指甲油。
雅纪有时候想想男孩在店里挑选它的样子，会觉得有些好笑。
但她还是很高兴地接受了它。
她仔细地把颜色刷在修剪过的指甲上，路过无名指的时候还是能看到一小点暗红色，雅纪不太确定那会不会是错觉，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也把黑色涂抹上去。
她看着黑色的Ye_Ti在指甲上慢慢凝固，变成光滑的一层。
这让她想起那根蜡烛。雅纪并没有扔掉它，她把剩下的半截又放回原来的地方。
相叶雅纪有时候会坚持一些没道理的事情，大概是AB型血的原因。
天气反常得变得很冷，意外地没有下雪，阳光也变得干瘪起来。
因为教室里总是有空调，虽然有时候会因为缺氧的缘故脸变得很烫，但总好过在室外忍受冷空气。
放学的时候和子在校门口碰到雅纪，她们停下脚步。
“啊，很久没有翘课了哟。”雅纪用那条长长地红白围巾把自己裹得很暖，说话的时候一团团的白汽会跟着冒出来，脸上红红的，大概是空调的缘故，总之看起来就差头上没再冒起烟来。
“嗯，是呢。”和子把手捂在脸上说。成群的学生从她们身边川流过去，不大的校门口因为两个人的止步显得有点拥挤，于是和子朝路边走去，雅纪就跟在她后面。
她们就这么走着，总是这样，走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一种奇妙的东西，像个软趴趴的圈，让她们随意走动，却是裹在一起的。
没怎么说话，雅纪总是看看和子低着头的侧脸然后想说些什么，最后总是只发出一些叹气的单音来。她不知道和子在想些什么，甚至担心她介意那个意外的生日，有时候她想解释些什么，又觉得难以开口。和子总是有种莫名的让她闭嘴的力量。
天空是很漂亮的彩色，晴天的傍晚总是这样。站在十字路口的时候和子抬起头来，没有太高的建筑，视野有些开阔，那些彩色的云带着将要坠落的感觉散在天边。
雅纪也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漂亮，回头的时候和子对上她的目线，眨了眨眼睛，用四根手指捂着嘴唇笑了笑。
雅纪突然就笑出了声，她回过头吸了吸被冻得发红的鼻头。
“去跨年么？”绿灯跳出来，和子一低头踏上了斑马线。
“嗯啊，涩谷么。”雅纪跳下人行道跟在后面。
“不，去老街吧。”
TBC
话说老街，嗯，魔都的姑娘应该知道有条长乐路？差不多就是那种老房子和咖啡店和各种很有范儿的小店组成的路= =
LZ
是不
是
甲流
了
125 百合炒菠萝2009/12/24 23:04:00
废话都说不动了T T
========
临近新年的街道有种泡沫一样的热闹气氛。
老街上有座教堂，圣诞节的时候刚刚接待了一批做弥撒的教徒，圣诞树，彩灯，还有那些檞寄生都还没来得及撤去。
二宫和子在老街上转悠着，她从教堂门口的车站下车，然后沿着一路的旧式公房和各种小店铺前行。
天气突然有些热起来，即使是夜里也没什么风，老街上的路灯和店铺里的彩灯，还有民房里的灯光看起来都沉默而温暖。
和子喜欢这里，虽然她并不排斥涩谷那样广告牌林立人头攒动的商业区，但就像这那些文艺片儿看多了的文艺青年一样，她觉得老街这样安静温暖的地方更有味道。
事实上她并不常看电影，只是单纯觉得如果一个人的话，喧嚣的商业街叫人害怕。
她走在这熟悉的小街里，她知道这里的每一个小咖啡屋，电影院，弄堂里的迷你LIVE HOUSE，手办店，画廊，Motel，水果店，食铺。这一切让她觉得安心。
她想相叶雅纪会喜欢的。
她摘下围巾塞进包包里。
相叶雅纪知道老街。
而和子惊讶于她对教堂的热情。
“很久没来了呢！”雅纪跳下公车，她站在教堂的铁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来。
和子看着那口气变成一团白色又在空气里渐渐散去。
“来过么？”
“来过哟，教堂。”雅纪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鼻头像小孩子一样皱成一团。
和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然后回身沿街走去。
雅纪伸手拉住她。
木质结构的教堂里有着和外面完全不同的温度。
对于并没有进过教堂的和子来说，这是一种特殊的感觉。
雅纪在前面轻车熟路。
教堂里没有人，因为是工作日的下午，一年最后一天清冷的阳光从高高的窗户里透进来，带着点窗外梧桐的影子投在地上，而她们的影子就穿梭在这中间。
“有点冷清啊。”
和子看着走廊两边上着锁的木质大门，还有蜿蜒的走廊尽头的木质楼梯，实际上她想说有点吓人。
雅纪并没有回答她，她在一扇没有上锁的大门前停下，轻轻推开它。
那是间礼拜堂，木质的长椅排成整齐的很多行，在它们的最前方像所有教堂一样是座神龛，十字架，还有管风琴。
彩绘玻璃外面透进来的阳光渗在那些装饰在墙上的檞寄生和铃铛上，墙角边有颗看起来有些年代的圣诞树。
“来吧。”
雅纪站在第一排长椅边招呼还站在门边打量着房间里一切的和子。
她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神龛上的圣像，或者是管风琴，和子并不太清楚雅纪看着什么。
“没想到你还信教。”和子歪了歪脑袋。她说话的声音在空旷温暖的房间里发出了回声。
“和子，上帝在这里哦。”雅纪转过头来看着和她并排站着的和子。
“欸？”
“教堂里没有空调，没有人，但是不冷，也不吓人。”
雅纪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她用一种近乎板着脸的表情看着和子，眼睛亮的惊人，她的眼睫毛在眼睑下面投下半圆形的阴影。
“噗。”和子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她走到第二排长椅跟前坐下，拿起前排背后隔板里装着的圣经打开。
雅纪走过来坐在和子前排的长椅上。
“嘛，我是这么觉得的。”
“嗯，平安夜出生的小孩嘛。”和子低头用手指沿着烫在封皮上的英文字母来回抚摸着。
雅纪背对着和子，她眨了眨眼睛，伸出双手交握起来，犹豫了一下闭上眼睛。她突然想要做祷告，虽然她不常这么做，说起来，她甚至不太算得上合格的信徒。
屋里安静下来，她们一前一后坐着。
阳光到了快要傍晚的时候，变成一种浓重的金黄色，灰尘在空中流动着，悄无声息地落在各个角落里。
马路上汽车驶过的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和子觉得那个奇妙的，软绵绵的圈圈又出现了，它柔软地在她们周围趴伏着，把她们之间的空气变成一个小小的封闭的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她听到雅纪轻轻抽了抽鼻子。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了，和子把双手搭在木质长椅的椅背上，那本皮封面的圣经还架在她手里，她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
雅纪睁开湿润的眼睛，眼泪很快滑下来，停在下巴上。
“我想说……爸妈，还有裕介，新年……身体健康……来着，”雅纪回过身去有点手忙脚乱地翻包，和子就给了她纸巾，“嗯，我不太知道了……”
和子凑过去轻易地就亲口勿了她的鼻梁骨，然后逆着那道泪痕亲口勿了她的眼睛，她伸出舌头来敷在那些漂亮的睫毛上，感受得到她微微_chan抖的眼球。
雅纪伸出手抚上和子的面颊，那上面因为沾上了自己的眼泪而变得有些濡湿，她们拉开一些距离，然后虔诚地接口勿。
牛皮封面的圣经从和子手里滑落，掉回原来的隔板里面，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和子，我想……我们能在一起么？”
分开的时候，雅纪把身体转过来轻轻地说。
她们之间隔着木质的椅背，和子趴在那上面。
她们没再说话，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尖利地从外面传来。
“走吧。”和子撸了撸耳边的头发站起来，“嗯？天快黑了。”
TBC
163 百合炒菠萝2010/8/3 0:29:00
你们见过这么表脸的LZ么 挖鼻。。。
===
故事像个馒头，本身就是发了酵的东西，时间久了不去吃掉，迟早要变成馊叽叽的一坨。
好在临走之前用保鲜膜层层包裹了，小心地放进冰箱里去，到了勉强还能吃的时候还是想起来了。
夏天是食物最快变质的时候了。
即使你难以置信，时间也就那么快过去，二宫和子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也就时间如流水这样的比喻能形容，手一收紧，它流得更起劲了。
这种糟糕的修辞像极了那个人。
二宫和子站在候机厅里啃着指甲想。
相叶雅纪最讨厌夏天了，夏天能有什么呢，有了一个告别，再多汽水西瓜冰激凌也都只是个甜蜜的背景。
雅纪还记得去年夏天自己托着行李从这里离开，那时候心里想的是这种剧码实在太傻了，去国外念书什么的。
这会儿她回来了，她站在等拖运的运送带前面摸着鼻子。她头发有点长，出国前她把头发给剪得很短，那里剪个头发很贵的，和子这么告诉她。
“噗，那可以留长嘛。”雅纪那么说了。
“你长头发不好看。”
“你又没看过……”
“我可以想象嘛，会像幸田来未。”
然后她们一起去剪了头发，和子还是像以前那样，有点卷曲的黑发刚好盖过脖颈，雅纪剪掉了两边的头发，露出耳骨和上面的耳钉，染成浅浅的亚麻色。付账的时候站在镜子边扒拉了很久，出门的时候小小声地问会不会很奇怪。
“没有哟。”
相叶雅纪有张好看的脸，和子从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觉得，眼睛是有点圆的杏型，脸型说不上那些瓜子脸鹅蛋脸，笑起来的时候扯得形状也没有了，状态不太好的时候还会委屈地瘪进去。但这样短发的雅纪没有任何违和感，还是很好看，和子不想承认自己是颜控什么的，她跟自己说相由心生，这么好看的脸当然配着颗很好的心。
其实那天约出来是要说分手的。
雅纪觉得奇怪，又好像很理所应当一样的。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她会想在一起应该是什么感觉。
跨年的时候雅纪送和子回家，一路走回家的时候意外地有点冷场，话说不上几句，COUNTDOWN结束后的大街上有种病怏怏的热闹感觉，有人在拍照，有人在拥抱，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呕吐，也有人像她们一样就这么并肩走着，脚底下尽是热闹散场过后的鞭炮屑，还有细看其实根本不精致漂亮的灯光。
“那个……”雅纪舌忝 舌忝 嘴唇，把包包又挎上肩膀，说。
“嗯？”和子上扬的声调马上接应起来，她抬了头，又好像很自然地低回去。
“交往吧？”
“欸？”
交往是什么感觉呢，应该不只是在一起而已。这个问题困扰了雅纪很久，大概是要照顾对方什么的，她有点想拿手机上个网搜索一下答案之类，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其实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谁会在意你一个人拿手机做什么，但她就是觉得别扭。
收到发送报告的时候雅纪有点微妙的挫折，翻滚了一下把头埋进棉被里。
回家以后和子收到了信息，发信人是相叶雅纪，时间是零点，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
她想了想刚才，雅纪在楼道里拥抱了她，在嘴角亲了一下，仅此而已，还有了点不好意思的气氛。怎么会呢，和子瘪瘪嘴想，连那么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那个人天真的表情还是跟真的一样。
大概之前想用短讯告白的吧，因为没有信息报告才在路上说的。相叶雅纪真的是很可爱的人。
算一算，这种交往大概有七八个月。
就这么猛地回过头一看其实是很难过的，有种被量化的感觉，但没有办法，要出国了嘛，两个人都是这么想的，就像大学里的情侣到了毕业的时候十有八九要分手一样。
七八个月也是开心的七八个月，从一月开始，她们一起上学逃学放学，去制霸游戏厅去吃巷尾的可丽饼去坐街头的咖啡馆，当然也还算顺利地毕业了。七月八月的时候有点奇怪，她们吵了架，这个年纪都喜欢用各种花哨的方式来窥探对方是不是上心，当然不会直接问你喜欢我哪里，但真的发觉面对这个问题双方都哑口无言的时候，还是有点累了。
“要不还是分手吧？”
二宫和子不喜欢相叶用这种语调说话，明明是想好的事情，却要用疑问的口气说出来，自己总觉得不纵容不行，感觉不太好。
她想起那个在教堂里哭出来的雅纪，她问她能不能在一起，能不能在一起，这问题像是给那个软绵绵的圈圈套上了层带刺的膜。
“好。”
没有说什么以后还是朋友这样矫情的话，但她们还是一起看电影，会去对方家里打打游戏，和子会躺在沙发上用脚去挠雅纪的痒痒，然后PLAYER1就在屏幕上光荣地牺牲了。这种时候大家都笑得特别大声。
没过多久八月就结束了，雅纪托着小号的行李箱往登机口走，大号的托运了，刚才和子打了电话，说睡过头了没能来送机，路上小心到了SKYPE联系这样。
这样多好。
机场最讨厌了，这种充满找人广播，催你登机广播，航班延误广播，马上就要起飞广播等等各种广播的地方。
相叶雅纪这么会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大号行李正从面前慢慢滚过，被运送向另一头。
TBC
别
打
脸